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貳玖喵 於 2015-7-29 17:04 編輯
「冰炎。」
走在公會內部這層時常會莫名飄出鬼火和骨骸的樓層,冰炎照常把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想嚇他的白色保健室專用白骨打爛後,像往常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準備離開公會前往校園的保健室。
這時一個聲音從後面叫住了他。
「夏碎。」轉過身稍微打聲招呼,冰炎還看見跟在夏碎身後的阿斯利安,雖然有些疑惑他們兩個怎麼在公會中一起行動,但還是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阿利。」
「休狄那傢伙堅持自己去出任務呢。」不用冰炎問,阿斯利安毫不隱瞞的自己開口解釋,不過看著他比往常一般更燦爛的笑容,冰炎簡單的解讀了。
——王子殿下耍任性,我踹了他一腳「請」他自己去出任務。
解讀完畢。
那黑色的笑容簡直可以跟夏碎比。
「我聽說漾漾出事了?」夏碎問道。他也是剛剛才得知消息的,聽說醫療班那邊很棘手。
「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才來公會的。」冰炎嘆了口氣,赤紅色的眼底閃進一絲狠戾。
面前的兩位紫袍用膝蓋想大概也知道某黑袍一定是來公會發飆的。
冰炎繼續道:「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兇手是守世界的人、還是最南邊洛達安森林的岩妖精與白蛇一族的混血,毒應該是來自白蛇的身分。」不過他的處境大概也好不到哪裡去,才會在那種地方流落,而且居然還在原世界當殺人犯。「任務直接提升成黑袍任務,有點棘手。」
「學弟,你該不會接手了吧?」阿斯利安皺了眉,就連夏碎也看起來有點不同意,「就算你是最年輕、我承認你也很厲害的黑袍,但是一次兩個黑袍任務有點亂來。」
冰炎揮了揮手,「不要緊,另一個目前不礙事。」
「我記得白蛇一族一直居住在西南方的山林。」夏碎抵著下巴思考著什麼,「學院裡應該也有白蛇一族的,說不定可以請他幫忙拿到解藥。」
聞言,冰炎搖了搖頭,這方法他也不是沒想過,「行不通,白蛇一族的毒是以本身血液製成的,除非是下毒者本人,否則誰也無法完全解開。」
「醫療班呢?」阿斯利安問。
而冰炎還是搖了搖頭,表達出了滿的無奈,「醫療班是可以,只要待在學院中就不會真正死去,但如果不是真正的解毒劑,勢必會留下後遺症。」
「後遺症?」
「盲、聾、啞。」
另一道熟悉的聲音自旁邊加入,三個人不約而同的轉頭過去。
「我可以先預約他的內臟嗎?」
「你想都別想。」
「嘖!真是可惜!」突然出現的九瀾默默的把不知名的物體收進口袋,他們完全不想知道那是誰的「東西」。
接著九瀾面對著冰炎,再次開口,而這次是很正經的語氣,「你昨天傳過來的那東西,結果大概出來了。」頓了下,像是在思考要從哪裡開始說,「我想大部分你也知道了,稍微修正一些地方。分析了下殘留在封印內的力量後,發現那東西不是被鬼吃掉的神,而是吃掉鬼的神吶。正確一點來說,鬼並不是鬼族我想你知道的……神靈族可以吞噬他們的同胞力量和對立種族——『魔』的力量,據為己有,然後、變得更加強大。如果是同族就算了,但在吞噬對立種族上面風險很高,尤其是等級不夠強大的話。中階神靈吞噬了高階魔族,一個控制不好會造成反噬。」
黑色仙人掌只看的到的嘴巴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再根據一些遺落的殘餘記憶,大概猜得出來,那傢伙在還沒被封印時,有個瞳族的朋友喔。我想這樣冰炎殿下應該可以湊出什麼了。」
「那個封印是瞳族的……」思索了一下,冰炎順手從小袋子中拿出裝著影像球的盒子,拿出之後打開他們上次看見那張映有陽曦身影的相片,「瞳族被高階魔攻擊,好友中階神靈族為了幫助瞳族於是吞噬了魔,卻遭到反噬,反而攻擊了自己所要保護的瞳族……呵,真是諷刺。」
最後的冷笑聲像是表示了一切。
「那又為什麼瞳選擇封印而不是直接消滅?」也稍微從夏碎那邊聽過一點任務風聲,阿斯利安不解,「我想一開始還能保有自我意識,趁那個時候……」
九瀾似笑非笑的打斷阿斯利安後面的問句,他再次強調他剛剛所說的:「神靈族有個瞳族朋友,而且還是個族長,我想,這樣你應該懂了。」
「沒有陰謀、沒有詭計。」冰炎平板的聲音傳來,他舉起手,上頭比著「二」,隨著自己的語調一一收起,「兩個原因。一、瞳無法打敗神靈,他們並不是戰鬥民族。二、我想也是最大的原因,他們個人情感與私欲。」
恍然大悟。
「封印起來,等到、力量衰弱的那一天再、殺掉。」
然後,瞳族因為不明原因而滅族了,來不及殺掉封印內的神靈,於是到了現在。
但,又為什麼是找上虞因那個大學生?那個身上沒有任何種族氣息,只是個看得見鬼魂的跳針眼………。
等等。
冰炎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想,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
「真是狼狽啊,凡斯的後代。」戲謔似的輕笑聲在靜謐無聲的空間中出現,似諷刺、又似嘲笑,但卻又帶點好笑的無奈。
空無一物的地方憑空出現一個人影,總是帶著一抹讓人戒備的笑,似正又抑邪。他無聲的走向毫無防備、臉色整個慘白的褚冥漾。
這是學院中的保健室,照理來說不該會被入侵,但對於已經私闖過好幾次的安地爾來說,就像進他家廚房一樣簡單,雖然他沒有廚房這種東西,頂多就是別人家的浴室。
近乎潔白的單人病房,在陽光的照射下,病床上的那人看起來就像是隨時都會消失一樣脆弱。
叩的聲,安地爾把東西放上了床頭的櫃子,順勢的彎下腰,整個臉貼近對方很近很近,幾乎可以聽見褚冥漾那急促的呼吸聲,「唉唉,我說傻妖師褚小朋友啊,在我還未拉攏你加入鬼族之前,就這麼輕易死在不知名的人手上,這可是不行的吶。」
眼底有著某種情緒,像是在計畫著什麼,安地爾知道褚冥漾聽的到,即使毒素造成的意識朦朧,但對方絕對知道他安地爾在的。他輕聲到在褚冥漾耳邊道:「這次我救你,你可欠了我一個人情。記得還啊,凡斯的後代。」
「安地爾!你在這裡做什麼!!」
轟然一聲巨響,病房的門整個被踹開,後面還伴隨著某人的哀嚎聲,而闖進來的冰炎手上緊握著符紙,後面跟進來的夏碎和阿斯利安也都是備戰的姿態。
「動作真快阿,亞那的孩子。」還是一如既往那欠打的表情,即使面對的是黑袍與兩個紫袍,在安地爾身上始終找不到緊張兩個字。
「你來做什麼。」冰炎的語調簡直冰到可以。
對於冰炎冷到極點的態度,安地爾倒也沒什麼意見之類的,他攤了手,「今天休假來這邊走走逛逛,心情好順道幫助一下有困難的人哪。別這樣瞪我,我可沒有做什麼啊。」
這話倒是有點侮辱,學院中豈是一個鬼族無聊就來逛大街的地方?
但是面對的是安地爾,一直以來都是防不勝防。
「我們怎麼知道你當真什麼都沒做。」一旁的夏碎語氣也是殺氣騰騰,要開戰他也隨時可以上,即使後面的人還在哀嚎「要打架請出去打拜託」。
「我以鬼王的名義做擔保?」
「鬼王的名義沒有任何信譽可言。」
「是吧,所以就看你們自己如何信,跟我無關。」安地爾還是笑著,眼底卻沒有任何情感。
「滾。」
僅僅一個字便是代表了大部分人的想法。
安地爾嘲諷性的笑了笑,「這可真是無情到極點,十分厭惡我呢。」
從容。
「那就,好好保重啦,凡斯與亞那的後人。」
語尾甫落下,病房中的那個鬼王高手連同氣息消失無蹤,好似沒有出現過。
「冰炎,這個東西。」安地爾剛走不久後,夏碎便發現了床頭櫃子上裝著綠色不明液體的精緻小瓶子,怎麼看都跟這裡的景致截然不同,突兀的豎立在櫃子上。夏碎打開來仔細的端詳了一下,以自己對藥物的知識稍微審視下,「這是解毒劑。」
冰炎接過夏碎遞過來的綠色瓶子,看了會兒後,「提爾,馬上給我滾去做解藥。」他順手的把瓶子塞進提爾手中。
現在沒有時間去管安地爾動了什麼手腳了,一切等做了再說。
他還必須繞去警局找那些警察談談,既然兇手不是人類了,他們要怎麼做。
「嘖。」
【續】
啊呀呀ww
事隔將近兩個月我回來了(?)
妾身卡文一段時間加上沒時間嗚嗚QwQ
後面大概會越來越慢吧###
感謝還是支持妾身的你們嗚嗚w
下次更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不過一定不會棄的請放心(挺胸(?)
掰掰w
2015/6/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