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Re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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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穿越】我的她和那個該死的他_全篇完(9/12-番外3.23[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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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8-5 20:25:20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Reiya 於 2022-8-25 18:33 編輯

-番外《IF》3.1-


※這篇是《IF》,是假設刀彌沒成功回到原世界,繼續擔任副隊長之後的故事,時間點在吾命第一集前一點。
※篇幅大概會比本文還長,這裡也沒啥人了我懶得開新篇章就這樣吧哈哈哈,有看到表示我們有緣,無人就自耕
※HE,CP是亞刀,虐刀虐刀虐刀,日更
※回鍋看自己舊文被打到,寫自爽的,單純想虐刀為虐而虐得那種,雷者自X,看官自行斟酌去留
※有些設定沒這麼講究,糖刀亂飛,節操被狗啃,髒話隨機出沒,OOC一定有


-文章開始-



  「刀彌,一號審訊室我無法了……能支援一下嗎?」

  「這點事都辦不好,你第一天上班?我之前怎麼教你的?……算了,放著我等等處理,你先去資料室幫忙。」

  「刀彌,這是今天教皇派下來的公文,我要放哪?」

  「媽的,又來?最近事情真有這麼多?」

  「呃,好像是因為暴風小隊那邊處理不過來……」

  「那關我們屁事!暴風那邊的公文大都是太陽小隊的,幹嘛不丟給亞戴爾!」

  「刀、刀彌你別生氣……我、我也不知道啊……」

  「啊~知道了、知道了!放桌上!等等我處理!」

  正式接任三十八代聖騎士後,審判所內一如往常,其實和實習騎士時候並沒有太大差別,真要說出個差異嘛……大概就是副隊長刀彌比以前更暴躁了,連現任烈火騎士長都自歎不如。

  審判小隊員們都習以為常了,整個審判所在怒吼中照常運作,若審判騎士長在所裡的話會安靜一些,不過今天顯然不是安靜的日子,伴隨著刀彌的叫囂一直忙到太陽下山。

  大夥們三三兩兩下班,刀彌通常都是最後走的,他不習慣與人同行,等到整理好文件準備離開時,才有個小隊員慌忙地跑進審判所。

  「刀彌、刀彌!」

  來的小隊員叫維達,一般都是被他丟去搞皇室有關的工作,記得今天是去皇宮說明拉米爾騎士案件後續的工作。

  刀彌有種不好的預感:「出甚麼事了?」

  維達喘著大氣說:「札德公爵不接受我們的說法,態度很強硬,還把賠償金全都甩到地上,說要讓隊長親自去說明。」

  刀彌皺著眉頭,他知道這件事難辦,但沒想到會頭一天就碰釘子。

  拉米爾騎士是皇室三公之一的札德公爵的親衛騎士,因涉嫌強佔他人財產,被巡邏中的審判小隊看到,依現行犯被抓進審判所審理,這強奪罪不致死,但因為牽扯到札德公爵還是被謹慎對待。

  謹慎歸謹慎,還是出事了。

  二天前,拉米爾在接受審訊時突然猝死在審判所,祭司認為是其本身舊疾復發,並非刑訊過程導致。然而死在審判所內是不爭的事實,最後光明神殿也只能實話實說拿錢去皇宮賠罪,但看來不太順利。

  刀彌有點頭大,收拾好要帶回宿舍加班處理的公文說:「知道了,但隊長這兩天去分部,明晚才會回來,明天我先和你去一趟皇宮說明吧。」

  「好的。」維達點點頭,他一直很服氣這位萬能的副隊長。





  到了隔天,雖然刀彌和維達約了要去皇宮,但苦於審判騎士長出差,他這副隊長的工作量自然也變成兩倍,一直到下午太陽快下山才忙完。

  看著已經快掉進地平線的太陽,他頂著兩黑眼圈對維達說:「走吧。」

  維達:「呃……刀彌,你不先吃點東西?」印象中,對方從早上踏進審判所之後就一直忙到現在了。

  刀彌翻了一個大白眼:「吃毛吃?哪來的時間?走了!先把事情處理了再說!」

  維達:「……」

  所謂好心被驢啃。

  聖殿裡多超人,同時也是過勞榜單上的名人,例如審判騎士長、暴風騎士長、太陽小隊的副隊長亞戴爾等;刀彌大概也能算一個,卻也是裡面最奇葩的一個,常讓人覺得關心他不如關心一頭驢,至少驢還不會反嗆你。

  刀彌和維達兩人不算披星戴月,也算日落而出了。騎著馬趕在飯點時踏進皇宮,這顯然不是個好時間,皇宮守衛的臉都一個賽一個臭,結果在皇宮外頭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被傳喚進去。

  二人一進到公爵府,剛行了騎士禮就迎來劈頭大罵。

  札德公爵正在用餐,桌上紅酒已經喝了兩瓶,顯然是故意讓他們在外面等一小時的。

  「我不是讓審判騎士自己來嗎!好啊,你們光明神殿弄出了人命就是這個態度?幾個破錢就想息事寧人,派個名不見經傳的聖騎士就想打發我?秤過自己幾兩重嗎?」

  瞥見二人進來,別說站起來回禮,抬手就是一個酒瓶砸過來。

  維達暗自心驚,這哪裡還像是來談事情?札德公爵擺明不搞點事不罷休,他只祈禱他家副隊長別直接衝上去對著幹。

  出乎意外,刀彌雖然平常爆脾氣,但是對外卻很能忍。面對迎面飛來的酒瓶,竟是躲也不躲,任由酒瓶砸在腦袋,在額頭劃了一個大破口,鮮紅的血液從額上流下,在臉上流成怵目驚心的紅。

  維達心跳就快嚇停了。

  刀彌像是啥事也沒發生一樣,血也不擦,逕自說明:「尊貴的札德公爵,實在非常抱歉。拉米爾騎士的死事我們的疏失,請相信我們也希望由審判騎士長親自來向您致歉,但是隊長因公出城至今仍未歸,一向事務由我全權代理,若您有任何需求,也許我能替您效勞?」

  札德公爵冷笑:「拉米爾分明是被你們審判所用刑致死,你把這稱為疏失?」

  刀彌不亢不卑解釋:「尊貴的札德公爵,光明神在上,請相信我們沒有使用足以致死的重刑,拉米爾騎士的遺體足以說明這件事,他的死我們也很遺憾,請讓我們有機會能夠補償。」

  「閉嘴!」

  札德公爵怒喝一聲,不再說話,刀彌和維達也就靜靜地站著。

  又過了快半個時晨,札德公爵慢吞吞用完餐,擦了擦嘴巴才說:「我要的不是這種言語上虛無飄渺的道歉。我失去的可是一個高貴的騎士,有用的下屬。告訴我是哪個傢伙把他審死的,我跟你們光明神殿沒完!」

  刀彌不疾不徐道:「是我。」

  維達瞪大眼愣了一下,卻見刀彌警告般瞥了他一眼,只好把話憋回嘴裡。

  札德公爵冷笑一聲,不知是借酒裝瘋還是真瘋,一口乾盡杯中紅酒,又是一酒杯砸來,刀彌依然不躲,臉頰上又是一道紅痕。

  血濺入刀彌眼睛,引得他不住眨眼:「我很抱歉,但我絕無濫用刑罰,不知拉米爾騎士遺體在何處?也許我能向您作個說明。」

  札德公爵:「喔?你要看他?」

  刀彌:「是,也當面他表達歉意。」

  札德公爵詭異地笑了,像是看到了有趣的玩具:「行,你跟我來。」

  刀彌點點頭,轉頭對維達說:「維達,你先回去。」

  維達一愣,他正打算一起跟去:「啊?為什麼?」

  刀彌對他的小隊員丁點耐心都沒有,礙於在皇宮所以罵得很小聲,但氣勢分毫不差:「叫你回去就回去,問這麼多幹嘛!你留在這有用嗎?」

  維達:「……」

  他其實想跟去,但他不敢說,轉眼間他家暴脾氣副隊長已經丟下他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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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8-5 20:25:51 | 只看該作者
-番外《IF》3.2-



  維達滿腦子都是刀彌滿臉血的樣子,那個札德公爵一看就不是善類,也不知道會怎麼為難他家副隊長。

  他出了皇宮還是放心不下,於是牽了馬之後,他沒有馬上回聖殿,而是在皇宮外頭等起了人。

  約略過了快兩個時晨,此時已經月正當中,城中燈火幾乎全部熄了,僅剩下寥寥幾處微弱燭光,才等到那熟悉的人影。

  維達連忙迎了上去:「刀彌,札德公爵沒有為難你吧?」

  刀彌先是意外對方居然還在,他搖了搖頭說:「沒事,能有甚麼事?還能叫我賠命不成?」

  維達上下掃視,刀彌臉上的血已經擦乾淨,衣著也很完整,除了有些疲倦外倒是沒看到什麼不尋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維達:「沒事就好,我就是……有點害怕。」

  刀彌似乎是真的很疲憊,一反常態地溫聲:「回聖殿吧。」

  他躍上馬後一言不發地往聖殿騎,黑色的審判小隊騎士服隱入夜中,讓人看不清晰。

  維達連忙騎馬跟上,他其實還有很多想問的,但隱隱覺得刀彌似乎不想講,三句之內沒發飆的副隊長他簡直快要不認識。

  最終反而是刀彌先打破了沉默:「對了,札德公爵這兒之後的事我處理就好,你就不用管了。」

  維達有些驚訝:「已經解決了?」

  刀彌:「嗯,剩一些後續討論而已,我這邊弄一弄就好,也不用去煩隊長。」

  維達愣愣道:「喔。」

  他滿肚子疑惑,這事有種雷聲大雨點小的感覺,不過解決了就好。


  直到聖殿,二人都沒有再說話。

  把馬停回馬廄時已經聖殿熄燈的時間,餐廳早就關了,好在為了忙碌的聖騎士們,廚房都會備些乾糧,維達忙了一晚上肚子有些餓,轉頭問道:「去廚房嗎?」

  刀彌沒有看他,只是定定看著一處樹叢,忽然說:「你自己去,我去下別的地方。」

  維達難以置信地說:「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

  對方似乎是連午飯也沒吃吧?

  刀彌瞪他一眼,進到聖殿後他燃點馬上下修,不耐煩道:「我晚點吃關你屁事啊?」

  維達:「……」

  罷了、罷了,他大概腦袋被驢啃才會去關心他家副隊長,一溜焉跑了。





  維達走遠後,刀彌馬上對著晃動的樹叢喝道。

  「別躲了,出來!」

  樹叢中頓時跳出五個黑衣人,全身黑色長斗篷從頭遮到腳,連臉都蒙得嚴實,完全看不出面容。

  其中一個較為矮小的黑衣人,捏著嗓音笑道:「嘿,還讓同伴先走,看不出你還滿有義氣啊!」

  這裝扮在聖殿無疑是詭異的,對方也刻意不用本嗓,為的就是隱藏真面目,但刀彌卻沒有任何驚訝,環視一圈後,對其中一個中等身材的人,揉著腦袋說:「亞戴爾,我今天不舒服,你們改天再來吧。」

  一眾黑衣人暗自吃驚,反倒是那名被點到的黑衣人輕輕笑了笑,歪著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誰,我們只是路過的,正好看你不順眼。」

  矮小的黑衣人立刻搭話,捏著嗓像在尖叫:「對!我們就是今天看你不順眼,還能改天啊?亞……呃,我是說老大,揍他嗎?」

  中等身材的黑衣人默默瞪了一眼似乎忘帶腦袋出門的同伴,低喝:「揍!」

  刀彌歎了一口氣,拔腿想跑。

  他腿腳功夫在聖殿數一數二,無奈寡不敵眾。剛踹飛一人,跑沒兩步就被中等身材的黑衣人一棍子掄在地上,緊接著其他人一擁而上,把他壓制在地,這些人口口聲聲說不認識他,但卻明顯知道綁他要先綁腳。

  不一會工夫,刀彌雙腳被綁死,兩手反折綁在身後,頭上也被套了麻布袋,那名中等身材的黑衣人確定對方不能動彈後,眼神示意,讓其他四人開始一頓胖揍。

  中等身材的黑衣人沒有加入揍人行列,而是蹲在地上低聲對著對方耳朵附近說道:「抱歉啦,但你上禮拜真的惹火我們隊長了。」

  「要臉嗎!還叫五個人?哼……有本事自己……來……唔!」

  刀彌和往常一樣咤咤呼呼,但說沒幾句聲音卻愈來愈小,最後直接沒了聲音。中等身材的黑衣人發覺不對,趕緊制止眾人。

  「等等!」

  地上的人蜷著身子一動也不動。

  一眾黑衣人開始緊張,矮小的黑衣人連嗓子都忘了變:「喂,不會有事吧……我、我可沒有用全力,也沒有揍要害啊……」

  中等身材的黑衣人突然想起對方說的那句「亞戴爾,我今天不舒服……」,他一陣恍惚,連忙拉開刀彌頭上的麻布袋,就看到對方緊閉的雙眼。

  「喂!刀彌!你沒事吧!」

  亞戴爾顧不上偽裝了,他一手輕輕推著對方身子,另一隻手探著鼻息,幸好的是,對方呼吸雖然弱了點,並沒有斷。

  亞戴爾鬆了一口氣。

  倏地,情勢驟然翻轉。

  刀彌雙眼睜開,黑色的瞳孔在夜裡依然亮得嚇人,他弓起身子右腳往地上一蹬,腿甲側邊突然彈出一柄利刃,腳上的繩子應聲而斷。

  雙腳自由的刀彌,基本上和全身自由的刀彌也差不了太多了,他魚躍而起,首先將還蹲在地上的亞戴爾踩翻,接著借力用另一腳將離得最近的矮小的黑衣人踢飛,而後雙腳踩地一蹬,從破口衝了出去。

  眾人才剛反應過來,刀彌就已突破了包圍網,並且藉著右靴上的利刃,將雙手的束縛也給割斷了,全身恢復自由。

  矮小的黑衣人摀著被踢到的肚子,躺在地上破口大罵:「卑鄙啊!居然裝死!」

  這聲音刀彌有印象,是太陽小隊的艾德,這要是之前他肯定要反嗆回去,但今天……他是真的累了,淡淡地瞥了一眼,轉身就走。

  見人要跑,其中一名黑衣人緊張地問:「亞戴爾,要追嗎?」

  亞戴爾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默默地說:「不追,回去了。」

  他剛剛右手推了對方一下,帶有餘溫的液體到現在還殘留在他手上,雖說現在天黑看不太明確,但他聞到了,是血。

  他們揍人很有分寸,不可能真的傷到人,也就是說……對方一開始就受傷了。

  亞戴爾看著刀彌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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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樓主| 發表於 2022-8-6 18:30:45 | 只看該作者
-番外《IF》3.3-


  隔天一早,是光明神殿一個月一次的大讚頌。

  包含審判騎士在內的五名騎士長,上周因公前往分部,昨天晚上終於回來,同時帶回來的還有分部的貢餉。於是這次大讚頌規模也比往常更為弘大,除了例行的贊頌外,還包含了遊街、聖騎士競技演示等等,是持續一整天的大禮。

  對信徒來說,今天是難得的盛會,但對聖騎士來說,就是忙碌的代名詞了──沒辦法,這大陸上的宗教是這樣,要人拿錢總要拿出點誠意。

  光明神殿的十二聖騎士作為人形看板,整天都得站在前排主位,於是實際指派工作的任務,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副隊長們的頭上。

  太陽小隊被安排到了招待任務。

  亞戴爾雖然昨天被他隊長叫去揍人搞到快半夜,但今天依然起的特別早,趕在大讚頌開始之前布置著招待所和禮讚人員,忙進忙出,一直忙到大讚頌開始。

  贊禮開始,就沒太陽小隊甚麼事了,亞戴爾享受著難得的清閒,才突然想起昨天「被」揍到半夜的某人。

  贊禮期間,審判小隊一直都是負責警戒任務,亞戴爾走到禮廳外,果然看到了還在忙碌的審判小隊副隊長。除了頭上貼了一塊紗布之外,刀彌與平常沒甚麼不同,依然是那張萬年臭臉,感覺一碰就要炸。

  大人物都在禮廳內,外頭自然不需要遵守什麼規矩。亞戴爾走上前,笑嘻嘻地打招呼:「早啊~刀彌,還忙著呢!」

  亞戴爾這臉皮完全得到太陽騎士長真傳,這要是外人一看,肯定以為兩人是朋友,完全不像昨天晚上用拳頭聊到半夜。

  刀彌面色不善:「你來幹嘛?」

  亞戴爾仍然笑著:「關心一下同袍,畢竟你昨天晚上回去的挺晚?」

  貓哭耗子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滾!」刀彌炸了。

  亞戴爾不滾反向前,貼近對方耳朵邊低聲問:「喂,你昨天沒怎樣吧?」

  刀彌咬牙狠瞪,對準那張笑臉,就是一個拳頭掄了上去。

  「刀彌,你冷靜!」

  一旁的審判小隊員大驚失色,連忙抓住暴衝的自家副隊長,還好現在禮廳外頭沒人,不然被看到,肯定又是一頓罰。

  不是審判小隊員們自誇,他們家副隊長每年被罰打罰跪罰錢罰關禁閉的次數,高掛全聖殿之首,比太陽小隊全隊加起來還多,畢竟人家那是玩陰的,但刀彌是不管天時地利人和,衝上去就直接對著幹!

  亞戴爾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輕鬆避過迎面而來的拳頭,吐了吐舌頭:「我就是關心一下,沒怎樣就好,別生氣啊!」

  刀彌強壓下怒氣,咬牙切齒道:「我好得很!亞戴爾副隊長,您能滾了嗎?」

  「好、好,我走就是了。」亞戴爾雙手作投降狀。

  他也是服了刀彌這爆脾氣,說實在對方若能收一收這脾氣,也不至於一天到晚被他們家那位記仇的太陽騎士長針對了。他從旁邊還抓著刀彌的審判小隊員眼中,看到了和他一樣的無奈。

  亞戴爾在聖殿中的人緣不錯,就連和其他審判小隊員相處也不算差,但是對於刀彌嘛……他還真看不懂對方。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把自己搞得滿身是傷還要跳起來扎人,就這刺蝟個性全聖殿就只有審判騎士長一個人管的動了吧。

  亞戴爾無奈笑笑,在審判小隊員的無力和刀彌的怒視中滾回他的招待所。

  然而好景不長。

  作為聖殿中兩大龍頭的副手,典禮實際上的承辦人,二人在一個小時後又再度碰面。

  這也是無可奈何,大讚頌結束後是遊街,遊行隊伍要繞葉芽城一圈,費時足足兩個時辰。十二聖騎士列隊走在前頭,其餘聖騎士們得負責護衛工作,雖然二名副隊長不需要實際去當人牆,但卻還是得並列同行。

  刀彌還是一張臭臉,看都沒看亞戴爾一眼,一言不發的騎行到安排好的位置。

  亞戴爾沒去招惹對方,默默踢了下馬,跟行上去。

  他們二人的隊長做了表面上的死對頭,私底下卻是好友;但怎麼輪到副隊長這兒,就真成死對頭了呢?





  遊行一直都不是有趣的活動,好在賣笑這種事交給十二聖騎士們做就行了,副隊長就是單純的跟隊。

  今年是個豐收年,葉芽城中的百姓們臉上帶著歡笑,然而檔不住依然有人心懷不滿。賢君治下尚有窮寇,況且當今忘響國還說不上是個盛世。

  「混帳!審判騎士你還敢上街!」

  人群中傳出一聲怒罵,伴隨一顆番茄從中飛出,砸在審判騎士長雷瑟腳邊。

  群眾紛紛四處張望,想找出那個膽敢當眾罵審判騎士的人,畢竟審判騎士外號葉芽城的魔鬼,能止小兒夜啼,這麼明目張膽的罵人,實屬勇氣可嘉!

  結果審判騎士還沒發話,刀彌倒是先走了出來。

  他勒馬擋在圍觀的人群前,對著剛剛丟出番茄的地方怒喝:「剛剛誰丟的?」

  那人不知是哪來的勇氣,居然又罵了一句:「審判騎士的走狗!希格那混帳姦淫擄掠就該死!你們到底收了人家多少錢?該處死的不處死,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光明神的信徒!」

  那名勇者罵了一大串,想躲也躲不掉了,刀彌聞聲看過去,就看見一個灰色斗篷的人影藏在樹後,隨時要跑的樣子。

  突然的意外在人群中發酵,群眾們沒有上前抓人,只是靜靜看著這齣鬧劇。

  審判所作為光明教的裁決者,毀譽參半,本就被大多數人拿著放大鏡在看,眾人都想看看光明神殿的騎士要如何解釋。

  刀彌瞇眼看著那灰色斗篷,冷笑道:「怎麼?說我們誤審,卻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躲在斗篷後面是因為知道自己在做虧心事嗎?」

  亞戴爾:「……」

  同為斗篷愛好者,有種中箭的錯覺。

  灰色斗篷人又把自己的斗篷緊了緊,繼續咆嘯:「你們希格那混蛋都能放生,我怎麼能信你們!萬一被你們抓了,審都不審把我處死怎麼辦,審判騎士不就是在幹這種骯髒的事!」

  群眾中開始出現碎語,灰色斗篷的煽動隱隱點燃一縷火苗,雖不至燎原卻也引發了關注,群眾開始存疑,在這情況之下,聖殿不作出解釋是不行的。

  刀彌揉著腦袋道:「希格那案有人惡意栽贓嫁禍,他的罪名是防衛過當致死,依光明律法杖戒後釋放。光明神會逞戒罪人,同時也會寬容他願意悔改的信徒。」

  群眾默默聽著,刀彌頓了一下,繼續說時語氣開始尖酸。

  「你若是不滿判決,審判所自有申訴管道,人是我判的,光明神輝下人人平等,你可以提告我,但不許你污辱我們審判所!不過,我想你會知道栽贓的人究竟是誰的。」

  一番話語說服了群眾,在場畢竟大多是光明神的信徒,已經有些人開始靠近灰色斗篷。

  灰色斗篷人氣急敗壞:「你……走著瞧!」

  氣氛已經不對,一溜焉地跑走。

  刀彌見好就收,讓腳下黑馬調頭準備歸隊,卻感到背後一陣悶痛。

  「石頭誰丟的?」

  審判騎士特有的低沉嗓音讓現場陷入一片低氣壓,丟石頭的肯定是灰色斗篷的同伴,瞬間所有人如同要撇清關係般猛搖頭。

  人一定是找不出來了,雷瑟策馬靠近,拍了拍刀彌肩膀低聲道:「你先歸隊,若不舒服就回去。」

  刀彌搖了搖頭:「我沒事。」

  他縱馬小跑離開,接下來不是該他出面了。

  雷瑟抽出審判神劍,刺起石塊,凌空一劈將石塊四分五裂,目光掃視:「還有人有意見嗎?」

  一片鴉雀無聲。

  「繼續遊行。」

  原本歡樂的遊行在審判騎士的凌空碎石下繼續,遊行後半只剩一片死寂,宛若出喪。

  太陽騎士長格里西亞作為這支出喪隊伍最前排的一抹陽光,笑得嘴都快僵了、搖的手都快斷了,還一面維持笑臉,一面向旁邊的低氣壓抱怨:「雷瑟,你幹嘛搞成這樣,現在他們不敢看你全都看我!」

  雷瑟其實也有點後悔:「快結束了,剩兩條街。」

  格里西亞拿起水壺優雅地喝水,藉此擋住笑痠的嘴角,一邊讓手休息一下,喝完水後友好地靠近低氣壓,他現在恨不得聊天聊到終點。

  「我以為你家那爆脾氣刺蝟會直接衝上去開揍。」

  雷瑟糾正:「是刀彌。」

  「喔。」名字什麼的,對格里西亞來說從來不重要。

  「他說謊,」雷瑟嘆氣,表情仍舊一臉嚴肅:「那案子是我審的。」

  格里西亞微愣,但只有零點一秒,表情馬上又恢復成僵住的微笑。

  「……我們偉大的審判騎士長剛剛居然是在氣這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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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8-7 20:26:32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Reiya 於 2022-8-9 17:50 編輯

-番外《IF》3.4-


  遊行還在繼續。

  刀彌一言不發地回到了隊伍中騎馬跟行,配上那張萬年臭臉,還挺襯這出喪般的隊伍。

  亞戴爾目睹了剛剛整個過程,對這位爆脾氣同事有了不一樣的了解。

  怎麼形容好呢,大概就是隻順毛摸會炸,卻又會默默隱忍去對抗外人的刺蝟,像隻小寵物似的……咳,他突然被自己的想像雷到,果斷放棄把這隨時都在發怒邊緣的某人和可愛動物劃到一塊。

  自己大概是無聊到了極致,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在這漫長的遊行中,其他聖騎士們倆倆閒聊,就連設定上是死對頭的太陽和審判騎士兩大龍頭也不例外,但他身邊這位……如果上前攀談,沒被暴揍一頓都算好的。

  如此差距不禁讓人嘆氣。

  由於兩人離得頗近,就在刀彌第三次揉著他的太陽穴的時候,亞戴爾突然發現,明明已經入冬,對方竟汗濕了整個脖頸,雖說遊行是個體力活,但常年鍛鍊的聖騎士也不該流汗流成這樣。

  亞戴爾忍不住低聲詢問:「喂,剛剛那石頭砸傷你了?」

  刀彌順手抹一把汗,回敬了一個白眼:「沒你昨天打的痛。」

  亞戴爾笑得頗尷尬,他也是無聊至極了,對方沒動拳頭他就繼續說:「昨天是我不對,但是我想啊,我們平常也是可以當個朋友,不需要這麼針鋒相對嘛,我這不是關心一下你?」

  刀彌一臉彷彿看到了髒東西,又炸了:「你有病嗎?揍了人又來玩過家家,誰稀罕你關心了?老子就是看你們不順眼,你把我當朋友我照樣揍你!」

  雖然刀彌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在一片死寂的隊伍中這陣怒吼還是引來了關注。民眾其實沒聽清楚對話內容,但看著氣氛也知道在爭吵,紛紛看了過來。

  好在審判小隊和太陽小隊吵架也挺合理的,眾目睽睽下刀彌沒有真的動手揍人,這件事就這麼揭了過去。

  亞戴爾識趣的沒再去戳這隻刺蝟,但在刀彌又揉了一次太陽穴後,他更加肯定,對方大概是真的不舒服。





  遊行隊伍有驚無險的回到聖殿,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亞戴爾更是如獲大赦。

  太悶了!這遊行被搞得和走喪似的!

  遊行出了些插曲,好在今天的灰色斗篷人事件處理得當,信徒金主們沒有任何不滿。甚至因為審判副隊長挨了一顆石頭,反而讓審判所刷了一波聲望,教皇也喜獲「醫藥費」──當然,這筆錢最後入庫充公,沒有丁點用到刀彌身上。

  眾人回到聖殿後沒有休息,馬上移轉陣地,因為緊接著的是今天最後一個環節──聖騎士競技演示。

  競技演示聽起來很耗體力,但其實是今天整天最輕鬆的活動了,大競技場中坐滿來賓和信徒,聖騎士們兩兩捉隊比試,沒有排名、也不記分,就是單純的表演性質。

  其實平時聖騎士們就會切磋,這場競技實在興致缺缺。甚至十二聖騎士和副隊長們都不會上場……畢竟讓太陽騎士對上普通聖騎士,結果一秒落敗;或是誰家的副隊長暴打其他隊長這種事,不能讓信徒金主們看到。

  彼此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人情總得留一面。

  於是這場競技演示往往都成了普通聖騎士互相切磋,點到為止;而大家也都心領神會的不去點台上十二聖騎和副隊長們幾尊大神,就算點了也會放水,給足面子。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刀彌常常被點。

  「我想和審判小隊的刀彌副隊長切磋,還請賜教!」

  在競技場上說話的,是刀彌死對頭的太陽小隊員,他甚至還認出來,就是昨天晚上被他踢飛的那個叫艾德的傢伙。

  刀彌歎了一口氣,又揉了一下太陽穴,直接跳下競技場。

  艾德抽出騎士劍後,行了一個騎士禮,在外人面前禮數十分到位。

  「刀彌副隊長,請多指教!」

  「嗯,請指教。」刀彌抽劍回了一禮。

  雖然對方做足禮節,但刀彌知道,對方並沒有打算放水。

  雙方提劍、上前,沒幾秒功夫,一劍雙腿戰在一起──全聖殿都知道,刀彌手上的劍基本上就是個裝飾品。整場戰鬥刀彌兩腿踢的虎虎生風,手上劍也沒看他揮過一次。

  刀彌的實力在聖殿中算靠前的,這場比試一開始便沒有懸念,一盞茶的功夫,艾德手上的劍就被踢飛,勝負已分。

  艾德輸了也不懊惱,他只是名小隊員,輸給副隊長沒有人會怪他。

  「謝謝刀彌副隊長指教!」他撿起騎士劍,笑嘻嘻地再行一禮。

  「承讓。」

  刀彌不冷不熱地回完禮,轉身想離開,結果就聽到後頭又傳出一句聲響。

  「刀彌副隊長請留步!太陽小隊伊雷西,想請您賜教!」

  「……」

  刀彌表情扭曲,他看了出來,太陽小隊是想車輪戰。

  眾信徒面前他不好發作,太陽小隊也是看準了這點,他們沒有違反規則,客氣地一個接著一個上場討教,刀彌只好接著應戰。

  一個時晨過去,刀彌七戰七連勝。

  民眾們看得很興奮,還有人認出來,這是今天怒斥揮灰色斗篷人的那位聖騎士,頓時贏來了不少支持者。

  只有刀彌自己知道,他現在是騎虎難下。

  「胡鬧。」

  雷瑟坐在看台上,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猜都不用猜這是誰的主意。

  格里西亞維持一貫的微笑,瞥一眼立在場中的那人:「雷瑟,你家副隊長七連勝,你怎麼不開心的樣子?」

  雷瑟歎了一口氣:「格里西亞,差不多就可以了,你是想讓亞戴爾收尾吧?」

  太陽小隊不可能連輸到最後,這樣未免太難看。所以格里西亞打算最後讓副隊長對上副隊長,亞戴爾贏了可以扳回一城,刀彌則是連勝後落敗,不至於被民眾責怪。這場戲能製造出一個對聖殿有益無害的結果,也符合競技演示精神。

  ──就只是刀彌會很累而已。

  畢竟都是實打實的真打,前面他不能輸,最後一場他輸也不能輸得太難看。

  對,格里西亞就是想噁心一下刀彌。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格里西亞偷偷吐了個舌頭,轉頭對他家副隊長眼神示意。

  亞戴爾心領神會地上場。

  太陽小隊和審判小隊副隊長的對決,無疑是今天最大看點,主持人炒熱氣氛,不只是民眾,就連聖騎士們的熱情也被點燃。

  亞戴爾的人緣很好,他走入場中時,聖騎士們給出了熱烈的歡呼,而另一邊,刀彌因為今天灰色斗篷人事件,民眾們也喊出了不少聲援,其中還夾雜了一些審判小隊員們的加油。

  亞戴爾抽劍,作為挑戰者也是先行一禮。

  「刀彌副隊長,請多指教了!」

  刀彌不冷不熱道:「嗯。」

  主持人一驚,這回應顯然不合禮節,連忙低聲勸道:「刀彌副隊長,您要回禮啊!」

  亞戴爾對著主持人笑了笑:「沒關係的,直接開始吧。」

  他知道,對方恐怕已經氣上了。

  「可是……」主持人明顯有些為難,但瞥見左右兩旁高漲的情緒,民眾似乎沒有注意到剛剛的小細節,一咬牙,宣布競技切磋開始。

  私下暗算套布袋揍人不算的話,亞戴爾和刀彌上次切磋已經是實習騎士的時候了,畢竟兩人都是大忙人,某人又是見面就炸鍋的狀態,平時根本並沒有什麼機會能切磋。

  所以這場比試,亞戴爾其實有點期待。

  他用劍挽了一個起手式,禮貌性地提醒對方:「刀彌,我要上了。」

  然後他就看到競技場對面,刀彌深深吐出一口氣,又用手揉著他的太陽穴。

  亞戴爾一驚:「喂,你……」

  沒等亞戴爾說話,刀彌已經做好準備,一個踏步衝了上前。

  兩個人瞬間雙腳一劍戰在一塊。劍擊和腿甲招式變換,相互隔擋,時不時發出碰撞聲。

  不愧是聖殿實力榜上靠前的二人,這場切磋異常精采。

  格里西亞敢說,他和雷瑟兩名隊長下場比賽的話,絕對沒有目前副隊長這場有看點──畢竟太陽騎士不能用魔法,比賽會太無懸念。

  「鏘!」

  一聲脆響,刀彌手中的劍被打飛出去,不知情的群眾一陣緊張。

  亞戴爾沒有放鬆警惕,他知道那柄劍對對方來說,從來不是助力,而是一種類似限制的東西。

  表演性質的切磋不像正式比試有太多限制,雖然劍掉了,但主持人沒有喊停,刀彌也就沒有停。手上不需要拿劍的話,就表示解放了雙手,開始手腳並用的施展近身武技,身手比剛剛拿劍時更為靈活,也更具侵略性。

  瞬間的攻勢轉換,逼得亞戴爾不得不連退幾步,反攻為守,重整態勢。

  場邊氣氛燃到最高點,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不是表演賽,兩邊都是真功夫!不少實力派的聖騎士們都昇起了躍躍欲試的衝動,就連格里西亞也是略微吃驚。

  「雷瑟,你家副隊長原來這麼厲害?」

  他其實看不太懂刀彌實力強在哪,但能逼退亞戴爾,就是真的很厲害了。

  雷瑟勾起嘴角,笑容難看的不像在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那柄劍一直限制了刀彌的發揮,雷瑟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對方真正實力,雖然這種戰鬥方式與其說是聖騎士,根本就是格鬥家就是了。

  格里西亞突然很有興趣,小聲地問:「那如果他和暴風互踢誰會贏啊?」

  雷瑟看著一臉八卦的友人,有些無言,但還是回答了這個蠢問題:「不用武器單論踢擊的話,刀彌有九成勝率。」

  格里西亞一陣驚愕。

  「我說的是單論踢擊。」雷瑟又接著補充:「我們是聖騎士,可不是格鬥家。強若沒有絕對,論速度的話,暴風的速度遠在刀彌之上。」

  格里西亞一拍腦袋,他都忘了十二聖騎各司其職,速度才是暴風的強項。

  他剛剛的問法就像在問專職守護的大地騎士,如果丟下大地守護盾只拿劍打不打的贏亞戴爾……雖然他的確很想看到大地被胖揍。

  看回賽場上還打在一起的二人,這場比賽已經進行了快半個時辰,其實誰輸誰贏已經不重要,畢竟勢均力敵,打得非常精采。

  格里西亞還是下意識地八卦:「雷瑟,你覺得這場誰會贏?」

  雷瑟沒怎麼思考:「亞戴爾。」

  格里西亞:「為什麼?」

  雷瑟斜睨了格里西亞一眼:「因為刀彌已經累了。」

  格里西亞愣住了。


  就像在驗證雷瑟的那句話,刀彌的攻勢漸弱,原本呈守勢的亞戴爾抓到機會開始反擊。

  刀彌的武技就和他人一樣,擅攻不擅守,面對亞戴爾愈來愈凌厲的攻勢,他開始力不從心,應付得左支右絀。

  十招過後節奏被帶亂,亞戴爾抓準一個破綻,閃身欺近,一腳踩在對方膝彎,一手壓制肩膀將人擱倒,同時長劍刺出,停在了刀彌的脖子旁。

  勝負已分。

  現場爆出如雷掌聲,送給場中兩名副隊長,再多表演賽也比不上酣暢淋漓的這一場,此時已經沒有人記得兩個小隊間有什麼恩恩怨怨,精采就值得掌聲,就連剛剛被擊敗的太陽小隊員們也不例外。

  亞戴爾收劍,伸出了一隻手:「抱歉啦!下次有機會再好好比一場吧。」

  這場比試雙方並不在同個狀態,亞戴爾也是個武癡,若有機會他是真的想好好比一場。

  刀彌此時還坐在地上喘氣,冷冷看著那隻伸到眼前的手。

  亞戴爾有些尷尬,他剛剛一時腦熱,現在想起對方的倔脾氣,思索著是不是在對方拍開之前收回來比較好。

  結果刀彌卻沒說什麼,搭著他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全場氣氛很高昂,主持人還想趁著金主信徒們還在氣氛中時,藉機採訪兩名副隊長,結果刀彌看都沒看他一眼,逕自轉身離開賽場。

  主持人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開始主持下一場比試。

  亞戴爾也藉機跑了,以他平常經營的人緣,在表達了不想繼續打之後並不怕被人點。他發現刀彌離開後並沒有回到觀眾席,回想了一下對方離開的方向,默默追了上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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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發表於 2022-8-8 18:59:44 | 只看該作者
揉了很多次眼的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居、居然2022還能看見刀彌罵髒話天哪哪哪哪真的是R大嗎好久不見唔哦喔喔喔QAQQQ
而且是虐刀文!怎麼這麼棒(摀肚子)
今天真的只是偶然回來看看,太幸運了怎麼會這樣QAQQQQ
我一定要說前陣子短暫回坑的時候,我還跑去翻R大的決戰生死棋來配飯
突然間想念起坑底的日子啊嗚嗚嗚,看到好文就會想要回去把自己的坑也填一填了(被打)
...好像太興奮了語無倫次不知道在打甚麼
總之穩定蹲坑(搬椅子)爆脾氣刺蝟我就在這等你被虐哦!(被揍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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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樓主| 發表於 2022-8-8 19:11:05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Reiya 於 2022-8-11 18:21 編輯

-番外《IF》3.5-


  「碰!」

  雷瑟推開醫務室的門,把當值的祭司們嚇得不清。

  今天因為整天活動,光明殿特別加派人手支援醫務室,以應付各種突發狀況。但由於並沒有真正舞刀弄槍廝殺的環節,醫務室大多在處理民眾活動中的小擦傷和中暑等等,所以甚至比起平時還更加清閒。

  ──直到活動快結束,迎來了審判騎士長這尊大神。

  「他人呢?」

  雷瑟掃視一圈,散發著他其實不想散發的低氣壓,在最前台的高等祭司立馬闔上閒書,立正站好,差點脫口說出「我有罪」。

  高等祭司吞了吞口水,戰戰兢兢指著醫務室邊角:「審判騎士長!您、您若是問刀彌副隊長的話,他在最後頭的診間。」

  雷瑟點點頭,帶著黑沉的低氣壓圈穿過走廊,推開邊角那扇門,再度把裡頭忙碌著的實習祭司給嚇得不清。

  簡陋的醫務室中飄散草藥香氣,剛才還在競技場上虎虎生風的刀彌正在白色病床上昏睡著;而讓雷瑟意外的是,病床旁邊還坐著太陽小隊的副隊長亞戴爾。

  雷瑟皺著眉頭問:「他怎麼了?」

  實習祭司完全不敢直視,低著頭諾諾道:「疲勞引發的熱衰竭和輕微脫水,幸好亞戴爾副隊長及時把人帶來,休息一陣子就好。」

  雷瑟點點頭,鬆了一口氣。

  實習祭司更是鬆一大口氣,趁眼前這尊大神沒問出第二句話之前,趕緊溜出房間,順便一把關上房門,隔絕這股低氣壓。

  雷瑟走到床邊,伸手探了一下刀彌腦袋,確定沒甚麼異常後,對床邊人感激道:「多謝。」

  亞戴爾笑:「應該的,聖騎士本就該互相幫助。」

  這句話說起來簡單,但又有多少聖騎士有這種自覺?

  雷瑟沒有去怪格里西亞,因為那點程度的車輪戰並不足以累垮任何一名聖騎士,恐怕是在更早……他眼神一黯,只恨自己不夠細心。

  「呃……隊長?」

  不知何時,刀彌已經醒了,掙扎著想坐起來。

  雷瑟把人按回床上:「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我會處裡。」

  刀彌順從地躺了回去,但瞥見一旁笑得陽光燦爛得亞戴爾後,瞬間露出了肉眼可見的厭惡。

  雷瑟眼神制止了床上要炸得某人,先一步轉頭說:「亞戴爾,我讓我們小隊員來顧,你先去忙吧。」

  亞戴爾眨了眨眼:「審判騎士長,可以讓我留下來嗎?」

  雷瑟一愣。

  刀彌先炸了:「太陽小隊很閒?你給我滾回去!」

  但因為體力還沒恢復的關係,這陣吼顯得有氣無力沒甚麼震懾力,雷瑟和亞戴爾都默契的沒去理會。

  雷瑟問:「原因?」

  亞戴爾笑了笑,走進兩步,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小聲說:「審判騎士長,我想和刀彌當朋友,就像您和隊長那樣。」

  雷瑟看一眼床上一臉不爽的某人,有些無奈:「若可以自然最好,但我怕他不會答應。」

  這可是全聖殿至今沒有人做道的壯舉。

  刀彌拒絕與任何人往來,雷瑟知道原因卻也無可奈何,就連審判小隊下了班也是繞著對方走的。

  「我想試試。」亞戴爾聳了聳肩。

  雷瑟不再堅持,微頷道:「太陽那邊我會幫你說明的。」

  騎士競技之後已沒有其他活動,副隊長在不在並不影響大局,但雷瑟作為十二招牌之一的審判騎士不能離開太久,有個人陪在刀彌身邊總是好的──至少能阻止某人揍人。

  他又交待了實習祭司一些事項後,便火速離開了。





  熱衰竭的關係,刀彌一直是半昏半醒。

  亞戴爾靜靜地觀察著,對方身型並不高大,卻因為總是針鋒相對,才給人一種強橫的錯覺,平常兇暴慣的眉眼,在熟睡時依舊緊豎著,也不知道是甚麼樣的原因造這種拒人千里的個性。

  突然很想扒開那些針,看看對方在針刺皮毛底下究竟是甚麼樣子。

  「喂,你看啥呢?」

  刀彌被盯得一陣發毛,若不是手腳無力,恐怕已經揍人了。

  亞戴爾有些欠揍地笑了聲:「看你。」

  刀彌表情扭曲,手指喀喀作響:「你有病?」

  「現在有病的是你。」亞戴爾怕戲弄得緊對方又要拼命,把表情收了收:「喂,你昨天到底哪裡搞得一身血?」

  刀彌一愣,隨即冷笑道:「怎麼?昨天揍我的時候你怎麼不問,現在才想到?搞清楚,我會暈倒是被你們車輪戰累的,你怎麼不說說你們隊長又發什麼神經來噁心我?」

  「你是明知故問。」

  亞戴爾耐著性子解釋:「上禮拜借調審判小分隊的時候你當面頂撞隊長,還把審判騎士長買的藍莓派給全砸了,他才這麼火。而且昨天不是沒揍到嗎?他今天就想小整整你。」

  「哼。」

  刀彌其實就是隨口一問,雙方交惡互整的事多了去了。

  亞戴爾站起來給對方倒了一杯水,問出他憋了一整天想問的事:「行了,你老實說,你今天是不是整天不舒服。」

  「關你屁事?」刀彌挑釁般挑眉,轉過身,背對著。

  「……」

  前途路漫漫啊。





  亞戴爾其實沒有如他表面上的好脾氣,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他很少使用暴力是因為覺得沒必要、效果也不好;但在暴力能有效解決問題時,他其實並不排斥。

  亞戴爾一把掀開被單,果然發現床單上有一些不起眼的血跡。

  刀彌突然緊張:「你做什……唔!」

  「小聲一點!」

  亞戴爾一隻手摀住刀彌嘴巴,另一隻手直接扯開對方騎士服領口,就看到一張纏滿繃帶的胸膛出現在眼前。

  刀彌脖子底下是一片狼籍,從上胸到下腹,繃帶上暗紅與鮮紅交錯,大部分血液已經乾涸,新傷應是剛剛競技場切磋時拉扯裂開導致,但因被黑色騎士服遮擋,外表才看不出來。

  亞戴爾啞然:「你這是怎麼搞得?」

  面對質問,刀彌反而不如剛才激動了:「我自己不小心,不關你的事。」

  亞戴爾有些生氣:「怎麼無關?我是你同事!你剛剛就這樣跟我打?」

  刀彌不急反笑:「不然呢?審判小隊副隊長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臨陣脫逃?還是說,亞戴爾副隊長在怪我不尊重和你的比試?」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亞戴爾翻了白眼,繼續問:「你昨天是和維達出差吧?去皇宮?」

  維達的業務範圍亞戴爾有些了解,但對於審判小隊最近的任務並不熟,沒辦法猜的很準確。

  刀彌平靜地看著他道:「跟那無關,我騎馬自己摔的。」

  亞戴爾與他對視,良久,才挑眉道:「我知道了,我會和審判騎士長如實報告的。」

  說完,便作勢要離開。

  「不要告訴隊長!」刀彌一急,奮不顧身地抓住對方手臂。

  亞戴爾面無表情地回看。

  刀彌被看得心虛,默默別開視線:「先不要說,給我一星期,拜託……」

  對方難得的示弱讓亞戴爾有種別樣感,隱約覺得事情似乎想像,他皺著眉頭問:「到底發生甚麼了?」

  刀彌緘默不語。

  不說話,也沒放開緊抓的手,兩人在病房內僵持住。

  最後亞戴爾歎了一口氣,先妥協了:「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刀彌表情放鬆了一些:「你說。」

  亞戴爾:「第一,先把你身上的傷給治好;第二,不准做出危害聖殿的事;第三,這一個星期,你得當我朋友。」

  刀彌神色十分怪異:「你這第三點……」

  亞戴爾挑眉:「你做不到?」

  「不是……」刀彌下意識否定完,又艱難道:「何必呢?」

  何必呢?亞戴爾其實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念頭。

  亞戴爾說:「試試吧,反正就一個星期。」

  刀彌默了默:「所以你要我們兩個死對頭副隊長,明天突然肩並肩走在在一塊,有說有笑,還一起吃飯打屁聊天?」

  「……」

  由於太有畫面感,亞戴爾被自己的想像雷到,這的確不太現實。

  他退了一百步而求其次道:「不用……只要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別趕我走就好。」

  ……所以說這卑微的友情啊。

  前途路漫漫漫漫且漫長,但起碼已經從不會被趕出跑道開始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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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樓主| 發表於 2022-8-8 19:42:21 | 只看該作者
gemini110304 發表於 2022-8-8 18:59
揉了很多次眼的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居、居然2022還能看見刀彌罵髒話天哪哪哪哪真的是R大嗎好久不 ...

這w不w是w茶w茶w嗎wwww
我也揉了好久的眼睛,沒想到2022這裡還有人XDD
哎,年紀大了,出了社會回頭看自己的文,就想虐了(#
虐下去一發不可收拾,當碼了兩萬字後我就....放飛自我就這樣吧~~
其實要寫的時候很糾結,因為覺得本篇斷在那很完整,寫下去有種破壞感
但我無法阻止自己想虐刀的手啊....把快樂建築在刀彌的痛苦上怎麼這麼開心(刀:????

居然回坑嗎XD,我反而整套吾命搬家的時候都被清掉了,現在根本靠記憶回溯角色
加油~!默默發現原來2022茶茶還開新坑?!
我每次有填坑念頭都會忘記前面寫了啥,還要再回去從頭翻,
看完後再默默X掉當啥都沒看到,或是峰迴路轉原本歡樂向變直接發刀子 (讀者表示我等2年你給我變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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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樓主| 發表於 2022-8-9 21:26:0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Reiya 於 2022-8-10 18:55 編輯

-番外《IF》3.6-


  由於那個約法三章,亞戴爾再度把落跑的實習祭司叫回病房,將他這位幾分鐘前買到的便宜朋友的傷給治了。

  拆開繃帶後亞戴爾才發現,刀彌身上的傷口比他想像還慘不忍睹,繃帶應該是隨意包紮的,審判小隊不修聖光,傷口的恢復速度遠比太陽小隊緩慢,至今還能清晰的看出鞭傷與毆打交錯的黑紅傷痕。

  他已經有點後悔答應對方了,這得是多大仇才會被打成這樣?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在兩名副隊長的淫威之下,實習祭司再三保證不會告訴他人後哭著離開;至於刀彌,穿回他的騎士服,竟然也要走了。

  亞戴爾難以置信:「你還要去出差?」

  刀彌白了他一眼:「你說的那三條我都答應了,好了,快讓開。」

  亞戴爾:「……」

  還答應呢?現在就要趕他走了!這白菜價的友情就是用紙折的,差別只在對方現在是用嘴請他離開,而不是拳頭而已!


  亞戴爾最後還是眼睜睜看著對方騎馬出聖殿,攔不住。

  另一頭,大競技場已經開始散場,來參與的信眾們都很滿意,但要說最滿意的莫過於教皇,畢竟今天一整天的收入,可謂滿杯滿缽,能讓光明神殿再撐到明年。





  活動過後的隔天,一切恢復正常。

  辦公文的辦公文、練劍的練劍,甚至因為昨天一整天沒辦公,聖殿比往常更忙碌。

  亞戴爾比較幸運,正好今天輪休,於是他特意晚了幾個鐘頭起床,日常跑圈後又默默練了一會劍,到中午直接去了餐廳。光明神殿並不限制休假人員來吃飯,畢竟都是大鍋菜,多一雙筷子、一張嘴多花不了多少錢,也算是給薪資卑微的聖騎士們一點福利。

  亞戴爾人緣好,剛盛好飯菜馬上有好幾桌聖騎士同時和他打招呼;他平常都是隨便找一桌坐,但今天,他突然瞥見坐在角落的刀彌。

  刀彌都是獨來獨往的,有時候在餐廳,有時候直接在審判所吃,沒甚麼人管。審判小隊員們尊敬他,卻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去自討沒趣,畢竟誰也不想在吃飯的時候還被噴一臉。

  亞戴爾沒有過多猶豫,端著餐盤穿過一屋子聖騎士,走到刀彌對面坐了下來。

  全餐廳的人震驚了,包括正坐在他對面的刀彌。

  刀彌一臉難以置信:「你搞什麼?」

  亞戴爾雲淡風輕:「吃飯。」

  刀彌下意識想趕人,但想起那約法三章,只好把一口氣吞回肚子裡。

  周圍人已經開始八卦了,手裡拿著碗盤筷子,眼睛不停往角落偷瞄,火爆刺蝟刀彌正和人同桌吃飯沒發飆,而且那人還是太陽小隊的亞戴爾,說出來誰敢信!

  刀彌被盯得簡直吃不下,不耐煩問:「你幹麻非得坐這?」

  亞戴爾吃得自然無比:「怎麼?我的朋友,你想毀約嗎?」

  刀彌:「……」

  想揍人。

  但他忍住了,一拍筷子站起來:「我吃飽了。」

  亞戴爾看著對方餐盤裡幾乎沒動過的飯菜,皺著眉道:「你根本沒吃。」

  刀彌挑眉:「我可沒趕你走。」

  亞戴爾微怒:「刀彌,這就是你的誠意?我也沒叫你聊天打屁,坐下來,吃完。」

  刀彌吼道:「關你屁事!」

  一股氣沒忍住,直接把餐盤掀到對方身上,砸了亞戴爾滿身飯菜。

  因為關注的人很多,這陣動靜馬上傳遍全餐廳,頓時看戲的、勸架的圍了一圈,也同時驚動了在另一頭用餐的騎士長們。

  其他騎士長們見怪不怪,全都同情地看向雷瑟。

  「審判,你家副隊長又出事了?」

  「……」

  雷瑟幾乎是第一時間到了現場。

  看到這齣鬧劇,他想起昨天醫務所裡亞戴爾和他說的話,馬上就猜出了前因後果,怒斥道:「刀彌,和亞戴爾道歉。」

  亞戴爾拍了拍身上菜渣,起來行了騎士禮:「審判騎士長,這只是朋友間的小打小鬧,不是大事,用不著道歉沒關係的。」

  雷瑟還沒回話就先聽到一聲冷笑。

  「哈。」

  刀彌勾起嘴角嘲諷道:「是啊,朋友。就我這樣你還想當我朋友嗎?亞戴爾,不值得的。」

  亞戴爾完全愣住了,他第一次見到這種表情,像在笑、卻又有點悲傷,他發現自己愈來愈不懂對方。

  「刀彌!和亞戴爾道歉。」雷瑟再次低喝。

  「他不是說不用嗎?雷瑟,我不想,你罰我好了。」

  刀彌今天一反常態,竟然連自家隊長的話也不聽了,轉身就走。

  雷瑟眉頭緊簇,刀彌剛剛叫的是「雷瑟」而不是「隊長」。

  他們二人在當上聖騎士前就已經認識,甚至比格里西亞更早,在實習騎士時私下偶爾還是會叫名字,但正式接任後刀彌愈發獨來獨往,公務上更是分的很明。

  他知道,對方失控了,正在作賤自己。

  一陣無力感襲來,雷瑟朝著人離去的方向喊話:「晚餐後自己到審判所領罰。」

  離開的人腳步一頓:「嗯。」


  午餐過後,眾人各自回到工作崗位。

  比起刀彌的突然暴走,大家顯然對於亞戴爾為什麼會找刀彌吃飯這件事更感興趣,紛紛跑來八卦;甚至有人在猜,這是不是太陽小隊新一輪的花招,畢竟雙方明面、暗面上互看不順眼早已不是秘密。

  亞戴爾敷衍著打發眾人,腦中揮之不去的是刀彌最後的那張臉、那段話──就我這樣你還想當我朋友嗎?亞戴爾,不值得的。

  到底是甚麼樣的心情才會說出這句?「自暴自棄」,他腦中浮出的是這四個字。

  好人緣的亞戴爾,生平第一次在與人相處上遇到了困境。

  他其實有一瞬間想放棄,最終仍放不下心,被自己訂的期限給說服……一個星期、反正就一個星期,再試試吧。

  最後亞戴爾和廚房要了兩個三明治,打包好往審判所走去。他記得,對方中午幾乎沒吃甚麼東西。





  亞戴爾一踏進審判所,就感受到一股壓抑肅殺的氣氛,這也是多數聖騎士不喜歡這裡的緣故。這裡一年四季都是聖殿中最忙碌的地方,他除了偶爾來找他家隊長會路過後方廁所之外,已經很久沒有踏進來了。

  他看著忙進忙出的審判小隊員,突然不知道該去哪找人,摸了摸鼻子,先往一旁的資料室走了過去。

  「亞戴爾,你今天不是休假嗎?怎麼過來了?」

  正在整理資料的審判小隊員叫雷米,個性溫和得就像……跑錯小隊的綠葉騎士長。

  雷米看到來人時呆住了一下,似乎無法理解亞戴爾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亞戴爾笑了笑:「你們副隊長呢?」

  「你……要找刀彌?」雷米有些為難,他中午人也在餐廳目睹了全程,下意識的不想讓雙方見面。



  「雷米,幫我找一下1249案的資料二審的部分,找到放我……」

  資料室的門突然被拉開,刀彌如風般闖入,在看到裡頭不速之客時,整個人僵住了。

  雷米很緊張,抱著資料側身擋在二人中間:「刀彌,資料我會找給你,你要不要先去忙其他事?」

  「別緊張。」刀彌拍了拍這位溫和的小隊員,努力維持心情平靜,轉眼看向這位不請自來的朋友:「亞戴爾,你來審判所做甚麼?」

  亞戴爾搖了搖手上三明治:「我來探班。你中午沒吃吧?」

  刀彌秒回絕:「不用,我不餓。」

  亞戴爾似笑非笑:「沒關係我就是休假閒著,東西我放這了,你愛吃不吃。」

  刀彌皺著眉頭,不是很懂這位一直纏上來的便宜朋友。


  突然間,又一人衝進了資料室:「刀彌,你可以來一下四號刑訊室嗎……呃,亞戴爾?」

  刀彌一腳把人踹出資料室:「你們怎麼搞的?一上午了還沒搞定?」

  那名衝進來的審判小隊員,小跳兩步輕鬆避開:「嘿嘿,所以才來拜託你嘛~」

  刀彌怒罵:「笑屁!你還敢笑!放著我等等過去收拾你!」

  那名衝進來的審判小隊員笑嘻嘻跑走了。

  刀彌轉頭回來:「你愛待就待,我沒空理你。」丟下一句,離開了資料室。


  於是亞戴爾就真的待下了。

  他搬了一張椅子坐在資料室門口,看著被眾人呼來喚去,一邊怒罵一邊忙碌的刀彌,嘴角不自覺露出了笑意:「你們副隊長平常就這樣?」

  雷米左右看了看,意識到亞戴爾是在問自己,抓了抓頭說:「是啊……」

  亞戴爾不解:「審判騎士長出差回來了吧?審判所還是這麼忙嗎?」

  雷米邊整理文件邊吐了吐舌頭:「其實事情有少一點了啦。不過,大家還是喜歡甚麼事先找刀彌。」

  亞戴爾看出來了,審判小隊員們完全不怕暴躁的某人,反而有些依賴,也許這就是審判小隊間的相處方式吧。

  雷米問:「亞戴爾,我可以拜託您一件事嗎?」

  亞戴爾:「嗯?」

  雷米看了一眼外頭祚祚呼呼的某人,小心翼翼說道:「我知道刀彌的脾氣很怪,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能少作弄他一點?」

  亞戴爾一愣:「你覺得我現在在作弄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雷米連忙搖頭:「但他可能不這麼認為吧……我就是希望你們能夠少刺激他,可以的話……而且他最近好像很累的樣子。」

  亞戴爾搖了搖頭,反勸著這位溫和的審判小隊員:「你們應該勸的是他,而不是我。」

  雷米嘴抿成一條線:「我們都試過了,沒有用……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隊裡許多人在實習騎士時就互相認識,那時刀彌只是有些暴躁,還時常嚷著要幹掉隊長,卻不像現在這樣拒絕一切交流,就像是刻意孤立自己一般。

  亞戴爾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雷米聊了一陣子,直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刀彌才又回到了資料室。

  刀彌很詫異亞戴爾居然還在,但沒有說什麼,逕自轉頭對雷米吩咐:「1249案的資料放我桌上,我回來再看。」

  雷米點點頭,發現對方拿起了外出服,又是一陣吃驚:「刀彌你又要出去?」

  刀彌不耐煩道:「是,我說過了,最近會常出差。」

  雷米:「可是隊長不是要你……」

  刀彌頭也不回道:「我沒忘。晚上就回來了,幫我和隊長說一下。」

  刀彌風風火火的跑了。

  亞戴爾看著桌上的兩個三明治,知道對方大概是不會吃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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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發表於 2022-8-10 18:03:51 | 只看該作者
有、文、可、以、啃!!!!!!!!(衝去盛飯)
R大這更文速度真的是堪比暴風啊(敬禮)
看亞戴爾踢到鐵板真的太有趣了XDDDD
但大概是被他家隊長傳染,那個癖癖油油似笑非笑的樣子真的是...頗為欠揍(欸)
刀彌到底怎麼了呢 囧 該不會答應公爵什麼吧
唔喔喔喔這種微虐的感覺看了心好癢(搓手)
這麼袒護隊上的副隊長,虐起來好捨不得但也好棒(搓手)
繼續板凳窩期待更文!

對自己的文章或角色真的會有很特別的感情ˊˇˋ
前陣子也是無聊沒事翻翻過去的坑,不小心又跌回來了
雖然很多現在看來很好吐槽的描述跟文法問題
但每看一次腦袋就會冒出零星的點,想讓故事再繼續下去啊啊啊雖然最後都被現實跟惰性拉住(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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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樓主| 發表於 2022-8-10 20:04:18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Reiya 於 2022-8-11 18:41 編輯

-番外《IF》3.7-



  刀彌回到聖殿時已是飯點過後,他走進審判所,就看到雷瑟已經坐在裡面邊改公文邊等了。

  雷瑟看了一眼還披著外衣的自家副隊長,不禁問道:「怎麼這麼晚?」

  刀彌揉了揉太陽穴:「皇宮那邊有些事需要討論,談的晚了一些。」

  雷瑟大概是全聖殿中唯一一個,能讓他好聲好氣說話的人。

  雷瑟闔上手中公文:「吃過飯了?」

  刀彌搖頭:「我不餓。」

  雷瑟嘆氣:「刀彌,你應該對自己好一點,聖殿也是你的家。」

  刀彌沉默一陣:「雷瑟,你不需要管我的。」

  雷瑟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再勸對方。

  二人來到懺悔堂,晚上的審判所比白天更為肅靜,巨大的光明神徽懸掛在禮堂中央,後方牆面是一面挑高玻璃,月光從自空隙灑落,照出懺悔堂中一排一排的跪凳。

  「刀彌,我從不想罰你,但卻經常不得不罰你。」

  雷瑟點起兩旁燭燈,抬頭望著眼前高掛的光明神徽,也不知這份輝光是否能照亮祂所有聖殿中忠誠的僕人。

  「我知道,我沒怪過你。」刀彌也順著望過去,卻不知望進了多少。

  雷瑟拿出手中沙漏,倒放在台前,垂眸說道:「二個小時。」

  刀彌一聲不吭,雙手背在背後,在正中央的跪凳上跪了下來。

  跪凳用的是硬木,粗糙的質地無法帶來任何緩衝,用意是讓罪人時刻清醒,感受痛苦。刀彌跪的挺直,在堂中弋拉出長長的影,宛若一幅名為懺悔的畫作,在白天審訊罪人的審判副隊長,此刻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受罰人。

  雷瑟沒有離開,而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就著微弱的燭光批改起公文,默默陪著他這位並不太聽話的副手。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其實深夜中的審判所並不會有任何人經過,但這只有二人看的到的懲罰仍舊無聲的持續,誰也沒有提前結束。

  「雷瑟,你可以先回去的,你知道我不會偷懶。」刀彌的臉上已佈滿薄汗,他沒有轉頭,但知道對方一定還在。

  「你該反省的是如何不再被罰。」雷瑟頭也不抬道。

  每一次,雷瑟總是陪著對方。

  一場處罰,被打的人痛,打人的何嘗不心痛?身上的傷久了總會自癒,奈何心病最難醫,雷瑟只希望對方能自己打開被深深藏起、心中的那扇門。


  明月爬上夜空,恰好停在光明神輝上頭,沙漏裡最後一粒沙落下。

  「時間到了。」

  雷瑟收拾好公文,沒有多一分、沒有少一分,立刻將刀彌給扶起。

  長時間的高跪姿已麻痹了膝關節,就算是長期訓練下的聖騎士也無法輕易站起,刀彌精實的雙腿微微發抖,必須抓緊身旁的人才能直起身子,不至於跌倒。

  雷瑟手上拿著刀彌外衣,放慢步伐默默撐著人,一走一停地步出審判所。

  他發現刀彌出汗有些異常,想起某人昨天似乎還累暈過去,皺著眉說:「刀彌,你最近是不是很累?」

  刀彌喘著氣:「最近事情比較多,之後不會了。」

  雷瑟想到的是自己前幾天出差,好幾日不在聖殿,工作量確實會多一些……或者說多一倍。

  他沉吟道:「明天晨練你不用參加了,好好休息。」

  刀彌下意識說:「我沒事!」

  雷瑟斜睨他一眼。

  刀彌瞬間蛰了:「……我知道了,隊長。」





  二人走出審判所時已是就寢時分,聖殿黑一片,安靜地像要鬧鬼。

  本該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斜斜倚著一個影,休假中的亞戴爾一身常服,不知道在外頭等了多久,看到二人出現立刻迎了上來。

  雷瑟手上一輕,原來是刀彌一見到有其他人,立刻掙脫攙扶努力站直身子。

  亞戴爾上前微微一禮:「審判騎士長,晚上好。」

  雷瑟點頭回禮,猜不透對方來意。

  亞戴爾開門見山的說:「我猜想刀彌副隊長可能還沒用餐,所以帶了一些夜宵,能占用您的副隊長一些時間嗎?」

  沒想到中午餐廳事件後,對方依然這麼上心,雷瑟有些詫異,同時也挺欣慰的──雖然另一位當事者似乎不這麼想,刀彌抿著嘴,拼命衝他搖頭。

  雷瑟視若無睹:「如此甚好。」

  「隊長?等等……唔!」

  刀彌沒想到雷瑟就這麼把他賣了,走兩步想抓住對方,結果抓空,兩腿一軟,直接摔在亞戴爾身上。

  雷瑟將手上外衣一同遞給亞戴爾,勾起僵硬的嘴角:「願嚴厲的光明神賜與你們寂靜的夜晚。」

  說完轉身離開。

  刀彌倒是想溜,但兩腳使不上力連站都有些困難,不得不抓著人,一臉不甘。

  亞戴爾扶著難得無助的某人,想笑不敢笑,將對方扶到一旁長椅上:「吃點東西?」

  他是真帶了夜宵,除了放一下午的三明治外,還有一碗燉牛肉,散發著勾人的香氣。

  「不用……」

  刀彌原本想拒絕,結果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叫了一聲,瞬間羞紅著臉,別開視線。

  亞戴爾低笑一聲,對方這模樣少了那分暴仄,莫名有些可愛,他把提袋裡的食物直接塞到對方手上:「別客氣。」

  刀彌吞了口水,最終沒有拒絕,開始吃起了他今天的第一餐。


  刀彌吃得很緩慢,亞戴爾撐頭看著,忍不住說道。

  「你真該多吃點東西。」

  以正常聖騎士的身型來說,對方有點偏瘦了,明明武技走的是剛猛慓悍的路線,上半身卻有些肌肉沒長全,身高也沒到聖騎士的平均水平,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

  刀彌吃一半停了下來:「亞戴爾,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亞戴爾挑眉:「我樂意。」

  刀彌轉過頭,直直看著他:「就算你把我當朋友,我還是會忍不住揍你,就像今天中午那樣。」

  亞戴爾不在意地笑著:「無所謂,況且如果隊長讓我揍你,我也是會動手。不過你可以考慮私底下把我叫出來,用不著明著揍人。」

  刀彌歎了一口氣:「何必呢?」

  何必呢?又是這一句。

  亞戴爾就如同第一次聽到時一樣,沒有作回答,友情不是同情,並不需要理由。

  刀彌像是食慾不佳,吃了半碗就停下,背靠著長椅椅背,用手揉著太陽穴。

  亞戴爾突然歛起笑容:「刀彌,你是不是又不舒服?」

  刀彌一愣,反射性說:「沒有。」

  亞戴爾一把抓住對方右手,熟練地扯開騎士服領口,果然又看見了纏滿繃帶的胸膛,還有著點點鮮紅,看上去是新傷。

  幾天下來他發現了,對方只要身體有恙,就會有這不自覺的小動作。

  他責問道:「你怎麼又搞成這樣?」

  刀彌左手攏了攏衣領,悶聲道:「不關你的事。」

  亞戴爾有些生氣,乾脆將刀彌的左手也限制住,然後抽出幾綑麻繩,將這位便宜友人的雙手給綁了起來。

  刀彌一陣驚恐,連忙大叫:「喂,你想幹甚麼!」

  亞戴爾皺了皺眉頭,摀住對方的嘴:「你小聲點。」

  他一邊說話,手上動作也沒有停下。另一手抽出一團布團,把對方的嘴給堵實,用布巾綁在腦後;還為了防止對方雙腳恢復力氣後掙脫,又在腳踝和膝彎處也各自用麻繩緊緊捆住,動作不可謂不熟練。

  刀彌已經顧不上為什麼一個光明的聖騎士要隨身攜帶這些陰險的玩意,他力氣本就比不過亞戴爾,就連唯一占優勢的雙腿現在也使不上力,只能任由對方擺弄。

  他死命掙扎,卻徒勞無功,兩眼睛都快瞪出血來了。

  「唔、唔!」

  亞戴爾視若無睹,確定對方無法掙脫後,是該幹甚麼幹甚麼。

  他看著殘餘飯羹,有點後悔沒逼著對方先把東西吃完,但人都綁了,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收拾好東西後,就抱起他的便宜友人,往宿舍區走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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