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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得我在假日更新了WWW
從這篇開始就是第二部了。
主要在講主線、跟學長他們的代價。
還在找手感,覺得有點跑掉orz
我自己回頭看回去,16-21其實都還蠻繃的,我覺得((遠目
總之,食用小心owo///
那麼
正文
16.冰漾
夜轉深。
拉起衣領,將脖子完整地包覆住後,他戴上了手套。
黑色的皮革柔軟地包覆住手掌,多了一層阻隔後子彈的冰冷感稍微淡了一點。
稍微。
填裝、上膛,在喀擦聲響起的同時完成瞄準動作。
地窖微弱的火光隨著氣流捲起而晃動,很淺很淺的影子在短暫的殘缺過後,改變了形態。
牆壁上的影子由一成為二。
冰炎轉過身。
幾乎跟黑暗融合在一起的人,站在唯一的出口看著自己。
渾身用黑布包緊,只留下藍色的眼睛與幾搓銀髮暴露在外。
「時間到了。」
清冷如雨的聲音這麼說著。
「恩」收起槍,背起桌上的隨身包,幾個呼吸之後他們步出了地窖來到地面。
氣溫驟降。
刺骨的夜風佛過大地,宣告著冬天的來臨—再晚一點,應該會直接降到零度以下。
確認氣溫的變化區間還不足以影響行動後,他抬起頭,看著厚重的烏雲,忍不住瞇起紅眼。
沒有任何光照。
今晚的夜,沒有月光。
黑色的轎車停在幾步外的空曠草地上。
穿著全套軍裝的阿斯利安坐在駕駛座,見到他們出現隨及發動了車輛。
「漾漾會比預計的時間晚半小時回來,他最不擅常應付的惡靈家族首領意外地有出席晚宴,西瑞學弟結束手上的部分後,會趕去跟哈維恩、休狄會合,到時候他們三個會一起護送他回總部。」
—也就是說,今晚的行動會多出三十分鐘的緩衝。
輕輕地應了一聲,環起手、靠在椅背上,在開始休息前冰炎拋出問題。
「掩護?主攻?」
「主攻。」乾淨俐落的回答完後,坐在他旁邊的男人微微偏過頭「我左,你右?」
「可以。」
沒有然後了。
霧之守護者靜靜地開著車。
簡短到不行的交談是默契也是種體貼—他們對於彼此並不陌生,短暫的沉默不會讓人感到尷尬不自在。
相反的,在絕對殲滅任務面前,這種不語是必需的調適。
他們各自準備,擦著槍管或者閉目養神。
窗外的景色幾乎沒有變動過,不見五指的黑暗如影隨行的跟著,待在狹小的車內感覺就像是被緊緊包圍住。
駛進山路就像是行動開始的訊號。
睜開眼睛的睜開眼睛、收拾裝備的收拾裝備。
他們的戰意隨著高度而攀升,呼吸不斷地被調整,直到機近毫無起伏。
不管是心還是渾身的肌肉都蓄勢待發。
「到了。」慢慢地煞住,直到完全停下後,阿斯利安才回過頭來「這裡就是預定的座標—我會在凌晨一點準時撤走。」
後坐的安全鎖被打開。
「嵐、雨,祝你們旗開得勝。」
當他按著把手,準備要開門時,後頭忽然傳來笑笑的說話聲。
「廢話。」白了對方一眼,冰炎跨出車門。
勝利只會是屬於他們的。
他和重柳族同時將車門甩上,不大的聲音在安靜的森林裡異常刺耳。
看來,敵人已經準備好了。
相視一眼,確定對方也已經就蓄之後,冰炎拔出槍、毫不猶豫地往西邊衝過去—那裡有一條向上的小路。
在踏上石階的瞬間他朝最近的黑暗扣下版機。
子彈貫穿腦門後帶出一片血霧,腥臭味在墨色的空間中蔓延開來。
閃過屍體,翻進森林,即使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下他也沒有失去方向感,準確地朝終點推進。
這次的任務內容很簡單:一路殺上去。
從山腰開始往上,不管遇到什麼全部革殺,不留活口也不需要談判,連屍體都不用額外的處理,直接扔棄在山林裡即可。
槍聲像是永遠不會停止。
耶呂一黨的這個據點人數非常多,幾乎在他行動的同時就遭到集火。
但這不是最糟—敵方的新裝備似乎能夠克制夜視鏡,而這是他們事先沒有掌握到的情報。
事情變的很麻煩。
暗自嘖了一聲,果斷地扔棄裝備、減少負重後,他閃身躲到一旁的大樹後面。
能見度低到不可思議,大部分的時候只能依據對方開槍時,槍口一閃而過的火星來追蹤位置。
這代表從遭受攻擊、到反擊之間的思考時間將會短到不可思議。
他必須要在幾秒鐘的時間,完成判斷並且更換自己的位置,否則就會變成活靶子。
棘手的感覺與想將情報部夷為平地的衝動機乎同時湧現—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冰炎拿出追蹤器。
螢幕上的藍色小點就在左側十幾公尺外的地方。
那個位置比他現在所處的地方還要在高一些。
—作為主攻手的重柳族大概十分鐘內就會抵達目的地。
他必須在這之前製造出突擊的機會、削減掉大半的人手,不然到時候雨之守護者一登頂,就會面臨極為懸殊的人數差。
雖然那個人大概也無所謂,但是扯後腿的角色還是留給別人吧。
他會成功完成側應,沒有第二種可能。
一切迫在眉睫。
當機立斷,冰炎走出掩護直接對空鳴槍,瞬間四周傳來無數枝葉被撞開的聲音。
與其等待還手的機會,還不如直接暴露位置吸引攻擊。
他從來就不是被動的那一方。
勾起一抹冷笑,嵐之守護者微微伏下身,片刻後衝出。
戰鬥的節奏重新被支配。
往前、尋找掩護、回擊,霎那間他是世界上最好的掩護。
大量的敵人讓彈道密集到可怕,在成為威脅時也同樣變成傷人的利器。
如果來不及填充,就閃避、製造誤傷。
如果距離近到來不及扣下版機,那麼左手的小刀就會用最低鑽的角度割斷對方的動脈。
挑戰速度、挑戰極限、挑戰生命的所有可能性。
然後在危險與刺激當中超越,變得更加強悍。
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完成任務。
以屍體為盾、以血的氣味掩蓋行蹤。
大地被染紅,翠綠的樹林失去原本的顏色,黑色的夜吞沒每一個倒臥的心跳。
這一夜,許多人失去了生命的微光。
今晚的夜,沒有光。
手上的槍在溫差下似乎起了白煙。
即使不願意,他的靴子還是沾上了大量的鮮血。
放眼望去身邊已經沒有任何乾淨的土地—站在所有深紅的中心,那一刻他是血色的嵐。
為了將要到來的暴雨,他掀起風暴。
確定已經沒有生命跡象殘留在樹林裡後,冰炎才繼續往上。
距離一點還有三十分鐘。
又過了約略十分鐘,一棟破舊的大宅才出現在眼前。
遠遠的就可以看見陣陣黑煙從殘破的窗框中竄了出來,赤色的火焰在建築物中肆虐。
就像算準了一樣,等到他抵達座標後,青年也很剛好的從另外一頭的窗戶跳了下來—他果然沒有浪費自己製造的機會,抓緊時間一口氣將任務剩餘的部分完成了。
「都處理好了嗎?」看著懷抱整疊照片的同僚,冰炎開口。
「恩」不是很在意的點點頭,將資料遞過來後,重柳族隨即回過身去、上膛。
下一秒是沖天的火光—事先安裝好的炸彈很準時的引爆了。
原本就殘破不堪的房屋現在更是大面積的倒塌。
殘存的人從災難現場衝了出來,然後殺向他們所在的方位。
一時之間眼目觸及的地方全是鑽動的人頭,有帶傷還在冒煙、也有好手好腳的。
追兵伴隨著喧鬧聲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而他們這一方的主攻手卻也很霸氣。
毫不退縮、直接就衝出去迎敵。
那個背影無所畏懼。
少了礙手礙腳的資料,重柳族打起來完全放開手腳。
快、狠、準。
很老的三個字,但不管在繁複的動作,精練到最後都會到達這種境界。
他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殺的所有人狼狽不堪措手不及。
連躲都不想躲,直接鑽進人群當中的守護者,快速的擊發子彈,讓敵人暴露出來的每個攻擊點成為實質上的致命點。
他的動作流暢到不可思議,明明能夠活動的空隙狹窄到不行,卻完全沒有停頓。
完成借力動作的同時貼著軀體連續定點射擊,子彈鑽過肉體連帶擊傷後頭支援的同伴,後座力跟反作用力將人群撕扯出縫隙。
下一個可以利用的空間就這樣誕生了。
武術跟槍術融合在一起,配合著時機穿插著各式冷兵器—這才是真正的移動性生物兵器。
看著同僚的動作,冰炎忍不住瞇起眼。
換成是自己,能作到嗎?
如果今天換成自己擔任主攻手的位置,他可以做到如此決然利落的動作嗎?
不能。
很篤定的給予自己答案後,他將資料收整好。
然後,拿起槍、向前,開始彌補這中間的差距。
他是很強,但和這個人比起來還不夠。
遠遠不夠。
需要更多的挑戰、更多的危險、更多的超越,能力不足就想辦法進步,退卻是永遠不會考慮的事情。
因為他身後還站了一個人,如果退縮、閃開了,那個人就會受傷—甚至死亡。
因為有那樣子的一個人存在。
因為喜歡上了那個人。
所以不需要猶豫,也不會放棄。
他永遠不會放棄去努力成為首領身邊的第一人。
永遠。
他追上重柳族的步伐。
那一天,擁有嵐和雨名號的男人在山頭掀起血色的風雨。
他們用壓倒性的實力將自己的名聲洗的雪亮。
在沒有光的那一夜,他們鋒芒畢露。
趕在最後的時間他們跳上車,用一分半的細微差距擺脫被阿斯利安丟包深山荒野的命運。
一坐下後滿滿的疲憊感頓時襲來。
兩個人,對上將近四百的數量,在沒有使用大量爆破的情況下只用槍跟手殺敵,完美的將殲滅任務完成—這無疑是超常發揮。
背著那麼多彈藥爬山、進行任務讓他們的體力徹底透支殆盡。
仰躺在座椅上,好半晌冰炎都只能用是、不是,來回答前面扔過來的問題。
這樣子的狀況持續了好一陣子,直到完全離開山地的範圍後,他才稍微恢復過來。
車子開上了馬路。
灌了好幾口水,確保自己不會突然暈眩之後,他將收好的資料拿出來。
很厚的一疊相片,目測至少有一百多的數量。
「你覺得其中會有安地爾的下落嗎?」
「不知道,還要等門外顧問的分析。」摘下手套,扔進行囊後,他用極度兇殘的語氣說下去「但如果有的話,我會追上去,殺了他。」
「到時候算我一份吧。」輕笑幾聲,阿利熟稔的轉著方向盤「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脫離人的範疇了。」
「會有的。」一直閉目養神的青年突然講話,淡漠的藍色眼睛裡看不出來任何一點情緒「這是最後了。」
阿斯利安與冰炎同時對看一眼。
他們的這位同伴講話一向很準確,說是最後那麼肯定就是。
這是最後了。
車子緩緩地向前,路越發平坦,大宅的輪廓也趨於明顯。
距離首領歸來的時間,還有二十八分鐘。
隨著時間的拉長,冰炎也逐漸習慣身體的不適,肌肉痛歸痛,但那種痛也慢慢的可以忍受。
作為特務,他們對於身體的變化習慣的很快,這是長期適應不同環境的結果。
夜還是很深,距離日出的時間還很早。
一路上他們各懷思緒,直到平安回到總部前都沒有人說話。
「什麼事?」當他抓著資料行李,下車、準備要出發去門外顧問據點時候,重柳族忽然制止了他的動作。
面前的人伸出手,示意自己將東西交出去。
「你比我更需要這份時間。」
他們無語的對視,藍與紅的瞳相互補捉著訊息。
這一切全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時間、莫名奇妙的話,換成誰肯定都會一頭霧水。
但站在這裡的是兩個絕頂聰明的人。
所以彼此間知道多少、意指神麼,一句話就夠了。
許多訊息在一瞬間完成交流。
這就是聰明人。
沒有推拖,冰炎直接將照片遞出去
「我欠你一次。」
「謝謝。」
他很認真的這麼說
而那個人只是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一個轉身沒幾下就消失在黑夜裡。
四周突然靜了下來,那種反差巨大到就好像十幾分鐘前的子彈紛飛都是幻覺。
深夜的靜謐感隨著空氣傳開,特屬於夜晚的慵懶勾動身體中潛藏的所有疲備。
想休息,到有他在的地方
心理的聲音這麼說著。
冰炎順從地邁開步伐,出發前往首領室。
褚自從跟他們在一起後,就不在睡辦公室了—或許剛開始還會,但在已經入冬的情況下,不管在晚他們都會輪流把人抱回主臥室。
他們才不會讓自己的情人在這麼冷的天,待在那種破房間裡。
想都別想。
推開門,冰炎用比房間主人還要更為自然的動作,開燈開暖氣,設定好溫度之後,抱著衣服直接就進去浴洗。
自從繼承首領的位置後,那個人對血的味道就變的非常敏感。
所以必須要在人回來前將身體清洗乾淨,不然就算他在怎麼厲害,也很難想出合理的解釋來帶過這麼濃厚的血味。
機乎就在他走出浴室的同時,穿著正裝的褚也很剛好的開門進來。
滿臉疲憊的那個人瞬間愣在門口,表情轉變的飛快。
驚訝、錯愕、不解、困惑,最後是滿滿的腦殘。
一如往常。
就算已經收回竊聽的能力,耳邊好還是可以聽見那些雜七雜八的問句。
他的這個情人,就某方面來說不管在累永遠都是那麼精力充沛。
「關門,暖氣都跑掉了。」邊擦著頭髮冰炎邊走向沙發、隨手開啟了電視。
在驚慌失措的阿之後,門口頓時傳來一陣乒乒乓乓—聲音不大,沒有蓋過影音的說話聲。
過沒多久,換好居家服的人很乖巧地自己坐到了旁邊,一陣淡淡的酒味飄了過來。
「學長,今天怎麼是—」
「重柳族臨時有事,所以換我過來。」轉過頭去,果不其然地看見泛紅的雙頰「哈維恩跟休狄讓你喝酒?」他忍不住語調上揚,不滿的瞇起紅眼。
自從上次被下毒之後,非到必要他們不會讓那個人接觸來源不明的食物了—而參加一個晚宴絕對不在他不得不為之的標準裡。
「痾、是我自己不小心喝到的—事後哈維恩有確定東西沒問題,剛剛也有請伊多看過了,真的只是酒而已。」看著明顯開始不高興的人,白陵首領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困擾。
被這樣子維護還真的是喜憂參半阿。
抓著頭,他決定轉移話題「學長最近好像很常出門?」
「痾、我的意思是,一切都還好吧?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這個問句小心翼翼的可以。
冰炎看著眼前的人,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作為一個十八歲的黑手黨大老,褚其實並不笨,最近他們頻繁的出入已經讓他開始起疑了。
要說嗎?
讓半個身體埋進沙發中,將頭後仰,他閉上眼睛。
「褚、過來。」
旁邊的重量感稍微移過來一些—在他微微睜開眼睛投射了一個不滿的眼刀過去後,貼著身體的地方立即傳來沙發下陷的感覺。
呼吸很近,是抬起手就可以碰觸到的距離。
而冰炎也確實這麼做了。
坐起身的同時伸手將人拉進懷裡,一氣呵成的動作熟練到不能在熟練,而這其間那個人一點掙扎也沒有,就任憑自己像抱娃娃一樣的對待他。
將頭靠在柔軟的黑髮上,冰炎閉上眼,享受溫暖的體溫與那種寬厚的包容,在這一瞬間,他終於完完全全的放鬆下來。
不管是血還是黑暗又或者所有煩憂,頓時離自己非常遙遠—那是心安的感覺。
他就這樣死死抱著,沒有回答問題
而充當娃娃的人只是努力擠出空間,輕撫著他的背,試圖讓自己在放鬆一點。
“不用緊張、不需要焦慮,我在這裡,讓我們一起把事情解決吧”
沒有說出來,但就是傳達到了,很清楚、明白的感覺到那種承諾。
冰炎已經不下一次的覺得—擁有另外一個人的陪伴與支持,和人心意相通,其實是很美好的事情。
真的。
又過了好一會,他才心滿意足的鬆開手,坐正,好好凝視著眼前的人。
黑色的眸子緊揪著自己。
「你需要我怎麼做?」
問句的聲音沒有一絲顫抖,鎮定到令人心安。
「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明天我可能就得離開白陵—而且不確定什麼時後在回來。所以我要你好好保護自己,等我回來不要讓我看見你哪裡有傷口。」
「放機靈一點,如果又像今天這樣子喝到酒,被我知道的話…….這次絕對會把你種到地心去。」
「………………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後面的恐嚇,當這麼答的同時,褚的表情很抽筋,參雜著驚恐與害怕還有許多苦笑,詭異到讓人覺得………很有趣。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以後都這樣講話的時候,完全沒有自覺的人忽然開口了
「學長一定會回來吧?」
褪去所有亂七八糟的表情,一夕之間那個人臉上只剩下擔憂—那是需要的警訊。
就像剛剛的他一樣。
現在的褚冥漾需要颯彌亞。
「廢話。」
沒有其它字句、冰炎直接吻了上去。
唇與唇緊密的貼合,舌尖在口腔當中滑動,在適當的時機互相交纏。
他們感受著彼此的需要,配合呼吸進入對方的節奏。
褚冥漾的吻很細,用的力道並不大,這個時候另外一方的颯彌亞就會霸道一點。
而當情況反過來,那種力道變強時,他也會改變作風,稍微退讓一點。
他們之間的親吻不存在著單純的掠奪與被掠奪,一如這段雙向的共生關係。
互相需要、相互支援。
他們會是彼此世界的樑柱。
他們信任對方超越自身的性命。
吻還在加深—如果不是因為身體一直傳來散架的疼痛感,冰炎肯定會壓著人做個幾輪。
只可惜考量到很多層面,這個預想暫時是不可能的了。
偷偷地嘖了一聲,在第五次換氣後,他用最後的理智離開那個人的唇辮、接著牽起手就直接轉過身、朝床褥走去。
整個過程他都盡量避免去看褚的臉,以免擦槍走火。
似乎也明白狀況,平常總是會動來動去的人,在關燈之後很貼心地躺好沒有亂動。
一時之間空氣當中只剩下呼吸聲。
過了十秒、還是八秒?
總之,褚開口了,但是聲音有點顫抖。
「學長會離開,是因為我的關係嗎?」
他終究還是猜到了。
即使自己什麼都沒有解釋。
閉上眼,冰炎聽著自己的心跳聲。
「我是為了我自己。」
「明天不管你在報紙上看到什麼,都要記得—我是為了我自己才這麼做的……我需要你。」
「褚,我需要你,所以這件事情不管重來幾次都會是同樣的結果。」
「如果你需要我、你也有同樣的心情,就會明白這種選擇,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一隻手輕輕摀住了他的嘴。
「我明白了。」
聲音中的顫抖消失了。
那一晚,他們相擁入眠。
漆黑的夜排回在窗外伺機而動。
黎明近了。
當第一份報紙被送入宅邸時,整個世界將一同為這份消息感到震撼。
但是,沒有關係。
即使夜黑到在銳利的刃也劃不開,也沒有關係。
因為在這漫漫長夜他將有他相隨。
懷抱著共通的心情。
在自己衝出去迎敵時,那個人會一直站在身後守著自己。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麼,夜在黑、世界在險。
都沒有關係了。
他已然擁有最重要的部分。
後記
恩,下一篇沒意外的話哈維恩wwwww
覺得這種時候就是要忠犬出場溫馨一下xDDD
在第二部哩,他們的感情進度會一口氣被我拉到本壘,因為用這種筆法,一步步慢慢寫到回本壘,我大概要寫五十萬字吧orz
總之16-20左右都是大家在賣帥orz,並且我承認那個時候在寫這邊時,我得狀況不好,所以角色蠻繃的orz
最後喜歡可以留言收藏WWWW
不要臉的求收藏xDD希望可以到兩位數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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