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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1-5-31 19:40 編輯
第一百零四章
通道裡的妖魔鬼怪果然數量更多,也更加兇殘,一看到我們這些外來者就毫不猶豫地撲了上來。
「好麻煩。」抽出劍,我高舉過頭,「這樣要殺好久。前面的學弟妹們麻煩讓一下路。」
一聽到我這句話所有人立刻閃的閃躲的躲,連西瑞學弟也不例外。
在眾人讓開後我一個停頓,猛然劈下,磅礡的劍氣夾帶著純粹的光勢如破竹的衝了出去,所到之處任何生物都被劍氣劈成兩半然後被灼熱的光蒸發的一乾二淨。
很滿意的看著成果,「這樣好多了,我們走吧。」
一群人看著被清空的通道無言了幾秒,在我看過去時才連忙開始動作。
「不愧是黎學姐……」褚學弟一邊射擊再度冒出來的妖魔一邊喃喃唸著。
「褚學弟,那隻妖魔快要咬到你了。」瞥了他一眼,我涼涼的說。有時間感嘆還不如拿來多殺幾隻妖魔。褚學弟連忙轉頭去射擊那隻差點撲到他身上的蛇魔然後慌忙閃避西瑞學弟差點連他一起掃下去的攻擊。
順利的到達通道深處,鎮守著通道口的是一隻女妖魔,她看到我們立刻發出了不善的恫嚇聲,嘴裡吐出數條大蛇,那些黑底紅斑的蛇吐出蛇信,飛快的朝我們這邊竄來。
「靠!」西瑞學弟非常快速的上前迎敵,可是他很快的發現這是徒勞無功的舉動。妖魔是很耐命的生物,沒有打到他們死透前他們絕對會想辦法反咬你一口。
很顯然這種常理也適用於眼前的蟒蛇身上。被西瑞學弟扯掉頭的蟒蛇扭動了幾下,然後分裂出更多的蛇。
看著有些苦惱的褚學弟,「褚學弟,純粹的元素對付他們的效果不比光屬性差,你看。」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我抬手招來了一大團暗屬性並將它弄到毫無雜質,然後隨便往一條蛇的身上扔,不出所料暗屬性很容易的被牠吸收進去,但下一秒它彷彿吞了炸藥似的身體整個炸開,飛散開來的肉塊邊緣仍不斷地被腐蝕著,隨後什麼都沒有剩下來
「只要元素夠純粹,就算是暗屬性也能做到一樣的效果。」我指指他的掌心雷,「你可以試著讓她凝聚水元素。」
「好。」褚學弟點點頭,開始和他的武器溝通起來,然後朝著守著通道的女妖魔扣下扳機。
透明的子彈射穿了一時半刻沒有人能夠接近的女妖魔的腦袋,大量的水花爆出,將周遭的其他妖魔也牽連下去。
「做得好。」讚許的點頭。褚學弟的表現比以前好太多了。
「謝謝黎學姐。」褚學弟感激的對我笑了笑。
「不過啊,下一次做事不能只做一半,一定要補到她死透才可以。」話鋒一轉,我像是事不關己般說。
「欸?」
「太、太遲了……」腦子被炸開的女妖魔趴伏在地,她的頭僅有鼻子下的部位還存在著,那模樣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可是她的嘴卻在笑。
「黑暗氣息增加了?」剛剛跟上來的綠葉擺出了警戒的姿態,並且開始搜尋源頭。
「她拿自己獻祭了。」好整以暇的說。所有人立刻陷入最高警戒。
「我王,我將……一切,獻給您。」她身上猛然炸出了更多的黑暗氣息,將周遭的所有妖魔、魔獸屍體全數吞進,並且湧出更多的毒素與黑暗。
「所有人馬上後退。」暴風厲聲喝道。
不敢遲疑,本來就處在戰鬥狀態、神經緊繃到最高點的眾人聞聲而退,自動拉開一段距離,並且各自設下防護。
「很好,夠帶種,也讓本大爺省下不少時間。」西瑞學弟擊了下掌,看上去躍躍欲試。
「黎,你為什麼不阻止她?」繃緊神經,暴風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有點事想要問她。」無視黑霧和毒氣我走到前方,直直的看著那個正在變形的黑霧。
變化時間不長,大約十來秒,一位看上去相當美艷的女妖魔出現在我們眼前。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我舉起劍,一個反手,劍刃直接架在她的脖子上。
「不好意思,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只要情況不對對於斬下她的腦袋我可是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反正只要留個腦袋我就有辦法讀到我想要的東西,不過能直接問出答案那當然是最好。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看了一眼架在她脖子上的劍,她似笑非笑的問道。
「妳可以試試。」將劍刃壓進她的脖子,黑色的血液滲了幾滴出來。
「妳想問什麼?」
「妖魔與鬼族是否有與那邊勾結?」我單刀直入、完全不拖泥帶水的問道。
「妳是那邊的人?」她挑眉問道。
「妳只有權回答是或不是。」將劍刃壓的更深,我冷聲問道。
「還真專制。答案為是。」她聳肩回答。
「我知道了。」我垂下劍,微微蹙眉。這下真的麻煩了。
「沒想到被稱為「銀白處刑者」的人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啊。」她倒是有些訝異的看著我。
「妳怎麼會知道這個稱號?」無視眾人投來的各種目光我皺眉問道。這都多久以前的稱號它竟然知道,看來她的年紀比我預估的還要大上一些,雖然對我來說她還只是個嬰孩罷了。
「整個獄界誰不知道?雖然妳的樣子改變了,不過那股討厭的光可是一點都沒變。」她停了下,用著狐疑的眼光打量著我,「不過我記得那位好像是男性啊。」
「妳記錯了。」我面不改色的扯謊。
「是嗎……反正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這個。」也沒有糾結在這點,她看向了一旁,露出妖媚的笑容,「還要藏著嗎?墮月血魔族的空間法術比不上噬月血魔族,何況你只是半吊子,卡汀茲。」
「哼!」在我的斜後方,漆黑的空間掀開了一條裂口,卡汀茲從裡面現身,俊美的臉滿是冷冽的殺意。
「順便告訴應該是那邊上位者的處刑者一個消息,你們有人質落在我們手中喔。」她像是希望激起我的憤怒,極其挑釁的說道。
「這個消息,我收下了。」面不改色的應道,心裡大概有底了。
「呿,真是無趣。」見我沒什麼反應她滿臉無趣的撇過頭,換上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看向卡汀茲,「時隔六百年了,真沒想到你居然躲在被毀滅的部落。」
「人類不是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卡汀茲好整以暇地回道。
「咯咯咯,倘若曉得你還活著的話,我不會等這六百年。」
揮出鐮刀,卡汀茲哼了聲,「妳也因此多活了六百年。」
「兩位要打慢慢打,我先離開了。」我隨手一劈,通道應聲而毀,「對了,妳不介意我毀了連結吧?」
「妳都毀了我還能說什麼嗎?」心思完全不在我身上,她直直的盯著卡汀茲看,神色近乎偏執。
「那我就不打擾了。」我慢慢晃回其他人身邊,「我們走吧,再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
「什……」褚學弟還沒問完後面就傳來了巨大的爆破聲,眾人瞬間明白。
「我們還是趕快出去吧。」一票學弟妹立刻轉身衝了出去。
「黎,你還好嗎?」綠葉憂心的看著我。
「嗯。」我隨意回了一聲。
「你真的還好嗎?」暴風跟著擔憂的問道。
「還好。」如果被抓的是他,那其實不用太過擔心。我現在想的事是,為什麼他會被抓?
意外?奸細?又或是刻意為之?
不行,得想個方法。張嘴吐出了幾個無聲的音節,還是先把他叫過來比較保險。
「走吧。先解決外面的東西我才能跟太陽交代。」我率先往外走。他們對看一眼,也只好默默跟上。
離開通道時,外面已經陷入一片混戰,幾位先出去的學弟妹們正在奮勇殺敵。
「不好意思,那區可以讓給我嗎?」我指著妖魔最多的區塊。
「不要逞強。」他們看著我也只能說上這一句。
「我知道。」我點頭應允,他們不放心的看我了一眼,轉身去幫忙學弟妹們。
「好了,誰要先來?」我轉身,看著一群妖魔問道。他們對看一眼,不由分說的朝我撲來。
舉起劍,我一個橫劈,強勁的劍氣撕扯著他們的軀體,硬生生的將他們扯成眾多不規則的肉塊,黑色的血液隨著肉塊飛散開來,將地面腐蝕的坑坑窪窪的。
走上前幾步,只剩一顆頭還是完好的妖魔們對我呲牙咧嘴著。逼近冷酷的看著他們,「阻擋我的敵人,還是盡早消失的好。」說完又是一個橫劈,收割他們的性命後信步往前走去。
隨手劈砍所有阻礙我的妖魔,我冷靜地思考著戰略。既然他們都出手了,代表他們應該有相當程度的自信認為可以將我們擊敗。而且為什麼他們手上能夠握有人質,背後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還有我墮落的消息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如果是要推翻神的話他們也不是沒有腦袋的人,各個擊破這點道理他們還是懂得。既然如此為什麼他們要選擇在大天使全員到齊、甚至連路西法都回歸的情況下進攻,這樣做根本一點意義也沒有。
我不相信他們是為了召集兵力而潛伏不動,照現有的資訊推斷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他們的目標是我,但如果是這樣,以他們的個性他們早該趁我虛弱時動手將我殺死,怎麼可能只派那些雜魚過來。在我虛弱的時候他們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把我幹掉,到底為什麼他們要接連放過這種大好時機。
還是,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殺死我,而是另有所圖?
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他們還要拉攏這個世界的鬼族和妖魔?那些戰力我們根本看不上眼,軍隊裡隨便一支小隊都可以輕鬆的解決它們,那麼拉攏他們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正分神想著,空氣中突然傳來不尋常的氣息,我反射性的放出神威以驅趕那些氣體,周圍想撲上來的妖魔連帶被波及,紛紛被霸悍的氣場徹底撕裂,失去生命。
將視線移到不知道何時趕來的太陽身上,他旁邊站著原本在天上幫忙的冰炎等人。他們附近的妖魔正以詭異的方式消散,回歸塵土。
在一定限度和條件下操縱時間嗎?這樣一不小心就會成為我要懲戒的人呢。畢竟操縱時間也算是違逆世界的法則,要不是還有限制不然我有可能出手毀壞他新造好的兵器。
只毀壞兵器已經是我最大限度內的仁慈,必要時我連造出來的人都可以一起殺,畢竟有一就有二,禍害的芽還是盡早拔除的好,免得後續滋生一堆問題。
不過對象是太陽,我相信他不會、也不敢越界,所以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便他去了。
「就是妳,殺了我的同伴嗎?」
瞥了過去,一位妖魔將領率領著一票妖魔氣勢洶洶的望著我,身上是掩不住的殺意。
「那又如何。」我滿不在乎的繼續砍死另一隻妖魔。
「那就納命來!」他們突然暴起,前仆後繼的朝我襲來。
「沒有人跟你說過,別惹心情不好的人嗎。」冷冷的看著他們,他們的瞳裡立刻透出恐懼,「向神懺悔自己的罪孽吧!」
劍身燃起了青白的火光,我直接殺進他們的隊伍裡,手起刀落,劍鋒劃過一具具軀體。眨眼間,只剩那位領頭的妖魔了。他的四肢已經被我除去,正倒在地上痛苦咆哮著。他的同伴在劍身劃過他們的軀體時靈魂就已經被送到他們死後該去的地方,倒在地上的只是空殼罷了。
「太陽他應該十分樂意解讀你腦中的訊息,這算是你最後的貢獻。」高舉劍,「那麼,安息吧。」劍鋒無聲的劈下,他的頭滾到我的腳前。我彎腰抓住他的毛髮拎了起來,往太陽他們那裡走去。
「西亞,給你。我想你應該想讀取一些資料吧?」將那顆頭放在太陽面前。其他人都已經聚集在這裡,看上去除了傷口多了一些外大致上狀況都還算不錯。
「黎,謝謝。」太陽點頭說道。
「不會。」我甩去劍刃上的髒污後將劍收了起來。太陽將那顆頭交給亞戴爾收好後,抬腳往還在打鬥的卡汀茲的方向走。
「豆丁少主,你想幹嘛?」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住太陽,那位將軍挑起眉。
「呃……觀摩?」偏頭想了想,太陽給出了一個薄弱的理由。
「卡汀茲哥哥都要打完你才想去觀摩?」那位將軍臉上的神色淨是鄙夷,「你當我傻子還是笨蛋?要我相信你這個小鬼靈精會去做這種浪費時間又毫無意義的事情,還不如要我相信清醒後的事情通通都是一場夢算了!我只是睡掉六百年,跟歷史脫節,可不是把腦子也給睡壞……」「檸枎帝亞將軍,我有點擔心卡汀茲將軍的情況。」
太陽趕緊找了個段落掐斷他的話,不然這樣下去根本沒完沒了。不過睡太久腦筋會不好使,看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然我怎麼會答應到學院就讀。
「卡汀茲哥哥還輪不到一個「豆丁」少主來操心。」檸枎帝亞一點也不客氣地回道,還特別在「豆丁」兩個字加上重音。
「噗。」站在太陽右後方的冰炎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邊那個混了獸王族血統還發育不良的半精靈在偷笑什麼!」檸枎帝亞瞪著冰炎,「你跟我們家的豆丁少主根本半斤八兩,要笑等你長得比我高之後再來笑。」
冰炎頭上瞬間冒出青筋,一票人都已經轉過頭偷笑了。
「有意見?」檸枎帝亞環起手,直視著正在瞪他的冰炎,「如果你有什麼想反駁,就先乖乖長高,用事實來抗議吧!耍耍嘴皮子誰都辦得到。豆丁少主不用笑,卡汀茲哥哥說過加利在你這個年紀時身高跟現在的我差不多,而且聽說年紀相仿的亞那殿下也是同個高度。」
「「……」」聽到這話,他們兩個一起沉默了,臉色隱隱有些發青。
「太陽你還在家嗎?」暴風試探性地用手在他面前揮了揮。但是太陽一點反應也沒有。
「嗯,冰炎好像也放空了。」湊到冰炎旁邊觀察了兩秒,夏碎做出如此結論。
「哇,太陽和冰炎居然同時被打擊到,真是世界奇觀。」大地非常不怕死的說道。
「那個,審判,不用安慰太陽嗎?」一旁還有一點良心的綠葉悄聲地對審判問道。
「呃……」審判發出遲疑的聲音,像是想安慰又不知從何安慰起。不過以他的身高,我看還是不要好了。
「這麼說起來,黎,你……」刃金一說完,除了還在放空的兩人外,其他人都看向了我這個無性別身高卻只有一七一的人。
「……我是靈體。」為了繼續不打擊那兩個人,我很含蓄的說,言下之意就是我的身高可以不只這一點而已。
事實上,我恢復原形時雖然量不出準確身高,不過目測起來大約也有一八五吧。
「了解。」眾人瞬間明白我在說什麼。
「那他們兩個要怎麼辦?」綠葉問道。
「沒關係,看能不能讓他們以後改掉連續通宵出任務的壞習慣。」夏碎直接走到審判的身邊如此說道。
「這倒也沒錯。」審判馬上認同。
「喔呀,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卡汀茲飛回來時一臉不解。
「……沒事,我們回光苗島吧。」太陽失魂落魄的說道。
回到光苗島後,他們開始討論起遷族的事宜。
「不會吧?太陽,你們族人連食魂靈魚、鱷蜥、露璐娣絲水母都要帶走?」刃金愕然地瞪著太陽。
「不一定,如果想留下來,我們也尊重牠們的意見。」太陽支著下巴,表情略顯無奈。
「戰靈天使族人的靈魂呢?」烈火皺起眉問,「受到汙染的靈魂也不能太過勉強。」
「那個已經打包好了。」太陽無所謂的說道。
「啊!?」
在他們討論的同時,我繼續分神想著那邊的事。
沙利葉剛剛傳訊息給我,說他大概一個禮拜左右才會到達,不曉得這邊的事能不能在這幾天處理完。
剛剛那個魔王說妖魔和鬼族有和他們勾結,鬼族那邊,之後找時間去問問看殊那律恩,他應該多少會有些情報。
比較慶幸的一點是耶呂和比申的勢力在之前那場戰爭中消滅了大半,目前沒辦法掀起什麼波瀾。不過景羅天那邊就得緊密關注,畢竟它的野心一向不小。
至於妖魔那邊,要怎麼去探查情報呢?
「……啊!?」眾人突然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喊聲,我瞬間回神。
什麼狀況?
「你果然不打算繼續讓戰靈天使族躲藏下去。」審判恢復冷靜,語氣完全不意外。
「廢話,都已經曝光,黑暗種族也打過來了,大概每個種族都知道我們還存在於世了吧?」太陽譏諷地笑了,「反正都是得登場,當然要華麗一些,我們一族可不是縮頭縮尾的膽小鼠輩。」
「決定公開亮相是嗎?」暴風似笑非笑地說,「而且還直接和Atlantis學院搭上邊,你想讓戰靈天使族踏上學院這條戰船?」
「除了鬼族之外,可沒多少種族有膽子跟學院開戰……」阿利點點頭,旋即像是想到什麼般地微微張大眼,「原來如此,這就是你支付給無殿的代價。」
「鬼族一定會捲土重來,坐落於時間與空間交會之地的Atlantis學院毫無疑問會是主要目標,甚至是鬼族重點攻擊對象。」冰炎緩緩解釋道,「學院本身就有些許戰力與兵力,但還不足,上次的鬼族大戰要不是黎在場我們很可能撐不到公會與其他種族的支援。這次讓我們等到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於是無殿決定直接養支現成的兵力,而且還是被稱為戰鬥天使,公認驍勇善戰又習慣與鬼族等黑暗種族爭鬥的戰靈天使一族。」阿利讚嘆地接下去,「太陽學弟,真虧你想得出來這方法。」
「少主,無殿派來的使者到了。」艾洛在門外說道。
「好。」太陽站起身,將原本放在桌上的靈魂兵器重新掛回腰間,然後走向門口打開了門,有些訝異的看著來者,「沒想到您屬於無殿,所以當初派您來的人是無殿三主?」
偏著頭往太陽的身前看。出現在門外的是一位魔族,隱隱散發出的威壓讓人感到警戒但不至於到懼怕的程度,雖然對我來說依舊不構成威脅。
不過來自無殿啊……
「我的確受命於無殿裡的那三位,此刻前來代為交涉戰靈天使一族之事。」他用著冰冷的聲音說道。
「既然如此,請您跟我來吧!我想您也不希望站在這裡談話吧?」太陽掛起應付用的完美笑容。
他點點頭,卻沒有馬上移動而是看向了我,「那三位想跟你做個交易。」
「是跟「我」嗎?」支著下巴,我慵懶的問道。聽出我的話中有別的含義,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是。」
「強買強賣嗎?」似笑非笑的瞅著他看,「能否談個條件?」
「不要拉倒。」他面不改色的說道。
「算準時機是嗎……我知道了。」
「那麼這邊請。」看到我們喬攏了,太陽站起來說道。
和其他幾位相關人士站了起來,我們往另一間小間的會議室前進。
「戰靈天使族正式搬遷過去再快至少也需要十幾日。」一坐定後,太陽立刻開門見山。
「學院準備地點給你們也需要時間。」那位魔族停頓了幾秒,「不過已經著手在處理。」
「嗯,我有聽說。」太陽點頭說道。
將就聽著,我只差沒有很失禮的托著下巴發呆。反正那些零零總總的東西是太陽該煩惱的事,與我無關。
他們談的很快,不過十來分鐘他們就已經把所有條件全部談好,收起簽好的合約後那位魔族看向了我。
「條件?」注意到他的目光,回過神的我很直接的問道。
「畢業後受聘於學校。」他說出了讓人驚訝的提議。
「任期?」
「到約定實現為止。」
眉一挑。這段時間要很短可以很短,要很長可以很長。
「還真狠,趁人之危可是不道德的。」想了一下,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下點頭同意。「好,我接受。還有,可以幫我轉告他們句話嗎。」我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意思是無論如何我都要他接受我這個條件。
「什麼話?」也明白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他很乾脆的問道。
「吃虧的生意我不做第二次,我要的東西三天內拿來。」此話一出那些將軍都震驚了,大概是沒想過竟然有人敢這樣指使無殿的董事吧。
「我知道了。」他面不改色的點頭,然後從懷裡拿出另一張合約,「請過目。」
接過來掃了一眼,上面寫得條款都跟他剛剛說的一樣。懶得拿出筆,我直接食指往合約簽名欄一點,指尖移開時小小浮水印出現在上頭。「行了。」
「謝謝。」收起合約他站了起來,再度看向了我,「我們的目標幾乎一致。」說出讓旁人摸不著頭緒的話。
「原來如此。」我倒是了然的點頭。
「那我們送你離開吧。」太陽和冰炎對看一眼,站了起來。
「我也一起去。」卡汀茲跟著站了起來,他們四個一起往外走。
「不好意思,我先離開了。」對留在屋內的其他人點個頭,我轉身離開這間屋子。
「淵,我去那邊。」跟還在跟希塔玩的淵說了聲,我振翅飛到我一直窩著的那個地方。這個地方真的很好,除了夠隱蔽外這棵樹也會幫我隱匿蹤跡,所以要在這棵樹上找到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得不說扇還挺了解我,我都還沒找上她她就先開了一個不平等條約,要不是我急著要妖魔和鬼族那邊的資料我也不是很想答應她的無理的要求。
不過我連能不能順利畢業都不知道呢,我接下來不知道要請多久的假,天曉得能不能達到出席率的最低門檻。
人質那邊我和加百列確認過了,確定真的是他下落不明。我已經請加百列派人去查最後和他接觸的人是誰,最快應該今晚就能知道了。
如果是那些人那麼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制裁他們。先安內後攘外,解決不了內賊不管怎樣我們的情報都會早一步洩漏出去,這樣打起仗來礙手礙腳的。
至於名單,我已經大致上有個底了,細部的微調就等開會時再討論,畢竟會多少動用到他們的一些人,還是報告一聲比較好。
遠方傳來了術力波動,不過其他人會解決的,用不著我出手,那幾位將軍副將可不是擺好看的。
「我只是想平靜度日,有這麼難嗎……」我躺了下來,雙手交疊在腦後,看著天空,喃喃的說著。
「到時候還要跟太陽說我沒有要跟他們回學院。」他們一定會擔心過度,我已經預想到之後的慘況了。
「不過有人關心,也很不錯呢……」只要不是像我家副隊長一樣過度關心,那還挺不錯的。
正當我打算瞇一下時,忽然一股強烈的情緒波動猛然傳入我的腦中。臉色一變,我立刻藉由靈魂間的感應鎖定位置迅速趕了過去。
「所以說句直白些的,如果那邊那個天使是毀滅自己部落的噩運之子,那麼你就是害死父親的詛咒之子,不覺得這個名稱很合適嗎?因為詛咒而誕生的孩子。」
一掌拍在冰炎肩上下了個安定心神的咒,我毫不客氣的抽出劍繞到外來者的背後,反手將劍鋒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說,薩拉,你該閉嘴了。」
溫馨提醒,防疫期間大家還是乖乖待在家啊,外面的世界太恐怖了,還是跟我一樣宅在家裡吧(窩棉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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