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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2-12-21 01:24 編輯
第二十九章 隱瞞與全盤托出
「欸欸,緹菲,妳說我們的長期飯票今天看起來怎麼這麼消沉啊?……昨天晚上有發生什麼事嗎?」
「……」
「緹菲妳不要只是搖頭啊,至少說句話嘛。……該不會是因為我昨天造成的騷動已經傳開,所以他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把我們丟下?……還是我多拿幾個銅板被發現了?」
「我們?不是只有你?」
「緹菲妳別這樣一臉陰寒的瞪我嘛,而且妳不是說要監督我才跟來的嗎?所以我惹禍了,妳也有責任啊,當然是說『我們』而不是只有『我』啊!」
「我不會幫你善後,更不會替你承擔責任。」
「妳到底把我們的友情當成什麼了,嗯?空氣嗎?好歹我們也維持了至少五十年以上的『深厚』情誼,妳這樣對我實在狠心,太狠心了!你說對不對啊,長期飯票?」
「……」
「損友。」
「……緹菲,原來妳一直用這種眼光看我嗎?原來我在妳眼中其實只是個損友嗎?!」
「……」
「嘖,直接把我當空氣是吧?……算了,讓他繼續這樣消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來努力想想他今天消沉的原因好了。再說,他繼續消沉下去我們還用前進嗎?那樣我不就找不到他了嗎啊啊啊!」
「……」
一陣沉默。
「這下好了,他連我的搞笑都不會吐嘈一下,昨天晚上不會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吧?」
「希納洛。」緹菲喚了聲身旁稀奇地正在思考的希納洛,而且成功的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幹麻?」希納洛轉頭,但在看到緹菲之前,他就先注意到了別的事,「啊!你終於肯理我們了是吧?好了好了,別再擺出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快點來說說今天要做什麼,要趕路還是要在這個什麼……北鎮,先待著?」
「……」我只是看了眼希納洛,又打算繼續低頭理清混亂的思緒。
「喂喂喂!別又把頭低下去!你給我好好回答啊,長期飯票!」希納洛大叫。
好煩……
昨晚雷諾伊那傢伙居然給我強制解約,師父根本沒和我說過這種事,我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更沒有在任何一本相關的書籍上看過侍神對侍主實行強制解約的事情!
一開始契約的訂定不就是雙方都同意嗎?那麼照理來說,解約時應該也是雙方都同意不是?
不,最開始的契約內容是什麼,我有真正了解過嗎?
還是說,雷諾伊並沒有告訴我全部的內容?
我開始回想契約內容……
在正式成為某人的侍神後,那人便成為侍靈的侍主,侍靈的力量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制約。而侍主有權與能力隨意解放侍神的力量。侍神有責任與義務保護侍主,並在契約維持的原則下一生跟隨侍主,直至侍主死亡或契約解除才可另尋主人訂立契約。
侍神的責任與義務為保護侍主,並為侍主隨傳隨到。侍神是侍主的手下、幫手,一切侍主的命令除了給予建議外都須遵從與執行。侍神與侍主的關係是僕人與主人,不得有逾越的行為與言語……
扣除契約後面一長串關於侍神的限制,前面一段的內容也多與侍神的限制較有關係,而且對侍神有利的部份可以說根本沒有。
「喂!闇,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隨著希納洛的聲音傳入耳裡,我抬頭看向聲源。
「嗯?怎麼樣?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
也許是我的表情有些茫然,希納洛又問了一次。這次他走到我面前低下身朝我的臉湊近了些,似忽想確認我的眼睛是真的看著他。
「……離我這麼近做什麼?別在問了,昨晚沒發生什麼事。」
希納洛的回應是挑起一邊的眉,顯然不相信我的話。接著他直起身,一手撫著下巴看著天花板思考起來。他這副認真的表情我從沒見過,不過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事?……目前能讓他思考的大概只有我昨晚發生什麼事吧。最後他放下手,掃視一遍房間後,視線落在我身上。
「雷諾伊去哪了?」
「啊?」
我的心猛然一跳。你這只會惹麻煩的傢伙,什麼事猜不準,偏偏這種事猜得這麼準是怎樣?難道告訴你,你就會幫我把雷諾伊找回來嗎?
「我問你雷諾伊去哪了,他是你的侍神不是嗎,上次我也問過他了,除了上廁所和洗澡之外,你去哪他就跟到哪,但他現在卻不在你身邊,不是很奇怪嗎?說吧,雷諾伊去哪了?」
「他去哪我沒有必要和你說吧?」
「有必要。而且你現在不知道在難過什麼事情,雷諾伊沒在你身邊安慰你就更奇怪了,你的態度也是,明擺著不想告訴我們他的形蹤,這事怎麼想都不單純。」
希納洛擺出一副『隱瞞是沒用的,你就快點說吧』的高姿態由上往下俯視著我,彷彿他剛才在思考時就已明瞭一切,只是在等我自己承認,然後一臉抱歉的對他說對不起我不應該瞞著他……靠!我為什麼非得告訴他不可?這是我的事,他管不著!
「你和他一路上不是都在吵架嗎,現在怎麼這麼關心他?還是他不在,你就沒人可以鬥嘴而覺得不習慣?」
我笑著對他說,也不清楚自己擺的究竟是不是嘲諷的嘴臉。但他的反應如我所料,先是一愣,然後為之氣結。
「你、你……」
「我怎麼樣?那傢伙去哪或是發生什麼事,甚至他的死活都不關你的事吧?」
我沒發現自己對雷諾伊的稱呼已經從『他』變成『那傢伙』,說的話語也越來越犀利。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緹菲終於開口,說的話真是一針見血。
「你現在的態度和先前截然不同,也許你沒發現,現在說到雷諾伊你的火氣就突然上來,彷彿不想再從任何人嘴裡聽見他的名字。」
「對,就如緹菲說的。而且你剛才的口氣也很不耐煩。」
「……」
聞言,我只是低下頭。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別人眼裡看來是這副模樣,這樣的態度不是明擺著我和雷諾伊吵架或者不合嗎?真是丟臉,我從前假裝與隱藏的能力都到哪裡去了,怎麼現在一點用都沒有。
要告訴他們嗎?說雷諾伊對我解除契約,然後揚長而去?一個操靈師被侍神解約這種事可一點都不是什麼好隨意和人說的事情,搞不好我在操靈師的歷史中還是前無古人第一個被自己的侍神解約的侍主。哈,還真是光榮的史上第一個啊。
想到這我紛亂的呼吸早已平靜下來,打定主意後,我起身,朝房間門口走去。
「他去哪裡已經不是我能管的了,就算他昨晚說的是他想去自殺,然後離開,我也沒有權利干涉,所以,別再問我他去哪了,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你的侍神欸,難道你們的定約是假的嗎?他去哪總會知會你一聲吧。」
這傢伙都沒在聽我說話嗎?我前面那幾句是說給誰聽的?不是就說給他聽的嗎!
「我說我已經沒有權利再干涉他的行動了!他要去哪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你是聽不懂嗎!」
希納洛被我突然的大聲給嚇了一跳,而我也對自己激動的反應感到驚訝。為什麼提到雷諾伊我就無法冷靜?
「沒有權利?什麼意思?」
希納洛也抓到了語句中的關鍵詞,『沒有權利』。他蹙著眉頭看著我等我解釋。真是的,我都已經提示得這麼清楚了,你就不會推敲一下嗎?非得要我說出『雷諾伊對我解約』,看我的窘態才甘心是嗎?
「用你的腦袋想想吧。」
我丟下這句話就打算直接走出房門,留他們兩人自己絞盡腦汁想答案──反正樹靈對操靈師的知識不可能比我還多──然後到鎮上看看,遠離認識的人讓自己靜一靜。
但就在我走到離門口不到一步的距離時,一隻纖細的手突然橫在我身前,擋住我的去路。我往右邊一看,是一臉漠然的緹菲。
我用眼神問她還有什麼事,她開口,說出一個令我驚訝的答案。
「你們解除契約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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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寂一段時間又回來了(揮手
在這段時間我看了滿多本小說的
所以文風似乎有些變了(望
然後這章爆短不要打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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