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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7-12 19:44 編輯
第四十二章
一回到房間,我一眼看到放在桌上和三年前一樣霸氣的寫著「摔者死!」三個大字的包裹,無奈了。
「為什麼學校的包裹一定要長得這麼詭異,都不怕這樣會嚇到新生嗎……」
有了之前撕開包裝紙袋會噴血的慘痛經驗這次我學乖了。快速撕開包裝扔進事先架好的空間裡隨即關閉,要吐血就讓你吐個夠!我才沒那個時間去收拾房間!
等它吐完血我才把一樣詭異的沒有被血染紅的內容物拿出來,這次沒有那本厚到可以拿來砸死人的新生自保手冊,裡面只有薄薄的幾張紙而已。翻開一看,看到今年的註冊方式,我沉默了。
「這一定是扇的意思……」撞飛機頭?正常人有辦法混進停機坪撞嗎?而且還說要飛機起飛時才能撞,那萬一沒撞到飛機飛走了怎麼辦?
「真是辛苦今年的新生了。」尤其是剛踏入守世界的新生,祈禱你們代導人會用隱身術和風術吧,不然我也不知道你們該怎麼註冊了。
叩叩。
陽台傳來了聲響,我放下資料走回臥房,不意外的看到冰炎他們站在那裡。
「你們可以走正門嗎……」無語的拉開落地窗讓他們進來。雖然我的臥房沒什麼好看的而且我躺床時你們也看過很多次,不過你們一定要從這裡進來嗎?打通電話叫我下去開門不難吧?
「從這裡進來比較方便。」罪魁禍首一、冰炎毫無悔意的說道。
「我們不想麻煩妳下來開門。」罪魁禍首二、夏碎微笑著說道。
「你們……算了算了。」放棄說教,反正說了他們大概也不會聽。「你們有什麼事嗎?」
「想找妳出任務。」冰炎言簡意賅的說,「有一份需要一黑一紫的任務,報酬還不錯,想問問看妳有沒有興趣。」
「如果我說我沒興趣呢?」不抱希望的問。我還是喜歡一個人出任務,而且有些事我還不想讓他們太早知道。
「可以。」冰炎應的乾脆。我一愣,這麼輕易就同意了?真的假的?
「只是我們會很失望,失望到不小心把妳不吃不喝不睡連續處理任務一個禮拜然後昏睡三天這件事告訴其他人而已。」夏碎笑瞇瞇的接著說道。
「……報酬是什麼?」要死了被其他人知道的話我鐵定會被唸很久。按著額角,我不甘不願的問。我果然不該相信他們會突然轉性,應該要相信我長久以來對他們的認知才對。
「妳之前說想要的藥草還有一些輔助用具。」
「知道了。跟我說一下任務內容。」嘆了口氣,我抽出黑袍開始穿,一邊聽冰炎敘述一邊固定著袍子上大大小小的鏈子。
不得不說黑袍真的很難穿,上面的鏈子鈕扣多到我每次穿都覺得很煩躁,要不是它還有實用價值我真想隨便套一件衣服就去出任務了。
終於穿好黑袍,我拉平皺摺。「所以就是擊敗鬼族肅清它們的巢穴和淨化周圍外加設下封隔結界是吧。」
「對。」
「走吧。」速戰速決好早點回來睡覺。
「懺悔你們的罪孽吧!」低聲喝道,扇子劈出的氣勁夾帶著冰冷刺骨的寒風將眼前的鬼族掃蕩一空,接著腳猛然一跺,巨大的淨化陣籠罩著整個區域,殘餘的鬼族被光吞噬了軀體,原本被鬼氣籠罩的區域整個煥然一新,連光裸的地面都冒出了一點綠芽。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散去扇子,我看向朝我跑來的兩人,他們點點頭,迅速完成收尾工作。
確認任務已經完成,夏碎拿下面具,眼角彎著笑。「妳剛剛的氣勢還真恐怖。要不是認識妳這麼久大概連我們都會嚇到。」
「所以我才討厭和其他人一起出任務。」聳聳肩,我在腳下張開移送陣把我們傳回公會內。今天我還多少有些收斂了,不然平常我怎麼可能這麼溫吞。
別說眼神犀利不會造成什麼影響,我國一時就有一個新進紫袍在任務中犯錯被我瞪,結果他竟然直接嚇傻在原地,最後我受不了開移送陣把他扔回公會以免留在原地礙手礙腳,自此除了已經習慣了的凱恩外我就幾乎不和其他人一起出任務。我需要的是幫手而不是絆腳石,沒能力的人還是別自討苦吃跟我一起出任務吧。
回報完後我們結伴離開公會。「是說,你們看了包裹嗎?」我隨口問道。
「看了。沒想到是要撞飛機頭啊。」夏碎的笑裡透出一絲無奈。
「就是,這一定是扇出的主意。」也只有她會無聊到去搞這些,而且我百分之百確定她絕對是為了想看我和冰炎的好戲才這麼決定的!
「當天一起去撞?」冰炎提議道。
「好啊。」
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聲。我掏出來一看,瞬間無言。
「怎麼了嗎?」
「……冰炎,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又再和太陽比任務數量和難度了?」看著寄件人是太陽、內容是邀我去出任務的簡訊,我眼神死的問。
「……」冰炎飄開了視線,默認了。
「下次別這麼做,我會生氣。」明明知道我討厭和其他人一起出任務還把我算進比賽裡,不要命了是嗎?
「抱歉。」
「這次就先算了。先走了,下次見。」腳下開啟移送陣。既然我都答應他們沒道理我會拒絕太陽,而且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為了這件事而吵了。
不過太陽那邊也要說一下。當初會帶他們出任務是為了讓他們盡早習慣守世界的模式,不過牽扯到黑袍就另當別論了,畢竟黑袍任務是絕對不能讓實力不足的人參一腳,不然有可能會被拖累而一起死在那裡,這是我完全不想遇到的情形。
「再見。」
跟太陽他們出完任務後我也稍微說教了下。我知道他們兩個剛考上紫袍多少會想知道他們的能力到哪裡,可是命不是這樣玩的,黑袍任務不是你們想挑戰就能挑戰。
「你們知道今年的註冊方式了嗎?」訓完之後我換了個話題。
「知道。」審判點頭。
「你們打算幾點到?」
「不知道,我們還沒決定。」太陽說道。
「喔。那你們慢慢討論吧,反正我會跟冰炎和夏碎他們一起。就先這樣,我想回去休息了,再見。」一連出了兩個黑袍任務我多少還是有點累。
「再見。」
「……欸?」
當天早上我們抵達紐西蘭皇后鎮機場,在我們移送陣消失的後幾秒旁邊居然浮現了好幾個很眼熟的移送陣,在我們看清楚彼此時就形成我們和剛到的人大眼瞪小眼的情況。
「世界上這麼多機場,沒想到會這麼剛好遇見你們啊。」收回驚訝的神情,我笑著說。
「就是啊,沒想到你們也挑了這座機場。」太陽也斂起驚訝的表情,微笑著開口。「你們怎麼會選這裡?」
「是我想來的,聽說這個機場很漂亮,所以想提前來逛逛。那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我們也一樣。白雲說這邊風景很漂亮,所以就來了。」
「原來如此。那你們也要陪我逛逛嗎?」
「當然可以。」太陽點頭,然後挑釁似的看了冰炎一眼,冰炎也跟著狠瞪回去。
「「唉……」」這是來自感到頭痛的其他人。
不理會其他人的嘆息聲,我直接往旁邊大片的落地窗跑去,來到機場這種地方還能看到大片的綠地這件事讓我嘴角不住的上揚。「紐西蘭的風景果然很好呢。」
「妳沒來過?」
「我不常到原世界。正確來說,我不太到人多的地方。」
「為什麼?」
「汙染太多的地方會讓我感到不舒服。如果可以我會盡量避開這類地方。」所以我出到要消滅鬼族或是淨化之類的任務時幾乎都是單獨一個人的,畢竟都感到煩躁了誰有空去顧及到旁邊的人有沒有被我嚇到啊?
「可我怎麼記得妳接了不少消滅鬼族的任務?」
「那個啊……天性吧。」
「天性?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沒有轉身我也知道他們現在滿頭問號。
「這個嘛……不告訴你們。」轉過身,我背著陽光,皮皮的笑了。
「走了走了,我還想去逛其它地方呢。」走過他們身側,看他們還站在原地我直接拉住站在最外側的人的手腕拖走。夏碎踉蹌一下,意外的乖乖被我拖著走。
又逛了不少地方,直到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才各自施展了隱匿身形的術法,然後開啟移送陣來到停機坪。
「要撞哪一架啊?」烈火東張西望著。
「那架。」四處張望了下,我指向一架離我們有段距離的飛機,乘客正陸陸續續的登機。「走吧。」
「那邊的人你們在做什麼!不要跑!」正當我們要起跑時,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我們背後傳來。我們轉頭,只見幾位警衛正怒氣沖沖的朝我們奔來。
「怎麼辦?」
「要跑嗎?」
「怕什麼,他們針對的不是我們。給他們讓個路。」我微微側身,一位警衛連看我一眼都沒有迅速從旁邊奔過。
「該不會是……」
「我想,可以跟未來的同學打招呼了。」悠哉的把視線移到飛機那邊,他們跟著看了過去,只見一位學長拖著應該是原世界的新生拔腿狂奔,後面一票警衛鍥而不捨的追著。
「天啊他們到底是怎麼上去的?你們給我下來!」接著又是一群人奔過,往他們的視線一看,一名學姐揪著另一名新生的領子大步的走在另一條登機門往飛機的通道上,我們要撞的那架飛機起飛時會經過那邊。
注意,真的是通道上方,而且還走的毫無阻礙,後面的新生已經嚇傻了,整個人僵直著就這樣被拖著走。
「不要自殺!生命是很美好的!」又一群人對著航廈的屋頂大吼大叫。一位學長冷冷的看著下方,一腳踩在邊緣,看上去一副隨時會往下跳的樣子。旁邊的新生大概是聽到要跳下去後就已經昏了,不過昏了也好,至少跳下去時不會失聲尖叫,那很吵的。
「大清早的,還真熱鬧。」我涼涼的說。
「就是。」他們無比認同的點頭了。
「不管他們了,我們走吧。」不曉得會不會這樣飛機延誤起飛,雖然我覺得應該不太可能,畢竟學校不可能完全沒有做任何措施,可能機師有被下幻術什麼的總之會讓我們學生進得了學校啦。
「前面那群人給我站住!誰准你們站在跑道上的!」後面再度傳來喊聲。我轉頭,臉色一變,然後當機立斷的往機頭衝。「靠!跑!」
「為什麼?他不是看不見我們嗎?」其他人雖然不解我的行為,不過還是很快的跟了上來。
「你沒看到只有他一個喊其他人都一臉茫然嗎?他是混血的,混到的種族有識破幻像的能力,所以跑吧!」頭也不回地大喊,我加快了速度。
「媽的!」
「為什麼連我們也要跑啊!」
「這是什麼爛運氣!」眾人一聽瞬間加快腳步,飛機剛好也緩緩地啟動了,見狀我們的腳下速度更快。後面那個人大喊大叫的想要飛機停下來,不過很顯然機長沒看到於是他也只能倉皇閃避。
在飛機的輪子即將輾過我們前我掀起一陣大風把眾人通通颳了上去,放在機頭的移送陣啟動,轉眼間學校的大門出現在我們眼前。
「真是的,跳樓都沒這麼恐怖。」解除了術法,我拍著胸脯收驚。沒想到連在原世界都會被追,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就是啊。」
「國中入學時真的好多了。」
「問一下,你們當年從幾樓跳下來?」有些好奇,依照學校的惡劣程度來看至少都有十樓左右吧?
「十二。」
「九。」
「十四。」
「應該沒人比我慘,我從二十樓跳下來,要不是知道底下有移送陣我死都不跳。」大地憤憤的說完我們這些跳過樓的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他,刃金還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以表安慰。
「你們當年入學是跳樓?」暴風不敢置信地問道。
「對啊。附帶一提我和羅蘭是從十樓跳下來的。走了,還要參加入學典禮呢。」雖然我只想翹掉而已。
「你們當年的入學典禮有舉行什麼活動嗎?」審判好奇地問。
「有啊,互相殘殺。」還被隊友威脅加放生。
「啊?」
「那時候我還和綠葉對上呢。」
「欸?」
「是妳去欺負綠葉吧?」大地用著極度懷疑的目光看著我。
「我才沒有。」我立刻反駁,「要不是他的箭差點貫穿我的腦袋我才不會反擊呢。」
一說完,全部人不敢置信的看向綠葉。
「綠葉,你怎麼會攻擊她?」太陽疑惑的問道。
「就、看到她很強,然後冰炎和她的位置又剛好成一直線,所以我就攻擊了。」綠葉揚著無害的微笑,說出了讓人不知該如何反應的事實。
「一箭雙雕是吧……」暴風吶吶地做出結論。
「不過當時除了他之外還有很多人想要幹掉我呢。」
「那些人的下場呢?」刃金好奇地問。
對此我一個微笑,「你說呢?」
「只有綠葉活下來是吧?」他三條線的自己總結。
「呵。總之今年大概也是吧。不過我更希望都不要有人來送死。」
「醒醒,這是不可能的。」
通過時鐘時我們沒人抬頭,畢竟我們對被時鐘追這件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惜,「前面的同學小心啊!」
「靠!又來!」一秒理解發生什麼事,我們急速後退,巨大的時鐘轟然落地,將地面砸出一條深深的裂縫。
「我來就好。」深吸一口氣,我往前踏了一步,到底為什麼我今年還是被牽連下去。「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到你的位置。」散發著殺氣,我惡狠狠的盯著它。時鐘抖了好大一下,迅速往上一躍回到原位。
「接著……」我轉過身,後面的代導人看到我們幾個人通通轉過去盯著他看時,他連忙壓著旁邊看起來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新生的頭道歉。「殿下們真的十分抱歉,沒有監督好是我的錯。」
「原世界的?」
「是的。」他的頭垂的更低了,同時壓著新生的力道也增強不少。那新生的脖子好像快斷了。
「下不為例。走了。」轉過身,我說道。
「感謝您的寬容。」後面的人明顯鬆了口氣。算他運氣好,如果出面解決的人是冰炎或太陽,那下場……算了還是別提了。
「被這樣一拖時間又要來不及了,跑吧。」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率先跑了起來。
「為什麼大清早我們就得一直跑步?」大地邊跑邊碎碎唸著。
「別抱怨了,至少我們還有命可以跑。」暴風很知足的說道。
「不然我們打個賭。」只有跑步太無聊了。
「賭什麼?」他們瞬間來了些興致。
「跑最慢的要答應跑最快的人一個要求。過程中手段不限,前提是只能用跑的。」
「那暴風不就贏定了?」大地看上去有些興致缺缺,畢竟主修防禦的他速度並不算快。
「話不是這樣說的。」我彎起自信的笑容,「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終點?」冰炎問道。
「大禮堂前的那座雕像。」
「了解。」
「那麼就……開始!」腳下一蹬,我瞬間加速衝了出去,暴風緊追在旁,目前不分軒雉。冰炎則落在幾步之後,不過速度也是快的可怕。我們都沒有使用術法,只是單純的競速著。
「靠他們會不會跑太快了!」
「竟然連輔助術法都沒有用。」
「他們真的是人嗎?」
「我們之中只有夏碎是人類……」
「……」
有些好笑的聽著後面的人的發言,「!」我果斷往上一躍,吐出的寒氣硬生生的將冒出來的植物死死凍在原地。一旁的暴風則是掀起一道浪,被浪打到的植物竟像是碰到王水般被腐蝕掉。冰炎的反應則是一個彈指,熊熊大火冒了出來,將那些植物燒的連灰都不剩。
「開始了嗎……」彎起讓旁邊兩人進入最高警戒的笑容,「那我也該開始認真了呢。」一說完,後面紛紛傳來驚呼聲。
「怎麼回事?」
「動不了了!」
「黎妳做了什麼?」
「我的本質是光喔。」頭也不回地說道,接下來只要解決旁邊的人就好。
「光做的鎖鏈嗎?」暴風似笑非笑的說,「還真狠呢。」
「多謝誇獎。」笑瞇瞇的看著他,「那麼,接下來換你了呢。」
「!」他機警的往旁邊一躍,整個人突然像是被點穴一般僵直不動。
「冰也是我的本質喔。」所以水系種族對上我都很倒楣,把你們身上的水都凍結了我看你們怎麼行動。
解決完大部分的人後我看向了沒有趁機出手的冰炎,「我不想對你動手,相信你也跟我抱持著一樣的想法,所以我們就單純的競速吧。」
「好。」
才跑沒幾秒,「黎妳死定了!竟然敢困住我們!」、「妳完蛋了妳!」
一開始被光鎖鏈困住的人紛紛解開來現在正急起直追,各式各樣的術法朝我們飛了過來,逼得我們不得不進行閃躲的動作。人家都說憤怒會帶給人力量,現在看來果真不假。
「黎。」微微偏頭向後一看,也解開束縛的暴風笑的好輕鬆好開朗……靠我死定了。
「我先走一步了。」見狀我果斷加速,搶在植物再度冒出來前我眼前的景色瞬間換成那座雕像。停下腳步往後一看,只見他們瞪大眼,不敢相信我竟然能一瞬間移到幾百公尺外的地方。
「妳怎麼做到的?」等被太陽陷害而最晚到的大地抵達時,冰炎問道。
「將兩個空間連結起來接著壓縮藉以把距離拉近,理念類似蟲洞。」笑瞇瞇的解釋原理,「不過這個只能用在短距離的移動,距離太長道路會不穩的。」
「這不是犯規嗎?」大地質疑著我的行為。
極其無辜地望著他,「我從頭到尾都是用跑的,哪有犯規?」只是我縮短了距離而已。
「強詞奪理。」他唸了一句,「妳有什麼要求?」
對此我意味深長的笑著。「七夕快到了嘛。」
「是啊。難不成……!」
「就是那樣啦,今年就拜託你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笑的燦爛。
「讓我死了算了!」他抱著頭哀嚎不已,其他人紛紛對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走了走了,要先去佔個好位置呢。」心情很好的往禮堂走。今年七夕有保鏢了,不錯不錯。
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了下來,我打了個呵欠,閉上眼,懶懶的開口。「希望今年只要講講話就好。」
「如果要打打殺殺呢?」
「開毀滅性法陣把其他人都幹掉。」連睜眼都懶了,我乾脆直接攤在椅子上。
「妳是打算把這座禮堂一起毀了是吧!?」
「呵呵。」
「算我求妳了,拜託妳別笑……」
「各位同學大家久等了,我們今年的開學典禮即將開始,請各位事先準備好你們的武器,三分鐘後我們正式開始。」廣播乍然響起,原本還算平和的氛圍立刻變得有些劍拔弩張起來,周圍的人竊竊私語,我感覺不少人的目光聚集在我們身上。
「看來還是得戰鬥啊。好麻煩。」隨手抽出爆符一甩化出鐵扇,把鐵扇靠在身側,我繼續閉眼假寐。
「從以前就一直覺得妳的扇子很重,我可以拿拿看嗎?」坐在我後面的孤月問道。
「拿啊。」伸手摸上扇子看也不看的往後扔,反正他們會接住的。
「謝謝。」聽聲音也知道他穩穩的接住了,「比想像中還要重了點。」
「還好吧,大概才快二十公斤而已,跟奴勒麗的錘子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妳能拿起來揮也真的很可怕。」他有些無言的把扇子放回我身旁。
「多謝誇獎。」
「各位新生,你們準備好了嗎?」廣播聲再度響起,一些好戰分子大聲地回應。
「我相信應該沒有人想聽我們致詞,所以我們直接進行活動吧!」聲音有些興奮的說。「為了促進大家之間的情誼,所以接下來的活動請大家不要客氣的去攻擊你想認識的人吧!就算是同屆贏的人可以要求輸的人當你的代導人喔!代導人們當然也可以攻擊你想認識的學弟妹。有沒有很心動啊?」
回答他的是興奮難耐的歡呼聲,畢竟整整一個月都能和心儀的人有所接觸,這應該大部分的人都會感到心動吧。
「總覺得我們幾個就是活生生的靶子啊。」揉了揉眼睛,面對周圍眾多投來的目光我相當悠哉的說。
「就是說。」
「那麼,全體同學起立。」
抓起扇子,我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今天早上還真累啊。
「時間限制十分鐘。現在,開始!」
「借撐一下。」撐著綠葉的肩膀,我一個翻身倒立,手上的扇子完全沒有收斂力道硬生生的把某位朝我們撲過來的獸族的頭蓋骨打個粉碎。
「第一招就這麼兇殘?」刃金有些傻眼的說。
「我想睡覺。」落在椅背上,我瞇眼打呵欠。運動了一個早上我也累了。
「妳很累?」太陽手上法杖一敲,跟剛剛完全不是同一個等級的植物瘋狂的竄了出來,死死的將不要命朝我們襲來的人狠狠扭斷骨頭。
「嗯。我今早才回來。」單腳旋身,拉開的扇緣俐落的將一個人的腦袋從脖子上削下來。
「幾點?」冰炎長槍一揮,剛剛僥倖逃過植物攻擊的人被地上猛然冒出來的冰刺貫穿,艷紅的鮮血增添了冰刺的妖冶鬼譎。
「見到你們前十分鐘。夏卡斯昨天又擅自幫我接任務,我處理了整夜才搞定。」我記得我明明警告他很多次不要隨便幫我接任務,可是他屢勸不聽,這次休怪我無情。
「難怪妳今天的惡質程度上升不少。」因為我們三個今天下手特別狠烈所以暫時沒有人敢靠過來,連帶造福了一群旁邊看戲的人。
居高臨下睨了他們一眼,「再不幫我我真的會想一勞永逸。」他們神色一凜,瞬間採取行動。
「你們加油,我先睡了。」滿意的看著他們開始動手,我十分愜意坐回椅子上。先睡一覺,等活動結束再醒就好。
「這是把我們當成人肉盾牌的意思嗎?」暴風似笑非笑的說,一腳掃出去直接把那個人的脊椎踢碎。
「你們覺得是就是啊。」不理會他們,我微微打了個呵欠,打起盹來。反正就算再怎麼任性他們也不會棄我不顧,所以我很放心的睡了過去。
「黎鳶殿下,抱歉了!」迷迷糊糊間突然有道聲音撞進我的耳裡。我倏地睜眼,一位妖精族的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闖過他們,手上的打刀直指我的心臟。
冷眼直視他,他雖然露出掙扎的表情,但還是咬著牙,刀尖捅穿我的心臟,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愣住了。
「黎?」
「不錯,勇氣可嘉。」連一絲痛苦的神色都沒有露出,我冷冷的笑著,下一秒幻化出的虛影融入空氣。
「呃!」他驚愕地低下頭,一柄扇子蠻橫的貫穿他的心口。我站在他後方,慢慢地將扇子往後抽出,他晃了晃往前倒下。
「這是回禮,不用客氣,安心的收下吧。」將扇子甩開,鐵製的扇緣染上殷紅,沿著扇骨緩緩流下。
「還有誰,想挑戰我的?」掃視一圈,完全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時間到。」廣播聲赫然響起,所有人瞬間鬆了一口氣。
收起武器,我看向從不遠處走回來的他們。「妳的殺氣太重了吧?」一走回來大地立刻劈頭說道。
「我沒有啊。」滿臉茫然的看著他。我根本沒有放殺氣啊?
「這叫沒有什麼叫有?」
「你想見識看看嗎?」
「不樂,先不用。」其他人、包括同學以及學長姐們紛紛搖頭。
「那麼現在請各位同學跟著班導移動到班上。」
「班導在哪?」打了個呵欠,我想睡覺。
「那裡。走吧。」無奈地看著我,冰炎指了一個方向。
「喔。」瞄了一眼過去。夜精靈啊,很和平的一支種族,看來老師人應該還不錯。
「A班的同學,我是你們這學期的班導艾崔·利摩兒,種族為夜精靈,請多指教。」班導笑的如沐春風。
他之前也有教國中部的課,只是我沒修而已,因為種族特色黑袍課程就有了所以我也不想再修一次。
「現在我們到班上去吧。」他兩手一拍,巨大的移送陣出現在我們腳下,轉眼間我們就被傳送到主教室裡。
「請各位先坐下吧。」他一說完我瞬間移動到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坐好,至於他們想怎麼坐都不干我事,我只要能坐窗邊都好,這樣至少無聊時還可以看窗外發呆。
等大家就坐後就是照往例說說話、選選幹部然後就是發選課單和住宿單。撐著下巴看著選課單,這堂我修過了,劃掉。這堂我沒興趣,劃掉。這堂……這堂課教的是什麼我怎麼看不懂?
有些無言的看著一些奇怪的課堂名稱,我果斷改翻起一旁的袍級課程,不過看來看去還是那幾堂課。索性放棄翻閱選課單,我伸手搖了搖前面的人的椅子。
「有事?」冰炎轉過身來,疑惑的看著我。
「你選好課了嗎?」
「差不多了。妳要幹嘛?」
「借我看。」看到他眼中的狐疑,我兩手一攤,「我不知道要選什麼課,所以想參考一下你們的。」
冰炎看上去有些無奈,不過他還是把選課單遞過來。
「謝啦。」迅速的掃過一輪我就還給他了,接著我小幅度的揮手引起旁邊人的注意。在他看過來時我伸出手,「借我選課單,謝謝。」
「好。」太陽很乾脆的把單子遞給我。很快的掃了一遍,我有些好笑的還了回去。他們兩個不愧是死對頭,除了武術的課程外幾乎百分之九十都一樣,我可以想像得到開學時的熱鬧情形了。
又隨意增加幾堂課上去,我率先交了資料,跟他們揮手道別後直接開啟移送陣回房間,然後很乾脆的往床上一撲。有什麼事等睡醒後再說,我快累死了。
「希望我的身分還能夠繼續瞞下去啊……」現在還不是揭穿的好時機,等他們有能力去面對未來時,到時候,再跟他們解釋清楚,我到底是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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