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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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第二人生同人 約定 (4/16:結婚(婚禮)+懷孕(一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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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
發表於 2019-10-16 18:06:57 | 只看該作者
終於到這章節了!!!
這是我最期待的章節之一呢
大大要繼續加油喔(ง'̀-'́)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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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發表於 2019-10-16 18:59:04 | 只看該作者
因為之前段考沒法看><
終於黎的身分要曝光了(灑花花
大大不要這麼愛吊讀者胃口嘛.這是不好的習慣  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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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
 樓主| 發表於 2019-10-17 00:03:14 | 只看該作者
舒雪晴 發表於 2019-10-16 18:06
終於到這章節了!!!
這是我最期待的章節之一呢
大大要繼續加油喔(ง'̀-'́)ง ...

感覺很多人期待這章呢,突然覺得好有成就感(?)

謝謝你的鼓勵,我會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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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樓主| 發表於 2019-10-17 00:03:40 | 只看該作者
果子0A0 發表於 2019-10-16 18:59
因為之前段考沒法看><
終於黎的身分要曝光了(灑花花
大大不要這麼愛吊讀者胃口嘛.這是不好的習慣  要改!! ...

她的身分頂多只會曝光一點,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很遙遠的未來呢,畢竟一次爆完就沒有驚喜了

要我不吊你們胃口大概是不可能的吧,因為這樣不就不有趣了嗎?(被揍)要有愉悅的心才能愉悅的趕稿,然後才能繼續愉悅的吊你們胃口(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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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發表於 2019-10-24 14:30:35 | 只看該作者
... ... ... ... 作者大大... ... 好久不見!!!(妳還敢說

不過才兩個月而已嘛(零零在你後面哦

驚)呃,那個零大啊,我只不過是稍微練一下潛水的能力而已,相信大大一定不會計較的對吧?... 對吧?(抖抖

嗯...話說因為我欠了很多篇留言,所以我就偷偷把他合成一篇吧!(絕對不是因為我對前幾篇的印象模糊了X

那麼零大啊,我從冒天時期就很好奇了,黎黎的真名─伊斯黎亞,是有什麼特殊的含意嗎?比如說是什麼語言的音譯之類的,我覺得這名字非常有特傳的Fu呢WW

話說我突然很好奇,黎黎有多少隻使役跟冷冰器還有最喜歡用的武器前三名,附帶一提,我最喜歡扇子、鐮刀和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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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樓主| 發表於 2019-10-24 23:00:40 | 只看該作者
huyi 發表於 2019-10-24 14:30
... ... ... ... 作者大大... ... 好久不見!!!(妳還敢說

不過才兩個月而已嘛(零零在你後面哦

本體:嗯,我不計較的,真的(笑)

謎之音:不我覺得妳的表情不是這麼說的……

本體:你有意見嗎?(看過去,微笑)

謎之音:……沒有(抖)

關於伊斯黎亞這個名字喔,下一章就會解答了,敬請期待

我家孩子到底有多少隻使役,應該這麼說,除了淵是有智能的外,其它都是只會聽命行事不會思考的那種,如果連那些都加起來那就很可觀了,所以不予列入計算

至於武器,我也不知道她到底還有多少冷兵器。我只能確定她除了一部分常用的帶在身上外,還有一部分武器是收在空間內,確切數目是不明

她喜歡用的武器排名喔,應該是劍、匕首跟扇子吧。她比較喜歡近戰類型的,像弓這類的遠程武器就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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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樓主| 發表於 2019-10-28 19:20:07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9-19 18:51 編輯

第六十三章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好奇/探尋者見識妳的絕姿/風采」」

「你們在講什……」暴風話還沒說完就和其他人一起瞪大眼睛,驚愕的看著突然憑空冒出的我。

「各位午安。」掩著嘴,穿著一襲純白衣袍的我微微打了個呵欠,有些睏倦的說道。當然,幻術還是維持著,連冰炎和太陽都不知道我的原貌。

  冰炎太陽一看到我出來立刻放開握住項鍊底端寶石的手,各自連著椅子往旁邊挪了挪,一臉嫌棄的看著對方。

「妳妳妳從哪裡冒出來的?」烈火一臉驚嚇的看著我,還有些語無倫次。

「黎,妳……妳是幻武精靈?」坐在冰炎隔壁的夏碎看著我微微飄浮在距離地面幾公分的地方,不敢置信的問。

「對,我是。」放下掩嘴的手,我半瞇著眼,很乾脆的承認了。原先不知情的人全都倒抽一口氣。

  不理會他們的反應,我逕自飄到餐桌唯一一個空位,「好香啊,好像很好吃。可惜現在我不能吃。」

「妳要不要先坐下?」身為早就知情的人,太陽說道。

「是不用,反正我現在是飄著的腳不會酸。而且啊……」懶洋洋的將手掌往椅背揮去,在原本已經受到驚嚇的人更驚恐的目光下手掌連點阻礙都沒有的穿過椅背。「如你所見,我不想浪費能量,所以我現在除了你們之外碰不到任何東西。」

「所以、所以妳不是活人?」終於回過神,綠葉還是處於懵了的狀態。

「嚴格來說,算是半個活人。」對他聳聳肩。從最基本的就接受不了了那後面的爆料該怎麼辦呢?該不會直接暈過去吧?

「「半個?」」他們更加疑惑了。

「你們看到的身體是我在沉睡前做出來、再收進寶石裡慢慢改善的,這是為了讓身體跟常人無異。當然,裡面的器官也跟正常人一樣。但讓它們運作會消耗精神力所以我才停掉它們的功能的。所以照這樣算起來,我也算是半個真人。」

  飄到冰炎他們身後,我一手插腰、一手撐在冰炎的肩上,慵懶的解釋道。「我之前就一直跟你們說我不是人,你們就沒一個相信的。」

「誰知道妳的不是人真的不是人啊!」大地立刻嗆了回來,其他人紛紛用力點頭,對於他的話再認同不過。

「那妳之前說妳被收取代價……?」審判遲疑的問。

「把一個人強制變成幻武算是一件嚴重違反世界法則的事,沒付點代價說不過去吧。」我不甚在意的說。

「可是妳為什麼不是以武器型態出現?太陽他們唸的明明是召喚詞啊?」堅石好奇地問道。

「嗯?這就是我的武器型態啊?」我歪頭。「都唸召喚詞了當然是以武器型態出現啊。」

「武器型態是人?」羅蘭微微瞪大了眼睛。

「是啊。這樣要對付敵人比較方便。不然你們能想像我變成某種武器的樣子嗎?」

  他們連想都沒想,非常一致的搖頭了。

  其實簽約的當下我也很緊張,畢竟冰炎和太陽用的武器類型差太多了,我一個人沒辦法分裂成兩個啊!

「那為什麼我們很常看到妳在睡覺?我的幻武精靈每天精神都很好啊?」暴風問道。

「睡覺是為了回復靈力,我又不像那些幻武精靈一樣是靠你們的靈力支撐的。不這樣做你很有可能會看到因為靈力不夠而導致我的身體變得有些透明,這樣走在路上會嚇到人的。」聳聳肩。之前晨謠族事件冰炎看到我身體有些透明也是因為靈力不夠造成的。

「那妳為什麼會變成幻武兵器?」綠葉問道。

「哦,為了鑽詛咒的漏洞。」

「什麼詛咒?」夏碎微微皺眉。

「只要成年就會死,變成幻武兵器後就沒有成年的問題了。」捲起一綹落在手邊的髮絲隨意把玩著,我漫不經心的回答。「所以我現在大約是某種意義上的不老不死?」

「「……什麼!!!」」一群人再度死機。

  無奈的看著他們的反應,「冰炎、太陽,我有種解釋起來會沒完沒了的感覺。」

  他們兩個點點頭,繼續看好戲。

「你們要聽詛咒的內容嗎?」見他們愣的實在有點久我只好自己開口,他們愣愣的點頭。

「那我說囉。」輕咳了聲,我壓低了嗓音,「「伊斯黎亞,仔細聽好了。你將會墜落,在那忍受無盡的輪迴。你會記得你所遇見的一切,但你的壽命將永遠止於成年。還有,只要你無法忍受孤寂而選擇自盡時,那裡所有的生命將成為你的陪葬品。這就是我們給你的詛咒!好好的去體會吧!」大概就是這樣。」

「所以妳說妳有前世記憶……」孤月顯然還沒回神。

「就是這麼來的。」

「聽詛咒的內容,妳不止重生一次?」夏碎眉頭皺的更緊了。

「確實不止一次。」我點頭,很大方的承認。

「可以問一下妳總共活了多久嗎?」暴風吞了口口水,很勇敢的問道。

「活了多久……不要問,很可怕。不過我第一世時,白精靈還沒有遷移到世界之外。」搔搔臉頰,我說道。對面的人瞬間表情一片空白,顯然無法接受其實我是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人這件事。

「靠,這樣算下來她不就有幾千歲了嗎?」刃金喃喃的唸著。

「反正我之前都只活到成年,幾歲對我來說也不是那麼重要,這點小事就不要在意了。」搧了搧手,我不在意的說。

  雖然不是很想打擊他,但我的歲數其實不只有幾千歲而已,不過我看現在還是不要繼續驚嚇他們好了。

「妳活這麼久、記得這麼多事,妳不會崩潰嗎?」堅石小心翼翼地問,曾經精神錯亂過的暴風和寒冰立刻直直的看著我。

「當然。擁有太多記憶是一件蠻令我困擾的事,有時候還真想乾脆一死百了,想著也許這樣就可以解脫了。但你也知道,我沒辦法決定自己生命的結局。」我聳肩,頂著他們擔憂的目光,毫不隱瞞的承認。

「為什麼?」烈火傻傻的問,隨後被其他人送了好幾記眼刀過去。

「你沒聽到詛咒的內容嗎?」對他翻了個白眼,「自殺的範圍除了我自己動手外還包括我有想死的念頭而讓別人動手,所以我連站著送死都不行,這點真的很討厭。」

  再度打了個呵欠。什麼時候我才可以回去睡覺。

「那麼為什麼妳會被別人詛咒?」夏碎問道。

「因為有人陷害。」講到這個我就很不滿,臉色也沉了下去。

「「陷害?」」

「嗯。那些人陷害我的手足,使得他墮落,甚至還逼我對他動手,而為了不讓我感到為難我的手足後來選擇了自盡。我並不想讓他就這樣死去所以把他藏了起來,但沒過多久卻被人發現了。那些人認為這是推翻我的好理由,所以四處散播對我不利的言論。面對眾人的憤怒,我被迫在群眾的面前被下了詛咒。等我醒來時,」我聳肩,「我就重生了。」

「所以,妳的手足現在……?」這次發問的是太陽。對了,這個部分我沒有跟他們兩個講過。

「在這裡。」我指指放在桌上的寶石,又指指我自己的心口。

「「……欸?」」

「一個幻武兵器裡……有兩個靈體?」太陽驚愕的說道,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度。

「我瞞著眾人將他的靈魂與我的靈魂融合。既然都融合了,當成一個就行了,不過他還是保有自己的意識。雖然大多數時間他都在沉睡,畢竟一個身體負擔兩個清醒的靈魂實在太累了。他只會偶爾會醒來跟我交談幾句,然後回去繼續睡覺。」當初多虧有他,我才沒有真的崩潰。

「附帶一提,我不找搭檔的原因也是因為他,我不想讓任何人取代他的位置。」

「這樣啊……」

「這麼說在鬼王塚的那個人……」冰炎像是了解了什麼瞪大了眼睛。

  朝他點點頭證實他的猜測。「前面炸光和冰屬性的人是我,後面扔暗和火屬性的人是他。不過封印時又是我了。」

「你們可以自由切換人格?」太陽有些不敢置信。

「可以。不過很費力就是了。」

「可是這樣妳的身體不會受不了嗎?光和暗、冰和火都是相逆屬性,這樣妳不會失衡嗎?」綠葉擔憂的問道。

「活的久了自然會有辦法解決。不過因為能量過多導致我之前身體狀況很差,現在身體不好則是因為我必須耗費大量的靈力和精神力維持這個軀體。」又打了個呵欠,我揉了揉眼睛,「不過不管能量是過多還是過少我的睡眠時間一樣都不短就是了。」

「問一下,妳現在實際上能用多少力量?」刃金好奇地問道。

「你是指維持正常的身體機能還是只要維持外觀就好?」歪著頭。這兩者差很多呢。

「正常的身體機能。」他眼神死了。

「全部嗎?」除非遇見高階藍袍或是像賽塔之類的人,不然通常我只開啟一小部分的功能而已。

「全部。」他眼神更死了。

「那大概三成左右……吧?」評估了下,我不確定的給出一個數字,「如果是像平常一樣只維持一部分功能、不唸召喚詞的話大概能用六到七成。若要出全力的話那得看他們什麼時候能和我同步到二檔的程度了。」

  兩手一攤,這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什麼!!!」」對面的人顯然接受不能。

「維持身體是很耗力的,總不能被別人察覺我沒體溫沒呼吸沒心跳吧?而且還要維持血液循環,不然萬一受傷了卻沒有流血這樣不就很奇怪嗎?」我聳肩,「除此之外我也不能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外觀,那樣很容易被人發現。所以我還要讓這具身體以不被人懷疑的速度成長,這也要耗掉不少能量的。所以我不是長不高而是我不想長高,光是維持這個身高我就快累死了不要再增加麻煩了。」

「那、那妳現在?」

「當然是空有外殼啊。雖然昨天為了避免穿幫所以只把一小部分的臟器轉為能量但還是需要養回來的好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而且都以這種型態出現了,你覺得我會浪費體力去做出那些對我而言沒有實際功用的器官嗎?」

  他們齊齊地搖頭。

「那妳為什麼可以用藥物治傷?既然妳都能用靈力做出身體了,那為什麼不用靈力來治傷呢?」夏碎不解地問。

「以目前來說,就算用你們全部人的術力也做不出我這個身體,所以我寧願耗點精神力讓身體的功能運作再用藥物修補,也不要用靈力做出身體,這樣太累了。」真的用靈力去修我大概除了躺床外什麼都做不到了吧。

「正常的幻武精靈能做到這樣嗎……」孤月表示完全無法接受。

「當然不行。不過我也不是完全跳脫幻武的限制的。」

「怎麼說?」審判問道。

「我不能離這條項鍊、也就是我的本體太遠。一旦離的太遠我就會被強制召回寶石裡,這樣要解釋很麻煩,所以我才不讓任何人去碰它的。」

「難怪妳從來不把項鍊拿下來。」烈火恍然大悟。「藍袍的大哥大姐都說妳沒意識時只要碰到妳的項鍊妳就會暴起反擊,被妳揍了一兩次後就沒有人敢去碰了。原來就是因為這樣。」

「……我應該沒有下意識的把人揍死吧?」我對昏迷時的我的自制力完全沒有信心。

  他想了下,「新進的藍袍好像有。」

「下次還是警告他們一下吧,我沒意識時下手絕對比我醒著時還重。」咳了聲,平常有意識時我都會收斂自己的實力,可是你總不能要求一個昏迷的人控制自己吧?這簡直是強人所難。

「我之後會跟他們說的。」

「那妳之前用劍時,手上冒出的黑色紋路也跟詛咒有關嗎?」羅蘭問道。

「那個喔,那其實是限制來著。」搔搔臉。這又是另一個難以解釋的東西了。

「「限制?」」

「你們也看的出我會使劍,對吧?」他們點頭。「我的慣用武器其實是劍,扇子是我這輩子才開始用的。」

「「欸?」」

「從我們誕生起,兵器就伴隨著我們,它們會禁止主人使用它們之外的武器,那些黑色紋路就是來自於它們的警告、或者可以解釋成吃醋。在我使用與自己持有的武器相同或類似的兵器時它們的反抗會更為強烈,時間也會持續越久。」

  看有些人還是有點茫然,我只好繼續解釋,「像我的武器是劍,我就不能使用任何方法來拿好除了它以外的劍。刀之類的雖然影響沒那麼大,但也會受到一定的限制。這樣懂了嗎?」

「懂了。」

「那妳為何不使用那把劍呢?」羅蘭疑惑的問。

「因為我們使用武器時,在被召喚出來的時間裡彼此的武器會產生共鳴,這會讓我們有辦法得知其他武器持有者的位置。國二那年鏡董事告訴我之前的同伴在找我,因為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所以當然是能不用就不用。」現在還不需要引起什麼風波,平靜一點自然是好的。

「原來如此。」

「我想問,妳為什麼會和他們兩個簽約?」夏碎好奇的問道。

「這個嘛……因為我擔心單獨一個人和我簽約的話會遭到我本身力量的反噬,所以才會決定同時和兩個人簽約。一開始是想到大學時才要找你們其中一組搭檔簽的,沒想到最後是和他們兩個簽了。」看了下冰炎和太陽兩人,我也是笑笑的。

「你們是什麼時候簽約的?」審判接著問。

「今年暑假。」

「妳消失了快一個月的那時?」綠葉跟著發問。

「對。」

「所以冰炎和太陽往妳房間跑是因為這個原因?」夏碎恍然大悟的說。

「沒錯。因為那時候傷的太重,所以我修了好一陣子才把身體修的差不多了。不過其實到現在都還沒完全恢復,這下子又要重來一遍了。」講到這個我就傷心,這下又要被關禁閉了。

「傷的很重?」夏碎微微提高了音調。

「任務目標太難搞,所以我情急之下才會和他們簽契約的。不過那時他們兩個都嚇到了,之後還被他們唸了好久。」我第一次體會到他們兩個碎碎唸的功夫,簡直跟夏碎和綠葉逼我吃飯時沒兩樣。

「也不想想妳當時做了什麼事。」太陽有些沒好氣的說。

「所以妳做了什麼事啊?」暴風好奇的問。

「呃……一言難盡,直接重現當時的狀況好了。冰炎太陽,可以嗎?」站直身體,我向後退了一步,看向他們兩個。

「可以。」他們轉過頭,彎起有些邪惡的笑,表情像是在說「怎麼可以只有我被嚇到呢?當然要讓你們一起被驚嚇啊!」

「那我當時看起來是什麼樣子?你們回想一下。」剛說完,我的腦中瞬間出現了畫面。

「……我有這麼淒慘嗎?」有些心虛的刮了刮臉頰。這看上去還挺可觀的啊。

「「有,妳有。」」他們異口同聲、非常肯定的說。

「我好像能理解為什麼你們那時候的表情會那麼難看了……等下不想看的人可以把頭轉過去,畢竟那畫面……有點怵目驚心,我怕會影響你們的食欲。」很含蓄的說,可是現場沒有一個人移開目光的。

  是說,爆出我不是人的這個消息應該就夠影響食欲了,再加一點也沒差吧。

「那我用囉。」往後飄了一段距離,我一個彈指用幻術改變樣貌,他們瞬間倒抽一口氣,「黎,妳……」

  在他們給我的畫面中,我的左手除了一小部分的上臂外其它都消失無蹤。從左額經過右眼到臉頰為止,一條猙獰的裂縫盤據在上。黑袍破破爛爛的,腹部被切開一個大口,但裡面的臟器有部分被我轉成能量,所以沒有什麼不該跑出來的東西暴露在空氣中。

  大腿滿布深可見骨的傷痕,彷彿只要再一刀下去腿就會和我的身體分家。胸膛中央被穿了一個洞,幾乎可以從洞口處看見後面的景色。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痕,幾乎找不到一片完整的皮膚。

  不過詭異的是,儘管身上這麼多傷口,卻只有血液乾涸而形成的血塊,沒有半滴血流出來。

  垂眼看著身體,接著我微微抬頭,無神的看著他們,聲音微弱的開口,聽上去沙啞的可怕。「抱歉,我先睡一下,剩下的我之後會解釋。」

  語畢,我閉上眼,感覺身體化為純粹的能量慢慢地消散,沒有實體的感覺實在是有些怪異。

  花了幾秒重新在太陽他們後面凝聚起身體,「大概就是這樣。你們還好吧?」

  他們還是一臉震驚,完全沒有辦法回神。

「回神了。你們還有什麼事趕快問一問,我要回去睡覺了。」再度打了不知道是第幾個呵欠,我懶洋洋的催促著。出來的時間有些太久了。

  聽到我這麼說他們這才回魂,一個個眉頭都皺的很緊。

「妳怎麼會傷的這麼重?」夏碎連微笑都沒有了。

「大部分是我自己本身的傷,剩下的則是建立契約時從他們兩個身上移過來的。還有問題嗎?」

「在鬼王塚時,為什麼鬼王會認得妳,還喊妳「伊斯黎亞」,這又是怎麼回事?」暴風連忙問道。

「喔,伊斯黎亞是我真名的音譯。不過最好不要用這個名字叫我,因為這樣很容易就會被他們找到……不用去查我的名字是哪種語言的音譯,我可以告訴你們那種語言已經失傳了。至於它喔……我是在它墮落前認識它的。那時它還沒有被慾望遮住雙眼,算得上一個好相處的人,只可惜最後成了這樣。」瞇著眼,我想睡覺。

「所以黎鳶不是妳的真名?」寒冰問道。

「不是。」

「所以妳的真名是……」大地試探性的問。

「是禁忌,不能說。還有嗎?」

  他們對看了一眼,「目前沒有了。」

「好哦。那我回去睡覺了,大家下次見。冰炎太陽,項鍊就看你們誰要戴著。還有,不准再為這件事吵架,再吵等我醒來你們就完蛋了,聽到沒有。」他們兩個點點頭。

  得到回應我伸手去碰了放在桌上的項鍊 碰觸到寶石的瞬間我眼前一黑,回到了寶石裡。

  不知道下次醒來會是什麼時候。

  在一片漆黑中我閉上眼,意識逐漸沉於黑暗。


小劇場

本體:來來孩子我問妳,妳對妳的簽約對象有什麼意見?

黎鳶:意見?是沒有什麼啦,畢竟都認識這麼久了,硬要說哪裡不好大概就是他們兩個打起來的時候我會同時接收到兩方「幹掉這討人厭的傢伙」的念頭,雖然身為他們的契約對象我應該要支持自己的主人,不過我總不可能因為這樣幹掉其中一人吧?所以每次遇到這種狀況我都很為難

冰炎、太陽:……

本體:這還真是很嚴重的問題啊。冰炎太陽你們就不能試著好好相處?

冰炎、太陽:(互看一眼,非常嫌棄的同時轉頭)哼!

黎鳶:現在的念頭是「誰要和他好好相處!」雖然不會聽到兩個不同的心音是很好,不過這方面太一致也是個問題啊

本體:……妳辛苦了。對了,妳有跟他們兩個另外的幻武精靈打過招呼了嗎?聽說王族兵器不是都很討厭自己的契約對象還跟別人簽契約?

黎鳶:關於這點倒不是什麼問題,先不提平常我也不是待在精神空間所以交流的機會不多,再者他們兩位都還蠻好相處的,所以目前沒有爭執的問題,兩邊相較之下反而是主人這邊問題比較多……

本體:了解。那我想問一下,如果今天情況不緊急,在場的簽約對象也不只他們兩個,妳還會選擇他們嗎?

黎鳶:雖然說就實力和思考邏輯方面他們搭配起來確實是很好的選擇,但相性方面就……(遠目)我寧願選擇跟他們其中一對搭檔簽約,至少在聽他們的心音時不會這麼為難到底是要幹掉哪一個主人

本體:……孩子妳辛苦了

黎鳶:我也這麼認為

本體:換個沒那麼悲觀的話題好了。妳使用這具身體時遇到的麻煩有什麼?

黎鳶:麻煩啊……就上述說的那些,還有就是假裝生理期吧,要一直造血還要白白讓它流掉說真的還挺心痛的

本體:我覺得這應該也是大部分女性的心聲吧,每次看到流那麼多血內心都很崩潰

黎鳶:是吧。不過說到生理期,我想起一件事

眾人:!!!

本體:什麼事啊?

黎鳶:就是我之前第一次假裝時……

眾人:黎我求求妳這件事千萬不要說啊!(集體崩潰)

本體:這讓我更想知道了,快說快說(催促)

黎鳶:咳,總之,就是有一群人連續好幾天在我身上聞到血味,剛好我那陣子又去執行一個比較困難的任務,所以他們誤以為我是因為傷一時治不好身上才一直有血味,結果二話不說就關我禁閉,後來解釋清楚時那個臉色可真精彩啊

眾人:對不起求妳別再說了……(捂臉懺悔)

黎鳶:我莫名其妙的被關了兩天才出來

本體:這還真是美麗的誤會。是說妳怎麼沒有當面解釋清楚?

黎鳶:我連為自己辯駁都還來不及就被關進去了,而且在禁閉室時他們還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本體:妳辛苦了

黎鳶:這個還好,要說最麻煩的果然還是被逼去吃飯還有被壓進醫療班休息,那簡直身心俱疲

眾人:(狂中槍)

黎鳶:所以說,以後不可以再逼我進食和去醫療班了,知道嗎?

眾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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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樓主| 發表於 2019-10-28 19:31:48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9-20 20:40 編輯

番外(上)

「所以今天要搞定這裡?」單手插腰,黎鳶看著被黑暗氣息遮蔽的地區,凝結的空氣中隱隱夾帶鬼族難聞的臭味。

  不悅的嘖了聲,這看上去比前幾天的還要難搞定啊。

「對。」穿著剛拿到不久的黑袍,冰炎轉出長槍戒備著。

「解決完就可以回去休息了。爆火,隨我思想化為退敵所用」雙指夾著爆符一甩,沉甸甸的黑色鐵扇出現在黎鳶的手裡。

「是啊。」

「判斷情況。」收起所有不該出現的情緒,黎鳶沉聲下令。

「是。」冰炎點頭,隨後施放探測的術法,不敢大意的面對眼前的污濁之氣。

  將偵查工作交給冰炎的同時黎鳶也沒閒著,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評估著現場的情形,揣測可能發生的狀況。

  這次的任務比冰炎以前出過的都還要難,所以她不可以大意。

  一定要把人安全的帶回去。黎鳶暗自決定著。當然,要平安帶回去的還有躲在不遠處觀察他們的、此次任務的巡司,太陽。要是他們出事了對所有人都很難交代。

「汙染範圍約半徑十公里,鬼門位於東南處,粗估情況中低階鬼族大約五百名,不排除有高階鬼族或是鬼王手下出現。地形為平地,沒有任何遮蔽物。」收回術法,冰炎如此報告著。

「有無限制?」

「無。」聽言黎鳶微微挑眉,卻很快的壓下,沒有讓冰炎發現。

「明白。請帶頭吧。」

「是。這邊。」冰炎說完往一處方向開始行動,黎鳶只是跟上去,不做出任何建議。

  他們出任務一向都這樣,只要任務難度是他們可以負荷的黎鳶就會放手讓他們去做,若是一直保護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進步。更何況,她信奉血的教育,唯有受傷過、失敗過,才能明白到自己的實力究竟到哪裡,如此一來有想要精進的念頭。

  跟著冰炎,黎鳶眉頭微皺。這方向……算了,應該不至於出什麼大亂子,頂多就繞點路而已。

  默默走了一陣子,冰炎停下腳步,擋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道結界,裡面滿滿的都是鬼族。

「這是複合結界。」黎鳶上前幾步,指著結界,「這裡雖然是最快的路徑,但卻也是結界最強的地方,所以不能走。下次記得探測術法不能只放一種。」剛剛冰炎只有放的探測術法雖然可以有效的偵測到目的地以及目標數量,但也同時具備穿透結界的功能,所以它傳回來的訊息才沒有包括結界的存在。

「我知道了。」

「那麼,再來一次吧。」

「是。」

  這次冰炎學乖了,各式各樣的探測術法不吝嗇的放,臉色微微一變,「結界最弱點在西南方,還有……妖魔透過鬼門出來了。」

「高階?」

「嗯。」

「那麼沒時間拖了,直接從這裡走吧。」無視冰炎疑惑的表情,黎鳶直接伸手碰觸結界,在冰炎及太陽驚愕的目光下結界竟然被溶出足以讓人穿過去的洞,但他們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術力波動。

「元素操控。」明白他們的疑惑,黎鳶淡淡的解釋著,「走了。」說完率先帶頭,一個彈指衝天大火冒了出來,把察覺到他們入侵而衝上前的鬼族燒的一乾二淨。

「殺吧。」冷淡的下指令,扇子一張黎鳶衝了出去。就算這幾天已經見識過黎鳶這副模樣很多次了,冰炎還是難以把眼前殺鬼族連眼睛都不眨的人跟平日溫和的模樣連結在一起,不,說殺還好聽了些,不如說成屠戮更為適當。即使她沒有釋出一絲一毫的殺意,卻依舊危險的讓人退避三舍,彷彿這個場地是由她所主宰,任何人都不准侵犯她絕對的權威。

  一邊想著,冰炎也沒有分神,手上的長槍揮舞的凌厲,轉眼間也清出一片空地。

  不過第一次見識到她這副模樣時,即使黎鳶有事先告知過冰炎還是小小的震驚了下。難怪她不喜歡和別人一起出任務,畢竟連自己都差點被她的眼神震懾住,要不是黎鳶注意到他的異狀刻意放緩神色,否則自己恐怕會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安息吧。」猛力將扇子一個橫劈,強勁的風壓夾帶著寒氣衝了出去,轉眼間大半的鬼族被一掃而空。

「通道在哪裡?」轉過頭,黎鳶面無表情的問。

「兩點鐘方向五公里處。」俐落的報出地點,冰炎順手殲滅了再度靠近的鬼族。

  黎鳶點點頭,「走。」

  邊跑邊擊殺鬼族,黎鳶的下手越來越狠烈,眼神也越來越趨近於死寂,彷彿這只是靠本能屠殺一樣。

  跑了一陣子後又是一道結界橫擋在他們面前,黎鳶嘖了聲,握緊扇柄高高躍起,「喝!」只見結界竟硬生生的劈出一條縫,隨後趕到的冰炎再補上一槍,結界瞬間瓦解成碎片,然後他眉頭一皺,裡面的鬼氣污濁到讓人不敢恭維的程度,連自己都稍微感到不適。

  要是能全部消滅,該有多好。

  下意識往旁邊看去,冰炎有些愣住。笑了?黎竟然笑了?雖然不明顯,不過她是真真切切的笑了。

「黎?」

「怎麼了?」她轉過頭來,又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不、沒事。」只是,妳為什麼笑了?

  聽到他的回答黎鳶上下掃了冰炎一眼,「你想問我剛剛為什麼會笑?」

「嗯。」有種被看透的感覺,冰炎尷尬的應了聲。

「不知道,只是突然覺得高興。」黎鳶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高興?」

「走了。」沒有糾結這個問題,黎鳶轉頭就走,冰炎也只好跟上去。

「停。」走到一處時,黎鳶突然停下腳步,「你看。」

  冰炎湊上去一看,臉色微微一變,「這下麻煩了。」

「是啊。難怪它們要用結界一層層的包住。」地上全都是尚未運轉的鬼門,要是這些都啟動的話根本不是他們兩個能解決的了。

「巡司,回報公會,克椏荒地出現大量尚未開啟的鬼門,請求支援。」黎鳶的聲音不大,不過確實傳入太陽耳中。太陽點點頭,隨即發送訊號給公會,過了一會得到公會的回應時他眉頭一皺,張翅一拍飛到正在等待支援的他們面前,「公會說臨時找不到人,所以派我先進行支援。」

「以巡司的身分?」

「是。」

「我明白了。那麼,備戰。」下達指令,遠處的鬼族和妖魔已經察覺到有人入侵,正急速朝這裡趕來。

「是。」跟著召出武器,太陽先挑釁似的看了冰炎一眼,在冰炎不甘示弱瞪回來時轉開視線。

「開始吧。」不理會後面兩人幼稚的舉動黎鳶直接衝向前,單手抽出數張符紙往不同方向筆直的扔出去。

「七星陣」符紙一落地瞬間爆發出奪目的強光,強烈的光燒灼著洶湧而至的鬼族,頓時間淒厲的哀嚎聲此起彼落。

  趁這個空檔黎鳶衝進敵軍裡,手上的扇子俐落的劈砍,雖然姿勢優美到像在跳舞,實際上卻是招招致命。

  差距果然還是很大啊。看著黎鳶毫無阻礙的斬除敵軍,冰炎和太陽不約而同的想到。所以他們更不能認輸,他們必須更加努力。

  叮鈴~

  細微的鈴鐺聲響起,奇怪的是明明周圍充斥著粗啞難聽的尖叫聲,冰炎和太陽還是確切的聽到了。

  這是……?他們兩個交換一眼,可是這時候大批的敵軍再度湧出,逼得他們只好暫時擱下這個問題專心作戰。

  為什麼會突然感到愉悅呢?壓下不自覺再度揚起的嘴角,放出更多法陣殲滅敵人,黎鳶疑惑的想著。明明這種時候,是最討厭的啊。

  只為了戰鬥,還真是無趣啊。

「你們都該死……死吧……」聽到聲音黎鳶轉頭,只見一位看上去大概是將領等級的妖魔出現在他們面前,後面領著一票看上去就很不妙的隊伍。

「眼睛閉上。」沒有驚慌,黎鳶意思意思的警告一下,然後不管他們有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毫不客氣的放出大量的光,灼熱的光即使閉上眼也讓人感到炫目,要是直視的話鐵定會直接瞎掉吧。

  即使身為白色種族,冰炎和太陽還是感覺到自身的血液彷彿沸騰了起來,像是下一秒自己會跟周圍的鬼族一樣蒸發殆盡。

  嘖,消耗有點太多了。一招掃掉這塊區域八成的敵軍,黎鳶微微皺眉。算了,早點解決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剩下這樣他們應該就可以應付了。

「是。」他們應道。不知為何,明明他們確信她已經消耗掉不少力氣,他們還是覺得她留手了。

  他們之間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她上輩子到底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短短十八年間,她到底經歷過什麼才能讓自己強大到這種地步。

「我王……我將一切奉獻給您……」一隻因為站的比較遠而只被溶成一半的高階鬼族咧開嘴,被光腐蝕的肉不斷隨著它的動作落在地上,溶出一個個小窪。

「你們兩個退到我後面!」黎鳶臉色一變,倏地大喝,冰炎和太陽立刻解決手邊的鬼族迅速退離那個區域,地面上層層疊疊的法陣倏地運轉起來,轉眼間發出不祥的紅光。

「聯絡公會,」化出另一把扇子,黎鳶頭也不回地說,臉色有些凝重,「告訴他們,共計十三個鬼門開啟,請求支援。」

「明白。」太陽立刻聯絡起公會,然後眉頭一皺,「不行,聯絡不上,通信被切斷了。」

「那麼,只好盡力了。」微微壓低身體,黎鳶緊盯著大批冒出來的敵人,「你們破壞鬼門,剩下的我處理。」

「可是……」這樣實在太勉強了。

「沒有可是,這是黑袍的命令。」俐落地削下鬼族的腦袋,黎鳶毫無轉圜的說道。

「……是。」也明白不先切斷通道的話他們的情境只會更加艱難,冰炎太陽還是應了下來。

  得到回覆黎鳶衝進鬼陣裡,雙扇舞的凌厲,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經過精密計算般毫不含糊,一時之間竟沒有任何人能靠近她。

  長槍俐落地捅穿鬼族的命核,「分頭行動。」

「不用你說。」召喚出植物狠狠把鬼族的身軀扭斷,太陽回道。雖然他們兩個實力不及黎鳶,但是破壞鬼門這件事他們絕對做的來。

  我們絕對能做到。

  叮鈴~

  奇異的鈴聲再度響起,但很快的被周圍的嘈雜聲給淹沒。

  回去一定要和夏卡斯好好算帳。壓下心中不明的喜悅,扇子再度劃過鬼族的軀體,黎鳶暗自想著。要是他們兩個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我會讓負責的人知道什麼叫做絕對不能惹上。

  她絕對有那個能力能做到。

  不過在想這些前,還是先搞定這些麻煩的東西吧,不曉得他們兩個處理的如何。分神往旁邊一看,他們像是在競賽般一邊破壞鬼門一邊互瞪,時不時放出術法假借解決敵人實際上是殲滅對方。看他們還有餘力做這種事黎鳶很放心的把頭轉回去,反正這種小打小鬧死不了人的。

「我的族人們,敞開大門而入吧!」黎鳶轉頭,臉色一變,「冰炎,離開那裡!」

  聽到這句話冰炎反射性要脫離戰場,卻被拌住了一時無法脫身,只能有些驚愕的瞪大眼,看著鬼門出來的半透明生物幻化成自己的樣子。

「竟然連幻妖都來了……」幻妖本身不難對付,但他們之所以被敵視到近乎滅絕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除了經驗外其它從外貌到能力都能都能百分之百模擬對手,遇上他們時就是驗證自己是自己最大的敵人這句話的時候了。

  正當冰炎正要與幻妖正面交鋒時,幻妖的動作忽然僵住。他緩緩低頭,一把銳利的匕首貫穿他的胸口,而匕首的主人正是雖然無法抽身卻有辦法騰出一隻手的黎鳶。匕首來的之迅速饒是冰炎一時也反映不過來,這也就表示要是黎鳶想殺了他,他絕對難逃一死。

  不過不知為何,即使他對她的過去近乎一無所知,他還是非常確信她不會對他動手。

「這邊交給我,你們去旁邊破壞剩下的鬼門。」接住剛剛扔出去的扇子黎鳶很快的解決敵人來到冰炎身邊,冷靜地看著另一隻幻妖幻化成她的樣子。他帶著歪斜的笑容,出現在黎鳶臉上說有多違和就有多違和。

「妳小心一點。」看著對面的幻妖抽出一把長劍,冰炎全神戒備著,卻因此看漏黎鳶臉上一閃而逝的怪異。

「好。」臉色很快的恢復正常,黎鳶應道。

  在冰炎脫離戰場時,黎鳶看向對面的幻妖,「你模仿的只是黎鳶。」

  聽到這句話幻妖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疑惑。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黎鳶腳下一蹬筆直衝向幻妖,沿途上前阻擋的妖魔鬼族下場無一倖免,不是被扇子蠻橫的劈斬就是被捲起的氣流給霸悍的撕裂。

  現在的黎鳶,也許等同於死神。

  既然幻化成黎鳶的樣子幻妖自然也擁有她的能力。手上的長劍舞的凌厲,冷冽的風暴捲起,轉眼間周圍的鬼族全數被凍成一具具難看的冰雕,接著碎裂。黎鳶卻毫無畏懼的衝上前,眨眼間武器相撞,即使周圍溫度下探絕對零度武器間還是迸出一絲絲火光。

「很不幸的,你選錯武器了。」沒有浪費力氣黎鳶迅速退開,以一種詭異的身法閃過劈砍過來的劍刃,「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絕對不能惹上。」

  像是能預知到劍刃的走向,黎鳶閃的游刃有餘,鋒利的扇緣在對方身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眼看自己逐漸處於劣勢幻妖的攻擊不禁有些凌亂。即使有著相同的能力,可是論實戰經驗黎鳶可是比對方豐富上不知道幾百倍,用歲月和性命磨出來的成果可不是透過區區模擬就能複製起來的。

「喝!」低聲喝道,扇骨重重的擊上幻妖的肩頭,他發出一聲悶哼,右手不自然的垂下,劍也掉落至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與我為敵,現在,死吧。」

「喂!你做什麼!」耳邊突然傳來冰炎的聲音,黎鳶機警的往旁邊一閃,一根有著尖銳尾端的法杖險險劃過她脖子旁的空氣,法杖的主人眼神空洞,他舉起法杖,準備再度捅下。黎鳶卻搶先一步,手上的扇骨筆直貫穿太陽的心臟。

「太陽在哪裡?」黎鳶冷聲問道,「你們把太陽藏去哪裡了?」

「嘻嘻嘻……妳永遠也找不到他的……他將會成為我們獻祭的祭品……嘻嘻嘻嘻……」看起來是太陽的人露出歪斜詭異的笑容,說出了讓他們兩個臉色大變的話。

「而且,妳是不是忘記什麼了?」有著黎鳶樣子的幻妖用僅存的左手高舉著劍,迅速落下。

「黎!小心!」

「請你們死吧。」冷冷說完,周圍的敵人忽然應聲倒地,瞬間化成灰消散。鬼門出現裂縫,然後化為碎片消散。兩隻幻妖也是,他們瞪大眼,在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化為虛無。黎鳶晃了晃,扇子用力插進地面撐著逼自己站穩。

「黎!妳有沒有怎麼樣?」冰炎很快的趕過來,擔心的看著呼吸有些急促的黎鳶。

「沒事,消耗太多精神力了。」粗喘了幾口氣,用八星導術果然還是勉強了些。

  深呼吸幾次以平復了有些紊亂的呼吸,「找人。」

「他們說要拿他去獻祭?」冰炎嘖了聲,到底為什麼那個天使會被抓走?雖然不想承認不過那傢伙認真起來也是個很棘手的人。更別提他一肚子計謀,惹上他的人只有死的不明不白的份而已。

「嗯。」想了想,「冰炎,我現在精神力不夠用來大規模搜索,等下你先做好防護。」

「什麼防護?」

「隔絕外界的結界,越高級越好。」沒有說破的意思,黎鳶閉上了眼。

  雖然不清楚她這麼做的用意,冰炎還是聽從她的話設下一層又一層的結界。等到他設立完後黎鳶倏地睜眼,無形的壓力擴散開來。明明已經下了多層結界冰炎卻仍能感受到黎鳶散發出的壓迫感,呼吸也變得有些艱難起來。在他快要喘不過氣時,黎鳶收回了威壓示意冰炎可以撤下結界。

「地下一百四十公尺,敵軍約一千五百名,當中含有高階妖魔及鬼族,作好準備。」

「是。」

  抽出幾張符紙往空中拋,原本散亂無章的符紙像是有生命般迅速移動到定位,冒出了光絲和其它張連結成巨大的法陣,黎鳶手用力往下一揮,陣眼迅速凝結出巨大的光球,粗壯的光束狠狠砸在地上,硬生生的將地面捅穿一個大坑,隱約還可以聽到地下鬼族被蒸發殆盡時的哀嚎聲。

  揮手散去法陣,「走。」說完黎鳶縱身一躍,連點緩衝都沒做直直的落入深坑。冰炎也跟著一跳,黑暗和強勁的風壓瞬間席捲上來,噬人的黑將兩人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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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10-28 19:32:53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9-26 22:03 編輯

番外(下)

「等下別做任何反應,跟我走。」在冰炎微瞇著眼判斷情況時,黎鳶的聲音出現在他耳邊,不大,恰好能讓他聽到。

  聽從她的話冰炎沒做任何反應,感覺黎鳶似乎在唸什麼,隨後周圍的氣流纏在他身上,同時減緩了速度。在落地的那一秒那種被微風拂過的感覺瞬間消失,看著周圍聽到動靜再度聚集起來的鬼族冰炎皺起眉頭,落在附近的黎鳶走了過來,然後抓住冰炎的手腕直接牽著他走。

  黎鳶的手不大,有些冰,指腹不像他們一樣佈滿了薄繭,嫩嫩的,像是無憂無慮的女孩子會有的手。

  可是事實是,她所經歷的一切並不能用這麼美好的詞來形容。

  沿著鬼族湧出來的路走,不知道黎鳶用了什麼方法總之他們通行無阻的繞過鬼眾,在經過漆黑狹小的通道後視界豁然開朗,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祭壇,太陽傷痕累累的倒在地上,不知為何行動並未被限制住,旁邊有幾名鬼族戒備著,看上去並沒有立即的生命危險。

「誰闖進來了?」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破風而至的大斧,不知為何只朝著黎鳶飛去。黎鳶當機立斷鬆開手與冰炎一左一右往旁邊閃,斧頭險險擦過她的頭側,深深的插進岩壁裡。

  很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控裡,畢竟引起對方注意本來就是自己的目的之一,黎鳶索性放棄隱匿現出身形,同時手放在背後打暗號要冰炎不要輕舉妄動。

「以諾,原為景羅天的七大高手之一,因不明原因退出,最近大小動作不斷,傳言想要幹掉景羅天成為鬼王。」準確無誤的報出攻擊者的名稱,黎鳶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他。

「不錯,妳這小娃還知道我是誰,實在值得嘉獎。」有著像是蜈蚣般身軀的鬼族讚美似的鼓鼓掌,「那麼妳要替代地上那個天使嗎?妳的氣息可是比他純粹啊。」

「你為什麼要抓他?」

「我以為這很明顯,當然是抓來獻祭啊!」他理所當然的說,「這裡可是有辦法將光轉暗,把那個天使變成純粹的黑暗後我再將他吞噬,雖然不太夠不過多少可以補一點,不過如果是妳的話,大概一個就夠了。」

  他舔了舔唇,「要是能吞噬掉妳,那會是多麼美好的事。」

「不可能。」挺起背脊,黎鳶毫不畏懼的說。

  以諾盯著她看了一會,突然奇怪的笑了起來,「妳很有趣,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

「鬼族的交易能信嗎?」無視周圍隱隱的壓迫感,黎鳶擺明了不信任。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而且這個交易妳一定會接受。」他倒也不惱,仍舊是笑笑的。

  聽到這話黎鳶整個警戒起來,「你想做什麼?」

  他偏了偏頭,對著看守太陽的手下一個眼神示意,手下立刻會意過來,手上漆黑的大太刀往下,刀鋒不偏不倚的抵在太陽的脖子上。

「妳砍自己,我就放了他,反正有妳就夠了。當然,如果妳不願意,我就殺了他。怎麼,這場交易划算吧?」

「黎,不要聽他的。」太陽微微側頭以離刀鋒遠一點,看上去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

「妳怎麼說。」無視太陽的話,以諾看著沉默的黎鳶。沒有回話,黎鳶直接以行為答覆。

  他們瞪大眼,眼睜睜的看著黎鳶的左臂自肩膀處脫落,殷紅的血噴灑而出。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那隻斷臂上,沒有人注意到噴出來的血並沒有這種傷勢應有的出血量,與正常情況相比簡直是少的不可思議。

「這樣,可以了嗎?」用冰封住了傷口止住噴湧而出的血液,黎鳶單手拿著武器,連點痛苦神色都沒有露出的直直的看著以諾,看上去彷彿她失去的不是一隻手臂而是一小塊皮膚。

「不夠呢,再多砍一點吧。」示意手下將刀鋒貼在太陽的脖子上,刀鋒帶出絲絲血跡,以諾愉快地看著黎鳶眉頭微皺。

  眉頭舒展開來,黎鳶扔下扇子,抽出腿側的匕首反手一握毫不猶豫地割開腹部,動作之狠絕讓旁人心臟一跳,這傢伙是不要命了嗎?

  冰炎握緊拳頭,眉頭緊皺。以黎的個性來說不至於做出這麼魯莽的事,那她為何會做出這種舉動?她這樣無疑是把他們都推入險境。

「不錯,我很滿意,他就還你吧,前提是,你們有辦法接近他。」以諾滿意一笑,層層疊疊的敵軍圍繞在他們身側,每個的臉上都露出扭曲的笑容,滿滿地惡意擴散開來。

(去救太陽)黎鳶的聲音忽然在冰炎腦中響起,(相信我)

  看著黎鳶堅毅的背影,(……好)

(救到之後不要管我,你們一定要活著回去)即使少了一隻手黎鳶下手依舊狠烈,隨著她的動作滲出的血液飛濺開來,像強酸一樣腐蝕著倒楣的鬼族。

(那妳呢?)妳不回去嗎?

  沒有回話,黎鳶腳下一跺,巨大的金色法陣立刻冒出,伴隨光芒大盛的是接連而來的爆破,轟隆聲不絕於耳,洞穴耐不住這種衝擊落下了不少石塊,砸死因為密度太高而來不及閃避的鬼族,不過像是計算好般爆破和攻擊並沒有波及到冰炎和太陽。趁著一片混亂時冰炎敏捷的竄到太陽身側,在守衛忙著喝止一片混亂時拉過太陽躲到安全的地方。

「你為什麼會被抓住?」

「有一隻幻妖化成黎的樣子,打不贏。」一邊治療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太陽咬牙切齒的說。光是看著黎的臉自己就很難下手了,更何況差距就擺在那邊,能贏才有鬼。

「嗤。」

「幻化成你的幻妖不是也一擊就掛了。」太陽瞪了一眼過去。他以為自己沒看到嗎還好意思笑他?冰炎馬上靜默了。

  安靜的讓太陽自己完成初步治療,冰炎豁然站起身,「走。」

「不用你說。」太陽跟著站起來,重新喚出武器。怎麼可能讓黎一個人留在這裡,拋棄她的事他們做不到!

  麻煩死了,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去休息。行動完全不像是一個失血過多的人,黎鳶踩著某個鬼族的頭高高躍起,藉由衝力將匕首深深插進某個高階鬼族的命核,接著刀柄下壓將自己翻身撐起,抽出匕首的同時往它的身體一踹,高階鬼族手上的刀筆直的撞上另外一個倒楣鬼的身軀。

「妳真的很有趣呢,我對妳越來越有興趣了。」以諾笑了,似乎不在意黎鳶砍殺了他為數不少的部下,「要不要加入我的旗下?」

「除非我死,否則不可能。」拒絕的果斷,黎鳶手上的動作俐落,轉眼間又是一票鬼族灰飛煙滅。

「妳不太像一般的種族呢,正常情況下早該失血過多而死了吧。」

「關你何事。」

「嘴還挺硬的,沒差,反正妳最後一定會留在這裡的。」

「以我之真名起誓,就算死,我也絕對會拉著你們一起死!」黎鳶說的凜然,那氣勢連以諾都下意識的感到畏懼,更何況是她周圍的鬼族,低階一些的不禁心生恐懼,悄悄的往後挪。

「喔?口氣挺大的啊。」壓下心中不知為何擴散開來的不安,以諾沉下臉,「殺了她,只要留下屍體就好。」

  見手下有些猶豫不決,它動怒了,「愣著做什麼?殺了她!」夾帶著惡意的威壓狠狠掃蕩整個區域,眾人臉色一變,竟有些難以喘息。

「這是你逼我的,不然我也不想這樣。」看上去連點影響也沒有,黎鳶淡淡的說,「感到榮幸吧,很少人能將我逼到這個地步。」

  說完,遠勝於以諾的威壓強硬的將眾人壓制住,肅殺的氛圍讓人不敢輕易領教,承受不住的當場灰飛煙滅,勉強頂住的恐懼著遠離,轉眼間清出一片空地。

  很強,她不是他們可以擊敗的對手。

  看著冷靜地黎鳶,眾人不約而同的得出這個結論。

「請你死吧。」說完黎鳶腳下一蹬,轉眼間閃身到以諾面前,手上的匕首直直往它額頭捅去,以諾慌忙閃避卻還是不免被削下一塊肉,黑色的血噴灑而出,融的地板滋滋作響。

  這傢伙真的是人嗎?一邊倉皇閃躲,以諾看著宛如死神的黎鳶,眼神透出些微恐懼。太強了,贏不了。

  狼狽竄逃時眼角餘光瞄到了正無聲無息的解決他手下的冰炎和太陽,以諾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這可不是現成的把柄嗎?

「你們兩個回去!」察覺到以諾的意圖黎鳶猛然喝道。話中的兩人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被竄出來的黑暗鎖鏈束縛住,粗魯的扯到黎鳶面前,逼得黎鳶只能停下攻擊。

「妳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他們,所以妳就乖乖待在那裡吧。」以諾笑的滿是惡意,「為了回報妳剛剛的招待,我也以同樣的禮節回報吧。」

  它的頭側了側,「殺了她,但不要太快,我要她受盡折磨而死。」

  聽到這話原先被壓著打就一肚子火的鬼族和妖魔們一湧而上,手上的武器毫不留情的往黎鳶身上招呼。

  繃緊了全身肌肉,黎鳶抿著唇,連聲哀嚎也沒有,默不作聲的扛下全部攻擊。

「「黎!」」冰炎太陽努力想掙脫鎖鏈,無奈纏的太緊,除了身上多處幾絲血痕外根本是徒勞無功。

「不用急,解決她後就換你們了。這次之前好好享受你們最後的時光吧。」仗著有他們兩個當人肉盾牌,以諾好整以暇的看著黎鳶沉默的接下一次又一次的攻擊。這就是違逆自己的下場,膽敢反抗的人就該死!

  眼睜睜的看著黎鳶承受著攻擊,好幾次看到她搖搖欲墜,但她都咬牙硬撐。失血量早已達到致命的程度,冰炎太陽無疑是慌張的。怎麼辦?要怎麼做才好?這種攻勢要不了多久黎一定會死啊。

  為什麼?為什麼在這種時刻我什麼都做不到?

  要是有辦法能夠幫上她的忙就好了。

  希望……希望我有足夠的能力去守護重要的人!

  叮鈴!

  鈴鐺聲再度響起,與前幾次不同這次清晰可聞。柔和的聲音迴盪在洞穴裡,久久不散,所有人停下動作想要明白發生什麼事。

「是你們嗎?」渾身浴血的黎鳶用著僅剩的左眼看著他們,全然不顧自己的身上在滴血,「這樣啊……也好,你們是值得信任的。」

「什……?」

  不給他們反應過來的時間,黎鳶轉過身,眼睛眨也不眨的直直盯著他們,眼底是沉靜的陌然,「我為沉睡一千一百年的光之眷屬,呼喚我的人啊,你們為何而求助?」

  隨著話語一字一句的吐出,周圍開始浮現微弱的光點,輕飄飄的環繞在他們周圍。隨著光點的聚攏他們發現他們身上的鎖鏈正一點一滴的被腐蝕掉。察覺到不對勁的鬼族們嘗試想要突破,但看似柔弱的光點卻毫不留情的將他們灼為灰燼。

  他們對看一眼,冰炎壓下心中的驚異,朗聲答道,「我們想守護重要的人。」

「你們有足夠的自信不被我所吞噬?」平淡的問,墨色的瞳如夜空般深邃而讓人捉摸不透。

「當然。」毫不遲疑的回答。雖然實力比不上她但這點自信他們還是有的。

「不錯,」淺淺淡淡的勾起嘴角,周圍的光變得更亮了,然後,他們聽到一陣輕柔的謠曲,所用的語言他們未曾聽聞,卻沒來由的讓人感到平靜。「你們希望我能做到什麼?」

「這還用問,」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會演變成現在的情況,但他們還是勾起了笑容,因為他們知道,說這話的人絕對有那個能力去實踐他們的期望。「當然是除掉這裡所有的阻礙。」

  聽言黎鳶真切的笑了,即使浴血,她看上去仍舊聖潔的不可思議。「我為沉寂的光之王族,即使陷入黑暗,我也能將它轉為白晝。用你們的想法替我塑形,以你們的魂與我簽訂契約,告訴我,你們想要我怎麼做?」

  再度對看一眼,由太陽出言答道,「我們希望,妳能是妳自己。」他們可不想看到黎鳶變成某種武器供他們驅使,這種情形他們真的無法接受。

「謹遵您們的意願,主人。」恭敬的朝他們微微一鞠躬,黎鳶抬起頭,墨色的瞳直視他們,「以魂為連結、以名為羈絆,呼喚我吧,只有你們有資格呼喚我隱匿的真名。」

  然後,那句歌謠出現在他們的腦海裡,清晰的不可思議。

「「伊斯黎亞,與我簽訂契約之物,初現你的形,優雅尊貴而強悍,光是你的利刃、是我的憑依,然後、幫助我,斬除眼前之敵」」

  令他們驚訝的是,在他們說出口的瞬間,周圍漂浮的光凝結出一個圖騰,接著迅速聚合成一顆光球又化為三等份,直直往三人的額頭撞去,在接觸到皮膚的瞬間很快的隱沒其下。

「謹遵吩咐。」在光球消失的那一瞬間霸悍的光從黎鳶身上爆出,一時之間將幽暗的洞穴照耀的恍若白日,光遊走於皮膚上時竟傳來如刀割的刺痛感。鬼族發出粗啞難聽的慘叫,在光中灼為塵埃。

  以諾也沒好到哪裡去,雖然沒有當場消散但也融的跟灘爛泥差不多。

「雖然身體被破壞成這樣不過很抱歉我不會因此死去。」強光消失後黎鳶拖著破破爛爛的身軀緩步走到以諾面前,以諾的瞳孔映出極度的恐懼。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是一般的種族,不過也因此你更不能活下去了。所以,」手上凝聚起光劍狠狠往下一揮,「請你去死吧。」

  劍鋒筆直貫穿命核,以諾瞪大眼,在不甘心的咆哮聲中回歸塵土。

  在它消失後黎鳶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然後操控不怎麼聽話的身軀轉身面對神色複雜的他們。

  避開他們的目光,黎鳶低下頭,無神的看著自己殘破不堪的身軀,「抱歉,我先睡一下,剩下的我之後會解釋。」

「等……!」

「然後,這是我很重要的東西,幫我保管一下。」將一直以來隨身攜帶的匕首連著鞘一同放在冰炎手中,不給他們追問的時間,在他們驚愕的目光下黎鳶緩緩散成光點,隨後消散在空氣中。原本掛在脖子上的項鍊墜落在地,發出些微聲響。

  沉默了一會,冰炎喀一聲將匕首入鞘,上前一步彎腰撈起項鍊,中間的寶石比平常黯淡了不少。「先回去吧。」

「嗯。」

  沉默的回到公會,由太陽造假任務報告,某方面來說非常相似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回到原世界太陽原本住的地方,下好結界後他們坐在沙發上,盯著毫無動靜的寶石沉默著。

「沒想到她竟然是幻武精靈。」冰炎率先打破沉默。

「是啊。」難得沒有回嗆,太陽神色複雜的看著項鍊。誰也沒想到她竟然不是活人啊。

「這就可以解釋她很多行為了。」包括較長的睡眠時間和不喜進食,以及有時候身形看上去會比較淡,如果以她是靈體來推論那麼這一切行為就合理了。

「但為什麼她說她有前世記憶?」如果像他一樣是轉世的那還好說,可是若是以成為幻武精靈這件事來說應該算是今世吧?

「等她醒了再問吧。」

「也是。」

「既然這樣我們坐在這裡也沒用。」豁然站起身,「我先離開了,項鍊就交給我保管。」

「等一下,為什麼是由你保管?」太陽立刻不服的跟著站起。

「因為我是黑袍。」

「去你的!這跟那個沒有關係!」

「有本事就從我手中搶過去。」

「求之不得!」


「我說,不過是我的本體和一把匕首而已,你們有必要搶成這副德行嗎?」半靠在床頭,睡了一個多禮拜終於重新凝聚起實體的黎鳶無奈地看著這段期間那處處針鋒相對的兩人。就只是小東西而已沒必要搶成這樣吧?而且交給淵保管不是也是一個好選擇嗎?

「「哼!」」

「唉……」揉了揉眉心,這兩個人怎麼這麼麻煩。「想問什麼就問吧,我會在最大限度內告訴你們事實。」

「最大限度是指?」冰炎問道。

「我是誰。」她可不會在這種時候就將自己的真實身分暴露。現在時間還太早,秘密還得繼續是秘密。

「這樣範圍很狹小呢。」太陽似笑非笑的說。

  對於他的話黎鳶也不惱,「你們可以問我的過去,但我的身分抱歉恕我無法告知。」

  既然她已經制定規則他們也不好打破。「妳為何有前世記憶?」冰炎率先問道。

「因為詛咒。內容是記得所有一切並在成年時死去,所以我已經輪迴過很多次了。想聽完整版等我精神好一點時再說。」

「妳身上有詛咒?」他驚愕的低語。

「嗯,很久了。」把玩著頭髮,黎鳶不禁慶幸最後沒有穿幫,現在還不是公布身份的好時機。

「多久?」太陽接著提問。

「比我沉睡的時間還要長。」

「為什麼會被詛咒?」

「怎麼說,這有點複雜。簡單來說就是我做了不該做的事被別人發現,於是他們抓住把柄陷害我,然後就變成這樣了。」三言兩語交代完事情經過,黎鳶的神情透出一絲憂傷,看到她這樣他們也不好意思再繼續這個話題。「妳的真名是伊斯黎亞?」

「是,也不是。伊斯黎亞只是音譯,真名我現在是不會告訴你們的。」抱著蹭上來的小狐狸,黎鳶揉了揉眼,打了個小小的呵欠。此時的她看上去顯得溫和而平易近人,與戰場上那副肅殺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里。「下次,我叫你們離開時就離開吧,不要留下來。」

「因為我們會成為妳的拖油瓶嗎?」聽到他們的眼神黯淡下來。要不是他們堅持留在那裡,黎鳶是不是就不會被逼到這種地步了?

「當然不是,只是那種情況下能越多人保住性命越好。你們還年輕,還有很多事你們沒有體會過,所以你們不該葬身於那裡,這樣太不值得了。」說這話時黎鳶的語氣像是長輩對後輩一樣,聽上去竟有種說不出的滄桑感。

「那妳就應該留在那裡嗎?」不能接受她這種彷彿隨時可以犧牲自己的語氣,冰炎的話有些衝。

「我不會死的,他們只能破壞我的軀體,我的靈魂被限制在寶石裡,只要它沒碎我就能重生,就算碎了我也會直接進入下一個輪迴。所以,」說這話時黎鳶的眼神看上去十分空洞,「我不會死的。必要時我也可以感受不到痛覺,身體的任何部分我都可以隨意操控,畢竟這只是能量的聚集體,壞了再造就有。」

「黎?」有些被她的反應嚇到,他們疑惑的喚了聲。

「嗯?噢,抱歉,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請忽略吧。」被他們喚回神,黎鳶的眼神很快的恢復清明,眼底的晦暗也全數收進瞳孔深處,神色自若的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妳……算了。」剛剛那種死寂的眼神真的是黎鳶會擁有的嗎?還是她一直以來都不是以真心與我們相處的。

「跟你們相處我很高興,但有時候過去的事會讓我感到消極,不過大部分的時間我都很正常的。」透過連結得以讀取他們的心思,黎鳶開口解釋,看到他們驚愕的表情補上一句,「這次是例外,以後我不會聽你們的心思,你們大可放心。」她也不是偷窺狂好嗎?

「那就好。」明顯鬆了口氣,要是被她發覺自己對她的心思那還得了。

「我問一下,最後出現的那個金色的光印是什麼?」想起另一件令他們感到疑惑的事,太陽問道。

「契約啊,看不出來嗎?」黎鳶摸了摸額頭,金色的印記再度浮現,同時他們也感覺到額間有些微灼熱感。

  這次他們才看清楚圖騰的模樣:那是一把天秤,更準確的說,是兩個秤子吊在一把長劍的劍柄上。劍尖朝下,劍身纏上了像是火焰般的紋路,張揚的彷彿下一秒火花就會迸出、將所有靠近的敵人焚燒殆盡。

  仔細一看,劍柄上似乎還有類似文字的圖騰,但隨著印記很快的消失他們也無從研究。

  這圖案……怎麼覺得好像跟什麼有關聯?

  兩人對看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見猜測,但他們兩個很有默契的沒有將這個疑問說出口。

  直覺告訴他們,就算他們問出口黎鳶也不會告訴他們真實答案的,既然如此還是別問了好吧。

  看著同樣浮現在另外兩人額上的印記,黎鳶微瞇起眼。是這個圖案啊……希望他們不會聯想到。

  ……總覺得,不太可能啊。

「不是,我是問,為什麼會出現印記?」他們之前與其他幻武精靈簽下契約時也沒有出現光印,那麼,為什麼她會出現這種狀況?

「因為我比較特殊?」歪著頭,黎鳶的表情一整個無辜,「我不知道,這也是我第一次簽約啊,主人。」

「「主人?」」

「欸?」像是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詞感到驚訝,黎鳶也愣了下。「因為契約……嗎?」難得的,連她的語氣都帶上一絲不確定。

「妳……可以不要這樣稱呼我們嗎?」冰炎的表情很糾結,事實上太陽也差不多。

「應該可以。冰炎?」試著喚了聲,發現還是可以正常稱呼後他們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畢竟黎鳶是幻武精靈這件事還是能瞞多久就瞞多久,要是稱他們為主人的話很快就會被其他人發現不對勁了。

「妳還要再休息一下嗎?」放心下來後,看著黎鳶不知道打了第幾個呵欠,冰炎問道。

「要,我好累。」微微斂起眸,黎鳶看上去已經快睡著了。

「那麼妳先休息,剩下的我們之後再問。」站起身來,他們準備告辭。「還有,之後我們可以來討論妳對生命的看法。」她這種不要命的態度不說不行。

「請放過我吧。」很清楚自己醒來後大概逃不了一頓說教,黎鳶苦笑著。

「不可能,我們先離開了,再見。」

「再見。」

  看著他們走出臥房,聽見他們關上門,黎鳶立刻坐直,原本看上去快要合起來的眼睛倏地睜開,已不復剛剛的疲態。

  這下麻煩了,連這件事都被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還能隱瞞多久?

  自己可不想再度被冠上那個名啊,畢竟那個名是一道擺脫不了的枷鎖。就希望那一天不要到來。

  我還想跟他們一起活下去啊。

  但現在還是先養好身體吧,消耗太大真心受不了。

  鑽進了被窩,黎鳶抱著懷裡的淵,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閤上眼。

「晚安。」然後迎接新的開始。


  關上了房門,他們不約而同的進到冰炎房間。冰炎輕掩門扉,將接下來所有的對話封閉在這個空間裡。

  過了半晌,太陽輕輕的開口,「你覺得,她是嗎?」

「八成是。」冰炎的語氣難得帶上一絲動搖,「但為什麼?」

「不知道。問她她大概也不會回答。」黎鳶可是號稱最神秘的袍級之一啊,在前幾天他們連她是幻武精靈這件事都不知道,所以更不能指望黎鳶會在這時候就承認她的真實身分了。

「也是。」

  沉默再度蔓延開來,然後,冰炎神色嚴肅的開口,「以我之名,在她願意坦承前,我不會將她任何事告訴除了我們之外的任何人。」

「我亦如此,以我之名發誓。」太陽也許下了誓言。

「那麼,就等到她願意說的那天吧。」

「嗯。」

  希望總有一天,她能拋棄一切顧忌,以真實的模樣與他們相處著。

  那一天,終將是會到來的吧。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這裡有字數上限……只好拆成上下兩章了

感覺很多人都期待這次更新呢,那就多加一篇當福利好了,然後下禮拜段考的我要滾去讀書了(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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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發表於 2019-10-28 20:35:19 | 只看該作者
喔喔!終於出現一個小小興奮的劇情啦!(≧ω≦)/

嗯嗯…雖然黎黎不能分,但是還有她身體裡的那個人啊,這樣就可以分了( • ̀ω•́ )✧(不,黎黎會先分了妳←_←

嗚嗚,黎黎的傷好重喔QAQ難怪太陽和冰炎會那麼的擔憂_(:3」∠ )_


不過從剛打鬼族不久,黎黎就覺得心情愉悅的角度來看,今天黎黎簽約一定是命中注定的啊v(◦'ωˉ◦)~♡

我想太陽和冰炎看到黎黎為他們受傷之後,一定非常的氣自己吧?畢竟沒有守護好黎黎啊(つд⊂)

還有還有,最重要的事是黎黎講出主人之後那迷茫的神情ヾ(Ő∀Ő3)ノ,瞬間就戳到我的內心了!怎麼會有那麼可愛的人(灬°ω°灬)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字數有限制(´⊙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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