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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特傳同人] 那些家裡的事情(all漾))-27.5(三多篇)(二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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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1-23 01:35:24 | 只看該作者

RE: [特傳同人] 那些家裡的事情(all漾)-2(重漾)

6.冰漾(下)


希望看完這篇會覺得學長有帥到XD



那麼



正文






滿滿的書架,一眼看過去至少有十座以上,簡直就像小型圖書館。

……..雖然知道學長很愛看書,但這個數量怎麼看都很不對勁。

再次確定自己沒錯跑到資料室後,他才放輕腳步的走進去。



裡頭很安靜,不像是有人的跡象。

也不在這裡嗎?



四處晃晃找找的同時,褚冥漾注意到了書架上的藏書種類,與記憶中的不太相同。

那個人什麼時候開始讀起醫學書了?

他記得學長雖然出生藥廠,但對於武器一向比較有興趣。

可是現在房間裡一半的書架都擺著生物醫學。



抬頭,凝視著那些原文書籍,他發現有好幾本封面都捲了起來,明顯經過頻繁翻閱。



其中最皺的一本書吸引了他的目光。

深綠色書衣、優美的草寫標題,樣樣都神似伊多推薦給他的毒物學。



等到把東西取下來的時候,才發現還真的一模一樣。

雖然版本舊了一些,但確實是同一個作者所撰寫的沒錯。



不大的書上遍佈密密麻麻的學長牌蟲字—書本的角落有著折痕,像是某種記號。



順著翻閱之後,熟悉的字眼跳了出來。



“馬尼芝拉”



“瀧之粟”、”茄花雪”、”洛秋丹”……每一個名詞都是那樣熟悉。

全部都是他身上病症的來源。

一瞬間,白陵首領拿著書本的雙手有些顫抖。

他覺得自己好像在不經意間,發現了那個人的秘密。



然而這份顫抖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穩穩的握住。

厚實的胸膛貼上了他的背脊,一絲絲銀髮伴隨著吐息垂落在頸側。



「洛秋丹,潛伏在你的肝臟,達到數值之後會破壞基礎功能,目前還有27%的空間。」



「茄雪花,依附在氣管壁上,起先只是容易喘、拖久會造成呼吸困難,現在處於初部階段。」



「瀧之粟,順著血管壁流通,會聚集在末梢造成壞死。」



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人,就這樣握著他的手,一個記號一個記號翻過去,還順帶報上這些毒素在他體內的位置、含量有多少。

褚冥漾很清楚,站在後頭的學長是看不見蟲字內容的。

那個人根本已經把他的狀況徹底刻劃在腦袋裡了。



這些毒物知識要短時間吸收是不可能的。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這種事情的?



「從知道你繼承了部分言靈能力後,就有在準備了。」



原來是那麼早以前嗎?

學長你能未卜先知?



「…..如果都問完的話,該輪到我了。」沒有因為腦殘動怒,輕抽回書本、放回架上,那個人突然握緊他的手,猛地將他押在書架上。



激烈的動作拉回了褚冥漾的注意力,從感動與震驚當中回過神後,等著他的是有些羞恥的事態。

他被自家學長從後面死死壓著。

應該說從被環抱開始,他們的姿勢就一直貼進的很曖昧,現在更是赤裸裸的羞人。



然而這份害臊的心情沒有持續多久,很快的就被打散了。



「褚,在你眼裡看來,我們這群守護者是什麼?」很近、非常近,那個人每說一個字呼出來的氣就纏上耳朵一次,搔癢的直讓人忍不住縮肩。



如果是平常的話,肯定會下意識的回答非人。

但礙於學長的語氣非常認真、認真到好像只要一腦殘,就會被直接種到書堆裡,害他一時之間全身僵直,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敢亂想。



「我是很認真沒有錯,你亂想也確實會被種掉沒有錯。」

「所以最好給我認真回答—我們和你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比較明確的問句終於讓小首領反應過來。

說實話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說是學長學弟?

應該沒有那麼疏遠。

好朋友?

第一時間會想到的就只有幸運同學。

那麼,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很親近,甚至可以為此付出生命,但跟好朋友的無話不談又有些不太一樣。



想了半天,褚冥漾才擠出一個比較接近的答案「…..家人。」



「我覺得,學長你們是我的家人。」



小心翼翼的答覆過後,迎接他的是長長地沉默。

哈囉?

掉線了嗎?



就在他以為那個人大概是不滿意這個答案的時後,冷冷的聲音傳來,不鹹不淡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你所謂的家人,是這麼簡單就可以隨便拋下的嗎?」



現在,白陵首領很確定自家守護者在生氣,而且是最為暴怒的那種。



「我……..」不等他回答,一個力道強制地將他的身體轉了過來。

按著他的手腕,那個人氣勢很強的俯瞰著自己。

紅色眼睛非常深沉,深到他有些無法明白,其中流轉的神采到底意味著什麼。



「褚,你到底還想不想活下去?」

「回答我!」



雖然是問句卻非常咄咄逼人,彷彿只要一搖頭就會被兇狠的喀擦掉。

事實上,從剛才到現在,學長一直給他一種很強勢的感覺…痾,雖然他這個人氣場一直以來都很強。

但就是不一樣。

現在的學長清楚釋放出不可以忤逆他的訊息,在多理由都不行。



但就算是這樣,也還是沒辦法解決的。



「我只問你想不想誰管你有沒有辦法。」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那個人湊過來、將距離拉的更近,在鼻尖幾乎貼著鼻尖的情況下,褚冥漾頓時覺得心跳又漏了好幾拍。



學長,你這樣真的讓人壓力山大啊!!!!




「最後一次,回答我的問題。」整個無視掉他內心吶喊的人,依然故我的繼續逼問著。



「…………想。」

但從來沒有人能撐過來。

伊多也說變成這樣要恢復已經很難了。

不管怎麼看,放著不管就是最好的方式。

硬是去處理,只會連累白陵的財務、耗乾大家的精力而已。

所以這樣子就—學長你幹嘛???!!



肌膚相觸的冰涼感瞬間嚇掉他腦袋裡所有的想法。

相較於他的驚恐,自主將額頭抵上來的人連表情都沒變一下。



在絕對無法逃離的距離下,那個人緊緊盯著他、熾熱的視線像是要穿透底心。

「我不管這些。」

「怎樣會比較好,其它事都可以放你去做決定,但就只有這件事情我不准許」

「如果全世界都說你活不下去,那麼你就不要在去相信這個世界—放棄去聽和看,專心的去否定。」




「只相信我。」



「褚,你只要相信我就夠了。我說你可以活到一百歲,那麼你就可以。」




「………….學長,你這樣太霸道了。」



不論是說出口的話、還是整個人都太過分強勢了。

就好像、就好像……..真的有辦法解決這件事一樣。

到底是哪來這種信心的?



「就憑我從沒失敗過。


語落,學長突然衝著他露出了一個非常帥氣的笑—並非冷笑,而是超級囂張狂妄的那種。



如果今天換成是五色雞頭這麼做,他肯定會滿腦子想著神經病。

但現在站在這裡的是學長、是跟萬能天神差不了多少的學長。

一瞬間褚冥漾覺得心裡的某些地方鬆動了。



或許,他真的有可能得救也說不定。



鬆開手上的箝制,那個人後退到像是公事包的皮箱旁邊。



地板上原本是沒有東西的。

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



沒有回答,學長只是逕自地緩緩蹲下來。



「不會在這裡結束的。」




將雙手按在印有伊沐洛徽章的箱子上,他突然這麼說。



「我認為我們辦的到,那麼你呢褚?你怎麼說?」



將曾經的話語再次說出口,抬起頭、那個人用至今從未見過的堅定面容注視著自己。

空氣在震盪,但那些現在都不重要。

他明白學長想要做什麼了。



「你覺得我辦的到嗎?」

「願意,再相信我一次嗎?」




又是那種輕輕的詢問,但不同於以往。

他已經完全感受到這份聲音背後蘊含的所有堅持了。



意識到的時後,身體已經先蹲了下去。

模仿著那個人的動作,褚冥漾也將手按了上去。



真的真的沒有什麼好在猶豫了。

曾經,連他自己都放棄自己,覺得一切都結束了。

但那個人沒有。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學長從來沒有放棄過,一次也沒有。

永遠一無反顧的牽著他往前走。

所以沒什麼好在懷疑的了。



「如果是學長的話,一定可以做到。」

「我相信你。」




強烈的尖嘯聲席捲整個空間。

當言靈完成的瞬間,皮箱似乎閃爍了一下。



用很快的動作解開上頭的鎖扣,學長臉上是少有的急迫。

在箱子完全開啟的同時,他呼出長長一口氣。



「比我想的還要成功。」

「褚,快過來看看。」



在那個人側過身、讓出空位後,他才看清楚箱子的內容物。

小小的玻璃罐整齊的被固定在裡面,上頭貼著各式各樣的標籤,對應著作用的毒物。

瓶子裡頭裝滿粉末,重點是,那些粉末很神奇的在發亮。

柔柔淡淡的白光,非常的漂亮。



「在那之後,我回去見了父親。請他幫忙利用毒素會互相結合的特性,做出這種吸附性粉末,只要按照順序吃下去,順利的話就能夠完全清除身體裡的病源了。」整個人都鬆懈下來的學長,邊拉領帶邊向他解釋。



「但其中幾個吸附率實在太低…」說到這裡時紅色的眼睛飄了過來「所以就借用了言靈的力量來提升成功率。」



「只是我沒想到效果會那麼好。」看著整箱亮晃晃的藥,漂亮的中性臉孔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褚冥漾現在整張臉都在燒。

他當然知道自家學長在笑什麼。

言靈會因為使用者的意志而有不同的效果,這種百分百的成功率擺明了他就是超級無敵相信學長阿阿阿阿阿阿阿!!!!!!!!相信到都能開外掛掀翻世界定律了阿阿阿阿阿!!!

重點是,如果那個人不要一臉壞笑的話,說不定他還不會那麼想鑽個洞種掉自己,真的。

在本人面前承認這種事情真的超讓人不知所措。

將整張臉埋進手掌,連耳根都紅透了的小首領,自主冷靜了大概十幾分鐘後,才弱弱的開口「學長,謝謝你。」



謝謝你致使致終都沒有放棄我。




「要說謝謝的話,等等在宴會上跟大家說吧。」

「你能夠醒過來、繼續存活下去,並不是我一個人努力的成果。」



什麼意思?



愣了一下,褚冥漾隨即驚訝地彈了起來。

已經換好衣服的嵐之守護者,環著手,開口、將他所不知道的一切全說了出來



「阿斯利安負責照顧與保護,重柳去出解毒相關的任務,休狄萃取家族藥物輔助治療,哈維恩拷問相關人物獲取情報,西瑞….他也自己找了九瀾來看你。」



「而我負責總結,將他們的努力跟伊多的紀錄結合、製成你現在所看到的成品—這是大家都同意的分配,也是我們之間的共識。」



「所以下次你敢亂來的話,會有六個人聯手把你拆了塞進白陵廁所的水管…褚你怎麼又哭了?」



撂著狠話的人皺起了眉頭。

在這樣下去肯定又會被巴的,但他實在沒有辦法一點感覺都沒有。

揉著眼睛,很醜的吸著鼻子,扁著嘴巴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如果開口,講出來的肯定就只有謝謝。

因為現在滿腦子真的就只有這兩個字。



「那就給我用你所有的腦細胞記清楚—不准在做這種事情了!!!」抓住自己亂揉眼睛得手,將手帕塞給他後,還是很兇的那個人伸手、用力的彈了他的額頭。



「痛!!!」



「不要老是哭,好不容易活下來了就該多把時間拿來笑才對。」



原本想笑也都被打哭了阿學長!!!!



冷哼一聲,也不管他的頭上有沒被彈出一個洞,提著皮箱那個人就往門口走去。

臉上還掛著兩泡淚的小首領趕緊跟了上去。

看這個方向,應該是要往飯廳………..時間也確實差不多該吃晚餐。



一前一後的兩個人走在長廊上。

稍微整理過不在那麼狼狽後,褚冥漾想了想,決定還是開口。

因為實在是有點在意。

總覺得如果不趁那個人心情還不錯的時候問,之後可能就在也沒機會了。



「對了學長,關於那個問題的答案….你是不是不滿意?」



「是不太滿意。」提著皮箱的人非常爽快的回答了,不到半秒卻又補了一句「不過就結果來說,也很接近。」



啥就結果來說?

痾總而言之,果然還是學長學弟的關西嗎?



「沒有那麼疏遠!!」紅眼狠狠地瞪過來,嚇的他腳步一陣哆嗩「還要再更親近一點。」



「我所期望的是那樣子的關係,褚。」



比家人的關係還要來的親近?

那是什麼?

…………………….不會是他所想的、那個吧?



然而,他也沒有機會在向那個人求證了

因為飯廳到了。




後記

其實前幾篇主要還是在寫他們各自的感情狀態((笑
順便找找適合的方式

生到這邊六個都基本有一篇了,大家比較喜歡哪一篇呢owo?
我個人比較喜歡重柳跟哈維恩哈哈哈哈((遠目
但是每個都這樣寫故事講不下去(吐血

好了先搬到這,名梯在繼續搬xDDDDDD

阿這是阿希的噗浪OWO//歡迎搓粉搓友:https://www.plurk.com/alice1993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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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樓主| 發表於 2017-1-25 01:31:53 | 只看該作者
從這篇開始,正式進入感情培養路線了喔WWW

*崩角請慎入


7.重漾



那麼

正文










當大門推開的一瞬間,褚冥漾頓時僵住了。

不大的空間裡擠滿了人,各個都是熟面孔。

喵喵、千冬歲、萊恩,夏歲學長、九瀾大哥……..認識的幾乎全齊了。

最恐怖的是,當他跟學長一起出現的時後,全部的人頓時停下交談、轉頭,將視線集中在他們身上。

霎時間大廳靜了下來。



先有動作的阿斯利安,倉促的甩下交談的對象,幾個大步後很快便來到他們身旁。

其餘的人立刻跟上,沒幾下這邊就被團團圍住。



「冰炎,成功了嗎?」眨著淡褐色的眼睛,霧之守護者代表所有人發問了—又或者是,搶先開口了。

連日來的相處讓小首領輕而易舉的聽出聲音中的不對。

今天的阿利跟平常不太一樣,雖然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優雅,但是一貫的從容不迫完全失去蹤跡。

他在緊張,渾身緊繃似乎還很焦慮的樣子。



「……….」沒有立刻回答,學長反而將視線轉向自己,看了幾秒後才又掉轉回人群。

褚冥漾跟著望過去。

不看還好,一看不禁有些發愣。

最初的驚訝退去之後,他才發現在緊張的不是只有阿斯利安一個人。

環著手的摔倒王子指頭不停地點著,萬年面癱的哈維恩跟重柳明顯的皺起眉,西瑞不耐煩的抓著烏鷲不讓他整隻撲上來………..還有很多很多。

聚集在這裡的人全用著極為焦慮的表情,在等待著答案。



「看看這些眼神,他們像是在看待身外的事情嗎?」

「褚,你的生命其實早就已經不再只屬於你一個人的了。」

身旁的人輕輕地這麼告訴他,用著只有彼此才聽的見的音量。



往前站了一步,擋掉所有目光、同時也扛下排山倒海壓力的學長,高舉起手上還發著微光的皮箱。



「已經沒問題了。」

環視著眾人,他宣告般地大聲說著。



巨大的歡呼聲立刻響起、差點掀掉整個飯廳,震的連水晶吊燈都晃了好幾下。

喵喵跟莉莉亞抱在一起狂跳,眼眶還紅紅的………..不會是喜極而泣了吧?

千冬歲跟萊恩笑的很開心,雖然沒有誇張的哭出來,但也在瘋瘋的大喊,沒多久就跟一旁的雞頭互撞,隨即開始對嗆。

沒有喊出來的人,像是王子殿下則是露出鬆一口氣的表情,阿斯利安低頭、做出像是祝禱般的動作。



重柳族青年在度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模樣,原本以為他會自體消失—畢竟周遭實在太吵了,褚冥漾不認為一向獨來獨往的那個人會喜歡這種氛圍。

但他今天很反常的待了下來。雖然沒有瘋狂的吶喊,卻也沒有離開,就這樣默默的參與慶祝。



奇怪?哈維恩人呢?



「您穿的太少了,大病初癒不應該如此單薄。」正當他轉著頭尋找的時後,一件針織長外套蓋上了肩膀。



「回去尋找適合的衣物花了我一些時間。如果不注意保暖,絕對會在度躺回去—你的狀況並沒有自身所感覺到的那麼良好,請務必注意這一點」已經自動從他臉上讀取疑惑的哈維恩,邊說邊瞪向正在與夏碎談話的學長—那個眼神怎麼看都飽含著怪罪。



就像是在不滿學長,怎麼沒有讓自己多穿幾件在出來一樣。



「…….謝謝」順從的將衣服扣好,褚冥漾很聰明的沒有多問下去—才剛經歷過一個可怕的猜猜猜,這時後的他不想再去挑戰自己的心臟。



拉了拉領口,看著狂歡的大廳,一時之間白陵小首領有些恍惚。



他不是沒有看過大家開心的樣子,但像今天這種徹底釋放的模樣還是頭一次見到。

其實是明白的。

在決定採取行動後,他們各自所承擔的風險絕對超乎想像的沉重,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徹底舒展開來。



因為要解決這件事情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和難度都相當高、不符合成本的高。

如果不是如此,歷代白陵首領也不會幾乎都選擇放棄治療,畢竟完全醫好的機率實在太低,而牽扯到的層面又太過廣闊。

會影響到很多人的未來、甚至是生命。



學長是正確的,他的性命從被拯救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在只屬於自己了。

站在這裡的每個人,應該都付出了相對的代價,才讓他足以繼續存活。

只是到底付出什麼?

……………..找個時間來逼供大家好了。



「今晚結束之後,希望您能來我房間一趟」一直站在旁邊陪著他發呆的哈維恩,突然開口「有些東西想交給你。」



來不及回答好或不好,守護者就已經率先攬過他的肩膀,寬大的手掌傳來力道、將彼此的距離拉近了一些。



半倚在懷裡的距離讓褚冥漾忍不住紅了臉,心裡卻又一邊感到困惑。

守護者之中最常拿帥臉嚇他的非阿斯利安莫屬,在來就是學長。

而一直把自己定義在從屬的哈維恩,很少會做出這種……..讓人有點搞不清楚的親密動作?

為什麼?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偷看著那個人逆光中的側臉。

注意到自己的視線,哈維恩低下頭、湊到耳旁私語般這麼說。



「無需擔憂。」

「不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有足夠的能力解決—在不失去誰、犧牲什麼的情況下,完美的將事情處理掉。」

「請相信身為守護者的我們。」



清冷的嗓音說著安撫的話語,在放緩壓低後,讓人感到異常的安心。

原來是在擔心他嗎?

盯著認真懇求的哈維恩許久,褚冥漾才像是接受說詞般的點點頭。



他想,總是第一個查覺到自己不安的那人,是絕不會欺騙自己的。



稍微喬了一個比較舒服的位子、完全放鬆下來後,一個老問題再度浮現在心裡。

所以說,到底為什麼總是能夠發現?

小首領很確定自己剛才應該沒有露出,任何想拷問人的陰狠表情才對。



「哈維恩,我的臉真的有那麼多資訊嗎?」

發出詢問的時後,攬著他往舞池走的守護者挑起眉。



「算了你還是不要回答我好了。」如果聽見一直在觀察之類的變態話,褚冥漾覺得自己會忍不住想把肩膀上的手拍掉。



「無關表情,而是您就是會在第一時間,去思考這種事情的人。」給了他一個不要逃避現實的臉,自主回答下去的人走在滿屋子的亂象中,很淡定。



帶著他閃過箭矢,哈維恩像是想到什麼,一瞬間表情似乎柔了下來「正因為如此,不管是我、還是其他人才會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換取讓您繼續留存的機會。」



「不僅僅只是因為身負保護首領的重任,對於我們來說,會這麼做背後還有更多的……..」



更多的什麼?
正當他想繼續發問的時後,人群中間忽然傳出很大的喧嘩聲。



踩著冰桶,整張臉已經通紅的喵喵,握著麥克風指著天花板非常亢奮的大喊「今晚是漾漾的出院派對,同胞們!!!!就讓我們盡情的吃!!!用力的砸!!!不掀掉屋頂、吃垮白陵家,漾漾不會好!!!大家,不醉不歸!!!!!!!!!!!!」



光聽他整個人就很不好了,非常想一翻兩瞪眼的昏過去。

拜託大哥大姐們不要衝動阿!!!


底下的人居然還很驚悚的回以喔的長音。



還來不及衝過去制止財政赤字的空前危機,褚冥漾就先一步見證悲劇的誕生。

伴隨著碰的一聲,水晶吊燈磅礡地砸了下來

揉了揉眼睛,他實在不太敢相信眼前的慘況。

有沒有搞錯?自己跟哈維恩也才講沒幾句話…..你們這群人間兇器到底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拆了大燈的…………..!!!!!



「早就說那種古董不夠霸氣了,黃黃的有夠難看。」不等他反應過來,五色雞頭直接蹦上餐桌,迅速的將銀色的舞球裝了上去…………也太有備而來了,其實砸燈的是你對吧!!



五彩繽紛,還參雜著雷射的光線很快的就在室內打轉。



「Let’s party—!!!!!!!!!!!!!!!!!!!!!!!!!!!!!!!!!!!!!」不知道是誰先吼了出來,在氣氛的催化下不會嗨的也跟著熱血沸騰。



於是,派對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他完全不敢去回想那天晚上到底報廢了多少東西。

後天的財政報表,還是交給哈維恩去處理好了,以免自己看了血壓又升高。



那麼,該從哪一個人開始發呢?

看著桌上包裝整齊的七袋餅乾,揉著太陽穴的小首領慣性地發起呆。



微風從敞開的窗吹進房裡,帶來涼意的同時也攜進陣陣花香。

那是很淡很淡,一如往常的玫瑰香。

褚冥漾忍不住起身,走向窗檯。

果不其然迎接著他的是滿滿的藍色。



總部當初在建造的時後,似乎就是以放鬆心情為前提來設計首領室的窗口視野。

所以不管從哪一個角度看過去,都會接到花圃—依據歷代首領的喜好,有時後也會改建成溫室或者噴泉。



總之,到他這一代的時後,前面已經完全打掉恢復成空地的模樣,一整個從零開始。

而他的雨之守護者,似乎也最大限度的開發了這塊土地的價值。



重柳族將它製成迷宮—由藍色玫瑰組成的妖異迷宮。從上面看下去複雜的程度,每每都讓他覺得自己受到視覺殘害。



說好的放鬆呢?說好的無壓力呢?嗯?都去哪了?



即使如此,卻還是很自虐的每天起床、有事沒事就跑去看。撇開為什麼那麼稀有的花朵一年四季都開的起來、闔家歡樂的迷宮為啥要搞得如此複雜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光看一個定點的話,其實還真的挺漂亮的。



那是一種整齊、充滿秩序卻又妖異美麗的奇特景象。

他很難說的上來,這些玫瑰帶給自己的特殊感覺,只知道看著看著,再怎麼躁動的心情都會沉澱下來。

不論遇到什麼難以決斷的大小事,只要望過去,那片藍色總是會穩穩的,撐住自己眼底所有的煩憂。

或許正是被『一直都在的安定感』吸引,才會在不知不覺間,養成這種莫名奇妙的行為。



恆佇的景色、不變的事物,首領室窗外的藍色安全感。

真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這樣子的存在。



正當褚冥漾想的出神時,一道視線落在了他身上。

循著感覺望過去,很快的便與難得沒有隱藏身形的那人對上。



坐在接近迷宮中心點的青年,此時此刻正仰著頭與自己對看。

全黑的他被藍玫瑰簇擁著,銀色的髮隨著風輕盈的晃動。



時間似乎在這刻凍結。



下意識的,他收緊了抓著窗台的手。三層樓的高度使他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但肯定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專注。

因為在對視的瞬間就有所感覺了—那種輕微的戰慄感像是觸電般地自心口蔓延開來。

感覺有點熱,大概是曬太久了吧。

這麼想的褚冥漾轉過身,小心的將餅乾放進包包裡,接著快速的離開房間。

—就從雨之守護者開始好了。









興沖沖的跑下樓後,等著他的是一道難關,而且還是全白陵除了學長外沒人能攻略的關卡。

那就是到底要怎麼穿越迷宮,

事實上這裡從造好到現在,他一次都沒來過。在聽到有人曾經在裡頭困了兩個禮拜,最後半死不活的被重柳族拖出來後,任何想試試看的念想真的都死透了。



進去?

不進去?

站在人生十字入口,做為迷途羔羊的小首領很哀傷。

連發個餅乾都可以感到艱困,人生真是大不易。

但是,不可以在什麼決定都不做了。



就在他想要搏命闖入時,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入口,時間剛好到像是早預見有人會來。



踏著和緩的步伐,青年的表情就跟自己所想的一樣,沉穩淡然。

藍藍的眼睛很專注的看著他,一時之間那種顏色與周遭的玫瑰重疊在一起。

他頓時有些分不清楚兩者之間的差別,同質性高的嚇死人。



直到漆黑的皮手套出現在眼前,褚冥漾才從那種奇異安穩的藍色之中脫離出來。



「想看迷宮嗎?」朝自己伸出手的人淡淡的這麼說「對身體會有幫助。」



很想,當然想!!

有人自願充當最強導遊,還有什麼好拒絕的?



想都沒想的握上那隻手,順著對方的動作走進花叢中,呆呆的小首領半晌才反應過來。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像這樣被人牽著。

一向討厭被人碰到身體的重柳族,什麼時後這麼放的開了?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防止走失。」



那還真是謝謝你的貼心阿。



翻了一個白眼,完全被當成小動物的褚冥漾,已經連對方為什麼即使背對著,也還是知道他在想什麼,都懶的吐槽了。

對於強的跟鬼一樣的人,這種不上道的問題就扔進垃圾桶吧。



或許是因為青年的態度很自然,完全沒有絲毫的尷尬,被握著的人也逐漸釋懷地放鬆下來。

近看裡面遠比外頭更美,飽滿的藍玫瑰開遍枝芽,作為牆壁的樹枝也修剪的很平整,看的出來重柳族很細心的在照料這座花園。

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做為通道的空間有點窄,只有一人半,如果今天換成是摔倒王子被牽著,那麼他肯定會多一個卡樹王子的稱號。



他們就這樣靜靜的走著,維持著前後三步的距離,慢慢的穿梭在藍與金構築的美景當中。

染上陽光味道的空氣當中,彌漫著高雅的淡淡花香,握著他手的力道不會太緊,卻也不至於鬆到會被遺忘。

恰到好處,讓人非常自在舒心,就跟青年的人一樣。

就跟這座迷宮一樣。

打量著美麗非凡的花園,也許是氣氛太放鬆、又或者是被絢麗的藍色迷惑—總之褚冥漾開口了、問出許多平常絕對不會問的問題。



「是特地出來接我的嗎?」



「是。」意外的,走在前面的青年很爽快的承認了。



「怎麼知道我要過來?」



「看臉就知道。」



「………………我站在三層樓高的地方耶。」沒道理他看不見,對方卻看的超極清楚吧?



這一次,那個人沒有回答,僅僅只是偏過頭,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帥臉上很囂張地寫著你以為我是誰幾個字。



而被笑的自己,還該死的覺得他偶爾笑笑的樣子很好看。



深呼吸一口氣,在熱度完全捲上來之前,白陵首領不自然的轉移視線、順帶換掉這個蠢話題「這裡很美。」



他不著邊際的這麼說,手一邊還很不爭氣的緊張竄緊—很好這下全天下都知道他不對勁了「但卻很不容易出去,為什麼要把迷宮建的那麼複雜呢?」



「因為沒有讓一般人進來的打算。」頓了一下,重柳族轉過來、又是那種很專注的目光



「你是特別的。」



所以他不算是一般人嗎?



沒有繼續往前走,那個人就這樣抓著自己,像是在等待什麼般的站在原地。

褚冥漾覺得,青年好像想告訴自己什麼。

應該說,不管是學長還是哈維恩,似乎都嘗試著想讓他明白一些東西。

只是從來沒有人願意把話說開,所以直到現在他都還是霧裡看花,越聽越不懂。



為什麼不好好把話講完呢?



正當他想要提問的時候,花圃裡突然傳來嗡嗡聲,那種聲音彷彿要穿透腦膜、使血液倒流,就在渾身一軟準備跪下去的時候,一股力道適時的將他拖起。

幾乎同時出手的青年,把他拉進懷裡,解開西裝外套、將他塞了進去。多了一層布料阻隔之後,嗡嗡聲頓時小了許多。



黑暗之中褚冥漾感覺一隻手摟上了自己的後腰。



「別動。」這麼說完之後,重柳族提著他就開跑—並非扛,也不是攜帶式跑法,而是維持著擁的姿勢在稍為將身體提高一些。



似乎是不想用太大的動作晃到自己,那個人維持著剛好不會被追上的速度奔跑著。

整個人埋在外套裡,小首領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雖然跑這麼快卻完全沒有起伏的胸膛讓他很驚訝,但更驚訝的還是,他們居然會遇襲這件事。

算起來,已經兩個多月沒碰過暗殺了。



青年在藍色的世界中橫衝直撞,左繞右拐試圖甩開追蹤,然而嗡嗡聲依然緊追在後。

這一批的暗殺者實力應該很高,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重柳族沒有三秒鐘撂倒敵人。



就在身體好像恢復知覺的時候,拐過一個大彎、宛如算好時間般那個人神準地剛好停下。

「摀住耳朵,不要讓特殊兵器的聲音干擾你。」一邊將他放了下來,重柳族一邊抽出一把槍管很長的消音槍。



「那個是什麼?」特殊兵器?是指嗡嗡聲嗎?



「我們一族的狩獵用武器,用來削弱目標的行動。」在確定他真的沒有傷到哪裡後,轉了下手腕,青年才掉換方向、準備迎擊。



褚冥漾一愣。

削弱?殺他有需要做到這樣嗎?



「很快就會結束。」

「不要亂跑,在這等我。」



丟下安撫性的兩句話,雨之守護者衝出,完全不留多餘的機會給他發問。



呆呆地站在原地,聽話的摀住耳朵,小首領看著人消失的方向,忍不住皺起臉。

還在學院的時候,學長曾經告訴過他,重柳族有頒怖過追殺白陵繼承者的密令,只是來襲的人全都被青年處理掉了。



而那個人也因此被冠上反叛的罪名,和自己一樣處於被追殺的狀態。

褚冥漾並不認為,殺毫無戰力的自己,有需要動用到這麼稀有的武器,簡單想想很快就可以明白,那些人根本是專門來殺青年的。



只是繼承家族到現在,他從來沒有在大宅裡看過兩方直接對著幹,大概是都偷偷自己擺平了。



那麼,現在又是為什麼,會突然失控的發生這種事呢?

總覺得有一個癥結點,到底是哪邊出錯了?



武器清脆的撞擊聲,中斷了他的思考。

一個黑色的身影翻滾,從空中穩穩落……….到了自己所處的通道。

別著蜘蛛胸章、穿著黑色斗篷的蒙臉女性,在看見他時,金色的眼睛吃驚地瞪大,隨後便危險的瞇了起來。



剎那間殺意迸發開來。



還沒意識到的時候,雞皮疙瘩已然爬滿他整條手臂。

不同於青年一貫的淡漠沉穩,面前的重柳族女性有著顯而易見的憤怒。

衝著他舉起奇特的刀槍,尖銳的聲音如此謾罵著



「你的存在,犧牲了太多條人命。」

「白陵首領,這個世界容不下你!」



當她憤怒的扣下版機時,預想中的疼痛卻完全沒有發生。

子彈在空中對撞,發出細碎的聲響後落地,當褚冥漾第二次看見射擊軌跡時,已經是人完全倒下去的時候了。



抽搐幾下,重柳族女性隨即整個人僵直,不會動了。

死了嗎?



「暫時不會醒過來。」淡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剛剛衝出去的青年從轉角處走了出來,手上的長槍還在冒著煙「麻醉彈。」

他的左手有一道血痕,跟一般傷口不同,皮膚周圍的血管發黑,而那種墨色還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往上延升,感覺很嚴重。



「中毒了嗎?」



「恩。」有些漫不經心的回答,從腰包中拿出針筒,重柳族想也不想很粗暴的就直接給自己一針,銀色的針頭深深搓進冒著血的肉裡,卻也沒有露出吃痛的表情。



似乎不太舒服的青年,倚著玫瑰花牆直接坐了下來。

褚冥漾趕緊湊過去,窩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狀況。



除了手部的外傷,青年似乎沒有受到其它的傷害。

真是太好了。



想了想,他拿出隨身攜帶的萬用藥膏。



「讓我幫你包紮好嗎?」不然血一直流實在不太好。



有些疲倦的人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將手伸過來,算是允許了。



空氣沉寂下來,好一陣子都沒有人說話

一個閉目養神、一個懷著心事處理傷口。玫瑰花依舊恣意的綻放,如果不是香味中猶存的血味提醒,不會有人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搏殺。



就像他,如果不是恰巧遇見女性種柳族,或許永遠也不會發現問題背後的根源。



「追殺你的人是不是變多了?」垂著眼簾,在繫上繃帶的最後一個結時,小首領率先開口「這是為了讓我清醒你所付出的代價嗎?」



藍色眼睛刷一下睜開,快速的轉過頭看了他一會後,青年隨即又恢復成雷打不動的模樣,就像剛才流露出的驚訝是場錯覺。



「你包包裡頭是什麼東西?」



當他在度開口時,卻說著八竿子打不著邊的話,超級標準的轉移話題逃避法。



不過一經提醒,褚冥漾總算是想起大老遠跑到這裡的目的了………..糟糕不會都碎了吧?

緊張的拉開拉鍊,還好放的位置很好,禮物並沒有損壞的太嚴重。



眼下對方沒有回答的意願,環境也已經安全,要送似乎也只能趁現在了。

拿出杏仁口味的餅乾,對著面無表情的重柳族,他怯生生的開口。



「這是今天早上我跟喵喵一起烤的餅乾,想要答謝大家在這段時間的照顧,痾如果不喜歡甜食的話,不用勉強收沒關西,我在想看看要怎麼辦……」



「拿來。」看起來完全不碰這類食物的青年,打斷他沒自信的碎念,很乾脆的伸手。



盯著那一隻包裹著繃帶的手,褚冥漾頓了好幾秒,才將禮物交付出去。



「不會後悔嗎?」看著將東西小心收進西裝內袋的青年,他在也忍不住了。



就跟重柳族所面對的問題一樣,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參與過這次行動的人,很可能或多或少,都會被間接捲入某些麻煩當中。

而他所能回報的,僅僅只是幾袋手工餅乾—運氣好點或許可以幫忙包紮。



褚冥漾無法對這種不成比例的付出視而不見。


很想很想,為他們做點什麼。

雖然他的攻擊技在怎麼練都沒有進展,但是繼承白陵的自己,應該還有其它能做的事情吧?

如果首領的存在意義就是要保護家族,那麼首先,他想保護好自己的這些家人。



凝視著自己許久,青年搖了搖頭。



「真的不會後悔嗎?」小首領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而這一次,藍色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就在他以為那個人會不耐煩的消失走掉時,青年突然說出了奇怪的話。



「還是不明白嗎。」很低很低的聲音中,似乎夾雜著一些嘆息的成分。



明白什麼?

他知道自己臉上肯定寫著這幾個字,但那個人卻視若無睹。

就跟學長他們的舉動一樣。



「這是我的選擇。」用很專注的目光直視著自己,漂亮的藍色瞳孔完整地倒映出他的身型。

那種眼神真的就跟玫瑰給自己的感覺一樣。

安穩、淡然,卻又恆佇堅毅,無聲地傳達出他會一直都在的訊息—所以兩種藍色才會那麼難以分辨,因為本來就是相同的。

在心跳加快的同時,褚冥漾也感覺到,那個人是真的沒有絲毫後悔。

他是心甘情願的。



明白的瞬間,異樣的感覺蔓延,像是蜷曲的藤蔓纏住所有的感官,忽然間他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不是討厭、也並非困擾,就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態去面對眼前的人。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告訴我。」最後,他也只能迴避對方的視線,摸摸鼻子這麼說。



青年算是答應的微微點了頭。



黑手的皮手套突然探向一旁的玫瑰。

輕輕的將花朵連同枝葉摘下,不等褚冥漾反應過來,重柳族已經拔出小刀,俐落的將上頭的尖刺削去。



幾秒後,那朵處理過的藍玫瑰被放進他前襟的口袋當中。



「等你準備好,就去瞭解它的意義。」



「是指花語嗎?」因為感覺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小首領只好硬著頭皮將視線轉回來,跟青年做最後確認。



看著他宛如機械人般僵硬的動作,一瞬間那個人好像笑了。

大概是自己眼花了吧?



「恩。」



「走吧。」就跟來的時候一樣,雨之守護者朝著他伸出手「防止走失。」語末還提醒般的附送一句。



在握住的時候,褚冥漾清楚感覺到,心裡頭的那股異樣感在叫囂喧鬧,吵的自己有些心神不寧。



起初,他覺得青年牽著自己的力道很剛好。

但現在他竟然覺得,那股力道或許,其實是很緊、很強的。





後記

有一袋餅乾是我們可愛的小烏的xD

偷偷透露一下,犧牲最大的其實是休狄跟學長((笑

歡迎收藏留言聊個天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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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發表於 2017-1-25 21:17:06 | 只看該作者
只是我這麼多年以來看過最好的ALL漾文啊qwq!
才不告訴你隔天我還興沖沖地把這篇介紹給我同桌還有死黨(x
某藍覺得錯字上還好啦(感覺本人的更多qwq)這一篇真是太棒了!!
某藍絕對會支持下去的!!
加油啊啊啊啊!!
<因為這篇而真正愛上重漾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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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樓主| 發表於 2017-1-25 23:19:53 | 只看該作者
鈴藍爾 發表於 2017-1-25 21:17
只是我這麼多年以來看過最好的ALL漾文啊qwq!
才不告訴你隔天我還興沖沖地把這篇介紹給我同桌還有死黨(x
...

感謝太太owo//能夠獲得這種評價阿希好高興
覺得很高興OwO//

為了讓同桌死黨看了也滿意阿希會好好努力不枉費太太推薦的XDDD

最後,重漾大好!!!!!!!!!我超愛重柳休狄阿阿阿阿阿阿,能夠跟人一起迷這對真的超高興

因為太太浮水很高興,今晚在更一篇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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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樓主| 發表於 2017-1-26 00:13:01 | 只看該作者

奉上摔倒王子XDD




8.休漾



那麼



正文






將他送出迷宮後,青年便離開了。



站在花園外頭,褚冥漾有些失神。

胸前的玫瑰還在散發幽香—如果手機有網路的話,他說不定會立刻低頭上谷哥查詢,這種藍色意味著什麼。



可惜守護者們以安全為由,禁止自己連上網。

看來無論如何,都只能回房間後在做打算了。

耽誤之急是將禮物送給大家。



抓抓頭,站在草坪的小首領往大宅走去,沒多久就碰見了理應不會出現在這裡的兩個人。



「學長、王子殿下?」



他不禁錯愕的瞪大眼—這兩個人的房間都在三樓,怎麼會同時跑下來?



對看一眼,擁有燦爛銀髮的守護者們快步走過來。



「沒事吧?」



皺起眉,紅紅的眼睛像是掃描機一樣上下打量自己,而一旁的休狄也做出類似的動作。



褚冥漾愣了一下,隨即會意過來。



「沒事,那個學長………還有王子殿下」習慣的喊出之後才想到旁邊還有一個人,他緊急補上「有件事想請你們幫忙。」



「說吧。」在確定自己真的沒哪裡在噴血後,學長收回目光,環起手,但卻沒有露出等待的模樣,像是已經知道會聽見什麼。



他打賭那個人肯定知道,因為他們就是為了這件事大老遠跑下來的。



「這陣子,可不可以請你們幫忙多留意重柳族的狀況?阿、不是外面那些,是我們這邊的。」



害怕引發誤會,小首領搖著手,一邊緊張的看著自家守護者。

提出這種要求實在不太好,但他真的擔心青年,總覺得就算情況很糟那個人肯定也不會麻煩自己。

他就是什麼都想默默一肩扛下的人。



「這件事我會處理,休狄手邊還有其它任務。」果不其然,學長一點驚訝的感覺都沒有,瞥了一眼摔倒王子後他這麼說。



沒有否認,蒼藍色的眼珠沉默地看回去。

他們好像在交流什麼,隱隱約約有那種感覺。



但太模糊了褚冥漾實在不敢貿然問出口,何況作為委託者問東問西,感覺不是很好「那就拜託學長了。」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門了,有點事要辦。」

「休狄,褚就先交給你了。」



交待完後,那個人隨即轉身,朝著地下室走去,或許是在趕時間,過沒多久黑色的藍寶基尼就另外一邊開出來,在他們面前華華麗麗地揚長而去。



超拉風、超威武,做為首領褚冥漾真的好想要一台,只可惜每當提出這種要求的時候,都會被守護者們堅決反對,有些甚至直接唾棄他的開車技術…..明明一次車禍也沒出過卻還是被鄙視。

所以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屬於自己的車,每次要出門都只能坐副駕駛座給別人載。

雖然大家的車都很酷帥有型,但他真的好想要自己也有一台,就算是租給他玩一下也沒關西阿!!

天下有作首領作的那麼憋屈的嗎?有嗎有嗎有嗎有嗎有嗎有嗎?



「你想完了沒?」



當他還沉浸在淡淡哀傷裡的時候,有瑪莎拉蒂開的摔倒王子沒好氣地打斷自己。



「……..很明顯嗎?」現在連休狄都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嗎?



摸了摸臉,小首領覺得淡淡的哀傷有進化成濃烈版的趨勢。

不會全白陵看臉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吧?還有沒有隱私啊?



「重柳族、阿斯利安、颯彌亞都看的出來,難到本王子就不能看出來嗎。」冷哼一聲,休狄瞇起眼「你背包裡裝什麼?」



…………….!!!
……………………糟糕他忘記把餅乾交給學長了!!!



只好晚點再跑一趟了,希望那個人今天還會回來。



搶在摔倒王子的不耐煩指數升高前,褚冥漾趕緊開口「是餅乾,要給大家的,也有王子殿下的份。」



「今天早上跟喵喵一起做的,想要謝謝大家在這段期間的照顧。」他連忙將東西拿出來。



面前的人不發一語地盯著小巧的包裝許久,而這種空白的反應讓人非常緊張。

就在他想要把東西收回來的時候,沉默終於被打破了。



「來我房間。」



「啊?」



「你耳朵沒掏乾淨嘛!!!」瞪了自己一眼後,休狄自顧自的轉身進屋。



從後面看過去,他的腳步很急促,肩膀有些不自然的縮起—如果是以前的話,褚冥漾肯定會認為,這是因為對方把自己當成髒東西想要快點遠離。



但現在,他只覺得摔倒王子大概是不想解釋所以乾脆先跑。

證據就是,當自己追上去的時候,並沒有遭到任何驅趕。



其實,並不是只有休狄單方面更瞭解他而已。











他的守護者們都很有個性。

在確定接任後,宅邸許多地方都被徹底翻修過—尤其是房間的部分。

而這之中,改的最誇張的就屬雞頭跟摔倒王子了。

只是一個是有品味的翻修,一個是...........恩。



總之,雖然知道這件事情,但褚冥漾實在沒有機會進去參觀。像今天這種對方自己提出的邀請,實在難能可貴。



當走在前面的休狄推開墨綠色的房門時,他忍不住好奇的四處打量。

整個天花板挑高,不僅如此還雕刻上許多紋路,連住子都有,和採用大量木頭、走酒紅風格的首領室不同,室內的家具大致上都是白色的,包裹著金邊、非常有宮廷風。



說起來,摔倒王子好像還真的是某國未來的接班人呢。



牆壁上掛著許多幅畫,細緻的筆法像是在描述一個個故事,讓褚冥漾忍不住走過去觀看。



「辛德森家族十二條誡律的起源。」清冷的聲音自背後響起,慢了幾秒他才意識到那是指畫的內容。



回過身,他首先見到的就是漂亮的白色茶壺,還有精緻的碗盤與茶杯,最後是將一切準備好坐在高雅座椅上,等著自己的那人。



微微支柱下顎,面帶一絲慵懶的人看著他,身後是華麗的殿堂,陽光點亮了整室高貴的金黃,爬滿柱子與天花板的華美紋路,一夕之間彷彿都發著微光。

在那個瞬間,似乎就連空氣都是高潔的。

微風繞過紗簾,吹動長袍的毛邊,牽起髮絲,在驚擾到藍色眼睛的主人前止住了步伐,化為最富有詩意的襯托。

一切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構築成美麗卻又蘊含磅礡氣勢的景象。

如夢似幻的氛圍真實細緻到,就像………身後的那些畫。



褚冥漾傻站在原地。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那麼強烈的感覺到,那個人和大家是不一樣的。

休狄.辛德森,確確實實的,是如假包換的王族。



「坐下。」可能是看他遲遲沒有動作,藍藍的眼睛瞇起,逐漸轉為瞪視。



完全沒有威嚴的小首領連忙魂歸,小跑步的趕過去。



拉開感覺就很貴的椅子,看了看桌上的點心盤與熱茶,褚冥漾立刻理解的將餅乾倒了出來。



對面的摔倒王子臉色一下子好很多,貌似對於自己的識趣很滿意。



哼哼,他可不是白白被兇兩個月的!!

如果一對一相處那麼長時間,還完全判斷不出摔倒王子在想什麼,那他就是真愚民了。



彼此心照不宣的午茶,在誰都沒有說出口的情況下,進行著。

或許是因為畫太美,亦或者是對於誡律有些好奇,褚冥漾喝了一口紅茶後,率先問了出來



「王子殿下的國家,是什麼樣子?」



學長家是藥廠、軍火商,哈維恩搞暗殺,羅耶伊亞是殺手家族,席雷則專出傭兵與軍人,那麼休狄呢?



他還真沒聽那個人講過。



原本以為上地理會讀到,但後來休學,自主進修的部分也沒念到那塊。所以關於摔倒王子的身世,只從阿斯利安那邊聽過,知道是王儲而已。



到底是怎樣的環境可以將人培育成這樣?

越發熟識之後,他實在是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



放下茶杯,那個人果不其然對於自己淺薄的見識發出了冷哼「歐洲八成的海運都需要奇歐轉手,我們和各國都簽有海上協定。」



「是以商業活動為主的城市嗎?」



似乎沒想到他會繼續問下去,休狄感覺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很詳盡的回答了。



「奇歐以商立國,沿著海灣建立城市,居民大部分從事海上貿易,是世界上犯罪率最低、少數GDP值穩定成長的國家。社會福利運作流暢,人口成長率也在控制之下,在移民者眼中是第一的選擇。」



簡單來說,就是一切都興興向榮嗎?



摔倒王子講著這些話的時候,感覺非常驕傲,不僅回答的很詳細,甚至連坐姿都改變了—其實不難明白。

如果像這樣子的國家,是由自己的家族建立起來的話,任誰都會感到光榮。



雖然這份驕傲扭曲成奇怪的處事態度,但是他們對於國家的貢獻無人能夠否認,而且背後的犧牲也絕對很巨大。

不然,也不會有牆上那些世代流傳的誡律了。



依海而建,有機會的話還真的很想去看看,感覺就是很美很漂亮。

只可惜他已經不能夠輕易離開白陵了。



「本王子可以破例帶你進去。」突兀的發言後,那個人像是想掩飾什麼般的接上「如果康復的話!」



「……對不起我知道這樣有點煩,但是真的有那麼明顯嗎?」只是隨便想想都可以知道?見鬼了!!



哼了一聲,摔倒王子撇過頭,明確表示沒有回答意願。



不過,剛才那麼說是想激勵自己趕快好起來吧?



「謝謝你。」微微傾身,他很誠心的道謝「如果不嫌棄的話,也歡迎王子殿下到我家作客,我媽看到你會很高興的。」



蒼藍色的眼珠瞬間飄回來看向這邊,那個人半邊的嘴角微微揚起,似是對於被邀請感到很愉快。

很不明顯,卻又真實存在。



出乎預料的反應,讓褚冥漾忍不住一陣錯愕。

現在的休狄心情很好,幾句話就可以達到這種效果就連阿利也辦不到。

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影響力了?



就在他震驚的難以平復時,藍色的眼珠一轉,聚焦到了自己的前襟上。



「他跟你說了什麼?」



因為那股視線實在太直白露骨,所以這次小首領只用半秒就完全理解了。



他在問玫瑰花的事情,而且說不定還很在意。

因為摔倒王子幾乎從來不會主動跟別人搭話,除非是任務,又或者……….那件事情對他而言很重要,不然是絕不可能開金口去問的。



但他現在卻這麼做了。



「重柳族說,等我準備好,就去瞭解它的意義—王子殿下知道藍玫瑰的花語嗎?」



「…………………………………………不知道。」



不,你肯定知道,只是不想說而已。

就憑那個超長的停頓,褚冥漾相信自己絕對可以合理的這樣懷疑。



「是不能說的事情嗎?」



他忍不住困惑的問。

總覺得,很奇怪。

不管是誰,都好像在藏著神麼,就連休狄也是。



「你連這種事情都想拿來問本王子嗎?」瞇起眼睛、環手,摔倒王子很明顯變的不太高興,剛才的好心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問句被回以問句。



連到底是那種事情都不太清楚的白陵首領,在感覺到氣氛的轉變後,果斷的放棄追問「如果王子殿下不希望我知道,那就算了。」



因為這樣而引起那個人的不快,是自己所不樂見的。

反正,連上網路後,總是會瞭解的吧?

…………….會吧?



坐在對面的王族沉默,沒有說好或不好,只是眨著眼睛,像是在思考般的點著手指。

藍色的眼眸中,流轉著和學長很相似的深沉流光。



有好半晌,他們就這樣子大眼瞪小眼,彼此都沒有開口。

尷尬的氣氛頓時蔓延開來。



正當褚冥漾想胡亂找一個藉口逃走時,那個人、終於有了動作。

像是做出什麼決定般,休狄結束思考的停下手指。



「沒有不希望,也不想就這麼算了。」

「本王子從沒想過要放棄。」



話語中罕見地透露出強烈的執念。

那麼,其實是想告訴他的嗎?



就在摔倒王子子好像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忽然有人敲響了房門

發出了嘖的聲音,一夕之間那個人的憤怒指數,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了五萬個百分點。



被中斷了談話,讓休狄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帶有騰騰殺氣的眼刀瞪向門口,大有把來訪者炸成千萬片的氣勢。

先是為門後的人默默捏了把冷汗後,同樣也覺得可惜的褚冥漾,很自主的蹦起來去開門。



在這種時候還是不要介意奴性的問題,對人生安全比較好,真的。



當墨綠色的房門打開之後,出現在在外頭的是一個女性,也是穿西裝,但領帶夾的形狀跟摔倒王子的披風花紋一樣。



看來,應該也是奇歐來的人。



似乎沒想到會是他開門,面前的人先是錯愕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恢復成高傲的神態。



「我來提交任務。」邊說邊揚起下巴。



她的手上提著黑色的罐子,款式就跟休狄塞給自己的藥罐一模一樣—原來那是任務成果嗎?

可是學長明明說過,摔倒王子是拿自己家族的藥品來給他用的。

有點,對不上?



「痾……..謝謝?」雖然滿懷疑問,但眼下實在不好多問什麼的褚冥漾,伸手、想要代為接過東西。



「我來提交任務。」

連抬一下手都沒有,奇歐的使者跳針般地重覆這句話,綠色的眼珠中赤裸裸的寫著對於他的不屑。

其實精神潔癖才是你們國家人民最大的共同特徵吧!!!!

就在小首領有些眼神死的時候,一隻手從旁邊探了出來,接過黑色的鐵罐。



「退下。」



冷冷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摔倒王子,接過東西之後,立即就下了驅逐令。



然而,女性的使者並沒有馬上走掉,反而露出了躊躇的神色—但也僅僅只是幾秒鐘而已,很快的她就像是下定決心般,用一種極為堅毅的表情開口「殿下,請不要在做—」



她沒有機會把話講完。



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休狄出手、抓住了使者的咽喉,把之後的話語通通掐滅「低賤的下人想忤逆本王子嗎。」



應該是疑問的語句卻沒有任何的起伏,這一刻的王子殿下毫無感情,冰冷的可怕。

爾後手指逐漸收緊,殺意匯聚。

被掐住的使者整張臉漲紅,感覺很痛苦。

他是真的打算要處理掉這個女人,完完全全沒有猶豫。



「不要對女生這麼粗暴……….拜託不要」意識到這點後褚冥漾趕緊衝過去,拉住了那人的衣角,但刺骨的殺意讓他忍不住害怕的縮了一下,最後講出來的話語竟然變成像是在哀求。



沒有說話,凍結的蒼藍眼珠死死瞪著不聽話的使者。

危險的力道依然在持續著。



就在他打算要不顧一切的撲過去制止時,摔倒王子終於停下動作、鬆手了。



「滾開,不要在讓本王子見到你。」這麼說完之後,也不管跌坐在地的下人是死是活,那個人隨即轉身離開。



「去坐著等。」

在經過自己旁邊時,好像留下了這樣子有溫度的話。

差很多的態度讓他熊熊沒有反應過來,呆在原地直到激烈的咳嗽聲喚回所有注意力。



免於一死的奇歐女性,正在大口大口的呼吸,臉色還是很不好的樣子。



有些傷腦筋的抓了抓頭,最後小首領還是決定出手幫忙「妳沒事吧?」

畢竟就這樣把人晾在那,實在有點缺德。

而且,她好像是因為藥的事情才被王子殿下罵的…….總覺得,好像是自己間接害了對方。



有些狼狽的人還是沒有搭理他,逕自的順完氣後,很有骨氣的站起身



「蠱惑人心的低賤惡魔離殿下遠一點!!」



憤怒的這麼罵完之後,奇歐女性頭也不回的退走了。



愣愣地站在原地,褚冥漾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適從。

蠱惑人心?惡魔?

遠離摔倒王子?

他嗎?



總覺得,好像該吐槽,可是卻又什麼都講不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點像惡魔,但最近跟休狄變的親近確實是不爭的事實。

原本以為只是更瞭解,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縮短,但是剛剛那種差異的態度,讓褚冥漾有點不安。



好像比自己所想的,還要來的更為親近?

他們之間




「不是讓你坐著等嗎?」



就在他有些徬徨的時候,那個先一步跑進去裡面的人走了出來,看到自己還站著眉頭瞬間皺起來。



休狄的手上提著一個白色的罐子,跟剛剛的茶具組有點相似,感覺是私人用的。

是因為考量到他包包裡放了一堆不可壓的餅乾,所以才特地換成這種手提的瓶子嗎?



「三點在喝,半小時之內不要吃任何東西。」將東西遞了過來,意外貼心的人如此叮嚀。



看了看手中的藥物,小首領猶豫了半秒決定問問看。



「萃取藥物會很麻煩嗎?」黑色的眼睛定定的望著那人,一瞬也不轉。



其實他比較想問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用了比較迂迴的方式。

褚冥漾相信那個人絕對聽的明白,自己到底在問些什麼。

因為那個人是休狄.辛德森。

而這種慣有的模糊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沒有現在的你麻煩。」果不其然,完全知道他在指什麼的人,翻了一個白眼後,這麼回答。



沒有逃避、但卻也沒有直面問題。



正當小首領想抗議被唬弄的時候,那個人想想又補了幾句。



「在麻煩都會去做。一定都會去,不可能讓你就這樣算了。」

「本王子從沒想過要放你走。」



一直繃著的冰塊臉霎時間好像有點鬆動,變的比較柔和,凝視著自己的蒼藍眼珠很深邃,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盡頭。

太過有溫度的話語讓褚冥漾四肢頓時僵硬,心臟硬生生的卡了幾秒才繼續跳。



「今天謝謝王子殿下的招待!!!!!!!!!!!」



扔下這句話後,他很丟臉的落荒而逃了。



埋著頭衝出房間,硬是跑了好一段距離之後才停下。

還好,那個人沒有追上來—應該說幸好他沒有阻止自己跑走。



他相信憑休狄的身手這種事情不難,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



喘著氣,在扶著牆壁的同時,褚冥漾很剛好的看見了,只剩下一個背影小點的女性使者正要離開白陵。



他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生會為了藥的事情被罵。

也不明白自己跟休狄之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



但是按著瘋狂跳動的心臟,他好像有點懂了。

自己為什麼要逃走,到底又蠱惑了什麼。

似乎都,多少有點知道了。





後記

車是學長他們自己的喔((笑,並不是白陵的資產((遠目
漾樣你在不知道就換我剁手眼神死了,真的ORZ

希望大家不會覺得阿摔太崩哈哈

因為之前有太太誤會,所以阿希意在這邊特別說一下,休狄會對女使者這麼粗爆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但是因為這邊有伏筆,為神麼要這麼粗暴我到25話真相大白會公布OWO//


最後喜歡可以收藏,歡迎追追留言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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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發表於 2017-1-26 09:22:53 | 只看該作者
大大加油
不要棄更喔!!
請問一下,可以抓錯字嗎?
請問一下 大大如何稱呼?
(謎之音:你自己也不是很多錯字 你該不會是來刷存在感的吧?? 我:沒有...啦 我...我..只是...因為... 謎之音:給我講快點!!! 我:無...無...聊嘛... 謎之音 你賤(巴頭 我:你不要學冰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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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發表於 2017-1-26 09:44:41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感覺25話有點遙遠(x
某藍好感動啊啊啊啊啊啊!!!
沒想到一大清早就有糧食可以吃qwq
這篇某藍一定會堅持看下去的!!
我同桌也愛上了這篇嗚哇!
死黨那邊就算了,她看文比龜還慢(x
基本上這篇的cp因為大大某藍全愛了!(x
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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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樓主| 發表於 2017-1-27 00:10:27 | 只看該作者
ge290031 發表於 2017-1-26 09:22
大大加油
不要棄更喔!!
請問一下,可以抓錯字嗎?

叫我阿希就可以了OWO//
不是大大辣XD
抓錯字的話你不是第一個對我這麼說的人了orz
但是這系列先不用抓沒關係,這系列寫了一年預計會出本,前面幾篇很黑歷史確定會重寫,所以現在抓錯到時候文砍了也是做白工owo//
等到確定的版本出來在麻煩太太們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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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樓主| 發表於 2017-1-27 00:12:47 | 只看該作者
鈴藍爾 發表於 2017-1-26 09:44
感覺25話有點遙遠(x
某藍好感動啊啊啊啊啊啊!!!
沒想到一大清早就有糧食可以吃qwq

其實不會很遠臘WWW因為已經生出來了,主要是因為我一天放一篇OWO

謝謝支持XDDD,等等來放文繼續發糧XD

這篇之後的CP真的只會越來越獵奇喔我保證,可別被嚇到XD
是說太太要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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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樓主| 發表於 2017-1-27 00:25:17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J.RK/幻希 於 2017-1-27 00:30 編輯

夜安各位大大

這裡是有點卡的某幻
其實這篇生完很久了,只是怎樣都很不順很卡很想哭阿((咬手帕
所以一直沒放上來((遠目
今天終於宣告急救失敗orzzzzzzzzzzzz((掩面
就這樣吧((目死

以劇情來說,算是有點緩衝的一段((茶
後記有一小段莫名奇妙的文,也是這系列的,突然想到就一起發一發了((段子還打的比正文順搞什麼嗚嗚ORZ

那麼

正文





9.哈漾









扶著牆的手指收緊。

又喘了一會,直到氣管的位置開始傳來陣陣疼痛,褚冥漾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事情嚴重了。

他換不過氣。

呼吸一直無法順利的平復下來,在怎麼努力都無法擺脫那種缺氧感。



學長好像說過,有毒素在他的氣管裡。

所以現在是發作中嗎?

糟糕,他不會成為第一個死於跑步的白陵首領吧?



就在褚冥漾認真考慮這麼丟臉的掛掉,會不會被冥玥鞭屍的時候,一隻深色的手臂從後頭探出來、按上他的肩膀。



「我應該已經告訴過您」幫忙順氣,那個人的聲音很明顯不太高興「你的狀況並沒有所感覺到的那麼良好。」



和緩的力道按壓著他的身體,不曉得是針對穴道還是哪塊肌肉,總之這種奇怪的手法非常有效,胸口的不適感沒兩下就被消除了。



「….謝謝你,哈維恩。」



按著只剩下一點點痛的胸膛,褚冥漾做好心理準備後才轉過身去,果不其然背後的守護者眉頭完全擰死,整個人還很驚悚的壟罩在低氣壓裡。



………..等等,沒記錯的話,他的房間應該是在二樓才對,這個時間怎麼會跑上來?

難道大家說好今天要一起到處亂跑嘛!!?



「因為昨晚您沒有依約前來。」已經自動從他臉上讀到疑問的人,用百分百責備的眼神看過來「所以我就來了。」



昨晚?

他們有什麼約定?

回想半天小首領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但又很沒種的不敢說其實已經不記得了。

開玩笑如果直說的話,等下會痛的就是自己的臉了,被一拳命中KO掉的那種痛。



「…現在正要過去了。」最後他也只能蒙著良心,開始睜眼說瞎話。



「您就老實說完全忘了吧。」環起手,面前的人勾起陰險的笑「反正即使是攸關性命的警告您也都沒能放在心上,區區一個邀約被忘記算不了什麼。」



被酸到一時之間講不出話來,張著嘴褚冥漾相信自己現在肯定百分百蠢臉。

其實他不太確定哈維恩到底是因為哪一個部分在生氣,是不爽被放鳥、還是話被當耳邊風?

………….或許都有吧。



「對不起,下次會記清楚的。」摸著後腦勺,他含糊的道歉,希望可以緩解對方的情緒。



望著自己沒有說話,黑色眼睛的主人過了許久後才再度開口



「能保證不會在有下次嗎。」



冷冷的聲音,似是詢問又彷彿在自言自語。

他們好像在說同一件事情,可是卻又不太一樣。

抬起頭,看著表情陰沉的守護者,褚冥漾不解。



「哈維恩?」



「請跟我來吧。」



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觀察到自己困惑的那個人,沒有多作解釋,反而率先轉身邁開步伐。



默默的跟在後頭,不明朗的情況讓人有些緊張。

宣誓效忠後,哈維恩一直都是有問必答的狀態,像這樣保持緘默幾乎從沒發生過。

果然還是在不高興嗎?

等等試試看九十度鞠躬好了,不知道會不會好一點….



「不用考慮向我致歉的方法。」跟重柳族一樣,即使背對也還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的人開口「做為侍奉者,我所想要聽見的並不是這些。」



那麼,你想聽到什麼?



褚冥漾還來不急這麼問,前進的腳步就已然停止。

不同於典雅的祖母綠,純黑色的門板出現在眼前。

哈維恩的房間到了。











裡頭比想像中的還要…………貧瘠?



不同於白金的高貴裝潢,和首領室一樣,房間採用大量的木頭家具,但色調卻是黑灰系列。



該有的生活用品通通都有,但除此之外的擺設一律不存在—非常乾淨俐落。

褚冥漾注意到,靠近牆壁的地方有好幾個書架,上頭擺滿了磚塊書—看來他的守護者們都對閱讀非常有興趣,不像自己老打電動。

默默慚愧了幾秒後,他忍不住向前觀看。



學長喜歡軍火相關的書籍,摔倒王子會收集藝術品與神話故事,那麼做著暗殺事業的哈維恩呢?



好像從來沒聽那個人談過,他自己的私生活……雖然這樣隨便窺探好像不太好,甚至可以說是觸犯隱私。



但他真的很想要知道。

最早向自己宣示效忠的那個人,在踏入白陵之前擁有過什麼樣子的生活,而在那之後一切又發生什麼變化。

或許,透過這個房間,多少能夠知道一些。



審視著架上書本的標題,不死心的來回看過幾遍後,褚冥漾終於忍不住的沉默了。

如果人不是就在旁邊,說不定他會沉痛掩面。

滿滿的財經書,無一例外全跟投資有關,連擺在旁邊的資料夾,標題上也貼著股市日期或某某公司。

按照他對那人的瞭解,裡面絕對不會是單純的報紙資料剪影,十之八九是看過會被抹脖子的機密檔案。



無論如何,還真是各方面的驚人阿,這種興趣……

真的很難把賺錢狂人跟平常的形象聯結起來。

呆站在原地許久,半晌他才調整完心態。



「哈維恩,痾…總之,有需要幫你調薪嗎?」努力用不傷害自尊心的方式,褚冥漾小心翼翼地提問。



哈維恩並不像是物慾很多的人、雖然很上進,卻也不會去刻意去追求過多的事物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拼命的在賺錢呢?不會真的是興趣吧?

往糟糕的方面想,或許是被追債也說不定。

不過看房間內的家具材質,並不粗糙反而很精緻,所以這些投資應該也都是有獲利的吧?



「只是各人興趣而已。」進到房間後,就直接放生、任由他隨便看的人,環著手走過來。



還真的是見鬼的興趣。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在成為守護者以前就有了,一直都保持著投資增值的習慣—我認為擁有穩定的經濟基礎,才能夠好好組建家庭—不論是典禮還是婚後生活規劃,金錢都是必須的。」說出女人心目中理想好丈夫發言的黑魯魯很淡定,完全不覺得單身就在考慮這些事情很奇怪。



不過這麼說起來,應該有非常久一段時間了吧?

不曉得存款簿上面的位數有幾個零了。

就在褚冥漾想要問問看的時候,抬頭的那瞬間,他的視線被旁邊的流光吸引。



不同於其它空間的白光,哈維恩房間內採用黃色的燈,配著灰黑的環境應該要給人陰沉恐怖的感覺,然而並沒有。



事實上昏黃的燈光非常適合他。



漆黑的長髮隨著動作在空中飄動,細碎的橙黃順勢流動,在幾個時間點很剛好的停駐在深邃的五官上,與亞洲人不同,非常立體的輪廓有著刀鋒般銳利的線條,和著深色的肌膚,形成另類的力量美感。

跟學長他們精緻的外貌截然不同,是不同種類的好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搞暗殺的關係,站在黑暗中的哈維恩近看其實有種神秘感,帶著成熟的味道和一些奇怪的…………吸引力?

為什麼以前都沒有發現呢?

那個人身上,其實存在著獨特卻又危險的吸引力。



「很適合你。」



「什麼?」黑魯魯皺起眉,錯愕的神情中有著滿滿的困惑,一臉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說什麼的樣子。



事實上,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麻。

竟然不小心把內心話說出來,這已經不是用眼神死就可以交代過去的了。



「沒什麼,你當我嘴抽筋吧。」



瞇起黑色的眼睛,哈維恩的目光轉變成紅外線等級,一整個狩獵前奏的樣子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不,沒什麼…………真的沒啥辣」就在褚冥漾還想繼續扯淡下去的時候,雲之守護者的視線直接從刺人躍升成殺人,嚇的小首領至少到退了八步,沒辦法只好屈服於淫威硬著頭皮把話補完「只是覺得很適合你。五官跟膚色配在一起很好看,還有這個房間,也很有感覺…我很喜歡。」



「覺得哈維恩你站在黑暗中的樣子,還蠻有味道的,有一種吸引力………真的沒什麼辣」所以拜託不要在盯著他看,在看真的要掩面躲角落了。



聽完胡言亂語般的讚美後,面前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直接就僵住,萬年的面癱臉讓人讀不出一點東西。

…………應該不會把他當成是變態吧?



就在小首領有些不安的想著要不要自主澄清、絕無邪念只是純欣賞的時候,守護者才終於像是回神般地眨了下眼睛。



像是要掩飾什麼,他先是乾咳一聲後才有些不自然的開口。



「如果喜歡的話,等等我拿一副備份鑰匙給您,歡迎您常來。」

「請過來這邊,東西已經都調整好了。」



語落,就逕自朝圓桌走去,雖然步伐一樣穩健,但是那個背影怎麼看都有些雀躍。



還說要給鑰匙,看起來應該是很高興的—對於被誇獎這件事。

察覺到這些之後,褚冥漾忍不住勾起淡淡的微笑。



雖然哈維恩站在黑暗中非常酷帥有型,但自己果然還是比較喜歡他流露出自然情感的模樣。

沒有殺人時的冰冷感,而是充滿著人味。

暗殺者一族擁有的使命,促使他們早早就深陷進黑暗裡,拋棄人性泯滅心緒只剩下忠誠,

雖然歷代首領都很喜歡這種部下、這也是使命,但……褚冥漾並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

這不是他的希望。

他希望那個人維持現在的模樣,有著自己的生活跟一點點打算,對於前進的道路有所期盼。

不用變成最強的劍與盾,一頭衝出去大殺四方,而是只要能防身就好,將剩下的時間與生命留給其他的事物。

這個,才是他真正的希望。



清清冷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在把東西交給您之前,我想最後再確認一次。」走近房內唯一的桌椅,停下之後哈維恩表情異常認真的開口「真的不願意用言靈與我簽下隨侍的誓約嗎?」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嗎?

無奈的嘆了口氣,抹了抹臉小首領悶悶的開口。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把話講的很直白,因為簽下誓約讓誰為自己死掉的事情………要這樣還不如自己先咬舌交代掉比較好。

可以的話,他希望大家都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不知道是因為失望還是怎樣,垂下眼簾,半晌哈維恩突然蹲了下去。



「那麼,請收下這個。」雖然是這麼說,但卻已經捉住自己的腳裸動手在上面綁上東西。

一整個就是強迫收下不准拒絕的氣勢。



「這是啥?」被遮蔽住視線,褚冥漾晃了晃腦袋卻還是徒勞無功,只感覺到有東西纏上來,金屬的冰冷感頓時蔓延開來。



等到人退開來,他這才看清楚,那是一條腳鍊,細細的很別緻,上頭鑲著好幾顆像是紅寶石的東西。

重點是,鍊子本身很亮,感覺是特殊材質做的跟一般飾品完全不同。



「我們一族審問目標的手法比較粗暴」拉過椅子讓他坐下,準備茶水的黑魯魯邊動作邊說著很驚悚的事實「所以為了防止目標物死太快,會給他們戴上追蹤狀況的腳銬,萬一出了什麼狀況才好及時收手。」



接過熱茶,褚冥漾想了想「是地牢裡黑黑的看起來很重的那個嗎?」



「恩,我認為您肯定不會答應我的請求,可是繼續放任下去實在過於危險,所以在您昏睡期間做了這個改良版追蹤器,不管是潛水逃難電磁波干擾摔近百慕達都絕對可以穩定發出訊號,而且戴上去之後除了我以外絕對沒有人能夠幫您拆下來。」



「所以請不要嘗試掙脫,沒有用的。」微笑微笑在微笑,哈維恩一整個非常邪惡「為了不要在發生走廊上的危機,這種處裡我判定是必要的,當然,如果下次呼吸困難您可以自行解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不過我想這是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



所以才會悶不吭聲的直接硬戴上去嗎!!

好你個哈維恩!!!!



「還有,這個追蹤器上傳的資料是所有守護者共享的,藉由通訊器我們可以獲得第一手情報。」喝著熱茶的人,又補了一句,淡定完成補刀成就。



也就是說,他以後的行蹤、身體狀態,都會在第一時間被上傳給大家知道嘛!!!

腦袋已經很容易被人偷窺了,現在連身體都守不住了嗎?

蒼 天 不 仁 阿!!!!!



深呼吸在深呼吸,還是很想直接趴死的褚冥漾在最後一次平復不能後,果斷的撞桌逃避現實。

正當覺得世間實在險惡,難以生存的時候,一隻手忽然摸了摸他的頭。

指骨輕微的擦過皮膚,寬大的手掌給人安心的感覺。熱度隨著接觸的地方傳達過來,鑽進心底跑上臉頰。



而這裡,除了自己之外,也就只有那個人了。

並沒有馬上抽手,在輕撫之後,改成像是把玩般的捲著他的髮絲。



「你無法阻止我。」

「即使是您也無法。」



不是剛剛那種冰冰冷冷,沒得商量的語氣,而是低低的、略微沙啞的磁性聲音。



「我可以理解您的心願,所以能夠忍受沒有誓約,但這不代表我贊同這種犧牲的作法。不僅僅是作為守護者,我自身也希望能夠長久的陪伴你。」



「所以請務必要好好的存活下去。」



「能夠諒解,這種踰矩的作法嗎?」



他靜靜的這麼問,雖然看不到臉但隱約可以感覺的出來,語氣背後的緊張。

不可能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畢竟是監控首領這麼踰越的事情。

忐忑不安的語氣就像是在害怕自己被討厭似的。



伏在桌上,不作聲,褚冥漾眨著黑色的眼睛。

其實是懂的。

就像自己希望他們好好的,不是因為害怕白陵會失去戰力一樣。

哈維恩大概也是如此希望著。



沒有強迫他簽下誓約,反而考慮他的心情去做這種打算—雖然沒人權又變態了點,但算的上是很貼心了。

真的,真的很有人的味道,這種不安這種體貼。

或許,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

在逞凶鬥狠的個性下,善良溫暖的部分其實也都有保留著。



「……….你不要一直跟著我就好。」側過頭,露出半張臉,褚冥漾有些無奈的這麼說。



哈維恩整個人頓時鬆懈下來。



「是。」



看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從桌上爬起來的小首領覺得,可以從上頭看出喜悅的自己,說不定視察的等級也默默的有往上提升?

就當作是被監控的補償好了。



「對了,這個給你。」趁著談話到一個段落,他趕緊將餅乾從包包裡掏出來「今天早上跟喵喵一起做的,想感謝大家,這陣子辛苦你們了。」



沒有馬上接過,面前的人轉著黑色的眼珠,目光越過禮物、最後停留在自己的前襟。

這個動作非常眼熟、根本眼熟到爆,不久之前摔倒王子也這樣看過。

而最後他是用逃走的方式離開的—現在、很巧的,在另外一個場景相同的動作又出現了。

更巧的是,哈維恩也是屬於有秘密的那一方。

那個人也曾經想對自己說些什麼,只是剛好被打斷了。



「……………….你也想問花的事情嗎?」褚冥漾現在已經很認真的在懷疑,其實這群人根本是衝著花才把他帶回房間裡的對吧。



「也?」



「恩阿,摔………休狄也問過,我剛才在他的房間裡。」



「所以才跑出來嗎」很快就自行推裡出事情經過的黑魯魯,一整個皺起眉「太危險了阿…」



其實不完全是因為這樣,中間還發生了很多事情。

只是,有一種感覺告訴他,不要去糾正這種誤解。

現在還先不要主動提起。

或許就像重柳族所說的,自己還沒有準備好直面這些事情。所以….雖然對於哈維恩有些抱歉,但關於玫瑰的事情,褚冥漾暫時並不想要回答。



因為,他心裡面還沒有答案。

並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面對這樣棘手的事態。



於是他嘗試著將話題牽引回正軌。



「那個,餅乾……」



「恩。」接過東西後,還沉浸在思考之中的守護者看起來仍舊漫不經心。



「你知道西瑞在哪邊嗎?因為他最近時常跑出去,所以我想應該也不會在房間裡頭。」害怕對方等等一個轉念又想繼續問,褚冥漾抓緊機會趕緊將話題越扯越遠。



「在出發去找您之前,我看見他和烏鷲往市中心去了。如果是這個時間點的話,阿斯利安正好要出去採買,現在應該正在前往地下室的路上,您可以請他順路載您過去。」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對所有人行蹤都超瞭解的哈維恩,將餅乾好好的收進櫃子裡。



「謝謝。那麼我先走了。」起身,小首領微微傾身道謝「謝謝你的招待和腳鍊…雖然有點不太習慣,但我想我會慢慢適應的。」



轉了下腳裸,冰冰涼涼帶有些許重量的感覺貼覆在身與心上,他想除了監控之外,這還是一種提醒。

提醒自己世界上還有一份這樣子的牽掛存在—不可以在做那種決定,要好好的生存下去。

就像哈維恩所希冀的那樣。



「我送您出去吧。」跟著站起來,點過頭之後雲之守護者率先走向門口,就跟來的時候一樣,走在前頭。



望著那個背影,褚冥漾偷偷的鬆了一口。

其實按照平常,聽到他要出門,哈維恩肯定會說要開防彈車載他,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沒有提。



「因為您並不希望我同行—至少現在,還不希望。」

「而我也認為,時間尚未到來。」



突然卻不突兀的發言讓褚冥漾僵在原地。



回過身、站在門邊,那個人凝視著自己,黑色的眼眸直穿底心。

目光中滿是瞭然。

不管是逃避、還是不安又或者茫然,一瞬間都好像都被理解了。

這一刻,褚冥漾很真切的感覺到,這個人、哈維恩真的真的非常瞭解自己。



「請不要這麼恐慌,也不要感到有壓力。」

「並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只是心願而已」

「不管多久,我們都會等的,所以您就繼續順其自然的尋找心中的答案就好。」

「即使沒有答案,也沒有關係,所以真的不需要害怕,好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語調太柔軟了,那瞬間他竟然有種很想哭的感覺,眼眶忍不住酸酸的。



像是發現到自己的窘境,那個人伸出手、就像剛才在房間裡頭那樣,摸了摸他的頭。

寬大的手掌頓時將不安的感覺驅散了許多。

所以說,這個人真的太過於瞭解他了。




轉過去偷偷抹了抹臉,確定臉上沒有哪裡怪怪的之後,褚冥漾抬起頭,凝視著那雙黑色、有如烏鴉羽翼般輕柔的眼睛。



「好。」

他很認真的這麼說。

那個人笑了一下,不冰不凍,沒有非常開心但還算愉快。

在看到那種笑的時候,褚冥漾確定了。

這一次,他們確實在講同件事情。

自己所意識到的,跟被隱瞞的秘密,是同一個。












後記



首先感謝留言,喜歡歡迎收藏推薦OWO////

我覺得過了這段後面的阿利大會很順(遠目

這篇真的卡死我,生壞了嗚嗚嗚ORZZZZ



小段子下收:



轉瞬間天明。

清晨的冷風揚起沙塵,在拂過遍地腥紅時掀起漣漪。

深沉的血潭漾起一圈圈的波紋,交織重疊使倒映的景色逐漸模糊。

就像他們所有人的情感一樣,逐漸的失去邊界不再有任何劃分。

形成共同的目標轉換成另外一種包容,最後連通成一片跳動的紅。

他們與他的心將會永遠串連,懷抱著共同的情感與相似的希望。



「走了。」銀色的髮與同樣渾然亮眼的長槍直指前方。



而在他身後一字排開的人們,戴著相同戒指的手上握著不同的兵器。

他們有著共同的信念,在宣示之後肩負不同的職責,守護的同時更是捍衛。



「會順利的。」

「要平安回來阿。」



站在他們身後的人,很認真的許下願望,那是心的力量。

聽著笑著感受著,爾後揮舞兵器,在呼吸停頓的瞬間,抓住節奏的頓步衝出。



他們迎戰所有硝煙,無所畏懼有恃無恐。

而那個人就站在那裡,凝視著一切,目光就跟他的心一樣堅定不移。

穩定暖洋的力量流淌在所有人心中。



他們曉得這並非咒力,而是另外一股情感在作祟。

身前,是滿世的殺伐,身後,是整世的牽掛。

於是,舉起槍刃的人們安然的向前,踏平摧毀所有威脅。一如在繼任時所宣示的那樣捍衛、守護。

守護他們的世界,守護他們的首領。



在硝煙過後,那個人沐浴在晨光當中,帶著微笑說:我們回家吧。

一瞬間不管是心還是世界都被點亮了。



重重的步伐踩過生命越過夢想,直至追逐的終點,在踏上歸途的瞬間才恢復輕盈。



當呼吸鬆懈下來的瞬間,明白,這裡已經是他們的歸宿了。

是理應要誓死捍衛的家,是收藏包含所有心願的地方。



在恢復平靜的路途上,他們一如往常的為該輪到誰牽了而爭執不休。

直到那個人率先牽過鬧得最兇、受傷最重的同伴,一切才停止。



『我在這裡,一直都在的。』

他總是會苦笑著這麼說。



不在一無所知,知曉了心意之後那個人明白,他們所想要牽起的不單只是純粹的溫度。

而是整個世界、整世的牽掛,與心所有的方向。



交握的雙手之中擁有聯繫,感受到彼此存在的美好。

所以,儘管是這麼說了,下次、下下次,都還是會一如既往的爭吵下去。

因為,那是他們想守護的事物。

永遠想擁有的連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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