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J.RK/幻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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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特傳同人] 那些家裡的事情(all漾))-27.5(三多篇)(二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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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發表於 2017-1-31 16:52:16 | 只看該作者
J.RK/幻希 發表於 2017-1-31 00:45
沒關係,因為我這個月眉意外的話應該都會在半夜更新OWO//

居然xDD
某藍只有在新年才會呆到半夜xDD(不過每次就算看到更新還是乖乖等到早上才來看)
不過某藍明天就開學了qwq

對啊對啊qwq因為看了好幾篇打破了我的信心,所以沒碰很久了qwq
不會不會,因為這是事實(拍拍#

對啊對啊#
這樣的話我還真的很期待(流口水#

左看右看還是不覺得很黑啊啊啊啊啊啊qwq(x)
阿利是排行榜中最黑的了(x)
這篇真的各種好看qwq!!

嘿嘿嘿xD
不過某藍明天就開學了,大概只能週末才能回了qwq(課業太忙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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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樓主| 發表於 2017-2-2 13:12:16 | 只看該作者
鈴藍爾 發表於 2017-1-31 16:52
居然xDD
某藍只有在新年才會呆到半夜xDD(不過每次就算看到更新還是乖乖等到早上才來看)
不過某藍明天就 ...

哈哈今天很難得要早上更新OWO//
你們現在這麼早就開學了嗎OAO!!

我是知道大部份的all樣都是走搞笑路線的,認真風格的比較少QWQ
還是很感謝你這麼說XDDD

可以期待一下XDD不過我要先給你打預防針,第二部會有肉喔OWO

其實這邊的阿利比原做得還要黑了一點((遠目
這是我斟酌後做的決定,因為角色一多,擠色的定位就必須鮮明,不然他們會缺乏識別度owo
謝謝xDD等等PO14、15

沒關係,預祝開學順利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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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樓主| 發表於 2017-2-2 13:43:06 | 只看該作者
各位好,這裡是家裡終於結束裝潢的過敏希owo///

碎碎念先留後面,這邊是食用需知


1.這裡的漾漾設定在18歲


2.我方向鍵左跟右都壞了壞了壞了((是真的阿希可以拍給你們看,生文條件很崩潰,所以對於錯字拜託就別太苛求了嗚嗚嗚


3.我把漾樣搞得比較成熟((因為畢竟是首領了,努力讓他像男孩子不要太像女生,希望大家有感覺到QWQ



那麼



正文


14.重漾/冰漾



褚冥漾食指輕點著桌面,停留在搜索頁面的小筆電進入待機畫面。

靜置在桌上的藍玫瑰,花瓣邊緣已經出現微微的枯黃,但遺留下來的豔色要提醒他發生過什麼事還是足夠的。



不,或許還是有些不足。

這一路上已經發生了太多事情。



呼出一口氣,他掉頭凝視窗外。不同於以往,那片心安的藍色並沒有長駐在那,出現在視野中的是無色無味的白色花海。



一陣錯愕後,褚冥漾才回過神來—差點忘了,這裡不是總部,而是門外顧問的據點。

大概是這幾天的生活實在太沒差別了,才會一時之間搞混。



雖然人已經不在白陵了,但每天擺在餐桌上的食物依舊出自於阿斯利安手中—不管是味道還是鬆餅上的糖粉拉可奧都一整個大辣辣,完全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走在長廊要被暗殺的時候,偷襲者都會突然倒下去—秒速到好像重柳族人就在附近。



書桌上的文具用品這幾天都會莫名奇妙的變成金色、出門前明明很雜亂的房間回去時又乾淨整齊到讓人眼睛發直……跟磚頭一樣被摺到幾乎有稜角的棉被差點讓褚冥漾以為自己在行軍。



門外顧問應該沒有客房服務吧?

所以,想來想去都只有哈維恩跟西瑞了。



其實就連休狄似乎都有偷偷來過。

桌上的藥品,在加上偶爾從大門口一閃而過的瑪莎拉蒂跑車就是最好的證明。



………大家到底知不知道他其實只是出來冷靜三天,而不是準備要離家出走三年?



這種完全不放心的態度,讓人莫名很哀傷—好歹他也十八歲了,在自家老姐的地盤活蹦亂跳的過三天絕對沒問題阿!!!

對他有點信心好嗎!!!



守護者們過度保護的行為,讓褚冥漾各種哭笑不得。

沒有默默刷存在感的大概只剩下學長了—不過這點有待商確。



因為這幾天口袋裡的手機安靜異常,不管是簡訊電話通通都沒有。

這在平常不太可能發生。

雖然沒有網路,但是白陵的立場很複雜,總是會有許多事情是必須經由首領的許可才能通過。

所以他通常會被滿滿的訊息與電話追著跑,但這兩天螢幕一點通知也沒有,整個風平浪靜。



如果不是學長搞的鬼,他就把手機給生吃了……!!

攔截訊號偷偷解決什麼的,對那個人來說絕對是小菜一碟,搞不好閉著眼睛都能辦到。

不知道回去的時候,會不會連公文也都已經被改完了?

肯定會的吧。

因為學長他們,從以前開始最討厭的就是自己熬夜工作了。



……

………總覺得,好像能夠完全預測到呢,大家的動向。

不知不覺間,已經變的如此熟悉了嗎?



勾起傷腦筋的微笑,小心的拿起花朵,褚冥漾輕嗅、閉上眼睛讓香氣浸透所有感官。

那是很淡,卻又無比清晰的味道。

一如他們的情感。


做了那麼多,卻又不現身不連絡,為的就是要給自己一個絕對清靜的思考空間吧。

這點用心,真的不難想到。



所以說,到底有多久了?

凝視著湛藍的花瓣,他的思緒到轉。



接任白陵的時間算起來也快要三年了,那麼認識學長、阿斯利安、休狄、重柳族、西瑞,大概已經四年了—哈維恩的話,是要繼承首領前才認識的,所以大概是三年多一點點。



大致上都是三、四年這個數字。

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要說艱困也確實很艱困,從學生的身分躍居首領,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如果沒有大家的支持與陪伴,他的價值觀說不定已經徹底天翻地覆,亂成一團了。

是他們的存在讓一切走在正軌上。

六個,一份也不能少的努力,才讓一切得以繼續。

因為有他們在,所以褚冥漾才會是褚冥漾。

而現在,一切都將改變。



我喜歡你。



四個字而已。

但是背後的堅持到底有多不容易,大概只有彼此才能夠明白。



學長好幾次差點死掉,重柳族一度沒有音訊,阿利墜過谷、休狄被槍擊、哈維恩重傷,就連西瑞也有差點失去雙手的時候。



身為白陵守護者,面對攻擊時他們是永遠的先鋒。

褚冥漾比誰都清楚,這一路上的嗑嗑碰碰全都是用命換來的。

但學長他們還是堅持住了。

明明放棄會比較輕鬆—只要遞出辭呈、拋下包袱,轉過身回到校園裡,安穩的日子依舊會在那等著他們。

只要大家願意,談場簡單沒有那麼複雜的戀愛絕對可以。



但他們終究還是留了下來。

哪都沒去,待在隨時會失去性命的白陵,陪著已經無法離開的自己。

甚至決定繼續喜歡他。




背著光,褚冥漾偷偷抹了抹眼睛—明明知道房間裡空蕩蕩的誰也不在,卻還是下意識的這麼做了。

淚水一滴滴的落下,是難過、是感動,亦是不堪。



在念書的時候,學長他們就已經對自己很好了,這幾年更是變本加厲。

西瑞跟重柳族為了要防止暗殺,晚上幾乎都沒什麼睡。

哈維恩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出身暗殺家族這種行動肯定也有份。



如果不是把出去兜風的時間節省下來,鑽研食物,阿斯利安的廚藝不會突飛猛進。

看手下的反應,休狄為了救自己,大概也冒了很大的風險。

學長念起了醫學,跟辭海差不多厚的原文書佔據了那個人房間一半的書架。



這些還都只是他看見的,褚冥漾相信肯定還有其他更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付出被當成是秘密埋藏了起來。

他們從來不跟他說這些,大概是不想形成額外的壓力、想讓自己順著心走吧。



為了他的事情,大家真的考慮很多、做出許多犧牲。

付出那麼多後,阿斯利安跟哈維恩甚至說了沒有答案也沒關係。


那他呢?

在這三年之間又做了什麼?

除了白陵首領之外,他還有努力成為誰嗎?

沒有吧。

只是一昧的逃避問題,放任學長他們的行為,不去考慮後續的問題。

明明是喜歡著,卻總是鼓不起勇氣抬不起頭。



他真的是很軟弱的人,會討厭自己,會否定自身的存在,連自我鼓勵都做不太到。

但現在,是該改變了。

為了自己、為了他們,不管是為了誰,他都該勇敢一點。

或許結局不會跟童話故事一樣幸福快樂美滿,但現在絕不是退縮的時候。

這一刻,他想要堅強的去正視自己。

第一次,他發自內心不想要繼續這樣下去。

想去面對

作為被肯定的人,去面對。

去努力成為誰的誰,為他們做點什麼。

作為他們心裡頭的褚冥漾。



不想在讓自己或者誰失望,被鼓勵與肯定後,站定,抬起頭迎向所有人的目光。

因為那本來就是屬於他的位置。



揉了揉眼睛,緩解湧現的情緒後,褚冥漾順帶看了眼時間。

還剩下一小時。

從據點到總部走路的話至少要二十分鐘,加上打包收拾的時間……看來動作的快點了。

晃了下滑鼠,解除待機畫面後,他搜尋了藍玫瑰的花語。

簡單看過之後,褚冥漾想了想,拿出筆記本,連同旁邊其它的花語也一併抄寫下來。

天曉得重柳族以後會不會改種其他的,保險起見現在先寫起來準沒錯。

在闔上本子的同時也從椅子上彈起來。



接著是一陣乒乒乓乓的爆力打包,動靜大到還一度引起門外顧問們敲門詢問—還好他們很有禮貌不會直接闖進來,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褲子換一半扣子扣三顆忙著亂塞襪子的畫面。



確定沒遺漏任何衣物之後,褚冥漾這才抱持著愧疚的心情,離開一片臨亂的房間。

不曉得冥玥出差回來看到客房變這樣會不會來總部拆了自己?



縮了縮肩膀,甩甩頭不敢想下去,背起後背包他加緊腳步。













穿過白色的花海,越過整齊的草坪,戴著最高權力戒的少年走在陽光下,面上是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

暗色系的寶石在金橙當中顯露出原本深邃的顏色,如同深海般的慰藍鑲嵌在鐵灰色的戒圈上,沉靜地、以一種幾乎是神祕的姿態,陪伴著它的每一位持有者走至盡頭。



作為權力的象徵,所見證的歷史與黑暗遠遠超過任何生命。

而現在,它將要目睹一個全新的開端。



抹掉額頭上的汗,褚冥漾瞇起眼。

已經可以看見總部的輪廓了。



笑著與門衛打過招呼後,他走過鐵門,正式踏入總部的範圍。



大老遠的,就可以看到兩個人站在門口。

陽光在銀色的長髮上留下光暈,醒目到彷彿在燃燒的紅色摻雜其中,而另外一邊是,利落的短髮,與太過白皙的皮膚。

那是白陵最強的兩位守護者。



他們就站在那,不知道在談論著什麼—即使距離拉近了,聽到的詞句依舊很破碎。



小小聲的交談。

一瞬間畫面好像回到了最初,當時被鐘聲嚇醒的自己,所看到的也是這樣子的景象。

小心翼翼、深怕驚擾到誰。

而那個時候的他,甚至連正視這份情感的勇氣都沒有,就只是單方面的逃避著。




褚冥漾輕輕地閉上眼睛。

忽然有點明白,學長所說的等那麼久是什麼意思了。

如果不是中毒、不是有衛禹這些契機的話,他說不定到死都不會想去解決這些事情。



即使在看不到結果的情況下,也一直被當作是珍寶在對待。

學長們的愛真的很溫柔,真的。



再睜開眼時,那兩個人已經結束談話轉向這邊,面上是探詢的神色。

他想了想,點點頭。



雖然沒有很明顯,但學長隱約間鬆了一口氣,臉上只差沒露骨的寫出還好…….閉關當然是要想破頭,不然是去放假的嗎!!



「我原本最壞的打算真的是那樣。」勾起冷笑,即使告白了也沒多出多少溫情的人發言依舊如此沒良心。



「在說沒良心我就把那五疊公文絞碎讓你重新來過。」語落是兩聲冷哼。



正當他很沒下限的打算要屈服於惡勢力,跪地喊我錯了的時候,重柳族突然開口、說出意義不明的話語。



「請讓給我。」



藍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這邊。



「由我開始,也該由我結束。」

「這一次,必須是我」



直到那個人皺起眉頭,褚冥漾才意識到青年不是在跟自己講話。

沒有多說什麼,紅紅的眼睛來回看了一下他們後,隨即很乾脆的收回來。



「我在裡頭等你們。」



這麼說完後,學長就環著手走掉了。



直到門完成開啟關上這一連串的動作後,褚冥漾才回過神來。

總覺得…..他們的默契是不是太好了?

為什麼平平都在現場,每個字都聽得懂湊在一起卻完全不能夠明白?



沒有為他滿臉的問號解答,青年只是走下台階,直到距離剩下三步時才停下。

接著他動手解下蒙臉的黑布,沒幾下充滿力量感的臉龐隨即暴露在空氣當中。



舉起手,青年指向了他的前襟。

藍玫瑰。



「明白它的意義了嗎?」聲音一如往常的清澈,但並不清冷。



褚冥漾忽然明白,所謂的開始是什麼了。

那一天,在金色的陽光下,那個人將開的最盛的玫瑰送給了自己。

就好比將所有的心願都託付出去一樣。

那確實是一切的開始。



藍玫瑰的花語是什麼?

暗戀、珍貴稀有的情感又或者對戀人的深愛。



「已經都知道了。」看著重柳族,褚冥漾很認真「謝謝你的花,還有謝謝你堅持站在這裡。」



「謝謝你沒有放棄喜歡我」

「讓你們等那麼久真的很抱歉,我會結束這一切。」



沒有說話,青年沉默的凝視著他。

過了許久,那個人才顫動雙唇。



「……不會後悔嗎?」

「接下來只會更危險。」



一直以來都非常堅定的人,難得露出了動搖的神色…或許這是他讓學長先離開的理由之一?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樣子?



其實這句話真的非常耳熟。

那個時候在花園裡,他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只是這一次,他是回答的那一方。



被追殺是條很危險的不歸路。

而現在,他要走的是另外一條不歸路。

但也已經不想要回頭了。



輕輕搖了搖頭,褚冥漾綻開笑。



「這是我的選擇。」



同樣的答案。



重柳族藍色的眼睛微微瞠大。

他想,自己的表情大概就跟那時候的青年一樣,是讓人折服的心甘情願吧。

其實偶爾,像這樣子鼓起勇氣來,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看著守護者變動的吃驚神情,白陵首領加深了笑。



「我們進去吧,讓學長等太久不好。」



又盯著自己一會後,重柳族才像是確信什麼般的閉上眼睛,在睜開時已經見不到一絲驚訝了。



恢復成面無表情的雨之守護者,朝著他這一生的首領伸出手。



「走吧。」



褚冥漾毫不猶豫的握上去。



「一起。」



當他這麼說完後,剎那間那個人笑了,很真切的笑著。



「好。」



接著,他們推開門,大步向前。





先一步進來的學長在裡頭等著,見到他們牽手出現也沒露出任何的不悅或者不自在。



「阿斯利安希望我們在飯菜涼掉前到。」



那個人就只是很平靜的這麼說著—見到他滿臉的不解時,才補上一句「他怕你緊張,所以才提議要邊吃飯邊說,而且餓著肚子說話不太好。」



也對。



大概是因為跟著人高腿長的人一起走,從門口到會議室其實不算短的路程沒幾下就到了,一整個快上好幾倍。



看著眼前深色的大門,一時之間褚冥漾各種不習慣—以前沒感覺,在全是淺色的門外顧問那待過之後,現在一回來看到深色的東西頓時各種不習慣。

感覺就像從白色空間掉到黑洞一樣。



停在門口,學長轉過身來。

「準備好了嗎?」看了看重柳族後,焰紅的瞳接著飄向他。



「恩。」



收到他們的回答後,那個人點頭、轉過身,作勢就要推開大門。



「學長!!!!」褚冥漾一秒鬆手、撲過去制止對方的動作。



「做什麼?」



「那個……..可以由我來做嗎?」直視著已經瞇起的紅眼,他硬著頭皮講下去「必須是由我來才行,你們像平常一樣就可以了。」



「這一次換我了。」



就跟重柳族一樣,原本已經要開始煩躁的人,頓時失去所有情緒,連眼睛都因為驚訝而微微瞠大—但也僅僅是一下下而已。



呼出一口氣,學長很難得的露出了淡笑「褚,你真的成長了。」

然後他聽話的往後走,直到與青年併肩才停下。

他們交換了一個帶笑的眼神。



學長,用這種口氣講話會顯的很老的。



「……………褚,我不想要在這種時候扁你。」



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一如往常的薄怒語氣。



是是。



摸摸鼻子,在感嘆自己的膽子好像真的有變大顆的同時,褚冥漾收起笑、收起所有胡思亂想,專注在心口滿溢的情感上。



這裡會是最後,也會是開始。



一次深呼吸後,他推開酒紅色的大門,大步走了進去,迎向所有目光。

學長與重柳族幾乎是同時越過他,回到坐位上。

現在,是很完整的六個人的畫面了。

環視著那一張張的面孔,在感覺心臟跳動的同時,褚冥漾也清楚體認到他們對自己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這六個人,撐起了他的世界。

白陵因為有他們才是白陵。

家因為有他們才是家。

褚冥漾因為有他們才會是褚冥漾。

他們成就了他。

現在,換他成就他們了。




於是他開口,將心裡頭的情感全數交付出去。



漫長的等待、無盡的付出、沒有終點的暗戀

今天,一切都將在此終結。

這裡、這一刻,會成為所有暗戀的終點。

而這亦是戀情的起點。

從今以後,他們將會成為他真正意義上的守護者。

這一代的白陵首領,將會擁有六位情人。

六位最忠實的守護者。

他們的家族將會是彼此真正的歸屬。



就從說出喜歡的這一刻,開始。



後記

方向鍵壞了真的很崩潰超崩潰嗚嗚嗚

這篇是倒數第二篇了,在一篇第一部就完結,進入第二部,這系列預計寫到然被救出來。
然後下一篇會有冥玥跟式青OWO///

那麼,感謝鑑閱,歡迎留言www,塊浮水來找阿希玩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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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樓主| 發表於 2017-2-3 12:37:08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J.RK/幻希 於 2017-2-3 12:38 編輯

首先,夜安各位太太owo//

這裡是爆字希www

這篇字數一萬多,很久沒更又是最後一篇就大贈送了xDD

如題,第一部的最後一篇,除了西漾跟哈樣有點少之外,其它的都寫進去了((這兩個實在找不到點寫,所以只好作罷

因為太多cp了,所以我認真覺得這篇很流水帳((遠目

如果不喜歡的話請默默的按上一頁吧ORZ



那麼



正文




15.all漾



他心裡頭有一個終點。

好像很遙遠,卻又似觸手可及。



非常的模糊,難以看清。



不明白,不理解,所以索性不予理會。

就這樣順其自然的走著,然而走著走著,終究還是來到了並肩的距離。

他們終究還是,一起走到了終點。

















褚冥漾睜開眼睛。



首先是木色的天花板,挪動完四肢、爬起來後,才看到金色的光。

陽光穿透腳踝上的紅寶石,打在白色的床單上,在形成影的同時也賦予了熱度。



炙熱到像是火光。



看著腳鏈上的寶石們,他不禁有些發愣—殘留的睡意,讓矇矓的畫面頓時更加矇矓。

聚焦感覺就像是下個世紀的事情—如果鬧鐘沒有響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是。



伸手拍掉惱人的鈴聲,過了整整一分鐘後,他才驚覺—這好像是自己上任以來頭一次,醒著關掉鬧鐘?



好像應該要有點感動、可是想著想著又默默覺得很廢材?

………算了。



伸了伸懶腰,最後又瞥了一眼窗外的萬里晴空後,白陵首領才起身離開床鋪、開始例行的梳洗。



又是一個大晴天。

今天,又是全新的一天。



他忍不住勾起笑。













首領室其實有被改造過,跟摔倒王子還有五色雞頭的房間不同,是建案中的第二梯次。

而改建的原因也最為正常—為了方便。

前幾任的首領似乎都有公私空間要完全分開的習慣,所以他剛上任的時候,總部裡頭存在著兩間首領室,一間用於居住、一間用來辦公見客。



而且劃分的界線講究到連房間的樓層都要不同……起初褚冥漾也沒覺得這樣有哪裡不好。

產生厭惡感是在開始接觸公文之後。



試想一下,當你改文件改到眼花,四肢虛浮外加頭昏腦脹,只想直接倒下去的時候,還硬是要走一段不短的路才能回到房間好好躺著,這種歷程每天都要來一次時,那麼,不管是龜毛的區分還是樓梯絕對怎麼看怎麼面目可憎,說不定連作夢都會夢到在拆它們。



還是拿榔頭砸的那種。



為了徹底擺脫這種煎熬、為了不要繼續睡在走廊上,他只好拜託工匠在辦公的首領室裡劃出一塊區域,弄成簡單的住所,用來當作房間。



大概七八坪左右,非常簡陋,但便利到讓人心滿意足—從辦公桌到床最多走二十步,在累眼睛在花都不會躺錯,實在好到不行。



但也僅僅只有他很滿意而已。

這種生活哈維恩曾經反對過,認為黑手黨大老睡那麼迷你的房間實在不太好,但在自己一個禮拜都是從床上,而不是從地板醒來之後,也就沒有在阻止了。



只是迷你房間裡頭上到牙刷下到床墊,都被全面換成高級品而已。

那個人終究是捨不得他的。

沒有說出口,但這種情感往往會在一些小動作之中不經意的流露出—其實大家都會這樣呢。



只是關注的層面、表達的方式有所差異而已。



一把扭乾毛巾、將臉擦乾淨後,褚冥漾快速的換上西裝,接著拉開隔間的暗門。

然而不管是步伐還是目光在幾秒後全都停住了。



窗戶是打開的,而且地毯上有黑色的東西....花瓣?



長年被暗殺,讓他對環境的變動有很高的敏銳度,一點點的改變都能夠馬上察覺。

他房間的窗戶從來沒有自己打開過,一次也沒有。



因為到了晚上,重柳族總是會翻近來,將窗戶關起來,替他守整晚的夜,直到天亮了才從門口離開。

要不是某一天夜裡睡不著爬起來,他說不定到死都不會發現那個人一直在偷偷做著這種事。

那天他們還一起看星星看到早上...............扯遠了。



所以說,窗戶為什麼會開著?



只有兩種可能,第一,青年自己打開的,第二,入侵者掛掉他闖進來。

第二種地表上大概絕不成立,所以應該是重柳族自己開的沒錯。



只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撿起花瓣,懷抱著困惑,白陵首領走近窗邊。

一望無際的黑色告訴了他答案。



嘴巴好像因為吃驚而忍不住打開、眼睛好像也跟著瞪大—肯定是很蠢很蠢的表情,可是與眼前壯闊的景色比起來,這些一下子都不重要了。



原本就已經大的很誇張的迷宮,又變更大了,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盡頭―而花園的主角也不在是醉人的藍色,而是張狂的黑。

黑色的玫瑰。

藍色安全感消失了,那份迷網的感情隨著暗戀一同逝去了,穩定卻又狂妄的黑色徹底取而代之。



回過神後,他下意識地竄緊了手中的花瓣。

黑玫瑰的花語是什麼?

昨天才抄寫過,他的記憶不是最好,但還不至於忘記那麼深刻的事情。



黑色的玫瑰,有著溫柔真心、誇讚對方勇敢的意思。

『你是惡魔,且為我所擁有。』

好像是這麼說的。



惡魔嗎?

休狄的屬下也這麼形容過自己。

不過,其實並不適合。

因為能夠在一夜之間將不可能化為可能、完成奇跡的人,才真的是像魔一樣阿。



像魔一樣的男人。




瞇起眼,在刺眼的陽光中尋找了一會,他很快就在花圃中某個角落發現到一切的始作俑者。

重柳族就坐在那裡,也不知道剛剛犯蠢的樣子是不是全看都完了。



…..大概是吧。



一直在默默偷窺的青年,被發現後也沒閃躲,就待在原地看向這邊,爾後目光往下飄去。

跟著一起轉動視線後,他這才發現擺在窗台上的玫瑰。



那是一朵紅到發黑的玫瑰花,開的飽滿,莖上的尖刺被乾淨的削去。

非常突兀的被放在那裡,就像是有人故意放…………等等。



難不成就是為了這個、為了讓他一起床就看見外面的花海,所以才把窗戶打開來?

然後弄完這些後,在跑到下面找一個位置偷看他的反應?

………………..這該怎麼說呢?用心良苦?還是真的很傲嬌?



看著被精心處理過的花朵,白陵首領忍不著笑出聲。



其實重柳族不只戰鬥力高強,其他方面也是各種頂尖阿。



臉頰有點熱—覺得害羞,但並不會特別感到彆扭或者難為情。

相反的,他很高興。

心裡頭的那股暖意就跟臉上的笑一樣,實在很難藏起來。



『謝謝你。』

拿起花朵、放入前襟後,他輕輕地這麼說。



那個強悍到有如神魔般的男人淡淡地笑了,似乎對於自己被觸動到的神情感到非常滿意。



這種樣子平常幾乎是見不到的,那張臉除了冰冷之外通常不會有任何情緒。

而現在,那種冷似乎化開了,露出下頭屬於人的溫暖部分。



褚冥漾盡可能的將那種笑刻劃在腦海裡。

其實不管是玫瑰、還是什麼,都沒有這一瞬間來的深刻。

他的雨之守護者很強—說不定是白陵史上最強的,但是撇除那些變態的記錄、天神般強悍的實力,關於這個人,除了上與下、保護與被保護的關係之外。



他還想要更多,屬於他跟他之間、普通人才會擁有的平淡回憶。

例如被感動的瞬間、某一個深刻的表情—就像現在這樣。



正當他考慮著要不要乾脆把人叫上來一起吃早餐的時候,一直沒有動靜的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漾漾,起床了嗎?」



是阿斯利安。



匆匆忙忙的說了一句我等等就回來後,褚冥漾連忙跑過去開門,站在外頭的果不其然是霧之守護者。



「早安,睡的還好嗎?」爽朗的笑容、蜜金色的眼睛,褐色的馬尾一如既往穩穩地扎在腦後。



唯一不同的是服裝。



愣了五六秒後,他才回過神來「………..阿利學長,你今天怎麼沒有穿軍裝?」



白陵並沒有統一的制服,但因為常常需要出席正式場合,所以大家為了方便都會以西裝當作日常服裝,久了就變成好像是制服的存在了。

不過這邊的大家並不包含阿斯利安。

因為出生軍人世家,比起西裝阿利似乎更加習慣軍服,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穿著黑色軍服走動,因為背景的關係也沒有人對此說些什麼。



但他今天卻穿了西裝,而且襯衫還是霧的代表色。



「大家約好在花園一起吃早餐,都準備好了」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阿斯利安偏頭想了一下,接著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動作「雨之守護者知道我來接你,他等等也會去,所以我們直接過去沒有關係。」



「其它的事情,到那邊就知道了。」



「我可以先問是什麼事嗎?」順從的將手搭上去,褚冥漾深深覺得踏上賊船也不過如此,一個比一個還神奇實在讓人好害怕阿!!

現在是大家說好一起在今天給他驚喜嗎?

全部一起上也太驚嚇!!



「我還以為你會先問花園的部分—那個真的很厲害呢。」走在前面的人沒有回頭,但輕快的語調將愉快的心情表露無遺「在準備早餐的時候,我們還模擬了幾種可能的作法,不過全被重柳族否認了。」



「似乎有用到他們一族秘術的樣子—我來接你之前,冰炎跟休狄正在考慮要不要架設錄影機,偷看是怎麼弄的—在情報處理方面,他們兩個其實挺像的。」



「你懂的。」講到這,阿斯利安還偏過頭來,暗示性地眨眨眼睛。



褚冥漾在同意也不為過的猛點頭。

學長跟摔倒王子在刨根究柢這塊真的無敵相似,這絕對是特務組的通病,有不懂的部分一定要搞到懂,沒到手的資料死都要弄到。

標準的過勞死類型………..背後怎麼有點涼?



他幾乎是反射性的低下頭,半秒後一股勁風擦著頭皮過去。



學長!!!!!不要一大早從後面偷襲人會腦震盪腦震盪!!!



「如果被打一兩下就掛了你也該重練了…還有,你說誰會過勞死?」雖然嘴上是不滿的語氣,但卻還是友善的跟阿利打招呼。



算帳式的說法讓褚冥漾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不敢講話。



瞇起紅紅的眼睛,冷哼一聲,似乎不打算繼續計較下去的嵐之守護者,看向一旁的同僚「接下來由我帶著他進去。」



「好,但是冰炎你也別太欺負漾漾,要留點空間給我們喔。」爽快的這麼說完後,阿利握著他的那隻手輕微地往前用力—那是向前走的示意。



到學長旁邊去。



一瞬間其實很猶豫。

雖然他們的態度非常自然,但是這種好像拋下誰、誰跟誰更貼近的感覺,讓人感覺不是很好。

所以他沒有聽話,而是選擇站在原地,揚起頭擔心的看著那個人的背影。



「漾漾?」一直等不到動作,讓阿斯利安忍不住轉過身來、盈滿困惑的蜜金色眼睛在與自己對視的瞬間,頓時融成為了蜜。



很甜,並且柔軟的神采。



「不用擔心我」鬆開手,摸了摸他的頭後,那個人笑開「冰炎是跟王子殿下一起過來的,他把氣息隱藏起來所以你才會沒發現,看,他就站在後面。」



褚冥漾快速的轉過身,果不其然的看見摔倒王子環著手站在幾步外的距離,臉上露骨的寫著你們到底好了沒。



要不是知道打不過,他肯定會困窘到衝上去抽那張臉一頓。

當背後靈很有趣嗎!!!在的話就吱一聲阿躲在那是在害羞什麼!!!!!!



「總之,因為有協議的關係,所以不會有奇數的存在—而且能通過迷宮的只有冰炎,所以由他領路在前面帶著你也比較安全,我跟休狄會跟在後面,討論接下來的日程。」

「所以,真的不需要擔心。」



「不過漾漾會那樣想,我很高興,真的。」



最後幾句話阿斯利安是俯身、貼在他耳邊講的。

熱氣吹在皮膚上,在感覺到癢的同時,另外一股熱度也直直衝上腦門。

他怎麼會忘記學長是唯一可以通過迷宮的人阿阿阿阿阿怎麼會—

真的是丟死人….都不曉得這麼熱到底是不是因為這樣子了。



看著阿斯利安開心的笑臉—不是腹黑的那種,是真的蠻開心的樣子,褚冥漾內心縱使有一千一萬個想要掐死摔倒王子的念頭、一千一萬個想鑽地心的衝動,當下似乎也都只能作罷了。



誰叫他們是他心裡頭最不能計較的那群人呢。

誰叫他們是讓他光是看見笑,就能夠感到幸福的那群人呢。



抹了抹臉,壓下所有亂七八糟的想法後,白陵首領想了想,突然轉過身來、大步走向自家的雷之守護者。



緊接著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捉過對方的手,就往回走。

那種拖著東西的感覺只出現一下下,就被腳步聲取代了。



「王子殿下,過來這邊。」

「不要一個人站在那,過來跟我們一起走吧。」



他頭也不回的這麼說。

那個人很難得沒冷哼沒嘲諷,就只是保持著沉默,也沒掙脫或者抵抗。



那是種默認,對於違和感。

他們一向都能夠明白彼此的意思。

休狄總是比較難融入團體的氣氛,那是本身的性格所導致,而這種時候往往需要一個人引導,或者是陪伴。



他會一直扮演好那個角色。


不放棄、也不會感到麻煩。

只要那個人不甩開他的手,他就會一直堅持下去。



褚冥漾很認真的這麼想著。



直到將人帶到中心後,他才鬆手。



向前幾步,牽過學長的手後,他才回過頭望向身後的守護者。

跟預想中的不同,摔倒王子的臉臭歸臭,但蒼藍色的眼眸整個都是明亮的。

就像是被點亮了一樣。

而一旁的阿斯利安,心情是那樣子的好。



又看了一會後,褚冥漾才轉回來—同時間,紅色的眼睛也很剛好地望過來,而其中一點不耐煩的影子也沒有。

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戀人的視線回到自己身上。



那種愛真的跟火爆的性格完全相反,溫柔的可以。



他忍不住握緊了那個人的手。



學長用很霸氣的力道回握了回來。



—那應該是沒關係、還有別亂想的意思吧。



「大家一起出發吧。其他人還在等我們。」



當他這麼說完後,三個人幾乎是同時邁開步伐。



他是他們的首領。

他是他們的情人。



—那一剎那,真的是在深刻也不為過的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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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2-3 12:37:32 | 只看該作者




大門被推了開來,金色的豔陽一下子就衝到眼前。



好半晌褚冥漾都只顧著眨眼—等到視線恢復的時候,也已經到了花園的入口。



跟玫瑰一起出現的還有金燦燦的頭毛—亮到他差點把眼睛閉回去。



「漾~本大爺還以為你被接去天國了!!」



「漾漾!!!他們沒有欺負你吧!!!!」隨著聲音出現的是準備要撲抱的烏鷲,不過才跨出一步就被學長的眼神嚇阻在原地…….對小孩這麼兇狠不太好吧?



「如果停下來的話會沒完沒了—還是你想拖到中午在吃早餐?」



「……….我們走吧。」



他們一鼓作氣鑽進了充滿花香的通道。

西瑞跟烏鷲似乎走在中間,因為吵鬧聲蠻近的,阿斯利安跟摔倒王子壓後,大概是怕漏人或者遇到什麼事情,所以保險起見走在後面。



哈維恩呢?怎麼沒看到他?



「他去出任務了,等等會直接過來。」



「這樣他進的來嗎?」沒記錯的話這座迷宮只有兩個人會走,而一個在裡面等著另外一個正牽著自己—那誰去接黑魯魯?好兄弟嗎?



「可以,他會直接從上面過來。」



上面?

褚冥漾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你是說哈維恩會搭直升機過來?」



「恩。」



如果是空降的話,應該就不會有迷路的問題了,只要給出座標要定位並不困難。

確定沒問題後,他這才有心情靜下來觀察環境。



走在前面的學長肩膀擦過一朵開的比較出來的玫瑰,一些花瓣掉了下來,那種深到發黑的紅在光照下似乎稍微變淺一些。



變成有點像是那個人髮上的燄紅。



燦銀的馬尾在黑玫瑰的襯托之下,耀眼到足以媲美陽光。

他們就這樣走著,慢慢地逼近迷宮中心。

環境不算清幽,甚至連安靜都算不上—不遠處的西瑞和烏鷲好像起了爭執,隱隱約約還可以聽見阿利勸架的聲音。

明明吵吵鬧鬧的,但心情卻出奇的平靜—自從繼任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那種心境有點奇怪,但卻很舒服。



「記住這種平靜祥和的感覺,這就是我們希望你之後的人生都能夠擁有的感覺。」



領路的學長忽然拋出這樣子的一句話。



祥和嗎?

對於黑手黨來說有可能嗎?會不會太奢侈?



「為什麼不可能。」

「有我們在,有什麼事情會是不可能?」



這句話乍聽之下超級無敵囂張阿。

但是仔細一想,又不無道理—確實,大家都很厲害,無論什麼風雨,在他們面前應該都不是問題。

可是….



「那學長也要答應我,不可以太勉強。」

「因為我也希望你們跟我在一起,可以擁有同樣的感覺。」



猛然停下腳步,那個人轉過身來。

漂亮的中性臉龐上有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褚,你膽子真的變大了,變的會討價還價了。」



如果換作是以前的自己,肯定會被那人臉上彷彿能勾人魂魄的笑容給嚇的半死,覺得肯定天要下紅雨,有人要倒大楣了。

但那已經是曾經了。

現在的他,在笑容裡只看到一種無可奈何的寵溺。



「因為我有一個很好的代導人、一群很厲害的守護者作為學習對象阿。」

「而且,如果是以彼此的幸福為價,學長肯定不會跟我殺價的,對吧。」



沒有承認與否,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後,那個人隨即又轉回去繼續走,但牽著他的手卻加大了力道。



因為被說中了,所以覺得彆扭嗎學長?



「囉嗦!」



這一次沉穩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氣急敗壞。

乖乖跟著的白陵首領,忍不住輕笑出聲。











重柳族在通道的終點等著他們。

在所有人都到了以後,才一起進入像是中庭的空間。

放置在正中間的是一張白色的長桌,上頭擺滿了食物,跟往常一樣是一人一盤的西式餐點。

食物的氣味與周圍的花香混雜在一起,形成很放鬆的氛圍。



張望了一下,褚冥漾很快的就找到自己的座位—首領通常都是坐主位,這次也不例外。

但是今天,主位前面卻多了一個小花瓶。

裡頭插滿了六朵玫瑰花。



那個數字剛好到就像是所有守護者同時向自己獻花似的。



又端詳了一陣子,正當他準備要入坐時,一隻手很剛好的從旁邊伸出來,替他拉開了椅子。



愣了一下,褚冥漾連忙轉過頭—在對上那雙蒼藍色的眼睛時,一夕之間各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頓時湧了上來。

摔倒王子……該說王族果然教養很好嗎?這麼紳士根本把他當成女孩子了阿!!

吐槽歸吐槽,當下他還是規規矩矩的道謝了。



收到感謝後,那個人只是略略的瞥了他一眼,就挑了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原本還站著的大家紛紛入坐,很快的就有幾個位置被空出來,分別是他右手邊還有正對面的位置。

算上烏鷲和哈維恩,今天的長桌上總共有九個坐位,也就是……有客人?

會是誰?

誰能夠在這種時候出席、並且還能坐在幾乎和他對等的另外一個主位?



雖然很好奇,但阿斯利安已經作了保證,所以好像也沒辦法立刻問出什麼—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似乎就只有吃飯聊天了。



在所有人都放鬆下來開始互相交談,比較沒人注意這邊的時候,褚冥漾趁機比向面前的花瓶



「王子殿下也有送嗎?」

默默吃著飯的人突然僵住。



看來是有了。



「窗台上的香草好像快要成熟了。」



放下手中的刀叉,休狄皺起了眉,像是不明白自已為何要突然說這些。



「等到成熟之後會弄成甜點,到時候在一起吃吧?」



「…….不要太甜」



見到自家守護者一臉嫌氣的樣子,白陵首領努力憋住笑。

就像是個挑食的小孩子。



「好,那加點酒進去?」



「可以。」語落,休狄像是在思考般地停了一會,然後才有點慢的問「……和你跑掉的那次,一樣的時間?」



褚冥漾直接忽略掉跑掉兩個字的點點頭「恩,那需要我帶相應的茶水過去嗎?」



問句這次並沒有得到回應。



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摔倒王子抬高了下巴,用不知道算是高傲還是不滿的語氣開口講話。



「本王子的房間看起來有窮酸到連茶水都拿不出來嗎?」



也不等他回嘴,接著又直接拋過來一樣東西。

反射性的接住之後,他這才有機會低頭查看。



那是一把墨綠色的鑰匙

而綠,是雷的代表色。



「我房間有世界上最好的茶,以後直接自己進來。」交代完後,休狄又繼續吃起早飯,不說話了。



褚冥漾頗有感觸的凝視著手中沉甸甸的鑰匙。

曾經,在他還懵懂無知的時候,有一個人也像這樣子,將住所的鑰匙交給了自己。

然而他並沒有好好回應那份信任。



將東西慎重的收好之後,他切下貝果「我們這樣好像老人茶聚會。」



真的只是無聊偷偷感慨一下。

因為不覺得會被搭理,所以使用的音量非常小,純粹就只是說給自己聽而已。

正在消滅三明治的人輕輕地哼了一聲。



「是約會,不是聚會。」



半秒後,異常認真外加堅持的句子默默地飄了過來,還附送一個白眼。

他又再度深深地感覺到那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要對開完笑的話那麼認真啊!!而且講老人茶約會有比較好聽嗎!!沒有吧?



休狄本來就是很龜毛的人,這點自己從以前就知道,但會在奇怪的地方卯起來執著,就是現在才知道的部分了。



正當他想要吐槽回去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傳來嗡嗡嗡的巨響。

風颳了起來,白色的桌巾跟著飄起。

直升機到了。



先是遠方的一個小點,然後很快地黑色的螺旋槳遮蔽了最近的天空—在桌巾幾乎要整個被掀起來之前,幾條繩子被放了下來。

然後是兩個黑色的身影。

抓著繩子快速的滑落,最先降到地上的是身著黑色勁裝的哈維恩,在他解下扣環後,另外一個人也剛好抵達。



同樣全黑的打扮,但曲線很明顯是個女人。

褚冥漾忽然知道,對立主位是留給誰的了。



他幾乎是立刻推開椅子、站起來。



「姐!!!!!!!!」

三併兩步的跑過去,果不其然護目鏡之下的面孔正是自己最熟悉的褚冥玥。

冥玥的皮膚比起上一次見到的時候似乎曬黑了一點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夏天的緣故,還是跑去什麼奇怪的地方。



「姐,你跑去哪裡?」幫忙提過裝備,邊走他忍不住邊用抱怨的語氣講話「如果要去遠一點的地方,至少說一聲阿,不要一下子就消失好幾個月…」



「漾漾」打斷他的碎碎念,看了一圈花園之後褚家女魔王瞇起了漂亮的黑色眼睛「你跟他們在一起了?」



完全沒有繞來繞去,直接就是一發直球—還好他沒有喝茶,不然肯定會直接被嗆死。

這麼辛辣直白對心臟不好啊!!

不過話說回來,冥玥用的是他們。

難道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學長他們的事情了嗎?



「….痾、對,昨天才在一起。」冒著冷汗,褚冥漾戰戰兢兢的回答「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是你姐。」丟出一個唬爛的答案後,門外顧問的首領拉開了屬於她的座椅。



在坐下之前,她氣勢很強的單手按在桌上。

原本放鬆的眾人,頓時各個都打直腰版,大氣也不敢喘,端正了神色目不斜視的坐好不動。

無聲的壓迫感蔓延開來。



這張餐桌上沒有凡人。

哪一位不是一方人物?每個背景不是顯赫就是特殊—他們毫無疑問是白陵史上最華麗的守護者陣容。

但他褚冥玥,才是保護褚冥漾最久的人。

有權有勢、特殊的人滿街都是,但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至親,理世界就只有一個。



褚冥漾、白陵首領、她笨的要死唯一的弟弟。

所以不接受委屈、不求全、也不會妥協。



因為這就是唯一,唯一就是絕對不可以失去的東西。




她用很冷、很清,但是很堅定的聲音說話。



「漾漾的決定我不會干涉。但是,只要讓我抓到你們欺負他,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會讓你們慘到不能在慘。」



「你們很強,但是褚家也不是弱者,我們絕對不會看著自己人被欺負。」



「褚冥漾是我唯一的親弟弟,所以,請你們務必要好好善待、珍惜他。」



明亮的黑眸掃視餐桌上的所有人。



「我要說的就只有這些了」



「我弟他就拜託你們了。」



撂完話後,也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門外顧問的首領就自顧自坐下、吃起早餐了。



呆呆地看著姐姐,褚冥漾的感覺很複雜—這是他頭一次聽見冥玥拜託誰,雖然前面很兇狠,但是『拜託』兩個字還是頭一次聽到。



很感動,雖然很兇很腹黑,但老姐真的是世界上最保護自己的人了。

但在覺得暖的同時,卻又隱約感到一絲絲尷尬。

畢竟這種敵對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尖銳。



不過除了他以外,學長們似乎都沒什麼感覺。

冥玥坐下來之後,過沒多久大家又恢復成本來的樣子,聊天的繼續聊天、吃飯的繼續吃飯…自然淡定到活像是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狀況。



………

………….....

不對他們真的知道!!!



一眼掃過去,在發現到所有人都穿著襯衫西裝的時候,褚冥漾一整個頓悟。

就是因為姐這個可怕的驚喜要回來所有大家才都乖巧的穿上正裝啊!!



原來在大的晚宴都沒有女魔頭出場來的需要準備嗎?

你們這群欺善怕惡的傢伙!!!!!!!!!!!!!



正當白陵首領想要沉痛掩面的時候,突然間餐桌安靜了下來。

然後,是椅子被推開的聲音。



所有人一致的起身,緊戒地盯著天空。



愣愣地看著大家的反應,還來不及問怎麼了,嗡嗡嗡的聲音就告訴了他答案。

軍綠色的直升機出現在上空。



重柳族抽出了消音槍,才剛坐下的哈維恩與摔倒王子同時間擋到了他的面前。

看大家的反應,這一次應該不是有所準備的驚喜,而是來路不明的訪客了。



氣氛一觸即發。

在所有人都拔出傢伙,準備要撲上去消滅威脅的時候,一條繩子被拋了下來。



過沒幾秒,身穿黑底藍邊唐裝的人滑了下來。

沒有扎起來的銀色頭髮飄散在半空當中,顏色比起學長的更白、更亮。



那個身影他並不陌生。





「王子殿下等等!!!!」衝過去將手指卡進板機的縫隙,緊急制止住可能發生的慘案,在自家守護者不解的瞪視當中,白陵首領衝了出去。



「所有人放下武器,他不是敵人!!!!」



「褚?他是—」



學長後面的話全被接下來的動作給打斷了。



「漾漾小朋友~」戴著獨角獸勳章的男人整個掛在他身上「好久不見你長大了~」邊說還邊親暱的蹭了蹭自己。



如果可以的話,褚冥漾現在很想做兩個動作,一是回過身給背後的人一拳、二是快速的挖洞躲避臉黑一半的守護者們。



原本放下槍的重柳族,再度默默把槍舉起來,然後用著殺人的目光看向這邊,活像他劈腿偷吃還把小三帶進家門似的

冤枉阿老大……….



「這是怎麼回事?」雖然臉也很黑但理智線感覺還在的學長收起槍,劈頭就問。



「這位是白陵情報部門的資深人員,代號獨角獸的式青大哥,在我上任以前就被冥玥派去出長期任務,到……剛剛才結束的樣子?」講到後面連自己都不太確定白陵首領,轉過頭想把人抓出來「是這樣沒錯吧,式青大哥………?」



「美人….好多大美人…..小朋友果然是績優股,當初死纏著不放果然是正確的…」

就是一張色狼臉無誤,完全沒有任何資深的影子,眼睛樂到瞇成一條線的人正半摀著臉,兩條可疑的紅色掛在白白淨淨的臉上礙眼的可以。



面無表情的盯著肩膀上的變態,幾秒後,褚冥漾臉色無異的轉回來,看向離的最近的休狄.辛德森。



「王子殿下,你還是開槍斃了這個混蛋吧。」



對色馬完全沒有好感的守護者毫不猶豫地舉起槍。



「等等!!!!」意識到繼續無恥下去真的會被轟成渣後,式青一把跳開「我帶來消息、是很重要的事情。」



這句話他是看著冥玥說的。

………….色馬也知道學長他們唯一會忌憚的就只有老姐嗎?

這條生物鏈原來有那麼明顯嗎!



一直坐著看笑話的門外顧問首領微微地挑起眉,以一種絕對女王的姿態支著下巴想了一會後,才有點慢的接話。



「有什麼事情吃完飯在來我房間說吧。」



在講這句話的時候,黑色的眼睛若有似無的飄過來一下下。

是錯覺嗎?



冥玥的話簡直就像免死金牌,得到豁免權的色馬樂的直接轉起圈圈「小朋友我沒位子坐,你的大腿就借我充當一下坐位吧。」



「不准!!!」鐵青著臉,沒能扣下板機的摔倒王子死死瞪著式青,大有要把他炸成碎片的氣勢。



「如果要坐的話,還是小孩子的烏鷲應該會比較適合」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隻手以不容拒絕的力道,按上了色馬的肩膀「我想您應該不會介意坐空出來的位置吧。」



阿斯利安是笑,但卻是很黑很恐怖的笑。



還不知道要怕的式青好像還想掙扎反駁,不過在哈維恩冷著臉抽出小刀後,就噤聲了。



烏鷲非常愉快的從椅子上跳下來,直接跑到他旁邊抓著衣擺,配合度高得讓人驚嘆。



至此,坐位的問題算是解決了。

將孩子抱到腿上,看著餐桌上波濤洶湧但還算和平的氣氛,褚冥漾有點無奈的笑了一下。



歸來的式青不知道能不能夠跟大家相處。

帶回來的情報也很令人在意。

這幾個月冥玥到底去了哪裡、哈維恩又為什麼要特地去接她。

還有很多不能理解的部分,圍繞在時局與周遭的人身上。



但是………..



總是會解決的。

所有的事物,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終點。

所以他們才會一起坐在這裡。



曾經,他的心目中藏著一個最理想的結局。

而如今,抬起頭來才發現,其實那份最理想的結局一直都是處手可及。



從未改變、不曾放棄,只需要勇敢一點的伸出手。



「漾漾,你很高興嗎?」懷裡的孩子抓著他的襯衫,輕聲地發問。



「不、不是」



「不開心嗎?」



「也不是。」



「那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很好而已。」有點不自在的抓抓頭,看著打打鬧鬧的眾人,白陵首領想了一下「大家像這樣子聚在一起,感覺很不錯。」



烏鷲看著他,金色的眼睛睜的大大的。



「是覺得,幸福嗎?」



幸福嗎?



「我想,是的。」



懷裡的孩子綻開純真的笑容

他也忍不住跟著笑開。



是的,這種滿足到極點的快樂是幸福沒錯。





故事會繼續下去,死亡的陰影與冰冷的子彈將會不斷的穿插在笑與幸福當中。

但這絕對會是一個沒有絕望存在的故事。

只要有他們在。

只要有他在。



深信守護者的首領、深愛首領的守護者。

白陵的每一天都是在相守中結束。

這裡是他們歸宿,最終擁抱彼此的地方。

這裡,是他們永遠的家。



那些家裡的事情-第一部END




後記



天阿我寫完了XDDD好感動ORZ
這是我第二部寫完的作品耶((灑花



感謝一路陪伴的各位太太們owo////更文路上有你們不孤單QWQ



一開始真的是隨便打打,沒想到會生那麼長ORZ

果然人就怕手賤阿嗚嗚((遠目



然後這裡要稍微談一下第二部。

第二部主要是主線,並且我想要試著用攻的視角們寫,不然老是用漾漾真的好卡好卡好卡好崩好崩好崩阿阿阿阿阿阿阿

我真的比較喜歡寫攻視角哈哈



然後,時間點會在往後拉WWWW,他們的感情進度調也會一口氣被我拉到很後面((遠目




喜歡可以推一個、歡迎收藏留言owo///

謝謝大家一路看到這,阿希下台一鞠躬吃飯去((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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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發表於 2017-2-3 21:47:32 | 只看該作者
我从潜水艇里爬出来了!
看到第一部完结的时候就很惊讶了,竟然还有第二部?!
也很高兴,喔耶耶可以继续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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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樓主| 發表於 2017-2-4 12:40:57 | 只看該作者
深夜墨翼 發表於 2017-2-3 21:47
我从潜水艇里爬出来了!
看到第一部完结的时候就很惊讶了,竟然还有第二部?!
也很高兴,喔耶耶可以继续看下 ...

是的,會有第二部owo//,這系列目前出到第二部的第25集OWO

算是我為了滿吾自己的私心寫的xDDD,想寫各種帥的特傳大家((掩面

總之感謝浮水owo//
等等來po 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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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樓主| 發表於 2017-2-4 13:04:10 | 只看該作者
好難得我在假日更新了WWW

從這篇開始就是第二部了。
主要在講主線、跟學長他們的代價。
還在找手感,覺得有點跑掉orz
我自己回頭看回去,16-21其實都還蠻繃的,我覺得((遠目

總之,食用小心owo///



那麼



正文





16.冰漾



夜轉深。

拉起衣領,將脖子完整地包覆住後,他戴上了手套。

黑色的皮革柔軟地包覆住手掌,多了一層阻隔後子彈的冰冷感稍微淡了一點。



稍微。



填裝、上膛,在喀擦聲響起的同時完成瞄準動作。

地窖微弱的火光隨著氣流捲起而晃動,很淺很淺的影子在短暫的殘缺過後,改變了形態。



牆壁上的影子由一成為二。



冰炎轉過身。

幾乎跟黑暗融合在一起的人,站在唯一的出口看著自己。

渾身用黑布包緊,只留下藍色的眼睛與幾搓銀髮暴露在外。



「時間到了。」

清冷如雨的聲音這麼說著。



「恩」收起槍,背起桌上的隨身包,幾個呼吸之後他們步出了地窖來到地面。

氣溫驟降。

刺骨的夜風佛過大地,宣告著冬天的來臨—再晚一點,應該會直接降到零度以下。

確認氣溫的變化區間還不足以影響行動後,他抬起頭,看著厚重的烏雲,忍不住瞇起紅眼。

沒有任何光照。



今晚的夜,沒有月光。



黑色的轎車停在幾步外的空曠草地上。

穿著全套軍裝的阿斯利安坐在駕駛座,見到他們出現隨及發動了車輛。



「漾漾會比預計的時間晚半小時回來,他最不擅常應付的惡靈家族首領意外地有出席晚宴,西瑞學弟結束手上的部分後,會趕去跟哈維恩、休狄會合,到時候他們三個會一起護送他回總部。」



—也就是說,今晚的行動會多出三十分鐘的緩衝。



輕輕地應了一聲,環起手、靠在椅背上,在開始休息前冰炎拋出問題。



「掩護?主攻?」



「主攻。」乾淨俐落的回答完後,坐在他旁邊的男人微微偏過頭「我左,你右?」



「可以。」



沒有然後了。

霧之守護者靜靜地開著車。



簡短到不行的交談是默契也是種體貼—他們對於彼此並不陌生,短暫的沉默不會讓人感到尷尬不自在。



相反的,在絕對殲滅任務面前,這種不語是必需的調適。



他們各自準備,擦著槍管或者閉目養神。

窗外的景色幾乎沒有變動過,不見五指的黑暗如影隨行的跟著,待在狹小的車內感覺就像是被緊緊包圍住。



駛進山路就像是行動開始的訊號。

睜開眼睛的睜開眼睛、收拾裝備的收拾裝備。

他們的戰意隨著高度而攀升,呼吸不斷地被調整,直到機近毫無起伏。

不管是心還是渾身的肌肉都蓄勢待發。



「到了。」慢慢地煞住,直到完全停下後,阿斯利安才回過頭來「這裡就是預定的座標—我會在凌晨一點準時撤走。」



後坐的安全鎖被打開。



「嵐、雨,祝你們旗開得勝。」



當他按著把手,準備要開門時,後頭忽然傳來笑笑的說話聲。



「廢話。」白了對方一眼,冰炎跨出車門。



勝利只會是屬於他們的。















他和重柳族同時將車門甩上,不大的聲音在安靜的森林裡異常刺耳。



看來,敵人已經準備好了。



相視一眼,確定對方也已經就蓄之後,冰炎拔出槍、毫不猶豫地往西邊衝過去—那裡有一條向上的小路。

在踏上石階的瞬間他朝最近的黑暗扣下版機。



子彈貫穿腦門後帶出一片血霧,腥臭味在墨色的空間中蔓延開來。

閃過屍體,翻進森林,即使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下他也沒有失去方向感,準確地朝終點推進。

這次的任務內容很簡單:一路殺上去。

從山腰開始往上,不管遇到什麼全部革殺,不留活口也不需要談判,連屍體都不用額外的處理,直接扔棄在山林裡即可。



槍聲像是永遠不會停止。



耶呂一黨的這個據點人數非常多,幾乎在他行動的同時就遭到集火。



但這不是最糟—敵方的新裝備似乎能夠克制夜視鏡,而這是他們事先沒有掌握到的情報。

事情變的很麻煩。

暗自嘖了一聲,果斷地扔棄裝備、減少負重後,他閃身躲到一旁的大樹後面。

能見度低到不可思議,大部分的時候只能依據對方開槍時,槍口一閃而過的火星來追蹤位置。



這代表從遭受攻擊、到反擊之間的思考時間將會短到不可思議。

他必須要在幾秒鐘的時間,完成判斷並且更換自己的位置,否則就會變成活靶子。



棘手的感覺與想將情報部夷為平地的衝動機乎同時湧現—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冰炎拿出追蹤器。

螢幕上的藍色小點就在左側十幾公尺外的地方。

那個位置比他現在所處的地方還要在高一些。



—作為主攻手的重柳族大概十分鐘內就會抵達目的地。



他必須在這之前製造出突擊的機會、削減掉大半的人手,不然到時候雨之守護者一登頂,就會面臨極為懸殊的人數差。



雖然那個人大概也無所謂,但是扯後腿的角色還是留給別人吧。

他會成功完成側應,沒有第二種可能。



一切迫在眉睫。



當機立斷,冰炎走出掩護直接對空鳴槍,瞬間四周傳來無數枝葉被撞開的聲音。

與其等待還手的機會,還不如直接暴露位置吸引攻擊。

他從來就不是被動的那一方。


勾起一抹冷笑,嵐之守護者微微伏下身,片刻後衝出。



戰鬥的節奏重新被支配。



往前、尋找掩護、回擊,霎那間他是世界上最好的掩護。

大量的敵人讓彈道密集到可怕,在成為威脅時也同樣變成傷人的利器。



如果來不及填充,就閃避、製造誤傷。

如果距離近到來不及扣下版機,那麼左手的小刀就會用最低鑽的角度割斷對方的動脈。



挑戰速度、挑戰極限、挑戰生命的所有可能性。

然後在危險與刺激當中超越,變得更加強悍。

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完成任務。



以屍體為盾、以血的氣味掩蓋行蹤。

大地被染紅,翠綠的樹林失去原本的顏色,黑色的夜吞沒每一個倒臥的心跳。



這一夜,許多人失去了生命的微光。

今晚的夜,沒有光。












手上的槍在溫差下似乎起了白煙。

即使不願意,他的靴子還是沾上了大量的鮮血。

放眼望去身邊已經沒有任何乾淨的土地—站在所有深紅的中心,那一刻他是血色的嵐。

為了將要到來的暴雨,他掀起風暴。



確定已經沒有生命跡象殘留在樹林裡後,冰炎才繼續往上。

距離一點還有三十分鐘。

又過了約略十分鐘,一棟破舊的大宅才出現在眼前。



遠遠的就可以看見陣陣黑煙從殘破的窗框中竄了出來,赤色的火焰在建築物中肆虐。

就像算準了一樣,等到他抵達座標後,青年也很剛好的從另外一頭的窗戶跳了下來—他果然沒有浪費自己製造的機會,抓緊時間一口氣將任務剩餘的部分完成了。



「都處理好了嗎?」看著懷抱整疊照片的同僚,冰炎開口。



「恩」不是很在意的點點頭,將資料遞過來後,重柳族隨即回過身去、上膛。



下一秒是沖天的火光—事先安裝好的炸彈很準時的引爆了。

原本就殘破不堪的房屋現在更是大面積的倒塌。



殘存的人從災難現場衝了出來,然後殺向他們所在的方位。

一時之間眼目觸及的地方全是鑽動的人頭,有帶傷還在冒煙、也有好手好腳的。

追兵伴隨著喧鬧聲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而他們這一方的主攻手卻也很霸氣。



毫不退縮、直接就衝出去迎敵。

那個背影無所畏懼。



少了礙手礙腳的資料,重柳族打起來完全放開手腳。

快、狠、準。

很老的三個字,但不管在繁複的動作,精練到最後都會到達這種境界。



他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殺的所有人狼狽不堪措手不及。



連躲都不想躲,直接鑽進人群當中的守護者,快速的擊發子彈,讓敵人暴露出來的每個攻擊點成為實質上的致命點。

他的動作流暢到不可思議,明明能夠活動的空隙狹窄到不行,卻完全沒有停頓。

完成借力動作的同時貼著軀體連續定點射擊,子彈鑽過肉體連帶擊傷後頭支援的同伴,後座力跟反作用力將人群撕扯出縫隙。



下一個可以利用的空間就這樣誕生了。



武術跟槍術融合在一起,配合著時機穿插著各式冷兵器—這才是真正的移動性生物兵器。



看著同僚的動作,冰炎忍不住瞇起眼。

換成是自己,能作到嗎?



如果今天換成自己擔任主攻手的位置,他可以做到如此決然利落的動作嗎?



不能。



很篤定的給予自己答案後,他將資料收整好。

然後,拿起槍、向前,開始彌補這中間的差距。



他是很強,但和這個人比起來還不夠。

遠遠不夠。

需要更多的挑戰、更多的危險、更多的超越,能力不足就想辦法進步,退卻是永遠不會考慮的事情。

因為他身後還站了一個人,如果退縮、閃開了,那個人就會受傷—甚至死亡。



因為有那樣子的一個人存在。

因為喜歡上了那個人。



所以不需要猶豫,也不會放棄。

他永遠不會放棄去努力成為首領身邊的第一人。

永遠




他追上重柳族的步伐。

那一天,擁有嵐和雨名號的男人在山頭掀起血色的風雨。

他們用壓倒性的實力將自己的名聲洗的雪亮。



在沒有光的那一夜,他們鋒芒畢露。










趕在最後的時間他們跳上車,用一分半的細微差距擺脫被阿斯利安丟包深山荒野的命運。



一坐下後滿滿的疲憊感頓時襲來。

兩個人,對上將近四百的數量,在沒有使用大量爆破的情況下只用槍跟手殺敵,完美的將殲滅任務完成—這無疑是超常發揮。

背著那麼多彈藥爬山、進行任務讓他們的體力徹底透支殆盡。



仰躺在座椅上,好半晌冰炎都只能用是、不是,來回答前面扔過來的問題。

這樣子的狀況持續了好一陣子,直到完全離開山地的範圍後,他才稍微恢復過來。



車子開上了馬路。

灌了好幾口水,確保自己不會突然暈眩之後,他將收好的資料拿出來。

很厚的一疊相片,目測至少有一百多的數量。



「你覺得其中會有安地爾的下落嗎?」



「不知道,還要等門外顧問的分析。」摘下手套,扔進行囊後,他用極度兇殘的語氣說下去「但如果有的話,我會追上去,殺了他。」



「到時候算我一份吧。」輕笑幾聲,阿利熟稔的轉著方向盤「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脫離人的範疇了。」



「會有的。」一直閉目養神的青年突然講話,淡漠的藍色眼睛裡看不出來任何一點情緒「這是最後了。」



阿斯利安與冰炎同時對看一眼。

他們的這位同伴講話一向很準確,說是最後那麼肯定就是。



這是最後了。



車子緩緩地向前,路越發平坦,大宅的輪廓也趨於明顯。

距離首領歸來的時間,還有二十八分鐘。



隨著時間的拉長,冰炎也逐漸習慣身體的不適,肌肉痛歸痛,但那種痛也慢慢的可以忍受。

作為特務,他們對於身體的變化習慣的很快,這是長期適應不同環境的結果。



夜還是很深,距離日出的時間還很早。

一路上他們各懷思緒,直到平安回到總部前都沒有人說話。



「什麼事?」當他抓著資料行李,下車、準備要出發去門外顧問據點時候,重柳族忽然制止了他的動作。



面前的人伸出手,示意自己將東西交出去。



「你比我更需要這份時間。」



他們無語的對視,藍與紅的瞳相互補捉著訊息。



這一切全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時間、莫名奇妙的話,換成誰肯定都會一頭霧水。

但站在這裡的是兩個絕頂聰明的人。



所以彼此間知道多少、意指神麼,一句話就夠了。

許多訊息在一瞬間完成交流。

這就是聰明人。



沒有推拖,冰炎直接將照片遞出去



「我欠你一次。」

「謝謝。」

他很認真的這麼說



而那個人只是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一個轉身沒幾下就消失在黑夜裡。



四周突然靜了下來,那種反差巨大到就好像十幾分鐘前的子彈紛飛都是幻覺。

深夜的靜謐感隨著空氣傳開,特屬於夜晚的慵懶勾動身體中潛藏的所有疲備。



想休息,到有他在的地方



心理的聲音這麼說著。

冰炎順從地邁開步伐,出發前往首領室。











褚自從跟他們在一起後,就不在睡辦公室了—或許剛開始還會,但在已經入冬的情況下,不管在晚他們都會輪流把人抱回主臥室。



他們才不會讓自己的情人在這麼冷的天,待在那種破房間裡。



想都別想。



推開門,冰炎用比房間主人還要更為自然的動作,開燈開暖氣,設定好溫度之後,抱著衣服直接就進去浴洗。



自從繼承首領的位置後,那個人對血的味道就變的非常敏感。

所以必須要在人回來前將身體清洗乾淨,不然就算他在怎麼厲害,也很難想出合理的解釋來帶過這麼濃厚的血味。



機乎就在他走出浴室的同時,穿著正裝的褚也很剛好的開門進來。

滿臉疲憊的那個人瞬間愣在門口,表情轉變的飛快。

驚訝、錯愕、不解、困惑,最後是滿滿的腦殘。

一如往常。

就算已經收回竊聽的能力,耳邊好還是可以聽見那些雜七雜八的問句。



他的這個情人,就某方面來說不管在累永遠都是那麼精力充沛。



「關門,暖氣都跑掉了。」邊擦著頭髮冰炎邊走向沙發、隨手開啟了電視。



在驚慌失措的阿之後,門口頓時傳來一陣乒乒乓乓—聲音不大,沒有蓋過影音的說話聲。

過沒多久,換好居家服的人很乖巧地自己坐到了旁邊,一陣淡淡的酒味飄了過來。



「學長,今天怎麼是—」



「重柳族臨時有事,所以換我過來。」轉過頭去,果不其然地看見泛紅的雙頰「哈維恩跟休狄讓你喝酒?」他忍不住語調上揚,不滿的瞇起紅眼。



自從上次被下毒之後,非到必要他們不會讓那個人接觸來源不明的食物了—而參加一個晚宴絕對不在他不得不為之的標準裡。



「痾、是我自己不小心喝到的—事後哈維恩有確定東西沒問題,剛剛也有請伊多看過了,真的只是酒而已。」看著明顯開始不高興的人,白陵首領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困擾。



被這樣子維護還真的是喜憂參半阿。



抓著頭,他決定轉移話題「學長最近好像很常出門?」



「痾、我的意思是,一切都還好吧?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這個問句小心翼翼的可以。



冰炎看著眼前的人,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作為一個十八歲的黑手黨大老,褚其實並不笨,最近他們頻繁的出入已經讓他開始起疑了。



要說嗎?

讓半個身體埋進沙發中,將頭後仰,他閉上眼睛。



「褚、過來。」



旁邊的重量感稍微移過來一些—在他微微睜開眼睛投射了一個不滿的眼刀過去後,貼著身體的地方立即傳來沙發下陷的感覺。



呼吸很近,是抬起手就可以碰觸到的距離。

而冰炎也確實這麼做了。



坐起身的同時伸手將人拉進懷裡,一氣呵成的動作熟練到不能在熟練,而這其間那個人一點掙扎也沒有,就任憑自己像抱娃娃一樣的對待他。



將頭靠在柔軟的黑髮上,冰炎閉上眼,享受溫暖的體溫與那種寬厚的包容,在這一瞬間,他終於完完全全的放鬆下來。

不管是血還是黑暗又或者所有煩憂,頓時離自己非常遙遠—那是心安的感覺。



他就這樣死死抱著,沒有回答問題

而充當娃娃的人只是努力擠出空間,輕撫著他的背,試圖讓自己在放鬆一點。



“不用緊張、不需要焦慮,我在這裡,讓我們一起把事情解決吧”

沒有說出來,但就是傳達到了,很清楚、明白的感覺到那種承諾。



冰炎已經不下一次的覺得—擁有另外一個人的陪伴與支持,和人心意相通,其實是很美好的事情。

真的。



又過了好一會,他才心滿意足的鬆開手,坐正,好好凝視著眼前的人。

黑色的眸子緊揪著自己。



「你需要我怎麼做?」



問句的聲音沒有一絲顫抖,鎮定到令人心安。



「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明天我可能就得離開白陵—而且不確定什麼時後在回來。所以我要你好好保護自己,等我回來不要讓我看見你哪裡有傷口。」



「放機靈一點,如果又像今天這樣子喝到酒,被我知道的話…….這次絕對會把你種到地心去。」



「………………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後面的恐嚇,當這麼答的同時,褚的表情很抽筋,參雜著驚恐與害怕還有許多苦笑,詭異到讓人覺得………很有趣。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以後都這樣講話的時候,完全沒有自覺的人忽然開口了



「學長一定會回來吧?」



褪去所有亂七八糟的表情,一夕之間那個人臉上只剩下擔憂—那是需要的警訊。



就像剛剛的他一樣。

現在的褚冥漾需要颯彌亞。



「廢話。」



沒有其它字句、冰炎直接吻了上去。



唇與唇緊密的貼合,舌尖在口腔當中滑動,在適當的時機互相交纏。

他們感受著彼此的需要,配合呼吸進入對方的節奏。



褚冥漾的吻很細,用的力道並不大,這個時候另外一方的颯彌亞就會霸道一點。

而當情況反過來,那種力道變強時,他也會改變作風,稍微退讓一點。

他們之間的親吻不存在著單純的掠奪與被掠奪,一如這段雙向的共生關係。



互相需要、相互支援。



他們會是彼此世界的樑柱。

他們信任對方超越自身的性命。



吻還在加深—如果不是因為身體一直傳來散架的疼痛感,冰炎肯定會壓著人做個幾輪。

只可惜考量到很多層面,這個預想暫時是不可能的了。

偷偷地嘖了一聲,在第五次換氣後,他用最後的理智離開那個人的唇辮、接著牽起手就直接轉過身、朝床褥走去。

整個過程他都盡量避免去看褚的臉,以免擦槍走火。



似乎也明白狀況,平常總是會動來動去的人,在關燈之後很貼心地躺好沒有亂動。



一時之間空氣當中只剩下呼吸聲。

過了十秒、還是八秒?

總之,褚開口了,但是聲音有點顫抖。



「學長會離開,是因為我的關係嗎?」



他終究還是猜到了。

即使自己什麼都沒有解釋。

閉上眼,冰炎聽著自己的心跳聲。

「我是為了我自己。」



「明天不管你在報紙上看到什麼,都要記得—我是為了我自己才這麼做的……我需要你。」



「褚,我需要你,所以這件事情不管重來幾次都會是同樣的結果。」



「如果你需要我、你也有同樣的心情,就會明白這種選擇,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一隻手輕輕摀住了他的嘴。



「我明白了。」



聲音中的顫抖消失了。



那一晚,他們相擁入眠。

漆黑的夜排回在窗外伺機而動。

黎明近了。

當第一份報紙被送入宅邸時,整個世界將一同為這份消息感到震撼。



但是,沒有關係。

即使夜黑到在銳利的刃也劃不開,也沒有關係。

因為在這漫漫長夜他將有他相隨。

懷抱著共通的心情。

在自己衝出去迎敵時,那個人會一直站在身後守著自己。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麼,夜在黑、世界在險。

都沒有關係了。



他已然擁有最重要的部分。



後記



恩,下一篇沒意外的話哈維恩wwwww
覺得這種時候就是要忠犬出場溫馨一下xDDD

在第二部哩,他們的感情進度會一口氣被我拉到本壘,因為用這種筆法,一步步慢慢寫到回本壘,我大概要寫五十萬字吧orz
總之16-20左右都是大家在賣帥orz,並且我承認那個時候在寫這邊時,我得狀況不好,所以角色蠻繃的orz

最後喜歡可以留言收藏WWWW

不要臉的求收藏xDD希望可以到兩位數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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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樓主| 發表於 2017-2-5 14:43:30 | 只看該作者
午安各位太太,這裡是靈感希OWO

不知為何覺得手感很好哈哈
但是打出來的東西好崩ORZ
覺得漾漾有點崩了((遠目

這篇沒上一篇多,不是我不愛哈維恩QWQ而是照著劇情打就只有五千多ORZ


然後這篇有提到主線的戰事喔OWO//


那麼



正文


17.哈漾



他在凌晨三點醒來。

即使沒有使用鬧鐘,也一分不差的。



沒有多花時間清醒,在睜開眼睛後哈維恩隨即離開床鋪、打開通訊器材。



螢幕上亮出兩封通知,一封是檔案傳輸完成、一封來自門外顧問。

點開首領信函,大略的閱讀過目標與指示後,他著手開始分析最後一份線索。



由嵐和雨帶回來的照片已經被掃描完成,剛剛傳送過來的就是備份檔案。



幾次的操作之下,全部的資料一口氣被並列縮圖顯示。

放眼望去每一張圖片都沒有共通點,不管是彩度亮度,甚至拍攝的內容都迥然不同,上一張是戰地、下一張就變成別墅庭園。



但這確實是線索。

有關於耶呂一黨重要人物,安地爾.阿希斯行蹤的線索。

所以,他必須找出來答案,無論如何。



審視著螢幕,哈維恩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比對、比對在比對。

照理來說,分析處理的工作不會交給守護者操刀—白陵的職責劃分很嚴謹,作為首領的貼身護衛,他們平常除了護衛的工作外,並不會參與其他事務的運行。

而且像這種機密資料,外人組成的守護者尤其沒有機會碰到。



然而,自從他們由獨角獸那裡獲得情報、開始展開行動後,這類型的資料分析機乎全是交由他權全處理。



表面上照片是進了門外顧問,但實則是留在總部,連運送都使用了混淆視聽的手法,可見那一位、褚冥玥在處理上有多麼慎重。



這是理所當然的態度。

畢竟這場行動非常殘酷,容不下一點錯誤。

這是白陵對於裡世界統治權的存亡戰。



看著照片上密密麻麻的紅點,哈維恩瞇起眼,考慮了半晌後決定打開另外一個資料夾,進行另外一輪的分析。

時間一分一秒在推進,不知不覺一個鐘頭過去了—而系統要跑完當前的進度至少還要十五分鐘。

盯著亮晃晃的螢幕,在夜深人靜的環境下他睏倦的思緒不禁慢慢地飄遠,回到最初。



所有的世界都存在著規則,一如生物圈按照法則運行。



人們依循規則建立秩序、穩定的社會,生物在最大道理下完成淘汰進化。

然而,既然有遵循規則生存的人,那麼同樣也會想挑戰法則的人存在。



那即是耶呂。




如果白陵是裡世界所有秩序、規則的象徵,那麼耶呂一黨就是為了擊潰這些而存在,跟他們同樣悠久、古老的黑手黨。

幾百年下來,雙方之間的爭鬥早已經達到了微妙的平衡

然而這種關係,在安地爾.阿希斯出現後被打破了。



這個異常狡詐的男人一出手,就直家族的核心。

白陵然,下一任的言靈能力繼承者。

當時現任的首領尚在人世,所以維安重點還是在總部,他就是利用了這點—怎麼辦到、是否有額外動機,在還沒抓到人前都不可考。

而這些也不是讓自己想殺死他的原因。



真正讓殺意無法被平復的是,出現在那個人身上的毒。

那種毒術的發明者,正是這個叫作安地爾的男人。



鑽研毒的人有千百個、理由更是有千百種,但如果一切能夠為白陵所用,那麼他們就有存活的價值。

可是這個人沒有。

沒有仇恨沒有理由,家族對他並無虧欠,然而他卻一在與他們針鋒相對,甚至加入耶呂一黨、企圖殺害首領。

所以,無論如何安地爾必須死。

他們好不容易讓那個人擁有第二次的機會,絕對不容許在出任何差錯。



哈維恩的思緒被螢幕的警示燈打斷。

結果跑出來了,綜合所有可能的跡象顯示,對方大概逗留在東歐那一帶。

東歐是嗎?

拿出手機,在加密過後,他將結果匯報給門外顧問的連絡人。















他們在將近五點鐘的時候結束談話。

白色侵蝕著東方的天空—嶄新的一天很快就要到來。



正當哈維恩想要再回去補一下眠時,外頭忽然傳來敲門聲。

這個時間?



握著刀,他小心翼翼地開啟了房門,不知道為什麼還沒睡的霧之守護者站在外頭,手上拿著一疊報紙。

他的表情是少見的憂慮。

總是笑著的人,難得地沒有了笑容。



「這是式青剛剛拿給我的,你看一下頭版的地方。」



接過東西後,他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拿出手機。



「取消首領這兩天所有的行程—對,所有的。」



另外一頭頓時充滿各種困惑、詫異的聲音—需要首領親自前去、或者接見的通常都是狠角色,這樣子臨時取消約定的舉動非常失禮,也很難為人。



但是哈維恩的態度很堅決,說是強硬也不為過。



「不要讓我在說第二次。」



通訊隨即被切斷了。

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後,他才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

在這段期間內阿斯利安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因為被晾在旁邊而感到不滿,就只是靜靜地等待安排結束。

比起和他談話,那個人的事情優先於一切。

在這方面,所有守護者的觀點都是相同的。



「這件事情還有幾個人知道?」



「昨晚的行動後,是由雨將資料送去門外顧問的—所以我想在這份報導出來之前,他是唯一已經掌握住消息的人。」回想起來阿利忍不住皺起眉「其他人應該跟我一樣是剛剛才曉得。」



「恩…」想了一下,哈維恩才繼續接下去「如果有需要的話,我的私人部隊能提供必要的協助。」



面前的同僚頓時露出鬆一口氣的表情「謝謝你。」



「學弟刻意連我們都隱瞞,大概是因為狀況已經糟到一出手就會被拖下水的地步了….在這麼動亂的時候,席雷與辛德森的第一要務為穩定動搖的秩序,所以實在沒有能力出手救助,你願意伸出援手真的是幫了大忙。」



對於這份道謝,哈維恩沉默以對—其實對方的來意絕不止通知那麼簡單,這點他在看到人的時候就猜想到了。

如果只是要傳達消息並不需要特別過來一趟,肯定是有所請託才會親自跑過來。

換作是以前的自己,肯定不會搭理—作為黑色的一方,白色世界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也不會有所感觸。

但是那個人會。

所以他還是出手了,因為這是他所希望的。



「哈維恩。」



阿斯利安的叫喚拉回了他的思緒。



「既然這麼大的忙都願意幫了,那麼你就好人做到底,在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吧。」



面前的霧之守護者收起了擔憂的表情,突然綻開了燦爛的笑容。









時間來到早上六點。

對於自己沒有果斷把門摔在同僚臉上,端著一盤早餐走在長廊上的哈維恩感到無比懊悔。



幫我送飯給漾漾吧,這麼說完後席雷家的次子不知道從哪變出東西一把就塞到他手上。

要不是因為這是要給首領吃的,他絕對會再碰到的那一瞬間反射性地把盤子往對方臉上砸過去,絕對。



如果是平常的話,送個早餐當然沒有問題。

但偏偏就挑在今天這種時候。



哈維恩不明白。



將餐盤塞過來時,阿斯利安是笑,但卻有不容拒絕的氣勢—如果只是想偷懶的話並不需要這樣。

明明這種時候,首領需要的是能言善道、能夠安慰他心情的人—而自己顯然並不擅長這種事情。

他並不是合適的人選。



那又為什麼執意要他過來?




轟隆隆的引擎聲打破了晨間的寧靜。

走進窗邊,隔著玻璃哈維恩看見熟悉的藍寶基尼被人從地下室開了出來,緩緩地朝總部門口移動,在鐵門完全開啟後停留了一陣子,才揚長而去。



能夠駕駛那輛車的,只有一個人。

嵐之守護者離開了,而關於原因他們現在都已經知道是為什麼了。



想當然的,那個人應該也已經知道了。



爬上樓梯、轉過一個彎後,沉色的木門隨即出現在盡頭,與往常不同,那一扇門今天並沒有鎖上,而是微微地開著。



推開門後第一個感覺到的是冷—暖氣被關起來,落地窗全都敞開著。

冷風不停灌進來,將地板上的紙張吹的四散飛亂。



跨過『藥廠驚傳倒閉!?』的頭條報紙,哈維恩將早餐放在最近的餐桌上。

先將窗戶關起來,在開啟了暖氣後,他才邁開步伐往裡頭走,直到看見人影才停下。



整個房間中唯一還開著窗的地方、面對大門的陽台上站著一個人。

他的首領就站在那裡,肩上披的是他們為他買的冬衣。



滾著蓬鬆白毛邊的黑色長衣拖在地上,不時隨著冷風而飄動;窗外的天空低的嚇人,厚重雲層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灰白的色調。



灰色的天、黑色的披肩,站在權力中心點的少年。

那個人是王,名符其實黑色的王。



看著那個背影,哈維恩從來沒有那麼深刻的感覺到一個人的變化。

他永遠記得第一次見面時,褚冥漾看起來有多麼怯弱、膽小。

那個背影讓人覺得很靜,規規矩矩不與人相爭。



而現在,眼前的這個背影靜的依舊,但卻多了許多分沉重。

是的,沉重。



這個黑暗社會的王,沒有意氣風發,背影中只有難以言喻的沉重。



他很難克制住自己的心情。

這個人從來沒有想過要與人爭什麼,他所作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與身邊的人。

但時世終究還是將他逼到了這一步。



「哈維恩?」終於注意到有人闖進來,有些疲憊的人轉過身來,朝自己笑了笑「你來了阿。」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但卻還是有血色,也沒有淚水。



想了想,他往前走了幾步,直到肩並肩才停下—這不是平常彼此習慣的距離,但卻是今天、這個時刻最需要的距離。



「入冬了,在繼續待在外頭會感冒的,請您進去吧。」



聽著自己的勸阻,那個人卻沒有移動腳步,只是繼續眺望著遠方,過了一會緊抿的唇才鬆開。



「你也會像學長一樣離開嗎。」



「告訴我你付出了什麼代價—這不是命令、至少在你拒絕回答以前,還不是。



聲音中並沒有顫抖、語氣也很穩,但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那份難過。

他很悲傷,但沒有失去理智,所有的情緒都還在控制之內。





哈維恩忽然明白,阿斯利安希望自己過來一趟的理由了。






像這樣子清明理智的人,需要的不是漂亮的言語、溫柔的安慰。

而是能夠看的見、碰觸的到,近在眼前最真實的承諾。



現在他們的首領,需要的是另一層面的保護。

那麼,作為守護者的自己,怎麼說?



垂下眼,他動手解開襯衫的扣子。

佈滿疤痕的結實軀體很快就暴露在褚冥漾面前。



黑色的眼睛在接觸到胸前的X型疤痕時,忍不住吃驚地瞪大。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對方裸露身體,實際上在關係變的如此親密後他已經見過很多次了。

但是這道疤痕是如此的巨大,要是有看過的話絕對很難忘記。

而且新生的皮膚還是肉色的,很明顯是最近的傷口。



「我們一族在治療外傷上小有成就—只要臟器沒有被挖出來,一般的傷口不管在重幾天內都能夠治好。」



「作為拷問者,我早有絕悟會被尋仇—除了被砍殺之外,其實那時候還有其他被報復的方式,只是我選擇了這種型式付出代價。」



「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夠留在白陵,繼續侍奉您。」



看著那個人變動的神情,哈維恩知道自己觸動到了他的心靈。



「其它的方式應該會比較不痛吧…..」一邊喃喃自語,年輕的首領一邊伸出手輕輕撫摸疤痕。



整個是凹下去的,雖然已經結痂,但一摸就會發現到傷口的地方是陷在皮膚之下。很顯然,當初受傷的時候下頭的肉大概跟著被挖掉了。



「對我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捉住胸前遊移的手,在感覺到那種壓抑的顫抖時,一股涼意也跟著傳過來。

—即使有披著外套,室外的溫度對於他來說還是太低了。



「我們進去吧。」說完,也不在管對方的意願,哈維恩直接將人打橫著抱起來,輕鬆到就像是一點重量也沒有。



期間一點預想中的掙扎反抗都沒有發生。

直到步出陽台後,那個人才終於有所動作。



抬起頭、伸手環抱住自己的脖子—在很親暱的窩在胸口的同時,湊近耳邊悄悄地說話



「謝謝你。」


破碎的話語、沙啞的聲音讓那種鎮定的表現一瞬間通通瓦解了。



沒有哭泣,但還是會忍不住難過。

因為別離本來就是傷心的事情。



這麼說完後,那個人將頭埋進他的頸側,像個王一樣堅強努力地藏住所有的脆弱。



如果今天他們只是普通的情人、普通的上班族,哈維恩說不定會停下來用自己拙劣的語言安慰他。



然而他們不是。




稍微將人在抱過來一些,他放慢腳步,盡可能留多一點的時間給對方整理情緒。

這時候的他,只能用最無聲、最有尊嚴的方式給予安慰和支持。

因為在他懷裡的人是王。



白陵已經失去一名戰力了,不管接下來和耶呂一黨的戰事會如何發展,在最初的起跑點上,他們就已經處於落後。

這種時候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留給軟弱跟崩潰,因為這個世界的一切就是如此血腥殘忍。



縱使他在想要抱緊他,將所知的一切安慰、溫暖的話語通通給予出去,也絕對不行。

因為他是抱著王的守護者。

而現在,他的王需要的不是溫暖,而是在腥風血雨中也能夠存活的堅強武裝。




這是極為生硬但卻也極度深刻的愛情。

這是只存在於王和守護者之間的愛情。





許久之後,再度回想起來時,褚冥漾早已經忘卻了那一頓早飯的滋味。

他唯一記得的只有一直努力找話題的雲之守護者、不去搓破他武裝的貼心下屬,和藉由最平凡的交談,一步步、耐心地陪著他擺脫難看微笑,幫助自己尋回笑容、尋回日常感覺的,那個最好最溫柔的情人。



他們將會一直記得這些事情,一直。

作為王與守護者。








後記



這種黑執事的既視感是什麼ORZ

總之就打成這樣了((遠目
下一次的哈樣保證讓哈維恩帥道掉渣xDD(怕一直賣帥會麻木而短暫改變路線的人xDD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下一篇應該會是阿斯利安OWO///((開頭直接h不知道會不會太沒節操((好擔心((咬手帕

喜歡可以收藏留言喔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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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樓主| 發表於 2017-2-5 18:50:54 | 只看該作者
剛剛看了一下版規,好像不能夠發R18 ,所以第18篇的利漾我貼痞客的外鏈:

在點進去前請注意,18的利漾是R18!!!R18!!R18!!!!!


痞客:18.利漾(R18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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