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柊命 於 2013-5-22 23:02 編輯
04.
那是一個很冷的朔月。
雖然這裡不會下雪，卻在街道上滿滿的聖誕裝飾下，暈染了節日的氣氛。
燈光閃爍，替代今晚沒有星星的夜色。
今年依舊很熱鬧。
我想這個日子對所有戀人來說，都是不亞於情人節的重要節慶。
道路上隻單行影的人，猜測也都不外乎在等待著屬於自己的那份聖誕奇蹟吧。
想到這兒，微微笑了。
因為那些人當中並不包括我，我的奇蹟已經發生。
他站在街道上另一端，倚著牆，在人來人往的道路依然十分顯眼。
高挑的身材，稜角分明的五官，不理會人的冷漠氣質……
還有像是這聖誕期間該有的雪白，那可比擬細雪紛飛的銀色長髮。
來來去去的女子不免都對他露出笑容，臉上泛起紅暈，再與朋友交頭接耳地快速走過。
幸好我不是必須那麼做的人之一，因為我這樣會很可笑。
看他直視著前方，像是沒有注意到我一樣，我決定放輕腳步，來嚇他一跳。
然而在我碰到他肩膀的前一刻，帶著苛責的叫喚便宣告了我已經失敗。
「褚，你要幹什麼？」
冰冷的雙眼看過來，雖然沒有表情，語氣卻像是問候而不是指責。
往後跳開，嘻嘻一笑。
「沒有啊，就……好奇亞有沒有其他的表情。」
挑起眉，沒有表達任何意見。
只是彷彿我有看見，在他轉身的剎那間，微微勾起的嘴角。
三十五公分，一個安全、卻不失溫暖的距離。
沒有牽手，沒關係。抓著他的衣角，在人群中仍然不會走散。
再者他也不會看到我，總是對著他的背影幸福傻笑。
走散了也沒關係，我找的到你。
而且記得他這樣說過。
又不禁笑出聲音來。
「笑什麼？你今天心情很好嗎？」前面拋來一句疑問。
「是啊，難道你不是嗎？」笑著回答。
傳來一聲哼笑，然後像是心血來潮一樣，側過身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拽到他旁邊，差點沒跟地板親密接觸。
「衣服會被你拉壞掉。」斜眼朝我看了看。用一個很不正經的理由。
「壞了又有什麼關係，大不了給你咬一下出氣。」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掩飾因為和他並行而紊亂的心跳，語氣可能緊湊了一點。
「哦？」他嘲笑似地湊近。「那可能不是咬一口兩口就可以解決的喔。」
一秒讓我的臉唰紅。
「你、你你你……！」糟，連話都語無倫次。
這次換亞不以為然的笑了，臉上寫滿勝利與優越。「耍你的，真笨。」
你......好吧，就算你贏！但不是因為我比你矮或打不到你！
一聽見如此不負責任的訕笑，我有點惱羞成怒。看著又自行走回前方的背影，稍稍起了報復心態。
左看右看，還是有許多女生不時把視線投往這邊。
吶，就這樣吧？
今天的我似乎不斷揚起笑容，次次都是因為你，雖然意義不盡相同。
「學、長！你女朋友把你甩了，為、什、麼、要、找、我、出、來、啊！」
一字一字的大聲喊出來，我看見亞很明顯用力的怔下腳步，然後惡狠狠的回頭瞪我。
我聳聳肩，做出一個欠揍的表情。
連我都要欽佩起自己的勇氣了。
許多女生因為我的話與亞的反應，開始窸窣地討論起來，朝我們……大多是他指指點點。
我甚至看見有幾群朋友把她們的代表推出來想要搭訕。
一邊竊笑一邊退開，想要看看亞該如何是好。
只見那張號稱連同性如我都會癡迷的美麗臉蛋浮起青筋，我的心裡得到莫大的平衡。
看著那些女生漸漸包圍起亞，我思考著要不要找一些理由把他救出來。
不過像我這麼平凡的路人甲，此舉絕對會招來女性同胞的視殺等等。
哦，不是我沒有努力過喔。
正想不負責任地退往更遠處時，那個表情像是快要抽筋的某人踏著沉重的步伐朝我走來。
……呃，我是不是應該逃跑之類的？
「褚，你想去哪？」一聲彷彿我敢跑就要掐死我的詢問，讓我頓時釘在原地不敢動。
那群女生中發出了疑惑的聲浪，目光漸漸分散到我身上。
有點讓人不自在。
不對，現在好像不是注意那種事的時候。
……因為有個將週遭空氣扭曲的人已經把手搭上我的肩。
「親愛的，你明明就最清楚了。」
語出兩秒令人吐血，立刻教導我什麼叫自作自受。
更別說那些女生的臉是怎麼從青轉白，再從白轉青，說多難看便有多難看。
「呃……」
「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才跟她分手，你應該最清楚才對啊！」亞黑著臉的微笑著。「還叫的那麼生疏，難道是因為我剛剛親你，你還在跟我賭氣嗎？」
不要自己杜撰不實的言論啊！
那瞬間，所有女生的目光似乎都想要刺穿我，只有幾個哀怨道這麼帥的男生居然是……太可惜了。
隨著背脊逐漸發涼，我忍住向那些試圖用殺氣讓我窒息的女生說出「請好好對那些歎息的女性朋友學習一下」這種話……
亞看見我的反應，似乎還算滿意，不過氣未消，還打算讓我繼續遭到視殺似地拉著我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跑。
甚至回頭對那些女生聳肩，表示對她們沒有任何興趣，表情像是在說自己已經步上某種不歸路一樣。
直到一條小巷弄，我也差不多斷氣的時候，他才鬆開手，靠在牆上等我喘完。
等到我呼吸平順，才愕然發現另一股冰冷的殺氣……糟，不敢抬頭。
「褚，看著我。」
見我沒有反應，他又加重語氣重述了一次。
「褚，我說、看著我。」
不得不開口，我卻說出令自己都想掐死自己的話。
「不用了……其…其實地板蠻漂亮的。」
果不其然，突然有一隻手將我的臉頰往上扯，逼我正視他。
「你膽子真大啊，該不該好好慶幸那些女人不認識我呢？」某人正散發著黑氣，卻還保持著令人害怕的微笑。
「這個……亞，是你要說的….嗚呃，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努力想要撥開試圖扯下我臉皮的手，我痛到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原本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嘛……
呃、好像是因為我……
嗚嗚……我不敢了……請大人恩赦好嗎……
「你要知道，這筆帳我、慢、慢、再、討。」露出一抹冷笑，他鬆開了手，從口袋拿出一個盒子，不疾不徐，在掌心擺弄了好一會兒，才朝我砸……咳、扔過來。
唐突的動作使我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接住那份落地肯定會遭打的禮物，還冒了一身冷汗，
不是很確定該如何是好，我朝那個目前心情似乎很差的送禮者看了一眼。
那是……臉紅嗎？
呃……應該只是因為跑步然後太冷啦哈哈……
那、那我還是來思考這份禮物是什麼好了……
「不要打開。」一聲喝止打斷了我的動作。
「咦？」
那雙眼睛看向我，有點猶豫以後才又重複一次。「……不要現在打開。」
不知道為什麼，看他這樣，我有點好笑的皺起眉頭，雖然還是乖乖的收了起來。
但某人看似還不滿意。
「笑什麼！」
「嗯……因為開心。」聳肩。
這個冬天，似乎也沒有我想的那麼冷。
可是過了不久後的熾夏如今，卻彷彿比我所知道的還要刺骨風寒。
倚著牆，慢慢從回憶中抽回自主，不禁深深嘆了口氣。
張開手心，凝視著我總隨身帶著的那件物品，那個刻了叉的十字架。
你不是那麼迷信的人。
但你說上帝給了我們一個大玩笑，所以你要誠實地當個好人，以後才能回天堂找所謂的天父算帳。
所以在神的兒子生日那天，才故意给我這樣東西。
說我不可以乖乖到達天堂，因為你給上帝蓋了布袋絕對會落得打入地獄的下場。
我要因為侮辱神的罪名在地獄好好等你。
不得不說當下我有多麼無語。
然而現在……我卻想問你，我是不是壞了你的計畫？
好想問你，好想聽你說。
好想知道你現在怎麼想。
好想、好想，像上帝對我們開了玩笑一樣，發現這場鬧局，其實也是個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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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比預料中還長...原本還不打算更的!
還有雖然昨天說是愉快的回憶~
卻好似又被我寫回完全悲劇向了哈哈(眨眼(踹
那麼, 若無任何留言牽掛,
柊本是為江湖一陣風, 這麼一去就不復反囉? 也就是潛水, 柊就壓著你喝海水囉?
明天依舊是小漾鴕鳥心態愉快回憶錄(不
# 還有, 因為某人...咳、喜歡搶頭香的妹妹表示「看不見」這題目像是講瞎子的故事......柊心靈受挫於是改了篇名 |
狗仔卡
樓主
發表於 2013-5-22 00:42: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