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倒數第四篇)
09.
一片漆黑中，我倆的手交握。
電影即將結束，這時才猛然提醒我時間過了多久。
然後……我想起了口袋的東西。
瞄了一眼身旁的亞，他挑起眉回應我的眼神。
「怎麼了？」
「……沒什麼。」
收回目光，若說剛才的我是賭氣，現在則是沒有勇氣。
另一隻手在口袋裡焦慮的翻轉著盒子。
「拿出來。」
「咦？」
「拿出來。最後還不都要給人，這麼捨不得幹嘛？」亞勾起一抹冷笑。
……你為什麼那麼確定這是給你的。
他給我一臉「我就是知道，如何？」非常明瞭的表情。
……連表情都解釋的那麼清楚幹嘛啦。
可惡！
有點不甘情願地拿出盒子，我用很快的速度就塞進他手中，然後撇開眼神。
一刻也不想多留著，什麼鋪陳……算了！都略過！
……我才沒有惱羞成怒。
亞沒有表示什麼意思，聳了聳肩便打開它。
「你送我一把小刀幹什麼？」
他拿出鍊子晃啊晃。
「如果是要防身可能……你了解的，不太有用。」
皺起眉，我一時無法理解他是在開玩笑或是……？
但他笑了。
「逗你的。」亞輕笑說道。
……
幾日不見，我怎麼不記得你以前這麼…..這麼……！
我沒有回你一句是因為我……我寬宏大量，不是因為詞窮！
亞的笑容更深，彷彿此時是他一生最愉悅的時刻。
看著他，我無法自主的卸下表情。
只是顧及顏面，還是撇開頭裝作生氣。
「我……」愛你。
他看著我，眼神依舊溫柔，但是多了一絲顧慮。
半似道歉的話語確實使我態度軟了下來。
回首，因為他知道我要說什麼……
「我也是。」
淡淡的回了句。
我沒辦法再堅持住不滿，因為我心中只剩下滿滿的感觸。
他了解我知道的一切、不知道的一切。
而我對他......
卻只有滿滿的不了解。
走出戲院，我們之間始終存在著一道隔閡。
夢太美的時候會醒。
不散的筵席太過奓侈，我....還是無法釋懷於此。
尤其此時此刻，那種淡淡的幸福何時會破滅誰也不知道。
我想，我也沒有那個膽量去猜測。
只要多一秒，還要一秒。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太過荒誕。
我有太長的分秒思考自己多麼後悔，卻沒有足夠的時間去面對。
沉默好一段時間，他開口了。
唐突，使我的心跳漏一拍。
「回去吧。」
……不要。
我用力捏了捏他的掌心，緊抿嘴唇。
「聽話。」
……你也不聽話，我幹嘛聽話。
「褚。」
他有點不開心地看著我，眼神裡充滿指責。
……看我做什麼？我沒有做錯任何事！
雖嘴上是說如此，我卻還是心虛的撇開眼神。
「唉。」
他有點苦惱的扶額。
「別鬧了，都幾歲的人。」
……不好意思但你只比我大一歲啊。
他這麼一句話使我惱怒，好像我是個不可理喻的孩子，只懂堅持自己任性的要求。
我的要求，哪裡任性……
我要的只不過是每個情人都想要的。
能光明正大說我愛你，光明正大擁抱，光明正大……光明正大走在一起。
…….而且被允許。
所有、一切，都被允許。
「你也是。」
我不負責任地拋下一句，然後緊抓著他的手肘。
「你不是說不會離開我嗎？你騙我？」
他的表情變得愧疚，眼神逐漸黯淡。
然後瞬間，用另一隻手把我擁入懷中，讓我倚近他的肩膀。
我聽的見他沉穩的心跳聲......
好急促。
我們在大庭廣眾之下。
……光明正大，擁抱了一時半晌。
最後，他還是放開我。
我有點依戀地望著他，卻驚見一雙紅腫的眼。
……他哭過。
剛才並沒有注意，現在仔細一瞧，其實他變得憔悴許多……
…….我到底在想什麼？
愧疚的低下頭，我才體悟到自己幼稚的可笑。
「對不起。」
「不，是我對不起。」
他說。
我昂首，對上那真摯的目光。
不久前，我一點也不敢直視的眼神，滿載深情。
有那麼一點勇氣因此回來。
我以為我能勇敢，但我不能。
我只知道怎麼做才是為自己好......
我也只會這麼做......
一貫任性的要求。
「……跟我走。」
他顯然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來，輕搖搖頭。
跟我想的一樣。
「不行。」
但這麼一直接的拒絕讓我感到激動。
「為什麼？我也想保護你，我也想做一點事情！我不要到最後才發現一切都是你在默默付出，而我不但沒發現還責怪你！」
更別說如果你因此受傷……
我會心痛……
「褚，我知道你想說的，但是……」
「別說了！」我打斷他。
「我不相信你！」
耳聞的那瞬間，什麼都消失。
他像是失去了什麼目標，茫然的在我臉上找尋原本的自己。
意識到自己的話言重，我急忙地想要補救。
「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亞！」
但是他沒有聽，他的表情，是那麼空洞。
輕輕撥開我的手，那微張的唇型像什麼也沒說。
可是我聽的一清二楚。
「我知道……可是，就這樣吧。」
那句話在我耳邊環繞……
像我刺激他一樣，用力的打擊著我脆弱的思緒......
就這樣吧……
「不！亞，我們一起走！什麼就這樣……就怎麼樣你不要說！我不會接受！」
我緊緊抓著他，恐懼一層層浮上心頭，將我的視線完全矇蔽，也將我的一切慢慢抽離。
……我不要……其實你在說笑對不對……
……對啊，你一直都是這樣……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對啊，一直都是……快點告訴我你是開玩笑的！
快點說啊……你騙到我了……快點說……
.................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只能嘴裏喃喃唸著：
「帶著我……拜託……」
但是得到的回應，卻是亞冷冷的目光，伴隨著唐突地一陣刺痛傳來……嗚呃！
在我還不能明白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眼前便一暗。
……什麼、都沒有了。
亞收起手刀，心疼的想著自己會不會太用力弄傷了他。
但是又迫忍耐下來，為昏過去的人兒招一部計程車。
報了詳細的地址、付了錢────這他永遠忘不了的一串文字。
又依戀地看了車裡的人幾眼，能有多少不捨。
這是最後一次......
要放手多難......
可是他什麼情緒也沒有展露，只是關上車門。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並不是沒有感覺、而是麻木。
在決定的那一刻起，靈魂什麼的，不都死了。
全死了......
-------------
其實因為快完結, 故事都鋪張好了
所以也理應給他混了 (掩面#
接下來只剩三篇就完結囉
哈哈哈其實我也很想趕快脫手...嗚嗚.......
後面就都沒有校稿了, 有點怪或錯字請打我...不! 請不要打我, 對不起!
因為被我這樣一拖, 行事曆上面可是有11篇文等著我更...(苦笑
再來~也快結束了~
就來預告一下吧!!
在我更完這篇和【特傳】滅世姬以後 ((這是廣告啊講那麼好聽!!
接下來就會更前面猜謎的那一篇了~
幽靈(堅持這麼叫#)的文必須再等一下不好意思><
新篇叫做: 【特傳】G弦之歌
CP: 冰漾
小劇透:
冰炎是個超級天才音樂兒童, 可惜碰過的所有樂器即壞
漾漾是有完美絕對音準的小傢伙, 但卻連兒歌都唱不好, 是個音癡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3-5-31 16:45:27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