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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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第二人生同人 約定 (11/11:溯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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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9-28 22:35:53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12-25 18:44 編輯

第八十七章

  中午檢查完後提爾說什麼以我們的生命力一定可以活得好好的、所以不要留在這裡浪費床位,然後動作行雲流水的把我們三人踢出保健室。我們對看了一眼,聳聳肩,走回操場。現在正準備要舉行騎馬打仗,操場上滿滿的都是人。

  跟冰炎道別後我和夏碎走回我方陣營,與幾個熟人打過招呼我們分別各自找隊友。很快的就找齊了人,我撐著一個人的肩膀一個翻身跳躍站到那四個人搭出來的支點上,開始默默的盤算要先幹掉哪個難搞的隊伍。

  「對了。」想到一件事我蹲了下來,「等下你們不用顧慮我,衝到白隊陣營後就散開去攻擊其他人,可以嗎?」

「「可以。」」

「感謝配合。」重新站了起來,我環視了一圈,發現少了好幾個引人注目的傢伙。「嗯?你們知道太陽他們去哪裡了嗎?」

「太陽殿下在早上絕地危機的比賽中受傷,現在應該還在休息。」其中一個人說道。

「了解,謝謝你。」雖然有點可惜,不過他們不來也好,省得這場比賽到最後變成冰炎和太陽兩人的大規模鬥毆,到時候他們的心音鐵定相當精彩,精彩到我不想聽的程度。

  自從建立簽約越久、默契度越高,要隔開心音可就越來越困難,偏偏那兩個只要一打起來控制的效果就會變得不好,連帶我被迫接受了一堆雜七雜八的念頭。

  我總算知道冰炎幾乎全天候聽褚學弟心音的痛苦了,那簡直讓人不得安寧。

  接過服務人員遞過來的頭帶綁上,我還稱得上是悠哉的等著比賽開始。

「好,現在我們收到駐場人員的訊息,請還未准備完的隊伍在三秒鐘之內立即准備好,不然就將你直接淘汰喔!」廣播一出,一些本來還有幾個鬆散的隊伍馬上跳上去老實的準備好。

「看來大家都準備就緒了,那我們的騎馬打仗活動,就正式開始!」

  開始的那一瞬間,我這組都還沒什麼動作一票白隊的人就朝我衝了過來,大有擒賊先擒王的意味。

「散!」覺得人有點多原本打算讓他們衝鋒陷陣一陣子的我當機立斷的讓他們解散,隊伍散開的瞬間我躍至敵對的某支隊伍上,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我順勢抽出匕首一割,頭帶瞬間被我奪走,那人也很順便的被我踹了下去。

  輕鬆了解了一個人,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圍那些發現大事不妙而準備轉身逃跑的隊伍。「別想跑了,你們逃不掉的。敢來挑戰就要付出點代價是吧?」

  無視他們如喪考妣的神色,我幾個跳躍就將他們迅速一個個解決掉,握著手上收穫頗豐的戰利品我搭了同組人的便車四處張望了下尋找目標,眼角瞄到千冬歲和萊恩在附近打的難分難解。

「帶我去那裡。」拍拍那人的肩膀,我指著千冬歲他們。「想會會學弟們。」

「好的殿下。」

  在他們比較靠近時我隱去身形,腳下一蹬,隨後輕巧的落在褚學弟肩上,褚學弟只是疑惑的四處張望了下隨後又看向正在打鬥的兩人。

  幸好我體重夠輕,不然要這麼做還真有些難度。

  旁邊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往那看去,只見冰炎對上了西瑞學弟。冰炎抽出武器,戒備的看著西瑞學弟。西瑞學弟叫囂完,然後,獸化,直接把底下的人給壓扁。

  ……他不是我這一組的他不是我這一組的他不是我這一組的。

  這太蠢了我想當作我不認識他。

「西瑞.羅耶伊亞!你這個白癡!」也看見他在犯蠢,千冬歲發出了滔天的怒吼。對於他的話我真的是再認同不過。

  冰炎也是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的回過神來,槓上從旁邊突襲的夏碎,兩人周遭瞬間清空,誰也不想被捲入這對搭檔間的戰鬥。

  無言的把頭轉了回來,千冬歲和萊恩還是打個不停,現在兩人都站在武器上,狠狠的瞪著對方。

  僵持了幾秒萊恩突然呼了一口氣。「我短時間裡面打不過你。」

  千冬歲愣了一下,表情瞬間就有點複雜了起來。

「所以我要用壞招了。」萊恩聳了一下肩,我則趁機跳起,在空中一個翻身以倒立的姿勢伸手奪去萊恩的頭帶,穩穩的落到千冬歲先前射出的箭枝上。

  他們兩個瞪大了眼,驚愕的往我的方向看了過來。也不好意思讓他們結束的不明不白的我乾脆現出身形,嘴角揚著弧度,「抱歉打擾兩位的對決,不過為了減少己方人員的消耗還是請你出局吧。」

「學姐妳什麼時候來的?」相較於另外幾人紛紛露出不意外的表情,褚學弟驚訝的問道。

「你們開打沒多久後我就來了。」聳聳肩,「好啦,有人要來對付我了。」俐落的頭一低,一把軍刀從我頭上掃了過去。

  維持著完美的平衡單腳旋過身,我看向來襲者,「既上午之後我們又要再次對決了嗎?」

「沒辦法,不除掉妳的話我們就沒有勝算了呢。」阿利笑瞇瞇的說。「這次我可不會再被妳暗算了。」

「呵,我倒覺得你會重蹈覆徹呢。」暗中調整元素,我不動聲色的維持著談話。「既然如此,那就不說廢話直接來吧。我會盡快的解決你的。」

「妳還是不要太過自信比較好。」阿利笑的爽朗,「我不會這麼簡單就被妳打敗。」

「那就來試試啊。」已經做好準備,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阿利又是笑了笑,一聲令下,底下的人瞬間朝我衝了過來。我不閃不躲,就站在那裡,笑瞇瞇的看著他。他更警戒了,手上的軍刀飛快的朝我襲來。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軍刀削過我的腦側,紅色的頭帶飄落,阿利伸手抓住,然後驚愕的發現頭帶在他的手中消散成漣漪。

「不好!」他急忙轉過身,我就站在他其中一個隊友的肩上,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拿著一條剛收割下來的白色頭帶。

「看來是我贏了。」笑容可掬的說,我隨手將匕首射進一個白隊的人的腦袋,那組立刻宣告出局。

「剛剛是幻術嗎?」也不氣惱,阿利收起軍刀,風度很好的朝我笑了笑。

「前面是海市蜃樓,後面的頭帶是幻術。」收起頭帶。「這兩次都沒好好打,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認真切磋吧。」

「那就先說好了,妳可別把時間空給學弟們啊。有時候我都覺得不公平,明明我們認識妳的時間都差不多,但妳替他們補習的時間可不知道是我的幾倍啊。」雖是這麼說著,但他也沒露出不平的表情。

「可是相對的你也沒成為我的緋聞對象之一啊,這樣你情人節會過的更精彩呢。」笑彎了眼。 「怎麼,想跟我搞緋聞嗎?」

「不了,妳的後援會太過龐大,我承受不起。」笑笑的說。「那我先下場了,記得時間空給我啊。」

「放心,他們小灶開的夠多了,這次就不給他們了。那你就下場休息吧,千冬歲,載我一程。」

「好。」千冬歲點頭,我翻身跳到其中一個人的肩上,重新隱去身形。

  環顧場地,我附在千冬歲耳邊輕聲開口。「千冬歲,帶我去冰炎旁邊。」

  千冬碎微微點頭,吩咐他的組員來到冰炎附近。到達時夏碎正好落馬,冰炎的手上多了一條紅色頭帶,然後他看向我們這邊,顯然準備跟千冬歲槓上。

「先走一步了。」悄聲說完,我跳到一旁插在地上的劍柄上,等待時機動手。

  果不其然千冬歲很快的敗下陣,冰炎四處張望了下,像是在好奇明明場上只剩他們一隊裁判怎麼還沒宣布勝利。趁他背對我時我抓準時機,抬手形成風刃往他的頭帶削去。

  也許是感覺到危險,冰炎飛快的旋過身,還沒收回去的長槍直接將風刃砍破,接著槍尖往我的方向一指,見狀我連忙跳到附近的一枝斷箭上,那隻劍在我離開的下一秒被凍成冰塊,接著碎裂。

  冰炎瞇起眼,槍尖朝地橫掃了一圈,原本插在地面上的武器瞬間都被霸悍的冰橫掃起來,在空中被切成兩半隨後掉落在地。

  嘖,對手是冰炎果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拿下,不過這樣也好,太過輕鬆的遊戲可就不好玩了。

  在落腳處被掀飛前我腳下一蹬高高躍起,手上化出扇子朝他俯衝而去,準備奪取他的頭帶。

  或許是察覺到空氣流動的變化,冰炎揮舞著長槍擊中我的扇面。手一偏,扇緣僅僅劃破他的髮圈,一頭銀紅長髮散了開來。眼見攻擊失敗我嘖了聲,合起扇子用力往落腳處射去接著穩穩的落在扇柄上現出身形。紅隊的陣營瞬間爆出巨大的歡呼聲。

「果然是妳。」單手將頭髮撥至耳後,冰炎看上去完全不意外。

「總覺得我好像有點不利呢。」似笑非笑的瞅著他,「我的落腳處全毀了呢。」

「這點不利妳會放在眼裡嗎?」冰炎冷笑了聲,手上的長槍直指著我。

「當然不會。」笑了出來,我化出另一把稍小一點的扇子。落腳處沒了再造就行,更何況我也不是很介意用人當作踏板。

「那麼,來吧。」

「正合我意。」

  和早上一樣,我們躍至半空,手上的武器毫不留情的往對方的身上招呼,因為熟悉彼此的招式所以每次出手都會被對方擋下進而反擊。所以我換了一招,一個彈指他們的腳下瞬間產生爆炸,冰炎發覺不對立刻跳了起來,那四個人閃避不及,當場被炙熱的風暴掀飛出去。

  瞇著眼,冰炎長槍一揮。我一笑,跟著跳了起來,手上的扇子將冒出來的冰刺砸出一個平面,然後才平穩的落在上面,冰炎則落在幾公尺外的冰柱上,緊緊的盯著我。

  現在我們周圍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冰柱,氣溫瞬間下降了不少,地面聚集起白色的冷霧。

「這樣我們條件就平等了呢。」甩開扇子,我笑瞇瞇的說。

「是啊。」冰炎露出一抹笑容,察覺不對我瞬間低頭,從斜後方射過來的冰錐割斷了我的髮繩,頭髮瞬間散了開來。

「你是在報復我割斷你的髮圈嗎?」將頭髮撩到耳後,我似笑非笑的說。

「這樣一來條件才平等。」冰炎毫不隱瞞的承認他是故意的。

「你什麼時候這麽睚眥必報了。算了不跟你計較,我們開始吧,比賽總得有個結束。」

  「嗯。」話音一落,我們踩著冰柱衝向對方,武器激烈的碰撞著,每一次的交手都比上一次猛烈,招招致對方於死地。周圍的冰柱承受不起我們的摧殘,很快就毀的七零八落。

  能立足的地方越來越少,但我們卻毫不在意。畢竟在冰柱全數毀壞前,我們就會分出勝負。

  閃過對方的攻擊,我們同時向後一躍,落在僅剩的兩根冰柱上。我的側腹挨了冰炎一腳,正隱隱作痛著。冰炎的小腿被我的扇子抽到,導致他速度有些下降。我們身上都有不少血痕,但我們誰也沒有辦法治癒自己,只能暫且放著不管。

「該做個了結了呢。」散去扇子,我平靜的說。

「是該如此。」跟著收起了長槍,冰炎語氣也是相當平靜。

  下一瞬間我們同時動作,我伸手揪住冰炎的衣領,一手勾住他的頭帶準備往後拉。冰炎則抓住我的上臂用力往他的方向扯,另一隻手則碰觸到我的頭帶準備將它奪走。

  因為重力的關係,我們開始往下墜落。見狀我抬起腳膝蓋用力往冰炎的手肘撞下去,同時抓著頭帶的手用力往後拉。冰炎吃痛,放開了抓住我手臂的手,但另一隻手卻依舊牢牢抓住我的頭帶。我們同時扯下彼此的頭帶,但我們的勝負還沒因此結束。先落地者為輸,這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共識。

  趁冰炎還沒重整姿態我鬆開抓住他衣領的手,踩著他的大腿往上一躍,直接往他的肩膀一個下壓,冰炎下墜的速度瞬間加快。原想用風術留在半空中,腳踝卻突然被抓住。冰炎對我露出一笑,用力的把我往下扯。在來不及做出防護的情況下我們雙雙從大約十公尺高的地方墜落至地面。

「唔!」冰炎先著地,背部狠狠撞上了地面,發出碰的一聲。

「嘶!」為了避免壓在冰炎身上,我硬是在半空中改變了姿勢,變成以雙手撐在他頭部旁邊幾公分的地方,腳則跨過他的腰部、雙膝的姿勢著地。

  我們的距離拉的極近,近到我能感覺到冰炎的氣息,低頭就能細數他的睫毛。

  周圍一片靜默,連播報員也遲遲沒有宣布結果。

「黎,妳還好嗎?」冰炎睜開眼,有些擔心看著我。

「還好,就我們這種有跟沒有差不多的體重其實也摔不怎麼痛。不過冰炎,鬆開你的手,我的腳踝快要被你捏碎了。」呲牙咧嘴的說。我覺得我身上其他地方都很好,不過要是他再不鬆手我的腳踝就真的要有事了。

「抱歉,起的來嗎?」冰炎鬆開手,手肘撐著旁邊的地打算起身。

「應該可以……痛!」正想爬起身頭皮忽然傳來一陣痛楚,順著頭髮被拉扯的方向我直接往冰炎身上倒。

「黎!」冰炎瞬間直起身,一手放在我的腰間一手扶著我的肩,就算不抬頭我也知道這姿勢有多不恰當。

聽到周圍的抽氣聲,我覺得我的ㄧ世英名毀了。

「冰、冰炎殿下與黎鳶殿下同時失去資格,本場比賽分數統計後由白隊獲得勝利。」播報員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宣佈結果。

「冰炎!黎!你們有沒有怎麼樣?」夏碎匆匆跑過來。

「沒事。」狼狽的從冰炎身上起來,我往旁邊走了幾步,兀自整理起散亂的髮。

  剛才那樣真的是⋯⋯太危險了。

  必須避免。

  壓下心中那點念頭,我看向冰炎。「冰炎你還好嗎?」

「沒事。抱歉壓到妳的頭髮。」冰炎也站了起來,看上去除了有點若有所思外沒別的異狀。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等一下的活動你們有辦法參加嗎?」夏碎問道。

「當然,那高度還摔不死我的。」伸了個懶腰。「下場比賽要開始了嗎?」

「對。你們兩個打太久了。」

「沒有休息時間啊。」不滿的撇了撇嘴。「走吧,抽籤了。」

「「好。」」

  並肩走到抽籤的地方,和剛好來抽籤的暴風等人打了聲招呼後各自抽取任務。抽到後我們走到一處比較偏遠的地方打開籤紙,然後不約而同的陷入一片沉默。

  盯著手上的籤,我乾咳了聲。「咳、你們要扮成什麼?」

「這個嘛……」夏碎沉吟不語,冰炎則死死的瞪著那張紙條,幾乎可以用視線讓那張紙條燃燒起來。

「看來我們的任務都不太⋯⋯友善。既然這樣我數到三,把籤亮出來給彼此看,如何?」至少知道還有個共患難的同伴。

「好。」夏碎同意,冰炎則僵硬的點了點頭。

「那麼,一、二、三。」我數到三,我們同時亮出了籤。

  冰炎的是「請扮成灰姑娘,在繼母和她的姐妹經過時把她們的腳給砍下來,即可獲得點數。」

  ……冰炎,你加油。

  夏碎的則是「請扮成白面金毛九尾狐,在白狐經過時動手撥下他的皮,即可獲得分數。」

  ……夏碎,你也加油。

「黎妳的目標有六個呢。」

「是啊。我敢賭那六個一定都是袍級。」我臉色有點微妙。

「至少妳的角色還蠻正常的。」夏碎安慰的說道。我的紙條上寫著「請扮成大天使米迦勒,在其他大天使經過時將他們的翅膀毀掉,即可完成任務。」

「希望扮演者不是真正的天使。」誠心誠意的祈禱著,毀掉天使的翅膀我大概會被追殺一輩子吧。

「那我們就各自換裝吧,我換完後去找你們。」祈禱完後我說道。

「需要幫妳化妝嗎?」夏碎問道。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而且你應該不會讓冰炎用幻術混過去吧?」看向一旁臉色難看的冰炎,我似笑非笑的說。

「當然。」夏碎笑的燦爛。

「嘖!」冰炎顯然還是很不爽。

「那麼就待會見。」微笑著和他們道別,我轉身,笑容一秒消失。

「該死的。」 低咒了聲,向工作人員領了衣服我走進一間空的隔間直接用幻術改變樣子,衣服換一換就宣告完成。

  看著更衣間附帶的全身鏡,我深深的嘆了口氣。

  該死的,更不爽了。

  有些煩躁的走出隔間,原本鬧哄哄的人群瞬間不自然的安靜下來,無論男女每個人都直直的看著我發愣。微皺著眉,我加快腳步去尋找冰炎和夏碎。

  快步逛到某個偏僻的角落時我終於看見了他們,夏碎已經打扮好,正在幫冰炎上妝,九條尾巴在他身後晃啊晃的,看上去心情十分的愉悅。後者穿著一襲純白的宮廷禮服,頭髮化為金色,現在正閉著眼,一臉不耐煩等著妝畫好。

  我站在原地等他們弄好後才過去,「冰炎、夏碎。」

  他們同時轉頭,然後,愣住。

  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我死目的看著他們。「醒醒。」

「咳,黎?」瞬間回神,夏碎咳了聲,語氣難得有些不自在。

「不然呢?」雙手環胸,「樣子和聲音變了就認不出來嗎?」

「只是一時有些驚訝而已。妳扮天使還挺好看的。」

「別說了。我只想趕快結束任務恢復原狀,我不想再被一群人盯著發呆了。」低頭看著長度及踝的白底衣袍,袖口及衣襬以極細的金線繡上了繁雜的圖騰。三對珍珠白的翅膀攏在身後,羽毛末端散發著點點金光。

  臉我弄得中性了些,燦金色的直長髮在微風拂過時微微翻騰出一波波浪。眼睛則化成如深海般深沉的藍色,彷彿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輕易的,將人溺斃在那篇幽藍裡。

「難怪剛剛外面突然安靜下來。」夏碎恍然大悟的說道。

「別說了,我恨不得現在就撤下裝扮。」有些鬱卒的將飄至身前的長髮撥至身後。這身裝扮讓我回憶起一些事,而我希望能遺忘。

「算了。既然都弄好了我們就出去吧,不曉得能不能先讓眾人適應一下我現在的樣子,不然等一下就都不用玩了。」深吸一口氣,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我現在大概是一臉準備赴死的樣子。

「嗯,走吧。」夏碎笑瞇瞇的說,斂去氣息後很自然的抬腳往外走。我和冰炎對看一眼,非常無奈地跟了上去。

「總覺得我們很引人注目。」我小聲的對冰炎說。

「嗯。」踏著一雙玻璃高跟鞋,冰炎臉色非常不好的同意我的話。

  果然,一踏出去,寂靜瞬間在眾人之間擴散開來,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們。正確來說,女性的目光集中在我和夏碎的身上,男性的目光則聚集在我和冰炎身上,換句話說我等於是被全部的人盯著看。無性別什麼的果然很麻煩。

  除了夏碎外我和冰炎非常一致的不想讓其他人認出來,所以我們各自散開避免被認出的機率增加。

  晃到了一個人比較少的角落,旁邊有著一位銀髮紅眼的人,一位穿著綠色衣服的人正在向他獻殷勤。我瞄了一眼,認出扮演者是誰後將視線轉向突然拔高的慘叫聲的來源,只見冰炎正一腳踩過那個人的臉,血染紅了高跟鞋。

  看來那個人是不怕死的跑去搭訕冰炎了吧,要是他知道裝扮者是誰他應該說什麼都不敢靠近。

  美色誤人啊。

  收回視線,我低頭看著地板。

  最好別有人來搭訕,不然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這位美麗的人兒,我願意為妳奉獻出我的性命,可以請妳告訴我妳的芳名嗎?」才剛想完就出現了不識相的人。我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穿著王子服的傢伙。周圍的人停下動作,好奇的看著我們。

「你說,你願意將性命給我?」冷漠的看著他,我輕聲問道。

「是的。為了博取妳的歡心,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他很快的回答。

「那麼,你的命,我收下了。」猛地出手抓住他的頭,我二話不說直接放出寒氣讓他的腦部結凍。他連哀嚎聲都來不及發出就直直往後倒,頭部撞到地面,碎裂成一塊塊的冰塊,連一點血也都沒有噴出。

  收回手甩了甩,覺得還有點噁心我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後一把火把手帕燒了個乾淨,厭惡的瞥了地上的屍體一眼,哼了聲,「敢來搭訕就要做好死亡的覺悟,沒本事就不要來送死,浪費我的時間。」

  一說完周圍的視線瞬間少了很多,看來就算是在可以復活的學院裡,也沒有多少人想因為搭訕就被送去復活的。

「好的看來大家都準備好了,那我們今天最後一場活動、大型扮裝易容任務,就此開始!請各位盡情享受吧!」

  掃了整個會場一眼,鎖定目標後我就往那邊不疾不徐的走過去,所到之處人群都自動讓開,所以我很順利的站到了某個跟我一樣扮成大天使的人面前,直直的看著他。

  眼看沒有逃脫的可能性,他牙一咬,拿起弓搭箭朝我射來,我一個彈指,即將刺穿我胸口的箭冒出了熊熊大火然後化為灰燼,接著一個瞬步繞到他背後抓住了他的翅膀,在他慌忙想要回身防禦時用力一掐,燦金的火焰燃起,沒過幾秒就把六隻翅膀燒的乾乾淨淨。他怔愣在原地,一時無法回神。

  冷冷的看著他,「如果不想被人抬出去你就離場吧。我不想浪費體力殺你。」他這才醒悟過來,慌忙離場。

  目送他離開後我看著眾人,滿臉無辜。「不打嗎?」看我做什麼?

  沉寂過後現場瞬間沸騰起來,到處都有奇怪的東西在打架,我仍舊維持著相同的速度悠閒的散步著,一個個去幹掉我的目標。幸好他們都不難搞定,平均起來我都是三招內幹掉他們。搞定後我就在會場閒晃著,看看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

「去死吧!」一隻穿著長靴、帶著帽子的貓不知從哪裡竄出,手上拿著西洋劍往我身上撲來。我轉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然後倏地燦然一笑。

  他瞬間定格,連我朝他靠近也毫無反應,就這樣傻愣愣的看著我,我伸手輕輕的按在他的胸口,直接一把火把他的臟器燒的乾乾淨淨,然後收起笑容,轉身,繼續閒晃。

  晃到某個地方時,我看到一位穿著紅色鞋子的人正在跳著踢踏舞,在一位應該是樵夫的人經過時,提起裙擺用力抬腳踹下去。樵夫立刻噴出血、飛了出去,倒地不起。

  ……這踢人的方式好眼熟。

  暴風,原來你也扮成女性了。

  在他附近,一位長髮及地的少女正揚著無害的笑容,用頭髮緊緊的勒住一位王子的脖子。那個人翻著白眼,很快的暈死過去,沒過幾秒就斷氣了。

  ……那個笑容也很眼熟。

  綠葉,原來你也是被害者之一嗎?

  只剩最後幾分鐘時,我看見冰炎和太陽正在互瞪,夏碎則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幾乎可以看見實體化的怒火從冰炎和太陽身上冒出來。為了避免造成大型傷亡我嘆了口氣朝他們走了過去。

  最先注意到我,夏碎看了過來。「妳怎麼來了?」

「無聊晃過來的。」聳聳肩,「沒想到我的目標竟然這麼好解決,平均實力只有白袍到紫袍的程度而已。」

「對上妳他們也真的很倒楣。」放棄與太陽對峙,冰炎冷笑了聲。

「這麼說也是。」笑了出來,結果對面那三人瞬間愣住,直盯盯的看著我的臉。

「三位,我想,看著朋友兼同班同學發呆應該不是什麼恰當的事吧?」明白這副外表的殺傷力有多大,我只好斂起笑容。

  他們這才回神,有些尷尬的對我笑了笑。「沒辦法,我們低估了妳的殺傷力。」

「別提了,我也不是自願的。」苦著一張臉。打扮成這樣也非我所願啊。

「比賽時間結束,請各位停下動作。成績會在稍後統計出來,請大家耐心等待。」播報員的聲音傳來,一群人聽言瞬間攤在地上,接著不知道是誰先開始,愉快的笑聲回盪在整個場地裡。

  暴風和綠葉在一旁招手著,太陽走了過去,交談幾句後又走了回來,「妳能幫我們拍張照嗎?」

「可以。我也想知道其他人扮成什麼樣子。」賊賊的笑著。能看到他人倒霉那當然是何樂而不為啊。

「那我們先去換裝了。待會見。」夏碎說道。

「嗯,待會見。」

  和太陽一起走向其他人聚集的地方,遠遠看了那群奇裝異服的人我就有些忍俊不禁。不得不說他們有些人的籤運真的很差,慘烈程度甚至不輸我和冰炎太陽。

  相較於我早早就認出他們誰是誰,他們看到我時一個個瞪大了眼,一臉不敢置信。

「太、太陽,你從哪裡找到他的?」大地結結巴巴的說。

「剛剛遇到的,請她來幫我們拍照。」太陽聳聳肩,很故意的不告訴他們我是誰。

「你們要用什麼拍?」我問道。

「相機。」綠葉連忙拿出一臺相機遞給我。

「知道了,謝謝。」接過相機,我對他微微一笑,金髮少女瞬間臉紅。

「不、不客氣。」他立刻跑回其他人那邊,臉還是紅著。

「那麼,數到三,我要拍了。」我舉起相繼,他們連忙就定位站好,臉上露出笑容。

「一、二、三。」微笑著,我按下快門,之後又多拍了幾張才放下相機,走上前遞給太陽,「好了。」

「謝謝。」太陽接過相機檢視著照片。

「不會,那麼我先去換衣服了。」

「好。再見。」

「嗯。」轉身離開,我四下尋找離我最近的更衣室在那裡。

「請等一下。」走沒幾步突然有人叫住我,我轉頭,只見暴風有些侷促的看著我,其他人在後面用著加油的眼光看著他。暴風看上去十分哀怨,看來他應該是被推派出來的。

  轉過身子,我微微歪著頭。「你是想問我是誰嗎?」

「對。如果不方便的話不用告訴我們也沒有關係。」

  對此我優雅一笑,褐髮少女瞬間臉紅了。「希歐,其實你穿這樣還挺不錯的,很好看。昨天的海盜船長也是,跟雷瑟一樣,很帥。」

  暴風和其他人瞪大了眼,用視線上下掃了我一輪,「……黎?」

「正解。」點點頭,我乾脆的承認了。

「靠!居然是妳!」

「把我的心動還來!」

「個人定力不夠就別賴在我身上。」故意朝他們哼了聲,看著他們氣的牙癢癢的樣子我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既然知道了,那我要先去換衣服了,我沒什麼興趣被別人一直盯著看。」

「嗯。謝謝妳。」太陽點頭。

「不會。那麼各位,明天見。」衝著他們燦爛一笑,成功地把他們和周圍的人定格後就心滿意足的換裝去了。

  弄好之後我找到冰炎和夏碎。「久等了。」

「還好。我們走吧,還要去接小亭和淵呢。」夏碎說道。「希望他們沒給賽塔惹麻煩。」

「應該是不至於啦,他們那麼乖。」

  冰炎嗤了聲。「那隻蛇乖嗎?」

  面對他的質疑夏碎也不惱。「小亭很乖的,她只是偶爾好奇心重了點。」

「反正面對賽塔要不乖也很難吧。」對賽塔管束人的功力我可是有切身體會的。

「妳有乖嗎?」夏碎笑瞇瞇的看了過來。

「⋯⋯想被打嗎?」握起拳頭,我裝腔作勢的在他眼前揮了揮。

「不了,我可打不過妳。」他笑著伸手把我的拳頭壓了下來。

「你還知道就好。」哼了聲,我看著天邊那輪透紅的夕陽。

  明天應該也是個好天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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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10-12 21:12:06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12-27 06:55 編輯

番外

「什麼!!!!!」我瞪大了眼,看著笑的一臉無害的扇董事。

「就這麼決定啦!漾漾小朋友,加油吧!」扇董事搖了搖扇子,我發誓她臉上那抹看好戲的笑容絕對不是我看錯。

「等等等等為什麼我要去叫學長姐們起床!?」這會死人的!絕對會!

「就,因為我想要他們的睡顏照啊。」嘟著嘴,年紀絕對是千年起跳的扇董事很無恥的在我面前賣萌。

  那妳不會自己去照嗎?妳叫我去簡直是叫我去送死,妳這樣對的起妳的良心嗎?

「對的起啊。」眼前的人很無良的說。

「我明明很善良的好不好?」鬼才相信!

「這世上真的有鬼啊。」啊對,有鬼族嘛……等等妳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全說出來了。」扇董事聳聳肩,一臉無辜。「好啦那就拜託你了,記得拍照片喔!」她伸手往我肩膀鼓勵似的拍了拍,在我想出言拒絕時她瞬間消失,留下我跟空氣乾瞪眼。

  ⋯⋯唔喔喔喔喔怎麼辦明天就是我的死期了!老爸老媽對不起不孝子要先走一步了。是說我想了這麼久學長怎麼還沒有衝過來殺了我?要是平常他老大嫌我煩我我早就被踹……呸呸呸我才不是被虐狂幹嘛想這些。

「米納斯……」求助的看著手環上的寶石。妳應該會幫我的忙吧?

  米納斯憑空出現,看了我一眼。「請加油。」她涼涼的說,隨後化為水珠消散。

「老頭公……」你會救我吧?

「……」

  很好,連點反應也沒有,現在是裝死裝到底吧?

「啊啊算了啦,你們都這樣。」自暴自棄的大喊,我撲到床上。現在只剩枕頭和棉被可以安慰我了。

  還是要先寫遺書?算了被學長看到又要被笑了。

「算了反正學校可以復活啦。」自暴自棄的撲上床,不知不覺間我就睡了過去。


「漾漾小朋友起床了、漾漾小朋友起床了、漾漾小朋友起床了再不起來小心我放……去追你。」「哇啊啊啊我醒了我醒了!」

  猛然從床上跳起,腳卻絆到棉被,噗通一聲我臉朝下的摔在地面。

「痛死了。」爬起來揉著鼻子,我憤恨的抓起不知道什麼時候錄下扇董事聲音的手機按掉鬧鈴。才四點半而已叫什麼叫!

  隨著抓起手機的動作一張紙條飄落在地,我撿起來一看,「漾漾小朋友麻煩你在五點半前叫醒所有人,他們房門的鎖我都解開了,太陽小朋友那邊我也跟其他人說過了他們會幫你的,所以,加油吧~」我彷彿看到字尾有一顆愛心在亂飄。

  深吸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不過當務之急是,我要找誰借廁所?這時間去找學長鐵定會被種在黑館前面供人瞻仰,不、也有可能是被他老大痛揍一頓接著送到保健室復活,安因昨天去出任務了人不在,奴勒麗的房間我沒膽進去,伯爵……自從上次我看到他客廳的牆上疑似有人乾的東西我就不敢去了。

  那麼,只剩下黎學姐了,雖然扇董事要我叫醒的名單裡有黎學姐,可是我一個男生去學姐的房間真的好嗎?而且我跟學姐也沒有很熟,學姐也不知道起床了沒,外加學姐好像很不喜歡有人直接進她房間,上次喵喵闖進去時學姐的臉色有夠可怕,這樣我進去真的沒問題嗎?

  內心掙扎著,想要保命和生理需求拉鋸著,僵持幾分鐘我還是敗在生理需求下。拿著盥洗用具走到另一側我只有站在門口而沒有進去過的房間,吞了口口水,我敲了敲房門,果不其然一點回應也沒有。

「那個……黎學姐……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進去了喔……」想起扇董事的話,我戰戰兢兢地轉動門把,門緩緩地被推開一條縫。小心翼翼地往裡面看,客廳的燈是暗的。這到底還能不能進去啊?

  算了做了都做了,而且學姐人那麼好應該不至於會痛揍我一頓……應該吧。

  躡手躡腳的踏入黎學姐的房間,我輕輕的關上門。要先去把學姐叫醒嗎?不跟學姐打聲招呼就用她的浴室好像不太好。

  抱著赴死的決心,我敲了敲臥房的門,一邊敲一邊祈禱黎學姐沒有起床氣。「黎學姐,起來了。」很奇怪的是,明明以黑袍那種高到爆錶的警覺心他們早該在我踏入房間的那一刻就醒了,為什麼黎學姐到現在一點反應也沒有?

  那麼這門到底是要不要開?在門口糾結了半天,我還是伸手打開了門,「黎學……姐?」

  躺在床上的人明顯不是黎學姐,長相……我不會形容總之長得很漂亮。旁邊還躺著一隻銀白色的九尾狐,在我開門時牠耳朵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寶藍色的眼直直看著我。

  ⋯⋯怎麼辦我是不是敲錯門了可是黎學姐的房間真的是這間沒錯啊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黑館裡沒看過這個人啊?

  在我思考暴衝時九尾狐站了起來,頭蹭了蹭躺在床上那人的肩窩,那人懶洋洋的伸出手,摸上了九尾狐的頭,「……淵?怎麼了……?」尾音帶著睏睠,光聽聲音就讓人有些臉紅心跳,接著那人撐著床坐起,迷濛的眸看到我時倏地清醒,「你……」

「哇啊啊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闖錯房間了真的非常對不起!」不管發生什麼事總之先道歉就對了!

「闖錯房間?」那個好看的人一臉疑惑,然後低頭看向自己後臉色一變。「你看到了。」他的語氣肯定,聽上去像是想要把我殺人滅口。

「不不不不我什麼都沒看到請放過我吧!」要死了為什麼學姐房間會出現這個人啊!

  很顯然那個人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在我轉身奪門而出前那人瞬間抓住我的領子不讓我跑走,隨後我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真是,竟然被看到了啊。」把褚冥漾平放在地上,黎鳶動手清洗記憶。他身上有扇的術法,看來這就是為什麼他有辦法闖進房間裡了。

「淵,謝謝。」把記憶清洗乾淨外加修正,黎鳶把褚冥漾扶到客廳沙發上坐好,手一揮將幻術附加在自己身上。

「不會喔主人。」維持著九尾狐的型態,淵答道。

「我先去梳洗,等等再幫你梳毛。」

「好哦!」


「褚學弟,也該醒了吧?」

  緩緩睜開眼,只見黎學姐坐在我對面,她的大腿上趴著那隻九尾狐,黎學姐正慢慢地給牠梳著毛。

  對了,我來叫醒黎學姐,看到學姐醒來後我怎麼就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是說是扇叫你來叫醒我嗎?」很順的回答我的話,黎學姐悠哉的說。

  已經不想探究為什麼他們都知道我在想什麼,我疑惑的問,「對,黎學姐妳是怎麼知道?」

「你身上有她的術法,所以我才沒有察覺到你進來。」摸了摸那隻九尾狐的頭,九尾狐舒服的打了個呵欠。「這次是例外,下次不要亂闖我房間,我真的會生氣的,知道嗎?」

「對不起。」認份的乖乖地道歉。幸好學姐沒有生氣,不然我一定會死個千百遍以上。

「是說為什麼扇要你叫我起床?」

「那是因為……啊啊現在幾點了!?」慌慌張張地看向手錶,還好,才五點而已。

「你還有要做什麼嗎?」學姐疑惑的問。不得不說學姐真的是個美人,連不是微笑的時候都美的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聽喵喵說黎學姐的後援會人數也是很可怕,跟學長們有得一拼。要是讓他們知道我進到黎學姐的房間還看到她的睡顏……我還是保持沉默好了。

「褚學弟?」

  接收到學姐的眼神我立刻回過神,「喔喔我還要在五點半前把學長、夏碎學長和太陽學長叫醒。」

「要叫醒他們?你加油吧。」梳完了九尾狐的毛髮黎學姐將梳子擱在一旁,九尾狐親暱的舔了舔黎學姐的手,畫風一整個唯美的我不敢打擾,不過攸關我的生命安全……

「學姐可以請妳陪我去叫醒學長們嗎?」弱弱的說,我怕我一個人去會死無全屍。先不說其他人,光是學長那關我鐵定會卡關,理由大概是什麼被種在黑館前供人瞻仰之類的。

「喔?」微微拔高了音調,學姐似笑非笑的瞅著我,「你想要我幫你?」

「呃……對。」頂著學姐的目光,我硬著頭皮說,「還有扇董事要我拍你們的睡顏照。」最好先坦承目的,不然我怕學姐知道後會直接把我送去復活。

「睡顏照?那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學姐看上去十分不以為然。

  不、平常人是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換到學長姐你們身上那張照片大概會造成全世界暴動吧,畢竟學長姐你們的顏值實在太逆天了,這已經不是用傾國傾城可以形容的,就算是傾世我想也不為過吧。

「是說,你沒有拍我的照片吧?」學姐的語氣很隨意,但不知為何我冷汗直流。

「沒沒沒當然沒有!我哪敢拍啊?」我還想活命好嗎?

「很好。」學姐滿意的點點頭,「那麼等你梳洗完我們就出發吧。」

「學姐要陪我去?」不敢置信的問。真的假的啊?

「嗯,如果不歡迎就算了。」

「不不不感謝學姐妳的大恩大德!」太好了我的命有救了!學長們絕對不會對學姐動手的!

  看到我感動到快飆淚的樣子黎學姐像是心情很好的笑了,「那去梳洗吧,你的盥洗用具在你的腳邊。」

「謝謝學姐。」

  快速的梳洗完我踏出浴室,只見學姐還在跟那隻九尾狐玩,見到我出來黎學姐拍了拍牠的頭,「淵,我要出門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好哦。」九尾狐張嘴回答,然後一個後空翻,變成之前說要把我吃掉的小男孩。

「喔,對了,褚學弟你還不知道吧?淵是我的使役,原型是九尾狐。」看到我驚愕的目光黎學姐替我解釋道。

  ……所以那個小男孩不是人?天啊啊啊啊啊!他之前說要把我吃掉時我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他是真的能把我吃掉啊啊啊!

「淵他很乖,不會吃人的。」看到我一臉驚恐黎學姐笑了出來,那個小男孩跟著附和,「對!淵很乖,不會吃人的。」

「走吧。淵,化小。」

「好喔!」說完他又是一個後空翻,轉眼間變成可以抱在懷裡的大小,如果不動的話說是絨毛娃娃我都相信。

  抱著淵,黎學姐走向門口,我則乖乖地跟在後頭。這種時候當小卒就好,千萬不要逞強。

  等我回房間放好東西後我們走到學長房門前,連敲門都沒有黎學姐再自然不過的打開門走進去,看到我不解的表情黎學姐聳聳肩,「連你進來我房間我都沒有反應了你覺得你在門外喊有用嗎?」

  對不起我的錯,我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

  連點猶豫也沒有黎學姐意思意思敲了下學長臥房的門,見裡面完全沒有反應就直接開門走進去。是說學姐妳這樣真的好嗎?一個女生直接進到男生房間這樣不太好吧?

「這有差嗎?反正他們幾個也很常來我房間問問題,更何況都是朋友這點小事就不要在意了。」

  聽到黎學姐的回答我才發現我又不知不覺的把話說出來了,這壞習慣一定要好好改改,不然哪一天我不小心說錯什麼話我一定會被這群火星人當場宰了。

「冰炎,起床了。」無視我反應黎學姐直接走到學長床邊,在我驚恐的目光下直接伸手搭著學長的肩膀搖晃起來。

  會死!這個一定會死!阿嬤您的乖孫要來找妳了!

「……黎?妳怎麼會在這裡?」學長本來就很淺眠,被這麼一晃很快的就清醒,在我四處尋找遮蔽物時學長意外的沒有爆發,只是翻身坐起,疑惑的看向黎學姐。

  差別待遇,這絕對是差別待遇。如果剛剛叫醒他的人是我他老大絕對是一聲冷哼,然後就是……不行這結果太可怕了我想像不下去。

「褚,不要逼我一大早揍人。」

「學長對不起我錯了。」

  沒有想要理我的意思學長哼了聲,看向黎學姐,「妳怎麼會跟這個白痴一起過來?」

「扇要褚學弟叫我們起床,所以褚學弟四點多就跑來敲我的房門,不知道扇動了什麼手腳總之沒進到臥房我們就不會被叫醒,褚學弟怕叫醒你們會死就求我跟他一起過來啦。」黎學姐聳聳肩,一臉無辜,「不然我也是很想繼續睡的。」

「那個老太婆。」學長的臉色明顯變得很黑,語氣大有想要把扇董事灰飛煙滅的感覺。

「晚點算我一份。」拍了拍學長的肩膀,黎學姐說道。不過什麼算我一份?

「拆房子。正巧她房間有些東西我不太喜歡,還是拆掉來得好。」黎學姐用著無害的語氣一臉無害的說出了十分有害的話,「啊,還有那些寵物,我看把牠們放回原居住地吧,不然牠們實在太可憐了。」

  學姐,我好像看到妳背後出現不明的黑色氣體,而且數量還有直線上升的趨勢。

「這主意不錯。」學長笑了,明明太陽已經微微升起了背景卻是一片漆黑。

  看著黑化的學長姐我不禁往後退了幾步。學長學姐你們的形象呢?形象去哪裡了?

「對付敵人時不需要那種東西。」學長一聲冷哼,周圍似乎開出了黑色的彼岸花。

  好好好我知道了拜託你們不要看著我這樣笑我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嗤。妳還要去叫誰?」收起冷笑,學長問道。

「夏碎和太陽,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好,剛好我也要找夏碎討論今天的任務。妳等我一下。」

  學長動作也很快,短短兩三分鐘內就搞定了,確認都弄好後黎學姐腳下移送陣一開,轉眼間我們抵達我只來過一次的房間。跟之前一樣,黎學姐也是無比自然的把門打開,看上去隨意的跟進自己房間差不多。

「褚學弟,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和冰炎去叫他起床。淵,待在這裡,我等下就出來。」

「好的。」淵跳下黎學姐的懷裡,乖乖地在坐在地上等待。

「那麼,冰炎,走吧。」深吸一口氣,黎學姐臉上竟露出一絲赴死的表情。叫醒夏碎學長有這麼恐怖嗎?

  目送他們走進臥房關上門,過了幾秒裡面傳來巨大的碰撞聲,疑似還有東西被砸碎,乒乒乓乓了一陣子最後以一聲爆炸聲作為結束。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怕死和好奇心在拉鋸著,最後我還是忍不住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悄悄的打開門透過門縫一看,房間裡亂的像是剛經歷一場戰爭。學長和學姐表情嚴肅,手上不知為何還拿著武器。夏碎學長則是坐起身,半睜著眼,看上去大概快清醒了。

「……黎?冰炎?你們怎麼會出現在我房間?」過了幾秒夏碎學長抬起頭來,一臉疑惑的看著學長姐。聽到這句話學長姐才鬆懈下來,散去了武器。

「扇要褚學弟叫我們起床,褚學弟怕死所以找我一起幫忙叫醒你們。」黎學姐笑笑的說,一邊揉著前臂。

「黎,妳的手怎麼了?」看到黎學姐的動作夏碎學長疑惑的問。

「就有點瘀青而已,沒事。」

「怎麼會有瘀青?我看看。」夏碎學長微微皺眉,拉過黎學姐的手查看狀況,一大片的瘀青赫然盤據在學姐白皙的肌膚上,看上去有些猙獰。

「小亭,拿醫藥箱。」「好哦!」黑蛇小妹妹咚咚咚的跑到櫥櫃前一把拉開門,拿出醫藥箱後很快的跑回去遞給夏碎學長。

「謝謝。怎麼會用的這麼嚴重?」拉著黎學姐的手一邊幫她上藥,夏碎學長問道,不知為何聲音聽上去有些生氣,但說生氣也不太對,正確來說應該是……心疼?算了啦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是關心就對了。

「如果我說是你打的你信嗎?」乖乖地接受治療,學姐聳聳肩,給出了一個奇怪的回答。

「我?不可能吧?」顯然不只有我認為這個答案很奇怪,夏碎學長也否定了這個解釋。

「那就當我是不小心撞到東西好了。」無所謂的說,在上完藥後黎學姐站了起來,「我先走了,我還要去叫醒太陽。」

「再見。」

「夏碎有起床氣。」在離開紫館後黎學姐突然說道,「叫醒他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那麼溫和的夏碎學長有起床氣?真的假的啊?

「所以學姐妳的手……」

「真的是他打的。誰知道他會突然一拳揍過來呢。不得不說他的實力又進步許多,竟然連我都閃的有些艱難呢。」學姐蠻不在乎的說出驚人的事實。

  太可怕了竟然能傷到黑袍夏碎學長果然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不過……

「學姐,夏碎學長是真的能傷到妳嗎?」不知為何我總有種無論我們如何攻擊都沒辦法傷到黎學姐一分一毫的感覺。隱隱約約間我一直覺得學姐隱瞞了實力,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對於我的話黎學姐愣了下,然後勾起笑容。

「誰知道呢,也許可以吧。」扔下了這句曖昧不明的回答,學姐的步伐突然加快,「走了,還要去找太陽呢,再不快點就要來不及了。」

「啊啊啊對!」看了下手錶只剩十分鐘了,我連忙快步跟上學姐,「太陽學長會很難叫醒嗎?」

「他喔……他是另一種難叫。」

「另一種難叫?」

「等下你就知道了。」

  抱著滿腹疑惑我們來到了我根本沒有來過的太陽學長他家,黎學姐按下了門鈴,不多時就有人出來開門了。「黎,褚學弟,早安。」

「審判學長好。」我連忙向眼前的魔族學長道早。

「審判,早啊,扇有跟你說過了吧。」半舉著手打招呼,黎學姐語氣非常肯定。

「有,所以我們沒人叫醒他。」審判說道,「讓他多睡一下也好。」

「也是,不過快五點半了他也該醒了。走吧。」

「嗯。」

「他房間還是那樣嗎?」走向客廳時,黎學姐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

「對。」審判學長點點頭。什麼叫還是那樣?

「我都沒弄得這麼誇張了他有必要這麼做嗎?」

「這也是逼不得已的。」

「也是啦。」

  在我還滿頭霧水時他們就已經結束對話,同時也抵達了客廳。跟幾位學長打過招呼後黎學姐抬頭看著樓上,然後退後幾步,若有所思,「褚學弟,麻煩你等下安靜點,還有人在睡覺。」

「什……!!!!!」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力道突然從我的後頸傳來,霸悍的把我整個人往上扯,隨後我身子急速離地面遠去。在反射性尖叫前我想起學姐的警告緊緊捂住嘴,眼淚直接飆出來。

  媽啦這誰丟的啦!!!!!難道不能用好一點的方式送我上來嗎!!!!!

  很顯然把我當成球丟的人技巧很好,我在撞上門板前就已經落地,不過是以臉朝下那種醜到爆的姿勢。我的鼻子啊啊啊!很痛啊!

「抱歉囉,不過這是最快的方式。」在我落地後抱著淵的黎學姐也跟著輕巧落地,審判學長則是收起翅膀降落在學姐身邊。

「所所所以剛剛剛剛……」捂著鼻子,勉強想要站起來我很可悲的發現我腳軟了,一旁的審判學長看不下去把我攙了起來。

「嗯,我丟的。」黎學姐用著「今天天氣真好」的語氣說出讓我驚恐無比的話。媽呀學姐妳這身怪力是從哪裡來的!這裡可是三樓啊三樓!這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把人扔上來的高度啊!

「我要開門了你們讓讓。」無視我驚恐的神色黎學姐說完就打開了門,開門的那瞬間房裡的植物像是有生命般瘋狂生長起來往我們身上撲,氣勢兇狠的大有把我們直接扭成兩半的意思。

  面對這樣的攻擊學姐也不緊張,只見她伸出手,植物竄到她面前、碰到指尖的當下立刻像是碰到什麼極令人驚恐的東西般迅速縮回去,原本因為我們開門而有些躁動的房間瞬間變得十分安靜,空氣中還隱隱帶有一絲緊張及壓迫感。

「太陽會生氣的。」審判學長嘆了口氣,看上去十分頭疼。

「只是小小的威嚇,他才不會生氣的。」在審判學長的注視下黎學姐吐吐舌,見審判學長嘆了口氣後才改口,「好啦我等下會安撫它們的這樣可以嗎?」

「妳願意安撫那真是再好不過。」審判學長看上去鬆了口氣,「上次實在鬧得有點大。」

「反正最後不是解決了嗎,這點小事就別計較太多了。」

「唉……」

「請問……剛剛……」好奇地發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能讓一向面不改色的審判學長露出無奈的表情。

「只是讓它們知道什麼人是不可以惹的而已。」學姐說的輕鬆,可是看到審判學長的表情就知道她剛剛做的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好啦進去吧,在五分鐘就要五點半了。」學姐率先踏進房內,我和審判學長則跟在後頭,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黎學姐經過時那些植物好像在瑟瑟發抖?

「她剛剛把威壓聚集在指尖,在接觸的同時釋放出來警告它們不准輕舉妄動,植物被她嚇到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審判學長淡淡地解釋道。

  ……連植物也能威嚇?學姐妳可以再誇張一點。

「其實隨便開門會有使役放法陣攻擊,只是黎剛剛用極快的速度破解並反制他們,所以現在我們才能踏進房間,不然正常來說亂闖的人大概已經重傷了吧。」

  ……短短不到一秒的時間學姐妳能做到的事也太多了吧?

「嘛,也不是我願意的,誰叫他房間的植物和使役護主心太重,我也只好出此下策。」走在前面的黎學姐頭也不回地說,「諾,到了。太陽,起床了。」

「唔……」基本上我也沒什麼接觸的太陽學長同樣也是美的讓人羞愧的臉龐轉過來面向我們,眼皮顫了顫,寶藍色的眸緩緩聚焦在我們身上,「……黎?審判?你們怎麼會在我房間?」

「扇要褚學弟來叫醒我們,所以我們才會出現在這裡。」

「這樣啊……」太陽學長像貓一樣優雅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半坐起來靠在床頭,環視房間一圈後露出苦笑,「黎,我的植物……」

「好啦等等幫你安撫。」

「這樣就好。」

「既然全部的人都叫醒了,褚學弟,扇有說什麼時候要來檢查嗎?」黎學姐說完,所有人都把視線移到我身上。

  被一群隨便一招都能打掛我的學長姐盯著看,我突然覺得壓力好大。「呃……沒有,她只叫我在五點半前叫學長姐你們起床,還有……她要我拍睡顏照。」

「睡顏照?」太陽學長勾起了饒有興致的笑容,明明看上去很美我卻覺得心底發毛。

「放心好了他一張都沒有照到。」黎學姐很不客氣的直接坐在太陽學長床上,手上撫摸著九尾狐,「再一分鐘就三十分了,我等著看她要做什麼。」

  學姐,妳的語氣好像是準備找董事算帳的樣子,人家可是董事啊妳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管她是不是董事,欠扁的就是該揍。」好好好是是是學姐妳高興就好。

「漾漾小朋友我來了!你有沒有把那些小傢伙叫醒啊?」扇董事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接著有人撲上我的背撞的我一個踉蹌,險些一頭撲上太陽學長的床。

「扇,擅自解開我房間的鎖,很大膽嘛妳。」在扇董事開口前,黎學姐漾起絕美的笑容,話裡的內容卻讓人不寒而慄。

「呃、這個,黎小朋友妳聽我解釋……」乾笑著從我背上下來,扇董事慢慢往後退。

「不用解釋了,我們直接算帳吧。」說完黎學姐腳下移送陣一開,轉眼間就消失在原地了。

「不不不不要毀了我的收藏啊!那可是花了我很多時間才收集到的欸!」慘烈的哀嚎著,扇董事很快的追了上去,轉眼間房間內只剩下我們三個。

「黎沒有睡飽。」看完這場戲,太陽學長做出結論。

「嗯,我記得沒錯的話她應該是今早才回來的。」審判學長認同太陽學長的話,「不然她平常不會這麼火爆。」

「就是說啊。」太陽學長再度伸了個懶腰,然後看向了我,「褚學弟,你還要繼續待在這裡嗎?」話裡趕人的意味濃厚。

「呃呃呃抱歉打擾到學長我先離開了,學長再見。」

「嗯,再見。」

  在我關上門前,「太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將近三天沒睡,從現在起你被關禁閉了,我會請寒冰扣押你的甜點。」「欸?不要這樣啦審判你就饒過我吧!」「不行。」

  ……感覺我好像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東西。飛快的關上門,我走下樓,跟其他學長道別後我離開他們家。看著冷清的街道,我突然不知道為什麼我要這麼拼死拼活的叫學長姐們起床。

  嘛,算了,至少現在可以回去睡覺了。

  帶著輕鬆的心情我準備回黑館跟我房間的床相親相愛,腳下忽然亮起法陣,轉眼間我被傳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在我搞不清楚狀況前我被人抓住肩膀充當擋箭牌,在我正前方,黎學姐手上有一個怎麼看都很不妙的法陣正準備往我的方向扔來。她身邊有著一隻比人還高的九尾狐,現在正不斷地放出法陣大肆破壞著周圍的環境。

「黎小朋友妳不要激動!」扇董事抓著我,很俗辣的喊道。

「我想,解決掉妳應該就可以清閒一陣子了吧。」彎著笑容,黎學姐說道,「褚學弟,等下如果波及到你我先說聲抱歉。」

「欸欸欸妳連他的命都不管嗎!?」

「反正就算他剩一口氣我也能把他救回來,扇,妳就覺悟吧。」

「不!!!!!」

  被扇董事抓著跑來跑去躲避黎學姐的攻擊,我真的想哭了。求求妳們放過我,我要回去睡覺啦!


在進入傷心傷腦的劇情前先來個甜點(?

這禮拜好像很多人要考試,所以還是看點輕鬆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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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
發表於 2020-10-17 21:53:41 | 只看該作者
潛水讀者~~~
本來上一章就要留言但不知道為什麼就忘了(乾笑
話說黎扮的是天使啊 。本來以為會是孔子的說,畢竟要跟七十二門生打群架還能打贏應該就只有黎了
最後就順帶問一下扇董事最後還好嗎?
零大加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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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樓主| 發表於 2020-10-17 23:02:02 | 只看該作者
不好說 發表於 2020-10-17 21:53
潛水讀者~~~
本來上一章就要留言但不知道為什麼就忘了(乾笑
話說黎扮的是天使啊 。本來以為會是孔子的 ...

喔喔喔久違的留言欸!好開心(轉圈

雖然黎不是孔子,不過我相信那個孔子裡面一定是一位實打實的黑袍,還是種人不手軟的那種,不然怎麼打得完(?

相信我,扇董事是打不死的,過不了多久她就又會活蹦亂跳的出來作亂了(?

然後謝謝你的鼓勵,我會繼續認真趕稿爭取三年內完結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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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
發表於 2020-10-18 16:02:39 | 只看該作者
0208 發表於 2020-10-17 23:02
喔喔喔久違的留言欸!好開心(轉圈

雖然黎不是孔子,不過我相信那個孔子裡面一定是一位實打實的黑袍,還 ...

對 我就是因為好像都沒人留言擔心妳太寂寞所以才留言的(妳看我有沒有很好心
既然扇董事沒事那漾漾呢? 有點擔心他是不是去保健室排隊復活了(阿不對有黎在應該沒事
話說黎之前是對太陽的植物做了什麼事,感覺他們很擔心啊,其實我也很擔心太陽的植物(本人太陽粉一枚~~
既然都留過言了以後也會來留言的(除非我忘記
最後就問一下零大的更新頻率是兩週一更嗎?
加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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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
 樓主| 發表於 2020-10-19 21:58:22 | 只看該作者
不好說 發表於 2020-10-18 16:02
對 我就是因為好像都沒人留言擔心妳太寂寞所以才留言的(妳看我有沒有很好心
既然扇董事沒事那漾漾呢?  ...

嗚嗚嗚大大你真的太善解人意了,我好感動(拭淚

漾漾他沒事啦 ......大概(等等)總是是沒有缺手斷腳的回到了學院,但內心有沒有受到什麼不可彌補的傷害就不知道了(漾:我好命苦啊(淚奔))

黎他啊,第一次面對這種狀況時先是直接把整個房間降到零度以下,然後又放火燒植物,還能動的全靠威壓把他們壓制在原地,所以太陽回來時看到的就是一株株半死不活的植物和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地使役們,罪魁禍首一臉無辜地站在他房門前態度良好的認了錯,自此之後他們就不敢讓黎鳶在太陽不在時自己上去太陽房間了,就怕過往慘烈的經驗會再重演一次

目前是兩周一更沒錯喔,應該到我畢業前都會維持這個頻率,至於之後會怎樣就到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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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
 樓主| 發表於 2020-10-26 19:15:21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1-1-18 18:50 編輯

第八十八章

回去洗完澡後我就倒頭就睡,原本應該會直接一覺到天亮,可是凌晨我突然驚醒,左臂一陣抽痛。我連忙翻下床用力拉開窗衝到陽台直接翻到冰炎那間,小聲的敲著玻璃窗。

  裡面一向淺眠的人很快就醒了。冰炎拉開窗簾,看到我時立刻打開落地窗,「有事?」

「安因出事了。」單刀直入的說,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隨後讓開身子。「先進來再說。」

「嗯。」

在我竄入他房間後 冰炎迅速關上了窗設下隔音結界,然後轉身面向我。「妳給安因的護符壞了?」

「對。」

「目前情況?」

「等我一下。」閉上眼,我嘗試著連結護符的殘餘的術力,幾秒後我臉色難看的睜開眼,「狀況很糟,遇見比申惡鬼王和安地爾·阿希斯,有可能……回不來了。」最後幾個字我深吸一口氣,咬牙說出。

「嘖!」冰炎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此時他放在床邊的手機忽然叮的一聲,於是他彈指變出手機打開一看,「妳有收到公會的簡訊嗎?」

  彈指變出了手機,「沒有。公會傳了什麼訊息給你?」

「探查鬼王塚,尋找安因的下落。」

「還有誰要去?」

「夏碎、戴洛、阿斯利安。」

「都是認識的人啊……」皺起眉。「希望大家都可以平安歸來。」

「會的。」冰炎看著我,神情認真。

  冰炎的手機突然再度亮起,他拿起來一看,打了幾個字後傳了回去。

「什麼時候出發?」等他傳完簡訊後我問道。

「十分鐘後。」

「冰炎,如果不行,就召喚我。」直望進他的眼裡,我堅決的說道。「你務必、一定要這麼做,我不希望你們出事。」

「這樣一來妳的情況就會曝光。」冰炎微皺著眉,明顯不贊同我的想法。

「反正再瞞也瞞不了多久了。很快的,連我是到底是誰都會曝光了。」

「妳怎麼能確定?」

「因為他們很靠近了。最快一個禮拜左右他們就會找到我。」煩躁的搔了搔頭,我難得不想面對現實。

「這樣嗎……」

「不過還是面對眼前的問題比較重要,還有八分鐘,我就不打擾你準備了。」走到他面前,我一把抱住他,「一定要回來,知不知道?」

「我會的。」冰炎伸手回抱我,然後鬆手,「很晚了,妳回去休息吧,之後還有得忙。」

「嗯。祝任務順利。」我鬆手,轉身打開窗戶,穿過陽台回到房間躺回床上強迫自己入睡,不然我根本沒有體力去應付接下來的事。

  雖然睡得極不安穩,我還是睡到了下午四點多快五點才醒。

  這時間舞會也差不多要開始了,我隨便穿了件淡紫色的及膝無袖小禮服,頭髮隨便紮成辮子就宣告完成。

  淵也是,只是換上正式一點的禮服,頭髮梳理整齊就算準備完成。

  開啟移送陣抵達舞會會場,正好在門口遇見冰炎和夏碎,小亭馬上就抓著淵準備往食物區的方向衝,淵看了我一眼,我點個頭他才和小亭一起離開。

「因為你沒有問。」進到會場後,冰炎往褚學弟的方向走,同時冷冷的砸了一句過去。褚學弟立刻往阿利的旁邊躲。

「晚安。」我向阿利打了個招呼。

「晚安。」他點頭回應,神色雖然看上去還是如往常般的開朗,但周身的氛圍卻不像昨日對陣時那麼輕鬆愉悅了。

「褚,你欠揍嗎?」冰炎臉色很不好的說著,褚學弟馬上驚恐的搖頭。

「你們肚子餓嗎?我想去拿點東西吃,聽說舞會的食物是所有餐廳聯合製作的,很難得喔。」夏碎適時介入避免冰炎一個心情不好拳頭就往褚學弟身上招呼。

「我要。」褚學弟立刻說道。

「我也一起過去吧。」阿利接著說道。

「我不用了,現在不餓。」我搖頭拒絕。非常時期還是不要浪費能量了吧。

「學妹妳去吃點吧,妳太瘦了。」打量了下我,阿利建議道。

「不,真不用了。你們吃就好。」現在誰也別想讓我浪費能量。

「好吧。」也不再堅持,阿利看向褚學弟,「那我們⋯⋯」

「漾漾~!」正當阿利還想說些什麼時喵喵突然撲了過來、一把抱住褚學弟。褚學弟踉蹌了幾步,差點一頭撞上他面前的巧克力塔。

「很好看對吧,這是庚庚做給我的喔。」從褚學弟的背下來,喵喵很高興的轉了一圈。

「漾漾今天要不要跟喵喵跳一支舞呢?」跟著過來的庚問道。

「那個……我不會跳舞,不好意思。」褚學弟搔搔頭,拿著盤子先離開自助餐的桌子以免擋到其他人。

「沒關係啊,喵喵會教你。」一把抱著褚學弟的手臂,喵喵很愉快的說。

「對了,這麽說起來。」想起了這件事,我看向夏碎。「夏碎,你找到舞伴了嗎?」

「還沒呢。妳要當我的舞伴嗎?」夏碎端著盤子,轉過頭來問道。

「這不是慣例嗎?不過這麼說起來,每年我好像都是很多人的舞伴呢。」冰炎夏碎是固定名單,太陽他們當中有一半以上的人會來邀舞,每次我都要跳好幾首才能休息。

「妳也知道,隨便跟其他女生跳舞會很麻煩的。」夏碎似笑非笑的說。

「但跟你們跳有麻煩的人是我。」哼了聲。要不是你們太受歡迎我有必要這麼犧牲嗎?每次跟他們跳舞我都覺得我遲早會被後面的視線瞪穿。

  對於我的話,夏碎笑而不語。

「漾~」門口突然傳來騷動,我們往那邊看了一眼,西瑞學弟穿著十分詭異的衣服朝我們的方向跑了過來。「你看本大爺——!」

「褚,你的朋友。」夏碎說完我們馬上和阿利轉身閃的遠遠的。

  這人是誰我不認識,還是先走一步吧。

「狀況還好嗎?」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我低聲詢問旁邊兩人。

「不太好。找不到。」夏碎搖搖頭,神色有些黯淡。

「有深入調查嗎?」

「沒有,找不到人後我們就被召回了。不過現場的狀況看起來是被帶走的,而不是⋯⋯」

  未出口的話我們都明白,但萬一真的是這樣誰也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就希望別是這樣。」

「是啊。」

「喂你幹什麼!」

  後方忽然起了騷動。我們不明所以的轉頭,在看清楚鬧事的人時我和阿利的臉瞬間變得很黑。

「你們要過去嗎?」我的臉上鐵定滿是抗拒。那人已經上了我這輩子最不想接近的人的名單了。

「不過去也不行吧,事情會鬧的更大的。」阿利的臉色看上去也是寫滿拒絕,但他還是率先走了過去。

「休狄,你要在這場舞會上掀起騷動嗎?」夏碎喊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原本正在叫囂的兩個左右手立刻安靜下來。

  他轉過頭看著我們,冷哼一聲,又轉過頭看了不知為何被牽扯進來的褚學弟一眼,「高貴的家族已經跟低賤無名的人族打起交道了嗎?」

「即使是高貴的王族,若沒有尋常人,也只是無意義的靈魂。」夏碎學長拍了下西瑞學弟的肩膀讓他後退,挺起胸膛說道。

「哼……血緣代表一切,就算這些無名的人都不在,尊貴的血統依舊尊貴,不會因為多一個人少一個人而改變!」他瞇起眼,滿臉不屑的說。

「尊貴的血緣不會因為瞧不起他人而更加尊貴的。」阿利立刻就反駁他的話。

  休狄冷冷的盯著阿利半晌,突然一手扯住他臉邊的頭發,迫使他的頭往前一低,「我不想聽到高貴的狩人一族、尤其是你,幫低下種族對我說教。」

「你……」

「我想,就算貴為王族,如果沒有教養的話那比什麼都還低賤。」我很冷、非常冷的開口。要不是減少戰力是不智的行為不然我真的不介意動手。

  我一向很看不起這種憑著自己的身份就目中無人的傢伙,要不是對他動手會引起很多麻煩,不然我早就讓他死到不能再死。

「妳這個低下種族居然敢這樣批評我們奇歐一族的王子!」那兩個左右手比他更憤怒,一左一右夾住我。

  冷漠的瞥了他們一眼,我瞬間放出強烈的威壓,轉瞬間他們兩個瞬間軟倒、昏迷在地。

  不理會倒在地上的那兩個人,我走到並沒有因為他的手下被放倒而表露出任何情緒的休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休狄王子,不曉得您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半年前跟您臨時搭檔時,被您的攻擊送進醫療班的人。」

  他瞇起眼,顯然沒什麼印象。

「那時候您連讓我自我介紹的時間都沒有呢。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黎鳶,請多指教啊。」環起手,我直直的看著他。

「妳……」他瞪大了眼,不曉得是因為想起那次任務或是因為知曉了我的身分而感到驚訝。

「你們在這裡吵什麼?」原本不知道跑去哪個角落的冰炎走了過來,打斷了我和休狄的互瞪,語氣同樣的冰冷,「休狄,你在這場舞會上對我的朋友們有什麼不滿嗎?」然後突然轉身巴了褚學弟一掌,「褚!你腦子給我安靜一點!」隨後迅速的轉回去。

  放棄與我的互瞪,休狄看著冰炎,突然很奇怪的笑了聲,「我當然對冰炎殿下的友人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想奉勸您不要太常跟這種人走近,不然您高貴的血統也會為您而哭泣。」

「我的事你少管!」冰炎口氣很不好的說道。

  休狄聳聳肩,踢了踢昏在地上的兩人,直到把他們踢到轉醒了才徑自轉頭離開,那兩個手下立刻跟了上去。

  冰炎瞥了褚學弟一眼,然後才看向正在整理自己頭髮的阿利,「來找你的?」

「怎麼可能,是剛剛休狄找褚學弟他們麻煩,我們三個才過來看看。」微微挑起眉,阿利說道,「不過這麼久沒見,他的態度一樣這麼衝。」

「嗯……」像是在思考什麼,冰炎過半晌才來回盯著兩位學弟,「那個人是奇歐妖精的王子,也是下任繼承人,你們不要跟他直接扯上關係。」

「阿利跟那個人認識?」褚學弟問道。

「嗯,先前曾經當過短時間的搭檔。」阿利勾起了淡笑向他們解釋著,「大概半年左右,因為家族有來往所以我從小就認識他,原本我的搭檔就是戴洛,不過他以任務需要要求戴洛先找別的臨時搭檔,戴洛同意了。但是我跟他個性無法配合,半年之後就拆夥了,也因為戴洛的搭檔出了意外永遠離開,所以就這樣終止了搭檔關系。」

「黎,那妳怎麼會和他槓上?」冰炎疑惑的問。

「之前臨時搭檔過一次,他一見面開口閉口都是「低賤的種族」,攻擊目標時還連我一起攻擊下去,之後把就我扔進醫療班放我自生自滅了。所以這次只是剛好而已。」我聳肩。「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想跟他共事。」

「休狄這個人不太能夠相處,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兩位學弟盡量不要再跟他正面衝突會比較好。」阿利拍拍他們的肩膀,「好吧,既然舞會開始,大家也將不愉快放鬆在音樂當中吧,這美麗的夜晚用來討論這種事情也太可惜了。」

  剛剛離的比較遠的喵喵和庚也走回來了,她們想要問什麼時冰炎對他們搖了搖頭,所以她們也沒有多問。

「那我與這位美麗的小姐先去跳舞吧。」阿利對庚做了邀請的動作,庚也爽快的將手搭了上去,兩個人愉快的並肩走入會場了。

「漾漾,你要先去跳舞嗎?」喵喵眨著大眼看向褚學弟。

「呃……我先吃點東西。」褚學弟說道。

「好啊,那喵喵先去找萊恩他們了哦。」說完喵喵往另外一邊跑開了。

「西瑞,你要去哪裡?」褚學弟看向一臉陰沉的西瑞學弟。

「蓋那個王子垃圾桶好好修理他一頓。不然他不知道老大是誰,還有本大爺的手會很癢。」西瑞學弟牙癢癢的說道。

  褚學弟馬上轉頭,用著「快點阻止這傢伙」的表情看著我們。

  夏碎看了他們一眼,咳了聲,露出再無辜不過的笑容。「西瑞,如果不先讓那兩個隨側因事離去,會很容易失手的。」

「他的攻擊是不論遠近都能產生爆破,最好選在水氣多一點的地方會比較容易得手。」望向遠方,我用著「今天天氣真好」的語氣說著。

「本大爺知道!」說完,西瑞學弟就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還未跳舞之前,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夏碎推了推冰炎,心情很好的去拿食物了。

  冰炎看了震驚的褚學弟一眼,突然露出了某種程度邪惡的微笑,「反正要打,就要不被察覺的打,自己不曉得對方是誰的人也有錯。」說完之後他就尾隨夏碎去拿盤子了。

「如果連這點偷襲也躲不過那麼他的袍服可以拿去退了。」我笑瞇瞇的說,隨後跟上冰炎和夏碎。

「淵。」我輕聲喊道。

「主人有什麼事嗎?」在我們附近的淵很快的跑過來。

「顧著褚學弟,跟好他,不要讓剛剛那個人對他動手。」我彎腰,小聲的說道。

「淵知道了。」淵點點頭。

「小亭,妳也是。」夏碎也跟著說道。

「小亭知道了。」跟著淵跑過來的小亭很有活力的說道。隨後他們兩個人就匿起身影跑去跟著褚學弟了。

「除了那件事外今天有發生什麼事嗎?」我問道。

「左商店街遭到鬼族入侵,所幸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夏碎說道。

「了解。」我點頭,「最近真的要小心一點了。」

「我們知道。」

「三位,晚安。」後面突然有人叫住我們,我們轉頭。

「審判,晚安。其他人呢?」

「在那邊。」審判用眼神往旁邊示意,我們跟著轉頭。

「真是辛苦他們了……」吶吶地說。他們現在正被一群女性包圍,當中又以暴風最受歡迎,不過他本人應該不怎麼希望一群女性投懷送抱吧。

  太陽倒是不見人影,可能已經溜去哪個角落了,不過這樣也好,要是他也出現那大概整個入口都會被堵住了。

「是說你怎麼逃出來的?」我看向也很受歡迎的審判。

「我說我有舞伴了。」審判看著我,眼裡帶有一絲笑意。

「那個舞伴該不會就是我吧?」似笑非笑的瞅著他看,審判也很乾脆的點頭。

「呵。那麼你要現在跳嗎?我還要當好幾個人的舞伴呢。」

「那我們就現在跳吧。」審判比了個邀舞的動作。

「好。兩位,待會見。」向冰炎夏碎點頭,我搭上審判伸出來的手,一起步入舞池後我們兩個互相微微鞠了個躬,伸手搭上對方的肩,中規中矩的跳完這支舞。

「你知道太陽去哪了嗎?」一曲結束後,我問道。

「應該在某個角落吧。畢竟他心情不是很好。」審判微微皺眉。

「因為是安因啊……希望最後大家都能平安歸來。」我嘆息的說。

「黎。」審判還沒說什麼有人突然叫住我。我們轉頭。

「暴風,你……還好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好。黎,拜託妳跟我跳一首吧,我想離開了。」好不容易從女人堆裡逃出來的暴風雖然臉上還是掛著一抹帥氣的笑容,但是他的眼裡根本是滿滿的驚恐。

「喔,好。」我點頭。暴風也是我的固定舞伴之一,畢竟對他而言要跟不認識的女性跳舞應該比出任務還恐怖吧。

「感激不盡。」他一臉感激的握住我的手。

「那我先去找太陽了。」審判說道。

「嗯,快去吧。」我點頭,剛好下一首音樂也開始了,所以審判很快的離場,留下我和暴風開始下一支舞。

  踩著舞步,我抬頭看著他。「說起來,暴風,我有個問題一直很想問你。」

「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有辦法面不改色的跟我跳舞?你不是害怕女性嗎?」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暴風想了想,聳聳肩,一邊扶著我的肩膀帶我旋了個半弧。「可能是認識妳比較久,多少有一點免疫了吧?」

「是這樣嗎?」我聳肩,不再追究這個問題。

  這首不長,大概兩分多鐘就結束了,我們停下舞步,向對方行了一禮。

「不過啊……暴風,你好像對我的笑容很沒有抵抗力呢。」說完,我抬頭朝他燦爛一笑,他瞬間滿臉通紅。

「那我去找別人跳舞了,再見。」留下愣在原地的暴風,我離開舞池往一個人走過去,「夏碎,你現在要跳嗎?」

  夏碎轉過身,面帶微笑,「好啊。」

  在中間換舞曲時,我再度踏進了舞池,行了一禮後我們很一致的無視周遭人的各種目光,神色自若的踩著舞步。

「是說,冰炎呢?」我問道。

「不知道。他拿完食物後就不曉得跑到哪裡去了。」夏碎揚著優雅的笑容。「來,轉圈。」

「我知道啦。太陽也不知道跑去哪裡了,審判也在找他。」

「大概也是找個地方待著吧,畢竟他們兩個的追求者還挺多的。」夏碎輕笑著說道。

「你好意思說他們兩個,你到底有沒有注意到現在有多少女生在瞪我啊?」如果不是太多人在看我還真想翻他白眼。

  瞄了舞池旁邊的男性,夏碎低頭看著我,眼角帶著笑意。「呵。妳也不遑多讓啊。」

「如果他們知道我是什麼,應該就沒有人會想追求我了吧?」這句話我講得很小聲,只有我們聽得到而已。畢竟不到最後,這個身份還是不要曝光比較好。

「這也未必。」不知為何夏碎的語氣十分肯定。

「你怎麼能確定?」狐疑的看向他,但他卻只是笑而不語,完全沒有解釋的打算,隨後轉移了話題。「妳現在跳舞跳的好多了,當初聽到妳不會跳舞我和冰炎都嚇到了呢。」

「年代距離太久遠所以我不會跳還真是不好意思啊。」沒好氣的說。以前又沒有這種東西,要我會跳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那時候一直被妳踩到腳呢,幸好不會痛。」他微笑著繼續掀我的黑歷史。

「夏碎,閉嘴。」

  這支舞跳完後我終於看見冰炎了,用眼神示意夏碎後我們一起走了過去。

「冰炎,你剛剛去哪了?」夏碎問道。

「去跟人打招呼。」冰炎一臉不想解釋的樣子。「你們跳完了?」

「跳完了。你要不要現在去跳?我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微微瞇眼,待在人多的地方總讓我很容易就覺得累。

「好。」冰炎點頭,做出了邀舞的動作。

「那我們先去跳舞了,回頭見。」搭上了冰炎伸出來的手,我轉頭對夏碎說。

「好。」夏碎點頭。

我們兩個走進舞池,照往例無視周圍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朝對方ㄧ揖,姿勢標準卻不會過度親暱的隨著節拍移動腳步。

  順著他把我的腰攬向他的動作我微微一下腰。「冰炎,你知道,其實我可以感覺到你的情緒這件事嗎?」

  直起腰,冰炎領著我一個旋轉。「有猜到。」

「那麼,為什麼我感覺到你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呢?」攬著我後背的手瞬間一僵,讓我知道我說中了。

「妳知道,有些事是無法避免的。」沉默了幾秒,冰炎說道。

「我知道。」活了這麼久,我有可能不知道嗎?

  沉默的跳完這支舞,向對方欠身時,冰炎湊近我的耳邊,輕聲開口。「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請幫我顧好褚。」瀏海遮住他的臉,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答應你。」前提是,我會放任你走到那一步。

  徹底沒了繼續待在會場的興致,我一一找出幾個固定的舞伴進了舞池幾回,確認沒有人會和食物跳舞後就牽著淵和眾人告別先回到黑館。

  洗完澡後,我坐上了床。「淵。」

「主人有什麼事嗎?」淵跑了過來,鑽到我旁邊。

「我之後有可能會離開一陣子,幫我顧好褚學弟,知道嗎?」看著他,我很認真的說。

  淵點點頭,「那主人還會再回來嗎?」

  面對這個問題,我猶豫了。「……會吧。」

「那淵會一直等主人回來的。主人不可以食言哦。」淵打了個呵欠,拉了棉被蓋好後躺了下去,不多時就睡著了。

  看著淵的睡顏,我伸手,指尖輕撫過他的臉頰。「抱歉,我可能會失約了。」


各位啊,好好珍惜這章的和平吧,下一章就⋯⋯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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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
發表於 2020-10-28 15:47:53 | 只看該作者
喔喔 更新了 更新了
本來是想養肥了再看但忍不住啊~~
腦袋裡大概就是養肥了再看養肥了再看 喔不行我好想看。然後就看完了
然後下一章要開始虐黎了嗎?(嗚嗚嗚嗚嗚黎好可憐
話說黎不是太陽的幻武兵器了嗎?為什麼太陽的植物還會攻擊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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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
發表於 2020-10-28 16:07:08 | 只看該作者
我也想養肥再看……
接下來的劇情不管斷在哪都很心癢癢啊
如果能一次把大戰看完就好了(努力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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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
 樓主| 發表於 2020-10-28 20:31:20 | 只看該作者
不好說 發表於 2020-10-28 15:47
喔喔 更新了 更新了
本來是想養肥了再看但忍不住啊~~
腦袋裡大概就是養肥了再看養肥了再看 喔不行我好想 ...

依照我這個更新頻率......大大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養肥了再看吧,這篇文養不肥的(?

「是主人的武器」和「雖然是主人的武器不過這傢伙曾經對我們動手、必須揍」這兩者之間我想太陽他房間內的生物應該都會選擇後者,畢竟有個很會記仇、堅信人若惹我我必千百倍還之的主人,被他養出來的生物就會是什麼樣我想這就不用多說了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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