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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我要入幫》
1
「我想入幫。」
「不收。」福喜不顧眼前男人殷切期盼的眼神,斷然下了決定。
「偏要。」
「偏不,憑甚麼我要收你?」
「憑我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我喜歡女人,我有老婆。」
「我把她辦了,就在昨晚。」
「哥我難道會只有一個女人?」
「我找的到全辦了,還有幾個根本不是女的。」
福喜這下可慌了,可慌的卻不知是三妻四妾的死,還是三妻四妾的真實性別。
「你狠成這樣到底要什麼?」福喜故作鎮靜的語調裡埋著恐懼。
「我要入幫。」
2
為即將步出長禮車的福喜撐起黑傘的,不再是忠心耿耿跟隨他多年的阿義,而是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喜哥,小心步伐。」
這男人用異常柔和的嗓音同福喜噓寒,他的噓寒倒真把福喜弄得遍體生寒,福喜可從來沒被一個兄弟這樣亂親近的東扶西攙,天曉得被這樣麼摸幾下,幾條命都要被摸沒。
在副駕駛座上的阿義可氣急敗壞極了,這幫裡誰不知道拿傘是他的天職,誰能這樣被喜哥信任?當然是他阿義,怎麼會是這個不是東西的傢伙!
這幫裡只能有服侍福喜哥的人,不能有同他搶老二地位的!阿義心一橫,小刀拽在胸前便往那來路不明男人身上一貼,要辦了他,卻反被他辦了。
阿義最後的意識只剩下自己被狠狠扭轉成麻花捲模樣的右手,和轉了方向往自己左心室直直切入的貼身小刀。
「你狠成這樣到底……」
福喜的話還沒說個完整,那詭異的幫派新人就把福喜要的答案答個清清楚楚。
「這幫裡只能有服侍福喜哥的人,不能有跟我搶大老婆地位的。」
語一落地,幫內的舊成員再無人持刀向前。
3
闔上的眼皮底下藏著深邃莫測的雙眼,神祕男人即便將原先的韓系瀏海剪成清爽平頭,依舊擁有幫派漢子沒有的陰柔。
福喜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的意圖。
「你可以利用我,可以利用的。」
「我不想,在各種方面上都不想。」福喜口叼一紙菸,冷眼看向男人、和男人身上用意不明的粉紅色性感睡衣。
「你該善加利用的,值得利用的東西沒有不利用的道理。」
「我不喜歡韭菜,所以就算有韭菜水餃的免費試吃,我還是有拒絕試吃的權利……的。」
「我不是韭菜,我是肥美的肉。」福喜左邊的太陽穴被涼涼的槍頭抵著,右邊的太陽穴也被熱熱的“槍頭”抵著,兩邊堅硬的壓迫感使夾在正中間的他,只有屈服這條選擇。
福喜難得笑了。
面對眼前幾乎要將性感睡衣撐爆的腹肌,第一次覺得原來微笑可以笑得如此咬牙切齒。然後福喜褪下衣褲,開始強暴一個自己還認識不到一星期的男人。
但是實踐粗暴行為的過程中,他覺得自己比較像是被強暴的那一方。
4
前幾天福喜隨便收進分堂的小弟是警方的臥底,因此福喜的上司龍哥決定直接登門拜訪。
「痾……阿喜……」
他驚的都忘記自己是要來把福喜做掉的。
「我等你很久了。」全裸的鬼一般的男人映入龍哥眼裡。
「你……!」阿喜居然這麼不挑!
龍哥不知是被自己手下的性傾向嚇到的呢,還是被全裸男子的殺氣煞到,總之在全裸男子朝他落下拳頭之前,龍哥就已經昏噘過去。
等福喜在美麗的晨光中迎接一天的到來時,龍哥裹著粉紅色性感睡衣、被無數憎恨龍哥的人輪上的身影出現在離他們很遠的地方。
一面吃著健美裸男準備的早餐,一面攤開報紙,得知龍哥進入勒戒精神療養院的消息,又是一個星期後的事了。
5
「這次,我可以真真正正地入幫了吧?」
「不可以。」福喜不顧眼前男人殷切期盼的眼神,斷然下了決定。
「偏要。」
「偏不,憑甚麼我要收你?」
「憑我們已經那個這個過了!」那個男人有點憤怒,把手狠狠拍向福喜高級的楓木辦公桌桌面上。
福喜刻意忽略楓木桌面上隱約被拍出的手印和裂紋。
「就是因為那個這個過,所以不行。」福喜故作鎮定地把話說完,再怯生生地悄悄觀察男人的反應。
男人的眼神由熾熱轉為黯淡,嘴角不屑地下彆,倒不算最恐怖的結果。福喜以為這人會惱羞掏槍,把自己辦得一乾二淨。
「我不可能把你當成兄弟,所以不行。」福喜語畢,啜了口茶。
福喜看見有著一張清秀過分臉龐的年輕男人,抬起他好看的臉龐。
「為什麼?」
「因為跟我那個這個過還搞掉我所有馬子的小條子,怎麼能是我兄弟?。」
他覺得條子在知道自己被人發現是條子的時候,萬分驚訝的表情特別可口。
「你……」被識破真實身分的條子基男可慌了,他把槍和粉紅睡衣放在一起,被道上的兄弟一塊帶走了。
連防身的東西都沒有。
完蛋了。
會死。
謝喻閉上眼睛,準備接受死刑,由冷酷黑社會老大所判下的死刑。
「因為跟我那個這個過還搞掉我所有馬子的小條子,當然也只能是我馬子!」
菜鳥臥底謝喻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臥底任務,在變成黑社會老大的洩慾工具之後,有點不可思議幸福地結案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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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短篇作
被我朋友說是「不知道在幹啥米」的小說~~~~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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