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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給，邀請卡。」遞給黎鳶一個包裝漂亮的信封，審判說道。
「謝啦。不過當天我應該會晚一點過去。」接下邀請卡，黎鳶想了想說道。
「是有什麼事要去處理嗎？」
「沒有。只是想說好久沒和手足一起出去走走了，想說難得有假期就和他一起四處逛逛。等一下我就要出發了。」來學院之後幾乎每天都過得很熱鬧，加上事情又多他往往回宿舍就直接倒頭大睡，他已經好久沒跟手足單獨相處了。
「了解。祝你們玩的愉快。」
「謝謝，那我走了。再見。」笑著對審判點個頭道別，黎鳶在腳下展開了華麗的移送陣。
「路上小心。」
「我會的。」光芒大盛，眼前的景色轉為模糊，過了幾秒才恢復清晰。他位於一處突起的懸崖邊，低頭俯視，放眼望去淨是蓊鬱的山林。
「沒想到這裡已經變成這樣了呢。之前還是荒地的說。」有些感嘆的說道。這裡是他當初墜落的地點，當時這裡可是什麼也沒有，如今已成了一大片原始叢林。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他的手足在心中說道。
「這麼說也是。我想想……大概是兩萬多年前？」偏著頭，黎鳶也不是很確定。這數字太大了他一時也算不清。
（那也不重要吧。）
「也是啦。反正現在活的好就好。」聳聳肩。「要不要去找找看當時的地點？」他沒有回來找過，這次是第一次他重新踏足此地。一想到現在他能這麼平靜的面對過往黎鳶不禁有些感慨，時間果然是最好的療傷藥啊。
（不要。與其去那邊不如多去幾個地方。）無法做到像黎鳶那般豁達，因為當初導致黎鳶墜落的原因他也要負起一半的責任。
這件事，他永遠沒辦法釋懷。
是他，親手害死自己的手足的。
「我不後悔的，真的。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棄你而不顧。」即使沒有任何溝通依舊能明白自己手足在想什麼，黎鳶開口說道。
（嗯……）
「既然不想看那麼我們就去別的地方。你想去哪裡？」
（你決定就好。）
「難得一起出來玩你好歹給個建議嘛，真是。」小小的抱怨一下，黎鳶遠眺著。「去台灣，要嗎？」現在那邊正準備要過農曆春節，應該可以看到很多東西。
（我沒意見。）
「那就走吧。」
移送陣的光芒亮起，轉眼間原地重新歸於平靜。
從無人經過的小巷子裡冒出，套上了對他而言一點意義也沒有的冬裝黎鳶鑽出巷子，壓低特意戴上用來遮掩容貌的帽子朝著人多的地方走，不多時人潮洶湧的年貨大街出現在他面前。
「不管是哪裡的年貨大街人果然都很多啊。」看著洶湧的人潮黎鳶感嘆了下。這也太壯觀了。
（你要進去嗎？）
「嗯。」以一個輕輕的音節代替回答，不管是在哪裡一個人自言自語看起來都很奇怪，為了避免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所以他改以心靈交流的方式與手足溝通。
（很多小吃呢。）看著販售各式各樣小吃的街道黎鳶想著，一邊側身閃過為了看他身旁攤位而擠過來大媽卻不免還是被其他人撞到，隨口說了聲不好意思就繼續往前走。
（嗯。你想吃嗎？）
（不想。而且我沒帶零錢。）這種地方可不能刷卡，而且是臨時決定的他當然沒有未卜先知到把卡爾幣換成台幣，所以他真的就只是來純粹逛逛。
（這麼說也是。）
聽著攤販的吆喝聲，不時夾雜著一些婆婆媽媽討價還價的聲音，年節將近的氣氛感染了每個人，每個人臉上盈滿笑意，準備熱熱鬧鬧的送走舊年迎新年。
「欸？漾漾的學姐！」
聽到聲音他下意識的回過頭，先前見過的白玲慈在大約十公尺外的地方朝他揮手，她旁邊的人讓黎鳶客套的笑臉僵了下，在他反應過來的期間白玲慈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飛快的到達他身邊。
到底是身經百戰的家庭主婦，這鑽過人群的速度連黎鳶都不禁感到佩服。
「剛剛看見妳就想說妳是不是漾漾的學姐，小玥啊妳看我就說我沒看錯吧。」有些自豪的笑了笑，她對自己認人的能力可是很有信心的。
「褚媽媽，您好。」出於禮貌黎鳶還是開口向她打招呼，心裡卻無限吶喊著。他明明都帶帽子了為什麼她還能看背影認出他是誰啊！
「妳好妳好。啊妳沒見過吧，這是我女兒褚冥玥。小玥這是漾漾的學姐，叫黎鳶，跟那個冰炎是同一屆的。」很熱情的向他們介紹彼此，白玲慈完全不知道這兩人平靜表面下的暗潮洶湧。
「妳好。」褚冥玥揚著別有深意的笑容，看的黎鳶不禁寒毛直豎。
「妳好。」眼看暫時沒辦法逃跑黎鳶迫不得以彎起笑容打了招呼。死了為什麼會遇到她啊！
「漾漾的學姐是幫家裡出來買年貨的嗎？」
「不是，只是來逛逛的，等會就要離開了。」嘴上說著，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離開。
「這樣喔。那妳要不要來我們家坐坐？我們也要回去了。」正想著趕快離開時白玲慈突然拋出一個讓他驚恐的提議。
「我……」
正想開口拒絕，眼角卻看到褚冥玥露出一抹冷笑，用口型無聲的說出四個字「不准拒絕」。
……褚巡司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怎麼辦。「……如果您不嫌麻煩的話。」
「不會不會，怎麼會麻煩呢。人多一點才熱鬧啊！」
「那麼我幫您提一點東西吧。」開玩笑，如果不表現的好一點接下來褚巡司一定會讓他的日子過得很艱難。
「免啦怎麼好意思。」
「沒關係啦，我來幫忙吧。」很堅持的說。褚媽媽妳就當作是救我一命把袋子給我吧。
「那就謝謝妳了。」
伸手接過沉甸甸的塑膠袋，黎鳶跟著她們一起回家，越接近目的地越覺得自己正準備要赴一場鴻門宴，怎麼想都覺得前途黯淡。
「漾漾下來幫忙拿東西！」一進門白玲慈立刻往樓梯口喊道，樓上也很快傳來應好的聲音，隨後樓上的人咚咚咚的跑下來。「來了……黎、黎學姐？」
用力揉了揉眼睛確認這不是幻覺，褚冥漾張大嘴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黎鳶。學姐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是這裡出了什麼事學姐才來處理的嗎？天啊他要不要趕快讓老媽和老姐離開這裡啊？
「褚學弟，打擾了。」一眼就知道褚學弟正在亂想，黎鳶用一個燦爛的微笑讓他立刻停止亂想。開玩笑，放任他繼續亂想下去萬一不小心發動言靈，以他想像力豐富的程度他得來不易的假期應該可以直接宣告結束了。「剛剛在年貨大街遇到褚媽媽所以就被邀請來了。」
「喔……喔。」
「喔什麼還不快點來幫忙！你好意思讓你學姐提這麼重的東西啊！」見褚冥漾站在樓梯口發呆白玲慈一秒從慈母變成母老虎。
「我這就來！」慌慌張張地衝下樓梯還險些被自己的腳絆倒，褚冥漾連忙接過黎鳶和褚冥玥手上的東西縮頭縮腦的跟在白玲慈身後進廚房幫忙去了。
「小玥啊先帶漾漾的學姐去洗手。」從廚房傳來喊聲，然後就是各種對褚冥漾的交差吩咐。
「知道了。」喊了回去，褚冥玥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只差沒冒冷汗的黎鳶彈指架出隔音結界。「我記得妳不是去出一個星期的任務？請問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昨天完成了，還未回報。」認命的如實招來。他前天特意選了為期一星期的任務，為的就是趕快解決完就可以放假了，誰叫夏卡斯那渾蛋以人手不足這個爛藉口死都不放他假，為了能清閒幾天他才會出此下策，沒想到才剛放假就被抓包了。
「哦？完成任務不回報會上黑名單喔。」意味深長的笑著。上黑名單的話有很大的機率會被轉到她名下看管，這大概是所有袍級的惡夢。不過她真正的意思並不是這個，她相信眼前的人足夠聰明能明白她想表達什麼。
「褚巡司想要我做什麼。」開門見山的說。他知道褚冥玥要的絕對不是一個道歉，畢竟那對她而言一點價值也沒有。會特意以此事威脅他她一定是有想要請他做的事。
「不愧是最年輕的黑袍，果然聰明。」勾起唇，褚冥玥笑的艷麗，「很簡單，就請妳跟冰與炎的殿下多多關照我家那小子囉。」他們的身份現在還不宜暴露，在最終時刻來臨前她不希望那單純的孩子遭受他人以異樣的眼光看待，在那之前，她會盡全力守護那顆難得的真誠之心。
「知道了。」暗自鬆了口氣。幸好是這個，要是她提出什麼很刁難的任務他一定會很想死。「褚巡司對褚學弟真好呢。」
「他可是我弟啊。」笑了笑。自己的弟弟哪有不疼的道理。
「真好呢……」有些羨慕的喃喃自語著，黎鳶的表情透出一股褚冥玥說不出的哀傷感。那是傷的很重的人才會露出的表情，讓對黎鳶印象只有最年輕的黑袍和孤身一人的褚冥玥有些好奇起來。是什麼樣的過去才能讓這人流露出這種不符合年齡的情緒。
「褚巡司很好奇我的過去嗎？」發覺褚冥玥正盯著他看，黎鳶看了過去。他其實不討厭這個巡司，他一向很敬重向她這樣有能力而不任意妄為的人，所以雖然和褚冥玥沒什麼接觸他還是對這人抱有一定的好感。
「是有點，不過如果妳不想說我也不會逼妳。」她可不是那種會踩人痛處的沒禮貌的傢伙，每個人都有其秘密，只要不會干涉到他們生命安全她是絕對不會過問的。
「其實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聳聳肩，黎鳶倒是表現的很豁達，「曾經，我也是有手足的，而不懂得珍惜的我失去了他。只是這樣而已。」所以失而復得的他才會變得如此強大，他們的命都繫在他身上，所以他絕對不能死，就算拼了命也要想盡辦法掙扎出一條生路，哪怕那條路是由鮮血與骸骨構成，為了手足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踩上去。
「小玥妳們怎麼還站在門口？帶漾漾的學姐來客廳坐啊！」從廚房門口探出頭，白玲慈不解的看向站在原處的兩人。
立刻解除結界，褚冥玥若無其事的說，「沒事，就站著聊一下天而已。進來坐吧。」
「好。」
「妳們再等一下啊，馬上就可以開飯了。褚漾漾幫我把火關掉。」交代完後白玲慈轉身走回廚房忙著準備午飯。
「知道了。」應了聲，褚冥玥示意黎鳶跟著她走，「對了，不准叫我褚巡司，知道嗎。」特意交代了聲，雖然她不認為黎鳶是那種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交代了下。
「知道了，冥玥。」十分配合的改口，黎鳶跟著她走進客廳，規規矩矩的落坐在沙發二分之一處，腰桿挺直，雙手交疊於膝蓋上，姿勢標準的跟軍人差不多。
「不用那麼緊張，放鬆一點。」慵懶的往後靠在沙發上，褚冥玥看著黎鳶說道。這人是沒到別人家裡做過客嗎是有沒有這麼緊張？
「嗯。」有些僵硬的應了聲。他其實很少到這種在名義上算他長輩在的地方做客，有的話大多也是委託者邀請的，那種時候禮儀自然不能少，上次來也是因為有冰炎在他才沒那麼緊張，畢竟不知所措時還可以偷看一下冰炎是怎麼做的至少他可以有樣學樣，現在這種可以不用那麼拘謹但卻沒有熟識的人的情況他倒是有些尷尬和不自在了。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黎鳶殿下也有不擅長的東西。」看著黎鳶想辦法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褚冥玥勾起饒有興致的笑容。沒想到表面上萬能的人也會有這麼笨拙的一面啊。
「我還是個人好嗎？」語氣有些無奈，黎鳶往後坐了點，盡量放鬆的微靠著椅背，雖然還有些不自然不過已經比剛剛好多了。
「等下妳要去哪裡？」
「四處逛逛，看看以前停留過的地方，除夕那天再回來。」
「小心不要被其他巡司看到了啊。」
「我會的。」就算被看到了只要消除記憶就好。
簡易的交流完兩人就再也沒開口，褚冥玥無聊的轉開電視，黎鳶也就將就著看。
「姐，黎學姐，老媽叫妳們吃飯了。」走到客廳，褚冥漾看著沉默的看著電視的兩人乖乖地轉述白玲慈的話。
「知道了。」關掉電視站起身，一群人移駕到餐桌邊，在白玲慈端上最後一道菜後才紛紛落坐。
「漾漾的學姐，來，多吃一點。」熱情的招呼著，白玲慈心想這女孩實在太瘦了，要吃胖一點才好看。
「好。謝謝褚媽媽。」在白玲慈和善的目光下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婉拒的黎鳶只得乖乖夾了一堆菜放進碗裡，看到這樣白玲慈這才滿意的收回視線。
硬著頭皮將那碗過多的飯吃的一乾二淨，在所有人都吃飽褚冥漾很可憐的被趕去洗碗，其他人則坐在客廳裡閒聊著。
「對了，漾漾的學姐妳怎麼沒有回家啊？聽漾漾說妳和那個冰炎不是住在這裡的。」聽到這問句褚冥玥默不作聲的瞟了黎鳶一眼，雖然不明顯不過黎鳶的臉色的確瞬間僵了下，笑容看上去有點勉強。
「我過幾天後才要回去，現在是一個人出來玩。」
「這樣啊，有跟家人說嗎？」
「有事先告知了。」
「這樣啊，那記得小心一點喔！無論孩子多大出門在外父母總會擔心的。」
「我知道，謝謝您的提醒。」但他可沒有這等福份啊。「不好意思打擾你們這麼久，我該離開了。」
「妳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走？現在外面太陽還很大，真奇怪都冬天了怎麼還這麼熱。」
「不用了，我和朋友還有約，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撒了個小謊，不這樣說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離開。
「這樣喔。漾漾你學姐要走了跟人家說再見！」朝廚房大喊，在廚房跟成堆的碗奮鬥中的褚冥漾連忙把滿手的泡沫沖乾淨隨意在褲子上抹了一把走出來，「喔、好。黎學姐，開學見！」
「嗯，開學見。」
「我送妳吧。」褚冥玥站來起來說道。
「嗯。褚媽媽謝謝您，先祝您新年快樂，再見。」
「新年快樂啊！下次再來玩喔！」
「謝謝您的邀請，如果有空時我會再來拜訪的。」微笑著跟白玲慈道別，一離開客廳黎鳶只能勉強維持住臉上的笑容。見狀褚冥玥瞥了他一眼，「不想笑就別笑。難看死了。」
「抱歉，不過這種話題我還真不太能應付。」嘴角立刻垮了下來。果然他還是不太能應付這種有關家人的話題啊。
「妳還有冰炎他們，妳不是一個人。」沉默了幾秒，褚冥玥突然說道。她不是一個喜歡管人家閒事的人，不過自家媽媽好像不小心勾起眼前這人不好的回憶，作為一個孝順的女兒她只好出言安慰一下。
「嗯。」可是，除了手足外，沒有人可以真正陪他走到最後。「先走了，褚巡司再見。」
「再見。」
關上門，（接下來去哪？）
（回那裡。）
聽到回答黎鳶挑起眉。（怎麼會突然說要去那裡？）
（去那裡你會比較開心。）聲音頓了下。（我在。）
（還真是……反倒被你安慰了啊。）無奈地笑笑，黎鳶鑽進附近一條小巷，開啟移送陣回到他原先的住處。
「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再想想要去哪裡。」等他平靜下來，等他不再渴望擁有家人，再離開這裡吧。
（好。）
「哇啊啊啊救命啊！！！」
天上傳來喊叫聲，不知為何聲音聽上去有些熟悉。沒有目標這幾天都在守世界四處晃蕩的黎鳶抬起頭。「那啥？年獸？」這生物不是快滅絕了，能看到還真是幸運。是說剛剛那慘叫的聲音聽起來怎麼那麼熟悉？
「黎黎！/黎學妹！」
……好吧，他大概知道有誰了。
操控風術飛到那隻正在亂竄的年獸旁順便釋出威壓讓年獸乖乖停下不敢亂動，黎鳶無奈地看著騎在牠身上的人。「喵喵，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要抓年獸！」喵喵說的十分理所當然。
「蛤？」
「阿利說過年就是要抓年獸！」這句話立刻供出主謀是誰。
神色複雜的看向曾經的代導人。「阿利，你……」腦袋沒問題吧？要不要去醫療班看看？
「這樣才有過年氣氛嘛。」狩人笑的爽朗，但大哥，問題不是這個啊！製造過年氣氛有很多種你怎麼就挑了最危險的一種？守世界的鞭炮都比這個安全無害一百倍了啊我說！
「年獸快絕種了，就放過牠吧。」咳了聲，無法理解他們詭異的思考模式黎鳶決定先救下那隻可憐的年獸。再被他們玩下去以後守世界大概也見不到這種生物了。
「喔，好吧。」嘟著嘴，喵喵先讓蘇亞化大然後才跳上去，還好心的拉了一把整個人幾乎是掛在年獸尾巴上、想必是被他們從家裡拖出來的褚學弟，阿斯利安也讓飛狼變大後才從年獸背上離開。
在他們離開後黎鳶解除施加在年獸身上的威壓後，一解開牠瞬間跑得不見蹤影，想必是找個地方躲避他們這群瘟神吧。
「對了，黎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目送著年獸離開喵喵才想到為什麼黎鳶會出現在這種杳無人煙的地方。
「四處逛逛就來到這裡了。」
「那怎麼不去熱鬧一點的地方呢？這裡什麼都沒有呢。」要逛怎麼會逛這種只有樹的地方，當然要去那種商店街才好逛啊！
「咳，實不相瞞，我現在在躲巡司。因為夏卡斯不讓我放假所以我就接了一個為期一星期的任務，我四天前就完成了可是為了不被指派新的任務所以我還沒有去回報。所以現在不方便被巡司看到。」
咳了聲，他今天就會去回報的，按照慣例除非自願不然剛出完任務的袍級通常不會立刻被指派下一個任務，所以他才會死命拖到除夕這天才回報，不然他怕他會因為任務而趕不回來。
「可是監督的巡司不都會回報嗎？」
「這個嘛……因為最近很多人都放假導致人手不足再加上我那個任務比較危險，所以我就以我的名義保證我會順利完成任務並安全回來讓我不用被巡司監督。」他可是用長久以來累積的信任來換取這次的假期，要是被抓包了他以後可就不能這麼做了。
黑袍果然都很有自己的個性。看著眼前陽奉陰違的人，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著。這就不能怪他們這些袍級都不太聽話了，看看連應該是公會主力的黑袍都沒在聽命行事遵守規範了，要他們以黑袍當好榜樣那根本是天方夜譚，他們不要被帶歪就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前幾天黎學姐才會出現在原世界。」突然想到前幾天的事，褚冥漾恍然大悟的說道。
「對。想說原世界比較遇不到巡司所以就去了。」不過沒想到卻遇見了巡司中Boss級的人物，而且還是那種變異過的超級大魔王。要不是他平常出任務時沒給其他人帶來什麼麻煩加上對方有事相求，不然他接下來會很麻煩。
「那黎黎今天會去參加太陽學長他們家的跨年活動嗎？」
「會。不過我應該會晚一點到，我還想待在外面一陣子。」
「喔。那麼黎黎晚點見囉！漾漾阿利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玩！」
「咦～」
「好啊，走吧。晚點見囉！拉可奧，走吧！」相較於褚冥漾驚恐的表情阿斯利安看上去有些興致勃勃，一聲令下飛狼馬上急速往遠方衝去，轉眼間就化為一個小點。
「啊！阿利好詐！都偷跑。蘇亞我們也不能輸，衝啊！」很有幹勁的說道，巨大的貓王喵了一聲也立刻衝了出去，還沒來得及抓穩差點被甩出去的褚冥漾驚聲尖叫著。
「你們不要再去抓一些奇怪的生物喔！」朝他們喊道。他怕被他們這麼一弄那些生物會就此絕種。
「知道啦知道啦！」聲音遠遠的傳來，很快的消失在風中。
降落在地上，剛剛一直默不作聲的人開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傍晚吧。想看看日落。」不同於清晨曙光破曉那種平淡卻驚心動魄的景象，傍晚的景色是濃烈的、是富有情感的，大張旗鼓提醒人們一天已經走到尾聲，這種熱鬧鮮活的色彩他也不討厭。
（那種東西不是每天都在看？）
「但我很少跟你一起看不是嗎？」基本上裡面的他都在沉睡，像這樣長時間的清醒並跟他聊天的情況屈指可數。
（這麼說也是。）
「那麼，就一起看日落吧。」
（好。）
「終於回來啦，任務還順利嗎？」在天完全黑時黎鳶來到了肯爾塔，夏卡斯仍埋首於工作中，不放過一分一秒賺錢的時間。
「當然，你以為我是誰啊。」那種小任務對他來說根本易如反掌。
「不就是最年輕當上黑袍的人？」夏卡斯頭也不抬的回了這一句。
「這麼說也沒錯啦。」聳聳肩。「我走啦。小心過勞死。」
「妳如果擔心我不如就幫我多接幾份任務吧，順便勸告冰炎殿下不要再破壞古蹟了。」
「才不要，你自己想辦法吧。」
「呿，小氣。」
「這形容詞用在你身上更適合吧。」看了看時間。「不說了，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啊。」舉起左手揮了揮當作道別，夏卡斯說道。
輕輕的關上門，黎鳶信步離開肯爾塔，慢悠悠的晃到左商店街，周圍的人大多都是三五成群，只有他一人獨自前行看上去倒是有些奇怪了。
不過也不在意這種小事，走到一間房子前，黎鳶按下了門鈴，聽著裡面有人匆匆趕來開門的聲音他微微的笑了。
褚冥玥說，他還有關心他的人。那麼能夠和關心他的人聚在一起，也算是團圓了吧。
在門打開時，黎鳶對來者露出真切的笑容。「新年快樂。」
祝各位大大新年快樂、萬事如意，新的一年也請多指教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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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樓主
發表於 2020-1-25 00:0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