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子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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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特傳】-蕩然無存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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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發表於 2022-8-14 21:58:43 | 只看該作者
對不起!我直接一覺起來就忘記了啊啊啊!!!

辛苦了!真的是一連串的事情

真的是回不去單純的學生時代了(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感慨?
種族那裡寫得好好,超有道理的欸!燕你超厲害的*・゜゚・*:.。..。.:*・'(*゚▽゚*)'・*:.。. .。.:*・゜゚・*
恭喜活動部分圓滿結束!
接下來要虐漾漾了嗎(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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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樓主| 發表於 2022-8-14 22:12:59 | 只看該作者
櫻芊月荷 發表於 2022-8-14 21:10
太強了!!!
燕子恭喜完結!
接下來麻煩燕子了

貓仔,你看的進度也太快了吧,直接給我看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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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樓主| 發表於 2022-8-14 22:16:05 | 只看該作者
果子0A0 發表於 2022-8-14 21:58
對不起!我直接一覺起來就忘記了啊啊啊!!!

辛苦了!真的是一連串的事情

沒關係啦,有來留言就好了

對,以前總覺得當學生好累,現在才知道學生時代才是個寶,工作累爆了,然後現在找到新工作了,明天就要去了

謝謝你的誇獎,我還擔心你們看不懂~

沒有錯,我要開始下刀虐漾漾了,哈哈哈

點評

學生是相對單純一點的累 恭喜找到新工作!!! 我是可以看懂啦(˶‾᷄ ⁻̫ ‾᷅˵) 呀!虐漾www  發表於 2022-8-17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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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發表於 2022-8-15 14:31:04 | 只看該作者
子燕 發表於 2022-8-14 22:12
貓仔,你看的進度也太快了吧,直接給我看完結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眼殘
討厭

點評

對,所以該打,給我過來!  發表於 2022-8-15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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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樓主| 發表於 2022-10-17 22:44:25 |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回歸的理由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很傻,不管是當初離開他們踏入危險還是與危險抗衡,但是他別無選擇了不是嗎。

就算...

『詛咒已經開始在剝奪你的....了,現在只是個開始,往後將會越來越嚴重。』

最後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呢,"她"看到了,"他"也明白想像過那會是個怎麼的淒慘樣。

可是..那是以後的事啊,現在他還活著。


看著來人的到來,他笑著迎接對方。

「阿利。」

******

「一陣子沒見了呢,加法爾。」從進入咖啡廳到入座,帶著和善笑容與面前的加法爾面對面的阿斯利安,眼神裡卻藏著些許的不理解。

繼上次與喵喵他們相約聚在一起後已經是第二個月了,這是阿斯利安第二次又被約到學院商店街外的咖啡廳,而這次被約出來的就只有他一人,而那個約他出來的人就是現在坐在面前的加法爾,人還是如同之前那樣的厚重打扮,唯一增加物品的是戴在鼻梁上的眼鏡。

雖說他們因為上次的聚會關係,平常會有些聯繫但是被對方以電話上單獨這樣約出來還是第一次,而這一次還是在聽到對方語氣鄭重的說是與自己有關,才讓他因為疑惑而選擇答應出來。

「是啊,雖然平常會有些聯絡,但畢竟你也有自己的事情,沒辦法跟喵喵和千冬歲他們一樣在學院見到面。」喝了一口茶杯裡的黃玫瑰茶,加法爾抿嘴回甘著那一閃而逝的"味道"。

「所以當接到你的電話的時候我有些意外,還在想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突然的,還只約我一個人出來。」阿斯利安說。

「你不用緊張,不是什麼不好的事,先喝一口茶放鬆一下吧,這可是店員推薦的飲品聽說很好喝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加法爾悠閒的繼續端著手上的茶杯開口說。

「聽說店家是用了"88朵"黃玫瑰高溫蒸餾提煉出的濃縮露所調出的花茶,還蠻受許多顧客的喜愛,我覺得"很香"蠻不錯的。」加法爾這麼說著的時候,似有些眷戀茶中的那股清幽的玫瑰香,又將茶杯靠近了自己的鼻子深嗅著。

而看加法爾好像不急著說出把阿斯利安約出來的理由,阿斯利安也不好趕著他說出來,就也拿起了桌上的玫瑰茶低頭啜飲一口。

「好喝嗎?」看阿斯利安喝起了花茶,加法爾看著對方問起了滋味。

「純正甘而不膩,口感蠻清爽的,以味道上來說算很好。」待將那股滋味嚐盡後,阿斯利安也很是贊同的點點頭。

「這麼好的花茶,能符合你的口味就好了。」

而當加法爾聽到阿斯利安的評語後,先是高興的一笑,而後又低頭看著杯中的茶水,眼神裡像是想要在嘗試一次地又喝一口,但得來的還是一樣的結果,最後只能失笑的放下了茶杯。

「那麼好了,既然"茶都喝了"我們就來談正事吧。」而接下來加法爾的舉動,使本來還輕鬆的氣氛裡頓時變了。

「第三結界與無聲之境,畫出我規範之地、立起。」阿斯利安就這麼看著加法爾將一隻手平貼在桌面的正中央開始唸咒,與此同時桌子和連同兩人所座的沙發椅,也一起發出微弱的亮光後就消失了。

「因為是很重要的事,不太適合讓其他閒雜人等聽到...希望你體諒一下。」等將結界架設好後,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的加法爾將手掌從桌面收了回來。

而這股小騷動並未對咖啡店周遭的客人有什麼影響,還是正常般的各桌聊自己的事,除了有那麼"一人隱身參插在這場對話之中"聽著接下來兩人的對話。

「你...到底想與我說什麼?」此刻的那股疑惑在阿斯利安的內心裡越加放大,到底是什麼話竟讓加法爾得用結界隔絕周遭呢,又或者是說為什麼會挑他呢。

從那通電話開始,今日的相約,所有的過程都慢慢地染上了一絲的神秘。

「阿利,我之前曾說過我來學院的目的是想要讓人理解我的理念,但若還要說的話,"受人所託"也是我"回來"學院的原因。」加法爾淡淡一笑繼續說著。

「我能恢復你的左眼,阿斯利安。」

而當那句話從加法爾嘴裡說出的那一刻阿斯利安愣住了,但也只限於那一刻而已。阿斯利安的神情有些微微的變動,那隻早已失明的左眼微微的瞇了起來。

阿斯利安的左眼是數年前在鬼王塚遭受到攻擊因而失去了視力,因為是遭到黑暗氣息污染的關係以致於他左眼的視力沒法治愈。雖然阿斯利安始終都說著沒事沒關係,而也習慣了只有一隻眼睛生活的日子了,但這件事也因此成為了"那個人"的內心裡最為遺憾和愧疚的其中一件。

本來平靜的內心已被滿滿的疑惑謹慎取代,阿斯利安看向加法爾的視線裡多起了審視二字。

「你知道我左眼的事?」在幾秒的沉默之後阿斯利安接續了話語,試探性的問話。

想要知道阿斯利安左眼的事其實不難,畢竟醫療班裡有他受傷的紀錄過,要不向周遭的人打聽大抵就能知道了。雖然阿斯利安左眼看不見在他人的眼裡並非什麼有名的事,何況也沒有什麼人會無緣無故在別人傷口上灑鹽,不斷的說他的左眼怎樣,可這麼突然的一句也不禁會讓人有些懷疑對方的目的,畢竟他的眼睛可是鳳凰族也束手無策的事。

如果今日是他哥哥-戴洛或是其他相熟的朋友他大概不會說什麼,但今天說出這話的人是個還沒有認識多久交情還沒到很好的地步的人,那麼他就不好說了,僅管這個人看起來無害。

「是,雖然有些失禮,但我的確知道你左眼的事...應該說我在"回來學院"之前就知道你了。」加法爾說。

「你調查過我是嗎?」阿斯利安想既然加法爾這麼說了,那麼是不是加法爾從一開始的接近就不是那麼單純的呢,很早以前就知道他了,那到底是衝著他來還是有其他目的存在。

而加法爾只是淡笑地輕輕搖頭。

「我希望你不要誤會,雖然我的接近抱著其他的意思但我主要還是單純的想要與你們相識親近,至於調查這件事我並未做過,這都是"拜託我來的那個人告訴我"的。」

「...你所說的那個人難道是我認識的人嗎?」阿斯利安不確定加法爾現在所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他想至少也要聽聽對方這麼說。

而現在對方口中所說的人是誰呢,所以阿斯利安在那一小段的時間裡,短暫的從加法爾那有無真實性的問題裡大約猜測了幾個能想到的認識的人,但在想了一會後又覺得不可能,倘若真是他認識的人拜託的話,那有必要特意還讓加法爾用這般的方式接近他嗎,他們要是想的話就直接將對方帶來自己面前不就好了,何必還要大費周遭搞這一齣。

可若是不認識的人的話,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或許認識吧,我會將我所能說的都說出來的,但等聽完之後我希望你能答應我恢復眼睛的事,因為這是"那人"的願望...」也是"他"的贖罪。

「......」而這時的阿斯利安還是有些猶豫的神情,但他還是選擇聽下去了。

於是加法爾微笑地將掛在鼻梁上的眼鏡拿下來,輕輕的將眼鏡的鏡腿合起來放到桌面上,再次抬起頭伸手將擋住右臉的厚重瀏海往側邊剝去,讓一大片的白色繃帶露在阿斯利安的視線中,也露出了另一隻被藏在後面的深綠色右眼。

「應該從哪裡說起好呢,這是發生在我遇到那個人的時候..應該說是我和希爾撿到那名少年的時候才對,那是我們在世界各地遊走的某一天,在某一處不知名的森林裡見到了昏倒在那裡的那名少年。」

~~~~~~~~~~~~~~~~~~~~

那是在與跟重柳族追逐戰中的第六年了吧,那一年他也還不是加法爾。

「咳咳...咳咳。」那個時候他正因為易容藥水失效後的副作用所帶來的影響而被折磨著。一隻手撐著半個躺在地上的身子,一隻手抵著鼻尖不斷的咳著,激烈的咳嗽聲像是要讓他把整個胃咳出來般,每當緩了一下就又隨即咳上好幾聲,使總應該會泛紅的臉色配上半邊臉上的黑色咒文卻只有病懨懨的蒼白,這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了。

那時他的身體因為重柳族給的詛咒變得不怎麼好了,雖然始終透過言靈壓制著詛咒,但是那纏繞在半邊臉上的咒文依舊訴說著詛咒的慢性侵蝕,骨頭裡是越來越怕冷,體力越來越不如,稍微跑一下就會上氣不接下氣的直接癱軟在地,隨便來位老人家或許都可以跑贏他也說不定,又或者是在動用完力量後他都會一連難受的躺好幾天就跟現在一樣,講句難聽的就是要死要活的。

但是他和女孩的旅途還在持續下去,那一年他23歲,女孩21歲,在經過離開"他們"的身邊以及"他們"的逝去和沉眠後,過去6年了...

在這6年裡他透過女孩給予的預言以及易容的藥水躲避了不少危險,雖然易容時的前後作用真的很苦,但至少他幫助自己和那遠在一方的親人躲過重柳族的追擊就不算什麼了。

可其實隨著近幾年來他其實已經不太能釋出多少次黑暗力量,剛開始每個月還能發出個7、8次,但到越後面幾年就變越來越少,最後就勉強只能發個3、4次,因為黑暗力量與白色詛咒的相剋抗衡,不只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也使得他曾有那麼個幾次差點"又"要控制不住來個天災,但幸好旁邊還有個人可以打醒他。

雖然身體逐漸的虛弱但他總以為自己能再撐久一點,也一直希望那個所被告知的未來不要那麼快來臨,只是有時候希望太多也只是增添一些煩惱而已,因為永遠想不到什麼時候會在被打臉,就如同被命運措手不及連續甩了三次巴掌那樣...

停不住的咳嗽使他咳到胸悶疼得厲害,幾乎直不起身子。忽然間,一絲微微的溫暖從他的背後傳來,慢慢的幫他止住體內的躁動,然後咳嗽聲漸漸地轉換為顫抖的換氣聲,一聲一聲的喘著氣,呼吸之中夾雜著虛虛的咻咻聲,他脫力地放下了摀著嘴的手,沉寂的閉著眼睛垂著頭繼續喘氣,長長的黑髮隨著低垂的頭披散著遮住了面容,感覺這一咳幾乎就讓他把全身僅存的力氣都咳完了。

就這麼等待了片刻後,那些疼痛感慢慢地減輕到只剩下一點點的不舒服,他這才重新的睜開疲憊的眼睛抬起頭轉過去看著半跪在身旁給他傳來力量的希貝爾。

「回來啦。」他看著希貝爾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開口的聲音因為咳太久所以顯得低沉沙啞的。

「我只是離開一會,你就能將自己搞成這樣也是厲害。」而女孩一開口就是冷淡的在諷刺著他,但他倒也不在意。

或許話聽來刺耳,但這就是他們兩個這幾年來所相處的方式,應該說對方願意這樣跟他這樣說話就要偷笑了。

「這不突然發作,還特意挑你去裝水的時候故意來欺負我。」他語調稍微開玩笑的緩和一下現場氣氛,來顯得他的好"委屈"。

其實他本來是因為發燒著的原因所以躺著歇息,因為前面說過的易容藥水的緣故,每當藥水失效而變回原來的模樣之時,他註定躲不掉藥水所帶給自己的副作用-發燒,但就算副作用再怎麼嚴重也不至於咳一個嗽就咳成快要逝去的模樣。

因為先前希貝爾才剛傳輸了些力量幫他將周身所產生的高燒降溫下來,原以為沒問題了希貝爾就先讓他躺在這裡睡一下,在放完結界隱藏了他的身影後自己就先離開了一小會去找水裝,但誰知就是在那一小會的時間裡,他的病情就又突然嚴重起來,他想應該是體內詛咒突然又發瘋的關係吧。

於是他看到希貝爾那張冷冰冰的精緻臉龐,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躺下去。」然後就用不容拒絕的語氣命令著他,並抓住了他的肩膀將他壓回了地上重新躺著,一記眼刀丟過來,那眼神就好像在說要是他敢起身的話就把他打昏。

他嘆了口氣苦笑了一下,便乖乖地聽話躺在地上不動,躺屍般的靜靜任由希貝爾將手貼在他的額頭上探測著。

「今天這東西又來做妖,然後又變得更嚴重了是嗎。」或許是因為剛才消耗了太多體力的關係,躺在地上的他漸漸地睡意襲來,眼皮是越發的沉重。

「睡你的。」看著他快要完全瞇起來的眼睛和語氣間的無力感,希貝爾沒有多說什麼的將蓋在他身上的布又稍微往上拉了一下蓋好。

而對於他的狀況作為貼身護理存在的希貝爾來說她是在了解不過的,但是她沒有說,而就算希貝爾不說,他也猜得到自己的身體又惡化到什麼程度了,以致於希貝爾一來就讓自己躺下。

「好,聽妳的。」最後他招架不住睡意,慢慢的闔上了雙眼。

然後就在這之後的某一刻他會突然想起了這件事來,他會想或許希貝爾的那抹皺眉就是個"徵兆"也說不定。

*****

「撿到他的時候他滿身的衣服又破又髒,但身上並沒有什麼外傷或內傷存在就是昏迷不醒,而我們也不知道他已經昏迷在那邊多久了,就只是當做點善事積功德吧,我和希爾就在那片森林裡暫時住了下來,兩個人一起照看起了這個陌生的少年。」

暫時將場景拉回了加法爾和阿斯利安這裡,到這裡加法爾已經將故事說了一半了,當然他並不是真的將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說出來,他覺得不重要的部分就是草草的略過去或是改編了一下,將那段日子虛構成了另一個與自己毫不相關的陌生少年的故事。

那是一段對他來說從惡夢的開始掉入另一段惡夢的過程,那是一段他最不甘心最為崩潰的看著"他們"從眼前消散的深淵,那是一段親身的體會溫熱的鮮血是怎麼從體內流出慢慢變得冰冷的絕望。

過去的那幾年是如何的過著,如今他又是以怎樣的心態不在意的說出來的呢...也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然後過了好幾天他醒了過來,一切就如我們所看到的那樣很正常,但就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反應上有些反應不過來就是,情緒也一直處於很低落的狀態。他沒有向我們說出自己的名字和身分、來自於哪裡,只說自己正在躲一群黑壓壓會飛的..."蟑螂"吧,呵呵...」加法爾說到這裡卻忍不住被自己的話給逗笑了,但那抹笑卻包含著些許的厭惡。

「他沒有說得很清楚,但我們猜到他大概是在躲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吧,跑了很久最後才會倒在那裡。反正那時我是想說好人做到底,看他有些"可憐"又沒地方可去的樣子,他看起來就只是一名"普通"的人類,就想要讓他跟著我們一起走,反正我們倆口子也不差多增一口吃飯的人,但他不願意怕會給我們添麻煩所以在休整完沒有多久他就離開了,而在他離開之前我就將一張可以互相通聯的符咒送給他,讓他如果真的有需要幫助的話就用那張符咒來與我們聯絡,他也收下了,只是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看過他了。」

而已經將這個故事聽進一大半的阿斯利安,在靜靜的聽到這裡後開口了。

「那個少年是個什麼樣的人....看著多大年紀了?」聽到加法爾口中說起自己是怎麼遇見那個少年的開始,阿斯利安就好像不知道想到什麼似的,但他認為又不能憑這個無厘頭的猜測去懷疑是否就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樣,天底下會有那麼剛剛好的巧合嗎。

「我也不確定,但看著大概只有16、7歲的年紀了吧,長相的方面也很普通沒什麼特別出眾的樣貌,就一般人類的黑髮黑瞳。」加法爾說。

「那你們在見到他的時候,真的只有他一個人嗎,他周圍半點奇怪的地方也沒有?」聽到有些關鍵的地方,阿斯利安的情緒就有些的變化。

而加法爾就在那刻輕眨了一下眼,就故作偏頭的像在認真回想記憶之後才又說。

「就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躺在那邊,沒有...其他人在。」然後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迎來了那名女孩的伸手。

「你們沒有再見過面,那麼你所說的委託,又是怎麼...」這裡阿斯利安的思緒又短暫的陷入了謎團當中,他覺得很奇怪,可是又說不出那個奇怪點在哪。

於是阿斯利安看到了加法爾勾起了一抹使人說不出感覺的笑容。

「那就是我們再次遇見他的六年後了。」

那正是使他回來的真正原因。

**************

今天的陽光就如同"那一天"的陽光耀眼的刺瞎著眼睛,跟"那一天"一樣自己站在了某座山林之間,一樣做著同樣的舉動,然後又是...

在時間跳轉了好幾天以後,在他自認為身體已經沒事的情況下,現在的他站在了高處凸出來的岩塊上,而希貝爾則安靜地站在了一旁看著, 隨時注意著周圍會突然發生狀況。

根據她所看到的未來,今日應該會如先前那樣他在釋放完力量後,她就會立刻將兩人轉移陣地,然後再接下來就會有人尋到了這裡,但前提是這得要是沒有"變故"出現。

而背對著希貝爾的他,在面對著一望無際的高處吐氣了幾次又吸了幾口氣後,像是為了不讓自己緊張,他將手伸到胸前緊緊的攥住那顆紅色珠子後,就閉上了眼睛準備將體內的黑暗力量再次的凝聚起來。

但就是在那個時候意外總是來得很快,變數總是沒人說得定,那一刻"她"所看到的未來畫面再次浮現,那一刻熟悉的疼痛再次朝"他"的侵襲。

他先是感受到心臟一下一下頻繁的怦怦跳,但緊接而來的是那種恨不得把心臟挖出來丟出去的劇烈疼痛,使他猝不及防的悶哼一聲。他咬緊牙的揪緊心口身子有些彎了下來,本想如平常那樣撐過去的,但這次的痛幾乎超過了往常那些程度,完全瞬間的佔據了他全部的神智。

然後他感覺到從喉嚨突然湧上來一堆口水的感覺在嘴巴裡,有股鐵鏽味特別的重,直接讓他噁心到直接吐出來。

最後他支撐不住的完全跪了下來,在然後...

什麼都看不到了,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他應該早就明白了,只不過是在還沒到之前就一直在欺騙自己罷了,當初女孩口中所說的那個未來即將到來。

已經沒法再騙下去了...

~~~~~~~~~~~~~~~~~~~~~~~~~~~~~~~~~

哈囉大家,這次這得太久沒見了,因為這幾個月因為找到了新工作然後偏偏遇到中秋節,整整快要3個禮拜每天都加班到凌晨11、12點,以至於嚴重導致進度落後,接著有時間了又因為沒靈感再度更落後,嗚嗚嗚~~(趴地),這才導致搞到現在才更出來

但還是沒能把這篇全部打完,因為怕會爆字,所以只好把剩下還沒想完的移到下一篇再繼續了。

希望這次打得你們看得懂,因為一直在現在和回憶的場景跳來跳去,然後也要感謝果子大大提供意見給我(抱抱

然後有關於前半段所寫到的88朵黃玫瑰,看似很突然但實際上有另種涵義存在,我就在此補充一下。

黃玫瑰花語代表祝福逝去的愛、失戀、褪去的愛、「歉意」。

88朵玫瑰花語:用心彌補

所以我選擇用88朵黃玫瑰茶來傳達,漾漾想要彌補歉意,用心彌補當初的錯誤,就是當年漾漾被安地爾引誘去鬼王塚查清自己的妖師的身分,然後不只害冰炎被抽掉一半的靈魂被控制,也害阿利因此失去了左眼,因為愧疚的關係所以漾漾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阿利恢復左眼。

那麼就說明到這裡,若有不明白的歡迎提問,那我們就下次見囉,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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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發表於 2022-10-19 13:39:50 | 只看該作者
終於蹲到更新了~從書堆中抓出一點小空檔上來偷個閒ww

原來選玫瑰花茶還有這層含義,剛開始還在想為什麼要特地強調八十八朵呢……當初的事件一直都是漾漾心中的一道砍啊
漾漾的身體真的一章不如一章(?,每次看他疼就好難過

另外工作辛苦了~沒時間就把進度緩一緩吧,休息好說不定靈感君就自己回家了XD
小夜也還在寫文,原本想先庫存幾篇再放上來,結果一堆檢定考試纏著,到現在也沒寫多少(暈

加油,期待下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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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樓主| 發表於 2022-10-19 21:57:28 | 只看該作者
夜幽冥 發表於 2022-10-19 13:39
終於蹲到更新了~從書堆中抓出一點小空檔上來偷個閒ww

原來選玫瑰花茶還有這層含義,剛開始還在想為什麼要 ...

當初鬼王塚的事件給漾漾帶來許多遺憾,所以特意以88朵玫瑰花茶作為一個表達-道歉的彌補,而這個彌補就先以阿斯利安的左眼作為開頭(我還特意上網去查一下有關道歉的花語,就讓我遇到了黃玫瑰這朵品種)。

沒錯,漾漾真的越來越不如一章,看起來就像隨時掛在下一章一樣(漾:喂!禮貌點),因為現在漾漾的身體已經越來越虛弱了,你現在看他在學院裡的精神看似很好的樣子,其實都只是表面的,實則上那些咳嗽啊昏倒啊都被他盡量壓下去,要不就是傳輸點力量減緩。

我已經拖了好幾個月了,不更新不行呀~~~~

小夜,辛苦你了,祝你檢定考試加油,成功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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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發表於 2022-10-25 13:03:33 | 只看該作者
子燕 發表於 2022-10-17 22:44
第十八章。回歸的理由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很傻,不管是當初離開他們踏入危險還是與危險抗衡,但是他別無選擇 ...

辛苦了
我最近社團也一大堆事情(つД`)ノ

不要斷在這裡啊啊啊QAQ
阿利你快點把加法爾的皮扒開!

我從來沒有留意過花語這些的東西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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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樓主| 發表於 2022-10-25 21:02:57 | 只看該作者
果子0A0 發表於 2022-10-25 13:03
辛苦了
我最近社團也一大堆事情(つД`)ノ

我們一起辛苦了(拍肩

皮扒開,你這是啥恐怖發言啊啊!!!!

其實你上網查,很多花都有很多不同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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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樓主| 發表於 2022-12-4 22:32:3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子燕 於 2022-12-5 22:07 編輯

第十九章。別無選擇的選擇

當他睜開了眼,天色是陰沉沉的,溫度有些涼,就好像快下雨的樣子。

起初他在睜眼的那刻還因為眼睛感到過度的酸澀,眼皮又突然閉了回去,最後才緩緩地重新睜開。

他有些昏沉沉的眨了幾下的眼睛,有些搞不清楚怎麼了,胸口有些悶痛得他只記得自己在動用黑暗力量的那刻,身體爆炸般的劇痛致使他瞬間懷疑人生,然後就整個當掉關機了。

然後現在的他正躺在硬梆梆底下是一張薄薄的被當成床鋪的薄布上,身上蓋著一件被當成棉被的斗篷,他猜想自己可能又昏倒了,這對已經習慣這副日常病懨懨的身子來說他也沒感到哪裡奇怪,可能這次只是稍微有些嚴重而已,然後就想撐起身子起來。

但是在後背都還沒離開地板一公分,他就被變得緊繃僵硬的石頭身子給倒回去。

「......」

好吧,希貝爾在哪裡呢,能不能告訴他一下他這是睡了多久,怎麼才"睡了一下"身體就直接癱了。

於是他將視線隨意往周圍能看到的地方轉了轉,就看到了希貝爾坐在離他不遠處的大樹下正在看他,也不知道她看著醒來的自己多久了。

「我...」他才正要開口問一下對方自己睡了多久,就被自己低沉嘶啞到不太正常的聲音給愣住了,雖然以前有過睡了將近一整天才醒過來的經驗,但聲音也不至於像現在乾澀啞成這樣,也就好像很久沒喝水和"開口說話"了一樣?

他按著自己的脖子,吞嚥著嘴巴裡少許的口水,試著重新開口說話。

「半年。」卻不想希貝爾直接打斷了他的開口。

「?」他很明顯沒聽懂希貝爾所說的"半年"是什麼意思。

而希貝爾只是一臉沉默地看著他的臉,他也一直看著希貝爾求解著那句半年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希貝爾不喜歡被人看太久,所以通常如果他們兩人對視久的話,希貝爾一定會先轉移視線,接著毒舌的叫他閉眼,但是這次希貝爾卻一直盯著他看,讓他不禁懷疑自己臉上是長了什麼東西。

於是他伸出右手手去摸一下自己的臉龐,但眼尾卻撇到自己的右手掌上好像有什麼黑黑的,像是沾到什麼髒東西似的,他疑惑地將本來放在女孩身上的視線轉到了自己的手掌,但只見他在那一刻瞳孔震顫。  

只因那本來只出現在他半邊臉上的黑色咒文現在竟出現在他的右手掌上,而因為動作幅度的關係衣服的袖口被向上扯,因而也露出了手腕上的咒文。他表情難看的伸出左手要查看狀況,卻不想連同左手也是。他將右手邊衣服的袖口一路往上推,從前臂、手肘、上臂,一條一條繁雜的咒文如同刻痕般的烙印在雙手上,倒映於他的瞳孔之中。

但何止是雙手呢,現在撇除了那還算得上"乾淨"的左半邊臉,在那之下還有更多黑色咒文只是被衣服擋住。

那一刻他張開了口,卻沒有發出聲音來,直至希貝爾走到他的面前半跪了下來,金色的眼眸低垂著迎上了躺在地上皺著眉頭的他的視線,而這副場景就猶如好幾年前的那一天一樣。

「我到底...睡了多久了。」他喉結不安地滑動了一下,縱使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千言萬語在此刻全都化為一句話。

「半年...從你昏過去的那刻,睡了有半年了。」希貝爾安靜了又看了他好一會兒後,才終於開口說話了。

然後他被"半年"那兩個字搞得差點沒反應過來。

「這次為什麼...會這麼久...」這對於剛睡醒的他來說無疑是個衝擊,可在問題出口的那一瞬間他好像又突然知道了答案所在,只是他卻想要從女孩的口中一遍又一遍的確認。

即使他知道希貝爾接下來會說出的話,或許比他所想的還要更加殘忍一百倍,可他終究還是要接受。

「你這具身體,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希貝爾沒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說出接下來的一字一句。

「這與以往那幾年的數次情況不同,這一次你會昏迷這麼久並不是突然還是無法控制所致,而是你的身體已經無法再負荷詛咒了。這次就是一個開端,往後將會越來越嚴重,直至呼吸、心臟停止的那一刻。」那便是他註定無可避免的結局。

他動了動蒼白的嘴唇第一次沒有發出聲音,可能是因為他真得很久沒喝水的關係,他只覺得現在自己的嗓子乾得像被火燒過一樣,將聲音卡在喉嚨底。

「言靈..不能再繼續壓制了嗎...」他的嗓音沙啞的有一點顫。

他知道重柳族當初在他身上所下的詛咒是針對他的黑色體質,重柳族的白色詛咒對於他這黑色種族來說就如同毒素般要命,如若當初沒有希貝爾他的確就死了,但是希貝爾終究是無法真正的幫助他解開詛咒,也只能引導著他將言靈化為抵制詛咒的最後一道牆,讓他將那段滿腔的恨意、自我厭惡延續成另一道詛咒來救自己。可這終究是顆致命的炸彈,卡在了任誰也無法摘除的位置上,長期累月的一直從他的體內剝奪生命。

詛咒無法轉,即使想要轉移它的人也是位白色種族但終究沒用,因為這是針對他這個妖師的死咒,而他的幻武精靈就是個例子。

除非他能找到當初給他下咒的那個重柳族將其解咒或者直接殺掉,又或者是他可以找到那條通往"獄界"的路去見到那個人。但是他不能破壞約定,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獄界,他只能通過學院裡那位白精靈才能去見到人,可他不能回去,即使他真的好想念家人和朋友,但他又好想回去,他就是這麼的矛盾。

但現在他連矛盾的機會也沒有了...

「恩。」希貝爾垂下了眼眸輕聲地回應了。

此刻他好像又感覺到當初的那種心涼透徹,只是這一次他已經不會再感到冷了。

於是在聽到那一聲回應,他的喉結又動了一下,短暫的閉上雙眼好幾分鐘,而在這數分鐘裡他也像是終於鬆懈下來的緩緩地從胸腔裡吐出了一口氣。

「我現在還有多久時間...」而當他再一次睜開了眼,這一次眼神直直地望進了希貝爾的眼底,說話是那般出奇的冷靜,一絲猶豫或是顫抖也沒有。

然後希貝爾開口道出了那句。

「你還有一年的時間。」

~~~~~~~~~~~~~~~~~~~~~~~~~~~~~~~~~~

夜幕低垂,視線中的背景從陰沉被渲染成一片深藍色的天空,星星和月亮就如同鑽石與夜明珠般在這片廣闊無際的夜幕上各自閃耀著自身光芒。而在夜幕下,燃燒的營火照亮了周遭的樹木、草地和女孩的臉龐,連帶將女孩的金色的頭髮和瞳孔照亮。

而只有他遠離火的照亮,獨自一人背對著一切靠在不遠的樹下坐著,怔怔地看著捧在手掌上的紅色圓珠、藍色大豆、黑色手環。

半垂著的眼睫使沒有表情的他顯得很疲憊,沒有束起而垂落下來的黑色長髮雜亂的鋪在肩背上但他無心去理會整理,垮下來的肩膀顯得他有些頹廢。他現在其實還是有些想睡,即便他已經睡了很久了但還是很累沒什麼力氣,可他不想再繼續躺在地上當根活木頭了。

繚繞在手心上的黑色咒文是那麼的特別刺眼,但他的注意力還是只放在掌上之物。

每當他要發瘋了,紅色圓珠是對他的警告提醒,每當他徹底迷茫的時候,他就會像現在這樣將這三物一起放於手掌上看著,問著沒人回應的問題。

「我現在...要怎麼辦才好呢?」

他不斷對自己洗腦,但當事情發生的那一刻他還是不免愣住了,明明早就接受了終將一死的結局,只是在聽到死亡離自己不到幾步的那刻,他還是會有那麼點作為"普通"人類該有的那種害怕死亡的惶恐,只是比起惶恐,迷茫更佔據了全部。

其實他不怕死,只是想要以自己的生命做為最後的籌碼,在最後去賭上那一絲絲的機會去做出那不可能的改變,讓那個該死的命運也嘗到被打臉的滋味。但現在的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他總是被一些突如其來的東西搞得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他真的很沒用,所以才會什麼都沒能留住。

「我不想就這麼死在外頭,可是用這種身體回去見他們的話,什麼忙都幫不上還又會給他們添麻煩,那我該怎麼做...」

他在想若換做其他人的話他們會怎麼做呢,會不會也像他一樣矛盾甚至感到無能為力。他不清楚但知道自己總是把他們想得太好了,他們是人不是神,也會有累的時候,只是都不輕易表露出來。

六年了,一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他是想過回去看一眼的,但又害怕看到其他人,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他怕最後自己會捨不得走。

如今他的時間要到了總算可以回去見他們,但是他不想這樣回去,他想要用一副健健康康、生命力旺盛的身體,正常的回去找他們,並且說一句:我回來了,而不是用現在這副樣貌狼狽的告別。

「就算我現在回去了,又有什麼用,頂多只是浪費醫療班的資源和人力罷了...」

他大約能猜到如果大家知道了他的狀況,一定會為了要救他而想盡辦法解開他身上的詛咒,或許還會有人付出什麼代價,他不想看到這種畫面,所以才遲遲不肯回去,不知怎麼面對。

『好好活下去。』

『只要活著就會有希望。』

此刻他的耳邊就好像在迴盪著那一年重柳青年和米納斯最後對他說的話。"活著都會好起來的",就是這麼一句話,他逼迫自己一年一年的活下來,就為了等到那所謂的好起來。

「可現在我活不了了。」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這下子好了,非但還沒改變什麼,自己已經要先掛了...

然後他發現自己無意識笑了,也發覺到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習慣笑著,是從他發誓不在流淚的那一刻嗎?還是他的眼淚其實已經流乾了?

他抬起低了許久的頭仰望起了天空,嘴角越是勾起,手掌就握得有多緊。

別無選擇了不是嗎。

~~~~~~~~~~~~~~~~~

故事終了,過往的畫面如同那呼嘯而去的列車般,消失在那層偽裝的深綠瞳孔裡。桌上茶杯裡的茶因為經過一段不長也不短的靜止,慢慢退去了本該的溫度逐漸轉涼。

如今他回來了又不算真正的回來,回來是真的,回來的人卻是假的,他騙著所有人的眼睛但也或許騙不了所有人多久,那位白精靈不就在見面的那刻馬上就認出他了不是嗎。也可能在更前面一點,就是他在找到無殿那位搞怪的董事時,也都是還沒說出口就先被叫名字出來了,所以只要是有心人追根究底的調查還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火星人們,他的這些偽裝其實不算什麼。

但他現在平靜地與對面的人坐在這一片安寧祥和的空間裡面對面說著話,也是真的不是嗎。

「其實我沒有想到那位少年會在這麼多年以後,使用到那張通聯符咒與我們二人聯絡,畢竟當初他那個樣子實在不像是會用到的人。雖然我們和那位少年只有不到幾天的相處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也曾坐在一起吃過飯、說過話,算是有緣分半熟的半友陌生人吧,即使我們不清楚他在那時連絡有何目的,可我們之後還是見面了。」

真實的故事總是能用幾句話簡單就帶過去,但說謊的人卻可以把謊言說成一部複雜的真實,他想這可能是他說過最多謊話的一年了吧。

「再見到他的時候,他的樣貌跟我們初見之時"改變了很多",看著倒是有了22、"23"的年紀,從原本的黑色短髮變成了一頭"長髮",長度大約與"我"差不多吧,至於五官倒是沒"變化"太多,還"帶"著一隻黑色手環,與當初比起來也願意多說點話出來。」加法爾說。

「我問他從與我們告別之後的這六年裡他都去了哪裡,他說自己還在逃亡躲人,雖然逃亡的過程中有些"辛苦"但也在路上遇見了"不少好心人"的幫助,讓他能安全的躲過那些在追他的人,然後他就在這一躲一藏之下經過了六年,也是到了最近"狀況"安穩了下來這才會與我們聯絡,說是因為一直很想要感謝我們當初的短暫收留。」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自己去過哪些地方待過?」阿斯利安的疑問,讓他本人更加地確認自己所想的答案或許沒有錯。

「很多,反正他自己也說不清了,但我還記得他說去過東之谷、南之峽、西之丘、北之角這些地方。」加法爾本來垂下眼眸的眼皮在這時抬眼快速掃過阿斯利安的表情。

那些地方都是他當年釋放力量的定點,當年他在選擇地方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規律,只是看哪個地方不會造成周遭太大的影響就在哪個地方使用。如果他們真的順著力量的波動到過那些定點的話,那麼現在聽到他講出那些地名的話應該就明白什麼了,然後他就看到阿斯利安的嘴唇好像輕輕地動了動,但沒有發出聲音出來。

「我們與那少年明明就沒有熟悉到哪裡但在那天就好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般,聊了很久很久,也有可能是都同為"Atlantis"學院的學生的關係吧。」

都說到了這裡,他猜阿斯利安的心裡應該也有了一個底了,只要再說一下下就可以了。

「Atlantis!?你是說他也是Atlantis學院的學生?」阿斯利安說。

「是,他與我一樣都是未就讀完而"再也沒能"回來學院的人。」也是一個沒能遵守當年約定的人。

接著加法爾便繼續說下去。

「六年前他離開的前幾天夜裡我問他是否還是學生,然後我就對他說自己曾在一間名為Atlantis的學院就讀過,但當初他也只是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我就當他只是隨便聽聽而已,沒想到他再來找我的那一年也說自己也曾在那間學院讀過書,所以想要拜託我和希爾可以替他回到學院裡做幾件事情,這便是他在六年後找上我們的目的。」

「所以今天你才會找上我說這些事,就是因為他所委託你的事情之中的其中一件就與我有關,也就是我的左眼是嗎?」將這些事情連接起來,阿斯利安已經完全確定了內心的答案了。

「沒有錯,回到Atlantis學院找到狩人一族-席雷。阿斯利安,並且治療其左眼,就是我所接受的委託之一。」他就知道阿斯利安很聰明,應該說所有人都比他聰明多了。

「那他為什麼不自己回來?」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要回來見他們呢,而是寧願讓其他人來找他們,也不願來見他們一面,阿斯利安的內心這般的不解那個人的作法。

「不行啊,他說自己正在做一件大事情還沒辦法回來,但他好不容易找到能夠治療你左眼的事又不願意耽擱著,這不最佳人選的我就出現在他眼前了。」加法爾慵懶笑笑的伸出一個手指指向自己。

「但你又怎麼會幫他,憑你所說的這一點點交情,你應該不可能無條件地答應才對?」以守世界來說,阿斯利安認為在這裡是不會有什麼人會突然無條件幫助陌生人的,即使兩人同是Atlantis學院的人。

「當然我也不是免費的幫他囉,我說過我本來就因為舊傷的關係身體實在很不好,我之所以這幾年沒回學院而踏上旅途也是為了讓身體康復。於是作為幫助的代價他將自身的來歷、種族、身分、能力、名字告知於我,並且支付一個帶有祝福的"強大言靈"讓我的身體雖不至於痊癒,卻也使我現在能夠正常地出現在你們的視線裡,在那個時候我也搞懂了一件事,原來他就是那六年來讓世界不定時地震的源頭,也怪他長得太普通太路人甲了,我才一直都沒有認出來啊。」加法爾說到最後就像要緩和一下氣氛的,有些開玩笑的說著。

「反正我認人也不是看對方什麼種族才認,再加上看在他也與我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所以後來我答應了他的請求,但教導學生完全是我自己的想法,因為我本也想回到學院將未完成的學業讀完,我幫他,他幫我,
。他就離開了,說是要繼續去完成自己的事,但在離開之前他還要我轉告幾句話給你。」

「他還說了什麼...」阿斯利安說。

加法爾從鼻子裡輕輕地哼了一聲出來,含著笑注視著阿斯利安的視線裡顯現出了幾分的認真。

「"對不起,給你們造成困擾了但請在等我一下,我一定會回來的。"」

「......」在這裡阿斯利安沉默了下來。

「這就是我與他的"故事"。」話語落下,故事結尾,他說完了。

氣氛因此安靜了好一段時間,在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的那一會,他再度拿起杯子喝起了轉涼的茶"水"潤潤發乾的喉嚨,然後又稍微思考一下要不要再讓服務員送盞茶過來,"雖然沒滋沒味但至少可以提神一下也好"。

「他的名字是不是叫ㄔㄨ..」但當他都還沒決定好要不要叫茶,阿斯利安已經開口了。

然後連那三個字的第一字都還沒完整說出,加法爾先伸手打斷了話。

「關於這點很抱歉我不能說得太明白,我已經向他發誓過了。」

「發誓?」阿斯利安疑惑的重複那兩個字。

「今天會告訴你這些是因為他認為只有讓我將事情的經過講給你聽,你才會信我,但他又怕如果讓其他不懷好意的人知道了我與他的關係後可能會被利用,於是我們就定下了誓約,假如我硬要表達出那些被禁止的關鍵字的話下場就是這樣子。」

「ㄔ...」只見加法爾才剛張開口音都還沒完全發出來就驟然停止,本來的笑容瞬間消失無蹤,一臉臉色難看的抬起手指摀住嘴巴。

阿斯利安就看到了他手指的縫隙中所露出來的殷紅的血。

「!」阿斯利安馬上就被他這番操作給弄慌了,想要馬上起身查看對方的狀態。

然而加法爾卻搖頭阻止了阿斯利安的起身,用手背抹去唇邊的血後,呼吸有些不暢的喘了幾聲。

「不管想要以何種方式從我這裡套話,我就會像現在這樣什麼都沒法說得不斷的吐血,這就是誓言約束。」

到這裡阿斯利安也回想起了什麼,好像從對方開始說起故事時,只要是說到疑似是人名還是有些隱晦的部分,都會以其他代名詞草草帶過。

「這是"我"的意思,畢竟他的身分很特殊,我告訴他若不對其他人狠一點,他又該如何完成自己的目的呢。反正這也沒什麼,就吐個血而已當作排個毒。」對於剛才才剛吐了一口血出來,卻還是一臉不在意的加法爾將剛才拿在手上,擦著手背上的血的紙巾丟到了放置在桌面上的小垃圾桶裡。

什麼誓言根本都是他在唬爛的而已,只不過是讓希貝爾在此之前對他動了點小把戲,他自己在看準時機發揮在阿斯利安的面前,會出此下策實在是因為這群火星人有些實在敏銳到變態,他若是不對自己狠一點又怎麼讓火星人願意相信他這個"弱小"地球人呢。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阿斯利安張開了嘴卻在好幾秒後才發出聲音。

加法爾含著笑意的眼眸與阿斯利安目光相對,好像跟平常一樣,可又好像不太一樣。

他沒有回答問話,就是點了下頭又搖了搖頭,將他知道但是他不能說的意思表達給阿斯利安。

阿斯利安覺得自己明明還有很多有關那個人的問題想問清楚,但卻一時不知道該問什麼才適合,要怎麼問才能躲開那所謂的"誓言"才好,好不容易終於有了那位失蹤已久的學弟的消息和相關的人在眼前了,但他卻處於一種有言卻問不清的狀態,阿斯利安是越想越猜測不到那位學弟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

加法爾見阿斯利安沒有打算要在說話的樣子,而自己能說的也都說了,於是就將一開始的目的再度帶了回來。

「那既然我都說完了,你也聽完了,那我可否再問你一次,你願意讓"我"治療你的眼睛嗎,阿斯利安。」

就讓他將當初的所有錯誤一次一次的還清吧,等到那個時候他就可以...

********

「我要回去學院,我要將自己曾經所犯的那些蠢事一件一件的彌補過來。」

下定了決心,誰知心又會在將來的某一刻出現什麼變化,但至少在經過女孩對他說的那些話後,他不會再對活著或是死亡這件事感到矛盾了。

他決定要回去,即使知道自己的時間所剩不多了,但至少也要將那些曾經的遺憾親手的填補回來,然後等事情都解決完後他不會再走了,他會安安靜靜地待在他們的身邊一直等到時間來臨的那一刻。

「你幫我、幫這個我取個名字吧。」他要以這副陌生的面孔回去就必須要有一個名字,成為存在的證明。他頂著那副陌生的皮囊笑著看向女孩,雖然是假的,但畢竟這個自己還是由女孩創造出來的,他才能躲過危險。

只見女孩目光淡漠的將視線放在他的臉上,又好像是在看著他所偽裝的瞳色後,便緩緩的開口。

「漾含有水的意思,水包容萬物,水無所不在,水與水之間聯繫著彼此之間道路,那就叫...」

「加法爾。」

回歸之後,相見如何,在那之前他都會是加法爾。

~~~~~~~~~~~~~~~~~~

大家好,子燕回來啦~經歷了一個漫長的一個月後,我終於又把文更好了。

而關於這一次,真的想問問大家關於情緒上的表達是否有傳達到你們的內心裡呢,可以的話請務必幫我留言說明一下感想喔。(卑微)

至於有一個疑惑的地方,我想要特別在這說明,那就是我在寫小說的時候有去問過其他人的意見,然後有一個人曾說過「如果詛咒會在死後就消散的話,那為什麼不帶到學院殺掉再復活就好了?」
其實這樣說也沒錯,如果詛咒不是連帶針對靈魂的話,那麼真的直接殺掉再讓鳳凰族復活就好了,但這是因為我們有上帝視角才會覺得這樣就行了,但是在這個故事裡的漾漾,是不同於以往那些威漾、還是運氣好到能一直遇到強大的貴人的設定,即使這次的漾漾遇到了希貝爾這麼一個能夠預言的外掛女孩但並不能代表什麼,因為希貝爾也不算什麼強大的妖精,她只是能看到未來而已。
在這裡的漾漾是偏向我們這裡的現實生活的情況,漾漾逃亡是為家人爭取安全,漾漾求助希貝爾也是為了改變命運,他之所以會放任詛咒不斷的蔓延不是因為他任性,是因為他真的解不了,希貝爾也解不了,再說以他現在逃亡就更不可能回去學院,也不可能隨便就找到鳳凰族幫自己死後再將自己復活,以各種意義上來說是真的無可能,所以在看這篇的時候可以盡量以正常心去看待這個偏向現實的漾樣。

再多補充一點,加法爾在阿拉伯的國家裡是水流的意思喔。

那麼就下次見囉,最近早上有點冷你們出門時也要注意保暖喔,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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