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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4-17 19:27 編輯
第十章
「我想,妳欠我們很多解釋。」冰炎面色不佳的率先開口。
呃,這個嘛……
「黎,我發現我們並不了解妳。」夏碎不慍不怒的說著,語氣平淡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話。
可是不是我不想讓你們知道,只是我說出來後可能會造成無法收拾的結果。
無聲的嘆了口氣,我看著表情不怎麼好看的兩人。「我的確瞞了你們很多事,但請相信我,時間到了我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只是到時候世界可能會不太平靜。
「妳確定?」他用著狐疑的語氣問我。
「我很確定,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可以發誓。以我的靈魂起誓,我……」「夠了!我沒有說我不相信!」
還沒說完就被暴躁的打斷,冰炎看上去竟有些生氣。「我沒說我不相信,妳也不用對我發誓,知道嗎!」
「知道了。」看他這麼生氣我也不繼續說出誓詞。「那麼,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吧,但話先說在前頭,有些問題我可能不會現在回答的。」
他們對看了一眼,冰炎首先發問。「黎,為什麼妳的傷無法用術法治療?」
「因為抵銷一件事所付出的代價。」
「是什麼事?」
「這不能說。」搖搖頭。這說出來會很麻煩。
「那為什麼董事說妳的身份尊貴?」嘖,扇那傢伙,沒事幹嘛洩我的底。
「跟我的過去有關。」不甘不願的回答。要解釋這個實在是很麻煩,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輩子都不要解釋這件事。
聽到我的解釋他們更加疑惑了。「妳大概也才十三歲,說過去也太早了吧?」
「那是因為、因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好藉口,頂著他們的目光,逼不得已我只好開口。「……因為我有前世記憶。」
聽到「前世記憶」四個字他們倒是楞住了,原以為這樣就算結束,沒想到他們竟然問了另一個更難解釋的問題。「前世歸前世,身份什麼的不是換個身體還能繼承的吧?」
……這下完了。這要怎麼解釋才好?
「這個……我……抱歉,這我真的無法回答。」面有難色的說。現在講這個真的太早太早了,如果可以這個答案我還打算瞞一輩子,雖然應該不太可能。
見我一臉為難他們也不再繼續問下去,這讓我鬆了口氣。
「扣扣」
門口傳來敲門聲,下一秒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一位有著奇怪髮型、身材高壯的人。原本進來時看起來很嚴肅的臉在看到冰炎和夏碎時臉上的表情讓我只能用兩個字形容:變態。下一秒,他完美體現了這個詞的意義。
只見他忽然張開雙臂朝冰炎撲去,還沒到手前被冰炎一個迴旋踢踹進牆裡。但他竟不死心的把頭從牆壁裡拔出來,奮不顧身的朝夏碎撲去。在撲到的前一刻夏碎微微側身,讓他的臉和地板進行友好交流。
……這變態是哪間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對了,黎妳還不知道吧。他是我們學院的保健室輔長,叫做提爾,基本上是一個喜歡看美人的怪人。」
夏碎,你說他是怪人真的太客氣了,直接叫他變態不就好了。
不過沒想到他竟然是校醫,我以後一定打死都不來這裡,免得身心都受到不可彌補的傷害。
「黎鳶小朋友妳好啊,我叫提爾,請多指教囉!」終於從地上爬起,提爾拍了拍衣服,朝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你好,請多指教。」基於禮貌我還是回了話,不過他應該會顧及我是傷患而不會撲上來吧。我不能指望擺臉色有用,看冰炎臉臭成那樣他還照撲不誤就知道了。
只可惜我太高估他了。一聽到我的回答他竟然雙眼放光的朝我撲來,嘴裡還唸著說「太好了又多個美人了」之類的話。
我說,你好歹也看看我身上穿的是什麼袍好嗎?儘管我目前看上去只有十三歲,但黑袍本身就是一種不能惹的存在吧?
在他熊抱我之前我撐著床頭一躍而起,毫不留情的賞他的臉一個旋踢,送他再度去跟牆相親相愛。
「夏碎,他是來幹嘛的?」俐落的落到地面上,瞄到腳邊有鞋子我拎了起來坐回床上穿鞋以便等下能儘速離開。
「黎,他是妳的主治醫生。」聽到回答我瞬間套好鞋子跳下床、一手拉冰炎一手拉夏碎就要離開。
開玩笑,繼續留在這邊只會被不斷的騷擾,我還不如回家自己療傷。而且我有信心我自己來會好的比較快那我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
「黎小朋友等等啊!」慌忙把頭從牆壁拔出來,提爾連忙開口留人。是說連踹進牆都死不了,這傢伙的生命力跟蟑螂有得拼了。
「有事?」
「我是來說妳的傷口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很快就能完全康復。真是,為什麼要好的這麼快?這樣又少了個可以每天看的美人了……」
聽到這話,我二話不說轉頭走人。
「等等妳的藥啊!」
一個彈指把藥傳到我的空間裡,我繼續我的逃離保健室大業。
「黎小朋友,首領要我問妳那些藥草是從哪摘來的?求求妳告訴我,我還不想被扒皮抽骨啊!」後面傳來的聲音聲聲凄切,讓我有點同情他。
「你去瑤光洞穴裡可以找到其中一些藥材,剩下的你自己找。」很好心的告訴他其中一個地點,只是能不能採到就不關我的事了。
拋下這句話我們迅速離開了保健室,站到了繁星點點的夜空下。
總算是逃出來了。
確定人沒有追出來後我鬆了一口氣,如果繼續待在那裡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因為理智線斷裂失手把人宰了。
「黎,妳還要抓著我的手多久?」冰炎的聲音冷冷的砸了過來,我連忙鬆了手。
開玩笑,照他的臉色來看要是再不放手再不放手他一定會抄起武器把我的手砍下來,我可沒有興趣因為這樣而回到保健室。
「哼!」冰炎縮回了手,連臉都撇開了。
我惹他生氣了?這下要怎麼辦?
「黎,妳不用在意。」看著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一旁的夏碎好心的開口。「冰炎他只是害羞罷了。」
害羞?真的假的?冰炎他會害羞?
「藥師寺夏碎!」冰炎一秒轉頭朝夏碎露出了兇惡的神色,但我這次可沒看露他耳朵上的薄紅。
原來他真的是在害羞啊。
「唉呀,沒想到真的被我說中了呢,沒想到你真的會害羞呢。」夏碎用著像是發現新大陸的語氣說著,臉上還帶有一絲調侃。
原來夏碎你也是用猜的啊,小心被冰炎打。
但冰炎卻沒有如我猜想般大動手腳。只見他一個轉身,連再見也沒說就迅速離開,速度還比平常快三倍。
「唉呀這下他真的生氣了,我去追他,黎妳回家早點休息吧。」匆匆的道別,夏碎急忙的追了上去。
「嗯,再見。」朝他喊了聲。希望冰炎不會因為心情不好又去接任務破壞其他的地方,收拾善後的人會哭的。
腳下開了移動陣,眨眼間我回到住處。
但與往常不同,今天多了一個不請自來的人。
「小傢伙,好久不見。」是扇,她搖著扇子,依舊笑的一臉古靈精怪。
「扇,好久不見。妳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我自認我瞞的很好。雖然無殿號稱無所不知,但我還是很好奇她怎麼知道的。
「很早以前就知道啦。」
很早是多早,是今世還是前生?
「什麼時候知道的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你現在要怎麼做?」啪一聲閤起扇子,扇雖然還是笑著,可是她的眼底並沒有半絲笑意。
怎麼做?「就,活下去啊,不然還能怎麼辦?」問這不是廢話嗎?
「不是啦!我是問你的目標呢?生活總要有個目標吧?」她用扇子輕輕往我的額頭一敲,下一秒被我一把揮開。
「活下去,實現約定。」提防著她的動作,我冷靜地說。我的目標從來都只有這樣。
「那實現約定後呢?你還想做些什麼?」再度甩開扇子,扇面遮住了她半張臉,即使隔著扇子她的聲音也沒有因此變得模糊,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傳入我的耳中。
「我不知道,反正我會繼續活著,到時候再看看。」畢竟過了這麼久我都還沒實現約定。雖然我好像已經找到人了,但搞不好離實現的那天還久的很呢。
「放心好了,我不會尋死的。」看著扇有些凝重的神色我補了這句。
聽到我的回答扇似乎鬆了口氣,將扇子移開,「那好吧,小朋友,有空的話可以來找大姊姊我,大姊姊我隨時會敞開雙臂迎接你的。」
我想我隨時都很忙,沒空去找妳。
「那就這樣,掰掰。」語畢她開啟了移動陣,炫目的光芒短暫劃破黑暗,隨後歸於平靜。
「她到底是來幹嘛的?」不會是一時興起來逛逛的吧?也太閒。「算了,不管了。今天是……等等,今天不就是開學日!」
天啊!我竟然翹了一天的課!完了不曉得今天那些課的老師會不會不讓我修課!
被今天是開學日和明天要上學的事實嚇到,我迅速的打點好一切就準備休息,要是明天遲到了就完了。
不過明天到底要穿制服還是袍服?雖然我覺得我一個無袍直接跳到黑袍的事大概全守世界都知道了但我還是穿制服好了,免得一堆人看見我身上的袍服就想來挑戰,那我會很困擾的。
是說,公會應該沒有對外公佈我的長相吧?
在睡著前,我迷迷糊糊的想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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