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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3-1-19 19:41 編輯
*雷諾伊視角
*也許有點BL...(?
*請作好繼續被釣胃口的準備(作者被轟飛
補*我忘了說這是悲向的啊∼!((也太晚說了!
外篇 只是為了再見你一面
我從不曾讓握在手裡的刀刃輕顫,但它現在卻確確實實的在顫抖,顫抖得厲害,彷彿害怕著什麼。
不,在顫抖的是我,在害怕的……也是我。
別在顫抖了,這樣只會讓他更痛苦。
一波情緒浪潮猛然襲來,透過兩人特有的聯繫,一次又一次的拍打我的心岸。
我咬牙,毅然將刀刃一轉。
『你……啊、啊啊啊──!』
我以為再次襲來的會是滔天的海嘯,卻只是波波脆弱的碎浪。
一個侍靈的背叛,那對侍主來說是多麼令人心寒的事情,而我還是除了奈爾以外第一個受到他信任的人,但他現在傳來的情感竟如此平淡,平淡得讓我驚訝、讓我不解、讓我──感到無比的自責與懊悔。
『唔!哈……哈……』
我壓抑著顫抖的雙手拔出他胸口的刀刃。鮮血立刻泉湧而出,染紅了潔白的衣。在昏暗的房內就著月亮的微光,看來乍似牡丹綻放,殷紅豔麗,卻豔得刺目,無法直視。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下意識的低喃著同一句話,他虛弱地倚在我懷裡──我總希望他能多依靠我些,卻不是這種被迫的倚靠。抱著他瘦小無力的身體,只能看著他逐漸被鮮血浸泡,感覺自己的雙手被溫暖與溼熱包覆。
狂豔的紅如病毒般迅速擴散開來,毫不留情的吞噬那無法抵抗的銀白。從髮梢到髮根、從胸口到衣角,無一倖免。明明就在眼前,卻得被迫什麼都不能做。
什麼都……不能做。
*
原本一直沒有動作的他突然在我懷裡掙扎,艱難的將蒼白如紙的臉面朝向我。
這一刻,一切彷彿都止息了。
剛才從窗外吹進的風,令人有些發冷,現在卻感覺不到一絲寒意;外頭市集的吵鬧也鴉雀無聲,彷彿人群在一瞬間全都消失了;風吹過枝葉的窸窣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靜默無語,一切的聲音只剩他虛弱的氣息吐納和唯獨自己能聽見的波波平緩溫和的情緒碎浪。
為什麼……
為什麼是用這種表情看我?
你這樣叫我怎麼能夠……怎麼能夠不懊悔自己所做的事情?
「……別這樣,別用這種毫無恨意、甚至諒解的眼神看我,這樣……只會讓我……」
只會讓我……怨恨自己。
他似乎沒聽見我說的話,困難的張口想說些什麼。
『你……沒有……』
細弱的聲音,破碎的話語。墨黑的眼已半斂起,逐漸失去原有的光采。
我怎麼那麼傻,我們的契約關係仍然存在,我的心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我明明已經壓抑下來了。
他的話語零散的拼不成完整的字句,但我知道他要說什麼,卻只能低頭抱緊他的身體,免得自己的雙手顫抖更加厲害。
求求你……別再用溫柔的表情看著我了。
「再忍一下就好……」
*
「不……不能死,絕對不行!」
我抱著闇慌亂的在身上找他給的藥瓶。
一地的鮮紅,正在漸漸轉化成黑,充滿生機的活潑也在走向靜默的黯沉。
我緊緊抱著他,卻因為過於驚慌而差點將他摔在地上,好不容易終於從身上翻出藥卻因為看見自己一手的血漬而被嚇了一跳。
驚訝過後才猛然想起,這是他的血,而他現在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我唯一的侍主現在已成了過去式。
身體沒有感覺就算了,竟然連心靈都平靜得令人害怕。是被一地的豔紅遮蔽了雙目而麻木不仁?還是只是單純暫時性的逃避現實?
「你絕對不能死。」
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眼前的事。
他絕對不能死。
我把藥瓶的瓶塞打開,扶著闇的後頸將瓶內的液體緩緩餵進他嘴裡。他給的量很少,不知道要多少才能起作用?雖然已經盡量放緩速度,卻還是有不少的藥從他的嘴角溢出。
瓶子空了。
我將瓶子輕輕地放在地上以免摔碎,然後靜靜等待結果。
「……」
沒有動靜。
他說過藥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五十,雖然非常冒險,我還是做了。我也很清楚得到仍舊冰冷的屍體的機率是一半,可是當預期成為事實,我仍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闇,有聽見嗎?」
「……」
沒有回答,只有一室的寒風。
「闇!」
我用力搖了搖他,希望他至少能發出個哼聲。
「……」
他的臉依舊蒼白冰冷,一點動靜也沒有。一股恐懼猛然在心頭蔓延,絕望如深夜來臨的夢魘,悄悄將我環繞,我感覺不到它讓我喘息的一絲縫隙。
該怎麼辦?
我瞪著他緊閉的雙目,仍期望他的眉睫能夠用輕微的顫動帶給我一絲希望。
「……」
「不……為什麼……」
抱著他的身體,我掉進絕望的深淵。
突然,一個荒唐的想法跳進腦海。
用這個方法也許有救,可是……那樣做的結果會帶來什麼樣的副作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真的要冒這個險嗎?
看向他美麗卻不再張開的黑眸,我抿了抿唇。
我寧願他張開眼,然後罵我傻或怨恨我的背叛,而不是從此消失。
「求求你了,一定要成功。」
雖然我連自己在向誰祈求都不知道。
接著,我小心的扶著他的後腦,將唇印在他冰冷的唇上。
*
嘩啦的水聲在耳畔迴響,溫熱的水流過的地方都燒灼難耐。那是令人無法忍受的疼痛,我卻習慣性的強壓下『痛苦』這個情感。
「……」
他已經感覺不到,而我也不需要再這麼做了,為什麼我卻還是習慣性的壓下內心的痛苦?
溫度舒適的熱水流遍全身,在我的感官裡它仍舊如火一般正在灼傷我的身體,這是一種無盡也無傷口留下的折磨。握緊雙拳,這裡是最炙熱、最顫抖的地方。
緊握著拳頭等待灼熱的痛苦消退,雙手的力道漸漸鬆弛,身體與手腳也不再痙攣。我靠著冰冷的牆面喘息,燒灼感已然消退,可那強烈的感覺卻留在內心深處,它仍在燃燒。
「……哈……要燃燒、要毀滅就燒毀我的心吧。我還能夠忍受……」
哪怕我的心早已千瘡百孔。
但若不這麼想,不如此懲罰自己,我就無法原諒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切。
*
「怎麼回事?想死嗎你,都到了這種程度為什麼不說!」
這聲音是……我立刻睜眼從地面坐起。可事實總令人失望,而我仍抱有的一絲希望也始終不會成為事實。
「……啊,不是。」
「什麼不是?你剛才怎麼回事?我看到你蜷縮在地,而且全身痙攣。那不是違約的懲罰嗎,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你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就自己一個人承受痛苦?你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你會虛弱而死!」
面對這張蹙著眉板起嚴肅表情的臉,我無法直視。因為太過相似了,簡直就像他真正站在我面前,當面在訓我。
「這種事情不用你擔心。而且這種程度的燒灼還不至於讓我死亡。」
「你以為我在擔心你嗎?要不是你是闇的侍神,我早就在你上次發作倒進水池裡時直接讓你淹死在水裡,現在就不用這麼麻煩每天得要看著你。」
我愣了會才明白即使聲音非常相似,這種飽含冷酷與蔑視的語氣並不是他會用的。
是啊,即使面前的人容貌與嗓音都和他極其相似,也終究是不同的人。
可是內心的那股熾熱卻在見到他時越發猛烈,幾乎讓我無法忍受。四周的空氣彷彿被壓縮,濃稠、沉重得令人窒息。
「喂,你怎麼了?雷諾伊!」
燃燒的烈火環繞我的身體,如奪命的蟒蛇緊緊纏繞,在看不見的舊傷上添上一層看不見的新傷,一層一層,痛苦永無止盡。
但請別試圖將它撲滅,因為那對我來說不是懲罰,而是救贖。
「來,快點,喝下這個……快點!」
那是鮮紅的液體,如血一般。
「……咳咳、咳……」
「好點了嗎?」
「……你不該救我,我本來就是該死的人。」
我是溺水的魚,被迫在原本悠游的世界中沈淪滅亡,而那致命的推手,是自己的血親。
*
「你是辦好事情才來找我的吧?」
「是。」
他的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彷彿我本來就該匍伏於他腳下,為他做事。他瞇了瞇眼,那抹笑在瞬間變成了冰冷的瞪視,以一種審視的視線將我上下看了一遍。
「你變虛弱了。」
他的語氣帶著責備的意味,但那絕對不是因為我做了什麼危險的事情造成自己受傷而讓他擔心。
「是。這是……違約後的懲罰。」
我有些猶豫該用什麼措辭,最後選了『違約』。如果我說我殺了我的侍主,他一定會藉機好好的諷刺數落一番,我怕自己會因為無法承受而舉劍砍他。
他總要看我痛苦才開心。
「哦?是嗎,你果然有乖乖的執行任務。那你用了什麼方法解除契約?我記得可行的方式並不多呀。」
笑容又重新回到他的臉上,卻是滿滿的惡趣味,一副看著與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人被千刀萬剮的模樣。
「我……殺了他。」
「哈哈哈,是嗎,做得好啊!我早和你說過侍主這種東西是個束縛,有了以後只會礙手礙腳的,早點除掉是好事。」
他笑得開懷,本該是低沉而富磁性的嗓音,聽在我耳裡卻如尖嘯般刺耳。
我咬緊了下唇,握緊的拳頭顫抖著。侍主才不只是個『東西』。
「怎麼樣?覺得可惜嗎?真是可憐你了,我上次才見過他,長得還真是不錯,可惜已經死了,不然就可以把他攬進懷裡疼愛一番。如果真的那樣做了,你現在的表情一定更有趣。」
我感覺嘴唇很痛,嘴裡有股甜腥在漫延。而他仍在繼續說著令人厭惡的話語。
「……我果然沒猜錯,你很喜歡他。怎麼樣?殺死他的感覺如何?顫抖嗎?害怕嗎?還是兩者都有?哈哈哈哈!」
「……讓我走吧,算我拜託你……父親。」
「別喊我父親!」
他的態度突然一變,強大的力量隨即拍在我臉上。
「……」
我被打倒在地,卻一聲也沒吭,因為吭聲所帶來的將是比剛才還要強上十倍的攻擊,即使只是因為疼痛而發出悶哼也是如此,不過受到更殘忍的對待的機率比較大。
「我才不承認你是我兒子!你是那賤女人和那個渾蛋生的雜種、畜牲!現在給我滾出去,除了我叫你之外,別再進來!」
我乖乖的從地上爬起,走到門外,並且將門輕輕帶上。關上門後我才放鬆緊繃的身體,可雙拳仍舊緊握著。
「……要不是母親離去前說的話,你以為我願意喊你一聲父親嗎。」
*
那全身受到燒灼般的疼痛仍持續著,毫無間斷。而且會不定期發作,至少一天一次。
「……唔!……啊、啊啊……」
我抱緊雙臂在床上痛苦地打滾。明明已經盡我所能的不發出聲音,卻還是無法完全阻止它從嘴邊流瀉而出。
不行,這樣會被他聽見的……
「啊、哈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股灼熱感似乎一次比一次強烈,越來越令人無法忍受,結果好幾次都因為抑制不住痛苦的叫喊而讓他察覺,時常在痛苦消退後看見他在身旁。可我不想見他,因為看見他所承受的痛苦比現在所感到的還要強烈數百倍。
在痙攣一陣以後,包覆全身的高溫漸漸退去,又留下一層看不見的新傷。
「別再這樣了。」
我被這突來且熟悉的聲音嚇了一跳,有一瞬間我以為是闇,以為這聲關心是出自於他,以為他還願意和我說話。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根據氣息的位置,他坐在床尾的邊緣。
「我的氣息這麼強大,你卻虛弱到連我來了都沒察覺,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看來他也知道我沒有詢問的意思。
因為這句話,我沉默了。他的語氣平淡,彷彿說著久遠以前發生的事,而不是眼前即將實現的事實。這和他之前冰冷的話語不同,有了不少情感,但我無法立即判斷那是什麼情感。
「聽我的話,回去吧……回去你該待的地方,回他身邊去。」
「他在哪裡,你不想知道了嗎?」
「你的氣息我早就記住了,尋著去就能找到了。」
他的語氣又回到平常的嚴肅冰冷,藏起了剛才的情感。
「我早就沒臉回去了。那時他的心情,沒有怨恨,沒有憤怒……只有諒解,他甚至已經知道解約不是出於我的意願,失血過多卻還想開口說他能理解……你說我怎麼有臉回去?」
「回來吧,雷諾伊。」
「……」
我先是睜大了眼,然後將臉埋進枕頭。
「我不怪你。」
「……別鬧了,你以為這樣模仿他的語氣說這種話我就會回去嗎。」
我感覺到一層柔軟的東西被丟在我身上,大概是棉被吧。
「可是你的行為不像不會這麼做。」
我沉默了會。
「告訴你一件事吧,我從很早以前,就已經失去自主的選擇權了。」
*
「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和我訂約?」
我看著面前的池水問著坐在身旁的他。
「……啊?」
「我問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和我訂約。」
我稍稍瞇起了眼,池水的波光有些刺眼。
「雖然你問過很多次了,可是我真的忍不住想確認,你真的沒發燒嗎?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闇。」
風吹過,池面灰黑的葉影搖擺舞動,攪亂了一旁的粼粼水波和我倆的倒影,在幾個瞬間之間扭曲、模糊。
「我知道。」
「那你還問我?」
他提高了嗓音,顯然真的很不了解我為什麼要問他。
「我快死了。」
「快死了就應該回去找他,而不是找我。」
「為什麼老是要趕我回去?在你這也挺好的。」
我把視線從水面移向天空,印象中,這幾天的天空似乎都如今天這般清澈明朗。我有多久沒抬起頭好好的欣賞這片天空了?但廣闊無際的一片天,卻無一絲雲朵的陪伴,它偶爾也會有孤獨的時候吧。
「你在苦中作樂。別轉移話題。」
天空清明的藍似乎在一瞬間變換成冰藍。他的回答依然直奔重點,而且還是冷冰冰的不給人留一點情面。
「好吧,你看這個。」
他轉過頭,然後驚訝得說不出話。確認他看過後,我將衣服拉好,把脖子上的印記妥善的藏回衣服下。
「唉……那代表懲罰的印記都已經淡到這種程度,還真的是快死了。所以你才要找我訂約?」
和先前一樣,這是他偶爾會出現的語氣,帶著我不明瞭的情感。
「嗯,只有重新拾起自己該做的事才能免於一死。」
「那你真的找錯人了。」
我捏緊了胸前的衣服。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來襲,要是再掉進池裡真的不是鬧著玩的。
「我說過我早就沒有選擇權了。」
「唉……那麼,你接近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仍是那少有的語氣,平平淡淡,卻說出這種應該是質問的話語。
「……」
我沒有回答,感覺自己手上的力道增加了。
「怎麼沒回答……」
他轉過頭,接著大罵:「靠!發作了為什麼要忍著?欸喂,別往前倒啊你,你知不知道前面是水池啊!」
他伸手攔住我的身體,然後將我一把拉近他的懷裡,接著似乎是在翻口袋找能夠緩和症狀的藥。最後他翻出一個瓶子,將瓶蓋打開後就往我嘴邊湊近。
「唉……真麻煩啊,你這傢伙。」
這一瞬間,我突然明白,原來那帶有淡淡情感的語氣,是無奈。
*
自從上次被他說破我找他訂立契約是為了某種目的之後,我很認真的考慮過是否該留在這危險的地方。他的力量可是強大到將我制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甚至幾秒內就能完成。
但即使我最後的下場可能是在被嚴刑拷打之後關進地牢,或者更乾脆的直接處死,我仍願意留在這裡,或者說我執意要留在這,只因除了這裡,他處早已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和我訂契約吧,算我拜託你。」
我在大殿廊上叫住他,兩旁牆上一盞盞的燈在他銀白的髮與纖瘦的身影上映出溫暖橘黃,也在地面與他身後的牆面上拉出交錯狹長的黑影。
他抬眼一瞥:「一般人在目的被看穿後應該會直接驚慌逃跑吧。」
「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沒想到他竟然冷哼一聲,眼裡的冰冷不下於初次見面時的劍拔弩張。
「少胡說了,別再用你沒有選擇權當作藉口,一切都只是你限制了你自己而已,想回去就老實點說你想回去,別老是一個人躲在角落鑽牛角尖。」
「……」
我們兩瞪著對方。燈火搖曳,他身後的影在交錯中左右晃動。
我咬咬唇,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想回去,一直都是。」
他的嘴角漾開一抹笑容:「很好,快點去吧你,別再回來了。」
「在那之前,請聽我說個故事。」
他用他的眼神表示疑問。
「你是特伊莫爾連第三任世界主的王侍之一,帕米斯托•辛亞德。」
他的眼神在一瞬間閃過驚訝,雖然那只是一瞬間,但已足夠表示他並不知道自己曾經有過的豐功偉業,也讓我確定了一件事。
「為什麼你會知道特伊莫爾連?那可是無界各神主與無界之王才會使用的最原始的稱呼。還有,我是前任王侍之一帕米斯托是怎麼回事?」
我朝他一笑:「那麼,你願意和我訂契約囉?」
「……」
他似乎在思考訂契約後的利弊得失或者我的目的,沉默著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說出自己所看見的事情,因為我連自己在身處情境的當下是夢是醒都不知道,而情境中的人和物是虛是實也無從證實,難保自己在說完後不會被當成瘋子趕走。但他剛才的話表示他知道我在說什麼,也就是說,我看見的情境是曾經的事實。
「好吧,我和你訂契約。」
「謝謝。那麼現在開始吧。」
他驚呼:「你確定?那要耗費不少的力量,而且你現在還有那個體力嗎?」
沒有也得有。
「我現在可以說是瀕臨死亡,已經沒什麼差別了。不過事實上,契約建立後對我反而比較好。」
他嘆了口氣。我好像常常讓他覺得無奈。
「好,你說現在就現在吧。」
他唸起了契約的先決條件,我則是分神想著別的事。
其實我並不是非得和他訂立契約不可,若真要訂契約,這裡的每個人都有能力,但他是我在這裡唯一信任的人,而訂契約是活下去的唯一方法,更是為了讓我能夠踏足人界而不灰飛煙滅。所以,為此我不得不這麼做。
「好了。」
「……」
摸了摸脖子下方重新刻上的印記,我有種將它從身上扒除的衝動。
闇,除了你,我不侍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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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篇我上星期就寫完了說(望
因為要考試 所以就沒PO上來(因為我一定會沒事就來看有沒有回覆...
這篇其實是雷諾伊的自白
不過我覺得好像沒解釋什麼 反而還越來越多迷團(遠目
然後第三段還是第四段就是雷諾伊吻下去那段
他絕對是為了救闇才那麼做的(認真
至於為什麼那麼做我是不會那麼早就透漏的(被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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