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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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第二人生同人 約定 (4/29:同居30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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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3-24 20:43:47 | 只看該作者
Aliya 發表於 2022-3-23 14:54
吱吱~標題沒有改喔!
雖然沒有評論但我還是有在看的!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會浮出水面換氣,小女子我真的太感動了(擦淚(?

標題我有改啦,應該是系統的問題,反正基本上只要我的腦子還有在運作我就會更新所以不用擔心啦,如果假設萬一我真的忘了,請浮上來提醒一下已經上班上到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老人,我相信呼喚一下我就會出現了⋯⋯應該(有夠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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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4-4 21:31:03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醒來就看到一群據說很忙的黑袍坐在沙發上,看書看報紙聊天的都有,一整個悠閒到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清醒了嗎?」注意到我的轉醒,賽塔低頭問道。

「嗯。謝謝。」撐著沙發坐了起來,我揉了揉眼睛。「怎麼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裡?」

「來看一下讓我們的宿舍管理員出借大腿的人啊,我們可沒有這種福利呢。」奴勒麗邊說著邊拋了個媚眼過來。

「我想,如果有人因故而身體不適的話我也很樂意這麼做的。」對此賽塔笑的很溫柔,不過我總覺得他的意思是「要躺大腿,可以,前提是要先被我打到重傷。」

「那就算了,我也沒什麼興趣。」顯然也聽出賽塔話中的意思,奴勒麗撇撇嘴,打消了念頭。

「我想問一下,賽塔的腿好躺嗎?」口中咬著點心,黎沚含糊不清的說出這番話。

「黎沚!」旁邊的洛安連忙制止。

  無言的看著外表看上去年紀跟我差不多大的黎沚。「……你要聽認真的回答嗎?」

「嗯!」不顧洛安的阻止,他非常用力的點頭了。

「基本上,我覺得只要是在賽塔身邊就會特別舒服。」聳聳肩,「這年頭要找到純淨的能量也不太容易了。」

「所以靠近我們會讓你覺得不舒服?」晃著尾巴,奴勒麗擺明就是在挖陷阱給我跳。

「是不會,不過我現在身體太差了,對這種自然會比較敏感。」慵懶的舒展身體。「對了,在我不在的期間有新晉黑袍入住嗎?感覺黑館多了一些不熟悉的氣息。」

「有是有,不過對於接近你他們似乎還是有些拘謹。」安因說道。「你休息時他們有經過,不過即使我們邀請他留下來他們也婉言拒絕了。」

「是學生袍級嗎?」

「對。男性是大二、女性是聯研部的。你對他們有興趣嗎?」

  對此我聳聳肩,「還好。只要他們不是像某些獵神派的人一樣我就沒意見。」

  對此安因皺起眉頭。「他們找過你麻煩?」

「有啊,從大戰後就零零星星的來攻擊我幾次,不過都被我打退了。今天遇到的那個也是那派的人。」所以我才會不留情面的動手,省得他們以為我現在真的虛弱到連他們都打不贏,那誤會可真是大了。「就跟他們說我的舉動並不會干擾到世界運行他們還是執意把我趕走或毀滅。」

「雖然不贊成他們的舉動,但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也不是很恰當吧。」安因說道。

「沒辦法啊,要是他們擊敗了我那些激進派就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去討伐有關神的事物,這對我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微瞇起眼,我勾起一抹絕非善意的笑容。「有些人就是要讓他們明白,神並非隨時都是寬容仁慈的,膽敢踩了我們逆鱗的人我們絕不寬帶,更何況是主司戰鬥的我,只能說他們真的惹錯人了。」

「與神有關的事物被破壞會造成你什麼影響嗎?」

「基本上我們的力量有一部分是來自於他人對於我們的信仰,雖然佔的比例不大不過總還是有的。」聳聳肩,「對於已經成形的世界我們只會出一小部分的力量作為基底以維持運行,但萬一那邊對我們的信仰消失時縱使我們想提供額外的幫助也有心無力,畢竟照理來說上古開天時代後我們就必須退隱世界歷史,所以只能透過信仰這件事來鑽漏洞進行協助。但老實說我是不管這一塊的。」

「為什麼?」

「沒空啊,在我踏上這個世界前我幾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根本沒有時間去聆聽那些祈願,所以這塊領域大部分都是加百列他們代勞的。」吐吐舌。「這樣會不會破壞你們對神的想像啊?」

「我覺得你平常的表現就讓人難以聯想到其實你是個神祇的事了。」戴洛說完居然在場的人都給我點頭了。

「……你們可以留一點面子給我嗎?」好歹不要講得這麼明白啊!

「這是在說你平易近人。」賽塔嘴邊有掩不住的笑意。

「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敬老尊賢。」不滿的抗議。到底為什麼我會一直被這群小孩子欺負?

「我沒看到這裡有任何老人啊,每個人看起來都挺年輕的。」說這句話時奴勒麗還故作張望,擺明了忽略在場其實在場大部分的人年齡都破百的事實。「而且還有一個人明明歲數不明之前卻裝成國中生呢。」

「我也不想啊,那是因為能量不夠所以化形才那麼小隻,不然誰想要自己看起來跟小孩子一樣。」稍微辯駁了下,又不是我想裝年輕才變成那樣的,我還巴不得一醒來就能是二十幾歲的模樣,結果成果居然是粉嫩嫩的小孩子,當下我真的只能用「生無可戀」來形容我的心情。

「那你現在這副模樣是……」黎沚忍著笑。

「沒力啦!」賭氣的縮起身體往賽塔身上靠。這群人太過份了我暫時不想看到他們。

「他們並沒有惡意的。」摸摸我的頭,賽塔好笑的說著。

「我不管,你們都只會欺負我。」不滿的抱怨,我輕輕呼出一口氣。「好累……我真的老了。」

「你不是才剛睡醒?」洛安問道。

「但就是很累。我是不是應該休學好好休息?」疲憊的眨了眨眼,果然不能睡睡醒醒,還是早點上去休息吧。

「如果你認為那是對你最好的,那麼你就做吧。」安因說道。

「那我大概沒個幾十年是回不來的了。」就算我一回去就泡水池,換算下來可能也跟這個數字相差無幾。「不行啊,你們的生命太短了。」

「在座的都已經是長壽的種族了呢。」

「我可是在這個世界創造前就存在了呢。我已經很老很老了。」老到有時候會覺得活下去是一種沒有盡頭的折磨。

「頂著這張臉還真看不出來。」端詳著我的臉,奴勒麗似笑非笑的說。

「我全盛時期也不是長這樣的好嗎?至少看起來年紀跟賽塔差不多。」好歹看起來是青年不是青少年。「力量越大看起來就越成熟,雖然再怎樣看上去還是不會超過三十。」

「問一下,你大概幾歲了?」嚥下嘴裡的糕點,黎沚問道。

「……」

「黎?」見我遲遲沒有回答,賽塔疑惑的喚了聲。

「……大概、應該,是這個世界存在時間的十倍以上?說不定還不止這個數字。」頂著眾人好奇的目光,我只能非常勉強的給出一個大概的近似值。「我不會去記自己幾歲啊,因為不會經歷身體的成長過程所以就不在意了。」

「還真是……驚人的數字啊。」在場唯一一個樣貌符合現實年齡的戴洛苦笑了。

「所以才說我自己也記不得了啊。不然除了戴洛以外在場哪位記得自己的實際歲數的?」

「「……」」一片沉默。很顯然,大家都忘了。

「過了百歲後就不太去在意了。」洛安很誠實的坦言他已經忘了。

「我沒有以前的記憶,所以我也不知道呢。」黎沚更乾脆,直接忘光光。

「年齡是女人的秘密喔。」奴勒麗眨眨眼,說出了相當合理實際上敷衍意圖明顯的話。

「……既然你們都不在意年齡這件事那你們幹嘛問我幾歲?」看著各種打馬虎眼混過去的人,我眼神死的說。

「就,好奇嘛。」

「……」這群人是真的很閒對吧。

「你們在幹嘛?」推門走了進來,看著一大廳的人冰炎疑惑的問。

「揭開黎小朋友的秘密啊。」奴勒麗嬌笑著說道。「剛剛問了他芳齡多少呢,那數字可真是驚人。」

  對此我只能翻翻白眼,「這不是你們早已預料到的事嗎?」

「但這個數目可是遠超出我們的想像了呢。」戴洛說道。

「所以有時候問題不要亂問。」橫了一眼過去,我瞇了瞇眼,「我有點累了,想先上去休息。」

「好。好好休息啊。」

「嗯。冰炎你也要上樓嗎?」

「對。」

「那麻煩扶我一把,我沒力了,站不起來。」朝他伸出手,我笑笑的說。

「嘖。明明知道就撐不了多久你為什麼不早點上去休息。」嘴上雖是這麼說,但冰炎還是走了過來,拉過我的手環過他的脖子,支撐著我站起,接著對其他人點點頭。「我們先上樓了。」

「冰炎小朋友,好好照顧人家啊,如果想學一些技巧姐姐我很樂意教你的。」奴勒麗曖昧的眨眨眼,唯恐天下不亂的喊道。

「不用了謝謝。」冰炎十分冷靜地回答,隨後快步帶我上樓。

  一離開眾人視線冰炎就慢下腳步,看向幾乎是被他拖著走的我。「還走得動嗎?」

「勉勉強強,如果是用這種速度的話。」

「需要背你上去嗎?」

「這倒是不用,走慢一點就好了。」雖然我體重輕到有跟沒有是一樣的,不過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

「嗯。」沒說什麼,冰炎點點頭,速度比先前放慢了不少。

「真希望一天至少可以清醒一半的時間啊。」感嘆的說。一直力不從心的感覺實在不是很好。

「慢慢來,不急。」冰炎說道。

「不行啊,總不能老是麻煩你們吧。」他們也有他們的事情要做,總不該讓他們的心神都牽繫在我身上。

「我並不介意。」瞪了一眼旁邊的畫作把伸出來的手嚇得瞬間縮了回去,冰炎說道,「你以前幫助了我們很多,現在我們也該做出回報了。」

「那些只是小事而已。」

「所以我們幫助你也只是小事而已。」

  看著冰炎不容拒絕的表情,我輕輕的笑了。「果然,你很像亞那呢,對於自己堅持的事不管旁人說什麼都不會改變。」

「也許是吧,母親也曾如此說過。」他淡淡的說著。

「其實我和凡斯真的沒有想過他會結婚,雖然他一直跟我們說如果他有喜歡的女性一定第一個跟我們說,可是我來不及聽到了。」自嘲的笑笑,「早知道我就再多活一世,這樣的話也許很多事就不會發生了。」

「父親並沒有對發生的事抱持著憾恨,而我亦同。」冰炎靜靜的說著。「所以,你亦可不用去在意。」

「但就是做不到啊,打從亞那撿到我時,我就注定無法不去在意他們了。」聳聳肩,「雖然我一開始逃跑了好幾次,結果每次都被抓回來,最嚴重的那次凡斯還很認真的思考要不要乾脆對我下言靈,幸好最後沒有下。」

「你做了什麼?」

「我先聲明,那次我真的是無辜的。我就只是沒通知他們就逃跑了,結果離開沒多久被加利和薩拉的攻擊波及到,一個不小心反擊後就被纏上了,為了脫身施了個大術把他們關住,結果因為體力就透支的關係所以我只好回到居住地,什麼都還來不及交代就倒下去,結果醒來時就被罵了。」那時凡斯的臉色真的是非常難看,難看到要不是知道他不會害我我絕對當下就開移送陣逃跑。

「我覺得從你逃跑時你就不無辜了。」冰炎非常精準的放了一箭。

「呵呵,誰叫我那時候比較不願意接近別人嘛。」乾笑兩聲。「不過也因為有他們所以我才願意繼續活下去的,不然今日可能一切都不是如此了。」

「你為什麼會不願意接近他人?」

「因為太多人想傷害我了。」淡淡一笑,「那時候世界很混亂,到處都有戰爭,流離失所的人不計其數。大種族能伸出的援手有限,總有些他們無法顧及的角落。」

「戰爭中最缺的就是人,不管是炮灰還是戰士,不管是謀士還是苦力,當然,還有少部分只顧自己享樂的上位者,但總是需要人的。」

「當人不夠時,他們會怎麼做呢?」輕輕的問著,我明白冰炎已經知曉答案,因為他扶在我腰上的手收緊了一些。

「他們傷害了你?」他的聲音很低,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嗯。告訴你為什麼我會遇到二王子、二公主以及你的父親吧。二王子那一世我先前曾說過我是因為友人被操控,不得以四處逃亡因而遇到了「他」。那一世,我是個妖師。」

「有人揭露了我的身分,忌憚的領主想得到我的力量卻又害怕被我報復,於是他操控了我的友人,企圖使我屈服。只可惜,他低估了我言靈的力量。在他生命最後幾百年裡,他至死都沒有擺脫我的詛咒。」

「二公主那一世、也就是我的上一世,我是被她從人口販子手中救出。那些人趁我身體不適時襲擊了我,廢掉我的武力以及施術能力。我被關了一個多月,要不是二公主救了我不然我很可能在那時就放棄了一切。」

「遇到亞那前我也是被人口販子追捕。那些人口中說著要將我帶回去照顧,但他們的眼神卻像是在打量我這個商品能值多少錢,甩掉他們後我停下來休息時就被亞那砸中了。當時我還以為一切都完了,沒想到卻是如此珍貴的大禮。」

「我很高興,我醒來時這個世界雖不完美但比我那時已好上許多。同時我也很傷心,因為我重視的人皆已成為歷史的一部分。」

「過往的我多是短命的種族,我不願自己死在那些值得去珍惜的人面前,亦不願意自己成為他們的負擔,所以我不選擇去接近,哪怕我真心相信著這世界上還是有值得信任之人。」

「縱使我仍舊覺得這個世界很複雜,有時汙濁的讓我不禁感到失望,但因為亞那他們,所以我願意繼續看著這個世界。」對著表情複雜的他笑笑,「不用擺出那副表情,這都已經過去了。」

  他看了過來,眼神是無比的認真。「那麼你,相信我們嗎?」

「當然。如果不相信的話我早就在那場大戰中離開了好嗎。」有些好笑的拍拍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好了,放鬆點,你的手要是再收緊的話我會痛的。」

「抱歉。壓到傷口了嗎?」一說完,腰上的力道瞬間減輕很多。

「沒有。到了。」停在我的房門前,我呼出一口氣,伸手旋開門把。這身子真的是弱到我都不想承認的地步。

「今天還需要幫你換藥嗎?」扶著我走近臥房,慢慢低下身子讓我坐到床上,冰炎問道。

「不用了,拉斐爾說他等下要過來看看藥物是否需要調整。」而且每個幫我換過藥的人表情都很難看,害我也不好意思開口請他們幫忙了。「希望這次的藥不要那麼有刺激性,雖然他說那是我傷口本身的問題。」

「這樣嗎……」突然間,冰炎把頭抵在我的肩上。「對不起。」

「嗯?為什麼要道歉?」

「要不是我不夠強,你也不必用你的翅膀換我們的性命。」冰炎低聲說著,縱使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現在很懊惱。

「不,其實該道歉的是我,要不是我你們也不會被牽連進來。對了。」雙手抵上他的肩窩把他輕輕推開,我認真的看著他。「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什麼事?」

「你……不恨我嗎?不恨為了替神贏得勝利而放棄你們生命的我。」直視進他艷紅的眼,從他的眼裡我看見自己掙扎痛苦的神情。「是我,親手將你們推入死亡的。這樣,你會恨我嗎?」

  對此他沉默了會。「但也是你保護了我們。」

「我?」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他看著我,眼神十分的認真。「那時候他們原本是想直接殺了我們,讓你看到我們的屍首,可是你的靈魂護住了我們,他們無法置我們於死地,如果你沒有將一部分靈魂寄在我們身上的話我們早就死了。而且他們當時引爆的是你的靈魂,所以我們並沒有受到靈魂上的損傷,加百列他們說如果連靈魂都受損那即使我們被復活也會留下後遺症,但我們現在都好好的。」

「黎,我能明白你的考量,也能想到你做出這個決定是有多麼煎熬。還有。」他停頓了下。「這件事的原委加百列他們早已告訴過我們,他說,我們死的當下,你哭了,但你那時理應是沒有任何情感的。」

「你不是無心無情的,在做出決策的當下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你早就決定如果我們喪命的話要帶我們去求神讓我們復活,即使你很清楚的明白會因此付出代價。黎,我原諒你,所以,不必自責了。」

「是嗎……」低下頭,我拉住他的手讓他靠近我一點,頭抵在他的胸腔,眼睛有些酸澀。「對不起……謝謝……」

「沒事,我們都在。」他擁住了我,如此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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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
發表於 2022-4-12 02:51:57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時隔好久好久好久才突然蹦出來的小粉絲,也就是我又來了!剛寫完作業才想起好久好久沒追文了,打開一看才發現多了有那麼(比劃)多!!!太震驚了!!!我要重頭開始刷第N遍了( ˘ 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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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
 樓主| 發表於 2022-4-13 08:53:27 | 只看該作者
瑞绫·依丝枫爾 發表於 2022-4-12 02:51
時隔好久好久好久才突然蹦出來的小粉絲,也就是我又來了!剛寫完作業才想起好久好久沒追文了,打開一看才發 ...

天啊大大好久不見啦!居然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浮出水面我太感動了(有夠浮誇)感覺你有很多進度要補啊,我只能說你加油了,我可是一直有在好好更文的啊,總之希望你仍舊喜歡我的文筆,我會努力讓你想一直看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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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
 樓主| 發表於 2022-4-18 23:02:51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說你,你真的不能趕快康復嗎?」聽完班長宣布的事,大地非常認真的看著我。

  懶懶的趴在桌上,我似笑非笑的瞅著他看。「如果我能的話我就不會是現在這副狀態了。」

「你不能就這樣拋下我們啊!」他悲憤了。

「呵呵。」

「看來今年萬聖節又要很忙了。到底為什麼要搞班級競賽啊?」暴風已經認命了。

  孤月拍拍他的肩膀,語氣超脫。「往好處想,再怎麼累也不會比高三那年還累。」

「也是,那年真的是忙到翻掉。是說黎,你真的不參加嗎?你從高二後就沒有參與過了呢。」

「我個人是無所謂啦,只不過你要看看其他人願不願意讓我參加。」聳聳肩。加百列他們可是沒有那麼容易就退讓的。

「也是,而且你也不方便出手吧。」

「出手倒不是什麼問題,反正來的也只是一些小角色,開神威就足以應付了。」

「⋯⋯我不該忘記你其實是個神的事實。」

「其實我覺得你們從來沒真正認知過這個事實。」看看這群人一天到晚對我沒大沒小就知道了。

「誰叫你表現出來的太不像了。」大地蠻不在乎的說。

「那如果我表現的像以前的我一樣你們會修正對我的認知嗎?」

「你表現得出來我就修正。」

「這可是你說的,萬聖節那天等著吧。」為了不讓他們再把我當成小孩來看,我說什麼都會去說服加百列他們的!
  
  
「那傢伙還沒回來啊?」來到教室,大地左右張望了下就是沒看到前幾天就已經請假的人。

  明明才下午學院卻暗的如夜晚一般,連月亮都掛在天邊了。

「還沒。原來你抽到毒藥師啊。」看著搭檔的衣著,刃金說道。

  他們今早收到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要打扮成的模樣,所以早飯過後各自打扮去了,他們也是到現場才知道彼此扮成什麼。

「你有扮嗎?」看著刃金跟平常差不多的打扮,只是顯露出原本吸血鬼尖銳的犬齒及鋒利的指甲,大地問道。

「沒有,上面只寫著要我用原本的模樣就好,你看審判長也沒扮啊。」看向一旁的自家老大,只見審判果然也是跟平常差不多的打扮,與平時不同的就是那對獠牙和翅膀顯露出來。「白雲好像也是用原本的樣子。」

「為什麼?」

「因為我是幽靈。」

  背後突然傳來聲音,他們嚇得同時回頭,只見白雲正站在他們後面,用著平板到沒有起伏的音調說著。

「靠,嚇死我了。」拍了拍胸脯,大地感覺那一瞬間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不過這還真適合你,你根本不用扮就很像了。」那身白衣,那個蓋住眼睛的瀏海,再加上會自體消失,果真是幽靈。

「……」沉默幾秒,白雲直接消失在他們眼前。

「冰炎,這樣果真很適合你呢。」帶著半臉黑色狐狸面具的夏碎看著自家臉很臭的搭檔,身後的尾巴晃了晃,露出來的紫瞳笑的瞇起來。

「靠。」穿著高二學院祭那時的盔甲,再度扮演喪屍王的冰炎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不過你好像身材都沒什麼變呢,高二時訂製的衣服居然還穿得下。」

「藥師寺夏碎!」

「我們班很多人是高二或大二學院祭的角色呢。」看了看周圍,一身黑衣、手上拿著閃著綠光的詭異提燈,重現魔王使者裝扮的綠葉說道。

「是啊。不知道黎抽到什麼。」僅露出半張臉,身上穿著一襲黑色衣袍,手上拿著一顆看起來讓人感到極端不舒服的黑色水晶球,暴風說道。

「墮天使。」一道不屬於他們的聲音傳來,他們警戒的轉頭,然後跟周圍突然安靜下來的人一樣愣住。

  只見剛到來者穿著一襲低調簡約的黑色長袍,俊美無雙的臉沒有顯露任何情緒,暗紅色的眼珠不帶任何情感的掃視眾人,被注視到的人無一不因此感到緊張,各個因為微微感受到的壓迫感而屏息。一頭未被束縛的銀髮映著冷淡的月光,更顯得眼前的人高貴而不可攀。

  絕對的強者。眾人腦中不約而同的浮現這句話。

「抱歉有些來遲了,我想活動應該尚未開始?」好看的唇吐出沒有起伏的話語,雖然不會讓人感覺到被冒犯,不過會下意識的不敢過於親近。

「還沒。所以……你是黎?」上下打量了一番,暴風不確定的問道。

「是。」

「這應該不是你的真實模樣吧?」扮成魔王的太陽問道。

「不是,這是我手足的模樣,因為抽到這個題目所以我認為以他的形象出現比較符合這個要求。」邊說著,黎鳶按了按肩膀,一對黑色的羽翼無聲伸展,全數顯形後緩緩收攏,乖順的伏在那人的背後,那過於純粹的墨色更讓人看了心生畏懼。

  看著那雙翅膀,冰炎皺起眉。「你這樣沒關係嗎?」

「無事,近日我已調整過身體,短時間內並不會對自身造成太大的影響。」偏過頭,銀色的髮絲隨之輕輕的揚起,晃出一波優美的弧度。「但今日仍可能無法幫上太多忙,還請各位多多擔待。」

「我們會的。」不知是否因為黎鳶說話的方式較平常不同,他們不自覺的用上較為正式的語氣。

「集合時間到!大家都集合完畢了嗎!」廣播聲突然響起,在帶有一絲詭譎氣氛的校園裡顯得異常突兀。「現在,請各位爬到教室上方吧!」

  聽到這個要求人群一時騷動著,不過還是依從指示爬上教室屋頂。

  他們來的時候教室並不是一間間並排於教學大樓的,而是分散於彼岸水上,彼此之間都間隔很遠。他們原本還搞不清楚這到底是要幹嘛,不過現在心裡多少都有譜了。

  在所有人都就定位後那道聲音再次響起。「今日的活動是以班級為單位,以班上總消滅或驅趕的幽靈數量的多寡判決名次。移動的方式是由教室帶著各位走,活動的範圍不得離教室超過五公里。中途可以攻擊其它班的人,要是整班都被幹掉那麼該班幽靈的擊敗數量歸於最後獲勝的那個班級所有。以上!請各位好好享受萬聖節,活動開始!」

  一說完,原本靜止不動的教室猛然開始奔走起來,與待在教室內不同,這奔跑的狠勁和跳躍的力道他們可是十足的感受到了,要不是太陽立刻設下結界把整間教室包住不然絕對會有人被彈飛出去。

「幹……我一直以為我不會暈船之類的……」臉色難看的扶著結界,在下一波猛烈的跳躍後大地的臉色變得更白了。

「同意……」

「幸好我沒吃東西就來了……」

「也許我該重新估量你們的實力。」身為少數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人,黎鳶平靜無波的眼裡出現了淡淡的鄙視。

「……你閉嘴。」

「介意我先擋下一波攻擊嗎?」看看一地暈的暈、倒的倒的人,又看看已經飛過來的攻擊,黎鳶很有禮貌的詢問。

「隨便你你高興就好……」

「我明白了。待會請多擔待。」握住了憑空化出的長劍,面對那些攻擊黎鳶顯得不慌不忙,他雙手握住劍柄,劍尖朝下,然後,就只是單純的、輕輕的將劍尖點了下屋頂。

  那一瞬間,絕對性的壓迫感倏地自他身上爆發出來,與平常單純的威壓不同,那是在戰場上,被無數血氣洗練出來的、鋒芒畢露的壓力,讓人幾乎切身感受到戰場那種肅殺、躁動、又瀰漫著死亡與絕望的氛圍。

  沒有上過戰場的人紛紛跪倒、乾嘔不已,有些人甚至兩眼一翻昏了過去。而曾領略過戰爭恐怖的人臉色也都很難看,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神色依舊波瀾不驚的人。

  這麼驚人的暴烈氣場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也難怪黎鳶總說不用太擔心他,就算遇到別人找碴他還是照樣可以把人打趴,光是這個氣場開下去即使是他們也是強撐著自己的膝蓋才能勉力站著,不難想像其他人的反應會是如何。

  至於那些攻擊,在龐大氣場的壓制下紛紛扭曲消散落入彼岸水中,遠處傳來玻璃爆裂的聲音,來源還不只一個方位,顯然附近的班級全都受到了這波攻擊的影響。

「接下來是幽靈。」倏地撤回氣場,龐大的壓迫感瞬間消失,不少人大口喘息著,身體像是現在才反應過來不停的冒出冷汗。但沒讓他們鬆懈太久,一陣奇特的氛圍環繞著他們。

  不似先前那般的張狂,這次他們很難去形容那股幽微的氣息,感覺有些冰冷、有些空洞,更多的是讓人不禁起雞皮疙瘩的詭異氛圍包覆著他們。麻木的感覺攀上了他們的肢體,他們發現自己的感官變得遲鈍,眼前的景色都濛上一層霧,耳朵只聽得到空乏的風聲,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卻無法發出聲音,彷彿自身被全世界孤立,只能無助的等待死亡的到來。

  看著被他特意釋出的死氣吸引而來的幽靈,黎鳶淡淡的開口。「引魂」

  話音一落,那些半透明的幽靈瞬間崩解碎裂,轉瞬間所有的幽靈都已消失無蹤。

  收起了放出的氣息,黎鳶改為單手持劍,隨後看向了神色各異的眾人。「依據判斷,我認為方才執行的手段為最快且最省力的做法,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算我求求你拜託你剛剛的不要再來一次了……」烈火有些崩潰的說,其它還醒著的人無一不用力點頭,深怕要是現在不說清楚等會遭殃的還是他們。

「原來剛才的還是太強烈了嗎?」對此黎鳶像是理解了什麼點點頭,「我明白了,下次我會再更收斂一點的。」

  原來剛剛還不是他的全力嗎!?

「不,我想他的意思是你不用出手,這裡就交給我們就可以了。」輕咳了聲,夏碎微笑著說道。

「我明白了。」對此黎鳶點點頭,非常順從的收起劍,然後一撩袍子,在眾目睽睽下就這麼安然的坐了下來,儀態十分的優雅端莊,完全挑不出一點瑕疵。

「你真的不動手了?」刃金有些傻眼的看著眼前看上去真的不打算動手的人。這人以前不是這樣吧?

「這不是你們所希望的嗎?還是這是我理解上的錯誤?」偏著頭,黎鳶露出了淡淡疑惑的神情。

「你這麼理解也是沒錯啦……」抓抓頭,刃金也想不出更好的說詞來表達他們的意思。

「黎,你把自己的情感封印起來了嗎?」看著與平時有著不小差異的人,冰炎問道。

「是,也不是。」捻起一綹垂落於地的銀髮在指尖把玩,黎鳶的語氣一如先前那般冷淡。「我暫時封起了約八成的情感,雖然知曉此舉是為了讓你們理解到我並非孩童,但說真的現在的我無法理解為何我當初會做出這種選擇,畢竟這對我自身而言一點意義也沒有。」

「你怎麼會不理解你自己做出的決定?」

「我感受不到我為何要如此做的決心。」平靜的紅眸掃過他們,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畢竟你們對我的觀感並不會影響到我個人,所以我有些不太明白為何我寧願花費數日調整身體也要以這副姿態出現於你們面前。」

「也許等今日結束我就能再次感受到我想這麼做的決心了吧。」銀色的睫羽閃了閃,「你們不做出任何攻擊或防禦嗎。」

「現在所有班都離我們遠遠的,打死都不敢靠近我們,你覺得我們有必要做出攻擊或防禦嗎?」看看空蕩蕩的周圍,大地沒好氣的說道。

「既然別人不攻過來我們勢必得主動出擊,會造成干擾的因子必須趁早拔除才不會擾亂局勢。」黑色的翅翼輕輕搧動著,帶起了些微氣流。「若他們不敢靠近,我也有不接近即能擊殺之辦法。」

「你會怎麼做?」

「言靈也罷、操控萬物也罷,一切不過在反掌之間,毀去一切輕而易舉。」閉了閉眼,「但我想,此次競賽並非我個人的戰場,且無論勝敗都不足以影響到世界基礎,所以,我不會這麼做。」

「我所實行的一切都是為了神,個人的意志並不在我的考量範圍內。」不知為何,那雙暗紅的眼在他們眼裡看起來竟像是瘀紅的血,深沉的讓人不禁膽寒。「但如果你們希望贏,那我會助你們取得勝利。」

  那一瞬間,他們確切感受到眼前的這人並非他們所熟悉的友人,現在冷心無情、行事果決凌厲的他,才是他原本的模樣。

  高高在上、冷眼俯視萬物的神。

「有人過來了,是認識的。」不在意他們眼中展露出的複雜情緒,黎鳶偏頭看向一個方向。眾人跟著看過去。

「唉呀呀……」看到了門牌,綠葉苦笑了。「這班認識的人還真不少呢……」

「就是。不過他們明明知道這邊有三個魔王坐鎮為什麼他們還要過來?」烈火搔搔頭,有些不能理解學弟妹們的做法。

「沒有惡意,估計是請求合作。」盯著那邊看了半晌,黎鳶如此判定。

「我們沒有惡意,請學長姐手下留情。」果不其然,下一秒被術法放大的聲音傳來,那間教室很快的蹦跳過來,站在前方的不意外是他們認識的人。

  看著站在最前方,十分鎮靜的千冬歲,太陽勾起笑容。「請求結盟嗎?」

「是的。因為我們判定贏不了學長你們,如果與你們為敵被消滅只是早晚的事,所以我們是來請求結盟的。」推了下眼鏡,千冬歲不慌不忙的說。

「我們有什麼好處?」揚高了音調,太陽問道。

「遇到幽靈我們三七分,遇到別班由學長姐你們動手,對方累積的分數歸你們。」

「所以說,遇到別班的攻擊你們並不打算動手囉?」

「如果分數都歸學長你們,那我們確實沒有出手的義務。」打著如意算盤,雖然說他相信學長們的實力,更相信黎學姐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但接連對抗下來他們也是會累,到時候斷絕聯盟時要對付也會比較容易。

  而且他們這裡可是有漾漾呢,妖師的言靈可是能讓不太可能成真的事變為事實的。

「學弟,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做無謂的交易。」聽明白千冬歲的意思,太陽笑容加深。「但這個合約,我接受。」

「感謝。」雖然有些訝異太陽就這麼乾脆的答應下來,千冬歲還是立刻回道。

「不會。但在那之前,先給你們看個東西。黎。」看向坐著的那人,太陽輕聲喚道。

「我明白了。」知曉太陽的意思,黎鳶不緊不慢的站起,悠然走到教室邊緣,喚出了長劍。

  在大部分的人都不明所以的情況下黎鳶緩緩將持劍的手橫過身體中線,然後,猛地續力往右下角一劈。

  眾人眼睛都還沒跟上手的殘影時,遠處忽然傳出巨大的爆裂聲和數聲慘叫,然後是重物砸入彼岸水的聲音。

「大學部2-B,全員陣亡,總計97隻幽靈歸大學部4-A所有。」廣播聲響起,在眾人驚愕的視線下黎鳶轉身,平淡的目光直視著表情各異的眾人。

「如果違反合約,這就是你們的下場。」看著表情有些變了的千冬歲,太陽笑瞇瞇的吐出這句話。

「……我們明白了。」嘖!原本是想說最後就算打不贏他們也不至於全員陣亡,但他實在是小看了學姐的戰鬥力。

「你們的言靈對我不構成太大的影響,所以即使你們想用言靈保留一線生機,我可以直言你們做不到。」更直接粉碎了他們最後的希望,黎鳶冷然的掃視他們,不帶情感的目光讓不少人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後退數步。「所以,看在我們認識的份上,請不要做出任何不明智的舉動,不然我無法保證你們的下場會不會比剛才那班好。」

  正說著,他們的教室已經跳到剛剛的案發現場,只見水面上有許多殘破不堪的屍體,流出來的血染紅了這一片區域。傷口成撕裂狀,顯然是被強勁的劍氣撕扯開來的。四周漂浮著許多石塊,詭異的是每個石塊的大小都近乎一致。如此強大的實力讓人不禁打從心底感到畏懼。

「……知道了。」雖然如意算盤沒打成,不過吃虧總比小命不保來的好,他相信眼前這些人絕對有那個本事讓他們全軍覆沒。

「漾,你現在不要去惹學姐。」一手搭在褚冥漾的肩上,西瑞的語氣難得有些緊繃。

「欸?」褚冥漾下意識的看向黎鳶。除了表情冷了點身上的壓迫感重的點外沒什麼差別啊?

「學姐現在身上的味道不一樣。」吸了吸鼻子,西瑞皺起眉。「有種不好的東西的感覺。很危險,不能靠近。」

「喔,好。」明白自家搭檔該嚴肅時還是很正經的,褚冥漾一秒決定今天能離黎鳶多遠就多遠。

「黎,你身上有什麼?」聽到西瑞的話,冰炎向了黎鳶。雖然他們都感覺到今天黎鳶有種特別讓人不想接近的氣場,但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當那是他本身自帶的威壓,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如此。

「什麼也沒有,這是我原本的氣息。如果會引起你們的反感我收起來便是。」說著黎鳶還真的把那股氣息收的乾乾淨淨,原本隱隱有著壓力的氛圍瞬間輕鬆了起來。

「我記得你原本的氣息不是這樣的。」明明這人之前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啊?

「這是我的另一面,我是「死」。」毫無波瀾的解釋著。「生命的盡頭便是死亡,引領亡者是我的職責,身上自然會帶有死亡的氣息。只是我平常不會展露這一面,畢竟死亡總是不怎麼受歡迎的。」

「原來如此。」這也難怪他平常不會露出這一面了。

「所以說,今日我算是在執行我的工作。」垂眼看著四周的亡魂,黎鳶劍尖輕點著地,不帶溫度的開口。「你們該走了。」

  眾目睽睽下,只見那些亡魂形體漸漸的變得稀薄,最後融入空氣裡,消失無蹤。

「其實學姐最擅長的是超渡吧……」看著一瞬間就消失的幽靈,褚冥漾喃喃說著。

「不,我最擅長的是把活的變死的,超渡只是順手,不然一堆亡魂留在戰場上很阻礙視線。」這話傳入黎鳶耳中,當事人居然義正詞嚴的反駁了。

「「……」」居然只是順手嗎……而且人家都死了還說人家阻礙視線,尊重一下亡者啊。

「反正時間一久他們還是要走,我只是先送他們離開罷了。」頂著他們無言的目光,黎鳶平靜的解釋著。「無論生前好壞,我有義務維持他們在最後一程上的寧靜,而不是放任他們被利用或汙染。」

「原來如此。」看在他還有說出一個正當理由的份上他們就不計較他根本是嫌棄人家阻礙視線才順手送他們離開的。

「總之,接下來也請各位加油。」在他把體力用完之前讓他享受一場不錯的活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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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
發表於 2022-4-22 19:03:31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0208 發表於 2022-4-13 08:53
天啊大大好久不見啦!居然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浮出水面我太感動了(有夠浮誇)感覺你有很多進度要補啊,我 ...

花了三四天把整篇重新看了一遍,不得不說零大還是那個零大,刀子和吊胃口的能力還是一如既往(遠目

不過說實話我也沒想過我還浮得出水面(沉思
上了高二後幾乎每天都有測驗,下個月就要面臨期末考了,真的是一放學就抱著手機哭卿卿地跑來啃文,尋找心裡安慰

不過說真的養肥了好多章啊(灑花轉圈
看到了好多好多久冒天的時候沒有的劇情,而且提心吊膽的下界最終大戰也直接看完了,那叫一個暢快(?

對了對了零大我有跑去關注粉專喔!雖然在那邊說話的可能性不大就是了(小聲嗶嗶
另外就是我還是好喜歡零大的文,超級超級喜歡!之後也會一直看下去的!雖然可能有時候會消失好久(氣音

不過實話實說我原本以為我上一次冒出來換氧氣瓶(?)是去年的事情哈哈哈哈,原來我十多號的時候還有出現(撓頭
真的完全沒印象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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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7#
 樓主| 發表於 2022-4-25 18:41:10 | 只看該作者
瑞绫·依丝枫爾 發表於 2022-4-22 19:03
花了三四天把整篇重新看了一遍,不得不說零大還是那個零大,刀子和吊胃口的能力還是一如既往(遠目

不過 ...

沒辦法,我就是靠吊胃口才能繼續混下去不被幹掉,不然以我發刀的頻率來看我早就不知道被埋到哪個角落生根發芽了(?)不過大大你選的時間真好,要是在大戰前回來估計你會跟一群人一起鬼哭神號、天天呼喚無良的作者出來給個交代,雖然我也不會因此出現,畢竟那也是我的惡趣味之一就是,況且之後他們還有得熬呢(被揍

沒事啦,畢竟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不留言其實也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只要能在想起這篇文時來翻一翻、還能重新找回對這篇文的喜愛,我就覺得足夠了。很高興你依舊喜歡這篇文,我會努力好好把他們的故事寫完的,今後也請大大多多指教啦!課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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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8#
 樓主| 發表於 2022-5-2 04:42:57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得不說結盟還是有好處的,雖然他們班已經絕對不可能得到第一,不過至少比被送去保健室復活來的好。

  看著學長們大展身手,術法什麼的隨手就炸出一堆,有人膽敢來攻擊時也是沒幾招就把人幹掉。再看看幽靈方面,先不說有個打著工作名義實則嫌對方礙眼、根本是活動型超渡兵器的黎鳶,他們那邊可是還有身為鳳凰族的烈火和身為狩人的羅蘭,三個人聯手把自身的能力發揮到極致,造成的結果就是他們方圓百里內都沒有一隻幽靈了。

  三七分真的是想得太美了,眼前的情況是他們能偶爾撿到一兩隻被漏掉的就該偷笑了。

  看著兇狠的學長姐們,3-C的學弟妹們表示看開一點、至少不是被送去保健室復活就好,他們誰也沒膽惹上那些殿下閣下啊!

「我覺得我們搞不好可以睡一覺再起來都沒問題……」看著曾經的代導學長一槍打爛了某個教室的牆壁、然後接連兇狠的捅穿了好幾個人,褚冥漾眼神死的喃喃自語。

「我覺得睡著了要不是被學長們打醒要不就是直接被送去復活。」推推眼鏡,千冬歲非常安然的翻閱自己手上的書籍,看上去是打算消磨時間到活動結束了。

「本大爺也好想打啊。」看的手癢,可是完全不敢從虎口下搶獵物的西瑞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又一個班級被全數殲滅。

「喵喵也想玩……」抱著蘇亞,喵喵有些小小的不開心。

「不然喵喵妳去跟黎學姐說啊,只要黎學姐同意學長們就不會說什麼了。」萊恩忽然冒出來提議道。

「可是黎黎現在……」瞥了一眼神色淡然的人,喵喵轉回頭乾笑著。「喵喵覺得現在靠近好像不太好……」

「也是。學姐今天好像怪怪的,整個人很冷漠。」褚冥漾低聲同意著。「而且學姐身上的力流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之前黎鳶的力流給人明亮的、溫暖的感覺,但現在卻是一片深沉,讓人下意識的感到畏懼。

「該不會是雙重人格吧?」

「不是。」

  不屬於他們的聲音傳來,他們嚇得瞬間轉頭,只見黎鳶正站在他們後面,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們。

「這是本質,不是雙重人格。」淡淡的瞥了神色僵硬的一群人一眼,黎鳶不慍不火的說著。「只是因為你們會感覺到不適,所以我平常不會表現出來。」

「那學姐你怎麼今天就表現出來了?」褚冥漾心直口快的問了出來。

  對此黎鳶沉默了幾秒。「……為了讓某些人認知到我並非需要保護的幼童。」

「「……啊?」」

「為了改變某些人錯誤的認知,所以我做出了決策。」頂著他們有些不可思議的目光,黎鳶面無表情的快速說著。「雖然我自身也不明白為什麼當初會做出如此決斷,但至少初衷是知曉的。」

  ……學姐,其實你做出這種決定就很像是小孩子在賭氣了。

  想歸想,他們還是沒膽把這句話說出口,誰知道現在的黎鳶會不會一劍把他們劈成兩半。

「好像殲滅的差不多了。」聆聽風中的細語,黎鳶如此說道。「高中以下的學制各班都有至少一名老師坐鎮,是否要去挑戰?」

「有哪些老師參與?」太陽問道。

「你們族裡的兩位將軍、安因、黎沚、艾崔……」吐出了一連串名單,黎鳶再度看向他們。「是否要挑戰?」

「放棄兩位將軍。」一群人果斷說道,顯然在先前的課已經被整治到有心理陰影了。「還有今年黑袍都很閒嗎?」

「確實比往年悠閒。因先前大戰我等已拔除不少潛在危險勢力,短時間內它們應該不至於有能力興風作浪,至少幾百年都不可能爬的起來。」回答的是黎鳶,只見他面色平靜的說出相當驚人的話。「更何況,在明知我坐鎮的前提下我看誰敢給我上來作亂。」

  ……這種台詞應該是反派大魔王會說出來的話吧……黎你說的這麼順可是為什麼我們覺得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呢……

「為什麼我突然覺得他好適合演反派呢……」

「應該不是你的問題,因為剛剛我也這麼想了……」

「所以紫袍以下鎮守的班級你們要去攻擊嗎?」不受那些話影響,黎鳶看向冰炎和太陽。

「可以。」

「我明白了。然後有件事我認為我必須先告訴你們。」

「什麼事?」

「那位魔天使將軍正從東北角方向往我們的方向直奔而來,如果不閃避的話大概再三分鐘左右就會與我們交會。是否迎戰?」黎鳶形狀姣好的薄唇輕飄飄的吐出讓眾人臉色一變的話。

「「跑!!!」」所有人非常有志一同的大喊,教室瞬間掉轉了方向瞬間逃跑,速度比起先前有過之而不及。

「拜託千萬不要追上來啊!」烈火有些崩潰的喊著。

「漾漾,就交給你了,幫忙祈禱一下。」拍上褚冥漾的肩膀,千冬歲嚴肅的說。這沒弄好今天全部人就要栽在這裡了!

「老師不會追上來、老師不會追上來……」褚冥漾拼命的祈禱著。開玩笑要是真的打起來學長他們不會死但是他這個路人甲會死啊!

「太陽你阻止一下你家的將軍啊!」刃金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

「卡汀茲將軍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啊!」太陽頭疼了。雖然卡汀茲將軍是很疼他沒錯不過在訓練方面他可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啊!今天一定會被他當成機會教育好好發揮一場的!

「要不、我去阻止?」看著一片愁雲慘霧、哀鴻遍野,沒有正面跟他交過手的黎鳶默默地毛遂自薦。

「你現在的狀況打的贏嗎?」比起可能被壓著打、更擔心某人身體受不住的冰炎有些擔心的問道。

  略為思考了幾秒。「應該可以。」

「你有幾成勝率?」太陽跟著問道。

「若在無人干擾的情況下,約略九成。」再度估量了下,黎鳶給出一個讓眾人瞬間安靜下來的數字。「因為身體因素未能排除一絲不安定的因子,還請各位見諒。」

「不我覺得這個勝率就已經夠高的了……」大地喃喃說著。就算他們全部人一起上,對上那位魔天使將軍他們的勝率可是微乎其微啊。

「然後還有一件事。」不顧混著崇拜和其它意味的眼神,黎鳶偏著頭說道。

「什麼事?該不會太陽他們族裡另一位將軍也過來了吧?」大地語氣有些絕望的說。總不會這麼倒楣吧?

「嗯。」

  這一點頭,所有人都驚恐了。

「完了完了,今天死定了。」

「九瀾今天應該沒有來吧?」

「他好像有來支援活動……我好不容易才長回來的肝啊!」

「我的腎臟……」

「我之前醒來時才被告知他直接挖走了我的心臟……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掛了……」

  氣氛十分低迷,眾人意志消沉,有些人居然露出了超脫的神情,彷彿已經視死如歸了。

「太陽,你真的不能阻止一下嗎?」綠葉苦笑了。一次面對那兩位怪物級別的將軍他們真心扛不住啊。

「要說服芙維可將軍比說服卡汀茲將軍還難啊!」太陽看上去頭更痛了。

「黎,有辦法避開嗎?」審判問道。

  偏頭思考了一會。「如果他們的目標只有我們,扣除各種因素干擾,避開的機率小於一成。」

「現在跳教室逃生還來不來的及?我自動棄權。」

「我也想這樣!」

「我跟你一起去!」

  顯然不少人曾被淒慘的整治過,平常的好戰份子現在萎靡的完全沒有一點鬥志,應該說他們還沒逃跑就已經是奇蹟了。

「你能一擋二嗎?」看向最有可能能拯救他們於修羅場的人,大地問道。

「如果是不會被加百列他們清算的程度,勝率大概六到七成。」思考起那兩位將軍的默契再加上自身的狀況,勝率瞬間掉落了不少。「如果變成持久戰,大概五五開。」

「我們的命就靠你了,上吧。」沉痛的拍上他的肩膀,大地用著寄予厚望的語氣說著。後面一群人眼巴巴的看著他,眼裡寫滿期待。

「……如果我被加百列清算了我會跟他說是你們叫我去的。」顯然就算沒什麼感情但面對加百列黎鳶還是會下意識的感到一絲顧忌,被其他人唸他都可以當成耳邊風,但當責罵他的對象變成加百列……他決定不要去挑戰號稱脾氣最好的加百列的底線。

「他會遷怒嗎?」

「不會。」聽到這個回答他們鬆了一口氣。「但如果接下來這個世界缺水了可能是因為他心情不好導致自身元素控管不當所造成的。」

  ⋯⋯這就叫遷怒啊啊啊!

  該不會記錄中幾百年前的那場大乾旱也是他造成的吧!那次全世界可是整整半年都沒有下過雨,原本可以飲用的水源不是乾枯就是變質,一度造成大恐慌,還有人謠傳世界要毀滅了,該不會那個元凶就是他吧!!!

「聽拉斐爾說幾百年前好像還造成了某個世界斷水半年,不知道是哪個世界這麼倒楣。」

  就是這個世界啊啊啊!

「黎,你不要勉強,盡力就好,打不過我們會再想辦法的。」暴風的語氣無比沉痛,一群人在後面猛點頭。他們可不想因為一場活動造成全世界的災難啊!

「好。」有些不明所以的點頭。難不成他們是希望自己不要贏嗎?「那麼,我去迎戰了。祈禱他們手下留情吧。」

「什麼意……」

  不等他們將疑問說出口,黎鳶振翅一拍,強勁的風壓席捲眾人,逼得他們不得不壓低身子以免被風掀飛,等眾人重新站直身體時那人已經飛到離他們有段距離的地方了。

  靜靜的等待著,果不其然遠方有兩間教室朝他直奔而來,然後停在遠處,接著從上面竄出了兩抹身影。

「我知道你們的目標是我。」看著眼前兩位戰靈天使族的將軍,黎鳶的語氣絲毫沒有半點波動。「所以,我不會逃避。」

  他知道戰靈天使那邊除了加利外其他將軍幾乎都是反對他和太陽有所接觸,只是礙於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對他發起挑戰,現在藉由活動他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槓上他。

「真高興你已經做好了覺悟,那麼接下來我們不會手下留情的。」甩出了鐮刀,卡汀茲帶著一抹令人怦然心動卻也讓人寒毛直豎的笑容。一旁的芙維可沒有說什麼,只是跟著揮出了重劍,全身上下散發著肅殺的氣息。

「請。」將憑空浮現的劍握在手中,黎鳶仍舊維持著波瀾不驚的樣子,彷彿他並不把眼前對他抱持著敵意的兩人放在眼裡。

  兩位將軍對看一眼,卡汀茲率先動作,巨大的鐮刀迎面劈砍而下,對此黎鳶只是稍稍揮動翅膀就輕鬆的閃過,但一旁的芙維可的重劍緊隨而來,重劍揮過時掀起了暴烈的風壓,但同樣也是被黎鳶閃過。

「你只會躲嗎?」眼見黎鳶只是不斷的閃躲他們的攻擊,偶爾出手也只是四兩撥千斤的架開他們的武器,卡汀茲語氣不善的出言質問。

「非也,我只是遵從主人的意志,他不願見到你們兩位受傷。」沒有被這句幾乎是挑釁的話給激怒,再度將靠近他的重劍撥開,黎鳶不緊不慢的解釋著。

「所以你根本不打算認真面對我們?」對於這句話卡汀茲笑的更危險了。

「並非如此,因為我同樣被希望不要過度勉強自己,武器是不被允許違抗主人的。」面對凌厲的攻擊,黎鳶的眼底仍舊是一片冷淡的平靜,應該說他的心緒從頭到尾沒有因為隨時有可能遊走在死亡邊緣而有所波動。

「那照你這麼說,讓主人死亡的武器不就是罪不可赦的了?」鐮刀重重揮下,企圖砍下那隻黑色的羽翼,卻因為黎鳶一個閃避而狼狽的落了個空。

「……」

「看招!」逮著黎鳶因為閃避卡汀茲的攻擊而露出的一絲破綻,芙維可毫不猶豫的出手,單手持著重劍用力往前一捅。卡汀茲也瞬間收回先前的攻勢,鐮刀一個翻轉往回勾出一道鋒利的痕跡,然後他們同時瞪大了眼。「你……」

「這樣,足以消解你們的憤恨了嗎?」低頭看著刺穿胸口的劍和橫砍進他腰部的鐮刀,黎鳶的語氣還是那般的平靜,彷彿不在意他隨時有可能因此喪命。

「你為什麼不躲。」沒有抽回鐮刀,卡汀茲警戒的問。雖然對他簡直是送命的舉動感到驚愕但他還是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即使他已經看到他最疼愛的小少主已經一臉驚慌了飛了過來。

「因為你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我,就算你們沒有打算殺死我,但也想著至少要給我個教訓。」閃著金光的透明血液流出,落入下方的彼岸水中。「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失職了。罔顧主人的性命,就跟我曾因個人私情而背離神一樣,也許我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武器。」

「我並不清楚要如何償還對他們的虧欠,也不知道要如何撫平你們曾感到的恐懼。既然你們對我抱持著敵意,我能做的也只是以這條命償還給你們。」

「你是想自殺?你要罔顧所有人的性命?」芙維可皺起眉。他們多少知曉黎鳶身上有詛咒,那詛咒的內容連他們都不免感到戰慄,但這不能阻礙他們想要報復他的心。戰靈天使向來敢愛敢恨,惹上他們無論對方是誰他們都會要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

「不。」清脆的否定說出口,「沒有了情感,我連為什麼要活下去都不知道,更何況是死。」

「因為要活著,所以我活著。只是如此簡單的道理罷了。」平靜的說著,配上眼前的光景竟讓人有些不寒而慄。「可以收回武器了嗎,雖是自願的但我也不願繼續維持這個情境。」

「拔出來你會死的。」 他們可是針對要害下手,要是拔出來的話這人可能會大出血致死。

「不會死……嗯,太陽。」看見臉色難看飛過來的太陽,黎鳶居然像是沒事人一樣對他點頭,要不是他正在冒著冷汗不然還真的會忽略他其實身負重傷的事實。

「不是叫你不要亂來嗎!」看到這副景象太陽整個人憤怒的顫抖起來,音調還夾帶著一絲驚慌。「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你身上還有傷!你以為你現在身體很好嗎嗎!」

「我……」「你安靜!」正想辯解出口卻被打斷,黎鳶也只能默默的閉嘴。

「小少主,我們……」「將軍,麻煩你們先安靜。」看著傷勢,太陽整個頭痛起來,這是要怎麼處理啊?

「其實不用處理也沒關係。」默默的讀了太陽的心思,黎鳶開口說道。

「不處理你會死!」

「不會的。」

「黎!」他們的教室跳了過來,上面的人臉色都很難看,其中以冰炎和夏碎尤勝,那臉色真的難看到無以復加。

  ……為什麼他有種像是要被加百列罵的不詳預感?

  太陽深吸了一口氣。「烈火、米可蕥,你們先準備好急救藥物,等我把他弄下來後你們就立刻上知道嗎?」

「「知道了。」」這對堂兄妹立刻湊上前,轉眼間就佈置好一塊緊急治療區。

「黎,我先把你的衣服解開,這樣等下我們比較好治療。」看著臉色已經逐漸轉白的人,太陽明白他們現在是分秒必爭。

「太陽,真的不用了。你自己看。」低頭示意他們往他的腳看。他們低頭,赫然發現黎鳶的腳已經轉為透明。

「這……」

「這具身體已經沒用了,所以,不用救了。」平靜到幾乎是蠻不在乎的語氣,黎鳶雲淡風輕的說著。

「你要死了嗎?」冰炎的語氣隱隱有些顫抖。

「這倒是不會。」微幅度的搖頭,黎鳶身體崩解的速度比眾人預想的還要快,幾句話間他就只剩一點半透明的輪廓了。「我會回來的,不用擔心。」

「你……」「晚點見,祝活動順利。」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他們好像看見了黎鳶微微一笑,還來不及確認時他閉上眼,在風中化為虛無。

  見到這副場景冰炎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各個不發一語,氣氛凝重到有些令人窒息的程度。

「就相信他吧。」良久,冰炎低聲說了一句。其他人沉默的點頭,然後繼續進行活動。
  
  
  不出所料,他們班確實拿下了冠軍,總分還遠遠超過第二名的班級,但這並沒有讓他們的心情稍微轉好,沉默的聽完宣布後就各自離開。

  之後幾天他們也會去敲黎鳶房間的門,卻每每從幫忙開門的淵口中得知那人還未回來,對此他們也只能轉身離去而什麼都做不了。

「他還沒回來嗎?」看著從黑館裡走出的搭檔,夏碎問道。

「嗯。」一個點頭,讓夏碎心中的希冀又悄然熄滅。

「走吧。」心裡同樣也不好受,冰炎開啟了移送陣準備到教室。他們班今日開班會,雖然很不想去不過他們還是得去。

  結果一到教室就看到人群都圍在一個座位旁,整個鬧哄哄的,不知道在吵什麼。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拍上最外圍同學的肩膀,夏碎很有禮貌的詢問。

「就……」「夏碎嗎?既然這樣冰炎也來了吧?」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夏碎和冰炎微微一怔,回過神來就直接衝到那人的桌旁,發愣的看著眼前淺笑盈盈的人。「黎嗎?」

「這麼快就把我忘啦?我們上禮拜才見過呢。」衝著他們又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笑容,黎鳶看向他們後面,半舉起手晃了晃。「各位早。」

「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太陽等人擠了過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剛剛,我一回來就直接到這裡了,沒想到你們居然都那麼晚到,睡過頭了嗎?」

「你才睡過頭!你全家都睡過頭!」大地瞬間回嗆。

「我哪有睡過頭,我可是有好好把時間控制在一個禮拜的。」他真的要睡的話一個禮拜哪可能夠。

「一個禮拜?那你上禮拜是……?」夏碎疑惑的問。他記得這邊時間的流逝速度是那邊的兩倍左右,如果他說他沉睡一個禮拜那上禮拜出現的那個人是誰?

「因為加百列他們堅持不讓我參加活動,所以我提出了一個折衷的方法。」眨眨眼。「我不親自參加,就可以參加了。」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站在那邊被捅個透心涼的人不是我。」嘴角弧度拉的更大。「那是我的分靈,我的本體是在沉睡,藉以供給我操使分靈的能量。雖然說是分靈不過我也分了八成的意識在它身上,所以也可以當成我本人來看待。」

「所以我那時候才說不用救了,反正那不過是我一小部分的意念體,壞了就算了。」聳聳肩,黎鳶似笑非笑的瞅著一群人看。「既然都答應你們要好好活下去了,我怎麼可能會白白送死。」

「什麼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掛了,我們要斷半年的水了。」

「就是啊!沒事演這一齣幹嘛,害我那時候心臟病都快發了。」

「我覺得以後學校活動你就乖乖回去休養好了,我寧願累死也不要被你嚇死。」

「嘛,怎麼可能。這可是我待在學校的最後一年了,不趁這時候玩還有什麼時間呢。」黎鳶笑的明媚,可是吐出來的話卻讓眾人瞬間警覺起來。

「最後一年?你不繼續讀了?」

「嗯,不讀了,如你們所說,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沒有好到能讓我支撐接下來的課業。」聳聳肩,「所以,大學畢業後我就不讀了。」

「所以你,要回去了?」

「誰說我要回去了?你們的腦袋是僵化了嗎?」翻了個白眼,明明睡了一年多腦子不好使的人是他,可是他怎麼覺得腦筋生鏽的人是這群人才對呢?「合約,忘了嗎?」他和扇簽的合約可是具有實行效力的。

「啊!」一說完,一群人瞬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得黎鳶無言以對。

「總之,接下來的活動我都會參與的,就請你們多多擔待了。」再度彎起了眉眼。「我的實力可不只是分靈表現出來的那樣喔,敬請期待。」

「繞了我們吧!」聽到這句話他們瞬間絕望了。他的分靈就已經夠兇殘了,要是黎鳶本尊親自上場他們是還打什麼啊!

「呵呵。」看著他們一臉糾結胃痛的表情,黎鳶覺得心情更好了。

  或許留下來是正確的抉擇,至少他現在是如此的深信不疑。


這個月開始大夜班⋯⋯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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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9#
 樓主| 發表於 2022-5-16 11:59:50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2-5-17 04:29 編輯

第一百二十五章

「黎黎可以來我們店裡打工了嗎?」一下課喵喵就湊了過來,碧綠的眼眸滿是期待的看著我。

「打工?」疑惑的看著她,我偏頭回憶了下。「啊,是之前妳說要開的喫茶店吧?」

「對啊!黎黎可以來了嗎?放心不會讓黎黎太累的!」

「嗯……冰炎,你說呢?」看向一旁等我的冰炎,我問道。畢竟我現在可是處於被半軟禁的情況,能不能去還要看看他們幾個看管者的想法。

「你這幾個月下來身體是比較好了,只是你能保證你清醒的時間是固定的嗎?」沒有阻攔的意思,冰炎只是很單純的問道。

「這個嘛……不能。」這點目前是我最大的阻礙,沒辦法,身體只要到一個臨界點就會不顧我的意願自動關機,所以我完全不敢保證我什麼時候會倒下去。

「沒關係沒關係,黎黎只要醒著時再來就好,工時彈性,而且給黎黎的工作也不會太累!」喵喵握拳,非常有鬥志的喊著。「今年聖誕節喵喵一定要打敗angel!」

「angel?那是什麼?而且聖誕節距離現在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呢。」現在也才十一月底呢,要講到聖誕節也未免太早。

「可是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這可是戰爭!」喵喵一整個很亢奮。「有黎黎在我們的業績一定會超過他們的!」

「所以那家店是……?」

「是甜點店,由太陽他們族裡的小孩子一起開的。」一旁冰炎解釋道。

「太陽他們那邊的啊……有點麻煩。」瞬間想起基本上我去打工就等於要踏上他們的領地範圍,再想到那些對我有敵意的將軍們,我突然間不想去了。

  雖然太陽上次跟我說他有對那些將軍好好說過了,但聽進去幾分我就不知道了。我對三頭兩天被找碴沒興趣。

「他們沒那麼小心眼。」猜到我猶豫的原因,冰炎說道。

「我不覺得他們沒有。」上次我的分靈可是被他們砍到灰飛煙滅了,雖然那是出自我的意願不過這也代表他們根本沒有打算放過我的意思,都下殺手了他們怎麼看都不像是打算原諒我的樣子。

「啊……那些將軍啊……」也想起了萬聖節那天的情景,喵喵皺起眉。「還是喵喵去拜託太陽學長再去說說看?」

「基本上觀點是改不了的了。冰炎,你說你族裡的人會不會有一天也跑來找我算帳?」我目前是還沒有遇到冰牙和焰之谷的使者,但難保他們不會有一天突然冒出來找我算帳。尤其是焰之谷,獸王族基本上可是沒有什麼息事寧人的觀念,要讓他們安靜最好的方法就是跟他們打一架,不然簡直沒完沒了。

「……應該是不會。」冰炎也沒有底氣了。

「唔……那喵喵去跟太陽學長說要是黎黎來打工的話商店街的人潮會更多,這樣一來業績也會大幅提升,那些將軍就不會說什麼了。」

「……我是什麼活招牌嗎?」我無言了。原來我的功能是去吸引人潮嗎?

「黎黎也可以幫忙研發新餐單啊!之前黎黎給漾漾的甜點真的超好吃的,如果能賣的話那我們一定會大賺的!」喵喵整個熱血起來。

「那個啊……嗯……你們應該是弄不出來。」想起了那些大部分需要打上馬賽克的原料,我真心不覺得他們能做出一模一樣的。

「欸?為什麼啊?原料很難找嗎?」

「是沒有很難啦……」對我們而言。「不過那個製作起來挺麻煩的,要量產可能沒辦法。」

「那就當成限定商品販賣好了!黎黎負責做那個,其它部分我們自己想辦法。」看了看時間,喵喵驚呼一聲。「喵喵下一堂課要開始了,黎黎我會跟太陽學長說的再見!」飛快的說完喵喵腳下移動陣一開,轉眼間就不見人影。

「她是鐵了心要我去打工啊……」明明最根本的問題都還沒解決呢。

「要打工前你先把你的身體養好。」看著我站起來時有些搖晃,冰炎伸手摻了我一把。

「我知道啦。對了,你也有投資產業吧,你開什麼店?」

「跟夏碎、審判合開一間溫泉旅館,然後自己經營一間水晶店。」

「溫泉旅館啊……聽起來好像不錯,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去住。」之前雖然有住過類似的不過十之八九因為各個因素所以都沒有去泡溫泉,現在閒下來了總有機會了吧。

「你來的話免費。」瞥了我一眼,冰炎說道。

「欸?這樣好嗎?」總覺得他們這樣很吃虧,畢竟以我對他們的認識他們合開的店絕對跟樸實寒酸絕緣,住上一晚恐怕也是所費不貲。

「我是老闆,我說了算。」他蠻不在乎的說。

「夏碎和審判不會說什麼嗎?」

「他們不至於會計較這一點小錢。」

「我覺得我還是自己付錢好了,反正對我而言那也是小錢而已。」雖然最近沒有什麼額外收入不過我好歹比他們多當了幾年黑袍,存款也是相當可觀的,更何況我現在幾乎沒有支出,偶爾奢侈一下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你高興就好。你要去走走還是直接回宿舍?」

「嗯……走走好了,你要跟著我嗎?」

「當然。不然你這種狀態你能獨自行動嗎?」

「其實我覺得可以……不我們就一起走走吧。」看著冰炎瞥過來的眼神,我瞬間改口。「那我們就走吧,我想去清園。」

「好。」

  
「太陽,其實你不用跟過來也沒關係的。」看著旁邊據說是來陪我逛上商店街的太陽,我很含蓄的說道。

「不,我覺得這有其必要。」

「可是……」你後面一堆將軍在跟蹤你,你沒感覺但我知道啊!

「有我在,將軍他們的不會說什麼的。」不理解我糾結的點,太陽如此說道。

  就是因為有你在那些將軍才會跟過來啊!

  忍下吐嘈的話,我強迫自己假裝沒注意到後面那些人,把全副的精力放在旁邊的店家上。「是說這規格以這條街建立的時間來說真的很不錯。」

「謝謝誇獎。你們那邊也有商店街嗎?」

「有,不過我很少去。你也知道有時候上位者跑到平民間會有點麻煩。」想起之前某一次我辦公到一半被拉斐爾拉出去逛市集,結果所有人一看到我們就安靜下來,非常自動的往兩旁退讓出一條路,最後我們也只能意思意思逛一下就回去了。

「也是。你們那邊都賣些什麼?」

「就日用品、輔助用物、各世界的商品之類的。有些人會去收購別人執行任務後帶回來的當地物品再轉賣,那個價格通常不錯。」

「你有賣嗎?」

「沒有,包括我的手下都不會這麼做。因為如果執行完任務帶當地特產回來還拿去賣這樣能看嗎,別人搞不好還會以為我們是去哪個世界搜刮回來的。」這給人的觀感實在不是很好啊。

「也是。這間是angel ,是由我們族裡的小孩子一起經營的,店長是芙維可將軍和她的丈夫。」停在一家像是由玻璃造成的店,太陽介紹道。「要進去看看嗎?」

「不了,我現在不太能進食,進去反而尷尬。」搖搖頭,我沒興趣在裡面佔位置。

「你什麼時候才可以進食?」

「真是個好問題,大概再一年?」聳聳肩,反正我也不需要進食,還是不要浪費食物吧。

「還要一段時間啊。」

「反正也不急啊。」

「少主哥哥!」玻璃門被推開,一個金色的身影撲了過來,直直撞進太陽懷裡。

「露狄亞。」看著掛在他身上的露狄亞,太陽笑著摸摸她的腦袋瓜。「其他人也都在嗎?」

「嗯!為了聖誕節大家現在正在努力呢!少主哥哥到時候要不要來坐坐?」

「我會來的,很期待到時候你們的表現。」

「我們一定不會讓少主哥哥你失望!今年我們絕對會打敗嘉蘭的!」

「好,加油。」嘴角彎著柔和的弧度,太陽應道。

「嗯!欸?原來殿下您也有來喔?抱歉剛剛沒有注意到。」像是現在才注意到我,這個從第一次見到我就對我有莫名敵意的小女孩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嗯。」默默的在心中嘆一口氣,我到底是招惹了她什麼啊。

「少主哥哥你怎麼會跟殿下一起逛街啊?」看向太陽,露狄亞歪著頭問道。

「因為他之後可能會到嘉蘭打工,所以我先帶他來認識一下環境。」

「也就是說我們是敵人了。我是不會輸給你的!」氣勢洶洶的對我喊著,與其說她是在意業績更像是因為另一件事對我發起挑釁。

「彼此彼此。」客套的應了句。我有種現在就想轉身走人的衝動,早知道就拒絕喵喵就好了,省得我現在除了被監視還被莫名其妙的挑釁。

「可是少主哥哥,他能在這條街上打工嗎?」

  聽到這句話太陽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妳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之前聽到母親他們說不要讓黎鳶殿下接近少主哥哥,因為他會害少主哥哥受傷……」尾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是含在嘴裡,但我們也把大致的意思猜個七八成了。

「黎,我……」「我能明白的。」打斷太陽急於想要解釋的話,我扯出一抹應該不算好看的笑。「畢竟,這是事實。」

「也許我還是只適合當個武器吧,要成為人實在太難了。」繼續端著僵硬的微笑。「讓你在我們之間感到為難我真的很抱歉,我想,我大概不適合成為你的朋友。」

「我會退回武器的職責,你需要協助時我依然會伸出援手。」看著太陽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牙一咬,狠心的講下去。「但很抱歉,就讓我們之間的關聯停在契約關係上吧。」

「我跟喵喵他們約好了,所以先失陪了。路我知道所以你不用陪我也沒關係,就這樣,再見,太陽……同學。」說完我轉身就走,將任何的言詞用背影狠狠阻擋。

  慌、心很亂,思緒糾結纏雜成團,我無法理解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感覺。

  本該想到的啊,就算太陽不在意但重視他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任何芥蒂的與我相處,就像加百列他們對於傷害我的人絕不寬帶,他們亦是如此。

  是啊,誰會讓一個兇手待在他曾經殺害過的人身旁,那只會增添恐懼及不安罷了。

  所以,遠離吧。

「黎!」後面傳來太陽的聲音,難得聽起來十分驚慌。

  微微開口。「吶,幫個忙吧。」

  平靜的風起了騷動,像石子被扔進靜水中一般擴散出一圈圈漣漪。

  再度往前踏了一步,我閉上眼,感受到風和緩流動的氣息,在風靜止的那剎那我睜開眼,看見有著嘉蘭兩字的招牌出現在我眼前。

「謝謝。」低聲對著幫了我一把的風元素道謝,我走入店裡。「喵喵在嗎?」

「在!黎黎你來了!」靈活的穿過一張張桌子,喵喵跑過來拉著我的手。「黎黎先進來吧!我們差不多也快要到休息時間了,你先等我們一下。」

「好。」被她拉著走進一間隔間,裡面是一間被佈置的很溫馨的休息室,雖然空間不大卻應有盡有,感覺就算要臨時住下來也無所謂。

「黎黎先坐一下,喵喵很快就回來。」聽到外面有人在喊她,喵喵大聲的應了聲,跟我說完這句話後就往外面跑,留我一個人待在原地。

  看起來還挺忙碌的呢,如果真的要來工作的話現在這個身體還真是應付不過來。

  ……不過,我有這個資格在這裡工作嗎?那些將軍們恐怕不會同意吧。

  要不是不能殺死我恐怕他們會選擇拔除我這個會造成危害的苗吧。

  要是那時候沒有跟他們簽約就好了,或許後來的這些事都不會發生,他們也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果然,武器就只能是武器,只要聽從吩咐斬盡阻礙就好,想要擁有像是人一般的情感簡直是癡人說夢。

「太陽學長……嗯?黎學姐的話在休息室喔……」細碎的交談聲傳入我的耳中,我脫下鞋子,將腳縮起,整個人在沙發上蜷成一團。

「黎。」太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沒有回頭。「太陽同學,有什麼事嗎?」

  輕輕的嘆息聲響起,太陽走到我面前,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黎,我想,我們得好好談談。」

「太陽同學,我想在你的族人願意接納我前,我們並沒有什麼好談的。」直直瞅著他。「我相信你有試著居中協調過,但你畢竟還只是少主,那些將軍雖會聽從你的話但你無權號令他們,更何況,觀念這種東西並非他人口頭上宣告就能輕易改變的。」

「剛剛我跟將軍他們說過了,他們承認他們之前的確是有那種想法沒錯,不過他們並不是那個意思……」「那麼,是什麼意思呢?」

  平淡的打斷他的解釋,我將目光垂下改盯著地板看。「雖然我對於自身產生的情感不甚理解,但請別忘記我的職責是審判亡魂,他人的情緒我一眼就可看出,哪怕他隱藏的再好。」

「太陽,他們是真的想要我遠離你。」萬聖節那次跟他們接觸時,我就從他們的眼神和表現出來的舉止得出了這個結論。「縱使我明白你確實不計較我當年的舉動,但是重視你的人不會因此釋然。」

「加利、在這裡終於可以這樣叫你了,我知道你聽得到,你所珍愛的人我仍舊會盡力守護,但很抱歉,我們或許無法建立起良好的關聯。」把身體縮的更小,「我已經努力過了,所以不可以說我膽小、不可以唸我都不跟其他人接觸、不可以老是說我孤僻,你要一個天生就沒有人性的傢伙怎麼跟別人好好相處啊,更何況你明明自己也差不多,要不是亞那和薩拉老纏著你我看你也一樣孤僻。」

  沉默了下。「加利,我傷害了你深愛的孩子,你還會把我當成朋友看待嗎?」

「我會。」十分肯定的話傳來,語調並非身體主人所擁有的。

  微微抬頭,「抱歉,還讓你出來一趟。」消沉到讓還在修養的加利出來一趟,我實在是很沒用啊。

「沒關係。」他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然後手就很自然的放在我的頭上。「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謝謝,謝謝你遵守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不,我沒有遵守。我害西亞死掉了,都是我。」抿著唇,我盡力不要讓自己的聲音顫抖,可惜聽上去成效不彰。「如果我沒有跟他們接觸他們就不會因我而死掉了,亞那知道了一定也會討厭我。」

  一聲無奈至極的嘆息傳入我的耳裡,下一秒突然擁上來的身影讓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就只是愣愣的看著他把我抱入懷裡。

「黎鳶,我能理解你的痛苦,就像我當年逼不得已必須與薩拉生死搏鬥,但這並不代表我就不在意他,他還是我的朋友,縱使他的腦袋貌似是壞了但我不會因此否認我們之前曾經的情誼。」他一手順著我的頭髮,一邊輕聲說著。「亞那也是,雖然他和凡斯最終的結果是那樣,但他從不怨恨凡斯,他打從心裡認為他們依舊是朋友。黎鳶,我們說過我們會一直是朋友,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改變。」

「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我不恨你,相信亞那也是如此。你已經因此付出相對應的代價了,所以,不必自責了。」

「……你摸頭的技術太爛了,跟凡斯一樣。」吸吸鼻子,「不過,謝謝,還有,對不起。」

「沒事。」沒有鬆開手,加利說著。「還有,請不要把我的孩子推開,你知道他是在意你的。這中間的協調讓他自己去琢磨,就當作是訓練的一環。」

「總覺得這樣很給他添麻煩啊……」

「為了將來,這是必須的。」加利說出了好像很正常、但聽起來好像又有點奇怪的話。

「是這樣嗎。」是我多心了嗎?

「總之,你不用擔心此事。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繼續佔用西亞的身體也不好。」

「嗯。再見。」

「再見。」他一說完身體就往前一傾,在整個人倒在我身上前就這麼硬生生的停下。「欸?」

「剛剛加利自己抱上來的。」看著太陽錯愕的表情,我非常冷靜地解釋著。「看來加利沒有讓你知道剛剛我們對話的內容?」

「沒有。」太陽很快的鬆手站直,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尷尬。「那、親長大人跟你說了些什麼?」

「秘密。不過他要我不要疏遠你。」歪著頭。「但是,我覺得如果我的親近會造成你的麻煩,那麼我可能不會聽從他的請求。」

「黎,這並不會造成我的麻煩。」他嘆了口氣,真誠的直視著我。「我不會嫌你麻煩的,永遠。」

「你知道嗎,你們說「永遠」這個詞時我其實是會感到難過的。」避開了他的眼神,我低下頭,「你們的永遠對我來說很快就到盡頭了,所謂的恆久你們並不能理解,沒有經歷過就別將這個字輕易的說出口。」

  他們的生命太短太短了,而且縱使像是精靈那般長壽的種族終有一天也會回歸塵土,但我不會,所以「永遠」這個詞在我眼中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惡劣至極的玩笑。

「抱歉。那麼我改成這麼說好了,在我的生命中,我不會嫌你麻煩的。」

「太陽,我不值得。」我不過就是個武器,何必為了一個隨時都可以替換的武器付出心力?

「你值得的,相信我。」他單膝著地、跪了下來,雙掌覆上我交疊的手,「黎,請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對我們而言你不是武器,你是我們的朋友、是不能被任何人所替代的。所以,請不要否定自己,好嗎?」

「……太陽,我一直都是個不合格的朋友,一直都是。」悶悶的說著。「我總是逃離關心我的人身旁、總是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樣對他們而言才是最好的,就像加百列說的那樣,我或許還是不理解朋友的定義。你說,我這次是不是又重蹈覆轍了?」

「我不懂,為什麼你們能毫無芥蒂的與我相處,為什麼你們仍舊接納我這麼麻煩的人。或許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跟你們接觸,這樣一來你們也不會因此受到我的牽連。」將下巴抵在膝上,「我想要你們都好好的、不想成為你們的負擔。」

「黎,你不會是我們的負擔的。我說過,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照顧何來的麻煩。」他這話說的堅定。「將軍那邊我會再去跟他們說的,其實他們對你的態度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強硬,萬聖節那次以命還命讓他們對你稍微改觀,至少他們明白你決意去承擔你所虧欠的部分,雖然我覺得你並沒有虧欠我們什麼。」

「嗯……」

「所以,請別切斷我們之間的聯繫,請相信我會解決這件事,請不要拒絕我,好嗎?」他把額頭靠在我們交疊的手上,「不要離我而去,拜託了。」

「……太陽,我不知道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了。」輕輕的將手抽出,我將手輕放在他頭頂。「我不擅長理解人的思想,特別是那些富有情感的,這會讓我感到茫然無措。我不懂,為什麼。」

「我花了好多年才變得跟你們差不多,雖然還是不甚明確不過至少我明白感受到某種情感時我應該表現出的表情是什麼。」輕輕的撫著他的頭,「太陽,我還沒辦法理解你們的情感,或許還要再幾百年、幾千年,但太陽,我相信你。」

「我一向不喜歡不確定的事情,但就如加百列所說的我應該要更信任你們,所以,我相信你。」將手下移捧起他的臉使他抬頭看著我。「相信你今天所言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相信你對我的保證、相信我對你們而言並不是可以被取代的。請告訴我、再度向我保證,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會放棄我。」

「我保證。」他握上了我的手,如此說著。「所以,還當朋友嗎?」

「如果你仍舊認為我們是,那就是。」

「我很肯定,我們是。」
  
  
寫了點比較沉重的東西,說好的日常呢(遠目)

不過這個橋段是本來就必須要寫的,畢竟寫作還是要貼近現實,總不可能你把人家疼愛的小孩害死了別人家的長輩卻完全不介意,怎麼想都不可能會發生,更何況戰靈天使又是敢愛敢恨,如果他們沒有因此產生衝突我才覺得很詭異

我覺得兩方都有他們的理由,但出發點都只是為了他們重視的人,沒有哪一方的處置比較好或不好,但無可否認的是,如果當事人對此已經釋懷、甚至將兩方都視為不可或缺時,那雙方的舉動是不是會傷害到他?我想答案大概是肯定的

雖然沒有寫到太陽要如何去說服他家的將軍們,但我覺得他首要的舉動是要說服的是黎鳶。黎鳶一直對因他而死的兩人抱持著愧疚感,我也曾在之前的章節略為提過,那時他說「如果留在你們身邊會讓我感到自責的話,你們會怎麼做?」他的確是在自責,而且也認為這樣的自己並沒有資格繼續待在他們的身邊,之所以會留下是因為他們說他們希望他留下來。他答應的當下並不是因為他們的話而釋懷了,而是抱持著對他們的虧欠感答應下來,如果沒有改變他的心態的話那他們之間的情誼會變得岌岌可危,所以我並沒有放棄這個橋段,即使我邊寫邊嫌棄他們很麻煩也一樣

大四,是黎鳶連結起過去及未來的時段,他必須以過去的羈絆建立起新的聯繫,同時也要更相信他所認可的朋友。他必須認知到他並非如同過往的歲月般只是一個殺戮的武器,他是一個生命,一個會哭會笑、可以愛人及被愛的生命。他需要擺正自己對自己的定位,不再將他所做的一切定義於約定或契約之上,他必須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全是出自於真心,不然他無法肯定自己與他們是真心相待的,建立在不對等上的關係終有一天會分崩離析的

寫了很多東西,我知道看到這裡的人一定很少,謝謝你們願意看到這裡,我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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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
發表於 2022-5-16 23:23:58 | 只看該作者
「也是。這間是angle,是由我們族裡的小孩子一起經營的,店長是芙維可將軍和她的丈夫。」
挑個錯,是angel,手誤吧?前面都對的。

我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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