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6年12月16日更新《番外 速度與J情(下)》
在遊樂園內提供的咖啡館的二樓找到一個靠窗的空位,學長被他猴子老爸給強硬拖去找櫃檯處找那些做得漂亮得簡直讓我懷疑這是不是有毒的精緻甜點。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嗎,越是漂亮的花朵就只是為了掩飾它本身的劇毒,這句我很認同,你看學長就知道了。
看著一個冰牙精靈一個混血精靈……錯了,是只有亞那在挑選蛋糕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小擔心。
既然是精靈選的,應該沒有問題吧?
坐在我對面的凡斯有些無聊地用手撐著臉頰,黝黑的眼眸定定地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面的風景,不語。
……該不會安地爾就在外面底下朝我們招手吧?
下意識,我也跟著我家祖先一起撐著臉開始欣賞外面的風景——陽光好刺眼,在咖啡館不遠處有個小型噴泉,周遭有不少或情侶或帶著小孩的家長圍觀聊天野餐。在這麼驚悚可怕的地方看見如此溫馨的場景,我有點小感動。
「人人都說,我們很可怕。」忽地,也不知道是有感而發還是怎樣,前幾任妖師首領雖然說是看著外面,但是他的視線並沒有特別在注視在哪,感覺根本沒在看任何東西。
老大,你忘記這裡有其他人了么?
我立刻下了層隔音結界,免得我們祖先等等進入忘我境界然後讓其他人知道這裡有兩隻妖師出現之後,接下來不是他們死得很慘就是他們死得很慘——不要以為學長和亞那會坐在旁邊看戲,而且就算他們真的坐在旁邊看戲了,有凡斯在,根本沒有會輸給他人的可能性。
「妖師有言靈和陰影,所以被他人所畏懼,為了保全自己而進而對我們趕盡殺絕。」瞥了我放結界的動作一眼,黑髮妖師淡漠的說著:「其實,妖師都有一個弱點。」
「……不要告訴我是精靈。」如果是的話我會哭的,如果精靈克妖師,那誰來克精靈?獸王嗎?那我是不是要考慮去喝點獸王族的血……等等,之前和某人進行什麼鬼搭檔儀式的時候就已經喝過了好嗎!難不成不是先天的就沒用?
凡斯用某種很微妙的表情看著我,我只好無奈輕咳了聲:「請繼續,當我沒說話。」
所以他跟我說了。
一開始我還不大相信,但是凡斯告訴我那個弱點是血統越是純正的妖師就越是如此,但是到我這一代的妖師大部分已經都是和人類混過血的了,所以影響比較不大。
「……您偽裝得真好。」我剛才從雲霄飛車下來的時候,不用看也知道我臉色都蒼白了,虧凡斯還能裝出比我還健康活潑的樣子。
「謝謝誇獎。」很厚臉皮地把誇獎全照單全收的祖先還是面無表情,活像現在討論的是一個再嚴肅不過的事情。
雖然某方面而言這事情挺嚴肅的,但是不懂為什麼在我們兩人這裡卻變成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八卦。
「我們回來啦~」挑了個正好在我和凡斯沉默下來不曉得要說什麼的時機回來,銀髮精靈放下端著的按照人數拿了的蛋糕和飲料,笑得很是燦爛的直接一屁股坐在我旁邊,「漾漾和凡斯剛才在說什麼?」
「……」大概是不忍心趕走父親之類種種原因,原本張嘴不曉得想說什麼的學長看看他的父親臉上的笑,又看了看我,最後閉上嘴認命坐在凡斯旁邊。
不對啊,精靈連混了獸王血統的精靈也克了。
「只是閒聊幾句。」直接略過蛋糕,凡斯果斷拿了杯咖啡之後開始啜飲不再開口。
「這樣哦。」沒打算追問詳情,亞那從端盤上拿了一片近乎和雪般純白的奶油蛋糕放在我面前,多層的奶油里的中間還接著被切碎的艷紅的草莓。
這個草莓紅得有點……怎麼說,感覺太過艷麗了,至少在原世界肯定找不到這種貨色,至少我沒看過。
我能問問這個草莓是從哪裡採集的嗎?
死死盯著桌上的四個碟子,我記得剛才進來看的時候那裡的櫃檯有很多種類的蛋糕,亞那只拿四份就滿足了嗎?而且去那麼久,我還以為他們拿很多呢……還是說還有其他的,只是還沒拿來?
「沒,就只有這些。」讓我也懷疑不顧我人權竊聽我心聲的精靈吃著和我差不多同款的蛋糕,只是中間的草莓換成了灑在蛋糕上的杏仁,亞那一臉滿足:「這些是擺放在櫃檯處裡頭最好的蛋糕了。」
我用茶匙挖了一瓣送入嘴裡,滑膩膩的,有點像精靈飲料,吃下去之後那種香味還停滯在口腔久久不散,而且裡面貌似混了草藥?為什麼我好像嗅到了本家的味道?
拿起亞那遞過來的熱牛奶,原本我只是想隨便瞄一下周圍,猛地發現一個很勁爆的事情——且不提那些已經很明顯在偷拍的觀眾,原本不打算碰甜點的兩個人竟然也拿起茶匙慢條斯理地咬著。
……遠在原世界台中的老媽,我眼睛業障重了嗎?
「這裡沒有隔間也太差勁。」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喜歡被太多人注視的學長皺眉,也不知道是因為不喜歡那些人還是在吃著的蛋糕。
我點點頭,算是贊成學長說的話。
接下來我們大約花了三十分鐘(不要問我為什麼吃一片蛋糕用了半個小時,這個你要去問坐在我對面的兩個大男人,他們幾乎是含著寒氣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蛋糕給吃完的)把下午茶喝完之後,我們展開了愉快的遊樂園之旅。
例如我們四個大男人在某個銀髮的傢伙的要求下被拖去玩碰碰車,一分鐘內把所有對手都給撞入據說有一堆會跑的食人花的空間里之後,負責駕駛的學長和凡斯立刻對上了,結果車子到最後因為超出極限而很歡愉地,爆炸了。
——這種時候還不趕緊逃是想要站在那裡被圍觀、接著被照相放在遊樂園門口說以後這四個人禁止進入、或者見一次打一次直到舉辦人消氣為止嗎?
於是就演變成了當時愣在原地的我被學長拽著跑、和不知道自己闖禍了所以還站在原地慶幸大家沒受傷的精靈被妖師拖著跑。
結果在大家停下來之後,不曉得為什麼學長沒喘凡斯沒喘亞那笑哈哈什麼事都沒有,只有我一個被拽著跑在那邊喘得半死——學長,嚴重警告!不要再拽著我的領子跑了!
「先生請留步。」
一個相當甜美、甜美得簡直讓我起了雞皮疙瘩的聲音從我們背後響起——稍作更正,是我旁邊的學長背後響起,我們四個齊齊轉過頭,是個劃著淡妝的美女,胸大腰細臀翹的標準三圍。
而且不懂是不是故意的,先不說那個扣到頸項去的制服弄得她的身材更凸出,她非常非常非常靠近學長,有輕微潔癖的黑袍皺眉,立刻往後退一步的同時也拽著我的手臂又退一步。
與外表不符合、相當厚臉皮的美女也不在乎學長明顯厭惡和排斥的反應,笑容和她的聲音一樣甜美,同樣讓我起了雞皮疙瘩:「待會兒下午四時正,在入口處的東北方直走會有個大型舞台以及觀眾席,飲料與甜點已經備好供觀眾自由索取,將會上演一齣目前相當受守世界歡迎的『冬城』,我誠懇邀請幾位前來參與。」
我立刻蹙眉,雖然沒有去看學長,但是我可以想象到他的臉色會多臭——因為他拽著我的手的力道加深了,很痛,非常痛。
你是想要你男朋友的手斷掉是嗎?
原本想甩開對方的手,但是我也不懂是吃錯藥還是怎樣,任由左手被他拽著,用空著的右手去拍拍他的手背。
那雙包涵著某種複雜情緒的兇巴巴的獸眼立馬瞪過來。
你倒是別在這種時候失態啊。我瞪回去。
「小亞不想去嗎?還是身體不舒服?」亞那倒是比較在意自家兒子,看了眼那個美女,臉上漂亮的笑容依舊,只是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精靈銀輝的眸子似乎意有所指,「不好意思,就您所見,我們接下來還想要好好享受我們的娛樂時光。難得的假日,我想好好玩一玩,對於戲劇真是抱歉了,辜負了您的好意,我在此表達深深的歉意。」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話雖如此,也沒有再繼續逗留,美女很快便離開了。
這一段就像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很快就被帶過了。
然而對於亞那的態度,我仍是一頭露水。
☭
一頭露水是一頭露水,一頭汗水又是另外一種狀態了。
哪有人玩海盜船玩到一半忽然被甩出去的!如果不是我及時捉住一旁的欄杆——重點是那個欄杆還在我捉住的瞬間斷掉,結果還是學長捉住我才沒事——這是要被甩到這世界的哪個角落還是不明生物的嘴裡去的節奏?!
我很記得我剛剛進來遊樂園的時候,大門的告示牌是寫著未滿六歲禁止進入,不好意思,守世界的六歲屁孩能玩的過這些遊樂設施嗎?這樣的話我既不是連六歲兒童都比不過?
……不對,那個據說是用來給精靈族小孩玩玩的百句歌玩著玩著也能殲滅整支鬼族軍隊了,而且還是主力軍隊,這麼想想也覺得輸給六歲小孩不冤枉了。
只是心靈上多少還是有些創傷罷了。
「精靈百句歌的確只是讓精靈族的小孩唱來玩玩、或者是自保用的。」學長走在我身旁,看著前方的即使在黑暗里也非常顯眼、不如說反而更顯眼的精靈拖著妖師去射擊,「但是也要看個人程度,百句歌前部分是給小孩子唱的,如果是完整的百句歌則要有一定的基礎和力量,否則唱了也是無效。」
哦哦,這麼說來我的心裡平衡多了,我一直介懷來著。
學長冷哼了聲,「你應該慶幸這之前你並不知道這件事。」說完,邊領先走了幾步。
欸?怎麼這麼說?
我仔細回想了下,發現只有那麼一次,我把完整的百句歌唱完。
「……就算那個時候我知道了,我也會堅決唱完的啦!」我加快腳步跟了上去有些不服氣地反駁,那種緊要關頭誰會在意這些啊!好吧,就算我的實力不能唱完,但是我也會用言靈逼上去的!
這種開外掛用的力量就是該在這時候發揮作用!
學長不要甩我。
就在我想著要不要再厚著臉皮上前去煩他的時候,學長的臉蛋忽然放大在我面前,低著頭不曉得在幹嘛,於是我也跟著低下頭去看,那雙修長的手不用三兩下就幫我扣上了安全帶。
……安全帶?
看著學長很淡定地完成一系列的動作,然後他老大大概也覺得很丟臉,轉過身想要裝傻到場外去等我們的時候,我看見一個銀白色的物體用某種快得基本上讓人來不及看的速度脫了安全帶然後衝上去把自家兒子拽回來,把人強行按在座位上,確定對方一臉無奈地把安全帶綁上之後才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的位子去,結果還沒坐下又看見自己的友人也在準備偷溜,直接去威脅人今晚不准睡床了。
……
那個是我的房間喂!
還有,把我從這個金光閃閃的鞦韆上放下來!好丟臉啊啊啊啊啊啊——
「算了吧。」學長垂下肩膀,單手蓋著自己的雙眼,大有一種氣勢已去的感覺,「父親發話了,如果不陪他玩他想要玩的,稍後就放……進我們房間。」
嗯,我就忍辱陪他玩一下好了,反正人家也是久久來一次遊樂園對不對?不對,一千年前有遊樂園嗎?
待鞦韆升上去之後,我心有餘悸地看了下凡斯,後者仍然面無表情、也看不出他有哪裡不舒服。
今天玩的遊樂設施十個裡面有八九個是高的,凡斯是怎麼忍下來的……
鞦韆以一種偏快、有點像搭電梯的速度升到了大約十三層樓的高度。
不是我要說什麼,之所以大概估計現在的高度是十三層,是因為之前我去過一個住在公寓的朋友,他家就在十三層,那天電梯壞了所以我需要爬樓梯,而樓梯的中間那裡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我到底爬樓梯爬到了什麼高度……
不容我多想,鞦韆開始轉動。
大約過了三十秒,鞦韆就真的只是在轉動,就像原世界的遊樂園那樣,很普通地在轉動,沒有越來越快也沒有越來越慢更沒有停電,真的非常普通的在轉動,如果忽略掉似乎離地面越來越遠這件事。
今天月亮很圓,星星一顆都沒有,夜很黑,嗯,夜空真美。
不可以看下面不可以看下面不可以看下面不可以看下面絕對不可以看下面……我現在完全不敢左顧右盼還是去看下面,總之視線範圍鎖定在那輪圓月,不敢移動。
嚶嚶嚶我就算沒有恐高症,把我升到這麼高的地方我害怕啊……人家不是經常說那啥,升得越高摔得越重……等等,該不會這個見鬼的鞦韆打算把我們甩出去吧?
我現在有點頭暈了,如果這時候真的把我甩出去,希望學長來得及救駕……不對,是想起我這個人然後順道把我送回去醫療辦,在我還活著的時候。
☭
出乎意料的,鞦韆就這麼轉轉轉,升升升,然後降下來了。
我看見其他和我們一起搭乘的人表情似乎很奇怪,感覺就是疑惑——這個遊戲本來是這樣的嗎?之類的。
……凡斯,謝謝你。
我幾乎要拜倒在我祖先面前了。
然後,拜倒什麼的,統統丟到九霄雲外去吧。
玩海盜船還是閃避攻擊是什麼鬼啦!
看著上面的招牌寫著的『海盜憤怒的反擊!曾經把海盜們閃瞎的情侶們,準備好了嗎!?』這一排字眼,我想回家了。
這個遊戲源自於之前守世界的一艘海盜船的故事,聽學長說,這個名字很長、比我的教室名字還長了一倍有餘的海盜船他們只收男的水手,女人和小孩一律不行,因為會導致水手們的分心,所以除非你的彎的,否則船上就是一群男人,你根本不可以有戀人。
然而,有一次因為天氣不好,海盜們無法靠岸,於是他們劫持了一艘商船,卻意外捕獲到在船長室內偷情的男女——於是,只是打算去劫財不打算劫色的單身船長與憤怒的單身水手們……
學長忽然沒有說下去了,不過我也大概猜到那兩個男女的下場不大好,而且後來他們就放棄了海盜生涯,來守世界發明了海盜船這個遊戲嗎?
黑袍大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也不敢繼續想下去,總之讓老頭公開了結界保護人就對了。
接下來的遊戲,摩天輪摩天輪摩天輪磨著天行走的輪子什麼的,我不想說這個過程到底多辛苦,略過吧。
「阿列,這個是什麼?」手上拿著一支比自己的臉還要大兩倍的白色棉花糖,精靈蹲下身子,看著一隻很費力地在陸地上攀爬的巴掌大小的黑色八爪魚往他的方向爬過來,「怎麼會有白爪族的幼崽在這裡?」
……白爪族?這個黑色的八爪魚是白爪族?
你確定不是黑爪族嗎?
還有,精靈的用詞不是都很優雅的嗎?幼崽這句話你貌似不適合說吧?
至於為什麼有隻八爪魚會出現在這裡,我看了下不遠處的疑似撈金魚的池子,忽然有些明白了。
亞那單手揪著那隻八爪魚,我看見那傢伙的八個爪子拼命盤在精靈滑嫩白皙的手上蠕動,不懂為什麼那瞬間我想到了三個字。
吃豆腐。
然後,一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短短幾秒內發生了。
滋滋滋——
被火燒烤之後失去了粘性的八爪魚被扔到我的頭頂上。
凡斯,你不能這樣,我知道雖然我在這裡長得最普通所以被吃豆腐的可能性根本就是零搞不好還會被嫌棄,但是你也不能把這玩意兒往我的頭上扔啊——
「拿來。」額上似乎浮現了青筋的學長朝我伸出手,「我把它扔回去池子里,這傢伙已經嚴重缺水了,缺水的白爪族會變成黑色的,尤其是這種幼崽子。」
哦哦,難怪明明叫做白爪族卻是黑色的。
我伸手去扒那隻八爪魚,不會動。
……
我繼續伸手去扒那隻八爪魚,還是原封不動。
……
下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頭髮沒有水分吧?還是你在吸我的腦漿!?
「它似乎很喜歡漾漾啊?」亞那眨了眨他那銀輝的眼瞳,很天真地問道。
放屁!快把這幼崽子抓下來!它在吸我的腦漿!
「可能是因為米納斯的關係吧,而且安因和夏碎又教了你不少有關水系的法術之類的,所以你頗受水之大氣精靈的庇佑。」學長把手收回去,用一種看熱鬧的嘲諷語氣說道,「正好這幼崽子缺水,你們成了一對呢。」
一對你毛,幫我扒下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反正就算是成年的白爪族大小也不過成年人手臂的一半而已,要養也是可以的。」忽然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亞那一個擊掌,「白爪族的主食是水草,這點不難取得;而且我記得它們尤其喜歡來自原世界的水草,因為原世界的總是帶著許多微生物,漾漾又是來自原世界的,這下子糧食問題都解決了呢。」
「……你要把它養在哪裡?」我已經放棄去扒這隻八爪魚了,它明明被火烤了卻還是那麼具有黏性,是我小瞧它了。
「白爪族的壽命長達五十年,現在這樣子看起來不過五、六歲而已。」亞那走上前伸手摸摸我頭上那隻八爪魚,「找個大一點的水缸給它就可以了,對了,還可以給它弄點水晶放進去,白爪族尤其怕冷,每年冬天都會死不少,學院的天氣可以免去這點;只要丟點火晶進去讓它趴著來睡覺也行。」
學長見我似乎妥協了的態度,有些意外地看向我:「你要養?」
「反正無害,而且亞那都說要了,養一隻吧。」只要它不吃肉、不咬人、不會做出任何危害我的行為,我完全沒意見。
「那我們現在立刻回去吧,萬一死掉了就不好。」腳跟踩一下、地面上立刻出現了巨大的傳送陣,亞那看了眼手上還有大約拳頭大小的棉花糖,撕下一小瓣餵到我頭頂那隻八爪魚面前,「要吃嗎?」
然後我覺得頭頂上的東西動了下,然後亞那手中的棉花糖不見了。
學長在短時間內二度看向我,那個表情貌似在說「幸好這傢伙看不見、不然等等又嚷嚷著不要養了」之類的。
……
………
我竟然讀懂了學長的表情。
……
等等,為什麼慶幸我看不見?!
「什麼都沒有,不要介意。」學長移開了視線,邁開腳步跟著他老爸到浴室給浴缸放水。
被集體無視了很久的凡斯很淡定地看了眼我頭上的八爪魚,然後又看向我,「勇氣可嘉。」然後也跟著去放水了。
你們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嗎——
☭
很久很久以後,有一次褚冥漾忽然想起一個不痛不癢、從某方面來說又算挺重要的事情。
「學長,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它取名?」
「不是已經叫幼崽子了嗎?」
「……」
☭
深夜黨福利?
#水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