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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taya25312257 於 2020-11-23 22:31 編輯
催魂鈴,聽上去會讓人以為這是一個可以催動靈魂的鈴鐺。但其實他最原始的名字其實應該是〝摧魂鈴〞才對——摧毀靈魂的鈴鐺。
摧魂鈴和催魂鈴這兩個名稱雖然聽上去一樣、兩個名字實際上也真的只差了一個字而已,但實際意義卻是完全不同的。一如大家所知道的,摧魂鈴是一個危險的物件,它的鈴聲能讓獸王族和黑色種族這些本來自制力就較為薄弱的種族失控,但他真正恐怖的並不是讓人失控的鈴聲,而是即便你身體失控的四處殺戮,理智卻是徹徹底底清醒的。
清醒的,看著自己殺光身邊的一切生物。
不意外的,這些失控的人最後往往因為承受不了自己殺光身邊所有人的痛楚而崩潰墮鬼,這樣的誅心鈴聲也就是世人所謂的〝摧毀靈魂〞。
而現階段,這看似麻煩但好像又有些雞肋的東西效用卻很大。
因為戰力超群的冰炎被抽去了〝理智〞的精靈靈魂,只剩下獸王族的軀殼…
只是一瞬間,本來乖順的不可思議的冰炎突然抽刀斬向身邊的人,從來都如同紅寶石般剔透的雙眼蒙上一層嗜血的猙獰。他不意外的第一刀便砍中了離自己最近的、毫無防備的冥空,黑色的刀刃貫穿了冥空的身體,若不是出手的那一剎那冰炎還習慣性的勉力維持了那麼一瞬間的理智、若不是身體本能地不想傷害冥空而稍稍偏開了要害,估計這一刀貫穿的就不單單只是胸膛而是直接命中心臟了…
「妹!!!」幾乎是反射性地撲向妹妹,漾漾目眥欲裂的看著妹妹瞬間染滿鮮血,卻只能聲嘶力竭的無助叫喊。
「冰…炎…」嘴角滑下一抹腥紅,冥空握住胸口的刀刃,伸手試圖安撫眼前因為自己傷了愛人而明顯開始焦躁暴怒的男人:「沒、沒事,我沒事…沒關、關係的,我知道…知道你不是、不是…故意…的。」
戀人的血紅了冰炎的世界,在他還尚存一絲理智時看到的就是這樣殘酷的世界。
他,親手殺了自己的愛人。
這樣的事實讓冰炎徹底紅了眼,眼淚瞬間滑下他俊美的臉龐。手刃戀人的事實成為壓倒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本就缺失理智靈魂而只能依循本能的身體完全被催魂鈴牽著走,再次成為了安地爾的魁儡。
一具淚流不止的魁儡。
喵喵哭著撲向了冰炎抽刀離開後就直接癱倒在地的冥空,一個又一個複雜的治療陣法像不要錢似的瘋狂疊加在冥空身上,連兔子村長也毫不顧忌的直接撲在了暈染在地的血汙之中幫忙救人,但昔日活潑的冥空依舊面色蒼白的倒在地上、氣息微弱。
歐蘿妲瞥了眼身後的慘況嘆了一口氣,看著再次站在安地爾身邊的冰炎,眼神晦暗不明:「我並不想跟冰與炎的殿下交手阿…」
「等等。」站到了巨大神的前面,夏碎看著妖精王後裔堅定地說:「讓我來吧。」
歐蘿妲支著下頷看著他:「下的了手嗎?」
「…請讓我來。」握緊手裡的黑鞭,夏碎咬唇:「請幫我照顧好小亭,她不適合參加這種…」
「這沒問題。」說完,巨大神半透明的手接過了還在掙扎的小亭送往歐蘿妲身邊,本來一被鬆開就想往夏碎身邊衝的小亭被歐蘿妲輕鬆地捏住了手腕、身子癱軟了下去,昏睡在歐蘿妲身邊。
夏碎鬆了一口氣,轉過神。
就像運動會時那樣。
站在了冰炎對面。
四周的聲音靜止了下來。
「我們曾經說過,如果對方在任務中出事,另外一個人絕對會將他給毀去,即使落到鬼族手中也絕不留情。」夏碎從身後拿出自己的白色面具戴上:「所以,我不會再將你當成我的搭檔了,因為你不是他。」
握著黑刀,冰炎流著淚的雙瞳蒙上了一層嗜血的暗光。
夏碎果斷的甩出鞭子,破碎的冰面卻突然左右搖晃,一旁有著凡斯外表的耶呂惡鬼王伸出了手掌朝下,四周圍繞著正在對付袍級的鬼王高手們。他直視著水中,深沉的水潭底似乎有個東西正在微微發亮。
「恩,想直接破壞水結界嗎?」歐蘿妲只了那個方向,保護著她們的巨大神將兩人放了下來,之後猛的跳進了戰圈,重重地將鬼王給撞開來。
抱著小亭走進光與暗的雙重結界,歐蘿妲速度很快地也疊加了幾個精靈王後裔獨有的治療法陣,冥空的氣息終於開始平穩了下來。
「真是的,班上有事情應該先報告班長哪,無論如何,大家都能夠一起幫忙的。」暗暗鬆了口氣的歐蘿妲瞥了幾人一眼:「ㄚㄚ~真是的,要是可以跟鬼族求償就好了…不知道鬼王高手的命核能不能用個好價錢脫手,應該走那種方面的買家才是。」
其實漾漾大概也聽得出來班長是在唸自己,但此時他根本無心去聽別人在說些什麼…從小一起長大的雙胞胎妹妹正倒在血泊中,這要是放在平時他肯定吐槽對方居然把腦筋都動到人家的命上了,但此時他哪有什麼心思去聽別人說了些什麼?
四周滿是即便已經偷偷訓練過的漾漾也無法參與的戰場,夏碎和冰炎打了起來、安地爾那邊有班導纏著,連鬼王都有妖精王後裔的歐蘿妲壓著。早已力量不支而撤回黑色保護罩的漾漾緩了口氣,看向剛好殺到自己身邊的西瑞。
「西瑞,幫個忙。」漾漾突然走出結界的行為嚇得西瑞連忙衝過來幫忙宰了撲過來的鬼族。
「漾~你幹嘛不乖乖待在結界裡面? 」
「西瑞,幫我個忙。」漾漾沒有回答西瑞,只是再次要求,並簡短的說了自己想使用精靈百句詩的事情。
出乎意料的,西瑞並沒有多說什麼,很痛快地就答應了:「沒問題漾~,老子就是打他個五天五夜都沒問題!話說那啥精靈歌的是那個老女人教你的嗎?」
漾漾有些敷衍的隨意回了聲嗯當作回答,現階段哪裡學來的精靈百句詩已經不重要了。漾漾回頭看了眼被喵喵保護著送到了安全的戰場後線但依然昏迷著的妹妹,眼神堅定的看向前方的戰場:「我可以的,請相信我。」
當漾漾做出手勢開始唱起精靈百句詩的同時,西瑞以一抵百的站在了漾漾面前替他擋去了所有的攻擊。這時千冬歲卻從遠方射來一隻黑箭,西瑞敏捷地躲開了黑箭的同時瞇起眼看向了黑箭撕裂開的空間位置。
「西瑞!你左邊有東西!」
被撕裂開的空間裡露出了比申惡鬼王的面容。
「殺手一族,剛剛就是你膽敢踏在我比申惡鬼王的身上嗎?」艷麗的女鬼王緩緩的從黑洞中踏出,抽回了穿透西瑞肩膀的右手:「你會知道,侮辱鬼王要付出的代價有多大。」
「呸,能被本大爺踩到算你三生有幸!」忍著肩膀的痛楚,西瑞毫不猶豫地回嗆對方,然後隨便用破碎的衣料纏了兩下,完全不在乎失血過多、流血致死這類的問題:「快滾!腳下敗鬼沒什麼好打的,信不信本大爺再踩你一次,還可以附贈你轉兩圈讓你死的爽快一點。」
這樣漾漾即便要集中注意力詠唱精靈百句詩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五色雞頭你還在那邊嗆人。
西瑞和比申惡鬼王那邊本來還打得如火塗的,讓漾漾總是忍不住分神看過去,但在九瀾也揮舞著那把詭異的鐮刀參戰之後,漾漾就集中精神,用自己所剩不多的體力全力詠唱起精靈百句詩。卻在最後都快要完成的時候,耶呂惡鬼王撕裂空間殺了過來,染滿鮮血的雙手直接捏住了漾漾的臉,迫使他停下精靈百句詩的詠唱:「你以為吾會讓你如願嗎?既然不能為吾所用,那就不能留在世界上。」
耶呂惡鬼王開始收緊了手掌,劇痛從漾漾的臉上傳來,就在他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捏爆腦袋的時候,一個彷彿塑料玩具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緊張的氣氛。
「啾!」
反射著光線,一個白到完全沒有染上灰塵的圓形東西不知道從哪邊猛力彈出,伴隨著叫聲整隻像躲避球一樣重重的打在了耶呂惡鬼王的腦側,把他的手也給打鬆。趁這一瞬間的喘息,漾漾咬牙唸完了整首百句詩:「全之數、百句歌,精靈眾、術士合。神之權、素與界降天空,壹佰殺魔落!」
徹底脫力的漾漾眼前發黑了好一陣子,剛剛那隻幫忙撞開鬼王的白色球於此時正親暱的貼在漾漾的臉頰旁,溫暖的力量從求於小小的身子源源不絕的傳了過來,大大的舒緩了漾漾身上的不適感,也讓他稍微回復了一點力氣。
一旁的西瑞一掃剛剛被自家三哥搶了對手的不爽,手舞足蹈地在一旁蹦跳著,迎著大家錯愕的視線,漾漾做出了自己覺得這輩子最勇敢的一件事。
他朝耶呂惡鬼王挑釁的笑了。
耶呂惡鬼王不意外的、暴怒著衝過來掐住漾漾:「該死的精靈之力!吾本來還想讓你們妖師一族好好去死的!不過你居然敢毀了吾的軍隊!」
「一支鬼王大軍還抵不過一首精靈百句歌,我看你們也到此為止吧!」兔子村長突然傳來,下一秒雪白柔軟的觸感從漾漾的頰邊擦過,整個往前撲了過去:「就等你接近的這個時候!」
在鬼王鬆手後摔在一旁的漾漾看見了,兔子村長的手上拿著的是在輪船上瑜縭給他的毒藥。
「這樣我跟那小子的契約就完成了。」然後,他掐碎了毒藥的外殼,裡面所有的液體都撒在耶呂惡鬼王的臉上、嘴裡。
某種聲音從耶呂惡鬼王的嘴裡傳出來,是令人憎惡害怕的恐怖嚎叫。
兔子村長從空中掉下來,白色的軟毛上下也沾染了些許毒藥,沾到的地方很快就開始發黑往裡腐蝕,眨眼裡面的棉花就全部露出,挾著血水往外流。
「槭…」漾漾哽咽著,努力的想把外露的棉花往裡塞。
躺在冰上的槭轉過頭,紅色的寶石眼睛映出漾漾狼狽的身影:「活該他要用一般人的身體,被最毒的毒藥毒死也是他的命。」他頓了頓,聲音開始轉弱:「放心,我不會死的,大爺我原本就不這個世界的東西,只是強制回到光影村而已。」開始融解的兔子帶著安撫意味的說:「下次,想找我的時候,跟以前一樣就行了。」
然後,紅色的寶石眼睛失去了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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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原劇情相同、沒有什麼修改的部分曉曉會選擇性地跳過喔~~~阿不然就都是在幫大家複習劇情而以沒必要~ XD
/////小劇場/////
冥空 : 媽媽說會家暴的男人不能嫁。
冰炎 : ...都說我是死亡狀態了,還有我不會家暴!!!
冥空 : 你捅我!比家暴更嚴重!!!
冰炎 : 不是!你聽我解釋,那不能算數因為我...
(安地爾飄過~)
冥空 : 啊!是安地爾(抄刀追上)
冰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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