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心聲
我有些吃力的睜開眼睛。
這是哪呀?
「精神空間層。」身邊傳來另一個聲音。
「澈姊?」因為還無法適應如此暗的空間,我有些辛苦的眨了眨眼。
「恩,眼睛好點了嗎?」知道我現在看不清楚的狀況,澈姊拍了拍我的頭。
「好點了……我們現在要做甚麼?」確定自己的眼睛適應了如此暗的狀態後,我仔細的看到澈姊的雙瞳。
深邃無情的湛藍。看來澈姊在釋放力量了。
「既然眼睛適應了,那麼看看四周吧。」澈姊一個揮手的動作,四周出現了像是泡泡的東西飄浮在空中。
我仔細看向每個泡泡,欸……這該不會是,被喚音捉到的人的精神和記憶吧?
「如你所想,確實這些是不同個人的記憶。你看看那些記憶,你察覺到甚麼了嗎?」澈姊用著似笑非笑的語氣和眼神看向每個記憶。
我也露出怎麼回事的表情看向那些泡泡。
「悲慘、痛心、悔恨的記憶……?」每個人的記憶都是如此的清晰,有著家暴、戀人劈腿、朋友背叛以及……眾人的嘲笑。
「璽羅伊斯觀看他們這些記憶做甚麼?」不過他想做的事肯定不是好是這點我很清楚。
「藉由敵人的弱點來控制敵人。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了,也是一些暗黑種族最擅長做的事了。
雖然白色種族總說這些是小手段,但實際上白色種族也沒少做過這些事……」澈姊看向我,我想我知道他在說甚麼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喃喃的開口,澈姊也給我了肯定的點頭。
「所以世界上根本不需要黑白種族之分,儘管如此,就算是我也改不了遊戲規則。」澈姊走向前摸著一個泡泡。
「這是……何政?」我跟著看向那顆泡泡。
裡面的人是何政,雖然也有其他我認識的人,但這顆泡泡感覺就是在闡述何政。
看向只是摸著那顆泡泡的澈姊,只是記憶跑過去,澈姊為什麼這麼專注?
又在此時澈姊瞄了我一眼,有些無奈的開口,然後抓著我手,把我的手放在泡泡上。
然後,一瞬間好像有甚麼東西閃過我的腦袋,我沒能仔細的去看,因為我的腦已經痛到我無法思考了……雖然我現在還是在腦殘。
待我頭疼好了些後,澈姊才開口。
「會很痛。」看向正偷笑的她,可惡!!一定是故意的!!
不想繼續吐嘈他,我仔細的感覺到何政的記憶在我腦中播放著,就像眼前的畫面一樣,然而跟剛剛比起來,我甚至聽到了聲音。
『真心的跟著一群朋友一起相處也不賴呀。』說這句話的,是在畫面中笑得燦爛的何政。
接下來的一小段都是他與朋友的快樂。然而……
『何政那傢伙真的很跩呢……虧我們還要迎合他。』像是在看戲一般,畫面中一位男性開口如此說著,其他人跟著附和。
真的就像看戲一樣呢。
何政就只在轉角處聽著他們說著這些話,然後默默的走開。
『反正我已經習慣這些人的話語了。』畫面中的何政沒有開口,我想大概是心聲吧。因為是他的精神。
而轉捩點來了……
『喂!!褚冥漾!!你會不會太久了?!!』畫面跳脫到我和大家一起在原世界KTV唱歌的時候。
而何政也在此時打開了門,見到的畫面是我很和睦、受人喜愛的和大家一起狂歡。
『啊?!何政!!』畫面中的我有些驚恐的看向何政。
『閉腦!!』學長突如其來的一巴,我想當時我在腦殘吧……
『漾漾!!你快來唱歌!!嗯?你在看誰呀?』喵喵完全不想理會正要唱歌五色雞頭。
『靠!!老子唱歌誰打斷!!老子要殺掉那王八蛋!!』五色雞頭很不爽的衝出門,然後之後大家都知道,何政等人被石化了。
然,在關上門的瞬見,我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憑甚麼褚冥漾那衰人有那麼好朋友!!而我都是這些說走就走的混仗?!!』這句話充滿著嫉妒和羨慕。
當然嫉妒占據了三分之二。而何政的面孔可說是神煞,或者說是猙獰。
彷彿「褚冥漾」是該死之人一般的仇恨。
我默默的將手放下然後懸空在大腿兩側。
澈姊看了我一眼,也放下來手輕拍著我的頭,儘管她身高沒有我高。
「小漾,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所以,別哭。」澈姊持續著拍頭的動作。
我很想哭,但我知道澈姊叫一個人別哭時,代表那個人沒有可以哭的理由。
是呀、我很幸福呢。
遇到了一群願意接受我的夥伴,遇到了一位願意愛我的暴力精靈。
我很幸福。相較之下,我比何政幸福太多了。
「去看看別人的吧。」澈姊笑笑的看著我。這次的笑很單純。
「摁……」正當我準備去看衛禹的記憶的時候,空間冒出另一個聲音。
「你們,想去哪?」還算熟悉的音調,那音調充滿著戲弄和脅迫,那音調,是璽羅伊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