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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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第二人生同人 約定 (12/23:溯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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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8-6 09:24:29 | 只看該作者
0208 發表於 2021-8-5 22:02
哈哈,謝謝你的讚美,現在想想的確我遇到的情況實在是很容易讓人灰心喪志呢,幸好當年年輕氣盛(?)想說 ...

哈哈哈原來大大還記得我,潛水這麼久真的說來慚愧  (逃
課業太忙了嗚嗚嗚,尤其本人我還是108的白老鼠  (哭么

但我還是有在追文的喔,畢竟粉專也同時更新有時候就在那邊看啦
追了這麼久棄文是不可能的!  不然我也對不起我這幾年的青春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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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2#
 樓主| 發表於 2021-8-6 22:11:42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紫月蝶 發表於 2021-8-6 09:24
哈哈哈原來大大還記得我,潛水這麼久真的說來慚愧  (逃
課業太忙了嗚嗚嗚,尤其本人我還是108的白老鼠  ( ...

沒事啦還有來看就很好了,畢竟本來就是讓大家隨意閱讀的所以等到記得時再回來看也來得及的!如果能偶爾能上來冒個泡跟我打個招呼我會更高興的,畢竟寫作這種東西沒人支持真的很容易消磨掉熱情呢(笑)現在目前最大的希望就是上班後還能像這樣寫文更新跟大家聊聊天,雖然我覺得我可能下班後就倒床的機率真的高到我沒辦法忽視(遠目

粉專那邊也請多支持啦,那邊的話有(微乎其微)的機率可以看到我發廢文,之後會嘗試看看怎麼樣才能多跟大家互動,畢竟我發現我的讀者們好像都比較害羞呢,希望能找個讓大家不用顧慮什麼能很輕鬆地互動的方法

我會更到完結的!如果可以我希望明年就把正文結束!都過了四年了再不寫結局我怕我遲早會因為耽誤別人的青春而被蓋布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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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3#
 樓主| 發表於 2021-8-9 19:35:13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1-8-9 19:43 編輯

論第一印象的重要性(?


「對黎的第一印象?」

「對啊!喵喵很好奇學長們對黎黎的第一印象是什麼呢。」去太陽他們家拜訪時喵喵好奇地問道。

「第一印象……最年輕的黑袍沒事找我做什麼該不會我哪裡惹到他了吧。」新生訓練那天剛好去醫療班回診而沒有參加的堅石回想了一下說道。

「冷冰冰的冰山美人。」看到學弟妹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大地聳聳肩,「這不能怪我,誰叫他一開始都不怎麼笑。」

「這倒是真的,他一開始真的很少笑,可是一笑起來能迷死一堆人。」多少人就是敗在他的回眸一笑之下,那殺傷力簡直跟彗星撞地球有得拼。

「是吧。」

「那你怎麼沒有出手?」刃金狐疑的問。這傢伙不是看到美女就會去搭訕嗎?怎麼可能完全沒有動作?

對此大地翻了個白眼,「你覺得以他在新生訓練的表現我敢對他出手嗎?」他去搭訕的下場大概是一秒被滅,生命誠可貴,他還不想被送去復活。

「這麼說也是。我是走著走著就被波及了,那時候黎正在發飆,所以當時的想法是趕快逃跑不然就要沒命了。」他那時候真的很無辜,明明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就被流彈波及,不過很痛他很喜歡。

「我的話則是那個女生看起來很強所以還是早點解決掉吧。」綠葉笑的人畜無害,可是學弟妹們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啊,你們不知道吧,我們那一屆的新生訓練是在組隊互打,所以最後我就對上黎了。」

新生訓練是互毆!?那不就幸好我那時候在保健室昏迷不醒!難怪那天保健室外面的屍體那麼多,原來就是這樣來的!褚冥漾驚恐的想著。

「啊對了,漾漾也沒有參加新生訓練嘛。我們這一屆的比較溫和,就是上台快問快答——」快問快答?好像還挺正常的?「輸的人要抽取處罰,我記得最溫和的好像是被一百顆石頭砸?」

「那的確很溫和了。最可怕的應該是被一群蜂鳥追殺吧。」千冬歲推了推眼鏡說道。

「對對對!那個人後來全身上下都是一個一個洞的被送進保健室,聽說連骨頭都被啄裂了呢。」

那到底是什麼蜂鳥啊!這絕對絕對不是我認知中那種吸花蜜只有巴掌大的小鳥!

「應該不止吧,我記得那種蜂鳥是吸血維生的。」千冬歲補上了一句。

「哦~難怪移動那個人時都沒有血流出來呢。」喵喵恍然大悟的擊掌說道。

靠腰那不是蜂鳥而是吸血蝙蝠了吧!

「你們那屆也挺有趣的啊。」無視褚冥漾驚恐到無以復加的表情,綠葉笑笑的給出評語。

「嘿嘿,對啊。啊,離題了,學長你們對黎黎的第一印象到底是什麼啊?」

「死都不可以惹到的人。」烈火說著還抖了一下。他可沒忘記那次黎鳶一個心情不好差點毀了整棟教學大樓的壯舉,那時候他還以為他第一次要被送去復活了。

「沒什麼特殊想法,只是有些疑惑為什麼大地會和他站在一起難不成是他的女朋友嗎之類的。」孤月說道太陽立刻危險的看向大地。

「欸不要亂說!那次是因為黎不確定你是不是我們的同伴所以來找我們去做確認,結果所有人都有事只好我跟他去了。」大地連忙澄清事實。開玩笑他還不想被自家老大給滅了啊!

「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還以為我遇上幽靈。」寒冰很認真的說。他真的有被黎鳶嚇到,誰知道那裡站一個人,不就幸好他當時沒有站的離櫃子太近不然他整個人就會貼在他身上嗎,就算他不是女的這也未免太尷尬。

「沒什麼想法,只想說這個人是誰。」暴風說道。那時他才剛從混亂中清醒,能搞清楚周圍環境就不錯了還能期待他有什麼想法。

「你那時候應該倒退好幾步吧。」他們都知道這人私底下十分純情,看到黎鳶這種大美人依照過往他的反應來看大概是一臉紅二結巴三轉身逃跑吧。

「我沒有!寒冰我有嗎?」當事人極力否認,還轉過頭尋求寒冰的支持。

「有。」很不幸的,另一個當事人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在清醒前倒退了好幾步只差沒有摔下床。寒冰在心中默默補充。

在暴風努力思考著自己在清醒前到底做過什麼事情時,身為他們之中第一個見到黎鳶的人羅蘭開口,「很漂亮的女生,笑起來很好看。」他記得那天天空很藍,他和兄長站在危樓上等著另一個人到來,因為提早到的關係他們等的有點久,當那人到來時他的目光不自覺的就被吸引過去了。

「羅蘭你竟然會覺得一個女生好看?你不是都沒在注意劍術以外的事情嗎?」

「羅蘭你該不會對黎一見鍾情吧?」

「天啊這真是大八卦啊!」

「我和他只是朋友。」面對同僚的調侃羅蘭搖搖頭,很誠實地說道。他真的對黎鳶沒有任何其他想法,就只是單純的朋友和劍術指導上的老師而已。

「唔……還以為有八卦了呢。」有些可惜的說著,喵喵立刻打起精神來看向現場最有八卦可以挖的人,「太陽學長對黎黎的第一印象是什麼呢?」

「第一印象啊……其實看到一個女生拖著兩個男生跑還蠻驚人的。」太陽一說完被拖的兩人尷尬地笑笑。誰讓他們不知道黎幹嘛要拖著他們跑,而且你能指望兩個剛從療養院出來的人跟得上黑袍的速度嗎?這下場怎麼看都只有被拖的份吧。

「我跟太陽一樣。」也見過那種場面的審判同意到。「再來就是想他跑步怎麼都沒聲音。」背對他們時他只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可是回過頭才發現原來有三個人,說沒嚇到都是騙人的。

「他好像有注意到我……」白雲幽幽的冒出來,嚇到一群人後又默默的隱身回去。

「不愧是黑袍……」他們汗顏。竟然能注意到存在感薄弱的白雲這也是不容易了。

看了看時間太陽站了起來,「我還有任務,先走了。」

「任務小心。」

「我會的。」點點頭,太陽向其他人告別後走到玄關,腳下移送陣一開轉眼間就消失無蹤。

「那麼學長們,我想問你們一件事。」看到人離開了喵喵看向所有人。

「什麼事?」

「學長們對太陽學長他們追黎黎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喵喵的眼裡閃爍著「八卦」兩字。身為他們的好友學長們一定知道些什麼的。

「沒什麼看法,喜歡上誰是他們的自由。」拿起茶杯啜了一口,審判說道。

「那學長會不會覺得他們動作太慢了所以到現在還一直追不到黎黎?」不肯放棄,喵喵再接再厲的問。

「這麼說好了,不是他們不出手,而是黎實在是太遲鈍了,不管明示暗示他都一律無視。我們之前也想過黎是不是故意忽略的,結果後來才發現他是真的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心意。」發現無法記起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暴風索性放棄思考回來加入話題。不是他們不幫忙,就算他們想盡辦法給自家龍頭老大製造機會問題另一方就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幫到最後都想叫太陽乾脆放棄去追別人算了,這個難度太高了他們攻略不了啊!

「完全沒有?」喵喵不死心的再問。

「完全沒有。」暴風非常肯定的點頭。「情人節送他巧克力會被他認為是友情巧克力,七夕時約他出來他也當作是一般出遊,聖誕節也是,藉口人很多怕走散所以要牽手他卻完全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拜託太陽他像是隨便會牽人家的手的人嗎黎你可不可以好好想一下啊!」

「這個……也太慘。」聽完他們都對學長們深表同情了。這種程度的遲鈍他們也無能為力了。

「那夏碎學長呢?夏碎學長做過什麼事嗎?」

「帶黎去日本的那次算嗎?那次是審判和我牽線的。」綠葉說道。

「你們當著太陽的面替他們牽線?不怕被太陽報復嗎?」大地問道。這太陽不吃味都不可能。

「他那陣子連續熬夜了一個禮拜。」審判一說完他們明瞭的點點頭。敢情是教訓某人都不休息吧,難怪那陣子太陽安分了很多。

「還有嗎?」

「嗯……他好像常常帶著小亭去找黎然後就在那邊待上一陣子泡茶聊天,偶爾也會一起出門散步之類的。」

「這是直接進到了老夫老妻的階段了嗎……」連小孩(詛咒體)都有了你們要不要乾脆去領證啊?

「不過這也很符合夏碎的個性呢。他是那種不躁進的人,這種慢慢來的步調很有他的風格。」

「簡單來說就是溫水煮青蛙吧。」

「大概就是如此。」只是那隻青蛙可能有著鐵皮銅骨怎麼樣都煮不熟。

「那冰炎學長有做過什麼事嗎?」

「冰炎喔……羅蘭你知道些什麼嗎?」看向了認識冰炎最久的羅蘭,雖然可能性不大不過他應該還是多少知道些什麼吧?

「不知道。」羅蘭想了想搖頭說道。

「果然啊……」不能指望羅蘭會知道這種非關劍術的事,而且問他這種事還有可能會被他以「這有違騎士精神」這種理由說教一番。

「那漾漾知道些什麼嗎?」喵喵看向了住在他們兩個房間中間的褚冥漾。都住在同一個宿舍總會知道些什麼了吧。

「我喔……學長姐其實很少會去找對方,平時聊天也沒聊幾句,有時候看到他們在一起也都是各自做事,不過學長跟學姐在一起的時候身上的光就會特別明顯。」學長跟學姐在一起時身上的光特別亮,亮到他他都懷疑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閃光了。「之前聖誕節時學長和學姐好像一起去逛街,最後在放煙火時學長還有摟學姐的肩膀,那時候學長笑的超好看的。」在那之前他真的沒有見過學長發自內心的笑,不得不說驚為天人。

「這大概是不知道要怎麼追人吧。」聽完他的敘述大地下了評語。這程度根本和小學生差不多了吧。只是摟摟肩牽牽小手就很滿足了這是那招?

「啊對了,學長好像都只會對學姐笑的樣子,學姐不開心的時候也都會默默待在學姐身邊。」然後惹學姐不開心的源頭就會很可憐,他就是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是想要讓黎知道可以依賴他吧。不過我想黎應該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思。」想當暖男也要對方先有察覺到,不然做再多也是白費。

「這倒也是……」傳說中的近水樓台先得月不適用於他們的狀況,他們的情況大概是爭先恐後地跑到樓台上才發現月亮躲進雲層裡了沒有出來所以想撈也撈不到吧。

「那麼學長們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黎黎的嗎?」

「喜歡上的時間?冰炎和夏碎我不清楚,太陽好像差不多是國三快高一時喜歡上的。」審判想了想說道。他還是某一次進太陽房間時才意外發現的,那次還破天荒的看到平常臉皮厚的要命的人臉紅,這幾乎可以上世界七大奇景了。

「還真好奇學長們是因為什麼喜歡上黎黎的。」

「我問過太陽,他說他也不知道,總之不知不覺間就被吸引了。」暴風說道。

「夏碎只是笑了下就沒有下文了,大概是不想讓人知道吧。」審判說道。

「叮咚」門鈴突然響起,眾人暫時停下談話看向門口。

「我去開門。」綠葉站起來走向門口,過了幾秒領了他們話題中其中一個當事人進來。「大家都在啊,看來我來的時機還挺對的。」

「夏碎,你怎麼會來?」審判問道。

「原本是想找你問一下有關空間法術的問題,不過現在看來還是下次吧。」夏碎笑笑,「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呢?」

「在聊八卦。」

「八卦?讓我猜猜,是聊我們的八卦吧。」能引起這群人興趣的怎麼想也只有有關他們的八卦了。

「正是。既然都來了不如就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

「這話說的好像我不回答你們我就是罪人啊。」似笑非笑的找個空位坐下,夏碎變相同意他們的要求。「要問什麼?」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黎的?」

「還真是一針見血的問題啊。我想想……國二升國三那時吧,剛開始見面時就有些好感了不過怎麼變成喜歡的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所謂的日久生情?」笑了笑,「至於冰炎他好像在國二時就喜歡上了。那時候發現時還莫名有些不甘心呢,現在想想應該是所謂的吃醋吧。」

「你是喜歡上黎的哪一點啊?」

「嗯……可以說全部嗎?」認真想了想夏碎給出答案,「雖然他很遲鈍不過還是很可愛。」

「我怎麼覺得有種不明閃光……」

「不是你的錯覺,我也看到了……」

「夏碎學長沒有試著告白過嗎?」喵喵一語驚人,所有人瞬間直勾勾的看著夏碎。

「沒有呢。目前沒這個打算。」搖搖頭,夏碎有些無奈的笑笑,「他根本搞不清楚我們喜歡他這件事,跟他告白只會徒增他的困擾而已。所以這件事等他開竅之後再說吧。」

「你確定他會開竅嗎?」

「我不確定,不過我願意用一輩子來等他。」毫不避諱的坦承。如果是為了黎鳶,他甘願在他身上浪費一生。

「天啊好閃好亮好刺眼……」

「我的眼睛要瞎了……」

「明明沒追到人為什麼可以這麼閃……」

「這句真該錄下來給黎黎聽的……」

「呵呵。」輕笑著,「對了,你們怎麼會突然聊起我們的八卦?」

「一開始是問我們對黎的第一印象,不知不覺就變成這個話題了。」沒有加入那群被閃光刺瞎眼的人,審判說道。

「對黎的第一印象啊……真難得竟然有人不會看著我們發花痴,多看了一眼才覺得這個人很漂亮。」那時候阿利向他介紹他們時黎鳶只是很正常的向他們點頭打招呼,完全沒有其他反應,所以他才會對他特別留意起來。

「所以你才會對他有好感?」

「是這樣沒錯。」點點頭,要不是這樣他大概也不會想要多認識黎鳶一點吧。

「那些追在你身後的女性真該聽聽這一句的。」

「聽了也沒用,無輪她們如何表現我的心裡都只有黎一個人。」他已經牢牢佔據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任誰也無法撼動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夏碎其實你有當牛郎的特質欸……」這要是讓一般女生聽了他們就不相信沒有人會不因此心動,不過他要追的對象可是黎鳶那塊快要變成化石的木頭,所以也只能請他自求多福了。

「呵。」輕笑著拿出手機,「這麼有趣的話題不如把冰炎也一起叫來吧。」

「冰炎他不會因為這點小事過來吧?」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會乖乖坐在這裡跟他們一起聊天的人,而且聊的還是他的八卦,他應該會直接翻臉走人吧。

「把黎一起叫來不就得了。」正好他也想看看他,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用白不用。邊說著他拿出手機迅速發了通簡訊,等了幾秒才收起。「等一下他們就會過來了。」

「叮咚」等了幾分鐘門鈴再度響起,寒冰起身去開門把人帶進來。「看這個陣仗應該是在說一些很有趣的事吧,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呢?」黎鳶笑著和眾人打招呼,相較之下另一個人臉色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你找我們過來幹嘛?」雖然臉色不算陰沉不過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的冰炎話裡的溫度比平常低了幾度。廢話他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跟黎鳶獨處,誰知道這得來不易的機會就這樣沒了,任誰都會生氣的好嗎。

「就跟簡訊裡說的一樣過來喝茶聊聊天,還是說你不想參加?」看著搭檔的面色大概猜想到前因後果的夏碎狡狹的笑笑。自己真是做的太好了。

「我沒這麼說。」煩躁的嘖了聲,冰炎跟黎鳶尋了處坐下,還很順手的以「看你的臉就知道你在腦殘」的理由巴了褚冥漾的頭,被打的人只能敢怒不敢言的淚眼汪汪的抱著頭尋求好同學的安慰了。

「所以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呢?」

「喵喵剛剛在問學長們對黎黎的第一印象啊!」

「對我的第一印象?應該都很普通吧,畢竟我又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聳聳肩,黎鳶說出了讓眾人眼角一抽的話。

同學,先不提最年輕當上黑袍這件事,光是你的外貌你就不普通了你知道嗎?

「那麼黎黎對學長們的第一印象又是什麼呢?」

「就……男生嘛,沒什麼特別印象。」認真的思考了下,黎鳶再度給出了讓眾人不知該如何回應的答案。雖然是事實但不能對一個人的印象只用是男是女來形容吧?

「一點點都沒有?」喵喵不死心的追問下去。

「不然妳希望我回答什麼我對誰一見鍾情之類的答案嗎?」

我們是挺想聽到的沒錯……

「不過還是對有些人比較有印象啦,像是冰炎的髮色很特別很好看和夏碎的眼睛很漂亮之類的還是有啦。」突然接收到正面評價的兩人耳廓紅了紅,很快的就恢復原狀。

「還有嗎?對其他學長的呢?」

「其他喔……暴風,我第一次見到有人看到我的第一反應是倒退好幾步,說真的我當下有點傻眼。」這個真的是令他印象深刻到想忘也忘不掉,是說他本來就忘不掉了。

「那是意外、意外……」

「不過仔細看發現這人雖然瘦了點不過還是挺好看的。」十分自然的把話說完,不像冰炎他們兩個還能勉強保持鎮定暴風馬上紅透了臉,結結巴巴的連句話也說不清。

「你對暴風的評價也太高了吧。」

「有嗎?大家在我眼中都很好看啊。」

「從你口中講出來這話特別沒有說服力。」就像西施說東施好看,要不是知道他沒有惡意這簡直是對他們赤裸裸的嘲諷了。

「會嗎?我覺得我還挺普通的,難道不是嗎?」

「絕對不是。」認真的反駁。這人是多缺乏對自我的認知啊。

「所以黎黎喜歡暴風學長這一型的?」此話一出掀起驚濤駭浪,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喵喵妳所說的喜歡是指……談戀愛的那種喜歡嗎?」黎鳶確認似的問了句。

「對啊!所以黎黎喜歡這一型的嗎?」

皺了皺眉,黎鳶看上去有些困擾,「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也沒有想要找男女朋友的想法。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喵喵,我是無性別,我不一定會喜歡上男性啊。所以妳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辦法回答。」他首要之務應該是先搞清楚自己的性向吧,不然說再多也沒用。

不一定會喜歡上男性!這句話對其中兩人造成莫大的衝擊。他們怎麼就忘了這人是大天使,天生就是無性別啊!這下他們的機會是不是更渺茫了啊?

「啊,對吼,喵喵都忘記黎黎是無性別了。」吐了吐舌頭,「那黎黎覺得自己會比較喜歡哪一種性別?」

「不知道。老實說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畢竟那對我來說不重要。」聳聳肩,「不過有機會的話我也不排斥,我還挺好奇戀愛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那麼有沒有考慮一下學長們?學長們都很不錯啊。」見黎鳶不排斥喵喵更加努力的推波助瀾。她一路聽下來都覺得學長們實在是太可憐了,這不幫忙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再說吧。如果有緣分的話自然會湊成一對,沒緣份當朋友也是不錯。」可惜當事人完全沒有察覺到喵喵話裡面的意思,說出了讓人除了嘆氣外就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的話了。

問題是我不想只和你當朋友啊!此為某兩人內心的吶喊。

「我怎麼我覺得我來這邊是被偵訊的?好像從頭到尾都是我被問問題?」情商為負的當事人對接連不斷的問題提出質疑。怎麼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啊哈哈,那冰炎學長對黎黎的第一印象是什麼?」打哈哈的逃避他的疑問喵喵立刻把話題轉移到冰炎身上。

「一個很冷靜的女生,不知為何看起來有點冷淡。」剛開始他並沒有特別注意這個人,吸引他的是他身上的氣質,禮貌卻疏離淡漠,很好的將淡淡的隔閡感斂在溫順的眉眼間,正因為這特別的氣質所以他才會多看了他幾眼。

「原來我那時候看起來很冷淡啊。」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時候頂多就只是沒什麼表情而已應該不至於到冷淡的程度吧。

「誰叫你一開始都不笑。」大地說道。

「過往的習慣一時間改不過來嘛。至少後來我都有笑啊。」他有改進很多了啦。

「黎黎笑起來真的超好看的。」每次一笑根本就像是按下時間暫停器,基本上認識他不超過一年是無法對他的笑容產生免疫的。就算認識超過一年頂多也只能保證不會看著他發呆,至於會不會臉紅結巴那就得看當時情況和個人功力了。

「多謝讚美。」

「你可以用你的原形笑一個嗎?好像沒看過。」突然想起這件事,綠葉問道。

「笑了你們也記不起來我幹嘛要笑?」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記不起自己的原形,既然這樣乾脆省下這點功夫還比較實際。

「就好奇嘛。笑嘛笑嘛。」

「就是嘛,笑一個啊!」

「我也想看!」

「嗯我還有任務得走了。」面對好奇心爆錶的眾人黎鳶看了看時間站起來找藉口準備逃走。他的確有一個任務,不過並不是需要立即馬上處理的,不過他這麼做可是為他們好,所以還是趕快離開為上。

「等一下啦就笑一下再走!」

「不差這幾秒鐘啦!」

「我這是為了你們好。」抽出黑袍穿上,黎鳶匆匆往門口走去,不料卻被人抓住手腕。「黎,我想看。」

「夏碎,怎麼連你也跟著起鬨……」無言的看向應該是很沉穩的友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機會難得嘛。」夏碎笑瞇瞇的說。手抓的很緊不讓黎鳶有任何逃走的機會。

「先說,不要看著我發呆。」眼看逃脫不了黎鳶嘆了口氣。這是你們自找的,不要怪我。

墨色的髮顏色轉淡,明明沒有風卻微微揚起,輕輕落下。耀眼如陽,輕盈如月。身形抽高,但身版還是偏向纖細,讓人很難想像他這副如弱柳的身軀是如何扛起那麼多責任。眸光流轉,僅僅隨意一瞥就讓他們陷入那清澈沉靜的藍紫,無法自拔。如果說之前的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那麼現在的他就是真真確確的神祇。

「這好像是個不明智的選擇啊。」看著一群不自覺盯著他發呆的人,比起之前更為中性的輕柔嗓音帶著一絲無奈,「不該期待你們能對這副模樣免疫啊。」輕輕一嘆,薄唇輕抿,隨後唇角上揚,彎成令人失神的弧度,優美如新月,美好如月圓。

「我走啦,記得回神。」抽出手,黎鳶扔下一干魂不知道飛到哪去的人往門口走,腳下移送陣一開就不見人影。過了幾分鐘另一個移送陣亮起,圖騰的主人走進客廳裡被嚇了一跳。「你們這是怎麼了?」

「有天使……我看見了天使……」大地傻愣愣的說道。

「你的腦袋終於撞壞了嗎?」身為天使族的太陽完全無法理解大地在說什麼。

「果然是驚為天人呢。」終於回過神,夏碎笑著。閉上眼,那笑容已不復記憶,如鏡花水月般虛幻而美的絕倫。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喵喵感覺要戀愛了。」捧著紅通通的臉頰,喵喵傻笑著。

「暴風你還活著嗎?」也回過神,綠葉搖了搖疑似腦充血而臉色漲紅的暴風。這一下秒會不會因為血壓過高造成腦血管破裂啊?當事者卻完全沒有反應,被綠葉這麼一晃更乾脆的暈死過去,嚇得大家連忙上前搶救。

「冰炎,真難得看到你臉紅。」調侃了自家搭檔,夏碎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愉悅。真難得看到這人出現這種模樣,照下來拿去賣搞不好能賺很多錢?

「嘖!少囉唆!」用力撇過頭,泛紅的耳根卻出賣了主人此刻的心情。不能否認剛剛黎鳶那一笑確實震懾到了他,不然他也不會落得這副窘態。

這群人有毛病是吧。看著眼前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接錯的一群人太陽在內心下了結論。當然,在他知道前因後果後暗自懊惱了很久。結果之後一個月除了太陽以外其他人看到黎鳶都會不自覺的臉紅,嚴重一點的還會結巴,此現象差點沒在校園傳出奇怪的流言。

而此時某個正在荼毒任務目標的人對此表示誰讓他們不聽他的勸告。自作孽,不可活。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這禮拜不是大家期待的後續呢(被揍)至於後續下次會不會放出來,我還有幾篇番外還沒放出來呢(笑)所以可以猜猜看兩週後我會發什麼喔~(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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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
 樓主| 發表於 2021-8-23 20:50:00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章

「還真是浩大的場面啊。」隱匿起身形,我遠眺著敵營,「好久沒有見過這種情形了。」

「是啊。希望最後能有一個好的結局。」跟我一起來的沙利葉說道。

「是啊。」

「你打完仗打算做什麼?」

「明知故問。」

「也是,你大概會在下界待上幾年吧。」

「對啊。」伸了個懶腰,「真希望之後能放個長假啊。」

「這次搞定的話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吧。」

「很難說。你也知道人們的慾望是很可怕的,所以他們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生。」而且重生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難搞。

「這麼說也沒錯。」

「回去吧。」

「你們回來了啊。結果如何?」穿透結界,一降落在營地,加百列立刻走上前詢問狀況。

「敵軍數量約略十萬,營地位於西北方一處隘口上方的高原,距離我們粗估一百公里遠。隘口處最多只容五人並肩前進,設有崗哨,不宜硬闖。」

「能否從空中進攻?」

「有難度。那附近有許多長滿了植物的山脈,如果從空中進攻難保他們不會從地面狙擊。」我聳肩,「除非事先剷除那些植物不然不建議從空中進攻。」

「這樣啊……那你打算怎麼做?」

「派我家隊員去放火燒山,然後你們各借我幾名隊員。」

「可以是可以,你要幹嘛?」沙利葉問道。

「進入隘口前還要先經過一小段下坡,所以直接淹或直接崩落附近的土石把隘口廢掉。他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必會想辦法阻止我們的人。趁混亂時讓沙利葉的隊員潛入敵營畫陣式。既然他們所有的兵力都在這裡了就乾脆一次毀掉吧。」

「畫什麼陣式?」沙利葉問道。陣式是神創造的,最初只有我們四大天使知道,後來我們才慢慢教導其他人,不過說是教導其實也只是教他們怎麼畫,至於發動的條件就只有我們七大天使知道了。畢竟這個威力太大,要是讓人亂用的話天下會大亂的。

「最後那一個。」我毫不遲疑的說。他們倒抽了一口氣。

「要做到那麼絕?那個附帶條件怎麼辦?」沙利葉確認似的再問一次。

「附帶條件會湊齊的。」無視他們隱隱帶著不贊同的眼神,我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說著,「不這麼做會犧牲掉更多人的。」

「……我知道了。我去問問看我的隊員有沒有人會畫。」也知道我說到這種地步就代表決策已無轉圜的餘地,看加百列也沒有反對沙利葉只好認命的轉身找人。

「麻煩你了。」

「米迦勒,你的戰術跟以前差很多呢。」看著沙利葉離去的背影,加百列突然說道。

「怎麼說?」

「以前的你比較屬於正面迎戰的那種,現在你偶爾會耍點小手段。」

「兵不厭詐。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一個個慢慢殺太浪費人力和時間了。」

「也是。路西法會參戰嗎?」

「會。」摸上心口,我微微的笑了,「我很高興,這一次我們不再是敵人。」

「當時你的舉動真的嚇到我們了。」加百列略為責備的看了我一眼。

  對此我只能苦笑,「沒辦法,路西法跟我們不一樣,他死去就不能復生。路西法是我的手足,我們分享著彼此的靈魂。少了他,我便不再完整。」有人說,雙胞胎是由同一個靈魂分裂出來的,這句話對我們兩個而言真是再恰當不過的敘述。

「也是,你們是由一個靈魂分裂出來的,自然是密不可分。」加百列理解的笑笑,「那邊可只有你們是雙生呢。」

「是啊。所以對我們來說,我們是彼此的唯一。」

「真羨慕你們。」他露出有些落寞的表情,「每次看到你們相處就會覺得有手足真好呢。」

「夥伴也是另一種手足啊。」用手肘輕撞了加百列手臂一下,「不然神何必將我們創造出來。我們是為了陪伴彼此而存在的。」不然可就太寂寞了,不是嗎?

「也是。」加百列也笑了出來,隨後我們不約而同的望向遠方,從那邊吹來的風隱隱夾帶著令人厭惡的氣息。

「希望一切平安。」


  為了將他們攻的措手不及,我們隔天清晨就展開行動,共計一百人的小隊披著淡淡的夜色出發,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訊息就隨著風傳了回來。突襲部隊大捷,目前正在回來的路上。

「還真是……出奇的順利啊。」我皺眉,這實在是順利的太不尋常了。

「難道他們不在那座營地裡嗎?」同樣也感覺不對勁,烏列爾也跟著皺起眉頭。

「他們在。」回答的是路西法,只見他雙手環胸,看上去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打算。

「路西法說,他們之間有所謂的連結,所以他可以感應到所有人都在。」深知這人只是懶得開口,我橫了他一眼。「你就開口多講幾個字會很難嗎?」

  對於我的抗議路西法看上去蠻不在乎。「想當年我當了你不少次的發聲筒。真不曉得以前是誰叫我去頂替他公開演講的。」

「我以前話少所以你上台也就只講一兩句話而已,而且那都是因為我脫不開身或我臥病在床才叫你去的好嗎。」翻了個白眼。就這點事也值得記這麼久。

「那還是有。」

「我不記得你的心胸有這麼狹窄。」

  對此他挑眉。「我是什麼性子你難道不知道?」

  聳聳肩。「也是。」

「每次看你們這樣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呢。」耶利米爾說道。

「我們本來就是由同一個靈魂分裂出來的,知道對方的想法很正常。」

  「我也好想體會一下喔。」拉斐爾發出了無意義的話。

  瞥了拉斐爾一眼,我和路西法同時開口。「「體會這個幹嘛?吃飽太閒嗎?」」

「久違的二重唱啊!」無視我們的眼神,拉斐爾逕自說道。對於拉斐爾脫線的行為,我們也只能默默把頭轉回來。只要不理他他就會恢復正常了。

   被拉斐爾一鬧,我們原本緊張的氣氛都沒了。大家對看了一眼,無奈地笑了出來。誰叫拉斐爾本來就是這種性子,大家早就習慣了。如果拉斐爾突然正經起來我們就要懷疑站在眼前的是不是本尊了。

「不過說起來,剛被創造出來時我們都搞不清楚你們誰是誰、弄錯了好多次。」烏列爾說道。

「我後來不是把頭髮剪短了嗎?」我摸了摸現在長及腰的頭髮。那時候我一度剪的很短,還特地在額前留了瀏海。沒辦法,一天到晚被認錯真的很麻煩。

「那你後來怎麼又留長了?」

「麻煩,懶得剪,不知不覺就留回來了。反正你們那時候已經有辦法分別出我們誰是誰了所以就這樣了。」我聳肩。「是說你們之後到底是怎麼認出來的?」

「如果不看正面的話我們完全看不出差異,所以我們是用你們散發出的光辨認的。」雷米勒苦笑著說道,「米迦勒的光是熱的,路西法的光是冷的。不過現在好像要顛倒過來就是。」

「說是冷熱其實也只有大概一度左右的差距,不仔細分辨的話還是會認錯人。」沙利葉一臉莫可奈何。

「這種時候只好繞到你們面前看頭髮的分邊了。米迦勒分右邊,路西法分左邊,我們也只能這樣判斷了。」耶利米爾也是滿臉無奈。

「你們在寫字或持劍時,米迦勒習慣用右手,路西法習慣用左手,這也可以辨認出來。」烏列爾說道。

「這麼說起來,加百列好像都不會認錯呢。」拉斐爾看向了一旁淺笑不語的加百列。

「這麼說起來,確實如此。」烏列爾想了下,點頭認同。

「加百列是怎麼分辨的呢?」雷米勒好奇的問道。

「嗯……不知道呢,反正就是看到就能認出來了。」加百列思索了會,微笑著給出讓眾人瞪大眼睛的答案。

「真的假的?」

「他們兩個根本是複製人,連個性都差不多,加百列你到底是怎麼認出來的?」

「就是啊。」

「不知道呢。」加百列還是笑著說出這句話。

「算了,加百列從他們兩個出生以來就一直看著他們,認得出來也算正常吧。」烏列爾率先放棄探討這個問題。

「也是。」他們一秒釋然。

「我問一下,你們兩個是誰先誕生的?」拉斐爾好奇地問。他一說完,我們兩個對看一眼。

「不知道。」我聳肩。

「這個問題我們還真的沒想過。」路西法說道。

「應該是同時吧?」

「反正誰先誰後不重要。」

「加百列你知道嗎?」受不了我們這樣接話,沙利葉果斷看向加百列。

「這個嘛……應該是米迦勒早一點。」加百列偏頭思考了下,「正確來說,是米迦勒先睜開眼睛的。」

「你有見證他們兩個的誕生?」

「有啊。附帶一提,他們誕生的地點是在大禮堂,畢竟那時候還沒有水池。」加百列露出有些懷念的笑容。我們兩個和拉斐爾、烏列爾對看一眼,也跟著笑了。

「我突然覺得年代差距出現了……」年紀最小的雷米勒吶吶地說道。

「同感。」沙利葉點頭同意。

「贊同。」他們三個裡年紀最大的耶利米爾也同意了。

「呵呵。」輕笑了聲,加百列看向天空。「他們回來了。」

「等下,不對勁。你們先停在那裡不要動!」看了他們一眼,我猛然變了臉色,翅膀一拍飛到他們面前。

「隊長,請問怎麼了?」儘管不明所以,他們還是停了下來,一名我的隊員疑惑的問道。

「你們不要動。」我抽出劍,一個橫劈,夾帶著白光的強烈劍氣往他們直直襲去。他們臉上露出驚慌,但卻沒有一個人離開原位,就直挺挺的僵住不動。白光掃過他們,倏地轉為濃厚的黑。毫髮無傷的他們疑惑的看著我,滿臉不解。

「先降落,我等會解釋。」比了個手勢讓他們先下降,我抿起唇。

「米迦勒,他們怎麼了?」一落地,耶利米爾立刻問道。

「他們身上的黑暗氣息濃厚的不尋常。」

「你們沒有感覺到異狀嗎?」加百列皺眉問道。

「報告隊長,完全沒有。」一名他的隊員很快的回答道。

「不意外。黑暗氣息藏的很深,連我都差點忽略。」我皺眉,看向另一個也察覺到的人,「沙利葉應該也感覺到了吧,黑暗氣息的種類。」

  也變得嚴肅起來,沙利葉點頭。「嗯,簡直跟這個世界的扭曲之物差不多呢。」

  再度看向他們。「你們有遇上什麼嗎?」

「報告隊長,我們除了敵軍外其它什麼都沒有遇上。」

「我知道了。你們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

   目送他們離開,我們臉色凝重地看著彼此。

「既然他們說他們什麼都沒遇上,那麼那些黑暗氣息是哪來的?」耶利米爾率先拋出疑問。

「上面有「他們」的氣息,不過只有一點點,非常微弱。」路西法開口說道。

「有他們的氣息?」我眉頭深鎖,突然想起什麼倒抽一口氣,「該不會是……」

「應該就是那樣。」路西法點頭認同。我們對看一眼,這下麻煩了。

「你們不要打啞謎了,趕快說啊,到底是怎樣?」拉斐爾催促著我們。

「這幾天一直沒有跟你們說,幾乎每一世死亡時,因為我沒辦法立即毀掉自己的軀體,所以我會來這裡迎接生命的終點。」我的語氣幾乎稱得上是焦慮,「如果那些軀體並沒有被時間或外力銷毀呢?」

「你的意思是,他們利用你殘存在那些軀體的力量來對付我們?」烏列爾眉頭一皺,很快地思索出答案。

「應該就是這樣。不然那些隊員怎麼可能沒有發覺自己被灌入了黑暗氣息。」快速的解釋道,「用我的力量包覆在外頭,借此讓他們的身體不排斥的吸收進去。又因為我們對於他們的氣息實在太過敏感,所以才改用這個世界的黑暗氣息。照這個情形看來,可能他們整個營地都籠罩在這種氣息其中。」

「如果是這樣,這下真的麻煩了啊……」沙利葉微微瞇起眼睛,看上去有些不悅。

「要不是他們是我們的直屬隊員,而且即時回來,大概已經扭曲成鬼族。連他們都變成這樣,只怕其他人會更快扭曲。」我咬牙,「這場戰爭,看來只有我們幾個、最多加上我們的副隊長能打了。」

「瞬間陷入劣勢了啊……」加百列陷入沉思。

「幸好陣式已經畫好了,只要能撐到陣式發動,我們就不會輸。」我們也只剩這張王牌了。

「他們不會發現我們已經動了手腳嗎?」雷米勒疑惑的問道。

「如果是其他人去,會。但沙利葉的隊員去就不會。」

「為什麼?」

「我們的隊員多少都會有一點我們特殊的能力。」雙手抱胸,「論隱匿、暗殺、刺探敵情,在場沒有人可以贏過沙利葉,他的小隊自然也是如此。外加邪眼能夠將所有跟他們對上視線的人定住,你覺得他們會讓敵人看到、或是揭穿他們的行動嗎?」

「了解。」

「副隊長去沒有關係嗎?要是有個萬一……」耶利米爾有些欲言又止。我們倒是能明白他的意思,萬一我們回不來了,那剩下的事要怎麼辦。

「你們可以評估你們的狀況,再決定你們的副隊長要不要跟去。」我看向遠方,「至於我,我隊上隨便一個人都能替代我的職務。雖然不能像斐烈做的那麼好,不過大致上能維持平常的運轉。」

「你怎麼那麼肯定?」拉斐爾疑惑的問道。

「不然之前我不在時你以為靠斐烈一個人就能把所有的事搞定嗎?」睨了他一眼,「我說過,我沒有把握我能贏過下一個敵人。為了預防萬一很早以前我就要求每個人都必須學會處理雜事。只要我們隊上有人活下來他們就有辦法接管剩下的事情。」

「還真是,設想周到啊……」

「誰叫我的職責是戰鬥,這麼高風險的工作當然要事先做好萬一回不來的準備。」我理所當然的說。「所以你們的決定?」

  他們對看一眼。「就讓我的副隊長一起參戰吧。就算我不讓他跟他還是會想辦法偷偷跟上來的。」加百列無奈地笑笑。

「我家的也是。」

「一樣。」

「完全講不聽。」

「固執的很。」

「我已經放棄勸說了。」

「既然大家都做出決定了。那麼,斐烈。」我輕喚了聲。

「隊長,請問有什麼事?」斐烈迅速的出現在我旁邊。

「傳令下去,除了各隊副隊長外,其他全員撤退。」他們留在這裡只會造成不必要的犧牲以及後續處理的麻煩,對我們來說完全是有害無利的事。

「是的,隊長。」

「衷心覺得,米迦勒的副隊長是萬能的。」沙利葉看著斐烈迅速離去的背影感嘆的說了一句,「哪像我的副隊長還會跟我對嗆。」

「就是說啊。我家副隊長只要一天沒有訓我話就不錯了。」拉斐爾用著滿是羨慕的眼光看著我。

「那是因為你們太不務正業,他們明明就很好相處。」要不是他們的副隊長很能幹我看他們的隊務怎麼處理。

「從我還是一個軍人時我就想問了,米迦勒你怎麼會選他當副隊長呢?」無視他們兩個的抗議,耶利米爾好奇地問道。「當然我毫不懷疑斐烈的能力,但我就是好奇為什麼明明他的戰鬥力不是最出眾的但你還是選擇了他,更何況我聽說他就任的時候年齡也不大啊。」

「啊,常見的疑問啊。」這問題在我選斐烈當副隊長的前幾年就很多人問過我了,沒想到時至今日還會被問到相同的問題啊。「是因為他名字的言靈,還有他的能力和個性。」

「前兩項我不意外,可是個性方面,我記得他以前也蠻倔強的。」加百列想了一下,說道。

「是挺倔的沒錯,而且還很好鬥。」我點頭認同。

「不會吧?完全看不出來啊?」雷米勒驚訝的說道。

「那是被我訓練過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沙利葉的眼神簡直像是我曾經對斐烈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你那種眼神是指控我虐待他嗎?我才沒那麼無聊。我只是在他想打時奉陪到底,打到他心服口服為止。」

「不只是這樣吧?」也知道斐烈以前是怎樣的烏列爾說道。

「還有讓他體會到生命的可貴。」

「這話是什麼意思?」耶利米爾不解的問道。

「米迦勒之前,差點重生一次。」路西法淡淡的說道,還瞥了我一眼,我瞬間覺得背脊發涼。

「「啊?」」

「為了救某個白目去單挑頭目的小鬼,所以稍微受了點嚴重的傷。」看著路西法,我彎起了討好的笑容,路西法瞬間抖了一下,快速的撇過頭去。

「什麼叫稍微?那次你破天荒的躺了將近半年好嗎?」拉斐爾在一旁碎碎唸著。

「反正有好起來,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我搧搧手,不在意的說道。反正最後有撿回一命就好了嘛。

「你這傢伙!你到底知不知道當時我壓力很大啊?」

「總之因為我差點死了讓他痛改前非才會變成現在這樣,說完了。」無視拉斐爾的抗議,我快速下了結論。

「隊長,已經通知各隊小隊長了,今晚就能全數撤離。」在我們說話的同時,動作非常快的斐烈回來報告了,「還有,我把您們的副隊長也一起叫來了。」

「辛苦了,休息一下吧。」

「好的,隊長。」

「這件事情剛剛米迦勒你並沒有吩咐啊?」耶利米爾疑惑的問。

「我確實要他這麼做。」我彎起微笑,看了斐烈一眼。

「身為副隊長,能察覺隊長的想法並加以實施是我的責任。」確實了解我的意思,斐烈很快的說道。

「你把他們找來有什麼事嗎?」烏列爾問道。

「當然是叫來說明戰略的,而且你們也可以順便和他們討論一下接下來隊務要怎麼處理。」我雙手環胸,「我們必須做好會回不來的準備。」

  聽到我這句話,眾人紛紛斂起了剛剛多少還有些玩笑的心態,正經了起來。

「這一次,有可能會成為此生的我們最後一戰,請大家各自做好準備。」我眼中流轉著冷光,「既然對方已經做出了這麼盛大的歡迎,我們也沒有理由再繼續等待下去。明早五點,希望大家已經做好出戰的準備了。」

「衷心地希望,明天過後,我們還能活著相見。」

  他們嚴肅的點點頭,然後我們不約而同的看向遠方,如血一般艷紅的夕陽正緩緩沉入地平線,漆黑的夜開始一點一滴侵佔了天空。明天此時,所有的一切都將結束。


順便宣告一件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大概下禮拜就要開始工作了,之後的更新我會儘量維持現在這樣,但會不會變動就看到時候的狀況如何了,就請大家多多體諒我這個新任社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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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1-9-6 22:13:20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一章

「準備好了嗎。」在天邊透出曙光的那一刻,我們已經準備好揭開這場殺戮的序幕。「出發吧。」

  一聲令下,我們猛然振翅一拍,乘風而起,筆直往敵營前進。

  沉默的飛行著,接近目的地時,我比了個手勢要他們停下來。

「真如他們所說的,什麼都沒遇上呢。」拉斐爾張望四周,嘴角的笑容有些玩味。

「也有可能是我們什麼都遇上了。烏列爾。」我沉聲說道。

「我知道。」握緊銀白長鞭,烏列爾猛力往空氣一揮,透明的空氣瞬間被劃出了一道猙獰的裂縫,裂痕延伸到整個空間,隨著空間的碎裂瓦解真實的情景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我們眼前。

  看著成群朝我們直撲而來反叛者以及鬼族,我不合時宜的輕笑了聲,偏頭看向身旁的人。「還真是盛大的歡迎啊,真令人由衷的感到厭惡呢。是吧,路西法。」

「嗯。」他舉起劍,已然做好進攻的準備。

「那就久違的大開殺戒吧。」

「好。」

「別讓限制出現了啊。」拉斐爾拉滿十字弓的弦,鬆手時弦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嗡鳴,疾駛而去的箭掀起龐大的氣流,狂烈的風無情的撕裂著所經之處的敵人。

「我盡量。」與路西法同時一個橫劈,極寒的冰和炙熱的火伴隨著強烈劍氣掃蕩出去,吞噬著它們能觸及的敵人,轉瞬間清出一條寬廣的空路。

「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加百列苦笑著,手持長刀毫不留情的劈砍著敵軍,刀起刀落間帶起的水流如利刃般切割著敵人,濺起的水花則在那些人身上腐蝕出一個個冒著輕煙的坑窪。

「他不要殺到忘我就好。」沙利葉嘆了口氣,隨後眼神一凝,目光所及之處大片的敵軍紛紛墜落、喪失生命,而能力稍高所以只被定住的敵軍則被隨之而來的箭矢一擊射殺。

「走了。」無視他們的話,清空了上空的敵人我斂起翅膀往地面俯衝,同時除去地面上的敵軍以騰出一個落腳地。畢竟翅膀實在是一個很大的目標物,還是盡早收起來比較好。

  落至地面,我舉起劍,直指朝我們衝來的大軍,「開始吧。」

「「收到。」」剎那間所有人散了開來。分散開來除了能降低被一網打盡的風險、更能發揮自身的能力外,還可以不引起敵人提防的做小動作。畢竟隱藏的法陣有部分需要我們親自動手,最後達成條件時才能啟動。

「斐烈,去雷米勒那邊,他的戰鬥經驗比較少,我怕他應付不過來。」強硬的撞上了反叛者的劍,路西法則自一旁俐落的將它的頭顱砍下,在它倒下同時我撐著路西法的肩膀一躍,毫不留情的將想從背後偷襲的傢伙給踹飛出去,落地後我們默契十足的背靠著背,各自迎敵。

「是。」斐烈立刻脫離這邊的戰場。

「為什麼?」擊斃了膽敢靠近的敵人,路西法突然問道。

「我是目標。」簡潔的回道。我這邊的敵人只會越來越難纏,如果動上真格的話我不能保證我會不會波及到位於附近的同伴,所以我才只讓跟我同生共死的路西法留在這裡。

「了解。那麼之後?」他揮劍橫砍,黑色的火焰蔓延開來,放肆的吞噬著周遭的生物。

「就這樣。」一個彈指,尖銳的冰刺層層疊疊的冒了出來,殺氣凜然的刺穿了那些醜惡的軀體,鋒利的尖端綻放著一朵朵艷冶的黑色血花。

「知道了。」

  接下來我們誰也沒有開口,只是沉默的並肩作戰著。

  一路殺到了指定地點,我探測了下,確定腳底下的位置沒錯後對路西法使了一個眼神。路西法微微點頭,隨後用力一劈,猛烈的劍氣將所到之處的敵人擊殺,短暫的清出一片空地。

  抓住時機我拿劍快速在地上畫出一個簡單的圖騰,然後在掌心上劃出一道小傷口,血滴落在圖騰上,圖騰微微亮起了光,然後隱沒進地面。

「行了。」揮劍除去再度靠近的反叛者們,我和路西法再度背靠著背。「接下來,就認真殺吧。」

「正合我意。」

  面對前仆後繼的敵軍,我們眸色轉暗,橫舉著手上的長劍,「開始吧。」

  話音一落,我們朝相反方向衝了出去,手上的劍毫不猶豫地劈斬著、突刺著。所到之處帶有惡臭的黑色血液滲入土壤,將大地染成了難看的色彩。

  將它們全數清除,這樣就可以獲得一段時間的平靜吧。

  為了貫徹神的意志,身為神親手做出的作品,我必須斬除所有擋在神面前的阻礙。

  我是米迦勒,從被賦予這個名字起,為神奉獻就是我的一切,再無其它。

  現在的我,竟對這些反叛者感到憤怒呢……

  憤怒?

(路西法。)查覺到有些不對,我在心中輕喚了聲。

(我知道。)心音傳了回來,路西法的氣息悄然消失。

「呿,還以為你會就這樣迷失自我呢。」一道輕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眼神一利,我直接往那邊用力一劈。

「唉呀呀還真危險,哪有人什麼都不說就這樣打過來的啊?」那個人瞬間現出身形,倉皇閃避。

「少廢話,你來這幹嘛?」一邊抵禦著敵軍,我瞪著他,防範著他有可能做出的舉動

「當然是來挑釁的,看看你會不會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如果能看見失去理智的米迦勒那真是再好不過的大禮呢。」有著一頭血紅髮色的青年說的再理所當然不過,語氣還帶有一絲惋惜。

「想太多。神會責備你們的行為。」

「他們說你變很多,可是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沒變啊?一樣兇殘。」

「關你何事。」

  在此同時,原本匿去蹤跡的路西法猛然從他身後冒出,冒著烈焰的長劍一擊貫穿他的心臟。

「這樣偷襲人可是不對的喔。」面對這樣的危機他依舊微笑著,身體開始不自然的消散,「我是來告訴你們,在中心處我們準備了一份大禮要送給你們。特別是你,米迦勒,你一定會喜歡的。」

  最後那句話,他是直直的看著我說的,隨後他的身體立刻消散到一點也不剩。

「只派分身來嗎。」並不是很意外,畢竟他們花費心思布置了這麼盛大的開場,怎麼可能會讓這局輕易地結束。

「那份大禮你怎麼想?」顯然也比較關注他剛才說的話,路西法的眉心微蹙。

「既然已成定局,那就盡本分。」

「了解。」

  反手讓最後一個反叛者回歸塵土,甩去劍刃上的污漬,「解決,走吧。」

「嗯。」

  急速奔馳了一陣子,忽然叫喚聲從背後傳來,「米迦勒、路西法。」

  停下腳步,我們轉過身,「搞定了?」

「嗯。你們有沒有遇到他們的分身?」加百列和他的副隊長快速的抵達我們身邊,看上去並沒有受傷。

「有。我們遇到憤怒。你們呢?」

「妒忌。她說他們在中心處準備了一份大禮,指名要給你的。你猜得到那份大禮是什麼嗎?」

「大概有底。」

「你們的動作還是一如以往的迅速啊。」在此同時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抵達。身為醫療者、戰鬥能力是四大天使裡最低落的拉斐爾看上去還是那悠哉的樣子。雖然說是戰鬥力最低落不過他的恢復力可是高的嚇人,沒有直接至他於死地基本上他是不會掛的,所以遇上他也算是某種程度的倒楣,跟他玩消耗戰大概沒幾人能贏。

「你們有遇到嗎?」不理會他,我直切重點,除了雷米勒一臉疑惑外其他人都點頭了。「遇到哪位?」

「我遇到貪食。」拉斐爾率先開口。「老對頭了,就跟他說吃那麼多會傷身他根本不聽。」

「我則是遇到慾望。」沙利葉聳肩。「囉嗦的很,一直遊說我加入他們的陣營。」

「貪婪。」烏列爾微微皺眉,很難得的表現出不悅。「還是一樣的愚昧。」

「怠惰。」拋著飛刀,耶利米爾說道。「看上去還是一臉沒幹勁。」

「我和路西法遇到憤怒,加百列則是妒忌。看來大家都是遇到老對頭了。」我皺眉,「他們也是說有大禮要送給我嗎。」

「對。你知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嗎?」

「大概知道。不過那不影響我們的作戰,所以不用理會。」

「不會影響我們的作戰,但會影響你吧。」加百列突然說道。

「不愧是加百列,答案正確。但是,」我猛然往自己額頭一拍,掌心上的小型法陣迅速消失在我皮膚底下,「前提是,他們能影響到我。走了。」

  不給他們發問的機會我掉頭就走,他們只能別無選擇的跟上。

  沉默的奔跑著,跑過多久大批的敵軍再度湧了出來。

「有完沒完啊。」拉斐爾忍不住哀嚎。

  沒有理會拉斐爾無意義的哀嚎,我和路西法同時揮劍一劈,足以讓人焚為灰燼的高溫和能將人的靈魂一同凍結的寒氣一同衝了出去,連哀號都來不及出口那些人就這麼被奪去了生命,轉瞬間清出一塊空地。

  其他人也沒有閒著。加百列憑空掀起如海嘯般的滔天巨浪朝它們壓去,奔騰的怒濤張牙舞爪的吞沒了敵軍,氣勢洶湧的蔓延開來,浪潮消去時地面上只剩一點還在腐蝕的殘渣。

  拉斐爾看似隨性的抬手一揮,數百道風刃劃過空氣,寂靜無聲的疾馳而去,毫不留情的撕扯著敵人的身軀,不規則的肉塊在地上微微抽搐著,隨後化成灰消散。

  烏列爾一個跺腳,只見地面劇烈的震動,一道撕扯開來的巨大裂縫出現在敵軍的腳下,許多敵軍因閃避不及紛紛落入深淵,接著他一個合掌,一陣劇烈的晃動及轟鳴,被分裂的大地重新聚攏,只留下被一條被激烈碰撞出來嶙峋山岩證實了剛才發生的事。

  我們不過就各出手一招,再度湧出來的敵軍已經消減至原本的三成。

「果然,神親自創造出來的就是不一樣。」看著我們的舉動,閒人一號、沙利葉很冷靜的下評語。

「真難得看到拉斐爾也認真起來。」閒人二號、耶利米爾說道。

「感覺有他們幾個就無敵了。」閒人三號、雷米勒很認真的評論。

「走了。」無視他們的結論,我率領著眾人再度前行。

  經過一番激鬥,現在太陽已經升到天空的中央,時間已經過了一半了。

「散。」跑到一個定點時我一聲令下,原本集合起來的人立刻分成跟一開始一樣的小組散了開來,隱藏起來的法陣尚未完成。

「路西法。」順手解決了幾位反叛者,我低聲說道。

「幹嘛?」

「到時候……」撐著他的肩膀一躍而起,在踹飛敵人的同時我附在他耳邊輕聲說著。聽完他微微點頭。「我知道了。」

「萬一到最後真的變成那樣就麻煩你了。」

「好。」

  一邊殺敵,我們一邊警戒著隨時可能冒出來的他們。可是即使我們消滅不斷消滅牠們的軍隊,他們還是沒有要出現的跡象。

「看來它們真的是他們派來當炮灰的。」清空這個區塊,我環顧四周,「雖然知道他們的目的是我,但還是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他們的想法一向讓人捉摸不透。」路西法淡淡的說。

「也對。」握緊了劍,「路西法,你感覺到了嗎?」

「嗯。」

「情勢越來越不利了。」

「是啊。」

  垂下劍,我畫出跟之前一樣的圖騰,滴了血在上面,在圖騰消失後再度看向前方,「走吧。該去赴會了。」

「時間所剩不多了。」看著已經有些偏西的太陽,路西法嘖了聲。「直接過去吧。」

「走吧。」倏地張開翅膀用力一拍,周圍的景色瞬間變得模糊不清。

  望著底下空曠的戰場我皺起眉。他們把剩餘的軍隊都聚集起來了嗎,這下真的麻煩了。

  飛行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我們就看見了他們。有鑑於這邊的地形是高原,地形基本上是平坦的,而且地面上連一點可供躲避的地方也沒有,而且要是他們全力探測的話我們幾乎沒有隱藏的可能,所以我們也很乾脆不做掩飾,確認沒有陷阱後直接降落在他們面前。

「我還想說你們什麼時候會到呢,你們也未免太慢。」倒沒有立即出手,憤怒的語氣甚至稱得上是悠哉。加百列他們被綑在一旁,看上去暫時不會有危險。而他們剩餘的軍隊環繞在四周,僅僅是戒備著,並沒有其它的舉動。「我還想說你知道同伴被抓後你會直接衝過來的,害我在這裡等了老半天。」

「你們的目的是我。而且,你們並不想殺死我。」直視著他。「而他們做為吸引我過來的籌碼,你暫時不會讓他們出事。」

「你還是一貫理性的可怕,確實,我並沒有現在對他們出手的意思,而我們最終的目標也的確就是你。」

「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佔有你啊!」他說的理所當然,隨後彎起了滿是惡意的笑容,神色近乎瘋狂。「你想想,與神相似者、大天使米迦勒,不就是最好的收藏品嗎?讓跟神最接近的你成為我們的奴隸、讓你只能跪在我們腳下低聲下氣的侍奉著我們,那豈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嗎?」

  他張開雙手,神色接近癲狂。「我想你也發現那鎖鏈很特別吧,只要我不解開那鎖鏈就會浸入他們的靈魂,最終他們會變成一具具魁儡!要是這樣你都不屈服,我就把他們一個一個殺掉,這樣你終究會臣服於我們腳下,永生永世的服侍我們!」

「你……!」一旁的加百列他們露出氣憤的表情,扭動著身子像是想要解開束縛,不過那鎖鏈應該有用了一些特別的原料,他們竟一時掙脫不開來。

「感到憤怒嗎?感到痛苦嗎?」衝著加百列他們笑了,憤怒的臉孔極盡扭曲。「你們的憤怒就是我力量的來源,內心的黑暗面就是我們的利器。所以盡管感到絕望吧!來自大天使的黑暗情感是最讓人欲罷不能的!」

「別理他,理他就是中了他的計了。」瞥了一眼過去,我正視著洋洋自得的憤怒。「還真是無聊的興趣。」不愧是人心的扭曲,連慾望都這麼汙穢不堪。

「同感。」路西法完全認同我的話。

  歛起了猖狂的笑,憤怒舔了舔嘴唇。「果然這點程度的言語刺激無法影響到你,既然如此我們就直接開始吧。我很期待見到你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的樣子,那一定會是十分美好的景象。」

「神並不會應允你的期望。」語畢,我和路西法立刻衝了出去。

「哎呀呀,忽略我們可不是什麼正確的選擇呢。」有著一頭紫紅長髮的妒忌笑的妖魅,手上帶有倒刺的軟鞭朝我們襲來,「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們只注意到怠惰呢。你們也要看著我啊,不然我可是會嫉妒的呢。」

「妳無時無刻都在嫉妒吧。」一頭黑髮的青年揮舞著太刀,刀影間帶著重重不詳的黑影。

「貪婪你好意思說我,誰不知道你是最想收藏米迦勒的人。」閃過路西法往她腦門刺去的劍,嫉妒快速的反駁著,手腕一轉,軟鞭如蛇一般望路西法的頸項竄去,被他用劍蠻橫地揮去一旁。

「我比不過憤怒好嗎?」他說這話時我突破了那緻密的劍光,直刺他胸膛的劍被他用太刀隔擋,僅在他手臂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見狀他迅速退後幾步避免我繼續追擊。

「其實我對他們一點興趣也沒有,好不容易重生了比起在這邊打鬥,我更想去吃好吃的東西。」三叉戟從旁邊突刺過來,擦著我的頸項劃過空氣。與下手的狠戾氣勢不同,貪食的語氣完全沒有幹勁。

「米迦勒的廚藝好像不錯。」企圖以匕首劃破路西法的胸膛,慾望幽幽飄來一句話。貪食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真的嗎?那我要認真打了!」

「「……」」

「路西法。」

「嗯。」

「欸欸他們的攻擊怎麼突然變強了啊?」勉強閃過我突然襲去的劍鋒,差一點就被削下頭的妒忌摀住脖子上的傷口,愕然的說道。

「一定是你們激怒他們了啊!」沒能躲過路西法的攻擊,貪婪的左臂自肩膀脫離。

「可是他們並沒有感到憤怒呢。」眼見情況不對原本旁觀的憤怒也加入攻擊,卻差點被我在胸口開洞。他險險閃過,換來的是腹部一道大口。

「我認為他們應該是覺得我們很煩、早點滅掉就可以早點收工了。」掄起重捶網路西法的腹部揮去,看上去最沒幹勁的怠惰一語道破事實。

「欸怎麼這樣!」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用留手了。只要留下米迦勒就好,其他人隨意處置!」

「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

「少在那邊指揮我們。」

「路西法,你的弱點我再清楚不過了。」慾望的聲音飄了出來,正在跟怠惰糾纏的路西法身形一頓,穿透胸口的刀尖微微閃爍著。他抽回匕首,路西法踉蹌了下,筆直倒了下去。

「死過一次對你還是有影響呢,身手都變得遲鈍了。」低頭看著他,慾望淡淡的說。「曾經我以為我們能相處得很好,因為你的心中充滿著憤怒和渴望,只可惜最終們還是站在了對立面,如果你遵從你內心真實的想法的話今日就不會是這個局面了。」

「只剩下你了呢,米迦勒。看到你的手足死去了,你感到憤怒了嗎?」見路西法倒下了,憤怒猖狂的笑了。「真可惜當年沒能看到你和路西法對決的樣子,不過你因此墜落倒是讓我們意想不到呢。」

「而且你現在的神情,可真接近憤怒呢。」

「……」 沉默不語,壓低身子,敏捷的躲過貪婪朝我頭部揮來的太刀,接著一個橫斬,來不及躲避的慾望自腰部被分成兩半,黑色的血液飛濺開來。在他倒下的同時我奪過他手上漆黑的匕首往前一踏,用力插進他的腦門。「一個。」

  往旁一個旋身直逼怠惰面前,他瞪大眼慌忙舉起錘子抵禦卻還是慢了一步,劍身穿過他的胸膛直接往上拉,他舉在空中的手不自然的僵直,隨後被錘子的重量往後拉去,重重的倒在地上。「兩個。」

  一個瞬步,手上一個突刺,劍身穿過三叉戟的空隙,精準的貫穿貪食的喉部。「三個。」

  一個跳躍,我分毫不差的踏上了破空而來的軟鞭,劍光閃過,女性妖魅的臉孔帶著驚訝,連一絲痛楚的表情都沒有,頭顱就這樣滾落至地。「四個。」

「不愧是與神相似者,果然很強。」沒有大勢已去的驚慌,憤怒冷然笑著,「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繼續藏下去了。」他和貪婪伸手,黑色的空間開啟,從中拖出了兩個傷痕累累的人。

「他們……!」

「這就是你所重視的人!米迦勒,好好看著他們吧!」憤怒扯住他們的頭髮,硬是讓他們抬頭面對我,「這兩個人是你現在的主人吧!看清楚了!這就是我送你的大禮!你還滿意嗎?」他彎起一抹滿是惡意的笑容,「你不在意你的同伴,但你總不會棄現在的主人不顧吧。要不是你他們今日也不會這麼淒慘!」

「黎,不要聽他們的。」冰炎咬著牙,彷彿用盡全身力氣勉力開口,眼神卻是清明的不可思議。

「竟然還有辦法說話?正常人應該已經昏迷了吧?」貪婪有些訝異的看著他們。

「我們可沒那麼脆弱。」樣子也十分淒慘的太陽咳了幾聲,牽起了嘲諷的笑容,眼裡是滿滿的倔強。

「好了,你的同伴和主人都在我們手上,你選擇一邊,另一邊的人就會死,要是再拖下去兩邊的人就會一起死。」他笑了,更深更濃的惡意擴散開來。「來吧,做出你的抉擇,讓我感受到你的痛苦和掙扎吧!」

  平靜直視著他,我開口。「不做抉擇。」

「「啊?」」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乾脆的回答,他們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我的任務是消滅你們,其他人的生死與我無關。」人總逃不了一死,時間到了該來的躲不掉,既然如此我何必在他們死亡時感到傷心難過。

「你不心疼他們?」憤怒不敢置信的問道。

「為了對付你們,我將情感封印起來,所以現在我就只是米迦勒。」冷然宣告著。「這局你們必輸無疑。」

「嘖!還以為這下就可以制住他了。」憤怒咬牙,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接下來要怎麼做?」貪婪也有些慌了。

「殺了你們。」毫無溫度的宣判結局。話音一落,貪婪瞬間吐出一口血,一柄長劍貫穿了他的心臟。他抓著太陽的手不自然的鬆了開來,踉蹌了幾步,往旁邊倒去,了無生息。

「怎……!」憤怒倏地放開冰炎,回身用擋住憑空殺出來的長劍,我趁機湊上前拉過冰炎太陽移到加百列他們旁邊,順便幫所有人鬆綁。

「米迦勒,這是……?」拉斐爾不解的看著我。

  把冰炎和太陽推給拉斐爾和沙利葉,「路西法。幫忙治療。」

「他不是死了嗎?」雷米勒驚訝的問道。

「他有兩具身體,一具我造的,一具泡水池養出來的。」看向持續鬥爭的兩人,憤怒不愧能成為他們的領導者,實力果真不弱,路西法一時之間拿不下他。不過很快的,這個局面就會被破解。

「原來如此,所以剛剛路西法在被擊中前就已經回到你體內,之後再用另一副身體出來,對嗎?」加百列很快的明了剛才的情形。

「是。」

「你為什麼剛剛沒有出全力?」烏列爾疑惑的問道。

「一次殺光的話救不出他們兩個。」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是。所有的情況、他們的舉動,一開始全部都已經計畫好了。」盯著那邊的戰場,我頭也不回地說著。

「果然是牽扯到戰爭就給人無敵印象的米迦勒啊。」沙利葉感嘆的說了一句。

  沒有回應他的感嘆,我回過頭盯著他們。「為什麼?」

「我們看見你。」所有人只有加百列反應過來我在問什麼。「我們看到你倒臥血泊,奔過去的時候就被他們抓住了。」他苦笑著。我一個眼神掃過去,其他人紛紛移開了視線,完全不敢正眼看著我。

  重新把目光聚集在戰場,「下次,踩著我的屍首前進。」

「你……!」

「這是必須。把他們弄昏。」一聲令下,除了聽不懂的兩人外其餘的人都驚愕的望著我。

「為什麼?」拉斐爾皺眉問道。

「照我說的做。」毫無妥協地說。這樣對他們接下來比較好。

「……知道了。」

「等等,黎,你……」冰炎掙扎著起身卻被沙利葉一個手刀劈在後頸暈了過去,一旁的太陽則是被拉斐爾用法術弄昏過去。

「米迦勒,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加百列問道。

「他要反撲了。」

「果然還是小瞧了你們啊!」渾身浴血的憤怒瘋狂笑著,笑的瘋癲、笑的恣意。「既然都要死了,我也要讓你嚐嚐看失去重要之人的滋味!」他左手猛然一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冰炎太陽胸口瞬間被炸出一個大洞,生命快速的從他們身體裡流失。於此同時我腦中瞬間傳來契約破裂導致的劇痛,心臟感覺好像被用力掐了下,但隨即恢復原狀。

  大概是契約毀壞造成的吧。

「感到痛苦嗎、感到憤怒嗎、我送的這份大禮你喜歡嗎!」他笑的癲狂,揚手一揮,原本在周圍待命的敵軍蜂擁而上。「米迦勒,你自認無心無情就是強大,但你錯了!沒有什麼比「有慾望」這件事還能更讓人奮不顧身地去追求了!人生來就是為了滿足慾望而活的,包括你在內,你也逃不過這七情六慾的!」

「現在看見你露出這種神情,我可以心滿意足的死去了!」

「米迦勒,你……」拉斐爾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的驚愕,在我望過去時伸手指了指我的臉。疑惑的往臉上一摸,指尖一片濡濕。

  淚?

  可是我不覺得心痛啊?

  不甚在意的將淚抹去,我輕喚了聲。「路西法。」路西法瞬間放棄攻擊回到我的體內。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了解為什麼不讓路西法送上最後一擊,遍體鱗傷的他警戒的望著我們。

「你剛剛的行為成就了我最後一步棋。」我劃破手掌,任憑血不斷地流出,滴落在地,地面上隱藏起來的法陣猛然顯現出它的樣貌,「神之七式,最後一式,以無辜喪生的生命為媒,開啟法陣。目的,完全殲滅。」連魂魄一起毀滅的話就可以和平上一陣子了。

「你早就料到我會殺了他們?」

「是。現在,接受制裁吧。」

「米迦勒,你逃不掉的。你已經展現出你的弱點,下一次,我定會讓你臣服於我的腳下。」憤怒猙獰的笑了,底下的法陣亮起白光,迅速將他的身影吞沒。圖騰飛快的運轉著,遠處的敵軍嘶吼咆哮,在絕對的光照耀之下消失了蹤影。

「這下就結束了。」在白光吞噬一切時,拉斐爾說道。

「是啊。」耶利米爾出聲應和。

「格里西亞!」一道不屬於在場的人的聲音突然竄進我們的耳膜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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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6#
發表於 2021-9-7 01:28:45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是更新!!! 果然只要涉及戰爭米迦勒就是無敵的,但是學會耍小手段是跟太陽學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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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7#
 樓主| 發表於 2021-9-7 19:43:29 | 只看該作者
zhiqili 發表於 2021-9-7 01:28
是更新!!! 果然只要涉及戰爭米迦勒就是無敵的,但是學會耍小手段是跟太陽學來的吧?! ...

在武力方面他確實是無懈可擊,但與之相對的他也有無法跨越的巨大弱點,就像憤怒對他說人都是有慾望的,沒有慾望的人看似強大,卻也因為沒有在意的事而無所憑依,沒有能不顧一切追尋的目標或無論如何都想保護的事物,那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所以黎需要正視這一點並接受它的存在,不然他就像是一顆璀璨的鑽石,堅硬無比卻脆弱易碎。

所謂近朱者赤、近太陽及紫袍者腹黑,在耳濡目染下黎理所當然的被帶歪了!(?)真是可喜可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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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8#
發表於 2021-9-7 21:26:34 | 只看該作者
讓我猜猜,會喊格里西亞的...尼奧?雷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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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9#
 樓主| 發表於 2021-9-7 22:11:26 | 只看該作者
Aliya 發表於 2021-9-7 21:26
讓我猜猜,會喊格里西亞的...尼奧?雷瑟?

你就猜猜吧,反正不到下下禮拜我是不會公佈的~是說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記得要更新啦,昨天下班直接睡死半夢半醒忽然想到沒更新,差點就想說算了當作沒這回事呢呵呵,真的是好險啊(還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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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個鬧鐘?  發表於 2021-9-7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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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0#
發表於 2021-9-9 13:12:42 | 只看該作者
新讀者報到!!!一次看到完好過癮!>W<
我猜最後應該是尼奧,因為感覺太陽和冰炎被抓走後最有可能找到他們的只有身為神使的尼奧他們。
雖然在搜尋之類的應該主要是夏佐他們比較在行,畢竟都在滿世界找尼奧了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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