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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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第二人生同人 約定 (4/16:結婚(婚禮)+懷孕(一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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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6-22 21:30:31 | 只看該作者
千島羽 發表於 2020-6-22 13:54
今天!更文日!(拍手~

又到了提醒大大的日子啦~


不得不說……樓上的感覺蠻準的……
劇情快要到不論是原著還是各篇同人都是個大噴淚的戰爭篇了……

另外同敲碗求更新啊!(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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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
 樓主| 發表於 2020-6-22 22:20:52 | 只看該作者
千島羽 發表於 2020-6-22 13:54
今天!更文日!(拍手~

又到了提醒大大的日子啦~

感謝提醒,雖然我這麼晚才看到(土下座)

不後面還有一個還算是開心的學院祭,之後才是讓我們彼此都胃痛的難過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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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
 樓主| 發表於 2020-6-22 22:22:36 | 只看該作者
白羽曦 發表於 2020-6-22 21:30
不得不說……樓上的感覺蠻準的……
劇情快要到不論是原著還是各篇同人都是個大噴淚的戰爭篇了……

不我還想掙扎一下不要進入戰爭篇的,那寫下去真的是傷心傷肝傷腦

要更新了要更新了,再等我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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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樓主| 發表於 2020-6-22 22:46:05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11-29 19:01 編輯

第八十章

「期末考你們準備的如何?」難得悠閒的坐在黑館大廳的沙發上,我斜靠著扶手,手上拿著一本閒書,相當愜意的翻閱著。

「早就準備好了。」坐在我隔壁的冰炎一手翻著報紙,一手拿著茶杯,同樣悠哉的很。

「學校的期末考不難吧?」安因喝了口茶,微笑著問道。

「很簡單,大概是不用準備也可以過的程度。」抬頭看了眼另一個很閒的人。「對吧,蘭德爾。」

「確實。」蘭德爾一臉閒適的搖晃著酒杯,尼羅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幫他倒酒。

「是嗎,那就好。」這麼說著,安因往我們後方看了一眼。「漾漾,你怎麼會站在樓梯口?過來一起坐啊!」

「那個……我是想問一些功課上的問題。」原本站在樓梯口猶豫的褚學弟只好走了過來,將懷裡抱著的一疊書放在桌上,欲哭無淚的看著它們。

「完了,我這次一定死定了。」他哀嘆著,一臉生無可戀。

「你想死的話我可以幫你。」睨了他一眼,冰炎翻了頁報紙。

「不、不用了,謝謝。」

  抬頭瞄了眼他放在桌上的那些書。「其實那些科目的老師大部分人都還不錯,不太會刁難學生,只要認真準備十之八九都會過的。」

「真的嗎?」褚學弟抬起頭,眼神彷彿看見希望似的閃閃發亮。

「真的。冰炎,對不對?」我看向冰炎。

「是這樣沒錯。」看了眼那疊書,冰炎點頭同意。「我記得大部分妳不是國中就修過了?」

  褚學弟的臉色瞬間一僵。

「是這樣沒錯。反正又沒什麼難度,早點修也好。」

  褚學弟的臉色一點一滴地暗了下來。

「有些老師不是還向妳挑戰?說什麼妳沒打贏就拿不到學分?」冰炎似笑非笑的說。

「他們又不強,直接打就對了。」將閱讀完畢的小說合上置於腿上,我悠哉的說。這本小說不錯,等下去找續集好了。

「漾漾,其實你已經參加過大賽了,期末考對你來說應該會很簡單。」安因很有良心的安慰著再度消沉下去的褚學弟,只是看上去成效不怎麼好。

  他現在的表情大概是「我怎麼會笨到輕易相信他們口中的很簡單呢?他們可是火星人之王啊!什麼事對他們來說都很簡單吧!」之類的。

  至於為什麼我會知道火星人這個名詞,那是因為有一次冰炎已經被褚學弟的心音煩到受不了可是又需要持續監督所以我好心幫他代班了一天,然後因為隔天有任務所以只好把他一起抓去。

  不得不說那天真的是我最近最難熬的一天,明明只是小任務、一點危險性都沒有的那種,褚學弟卻能夠不斷地在我腦中尖叫、不,不止腦中,他是真的叫出來了,害我一個心情不好就直接殲滅了整個鬼族據點連帶周圍的東西也一起毀的乾乾淨淨。

  那次夏卡斯的臉色真的非常難看,不過他看到我的臉色比他更難看後他就放棄對我訓話了。據暴風所言那天我回來時的表情冷到簡直跟沒睡飽時的冰炎有得拼,直逼極地風暴的概念。

「嗯,期末考的筆試不會很多,分數只占了四分之一。」蘭德爾微微笑著。「剩下的全部都是考實際操作,只要會用大部分都可以過關。」

「你們期末考考什麼有先講過嗎?」冰炎放下手上的報紙,拿起桌上其中一本書翻了翻,用一種「這根本不需要讀」的表情無比鄙視的看著褚學弟。

「有……說要考課本裡面教過的東西。」褚學弟弱弱的開口。

「那你還不會嗎。」把書本扔回去,冰炎抽出一張紙符拋在地上,「基礎移動陣,爆符、風符等基礎元素符咒安因不是全部教過你了?」

「欸……好像是耶。」

  安因則是拉起褚學弟帶著手環的手。「臨場考驅魔術的話也不用太擔心,漾漾身上不是還有老頭公的保護,現場的考試用妖魔不會隨便攻擊你的。」

「逼退考試還有什麼難的,你把幻武兵器掏出來將看到的敵人都打死不就可以了。」蘭德爾冷笑著。

「純理論的考試就更簡單了,考來考去還不是那幾點,背一背就行了。」我悠哉的說道。

「放心吧漾漾,現場考實際操作的話應該難不倒你。」安因一下拿過很多課本,先拋了幾本給冰炎後抽出一枝筆,直接開始在褚學弟的課本上畫線了。

「考試會煩惱成這樣的人大概只有你吧。」冷哼了一聲,冰炎遞了幾本給我後抽出了筆也在上面畫起線。

「說真的我沒有準備過考試,上課時翻一翻就記起來了。」接過了冰炎遞過來的書,我拿出一隻筆開始畫起重點。

「把重點看一看,就會考很好囉。」聳聳肩,蘭德爾拿著另一本書丟給尼羅,完全不打算自己動手。

「哼……畫歸畫,你如果自己記不起來也是天要亡你。」三兩下就解決一本,冰炎把畫好的課本拋給褚學弟,褚學弟連忙伸手接住。

「謝、謝謝。」他翻了翻,愣住,「這樣就可以了?」

「不然你以為要考多少。」冰炎白了他一眼。

「其實有些科目還有考古題,雖然不會完全一樣但觀念都很類似。你有空可以去找找看,學校圖書館應該有。」合起畫完線的書放到褚學弟面前,我說道。

「好了,漾漾你把這些看熟就可以了。」安因也微笑著把書放了回去,「不用太擔心,範圍不會很廣。」

  褚學弟抱著畫好重點的課本,滿臉感動的向我們深深一鞠躬,「謝謝你們。那、我先回房間去看書了。」

「漾漾,考試加油喔。」安因微笑著。褚學弟用力的點點頭,很快的往樓上衝去。

  我們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在他的身影消失在角落時,我們各自斂起微笑,正經了起來。

「這次的結界重整要由誰來負責呢?」安因問道。

「我可以。」蘭德爾第一個表態。

「我也可以。」冰炎接著表態,然後看向了我。「黎,妳呢?」

「大概是不會,我的身體狀況還沒恢復到水平。」搖了搖頭。我可沒興趣重整完後再度躺床。

「有其他自願的人嗎?」

「戴洛說他可以幫忙。」冰炎說道。

「還有嗎?」

「我去問問看九瀾,反正我等下要去醫療班總部做詳細的檢查。」我聳聳肩,「他們很在意我停止呼吸心跳這件事。」

「他們會擔心是正常的,畢竟休克這件事很嚴重,還是去檢查一下比較保險。」

「我會的。」

「需要我陪妳去嗎?」冰炎問道。

「需要,記得幫我擋下九瀾,被他趁機摸走器官我會很困擾的。」我意有所指的說。

「我知道了。」完全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冰炎很乾脆的答應了。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和冰炎站起來。「那我們先走一步了,三位再見。」

「再見。」

  離開了黑館,我們開啟移動陣來到醫療班總部,九瀾已經站在門口等我了。

「黎小朋友,這邊走。」他朝我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們跟上,轉身往建築物裡走去,我和冰炎跟在他身後的一段距離,這樣萬一他突然出手才能即時反應過來。

「請進。」九瀾帶領我們走到一間診療室前,讓開身子讓我先進去,冰炎則留在外面等待。

「我鄭重的警告,麻煩別偷我器官,我會很困擾的。」坐在床上,我雙眼緊盯著九瀾,發出警告。

  無視我的警備神情他露出了有些詭異的笑。「放心好了,族長警告過我說要是我敢偷妳的器官的話她就跟我拼命,所以我不會動手的。」

「如果是這樣那是再好不過。」聽到這句話我戒心稍微鬆懈了點。琳妮西娜雅大概是唯一治的了九瀾和提爾這兩個變態的人了,有她的警告九瀾應該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我下手。

「所以黎小朋友,麻煩乖乖配合檢查,不然可別怪我暫時讓妳失去意識了。」勾了勾嘴角,九瀾轉身去檢查待會要用的儀器。

「也要你有這個本事。」雖是這麼說我還是乖乖躺上床。

  檢查完儀器九瀾轉了過來,眼鏡反射著光,看上去更顯得陰森。他露出一抹怎麼樣都稱不上是和藹可親的笑容,「那麼黎小朋友,我們開始吧。」

  那一瞬間,我難得升起了逃跑的念頭。


  檢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等我離開那間診療室時已經是中午剛過。

  推開門,我一眼就看見靠著牆的冰炎。「冰炎,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不會。」他站直身體朝我走來。

「黎小朋友,妳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是虛弱了點。回去好好休息,在修養好前禁止接任務,就算是無袍的也不行。」九瀾跟著走了出來,雙手環胸。「不然就別怪我把妳關在病房。」

「知道啦。對了,九瀾,你有沒有意願擔任重整黑館結界的人員?」

「如果黎小朋友答應把器官給我,我就答應。」他陰森森的笑了。

「不可能。所以你到底要不要答應?」

「好啊。」他一口答應。因為太乾脆了反而讓我愣住了。

  看著我懷疑的眼神,他蠻不在意的聳聳肩。「反正我也不想回家。」

「那就請你幫忙了。就這樣,我們先走一步了。」

「慢走不送。」九瀾隨性的揮揮手,然後就轉身逕自離開。

「那我們也走吧。」

「好。」


  隔天是被學生們稱為夢魘的期末考,我們幾個倒是沒什麼感覺,畢竟對我來說有過就好,幾分什麼的不重要。冰炎和太陽不愧是死對頭,出任務的次數就算了,連成績都不願意輸給對方。不過競爭促使進步,所以我們也沒有多加阻止。

「等下的星象考試你們有把握嗎?」在走去教室的路上,我隨口問道。

「「當然。」」冰炎太陽同時回答,然後瞪了對方一眼,一旁是正在苦笑的夏碎和嘆了口氣的審判,看樣子大概是對於這兩個時不時針鋒相對的人無奈了。

  在我們坐定沒多久後星象老師就走進教室。「各位同學,現在教室的模擬星空會模擬出五種災害星象,請在二十分鐘之內寫下那些星圖的名字、出現的年代和地區還有造成的災害。」

  邊說著,她發下一堆考卷。「此外,如果不希望考試考到一半被迫中斷,作答前請記得設好防護。」

  不用妳說,已經上過一學期課程的同學早就架好結界了,畢竟誰也不想被送去保健室。

「那麼,考試開始。」

  大家開始振筆疾書,絲毫不敢有所懈怠恍神,因為我們完全不能保證下一刻我們還能不能活著寫考卷。

  果然,幾分鐘後隕石如暴雨一般從教室的天花板墜落,毫不留情的往我們頭上招呼。大家只好一邊想辦法維持結界,一邊努力抵擋刺眼的火光奮力寫著考卷。

  好不容易這波攻擊停了,我也差不多寫完考卷。在交卷時我抬頭一看,辨識出上面那團星雲後眼角一抽。

  靠!碧山災厄!這打下去會全軍覆沒吧!

  沒興趣留在教室裡面跟流星群硬碰硬,我快步走出教室,沒多久冰炎他們也踏出考場,接著是也寫完交卷的審判和夏碎。

  在他們關上教室門的後一秒。「啊啊啊啊啊!!!」教室裡傳來慘烈的哀嚎聲,從門縫中還可以看見不時迸出來的火光。我們幾個站在走廊上,與教室裡的慘況呈現強烈的對比,悠閒的聊著天。

「你們接下來要考什麼?」夏碎隨口問道。

「靈相觀察。」冰炎簡短地回道,同時瞪了太陽一眼,太陽當然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門課他們兩個都有修,太陽在這科的方面表現的比冰炎好,冰炎自然會不甘心。

「靈修學。」審判回道。

「那門課我上到睡著。」我老實承認。那堂課實在太好睡了,所以我大概除了第一堂課外其它時間都在補眠,不過最後還是高分過關。

「黎妳下一堂考什麼?」太陽問道。

「古代法陣學。夏碎你呢?」那堂課對我而言根本是易如反掌,不管是要考理論還是要考實作完全都不是問題。

「古代通用語。我記得沒錯的話,黎妳好像幾乎沒有修過語言類的課程?」

「國中時有過修近代語言啦,畢竟會說和會讀還是有一段差距的。」聳聳肩。古代語言我根本不用修,都活在那個時代了還能學不會嗎?

「下一堂考試要開始了,我們走吧。」看了看時間,審判提醒著我們。

「好。」

  在第一個路口時審判一臉平和地和我們分別,夏碎也在下個轉角和我們分開。我的考試地點在冰炎他們考場隔壁,所以我們三個並肩而行。

「那麼考試加油。」到達教室門前,我轉身對他們說道。

「「我會的。」」他們兩個同時回答,接著又瞪了對方一眼。朝他們笑了笑,我一手握住門把,同時解開上面的攻擊法陣,進入了教室。


  結束了最後一科考試,在經過水上庭時看到熟悉的人我停下腳步,「冰炎、夏碎、褚學弟,你們三個人怎麼會站在這裡?」

「黎。我們剛剛遇見了帝。」轉過頭來,夏碎說道。

「帝?他偷跑出來的?」冰炎點頭。「臣和后又要頭痛了吧。」我已經想像的到另外兩位瘋狂尋找他們弟弟的情境了。

「是啊。」

「真是辛苦他們了。是說,夏碎,你要留在學校幫忙嗎?」

「有。」他點頭,「只是今年紫館沒有冰炎幫忙,會比較忙碌一點了。」

「辛苦了。」

「那妳有要幫忙嗎?」

「沒有,今年被勒令不能做了。」搖搖頭。「而且就算我想幫忙,我的身體也不允許我亂來。大競技賽時消耗太大了,到現在都還沒完全恢復。」那時候都是好個八成左右接著又過度消耗,只能勉強維持著身體一切正常的假象,實際上根本沒有完全恢復過。

「這樣啊……」

「是留下來大掃除嗎?」褚學弟發出疑問。

「是結界重整,因為宿舍來來去去的人很多,且經常使用,所以每個學期結束之後會有一段時間重新建立起結界,以保所有住宿生的安全。」夏碎簡單的解釋道,然後勾起笑容。「不過這也算是在任務裏面,學校方面有發獎金。褚你有沒有興趣?可以試看看負責一般男女宿舍喔。」

「不用了、謝謝。」褚學弟連半秒都不用就很乾脆的拒絕了。夏碎也只是笑笑,接著像是想起什麼從口袋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子遞給褚學弟,是護符。「對了,這個東西給你。」

「這是……?」接過護符,褚學弟疑惑的問。

「上次在比賽的時候你身上的護符不是大部分都壞掉了嗎,這個是藥師寺家的護符,寒假時候你一個人要小心些,這東西或許能幫上你的忙。」掛著溫和的笑容,夏碎說道。

  聽言褚學弟滿臉感動的看著夏碎。「謝謝學長。」

「寒假返家時候要多注意喔,因為褚現在已經跟以前不同,可能多少會有東西找上你,若需要幫助的話,記得通知我們。」夏碎的聲音放的很輕,卻含有一種讓人無法說「不」的氣勢。「那麼,就這樣了,開學之後見。」

  向我們幾個告別後,夏碎拍了拍褚學弟的肩膀,才從水上庭的另外一端離開,我們也轉身走回黑館。

「褚學弟,你寒假有什麼打算?」看了一眼走在我們後方的褚學弟,我隨口開啟話題。

「可能是窩在家裡吧。」褚學弟不好意思的笑笑。

「既然你沒事,不如等我康復後來陪我接任務,任務報酬很高哦。」隨口說著,我意味深長的瞄了他一眼。「當然,前提是你得安靜一點。」

「不不不不不用了!黎學姐妳去找妳搭檔吧!不要找我!」不出所料,褚學弟立刻滿臉驚恐的拒絕了。

「哦,還真可惜。不過褚學弟,我沒有搭檔喔。」聳聳肩。不然你以為我上次為什麼會一個人出任務?

「欸?沒有嗎?可是想要和學姐搭檔的人應該很多啊?」

「沒有適合的。而且我不找搭檔。」我都認主了還找搭檔?這樣不好吧?

「欸?為什麼?」褚學弟更疑惑了。

「褚,有關她的問題你別問太多。」冰炎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

「喔。」好奇歸好奇,不過褚學弟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

  回到黑館,我們爬上四樓,我拍拍他的肩膀。「褚學弟,寒假好好玩啊。記得注意安全。」因為他在原世界我們就不能時時盯著他,要是出事了很難處理。

「我會的。」

「為了保險起見,這個給你。」扔了朵冰花過去,他連忙接住。「用法一樣,遇到危險扔出去就是了。不過這個額外附帶高階結界及高級治癒術,麻煩不要隨便扔出去,這很難做。」

「謝謝學姐!那我先回去收東西了。」褚學弟非常感動的將它收進隨身的背包裡。

「嗯,快去吧。」褚學弟一個點頭就回房間了。

  目送他回房間後我看向冰炎。「冰炎,整修完結界後你有打算做什麼嗎?」

「大概還是接任務吧。」他聳肩,說出了不意外的答案。

「那麼我們可以搭檔幾次嗎?總得培養默契的。」當然在那之前最重要的還是先養好身體,所以在整修結界前我不打算做任何事了。

「也好。」

「那就說定了。啊,這樣的話還要找太陽。不然光我們默契好也沒有用。」

  冰炎的臉色瞬間沉下去,顯然很不想在寒假期間看到太陽。

「我開始覺得要同步到二檔的程度是一件困難重重的事了……」看到冰炎的反應我開始反省我當初找這兩個死對頭簽訂契約是不是一種錯誤?這樣下去離我恢復實力的那天根本遙遙無期啊……雖然我也不是那麼想趕快恢復。

「總之你這幾天先好好休息吧,重塑結界不是一件輕鬆的事。」自暴自棄的說,反正總有一天會同步的……應該吧。

「好。」

「那麼我先回房間了。淵還在等我。」

「再見。」冰炎說道,隨後就回房間去了,我也轉身回房。

  先睡上一覺,有事等睡醒再說。


抱歉最近的更新時間都有點晚(其實是很晚),因為本人現在真的忙到有點崩潰,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我拖到這麼晚才更文,再次說聲抱歉(鞠躬)

點評

辛苦了(拍拍  發表於 2020-6-23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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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發表於 2020-6-23 23:21:07 | 只看該作者
大大還好嗎?要記得多休息多喝水啊!

更文時間當然不介意!就算大大說要暫停一次也沒問題的!(只要不是斷坑就好OAO

大大還在準時更文,我已經拖了兩週了...... (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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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樓主| 發表於 2020-6-24 22:21:32 | 只看該作者
千島羽 發表於 2020-6-23 23:21
大大還好嗎?要記得多休息多喝水啊!

更文時間當然不介意!就算大大說要暫停一次也沒問題的!(只要不是斷 ...

感謝關心,我會努力顧好自己的健康的。

目前是不至於到停更的程度,如果哪天我沒更十之八九是因為我忘了,到時候可能要麻煩大大用念力呼喚我了(?)我會想辦法心電感應到的(什麼鬼)

沒關係啦,文這種東西就是要慢慢生品質才會好嘛,而且才兩個禮拜而已,放個小假沒關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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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
 樓主| 發表於 2020-7-6 23:12:2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12-6 21:13 編輯

第八十一章

「等下就要重塑結界了呢。」抱著恢復原形的淵坐在沙發上,我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他的毛。

「是啊,可惜妳今年不能幫忙,不然我們會輕鬆很多呢。」前陣子剛結束一個短期任務、現在正在黑館放假的戴洛笑著看向了我。

  無奈地笑笑。「誰叫我被勒令禁止過度消耗,所以今年得麻煩你們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賽塔輕笑著,「畢竟妳之前實在太亂來了。」

「沒辦法,情勢所逼,不得不亂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拿身分曝光的風險去賭啊。

「妳的亂來可是從來沒有限度的啊。」

  在此同時門突然被推了開來,疑惑的看了過去,然後我拉了拉冰炎的袖子。

「褚?」原本坐在我旁邊看書、被我打斷後不解順著我的視線看向門口的冰炎看清楚站在那裡的人時猛地站起,一臉吃驚,「你跑回來幹什麼?」

  他一說完其他人紛紛跟著看向門口,表情與其說是驚訝,倒不如說是饒有興致。

「那個……我手機忘記在房間裏面,所以回來拿一下。」頂著我們的目光,褚學弟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看上去戰戰兢兢的。「欸……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沒有,你再晚點來就真的會打擾到了。」蘭德爾露出一抹張狂的笑,「我們在八點時會開始消除舊結界。」

「不過也沒什麼特別關係,反正不過就是普通重建而已,沒影響。」戴洛說道。

「安因去支持校舍方面的結界重塑,分配到另一組去了。」冰炎放下手上的書。「褚,既然都來了,要不要順便見習一下大型的結界重塑,這種機會很難得。」

「一般學生沒什麼機會可以見識喔。」從褚學弟後面冒出來的九瀾陰森森的笑著。

「那、那個不用了啦……哈哈……我只是回來拿東西。」褚學弟完全不讓人意外的拒絕了。

  輕撫著淵,我看向褚學弟後面那人。「九瀾,是你帶他回來的嗎?」

「對啊!不然他怎麼可能進的來。」九瀾很乾脆的承認了。

「欸?」褚學弟滿臉不解的看向我,又看向九瀾

  冰炎看了他一眼,「剛剛你進校門的時候都沒感覺怪怪的嗎?」

  看褚學弟還是一臉疑惑,賽塔很好心的替他解釋。「因為今天要開始消除舊結界,舊結界消除之後必須等待一天的時間才可以重塑結界,所以校園外層布下了防禦網,一般來說如果不是相關者應該是不能隨便進出校區範圍。」

「那、那我東西拿完馬上回去了,這樣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很可惜喔,你真的不想留下來見習看看嗎?」戴洛不死心的勸道。

「戴洛,不要勉強他了。」蘭德爾看了他一眼,說道。

「褚冥漾,如果要留下來見習的話要三天左右喔,你考慮看看要不要吧。黎小朋友,讓個位置吧。」九瀾走過來,我往旁邊挪了挪,讓他坐在沙發的扶手上。

「什麼女鬼?」冰炎瞇起眼,直直的看著褚學弟。

「就、就是我昨天回家時候……」褚學弟怯怯的說完,現場瞬間靜默。然後。

「噗!」

「哈哈哈哈哈!」

  抱著淵,我笑到直不起腰,一個不穩差點往旁邊倒去。冰炎忍著笑把我扶好,按在我肩上的手微微的抖。其他人的反應也跟我差不多,連賽塔都忍不住把臉轉到另一邊去,肩膀不住的抖動。

「提議一、幹掉她。」蘭德爾忍著笑,給了對褚學弟而言非常不切實際的回答。

「提議二、找出屍體好好研究為什麼她會對那個人如此之恨,尤其是我們還可以由屍體中得知……」九瀾的話自動被大家略過。

「提議三、請她好好安息。」戴洛,你是狩人,這件事你做起來自然是再簡單不過。可是你叫連通往安息之地的法陣都不會畫的褚學弟做這件事那可就難如登天了。

「提議四、把我給你的東西扔出去,這樣一切都結束了。」努力憋著笑,我說這話時還差點岔氣。褚學弟一臉「這是救命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扔出去?搞不好扔完下次掛掉的人就是我了!」

「提議五、你一頭把自己撞昏算了。」冰炎冷笑著說。

「所以我想拜托學長幫我想個辦法,要不然她真的去我家我就慘了。」褚學弟硬著頭皮、弱弱的說。

「喔?委托工作嗎?」冰炎用著不懷好意的眼神看過去,「你要出多少工資?」

「冰炎,別戲弄他了,那種狀況連收費標準都不到。」戴洛很有義氣的說。

  聳聳肩,冰炎決定放過褚學弟。「如果要幫你的話你要等三天,現在開始到結界重塑之前我都不能離開這地方。」

「三天之前開始穩定結界,到全部完整固定之後要半個月左右,那時候黑袍只要輪流一天一個人過來視察狀況就可以了。」賽塔微笑的說著,「所以最多只需要等三天就好。」

「黎學姐……」他求助的看向我。

「你只要能說服冰炎讓我出任務的話我就幫你。」我很實際的說。褚學弟放棄了。

「我知道了,我留下來就是了。」他自暴自棄的說。

「你就在這邊見習三天打發時間吧。」冰炎下了最終決定。

「好……」

  褚學弟一臉懊悔的上樓,沒多久冰炎也跟著上去,其他人就留在大廳裡養精蓄銳著。

  快八點時我抱著淵站了起來,「我上去叫冰炎,你們準備一下。」

「好。」

  繞過沙發走上四樓,站在樓梯口我開口喊道,「冰炎!時間到了喔!」

「好。」冰炎回了聲,從褚學弟的房間走了出來,褚學弟幾秒後也衝了出來,跟著我們一起下樓。

「褚學弟,待在這裡就可以了。」我在一樓的樓梯口站定,接著坐了下來,走在後頭的褚學弟連忙停下腳步,坐在我旁邊。

「拿去。」蘭德爾拋了顆水晶過去,冰炎接住,飛快的畫起法陣。過沒幾分鐘就把那顆水晶拋回給蘭德爾,其他人也各自就定位。由賽塔開頭,一步步完成自從我國二以來一直在做的工作。

  在賽塔吟誦最後的咒語時,褚學弟顯然有點恍神,我伸手推了推他,他後面的畫悻悻然的收回原本要往他頭上砸的畫框。褚學弟瞬間驚醒,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褚學弟,睡著了掉下去是會死的。」瞥了他一眼,我好心的說道。

「謝謝學姐。」他立刻對我投以感激的眼神,對此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繼續看。

  賽塔很快的唸完咒語,地板也逐漸恢復原狀,只剩法陣還在緩慢的運作著,其他四人立刻支撐不住、單腳跪地。

「你們沒事吧?」褚學弟見狀站了起來準備衝下樓梯,我眼明手快的拉住他的衣角,「先不要下去,法陣還沒完全消散。」

「喔、好。」褚學弟立刻收回腳,乖乖的站著不敢亂動。

  過了一陣子法陣才消散,原本單腳跪地的人都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賽塔移動了腳步,很快的去扶住冰炎。

「淵。」我喚了聲,隨即衝向快要倒地的九瀾。淵也很快的衝向戴洛,讓他靠著他的身體慢慢坐下來。

「褚學弟,幫忙把戴洛帶回去他的房間休息。淵,你跟著他。」我讓九瀾靠在我身上,剛剛才回來的尼羅也扶住蘭德爾,小心翼翼地往樓上移動。

「知道了。」褚學弟跑了過來攙起戴洛,問清楚房間後也上樓了,淵也跟著上樓去了。

「九瀾,我扶你到我房間休息。」看向臉色蒼白、不斷冒著冷汗的的九瀾,我說道。

「麻煩妳了。」九瀾低聲說道。

「不會。」

  緩步走回四樓,走回房間時淵已經恢復成人形站在房門口,一看到我就立刻把門打開。對他笑了笑,我扶著九瀾進到臥室,讓他躺了下來。

「你好好休息吧,有事的話叫淵,我去看看其他人的狀況。」幫他把眼鏡拿下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我說道。

「謝啦。」他手虛晃了下,勉力勾起一抹笑,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需不需要幫你把瀏海撥開?」猶豫了會,我忍不住問。這樣看起來就很熱。

  九瀾頓了一下,正當我以為他會拒絕時,「那就麻煩妳了。」

  聽言我伸手把他厚重的瀏海全撥到一旁,底下的金色雙眼正直直的看著我。不得不說九瀾其實長得很好看,就不曉得為什麼他要一天到晚遮頭蓋臉的。

「那我不打擾你休息,先離開了。」

  九瀾嗯了聲,我走出臥房,交代淵照顧一下九瀾後就離開房間,「褚學弟,你站在走廊上做什麼?」

  褚學弟轉頭,表情看上去有些擔心。「黎學姐,我想看一下學長有沒有怎麼樣……」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我這個身體不好的人都撐過來了,他一定也可以的。」拍拍他的肩膀要他放寬心,我說道。

「黎學姐也有擔任過這種工作嗎?」

「有啊。大部分的時候我都有參與。」其實他們也沒打算那麼早就讓我參與,是因為國二暑假那年原本說好來支援的黑袍臨時不能來,在找不到替補人選的情況下只好讓我上場,發現我能勝任後就不再阻止我參與了。

「學姐是站哪個位置的?」

「不一定,看哪邊缺人我就站哪邊。」

「包括中間那個位置?」

「不,中間的位置除了賽塔以外沒有人能站,其它兩個館也一樣。」

  正說著,賽塔從冰炎房間走了出來,看見我們時對我們笑了笑。「兩位辛苦了。接著等黑館的舊結界全數脫離之後就可以布下新結界了,時間大約是一日。所以約是明天的這時候大家就會重新在大廳集合,這中間你可以四處逛逛。」

  他對褚學弟眨眨眼,「有結界的黑館與沒有結界的黑館相差挺多的。」

  褚學弟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我打死都不會四處逛逛的。」

「我還得去協助其它兩館的結界事宜,那就先離開了。黎,他們的狀況就麻煩妳看著了。」說完,不等我們告別,賽塔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那我先去看看其他人的狀況,先失陪了。」對褚學弟點點頭,我打開冰炎房間的門走了進去。冰炎躺在床上,平常白皙的臉現在只能用慘白來形容,不過看上去沒有大礙。

  他察覺到我的動靜,轉過頭來,「黎。」

「還好嗎?」鑰匙借宿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當初我第一次擔任宿體時因為我體內能量平日大部分都是被壓抑住的,突然一股高能量進來差點造成我能量暴衝,幸虧最後只是歇息了一兩天就沒事了。那時冰炎他們也是擔心的要命。

「妳之前……一直都是這麼難受嗎?」冰炎輕聲問道。

「總會撐過去的。」聳聳肩,「不說了,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其他人的狀況,等一下再過來陪你。」

「嗯。」

  先晃到三樓,蘭德爾有尼羅照顧所以我只是看一下就走了,戴洛那邊我多留了幾分鐘,確認一切沒事後才離開。

「冰炎,我進去了。」意思意思喊一聲,我推門進去。冰炎躺在床上,臉色稍微好了一點點,呼吸還是有點急促,睡得很不安穩。

  拉了把椅子坐到他旁邊,我握住他的手,比平常還低的溫度讓我皺了皺眉,在不影響寄宿鑰匙的前提下度了點能量過去,他的呼吸這才平穩了些。

  確認沒事後我拿出一本書靜靜的坐在床邊閱讀等他清醒,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冰炎才悠悠轉醒,他半睜著眼,微微偏頭看了過來,「褚呢?」

「我去看其他人的時候有看到褚學弟往外跑。」

「是嗎?」冰炎又閉上眼,「這樣也好,省得他跑到不該去的地方。」

「他應該也沒有那個膽子跑到奇怪的地方吧。」

「也是。」冰炎說完,停頓了會。「黎。」

「怎麼了?」

  他睜開眼,認真的看著我。「如果同步到第二形態時,妳會告訴我們妳的一切嗎?」

  對此,我沉默了半晌。「……你希望知曉我的一切嗎?」

「我曾告訴過你,現在的我是黎鳶,是Atlantis的學生,是聯合公會的黑袍,再無其他,那麼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我是誰,真的有重要到你非知道不可的地步嗎?」

  面對我逼近質問的話語,冰炎選擇了沉默。

  與他無言的僵持了半晌,我嘆了口氣。「算了,等你知道我的真名後,再來問我這些問題吧。」

  只怕到時候我就不在了。這句話我沒有說出口。

「這樣嗎……」

「碰!」一陣爆炸聲很不合時宜的響起,我拍起手上的書警戒的站起,「冰炎,我去看看狀況。」

「妳先不要動手。」撐著床面半坐了起來,冰炎也是一臉戒備。

「我知道。」衝出臥房,我一打開房門濃厚的鬼氣就迎面襲來。

  臉色難看的轉頭,我看著已經出現在房門口的冰炎。「五樓的鬼門被開啟了。」

「我知道。」扶著門框,冰炎臉色也很難看。「偏偏這種時候。」

「我去通知其他人。你可以行動吧?」每次重整都出事,它們煩不煩啊?

「當然。」

「那我先走一步。你自己注意一點。」說完我快步離開他的房間。「淵!」

「主人!」房門被碰的一聲被打開,淵衝了出來。

「九瀾呢?」

「這裡。沒想到鬼門被啟動了呢。」九瀾緩步走了出來,眼鏡已經掛在臉上了。

「是啊。淵,你去找蘭德爾和戴洛,通知他們這件事。」

「淵知道了。」淵點頭,拔腿往樓下衝。

「九瀾,我先過去了。你自己也注意一點」

「我知道。」九瀾點頭,我立刻掉頭往鬼氣最濃厚的地方衝去。

「尼羅!閃開!」在看到走廊盡頭的人時我放聲喊道。一聽到我的聲音,尼羅很乾脆的抓著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的褚學弟往旁邊一閃。

  迅速越過他們,我往已經有裂縫的門上一拍,「此處封絕,阻隔萬物,非我所允,莫可通行。聽我令,起」

  暗紅色的光從我掌心泛起,隨後覆蓋住整扇門及牆面,暫時將裡面的惡鬼及滲透出來的鬼氣隔絕在門口。

「黎,情況如何?」趕來的冰炎問道。淵也跑了過來,站在我旁邊。

「鬼門被開啟,中間參雜著高階惡鬼。依據剛剛短暫探測的結果不排除之後會引來鬼王高手。」我冷靜的說完,其他人的臉色瞬間也有些變了。

「看起來情況比預想中的還糟。」奴勒麗搖搖頭,轉頭看著陸續到達的其它黑袍,「現在你們與宿舍的封印鑰匙同步的如何?」

「只到達一半,可能沒有辦法臨時將結界重建。」戴洛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不過可以由外面布下隔絕陣法。」

  冰炎轉過頭,冷冷的看著褚學弟和另一位站在賽塔旁邊的女生,「為什麼五樓的鬼門會開?」

「我們也不曉得。」那個女生頭低低的,囁嚅著說,「我只是想探查那個陣法的元素組成,它就突然自行啟動了。」

「現在問他們也來不及了,先想辦法將鬼門重鎖再說。」按著冰炎的肩膀,蘭德爾難得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如果讓鬼門那邊的東西出了黑館會不堪設想。」

「嗯。」深吸一口氣以壓下怒火,冰炎點點頭。

「啪嚓!」一道突兀的破裂聲傳來。我們轉頭,一只手掌穿透了木制門面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接著那只手掌退後,一隻混濁的眼睛向外瞧著。賽塔見狀立刻從口袋中取出一枚白水晶,「我拖延封印時間,請各位立即到外面布下隔絕結界,至少讓惡靈出不了黑館。」

  我們點頭,眨眼間便移動到黑館外。冰炎他們快步走到定點站好,形成了四個對角。奴勒麗則是站在黑館的階梯上,腳下踩著金色的法陣。

  嘆了口氣,我站到他們兩條對角線的中間,「各位,麻煩你們等一下照常動作,我負責加強結界。」

「這樣妳的身體會撐不住的。」冰炎皺著眉,看上去不怎麼認同我的舉動。

「撐不住也得撐住,裡面的情況不樂觀,多一層防護也是好的。」絲毫不肯退讓,我沉聲說道。「我是黑袍,所以我有我該盡的義務,更何況這裡是學院,你明知道要是這層防線被突破了那我們接下來會面臨什麼樣的處境。我們賭不起那種風險。」

  冰炎看上去還想說些什麼,但此時褚學弟他們也出來了,所以他只是擔心的看了我一眼,沒再多說什麼。

「莉莉亞,護衛的人要兩名,站到我旁邊。」奴勒麗看了那個女生一眼,她立刻就站到階梯的另一端,腳下同樣出現了金色的法陣。

「褚,退到我後面。」冰炎一喚,褚學弟馬上跑開很長一段距離。

  站在四角的黑袍同時伸出手,從他們的手掌浮現黑館的鑰匙。

「封隔結界」話音剛落,黑館下方浮現了巨大的陣法,悠悠轉動著。鑰匙發出耀眼的光,古老的圖騰浮出,連結起整個大型法陣。

  法陣成行後我單膝跪地,劃破掌心拍在地上,「以我之名,請求鎮守於此地的神靈暫時借予我力量,以驅趕非現世應允之物」

  現世早已失傳的文字迅速攀附在原先的法陣上,法陣猛然亮起了燦金色的光芒,一部分的光竄進了黑館裡,淒厲的慘叫瞬間傳了出來,隨著刺耳的尖叫窗戶應聲而碎,嘩啦啦的下起了碎玻璃雨。剩下的光則籠罩整個黑館,務求讓任何不該存在的東西跑出去。

  站了起來,我看向其他人,「我短暫清空了裡面的惡鬼,最好盡快派人進去,不然我怕之後會出現更大的阻礙。」

「妳能移動嗎?」冰炎問道。也是,現下的狀況縱使他再不怎麼願意讓我動手,我還是最佳人選。只不過……

「不能。一旦移動,附加的效果會立刻消失。」我搖頭說道。「更何況我現在的狀況只能做到防守,進攻基本上是想都別想。」

「這樣啊……」似乎不意外我會這麼說,冰炎頭也不回的開口,「褚,你現在聽我說。我們必須在這邊布下隔絕結界不能離開,現在需要有人進去關閉鬼門。」

   冰炎繼續繼續交代著,我則努力調整我借來的力量。不愧是鎮守黑館這塊地的神靈,力量果然強悍,希望不要造成能量暴衝才好。

  在此同時賽塔匆匆走了出來。「我關閉了所有的房間以及廳門入口,低階惡靈雖然剛剛短暫被清空,但現在又湧出來了,可能很快就會往大門這邊來了。」

  聽言,我腳一跺,燦金色的光芒再度亮起,黑館裡再度傳來慘叫聲,不過我仍能感覺到鬼族依舊是源源不絕的冒出來。

  嘖了聲,目前我還沒有完全調和好這股能量,沒辦法使用的太過頻繁,只能放任它們往門口湧來。

「出來了!」奴勒麗喊道,然後伸出手。「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來襲者見識你的沉重」

  沉重的錘子在她手中幻化成行,勾起豔麗的笑容,奴勒麗看上去十分愉悅,「來吧,陪我們玩玩。」

「奴勒麗,不要破壞黑館。」一看到她取出幻武兵器,賽塔立刻很緊張的說。

「諾,看我心情囉。」拋了一記飛吻,奴勒麗很沒誠意的說完後單手拿起巨槌,用力的往冒出來的惡鬼腦袋上敲下去,那隻惡鬼瞬間成了一團爛泥。

「褚,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冰炎的聲音把褚學弟的視線拉了回來,我看過去,只見冰炎的聲音很沉,神色相當的認真。「沒什麼事情是不可能做不到的,只要你認為可以,那就可以。」

  看著他,褚學弟又看了看我,然後緩緩的點頭,「請讓我試看看,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得很好。」

「褚冥漾,你不用太緊張。」站在另一端的九瀾對他喊話,「反正掛了我也會幫你複活,現在在學院裏面嘛。不過如果你想當我的收藏品我也不介意就是了。」

「我才不想當收藏品。」褚學弟馬上反駁。

「褚學弟,不用太擔心,裡面惡鬼的力量會被這個陣法消減,所以不會太難對付的。」一邊調度外來的能量,我跟著喊話。

「我知道了。」褚學弟朝我點點頭。

「褚同學,加油喔。」戴洛對著他一笑,「放心,很簡單的。」

「那、我應該怎麼做?」褚學弟深吸一口氣,看著冰炎開口詢問。

  冰炎轉過頭,「找到鬼門,封上它,就這樣。」

「褚學弟,不知道怎麼毀的話把冰花丟出去就行了。」無言於冰炎的說詞,看著褚學弟毫無頭緒的樣子,我開口說道。當初做這個我可是花了很多心力,功能怎麼可以不齊全呢?

「好。」褚學弟點頭。

  周圍的氣溫突然降低了許多,奴勒麗看著門裡,腳邊堆積著一團團的肉泥。「好像有大的出來了。」

  冰炎伸出手,一把拍在褚學弟肩上,「精靈之神、護衛之使,以覆蓋保護、遮蔽敵人之眼,真實者披上偽甲,以此混亂敵人之目」

  淡淡的銀光亮起,把褚學弟籠罩在其中,轉眼間褚學弟的氣息變得微弱到幾不可察的地步。

  施術完成後他收回手,「這樣要是鬼門出現比較高階的東西會比較不會注意你,你可以放心的進去,米納斯有足夠的力量擊退普通的鬼族。」

「尼羅,你保護他上樓。」另一端的蘭德爾朝著已經化回原形的尼羅說著,「不管遇到什麼,一定要讓他走到最後。」尼羅點點頭,眨眼就已經站在褚學弟身邊。

「淵,你跟著去。無論如何,務必保護好褚學弟,不准讓他落單。」我轉頭吩咐淵。

「好的,主人。」淵立刻站到褚學弟旁邊。

「去吧。」冰炎猛然推了褚學弟一把,褚學弟踉蹌了幾步,進到結界的範圍裏面。

「啊!我不管了!」褚學弟自暴自棄的往前衝,尼羅和淵不快不慢的跟在他側邊,保持同樣速度移動。

「小朋友們,加油囉!」站在前方的奴勒麗伸出手,紅色的光球倏然竄出,轟然聲穿透了整個黑館大廳,將冒出來的惡鬼一次全部轟乾淨,「要安全回來喔。」

  褚學弟點點頭,衝進了黑館裡。

  目送他們離去,我們把目光重新著重在冒出來的鬼族,我再度輸入術力,暫時將裡面的鬼族消滅殆盡。

「希望一切平安。」嘆了口氣,我喃喃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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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
發表於 2020-7-20 21:00:13 | 只看該作者
我又來啦~今天是更文沒錯吧?

不過我在想我究竟是要催更?還是不催?怕大大太累(´・ω・`),畢竟有這麼一個一直催稿的屁孩www

順便發牢騷(`3´)今天暑輔聽了半天的話,頭疼屁股疼(눈‸눈)

到底為什麼那麼多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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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樓主| 發表於 2020-7-21 23:07:56 | 只看該作者
千島羽 發表於 2020-7-20 21:00
我又來啦~今天是更文沒錯吧?

不過我在想我究竟是要催更?還是不催?怕大大太累(´・ω・`),畢竟有這麼一 ...


原則上來說是昨天要更新沒錯,但我昨天上線時網頁就已經掛掉,我整個人瞬間風中凌亂(?)不是我難得自己主動記起來要更新,結果網頁你說掛就掛?掛也就算了但能不能別選在我要更文的這天,這樣會破壞我不拖稿的良好信譽的(?)

關於催更的話,如果加更我只能說目前不太可能,如果是常規更新卻沒看到我更十之八九是我忘記了,剩下一成是網頁掛掉了,所以通常只要呼喚我一下我就會自動冒出來更新了,所以會冒出來的督促我更新的小伙伴我還是很歡迎的(張開雙臂)

暑輔啊,大大辛苦了,想當年暑輔我們班只要冷氣一開大概就會倒一半以上的人,畢竟跟周公下棋比跟聽那些和洗腦差不多的話還來的有趣多了(心有戚戚焉)

點評

老實說,數學課真的是非常好跟周公下棋的時節。(那老師超會唱催眠曲的......  發表於 2020-7-22 16:37
我以為他是網站維修?我原本以為他是固定時間不能進網站.......沒想到大大更文的周一也不倖免。  發表於 2020-7-22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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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
 樓主| 發表於 2020-7-21 23:46:5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12-6 21:15 編輯

第八十二章

  等待的期間大家雖然都很平靜,但周圍的氛圍可是十分的壓抑,可是誰也沒辦法離開崗位去協助身處黑館裡裡面的人。我則閉著眼調度著借來的力量,根本無暇顧及其它。

  好不容易終於調度的差不多,我咂了聲,「這次怎麼會搞出這麼大的麻煩?」

「總之還是先想辦法度過這次難關吧。」戴洛的語氣難得聽起來很嚴肅。

「是啊……誰進入結界了?」猛然看過去,只見西瑞學弟一臉興奮的往四樓衝去,轉眼間就撞進黑館裡面不見蹤影。

  我轉頭看向一臉事不關己的九瀾。「九瀾,你弟衝進去了。」

「放心,他命很硬、打不死的。」只見他隨性的一個搧手,滿臉無所謂。

「問題不是這個吧……」

  陣法突然波動了下,安地爾·阿希斯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對著我露出討人厭的笑容。

  無視其他人殺氣騰騰的眼神,他的神態相當的悠閒。「又見面了呢。」

「有事嗎?」皺著眉。這傢伙還是一如以往的麻煩。

「上次離開時我說過了吧,下次再見面就是敵人了。」他衝著我就是一個邪魅的笑容,無視其他人陡然竄升的殺氣仍是一派悠閒的笑著。

「是又如何?」哼了聲,我毫不掩飾地在他眼前輸入術力,擺明了要是他敢亂來我絕對會直接轟下去。

「那你覺得我是否應該現在就殺了你。畢竟要是真的讓你恢復全力的話我會很困擾的。」他抽出了長針,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針尖輕抵著我的額頭。「真讓你走到那一步的話,我們可就沒有勝算了呢。」

  其他人雖然緊張但誰也不敢冒然出手,畢竟要是真動手的話對現在的我們而言可說是最糟的情況了。

「你明知道,就算我現在狀況不怎麼好,我還是有辦法拉著你同歸於盡。」無視隨時會貫穿我頭顱的長針,我鎮靜的說。

  我就是賭,賭他不敢對我動手。

「這麼說也是。還有,你賭對了,我的確不打算對你動手,至少不是現在。」頓了幾秒,像是投降般他收起針聳聳肩,然後看向其他人,「今天我只是來逛逛的。那麼各位,下次見面時,我不會這麼輕易的就離開了。」

  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他隨即消失無蹤。

「所以他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認識他這麼久了,我還是搞不懂他的行事作風。

  沒等我感嘆完,樓上突然傳來巨大的爆炸聲,煙塵瞬間瀰漫開來,一個人影落在法陣上,我當機立斷輸入術力直接炸下去。爆出來的金色芒侵蝕著那個人影,它發出淒厲的慘叫,但竟然沒有直接散成灰燼。其他人也發現了情況不對,緊緊的盯著那個人影。

  光芒退去,比申惡鬼王七大高手之一、凱瑟琳,站在法陣上,兩眼空洞無神的望著天空,下一秒,一隻細長的手從內部破開她的額頭。見情況不對,奴勒麗當機立斷輪起重槌迎面砸下,但此時另一隻手伸了出來,輕輕鬆鬆的擋下攻擊。凱瑟琳一點一點的從中間被撐裂成兩半,黑色的血水飛濺開來,被灑到的地面瞬間變得凹凸不平。

  那瞬間它的身體突然爆裂四散,屍塊散在陣法上然後往下侵蝕。緊接著,一個讓我們進入最高警戒的女人出現在那裡,她擋著兵器的手一轉,奴勒麗瞬間被震飛了出去,跟著脫手的幻武兵器猛地沉重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槌面出現了深刻的掌印。它看著我們,接著轉頭,直直的看向冰炎,嘴角揚起幾不可見的冷笑。

  面對這個不請自來的女人,冰炎開口,聲音十分冷靜,「我知道你會來找我。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它突然笑了,原本還稱得上清秀的臉立即扭曲了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了,該是時候了。」它環起手,整個人微微飄浮起來,「從那時候傳承下來之子們,這是給你們一點開始的小小招呼。」

  話音一落,整個地面立即轟然一震,封絕結界像是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間佈滿裂痕、當場碎裂,地面上只剩我附加的法陣。原本在他們手上的鑰匙同時爆裂開來,他們同時被震開了好幾步,跪倒在地。

「主人!」尼羅眨眼見出現在蘭德爾身邊,小心的將他扶住。

「很快的,鬼族就會開始重生。」它走到冰炎前面,嘴角的弧度不禁讓人膽寒,「你認為你能夠像那人一樣再來阻擋我們嗎。」

  撐著膝蓋站起身,冰炎冷冷的回看著它,「我不能,還有別人能,就算是別人不能,將會有更多人能。時代正在往前邁進,新一代的後輩不停崛起,這個世界不會永遠停在你們以為能夠君臨天下的那時。」

  它狂妄的笑起來,刺耳的聲音讓我們不禁眉頭一皺。「那你們就來試看看吧!」

「我會的,等著瞧吧你。」冰炎張開手掌,黑色的光在其中流轉,下一秒黑色的長槍貫穿了它的身體,「比申惡鬼王!」

  被黑槍穿透的比申惡鬼王只退後了幾步的距離,偏著頭,胸口及左肩被炸開一個大洞。血紅的髮遮住她的臉,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來。

  就在四周幾乎靜默的同時,站在原地的鬼王緩緩的轉正了頭,紅色的髮絲從她的肩膀、臉上一點一點的滑落下來,露出底下令人厭惡的臉孔,「這就是你繼承的力量嗎……焰之谷的……」

「住口!」揮出手,冰炎冷哼了聲,張開手。「反叛的人沒有資格提起過去的事情。與我簽訂契約之物……」

「襲擊之刃」比他的動作更快,比申惡鬼王轉動了完好的右手,黑色的光束猛然自她的手上竄出直往我們撲來。賽塔、奴勒麗與尼羅立即就擋在另外三名黑袍前面將黑色的光給打落。我腳一跺,金色的光瞬間吞噬了那些黑光,同時將比申惡鬼王搖搖欲墜的左手狠狠的炸斷。它轉頭,朝我看了過來,露出一抹笑,眼底是赤裸裸的惡意。

「妳是安地爾曾經說過、會對我們未來造成阻礙的人嗎?」它轉身走到我面前,眼底帶著輕視。

「是又如何?」毫不畏懼的直視著它,我調度起體內的能量,準備給它一擊重創。

「那我應該現在就殺了妳!」面色瞬間變得猙獰,它倏地出現在我面前,手上的攻擊毫不猶豫的朝我砸來。

「暫寄於吾身的力量,依我請,起」不慌不忙的吟詠,隨著咒語的吟唱腳下的法陣瞬間收回,在我手上凝聚出強烈的白光,分毫不差的射向比申惡鬼王。

「呃啊啊啊啊!」它後退幾步,頗為狼狽的摀住胸口,那裡被光束貫穿一個大洞,黑色的血液噴濺而出,殘餘的光正不斷的向外腐蝕。

「我要殺了妳!」它扭曲著臉孔的朝我怒吼,四周的殺氣一下子暴漲,令人極度厭惡的惡意壓得眾人臉色微變。

  跟著爆出殺氣,我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兩股殺氣激烈的碰撞著,霸悍的橫掃整個區域。

  在此同時空氣四周突然出現了許多黑色蝴蝶,剛趕來的夏碎見情況不對,立刻大喊,「馬上把地上的屍體送返鬼族!」

  雖然周圍的袍級立刻開始行動,但終歸還是慢了一步,千百的黑蝴蝶爆裂開來,轟轟烈烈的炸的人耳朵生疼,袍級們立刻放棄遣返轉而設下守護的陣法把友方包覆其中。

  在劇烈爆炸造成的煙霧散去後,原本被撕裂成兩半的凱瑟琳軀體動彈了一下,發出細小的、令人感到不詳的笑聲,「好痛喔……好痛喔。」它猛地伸出手拍上地面,血肉飛濺的四散都是,「人家的衣服都弄髒了,討厭。」

  眨眼間,被撕裂開來的軀體猛地化為一灘黑色的血水,接著緩緩的流動彙聚在一起,一隻手從那些液體中豁然伸出一掌拍在地上,然後將身體撐上來,身上連一點擦傷的痕跡都沒有。

  一部分黑色蝴蝶飛到比申惡鬼王的身上,散開時它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左手也重新長了出來。

  賽塔跟尼羅動作很快的負傷的人移走,奴勒麗也快速的將不知道狀況如何的莉莉亞給抱離戰區。冰炎與夏碎並肩而立,毫不畏懼的盯著鬼王。

  天上有個東西掉了下來,西瑞學弟安全著陸,甩出了獸爪,露出有些嗜血的笑容看著凱瑟琳。

「你們這些人很討厭。」凱瑟琳回頭看著比申惡鬼王,「我王,將他們殺光可以嗎?」

「隨便你。」比申惡鬼王對它笑了笑。冰炎見狀立刻看向周圍,「立刻向四周布開隔絕陣法!」

「了解。」另外兩名黑袍、奴勒麗和戴洛立刻站定了位置,對角伸手佈出另一種陣法。

  彷彿認為這些舉動並不能對它形成阻礙,比申惡鬼王對他們的舉動視若無睹,在結界成形後它轉過頭,對我露出冰冷的笑容。「小鬼,妳不錯嘛,竟然有辦法借助此地神靈的力量為己所用。不過我會讓妳知道,與我做對是多麼愚蠢的事!」

  沒有回話,我冷冷的看著它。

  一旁的凱瑟琳仰高了頭,張大了嘴露出尖銳的牙,「你們全部都只有死路一條!」她高聲尖嘯,聲音乍變,令人聽了毛骨悚然。

「與我簽定……」瞇起眼,夏碎伸出了手準備召喚兵器。

「等等!」打斷夏碎尚未吟誦完全的召喚詞,西瑞學弟露出極度囂張的笑容,「這是我跟那個小鬼剛剛沒打完的架,你們不准出手。」

  夏碎看了冰炎一眼,後者點點頭,夏碎便也妥協了。「你要小心。」

「哈,本大爺行走江湖多年從來不知道那兩個字怎麼寫!」西瑞學弟狂妄的說。

「小鬼,妳還有擔心別人的餘地嗎?」比申的聲音傳來,黑色的光轉瞬間筆直朝我襲來,企圖將我刺的千瘡百孔。

  對於近在眼前的危機我彎起微笑,「當然沒有,我可是一點都沒有掉以輕心呢。」金色的光在我腳邊升起,將黑光吞噬殆盡,「畢竟要調度這些力量可是要花上一點時間呢。」

  伸手一指,金色的屏障散成無數的光束,直直朝鬼王射去。

「妳將那些力量融入自身?」它偏身閃過卻還是不免被擊中,看著滿目瘡痍的身體它危險的瞇起眼睛。

「是這樣沒錯。」點頭承認。不過這麼做有個缺點,就是我現在不能移動,一旦移動連結就會直接斷裂,借來的力量也會被全數抽離,我也會直接脫力,那可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那麼我更不該讓妳活著了。」它冰冷的笑了,「這地方有接收成為吾族的價值,而妳將會屈服於我之下,成為我的奴隸……棲息黑暗的獸、服從于我族,吞噬生命而成長,撕裂地面而破壞寸方」

「小亭!」夏碎立即伸出手,黑色烏鴉出現在他的手上。

「狂狼」在它聲音落下同時地面猛然沖出七、八隻黑色的大型猛獸,一部分直接往外撲,猛力撞上結界,發出了砰然聲響,結界絲毫未損。它們往後一翻,站在結界邊緣發出低低的咆嘯聲,剩下的則往我身上撲來。

  看也不看,我一彈指,漂浮在周圍的光瞬間撲上去將它們的軀體撕成碎片。殘骸落在地上,兀自腐蝕著地面。

  比申惡鬼王卻對我的舉動毫不在意,它看著結界外的所有人,勾起了奇異的笑,「這點東西想困住我們嗎?」它指向結界,「裂門」

  話音一落,地面上的結界圖騰猛然震動了一下,結界出現了一個圓形的裂縫。那些狼獸一看見出現了一個圓馬上放棄與進到結界裡的小亭對峙,氣勢熊熊的竄過了那個圓形踏到結界外。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侵略者見識你的殘忍」夏碎甩出了黑鞭,第一隻竄出的狼獸頸子被鞭子纏住狠狠甩到另一頭,倒地之後頸裂開了一道猙獰的大口,黑色的血液爭先恐後的噴灑而出。但對於這足以使一般生物喪命的傷口它似乎不以為意,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對夏碎低聲的咆哮著。

「這玩意要打得它再也爬不起來它才肯放棄攻擊。」奴勒麗勾起了豔麗的笑容,站到最前看著隨後全數竄出的其餘野獸,然後甩動了手上的重槌,神情相當的愉快。「小意思,像是打地鼠一樣的簡單遊戲。」

  還維持著結界的另外兩名黑袍緊急做了臨時修補,很快的那個裂縫就消失不見。

  站在結界內的鬼王猛然抬起頭,看向黑館四樓,隨後又移開視線。

「樓上有人。」它突然說道,一隻僥倖逃過攻擊的魔獸立刻竄出戰區,直接踩著外牆往黑館四樓奔去。

「淵!顧好他!」我喊道。

「妳還有空去關心別人嗎?」比申惡鬼王冰冷的聲音傳來,我看向它時它已經將距離拉到僅剩一臂之遙,尖銳的指甲夾帶著狠烈的氣勢往我脖子劃來。動也不動,我就這樣站在原地,直直的看著它。

「喀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比申惡鬼王憤怒的瞪著我,抓著它的手腕後退幾步,那隻手已經被凹折出一個詭異的角度。

「妳做了什麼?」瞇眼審視著我,它警戒的問。

「什麼也沒做。」彎起一抹嘲諷的笑。「只是這塊土地的神靈顯然對你很不滿呢。」

  我確實什麼也沒做,是這塊土地的神靈出手保護了我。同步的程度越大祂能做到的事就越多,所以我真的只是單純的站著而已。

「開什麼玩笑!」它扭曲著臉朝我衝來,手上凝聚出黑光一掌往我胸口送,再度被光牆擋下。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倒在地面的凱瑟琳顫抖著、緩緩抬起頭來,「你居然敢羞辱我……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它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著,身體扭曲了起來,一點一點的膨脹了起來。

「打不過人要玩自爆這種老把戲是吧。」西瑞學弟冷哼一聲,向後跳了幾步。

  眼看目前它沒辦法傷到我,比申惡鬼王便停下了動作,改看著它逐漸變化的部下。「凱瑟琳。」

「渾蛋,居然敢騙我!」眼看情況不對,沒有等到它變身完西瑞學弟一個跳躍伸出獸爪往它身上抓去,但黑色的蝴蝶冒出來擋住他的攻勢,然後轟然爆炸。爆炸掀起的粉塵淹沒了結界中的空間,待灰土落定,凱瑟琳已經抽高到四、五層樓的高度,張著血盆大口,對我們發出咆哮。

「你以為變大隻我就怕你嗎?」瞄了冰炎一眼,西瑞學弟勾起那種幾乎是勝券在握的笑容。「變大隻是我們獸王族的專利,渾蛋!」

  西瑞學弟獸化的範圍猛然擴張,一對巨大的翅膀包覆住他的身體。凱瑟琳張嘴朝他咬去,但顯現出來的強壯翅膀狠狠的將它彈開,眨眼間一頭鷹獅出現在我們眼前,他張開嘴一口將對方的頸子整塊拽下來,黑色的血大量的往外噴灑,融的地面滋滋作響。

  凱瑟琳咆哮著、顫抖著,身形急速縮小。西瑞學弟趁勝追擊,瘋狂的撕裂凱瑟琳變異的身軀,激烈的攻擊被陣法擋下,唯一造成的影響只有結界內的地板變得更崎嶇不平而已。

  在妖獸消失之後,凱瑟琳殘破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面上。胸前被撕裂一個大口,森白的骨頭暴露在空氣中,黑色的血液汨汨流出。

  很快恢復人形,西瑞學弟冷眼看著倒在地上、抽搐不已的凱瑟琳,然後一腳踩住她的腦袋,「原來七大高手程度也不過就是這樣,之前被幹掉的大概都是笨蛋吧。」

  語畢,他腳下一個用力,那顆頭顱瞬間化為一攤肉泥,然後彎下腰撈出了一個暗紅色晶核,在命核被勾出的那瞬間凱瑟琳的屍體瞬間散成一攤沙,徹底自這世上消失。

「夏碎,拿去。」絲毫不在意剛到手的戰利品,西瑞學弟將手上的晶核拋給夏碎,朝他豎起拇指,「給你家的蛇加菜。」

  接住了晶核,夏碎攤開了手靠近了肩上的烏鴉。烏鴉一口氣給吞下肚,打了個嗝,繼續安靜的站在夏碎的肩膀上。

  在凱瑟琳消失後比申惡鬼王緩緩的走向西瑞學弟,眼底是一片平靜,讓人猜不透它的心思。「你叫什麼名字。」

「西瑞.羅耶伊亞。」也不在乎是否會遭到詛咒,西瑞學弟大喇喇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殺手一族。」它哼了聲,像是不以為意。

「哈,感謝你知道我的名字,這樣就不用給你名片了。」西瑞學弟往後退了一步,「現在換你要打了是嗎?」

  對此比申惡鬼王輕蔑的笑了聲。「你贏不了。」

  西瑞學弟聳聳肩,「那就算了。」接著很率性的走出法陣之外。

  它沒有動作,只是站著看西瑞學弟離開,接著再度看向了我,「結界裡剩下妳了呢。」

  哼了聲。「那又如何?」

「妳不覺得,這是一個算帳的好時機嗎?」猝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它伸出手,不顧因被光燒灼而一片焦黑的前臂直接掐在我脖子上。我的右手則蓋在它的鎖骨中間,那裡是它的命核所在。

「小鬼,妳不怕我直接掐死妳嗎?」它威脅似的收緊手掌,或許這招對別人有用,只可惜對我這個不需要呼吸的人來說除了有點難受外可說是一點威脅性也沒有。

「你掐斷我脖子的同時,我會拉著你同歸於盡。」釋放出借來的力量,高能量的光束直衝而出,手掌底下的皮膚瞬間轉為一片焦黑。只要再一次,它就會灰飛煙滅。

  它瞇起眼,收回了手,極度危險的看著我,「小鬼,報上妳的名字。」

「黎鳶。」同樣收回手,我直直的看著它。

「總有一天,我會讓妳臣服於我。」它冰冷的說道。

「那一天不會到來的。現在,離開學院。」我鏗鏘有力的說。

「哼!妳最好祈禱,你們學校的結界不會崩毀。」它張狂的笑了,「否則我第一個拿妳血祭鬼族!」

「如果你辦得到就來啊。我會讓你知道我可不是你能夠惹到的人。」冷笑著,我完全不把它的威脅放在眼裡。「你必定會輸給我的,絕對。」

「等著瞧吧。」冰冷的說完,比申惡鬼王的形體緩緩的變淡,像是被風吹散一般很快就消失無蹤。它一消失周圍的結界立刻被撤下,我也歸還了借來的力量,力量瞬間從四肢流失,腿一軟就渾身虛脫的跪倒在地。

「黎!」一票人緊張的衝過來,蹲在我旁邊觀察狀況。

「沒事,只是單純的脫力而已,休息一下就好。」抬起頭朝他們笑了笑。因為用的大部分都不是我的力量,所以自然消耗的比較少。

「妳還是太亂來了。」夏碎皺眉說道。

「情勢所逼,身不由己。」而且我很聽話,沒有消耗過度。

「主人!」淵跑了過來,緊緊抱住我。

「別擔心,我沒事的。淵有沒有受傷?」抬手拍拍他,我說道。

「沒有。淵很聽話,沒有離開他旁邊。」

  對他笑了笑。「淵很棒呢。」

「黎小朋友。」九瀾突然湊了過來,在我看他時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容。

「……有事嗎?」要不是我現在動彈不得,我真想轉頭就跑。

「我只是來告訴妳,雖然這次是不得已的,但妳下次再出手的話,我不介意把妳關到病房裡讓妳好好休息。」他笑的令人心底發寒。

「對不起我錯了,我會好好休息的。」一秒懺悔。開玩笑,要是被關進去的話我大概整個寒假就報銷了。

「既然沒事了,等宿舍恢復原狀後我就回去休息。冰炎夏碎,那邊的藍袍好像有事要找你們,快去吧。」

「妳照顧好自己。」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他們又交代了一句,這才轉頭離開。

  沒等太久,賽塔就告訴我們可以回房間了,我拉住賽塔伸出來的手借力站了起來,在淵的陪同下慢慢晃回房間。梳洗完後倒在床上,眼睛一閉,就這樣陷入昏睡。


  我一直睡到清晨兩點多才醒。

  外面傳來細小的交談聲,我拉開窗簾,微微推開了落地窗。

「如果到了那一天,就算是該在的人不在了,也希望你與其他人能繼續協助他走下去。」

  冰炎的聲音很輕,內容卻沉重的讓人無法負荷。

「如果這是你的請求的話,我可以接受。」過了幾秒,蘭德爾的聲音才傳來。

「那我可以說我不接受嗎?」推開了落地窗,我站到了陽台上。冰炎轉頭看到我時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歸於平靜。

「黎,妳怎麼醒了?」他問道,語氣是一貫的淡然。

「睡醒了。聽到外面有人在講話就出來看看。」我聳肩答道。

「兩位就慢慢講吧,我先回去睡覺了。」樓下的蘭德爾說道。

「晚安。」向他道了晚安,蘭德爾朝我們一笑就轉身回房了。

  在他回房間後我翻過圍欄,幾個跳躍站到了冰炎面前。抬手下了隔音結界,我們誰都沒有開口,就只是單純的、靜靜的看著彼此。

  半晌,我開口,打破了沉默,「冰炎,你知道嗎?身為幻武兵器,失去主人是比失去性命還要痛苦的事。」

「黎,妳也知道,今天的事只是一個預兆,未來會發生什麼事不是我們能預測的,我只是先鋪好後路而已。」冰炎彷彿事不關己般淡淡的說著。銀髮映照著月光,唯美的驚人,也虛幻的驚心。

「冰炎,你明知道,我不會眼睜睜的讓你就這樣離開。」我皺眉,很清楚的知道他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了,「對我來說,你是我的朋友、我的主人,於情於理我都不會輕易放手。」

「黎,妳很清楚,這是我的命運。」冰炎合上眼,像是已經看清未來般超然的說道。

  我無話可說,心底也明白這是事實,但不知為何我就是無法接受這個結論。

「冰炎。」我只單單的喚了他的名字就不再開口。冰炎疑惑的睜眼,「怎麼了?」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你會陪我一起去看煙火嗎?」直直的看著他,我很認真的問。

「……會,我會。」冰炎沉默了下,才給了我肯定的答覆。之後我們誰也沒有開口,就只是靜靜的望著彼此。月光灑在我們身上,一片清冷。

  良久,我們各自轉身,回到房間裡。今夜,注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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