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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逃亡之路與追殺之旅
紅心A和桃花A面對面咬著一個蘋果,雙手要放在背後不得觸碰任何東西,就這樣走大廳一圈。
大廳陷入一片竊竊私語中。
不是那兩個倒霉的A的人就在旁邊繼續幸災樂禍地竊笑,班導還順便開了賭局去賭,看誰是那兩個倒霉的A,扇董事和白川主都一個性子地開開心心地去下注了,幾個長輩沒有一點為人師表不應該賭博的醒悟。
我看著這一切,忽然有一種感歎:啊……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
我現在開始祈禱不知道來得及嗎?流星還是岩石神馬的,不管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快點闖進來阻止這個遊戲吧——呃,鬼族除外,不過這裡已經有了一個鬼族高手了,所以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可以阻止他們了?是說黑山君和白川主以及無殿都在了,那等等水火妖魔他們會不會也來湊熱鬧?呸呸呸,最好不要,這樣的話晚上很有可能要露宿街頭了。還是說我厚著臉皮貼上去求學長開房間的時候算我一個?
「啊,安地爾是桃花A!」可能閒著沒事做的亞那跑去偷看別人的牌,而某個鬼王手下可能沒有想到別人會去看他的牌,所以我很難得看到他露出錯愕的表情,不過很快就斂下了,漫不經心的樣子帶有一絲的不自然,可能他沒想到還會見到這兩個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友人,現下有點驚訝吧?
……等等。
「漾漾,快出來,再遲一點我就抓人了。」老姐打了個呵欠,手很優雅地遮住了嘴巴,順道擦去眼角的淚水,銳利的黑色瞳仁斜斜瞥了我一眼。
為什麼你知道!為什麼!難道是我的表情太好猜了?你是衝著我來的嗎?那為什麼我的對方是安地爾?給我來個正常人或者正常的指示啊!
我開始反省,我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讓我老姐或是妖師族的人收拾爛攤子了……可是最近應該沒有什麼事啊?基本上學長回來之後,我就被委託幫忙照看他了,三餐往他那邊跑,偶爾晚上睡覺我還會去侍寢……咳,去找他,還要隨時注意這位老大會不會偷偷溜出去做任務,所以應該沒惹出什麼爛攤子吧?
就在我很努力地繼續裝傻來逃避現實時,我老姐已經親自走過來了,正當她老大的貴手提起來——
「停!拜託,停下來!我已經走過去!」我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了!我看見我家惡魔老姐手上閃著紫色的小型閃電!那瞬間,我看見了紫色的袍服、陰暗的美麗臉孔、高貴的玉手,還有紫色的雷電!尼瑪恐怖電影都沒這麼驚悚啊!
就在老姐陰測測的眼神下,我推了推靠在肩上補眠的學長,然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走到大廳中央,等候多時的安地爾笑得一臉陰森,我看得出他似乎很興奮——你興奮個毛線啊興奮,你個死了上千年的老妖,要吃嫩草也不是要通過這種方式吧?啊我呸,我才不是什麼嫩草。
我把求救的眼神投過去學長那裡,結果他老大根本甩也不甩我,和旁邊倚著沙發的白川主聊天中,別說救我了,他連我的眼神都那麼的灼熱了(?)他都沒有發現到……
阿嫲,您的孫子死期到了……
看著褚冥玥手上一直拋著的看起來與原世界無異的紅色蘋果,再加上她嘴角掛著的冷冽笑容,我可以篤定——那個蘋果,絕對有問題!根據之前夏碎學長給我的蘋果兔,咬下去就尖叫了,那如果是還沒削過的蘋果呢?
該不會長翅膀還是長腿跑了吧?
就在我繼續裝傻腦殘逃避現實時,老姐和扇董事已經分成兩邊,用術法把我和某個鬼族高手的手都綁到後面固定。
我已經連最後的掙扎都懶惰了,為什麼我大半夜的不睡覺,要和一群變態在這裡玩遊戲?
我抬頭,看著大廳那比往常還要閃耀的水晶燈,啊……好刺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是誰……
就在我在深思我是誰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投錯胎、應該投去惡魔族結果投到妖師族的褚冥玥直接把蘋果塞進去我嘴巴,當我想要難得英勇一次、抱著「士可殺不可辱」的勇氣把蘋果吐出來時,銳利的黑色瞳眸立刻掃過來,帶著強烈的「你敢吐,我就讓你體驗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意味。
安地爾就是一臉悠閒的看著我,嘴角的弧度就像在嘲笑我,我、我忍,我在心裡詛咒你吃飯啃到喝水嗆到走路跌倒拉拉鏈夾到……
然後,某個鬼王手下的臉忽然在我面前放大,我下意識想發出尖叫然後閃——當然,那只是想而已,當我看見老姐的表情后,我還是硬硬忍下了,然後在心裡暗暗腹誹:看吧看吧,繼續笑,我看你笑!現在被扇董事直接一巴蓋過來的感想是怎樣哼哼哼。
在調整好姿勢之後,我和某個倒霉鬼很一致地看向國王,用眼神示意,大廳一圈到底是哪裡到哪裡?在這個茶几走過一圈也算是一圈吧?
「從右邊的沙發到公用廚房門口,再繞過沙發走回這裡。」她笑著下命令,對,笑著,很陰險、惡毒、可恨、黑暗的笑著,但是我卻一點都不可以反抗啊嗚嗚嗚嗚,為什麼這樣一個惡魔是我老姐就算了,她還當了國王!等下一回我當到國王的時候,我再也不要選擇只是握手那麼善良的命令了,為什麼我那麼蠢啊!
我哀怨地瞪了眼對面的人,對方還一臉「我是無辜的」的眼神看著我,也是,明明在家泡咖啡,卻忽然被拽來了對吧——但是我原本也是在打電動的啊!莫名其妙被找來了是怎麼回事!
「忘了通知兩個小朋友,蘋果咬緊一點哦。」懶懶地癱在沙發上的藍髪董事露出猥瑣的笑,刷地一聲打開了銀藍的扇子,遮去了她的下半部面部,「不然,發生什麼事,舉辦當局一點責任也不負。」
咬蘋果咬太緊,等等不小心吃下去的話咋辦?有洗乾淨嗎這蘋果?
冷汗涔涔,但是為了避免事後算賬,我使了眼色給安地爾,然後一同小心翼翼地移動腳步,頗有螃蟹走路的錯覺,還挺搞笑的。
一邊走,我一邊承受著某個變態的恐怖視線,把視線別開,一直在心裡碎碎唸,啊啊啊終點快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看見你了!為什麼終點那麼遙遠,明明平時繞大廳走一圈最多也只需要幾分鐘吧?為什麼那麼久了連一半都還沒走到?
就在安地爾繼續盯著我、我繼續裝傻的時候,我們齊齊停下了腳步,不為什麼,只因聽見一個細微的聲響。
咔擦。
我和安地爾下意識看向我們咬著的蘋果,然後我又看見了我的噩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蘋果再次尖叫了,就在我打算硬著頭皮裝傻聽不見、等到它叫到聲音沙啞靜下來過後,我發現,我果然不可以小看這個世界的一切。
那個蘋果背後長出了小小的——恩?天使翅膀?為什麼我看見了天使翅膀?明明就區區一個蘋果長什麼天使翅膀?
接著,那個蘋果掙脫著,幾下之後就逃脫成功飛了起來,甚至在逃走的時候用力往我後腦一踹!
就在我還來不及爆粗口,還有吐槽為什麼這個蘋果會有翅膀的時候,我看見某個人錯愕的表情,不止他,我也錯愕了。
趁著沒有人看到,我立刻往後跳,但是卻莫名地覺得耳根和頸項、還有臉整個都紅透了——我可以斷定,我不是臉紅,我是氣到臉紅!臥槽,老子保存了N年的初吻,竟然差點給了一個不懂活了N年的老妖!呸!
我狠狠瞪了一眼安地爾,看見對方明顯的挑釁眼神之後,我乾脆翻他一個白眼,然後走回沙發那裡,卻看見低頭沉思的學長。
學長想什麼想到那麼認真?
可是,現在不是學長想什麼的問題,而是我要坐下去的問題!若不是國王的命令,我幹嘛要特地挑一個睡不飽就有暴力傾向的人的腿……不對,就算睡飽了他還是暴力,只是要看心情問題。
我伸手拍拍學長的肩膀。
他明顯怔了下,抬起頭,絳色的眼眸有些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不過也沒多說什麼,就一把扯過,讓我坐下去。
然而,這一輪我很清楚我和安地爾的任務沒有完成,但是既然褚冥玥不提,其他人不說,當然是要裝傻了,畢竟經過剛剛那件事,我現在實在不想再見到安地爾那混蛋了,淚。
下一輪遊戲繼續,就在所有人看過手上的牌之後,我忽然察覺到四周的溫度陡然降低。
幾乎是下意識就轉過頭去看靠在我肩膀上的人,他額前的劉海遮去了他的眼,但是我看見他嘴角的弧度往上揚起,瀟灑漂亮,我看得後背腦後一陣發麻。「學長你是國王?」這個奸笑,這個表情,除了因為他是國王,我想不出為什麼他要露出這樣的笑容!
「黑桃7。」沒有猶豫,學長看似隨便叫了一個牌,但是我看見他的視線,是盯著剛剛也中槍的鬼族高手。
安地爾一臉「我早就預料到了」的表情,學長朝他勾了勾手指,前者聳聳肩,踏著悠閒的腳步走過來,順著學長的意思彎下身子,好讓學長在他耳邊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安地爾彎下身子的時候,將耳朵湊過去學長那邊,但是他的臉卻對著我,然後——笑,他在笑,一個很邪魅的笑。如果不是因為可能會順便打到學長,我現在肯定抽出米納斯轟了這傢伙的腦袋。
笑!笑屁!吃了豆腐的老牛,得意個屁!
由於學長下的命令用的是精靈古代語,我莫名的這樣覺得,但是我又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看著安地爾的笑容從一開始的悠遊自得開始慢慢僵硬,我忽然開始同情他了。
聽完學長的命令之後,安地爾重新站直了身體,不過我看得出他小小的踉蹌了下,似乎受了什麼很大的打擊……我真的開始好奇了,有什麼事情可以讓這個命比小強還硬的傢伙這麼害怕?
「亞那的孩子,你是故意的嗎?」雖然臉上還是似笑非笑的樣子,我卻莫名看見安地爾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當心下次,我直接把你的靈魂給吞了。」儘管是玩味的語氣,但是他的眼卻很認真。
學長絲毫不畏懼,臉上的笑容燦爛不減,「放心,你吞不到。比起這個,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我看著學長的笑容,雖然知道這個笑容不懷好意,但是我還是覺得……
——學長笑起來,其實很好看。
真是可惜了他的絕世臉蛋,如果多笑就好了,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也不是學長了。
忽然覺得心中這個想法很奇怪,我卻莫名的笑了。學長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看向這次的「幸運兒」。不知道學長下了什麼命令,才能讓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失態成這樣?
只見一名有著海藍色晦暗髮絲的男人,看得出他在內心做了好幾次的深呼吸后,他走到某人面前,很是瀟灑地撥了撥他引以為傲(?)的髮,然後單膝跪下,伸手接過某人的手,仰起頭,道:「此生此世,我安地爾·阿希斯就只鐘愛于你一人,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不是因為我傻,就只因為我愛你。」然後,飛快地吻了下某人的手,再以英勇之姿——衝出黑館大廳,展開逃亡之路!
過了好一會兒,剛剛不知道是被求婚還是被告白的某人這才反應過來,快、狠、準,冰冷十字弓一秒上檔,也跟著沖了出去。
「安地爾·阿希斯,我褚冥玥賭上妖師族的名譽跟你沒完!」
惡名昭彰的惡魔巡司沖了出去,開始追殺之旅。
我還愣愣待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比起我,學長很悠閒地往後倒,直接靠在沙發柔軟的靠枕上,順帶一扯,把我扯進去他懷裡面。
我過了好一會兒,腦袋還是被炸得昏昏郁郁,好不容易暈眩去了一些,才慢慢坐直,看向坐在我對面的兩個人,「然,辛西亞……不去救人,沒關係嗎?」我指的當然不是去救某個惡魔。
看了眼因為妖師首領嚴肅的身份、因此憋笑憋得辛苦的然,辛西亞微笑著代替他回答我:「沒關係,小玥凱旋而歸的。」
……凱旋而歸你個毛線啊凱旋而歸!打戰嗎!不對,這樣放縱他們兩個跑出去,搞不好會掀起鬼族vs妖師的大戰,然後我這個莫名其妙也繼承了力量的人也一定被扯進去!啊啊不對,少了安地爾,以後特殊傳說反派誰當啊!
咳,似乎有人被我忘記了,沒關係,上一段NG重來,沒人看到。
於是,忽略再次少了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牌還是很充沛的這件事,我們繼續下一輪遊戲。
「……」沒有等待人開口,黑山君很瀟灑地直接一甩手,手上的黑桃K被他甩在桌子上,然後,我看見他露出即詭異又嗜血的笑容。
我忽然知道黑山君要做什麼了。
「我親愛的白、川、主。」
那一瞬間,我看見了白川主露出了「完蛋了」的表情,他很快就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原本倚在沙發椅背的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啊哈哈,小黑,你聽我說,現、現在你的身體呢,不能那麼操勞,你也出來很久了,是時候回去了——」
「對啊,是出來很久了。」溫和的笑著看著自己那逃出崗位很久了的搭檔,黑山君笑著重複一遍白川主說的話,只是帶有了咬牙切齒的成分,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擠出來的,「是時候回去了。」
周圍的人很有自覺地別開視線,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看不到聽不到,連我和學長都裝傻看過去別的地方,將隔壁小小的空間留給他們兩口子好好處理一下其他事情。
眼明手利、乾淨利落、就像是已經隱忍很久了的黑山君拿出了一個鎖鏈,大概是那次我和他交換的那個「6」字做成的時間手鏈,銬住了白川主的手之後,後者立刻大喊大叫喊救命,但是其他人不聽不聞什麼都不說,就像他們兩個不存在一樣。
「閉嘴。」冷冷說了這兩個字之後,黑山君加重了力道,果不其然聽見白川主吃痛的聲音,前者冷笑,「之前一直逃出去是吧……有了這鎖鏈,我倒是要看你往哪跑?」
「小黑,你聽我說——」
「無殿之主,先失陪了。」有禮地向傘董事等人微微一鞠躬,不再理會白川主的慘叫,一瞬間,兩人都不見了,整個大廳靜了下來。
是說,看著黑山君剛剛銬白川主的過程,快很準利落精準,感覺手法非常熟練,我才驚覺——
原來,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黑山君有S傾向。
只能說……
白川主,您保重了。
ஐღஐღ
「你是喜歡褚冥漾的,對吧?」
被身為國王的巡司叫出去,在對方高抬貴手帶他走之前,褚冥漾欲哭無淚地站了起來,移動著猶如千斤重的腳步,往大廳中央走去。
「冰炎殿下。」
就在他閉目養神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叫他,睜眼,看見的,是旁邊的那個黑色的主人,白色的主人則靠在沙發的椅背之後,見他疑惑,邊露出爽朗的笑容。
「你喜歡褚冥漾,是吧?」
一句話,宛若五雷轟頂。
喜歡褚?喜歡那個腦殘學弟?喜歡那個傢伙,難不成他是受虐狂不成,天天沒事還得聽著那傢伙沒營養的話,他才不干好嗎!
「聽說冰與炎的殿下有潔癖,雖然不算嚴重,但是極為討厭肢體接觸。」朝他眨了眨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似乎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很奇怪,反而還一臉正經,甚至帶有責備的眼神看著他,帶著「你該不會不知道這一點、還整天霸著人家不鬆手吧」的意味。
見對方不搭理他,白川主倒也沒惱,只是用某種懷疑的眼神盯著冰炎看,然後二度開口:「聽說褚冥漾,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會去找你,三餐也會往你那邊跑。」
之所以晚上睡不著找他,是因為做了噩夢的關係才來找他好不好!一開始的他有起床氣,一直很不喜歡有人干擾他的睡眠,但是看見褚冥漾眼角泛著的淚光,他卻捨不得責罵,只是語氣難免比較差,結果聽見褚冥漾的內心想了一句話之後,他的心中竟然生起了一絲絲,想要憐惜這個柔弱少年的想法。
——只是,想來確認,學長是不是回來了。
他乾脆直接叫褚冥漾帶著枕頭過來(畢竟他的房間只有一個枕頭,他討厭多餘的東西),本來褚冥漾是想要推辭的,到最後卻又不放心,所以還是乖乖拿了枕頭過來,本來想宿在客廳,但是想了想,這傢伙怕小廳吧?所以他直接把人叫來一起睡了,反正又不是沒位子。
這點很奇怪嗎?
至於三餐往這邊跑,是因為醫療班的人拜託褚冥漾幫忙照看的,結果這下好了,竟然和千冬歲那個兄控不相上下,時不時弄來補品、三餐這邊跑,如果不是他阻止,搞不好褚冥漾還要叫醫療班的人幫他驗他的食物有沒有毒!
就憑這兩點,就是「喜歡」嗎?
他不解,靜靜地托著下巴,沉思著,沒有再理會白川主以及大廳的動靜,連褚冥漾給他的求救眼神都錯過了。
讓他反應過來的,是那個蘋果的尖叫。
他看見,那個蘋果掙脫著,幾下之後就逃脫成功飛了起來,甚至在逃走的時候用力往褚冥漾的後腦用力一踹;結果,妖師就直直往前摔去,鬼族高手下意識接住,身高差不了多少,於是——
褚冥漾立刻往後跳,但是耳根和頸項、還有臉整個都紅透了!不止妖師,他還看見安地爾忽然看向他,開口,無聲地對他發出挑釁——
——怎麼,不甘心?
說完之後,更是故意地舔了下唇,冰炎下意識就要拿烽云穿過那個男人的腦袋,如果不是因為烽云被褚收住了,那個男人——哼!
……等等,他這樣,莫非……
「吃醋了?」
聽見白川主再次說的話,他沒有在心中反駁,又陷入了沉思。怎麼辦,他好像,真的……
忽然,他感覺肩膀被輕拍幾下,看見那個妖師已經一臉平靜地望著他,甚至帶有疑惑。
他怔了下,抬起頭,有些複雜的看了妖師一眼,沒多說什麼,就一把扯過,讓對方坐下去。
靜靜地、小心地,趁褚冥漾不經意的時候,他加深了擁抱的力道,甚至蹭了蹭褚冥漾的頸,對方已經不感到驚訝,也沒有絲毫的不自然,似乎本就這麼應該。
他看著他,忽地有些迷茫。
交往後,會不會變得更理所當然、甚至可以向外界宣佈他的佔有權?
他不清楚。
ஐღஐღ
有沒有想我(づ ̄3 ̄)づ╭❤~(走開#
#水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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