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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6-28 20:20 編輯
第三十九章
「大家昨晚有睡好嗎?」早上在旅社門口集合時班導問了一句。大家也都精神抖擻的大聲回應。
「黎,妳沒睡好?」看到我掩嘴打呵欠,綠葉關心的問了一句。
「算是吧。有點不習慣和很多人一起睡。」半瞇著眼,我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一個呵欠。
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睡,跟其他人一起睡我就不能解開幻術,更何況明明我都凌晨才回去了那群女生還在聊化妝品和她們喜歡的男生以及一堆有的沒的八卦,結果講著講著就一路講到天亮。
人家說三個女人就能形成一個菜市場,一群女生簡直可以掀了屋頂。
「今晚拜託讓我去你們房間蹭個位置,我想好好睡覺。」
「妳一個女生……」「反正你們也不會對我怎麼樣啦。」正當綠葉想要勸阻時我直接打斷他的話。對我沒睡飽時會做出的行為以及任性的程度有著深刻地了解及體悟,綠葉也只能苦笑著聳聳肩讓步了。
「同學們,聽到我這邊。」站在前方的班導說道。「今天要去的地方比昨天還要危險一點,請各位注意自身安全,如果是自己白目弄受傷的話就給我自己想辦法解決,聽清楚了嗎?」
很顯然,一聽到「危險」兩字同學們眼睛都亮了起來,互相交頭接耳著,後半段的話有沒有聽到就不知道了。
「那麼我們出發吧,切記,往中心走。黎鳶。」
「知道了。」壓下了呵欠,我收起懶散的樣子猛然一個合掌,與平時使用的有著不同紋路的傳送陣在眾人腳下張開。「霜雪之嶺。」刺眼的光芒亮起,轉眼間將眾人吞噬。
「複合型移送陣,沒想到她可以一個人施展出來。」看了看周圍,夏碎讚嘆的說。
在光芒消退時他們發現除了原本同組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被扔去哪裡了,跟昨天一樣被分散的很徹底。
這種大型術法主要用途是可以一次傳送多人到達同一地區不同定點,需要耗費施術者大量精神力,不然很容易不小心把人扔錯地方。通常這種術法都是由多人一起施展,沒想到她一個人就全包了。
「她到底還有什麼不會啊?」大地喃喃唸著。
「誰知道。不過我們現在要幹嘛?」放眼望去一片皚皚白雪,連點提示也沒有是要怎麼走?
「移送陣不能開。」有鑒於昨天的教訓,寒冰先是嘗試了下然後搖頭說道。
「班導是不是說過「往中心走」?」
「有。但這是什麼意思呢?」
「我想,他們不至於會把我們扔到沒有邊界的地方,我們身處的區塊應該是被結界籠罩起來的。所以「往中心走」的意思應該是叫我們往結界中心前進。審判,你的精神力可以拿來偵查整個區域嗎?」
「應該可以,我試試。」閉上眼,審判將自身的安全託付給同伴們,集中所有注意力在精神力的擴張上,過了幾分鐘他睜開眼,呼吸有些紊亂,他果然還是沒辦法像太陽一樣能夠用這麼浪費精神力的方式來搜查。「往西南方向走大約十公里有一處洞穴,正好也是結界的中心點。」
「了解。審判你還好嗎?」
「還可以。」雖然是累了點但還不到不能動彈的地步。如果因為這點小事就投降了他要怎麼守護太陽。
「那麼我們就出發吧。」
在他們離開後看似空無一人的雪地平口冒出兩個人。「停留的時間少了點,不過偵查這點我不滿意。」靳雨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說道。
「同意。扣吧。」琳寧說道。
為了避免個人私心所以他們今天黎鳶和靳雨評測的對象互換。黎鳶去冰炎他們那組,而靳雨負責審查審判這邊。
「走吧。」
「這還真是倒楣。」同樣發現移送陣不能用,搜查完後太陽說道,「我們的位置在最邊界呢。」
「所以往哪走?」雙手環胸,冰炎問道。
「這種地方不是你的主場嗎?你可以自己探查看看。」
「你……!」
「好了好了別吵了,被黎知道的話她會生氣哦。」綠葉連忙上前勸阻。此話一出,原本劍拔弩張的兩人瞬間停下即將開始的爭執,哼了聲各自撇過頭。
「還真有用。」昨晚黎鳶摸過來時偷偷告訴他們這個方法,眼見真的有用其他人感動到無以復加,太好了終於不用擔心會在兩大魔王開打時被順手一起幹掉了。
「走吧。」
「「哼!」」
在一群人遠去後,我解開空間和另外躲在裡頭的兩人踏了出來。
「總算沒有打起來呢。」看著他們的背影紗加耶說道。
「這算是妳的私心嗎?」伊莫爾看向了我,懷疑的問道。
「和睦相處是好事一件嘛。」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我只是笑笑。我可是仁義盡至了,要是你們再因此而扣分可就怪不得我。
「也是。」
「不過為什麼他們都只靠一個人偵查呢?這點我非常不滿意呢。」語氣一轉,我皮笑肉不笑的說著。雖然在偵查上太陽的確是最佳人選,不過其他人是不打算動手嗎?要是出任務也這麼做萬一太陽出事了剩下的人是打算站在原地等死?
「扣吧。」在評量表上撇上重重一筆,原本就勉勉強強吊在及格邊緣的成績一下子就變成不及格。雖然我們是朋友,不過做不好還是要扣分,這點分數算我客氣了。
「走。」收起評分表,我們施展隱身術法快速跟上。
「靠腰這些到底是什麼啊!」面色猙獰的揮舞著盾牌打飛一票再度撲上來像是雪球的不知名生物,被打出去後那些生物散成雪花過不久又重新聚集成原來的樣子繼續前仆後繼的朝他們撲過來,看著辛苦再度白費大地忍不住罵出聲。
「誰知道。」別說他們看起來一臉無害的樣子,剛剛堅石不小心漏了一隻讓牠撲到他身上,下場就是他的手臂多了一個血淋淋的牙印,要不是堅石急忙放火把牠融掉後果不堪設想。
「找出牠們的弱點了嗎?」
「如果放火的話牠們重生會比較慢。」因為鞭子成效不彰所以改放術法的夏碎說道。
「但這個數量恐怕我們還沒燒完他們就重生了吧。」
「如果用結界呢?」一個揮手直接把牠們凍成冰塊,寒冰說道。
「結界?」
「你的意思是架出結界把他們隔絕在外?」審判問道,寒冰點了點頭,「先做出結界,然後在範圍內前進,到達邊界時在架設新的,這樣可行嗎?」
「應該可以。就試試吧。」
「好。」得到同意寒冰立刻在他們腳下張開結界,迅速擴張的結界把那些生物撞飛了一段距離,在牠們捲土重來時被結界擋住,只能在外頭跳上跳下,露出尖銳的牙朝他們無聲的咆哮著。
「有用。走吧。」
「挺有創意的。」靳雨說道。
「確實。幫他加一點分好了。」在寒冰的評分表上加了點分數上去,目前除了審判和夏碎外其他人的分數都在及格邊緣,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空間讓他們繼續扣下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黎鳶也扣的太重了點,該不會他們其實不和吧?」看著幾乎整張都是扣分的評分表,靳雨無限懷疑他們真的是朋友嗎。
「正因為是朋友所以才沒有手下留情吧。」對黎鳶看似心狠手辣的舉動琳寧倒是顯得很平靜。
「這是什麼意思。」靳雨不解的看了過去。
「她相信他們能做的更好,所以對他們至今為止的表現非常不滿意所以才會扣這麼重。照她的說法是如果連被扔到荒郊野外都還保持遊玩的心態乾脆待在家不要出門算了。」琳寧聳肩說道。昨天她也問過這個問題,結果聽完她這麼說以後也就隨便她去了。
「真不愧是最年輕的黑袍……」靳雨汗顏。他們這趟名義上本來就是畢業旅行,人家抱持著這種心態也沒錯吧。
「一般學生是如此沒錯,但他們可不是一般的學生。」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琳寧勾起了笑容,「我有預感他們會掀起新世代的浪潮。」
聽到她的話靳雨也同樣彎起微笑,「已經在颳風了吧。」
「這倒也是,從黎鳶開始帶動了整個潮流呢。」先是從國小就活躍的冰炎和夏碎,再來是黎鳶的出現,最後太陽等人也一同加入,這三道浪潮勢必會形成一道巨大的海嘯吧。
「是啊。後生可畏啊。」他們這些前浪都快死在沙灘上了。
「不過他們目前尚未成熟,還需多加磨練。」
「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就算是黑袍,最一開始還不都是手無伏雞之力的人,更何況他們還太年輕了。」少年有成的確是天賦異秉,但這同時也代表資歷不足,不過若能持之以恆,有朝一日必能在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
「這麼說也是。走吧。」
「嘖!」將法杖橫舉硬是撐下攻擊,一旁的烈火放出火焰逼退那隻看上去像是北極熊、實際上根本沒有那麼無害的生物,而且說是逼退也不過是稍稍往旁邊退了幾步,在火焰威力減弱時就無視火焰再度咆哮著撲上來。
「抗術法、打不死、不怕火,到底要怎樣才能幹掉牠啊!」烈火忍不住哀嚎出聲。
「晶霜熊,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抬手召出大規模的火焰讓眾人得以喘息幾秒,冰炎十分冷靜地說道。
「這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這全守世界剩下不到一千隻呢。」早在三千年前牠們因為頭上宛如水晶般剔透的角而遭到大規模的獵殺,現在就只剩下這些數量了。
「算是幸運了,至少我們不是遇到一整群。」牠們原本是群聚動物,可是因為數量稀少現在能看到兩隻以上一起行動已經算是難得一見的景象了。
「我們打不贏。」這句不是喪氣話而是事實。這種熊在守世界算是排的上前百名兇殘的物種,單憑現在的他們要幹掉牠根本是天方夜譚。
「那就逃吧。」打不贏就跑,雖然這聽起來很窩囊,但如果不保全性命接下來就什麼事都不能做了。面對比自己強的對手,首要的不是想盡辦法打敗對手,而是要怎麼在可能的範圍內保存能力並想辦法活下去。逃跑不是懦弱,而是為了重整實力捲土重來,如果死了就什麼都結束了。
「我們斷後,你們先跑。」太陽將法杖重重往雪地一插,帶有尖刺的荊棘猛然破土而出,將那隻熊死死的緊緊捆住。在此同時冰炎抓準牠動彈不得的短短幾秒,槍尖燃起金色烈焰,毫不留情的往生物最脆弱的眼睛招呼。遭受他們聯手攻擊牠發出震天的怒吼聲,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荊棘製成的牢籠,在牠不顧一切的掙扎下較細的幾根荊棘承受不住紛紛斷裂。
「嘖!」死命困住牠好讓其他人能跑出牠的領地範圍,春神的力量在這種環境下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他現在只能想辦法盡量拖了。
「他不會飛。」正僵持著,冰炎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太陽聽言眼珠子轉了轉,「你欠我一次。」
「拿上次的事抵銷。」冰炎不慌不忙的回應著。
「嘖!知道了。」也知道這種狀況不能讓他們繼續吵下去,太陽嘖了聲妥協了。
「以此為界,起」槍尖朝地面一劃,燦金的火焰在雪地上熊熊燃燒著,倏地在晶霜熊身周圍成一圈把牠困在其中。在此同時太陽用力敲了下法杖讓植物纏的更緊,隨後收起兵器抓住冰炎橫舉著的長槍伸出翅膀振翅一拍,兩人迅速飛離那頭熊。
「飛的這麼不穩你還是天使嗎。」要不是那隻熊會追蹤術力的波動讓他不能用風術飛離他根本不想這麼做。
「信不信我放手扔你下去。」
「晶霜熊啊,那隻角可是上好的藥材呢。」在他們離去後我顯出身形,看著快要掙脫束縛的熊說道。「不過還在評測中呢,所以算了吧。」
「這次還算可以。你們覺得呢?」紗加耶問道。
「勉強過關。」我聳肩。至少他們不是拼死一搏,這樣就算打贏了他們可能也會因為沒有後援而死於其他原因。
「好歹他這次沒有一直猛攻而是輔助,勉強還可以啦。」伊莫爾對烈火的要求只剩下不要衝在最前面就好了。
「吼!」終於掙脫束縛,盛怒中的晶霜熊張著血盆大口朝他們衝來,眼中是赤裸裸的殺意。
「哎呀呀,這下要怎麼辦才好,不可以傷害稀有生物呢。」沒有一絲緊張,我不慌不忙的平舉起手,掌心朝前,在熊即將咬下我的手臂時神色一凜,強勁的威壓瞬間自掌心直衝牠的腦袋。被氣勁衝擊晶霜熊立刻停下所有動作,身子晃了晃,碰的一聲倒在雪中。
收起掌我看向另外兩人,「走吧。」
「好。」看著我一招就把先前其他人聯手還打不贏的晶霜熊擊昏他們先是沉默了一會,在我看過去時默默的點頭。重新隱去身形,我們迅速追上已經在一段距離外的人。
「又是山洞。」站在洞穴口,大地說出了大家的心聲。昨天還不夠嗎?
「至少裡面沒有暴風雪啦。」孤月安慰似的說一句。
「也是啦。」
「走吧。希望裡面的東西不要那麼奇怪。」夏碎說道。
「總覺得不可能啊。」大地小小聲的吐嘈,過了半小時他真的想掌自己嘴了。「靠腰是有沒有這麼衰!」
「上面有個凹洞!」眼尖的審判喊道。眾人會意瞬間各自用各自的方法跳到那個凹洞,下一秒一顆幾乎與通道大小相當的鐵球以驚人的氣勢輾壓過去,在它越過他們時他們都能感覺到它上頭灼熱的溫度,所經之處地面都被燒的隱隱有些泛紅,看得他們心驚膽顫。
「幸好寒冰你有察覺到。」要不是寒冰說他聽到有東西滾動的聲音而他們當下立刻決定往反方向跑,現在的他們大概已經被那顆少說上千度的鐵球給壓到屍骨無存了。
「這個洞穴的機關還真多。」他們一進來就被箭雨襲擊,好不容易通過了緊接著是成千上萬隻跟巴掌差不多大小的蜜蜂帶著急速的鼓翼聲朝他們席捲而來,那個尾針少說也有他們小指粗,因為甩不掉只好硬著頭皮解決,之後又不知道是踩到什麼機關總之那顆球就朝他們筆直衝來,他們實在很想問一路上他們左閃右躲而且還往上坡跑,明明經過那麼多個通道為什麼它就衝著他們,他們是哪裡招惹到它了嗎?
「這其實不是畢旅而是送死之旅吧。」
不,是考袍級之旅。躲在暗處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著。剛剛的東西都是他們事先策劃的,畢竟出任務時總會遇到許多千奇百怪的東西嘛。
而且他們準備的還不只這些呢。
眼看地面上的溫度降低不少他們紛紛跳至地面,正要重新找路時,「喀嚓」他們低頭,原本好端端的地面出現像蜘蛛網般的裂縫,隨後迅速蔓延開來,在他們察覺不妙想要盡速離開時很乾脆的崩裂成一個大洞,所有人瞬間掉下去。
「媽的-----」
「嗯掉下去了。」收起重槌,琳寧拿出評分表打分數,看上去一派輕鬆。再拖拖拉拉下去後面的測驗就來不及進行了,她這可是在幫他們。
「……我們跟上去吧。」無言的看著那個大坑,靳雨選擇低頭評分不做出任何評論。開玩笑以他對她的認識要是他真的說出來讓她一個不爽下一秒重槌招呼的地方鐵定就是自己的腦袋。「下面是紗加耶佈置的吧。」
「嗯。」
安息吧。默默的替他們畫了個十字架。紅袍的機關可是很容易讓人死的不明不白呢。
「走吧。」
「嗯?前面的機關是伊莫爾你佈置的吧?」看著冰炎他們一行人前進的方向我問道。
「嗯,是啊。」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伊莫爾神色看上去十分的愉悅。
保重。看著他的表情我在心中默默替他們禱告。有著把袍級們打昏並關在病房直到他們傷好了才放行的能力的藍袍做出來的機關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
「你們不覺得這邊太過安靜了嗎?」暴風停下腳步,有些警戒的看著四周。
「經你這麼一說,的確如此。」洞穴裡會有的風聲、水滴滴落聲、偶爾岩石崩落的聲音還有各式各樣陷阱啟動的聲響,明明剛進來時還聽得到現在不知何時全都消失無蹤。
「照這種情況來看,最有可能的是我們被隔絕開來了。」 沒有驚惶,冰炎沉著以應。
「結界、還是空間?」太陽小心的用精神力探查周圍,畢竟在這種被困住的環境下要是一個不小心敵人用精神攻擊就完蛋了。
「複合型結界,相當高竿。」雖然乍看之下與平時無異狀,不過仔細觀察便可發覺在邊緣處有著不甚明顯的結界重疊,像一顆緻密的繭將他們緊緊包覆在內。
「能突破嗎?」
「不行,打不穿。」綠葉搭起弓朝結界接合處射去,急速而去的箭枝卻連點停頓都沒有筆直穿透過去。
「這種結界我好像見過。」烈火在眾人有些驚訝的目光下絞盡腦汁想了想,苦思了一陣子猛然一個擊掌,「我在醫療總部看過,那是用來關病人的。」
「關病人嗎……那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有些眼神死的看著透明的結界。他們現在可沒逃院啊。
「天知道。你知道破解方法嗎?」
「這種結界武力打不破,術法也一樣,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出所以結界的交界點一舉擊破,如果不一次打破的話下一次就會變得更堅固。」這招堪稱是醫療班的殺手鐧,一般來說如果不是太常逃獄的病人藍袍們也不會花費大量術力去架設這個結界。
「也就是說如果一次出不去接下來也出不去了嗎。」暴風似笑非笑的說,「還真狠。」
「就是說啊。我們先找出擊破點再想要怎麼出去吧。」
「嗯。」
在場的人相較於另一組平均下來更善於偵查之類的,而烈火善於結界,還有太陽這個術法天才,總體來說搜查出擊破點對他們而言並不會太過困難。
「在那邊,是吧。」指著一處細小的狹縫,擊破點被很好的藏在縫隙深處,要擊破著實有些難度。找到後所有人同時看向烈火,「要怎麼做。」
「這個好像不能用術法擊破,是要用純粹的術力來著?」
「灌到爆嗎,很容易後繼無力呢。」難怪醫療班要用這招,裡面的人破除結界後大概也沒力氣跑了。
「不過好在我們人多,應該可以輕鬆一點。」
「也是。既然都知道辦法了那麼就開始行動吧。要怎麼做,同時灌?」
「可是萬一沒破我們就完了。」
「還是我們拆成兩組,這樣會不會比較好?」
「也好,那怎麼分?」
「我們三個一組。」冰炎伸手一比,將太陽和綠葉與自己納為一組。「我們三個術力可以撐比較久。」
「知道了。/了解。」太陽和冰炎就不用說了,綠葉是穩紮穩打型,平均能力下來在他們這群人中也算得上前幾,所以也沒有人提出意見。
「烈火你待命,結界破除後我們可能需要你的治療。」太陽轉頭對烈火吩咐。
「知道了。」
「那麼就開始吧,沒時間讓我們拖了。」暴風他們往前圍在那個縫隙附近,伸出手,「我數到一時我們就同時灌。三、二、一!」三股術力從掌心衝出直奔擊破點,擊破點將所有術力一滴不漏的吸收進去,結界看上去一點變化也沒有。見狀他們擰眉,努力的輸出更多術力。
「還真難破。」僵持了一陣子,結界比起之前稍微膨脹了些,可是他們頭上也冒出層層冷汗,氣息也開始有些不穩。
「換。」在他們差不多時另外三人湊上前開始輸出術力,力氣已經用的差不多的人立刻攤坐在地稍作休息。
「嘖!」明明已經感受到結界在破裂邊緣,可是不知為何就是無法突破那道界線,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們也變得有些焦躁起來。
「「媽的給我破!」」他們三人中修養比較沒那麼好的兩位異口同聲表情猙獰的的罵道。不知道是不是殺氣震懾到結界,下一秒空氣不自然的震動一下,結界從頂端緩緩碎裂,在微弱的光線下像玻璃一般反射著光芒,在落地前消失無蹤。
在結界碎裂時休息一陣子的三人聯手架出結界避免有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另外三人能休息一下,烈火則上前看他們有沒有出現消耗過度的跡象,畢竟臨界點總是最難突破的。
「你們還好嗎?」和另外兩人探測完四周目前沒有任何威脅性的東西後並沒有解除結界,暴風走回他們身邊問道。
「還好。」撐著地板站了起來,太陽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塵。冰炎也不發一語的站起,看上去除了氣息還有點亂外沒有大礙。
「我沒事。」雖然狀況比那兩位差了點不過整體而言沒有大礙的綠葉也跟著站起,為了預防萬一烈火還是給了他一些回復的藥劑。
「那麼再休息一下就走吧。」
「等一下,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喝完藥劑,綠葉捕捉到一絲不對勁的聲音,瞬間警戒了起來。
「聲音?」眾人則是疑惑了幾秒然後所有人都知道綠葉指的是什麼了。「跑!」先前追過另一群人的巨大鐵球正氣勢兇狠的朝他們滾來,眾人臉色一變轉頭就跑。
「白雲你怎麼沒有提醒我們?」烈火邊跑邊喊道。身為能用聲音當作武器的晨謠族白雲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有東西朝他們過來。
「我有啊……我叫了你們很多次……你們都沒聽到……」白雲幽幽的說出眾人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的話,聲音裡還有一絲哀怨。
「不過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快跑!」再不跑快點他們就要被壓成肉泥了!
「靠------!」
「這個機關是妳做的吧。」伊莫爾看向笑的一臉燦爛的我。
「嗯,是我。為了計算好路徑我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呢。」我可是用精神力把整個山洞都掃了一遍,計算完路徑以及推測他們可能會往哪個方向跑才決定放在那的。「那些看上去很古老的機關都是我做的。」我執行過的任務有很多是跟古蹟或古墓相關的,所以我放的都是我在任務中遇過的,讓他們提早見識一下也好。
「妳也很辛苦。」看著我的笑容伊莫爾看上去有些無言。「對了,那麼靳雨跟琳寧是做什麼的?」
「會動的生物歸靳雨管,什麼熊啦蜜蜂啦都是他弄的。琳寧則負責控制整個流程,她在很多地方下了暗示讓他們能照預定的路線前進。」不然我們做這麼多他們卻都沒有碰到那不是做白工了嗎。「我們也該追上去了。」如果沒猜錯以他們的速度他們應該已經遇到靳雨佈置的關卡了,那些蛇可不是什麼好惹的。
「好。」
「總算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在狹長的隧道裡走著,摔下大洞後出現在眼前的就只有隧道而已,小心的前行一陣子都沒有遇上什麼奇怪的東西這讓眾人多少鬆了口氣。
「就是說啊。前面簡直累死人了。」哪來那麼多有的沒的機關,出任務也沒有這麼衰過。
「停一下。」夏碎突然說道。眾人雖然不明所以還是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寒冰問道。
「審判,你有沒有覺得哪裡怪怪的。」
「有。」
「看來不是錯覺啊……」看著四周,夏碎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看著兩人自顧自的說著大地忍不住出聲發問。
「你們有沒有覺得周圍的景象一直重複?」雖然洞穴看上去都大同小異不過總不可能連點變化都沒有,所以他也是看了好一陣子才確認的。
聽到他的懷疑眾人這才仔細觀察起通道。「經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這樣。」羅蘭不確定的認同道。
「所以我們是迷路了嗎?」
「我覺得……」「吼!」來不及把推測說出一陣驚天的吼聲迴盪在整條通道裡,震的結構比較沒有那麼穩固的岩石紛紛鬆脫,下起了一場小小的岩石雨。他們立刻抽出武器轉過身,警戒的盯著黑暗裡冒出來的不明生物。
「幹……這也太噁心……」看著一大團像是史萊姆般緩慢移動的黏稠生物,移動過程中還不時掉下跟痰一樣黃綠色的濃稠液體大地忍不住說道。看著看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種要怎麼對付。」
「像鬼族一樣擊破核心,可是……」看上去一團黃黃綠綠的誰知道核心在哪裡啊!
「先跑再說吧。」幸好這種生物雖然有毒不過最大的特點在於它的速度跟蝸牛差不多,要不是完全不想要接觸到它噴出來的黏液他們其實不用跑也沒關係。
「嗯。」一群人很乾脆的轉頭就跑,面對那團十分噁心的史萊姆任誰都沒有鬥志的好嗎。「夏碎你剛剛要說什麼?」
「我懷疑我們中了幻術。」他們一路都跟著指引走,迷路的可能性遠低於一成,那麼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們集體中幻術了。
「幻術嗎……這還真糟糕。」審判皺起眉,他們之中並沒有特別擅長破解這種難纏術法的人,自己和夏碎也僅僅只能破除基礎的,再高階一些的他們就束手無策了。「總之先找出哪裡不尋常吧。」破解幻術的第一要點就是先找出哪裡不尋常,只要加以擊潰幻境通常就會自行崩解了。
「通道除了一直重複外並沒有不正常。」夏碎說完臉色突然變得有些不妙,「那麼……該不會……」
「不是吧……」明白夏碎的意思眾人僵硬的轉過頭看向那隻噁心到極點的史萊姆。如果通道沒問題那最有問題的就是那傢伙,可是他們無比希望千萬不要是他們猜的那樣。
「那傢伙好像是在我們察覺通道有問題後才出現的?」堅石吞了口口水,乾巴巴的說道。
「好像是吧。」
「所以……我們得對上它?」
「我想,是的。」艱困的點頭,孤月開始懷念起那顆鐵球了,好歹它沒有那麼噁心。眼前這傢伙雖然嚴格來說不算具有威脅性不過它造成精神上的傷害無疑是前者的好幾倍啊!
聽到這話眾人臉色鐵青。老天爺!饒了我們吧!
「他們還要多久才能出的了幻境。」百般無聊的透過術法看著身處幻境裡的人的行動,靳雨在評分表上紀錄他們的表現。
「應該快了。不過那隻史萊姆還真的很噁心。」皺了皺眉,琳寧也不是很能接受這種奇怪的生物,相較之下妖魔還可愛多了。
「同感。還有那個顏色看久了真的會讓人想吐。紗加耶還真狠。」靳雨還真的有些佩服裡面那些人雖然臉色難看好歹沒吐出來,他光是看都覺得有些反胃了真虧裡面那些人還能撐的下去。
「是啊。他們出來了。」看著他們硬是把史萊姆軟趴趴的身體凍結再由審判一劍貫穿命核,周圍的幻術開始崩落。
「終於啊。」靳雨說出了大家的心聲。終於不用再看見那隻噁心的不明生物了。
「雖然慢了點才察覺不過處理的還算可以,所以就這樣吧。」隨手加了些分數上去,琳寧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到終點去吧。」後面已經沒有關卡了,所以他們今天的任務也算告一段落。
「好。」
「終於到了。」喘著氣,雖然不明顯但大地他們看到一路抄捷徑而先他們一步抵達的我們時露出了感動的神情。
「辛苦啦。」湊上去朝他們微笑。在他們來之前我就看過他們的成績和評語了,比起昨天好上很多,至少脫離及格邊緣了。
「嘖!慢了一步。」晚了幾秒才抵達的冰炎一行人衝入這個空間,看到我們後才停下腳步。不過這不能怪他們,誰叫他們的測驗本來就比較難,就算他們遲了十幾分鐘才到也都算在正常範圍內。
「你們也辛苦了。」那些蛇可是很難纏的。
「好累。」「超刺激的。」「那顆鐵球是怎麼回事啊?」「至少比一大堆蜘蛛好吧。」在此同時其他隊伍也陸陸續續到達,看上去沒有昨天那麼輕鬆。不過這是當然,如果冰炎他們聽到其他組都說很簡單那麼他們一定會起疑,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把所有人都加入這個局中才不會有被拆穿的可能性。
「看來大家都順利抵達了呢,不錯。」點了點人數確認所有人都到齊後班導說道。今天的關卡可沒這麼好過啊。
「是啊。同學聽到我這邊!」贊同完後靳雨放大聲音將眾人的目光引來,「等一下我們就會直接回到旅館,請各位好好休息。最後一天的活動將在八小時後舉辦然後於隔天早上六點結束。」
「八小時後?現在幾點?」
綠葉拿出手機一看,「四點整。」
「也就是說下一場是在午夜舉行了。」太陽彎起饒有興致的笑容,讓人看得背脊有些發毛。
「會很有意思呢。」冰炎也冷冷的勾起笑,笑容的背後是大片大片的彼岸花。
「你們兩個克制一點不要破壞場地……」看著身後不自覺冒出黑氣的兩人其他人只能弱弱的出言勸阻。不過以我對他們的認識,要他們收歛一點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那麼我們就回去了。」清點完人數確認沒有少人,同樣是由我施術,轉眼間眾人回到旅社。「十一點半時集合,我們要帶大家去活動場地。解散。」
「好累喔-----」一聽到解散我就直接掛在綠葉身上,完全沒有移動的打算,「綠葉背我。」
「這樣不好吧?妳一個女生……」「我不管我累了我要睡覺。」昨晚佈置那些陷阱累得要命,而且接下來我還有得忙,現在有時間可以休息我當然要把握可以睡覺的時間直到最後一秒。
「唉……好吧。」本來就不太會拒絕別人的請求,更何況我看上去大概怎麼看都甩不下來了,綠葉只好把我背起往房間走去。因為真的太累了所以沒過幾秒我就昏昏欲睡了起來。
「黎,門口的禁制。」半夢半醒間我聽到綠葉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我抬頭看了眼前的結界一眼又趴了回去。「……嗯?我不是已經解開了嗎?」
「妳什麼時候解開的?」
「昨晚我直接把結界改了。不要找我說話我要睡覺。」說完喬了個我舒服的姿勢,意識又再度陷入一片朦朧。
好像過了幾分鐘,我感覺到我好像要被放下來的樣子。半睜開眼,我看見綠葉正要把我放到他的床鋪上。「我睡角落就好,你們應該不敢睡我旁邊吧。」
「妳要睡哪?」把我放了下來,綠葉問道。
「冰炎,你的床借我睡。」我打了個呵欠站好,揉著眼睛走向冰炎的床鋪,得到他的同意後撲上去卷了棉被就睡。
晚上可還有得忙呢。
久違的小劇場
本體:(指著睡著的黎鳶)人都躺在那裡了你們還站著幹嘛?去夜襲啊!
大地:妳覺得我們去夜襲的下場是什麼?
本體:斷手斷腳?開膛剖肚?身首異處?
大地:既然妳都知道了幹嘛還叫我們去
本體:你不懂,這叫製造機會。對我家孩子有意思的人趕快喔!機會不等人啊!
夏碎:咳,我想,夜襲只會造成反效果的(溫和一笑)
本體:但不這麼做要等我家孩子開竅可能要到天荒地老的那天喔
夏碎:這……(苦笑,反駁不能)
本體:而且,冰炎!她都自己躺上你的床了你還猶豫什麼!快去啊!
冰炎:……不必了
太陽:說到這個,為什麼黎會選擇躺你的床呢?
本體:太陽你是在想明明你的床也在角落為什麼我家孩子沒有選你嗎……呃啊!(被竄出來的植物綁住)
太陽:(收起法杖)這樣安靜多了,而且要是把黎吵醒了那也不太好呢(微笑)
眾人:(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人,想到她被吵醒時會做出的舉動紛紛打了個冷顫,決定還是安靜一點為妙)
結論:不管對黎有沒有意思,眾人的求生欲都很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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