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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8-30 20:19 編輯
第五十七章
雖然我再三聲明我已經沒事了,可是上次實在把他們兩個嚇得不輕,所以我還是被勒令不准接太困難的任務,太陽更乾脆,連任務都幫我過濾了,害我出的很沒勁,不過他們肯讓我出任務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是不要計較太多吧。
「兩位午安,我可以坐這裡嗎?」端著餐點,我來到了審判和夏碎那一桌。
「當然。不過今天難得看見妳出現在餐廳呢。」夏碎說道,一旁的審判點頭認同。
「誰叫綠葉威脅我,我也是迫於無奈的。」聳聳肩,我坐到了夏碎旁邊,拿起筷子準備開動。
「這樣也好,省得妳又不吃飯了。」夏碎似笑非笑的說。
「冰炎又去出任務了嗎?」無視夏碎的話,我轉移了話題。
「是啊。誰叫他們兩個完全不肯輸給對方,所以結算完任務數量後又跑去接新的任務了。」他露出有些無奈地笑容。
「他們兩個的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真不曉得是被對方刺激到還是原本兩人就都很喜歡接任務。」一直出任務不是很無聊嗎?他們兩個怎麼這麼樂此不疲?
「……格里西亞以前沒那麼勤勞。」審判默默的說。
「所以太陽是受到冰炎刺激才變成這樣的?」
「大概是吧。」審判聳肩,語氣頗為無奈。
「格里西亞根本是被冰炎給帶壞了好不好!」一道沒好氣的聲音插了進來。暴風端著盤子坐到我對面,「那傢伙以前受了傷至少還會知道要回聖殿治療,雖然常常在傷還沒好時就又溜出去。但現在就算全身滴血,他還是連眉頭也不皺地用燦爛的笑容修理任務對象或被他督察的袍籍。」
「會嗎?可是我被你們派去勸他時,他都會跟我回來啊?」太陽還蠻聽話的啊?
「那是只有妳去勸才有效。」暴風死目的說。
「其實冰炎也是這樣。自從他認識格里西亞後,他完全不管任務難度,不分三七二十一地把所有危險的工作都往身上攬。除非黎親自去把他帶回來,不然不管怎麼勸都沒用。」夏碎微笑著,身後冒著絲絲黑氣。
「是嗎?這點我不清楚呢。通常我只要一到任務現場,連開口都不用,冰炎就會自己跟我回來了。」基本上只要對著他微笑他就會乖乖地跟著回來了。
「看來他們的剋星是黎吧!」暴風仰天長嘆。
「也許是吧。說到這個,黎,妳有聽說學校最近開的賭局嗎?」話題一轉,夏碎笑瞇瞇的問。
「你是說那個賭我會和冰炎或是太陽在一起的那個嗎?」死目的看著夏碎一臉看好戲的點頭。「那個不用理它,我們只是朋友罷了。真不知道這是哪個傢伙亂傳的。」
「妳對他們一點感覺都沒有?」暴風滿臉八卦的問。
「一點也沒有。」我堅決的回答。
「不過為什麼冰炎最近有空時就往妳房間跑?」夏碎問道。
「這麼說起來,格里西亞也是。最近一個月只要他沒出任務十之八九都往妳那邊跑。」審判跟著說道。
「而且妳上次和他們兩個一起出任務後就消失了一陣子,而且後來就再也沒有接過黑袍任務了。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暴風接著問。
「因為我身體狀況變差所以在修養。這樣行了嗎?」沒好氣的說。一群男生這麼八卦真的好嗎?
「妳身體不好?」審判皺起眉。
「不太好。」我很誠實的回答。
「我記得妳曾說過妳之前身體不太好,不過後來好很多了。那麼這次是怎麼回事呢?」夏碎依舊笑的人畜無害,不過前提是要忽略他背後龐大的黑氣。
「出任務時不小心消耗過度。」看著夏碎,我流下一滴冷汗。
「可是我記得你們那份任務雖然困難不過對你們而言應該不至於會有生命危險,那為什麼妳會消耗過度?」暴風不解問道。「出了意外嗎?可是公會那邊沒有記錄啊?」
「黎。」審判的臉沉了下來。
「抱歉,這我不能說,同時我也要求他們不要說出去的。」面對他們不太好看的臉色,我放下筷子。「因為這牽扯到我個人的隱私,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繼續探尋下去,不然我會很困擾的。」
「……我們明白了。」都說到這種地步了,他們也不再追問下去,接著我們一起看向聽完後又埋頭苦吃的暴風。
「暴風,你怎麼吃的這麼急?」這樣胃不會痛嗎?
「等下有任務。」趁著吞嚥的空檔暴風眼神死的回答。
「太陽派的?」審判露出了然的表情。
「對。」暴風眼神更死了。
「你加油。」聽到這番話我們紛紛對他投以同情的目光。暴風點點頭,繼續囫圇吞棗的把剩下的飯吞入腹中隨後站起身,「那麼我先走一步了。」
「再見。」我們朝他揮了揮手,目送他離開。
「那我們也離開吧。」看看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們也收拾了東西,站了起來。
「黎,等一下,妳的嘴角沾到東西了。」看了我一眼,夏碎忽然說道。
「嗯?哪裡?」
「這裡。」他放下餐盤,從桌上的面紙盒抽了張面紙,然後微彎下身隔著紙巾抹了下我的嘴角。「好了。」
「謝啦。我們走吧。」眼角瞄到審判好像露出了奇異的笑容,不過看過去又是平常的表情。
奇怪,是我看錯了嗎?
抱著疑惑,把餐具放到回收處後我們往餐廳門口揍,與剛好進來的一群人打了個照面。「黎黎!」
「喵喵,你們也來吃飯啊。」
「黎學姐好。」跟在後面的褚學弟說道。千冬歲也點個頭當作打招呼。
「對呀!黎黎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跟審判和夏碎打完招呼後喵喵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可是我吃飽了呢。」有些困擾的偏頭。如果可以我比較想回去睡覺。
「那黎黎來陪我們聊天啊!好嘛好嘛。」拉著我的手晃著,喵喵很認真的想要說服我留下來。
「這……好吧。」敗下了陣,我完全敵不過喵喵的眼神。
「那我們先走一步了。」見狀夏碎笑笑的說道,十分自然的避開千冬歲的目光。
「黎,明天見。」審判跟著說道。
「明天見。」
目送他們離開後我轉過身,「那我們先找個位置吧。」放眼望去,人山人海。
「嗯……這下要找座位有點困難呢。喵喵,不如我們去別的地方吃飯吧,我請客。」不然不曉得多久才能找到位置。
餐廳忽然靜了下來,接著,一位男生忽然喊道。「黎鳶殿下!我的位置讓給妳!」
「黎鳶殿下!請來這邊吧!」、「不要理那個傢伙!我的位置讓給妳吧!」呼喊聲此起彼落的響起,餐廳裡瞬間逼近暴動的等級。
「啊,又來了。」喵喵很冷靜的說,千冬歲也一臉見怪不怪,沒見過這種陣仗的褚學弟已經嚇傻了。
「不好意思,可以請你們安靜一點嗎?」我聲音不大的開口,瞬間全場靜默。
「謝謝。」我走到一開始喊話的人旁邊,那群人滿臉感動讓出位置。
「謝謝你們。」微笑著開口,他們一臉死而無憾的離開了。
「坐吧。」我和喵喵很自然的坐下,其他兩位男生頂著周遭的殺人目光坐了下來。眼見沒得爭取了餐廳又恢復成一如往常的吵鬧。
「喵喵,這樣真的可以嗎?」褚學弟不安的說。
「漾漾不用擔心啦!這樣的情況很常發生。」喵喵揮揮手要他不用太在意。「而且接下來通常還會發生別的事。」
「黎鳶殿下。」正說著,一位男生帶著靦腆的笑容走了過來,雙手遞出了一封粉紅色的信。「這個,可以請您收下嗎?」餐廳又再一次的靜默了。
對此我抬起手,輕輕的把那封信往他那邊推。「抱歉,我不會接受的。」
「這樣嗎……不好意思打擾您了。」露出有些難過的微笑,他對我微微鞠了個躬,然後轉身帶著那封信跑走了。
「這人還算不錯,至少沒有死纏爛打。」我下了評語。
「確實。」喵喵點頭同意,褚學弟滿頭斜線,千冬歲則拿出筆記本不曉得在紀錄什麼。
「既然麻煩事都解決了,千冬歲我們去拿東西吧!」喵喵站了起來,千冬碎闔上筆記本也跟著起身。
「我不用跟去嗎?」我問道。
「不用啦!我們兩個就可以了!對吧千冬歲?」她轉頭看向千冬歲,千冬歲點了點頭。「學姐我們去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那我在這裡等你們。」
「好!」
在他們離開後我看向坐在我對面,看上去巴不得縮到桌子底下的褚學弟,有些好笑的開口。「褚學弟,不用這麼緊張吧?」
「呃……」褚學弟尷尬地對我笑笑,眼神瞄向四周的人。
「是不習慣被人注視嗎?」褚學弟連忙點頭。
「要看就讓他們看,習慣就好。」無所謂的說,我已經對各類視線無感了。「是說褚學弟,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就……感覺我跟這裡格格不入,所以有點害怕。」他搔了搔臉頰,有些靦腆地說道。
「那是因為你剛入學,所以很多事情還不適應是正常的,待久了就會習慣的。」待久了就見怪不怪了。
「嗯。」他點點頭,忽然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後方。「學學學學姐……那、那個……」
「怎麼了?」不解的轉過頭去看。不就是座雕像嗎?他在驚訝什麼?
「吐出來,不然別怪我出手。」
一道耳熟的聲音傳來,我注意到一旁存在感低的跟白雲有的拼的人。「萊恩?你怎麼會在這裡?」
「黎學姐,我是來找人的。」萊恩目不轉睛的盯著雕像,下一秒鋒利的異界刀顯現,刀尖直指雕像,見情況不對雕像立刻把一隻變色龍吐了出來,萊恩這才把刀收回去。
「萊恩!」不遠處,喵喵和千冬歲端著好幾盤食物回來了。「你已經見到漾漾了啊。」
「原來你就是他們說的漾漾。」轉頭看向褚學弟,萊恩伸出了手,「你好、同學。」
「你、你好。」褚學弟也伸出了跟他手握了一下,「我是褚冥漾,叫我漾漾就行了。」
「萊恩,你是來找他們的嗎?」我問道。
「算是,我要找人陪我一起出任務。」
「所以你是來找千冬歲的?」
「是的。」
「那你們就先去出任務吧。」這樣我也可以回房間了,畢竟雖然不是很在意不過我也沒什麼興趣一直被其他人盯著看。
「喵喵可以一起去嗎?」喵喵對他們眨了眨眼,一臉期盼的看著他們。
「應該沒問題。漾漾也要一起去嗎?」千冬歲看向了褚學弟,後者非常驚恐的搖頭。
「走啦走啦!我們一起去出任務!」無視他的神情喵喵一秒把帶回來的食物打包好,相當快樂的直接抓住他的胳膊就要把人拖走。
「等等……黎學姐……」褚學弟求救的看過來。
「放心,跟他們出去不會有危險的。當作是去那裡郊遊踏青就好。」安然的坐在位置上,我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抵不過同學的堅持,褚學弟掛著兩行清淚被拖走了。
「終於可以離開了。」朝他們揮了揮手以示告別,我站了起來,伸展一下筋骨。「回房間吧。」
慢慢散步回到黑館時,我剛好遇見了正要推開大門的冰炎。
「冰炎,你出完任務了?去治療過了?」看著他手臂上纏著的繃帶,我問道。
「小傷而已,治療過了。」維持著推開門的姿勢,冰炎示意讓我先進去。
「那就好。褚學弟被千冬歲他們拖去出任務了,回來他應該會崩潰吧?」進了門我們結伴走上四樓。妖靈通常都不會長得太好看,希望他不會因此感到害怕,不過我想依照那天在保健室的情況來看那大概是不可能的事。
「讓他見見那種場面也好,反正遲早他也會接觸到的。」據說是要照顧學弟的代導人,冰炎看上去完全沒有替他擔心的意思。
「這麼說也是,讓他提早適應也好。」對於他看似有些不負責任的舉動我也沒有譴責的意思。妖師的處境岌岌可危,如果放任他繼續一無所知下去對他們一族來說可不太妙。他起步已經比別人晚,也該讓他明白這世界的另一面了。
「你等下要去找他嗎?」
「要。我還得把那傢伙送回原世界。」冰炎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原本就有些亂的頭髮變得更亂了。
「冰炎,你過來一下。」看著他的頭髮我忍不住把他拉進我房間,然後壓著一臉莫名其妙的他坐在沙發上。「坐著。」
冰炎乖乖地不敢動,我繞到他背後,先是很努力的把咬住他頭髮的橡皮筋給解下,接著拿出梳子輕輕柔柔的梳開他因為疏於整理而打結的頭髮。不得不說精靈族的髮質實在很好,要是一般人頭髮打結成這樣大概只剩下剪掉一途了,哪有可能只是稍微梳理一下就解開了。
重新將頭髮攏成一束,因為手邊沒有可以拿來綁頭髮的東西,所以我拉下我頭上的髮繩給他綁上,然後惡作劇的打了個蝴蝶結。
後退一步,我相當滿意的看著成果。「好了,麻煩以後好好對待你的頭髮,用橡皮筋綁扯下來會很痛的。」
冰炎摸了摸蝴蝶結,默默的點頭。
居然沒有抗議呢,還真稀奇。
「你該去接你學弟了,他人應該在餐廳。」看了眼時間。依千冬歲他們的效率來看這點時間夠他們解決任務了。
「我知道。黎,謝謝。」
「不會。去接學弟吧,他現在應該覺得很慌亂吧。我就不送你了。」把梳子扔回空間,我走到書櫃前打算把今天借回來的書放到架上。
「黎。」不知為何,冰炎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喊了我一聲。
「什麼事?」
感覺到他的氣息接近,一雙手伸出,把我圈在他和櫃子中間。然後他輕輕的把額抵上了我的肩,一動也不動的。
「冰炎,沒事的,我不會消失的。」瞬間明白他在想什麼,我拍了拍他撐在架子上的手說道。
「妳上次整個人就這麼消失,那一瞬間我很怕妳會就這樣離開。」他悶悶的說,聲音難得的流露出一絲脆弱。
「我後來解釋過了吧。所以別擔心,我還在。」轉而拍拍他的頭,我有些愧疚。上次真的嚇到他們了。
「……嗯。」他鬆開了手,在我轉過身時赤色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盯著我看,我則很坦然的回望著他。
對視片刻,半晌,他輕輕的開口。「謝謝妳還活著。」接著轉身離去,輕輕的帶上了門。
看著關上的門。原來,我的活著對他來說是具有意義的嗎?
幾天後,坐在窗邊的我無聊地往外望,意外的看到了一個有著幾面之緣的人。「褚學弟?你來我們教室做什麼?」
被我一叫褚學弟轉了過來,看到是我就一臉看到救星的感覺馬上湊了過來。「黎學姐,請問一下學長在嗎?」
「他在啊。等我一下。」我站起來,在眾人敬佩的目光下直接走到那兩個又快要打起來的人中間,神色自若的開口。「冰炎,褚學弟找你。」
冰炎嘖了聲,又狠狠瞪了太陽一眼才離開教室。
「太陽,你們又怎麼了?」看向另一個當事人。這已經是開學以來的第三次了,要知道我們開學還不到一個禮拜呢!
「沒什麼。」收起那種劍拔弩張的態度,太陽笑笑的回答。
「夏碎,審判,你們知道他們發生什麼事了嗎?」眼看沒辦法從他這麼問出原因,我看向原本要衝上去架住自家搭檔的兩人。
「嗯……好像是為了妳的事在吵呢。」夏碎意義不明的說。
「我的事?我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們兩個吵?」我懵了。關我什麼事?
「好像跟你們暑假發生的事有關。」審判接著說。
「暑假?和他們一起出任務的那次嗎?」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應該是吧?」
「太陽。」轉頭看向太陽,他還是笑瞇瞇的望著我。
「不就是件小事,你們有必要吵成這樣嗎?」嘆了口氣,他們怎麼這麼麻煩。
「欸?黎妳已經知道他們在吵什麼了?」暴風驚訝的問道。
「大概有底了。人我借一下,很快就會還你們。」上前拉住太陽的手,我頭也不回的離開教室,腳下移動陣一開就回到黑館。
進到房間,關上門後我轉身看向他。「太陽,你是因為「那件事」所以才跟冰炎吵架嗎?」
看到太陽毫不猶豫地點頭我不禁扶額, 「不過就只是一點小事而已,而且都過了這麼久了,你們到底為什麼還可以吵起來,禮讓一下有這麼難嗎……」
太陽笑了笑,眼中擺明寫著「不可能」這三個字。
「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會聽,不過麻煩你們別再為這件事吵架了,晚點我也會跟冰炎說的,可以嗎?」抹了把臉。這兩個人有時候真的很幼稚,跟搶玩具的小鬼差不多。
「知道了。那妳之後打算怎麼做?」
「做出替代品之類的吧。反正我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之後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的。」
「這樣嗎。我知道了。」
「太陽,你會害怕我消失嗎?」既然都提到這件事了我乾脆把話說開。太陽當時的表情也很驚恐,完全沒有平時優雅的樣子。
對此他沉默了會。「……會,我會。」
「你現在也知道我是「什麼」,所以應該不會那麼擔心了吧?」
他露出了一抹苦笑。「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妳當時的舉動真的嚇到我們了。」
「沒辦法,事態緊急,我無法多做解釋,只能先做再說。」聳聳肩。當時是一不小心命就沒了的情況,誰有時間去解釋清楚啊。「太陽,我問你,萬一有天我真的離開的話,你會怎麼樣?」
他的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黎,妳的意思是妳有可能會離開?」
「很難說。你們也知道有人在找我,而我不清楚他們有什麼意圖,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數。」
聽到我的回答太陽的臉色明顯不太好看,見狀我上前一步站到他面前,然後朝他張開了雙手。
「黎?」
「我曾經的友人教我,如果害怕失去就學會擁抱。至少在這一刻,你所重視的人會確切存在你的懷裡。」認真地看著他。「如果你恐懼的話,那就親身確認我是不是還存在吧。」
過了幾秒,太陽才有些猶豫的抱了上來,輕輕柔柔的,像是對待易碎品般小心翼翼的。
「黎,妳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太陽輕聲的說道。
「我還活著,所以別擔心。」環起了臂膀,我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他的背,放輕聲音說道。
雖然覺得他們一直吵起來很煩,可是這次我很罕見的沒有底氣去教訓他們,畢竟這次他們吵起來的起因是源自於我,更何況當時我是真的狠狠的嚇到他們了。
靜靜的過了幾分鐘太陽才鬆手,我也跟著鬆手,「好點沒?」
「好多了。」
「那就好。你差不多該回去了,審判他們應該還在等你。」看了下時間,其實我們也沒有聊很久,從離開教室到現在也才過了十分鐘而已。
「也對,再不回去大地那傢伙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放心,他沒那個膽亂說,除非他想好好的跟我談論一下人生的道理。」哼了聲,我很有自信的說。
「也是。」他笑了笑,「那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送他離開房間,我坐到沙發上。這兩個人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遇到我的事怎麼就差這麼多?整個人像是沒有我就會崩潰一樣,那以後要怎麼辦?
「還是,找個時間告訴他們,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喃喃說著。告訴他們,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離開他們的。
但這樣告訴他們他們絕對會把我罵死。想不出個解決方法,我只好暫時先把這件事擱在一旁,而且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好了,接下來這個要怎麼處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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