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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5-9-17 20:5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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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遊戲的開始
地點:黑館大廳
時間:午夜三時
「遊戲?」
「恩。」
「……」
我無言地看著眼前那任性的藍髮董事,頭上掉下一打黑線,然後下意識開始進行我那不營養的腦部運作。
原本我心血來潮跑去開電腦,正在打著一隻超難打、萬年難翹、生命無法探測、物理攻擊和魔法攻擊減半、還有物理防盾和魔法防盾的終極外掛大魔王時,房門忽然被猛敲了好幾下,讓我懷疑如果自己遲去幾秒的話房門會不會被拆掉然後變成通風的……是說快點就去開門比較好。
忍痛停下手上敲打鍵盤的動作,又戀戀不捨地看多幾眼已經扣了將近一半生命的目標,跳下椅子、衝衝忙忙打開大門之後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忽然被槓上肩膀后,那個人杠起我的人似乎連樓梯也懶得走直接從四樓跳下去,連尖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到達底下的大廳了。
混蛋,為什麼有樓梯不走啊非要跳啊你!跳樓自殺也不是這樣玩的啊!不對如果你要自殺的話請你不要帶我一起死啊!
平日的夜裡,那高掛在大廳的水晶燈在這時應該已經熄滅了,但是如今卻依舊開著,而且散發出的光芒似乎比平日來的耀眼。大廳的桌上也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點心還有茶,整個空間瀰漫著那種悠悠的香味。
我呆在原地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如今的黑館哪裡不對勁。
許多人或坐或站地在大廳里集合,而且全部都是我認識的人,在看見其中一個人的時候原本還想吐槽什麼的我立刻瞠目瞪著,為什麼那個鬼王的直屬手下會在這裡?還有看到鬼族出現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不是開茶會而是把人趕出去想才是第一要務吧?這麼休閒沒問題嗎!
然後我被放了下來,抬起頭,是那個萬年打賭都殘輸的光頭班導,還勾起一個賊兮兮的笑容對著我說著:「早啊,同學。」
……早你個死人頭。
現在還是半夜啊半夜!不對啊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那裡還有一個鬼族高手啊沒問題嗎?!
「被那個老妖婆找來的。」
不到一會兒就有人為我解答心中的疑問,不曉得什麼時候出現在身邊的黑袍偏過頭,問也不問就徑自靠在我的肩膀上,語氣很不好,非常不好。
我知道,現在的學長絕對不可以惹,因為現在沒有任務沒有書本而且有覺也沒得睡,語氣極度不友善,我最好不要有怨言乖乖調整好姿勢讓學長好靠著,免得下一個繼承輔長貼在墻壁上的那個人就是我。
自從冰炎回歸之後,他們彼此都沒有發現到兩人之間的接觸與動作都變得曖昧了,就連冰炎甦醒的時候學弟直接撲上前摟著腰,眼淚鼻涕流得滿臉甚至沾到他的病服都沒有感到反感,還在小妖師打嗝的時候幫忙拍背,最後哭累了的時候直接擁入懷裡。
之後任務回來,感到相當疲累的他直接躺在學弟的膝上,偶爾還會撒嬌似的下意識伸手去環著那對男生而言有些纖細的腰,小學弟也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到現在的理所當然,有時候還會伸手輕撫那頭他喜愛的髮絲。
牽手、擁抱、摸頭,這些對兩人來說已經是很習慣的動作了,有時做了噩夢睡不著的褚冥漾甚至會抱著枕頭和兔子娃娃去找住在隔壁的鄰居,最後不曉得為什麼開始演變成了半同居的情況,然後小學弟又時乾脆把枕頭留在那裡,而棉被嘛,一起蓋也沒什麼,反正都是男人害羞什麼啊,你有的我又不是沒有對吧。
「學長要睡覺嗎?」坐在沙發上的米可蕥看著又在無意識放閃的兩人,她漾開平常的笑容問著。因為在場的男性基本上都很有教養,就算沒家教的也曉得「女士優先」這個絕對的定律,連某隻雞都被趕到一旁的角落,其餘的座位都是女性坐了才到一些身子較弱的人,例如休養中的伊多和夏碎。
「我想學長站著睡應該沒問題的。」只是我有問題,我的肩膀會酸。
「漾漾過來吧。」庚微笑著招手并動作優雅地站起來,她擺弄著身上的裙子,坐在一旁的喵喵很配合地隨之站起,「畢竟冰炎學弟的身子還需要多一陣時間調養。」
「我用不著。」閉目養神中的冰炎連睫毛也沒抖一下,繼續靠在肩膀邊休息邊開口:「女士優先,而且我也沒那麼虛弱。」
然而,兩名女士露出了很燦爛的笑容。
「我、叫、你、過、來、就、過、來。」
「……」
我著眼前糾結的兩方,左右為難。
如果過去坐,似乎對女士不敬,畢竟真的如他們所說的女士優先,而且我和學長又不是殘了,站著一會兒又不會死,而且學長也表示了不會過去。
最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我過去了,學長說不定……不是,一定二話不說掐死我,理由就是丟他這個過去的代導學長的臉。
兩方就這樣對壘,直到兩分鐘后……
我坐在沙發上,而一旁的黑袍直接陣亡在我的大腿上繼續補他的眠。
看著學長似乎睡得很沉的樣子,我打了個哈欠,然後伸手去揉那凝聚了水氣的眼。果然通宵打遊戲有些吃不消啊……
散發著淡淡光芒的銀髮遍佈在腿上,我下意識伸手去摸,細膩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撫上左額前那一撮艷紅的絲,明明是猶如火焰在燃燒般絢爛的色彩,摸上去卻冰涼一片,讓我有種反應不來的錯覺。
雖說袍級都是一種很淺眠的動物……咳,人。但是我總有種錯覺,學長在有我的情況下似乎都睡得很安穩?有時候甚至我睡醒了學長還在睡著,還是因為身體消耗太大還沒調整好的關係?
就在這裡,黑袍忽然睜開那血紅的眸子。
仿佛是血淋淋的火紅獸眼。
幾乎是同時,我感覺到腿上的重量消失了,肩膀被冰涼的手搭上,甚至沒察覺到一絲的重量……還沒來得及說學長你沒吃飯嗎為什麼那麼輕,黑袍就這樣以超高難度、違背人體極限的動作重重地往撲來的人用力一踹,連在旁的人都能感覺到了殺氣,更何況是距離最近的我。
冤枉啊大人!我只是路過的!
來者閃避速度絕對不亞於黑袍,沒有讓攻擊者如願,我似乎聽見學長不滿地小聲「嘖」了一聲……是說你這麼光明正大襲擊他人真的沒問題嗎?還發出了挑釁的聲音!
「唉,養了那麼久了,我可愛的冰炎小朋友一點也不親近我。」偷襲人不成反開始抱怨的扇董事孩子氣地嘟起嘴,整理身上差點留下腳印的衣裳,「真是的,師傅是那個樣子連徒弟也是這樣,所謂有其師必有其徒嗎?」
學長冷哼一聲,又坐了下來,無視一旁一直抱怨的據說對學長有養育之恩的董事,我看見還有一名之前在鬼族進攻學院時曾有一面之緣的銀髮董事,後者在注意到我的視線后向我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別開視線,不曉得在想什麼。
這反而我想到還有一個之前在競技賽曾經見過的金髮董事,「鏡董事呢?」
「她留在無殿,畢竟那裡還有很多想要試探自己的實力的小嘍啰會溜進去搞蛋,鏡說她要看守。」藍髮少女把頭偏過,身後及腰的髮也隨之滑落,手上搖著不曉得什麼時候出現的銀藍扇子,「那些小東西明明讓我養的寵物吃掉就好了……」
……我深深覺得,這輩子最好不要有機會去無殿,感覺那裡去了就算輔長在也無法復活,因為連灰都不剩就被吞進去所謂的「寵物」裡頭,搞不好那些「寵物」的肚子里滿滿都是胃酸,被吞的東西瞬間就被溶解,包括人。
「冒昧請問一下,敬愛的扇董事,您大半夜的讓我們聚集在這裡有什麼大事嗎?」臉上掛著難得一見的燦爛笑容,甚至可以看見學長的身後是黑暗的極樂世界,坐在他旁邊的我就是頭號無辜遭殃的受害者:「我相信您沒有半夜騷擾他人的惡趣味。」
「哦哦,我們來玩國王遊戲!」笑得很開心仿佛是個單純天真無知可愛純潔小女孩的惡魔董事說著:「昨天我在網路上看到有人玩,我們也來試試!」
……
………
整個大廳陷入沉寂。
因為你想玩所以大半夜的把我們全部叫出來?
你瘋了,你絕對瘋了!就算是董事也不能那麼任性啊!
「……」似乎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的學長難得露出錯愕的表情,不過僅僅是一秒就收回去了,學長你真的有潛質當演員,翻臉比翻書還快,而且就算是動作片也不用替身,那麼怪胎的演員哪裡找!
「褚,禁止腦殘!」一看就知道那個過往的代導學弟在腦殘!在別人眼裡可能算是發呆實際上腦袋已經在那邊想些不營養的東西!
「咳,不能選在白天嗎?」老大求您放了小的吧,為了轉移學長的注意力,我輕咳一聲,然後很努力地找話題來說。
是說為什麼要選在大半夜啊?通常白天我們的精力才旺盛啊!大半夜的要冒著被黑館不明住民拖走的風險,還有隔壁某個睡不飽就會發火的魔王,這個董事還真的唯恐天下不亂。
「漾~這你就不知道了。」不知什麼時候晃到我身後的五色雞頭一把搭在搭檔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讓我懷疑肩膀差點脫臼,雞頭嘿嘿嘿地發出不明笑聲,「這種遊戲當然要在大半夜玩才有刺激感!不然哪能擦出愛的火花!」
「匡」很響亮的一聲,某隻被偷襲的雞被往後拖,只隱約聽見雞頭說了一句「靠,竟敢襲擊本大爺……」后就斷了聲息,出手打算暗殺人的藍袍搖了搖手上閃亮亮的鐵扇,完全不擔心得罪了殺手家族,「那麼,遊戲規則?」
……不救他嗎?
真的不用救那隻雞嗎?
用著有些默哀的眼神看了眼被拖去不顯眼的角落的殺手搭檔,恩,反正學院範圍內死的人都會被復活,丟在那裡沒關係啦,在場都有一堆藍袍……糟糕,我忽然發現到自己有些壞心眼了。
以下,乃董事設定的遊戲規則。
遊戲規則
撲克牌共有五十四張,當中抽到黑桃K的就是國王。
國王的命令是絕對的,玩家不得有任何異議以及絕對服從。
簡單來說,就是違背了國王的命令死一百次都不夠,然後當上國王的如果是會透視的人就更加要小心地隱藏自己的牌,還有當場除了治愈系的例如伊多以外的人都很記恨,所以絕對不能反抗,這點要謹記。
然而不要問我在場的人加起來到底有沒有五十四人還是超過,因為我覺得就算不夠人數他們也絕對會抽到那個黑桃K,不因為什麼只因為他們是火星人。
「誰要當志願者?」拿著不曉得從那裡抽出來的撲克牌在手上把玩著,扇董事優雅地將包裝拆下,用著各種在電視上看過的藝人還是啥的像是魔術一樣的方法洗著牌。
當了志願者就不用玩這個鬼遊戲了!「我———」舉起手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突如其來的痛感在腹部爆開,我整個彎下腰,按住受傷部位,臉部扭曲外加抽筋中。
「科科科……我來好了。」
全身散發著陰森氣息的黑色仙人掌從後方走來,臉上掛著陰森的笑容,「哎呀,褚同學怎麼了?受傷了?要我幫你看看嗎?科科……妖師的器官嘛,我會好好珍藏的……」
出手打人的傢伙好意思說嗎!混蛋黑色仙人掌給我記著!還有,讓我們抽牌的時候不要把我們的內臟一起抽掉!
我欲哭無淚地在心中吶喊,最後還是由扮演好心人的喵喵在看不下去后幫我施展了醫療法術……謝謝你喵喵,你真是好人,只要你不要經常笑著威脅我的話,你真的是個好人……好鳳凰族。
然而,遊戲開始了。
ஐღஐღ
每人輪流拿了張牌后,全都小心翼翼地活像是賭神賭後轉世一樣,蓋在手上或者腿上很神秘似的掀起一小角來看;有的更是狡猾的直接設下結界光明正大的看,例如兩位董事還有學長等人。
我看了我手上的牌后立刻蓋下去,和其他人做的動作一樣。
國王會是誰?
「國王是我。」一人佔據雙人沙發的惡魔大姐勾起一抹邪魅的美麗笑容,她搖了搖手上的牌,上面的確是黑桃K,「嘿嘿嘿,要下什麼命令好呢……」她的視線忽然固定在某個人身上。
我朝她的視線看過去,在看見是誰之後我捏了把冷汗。
某個據說千年前是學長那猴子老爸的導師,旁邊則是站著一名天使。
「吶吶,之前在肯爾塔外面的時候是天使打擾了我對吧?」惡魔笑得很愉悅,「如果我下達命令的話,不知道天使還能怎麼辦呢?呵呵呵……」
惡魔明顯衝著天使來的話語,後者勾起一抹笑容,「您似乎很期待聽見戰爭的號角響起呢。」
「安因。」被盯上的精靈朝友人搖搖頭,示意對方別衝動,「這只是遊戲。」他拍拍安因的肩膀,似乎一點都不在乎。
但是這位老大,我看這位惡魔大姐絕對不會那麼善良,她不管是樣子還是種族都絕非善類,下達的命令絕對不是什麼哈哈哈我呼你一巴你來追我啊這樣的,搞不好還會從此失身。
啪一聲,我的後腦遭受重擊。「誰讓你腦殘!」伴隨著這麼一句冰冷的話語。
學長!說好的沒再聽呢!
「光看你表情也知道你在腦殘。」白了我一眼,他又轉過頭去看惡魔、天使與精靈的對壘,甩也不甩我。
是說,我現在才想到,學長這樣做會不會是避免我腦殘結果言靈湊效害到賽塔吧?
恩,越想越有可能。
「紅心2。」惡魔大姐用著她那美麗的指甲卷著大紅波浪卷的頭髮,嘴角的弧度不減,微笑著下達任務:「坐在方塊4的腳上,方塊4要抱著人直到活動結束。」
……
………
等等,惡魔大姐你的目標不是天使還是精靈嗎?
「……褚,你是什麼?」直接靠過來掀開我手上的牌,學長老大很大牌地看到我的牌之後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也不想的好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惡魔大姐明明笑著看安因和賽塔到最後遭殃的是我啊!還是惡魔大姐您老喊錯了?現在更改還有機會啊啊啊啊啊———
「……紅心2是誰?」在角落,明顯有著濃濃火藥味的摔倒王子臉很臭,臭的像是有人拿大便丟在他臉上一樣,而且還是稀的那種,我還看見他做出準備把這邊炸掉的動作。
老大,我先不計較為什麼你這個外校生會在這裡但是這裡是我們的居住所啊你炸了要我們去哪裡睡啊還有旁邊的夏卡斯你是會計部的吧快點阻止他啊不要一臉期待的等待別人炸掉然後取得巨款啊還有快點來阻止摔倒王子啊如果因為這樣所以害到我們要去五色雞頭家的靈光飯店住的話你自己去那個鳥地方我寧願睡街也不要進去第二輪!
「褚,不負責任是不好的行為。」坐在我旁邊化身成惡魔的學長笑笑看著我,然後他朝著摔倒王子的方向頷首。
什麼不負責任是不好的行為?別說得好像我搞大了別人的肚子然後捲走錢財讓對方人財兩空的那種負心漢好嗎!
「漾漾小朋友~」惡魔大姐把視線從她的勁敵身上收回來,忽然看過來我這裡,嚇得我背脊立刻冒出一層冷汗,「逃避是不好的行為哦……不過如果你肯哭著求姐姐的話,姐姐我說不定會大發慈悲放你一馬哦。」說完,更是故意地擠了擠快要掉出來的胸部。
你個惡趣味的惡魔!
「奴勒麗,別欺負漾漾了。」庚學姐手上提著茶杯,然後輕輕啜一口,看了眼玩別人玩得很開心的惡魔大姐。
庚學姐,雖然您只是動口不動手,但是我還是會記得您的大恩大德的。我朝學姐的方向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那好吧。」奴勒麗聳聳肩,當我以為她要放棄了的時候我暗地鬆了口氣,結果她下一句話將我打入地獄———
「那就把方塊4換成梅花J吧。」
我看見學長似乎錯愕了。
ஐღஐღ
傘董事……遲點出場,我想看師徒相殺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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