樓主: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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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第二人生同人 約定 (12/23:溯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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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1#
發表於 2021-6-16 01:59:42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0208 發表於 2021-6-14 22:46
應該是快要來了,但我還不想面對,戰鬥場景什麼的真的是很讓人燒腦(搔頭

當初冒天進度到底是寫到哪啊我 ...

辛苦大大了(摸摸
冒天的劇情好像還有一段 大概是到學園祭結束那邊(沒記錯的話(?

已經畢業了那大大要備考什麼呀?證照或是國考之類的嗎?(歪頭
總之 大大加油~期待下一章和下下章~
想看黎繼續掉馬~~~~把馬甲全部扒光~~~~~~~~(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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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
 樓主| 發表於 2021-6-16 22:25:51 | 只看該作者
白羽曦 發表於 2021-6-16 01:59
辛苦大大了(摸摸
冒天的劇情好像還有一段 大概是到學園祭結束那邊(沒記錯的話(?

居然有發到這麼後面喔!我當年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大吃一驚

我要考執照考喔,那張執照事關我將來薪水的多寡,不能不好好準備啊(心累

大大你到底多執著看到黎掉馬啊www快了快了應該該掉得都掉了啦,反正完結前會扒完的啦,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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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3#
發表於 2021-6-17 06:23:43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0208 發表於 2021-6-16 22:25
居然有發到這麼後面喔!我當年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大吃一驚

我要考執照考喔,那張執照事關我將來薪水的多 ...

是真的挺後面的(點頭點頭

哇……大大加油 祝願你能一次通過 高分通關 順利拿到執照

非常執著(???
不知道為什麼我超喜歡看這類的打臉劇情(
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複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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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4#
 樓主| 發表於 2021-6-17 22:00:53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白羽曦 發表於 2021-6-17 06:23
是真的挺後面的(點頭點頭

哇……大大加油 祝願你能一次通過 高分通關 順利拿到執照

我好佩服我當年的肝,現在我已經不行了(捂

謝謝,我會努力備考的,希望能考過外也希望考試時間千萬不要延,不要增加我垂死掙扎的時間

原來如此,不過我有很常打我家孩子的臉嗎?應該沒有⋯⋯吧(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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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
 樓主| 發表於 2021-6-28 19:15:40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六章

(黎,我們要解除封印了。)正在閱讀近期倍增的公文時,太陽的聲音突然在我腦中響起。

(知道了。)收起公文,我抱起一旁獨自玩耍的淵,腳下移送陣一開到了他們那邊,其他人也差不多都到齊了。

「我方已經將相關的血緣者盡量湊齊,不過無法找到時間種族的見證者。」到達時,太陽對妖師一族的首領、白陵然說道。

「那就只能盡力做到不被發現了。」他勾起一抹笑,特意想讓大家輕鬆一點,接著看向我。「更何況,殿下您也會出手的,對吧?」

  歪著頭。「你知道多少?」

「不是很多,不過是一些您出手的零星片段罷了。」

「那也挺多的啊。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小輩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呢。」看看冰炎他們就完全不知道有我這個人。

「我得到的記憶中偶有出現您的片段,以致當年我第一次見到您時我著實有些訝異。先祖直至死亡前仍舊相當掛心您。」

  聽言我淡淡的勾起笑。「我又讓他擔心了啊。你放心,縱然你不這麼說我也會出手的,畢竟只是小事而已。」一個彈指,各式各樣紋路繁雜的隔絕結界層層疊疊的將眾人包覆其中。「這樣就夠了。」

「感謝您。」

「不會。先決定施術人選吧。」

「好的。」

  妖師們一陣討論過後,最後決定由褚冥玥來擔任主要施術者,只見她站了出來,雙手環胸,看向自家親弟弟。「那麼現在誰要告訴我該怎麼做?」

「我所得到的是凡斯的記憶,不過當時的情況很混亂,我想應該不適用於目前的狀況。」白陵然跟著看向褚學弟,褚學弟則非常果斷地將視線轉向冰炎。

「嘖。」冰炎瞪了褚學弟一眼,還是認命的乖乖走過去跟相關者解釋。他解釋很快,大約十來分鐘就解釋完了。

「難怪漾漾臨陣磨槍上去都能成功,挺容易的。」褚冥玥毫不留情地刺了自家弟弟一下。

「有必要這麼說嗎……」褚學弟整個欲哭無淚。

「那麼就開始吧!」不理會受到心靈創傷的表弟,白陵然直接進入今天的主要目的。

  太陽直接走到定點就位。盯著他兩秒,冰炎找出了相對的方位,也馬上自己站定位置。

「雷瑟,你得站那邊。」太陽指著一處,審判很輕易地找到他說的位置。

「褚,別發呆,妖師一族的血也是當初封印陰影的血緣。」冰炎對著褚學弟厲喝。

「咦?可是……」褚冥漾猶豫地看向白陵然。

「我必須防範意外,而且漾漾你與我同為本支,我們的血脈都傳承了千年,你來與我來並沒有太大差異。」衝著褚冥漾笑了下,白陵然安撫道。

  於是褚學弟只能摸著鼻子,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向冰炎指示的位置。

「你們怎麼知道該如何站?」褚冥玥挑眉問道。

「當年將陰影封印於此處的是我的親長,我閱讀過他的記憶。」太陽說道。

「我的父親有對我提過他們封印陰影的情況,找相對位置就行了。」冰炎說道。

  在他們都就定位後,其他負責戒備的人術法強的就負責架出結界,剩下的則抽出武器戒備著。

「那麼,封印是在這裡嗎?」盯著他們站的方位看了幾秒,我走到一個位置站定。太陽對我點了點頭。

「黎學姐不知道?」褚學弟訝異的看著據說也是參與封印者其中之一的我。

「那時候瞎了,看不到。」沒有隱瞞的意思,我很乾脆的說道。

「欸?」

「祈禱我現在的血能用吧。」蹲了下來,我準備劃破手掌時動作一頓,猛然站起,惡狠狠地盯著天空看。

「黎?」

「不好意思你們先等一下,」我抽出了劍,「一些雜事得先處理。」

  剛說完,原本蔚藍的天空猛然被渲染成如墨一般的漆黑,不似夜晚一般溫柔的黑,而是黑的陰沉,讓人不禁感到由衷的厭惡。一股壓力擴散開來,眾人警覺心瞬間升到最高點。

「嗤。」張翅猛然一拍,我無視層層結界飛了上去,「這就是你們和鬼族聯手的原因嗎?利用鬼族的空間法術自由穿越於這個世界的空間,進而讓這個世界不排斥你們。」

「不愧是你,答案正確。」對方話音一落,周圍的天空瞬間像是被撕裂般,密密麻麻的黑色缺口憑空出現,令人極度不悅的氣息從中擴散開來。一位紅髮少年站在我正對面,笑的猖狂。

「你的目的?」握緊了長劍。這傢伙我沒看過,十之八九是新生代。他們派完全不是我對手的小孩子來幹嘛?

「當然是來挑釁的。」他說的再自然不過,「還有,順便送你一份大禮。」

  聽到這話,我手上的長劍握的更緊。「什麼大禮?」

「你一定會喜歡的。帶上來。」他轉頭對後面的手下說道。後面一陣騷動,一個被牢牢捆住的人被推到隊伍前面,被紅髮青年單手扯住。

「原來就是你們帶走我的副隊長啊。」看著自家面目全非的副隊長,我比我預期的還要冷靜。

「是啊。如何,我還特地把他帶來還你,這份禮物還不錯吧?」他洋洋得意的說道,「我們可是從他那邊得到不少情報啊!現在身體不好要回去修養的大人。你說,這麼好的機會我們能放過嗎?」

「所以是打算趁機幹掉我以減少之後的麻煩嗎?」冷聲問道。看來他們對斐烈給的錯誤訊息信以為真,那就讓他們錯下去吧。

「當然,你在的話我們幾乎就沒有勝算了呢。」他理所當然的說。

「這話還真是恭維。可以把副隊長還我了吧?」

「當然可以。」他笑瞇瞇的說,伸手扯住斐烈的頭髮,然後將因為早已因為失血過多而失去意識的斐烈連同數十枚薄刃一同朝我扔來。

「你不接住你的副隊長的話,他掉下去必死無疑囉。」他用著輕快的語氣說著。我牙一咬,收回長劍,飛上前把斐烈拉進我的懷裡,然後用翅膀將我們全身包覆其中。翅膀傳來的痛楚讓我悶哼了聲,我咬緊牙關,硬是接下了密密麻麻的暗器。

「你果然像傳言一樣很愛護手下呢。」他不知道是褒是貶的說了一句。

「關你什麼事?」忍著痛,我翻出第二對翅膀 ,警戒的盯著他們,緩緩降落到太陽他們旁邊,「幫我顧一下這個人。」

「你的翅膀……」他們憂心的看著我上面扎滿暗器、不停滲出血的翅膀。

「不礙事。我想,是該讓這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一點教訓了。」瞇起眼,我再次轉出劍,透明的劍身隨著我的心情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光。

「那幾位說的沒錯,只要傷害你身邊的人你就會乖乖地任由我們宰割。怎麼,輪迴讓你變得懦弱了嗎?米迦勒。」他微笑著用通用語說出了讓不知情的人臉色大變的話。

「才幾千歲的小鬼沒有說話的資格,這點他們沒有教過你嗎。」無視那些探究和訝異的目光,我再度飛上天空,一個旋身,劍身劃出了優美的弧度,磅礡的劍氣伴著青白色的火焰衝了出去。即使只是稍微被火環波及到,下場僅有被斬成兩半然後被高溫灼成灰燼一途。

  僅僅一招,就幹掉了近半數的敵人。

「不愧是米迦勒,這點數目和程度你還不放在眼裡。」像是不在意般他的語氣堪稱輕鬆,「雖然我個人還蠻崇拜你的,畢竟你是站在頂端的強者,不過既然我們是敵人,那我也只能得罪你了。」

  他一個彈指,下方斐烈的身體忽然炸了開,整個人化為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這樣的大禮您還滿意嗎?米、迦、勒大人?」他極其挑釁的說道。

  沉默了幾秒,我神色平靜的開口。「……他們沒有跟你說過,招惹到我的下場是什麼?」

「沒有呢,我來之前也問過很多人了,可是大家都不知道呢。」他搖頭,神色看上去有些做作的天真。「所以會怎麼樣嗎?」

「我可以告訴你,想知道嗎。」暗中蓄積著力量,我慢條斯理的說著。

「哦?所以是什麼啊?」他露出了好奇的樣子。

「那是因為,」倏地褪去幻術,第三對翅膀舒展開來,一直以來收斂著的神威此時毫不客氣的掃蕩整個區域,「沒有人可以回的去了。」

「什……!」見情況不對他立刻抽出武器,但我搶先一步,揚手一揮,猛然颳起的焚風撕裂了剩餘的反叛者,只留下神色凝重的他與我直視。

「這是回禮,不用客氣,安心的收下吧。」我平舉著劍,劍鋒直指這他的腦袋。「因為很快的,你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就讓你稍微見識一下,與神相似者的能力吧。」


「你輸了。」看著眼前遍體鱗傷的紅髮少年,除了一開始的攻擊外幾乎沒什麼受傷的我平淡的開口。「你太弱了,不足以成為我的對手。」

「不愧是米迦勒,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強上好幾倍啊。」他抹去嘴角邊的血,竟是笑了出來。

「那是自然。現在,死吧。」劍無聲的劈下,強大的劍氣把他扯成碎片,然後化為虛無。

  將他除去後天空也恢復正常,平靜的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緩緩降落至他們旁邊,腳下的樹幹緩緩地結出了冰霜,每往前踏一步新的冰霜就生長出來。等我緩步走到斐烈消散的地方時一條冰之小徑也成形了,充分顯示我現在心情不佳的事實。

   盯著那個地方靜默了幾秒,我轉身,面無表情的看向一臉擔憂的他們,「開始解除封印吧,我要回去了。」

「黎,你……」

「我沒事。開始吧。」打斷他們的關心,我很快的說道。

「在這之前麻煩你先收斂一下好嗎?」一道沒好氣的聲音傳來,還沒鬆下戒備的人再度警戒起來。

「你也太慢。」不意外的看向旁邊的空氣,一道人影緩緩地浮現出來。

「來的路上順便清除一些雜魚,還得到幾條情報,我想你會喜歡這些消息的。」姍姍來遲的沙利葉說道。

「原來如此。」

「小少主,他是……」卡汀茲湊到太陽旁邊,小聲的問道。

「他是沙利葉,我找來的。」我開口解釋道。一群人臉部又抽筋了。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你這麼狼狽,拉斐爾看到你身上的傷大概會崩潰吧。」他盯著我的翅膀說道。

「我覺得他早就習慣了。之前翅膀斷掉他還不是沒說什麼就幫我治療。」

「那是因為你那時滿身的殺意都沒有收斂不然他怎麼可能那麼安分?」沙利葉不以為然的說道。

「是嗎?我忘了。」聳聳肩。這點小事誰會記得啊?

「只要是你自己的事你還真的都忘的差不多。」他死目的說道。

「反正那也不重要。別說廢話,我現在要解除封印,你就去幫忙戒備吧。」隨手指向一個最遠的角落,我說道。

「還真會使喚人。」他咕噥著往那邊走。

「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我回了一句至理名言給他。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他哀莫大於心死的就定位。

「那就別再耽擱了,開始吧。」我走回封印地,把受傷的那對翅膀伸到前面,閃著金光的透明血液滴落到了封印上,刺眼的銀光瞬間爆了開來,過了幾秒轉為血紅,大約過了一分鐘後才緩緩退去。

「這樣是……?」太陽問道。

「成功。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我往旁邊走了幾步遠離封印地,讓他們能開始動作。

「好。」

  剩下的就很制式化,看得我差點無聊到打呵欠,反正萬一出了意外直接鎮壓我也是做得到的。畢竟陰影是這個世界的自然產物當然算在我能控制的範圍內。

  而且我就看哪個不識相的陰影敢詛咒我,我包準一擊讓它灰飛煙滅!

「這樣就沒問題了。」儀式結束後,冰炎率先離開原本站的位置,也用眼神示意大家可以放鬆了。

(你!就是你!把我關起來的壞人!)尖銳的嘯聲刺進我的腦裡,看到周圍的人瞬間緊繃的神色顯然所有人都聽到了。

  要是平時我可能感覺有點愧疚,畢竟把它關起來的人的確是我沒錯,但是很不巧,我現在心情實在不怎麼美麗。「又如何?」

(殺了你!壞人壞人!)鳶鳥振翅一拍,連褚冥玥阻止都不管,化為鋪天蓋地的黑影急速朝我衝來。

「墨鳶!」褚冥玥連忙阻止,但卻沒有絲毫作用。」

「停止」強大的言靈一出,黑影硬生生的頓在半空中,然後被我釋出的殺意逼得恢復鳶鳥的型態。

「承襲我化名的言靈之力嗎,難怪力量感好像比之前強了一點。不過你還是太弱了,如果不想被完全殲滅就識相點給我閉嘴。」平平淡淡的警告著。「回去」

  鳶鳥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卻無法違背言靈,只得乖乖飛回褚冥玥肩上。

「米迦勒,收斂一點,會引起注意的。」沙利葉警告的說了一句。

「嘖。」撤下威壓,控制了下表情至少看起來沒那麼恐怖。「那麼我也差不多要走了。」

  踱步到斐烈消散的地方,我閉上眼,雙手做捧起狀聚攏著光,「斐烈,傾聽我的聲音,憶起你的職責,然後睜開眼,重返現世」

  光聚集的更加快速,很快的形成一個形體。我睜開眼,雙手環胸,看著完好無缺的副隊長。

「隊長。」看著我明顯面色不佳,斐烈乾笑著退後一步,然後被我冰冷的眼神震住,只好乖乖站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

「他不是已經……」褚學弟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除了沙利葉外其他人也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瞥了旁邊一群想問又不敢問的人一眼,「他名字的意思是「重生」。」

「隊長,十分抱歉,害您受傷了。」斐烈瞄到我傷痕累累的翅膀,誠惶誠恐的向我鞠躬道歉。我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他嚇得根本不敢抬頭。

「喔啊,米迦勒生氣了。」沙利葉在一旁涼涼的說道。

「而且還是暴怒喔。」又很歡樂的追加一句。

「隊長真的非常抱歉!」他的腰彎的更低了。

  又僵持了一陣子,我嘆了口氣,「抬起頭吧,回去了。」

「隊長?」斐烈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我。

  不做解釋,我看向冰炎他們,「幫我向學院告假,我大概這學期都不會回去了,理由寫養病還什麼的隨便你們寫。淵,你留下,等我回來。」

「好。」他們應道。

「謝謝。」

「隊長……」

「我不想要沒事找死的副隊長。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加百列給我的資料告訴我,你是故意和他們接觸,然後沒做什麼抵抗就讓他們帶走了。」我深吸一口氣,「擅自行動,是你逾矩了。回去後我會請其他人代替你的職務。」

「米迦勒,你也太狠了,這樣好嗎?」身為在場唯一聽得懂我們在說什麼的人,沙利葉驚訝的說道。

「他說了什麼?」冰炎問道。

「就、後面的那傢伙是米迦勒的副隊長,私下行動然後搞成這副模樣,所以米迦勒氣到想把他換掉。」沙利葉先瞥了我一眼,確認我沒什麼特殊反應後才開始解說。

「難怪黎會這麼生氣。」太陽他們立刻恍然大悟。

「米迦勒,你要不要先聽聽看他這麼做的理由?」沙利葉忍不住幫斐烈求情。

「不用。」我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

「為什麼?」

「你以為契約是建立假的嗎?在喚醒他時我已經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了。」

「所以他的動機是……?」沙利葉試探的問道。

  沉默了幾秒,「……他害怕我的離去。」他不想要我一個人涉險,不想要我再度消失在他們眼前,所以他選擇犧牲自己來達成收集情報這個目的,為的就是希望我能順利贏得戰爭,活著回來。

「這理由很正常啊,你為什麼要生氣?」沙利葉不解的問。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沙利葉,如果對其他人來說這個理由確實很正常。但我的職責是戰鬥、是為神斬去一切阻礙,我不能保證我會贏過下一位對手。身為我的副隊長、軍隊的副統領,如果因為我的消逝而自亂陣腳,那剩下的責任是誰要扛?」

  他瞬間噤聲。

「還有,即使再怎麼擔憂戰況,他也不該獨自涉險。身為副隊長,他的職責是在隊長不在時接手隊長的工作以及管理底下的人,而不是一個人衝出去冒險犯難。失去左右手做起事來會更沒效率,要是因此耽擱了重要的訊息,我們還有打贏的勝算嗎?」

「那麼,綜合以上幾點,你認為我有留下他的必要性嗎?」

  沙利葉依舊保持著沉默。

「既然沒問題,走了。」

「隊長,可以請您聽我說一句話嗎?」一直保持安靜的斐烈突然開口說道。

  我偏過頭,「說。」

「隊長,我們只後悔自己當初沒能替您擋下災厄。」他鏗鏘有力的說著。

  聽到這話,我也只能沉默著。其他人也不敢輕舉妄動,眼神不停來回掃著我們兩個。

「……試用期至此次戰爭結束。」過了幾分鐘,我聲音不大的開口。

「隊長?」斐烈驚訝的看著我。

  我把頭轉向前方。「在戰爭期間,我需要可以用的人。」

「是的,隊長。」即使看不到,我也聽得出斐烈的聲音有些哽咽。

「那麼走了。」說完我眼前卻一黑,身體不受控制的往旁邊倒去。

「黎!/隊長!/米迦勒!」

「我沒事。」

「你翅膀都快報廢了還說沒事!」往旁邊倒的瞬間離我最近的沙利葉衝上來攙住我,生氣中夾帶焦急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開。

「不要在我耳邊大喊大叫,我沒聾。」站穩腳步,我沒好氣的說,「小傷而已,那麼大驚小怪幹嘛?」

「這叫小傷?小傷會弄到差點暈倒?你到底有沒有仔細看過你的傷口啊?」沙利葉氣急敗壞的說。

「廢話當然有,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敢拔出來。」對不能用治癒術治療的我來說為了預防大失血所以只能將那些加起來重的要命的薄刃留在翅膀上,不然你以為我不想拔嗎?

「如果你真的擔心我失血過多你可以先帶我回去的。」搶在他繼續罵前我開口說道。

「要是下一次你再這樣我一定會把你扔在原地。」沙利葉咬牙切齒的開了空間跳躍的法陣。

「我相信你不會的。」我非常肯定的說,然後看向冰炎他們,「先走一步了,再見。」不等他們回答,法陣的光亮起,轉眼間我們已經回到那邊了。一位守衛看到我們立刻衝了進去,沒多久一票人就衝了出來,最甚者以拉斐爾為代表。

「米迦勒你怎麼又搞成這樣?給我過來!」他一把拉過我背了起來,火速衝到專門用來療傷的水池邊把我放了下去。「翅膀。」我乖乖地背對著他,將兩隻扎滿武器的翅膀伸展開來。

「怎麼回事?」匆匆趕來的加百列問道。

「遇襲。他們藉由鬼族的能力讓那個世界認同他們的存在,讓我不能在第一時間察覺。」瞇著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擔心其它世界會不會也出現這種狀況。他們有可能是打算分散我們的兵力,然後將這裡一舉拿下。他們抓住了我們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個世界的弱點,想要借此擊潰我們。」

「你打算怎麼做?」

  我回過頭,聲音聽上去淡漠的可怕,「必要時,直接摧毀被佔領的世界。」

  他們倒吸一口氣,交頭接耳了起來。

「一定要這麼做嗎?」加百列皺眉,看上去不是很贊同。

「一定得這麼做。要是讓他們的據點一直增加下去這場仗我們還要打嗎?」我很堅持的說道。

「……我知道了,就照你說的做吧。」加百列掙扎了下,最後嘆了口氣還是同意了。

「斐烈,吩咐下去,最慢明天我要拿到他們曾出沒於哪些世界的報告。」我偏頭看向了斐烈。

「是的,隊長。」斐烈說完就匆匆跑走了。

「那麼接下來,」轉過頭,眸裡流轉著冷光,「該是讓那些狂徒知道,挑戰神,是多麼不可饒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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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
發表於 2021-6-28 21:55:27 | 只看該作者
每隔十四天來看零大的文好像已經養成習慣了٩(˃̶͈̀௰˂̶͈́)و嗯就是這樣我會繼續保持的(⁎⁍̴̛ᴗ⁍̴̛⁎)
我光看文字都能想像拉斐爾有多氣,黎你什麼時候能顧一下自己的身體啊!!!這樣下去其他人的死因絕對是被你氣死的!!!
終於快放暑假了~雖然說我好像現在就有在過暑假的錯覺了(?)
大大要繼續加油喔!瑞娜會準時來的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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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7#
 樓主| 發表於 2021-6-29 20:08:27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瑞娜最初 發表於 2021-6-28 21:55
每隔十四天來看零大的文好像已經養成習慣了٩(˃̶͈̀௰˂̶͈́)و嗯就是這樣我會繼續保持的(⁎⁍̴̛ᴗ ...

這還真是優良的好習慣,請繼續保持喔!我會儘量維持穩更的

黎那種態度只要是關心他的人都會很生氣吧,這樣實在不是很好,不要挑戰別人的底線啊不然哪天被揍都不知道!

黎:有人揍得過我嗎?(挑眉

本體:孩子你搞錯問題的重點了⋯⋯(扶額

已經畢業的我仍舊無法體會放假的快樂,我再一個月就要考試了啊嗚嗚嗚我不想讀書不想考試!!!(趴桌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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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8#
 樓主| 發表於 2021-7-12 19:01:44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七章

  環顧四周,確認全數殲滅後我垂下劍,「今天就先這樣,收兵。」

「是的,隊長。」一旁的斐烈收起武器,轉身去通知其他人。

  距離解開封印的那天已經過了快兩個月了,在我傷口痊癒後我們就正式宣戰。對方也很爽快的接下戰帖,他們散佈在各地的據點紛紛派出了為數不少的兵力,想要借此將我們打的潰不成軍。不過斐烈在被抓走的那幾天已經將他們的據點摸出了大概,外加沙利葉也帶回不少情報,所以我們才有辦法在他們大舉進攻前將他們殺個措手不及。

  今天攻下的是一個算是中型規模的據點,其它地方也陸陸續續攻破幾個重要據點,估計他們在喪失這些據點的情況下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度出手。

  不過我方人馬也並非沒有折損,一部分年紀尚輕的士兵無法應付難纏的空間術法,常常被他們偷襲成功,被殺成重傷甚至因此死亡的情況也時有所聞,這讓軍心降低了不少,所以最近我穿越於各個戰場以鼓舞人心。沒有士氣我們根本未戰先降,這樣出來打仗一點意義也沒有。

「米迦勒。」突然有人叫住我,我轉頭。

「沙利葉,查的如何?」看著身上也有些傷口的沙利葉,我問道。

「是有查出幾條情報,不過總結起來他們的目的卻有點詭異。」沙利葉皺眉說道。

「詭異?這話是什麼意思?」

  沙利葉筆直的看著我,「他們的目的是你。」

「殺死我?還是另有所圖?」我皺眉。如果真的如他所言那後者的可能性很大。我說過,如果真要我的命他們早該趁我虛弱時出手,怎麼可能只派雜魚過來。

  那麼,既然要的不是我的命,那他們圖的到底是什麼?

「不清楚,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們是衝著你來的。」沙利葉搖頭說道。

「我知道了。」掩嘴打了個呵欠。這下還真是麻煩。

  看到我這副模樣沙利葉微微皺眉,「米迦勒,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才幾天沒睡而已,不礙事的。」再次確認沒有敵軍了,我才把劍收了起來。

「斐烈,告訴我,你家隊長幾天沒睡了。」顯然不相信我的說詞,沙利葉轉頭看向剛回來的斐烈。

「隊長自從開戰以來幾乎都沒有睡,距離上次打盹已經是一個星期前了。」記我的狀況搞不好比記軍情還清楚的斐烈很快的回答到。

「這樣下去不行。斐烈,我先壓他去休息,這段期間他的工作就麻煩你了。」連讓我逃跑的時間都沒有,沙利葉直接抓著我的手腕開啟空間跳躍來到一間屋子前,毫不猶豫地按下門鈴。

「請稍等一下。」裡面的人喊了聲,過了幾秒門被打開了,屋主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眼裡有些戒備,「你們是……?」

「太陽。」哀怨的瞪了沙利葉一眼,我轉過頭,非常無奈地開口。

  太陽上下掃了我一眼,「……黎?」

「嗯。」我點頭承認。

「太陽,是誰啊?」裡面的人問道。

「先進來吧。」太陽讓開身子說道。

「我不用了。你仔細盯著這傢伙,務必要讓他好好睡上一覺。」接著沙利葉轉頭看向我,「你,就在給我這裡好好休息,休息夠前不准給我出來。敢跑掉我就叫加百列來聽到了嗎。」撂下警告他瞬間消失無蹤,我想攔住他都來不及。

「有必要這樣逼我嗎?」瞪著空氣看,我喃喃唸了一句。

「先進來吧,可惜你來遲了一步,我們的過年活動剛剛結束。」太陽邊走邊說道。

「已經過年了?時間過的真快。」我跟著太陽踏入大廳,一票正在收拾善後的人轉過頭看著我們,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太陽,他是……?」正在搬東西的暴風遲疑的問道。

「只是恢復原形而已,有這麼難認嗎?」我無奈地說道。

「黎?」不知道為什麼留下來的冰炎不確定的喚了聲。

「對。我是。」

「你怎麼穿成這樣,活得像去打仗似的。」大地瞥了我身上繡有金色圖騰的純白戰袍說道。

「我是去打仗沒錯。事實上,我剛從戰場下來。」我聳聳肩,他們瞬間瞪大眼睛。

「你不是說你只是回去調養身體的嗎?」審判皺眉問道。

「我是回去調養身體沒錯,畢竟上次受傷都還沒完全好,打起仗來礙手礙腳的。」說這話時,我意有所指的看了周圍一眼。不可能沒有察覺到我的意思,他們也很識相的沒再繼續問下去。

「那你怎麼會過來?」夏碎問道。

「被壓來休息的。」太陽幫我解釋理由。

「被壓來休息?你多久沒睡了?」審判的聲音瞬間低了八度。

  面對他的目光我眼神開始飄移。「⋯⋯沒有很久。」

「多久?」他完全沒有打算就讓我這樣混過去。

  被他們盯著,我只能從實招來,「如果不加上打盹的時間,一個月又十天。」他們的臉瞬間黑了一半。

「加上打盹的時間?」審判繼續逼問著。

「……一個月九天半。純粹的靈體本來就不太需要休息。」這下他們的臉真的全黑了。我倒退一步,連忙補上後面那一句。沙利葉那個傢伙,回去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他,沒事把我推入火坑做什麼?

「我想,你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夏碎身後散發著龐大的黑氣。

「我這就回黑館休息。」說完我不動聲色的再倒退一步,準備往門口逃去。

「我想你回去不一定會好好休息吧?乾脆就留在這裡,我們會好好監視你的。」完全洞察我的心思,夏碎迅速擋住了我的逃生路線,用著「今天天氣真好」的語氣說著。

「我能說不……好我知道了。」看著他們越來越想把我打暈關起來的眼神,我只能默默地屈服了。

「格里西亞,你們是收完了沒?」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之前大戰時曾經挑戰過我的神使出現在我們眼前。

「尼奧,你就讓他們好好收拾東西吧。」另一道無奈的聲音傳來,我們高中時的班導出現在他旁邊,然後他看到了我,瞬間有些警戒,「你是誰?」

「我是黎鳶。太陽,你家的禁閉室借我住,我想休息了。」我完全不想再度跟上次挑釁我的神使起衝突,所以還是先迴避比較好。

「好。」太陽很快的應道,很顯然也不希望我再度和那位神使起衝突。

「你是上次那個劍術很強的人?」很可惜,在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後面傳來了問句。

「是,又如何?」嘖了聲,我轉頭問道。

「那就來陪我切磋。」

「我沒興趣。」一口回絕。浪費體力的事我才不做。

「你難道怕了嗎?」他挑釁的說道。其他人紛紛倒抽一口氣。

「關你何事?」我完全不受他的影響。

「尼奧你在吵些什麼……大人。」另一個人走了出來,看到我立刻鞠躬喊了聲。

  聽到這話我轉過身,端詳著那個人,「你是……夏佐嗎?」

  此話一出,大家都驚訝了。

「你認識我的老師?」審判難得出現訝異的神情。

「不認識。我是聽到比較年輕的部下提到他所以好奇去查了一下他的資料。」

「他們怎麼說的?」

「他們說他每一次都會制止另一個到處找人挑戰的神使,還會幫忙收他的爛攤子,省了他們不少麻煩,所以他們都很感謝他之類的。」

聽完這話大家立刻來回偷瞄他們兩個,旁邊的前班導還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什麼看!」被大家瞄的很火大,尼奧忍不住開罵。

「那麼我先去休息了。」我轉身往禁閉室走去,走了幾步停了下來,轉頭,「你們不是要監視我休息?所以是誰要監視我?」

  他們對看一眼,冰炎和夏碎往前踏了一步。「就我們吧。」

「誰都可以。那麼各位,晚安了。」

「晚安。」

「等等,你沒和我比劍術,我就和格里西亞比!」

  聞言我頓了下,轉頭看著已經抽出劍的尼奧,「那如果我和你比,你就不會去找太陽麻煩?」

「當然。」他說道,同時擺好預備動作。

「那麼,條件成立。太陽,這次不能怪我了。」語畢,一個順移,在他反應過來準備拔劍抵禦時我的長劍已輕輕的橫放在他的脖子上。

「我贏了,請遵守你的諾言。」淡淡的說,收回劍我跳出圍欄落至地面,「那我去休息了。冰炎夏碎,走吧。」

「嗯。」

「你們是要整晚盯著我嗎?」進了禁閉室後,我看向他們兩個問道。

「看情況。」冰炎回答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那麼,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脫下戰袍收進空間裡,我問道。

「什麼要求?」

  坐在床沿,我脫下靴子。「在我睡著前,能聽我說說話嗎?」

「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我很困惑,我不知道擁有情感的我是否能冷靜客觀地掌握大局。可是我又擔心時間一久,我會將生命的逝去視為理所當然的事。」戰爭中不乏犧牲,我害怕到最後我會像以前一樣不帶任何情感的決定任何一個人的生死。但是,我又必須不帶一絲情感的決定一個人、甚至一群人的生死,哪怕他們是我的同伴、我的朋友。」

「在擁有情感前,不明白何謂厭惡的我只知道服從神的指令擊殺所有會造成阻礙的事物。但現在,我卻開始懷疑自己。我是誰?為了什麼而戰?又為什麼要戰?我完全沒有可以說服自己繼續持劍而戰的理由。」坐上床,我半靠在床頭,沒有看著他們,「因為我是神的手下所以我的殺戮被合法化,但對其他人而言,我只是他們的夢魘、他們的死神,是我親手將他們帶往彼岸。如果今天我不是米迦勒,必定是個窮兇惡極的罪人吧。」

  攤開掌,我看著自己的白皙的雙手,「這雙手沾染了太多鮮血,當中不乏因為戰況逼不得已抹殺的生命。這樣罪孽深重的我,真的有資格活在世界上嗎?」

「可是你不這麼做只會有更多人犧牲,你只是守護了你們的信念。」冰炎說道。

「守護的定義是甚麼?為了貫徹自身的信念而擊殺與我們抱持著不同理念的人嗎?他們傷害我們想守護之物,我們的回應是將他們全數抹去。那麼在這之中死亡的人,不論是敵是友,都稱得上是犧牲嗎?」

  對於我單純的疑問,他們啞然。

  不理會他們的想法,我逕自講下去,「我也不是沒有做過錯誤的決斷導致人員的傷亡,也做過為了保全大部分而犧牲少部分的人這種事。以往沒有情感還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是這次戰爭讓我想了起來。」

  縮起身子,我雙手抱膝,試圖減輕不安,「我掌握著所有人的性命,因此我不能讓任何情緒干擾到我的判斷。可是,我無法阻止自己想到這些。」

  頓了一下,我抬頭看向他們。「我問你們,萬一到最後我變回那個完全沒有感情的我,你們會不會討厭我?」

「不會,你還是你,無論你變得如何你都是是我們的朋友,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夏碎堅定地說,冰炎在一旁點頭附和。

  聽到他們的回覆我淺淺淡淡的笑了,「謝謝你們。很晚了,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他們兩個回道。我背對他們躺了下來,蜷曲著身體。

  閉上眼,我用著幾乎是耳語般的音量輕聲呢喃,「如果,我做出不可饒恕的事,你們還會接納我嗎……」


  醒來時房間已經沒有人了,我翻身下床,打開禁閉室的門時和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你們站在這裡做什麼?」一群人站在這裡幹嘛?吃飽太閒嗎?

「我們原本正考慮要不要進去叫醒你的。」太陽說道。

「叫醒我?我睡多久了?」

「兩天半。」

「過那麼久?那我該回去了,下次見。」愣了下,我竟然有辦法在戰爭期間睡這麼久?以前也沒有這麼誇張啊?

「祝你平安。」他們說道。

「謝謝。」我笑了笑,開啟了空間跳躍,「我會盡量平安回來的。」

「不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在光芒退去前,我喃喃自語著,隨後我回到了指揮中心,除了我以外的大天使都聚集在這裡。

「睡飽了嗎?」加百列溫和的對我笑了笑。

「嗯。有什麼進展嗎?」坐到了長桌另一頭的空位,我問道。

「還是那句話,他們的目標是你。」沙利葉聳肩說道。

「沒有其它的消息?」

「有。」

「什麼消息?」

「他們應該是想活捉你。」

「有猜到,就不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該不會是看上你了?」轉著筆,拉斐爾隨口說道。

  送他一個白眼。「想太多。」

「也是。」他不置可否的聳肩。

「其它世界狀況如何?」忽略拉斐爾沒什麼建設性的話,我看向其他人。

「幾個它們還沒完全建立好據點的世界已經被我們清除乾淨,目前派一部分的兵力去防止他們再度侵佔。」加百列斂起笑容,嚴肅的說道。

「實際資料待會給我。那已經被佔領一段時間的?」

「目前可以控制住他們勢力的擴展,但要徹底殲滅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另一名大天使、烏列爾說道。

「我方兵力損失?」

「較新的幾支部隊損失較為慘重,但其它部隊受傷人數幾乎都在十位數,死亡人數則是個位數。」

「了解。拉斐爾,醫療者的情況?」

「狀況良好,幾乎沒有人員折損。他們並沒有派太多人來,甚至派來的人也不怎麼強。」拉斐爾聳肩。「簡直像只是來鬧的。」

  聽到這應該稱得上是好消息的話我反而皺起眉,「為什麼他們不先從醫療者下手、反而是在前線跟我們硬碰硬?」

「這麼說起來,的確,他們並沒有派太多兵力來攻擊,甚至那些來襲的人攻擊力也不強。這實在有點不尋常。」聽到我這麼說,跟其他人一樣暫且留守的耶利米爾也跟著蹙起眉頭。

「而且我還發現有一點很奇怪,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們的軍隊會追著我跑。」

「確實如此。每一次只要你出現在哪個戰場,下一次他們出現在那裡的兵力就會明顯增加許多,但實力卻都不怎麼樣。」雷米勒思考了下,點頭應和。

「簡直像是刻意找打。」沙利葉低聲說道。

「目標是你,又刻意派人來送死,他們到底想幹嘛。」拉斐爾拋下了筆靠在椅背上,眼裡似笑非笑的。「莫不是腦子終於壞了想要直接自投羅網?」

「而且就算我們已經毀去他們為數不少的據點,但他們卻一次也沒有出現過,像是根本不在意似的。」我有些煩躁的用手指輕敲著大理石桌面,「難不成他們是故意讓我們毀的?」

「我覺得有可能,畢竟我們毀的不是他的大本營,而且我們清除的幾乎都是那些世界的扭曲之物,他們實在沒有耗損掉太多兵力。」加百列理性的分析。

「偏偏沒有正當理由我們不能對外人暴露真實身分。」烏列爾說道,「不然連結那些世界的兵力去攻打也未嘗不可。」

  忽然想起一件事。「雷米勒,我記得你的能力有「啟示」這一項?」

「有是有,你想幹嘛?」雷米勒疑惑的問道。

「向那些世界的上位者們發出訊息,必要時可以順便發送一些戰爭的景象給他們。記得,傳比較糟的景象。」

「為什麼?」

  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如果讓他們看到我們打贏的景象你覺得他們還會出手相助嗎?」

「不會。」他們瞬間明白了。

「要是他們不信的話呢?」耶利米爾好奇的問道。

「引誘一些程度不怎麼樣的敵軍去攻擊他們,有切身的危險我就不信他們不會出手。」一說完有幾個人立刻露出不太贊同的神色。

「這樣好嗎?」加百列微微皺眉,天性良善讓他難以接受我的提案。

「我會讓幾支小隊守在他們旁邊,情況不對就出手,將傷亡減至最低。」改靠在椅背上,我雙手環胸,「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手段。我們必須減少人力消耗,不然我們很容易會後繼無力。」

「……就這樣吧。」迫於現狀,加百列最後還是無奈地同意了。

「沙利葉,就請你底下目前沒有去刺探情報的人領隊,一有消息立刻回報。」

「知道了。」

「還有其它要討論的事項嗎?」

「暫且沒有。」加百列應道。

「那就散會吧,有很多事要做呢。」做了個結束,眾人站了起來,三三兩兩的往外走去。

「米迦勒。」正要離開時,沙利葉叫住了我。

「有什麼事嗎?」

「下界的問題你要怎麼處理?」他單刀直入的切入核心。

「比照其它世界辦理。」我指的是萬一情況不對就直接毀滅的那個方案,畢竟下界也在我們高度關注的名單中。一方面是因為勾結的數目太多,一方面是因為我的命與它相連,在毀滅的同時我們不知道這會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所以沙利葉才會這麼問我。

「這樣好嗎?你的一切都在那裡呢。」

「如果情況不樂觀,這是勢必要做的舉動。」閉上了眼,「為了神,要我做什麼事,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即使我很捨不得。

「這樣做你有可能會跟著死去,你到底知不知道嚴重性啊?」他的語氣有些焦躁。

「我當然知道。但你也很清楚,只要不是神親自動手,我們大天使的死亡就並非永恆。只要有人呼喚我們的名字,我們就能慢慢地累積形體,終有一天,我會復活的。」這個事實我當初並沒有告知他們,因為我不想讓他們對我的歸來保持著期望。那段過渡期即使是長壽的種族,窮盡一生也等不到我的復活。

  而且復活後我們會忘記之前發生的任何事,只記得最初神賦予的使命和後天學習到的知識及技巧。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誤以為我的死亡是不可逆的。被遺忘的痛苦遠勝於死亡,那麼就讓他們對我的印象停留在死亡就好。

「那你重視的那群人要怎麼辦?」

「……我不知道。」沉默了幾秒,「他們是我的支柱,也是我的弱點。如果他們死去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活下去了。」

「你啊……」沙利葉露出莫可奈何的表情,「你又不是之前那種無依無靠的狀態,多依靠我們一點是會死嗎?」

「……我害怕之前的事再度重演。」我幽幽的說,「再給我幾年吧,我會試著重新相信這裡的人的。」

「你知道加百列他們都很擔心你嗎?」沙利葉的聲音稍微放大了些,「你看你在這邊完全沒有放鬆過,你家副隊長告訴我你就算睡覺也都是淺眠,還睡得很不安穩。要不是我把你壓去他們家休息到戰爭結束前你是不打算睡了嗎?」

「沒這麼嚴重……」

「什麼叫沒這麼嚴重?你之前就算再怎麼誇張至少每隔半個月都會睡上幾個小時,但這次明明戰況還不至於那麼嚴重你卻一個多月都沒有好好休息。這不叫不信任那這叫什麼?」他咄咄逼人的質問。

「沙利葉,我……」

「你自己好好想想,在想通之前不要跟我說話。」他轉身,氣沖沖地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像之前那樣,無條件的相信任何人了……」

  沙利葉的腳步一頓,然後更快速的離開了。

  目送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我轉身回到我之前的房間,房間乾乾淨淨的,但卻一點人氣也沒有,貧瘠的好像這裡只是一間備而不用的客房。

  外表華美而內心空虛,這房間跟它的主人還真像。

  有些自嘲的想著,我走進臥房,踢掉靴子,無力的跌坐到床上,雙手抱膝,頭埋在臂彎間。

「我也不是故意想這樣的……」被下詛咒時,因為強硬的讓靈魂融合我喪失了視力,加上身體虛弱不堪,所以我才無法阻止他們的舉動。也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害怕在黑暗中跟其他人共處同一個空間,這會讓我十分沒有安全感,而且總會讓我產生我又回到那一天的錯覺。

  到後來是因為跟凡斯住在一起久了我才沒那麼害怕,所以之前跟大家睡通鋪時也還在我可以忍受的範圍內。可是回到這裡,即使我不斷地說服自己卻還是克服不了心裡障礙。我常常驚醒,然後就一夜無眠。這樣實在太浪費體力,所以我才選擇完全不睡。

「不是我不想相信,只是我真的很害怕……」收緊手臂,我把頭埋的更深,淚水在長袍上暈了開來。

  總覺得我好像越來越愛哭了,這實在愧對我勇敢無懼的名號。

  叩叩。

  門被輕輕敲了兩聲,「米迦勒,我可以進去嗎?」加百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沒有抬頭,我揮了下手讓門打開,然後繼續將自己蜷成一團。

  我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感覺到有人走進臥房,身邊的床墊微微下陷。加百列沒有開口,就只是靜靜的坐著。

「加百列,你說,我是不是很懦弱?」過了幾分鐘,我悶悶的說道,「明知道你們不會害我,可是我就是無法完全相信你們。這樣的我,還有資格跟你們並肩作戰嗎?」

「米迦勒,」加百列溫和的語氣傳來,「沒有關係的,你之前受到太多苦難,所以我們不會怪你。你就照你的步調慢慢來,我們會一直等你的。」

「萬一我沒有變回以前的那個米迦勒,你們會討厭我嗎?」將雙臂收的更緊,我的聲音裡滿是恐懼。我無法想像萬一加百列給出肯定的答案,我能不能承受的住好不容易重新握在手中的幸福再一次溜走的痛楚。

「你沒必要回復成你以前的樣子。你就是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還是我們的同袍、我們的朋友。」他柔聲說道,伸手碰觸到我的肩膀時帶有些猶疑,見到我沒有排斥的反應後才拍了拍我的背,安撫的意味濃厚。

「可是,神賜予我的個性已經被磨滅,這樣的我還能繼續待在這個位置嗎?」沒有因此放鬆下來,我喃喃說著,「我的職責是戰鬥,是審判亡魂。但已經失去絕對理性的我,還能夠繼續執行我的工作嗎?」

「米迦勒,擁有感情並不是一件壞事。」加百列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摟住我的肩,「雖然這樣會讓你無法果斷的做出判決,但這卻不完全是不好的事。有時候,仁慈會是最好的利器。」

「仁慈是最好的利器嗎……」我喃喃唸著。

「好好想想吧,」加百列站了起來,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摸了摸我的頭,「我們會等你的。」

「加百列。」在加百列轉身走了幾步、準備離去時,我叫住了他。

「怎麼了?」

「可以留下來陪我嗎?」把頭縮的更進去,我小聲的說道。

  加百列比我更早被神創造出來,我第一次睜開眼時見到的就是他。也許是雛鳥情結,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見到加百列我就會反射性的感到安心。我對加百列是絕對的信任和依賴,所以當年他們來找我時我才會這麼輕易原諒那些人。

「當然。」雖然看不到,但我很確定加百列笑了。

  加百列重新坐到我旁邊,我們沉默的並肩坐著,誰也沒有開口打破寂靜。在這種時候,無聲的陪伴反而是最令人安心的。

「加百列。」維持著環抱身體的姿勢,我喚了聲。

「嗯?」

「謝謝。」

  我聽見加百列輕笑了聲,一隻溫暖的掌輕輕拍了拍我的頭,而他的氣息一直在我身邊,不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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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
發表於 2021-7-12 20:22:51 | 只看該作者
我當初好像只看到這附近而已(思考)完了這樣讓我更期待後面了啊啊啊啊啊!!!!!
其實比起強迫要把自己武裝起來的米迦勒,我還是更喜歡以前能和冰炎,太陽他們一起相處的黎,感覺那個時候的他才是順從自己本心的時候,而不是現在為了神而要手染鮮血的米迦勒……真的好心疼黎(哭)
然後零大加油!瑞娜會繼續(盡量)搶頭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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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0#
 樓主| 發表於 2021-7-12 22:50:46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瑞娜最初 發表於 2021-7-12 20:22
我當初好像只看到這附近而已(思考)完了這樣讓我更期待後面了啊啊啊啊啊!!!!!
其實比起強迫要把自己武裝起來 ...

緊張刺激看起來終於要發到當初斷頭的地方了!但在發到之前我還是會繼續吊你們胃口的(?),敬請期待喔!(被揍

確實還沒有回歸的黎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會哭會笑,恣意妄為,可是當他是米迦勒時他卻變得束手束腳,總要時時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以成為能讓眾人信賴的存在。當責任壓在他身上時那他就變得不再像是自己,他也很困惑在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形象中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自我,這也是他需要學著去平衡的問題,不然他只會對自己更加的迷茫而已。

其實我覺得我的頭香算是非常好搶的,尤其是在這種長假的時候大家都放到寒盡不知年大概連什麼時候更新也忘個七七八八的了(不要懷疑這就是我本人)(咦)不過還是感謝大大願意上來搶頭香,零大愛你喔!(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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