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Reiya
打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同人文] 【吾命穿越】我的她和那個該死的他_全篇完(9/12-番外3.23[END]

[複製鏈接]
141#
 樓主| 發表於 2022-8-24 19:24:11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Reiya 於 2022-8-25 18:30 編輯

-番外《IF》3.15-


  審訊室中,刀彌一個人靜靜地跪著。

  亞戴爾快速掃視了一下,發現對方身上並沒有多出其他明顯的傷痕,反而因為剛剛休息了一會,精神比稍早時好了不少。

  刀彌瞥見來人,尷尬地別開臉。亞戴爾這才發現,對方臉上有些不起眼的淚痕,也不知剛剛發生了甚麼。他沒有戳破對方,逕自拉了把椅子在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一跪一坐,整間審訊室中只剩下批改公文的沙沙聲,亞戴爾就如同和雷瑟說的那般,只是陪在一旁。

  「你應該去陪你那位太陽小隊的兄弟。」

  出乎意料,先打破沉默的是刀彌。

  亞戴爾從不介意有人和他聊天,無所謂道:「艾德早就沒事了,而且伊雷西他們也在;我就來關心一下朋友。」

  「已經不是了。」刀彌暗自算下日子,苦笑著提醒道:「昨天是最後一天,你忘了嗎?你啊,之後可得挑個正常點的朋友,眼光別再這麼差了。」

  「別說這種話,我可是打定主意要繼續的。」亞戴爾挑著眉,他簡直不能想像過去幾天他若撒手不管,對方會把自己搞成甚麼德行。他這位便宜友人雖然死愛面子,卻又同時自卑,矛盾非常。

  「是嗎。」刀彌輕輕笑了聲。

  不是平時那種戲謔的笑容,也不像他和他隊長那樣皮笑肉不笑,就是好像真的很開心似的,看得亞戴爾恍惚一陣。

  刀彌低頭看地,調整一下膝蓋位置,牽動腳上鐵鏈叮鈴聲。

  抬起頭時,他嘴角仍是彎彎的:「亞戴爾,你是個好人。」

  亞戴爾:「……」

  猝不及防的,宛若一月暴雪砸腦袋,手上的筆直接掉在地上。

  他還來不及反應,刀彌又繼續說了下去:「也是個怪人,許多聖騎士兄弟都值得你去結交,何必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有人說過你很死心眼嗎?」

  亞戴爾簡直心情複雜,哪句都想辯駁,卻不知從何處開始。最後決定借用對方口頭禪,悶聲道:「不用你管。」

  「你真怪。」刀彌又是輕笑一陣。

  挺好看的,起碼亞戴爾自己很喜歡。

  也不知剛才他們離開審訊室後,審判騎士長做了些甚麼,他覺得他這位便宜友人好像開朗不少,簡直就像……一個正常人。

  一個有著喜怒哀樂,能夠溝通的正常二十多歲人類。

  趁著對方現在似乎很有聊天的意願,亞戴爾也不再顧忌,撒手丟下公文單刀直入的問了:「刀彌,你最近到底去皇宮做甚麼?身上的傷誰打的?你被艾德弄壞的東西又是甚麼?還有你……會繼續當聖騎士吧?」

  「……你問題可真多。」刀彌翻了個大白眼。

  亞戴爾面帶微笑,決定裝死。

  有甚麼辦法?也不想想某人之前那刺蝟模樣,一問就得炸,他這不是憋了一禮拜,好不容易抓著機會嗎?

  好在刀彌現在心情似乎真的不錯,翻完白眼後也沒炸毛,但也沒回答他任何一個問題。

  他眼珠子轉了一圈,似笑非笑地說:「亞戴爾,再幫我個忙吧?忙完以後,你假如還想跟我做朋友就隨你,想知道甚麼,我也全都告訴你。」

  「……」

  這是名副其實的友情綁架!

  就這白菜價的友情……他這是買白菜還被抬價,太卑微了!剛剛覺得能夠溝通根本錯覺,刺蝟皮底下還是一樣難搞,他一時竟分不清對方是穿了刺皮,還是脫了好應付一些。

  罷了,誰讓想搞的是自己呢?

  各方面的。





  今天是太陽騎士的休假日。

  原因嘛,因為昨天艾德要死不活的時候,太陽騎士長現身,丟了兩個終極治癒術後,導致其「過度疲憊而優雅地昏倒了一整天」。

  教皇准假的,至於薪水……自然是從審判小隊副隊長身上扣了。

  格里西亞今天直接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後吃了亞戴爾送來的午餐,探聽了一下艾德的狀況,之後又耍廢了一下午。

  是的,他今天就沒打算離開房間。

  到了晚上,格里西亞依舊在房間內吃完晚餐,酒足飯飽打算來敷個面膜,拿出瓶瓶罐罐,百無聊賴地攪拌好,右手剛往臉上抹上去。

  「叩叩叩。」

  「……」

  所以說這該死的面膜詛咒。

  格里西亞臭著臉,語氣卻是溫柔非常:「敢問是哪一位聖騎士兄弟,在光明神的溫柔耳語之下,前來與太陽一同探討光明神的仁慈?」

  「是我。」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

  「審判啊,那就直接進來吧。」格里西亞動也不動。

  雷瑟推開門,明顯僵了一下。

  格里西亞手拿著一團面膜,剛塗了半張臉,他一邊動手繼續抹一邊說:「你也該習慣了。」

  「綠色在晚上有些嚇人。」雷瑟嘴角有些扭曲。

  「是嗎~」

  格里西亞一臉壞笑,站到鏡子前照了照,不知在打甚麼主意。

  雷瑟一臉無奈:「你可別再去嚇人了,上次被烈火看到差點直接燒下去。」

  格里西亞吐了吐舌頭,突然瞥見對方纏著繃帶的手:「審判,你受傷了?」

  「小傷,不妨事。」雷瑟攏手進袖子,似乎不打算說明。

  格里西亞看對方行動自如,料想傷不嚴重,沒有多問。

  他繼續抹完整張臉,姿態隨意地往床上一坐,並用眼神示意房內另一張椅子:「說吧,你家副隊長又發甚麼神經?」

  雷瑟端坐到椅子上,歎氣道:「太陽,艾德弄壞的東西其他人不清楚,但你應該是知道的。你還記得四年前的那個魔法波動嗎?」

  格里西亞回想三秒,突然瞪大眼:「喂……難道是那個連結器?」

  審判小隊的副隊長,刀彌,來自於異世界。所謂連結器,是他一起帶來這個世界的物品,也是唯一的聯繫。

  這件事格里西亞是在四年前知道的。說來諷刺,雙方交惡多年,他卻是整個聖殿中,除了雷瑟和教皇以外,唯三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四年前,他、雷瑟、和刀彌三人出了聖殿,為的是將人送回原本的世界,奈何造化弄人,在他們抵達目的地之前,魔法波動就消失了。他還記得,拿著連結器的刀彌在山谷站了一夜,他們也就陪了一夜,然後三人一同返回聖殿。

  若是說弄壞了連結器,那麼大概率意味著──某人再也回不去原世界了。

  「是。」雷瑟肯定了他的猜測,繼續說道:「所以,我必須讓他繼續留在聖殿。」

  格里西亞立刻說:「廢話!他不待這還想去哪?」

  雷瑟勾起嘴角,把敷面膜的某人嚇崩了三個心跳,又尷尬地繃緊表情。

  「太陽,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件事……」





  格里西亞送走了雷瑟。

  他臉上面膜還沒乾,正打算躺回床上耍廢。

  「叩叩叩。」

  「……」

  這面膜詛咒沒完沒了了!

  這次被敲的是窗子,格里西亞的臉已經臭到和營業時間的審判騎士長有的一拚。

  他比平常低了八度音,努力保持優雅地往窗戶問:「敢問是哪一位聖騎士兄弟……」

  「隊長,是我,亞戴爾。」

  格里西亞一聽是熟人,立刻把優雅給丟了。

  「就這樣說吧,甚麼事?」他走到窗戶邊,也不開窗,背對著直接問。

  「隊長,可以請您出來一趟嗎?有個人想要見您。」亞戴爾的語氣似乎很無奈。

  格里西亞猶豫了三十秒,最終還是把臉洗了。

  馬的,最好是真的有事!不然這面膜的材料費就叫亞戴爾賠!


-TBC-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142#
 樓主| 發表於 2022-8-24 19:33:36 | 只看該作者
gemini110304 發表於 2022-8-22 23:27
雷……雷瑟啊啊啊啊QAQQQQ
雖然我看得很揪心但恭喜雷瑟GET到阿刀(?)的點了
吃、軟、不、吃、硬!(被踹到天 ...

怎麼這麼一針見血XDDD
阿刀你被看透了
試問身邊的人都等著被打何解((雷瑟:我當時怕極了
雷大大認真起來真的好難啊....這裡是在亞刀文裡宣揚雷瑟好男人的作者(等等
雷瑟:破防了,換人上了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143#
 樓主| 發表於 2022-8-26 19:19:35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Reiya 於 2022-8-27 00:11 編輯

-番外《IF》3.16-


  格里西亞身著常服,連斗篷也帶上了。想也知道大晚上從窗戶來找他的,肯定不是甚麼正經事,他也就不用顧忌這太陽騎士的身分,臉色非常難看的跟在亞戴爾後面。

  他們穿過走廊和樹叢,一路上沒有驚動任何人,不一會就到了一處無人的聖殿角落。而一個絕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正若無其事地坐在地上,手上拿著麻繩不知在搗股些甚麼。

  格里西亞陽光燦爛地回頭,滿臉溫柔的盯著自家副隊長。

  「亞戴爾啊……」

  他臉上大概是這麼寫的:真有你的,審判騎士長關的人你也敢放。

  「隊長,這是有原因的……」亞戴爾尷尬地抓了抓臉。

  坐地上那人出聲打斷:「太陽騎士長,是我威脅逼迫亞戴爾的。」

  這人正是應該被關在禁閉室的刀彌,甚至手腕上還戴著鐐銬,只是中間連接的鐵鍊被人用劍給斬斷了,就這麼掛在手上,至於是誰斬的,格里西亞用腳趾都能想到。

  還威脅逼迫呢,這睜眼說瞎話得程度簡直和他有得一拚。

  「說吧,找我甚麼事?」格里西亞非常不優雅的翻了一個大白眼。

  刀彌仍坐在地上,有些彆扭:「太陽騎士長,請幫我一個忙。」

  格里西亞挑眉道:「喂,你差點打死我的小隊員,大半夜背著審判偷跑出來,然後找我幫你做事?」

  刀彌難得被懟得說不出話。

  他翻弄著手上繩子,良久才囁聲道:「我知道你討厭我,等事情結束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但是,請讓我再為聖殿做一件事吧。」

  亞戴爾脫口而出:「隊長才沒有……」

  格里西亞轉頭,滿臉微笑:「亞戴爾,既然被威脅就不要說話。」

  亞戴爾:「……」

  格里西亞又把頭轉了回去,仔細問:「會有危險?」

  刀彌馬上說:「沒有。」

  你們不會有。

  格里西亞伸出了三隻手指:「處罰就算了。等事情結束,你要無條件答應我三件事。」

  刀彌看著那三根手指,幽幽道:「行吧。」

  又是三件事,太陽小隊還真上樑不正下樑歪,老愛搞這套……

  「說好了,可別反悔啊。」格里西亞一臉壞笑,又馬上臉色一變說:「好了,你這爆刺蝟,是札德公爵的事吧?快解釋一下到底要我幫你幹甚麼。」

  「……」

  大概是利害關係談完,或是格里西亞真的太過欠揍,刀彌的爆脾氣再度上身,沒好氣的嗆了回去:「你急甚麼?等會路上再說,先等我把鞋子穿完。」

  格里西亞見怪不怪,暗自在心裡頭把刀彌套了三個麻布袋,然後眼睜睜看著對方真開始穿鞋。

  說是穿鞋,不如說是纏腿更洽當。

  其實從他們剛到的時候對方就在弄了,只是被對話給打斷。現在刀彌重新拿起細繩在腿上一圈圈纏成麻花狀,從腳踝一直綁到到膝蓋上方,再用粗麻繩在膝關節下方捆兩圈打結,最後才穿上他的腿甲,把那一堆繩結給掩的扎實。

  格里西亞看不懂,但沒關係,因為他有個萬能的副隊長:「穿這東西這麼麻煩?」

  他突然有股衝動,想拔掉暴風的腿甲,看看底下是不是也捆成粽子。

  「正被威脅中」的亞戴爾開始自言自語:「刀彌在綁的是束帶,練武之人帶傷或肌肉疲勞時,這麼做能短暫提升關節和肌肉的支撐力。」

  格里西亞一言難盡的看著亞戴爾,他也是練武之人來著。

  「咳,不過這通常是格鬥家的作法。」亞戴爾從善如流地補充。

  「原來如此。」格里西亞點點頭。

  既然是格鬥家的作法,那他身為一名聖騎士不知道也很正常。至於為什麼刀彌和亞戴爾都知道……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相較於格里西亞的一臉好奇,亞戴爾心情反倒有些沉重。如他所說,束帶並非治療的一種手段,相反的,這是一種欺騙已經疲憊的身體繼續工作的行為。

  刀彌纏好兩隻腳,撐著一旁樹幹站起來時,果然面色不太好。

  雖然知道說了也是白說,亞戴爾還是忍不住道:「你非去不可?」

  刀彌馬上甩來一記狠瞪:「被威脅就閉上你的嘴!」

  亞戴爾:「……」

  行吧,是他認識的那隻刺蝟沒錯了,下午會笑的那隻怕是被附身的。

  刀彌深吸一口氣,站直身子時已看不出任何異樣。

  「走吧。」

  三個身穿斗篷的身影沒入夜色中。





  忘響國的皇宮內,一抹黑影突然出現在公爵府大殿一角,立刻被數名皇家騎士團團包圍。

  「我還以為你今天也不來了。怎麼,沒穿騎士服?」

  札德公爵輕啜一口酒,抬手讓皇家騎士退到一旁。

  刀彌脫下斗篷行了一禮,搖了搖手上斷一半的手銬,語帶無奈:「我這不是還逃出來的嗎?」

  札德公爵笑了笑:「殺了人還敢出逃,審判所的第二把交椅,我看你也不是甚麼好聖騎士。」

  刀彌眼神一黯,皇宮光明神殿互埋眼線不是新聞,自己那點破事果然被查了出來。

  他苦笑道:「您就別取笑我了。今天是最後一日,還請公爵遵守約定。」

  「急甚麼?答應你的,我自然會做到。」札德公爵眼神示意皇家騎士退下,只留了兩名親信,他走到書架邊,推開其中一個暗格說:「不過既然你來了,那就得補足昨天的份。」

  機關轉動,瞬間牆面讓出了一條深幽的暗道。

  刀彌歎了一口氣,該躲的還是躲不掉,在兩名親信的簇擁下,跟著札德公爵走入那陰暗的空間。





  皇宮中暗道與密室不計其數,有些是皇室成員因某些目的私設,有些則是過去留下;不論原因為何,密室的存在也意味著,皇宮中種種骯髒事只多不少。

  上樑不正下樑歪,忘響國的胖國王昏庸無能,更有許多荒唐事時不時的傳入葉芽城的百姓之中,早已惡名四起。而身為三公之一的札德公爵,雖然名面上潔身自愛,但刀彌知道,這只是因為這隻老狐狸會做表面功夫罷了。

  老狐狸異常小心,刀彌在走進密道後就蒙上雙眼,被兩名親信推拉著彎來轉去,好一會,一道開門聲響起,隨即撲面而來一股血腥味。

  他知道,到了。

  刀彌臉上的蒙眼布被扯掉,此處是一間刑房,卻比審判所的任何一間審訊室還要令人噁心。審判小隊長年與罪犯和刑具為伍,但當他第一次踏入這裡時,仍是反胃的想吐。

  忘響國三公之一的札德公爵,外表一絲不苟,孤高且潔身自愛。

  但私底下──嗜虐成性。


-TBC-




---------
好了,坦(刀)、奶(格)、D(亞)到齊,可以跑主線副本了。(被揍*3

另外就是,
首先,六日人不在,停更一次。
然後眾所皆知的原因(爆字),這篇《IF》全文會落在22章。
雖然原本預計清水,但氣氛使然(?)我現在在猶豫要不要開個小車...嗯,應該是會啦。
當然,任何脫褲子才能做的事,或是在大街上做會被警察抓走的事,我只會放在個人部落格 (論壇和POPO都只有刪減版),麻煩熱心人士不要再看到黑影就開槍了。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144#
發表於 2022-8-28 07:09:57 | 只看該作者
原來是這麼回事-.-札德公爵應該該改名叫渣的公爵
阿刀還好意思說太陽小隊上樑不正下樑歪
他這什麼都自己一肩扛起的個性,根本直接轉去取代亞戴爾就好
跟他們聖殿之首同一個硬脾氣啊!!!!!
雷瑟到現在都沒禿頭真是光明神保佑,同僚是這種個性、副隊長也是這種個性....
但看來終於要反攻了,阿刀終於不用再被虐待了QAQ

點評

啊這(面壁),其實整個聖殿好像都多少有這毛病ww,只是小格加點特別極端,雷瑟真的辛苦了(幫點蠟),每天煩惱會不會橫著回來幾個  發表於 2022-8-30 19:24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145#
 樓主| 發表於 2022-8-30 19:20:37 | 只看該作者
雖然這篇應該不到R18,
但保險起見...完整版請自行到部落格觀看,網址在個人頁


-番外《IF》3.17-(刪減版)



  在走入刑房的那瞬間,札德公爵早已換了一副眉眼。這表情刀彌看多了,審訊室中那些累犯不改的施暴者,都是這副嘴臉。

  刑房中的血液多已洗淨,整體看上去白潔無比,倒很符合札德公爵這老狐狸的外在形象。但空氣中掩飾不了的血腥味,以及掛在四個牆面上各種不知用途的道具,仍讓人反嘔。

  「你不脫衣服,是要讓本公爵幫你?」

  刀彌回過神來,知道自己今天還是逃不過了。

  他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解起扣子。今天沒穿繁複的騎士服,不消一會就褪去上衣,光著上身順從地讓札德公爵的親信將他綁在房間中央的刑架上。

  兩名親信全程面無表情,已是非常習慣,將一切準備好後就退出了房間。房內瞬間剩下二人,站著札德公爵眼神瘋狂宛若獸目,而他就是刑架上那待宰的羊羔。

  「上次打的傷果然治好了,聖騎士真是厲害啊。」札德公爵雙眼放光,五指劃過刀彌白皙的胸膛,在上頭刻出粉色爪痕。

  「厲害的不是我,是光明祭司。」刀彌無奈道。

  「呵,有差?」

  札德公爵聽若未聞,無所謂地往櫃子走去。

  刀彌苦笑。

  亞戴爾啊,你知道嗎……當施暴者發現傷痕會自己消失,那只會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而已。

  札德公爵在搗股些甚麼。

  他原以為會如同前幾天,先等來一輪鞭撻,但當他看著那人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時,心跳漏了一拍。

  「公爵……今天,可以不要用藥嗎?」

  「你還會怕?」札德公爵斜睨他一眼。

  刀彌低頭不語,算是默認。

  札德公爵突然粗魯地掐著架上人下巴,果然看到一個痛苦的神情。

  「哈哈哈,之前怎麼打你都是那張死臉,我還當真以為你什麼都不怕。」

  札德公爵樂得大笑,突然面色一變,手上用力捏開刀彌的嘴,將手上玻璃瓶的液體一股腦地灌了進去:「我按約定沒弄殘你,也沒玩臉和下半身,你就老實受著吧!」

  大約是意外的抗拒勾起了札德公爵的施虐心,他一連灌了三瓶才放開對方,眼睜睜欣賞了一會架上人乾嘔,而後一鞭抽在那上下跳動的肚腹上。

  「哼!」

  長鞭帶著細刺,能輕易劃破皮膚,但這讓人生懼的刑具反而沒讓架上人求饒,僅是輕哼一聲後就閉目不再言語,任由施虐者在他身上劃出條條血痕,然而緊繃雙手和眉頭無一不在訴說這身體的主人正承受著痛苦。

  「喂,你背上這是審判騎士打的?」

  鞭撻突然停止,札德公爵似乎才剛發現他背上那一條條的戒鞭痕跡。

  「和公爵無關吧?」刀彌只睨了一眼,就又閉上雙目。

  札德公爵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玩具,饒有興致地笑著:「哈,你替審判騎士在這受罪,回去還被他打?你說你是傻,還是真犯賤?」

  刀彌愣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您在說什麼?我會在這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譽;而我本來就不是名好的聖騎士,犯了錯當然會挨罰。」

  「哈哈哈哈!」

  札德公爵狂笑一陣,忽然一隻手抓住他右肩,手指緩緩出力,將指甲摳進背後剛止血沒多久的戒鞭痕跡中,瞬間一條血液沿著後背淌流下來。

  「你也太小看皇宮的情報網,我打一開始就知道拉米爾這案子不是你審的。你為他做這麼多,真的值得?」

  「哼……」

  心理上的攻擊絕不遜於身體,札德公爵很清楚該怎麼帶給人痛苦,他一面感受著對方生理上的顫抖,一面欣賞對方痛苦的表情,這些永遠能令他興奮。

  「喂,我看你在光明神殿混的實在不怎麼樣,不但沒個朋友名聲又差,不是還被同僚欺負嗎?你乾脆來我底下做事怎麼樣?我還挺欣賞你。」

  刀彌勉強勾起嘴角,嘲諷道:「到你底下?然後像拉米爾那樣被玩到死?」

  這句沒用敬語,但札德公爵並不在意,又一次大笑起來。

  「明明知道卻還是撞到我底下?你還真是犯賤。」札德公爵將鞭子反折成藤條狀,隨手抽在對方滿是鞭痕的胸膛。

  「呃!」

  一直沒甚麼反應的刀彌突然一顫,札德公爵知道,藥效發作了。

  札德公爵緊接著又是連續幾鞭。

  (略)

  伴隨一聲慘叫,他終於失去意識。





  刀彌是被冷水給潑醒的。

  他雙眼剛睜開時甚至久久不能聚焦,一會才發現自己已經從刑架上被放了下來,仰躺在地上。他覺得很痛,全身都在痛,尤其看到自己仍是撐起的褲襠,更是厭惡地捏了下去,強行止住這不正常的慾火。

  「呃!」

  藥效沒有這麼快退,這一捏,差點使這敏感的身體再度暈了過去。

  「你何苦呢?」札德公爵坐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

  對他來說玩具就是玩具,只要沒壞,其餘變成怎麼樣他並不在意。只是單純鄙視這種違背本能的行為,明明不是君子還非要裝。

  刀彌躺在地上低喘,緩了一陣後才說:「公爵,該是您履約的時候了,去見拉米爾吧。」

  「你真是堅持啊。」札德公爵冷笑。

  「我一直都只有這個目的。」刀彌掙扎著爬起身。

  「可以啊。」札德公爵勾起嘴角,不懷好意的說:「自己把衣服穿一穿,跟我來。」


-TBC-


--------
別揍我,聽我解釋(被踹飛
雨過天晴才能開出美麗的彩虹,很多東西後面會說明的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146#
發表於 2022-8-30 21:36:51 | 只看該作者
心疼刀彌,但看他被虐還是心癢癢的 囧rz
我也壞掉了嗎(?)

點評

恭喜get到瘧文的精髓(?),瘧刀一時爽,一直虐刀一直爽(不)  發表於 2022-9-1 19:16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147#
 樓主| 發表於 2022-9-1 19:20:11 | 只看該作者
-番外《IF》3.18-



  亞戴爾是真的佩服死他家隊長。

  該怎麼說呢,大概就是他常常不知道他家隊長在幹些甚麼,然後事情就解決了這一點上。雖然更多時候是他被喚去做些不知所謂的事,然後……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例如現在,他們正在公爵房間內一臉矇的挖著洞。喔正確來說,一臉矇和挖洞的都是他,他隊長吩咐完後,就又不知道去搞些甚麼了。

  只希望這次不是那個「更多時候」。

  大約半個時辰前,他、格里西亞、刀彌三人從側牆翻進皇宮,刀彌說了些事後就自己跑了,而他呢,就跟著他家隊長彎來轉去走密道,來到了公爵房間,然後忙碌到現在。

  縱使滿腹疑惑,但當他瞥見身後那璀璨的金髮下是看不出心思的壞笑,頓時覺得,他還是乖乖當個「被威脅的」沉默苦力就好……

  「差不多可以轉移了。」格里西亞閉眼一會又睜開,像是感應到了甚麼。

  「是的,隊長。」亞戴爾默默起身。

  格里西亞拉上斗篷帽子,架輕就熟地推開書架後的暗門:「走吧,去接你家刺蝟。」

  「……」

  誰家刺蝟?





  皇宮另一頭,刀彌再度穿回那件常服,不厚的布料隱隱透出血跡,他於是把斗篷也給披了回去。

  離開令人作嘔的刑房,札德公爵的親信已經等在外邊,走進密道後他的眼睛再度被蒙上,連雙手也被反綁起來,依札德公爵這等小心謹慎的程度,也難怪如此一個暴虐狠毒的人,至今還能一直保持孤高自潔的名聲。

  接著又是一段不長不短的路程,隨著腳步停下,匡噹的鑰匙聲響起,他知道到了。

  「咳、咳。」刀彌咳了兩聲。

  「喔?感冒了?」札德公爵挑眉道。

  刀彌看不到人,只朝著有聲音的地方冷哼:「公爵失望了?也許聖騎士沒有你想的這麼耐操。」

  「無所謂,我就欣賞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札德公爵不以為意笑了笑,扯過刀彌腦袋,而後被一臉厭惡地別開。

  不遠處傳來一聲貓叫,刀彌像被吸引般望向一個方向,就被用力推入一個房間,接著又是一個關門聲。

  蒙眼布被取下,此地是一處停屍間。

  純白的房間正中央停著一個棺木,棺蓋未蓋,裡頭赫然躺著一具男屍,身材高大,看穿著是名皇家騎士,因為棺內的防腐魔法,此時宛如睡著一般。

  這位就是一周前死於審判所的拉米爾,此時穿著完整,但刀彌知道,那衣著整齊的騎士服底下是各種殘忍不堪的傷疤。

  拉米爾一周前從札德公爵府中逃出,卻意外在街上被審判小隊抓回審判所,而後死在了審訊前。因其身分特殊,審判所並未過多檢查屍體,就將其再度送回了公爵府。結果札德公爵一口咬定審判所將拉米爾凌虐致死,並以此要脅。

  傷口是真,死在審判所也是真,這波輿論也許不能動搖光明神殿的地位,但肯定會對審判所、或是說審判騎士造成一定影響。

  ──這是一場針對審判騎士的陰謀。

  於是刀彌妥協了,進行了一場完全不平等的交易。


  他走到棺木邊,低下頭輕輕地念了一串禱文。

  拉米爾也許和札德公爵間有些約定,但已不得而知。他每天都會來一趟,祈禱光明神能引導這名靈魂。

  死者為大,任何人的屍體都不該成為另一人的工具,不論是對審判所,抑或騎士拉米爾本人,他都必須處理這個屍體。

  刀彌轉過身子,此時就像個光明的聖騎士:「公爵,依照約定,我已經讓你玩了七天,請將拉米爾騎士火葬吧。」

  「呵。」

  札德公爵戲謔一笑,兩名親信也是一臉嘲弄。

  「我反悔了。我不打算遵守約定,你要怎麼辦呢,聖騎士?」

  刀彌一臉平靜盯著他。

  札德公爵雙手抱胸,認為對方大概嚇傻了:「既然你能為審判騎士做任何事,不如你每個禮拜再來讓我玩怎麼樣?我可以額外給你錢,而我也不會去動你們光明神殿。」

  「我早該料到你不會遵守約定。」刀彌歎了一口氣。

  「但你現在別無選擇。」

  札德公爵步步緊逼,他喜歡這種一切在自己控制下的快感,也很很期待對方會出現甚麼樣痛苦的神情。

  他一一數落著:「雙手被縛、藥效未退,現在的你能做什麼?我有一百種方法強制留下你;也同樣有一百種方法讓審判騎士身敗名裂,但我仍在和你談條件。看清現實吧,聖騎士,你別無選擇。」

  刀彌突然笑了:「公爵,您不曾主動來看拉米爾吧?」

  札德公爵眉頭一皺,不明白話裡的意思。

  「我不讓你動我下半身,其實有更單純的理由。」刀彌右腳往左腳一碰,右腿甲腳跟暗格打開,突然滾出幾個白色珠子,他接著一踩,立刻散成銀色粉末在白大理石地板上,不甚顯眼。

  「這葉芽城內,不只有你會用藥。」

  銀色粉末數量不少,恐怕是每天一點一點帶進來的,全都堆積在棺木旁。兩名親信發現不對,立刻抽劍衝了上前,不料被刀彌輕鬆避過。

  「你以為做了這些事還走的出皇宮?我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札德公爵眼見情況不對,頓時怒火中燒。

  「公爵,你記得我今天是翻進來的嗎?」刀彌閃躲著攻擊,一邊用腳在地上劃了一圈,銀色粉末瞬間散滿整間屋子:「審判小隊副隊長現在關禁閉,不可能出現在皇宮。」

  「你、想幹甚麼?!」札德公爵閃過銀粉,不忘怒吼。

  「而且既然調查過我,那你怎麼不知道,只綁手是沒用的?」刀彌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聚集起微弱的火屬性,縈繞在腿甲上,他的魔法能力不怎麼強,但用在現在卻是足夠了。銀粉碰到火花開始冒白煙,自其所站之處延燒出去,整個房間頓時煙霧瀰漫。

  札德公爵忽覺手腳發軟,自知不妙,趕緊拿出傳訊魔法卷軸,卻被刀彌第一時間踢飛。

  一不做二不休,刀彌先是膝擊將札德公爵給擊暈,接著矮身閃過親信甲一劍,又接了一記後旋踢砸在後者的穴門上,瞬間放倒二人。

  不料此時親信乙藉機欺近,利用體重壓制直接將他撲倒,一手掐著脖頸,另一手反手持劍就要斬落。刀彌大氣不敢喘一個,靜靜等了三秒,終於軟筋散藥效完全發作,親信乙也倒下了。

  他艱難地從親信乙身下爬出,用地上騎士劍把手上繩子割斷後,趕緊去開了房間的門。





  「真有你的,搞成這樣。」

  格里西亞用濕帕掩著口鼻走入,看著一地板的人挑眉道。

  刀彌一口氣憋到開門已是用盡全力,此時癱躺在門邊:「別廢話,趕緊把棺材給……呃!」

  格里西亞一把拉起斗篷,扯開上衣,看見那一片血跡斑斑,直接扔了兩治癒術上去,然後粗魯地用風屬性往後一扔,才踏步進了房。

  「下次再敢騙我,就把你栓在審判所。」

  亞戴爾跟著一踏進門,就見迎面飛來一個人,連忙伸手接住。接著看見滿屋子亂七八糟的景象,努力想搞清楚狀況。

  他對於整個計畫一直是雲裏霧裏的狀態。

  刀彌沒有說明很清楚,就連格里西亞也只挑重點講。至於甚麼叫重點呢,簡單就一句「等等跟著我走,見機行事」。

  其實二人對話並沒有刻意避開他,但他一直有只有自己不在狀況內的錯覺。進皇宮前,刀彌只說要來處理一具會對聖殿不利的棺,而位置呢,他由他的盲步猜出大致方位,再以自身光屬性為標,請格里西亞用感知準確定位,他會從裡面幫忙開門。

  這計畫充滿各種不可思議的點,比如皇宮為什麼有這麼多密道?他家隊長為什麼會走?又比如亞戴爾完全不知道感知是什麼,刀彌卻知道他家隊長會,而他家隊長雖然一臉詫異,但還真的會!

  最後就是刀彌說會藥倒公爵,讓他們準備濕帕,大約一個時辰後碰頭。然後他家隊長就帶他去挖土了,挖了一小時,還時不時低頭沉思,像是能知道另一頭那人狀況似的。

  而剛剛趕到時,他們只來的及看到刀彌被帶進去的身影,及對方輕咳兩聲的暗號。

  等待是煎熬的,幸虧能從聲音聽出裡頭情況,也得知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亞戴爾無疑是沉痛的,格里西亞雖然面無表情,但他知道,他家隊長大概是生氣了,那位公爵之後的日子恐怕不太好過。

  亞戴爾低頭看著手上的便宜友人,發現對方全身癱軟,大概還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了藥物,斗篷下雖被治療過,也依稀能看到那身慘狀。

  唉,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呢……


  「卑鄙無恥!」

  札德公爵突然轉醒,卻因藥性未退只能趴在地上破口大罵:「呵,你叫刀彌是吧?我不會放過你!你也配做聖騎士?和我一樣是劊子手罷了,我倒要看看光明神殿有沒有那個本事保你!」

  刀彌無力地闔上眼。

  亞戴爾緊了緊懷中人,就看到格里西亞一腳踹在札德公爵頭上,把人又給踹暈過去:「閉嘴。」

  後方那引發整起事件的棺木已被熊熊烈火包覆,看上去得燒好一陣子;但他們倒不需要等棺木完全燃盡,只要屍體無法辨認,目的就完成了。

  「走了。」

  格里西亞看了一眼大火引起的濃煙,大概用不了多久,皇宮的人就會發現這裡。

  他們沒有要了公爵三人的命。在格里西亞示意下,「被威脅的」某人開始動手,將三人扒到剩一條裏褲,牢牢捆住後拖出房間,直接丟在門口。

  其中一名騎士親信沒昏完全,摔在地上便轉醒,破口大罵:「放肆!放開我!你們知道自己綁的是誰嗎?」

  格里西亞一臉微笑踢了踢那名親信的嘴,亞戴爾於是又心領神會的動手把三人嘴給堵上,再用繩把三人的腳綁在一塊。瞬間地上多了三個肉呼呼的粽子,儼然一副剛經歷強盜勒贖的模樣。

  刀彌攤坐在門邊目睹全程,頓覺背脊發涼,突然醒悟太陽小隊之前綁自己時究竟有溫柔了。

  大功告成,亞戴爾拎起人型行李,跟在格里西亞後面,往事先打探好的密道入口鑽了進去。


-TBC-


-----------
這篇比較亂,改動很多請多擔待。
其實很猶豫要不要跳出去一篇寫小格視角,但...有機會再說吧。

然後...不要問我那腿甲啥構造,
阿刀穿之前是機械系的,在這魔法世界肯定連鋼彈都能造出來的!(刀:??????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148#
 樓主| 發表於 2022-9-3 13:21:11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Reiya 於 2022-9-3 16:01 編輯

-番外《IF》3.19-


  「太陽騎士長對這些密道還真不是普通熟啊。」

  刀彌被亞戴爾抱著,看著前方左右亂竄帶路的的格里西亞由衷讚嘆。

  「你少說兩句能死?」格里西亞頭也不回,語氣十分不善。

  刀彌勾起嘴角,當真閉嘴了。

  他的狀況其實並不太好,雖然剛剛格里西亞扔了二個治癒術,但公爵那邪惡的藥物和軟筋散的藥性均未退,過於疲憊的身體一放鬆下來就像斷了弦似的,一直半昏半醒。

  比預期還要更快,皇宮中開始出現騷動,皇家騎士們吆喝集結,從火災處往外搜索,三人又小心地多繞了一陣子才翻出密道,來到他們的目的地──皇家花園。

  這也是格里西亞的私房景點了,皇家花園中有著各式奇異植物,不僅萬紫千紅,有些更高聳上天,造就這裡一直是王公貴族偷情、私會的好地點。

  格里西亞熟門熟路地鑽到一排矮棕後頭,這裡已經接近皇宮邊角,人煙罕至,更棒的是翻牆出去正好直接是葉芽城後街。

  「操!」

  有人罵了粗口,不是昏沉的刀彌,也不是「被威脅」的亞戴爾,太陽騎士不會罵髒話,所以……大概是風的聲音吧。

  他們進來時特意留了一條垂繩,此時卻已不見蹤影。

  全大陸敬愛的太陽騎士心情很不美妙,他原先計畫亞戴爾揹著刀彌爬,他自己用風屬性輔助也能勉強爬上去。然而垂繩不見,皇宮城牆已經高過他風魔法能搆到的高度。

  皇家騎士已經在地毯式找人,而他們面前卻是一處絕壁。

  「放棄我吧。」

  刀彌看著幾乎高聳上天的牆,語氣很平靜:「公爵的目標只有我,把我丟到外面,他們找到就會收手了。你們在這邊等一晚,總有機會能出去。」

  「我不要!」
  「你閉嘴。」

  另外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亞戴爾把人緊緊箍著,突然有些慶幸對方中了軟筋散,渾身無力無法反抗。

  「別忘了你還欠我三個要求,休想賴帳!」格里西亞只瞥了刀彌一眼,又轉頭對亞戴爾說:「亞戴爾,等等聽我信號,帶著他數到三十後原路返回密道,再反向從側門出去,我從另一邊走。」

  「隊長!」亞戴爾不敢置信。

  怎麼想都知道這兵分兩路,他家隊長肯定是走危險的那邊!

  「不然我……」

  「「被威脅的人閉嘴!」」

  亞戴爾收到了兩雙白眼。

  刀彌很激動:「放我下來!我答應你們沒有危險的!一起陪葬有意義嗎?」

  「誰要陪葬了?你留下來才是死路一條!亞戴爾,帶他走。」格里西亞不怒自威。

  「隊長……」亞戴爾知道自家隊長現在是認真的,不敢反駁,但也有些無法接受。

  「別擔心,我自有辦法脫困。」格里西亞跨出一步,拉緊斗篷帽子,回頭叮囑道:「別忘了聖騎士永遠不會放棄聖騎士。」

  「我早就不是了!」刀彌激動低吼,他努力掙扎,但無力的藥效下他只能在亞戴爾懷中抖動,他又嘶喊著:「放我下來!別忘了我殺了你們兄弟,早就不是聖騎士了!」


  「誰說的?」

  熟悉低沉的嗓音從高處傳下,三人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枚高掛夜空的審判之月。

  雷瑟背著月光立於城牆之上,純黑的衣袍沒入夜色,唯有一雙澄澈的黑眸及額上之月清晰在眼,就如往常般,帶給人強大的安全感,是聖殿中最堅強的後盾。

  後方又爬出幾名聖騎士,都是刀彌熟悉的人,有維達、雷米、加爾……是審判小隊最老的班底。

  讓人意外的是,在這群人之後,太陽小隊的艾德突兀地冒出頭來,吐了吐舌頭:「喂,我還沒死呢……」

  「審判!」

  三人皆鬆了一口氣,不僅是格里西亞和亞戴爾,就連刀彌也停止了掙扎,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看到雷瑟更讓人安心的了。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雷瑟打斷眾人繼續說話,轉頭向審判小隊員們吩咐:「先把他們拉上來。」

  「是!」





  「亞戴爾,他還好嗎?」

  為掩人耳目,眾人並沒有騎馬,刀彌仍被亞戴爾抱著半昏半醒,而一群審判小隊員就這麼簇擁著二人。

  「隊長已經先治療過了,暫時沒大礙。」亞戴爾一探額頭,果然還有點燒,外傷已經治好了,但這潮紅低喘的模樣……他眼神一黯,決定結束這個話題。

  他轉而問道:「對了,你們怎麼會過來?」

  雷米離的最近,諾諾地說:「呃,其實是艾德晚上想再去找刀彌談話,結果打開暗門發現禁閉室裡面空無一人,又跑去敲太陽騎士長的門,結果太陽騎士長也不在,反而被我們隊長看到。也不知道隊長怎麼猜出來的,馬上叫了幾個人就趕來皇宮。」

  亞戴爾瞥了一眼跟在後頭擠不上前的艾德,這名沒長眼的同伴這次倒是立了大功。

  刀彌其實一直聽著,此時睜開了眼,正好和艾德對到視線:「你不怨我?」

  他還依稀記得對方面如死灰,躺倒在地的模樣。

  艾德此時頭還腫得像豬腦,縮了縮脖子,彆扭地把頭歪到一旁:「……兄弟哪有隔夜的仇?」

  「……是嗎。」刀彌像是鬆了一口氣。

  「刀彌,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審判所大家都在等你回來。」眾小隊員見人醒了,一擁而上,一一勸著。

  「氣什麼……本就是我不對,」刀彌笑了笑,又閉上眼睛:「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一眾審判小隊員們頓覺呼吸一滯。

  笑了、他們副隊長笑了!什麼情況!這是要迴光返照了嗎?

  「刀彌,你真的沒事嗎?」

  「很痛嗎?要不要讓太陽騎士長過來啊……」

  「血!斗篷底下有血!」




  「……吵死了。」





  兩名隊長走在最後。

  前面小隊員們的氣氛很好,大概。格里西亞很羨慕,順便期待了一下真的有人來叫他,然而期待落空。

  他趁著旁邊人似乎沒注意到,不動聲色稍微走快了一些。

  「太陽。」

  格里西亞腳抬一半僵在原地,他不敢回頭,感受著一股低氣壓正在靠近。

  「假如今天艾德沒有發現你們失蹤,而我也沒有趕到皇宮,你打算怎麼辦?」雷瑟緩緩走到他旁邊,並沒有看他。

  「審判……」格里西亞吞了吞口水。

  「我知道你不會犧牲其他人,你剛剛是不是又想要一個人扛下?」雷瑟斜眼。

  「審判,既然現在已經沒事了……」

  「太陽,我請你調查就是希望能平安解決,而不是讓你私下處理掉。刀彌的狀況不對你我都清楚,他胡鬧,你怎麼也跟著胡鬧?」

  「審判,我知道錯了可以嗎?」格里西亞舉手投降。

  雷瑟看著低頭認錯還不停偷瞄的友人,歎了一口氣:「回到聖殿,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

  格里西亞想兩眼一閉表演當場去世,他決定把這筆帳……算在公爵頭上好了。


-TBC-


-----------------
寫這篇文的目的:
1) 虐刀。
2) 在亞刀文裡宣揚雷瑟有多好。
(亞:??????


好啦,接下來是亞大大的回合了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149#
發表於 2022-9-4 10:19:46 | 只看該作者
(深吸口氣)R大這個產文速度,請收下我的膝蓋
忙到假日才有空上來結果好多文可以看好開心啊( ´ ▽ ` )

格里西亞對阿刀真的超兇,但又對自己兄弟超好
這個反差有夠可愛XD(格:#)
然後雷瑟你 也 太 帥
明明是亞刀文結果我瘋狂被雷瑟戳中心臟是怎麼回事XDDDD
最後出場的當下我簡直是跟著其他人一起「啊啊啊啊雷瑟啊啊啊啊啊」
幫我們審判長徵婚啊QQ(搖旗子)這麼好的人值得推銷出去
最後阿刀你真的是面對絕境依然嘴硬的最好代表
但大概也只有聖殿的這些人才能融化他
唔哦喔喔喔真好,好滿足(嚼嚼)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150#
 樓主| 發表於 2022-9-5 18:49:43 | 只看該作者
-番外《IF》3.20(刪減版)-

※刪減版,完整文章請至我個人部落格觀看
(密碼:741258,連結在個人頁面)


***

  眾人回到聖殿已是深夜,有鑑於審判騎士長的低氣壓太過強烈,一群小隊員們原地解散後跑的飛快,瞬間聖殿大廳上只剩下二個小隊的隊長及副隊長們。

  雷瑟稍微問了一下刀彌狀況後,拿了一串鑰匙給亞戴爾:「帶他回禁閉室休息,有甚麼事明天再說。」

  「好的,審判騎士長。」亞戴爾點點頭,偷瞄了一眼後方正打算逃跑,一隻腳跨在矮牆上的自家隊長,然後……決定假裝沒看到。

  「太陽。」

  雷瑟宛如背後長眼,回頭一看,那個方位叫一個準:「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審判~我們能不能也明天再說?」格里西亞哀求道。

  「……」

  「審判,我我的房間不是那個方向……」

  「……」

  「我、我知道了啦!審判你別再拉了,我自己走。」


  亞戴爾目送著著兩名隊長離開,並暗自決定明天多準備些藍莓點心好了。

  偌大的聖殿大廳,轉眼間只剩下他和懷裏的人。

  月黑風高的,亞戴爾抱了他的便宜友人一整路,但不覺得累。而刀彌剛剛還真就如迴光返照般,罵完一句後,就沉沉睡去。

  大概是真累了吧。

  亞戴爾輕手輕腳把人抱回禁閉室,放在床板上背靠著牆。他用審判騎士長給的鑰匙解開半節手銬,看著早已磨破皮的手腕,再度動用他那貧瘠的聖光。

  那身血衣也被換下了,幸虧隊長的治癒術,雖然怵目驚心的疤痕還在,但已沒什麼需要處理的傷口;最後他脫下對方沉重的腿甲,被束帶綁了一整晚的雙腿早已被勒成青紫色,僵硬的小腿肌還有些抽筋跡象。

  亞戴爾無奈地替對方揉著腿,他在想,若繼續和他這位便宜友人相處個三五年,雖然趕不上他家隊長,但大概能去隔壁光明殿混個一司半職了。

  「呃……」

  刀彌悠悠轉醒,由於藥性未退仍全身無力,眼珠子轉了一圈後,就皺著眉頭看向揉在自己腿上的那雙手。

  「忍一下,你這不揉開明後幾天都別想走路了。」亞戴爾稍微放輕力道,默默觀察起對方神色。


  刀彌緊皺的眉頭仍沒放鬆。

  由於治療得當,小睡一會後精神好了些,但那該死的藥性又趁機侵占了他的神經,讓他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熱。

  亞戴爾帶著薄繭的指腹在皮膚上搓揉,雙腿逐漸恢復知覺後,又痛又麻,但在三倍劑量的邪惡藥劑下,所有感覺在腦中漸漸只剩下陣陣麻癢。

  刀彌覺得渾身躁熱,意識又開始不清晰,他想開口阻止對方時,吐出口的卻是一聲呻吟。

  「啊……!」

  亞戴爾頓了一下,馬上就想通發生了甚麼事,他看向對方褲襠處,果然有著不自然的隆起。

  刀彌有些難堪,但手腳無力的他卻連把頭別開都做不到,只能無助的閉上眼廉。

  「沒事,我先離開。」

  亞戴爾深呼一口氣,將對方放平在床板上,蓋上薄被。

  他看著那顫抖的睫毛有些口乾舌燥,但最後只是俯下身,在對方耳邊說:「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會再過來。」

  剛轉身跨出一步,袖口突然有股幾不可察的拉力。

  「別走……」聲若蚊音。

  刀彌滿臉潮紅,眼神有些無助,無力的手指只能輕輕勾著,不知是有意識,抑或無意識的舉動。

  亞戴爾突然覺得腦袋被雷打,嗡鳴一陣。

  「很難受嗎?」他強壓下一股火,蹲下身子和對方平視。

  回答他的是又一陣呻吟。

  刀彌眼神迷離,面色十分痛苦,分明沒有力氣,脖頸卻滿佈青筋,突然一陣顫抖,然後開始喘氣。

  亞戴爾發現對方下身處撐的更高了。

  他爬到床板上,將人整個抱進懷裡,在耳邊小聲地問:「我幫幫你,好嗎?」

  他感覺到懷裡人渾身一顫,痛苦地閉眼,小聲嗯了一聲。


  (此處有隻河蟹爬過)


  突然左手摸到一股溫熱液體,亞戴爾一愣,發現刀彌竟流下了兩行淚。

  「怎、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亞戴爾很慌亂,生怕是一不小心弄傷了對方,趕緊將人轉過來,輕輕擦著淚。

  「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一聲道歉,讓亞戴爾有些摸不著頭緒。

  刀彌似乎十分低落,語氣有些發顫:「很髒吧……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嗎?拜託,不要討厭我……」

  「我怎麼會……」亞戴爾不知所措。

  刀彌無力的手指簇著床單,扯起一抹苦澀的笑:「亞戴爾,你說要繼續當我朋友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雖然我是這樣的人,可以的話,不要討厭我好嗎?」

  人在受傷時感情同時脆弱,也許剛剛的舉動讓他這位便宜友人卸下了所有堅強,就像是漂泊大海中找到一根浮木,無助而卑微。亞戴爾沒有看過這樣的刀彌,卻也知道恐怕這才是藏在所有偽裝之下,最真實的情緒。

  他忍不住拉過對方,將整個人抱進骨子裡。

  「我的確曾說過要繼續當你朋友,但現在改變主意了。」

  感受到懷中人一陣不安,亞戴爾在對方胡思亂想前,放開手低頭與之平視。他雙手捧起對方臉頰,用手指抹去眼角淚滴,而後蜻蜓點水般吻上那有些蒼白的唇。

  「刀彌,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好嗎?」


-TBC-


----------
雷:我鑰匙給了,讓你去開房間
格:我把前CP(?)帶走了
公爵:我下好藥了
小隊員:我們清場了
R:就這樣還不上,亞大大你弱爆了 (不要破壞氣氛
回復

使用道具 舉報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註冊

本版積分規則

快速回复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