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驀羽 於 2018-4-9 22:30 編輯
(五下)
——抱著好久不見的米納斯,我忽然有種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的感覺。
特別是剛才那隻雞還跟著我祖母戲劇性出場。
「傻了?」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目送夜玥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背影越來越遠,我轉頭瞪著冰炎一張好整以暇的輕鬆表情,怎麼想都有種打下去的衝動,當然有沒有命打是首要的...
我恨武力值差異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有沒有反應過來的米納斯偏頭在我懷中咕咕叫了兩聲,與主人對視幾秒後卻鄙視一般的扭頭向冰炎望去,得到了對方狀似讚賞的眼神。
...你個叛徒。
愉悅地哼哼一聲,冰炎朝我近一步,操出薄繭的大掌按在我頭頂、揉了揉。
「不過你也沒聰明過。」
還是那聽不出是諷刺還是笑話的語氣,我卻突然領悟剛剛在茶樓覺得被安慰一定是傳說中的錯覺。
站在他身後的夏陌一笑,不予置評。
事情必須得從一個時辰前說起。
吃完茶的我和冰炎前腳方踏出店門檻就見不至半里外,兩匹一看便知是高級貨的駿馬朝著此處馳來,其中那紅鬃毛上是帶著面具、風塵僕僕而來的夏陌,另一頭自然是瞳狼。百姓自動開了道,似乎也沒看出上頭的人到底是誰。
同樣看到我倆,夏陌俐落的勒了疆繩配上低聲吆喝,還是瞳狼嘶鳴一聲首先停在冰炎面前。
「…漪姑娘,好巧?」目光在我身上滯了一刻,不變那張和煦的笑容翻身下馬,月白為底繡上紫色佛鈴花圖騰的長擺旋起,輕巧落地的姿勢看的出對方是習武之人,穩健中往往透露出不苟的威懾力,「我以為妳會同雪兒在一塊。」
「巧、是很巧啊哈哈。」痾雖然我完全是被迫出宮的啦。
居然是被奸人陷害嗚嗚嗚,而且整件事怎麼看都是因為我身邊這位紅顏...啊不是,藍顏禍水而起的宮鬥劇啊啊啊啊啊啊!所以說就算我不去犯賤惹別人,別人還是會自己來打我,還是最陰險的那種,有人像我一樣衰的嗎,衰人就算跨了時空也是衰人是嗎?!
我靠…
「嘖,出了一點事。」
面色不悅的替我回答了後半句問題,冰炎似乎也沒有想要細說的意思,淡淡補上一句,「安地爾知道了。」
夏陌一怔。
「知道什麼?」
知道自己正被調查?知道我的身份?該不會是因為今天這件事......
越想越不安,若是真的因為我而鑄成大錯,豈不是跟「那時」一樣?
不自覺絞緊袖襬,我低聲問,「你們...會有危險嗎?」
「漪,別亂想,擔心我們還不如想想你自己。」血紅的獸瞳掃過來,帶著安定沈穩的銳氣,「這件事與你無干,鳳鷨及安地爾對你居心不明,如今情勢不大好...身為本該避世的夜氏之裔,你若想,本王可以將你送返巫族...」
他說了,本王。表情帶了一些刻意的漠然、疏離。
距離初識之時已經有好些時候沒聽過他如此自稱。
「不。」想也沒想就打斷他說話,我揚起下巴直直對上他那雙其實是那麼那麼溫柔的眼睛。
冰炎愣住。
「什麼。」
「我說不。我要留下來,你說過的不是嗎,我擁有天賦,自該順天道而行,救濟蒼生。」
搬出他當初對祖母說的那套,我始終記得,那晚的星空很美。銀晃晃的髮絲勾纏皎皎月華,是人間絕無僅有的風景。
「可你會到上京是個意外,我不能置你於未知的危險中。」他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我卻很難得的沒有想鴕鳥地退縮,只是坦然的笑了笑。
我上前一步,「我知道自己還不像祖母那麼有擔當,也不像你或夏陌殿下一樣有能力。蒼生不行也罷,我至少該好好護著你。」
他倒退一步,面色微恙,「……」
我再上前一步,「冰炎,我要你好好的。」
「……」
他定住,臉上一片呆然,耳朵紅的像蒸熟的蝦,薄暈凝結在原來故作狠厲的面龐。
像是察覺到眾人的沈默,我前一秒剛說完的話瞬間在腦海中無限循環重播。
冰炎,我要你好好的。冰炎,我要你好好的。冰炎,我要你好好的。冰炎,我要你好好的。冰炎,我要你好好的。冰炎,我要你好好的。冰炎,我要你好好的。冰炎,我要你好好的。冰炎,我要你好好的。冰炎,我要你好好的。冰炎,我要你好好的。冰炎,我要你好好的。冰炎,我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好好的......
——我剛剛說了三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陌:「哎呀呀瞳狼,我突然覺得,我們是不是沒必要出現呢。」
瞳狼:(別說了吾家面前只有白光。)
冰炎:「靠!!!!!」他後悔了行不行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很尷尬,我想。
和夏陌並肩走在一塊,我在他左邊,冰炎在他右邊,誰也沒說話。
我看上看下硬是把視線轉開到最遠的地方,連個視線的交錯都顯得氣氛有些微妙。
而夏陌的嘴角始終揚成一種特殊的角度。
「痾......」所以,我們要去哪?
「回皇宮。」
簡單俐落地回了我幾個字,冰炎繼續平視前方,一掃方才的無措,像是我倆現在的尷尬只是我的自以為。
「那瞳狼...」我們既然用走的那馬是幹嘛用的?
他的聲音帶著一些惡質的笑意,「你想騎馬回去,也行,我帶你。」
「不不不不不用、唔!」
我定住。只看到眼前一晃得黑影,冰炎那張惹的人神共憤的面容瞬間距離我不到五公分。前一秒還在我身旁的夏陌盤手站在一邊,沒有被推開的不悅,硬要說,還比較像等著好戲的愉悅。
黃昏的夕陽紅在他身上濃抹一筆,像那縷艷色,狂放張揚。更似倒映他眸中的我,殷絕彤透。
「妳搞什麼?」
「蛤蛤蛤蛤蛤?!!!」
「蛤你大頭。閉腦。」指節叩在我眉間。「從前以為你只是笨,不至於如此遲鈍。」喃喃唸道,冰炎他大爺閉上眼睛,像是在做什麼重大決定一般地蹙起眉頭,接著重重地嘆了口氣,「你若執意要留,便留下來吧,可想清楚了?」
我默,趕緊點點頭。
尷尬是真的但話也是真的。
「行,那麼。做為我的人留下吧。」
「你你你你的人?」
五公分的距離灰飛湮滅在我的驚愕中。
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唇印貼在他方才用指節敲過之處。
那是,無比珍惜又珍重的一個吻,不帶一絲情慾。
「漪,我願許你一世長安。」
——君以真心贈我,我自以誠意還君。
然後呢?
然後我們仨就在夏陌一臉果然如此的深沈表情下回宮了。
……
………
果然如此你個大頭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靈魂一路都是懵逼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用吻致意是這裡的風俗習慣嗎嗎嗎嗎嗎?!
結果回到王城也沒機會喘口氣,剛過守著正門的御林衛認出來,他便趕忙和我們說有位巫族的貴客正在主殿同陛下議事,陛下方才正為此急召據聞是被強行擄走的夜氏無漪。於是我們幾個又必須奔往金光閃閃主殿那頭。
還在思考是哪位巫族貴客會千里迢迢跑到這跟陛下台槓,方踏進殿內我便驚叫出聲還破了個音,「祖祖祖祖祖母?!」
來人是夜玥。
緊接著陰冷的笑殺氣騰騰的朝我砍過來,伴隨著她老人家架起十字弓的音響。
果真是夜玥。
一根月牙色的飛羽箭破風划過,釘在我身後的雷多金雕像,入木,痾不對,是入金大約七八分。
…這位婆婆你是有多想殺你的孫女!不要把另外一邊對你弟的怨念和殺意帶到這邊!還有皇上看起來都要嚇哭了你剛剛是對他做了什麼事情!
「記憶沒了你倒是膽子大了嗯?」她笑,唇角猙獰到好似要裂開一個縫,「夜、無、漪。」
「……」我不自覺的一抖。
「猴死嬰仔,還不給我死過來,不知道拎祖媽也是會擔心的嗎?!離家出走那麼久是不用報個平安蛤?」敏捷地走過來掐住我的耳朵,再像老媽一樣的用力擰轉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耳朵要掉下來了我靠。
大力地再拉幾下,夜玥這才放手,哼一聲。
架著我,和我一般是夜空色的美眸掃了一圈定在冰炎身上,冷意更甚。
「高人。」冰炎致意,客套的笑容。
「你個王還好意思叫高人,我當真受不起。」祖母昂起頭,侷傲如一的剛硬姿態,未失風采的面容轉出更似「惡魔巡司」的厲色,「說什麼願許她一世長安,你能嗎?幾個月前你同我倒是另一套說法,可還記得。」
夏陌:「噢。」
我:「痾。」
冰炎:「……」
遠遠觀戰的皇上噴茶。
夜玥狀似滿意地勾起明豔的唇,緊接著將砲火加猛加烈對準她親孫女,「還有妳這有異性沒人性的笨丫頭,嗤,這麼簡單就被拐了,竟說要護這男人周全,妳當真?」
「他是皇子,是武將,上戰場的人,知道沒有,和他一起,你可有思慮周全?」
「祖祖祖祖母你你你是...」哪聽來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還有你聽到就算了不要給我說出來呀我靠!
「我養的使役可多著,探聽完你這兔崽子的去處,便遣了『他』跟隨你的氣息,你們在歸途時他便結束任務回來了。」語罷,夜玥揮手招來一隻學舌鳥,讓他停在她手腕上,「烏鷲,他的名字。」
烏鷲?我望著那隻體型纖細線條優美的飛鳥,雙眼澄淨的和烏鷲如出一徹。好懷念的名字。
我不禁微微一笑。
豈料下一秒,他便開始說話:「冰炎,我要你好好的。冰炎,我要你好好的。冰炎,我...」
「「……靠。」」
當事人B掄起袖子直往他頭上灌了一拳。
烏鷲憤怒值滿點地朝兇手叫著囂。
當事人A也就是我瞬間心很累。
烏鷲依舊是憤怒值滿點地朝兇手叫著囂。
嘆了口氣,夜玥收回那充滿惡意的魔女笑容,嚴肅道,「所以我問,你倆是認真的嗎?」
我亦嘆了口氣,「真,比真金還真,祖母,我想清楚了。」
冰炎定定地看著我,神色莫測。
「無關風月,我還是想留在這兒,留在亞特蘭提斯,留在四皇子殿下身邊。這是我的抉擇。」
祖母只是頷首,並未表示什麼,將一路跟隨她的米納斯交給我便離去。
——是的,無關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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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艮艮艮艮我寫完了艮!
豪激動豪想裸奔好想跳芭蕾好想吃爆米花洋芋片豆花吉拿棒艮艮艮(X
豪 反正拎北爽 我94要說 第五章寫完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代表我最期待的部分能起步了哇喀喀喀喀(大大大愛心
艮我今天用多少疊字了
算ㄌ不重要看的出我真的超他媽感動就好
反正真的非常非常感謝跟隨超慢速小火車崩壞到這邊的大大大大們(BIG HUG FOR U GUYS
要求婚搶親強吻回抱我的下面請!!!(沒人要啦你滾
豪
沒預告N E Way
真的超超超超超愛大家我要去喝啤酒慶祝ㄌ
可以留言ㄉ話請留言不能也沒關係我知道你的心一定與我同在!!!
會考鬥士如果有看到我在這邊順便祝你們考的非常非常非常好(KISS GOOD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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