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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6-13 23:11 編輯
第三十三章
「你問的問題也太多,我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回答起呢。」我搔搔臉,「我是誰,是什麼人,又是什麼身份。這些對你來說,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對此,冰炎沉默無語。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所以我前世是什麼人就別問了吧。我不是很希望讓人知道這件事。」雖是這麼說,不過我還是好好的回答問題。要是不回答的話以冰炎的個性來看他絕對會想辦法自己找出答案,而這並不是我所樂見的情形。
「那麼妳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那個老太婆會為妳出面?」
「老太婆這個詞用的真好。身份跳過,這個我拒絕回答,扇之所以會替我出面也是因為身份的關係。不過雖然身份不能告知但我可以額外跟你講件事。」聳聳肩。「黎鳶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名稱的上是禁忌,被呼喚的話可能會有來意不清的人找上門來。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冰炎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複雜。
「你怎麼會突然想問我這些問題?」有些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他興起想要對我一探究竟的念頭。
「自從知道妳同樣是受無殿所庇護這件事後,我曾多次詢問過師父及那個老太婆有關妳的事,結果他們的回答都是妳並非現世之人。這只有一個可能,妳的身份過於特殊,不能被記載於歷史之中。」他看向我,眼裡有著疑惑、有著探尋,可是我選擇忽視。畢竟現在還太早了,在他們有能力去承擔世界的黑暗面前,我是不會告訴他們我是誰。
「既然查不到就算了吧,反正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兩手一攤。「你只要知道,現在的我是黎鳶,是Atlantis學院國二的學生,是聯合公會的黑袍,再無其它。」
聽完後冰炎微微的笑了。「也是。不好意思問了妳這麼多問題,造成妳的困擾我深感抱歉。」
「沒關係。」反正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的。
「那麼我也要離開了。」冰炎站起身,我照往例送他到門口。
「再見。」我說道。
「再見。」微微頜首,冰炎轉身離去。
輕輕的關上門,我回到臥房。淵還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書,絲毫不見半點疲倦。
「淵,你喜歡這些書嗎?」
「喜歡!這裡面有好多淵不知道的東西。淵要把它們全部都學起來,就能跟主人一樣強了!」淵放下書,撲近了我懷裡撒嬌著。
「那麼淵要加油喔,我期待你追上來的那一天。」
「淵一定很快就能追上主人的!」淵信誓旦旦的說。
「嗯,我相信。不過我有點累了,淵要再看一下書還是跟我一起睡覺?」我坐上了床,抖開了棉被蓋在身上。早上的袍級課程太消耗體力了,中間也沒休息就繼續上課,回來沒多久又指點冰炎他們學術,饒是我也有些倦了。
「淵要跟主人一起睡!」淵一聽立刻抓起書衝向書櫃把書塞回書架,然後跑回床邊拉開被子鑽了進來蹭到我身邊。
「主人晚安。」淵緊緊的抱著我,聲音模糊不清。
「嗯,晚安。」抱著淵,我闔上了眼。
接下來兩個月裡都平靜無波,除了偶爾和凱恩出任務日子平靜到我都覺得無聊了。
因為實在閒的沒事做我難得的做起手工藝,考量到太陽他們實在不少人會有危險所以我做起護符,又想說只送幾個人實在太刻意了所以我乾脆給交情好的人都各發一個。這護符在持有者遭遇到生命危險時可以迅速的架出結界並釋放高階治癒術,身為製作者的我同時也能感應到他們的狀況和所在地,這樣我就能盡快趕過去進行協助。
晚上七點剛過,我洗完澡坐在床上,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淵還在墨那邊,估計是看書看到入迷,忘記時間了。
最近我讓淵去找墨,當然,點心是少不了的。墨表示她很歡迎淵去和她作伴,有時她心血來潮也會教淵一些沒有被記載的法陣,所以淵很喜歡往那邊跑,才會導致現在房間裡只剩我一個人的情況。
「好無聊。有什麼事好做呢?」學校的功課根本是小菜一碟,我也沒有興致去研究新的法陣或是符咒。
「好久沒有見到那些傢伙,不曉得能不能聯絡的上。」突然想起前世認識的那群交情還算不錯的人,不過因為中間發生了很多事導致我們失聯,現在暫且安定下來,是時候可以試著聯絡他們了。
不過要聯絡他們可得小心一點,千萬不能落人口實,不然要處理後續可就有些棘手了。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左臂突然傳來一陣抽痛。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但我的臉色變得很差。
誰的護符壞了!
飛快的站起身,接收到護符傳回來的座標我連袍服都來不及穿就直接拉開移動陣。「櫟墨谷」
移動陣光芒亮起,轉眼間我來到了櫟墨谷。外邊被下時間力流形成的結界以及一個封絕結界,不過這對我而言只是小事一件。封絕結界被我蠻力打破,時間力流形成的結界我則視若無睹。
一進入結界,我立刻感受到濃厚的黑暗氣息。嘖了聲我腳下瞬間加速,不多時就看到冰炎和太陽被護符架出的結界護住,身上的傷即使經過治療還是有些嚴重。而結界外面圍著三隻鬼王高手,有蠍尾的那隻正甩動著它的尾巴,打算要一舉擊破已經有些裂痕的結界。
見狀我腳下一蹬高高躍起,手自胸前用力掃出一個滿含殺意的弧度。「初旭之炎」
夾帶著濃厚光屬性的火焰氣勢洶洶的朝它們橫掃而去,因為位處山谷所以它們沒有太多的閃避空間,即使急速後退卻還是被我的火焰追上,當場燒掉它們身上的一些部分。又因為火焰中夾帶著純粹的光屬性,他們再生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
趁它們哀嚎不已時我趕到冰炎他們身邊,他們已經治好身上的傷,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有什麼話等下再說,先對付這些傢伙比較重要。」趁它們還在哀嚎時我劃破掌心,在血液不斷滲出時將所有精神放在掌控元素上,在它們憤怒的衝過來時我將掌心還冒著血的右手平舉在胸前,掌心對準他們,猛力一握。
「嘎啊啊!」粗啞難聽的尖叫聲穿透了我們耳膜,大量尖銳的冰刺從它們的體內爆出,狠狠地刺穿它們的軀體、霸道的限制住它們的行動。它們狼狽的摔成一團,冰刺還互相在對方的身上戳出無數個洞。
這招的原理是操縱對方體內的水份再凝成刺狀,對皮厚肉粗的種族非常有效,而且從內到外的破壞治療起來也不是那麼簡單,受到攻擊的人還會因為體內的水份被凝結成冰而脫水,總而言之就是個非常好用的法術。
不過這唯一的缺點就是很耗精神力,以目前狀況來說我無法應用於大範圍的攻擊,像之前支援聖地的那種狀況,真的用下去我大概會直接暈厥。
冷冷的看著眼前哀嚎不已的鬼王高手,我沒有打算取它們的性命。它們是景羅天惡鬼王的直屬高手,萬一殺掉的話可能會引起鬼王的報復。現在的我沒有太多能力去應付這種情況,只能暫且放它們一馬。
而且比起處理它們,現在還有一件事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萊斯利亞,你還要觀戰嗎?」
早在我破開結界時他們就默不作聲的跟了上來,還在外圍多加了一層結界防止裡面的人脫逃。不過沒想到我才剛想到他們他們就自己出現在我眼前,真是得來不費全功夫啊。
萊斯利亞沉默的走了出來,旁邊還附帶一個我不認識的鬼王高手。
「妳是誰?為什麼妳知道我?」萊斯利亞冷冷的問道。
眉一挑,敢忘記我?
「我是黎鳶。萊斯利亞,好久不見。」不顧太陽驚愕的眼神,我神色自若的向他打招呼。冰炎則是斂下眸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我報上名字後萊斯利亞用著有些驚訝的目光將我全身上下掃了一遍,接著露出一個酷酷的笑容。「黎鳶,好久不見,大家都很想妳。」
「許久不見,大家都還安好嗎?」
「一切安好。」
「那就好。不過現在先解決那些吧?怎麼處理?」用拇指比了比後面的那一團,我問道。
萊斯利亞還來不及回話我們同時感受到一股非常強烈的黑暗氣息迅速接近,下一秒一位有著人身以及類似螳螂般的鐮足的黑髮鬼族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為景羅天鬼王手下第一高手,奉我主之命,要來帶回我的同僚。」無視我們的警戒,它妖媚地笑著。
「景羅天不想浪費屬下是嗎?」萊斯利亞旁邊的鬼族冷冷地說。
「要知道在千年前的鬼族大戰後,四大鬼王的勢力一直都「鬼手」不足呀!」女鬼族似笑非笑地用細長的眼睛瞅著他們。
「……現在離開這裡,我等不再追究。」大概是不想跟對方硬碰硬,萊斯利亞冷冰冰地說。
「謝謝您的寬宏大量囉!」後來出現的鬼族眨眼間將自己的同伴通通帶離,轉瞬間這裡只剩下我們。
「請問你是……?」我看向另一位褐髮墨眼的鬼族。
「我是艾伊沃恩,妳好。」艾伊沃恩友善的對我笑笑。
「初次見面你好,我是黎鳶,跟萊斯利亞算是舊識。」對他笑了笑,我重新看向萊斯利亞。「你們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
「我們是奉我王的命令,這兩位是我王想見的人。」看向冰炎和太陽,萊斯利亞說道。
「原來如此。他應該只是好奇想知道為什麼會有人這麼大膽闖入鬼族的領地,還一次對上三位鬼王高手吧?」
「沒錯。」
「那我也一起去吧。我想他應該不介意多了一位客人?」
「不會,我王看到妳想必會十分的高興。」
「我先把這裡整個封閉起來吧!」眼看我們談完了艾伊沃恩在手上張開了高階的封閉法陣。
眼睛瞇了瞇,光明的墮落者?不過他加入殊那律恩的旗下,這就代表他應該只是受到極大的衝擊而墮落,並非為了自身扭曲的慾望而成為鬼族。這種人我基本上不會厭惡他們的。
「這樣就行了,接下來請帶路吧。」他完成法陣後我又順手加上一個,當然沒有忘記把自身的氣息消除的乾乾淨淨,不然被有心人士發現的話會相當麻煩。
「謝謝。」萊斯利亞說道。
「不會。只是小小的回饋而已,不足掛齒。」當初要不是他們把四處躲藏的我藏起來,只怕我會造成我最不想見的局面。「那麼,請帶路吧。」
萊斯利亞從我們的腳底拉出漫天的黑暗,將我們的視線全部覆蓋了起來。黑暗消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的大廳。
「很年輕啊……比從畫面中看起來的還要年輕。」正當冰炎他們打量著大廳時,一個低沉的嗓音從大廳上方的二樓傳來。
「「我王。」」萊斯利亞和艾伊沃恩不約而同地向對方屈膝下跪,神情是絕對的敬服。
「你們可以下去了。」殊那律恩瞬間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一看見殊那律恩,太陽瞬間倒吸一口氣,眼神不住的在冰炎和殊那律恩之間徘徊。
畢竟身旁的人竟與鬼王有著相似的容貌,這讓人不訝異都難。
眼見他們三人都沒有開口的打算,我只好率先開口。「殊那律恩,好久不見。」你們要大眼瞪小眼到什麼時候?
殊那律恩轉過頭來看著我,雖然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不過他的眼裡卻閃過了一絲喜悅。
「黎鳶,真的好久不見了。」他說道,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度,露出一個堪稱柔和的笑容,語調聽起來還挺高興的。
「不錯,比萊斯利亞好。那傢伙竟然一下子認不出我是誰,害我傷心了一下。」瞥了一眼萊斯利亞,只見他的頭垂的更低了。
「是嗎?可能是妳變化太大他一時認不出來罷了。妳要不要先到裡面去,他們都很想妳。」
「也好,那我先去找他們了,你可別刁難他們啊。」雖然我想應該是不會啦。
「放心,吾只是想問他們一些事,沒有要傷害他們的意思。」
「那好,你慢慢問,我先過去了。」臨走前我對著隱身在王座下的人影略為點了點頭充當招呼,換得的是一個幾不可見的點頭。
這應該算是友好的表現?
「好。」
對著他一笑,我隨後就離開大廳去找他們了。
在長廊上閒適的逛著,偶爾停下腳步看一下走廊上的浮雕,一路走走停停,直到一扇門縫下透著光的門前才止住腳步,抬手不輕不重的叩了叩門,然後後退一步,等待裡面的人來開門。
「妳是誰?」裡面的人打開了門,有些警戒的盯著我。
我彎起微笑。「烏里末安,好久不見。」
他將我上下看了幾次,又思考了一會,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妳啊,黎鳶。」
「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故意瞅了他一眼,他尷尬的笑笑。
「烏里末安,外面是誰?」裡面的人高聲問道。
「是黎鳶。黎鳶來了。」烏里末安轉頭朝裡面喊,下一秒一群鬼王高手瞬間出現在我的眼前把我團團圍住。
「還真的是妳,妳很久沒有來了,很高興看到妳現在一切安好。」蘿希芙希微微彎起嘴角。
「能見到你們我也相當高興,前幾年因為一些狀況固不能前來拜訪,還請見諒。」朝他們點頭致歉,雖然我也明白他們並不會在意這點小事。
「沒關係。妳現在的樣子比之前好多了,當年妳暫時留在這裡時我們都很擔心妳撐不過去。」
「用了點方法,總之我現在的狀況會比那時還要穩定許多。」朝他們笑笑。即使身屬黑暗,但他們比某些自詡為光明的人實在好上太多了。
「那自是最好的。」
「對了,你們剛才在做什麼?」一群人擠在門口,我完全看不到房間裡面的狀況。
「打牌上網聊天。」其中一個人很簡潔有力的回答。
「……我明白了。」不愧是最和平的鬼王,連休閒娛樂都這麼溫和無害。
「對了,妳怎麼突然來了?」終於想起來問我這件事,烏里莫安問道。
「因為……」「我讓萊斯利亞去找亞那的孩子,沒想到意外與她重逢。」
另一道聲音傳來,我們看了過去,殊那律恩他們走了進來,圍在我周圍的人立刻恭敬地朝他掬了個躬,殊那律恩揮了揮手要他們通通起來。
「就是這樣。他們呢?」沒看見他們,我問道。
「我王派他們去買點心了。」萊斯利亞回答。
「了解。是說我們現在還要繼續站在門口嗎?」
「都先進去吧。」殊那律恩淡淡的說,然後率先進了房間,我們也就跟了上去,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在所有人都坐定後殊那律恩看向了我。「還沒問,妳這些年都去了哪裡?」
「也沒去哪裡,就一直待在原地。實際上我是最近才重回現世的。」把玩了下項鍊,底端寶石反射出的光芒溫和而不刺眼。「這都是為了改善這副軀體。」
「原來如此。」他了然的點頭,然後又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妳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是有差,但其實也沒差到我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多。」對他露齒一笑,他居然有些愣住。「我總得學著與人共處。」
「妳真的變了很多,變得更像是一個人了。」他看上去有些感嘆。「上次見到妳時我亦做出了相同的評斷,但這次卻更令我訝異。」
沒有辯駁,我只是笑笑的反問。「能不變嗎?」
「是不能。」
「那就是了。」終止這個話題,我看向其他人。「久別重逢,我們就先別討論這些話題了吧。」
「不然要做什麼?打牌?」有人提出疑問。
「也是可以。」聳聳肩,我不置可否的說。
「妳這個跟休閒活動絕緣的人會玩嗎?」他的眼神擺明了不相信我會打牌。
「我會不會玩,打一局不就知道了?」似笑非笑的說著,我起身坐到牌桌上,伸手攏起了桌面上散落的牌。「誰要陪我打?」
「那我就拜見一下。」這麼說著,殊那律恩起身朝牌桌走來,落坐於我的右手邊,剩下的兩個位置也很快的被占走,其餘的人就只能到一旁觀戰或去找事情做。
「玩什麼?」手上洗著牌,我問道。
「大老二?在妳來之前我們已經玩了很多局抽鬼牌了。」其中一個觀戰的人說道。
「行。」
俐落的發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殊那律恩,我問一下,你應該不止叫他們兩個去跑腿吧?」
「是不止。在請他們幫忙跑腿前跟他們說了個故事。」拿起面前的牌,殊那律恩的眼睛瞇了瞇。
「哦?什麼故事。」將最後一張牌放置他面前,我收回手,拿起放在眼前的牌掀開一看,不錯,手氣挺好的。
「狼與羊的故事。」
整理牌的動作一頓,我若無其事的接續原本的動作,「那個啊……可真是個好故事,不是嗎?」
「是啊。」同樣整理起手上的牌,殊那律恩率先丟出了梅花三,「那妳呢?」
「我啊……暫時願意被繫上頸圈的野犬吧。已經自由慣了我可不怎麼想被馴養呢。」順位的我扔了張黑桃五,這可是我最小的牌了呢。
「暫時嗎……」他若有所思的說著,然後我們十分有默契的停下這個話題,眼前的牌局可是比未來還要重要多了呢。
太陽他們回來時,一臉無言的看著我們圍成一圈在打牌。殊那律恩在一旁觀戰,因為我們人有點多所以每局最輸的人就下去換另一個人上來。殊那律恩剛剛不小心輸了一局,所以他乖乖地待在一旁,順便給部下們施加壓力,要他們趕快把這局結束。所以他的部下們出牌的速度越來越快,出手也越來越狠。不過……
「鐵枝,結束。」優雅的放下四張一和一張二,我朝他們笑笑,他們一臉哀怨的看著我。畢竟我連一局都沒輸過,手氣非常的好。
「妳是不是有耍老千啊?」旁邊的鬼族少年哀嚎了。
「怎麼可能,別忘了這局的牌還是你主子發的呢,發牌時連牌都摸不到要怎麼耍花招。」雖然不一定要摸到牌才能動手腳,不過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賭局所以就不用那麼麻煩了吧。
「這麼說也是啦。」他想了想很快的也釋懷了。
「喔呀?點心來了!」先前接過盤子的那位鬼族朝著太陽他們手上的點心衝了過去,太陽他們只好默默的把他們奔波了一個晚上的點心交了出去。
分配點心的期間剩下兩人已經結束牌局了。烏里末安站了起來,殊那律恩則很自然地坐在那個位置上。我則攏過牌洗著。
「鬼族的休閒娛樂是打牌、上網和吃點心嗎?」看到我們一派和樂融融的場景,太陽僵硬地轉頭,一臉適應不良的看向冰炎和出去接他們的艾伊沃恩。
「……可能是吧。」冰炎雖然看起來有些無言,不過反應還算是鎮定。
「不然你覺得打人、上人、吃人比較好嗎?」艾伊沃恩笑的十分親切。
「對不起,請你們繼續打牌上網吃點心吧!」太陽秒回。
「其實認真來說,偏愛這種外界食物的好像只有我們,景羅天那邊和比申那邊都只有打牌跟上網而已喔!」接過點心的鬼族遠遠拋了一句話過去。
「連景羅天和比申的勢力都有……打牌和上網的嗜好?」顯然不知道另外兩支兇殘的勢力也有這種嗜好,冰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就算是鬼族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想著要屠殺其他種族呀!更何況我們本來就對這方面不怎麼感興趣。」玩電腦的少女闔上了筆電,插進他們的話題。
「「……」」
「我王,要先吃點心嗎?」少年趁著洗牌的空檔湊過去發問。殊那律恩只是默默地點頭。然後少年從塑膠袋裡面拿出點心,先遞給殊那律恩一份後再發給其他的鬼族,連我都拿到一份。
「這局打完就不打了,我要回去休息,今早還要上課呢。」把點心推給其他人,我說道。
「那麼就速戰速決吧。」殊那律恩說道。結果這局我們僅僅花了不到三分鐘就結束了。之所以這麼快的原因是因為我拿到梅花一條龍,一開局就直接扔下去,不到十秒就贏了,剩下的時間是為了等他們打完。
他們結束後我伸了個懶腰,「你們還有什麼事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要帶他們離開了。」
「等等,我們想和這兩位進行交易。」萊斯利亞說道。
「交易?買點心換情報嗎?」
「對,在此之前,先問一下和你們有仇的鬼王勢力是哪支?景羅天?」
「「耶呂。」」他們兩個異口同聲的說道,聲音都不大,殊那律恩他們動作都頓了下,然後,殊那律恩用著平靜的語氣開口,「亞那的孩子我不意外,你又是為何和耶呂勢力結仇?」
「……因為耶呂鬼王手下第三高手伊莫纍帝曾經殺死我身邊的人。」看了冰炎一眼,太陽簡短地回道。
「喔呀?你居然能在她手下逃過一劫?」女性饒有興致地看著太陽。
「這不是重點。趕快把條件談好,我要帶他們回去了。」催促著。再不回去就要被抓包了。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你們幫我等帶原世界法國的點心和守世界麗花妖精在下個月慶典會特別製作的糕點,我等會把千年前耶呂曾佔據的據點整理給你們。這些據點有不少當年精靈族都不曉得,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性到現在都還留存著。」
太陽和冰炎對看了一眼,「成交。」
最後萊斯利亞和艾伊沃恩很客氣地把我們送回原世界的某個火車站月台後就離開了,留下我們三個相對無言。
「黎,妳為什麼會認識他們?」太陽先打破沉默。
「我們是前世認識的。他們當時救了我,所以我一直很感謝他們。」
「他們為什麼會救了妳?妳當時發生什麼事了?」
「當時有人控制我重視的人要來殺我。我不願意死在他的手上,也不想親手把他殺死,所以我不斷的逃亡。有一次快被追上時殊那律恩剛好閒晃到附近,順手把我藏起來以躲過追殺,就這樣認識的。」雖然深剛開始時對於救我這件事有些略為不滿,有一陣子一直對我有些敵意,不過後來好像就還好了……大概吧。
「這也……太奇特了。」太陽有些無言的說道。
「還好吧?倒是你們,我印象中這份是公會即將要調升等級的任務。為了調查賠上小命,值得嗎?」眼神一利,我冷冷的說。我可沒忘記我晚上出來救人的原因。
他們的頭低了下去。「今天要是我或是萊斯利亞他們沒有趕到的話你們有把握回的去嗎?你們還有值得珍惜的事物,萬一出了事你們對的起他們嗎?」他們頭垂的更低了。
「冰炎,身為袍級,你應該很清楚這身袍服代表著什麼意義。我相信你一踏進那裡時就知道裡面有鬼王高手,可是身為袍級的你並未做出撤退的選擇,而是不顧一切的前進。冰炎,這次是你莽撞了。我完全可以依照公會的規定,以黑袍的身份對你做出剝奪袍級的懲戒。」
「我明白。」冰炎咬牙回道。
「太陽,雖然你是無袍級,但我若向公會回報此事你同樣也會被暫時限制接任務的權利,對於你之後要申請袍級也會形成阻礙。我想這件事你這個實習巡司來說應該再清楚不過,對吧?」
「是。」太陽低聲回道。
深吸一口氣,「這次的事我不會追究責任,但麻煩兩位之後注意一點。要是再有下次,別怪我對你們進行懲戒。」
「知道了。」冰炎低聲應道。
「還有,回去時,該隱藏的就隱藏好,否則我也救不了你們。」
「明白。」太陽說道。
「然後啊……」我突然伸手,猛然抓住太陽的頭,「不該知曉的就遺忘,直至正確時間來臨」
太陽原本有些驚愕的表情瞬間放空,就連我的手移開了還是維持原樣。
「要是他問你記不記得鬼王的樣子你就說不記得,中間的互動我改成你們都不認識他的模式,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掩飾過去。」
「黎,妳……」「我知道你想問,但現在不是解釋這件事的好時機。」
偏頭,我深深的看著有些面色複雜的冰炎,「但我想,你推論的沒錯。」
「所以妳……」「別問。時間到了我自然會說。」打斷他的問句,我轉頭看向太陽,只見他的眼神下一秒就恢復清明。
「先走一步了。學校見。」說完不等他們回應我逕自開移動陣回到房間,淵才剛睡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主人早安。」
「淵,早安。」向他道早後,我拿了制服去洗澡。得把沾到的氣息洗乾淨,不然會很麻煩。
洗完澡,我坐在沙發上瞇了一下,直到快要上課時才起來。「淵,我去上課了,你今天還要去墨那邊嗎?」
「對。」
「那你路上小心點。我先走了,再見。」
「主人再見。」
闔上門,我打了個呵欠。希望等下別睡著才好,那個老師很機車的。
本章重點:論公會黑袍和鬼王及其手下認識並一起打牌的詭異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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