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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5-31 23:07 編輯
第二十九章
剩餘的寒假一眨眼就過了,今天是學生最不想面對的開學日。
「大家早。」帶淵去找賽塔他們後我踏進教室,對著坐在角落、一群人不知道在講些什麼的太陽他們打招呼。
「早。我以為妳是A班的?」太陽疑惑的問。
「我國中才進來就讀,被編在C班很正常。」挑了個附近的位置坐下來,我轉過頭說道。
「那妳之前……?」
「自修。」聳聳肩。以前也沒有學校可以上啊。
「原來如此。」
正說著班導就走了進來,她先是掃了大家一眼讓大家自動閉嘴後才開口。「很高興一個寒假後還能看到大家完好無缺的坐在這裡,現在坐好,我們早點把該做的事情做一做就可以下課了。」
她先宣布幾件事,接著請太陽他們上台自我介紹,然後班長跳出來開個簡單的班會,發下選課單和住宿申請單後接著就宣布下課了。
「烈火,開學第一天就這樣結束了?」太陽有點難以置信地問道。
「嗯,對啊!」烈火理所當然地點頭。「通常開學第一天只會做這些事情。」
「不用發課本嗎?」審判疑惑地問。
「你們還沒選課,發什麼課本啊!」大地白了他們一眼。
「那這張紙是……?」拿起發下來的紙晃了晃,暴風問道。
「那是選課單。基本上大家都會按照自己的能力來選修基礎課程,進階課程多半都要看資歷才能修上去,所以你們目前都只有基礎課程能修。」烈火聳聳肩說。
聽到只能修基礎課程太陽的表情有些無奈,然後低頭研究起選課單。「好吧,剛好可以來把底子再打穩一些。」
各自看了一陣子,暴風湊了過去。「太陽,你要修什麼課?」
「還在挑,怎麼了?」
「沒,我只是想盡量跟你修一樣的,這樣之後才有人可以問。」聳聳肩,暴風非常坦白地說道。
「……」
「這樣也不錯啊,就不會有人把我當成免費的家教了。」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過去,心裡有鬼的人紛紛乾笑了。
「黎,妳選什麼課?」決定不理會那些人,太陽逕自靠過來我的旁邊,其他人也紛紛靠了過來。
「妳的課表怎麼這麼白?」看著我只有少少幾堂課的課表,大地問道。
「因為我想先修高中和大學的課,所以我要先去問問那些老師願不願意讓我修,這些空白就是留給那些課的。」拿出另一疊資料,我無視他們抽搐的表情翻閱起來。「我看看……這門課我想修很久了,這次去修吧。這個教授聽說很好,他的課可以優先考慮。這門課啊……」
「停停停,妳哪來這些資料的?」大地受不了喊暫停了。
「高中和大學的選課資料是跟我之前課堂的同學要的,袍級課程的資料我本來就有。」從善如流的停止翻閱資料,我眼帶笑意的看著眼前的人。「總之,這學期我國中基礎課程會選基礎符陣應用學,要不要選就看你們吧。」
「選!」他們一秒把課程填上。
笑笑的看著他們的舉動,我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下,疑惑的拿起來一看。「……看來我得先走了,有緊急任務。」
某個種族的聖地突然開啟了鬼門,當中還出現一隻高階鬼族,那邊的駐守人員不敵於是向公會求救。
「這樣啊,妳快點去吧。小心一點。」
「嗯,先告辭了。」將東西全部傳回房間,我腳下開啟移送陣來到指定地點,移送陣一消失我立刻甩出一個毀滅性法陣把湧上來的鬼族消滅大半,讓被圍困的人得以喘一口氣。
大步奔到他們身邊我立刻佈下結界,然後抽出黑袍迅速披上。「我已經佈好結界,幾位可以安心待在這裡。」
聽到我的話一些人瞬間癱坐下來,還有人更直接的暈了過去。
「請讓我幫您,我還可以戰鬥。」他們當中唯一一位紫袍捂著不斷冒出血的手,堅定的看著我。
「你的手還在流血。」抬手佈下更穩固的結界確保這裡不會被攻破,有著蝙蝠翼的高階鬼族注意到我們,它搧動著翅膀筆直朝我們襲來。
「我還可以的。」他毫不退讓的說著。
瞥了他一眼,我放出治癒術治好他身上的傷,在他驚訝的目光下甩出扇子衝了出去。「走了。」
「是。」沒有愣住太久他很快的跟上。
「鬼門你有辦法毀嗎?」仰頭看著那隻高階鬼族,我問道。
他隨手放了法陣清掉再度湧上的鬼族。「靠近一點的話可以。」
「那好,高階鬼族我來對付,你想辦法到鬼門那邊去。」先解決源頭比較重要。
「我明白了。」
「很好。那就上吧。」猛然聚起強烈的光一口氣爆發出來,熾熱的光將不少鬼族灼為塵埃,飛在空中的高階鬼族自然也受到波及,但它居然沒有當場化為灰燼,而是邊修復身體邊憤怒的朝我們飛來。
比想像中還要麻煩啊。
面不改色的想著,我們腳下的速度依然不減,在距離鬼門約十來公尺處我拉住他要他停下,然後劃破了手指。「以炎為捍衛,以火為兵器。第二式,炎焱」
火焰瞬間翻騰而起,奔騰的火焰形成一個保護網將我們包圍其中。來不及煞車的鬼族接二連三的撞上,轉眼間就燒成一團團火球。
「燃」青白的火光爆出,像是飢餓的猛獸般毫不留情的吞噬著周圍的鬼族,連那隻高階鬼族也因為太過靠近而被火苗濺到,在空中撲騰著想要熄滅在它身上蔓延開來的火勢。
「接下來靠你了,走!」倏地撤下保護網,他很快的衝了出去,光屬性的西洋劍如拿熱刀切奶油似的劃過一具具鬼族的軀體。我則是站在原地,冷眼看著把我當成第一攻擊目標的高階鬼族。
「火之響,水與雷起兵哮,肆參驚雷爆」粗壯的雷朝急速靠近的它直奔而去,它卻險險閃過,尖銳的爪子往我頭上抓,因為距離太過靠近我也只能勉強閃避,手上瞬間多了幾道皮開肉綻的傷口。
「嘖。」在它還想攻擊時我甩開扇子毫不客氣的削下它一隻手臂,它痛的大叫,稍微飛離了幾公尺後又憤怒的朝我襲來。我正要反擊時,左臂突然一陣抽痛。抓住這個空檔高階鬼族毫不客氣的又是一連串攻擊,逼得我只能有些狼狽的閃躲和防禦,身上也因此多出了一些略為嚴重的傷。
可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白雲出事了!幹!為什麼選在這種時候!
「你還要多久!」朝他喊道。得趕快回去才行。
「再一下!」他現在已經很靠近鬼門,現在正在跟看守的鬼族搏鬥。「行了!」鬼族被他一劍劈開,然後他用力的把西洋劍插入鬼門中,鬼門的運轉倏地停止,然後崩裂成一片片黑影。
趁著高階鬼族因為鬼門被毀而憤怒的大吼時我跑到他身旁與他背對背迎敵。「我要放大招,幫我拖一點時間。」
「好。」他用力把劍插入地上,以劍為中心繁複的法陣旋開,當中冒出密密麻麻的光箭將靠近的鬼族逼退一段距離。
在此同時我朝那隻高階鬼族扔出扇子,「爆火,滅」劇烈的火光炸開,趁著火焰拌住它的時候我把我手上的傷口劃的更深好讓血滴落。
「以霜為屏障,以冰為武器。第一式,冽華」沒有像以往一樣發動,冰藍色的環形法陣在離我幾公尺的地方浮現,緩緩的運轉著。
「以炎為捍衛,以火為兵器。第二式,炎焱」焰色的法陣出現在冰藍色法陣的內緣,隱約有火光躍動。
「以霧為庇護,以水為利刃。第三式,溺泉」水色的法陣浮現,邊緣緊貼著焰色的法陣,收攏的水分因為被火屬性的影響而蔓延出白色的蒸氣。
「以電為守護,以雷為擊殺。第四式,馳雷」金黃的法陣迅速構築而成,電光閃爍,細微的霹啪聲震盪著空氣。
「以葉為屏蔽,以枝為鞭撻。第五式,疾籐」碧綠的法陣在我腳下展開,帶著旺盛的生機,與前面四個法陣構成一個完整的圓。
「五式全,聽我令,起」
冰藍的法陣率先開始運作。只見極寒的風狠狠朝外颳去,碰到的鬼族下場無一不是被凍結,有些甚至因為被波及的程度較大而直接碎裂開來,散落了一地冰屑。
焰色的法陣隨之發動,暴烈的炎吞噬了那些躲不過的鬼族,在粗啞的尖叫下毫不留情地焚盡一切。
水色的法陣啟動,濃厚的水氣蔓延開來,無聲無息的熄滅了劇烈的火焰,因為水被蒸發的關係現在周圍瀰漫著高溫的水蒸氣,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
金色的法陣迅速運轉,躁動的雷奔騰而出,沿著水氣迅速往周圍輻射狀散射,擊殺了遠處的鬼族。
碧綠的法陣也開始運作,一陣溫暖的風拂過,嫩綠的芽從土裡冒出,迅速抽高茁壯,柔韌的枝條纏上了僅存的鬼族,緊緊的將它們包覆其中,鬆開時,裡面已經空無一物了。
至於那隻高階鬼族,它奮力撲著被雷所撕裂的翅膀,被火及冰摧殘過的軀體也努力掙扎著,卻仍舊逃不了植物的禁錮。一層層的植物覆蓋上去,過了幾秒再鬆開時,裡面只剩一個黑的發亮的晶核了。
「搞定。剩下的部分就麻煩你了,我有點事要先走一步。」確認沒有剩餘的殘黨後,我閉上眼睛開始追蹤起水晶破裂的地點,然後眉頭一皺。
學生餐廳?這什麼奇怪的綁架地點?
「我明白了,很感謝您的協助。我可以請問您是……?」他有禮的問。
「我叫黎鳶。」睜開眼,我說道。
「原來您就是黎鳶殿下!果然如傳聞般強悍呢。」他有些驚訝的看著我,然後彎下腰鄭重的對我一鞠躬。「我為風妖精一族的凱恩,感謝您的出手救援。」
「不用道謝,我也只是被指派來援助的。」對他笑了下,我腳下展開移送陣。「抱歉我得先走一步了。在神的祝福下,願一切災厄遠離你。」
「在風之女神的祝禱下,願您能平安、順利。」他微笑著回以祝福。
再次對他笑了笑,眼前的景色變得模糊,轉眼間替換成學餐的景象。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我立刻凝聚出數十支冰箭以阻擋朝不知為何手無寸鐵的審判襲去的刀,抓準這個空檔化出扇子迅速加入戰局。「抱歉來遲了。」
「妳怎麼來了?」藉機化出武器,審判與我一同戒備著他原先的對手。
「感覺到水晶破了所以趕回來了。」緊盯著對手,我簡單的解釋。
不過在我加入戰局後對方反而停止了攻擊,神情看上去似乎有些顧忌。
「黎鳶殿下,請您讓開。」他嘗試著勸說。
「很抱歉,這些人是我的朋友,我是不可能會退讓的。」我冷冷的說。
「是嗎,那就失禮了。」他低聲說完,隨即展開攻勢。
「我沒耐心了。」在此同時,太陽冰冷地宣告。「膽敢傷害我兄弟的人都去死吧!」
回應他的話的是他身上猛烈的爆發出的強烈術力,眨眼間凝聚了眾多攻擊的鞭子直接朝對方的要害和死角攻去。對方的紫袍即使做出防禦卻無法完全擋下,沒多久就遍體鱗傷。
「就算是最年輕的黑袍,與同樣階級的人對戰分心也不是很恰當吧。」我的對手陰測測的說著,隨即斬了過來,我壓低身子閃避,手上的扇子合起往他的腳抽去卻被他機警的閃過。
「我可沒分心,晨謠族的守護者。」冷聲回應,我側身閃過往我肩膀劈下的太刀,幾個點步繞到他身後,甩開了扇子就往他的脖頸劃。他反應倒也迅速,只見他回過身用太刀將扇子打偏,然後雙手握緊刀直朝我的胸口而來。
微微瞇起眼。看這樣子,想跟我打近身戰是吧,也是,平常我出任務很少會採取近身攻擊,所以一般人普遍認為我的近攻不怎麼樣,但這不表示我真的近身攻擊很弱,我只是懶得拿出爆符而已!既然他想跟我這樣打我就好心成全他吧!
再度閃過攻擊後我直接往他的腹部送了一腳,趁他倒退幾步時我收起扇子改抽出綁在腿側的匕首。為了預防這種狀況我習慣隨身帶著暗器,今天可以派上用場了。
握緊匕首,我迅速貼近他的背側,無論他怎麼移動就是緊緊的貼著。太刀不適合用來應付這種狀況,眼見身上越來越多被我劃出的傷口他乾脆收起太刀,改化出一柄短刀打算跟我硬碰硬。
「鏗!」匕首和短刀急速相接又極快的退開,短短幾秒間我們已經交手數次,伴隨每一聲清脆碰撞的還有擦撞出來的絲絲火光。
因為身高的關係我有些處於劣勢,不過我從來沒有說我要跟他正面對決。
握緊匕首佯裝攻擊,因為我矮他一顆頭的關係所以他很自然的壓低身子準備進行反擊,抓緊時機我倏地收回攻勢,腳下一轉,匕首就這麼不偏不倚的抵在他的脖子上。
在此同時,太陽放出了強烈的雷電打散了那名紫袍以斬馬刀掀起的狂風,然後用句芒化出的花瓣和草葉將對方沒有被衣服遮蔽到的外露皮膚瞬間割到見骨。趕到的冰炎在他出手的同時也快速地炸出了紫色的雷電把對方轟進附近的牆壁裡,生死不明。
「!?」所有還各自纏鬥的組合都愣住了,包括正與另一名黑袍交手的安因,接著他們看向那名紫袍奄奄一息的方向,表情盡是愕然。
在太陽打算讓那個紫袍死個透徹所以又放了一堆混著冰術的風刃過去時。「住手!」被我挾持的黑袍喊道。
所有人停下攻勢,然後各自對己方人施展治癒術。
「可以告訴我你們來這裡的目的嗎?晨謠族的守護者們。」將匕首往他的脖子抵的更近了些,我冷聲問道。
「看來這次我們似乎受到了出乎意料的阻礙。」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先前與安因對峙的那位黑袍冷淡的掃視著幾名伙伴。先不說他們兩位黑袍被我們逼到這種地步,另外兩名紫袍一個根本已經失去戰鬥能力,另外一個在夏碎和堅石他們的圍攻下其實也有些狼狽。
「你是「冰與炎的殿下」吧?」他冷冷地望著冰炎。
「是,初次見面,晨謠一族的守護者。」冰炎的語氣也沒什麼溫度。
「天使族的小鬼,報上你的支系和名字。」被我壓制的黑袍死死地瞪著太陽問道。
「想知道就用你的實力來問!」太陽毫不客氣的嗆了回去。
「真難想像你們兩個居然一個是白袍一個是無袍。」警戒地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那位黑袍勾起嘲諷的笑容。
「袍籍並不代表實力。」冰炎直視著對方。「我也只是因為年齡的關係還沒考上去而已。」
「何況也沒人規定有實力的人就一定要去考袍籍。」太陽跟著說道。
「請立刻離開我校。」安因冷冷地說。
「……」兩個黑袍交換了一個眼神,但他們似乎沒有打算乖乖離開的意思,因為接著他們將凶狠的目光投向我們後方的白雲,眼神充滿赤裸裸的殺意。太陽見狀直接站在白雲面前,用他的身體擋住他們的視線。
這兩名黑袍似乎是鐵了心要對付白雲,明明情勢已經非常不利了,但他們卻不想撤退,眨眼間,被我威脅的黑袍猛然朝我原先就受傷的腹部一個肘擊,力道大到我噴出一口血。另一位黑袍則瞬間使出空間隔絕,將另一邊看狀況不對想攻過來的安因與我關在裡面。
眼神一狠。很好,竟然敢這樣對我,沒讓你們付出代價今天你們就別想踏出這裡一步!
吟唱起古老的咒語,隨著音節的落下關住我們的空間開始晃動,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劇烈,在最後一個音鏗然落下時空間應聲而碎。
對上他們不敢置信的目光,抹去嘴角的血漬我猙獰的笑了,手上瞬間凝聚出一顆漆黑的空間球。「敢讓我出完任務後被困住,你們做好死亡的覺悟了嗎?」
操縱起空間球,當中射出的空間細絲毫不留情的捆住開空間的那位黑袍。他連忙揮舞著劍將那些細絲斬斷卻也因此挨了冰炎幾擊,導致他右手臂整個燒爛了。我再度放出細絲勒緊他的右手,但他卻以超乎常人的意志力緊緊握著自己的武器,哪怕血管和神經都已經露出來、整隻手快要被我勒斷也沒有鬆手的意思。
至於原先槓上我的傢伙現在正在跟太陽交手。太陽連續使用句芒的能力,巧妙的將精神攻擊隱藏在一道道的攻擊中。被攻擊成功他的臉瞬間扭曲,在他張嘴欲言卻發現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時,他的臉色終於變了。
察覺到這點,對上夏碎和孤月的紫袍立刻從他們的攻擊中脫身往他跑去。被我和冰炎圍攻的黑袍則是想辦法割斷那些細絲後也跟著來到他身邊。
「放棄吧,你們沒有勝算。」說這話時我手上已經預備好一個大型毀滅法陣,擺明了要是他們敢再出手我不介意先讓他們先死一遍後再來算帳。
「看來的確如此。」對上我和冰炎的那位黑袍冷靜說道。畢竟在人數上我們佔有優勢,而且我方還有我和安因兩名狀況不差的黑袍,加上他們又對冰炎和太陽的實力存有一份忌憚,所以自然不敢再冒然出手。
「那麼你們差不多該滾了。」冰炎勾起一抹冷笑說。
「……」瞄了一眼同伴的傷勢,他皺起眉頭,先是定定地看著冰炎幾眼,然後將視線轉向我,最後看向太陽,語氣有著濃濃的不解。「冰炎殿下的聲名我也算略有耳聞,黎鳶殿下的強悍也是眾所皆知,但你到底是什麼人?身為黑袍的我從未聽過你的傳聞,而現在我確信你不是一般的天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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