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叮鈴鈴鈴…」
「歡迎光臨!!」站在櫃檯擦著玻璃杯的我聽到店門的鈴鐺聲,反射性的回應著。
「請問要點甚麼呢?」抬起頭來,我帶著微笑看向客人時卻突然愣住了,手上的菜單啪的一聲掉到了櫃檯上。
「那個…漾漾…我…」眼前的金髮女子支支吾吾的說著,後面的一行人也撇開眼神東看西看就是不看我。
「不好意思,幾位客人是要外帶還是內用?」將菜單撿起,我帶著商業性的笑容淡淡地看著喵喵。
「內用。」在後面的千冬歲將袍籍卡拿出,看著我有些顫抖的說,「請問何時打烊?」
「晚上11點,不過10點半就不開放點餐,11點會『強制』清客,」將語氣放重,把菜單交給了千冬歲,「如有觸犯,還請見諒。」
拿著水壺,帶領著喵喵一行人到靠窗的包廂,窗外櫻花開的美不勝收,但當風吹來時,落下的櫻雨飄散在空中,最後躺在剛冒出頭的小芽上,稱著些淒哀感。
點完菜單後,讓工讀生將他們的點心送上,我自己一人慢慢走到廚房後。
初春的燕子在屋簷上啾啾鳴叫,種在通風管的蘭花隨風輕擺,嫩葉在牆邊悄悄生長著,小黑貓也乘著溫暖的太陽在屋頂翻滾享受,被我取名為小奈的女孩抱著一束花,對我招手路過。
一切都和平不已,但我的心情卻如暴風中的小船,搖擺不定。不禁回想起一年前被我封塵的記憶…
***
「啊?漾漾你今天不是休假嗎,怎麼跑來醫療班了?」一名藍袍提著剛被他打昏的紫袍,驚訝地看著應該在放假的某非藍袍醫療人員。
「因為我想知道那名患者的狀況嘛,就先提早上工了。」我嘻笑的將手上的藥物交給了那名藍袍,「可以幫我交給月見嗎?」
「好啊,月見現在正在他哥那邊,這個傢伙要給越見,就順便幫你拿過去。」將紫袍扛在肩上空出一隻手接過藥物,藍袍在和我聊了一下就離去。
走進專門研究黑暗之氣的醫護室,和裡面的人打招呼後我穿上了藍袍去病房找病患。
「醫生?你來啦!」正在病床上看小說的紫袍-其恩對我揮了揮手,「你不是去度假了嗎,怎麼又跑來了?」
「反正又沒事做,待在家裡也無聊,不如過來工作。」將手搭在其恩手腕上,我觀察其恩身上的黑暗之氣。
其恩在一場任務中出了意外,被鬼族高手刺穿了心臟,命大撿回一條命但身上卻已經被黑暗之氣侵擾,成半鬼族化。之後他就由我來治療,現在已經控制住他的身體,並喚回他的意識。
「你應該是第一位這麼說的袍籍。」其恩揶揄我,「我在當紫袍時是寧願撲街橫屍也不要在出任務,累死了。」
「其實我們藍袍的疲憊有一半是你們弄出來的。」我無奈地看著他,並將他身上的黑暗之氣用聖光一點一點的淨化,「治療你們不容易累,但要將你們打重傷在搬回來,更累好不好!」
「沒錯,明明就受這麼重的傷,乖乖待在醫療班治療是很難嗎!」另一旁的藍袍將藥物大力地拍在剛抓回來的病患上「不要一直找麻煩!」
「呃…」其恩眼神開始飄移,「被你們追其實蠻好玩的,很有刺激感呢……」後面其恩越說越小聲。
「…我錯了,請您將您的笑容收起,我保證我不會逃跑…」其恩雙手合十,哀求道。
「漾漾,你這樣笑起來超像笑面鬼巡司…我閉嘴。」旁邊的藍袍見到我的笑容,自動閃回辦公室。
「好了,你的身體目前無大礙,可以出去一陣子。」換回平常的笑容,看向其恩。
「真的?」其恩愣了一下,然後興奮的將小說丟在地上,我聽見小說哀號一聲,「可以出去了嗎?」
「可以,但只能出去半天,要回來複診。」笑著將他的外出服拿出來,我看到其恩開心顫抖著用手機和他的朋友報這個好消息。
「…恩,醫生說我可以暫時出去,…,好,等會見!」其恩將手機收起,「謝謝你,我朋友等會會來接我,下午要回來對吧?」
「對,記得不要靠近黑暗,身體如果不舒服就一定要回來。」
看著其恩和他的朋友一起嘻笑的離去,我感覺很有成就感。
「這是第十位可以出院的病患吧?」偷懶的提爾搭著我的脖子,「嘖嘖,沒想到漾漾小朋友一來就幫我們清空了不少,還有辦法讓他們安分等療期完成。」
「我只是用比較粗暴的方法將他們帶回來而已,他們安分不是很好嗎?」我看著提爾,並將一罐裝著腦袋的玻璃瓶拿出來,「我就不信把他們的腦袋拿出來還能出去出任務和逃院。」愉悅地看著淡粉色的腦漿,一旁經過的袍籍不禁縮了縮身子,並祈禱自己等會的治療士不要遇到我。
「…漾漾小朋友學壞了,九瀾教你的嗎?」提爾無言的看著在藥水裡飄來飄去的腦袋,問道。
「偷器官沒有效,用腦袋比較好。」我對提爾比了一個拇指,「別忘了你們可是火星人,沒手沒腳也能活!」
「…」
「你手上的腦袋好漂亮,可以給我嗎,褚學弟?」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從我們兩個後面傳來。
「好啊,我那邊有點放不下,就送你吧九瀾。」將手上的玻璃瓶交給了器官愛好者,「我這邊還很多,要的話去我櫥櫃拿。」
「…漾漾小朋友,那些是有主的嗎?」看著我們的互動,提爾後退了一步說。
「有啊,像這個是其恩的。」笑著將他們引領道我的辦公室裡「為了以防萬一,我都有複製一份出來,塞回病患內後我會將複製出的腦袋記憶清除,就變成一顆普通的腦袋了。不知不覺就收集了很多,都快放不下了,不知道煮湯補不補?」
「那個能吃嗎?!」提爾撫著額,決定以後離看似溫和的漾漾遠一點。
「不知道,但丟廚餘桶好像會嚇到人,我只好全收進我的櫥櫃裡了。」聳聳肩,側開身讓興奮的九瀾衝進去。
「…對了,最近鬼族突然安分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決定轉移話題的提爾對我說道。
「恩,而且被遇到了就是重傷,我們才剛送走一批被黑暗之氣侵蝕的人呢。」我皺著眉說。「感覺就像在…試探我們醫療班的能力一樣。」
「你覺得是安地爾做的嗎?」提爾從冰箱裡拿出飲料,拋給我。
「不是他做的。」我很肯定,因為三天前他又來騷擾我,一氣之下我直接將爆符刀插進他腦袋,正好戳中了味覺管理處,當下安地爾就崩潰,縮在洞穴裡附帶整片壟罩他的陰影。
依我看,就算那變臉人自癒力再好,也要等大概一星期味覺才會回來,這段時間他只會當蘑菇人,享受他難得清閒的時光。
「你看起來很肯定呢。」從櫥櫃中探出頭的九瀾看著我說,當下我也不能說是我重創了安地爾讓他無法出來搞亂吧。
乾笑著轉過頭,將飲料罐都入垃圾桶。不過當時我錯過了
在頃刻間九瀾和提爾充滿懷疑與探測的眼神與瞬間放在我辦公室裡的監視法術。
***
我驚恐地看著逼近的袍籍,一步步的向後退。
「你…你們要做甚麼?!」
「我們以公會之名,要求褚冥樣隨我們去公會。」領隊的紫袍平淡的說著,手上浮出一道封印法術。
「我又沒做甚麼,不要妨礙我去醫治病患。」我後退一步,發現背已經撞在牆上,已經無路可走了。
「不好意思,決定權不在我們也不在你,是公會。」
「…抱歉,我不接受你們莫須有的罪名。」我沉下臉,手一揮將米納斯換出,把所有袍籍用水柱沖倒後,將傳送符丟下逃到學院裡。
逃進學院的我氣喘吁吁地靠在風之白園的樹根旁,一邊問起了米娜斯,「米娜斯…我做錯了什麼?」
「米娜斯不知道,但覺得公會裡有人要對主人做出攻擊,請做好準備。」
還正在想我到底何時幹了甚麼讓公會追殺我的消息,眼前出現了一個個熟悉的傳送陣。
「喵喵!萊恩!千冬歲!」我看著他們,心理不安的石頭放下,「你們怎麼都來了?」
「…」所有人都用很恐怖的眼神看著我。
「怎…怎麼了…」我害怕得靠在樹上,但悄悄的將米娜斯握在手上。
「漾漾,自首吧。做人要勇敢承擔,自己犯的錯要自己負責。」千冬歲看著我說出了讓我一頭霧水的話。
「我…」
「公會已經拿出完整的證據,所以不要反抗,和我們去公會吧,漾漾。」喵喵冷淡地看著我,感覺變一個人似的。
「我做錯了什麼?」顫抖的將話說出來,頭越來越低,隱藏我臉上的表情。
「今天,被你醫治過、碰觸過的袍籍瞬間鬼族化暴走,血洗了許多村莊,除了你有這種能力以外,還有誰能做出這件事?」學長紅眼冷冷地看著我。
「所以因為這樣,我得去公會審判?」突然想仰天大笑,但卻笑不出來,心裡悶悶的,將米娜斯舉起,「鬼才會因為這種原因去公會!」
「殺。」不知道誰說這句話,但所有人也都發散出殺氣,將各自的幻武給舉起。
「你們真的以為,我這麼好抓?」露出微笑,後空翻躲過萊恩的雙刀,「才沒這麼簡單!」猛然化出爆符小刀,直接捅進萊恩的腦裡,「別忘了我是醫療班!」
萊恩站直不動,接著抱住頭蹲在地上,痛苦的悶哼。
「萊恩!!」千冬歲衝過去憤怒地對我說:「你對他做了甚麼!」
「我說過我是醫療班阿,」輕笑著對所有人發射特黏黏膠子彈,「能精準將刀子插進我所要的地方…放心,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沒將刀子插在重要地方,只是很痛而已。真的要痛下殺手的話,萊恩可就沒腦子了~」所有的腦內區域我都清清楚楚,要抽人家腦袋自然要把腦內負責區域給記好,而且不說我的經驗,太陽學長傳下來的記憶裡還有各個種族腦內資料,絕對不會抽錯的!
「你!」所有人憤怒的瞪著我,而我感到新鮮的熟悉,這不就是當年太陽學長被所有人質問的畫面嗎?
但不同的是,現在拿著武器的喵喵一行人身上都有一絲連我都很難辨論黑暗氣息,不知道是誰放的但我知道我一時半刻是無法排除的,而且是在憤怒的一行人身上解。
看了一行人最後一眼,我開啟了沒人能探查的空間走道離去。
就算你們是被控制還是有甚麼苦衷,我對你們已經沒感情也不值得了,就當作我從不存在吧。
再見。
***
「…我的味覺啊…我的咖啡…我的…」
一來就看到散發出濃濃怨氣與不明語詞的洞穴,我更加確定這次的事件一定不是『他』搞的。
…失去味覺也不用搞的一副世界末日來臨的模樣吧!
默默地走向怨氣的最濃處,果然看到了面向牆壁、一旁丟滿即溶咖啡的包裝袋和摔碎的馬克杯、怨氣的來源處-面容憔悴的安地爾。
「…你還好嗎,安地爾?」雖然他是敵人,但變成這樣我也有責任,就良心一點問問他的情況吧。
「一點都不好…咖啡…我的咖啡…我的味覺…」恩,看來是不好,可能連腦袋的其他區域都出現問題了,不過我的技術很好,應該沒有捅錯地方吧?
從空間中拉出了治療腦袋的藥物,點著焚香讓安地爾的腦袋清醒一點,並用米娜斯將地上的垃圾用王水全部融掉,畢竟在野外是不會有垃圾桶和資源回收廠。
王水真好用!
「…」連吐槽都懶得米娜斯將垃圾清掉後就回寶石休息了。
最後我在一處空地擺起了茶杯,和安地爾面對面互瞪眼。
「…凡斯的後代,你甚麼時候這麼狠了?」啜飲一下咖啡,安地爾瞪著我說。
「誰叫你竄來竄去,讓我不知道捅哪裡比較好。」我也回罵了安地爾,「假如你不來煩我,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
「嘖!倒是凡斯的後代不是很忙嗎?怎麼有時間來找我?」
「…」
「安地爾,我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將茶杯放下,凝重地看著有可能能幫我逃離這一切的人。
「哦?那我可以要求我要的代價嗎?」安地爾感興趣的說。
「我用我所有的精神力及力量交換,但除了妖師之力和一份友人交代給我的記憶以外。」感受到幻武瞬間爆起的情緒,我連忙將他們壓制,並下了一到封印法術不讓他們出來。這是我的決定,對我、所有人都是最好的結果,誰都無法撼動。
「你要跟我交換甚麼?你要知道,交易事要對等的,這些代價我要看情況而決定…先說出你的交易內容。」從慵懶的眼神轉變為嚴肅,安地爾有些慎重地說。
「我希望你…」我深吸一口氣,「能將我身上的力量感、氣息、血緣追蹤術都消除或改成一個陌生人的。」
「…被通緝了?」
「算是吧…」
「那直接加入鬼族不就好了?連代價都不用,包吃包住還隨你做事,保證你絕對會愛上那裏。」一秒變成中介人的安地爾從空氣中拉出了一雙黑框眼鏡說。
「……不要!」將眼鏡給拍飛,「那種鬼地方我是不會去的!」
「好吧,」安地爾遺憾的說,「依我的能力和你提出的代價,我能達成你的交易,但…」
「但?」
「只能維持一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無法將其他人的時間加在你身上,但一定有它的原因,所以我只能幫你消除到明年的今天,之後如果你還是覺得要隱藏起來的話,再來找我吧。不過已經當成代價的力量不會回來,所以你只能找其他東西頂替。」將手放在小妖師的頭上,安地爾從流瀉出來的記憶讀出了一些事情,但不知為何,偷加在小妖師身上的時間一直排斥著,怎麼塞都塞不進去,只好放棄。
「恩。」感受到精神力及力量漸漸消失,我站了起來將所有茶杯收起,準備離開。
「褚冥樣,你想知道兇手是誰嗎?」很少直接叫我名字的安地爾,突然問了我這一句。
「…知道又如何?那種法術算是心魔的一種,他們會相信並服從它就代表著他們對我也帶著些防備,我反而要感謝那位幕後黑手,讓我提早認清事實。」輕輕地說,並走向洞口。
「謝謝你,安地爾。」最後一次回頭,看著又在喝咖啡沉思的人,「你真是個好人。」
「我都拿了你一大堆代價你還覺得我是好人?算了,再見了凡斯的後人,找時間再去找你喝咖啡吧!」
「…再來一次我就讓你的味覺消失!」
看著消失的小妖師,安地爾閉上眼睛,只能默默說出:
「…一切都是命運…」
***
灑上裝飾的巧克力粉,我看向時鐘,十點半了。
今天是交易失效的日子,難怪喵喵他們可以找到我。
「今天你們就先提早下班吧。」微笑著將工資交給了工讀生,先將他們打發走,一免等會波及無辜。
「但還有一桌客人…」工讀生有些遲疑地說。
「沒關係,他們是我以前的同學,等等要跟他們敘敘舊。對了,桌上的蛋糕是給你們的,記得要拿走喔。」
「謝謝店長!」
目送著工讀生離去,我走回廚房拿出剛做好的提拉米蘇和盤子,敲了敲包廂的門。
「請進…漾…漾?」應門的千冬歲看到我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我也順便頂著蛋糕晃了進去。
從我放蛋糕到拉椅子坐下,包廂內一點聲音也沒有,所有人都看著我優閒地為所有人切蛋糕倒茶。
「…所以,真正的凶手找到了?」打破這詭異的沉默,我首先開口說。
「……對,是其恩。」夏碎學長說,「他對所有出院的病患下了法術,讓他們瞬間鬼族化。」
「原來如此。」說完這句話後,我就安靜一小口一小口吃著蛋糕,一種尷尬的氣氛在包廂內浮出。
「漾漾,對不起!」打破沉默的喵喵站了起來,哽咽地說。
「嗯?」從蛋糕中抬頭,猛然發覺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用愧疚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我們…在那事件的隔天就發覺是個陷阱,但之後不管怎麼找,甚至用了血緣法術和雪野家的法術都找不到你,直到今天才感受到你些微的氣息。」學長看著我說。
「恩,所以你們就跑來了?」靜靜地喝了一口茶,「讓我一個人在原世界好好生活不就好了嗎?也省著你們麻煩。」
「不會的!!漾漾是朋友,我們一定會找你直到我們死去為止!」萊恩握拳,低吼著。
「沒錯,就算是屍體我們也要見到!」
「到下一世我們還要做朋友!」
「大哥對小弟有愧,怎麼不會去兩肋插刀呢?」
我輕笑了起來,「所以,我不就過來了嗎?」
「我不可能放下你們,所以我只是躲了起來,不過我倒是沒想過你們會直接找上門。」
「所以…」喵喵帶著淚光看著我。
「我原諒你們。」當時雖然很恨,但我不想像太陽學長,帶著這個恨離去。也不想看到喵喵像審判學長他們後悔並帶著些瘋狂在尋找太陽學長的轉世。
他們最終只想要對被他們傷害的人說聲對不起並聽到對方給予的:
「我原諒你們,我們在當個好朋友吧。」笑著對所有人說,並接住了從對面衝過來哭得唏哩嘩啦的喵喵。
所以,放下當時的恨吧。
***
「再見!漾漾我們明天再來玩吧!」自從大家哭得亂七八糟的那天後,喵喵一行人幾乎每天跑來我店裡吃點心,還附贈一大坨以前的朋友。
「掰掰!」轉身回到店內,準備最後的收拾然後回家。
「啊,忘了帶鑰匙了。」走到半路,突然想到我將房子鑰匙還放在咖啡廳的櫃台上,連忙衝回去拿。
因為懶著再將前面的鐵捲門拉開,從後門溜進咖啡廳拿東西。
仗著對裡面熟悉,我連燈都沒開就走進去,但…
我和一雙眼睛對上。
…我記得我沒養寵物啊?
在感受到痛覺前,我還是在腦殘。
***
「血紅的彼岸花,代表著熱情與恨意,白色的彼岸花,代表著冷靜與冷漠,經過的旅人啊,你是否願意將你的故事,告知於彼岸呢?」
坐在彼岸橋的欄杆上,我看著過去的靈魂喝下孟婆湯後,踏過這座橋進入輪迴。
因為是意外而死,得等時間到了才能進入下一世,現在的我只能在橋邊,看著一個的靈魂走過。
有時遇到力量較強的靈魂,還能和他們聊聊,但到最後人會被彼岸花吸收力量,漸漸的忘卻一切記憶到下一世。
也有見過認識的人,像萊恩、千冬歲、夏碎學長、姊…
看著他們經過一世世,也聽著他們的故事,我只能目送著故人進入下一世,卻只能坐在彼岸橋上,無法和他們一起離去。
穿著黑色的和服,不知道我死時是誰幫我穿的,隨著陰界的陰風飄擺著,已經是死人的我不感到冷,但仍覺得孤獨。
今天,我一如往常的唱著歌,不過出現了些變化。
「哦?你好有趣,這首歌也很不錯呢!」橋下突然傳出一道女聲,差點把我嚇得掉下橋。
一位全身散出螢光的女生,站在彼岸水上眼神中帶著興趣看著我。在她腳邊長著一隻隻銀色彼岸花。
「你是…?」
「我是生之神,死之主。」她優雅的掬了一個裡,「你很有趣,有興趣當我的神使嗎?」
「呃…」本來想拒絕的我卻發現身上原本已經消失的誓約圖騰卻突然發熱,讓我瞬間改變心意。
「好。」
太陽學長,看來你
向來都是違反定律的人呢…
不能轉世就當神,看來我之後的生活會很精彩…
心臟會停的那種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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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
原本想將這篇剪成一半,但之後覺得太殘忍才決定全部打完...
竹花了快三小時才生出這篇文的,可以給竹多一些留言嗎?(眼神閃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