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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5-4-14 22:43 編輯
前言:上一部是獻給我家一號本丸的被被,這一部是獻給我家二號本丸的被被,畢竟做審審還是要雨露均霑才行(?)主要是無論是哪個被被我都惹不起,掌握本丸大權的元老兼唯一的近侍可不是開玩笑的(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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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今(一)
「什麼!?山姥切你居然還沒跟黎淵先生在一起嗎!???」
隨著這聲驚呼,原本房間內不管是三五聚在一起聊天的還是在一旁各做各事的都望了過來,臉上的神情無一例外都是一副震驚到無以復加的樣子。
「怎麼可能?總隊長,都三年了、三年了欸!你還沒把人追到手嗎!?」
「可是每次黎淵先生來的時候總隊長你們都同進同出甚至同寢,賞花看月廊下共酌都做了個遍,沒想到居然還只是朋友!?」
「這就是主人說過的朋友以上、戀人未滿嗎。」
「不應該啊,都做到這種程度了也該心意相通了吧,怎麼會還沒在一起。」
「就是、還沒。」一下子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即使已經修行回來一改害羞性格變的相當自信的山姥切國廣還是有些招架不住,移開了視線,低聲說道。「他還沒答應。」
「為什麼,這不可能啊。」
「如果拒絕的話也不會拖這麼久吧。」
「我問一下,你最近一次告白是什麼時候?又是為什麼他沒答應?」在場刃生年齡最大、同時也是鬼主意最多的鶴丸國永開始打聽情報,同時暗搓搓的準備想法子搓合這對小情侶。
雖然他跟本丸眾多同僚以及審神者都是單身,偶爾在他們秀恩愛時發出單身人士的無能咆哮,不過鬧歸鬧,他們還是對兩人的關係樂見其成,甚至希望他們能加快進度看能不能趕快結婚爭取三年抱兩,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居然八字都還沒一撇!這進度嚴重落後了啊!
「……也就三年前那一次而已,他當時說對我沒有那種感覺,想先從朋友做起。」雖然他很確定黎淵並不排斥他更進一步的接觸,畢竟上次鼓足勇氣牽了手也沒被甩開,但他們的關係似乎停留在一個曖昧的邊界,而黎淵的態度讓他有些捉摸不透,這讓山姥切國廣實在不知道要大膽嘗試突破那層隔閡還是再給彼此一點時間。
「三年前!?這可真是嚇到我了,居然在這三年間你都沒有再次告白嗎?」難以置信地看著山姥切國廣,鶴丸國永覺得他收到近期以來最大的驚嚇。「所以上次你們牽手也都還是還不是戀人?」
「你怎麼知道……!」這下換山姥切國廣錯愕的看過去。他當時是看四下無人才鼓足勇氣牽上去的,沒想到居然有人在旁偷窺嗎!
「剛好做完農活看到的,你放心我絕無偷窺你們,那可是宵小之輩在做的事啊。」見山姥切國廣看他的目光從驚詫轉為懷疑,鶴丸國永嚴正澄清他的清白。他是喜歡驚嚇不是喜歡窺人隱私,那種有違道德的事他是不會做的,而且小丫頭說情侶撒的狗糧吃太多不只會撐還會蛀牙,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吃狗糧但聽說蛀牙挺疼的,為了自己的牙齒著想他決定還是少觀察那對小倆口,不然豈不是得不償失。「也就是說,即使山姥切你即使沒告白,黎淵先生還是願意讓你牽囉。」
「是這樣沒錯。」雖然對鶴丸國永的話存疑,但對方確實都是光明磊落的在不傷及他人的情況下做一些無關緊要的惡作劇或製造驚嚇,所以山姥切國廣也就此作罷。
「連手都牽上了怎麼可能沒那個意思,總隊長你就大膽地給他告白下去啊!」厚藤四郎第一個起鬨。
「既然確定黎淵先生也有那個意思那我們就來幫總隊長向黎淵先生告白吧!要怎麼布置好呢,告白這種場景一定要很浪漫啊!」兩手交握,亂藤四郎已經在構思要怎麼安排一場完美的告白了。
「亂你的提議真不錯,就這麼辦!博多!我們現在有多少錢!」同意亂藤四郎的提議,厚藤四郎扭過頭看向本丸的財政大臣。
「等我一下,我現在馬上統計。」只見博多藤四郎一推眼鏡,拿出算盤霹靂啪啦的就開始算了起來。
「用花布置的話應該會是一個風雅的場景。小夜,能借你們花圃的一些花嗎?」提到風雅之事自然少不了熱中此道的歌仙兼定,在腦中構想一番後看向了旁邊安安靜靜的小夜左文字。
「我回去問宗三哥哥和江雪哥哥。」小聲回應。畢竟那個花圃是哥哥們為他辛苦栽種的,小夜左文字覺得還是需要哥哥們的同意。
「我可以協助晚上的事……我是說月下對酌喔。」勾著笑,笑面青江一如既往的說著一些曖昧不明的話。
「那我們就負責來炒熱氣氛吧!」
「你傻啊告白這種事哪能這樣吵吵鬧鬧的!」
「可得先準備好之後的慶祝宴了呢。」
「那既然這樣一定要買酒的!到時候大家來個不醉不歸!」
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話題越來越偏情況越來越混亂的場景,在聽到有人喊說要準備紅豆飯時山姥切國廣終於坐不住了,只見他拍桌大喝。「通通給我安靜!」
近侍兼總隊長兼本丸元老的鎮懾力還是很足的,一瞬間鬧哄哄的大廣間了安靜下來。
「這是我自己的事,還請你們不要插手。」總覺得要是真放任這群人做下去到時候的情況除了一片混亂還是一片混亂,並不想讓兩人互通心意的瞬間變成眾人大肆慶賀的宴會,山姥切國廣決定還是自食其力。
「可是總隊長你一個人行嗎?你都三年了還沒告白了欸。」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點頭。
「我會自己想辦法的。」皺起眉。雖然山姥切國廣自己也沒個底,但總比要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完成表白還來得好,至少他不會希望要是出了洋相事隔多年還要被同僚拿出來說笑,那是絕對禁止發生的事。
「喔呀?看來你們在說些有趣的事呢。方便我們加入嗎?」門口傳來聲音,有著一頭白金短髮的附喪神探出了頭,一雙金眸眼角彎起,軟軟的嗓音含著笑意。
「兄長,都說要你別亂跑了。」跟上來的附喪神有著薄綠的髮色,斜長的劉海朝住了他的右眼,與前者相仿的金瞳滿是無奈。
「是髭切和膝丸啊,一早上沒看見你們我還以為你們去跟三日月和鶯丸他們一起喝茶了呢。」看見來者鶴丸國永熟捻的打了招呼。這兩位附喪神與他同樣誕生於平安時期,曾是源氏的重寶,論年紀也算是這座本丸排名前幾的,雖然來的晚不過實力提升的飛快,在戰場上毫不遜色於他人。
「那邊去過了喔,後來待的有些無聊了就和弟弟出來走走。」眨眨眼睛,髭切露出一抹笑,銳利的虎牙若隱若現。「然後就和弟弟、欸那什麼……肘丸?」
「我的名字是膝丸啊!兄長你至少也要記住我的名字啊!」總是被叫錯名字的膝丸快哭了。他哥什麼都好,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記不住他的名字,即使他多次修正旁人也多次提醒,能試的方法都嘗試個遍,但他哥記不住就是記不住,他實在很怕哪天他哥一個心血來潮就直接把他這個弟弟連人帶名都給忘了。
「名字怎樣的都無所謂啦。總之我和愛哭丸散步到大門時剛好看到有人到來,問了來意說是要來找山姥切的,所以我們就把他帶過來啦。」仍舊不知悔改的叫錯弟弟的名字,髭切和膝丸讓開了身,身後的人踏了出來。「幾週未見,我又來打擾了。」
「黎淵先生!」立刻站了起來,山姥切國廣快步迎了上去。「怎麼沒說一聲就來了?」
「想說偶爾也要製造一些驚喜,幸好你沒去出陣,看來我來的時間挺好。」笑了下,看著山姥切國廣因為自己突然的到來而面露驚喜,黎淵覺得偶爾聽一下手足的意見也挺不錯。
「這次能待多久?」原本想牽手,但周圍一群人正看著,山姥切也就克制著自己盡量不要去回想那掌心的柔嫩溫暖。
「大概一週左右,看我的手足忙不忙。」偏頭計算著。在來之前米迦勒表示他暫時沒有耗費心力的雜事、要他不用太顧慮這次來就多待幾天。只要對方狀態維持在他們道別的程度,那他們分離一個禮拜是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那很好,我很高興。」聽到這次有這麼長的相處時間山姥切國廣就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開始時對方大多都待個兩三天、一個月頂多來一兩次,到現在雖然來的頻率還是差不多不過留下來的時間變久了,能多跟對方待在一起他自然是樂意至極。
「原來兩位是這種關係啊。」看著兩人一見面就自帶隔絕旁人的氣場,髭切有些訝異。在大門遇見時對方時經驗告訴他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很強、絕非是這座本丸裡的人可以應付的,可對方並無敵意,甚至還友善的跟他們打招呼並詢問山姥切國廣在哪裡,判斷不可能贏的過髭切索性也就帶著他在本丸裡四處找人,想著對方如果真要動手那至少先把人帶到人多一點的地方,雖然打不過但至少能拖點時間讓其他人有機會呼救,只是他是真的沒料到原來對方居然和山姥切國廣是這種關係,這難得超出了他的意料。
「咦你們不知道嗎?我記得他這個月初來時你們已經顯現了才是?」看兩兄弟一副驚訝的模樣,鶴丸國永有些疑惑。他記得這對兄弟是上個月月末來的,怎會沒見過呢。
「應該是我和兄長那時候正在長期遠征所以錯過了吧。」看到兩人的互動及其他人並不意外的神情,與髭切抱有相同想法的膝丸也就稍微卸下警戒。
「啊說來也是,那陣子你們很常不在本丸,不知道也正常。」想起當時因為限時鍛刀造成本丸資源告急,審神者一方面要訓練新人以培養新戰力、但又要避免上戰場出意外導致需要耗費資源修刀,一方面又急需補充所剩無幾的資源,所以當時來的新人幾乎全員被丟去遠征,於是這對兄弟被從戰場上帶回後基本上都跟其他成員露宿野外,想來屬實有些可憐。
好在鍛到後期審神者放棄了,不然不知道這些人還要在野外餐風露宿多久。
「總之這位黎淵先生和我們家的山姥切從三年前就是這種關係了,不過他不是這座本丸的人,所以大多幾週才會來一次。」
「可是我記得本丸的結界不是只有審神者或附喪神才能進出,難道這位先生也是審神者?」望向黎淵,膝丸並未從對方身上感受任何附喪神的氣息,這讓他對對方的真實身分更加疑惑。
「我兩者皆非,只是個普通人罷了。」對仍對他抱有警戒的膝丸露出一笑,黎淵大方的說著。「不過是過去因緣際會下來到此處,從此建立了聯繫而已。」
「不不,你們可別聽他這麼說,這個人除了能上天入地外還會用些神奇的術法,每次都讓我們大吃一驚呢。」完全不認同黎淵的自謙詞,鶴丸國永比手畫腳地說著。「上次來的時候他給我們做了團可以捏著玩的水,那可有意思了。」
「喔?那還真是奇特呢。能否讓我們拜見一下?」被提起了興致,髭切笑瞇瞇地望著黎淵。
「自然是沒問題,就當感謝你們幫我找人的回報吧。」爽快的答應,黎淵讓他們把手伸出來,隨後彈了個響指,霎那間髭切和膝丸只覺得周身一片沁涼,將盛夏的燥熱熨的服服貼貼,一片冰晶打著旋落在他們掌中,隨即穿過手套隱沒在皮膚下,頓覺一股清涼的氣息流入體內,而原本冰晶降落的地方卻是一片乾燥,毫無半點冰霜之氣殘存。
「護身用,請收下。」看著兩人詫異的張握著手,黎淵淺笑著。「或許能在意料之外的時刻幫上忙。」
「看來是收下了一份大禮呢。」驚訝完髭切笑著微揖,而膝丸也躬身道謝,兩人的神情皆較先前還要敬重幾分。
「薄禮而已,不必太過在意。」擺手讓他們不要介意,黎淵轉頭看向山姥切國廣,只見對方癱著一張臉,雖然沒說什麼不過明顯是對他的行為有點小吃醋了,讓他升起了逗弄人的心思。「怎麼,吃醋了?」
「並沒有。」死板的回應。山姥切國廣確實有些醋意,只是這點心思他當然不可能說出,不然不就顯得他不夠成熟大度嗎。
「真沒有?」看穿他的嘴硬,黎淵忍笑再度詢問。
「真沒有。」
「也是,畢竟你身上可帶有我只專屬於你的、獨一無二的傑作,怎麼可能還會因為這點東西吃醋。」見人還不肯坦承,黎淵愉快地繼續戲弄下去。曲解的話一說出周圍的人全炸了鍋,紛紛起鬨說原來他們兩個居然已經超前進度、這順序不對啊之類的。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們沒有……!」乍然紅透了臉,山姥切國廣瞠大眼瞪著黎淵,結結巴巴的連句話都說不清,更別說要應付後面那些人曖昧的目光與調侃的話語,屬實百口莫辯。
「沒有嗎?我看你還挺喜歡的樣子。」迎著他震驚的目光黎淵揣著笑,神情要多純真就有多純真。「要不我再多弄幾個?」
「你別鬧了……!」被後面的視線刺的渾身發毛,山姥切國廣只求心上人趕快解釋清楚還他一個清白。天地可鑑,他真沒做過那種超出他們現在關係的事啊!
「我可沒說錯啊。」眼看再逗下去真有人要鬧彆扭了,黎淵也就不再逗著人玩,而是上前一步勾著山姥切國廣的衣領往下輕拉,正好露出那枚他親手製作的護符。「畢竟我送你的護符你都好好帶著呢。」
為了做這個他還特意跑回他們那裡一趟去蒐集素材,試了好幾種方法弄了幾天才完工,用心至深連手足都調侃他說從沒見過他對一個人這麼上心。送他的時候還特意叮嚀這個護符除了有防禦和治療的功能外,最重要的是在啟動時能跨時空的讓他們兩個產生聯繫,讓他得以知道他的情況,進而盡快前往支援。
為了這個功能他花了好幾天才完工,雖然他非常不希望這個功能發揮作用,可戰場上的事誰也說不準,於是也只能鄭重的掛在對方身上並千叮嚀萬交代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甚至以真名承諾要是這個護符碎裂那他定會趕到他的身旁,就是希望能阻止最糟糕的情況發生。看他這麼慎重其事山姥切國廣也向他保證說萬一真的用上這個護符時、自己無論如何一定會努力堅持到他的到來,這才讓他稍微放下了心。
鬆開手,當著錯愕的眾人面黎淵看著山姥切國廣,神情狀似無辜,眼底卻藏著得逞的狡猾笑意。「怎麼?嫌棄我做的手工?」
「沒有,絕對沒這回事。」從一開始就知道是被人逗著玩,鬆口氣的同時山姥切國廣又有些無奈。可沒辦法,自己喜歡上的人,也就只能包容他那偶一為之的小小惡作劇了。「下次別這麼做了,讓大家都誤會也不好。」
「可我從頭到尾句句屬實,這責任不該歸到我身上吧。」使作傭者非但不反悔,甚至還理直氣壯。見山姥切國廣雖然無奈卻拿他無計可施而有些困窘的模樣,黎淵心情大好,於是也就收手不再鬧騰下去。「知道了,下次會注意。那各位我先把人借走了,應該沒人介意吧。」
「怎麼可能會介意,妨礙人戀愛可是會被馬踢的啊。」揮手做勢驅趕他們,鶴丸國永決定還是暫時讓站在一起就莫名散發旁人勿近氣場的兩人先離開他們的視線。小丫頭總說打擾這兩人相處的他們是電燈泡,可他怎麼看都覺得那兩人根本是人形太陽,先不說他們的存在會不會影響到那兩人,光是多看他們幾眼他都感覺要瞎了,這種天大的驚嚇他才不要。
看著他們相伴而去的背影,髭切微瞇起眼,若有所思的開口。「他們那樣還真讓人有些羨慕,與情人相依相偎什麼的,嘛,不過嫉妒可是會變成惡鬼呢。」
「兄長說的是。沒想到總隊長居然有那樣的一面,該說令人驚訝嗎,但又覺得合情合理。」附議他哥的話,膝丸同樣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當了千年的刀,縱然現在已得人身,但對於那些人類的情愛之事他仍舊覺得與自己沒太大的關係,直到看到山姥切國廣和黎淵相處時的神情,他才感覺到原來他們比想像中的還要更接近「人類」。
「我們當初也很驚訝,那時候山姥切還很害羞,成天頭上罩著一塊布,而黎淵先生雖然看著好相處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親近起來的人,誰都沒想到他倆最後會走在一塊……」話說一半,鶴丸國永忽然想起來這對兄弟還不知道他們剛才才得知的驚天消息,而且看他們的反應明顯就是沒有人跟他們說過本丸還有這麼一制度外的人物存在,想到這裡他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對了,趁這個機會跟你們說有關黎淵先生的幾件事吧,總要多認識人家之後才容易相處嘛!」
「喔?願聞其詳。」對黎淵這位神秘的人物抱持著好奇,髭切也就興致勃勃地拉著膝丸進了大廣間在桌邊坐下,而被拉過來的膝丸同樣也想知道黎淵的底細,於是也就順著他哥的力道端正的跪坐下來。
見他們都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鶴丸國永勉力收起那抹得逞的笑,故作姿態的清了清嗓子。「第一件、這是我們剛從當事人口中聽來的。你們別看那兩人你儂我儂感覺隨時可以談及婚嫁的樣子,實際上他們根本還沒開始交往啊!」
「⋯⋯喔呀?」「⋯⋯蛤?」
看他們驚訝的神情,自知接下來的消息只會讓對方更為驚訝,鶴丸國永洋洋自得的繼續說下去。「還有啊,黎淵先生並非男性也並非女性,會稱他先生只是因為之前叫習慣了,所以晚上十時左右最好別去浴池,雖然他不在意但還是注意一下比較好。喔,這個更重要,他不是人類,聽小丫頭說他是什麼天使之類的,所以他是有翅膀的,之後看到的話可別把人家當成妖怪斬了啊。除此之外……」
洋洋灑灑的說了一連串,在告一段落時鶴丸國永頓了下,故意賣了個關子。「當然,還有其它值得令人驚訝的相關情報,如果你們想知道的話那下午的田當番就麻煩了。」
「唔,我很有興趣呢。既然這樣下午的田當番就讓那個……雜草丸去做吧。」實在是很好奇那人的來歷,髭切眼珠子轉了轉,決定把農活這種勞累事丟給他任勞任怨的好弟弟。
「我是膝丸啊兄長!還有為什麼是我要去做!?」不敢置信地看向把責任扔到自己頭上的兄長,膝丸滿臉錯愕。
面對弟弟的質問,只見髭切歪著頭,神情無辜。「欸?難道弟弟不想聽嗎?」
「也、也不是這樣……」膝丸的氣勢瞬間弱了下去。
「所以說,既然我們兩個都聽了,那農活誰做都一樣嘛。所以就麻煩你啦。」順理成章的把責任丟給滿臉糾結的膝丸,髭切笑著轉回頭。「那現在我們繼續來說那些事吧,鶴丸。」
「有時候我真同情你弟。算了你們說好就行。首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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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猜猜,這次的新人會多久才來說想看我的翅膀。」由著人替自己梳理羽翼,黎淵舒服的瞇起眼。基本上剛來的刀都會被本丸的前輩們科普有關他的事,他聽過幾次覺得說法與事實相去不遠便任由他們解釋,不然要他有新人就得自我介紹一番實屬累人。
「髭切和膝丸嗎。膝丸我不確定,不過髭切應該下午就會提出了。」順著羽毛仔細梳理,山姥切國廣想想那對源氏重寶的個性。哥哥髭切雖然看著外表無害,人也挺好相處,實則跟三日月宗近一樣都是難以捉摸的平安老人,而且兩者在某種程度上都相當的自我主義。弟弟膝丸為人正直誠懇,做事認真負責,就是常常被他哥拐跑還不自知,如果不要牽扯上他哥那就是相當可靠的一個人,妥妥的兄控。
「髭切嗎,如果是他或許真的可能。果然歷經千年光陰的靈魂都不太好敷衍呢。」並不意外。從他們接受護身咒後對自己行的那個帶著幾分敬重的禮,就知道他們已經多少察覺到自己的來歷並不只是如他或是旁人口中所描述的那般簡單表淺。「不過該說是身為武器的直覺嗎,你們這些認主的刀無論本人有沒有察覺,對我這種殺伐之人的第一印象多少都是有些戒備的。」
這點尤其在年齡越大的刀上就越明顯,暗藏於心而不顯於表,在弄清自己想知道的真實前是不會輕易卸下那層戒備的。
「我當時也是嗎?」
「是啊,不過在你看到我脫下兜帽後你就對我沒什麼防備了。」想起這事,黎淵似笑非笑的往身後瞅了一眼。「怎麼,當時是看上我的臉了?」
「我沒什麼印象,或許是看上你整個人也說不定。」想了想,山姥切國廣誠實以告。雖然已經記不清在對方掀開兜帽的那一瞬間自己在想些什麼,但至少他能確定縱然那雙眼被繃帶遮蔽、但對方仍耀眼奪目的讓他移不開視線。
「……你從哪學來這種話的。」沒想到被反撩回來,黎淵輕咳聲把頭轉回去,就山姥切國廣的視線正好可以看見那泛著薄紅的耳尖。
白裡透紅的,想捏。
身前的人忽然一機伶,連帶黑色的羽翼也撲閃一下,被掃到的山姥切國廣回過神,就看著人偏過頭,眼神幽幽的望了過來,而自己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正捏著那形狀姣好的耳翼,發覺時還下意識的捻了兩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發覺自己居然真的捏了上去,山姥切國廣彷彿被耳尖上那點紅燙到一般迅速收回了踰矩的手,而那點紅暈非但沒有褪去,反而沿著指尖蔓延而上,直將他的面頰染上緋紅才肯罷休。而他的大腦還不放過他,居然回想起剛才接觸到的手感。
軟軟的,好捏。
等等別再想了,黎淵先生都不知道要怎麼看他了啊!
「山姥切,你對我的耳朵很有興趣嗎?」原本轉過來前還以為這人是看出了自己的窘態所以想趁機回敬他之前的捉弄,誰知道對方看上去居然比他還困窘,一副手足無措的羞赧模樣讓黎淵不禁笑了出來。
看來雖然開始會撩人了,但本質上還是那個會害羞的山姥切嘛。
「好了我又沒說什麼,別那麼緊張啊。」收了翅膀,黎淵好笑的拍拍身旁要他坐下來,「過來坐吧。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到我身側吧,靠近一些也無妨?」
「這不是三日月常在說的話嗎。」下意識的吐槽,山姥切國廣在離人只有一掌距離的地方坐了下來。「你什麼時候跟他學了這些。」
「嘛,之前一起喝茶時被這麼邀請了。」
聽言山姥切國廣倏地轉頭看著黎淵,語氣有些緊張。「你跟他坐在一起?」
雖然知道黎淵跟三日月宗近之間絕對沒什麼,不過對方可是天下五劍之一,不僅身分尊貴、容貌絕麗,更重要的是三日月宗近自顯現起就莫名的關注黎淵,在兩人相處時也只有他不會與其他人一樣藉故離開、而是悠然自得的與他們攀談起來。在搞不清楚那位自稱是老爺爺的人在想些什麼的情況下,他不生出點危機感都不行。
對此黎淵聳聳肩。「沒,我跟鶯丸坐在一起。他跟我說了很多大包平的事,還給我看了他的大包平觀察日記,那紀錄可真多啊。」
先前說過這些過千歲的靈都不好敷衍,當中以三日月宗近更猶勝一籌。他看似豁達、甚至偶爾有些脫線,實則心思縝密,即便是常人容易忽略的細微之事亦能洞察明瞭。他知道對方還在審度身上有著太多謎團的自己,他能理解他的顧慮,因為換作是他也會如此,那是源自於對強者的敬畏,在釐清對方底細前保持尊重,隔開一線距離且保有警戒,如此才能平穩的相處下去。
不過輕易攤出底牌可不是他的作風,而三日月宗近也不是會咄咄逼人的性格,於是他們才能維持現況和諧的相處。
而鶯丸雖然同樣也是平安時代的刀,不過他的心思基本上都用來觀察他同刀派的兄弟、大包平身上了,對他自然就只是抱持著觀望而不多加過問的態度。
「鶯丸居然會給你看那本日記?真稀奇,以前只有平野才能看到。」了解那位跟茶相依為命生死與共的同僚的品性,山姥切國廣也就放下心來。「所以那本本子裡記錄了什麼?」
「是秘密,我答應他不能說出去了。」不然下次就不能看到那麼多有趣的故事了。鶯丸的文筆很好,一件小事都可以被他寫的趣味橫生,雖然不知道裡面有多少是誇大的成分不過至少他看的很開心。「說來山姥切你……」「咳。」
一聲有些故意的咳嗽聲從長廊的一頭傳來,他們轉頭望去,只見鶴丸國永倚在牆邊,一隻手還誇張的摀著眼。「兩位抱歉打擾了,請問你們現在應該沒在做一些親親我我的事吧,我可以把手移開嗎。」
「能讓你們找到就代表我們沒做什麼需要避人耳目的事,所以你可以把手從眼睛上移開了。」光明磊落的說,黎淵看著對方放下手朝他們走來。「有什麼事嗎?」
「當然是有事才來找你們的,不然我們怎麼敢打擾總隊長約會呢。」嘻皮笑臉的說,鶴丸國永無視山姥切國廣瞪來的視線清清喉嚨,正色開口。「主上監測到時空異常的波動,地點在江戶城,看規模挺大的,所以要請總隊長你帶隊了。」
聽到是正事,山姥切國廣站起身。「這時候嗎……我明白了,隊員有誰。」
「我、三日月、一期、髭切和膝丸。短刀脇差們去遠征了,所以主上只能依賴我們這些老人去探探敵情了。」
「等一下,我並不是懷疑主上的決定及髭切和膝丸的能力,不過他們的練度還沒跟上我們,主上怎麼會開口讓他們去?」皺起眉。山姥切國廣不否認他們兩兄弟實力提升的飛快,但一下子就帶他們上高難度的戰場總感覺有些不妥。
「主上說我們這次主要是去探查情況,若非必要就不要跟那些敵人交手,把資訊傳回本丸後馬上撤退,等她回報後再等上級指示作處理,所以就充當帶人去長長見識了。」
「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去廣場,其他人你通知了嗎?」
「那是當然,我可是怕打擾你們兩個的獨處時間才特意最後一個來叫你。既然消息傳達到了那我就先去準備啦。」聳聳肩,把話說完鶴丸國永就離開了,他可還得趕回部屋著裝。
「看來得暫時道別了呢。」跟著起身,黎鳶拉著山姥切國廣回到他們住的房間,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樣轉身面向牆角,直到身後的人換好衣服時才轉身,而後走上前,極其自然的幫他拉平衣服上的細小摺痕。「好了。」
「嗯。」低應了聲,在黎淵收回手時山姥切國廣忽然伸手捉住了那細嫩的掌,那柔軟的觸感如同記憶中的那般細軟美好。
有些訝異的看著人,見對方牽上來後就不敢有下一步舉動黎淵笑了聲,反手回握那隻手並與其十指交扣。「走吧,當隊長還遲到可是不合格的。」
看著那抹笑,山姥切國廣情不自禁的跟著笑了出來。「好。」
牽手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果然收到了四面八方的調侃,但只想把握跟對方在一起的每一刻的兩人自然是屏蔽了那些話語,直到穗出現在廊簷要親自為他們送行時才鬆開了交握的手。
「去那邊時注意點,不要硬幹,打不過就跑,任務沒完成沒關係,把命留下來比較重要。還有髭切膝丸他們的資歷還稍嫌不足,就麻煩你們幾位多加照看了。」殷切叮嚀著,穗看向陪伴她最久、也是她最為信任且可靠的初始刀,鄭重開口。「被被,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故意要打擾你談戀愛的,等你回來後我保證在黎淵先生離開前都不會安排你任何事。」
「我明白了。」看她那麼認真結果說的卻是這般無厘頭的話,山姥切國廣有些哭笑不得。即使過了這麼多年,當初那個天真的小姑娘還是沒多少改變啊。「那我們就出發了。」
「路上小心。」
橫跨時空的儀器被啟動,轉瞬間光芒大盛,一行人的身形消失在光中,前往曾經屬於他們的時代。
目送他們直到光芒完全散去,黎淵輕吐一口氣,按了按不知為何一直跳動的左眼皮。「你們可要平安回來啊……」
「黎淵先生!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練習啊!在你不在時我們又變的更強了!」
聽到旁人的呼喚黎淵放下心中那點不安,笑著走了過去。「那就讓我拜見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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