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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8-16 22:14 編輯
第五十二章
「黎,醒醒。」
「唔……睡得正好的說……」迷迷糊糊的半睜開眼,我略為不滿的抱怨道。
「起來了,要宣布下一場比賽的規則了。」
「不要……我不要起床……」耍賴的抱緊審判的脖子,我再度閉上眼,喃喃說道。
「妳先聽完規則,如果妳不上場就讓妳繼續睡。」先是輕輕的嘆息,審判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無奈。
「喔……」揉著眼,我不甘不願的抬起頭,「想睡覺。」
「妳今天怎麼了?是不舒服嗎?」綠葉關心的問道。
「沒有不舒服,就犯睏而已。」掩嘴打了個呵欠,我懶散的趴在審判背上不肯下來。「只是昨晚沒睡飽罷了。」只睡那幾小時哪裡夠啊?
「難怪妳今天特別兇殘。」大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看得我很想打下去。
「哪有很兇殘。真的兇殘的話我才不會把時間拖這麼久。」要不是這是團體比賽我也不想要拖這麼久,浪費我睡覺的時間。
「問一下,如果妳一個人上陣,在那些規矩之下妳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擊敗另外兩隊。」暴風好奇地問道。
「一個人喔……要快可以很快,只是那樣太無趣了。」跟審判說了聲「謝謝」我跳下他的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最快可以多快?」
「一分鐘。」抬起手比了個「一」,我不意外的接受到他們不敢置信的眼神。
「一分鐘?真的假的?」大地難掩驚訝的反問了。
「開蟲洞直接把人拉下來就好了。」那根桿子根本沒什麼地方可以站,基本上後退一步就下去了,以我的實力要拉人下來還難嗎?
「這招真的有夠卑鄙。」他們無言的看著我。
「只要能用的招都是好招。」我都會算計別人了你們還能期待我光明正大的解決對手嗎?
「大家休息夠了嗎?那我們就可以開始進行下一個活動啦!接下來的競賽項目是混合障礙接力賽,每班請各派出三個人,人選不能與上午兩場的選手重複。給大家十分鐘的時間選出選手,計時開始!」
「只要三個人?」這麼少?
「可能是妳殲滅太多人了。」
「關我什麼事。」橫了一眼過去。除了最後那一個法陣之外基本上我都是輔助性質的法陣,他們這些在前線廝殺的好意思說我?「不說了,誰要去?」
「妳決定吧。」
「既然對方的黑袍也不打算上場,那……冰炎、審判,還有……孤月你行嗎?」
「欸?我?」被我點名的孤月一臉驚訝。
「想說混合障礙賽會不會遇到有水的關卡。你可以嗎?」上午都沒有遇到有水的關卡,所以我在猜學校會不會把這個放在這場比賽中,以學校的思考邏輯來看這是極有可能會發生的。
「當然。可別小看我了。」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孤月笑著說。
「那就加油吧。」朝他笑笑,我轉身拍上了冰炎和審判的肩膀,「兩位也要加油喔!」
「當然。」他們微微一笑,然後和其他人一起走向集合地點。
「既然選好了那我要繼續睡了。可是審判不在……」從他們之中掃過去,我猶豫著。精靈和天使這種身形纖細的我就不為難他們了,因各種因素跟女人絕緣的也就算了,常常嗆我的人感覺睡在他們背上就會做惡夢……
「算了還是醒著好了。」
「我們是有差到讓妳放棄睡眠嗎!」
「我想找好靠的肉墊,不要會撞到骨頭的因為會睡不好、不要會嗆我的感覺會做惡夢,基本上不跟女性接觸的我也不會靠近,這麼想想還是放棄睡眠好了。」前兩項刪掉的人我還可以說沒有很多,可是後面那一項,恐女症的就不說了,剩下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輩子是騎士的關係基本上是不近女色的,刪一刪根本沒人選了。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我為什麼突然覺得妳的話很中肯……」
「是吧是吧。」
「那麼我有符合妳的資格嗎?」一旁笑而不語的夏碎突然這麼說,不知為何周圍突然傳來好幾聲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你喔……」上下打量他一眼,「是挺符合我的要求的。不過呢,」朝他一笑,「把我當小孩看,不合格。」
「呃。」短短一瞬間夏碎似乎露出了愕然的表情,不過很快的又恢復原狀。「妳的要求還真多呢。」
「良好的睡眠品質是很重要的。」理所當然的說。既然要睡當然要舒服的睡,不然乾脆醒著好了。
「感覺妳以後會喜歡上那種高大的男性呢。」綠葉笑笑的說道。
「難說吧。這只是符合我睡眠需求的條件而已,真正要相處的也不一定就是如此。」
「那妳覺得在我們當中妳比較喜歡哪一型的?」大地好奇地問。不光是我們這群的,周圍也有不少人瞄過來,不過在我視線掃過去後就沒有人敢亂看了。
「哪一型的?」收回視線,我認真的看了他們每個人一眼,皺起眉。「不知道,我覺得你們都很好看啊。不過個性方面我喜歡那種會照顧人的。」
「像審判那種?」
「審判不錯啊。人超好,不會一直唸我,也很少罵我。」審判大多數時只會對我嘆氣而已,訓話的人通常不會是他,可是萬一真的不幸惹他生氣被他抓去訓話的話最好是乖乖坐在原地,千萬不要討價還價,不然下場會很淒慘。
「而且他很溫暖,我喜歡。」
「很溫暖?」不知為何他們露出奇怪的表情。
「體溫啊,我個人不太喜歡冷,所以暖暖的很好。」我就常抱著變回原型的淵睡覺,有時候就乾脆窩在他身上蓋著他的尾巴充當棉被,暖暖的毛茸茸的感覺真的超好。「你們來我房間不覺得沒有很冷嗎?」
雖然同樣偏向冰屬性,不過比起冰炎我房間至少還高了他一、兩度,雖然不是處於合適溫度多少會對身體造成影響,不過睡的好比較重要。
「是沒錯,不過妳這是把人當成暖暖包的概念嗎……等下妳不是偏冰屬性嗎怎麼會不喜歡冷?」
「唔。瀕死的時候,很冷啊。」那種侵入骨髓、蝕入靈魂的寒冷,我不想再次體會到了。
「這樣嗎……」他們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
「好了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個個臉色都這麼沉重嘛,反正我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裡,這樣就好了。」衝著他們一笑。真糟糕,好像害大家心情不好了。
「好啦沒事啦,嗯?如果你們再這種表情我就要哭了喔。」
「!」原本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們居然瞬間露出驚恐的表情。「黎我拜託妳求求妳千萬別哭!妳哭了我們會被全校男性圍毆啊!」「好好好沒事!我們沒有不開心!」「是啊是啊!」
看著他們慌亂的表情我不禁笑了出來。「好,不哭。」
「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今天要被圍毆了。」看到我並沒有哭出來大地鬆了口氣。
「黎妳要哭拜託在家裡哭,不要出來害我們。要是妳真的在這裡哭出來我們就死定了。」刃金十分認真的說道。
「為什麼會死定了?」不解的看著他。我知道他們很怕看到我哭,不過為什麼我在眾人面前哭他們會死定了?
「想想妳的後援會,要是他們知道我們弄哭妳我們還能在這間學校混下去嗎。」大地沒好氣的說。
「要是你們待不下去的話,那我就不讀了。」不在意的說著,「反正黑袍基本上都可以直接畢業了。而且這樣一來情人節就不會被追著跑,這麼想想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為什麼覺得聽上去亂感動的……不對啊妳就這樣不讀了沒問題嗎!」
「沒問題啊。我又不是離開學校後就沒地方住,工作以黑袍來說只是我想不想要而已,學習的話我還是可以來學校的圖書館自修,而且說真的我下學期大概就可以把大學部有興趣的課修完了。所以有沒有繼續讀會有什麼問題嗎?」聳聳肩,這根本不是問題啊。
「只有我覺得她不是在說理由而是在炫耀嗎……」
「不是只有你,我也有這種感覺……」
「欸欸說這什麼話。我可是很認真的打算要跟你們共進退呢,不要就算了。」不滿的抗議。我是有差到被他們嫌棄嗎?
「我們可沒這麼說。」
「選手都已集合完畢!那麼現在開始公布規則!」終止我們的聊天,主持人愉悅的說,「與上午不同,這場比賽並不是全年級接力,而是各學制的接力!國小部對半拆,而大四併到聯研部裡。」
「各學制?也就是說,不能靠後面的人來彌補了。」抿起唇。這樣有可能會變成拉鋸戰呢,雖然我們目前總分領先還滿多的,不過如果輸了好幾場的話還是有可能會被其他兩隊超前。
「安啦,上場的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是沒錯。不過另外兩隊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光是看到千冬歲和幾位很棘手的學長姐上場就覺得頭痛。
「混合障礙賽顧名思義就是中途會出現各種類型的障礙,不過與上午不同,這次的賽區並不是在跑道上。」主持人手一揮,地面猛然傳來劇烈的震動,等到震動停止,場地已經被劃分成三個部分:最靠近選手的區域維持草原的景觀,第二個區域土地直接陷下去、完全看不到底,第三個區塊則是變成汪洋一片,透過清澈的水隱約可以看到底下有個類似終點的臺子。
「如各位所見,場地被劃分為陸、海、空三種區塊。由於考量到幼兒園生及國小一到三年級生的程度所以場地只限於陸域,除此之外其他學制則是三個區域都要經歷,一個區域有三棒,若陣亡的話則延後三分鐘。現在請各位現在商量棒次順序。」
「不就慶幸我把陸海空都扔上去了嗎。」一人一個剛好。雖然不能保證其他人的能力不過對於我派上去的三人我可是很有信心的。
「不過除了場地變化外這跟上午的接力有什麼差別嗎?」堅石不解的問。
「你看看場地上面有什麼?」
「除了一些旗子外沒什麼啊?」看著選手們走向那些旗子就定位,烈火同樣不明白這之中的意涵。
「就是因為沒什麼才有趣啊。」意味深長的笑了,這局會挺有意思的啊。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人都站在那邊給你瞄準了怎麼可以放過這樣。」加深了嘴角的弧度,「規則可沒說不可以干擾其他的棒次啊。把其他人都解決了,那不就贏了嗎?」
面對我的發言,旁邊的人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一群人聚在一起,一陣奚奚窣窣後,勇者一號、暴風,帶著強撐起來的笑容朝我靠近。「黎,我知道妳沒睡飽,不過收斂一點,收斂一點就好……」
「嗯?要收斂什麼?我覺得我現在十分平和無害啊。」面對微笑的轉頭看著他。有什麼意見嗎?
「……妳高興就好。」面對我和煦的笑容,暴風很快的屈服了。
「黎,妳要不要回去睡覺?最後一場比賽前我們再去叫妳。」被推派出來的勇者二號、基本上不太受我威脅的羅蘭說道。
「喔?現在是在趕我走嗎?」挑起眉,我揚高了語調。
「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只是覺得要是放任睡眠不足的妳這樣下去會對其他人造成危……」在我越來越和善的目光下,羅蘭也默默的噤聲了。
「居然連羅蘭都不行……」
「你覺得我們應該先架結界還是先逃命……」
「逃的過才有鬼……」
「我說你們,我只是有點睡眠不足,有必要這麼驚慌嗎?」我挑起眉看著他們。
「妳自己說妳睡眠不足時幹過什麼事。」大地沒好氣的說。
「呃……好像、很多事呢……」殲滅來告白的人、狠削夏卡斯一筆、出任務時臉色太陰沉把巡司嚇個半死……好像沒有正面的行為呢。
「所以妳看,問題不是出在我們身上吧。」
「那,我瞇一下,高中部比賽時再叫醒我。」內心稍微檢討了下,我做出讓步,更何況我是真的很想睡覺。
「好,妳睡吧。到時候我們會叫醒妳的。」一聽到我這麼說他們馬上連連保證。
「沒叫醒我你們就完蛋了。」沒有威嚇性的警告一句,我席地而坐,盤起腿準備閉目養神。
「妳不回去睡嗎?」
「不了。如果躺上床的話我看我到明早之前都不會醒了。」打了個呵欠,我單手撐著額頭。「我睡了。」說完我閉起眼,意識不多時就陷入了一片朦朧。
「黎、黎,醒醒……」誰啊?好吵。
「完全叫不醒,她是有多累啊,睡這麼死……」
「可是比賽快開始了,還是要叫醒她吧……」
「嘖,只能用那一招了嗎……」
「呃、那、誰要用?」
一陣靜默,然後是互相推派的聲音。
「你們吵死了,能不能安靜點啊?」十分不滿的睜開眼,我皺起眉,抬頭看向一群縮的遠遠的人。
「妳醒了啊。剛剛我們叫了妳好久,可是妳都叫不醒。」看到我醒了他們全鬆了口氣,綠葉走過來朝我伸出手,藉著他的手我使力站起。
「不小心睡太沉了。是說你們剛剛是打算怎麼叫醒我?」拍掉身上的灰塵,我問道。
「呃……這個嘛……沒什麼沒什麼。啊高中部的比賽快開始了我們站前面一點吧。」沒有打算回答我的問題,一群人湊過來推著我往前走,我莫名其妙的就被推到最前面。
這群人搞什麼?抱著滿腹的疑惑,我還是決定先看比賽再來問,「對了,前幾場比賽如何?」
「兩場第一,二、三名各一場。」
「了解。」看來沒有輸很多。將目光重新移回場上。「第一棒就冰炎?」
「有什麼不妥嗎?」
「不、沒什麼不妥,這樣的安排反而不錯。」除了給敵人造成壓力外,其實冰炎的心思也是很細膩的,只是他平常會嫌麻煩乾脆直接動手,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相信他絕對會對後面的棒次出手,所以陸戰的對手可得要注意點了。
踮起腳尖,我將手圈起放在嘴邊,深吸一口氣,「冰炎!加油!」
冰炎看了過來,朝我一個點頭,嘴角微微揚了點,引起一片女性的驚呼尖叫。
「冰炎還是笑起來好看。」放下手,我嘆了聲。「我喜歡他笑起來的樣子。」只可惜他在眾人面前都不怎麼笑啊。
「他有笑過嗎?」
「有啊。你們沒看過嗎?」莫名其妙的反問回去。雖然次數稱不上是多,不過冰炎也是會笑的好嗎?
「幾乎沒有呢。」夏碎搖搖頭。真的假的?
「可是我常看到啊,是你們自己沒注意吧?」雖然弧度沒有很明顯,不過他還是有笑啊。
「這個絕對是看人的……」
「什麼看人的……」「各就各位,比賽開始!」還來不及問主持人就宣布開始,信號一響跑者們立刻衝出去,冰炎在起跑的那一瞬間立刻召出兵器,不由分說的先把他旁邊的跑者一槍捅死,另一位跑者眼見情況不對跑得更快,結果冰炎一個法陣甩下去那人也宣告陣亡了。
「也太快。」才開始不到五秒呢,冰炎這場怎麼特別有幹勁?
「一定是因為有人幫他加油的關係。」
「是這樣嗎。」疑惑的看著場上,冰炎的速度很快,動手腳的更快,路上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障礙物或奇奇怪怪的生物要不被他冰封要不就燒的連原樣都看不出來,連一大群兇猛的狼都被他烤的外酥內嫩、出場三秒就宣告死亡。
因為是倒數的比賽所以學校大概有手下留情沒有太刁難參賽者,這種程度的障礙物以冰炎的能力根本是小菜一碟,在另外兩位跑者起跑前他就已經交了棒、離了場,在轉身離開的瞬間露出一抹幾不可見的笑容。
「這陷阱真不錯,我喜歡。」在冰炎動手時我就已經察覺到了,這招可以學起來。
「妳知道他佈什麼陷阱了?」
「知道啊。不過說出來就不有趣了。」
果不其然,在另外兩位可以起跑時,他們往前踏一步,「碰!」衝天的火焰猛然竄出,將來不及反應的人吞噬。
「地雷呢,一踩就爆的陷阱我喜歡。」乾淨俐落,發動時間短,絕不拖泥帶水,對於解決沒有防備而且能力弱於自己的敵人真是不錯的選擇。
「妳又在拷貝技能了。」大地見怪不怪的說。
「對啊,這看看就會了。回去還可以再改良一下。」只有火焰太不夠看了,當然還得加一些有趣的東西啊!
「妳會讓我懷疑妳真的是人嗎?」已經很習慣我動不動就在複製別人的招式,他的語氣聽上去一點都不驚訝。
「我不是人啊。」眨眨眼,我很認真的說。
「我知道妳不是人類啦。」敷衍的說完他又回去看比賽了。
不,我是指實質意義上的不是人。
默默的把後面的話吞下去,我對走回來的冰炎揮揮手。「很有幹勁呢,陷阱佈置的很好。」
「謝謝。」連點擦傷都沒有,冰炎微微勾起嘴角。
「啊,笑了。」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奇的事物,夏碎語帶驚訝的說。「黎說的沒錯,冰炎原來你真的會笑呢。」
「嘖!囉嗦!」笑容立刻消失,冰炎立刻變回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啊,好可惜。」惋惜的說,要知道冰炎比起其他人可是不怎麼常笑的。
「妳要的話叫冰炎笑給妳看啊。」夏碎在旁邊鼓動著。冰炎看上去像是想揍他一拳的樣子。
「不用啦,不開心的話叫他笑也沒有意思。看比賽看比賽。」制止這對搭檔吵起來省得我還要浪費力氣去攔人,「快要輪到審判了。」
我們這隊陸關的最後一位跑者已經跑過一半的距離,另外兩隊的正要開始跑。在指示一下他們立刻往前衝,然後下一秒冰色的法陣猛然浮現,尖銳的冰刺從另外兩隊下一棒選手的胸膛冒出,血液凝結在冰上,留下數道鮮紅的痕跡。
「我喜歡連環陷阱。」陷阱嘛,就是要盡量干擾更多人才叫成功啊。
「這是來自妳的啟發。」他淡淡的回。這次沒有笑了呢。「回去可以教我妳今天用的法陣嗎?」
「改天吧。我想睡覺。」活動結束我就要回去睡覺了,誰也不准攔我!
「輪到審判了。」太陽說道。接到棒子審判自懸崖邊一躍而下,然後猛地張開翅膀振翅一揮,迅速的竄了出去。
「底下有東西飛上來了。」瞥見底下一大群密密麻麻的白色物體迅速的朝審判襲去,我說道。
「蒲英草,這是一味很好的藥材呢。」也認出那是什麼東西,太陽勾起一抹饒有興致的笑容。
「是沒錯。但前提是你不要成為它的補品。」同意他的話。這種藥材長的就像原世界的蒲公英,當然,沒那麼無害。那一大團白白的東西是它的本體放出來的使役,看起來輕飄飄的跟棉絮差不多,不過要是被它們沾上那麼只有被吸乾的份了。因為他們體積小而且又軟綿綿的,要把它們拍掉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不曉得審判要怎麼應付這些難纏的小東西呢。
「審判學了我的招呢。」察覺到他的術力波動。「也是,這招他用起來應該挺容易的。」
在那些小東西朝他飛去時審判看上去並沒有做出任何預防措施,但在它們靠近到審判身旁一公尺時突然整個消失不見,很快的那一團東西就已經全數消失了。
「空間術法呢。把解決不了的東西扔進去,省時省力。」這概念來自於儲物空間,既然我都可以把物品扔進去了為什麼我不可以把生物吞進去,關進去後再進行銷毀不就可以乾淨俐落的解決了嗎。
「黎妳該不會有魔族的血統吧?怎麼妳用空間法術用的這麼順手。」
「沒有呢,我骨子裡半滴魔族的血都沒有。之所以會用得這麼得心應手是因為有人教我。」雖然我好像沒多久就出師了。
「誰啊?」
「我的朋友,已經死了。」簡單的說完,我瞄到場上出現一群黑影。「這該不會是從禔亞學院借來的吧?」
遠處,一大群翼手龍出現,迅速朝選手們襲來。
「有可能。這種幻獸在外面幾乎已經滅絕了。」
「你們覺得審判會出手嗎?」審判已經快要抵達交棒處,除非那群翼手龍進行遠距離攻擊不然基本上對審判沒有影響。
「我覺得不會。因為這數量太多,如果他出手的話會耗掉一些時間同時幫對方解決麻煩,這樣對我方來說是不利的。」太陽說道。「妳覺得呢?」
「跟你一樣,而且下一棒的人也不太需要擔心,所以我認為審判不會出手。」接棒的學姐雖然不是有翅膀的種族,不過她空中作戰可是完全沒問題的,那些翼手龍遇上她大概只有被痛宰的份。
果然,審判直接交棒,完全沒有動其它手腳,那位學姐則是飛快的衝了出去,看樣子是打算節省時間以對付那些翼手龍。
「審判人太好了,應該要把對方後面的人殲滅才對。」要是我絕對沒有他那種紳士風度,一定會想辦法讓對手連踏出第一步都沒辦法。
「不是每個人都像妳一樣以殲滅敵人為目標好嗎。」
「如果我真要動手上一場比賽我可以保證另外兩隊一個人都不留。不過那樣好累,就算了。」而且這樣會造成更多己方人員損失,就算完全殲滅對方的選手對我們來說也是不利的。
「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妳才是終極大魔王……」
「我只是說說而已,又不會真的去做。沒必要啊。」而且我懶。
「所以有必要妳就會做!?」
「如果有必要,你們誰不會做?」依我對他們的認識他們也不是那種和平主義者,真要動手的話他們絕對不會猶豫。
「也是。」不能否認我的話,他們也乾脆的承認了。
場上那位學姐動作也很快,短短幾句話間她就在身周佈下了層層術法,那些翼手龍根本無法靠近她,一旦靠近就會被彈開,還會反遭預定的術法反擊,轉眼間已經有不少隻被擊墜。
積了一肚子火卻又無法攻擊到學姐,絕對是遷怒的翼手龍轉而去攻擊另外兩位選手,又是噴火又是猛追猛打,徹底的干擾了他們。
「這樣也很不錯,不會浪費時間攻擊同時妨礙對手,一舉兩得。」之後可以應用在一些情況裡,特別是想要陷害對方時可以用,借刀殺人,高招啊高招。
「拜託妳不要再變得更陰險了……」
「我哪裡陰險?這叫策略啊策略。」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用,哪裡陰險?「是說為什麼孤月是最後一棒啊?」
「因為要借用他本身的能力。」冰炎說道,這語氣聽上去他十之八九是主謀。
「什麼意思?」孤月的能力?用毒?
「妳待會就知道了。」
「喔。」乖乖轉回頭看比賽,那群翼手龍已經被解決完畢,現在他們正在跟一大群看起來是蜂鳥實際上絕對沒有那麼嬌小可愛無害,那一隻至少有巴掌大,據說連鋼鐵都能啄破,更重要的一點,牠是吸血維生的,據說一次能吸一公升以上,而且一群就是五十隻起跳,這要是打不過下場只有被吸乾的份。
好不容易通過,海關也不是什麼輕鬆容易通過的關卡。看到至少三米長的鯊魚我就算了,一大群比人還大的章魚會伸出觸手想要把人抓住扭斷骨頭我也就算了,但誰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在這種環境裡會出現小丑魚?
「啊那種魚我在任務中遇過,牠們很溫馴……」溫馴?
「只是他們身上有神經毒,碰到的話不死也剩半條命。」
……好吧,我明白為什麼牠們會出現在這裡了,學校找來的東西果然沒有無害的。
「孤月的毒應該比那些魚強吧?」看著那些魚急速朝快要拿到棒子的孤月襲去,烈火問道。
「應該吧。」
「不過他應該不用擔心那些魚。」冰炎胸有成竹的說。
「為什麼?」
「等一下妳就知道了。」
搶在那些魚靠近前孤月接到了棒子,可是他並沒有馬上跑出去,而是頓了下,身形猛然轉變,短短幾秒間數十米長的大蛇赫然出現在大家面前。只見他一個擺尾,身形迅速竄出去,瞬間就衝過了終點。
「用身長取勝嗎……」吶吶的說。這招真的卑鄙到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能用的招都是好招。」冰炎淡淡的回了一句。
這話回的真好,我竟然無法反駁。
「這麼說也沒錯啦……」可是這感覺起來比我直接把人拉下來還要卑鄙啊。
「算了反正贏了就好。」雖然另外兩隊應該很不爽吧,看看他們都在瞪我們了。
「這樣看來就算這場後面的比賽輸了我們還是會領先呢。」看著積分板,綠葉說道。
「不過還有最後一場比賽及明天的活動,不能掉以輕心。」暴風說道。
「不曉得最後一場比賽是什麼,居然是保密。」
「應該不是團體競賽,因為現在也沒剩多少人了。黎妳怎麼看?」
「我賭示範賽之類的。因為國中部以下的人應該已經沒什麼體力可以繼續下去了,要比全年級競賽是不太可能的事。而國中部以上的人從上午人手就一直不斷的減少,上一場比賽他們又擔任主力,現在大概也沒剩多少力。所以我個人猜測會不會是每隊派一、兩個人上去比賽,讓大多數的人休息並達到學習的目的。」
「經妳這麼一說確實有些道理。」
「不過還不知道啊。等主持人公布吧。」
大學部及聯研部的比賽大抵跟高中部差不多,反正就是很爽快的攻擊對手和很爽快的殲滅各式各樣的生物。最後贏一場一場第二,總分還是維持在第一。
「好了!今天的活動辛苦大家了!現在請各位後退五十公尺!」在選手們都回到各自的隊伍時主持人說道,眾人不明所以的往後退,紛紛交頭接耳著。
「現在來公布最後一場比賽的內容!請問各位覺得今天最沒有在動手的袍級是哪種袍!」
「靠!」一秒懂接下來她要宣布什麼,我很不爽的罵了聲髒話。
「大家有沒有覺得黑袍們好像都沒有認真出手啊?是不是覺得沒看到他們打鬥很不過癮啊?所以最後一場比賽,有請我們各隊的黑袍出場為我們進行示範賽!場地是,專屬於袍級們的武鬥場,第十武鬥場,狂風之淵!」說完原先的場地整個陷落,狂暴的風湧出,夾帶著奔騰的嘯聲,力道之蠻橫有些人竟就這麼被吹倒。
「很好。很好。」輕輕的笑了,周圍的人紛紛大驚失色、連連後退,轉瞬間我周圍就清出一片空地。「逼我上場是吧,很好。」
「想要我動手,就要做好場地全毀的準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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