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名為復仇∼自尊(五)bl慎入 06/14

swver2005

恩~~看到上篇的飛蛾撲火.....有點悲哀卻又忍不住伸手去碰的

阿~大大不用勉強喔....可以先等病好了再回來更文

祝早日康復!!@@

維瑟

大大要好好顧身體喔！這樣我們才有更多文文可以看！

夜說

第二十一幕 以愛為名的罪


──以愛，為名，所犯下的罪，是連上天都不會原諒的悖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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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呢？為甚麼不交出格里西亞？只要交出他兄弟就能得救了啊……」DOLL歪著小小腦袋，柔滑如絲的淺色頭髮跟著他的動作垂下，精緻五官上顯擺著疑惑不解。

  「那換我問你…為什麼一定要交出格里西亞？其他人不行嗎？」希歐•暴風撐起癱軟的身子，太陽穴的腫脹感未消退，男人那漆黑如同烏鴉掠過的身姿似乎暫停在視網膜上，情不自禁地回想起生死一線間的情形，膽顫心驚。

  「告訴你們有意義嗎？你們又不會懂。」DOLL興致缺缺的回答他的問題，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結界核心。

  「我就直說了，他是我們的太陽騎士，老師自小就教導我們：『少了誰都沒關係，就是不能沒有太陽騎士！』。」維瓦爾•孤月單手撐地半跪著，即使雙腳雙手都在打著顫，一腳麻痺失去知覺，他依然如同他孤傲的形象，高昂著頭，不屈於強勢。

  『沒錯！』被莫里放倒在雪地裡的聖騎士們一個接著一個，互相扶持、互相拉對方一把，腳高不低地爬了起來，重新佇立在蕭瑟的寒風中。

  「是這樣嗎？可是你們要的只是『太陽騎士』而以吧？所以把『格里西亞』給我，你們再去找一個太陽騎士就好啦！你們這些礙眼的蟲子，別再巴著格里西亞了嘛！」DOLL一臉天真無邪的說出讓眾人臉色發青的話語。

  「格里西亞就是格里西亞，他是我們的太陽騎士，誰也不能替代！」羅蘭•魔獄高聲地說道，眼神堅毅而果決。

  「吵死人了，噁心的蟲子！」DOLL滲著櫻紅的眼珠瞥了過去，「不過區區一隻死亡君主，在我面前囂張什麼！？」非常不滿聽到他人說格里西亞是「他們的」，DOLL少見地動怒了。

  「格里西亞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甩手，轟隆的一聲，他們背後的樹林全被看不見的力量砍得七零八落，樹枝掉落一地、樹幹斷裂發出劈哩啪啦的清脆聲響，而羅蘭便仰倒在雜亂無章橫躺的木材堆，胸口插著一根直徑十公分長的樹枝把他定在斷成兩截的樹幹上，雖死不了，但也不能移動。

  「蟲子就快快閉嘴吧！」DOLL甜美一笑。

  「格里西亞你快跟我走嘛，我不會虧待你的……我將房間全部裝飾了格里西亞你最喜歡的珠寶、房子外種滿你最喜歡的藍莓…然後就只有我們兩個、永遠永遠在一起…就算有一天你老了、變醜了，我也不會嫌棄你……對我來說有你就夠了呦！我才是最愛你的那個人，才是無論生老病死都會伴著你的人啊！」DOLL神色陶醉的說著未來幻想的藍圖，雙頰泛起興奮的紅暈。
  
  「死了之後再把你復活做成獄神使徒…跟我在一起直到世界毀滅的那一天，在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了…」稚氣未脫的童音轉為低婉的溫柔細語，字裡行間隱藏的強烈佔有欲卻讓人望而生怯。

  格里西亞耳尖的聽出這話中所隱藏的消息，不敢置信的開口：「該、該不會只有『死人』才能當獄神使徒？」

  如此臆測的當下，教皇曾說過的秘辛倏然清晰地浮現腦海，凝重的少年音將被埋沒數年的歷史，娓娓道來，他依稀還記得，那是一個殘忍的故事。

  「答案正確。」按著胸口，感受裡面心臟瘋狂跳動的頻率，藍臉色像紙一樣蒼白，血色盡失，翡翠色的眼珠中瞳仁是細長的針狀，嘴角流下殷紅的血絲，想必是咬破嘴唇的傷口。

  「讓我來告訴你們這群無知的天之驕子吧！」藍扯開一個慘澹的笑容，在那張過份雪白的臉孔上顯得更加淒楚。

  「三十年前、我們就已經全部死掉了！」

──大概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當時整間孤兒院的人沒有半個存活下來。

  「被一場火災……」

──給燒死，滿地焦黑的屍體分不清是男是女。

  「奪走了我們的未來，而放火燒死我們的人──就是你們聖騎士！！！」藍忿恨的怒吼，彷彿要把心裡所有的仇恨都傾倒出來才甘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別隨意詆毀聖殿！」刃金騎士不甘示弱的用高八度尖嗓子回道。

  「……不，這是事實。」格里西亞俛首，瀏海下的陰影讓他的神情晦澀不明，他長吁了一口氣，力氣好像被抽乾一樣，緩緩的、說出他早已知道的事件。

  「的確，燒毀那間孤兒院的是聖騎士，當年的紀錄記載著是一群非法之徒集結召喚惡魔的場所，他們藉由活祭來施法，整間孤兒院的小孩大人都是羔羊，因而命喪火場，然摻和的聖騎士是皇室近親，這件事後來被望響國皇室壓下，便也不了了之。」

  眾人都倒抽一口氣，就連雷瑟•審判也垂下劍尖，終止他與洛菲爾的撕殺，皺起眉頭，臉色陰沉可怕，看來他對於這件事的處理相當不滿意。

  「但所謂召喚惡魔的儀式，其實就是你們獄神教的『神降』儀式。」

  「你們資料的掌握比我想像的多呢！」DOLL微笑，間接地承認了他所說的事情的真實度。

  「等到我們醒來，人已經在邊陲之地的獄神殿了。」洛菲爾撇開頭，一副不怨回想的模樣，語氣平淡的異常，就好似他說的那個人與他無關那般。

  「你們聖騎士奪走了我們的未來、我們的格里西亞哥哥、我的夏洛特姊姊……你們到底還要再奪走我們多少東西才滿足！？」鏗鏘一聲拋棄掉手中的細劍，夜花上前抓住艾維斯•堅石的衣領對滿臉茫然得他大吼，深紫的眼眸蘊含了無盡的怨懟、憎恨。

  誰也沒有那個心思再打下去。

  「我也是、莫里也是、修斯、DOLL……我們所有人都是…被神、被社會、被這個世界丟棄的孩子啊！！！」夜花失控崩潰的吶喊。

  藍勾起諷刺悲哀的笑顏，顫著嗓音道：「小時候爸爸媽媽表面上對我好，暗地裡千方百計欲置我於死地，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卻不被任何人接受……然後格里西亞哥哥讓我們當他的弟弟……好不容易找到活下去的目標了，卻死掉了，變成不能接觸到陽光的死人…………我們的東西，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搶得一點也不剩……」


  『我們已經一無所有了！！！』相疊的聲音來自於藍、夜花語洛菲爾，這一聲道出了他們累積的所有怨恨、所有徬徨無助、所有對世界感到的絕望。

  震撼人心。

米可雅

頭相頭香頭香
你知道嗎大大我在打這帖的時候手一直抖
我超興奮的!!

若櫻

頭香∼

藍他們好可憐喔！

格里西亞什麼時候才要會到他們的身邊

初雪

他們很可憐啊……QAQ
不如這樣吧！
全部一起去領便當做獄神使徒不就行了嗎？（喂！

詩芹

這樣想一想
藍他們都很可憐
最後格里西亞他會怎麼做呢?

skyfall

大大的文越來越精彩了，要加油喔!!!
期待文文

維瑟

我被震撼到了.....
好看啊！不要完結能不能？(當然不能)
不過，悖德是什麼意思....(抱歉我才疏學淺)

夜說

第二十二幕  誰是誰非

  
  戰鬥時最要命的不是被撂倒，而是喪失了鬥志。

  作為光明神麾下的十二聖騎士，從小到大師長對他們的教誨就是要濟弱扶貧、守護正義進階宣揚光明神的偉大博愛，雖然不免在人格再造的課程裡往詭異的方向發展，基本上他們都還是屬於符合上述條件的標準十二聖騎士。

  聽聞他們的一席話，原本堅定的意志動搖了，饒是再怎麼冷血無情的人也沒辦法對著這群身世多舛的孤兒下手，更何況是以光明著稱的十二聖騎士呢！

  「可是……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眸光閃爍，希歐•暴風喉嚨有些澀然，想要說的話全被堵著，說不出口。

  「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夜花冷笑一聲複述，「那你們在殺了我的夏洛特姊姊時候，有沒有想過『不用做到那種地步』？」

  「她是魔王候選人，而且他不僅綁架了太陽騎士還殺了不少無辜民眾。」雷瑟•審判沉聲強調夏洛特曾經犯下的過錯。

  「又如何？就算是魔王候選人，姊姊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孩子，你們卻對她的生死袖手旁觀，姊姊、姊姊她……只是想要得到幸福啊！以她的死換取其他人的生，真是大義凜然啊！說到底就是虛偽的正義！」她惡狠狠的說道，每字每句蘊藏的狠勁都像要把眼前的聖騎士挫骨揚灰一般，大半張臉上的胎記更加的猙獰。

  「……」聖騎士們保持緘默，這是不爭的事實，動手的人是格里西亞沒錯，但罔顧生死且助陣的他們也是殺了夏洛特的幫兇，抹殺了一個女孩和她無望的天真夢想，進而傷害到她的妹妹。

  「所以啊、我恨你們…你們這群卑劣殺人兇手！」她最後甚至是口不擇言的大罵。
  
  「你們又與我們有何差別？為了自己的私情殺了我們兄弟的人又多清高了！」維瓦爾•孤月不甘被一介女流之輩如此詆侮自家兄弟，昂著腦袋反嗆。

  「本來就是嘛！我們也沒說自己是正義的一方啊~」聳聳肩，DOLL從容自在地認同他的說法。

  「我們只是為了復仇而來，為了復仇而殺。」洛菲爾淡淡地補上這一句。

  雪花，不間斷的下著，冰封了他們的淚腺，連同冰凍了，他們尚未被捂熱的心。

  夜花劇烈起伏胸口逐漸恢復到平日的規律，大幅變化的情緒也再度變得壓抑平穩，她彎下腰，拾起被她粗暴丟棄的雙色細劍，腳叉開站立壓低身姿，做好攻擊的起手式，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意：

「開戰吧！無論你是否想打，我都會殺了你們，用來慰藉夏洛特姐姐的靈魂。」她終究是選擇了讓雙手沾染上蔻丹的顏色，以血后的姿態結束怨恨。

  身影一閃即逝，女子飄忽不定的步伐不同於白云騎士的飄逸，如同鬼魅一般，惑亂人的精神──出其不意。

  豔麗過頭的血色髮絲在寒風中獵獵飛舞，活像猖狂邪魅的緋色巨爪，攫住了觀者的靈魄，讓人產生即將窒息的壓迫感，深紫的瞳眸含著來自地獄深淵的怨恨，挾著排山倒海的氣勢襲捲。

  重劍與細劍再次摩擦出金屬的火花，象徵著停頓戰局的延續。

  洛菲爾得對手仍舊是審判騎士，但是兩人似乎沒有開打的意思，洛菲爾放空思緒，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朝思暮想的那人，貪婪的望著彷彿要把一生的額度全數用盡，將他的模樣鐫刻於心底。

  雷瑟•審判眉心的皺紋又加深幾條，於情於理他都該捉拿眼前的罪者，深為審判騎士應該秉持著罪人皆需受到法律制裁，可是手卻不知為何，沒有半點舉劍的意願。

  「就讓我再看一下吧……審判騎士。」洛菲爾並未轉頭，嘴巴一開一合的碎語著什麼，若非審判的聽力不錯他恐怕也會忽略暗藍色髮男子所要傳遞的消息。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啊……」

  「審判…」孤月眼見上司毫無戰鬥的念頭，決然地抽出繫在腰際的帶勾刺長鞭，很有架式的啪噠一聲鞭子清脆擊在裸露出泥土的地面上，打算自己動手了。

  「孤月。」雷瑟遏止的一個眼神讓他暫停揮出刺鞭的手臂，他不滿地說道：

  「審判長，是敵人就要消滅、是罪人就要懲罰，這不是我們的原則嗎？」

  「是啊，我們沒有因為他們身世可憐就讓步的理由，要是那樣還殘酷得起來嘛！？真是的話我們乾脆全部轉職成溫暖好人派算了！」刃金不甘寂寞的附和孤月的觀點。

  「都不准輕舉妄動！」明白下屬說的都是正確的，他依然決定就這麼一次，遵循他內心的感性，不做任何反應。

  「格里西亞……那你呢？」你的決定又是什麼？他無聲地問道。


  默默無語對望，過往最接近的兩人現在卻是最疏遠的兩人，怎麼嘆得無盡的唏噓感慨。

  莫里眼角一隅捕捉到一道淺色的身影，一身雪白、膚色同樣蒼白的不像人，佇立在格里西亞身後，提防莫里突然發難，想必那就是傳說中飄渺如云、隨遇而安的白雲騎士。

  他有些好笑，沒有將這類情緒表現在臉上，他看起來有這麼危險嗎？不過他有把握縱然白雲騎士與他戰鬥也不會輸的自信，然而，他不想看到格里西亞一臉自責、泫然欲泣的表情。

──太陽就是應該掛著微笑的。

  他自始自終都是如此堅信。

  修斯做為旁觀者，淡漠的看著他們的肢體動作、情感，輕輕地，長嘆了一口氣：「預言…成真了。」

  他所能窺見的未來一角不甚清晰，但也八九不離十，看見的預言與真實的發展本就會有所出入，此驗證了未來的不確定性以及多變性，就算是『全知者』也不能徹底摸透未來。

  他只能祈禱一切平安，事情結束後他們還能在一起，帶著那忘卻已久的笑靨走變這個殘忍又美麗的世界。

──你們都無視了一個事實，因為這世界如此弔詭，我們才會相遇。

  DOLL愉悅的觀看戰局變化，瞥到伸手拔起插進心口樹枝的死亡君主，嘴角詭異得往上一勾，掙扎吧、掙扎吧…不管你掙扎多久，都逃不掉的！

  無數根的巨大樹之前端削尖磨利，以風魔法漂浮在半空中，一枝枝都對準著無所查覺得羅蘭•魔獄。他知道這樣的攻擊對不死生物沒有用處，可他僅抱持著玩樂的心態去觀賞羅蘭宛如螻蟻般掙扎的景象。

  印象中，羅蘭是在孤兒院跟格里西亞感情相當不錯的朋友，好幾次格里西亞都想介紹他給他們認識，他們卻婉拒了他的提議，理由是他們的世界不同，羅蘭與格里西亞是孤兒院裡頭鼎鼎有名的風雲人物，其中羅蘭更是為眾人稱讚的表範，語他們這群陰溝裡的老鼠格格不入。

  再說了，他們那時覺得有格里西亞就很滿足了，不需他人再來涉足他們的世界。

  「果然霸佔隔里西亞的人都罪該萬死呢~」DOLL綻開甜美誘人，飽含罌粟花毒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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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渴望著吧……渴望著暢飲鮮血……

─不、我沒有！

別說謊了，我很清楚，你心底最深的欲望，把身邊所有的東西破壞殆盡，撕扯他們的血肉……喔，對了，還有把那一頭陽光般的金髮變成自己的收藏、挖出那對上等藍寶石的眼珠……

──住嘴，給我住嘴！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

哎呀，又自欺欺人了嘛？我就是你喔，所以你在想什麼我可是再瞭解不過。

──我沒有………

  一個畫面驀然闖進腦海裡，伴隨著日日夜夜折磨著他的溫和嗓音，以及那溫柔的表面下醜陋深刻的恨意。

  『藍，這是姊姊燉的湯，試喝一口吧！』少女掛著與往常無異的平易近人微笑，滿臉寵溺的對他說道。

  他乖巧的點頭，湊近鼻子前時一股奇異的怪味縈繞，不管那是什麼，絕對不會是燉湯的香味，即使如此，他還是順從的嚥了下口。

  湯沿著食道滑落，灼燒般的疼痛也一路蔓延，他痛苦的倒在地上，捏著自己的喉嚨，希望這能讓他好受一些，但也僅是徒然，少女的笑容多了份快意，她退了幾步好整以暇地觀賞他在鬼門關前垂死的模樣。

  然後，湧上他心頭的是，將少女徹底撕裂的欲望。

對了，就是那樣……來吧、喚醒我，如同多年前一樣，殺光眼前你所見的事物──

  與自己相仿的聲音，低緩地念道，效果等同於催眠，一點一點的、蠶食掉他的意志力。

  藍弓著身體，冷汗涔涔，碧綠的眼珠裡頭一片晦暗陰霾，被囚禁許多年的貪欲之獸正一層層突破他的精神阻礙，衝向他神經每一處，支配他的肉體、大腦、欲念。

  忍無可忍，他失控地發出類似野獸的不成聲長鳴。

「──────！！！」

  接著，神志游離於危險邊緣的藍，發瘋似的爆衝向格里西亞，五指指甲深長併攏做出錐狀。

──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就不會品嘗到這種讓人顛狂的絕望了、如果沒有你…………

  腦袋裡只留下一個念頭，催促著他的行動：

──殺掉你殺掉你殺掉你殺掉你殺掉你殺掉你殺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