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羅夢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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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特傳x自創 月、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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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12-8 20:21:52 | 只看該作者
章之陸拾玖

紅罌與折翼兩人露出了年少時的開朗笑容,好像他們現在並不是鬼王與攝政王,而是希月與輕歌棲夜
折翼手裡出現了一隻淡金色的麥克風,「來吧,這是我們狂歡的時刻,是宣告我等成功的時候,淨化這片巨人島」
他的臉有些微紅,滴酒未沾卻已醉
包圍巨人島的大結界在折翼隨手一揮下全數破碎,被擋在外的公會援兵和種族聯合軍都衝了進來,其中就包括了他的原生種族
而那些天使,怎麼會看不到折翼身上的鬼氣,雖然折翼也沒有想要刻意壓抑
對他來說,他這一身陪伴了他七百多年,於他而言何其重要
其中一位光之天使看著他問道,「少主,你的這一身鬼氣,我們可以理解為,你背叛了創世神嗎」
「那又何妨?」折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雙黑瞳中滿是戲謔,「你們以前曾經說過,本宮無心,神愛世人,為何就不能兼愛無心之人,既然不愛本宮,那麼…本宮何必呢…?」
「本宮非是無心,而是心不在本宮身上,你們哪裡值得本宮將心交託啊?先背叛本宮的人,明明是你們,明明就是整個白色種族,明明是這個世界,而你們卻說…本宮背叛你們…」
折翼看向他們的眼神變得有些癲狂,「本宮的心找到了歸處,可你們卻想破壞掉本宮的心所在之處,最後還殺死了本宮!本宮…我做錯什麼了嗎!我輕歌棲夜.露華雨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啊!」
「喂,說夠了吧,你明明很明白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紅罌伸手抓住折翼
「是,他們是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們回歸,殺了裂川王改變未來,妳會再次墮鬼,我會被撕去羽翼,妖師一族會滅族,這些對我們來說都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現在妳要我說忘就忘嗎」折翼眼中閃出了晶瑩的淚光
「妳是要我,忘記這七百多年來受到的一切委屈和傷害嗎,妳怎麼能這麼狠,那些白色種族如何抹黑我們,如何殺了我們,難道妳都忘了嗎,我每每想起那些話語、那些攻擊,就恨不得放任裂川王毀去世界妳知道嗎」
「如果不是為了你們!我根本沒必要受這麼多的不公!」
紅罌聽著折翼的話語,聽得那是心裡不舒服,是啊,折翼說的都是事實,而且,也是眾多回歸者有過的迷茫
可是如果不阻止折翼,他們依舊會落得上一世的下場,畢竟他們在這個戰場中已經展現了這個姿態,為了保護紅罌領地的眾人,必須要阻止折翼
她嘆了一口氣,接著拿一個白色的晶核,折翼瞬間回過頭奪過那白晶核
那是他一半的性命,是他親手交到對方手上的
「得了,妳幹嘛非要這麼做」折翼將晶核塞回紅罌手裡,語氣有些無奈
紅罌看著折翼,「你不是還想繼續演嗎?演技很好,話語也是真的,可惜,感情是假的」
「哎呀,本來就沒想過能耍過妳,可是啊,妳也說了」折翼單手叉腰笑了笑說道,「我說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我受過委屈,我也受到了傷害,所以我不可能因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還沒做就原諒他們」
「……我知道了,原來回歸並不能讓你改變想法」紅罌淡淡的說道
只見折翼冷笑一聲,還想說點什麼,藥賜突然一把攬上了折翼,輕吻了下那張不出好話的毒嘴
「我們先處理掉巨人島的事情好不好,你也很累了吧,處理好後回去休息」
折翼靠在藥賜懷中,輕蹭了下愛人,「好」
紅罌看著那兩人,抬起手來,很明顯是想直接海扁某天使,「合著本王的話是耳邊風,欺詐的話才是真道理嗎」
「啊哈哈哈,說什麼呢,妳也很重要」折翼搧了搧手,「如果你不重要,我就不會把一半的命交到妳手上了」
一半的性命交與紅罌,另一半他自己留著,紅罌握有他生命的主宰權,隨時都能殺死他,這是折翼對紅罌的信任,也是對自己的束縛
紅罌看著折翼,還是覺得這人真的很莫名其妙,七百多年過去,沒有一天是真的有弄明白這人過
「好了,辦正事吧」紅罌無奈的說道,接著伸出了手
折翼握上了紅罌伸出的手,兩隻冰冷的手交疊,似乎捂出了一點溫暖
他拿著淡金色的麥克風,兩人湊在一起,折翼先開了聲,他的聲音溫柔且美好,稱是世上最純淨的歌聲也不為過
伴隨著那歌聲,變化成糟糕未來模樣的眾人,瞬間變回了這年少時的自己
紅罌…希月抬頭看向輕歌棲夜,她的攝政王、她的半身,她很感謝對方為自己做的一切,正因為有他,她這毫無退路的糟糕道路才變得沒那麼煎熬
「這漫長的征途中,有些時候甚至會懷疑成功的可能性,但是我們卻成功了」希月的歌聲有些輕快,渲染著他自身的情感
「正因為我們成功了,才可以像現在這樣又唱又跳的慶祝」輕歌棲夜的歌聲也隨之變得輕快活潑,正是有希月的帶動,才讓他變回了曾經的模樣
「現在黎明到來,終是迎來新的一日,接著我們會擁有重新再來的機會」兩人的歌聲同時響起,手牽在一起,周身環繞的力量在希月手中凝聚出銀色的麥克風
「我們去夢想、去做、去創造、並成功,我們真的能夠拿下它,突破限制,即便燃盡生命」
兩人歡愉的歌聲聚集了世界力量,黑色、白色,只要屬於這個世界,就都會被他們的歌聲帶來
來吧,隨著他們的歌聲前來吧
來吧,跟著他們的歡愉舞動起來吧
來吧,所有力量都來見證這欣悅時刻吧
「清醒的每一刻我都必須思索下一步,根本不敢錯過任一刻,因為還有好多事情必須要做」輕歌棲夜唱出來曾經自己的生活,是步步的算計,他也厭倦過,可是,不這麼做不行啊
「我們無法耽溺於現狀才不會失去得更多,我曾經失去過一切的自信,可是是有你們的存在才讓我繼續站在那個位置」希月想起了那因為沒有信心而逃避過的自己,再看向身邊的某天使,自己是何德何能才會得到這樣的友人啊,「我對你們有著自信,相信只要有你們在就可以成功,而在今日真的成功了,我知道這很難以置信,但是我們成功擊潰了不可能」
接著,兩人靠在一起,歡愉的同時開口唱出,「我等來此非是為了惡名或功績,喔——哇喔——脫離自身的束縛,釋放一切,不再封存於心中,尋找自己的內心之音,使我們脫開枷鎖」
兩人身上綻放出光芒,希月的那一頭白色的長髮變得幾乎要拖地,而身上的衣裝變成了款式略帶休閒的長袍,身上盡是環繞時間之力,那是成熟的時間種族姿態
而輕歌棲夜那淡金色的長髮轉變為極淡的淡藍色,並被隨意束起,純黑色的眼瞳變成了淺灰,身上的衣裝則是寬鬆的大袍,也是一副休閒的模樣,裸露的雙腿上帶著許多金色銀色的環,手腕也掛著許多細細的環,淡色的圖紋佈滿了他半張臉,那騰紋屬於時間之流,他的身上一點天使的特徵都沒了
這是…如果沒有裂川王搗蛋…本該屬於他們的未來,他們明明也是有機會可以做個白色的,可是偏偏……
輕歌棲夜看向了不遠處的褚冥漾,搶過希月手裡的麥克風,丟給了褚冥漾
「來吧,別跟我們裝陌生人,一起唱,所有罪孽、乃至紅罌領域的眾人,都可以在此時歌唱,壓抑了七百多年啦…」
褚冥漾看著手裡的銀色麥克風,他見過那兩位使用這個近乎於奇蹟的『魔法』…原來他也能一起嗎?
「那時發生變故…我幾乎快要發瘋失控,但是因為有你們,我才找回了活下去的念頭,我不得不說,雖然兩位陛下都很亂來、做事又很誇張,可是你們是世上最好的王」
褚冥漾唱著,嘴角慢慢的勾起,「我不得不相信一些事情,我相信了您們,而您們真的成功了,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這不切實際,難以成功,可您們卻帶領我們戰勝不可能…」
祈月跑了過去,搶走褚冥漾手裡的麥克風,直接唱了起來,「時間任由我們掌控所以要抓住機會,完成理想不空坐在原地自嘆,生活中處處都有音樂所以我們都應該來跳舞,世界就是個舞台,現在該我們上場了!」
祈月牽起褚冥漾的手開始揮動,「不要坐在椅子上浪費時間,世界在呼喚你所以快去吧,我們可以一直唱下去,因為夢想就在眼前,不管想做什麼規則由自身來定,我們有能力通過,只要記住,我們能做到,當我們成功時,世界就會改變」
被強制做出動作的褚冥漾露出無奈的表情
接著,褚冥漾覺得自己的耳朵被奇異的嗡鳴佔據,幾乎聽不見接在祈月後面唱出歌聲的那兩位陛下的聲音,接著,他被一股溫暖的力量包覆、托起,在半空中,他的頭髮慢慢的被拉長,深色的幽藍一點一點染上了他的髮,身上的衣服轉化成公會黑袍
他才知道,原來,如果沒有遭遇那麼多的破事,他在一個好的未來裡,他會成為黑袍…
只可惜啊,這個未來,好像不會有機會實現了,被那回憶束縛捆綁,縱使他能原諒自己曾經的友人,他也難以原諒公會…原諒白色種族…
這時候,他感覺到,夾雜在那眾多聞歌而來的力量中參雜了一絲奪罪的力量,他走過去發現正是奪罪在用自己的力量,應該是想將那歌聲擴散出去?
「奪罪小姐,妳再這樣繼續使用力量,會被攝政王陛下罵的」褚冥漾知道方才奪罪的力量已經被榨得差不多了,還這樣…
「我只是想要把他們的歌送出去,環繞整個巨人島,盡可能一次淨化完」奪罪的聲音有些虛弱,「可我發現,他們的歌聲本就已經傳遍巨人島、甚至是臨近海域了」
「奪音的歌聲還是這麼厲害,與陛下配合後,力量比與我一起的時候還厲害」
「妳也很厲害,剛才我們完全沒有聽到從結界裡傳出來的歌聲,攝政王陛下唱的應該是讓負面情緒增長的歌吧」褚冥漾笑著誇讚了對方
「我只是想幫他而已,我不想再像個廢物一樣看著他踏進一個可怕的世界」奪罪輕聲說著
當年,在葉奪音踏入家門時,葉聽音是還活著的,但是她身上的鮮血正如流水般往外湧,她沒有掙扎的力氣,映入眼裡的最後畫面是葉奪音那震驚、恐慌…還有那可想而知一定會出現的憎恨
然後葉奪音真的踏上了復仇的路
但現在…現在…
「幽冥先生,你看,歡歌公主…她回來了,現在的她不是妖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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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12-15 10:45:12 | 只看該作者
章之柒拾

「歡歌公主…啊,說起來,之前的確有聽妳說過攝政王陛下想坐實妖歌的名號來著…」褚冥漾稍微回憶了一下
「嗯…以前,奪音會唱很多快樂的歌,他覺得這個力量能夠帶給世界歡樂,而他也有一批簇擁他的粉絲,被人稱作歡歌公主」奪罪撐起身子想站起來,「但是…說實話,葉奪音其實是個悲觀主義者,偶爾還是會唱帶有負面意味的歌,可他都是在私底下唱的,卻被人偷錄下來散播出去,導致當時有一些人因為那歌得了抑鬱症,還有人因此而自殺,所以那時候有很多聲討奪音的言論,還給他取了另一個外號,就是妖歌」
「那時候的攝政王陛下一定很不好受吧」褚冥漾伸手扶著奪罪
「是,他很難過,然後…本來他好不容易才好一點的,結果就發生了…那個事情…」奪罪忍不住按住自己的脖頸,好像那時候的痛楚還依舊鮮活,「我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在他認為該是帶來歡樂的舞台上,殺了仇人…」
用一首歌,吸引眾人的目光,拿著一把那個警察給他防身的私槍,在歌曲結束的瞬間殺了那個伺機而動想殺了他的…那個曾經奪去葉家五人性命的仇人
接著葉奪音又馬不停蹄的趕去與他的盟友們會合,擊破那個變態集團,為所有失去親人、愛人的受害者報仇,最後將那些罪名全攬到自己身上
他甚至沒有想過為自己辯解,就這樣離開那個世界
「攝政王陛下自己私下唱的歌怎麼會那麼剛好被人偷錄到?」褚冥漾疑惑的問
「對啊,奪音自己偷唱的,為什麼…」突然,奪罪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瞪大了眼,「那個變態集團早就盯上奪音,歌是他們散佈出去的?」
「我覺得攝政王陛下可能早就想到了吧」褚冥漾看向了輕歌棲夜,「他也許覺得你們都是他害死的」
「…難怪當時他會…」奪罪喃喃自語著
見著奪罪狀態不好,褚冥漾抓緊奪罪的手臂,嘗試度送一點溫暖給對方,而奪罪則死死抓住褚冥漾的手,似是想要從這裡得到一點力氣
「謝謝…還好這個時候還有人在我旁邊」奪罪虛弱的靠在褚冥漾身上,「陪我一起看看奇蹟好嗎」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能會被震撼到跪下的話」褚冥漾開玩笑道
「那可真是糟糕,這樣我可能會被你拖著一起跪下了」奪罪輕笑了聲,傾聽這那歌聲,洗浴著她疲倦不堪的身心
褚冥漾猶豫過後,還是伸出手摸了摸奪罪的頭
突然,他被一股溫暖的力量托起,連忙放開了奪罪,褚冥漾有些侷促的看向輕歌棲夜和希月,但是見那兩位還有許多回歸者也跟他一樣被那力量托至半空,他好像也沒有那麼不安了
希月和輕歌棲夜的背後分別伸出了黑紅色和夜黑色的光升上天空,兩種黑色合在一起,組織成了紅罌領域的圖徽
「發自靈魂的樂音,我們在此大聲唱,而我們聚在一起,就不會害怕黑暗籠罩」
接著,其他同樣被托在半空的人背後伸出了色感不一的黑色,伸入了那圖徽中
「大聲唱出我們的歌,隨著人群起舞,而我們的信念將會永存」
接著,希月與輕歌棲夜的背後又伸出了另一種顏色,清澈美麗的水藍色與光耀明媚的淡金色進入了圖徽,修復了上面斷去的折翼,黑紅色的圖徽變得色彩斑斕,似是容納了眾多種族的力量,黑色、白色都在其中,其樂融融,好似世上最和平最美好的一切都在那裡了
接著,其他人的背後同意伸出了色彩不一的力量,讓圖徽發出來耀眼的光芒
接著,圖徽變成了一顆球,飛上天空,像煙火似的炸開,力量碎末落在巨人島各處,淨化了這片被污染的大地
他們落回地上,等力量散去,他們這身姿態就會消失
希月端詳著輕歌棲夜的模樣,「之前用這個的時候你不長這樣的」
以前他們曾用過一次這樣的奇蹟,那一次輕歌棲夜展現的模樣是個六翼的光暗天使,而不是現在這般如同從時間中他出的時間之子
「…毀滅沒跟妳說過嗎?」輕歌棲夜疑惑的開口,「我既是被時間拋棄之人,也亦是時間之流的寵兒啊,我大概五百多年前跟毀滅提過這件事,原來他沒跟妳說喔」
「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安地爾沒說過」希月面露茫然,「你居然只跟他說!我以為你討厭安地爾」
「他問了,我就說了,何況妳也沒問過啊」輕歌棲夜聳了聳肩,「而且我有理由不討厭他嗎,他雖然不列位在七罪孽中,但好歹也算是幹部,不幫忙事物便罷,沒事還常常搞失蹤」
希月對於對方後面說的部分是無法反駁,因為輕歌棲夜說的也是事實
「看來,我錯過了很有趣的東西」安地爾憑空踏出,走到了希月面前,拉起了她的手輕輕的吻了下,「好久不見了,我的陛下」
「你跑去什麼地方了,我明明感覺到你跟月一起回歸了」站在希月旁邊的輕歌棲夜皺著眉問
「你的部署是很完美,但是,你應該知道,你的計畫裡有需要我插手的部分,你應該感覺得到不是嗎」安地爾微微一笑回應道
確實,輕歌棲夜所部署的計畫裡,也將安地爾容納進去,現在的結果也是他能想像到的,只是很奇怪,他只有在安地爾剛回歸時感覺到了對方,隨後便像是被什麼給遮去了,感覺不到了
「…嘖」輕歌棲夜不悅的別過頭
「安地爾,既然,裂川死了,那我也要兌現我的承諾了」希月抱住安地爾,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微笑,「我們走吧」
「記得回來啊,還有點事情要善後的」輕歌棲夜揮了揮手
而只有安地爾聽到希月那一聲低低的…『快帶我走…』
輕歌棲夜目送他們離開,接著,他身子晃了晃,吐出了一口白血,接著他抬手,手間繞了一團黑氣,他用力地拍進自己體內
他擦去了嘴角的血跡,臉色有些蒼白
現在這個年紀的自己,身體強硬的被轉化,帶來的後遺症有些大…
看向了有些緊張他情況的安諾爾,輕歌棲夜開口:「交給你了」
說完,他便像斷了線的傀儡倒在了藥賜身上
安諾爾上去檢查了輕歌棲夜的情況,隨後便對藥賜說,「應該是脫力了,休息數日便不會有大礙」
接著,他摸了摸輕歌棲夜的髮,「父親,剩下的就交由我來吧,您別在操勞了好嗎」
「紅罌領域眾人聽令,接下來將由本少接手一切指揮權」安諾爾朗聲道,「傷患前往2s95w座標讓醫療部隊實行救治,重新整備後前往獄界戰場帶回同胞,死者送到6t72l座標統一送葬,現在動作」
除了罪孽外的回歸者全數動作,褚冥漾橫抱著昏過去的奪罪走過去
「小少主…我…」褚冥漾顫顫的開口
「不行,在那兩位沒回來之前誰都不能去與白色種族接觸,『過往的』友人也不行」安諾爾冷冷地瞥了一眼褚冥漾,「忌妒殿下,別忘了你屬於哪裡」
褚冥漾低下了頭,跟著他們走了
…他屬於紅罌鬼王領域…他被那兩位所救,也已經將自己的名字奉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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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12-22 10:26:15 | 只看該作者
章之柒拾壹

罪孽們聚集在輕歌棲夜的宅邸,自動的分配了房間短暫的休憩
褚冥漾將奪罪放到了床上,看著在看完『奇蹟』後便昏厥的人,他輕輕地給她蓋上了被子
他不能那麼自私,他是紅罌鬼王的罪孽之一,得等那兩位下命令…
他走出了安放奪罪的房間,碰上了一諾
「你想去找他們?」一諾開口問道
「…不,現在不能」褚冥漾對著一諾說,「這七百多年,我一直在猶豫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原諒他們,可是如今我想通了,畢竟如果不原諒他們,我也同樣原諒不了自己」
「那個人說在他們回來以前不能去見那些背叛者」一諾最終只說了這句就走了
褚冥漾想,那倒也是,等他們回來以後再跟他們說他的想法吧,依照他對那兩位的認識,他們會同意的…就是會有點囉嗦
他一邊想著,邊走往客廳,想在客廳坐一下,然後喝點什麼
可一走進客廳他就愣住了
「西…西瑞…?」他看著那顆彩色刺蝟頭,那只會是他那個…曾經為了保護他而死在他身前的友人
「我不會讓你去見那些背叛者」安諾爾站在一片陰影中
「可…可是西瑞…」褚冥漾顯然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西瑞會被帶來
「他是攝政王少主」說完,安諾爾直接消失不見
「那個傢伙說只有本大爺可以來見你」西瑞走了過去一把搭上褚冥漾的肩膀
「你怎麼就給來了,他要是是壞人怎麼辦!」雖然這樣說自己少主不好,但是西瑞也太沒有危機意識了
「他身上有那個死女人的味道」西瑞自顧自的躺到沙發上,「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
褚冥漾快速的將前一世發生的一切告訴西瑞
「那個…啊,我好像沒有說到…」褚冥漾想起自己好像沒說到為什麼他們領域的人會管西瑞叫攝政王少主
西瑞因保護褚冥漾死了,本該送回羅耶伊亞家族,但是當時羅耶伊亞家族中的袍級起亂,說是不想讓保護『罪人』的西瑞回到家族
當時身為黑藍袍的九瀾不可避免的也被精神術法影響,最後連畏懼末闕的九瀾都開始加入那行列
無可奈何之下,末闕將西瑞的遺體,通過輕歌棲夜送到希月手裡
他們安葬好西瑞後,開始籌劃建立領域
當領域做大後,作為攝政王的輕歌棲夜想要讓西瑞享有…香火,所以就在領域各處打造金光閃閃的西瑞等比例雕像,勒令要除了罪孽以外的人看到雕像就行禮
接著他覺得得給西瑞一個位份…
「然後攝政王陛下就把你收為養子,封你為攝政王少主,好多人因為沒對雕像行禮,接受了恐怖的懲罰,對你產生奇怪的畏懼,所以他們看到你喊得比看到陛下大聲很正常」
想起來就覺得好笑,而且每尊雕像姿勢不同,衣服也不同,但是能夠從每一尊雕像看出那西瑞.羅耶伊亞是什麼樣的人
「所以那個天使變成本大爺的爹?」西瑞沒想過自己一夕之間多出了一個爹
「其實攝政王陛下沒有性別…」褚冥漾小聲道
「那不重要,你怎麼現在才跟本大爺說!本大爺的僕人怎麼可以自己去玩好玩的」西瑞這樣對褚冥漾說
「我…」褚冥漾正準備說點什麼,突然看到祈月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了碗和湯匙,裡面裝的是營養液,顯然是要讓昏迷無法自己進食的人吃的
「祈月,那是要給奪罪小姐的嗎」褚冥漾開口問道
「對啊,嵐冬哥哥那裡很忙,趕不回來,所以就說先讓奪罪姐姐吃一些東西」祈月回答道
「我去吧,祈月今天去過獄界戰場,應該好好休息」褚冥漾走過去拿走祈月手上的東西
祈月看著褚冥漾,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唔…」
接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答應了,「好,那就讓幽冥哥哥去」
祈月邊走邊低聲道,「小妖師長大了,也學會要討好女孩子了」
褚冥漾沒聽到祈月說了什麼,但西瑞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的僕人有喜歡的女人了!那他得看看那女人是圓是扁
於是西瑞就跟在褚冥漾背後一起過去
褚冥漾敲了敲門後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奪罪就躺在床上,臉色明顯的蒼白
他坐在床邊,一匙一匙的喂奪罪喝營養液
看著褚冥漾的模樣,西瑞也明白了,「漾~,你喜歡這個女的!」
褚冥漾聽了,手一抖,還好湯匙裡已經沒有營養液了
「不,我沒有」他慌忙的反駁,臉上熏上了淡淡的紅暈,「我只是覺得我沒有多少貢獻,現在比起其他人,有比較多的體力照顧人而已…」
西瑞顯然不相信,他搭上了褚冥漾的肩膀,「快給大爺說說你跟這個女的什麼情況」
其實褚冥漾跟奪罪真的沒有什麼,只不過是,他們被人稱為廢物罪孽罷了,如果放在同年齡的人中,他們不弱,可是其他的罪孽實在太過優秀了,有能力、有智商,哪怕是後期加入的欺詐,就算沒有多強的力量也有能夠輔佐攝政王的智商
而他們跟其他人相比,實在太過於孱弱了,若不是他有紅罌鬼王的庇護、奪罪有折翼攝政王的偏愛,不然他們不會在罪孽的位置上待得屹立不搖
讓他們對彼此產生了一些惺惺相惜的情感
然後,不知不覺中,他覺得奪罪在他心裡佔的位置好像變大了
「漾~,你是傻的嗎,你就是看中這個女人了」西瑞拍了拍褚冥漾的肩膀
「我沒有…」褚冥漾端著空了的碗走出去,「她是攝政王陛下的胞妹,跟我這種因為憐憫而被留下的人不一樣,她有的是真的寵愛」
「而且奪罪小姐人很好,值得更好的人」
「說什麼鬼話,本大爺的僕人肯定是最棒的僕人」西瑞走在他後面,「想把就去把,不要說那麼多五四三的」
褚冥漾聽了只是搖頭,接著又走去盛了一碗營養液走到另一間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誰」
裡面傳出了聲音
「我是幽冥,來給攝政王陛下送營養液,勞煩欺詐殿下開門」褚冥漾這樣對裡面的人說道,接著門打了開來
「進來」
褚冥漾走了進去,看著藥賜坐在床邊,看著輕歌棲夜
「欺詐殿下,我將營養液放這裡了」他將營養液放在一旁的小桌上,隨後又開口,「攝政王陛下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怕他突然消失,就像之前那樣」藥賜輕輕撫摸輕歌棲夜的頭髮,「還記得他與紅罌死前說了什麼嗎,我的奪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的謊言」
褚冥漾當然還記得,畢竟那兩位說完以後,就灰飛煙滅了
「他們說…天道朗朗,邪不壓正,但為蒼生,吾身何幸」
「是啊,吾身何幸,可笑,他明明是最想毀滅那世界的人了,卻為了配合紅罌說了那種鬼話」藥賜看著輕歌棲夜的嘴,冷冷的說著,「明明是個滿嘴謊言的小騙子,卻偏偏唯獨從不對紅罌說謊,居然還為了紅罌撒了彌天大謊」
「攝政王陛下最重視陛下了,哪怕他們吵了幾百年」褚冥漾看著床上的人,才知道原來這個曾經在獄界大殺四方的攝政王陛下也可以看起來那麼脆弱,「但他們好歹也是在塵埃中建起整片紅罌領域的搭檔啊」
突然,藥賜想起了以前曾經問過輕歌棲夜,明明有足夠的能力,為什麼甘願做個攝政王,而不篡權奪位
『我膽子很小,沒有她,我不知道要怎麼走下去,是她給了我走在黑暗裡的勇氣,這一走,就是數百年』
他不是很懂,可卻又好像知道那種感情
藥賜看著輕歌棲夜,搖了搖頭,「出去吧,沒事的話別進來,讓他好好休息」
褚冥漾乖乖地走了出去,他在門口看到了西瑞,他應該都聽到了,畢竟剛剛沒有關門
「走!吃一頓好的就什麼都能好了!」西瑞搭著褚冥漾的肩膀
「小少主不讓我出去」
「本大爺有帶!」
—————————
坐在醫療班病床上的斐嵐眼眶泛紅,眼淚止不住的掉了出來
她在西瑞的身上放了監聽術法,因為帶有時間的力量,所以一般人察覺不到
她聽到了…
「可笑至極!」斐嵐站起身,一手打落了一旁小桌上的東西,「那說的是我嗎…」
「我怎麼會…我不能…我怎麼能丟下她…」斐嵐失魂落魄的坐回床上
褚冥漾說,斐嵐因為族內有事,待在族裡數月才回來,那時候妖師一族已經覆滅,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但是精神術法還沒失效,她一從位在時間流縫中的族地回來,馬上就受到強烈的精神暗示,因為她才剛從時間之地回來,馬上就感覺到並且進行排除,所以她是繼希月之後第二個完全不遭受到影響的袍級
她首先進行的是向公會上層訴說妖師一族的無辜,馬上就被要求不再參與此事,可他怎麼能啊,那個妖師學弟何其無辜,手上根本沒有沾染無辜的血液
然後,她被圍剿了
被曾經信任過、甚至有些萌生愛意的冰炎,刺穿了心臟
清醒時,她在一個偏向暗色調的房間裡,她被人救回,救她的人是安地爾
顯然她受到的打擊很大,還未養好身體就動身回到族裡,之後對於守世界的一切不聞不問,哪怕希月還在那裡奮鬥
之後過了幾百年,時間種族迎來了改朝換代的時刻,原族長柳退位,大少主水晶蘭不想接位,最終由二少主的斐嵐成為了新的族長,至此時間種族閉族,世界再也沒有從任何地方流出有關時間種族的傳說
『可是,其實學姊還是有跟陛下聯繫過一次的,她想讓陛下成為副族長輔佐她,可是陛下拒絕了,因為我們的陛下還想跟攝政王陛下繼續走在復仇的長征路途上』
當時的希月究竟是抱持著什麼想法走的那條路?背後是領域的居民和戰士,她能有什麼退路?
『陛下還說,我們的攝政王陛下其實很膽小的,如果沒有了她,攝政王陛下還要怎麼繼續往前走啊』
…………
希月,看來妳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有了一個能夠完全信賴的人啊
是她不配站在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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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12-29 08:53:41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羅夢夜 於 2022-12-29 08:56 編輯

章之柒拾貳

希月被安地爾帶到一個別墅中,以前她受傷幾乎全身癱瘓時被安地爾帶來這裡,但那之後她就瞎了,所以她沒有用雙眼看過這個空間
她閉著眼走到沙發處坐下,接著,她那堅強、玩世不恭的偽裝全數碎裂
希月痛苦的按著心口,在她進入巨人島時,她感覺到了所有回歸者的存在,然後,有許多的回歸者一一死去,每死一個,都像是在她的心上劃刀痕
那些回歸者,有的是領域草創初期被她和輕歌棲夜撿回來的,有的是在領域建成後加入的,不管是誰,不管屬於哪個罪孽軍,他們都有對她宣示了忠誠,都是她重要的手下
死了…沒有了…他們義無反顧的踏入戰場,有去無回……
「嗚…」她流下了眼淚,掉下的不再是鮮血,而是剔透的淚珠,「安地爾…死去的人再也回不來了…鶴鳴、斯達路、普曼利珥、修武葉…」
她唸出來數個名字,都是死在獄界戰場回不來的人,在巨人島因為有罪孽們在,所以死的人要比獄界戰場少了許多,可是那獄界戰場不一樣啊,只有那些自願赴死的人,輕歌棲夜也只能遠端進行下旨,無法親自過去保護他們……
「我好沒用…我算什麼王…他們死了我憑什麼苟活…」
她是在人前總用著欠揍笑容幹下欠扁事情的希月、在獄界踩著血海開闢疆土的紅罌,此時卻哭得像個孩子
安地爾走過去,一把抱住了她,「妳要活著才能兌現跟我的承諾,守信多年,直到現在妳才要當個騙子嗎」
他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沒用,還不如提醒她還有一個承諾必須兌現
「…我知道…不然我就不會要你帶我走了…」她的臉埋在安地爾胸前悶悶的開口,「再一下下就好…我會回到以前的樣子…」
希月知道安地爾要她的原因從來都是因為她像『琉璃』,她不能不像『琉璃』太久,因為這也是她的承諾之一
『其實也可以不用那麼像琉璃也沒關係』
安地爾想這樣說,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因為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替代品,如果希月不再是琉璃的替代品…那他就不知道希月是什麼了
亦如希月在重新得回咒後就不知道安地爾於她而已到底是什麼存在,哪怕她已經與安地爾上了無數次的床
所以這層紙不能被捅破,才不會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
現在的關係就很好,隨便被更動的話,不管是她還是他都會困擾的
彼此不說我愛你,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過了段時間,希月坐起身,抹了抹臉,然後不再是那副脆弱的模樣
「給我衣服」希月理所當然的伸出手,而安地爾也是真的拿出了衣服給她,並且為她換了衣服
希月當然不覺得害臊,畢竟她身體哪裡沒被安地爾看過
穿到一半,希月突然發現這是她做鬼王時穿的那一身衣服,「哪來的?」
「給混血天使處理東西的時候順便弄來的」安地爾熟練的為希月穿上衣服
「我得再花一點時間整理自己的心態,輕歌棲夜和諾諾應該扛得住」換好衣服後,她坐回沙發上,「再讓我逃避一下下…」
—————三日後—————
輕歌棲夜終於從昏迷中清醒,而傷者們也都重新整裝好,前往獄界戰場找回同伴們的屍體
他坐在一個長的像王座的沙發上用傳音術法發號施令,而眾人也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他的指示
「攝政王陛下,第一戰場我們真的…找不到同胞的骨骸…連碎末都找不到…」一名妖精男子愧疚的跪在輕歌棲夜前面
「敢前往第一戰場的他們早知會如此了,不是你們的錯」他溫聲安撫道,「繼續搜查,一旦發現裂川殘黨,格殺無論,但是要以你們的性命為優先」
「是」妖精男子行了個禮後便消失在原地
輕歌棲夜揉了揉太陽穴,心裡還在盤算著更多了東西,藥賜泡了杯安神茶給他,他喝了口後嘆了聲氣
「奪,不必太心急,那個勢力不是一日兩日能剷除的」藥賜溫和的開口
「我知道,再怎麼急都不能亂局,我亂了,聽從我命令的人就會有生命危險」他喝著茶,慢慢調整心情
本來他覺得自己快好了,直到三秒後一點空間扭曲,帶出了希月
「…我請問妳,這三天跑哪去了」輕歌棲夜支著下顎問道
「調整心情,不然我覺得我沒法好好站在這裡」希月如實回答
「好吧,既然妳回來了」輕歌棲夜的收斂起感情,抬起手傳訊讓罪孽們歸位
褚冥漾、一諾、祈月、安諾爾,還有一個附贈的西瑞都出現在這個空間中
他後來才從別人口中得知西瑞這三天來都跟在褚冥漾旁邊,而且褚冥漾還用西瑞當傳聲筒,偷偷要雪野千冬歲和藥師寺夏碎小心他們的父親
行吧,畢竟他昏著管不到,但是其他醒著的人都在幹什麼,都不阻止的?
「聽音還在昏迷,等等我將咒殿下放入新的造體裡…啊,黑善殿下回來了嗎?」輕歌棲夜突然想起黑善被自己遣去做事…三天前的事情了
「您讓黑善先生做什麼去了?」褚冥漾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破壞永生環」輕歌棲夜淡淡的回應,「我讓他帶十人部隊潛入,在裂川王被擊殺,敵方軍心大亂時破壞掉永生環」
「這麼危險的事情你怎麼能讓我父親去做!」希月頓時急了
「帶過去的人就是全死了黑善殿下都不會有事,而且,那十人裡還有四個是活著的」說完,輕歌棲夜轉頭看向安諾爾問道,「那派出去的十人被我抹去蹤跡,所以我感覺不到他們,只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活著,他們回來了沒」
「昨日回來了,三人重傷,一人輕傷,黑善先生受了一點傷,都在法嵐冬先生那裡」安諾爾回答
「我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放黑善殿下出去的,放心了沒」輕歌棲夜掃了希月一眼
「我氣的是這個嗎,我氣的是你沒跟我說!」希月一掌拍在桌子上,那張桌子堅強的只裂開一些裂痕
「說了妳能同意?」輕歌棲夜的指尖輕敲著桌子,「好了,別再提這個了」
「接下來要把那些裂川一黨全部肅清掉」他正色道,隨後便開始了部署
剛說了幾句便被希月打斷,「等一下,西瑞還在這裡,你就這麼說了?」
「他是攝政王少主」輕歌棲夜隨口回道
而希月也覺得沒毛病,抬了抬手示意輕歌棲夜繼續說
等說完以後,輕歌棲夜看了眼前的幾人一眼,「有問題嗎?」
幾人回了沒有問題
「這是長期抗戰,計畫隨時都有可能變動」輕歌棲夜看著桌上自己稍早拿出的棋盤,「好了,該幹嘛幹嘛去」
最後人都散了,剩下輕歌棲夜、藥賜及希月
「我再給你泡茶過來」藥賜拿走輕歌棲夜喝空的杯子離開
兩人就這麼互看,最終由希月率先開口,「過去的七百多年,還有往後的日子,都謝謝你了」
「我們之間需要謝謝這種詞嗎」輕歌棲夜搧了搧手
「不,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不會有今天的」希月講的格外認真
「沒有妳,我也沒有今天」輕歌棲夜吐出真心話,「雖然這麼些年,我過得好像也沒好到哪去,但是也有開心的時候,如果沒有妳,我也走不到現在」
輕歌棲夜挪動了位置,坐到了希月的旁邊,「我們是彼此半身,早已不可分割,我們不能沒有彼此,老實說,我可以沒有藥賜,可是我不能沒有妳」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是,我好像早就已經不能沒有你了」希月靠在輕歌棲夜身上,「我問你,你明明有那個能力當王,可你為什麼不當,卻要位居攝政王這種位置,你明明知道只要你想我就會給你的」
「那個位置本來就應該是妳的了,我所具備的只有輔佐,我是為了要鞏固妳的位置才那麼拼命,妳是黑夜中的月」輕歌棲夜閉上眼說道,「換成我當王,我只會一邊報仇一邊毀滅世界,成為第二個裂川王」
「我都不知道我那麼早就拯救世界了」希月知道輕歌棲夜說的是真話,更恐怖了,她旁邊這到底是什麼可怕的兵器
「所以妳才是我們兩個裡最適合當王的,我需要妳來束縛我,藥賜不能,因為藥賜沒什麼道德底線,我們在一起只會是犯罪組合」輕歌棲夜完全放鬆下來,接著睡意襲上
「你還真的是…」許是受到了輕歌棲夜的睡意感染,希月也開始困乏
兩人就這麼靠在一起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藥賜和安地爾同時出現在椅子兩側,藥賜抱起輕歌棲夜,而安地爾則抱起希月
「你很放心那混血天使與小時族待在一起?不怕混血天使總有一天拋棄你嗎」安地爾看了藥賜一眼
「有何可畏,他們不會變成那種關係,永遠都不會」藥賜吻了吻輕歌棲夜的臉頰,「他們也許是對彼此來說最重要的人,但是他們不會變成情人,你也很清楚的不是嗎,毀滅殿下」
「我很清楚這一點」安地爾看向懷中的希月,「我不會再弄丟『琉璃』了,這是我的,新的琉璃」
「在你的心裡她早就不是『琉璃』了吧」藥賜說完便抱著輕歌棲夜走了
安地爾沒有理會藥賜,抱著希月消失在原地
是不是琉璃根本無所謂,他只知道這個小時族是他的東西,誰都不能拿走
輕歌棲夜與希月兩人被分別帶走安置
月亮與黑夜終於交心,雖他們本來就彼此信任,但是這次的交心能使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加的密不可分,宛如他們本就是一體
可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本就是一體
葉奪音轉世時,魂靈碎出了些許,主司良心的魂靈在時空中漂流許久,最終落入了一名孕婦的腹中,成為那嬰孩的一部分,而主水的女嬰,完美的將那魂靈吸收掉,女嬰出生後被命名為黑符,成長的過程中改姓為夏符,而後進入守世界改名希月,後來成為了紅罌惡鬼王

他們都有著坎坷的人生,也有著能夠完全信任的同伴

活著可能不是什麼好事,可是也只有活著才能遇到好事

他們的故事會一直繼續,直到時間消亡、六界毀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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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樓主| 發表於 2023-1-5 06:34:39 | 只看該作者
番外 墮轉成無心之人的天使

輕歌棲夜.露華雨,光之天使與暗之天使的混血,帶著記憶轉世,以歷經過多個世界
有人說,他沒有良心
他說,良心保護不了誰
所以,他沒有良心,可他還是有一個能愛人的心,他以為自己能夠保護他喜歡的東西
可惜這個世界就沒有對他友善過
那日,輕歌棲夜與希月跨過了界線,希月因重傷未癒,所以處於昏迷狀態,輕歌棲夜醒得早,而在越過界線時,他做了決定
「安地爾,我要做一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然後如果我死了,就跟月說,我沒有通過考驗」輕歌棲夜淡淡的開口,然後他笑了,「如果可以我想找別人託付,但好像就只有你了」
畢竟那時候希月昏迷,而褚冥漾剛被救回,精神不好,被他們強迫迷暈
所以能說這話的只剩下安地爾了
接著,輕歌棲夜回應時間之流的邀約,進入了時間的試煉
他是被時間拋棄之子,亦是時間之流的寵兒,但他必須透過試煉來證明他是否有資格做那寵兒,證明他的價值
「如果只有這樣才能讓保護他們並且報仇的話…」
輕歌棲夜握了握拳,「我準備好了,來吧」
說完,他的視覺突然被奪去,黑暗之中,一道身影出現,那是…
「聽音…?」
他愣怔的開口,他對自己第一世的妹妹,只剩下那沾滿鮮血的記憶,其實他也不太記得葉聽音的長相了
「奪音,這裡是哪裡?」葉聽音迷茫的開口問
「妳要怎麼證明妳是我認識的聽音」輕歌棲夜很清楚,葉聽音早就死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啊
「我…我被人割喉,然後再張眼就在這裡了」她的神情充滿疑惑,且帶了恐懼,「奪音,我好怕,可以過來抱抱我嗎」
「聽音確實是被割喉而死的,但妳還是沒有證明妳就是聽音」輕歌棲夜冷冷的說道
「我是你的雙胞胎妹妹啊,跟你一樣有異能,但我的比較沒用,只能做出隔音牆把聲音關在裡面,所以之前你唱歌給粉絲聽的時候為了不擾民,還讓我把聲音圈在一定的範圍裡」葉聽音嘗試讓輕歌棲夜相信他是真的葉聽音
確實,葉聽音的異能是隔音牆,但他後來覺得葉聽音的異能絕對不止於此,要不是她已經死了,葉聽音的異能估計還能得到更多的開發
「小時候你常常偷偷跑去神廳偷啃神桌上那個大個的糖桃子,你還說要從底部咬才不會被發現,有一次我們去偷吃的時候聽到阿嬤的腳步聲,我們還躲到神桌下面」
這次葉聽音說的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事情,畢竟是小時候偷幹壞事,自然只有他們兩人知道這件事情了
從這些看來,任誰都會覺得這一定是葉聽音本人了
然後輕歌棲夜開口問了些問題,葉聽音都能答上,很多都是只有他們兩個知道的事情
代表這有可能是時間之流在葉聽音死後讓她沉睡於此,可是也有可能是時間之流創造出來的幻象
可若是幻象,也未免太逼真了,真到就像葉聽音真的在他面前一樣
「聽音,妳知道嗎,這些年來我一直無法忘記妳的死」輕歌棲夜淺淺一笑,「所以如果妳是真的,我會很高興」
「你相信了嗎,那可以來抱抱我嗎」葉聽音高興的說
「可妳是不是忘了,我很懶的,妳想要一個抱抱得要走過來自己抱我,我不想走過去抱妳」輕歌棲夜開玩笑道,並且張開手,「來,想要什麼得自己來拿」
「奪音,我走不動」葉聽音堅持著想讓輕歌棲夜過去
「我在想,為什麼這個試煉要讓我看到妳,我還得再經歷其他的試煉我才會明白,不過我已經清楚了,妳是假的」輕歌棲夜看著眼前自己第一世的妹妹,「因為聽音知道我很懶,她不會強迫要我多走兩步路的」
他是在轉世後才變得勤勞一點的,但在他還是葉奪音的時候,懶得不行,也就唱歌和吃的時候才會變得勤勞
很多時候都會看到葉聽音拉著葉奪音到處跑,因為葉奪音自己懶得動
所以『葉聽音』是不會強迫『葉奪音』走路的
那葉聽音消失了,輕歌棲夜知道,自己答對了
接著,輕歌棲夜腳下踩著的地面消失,他落了下去,掉在了磁磚地板上,他掉落在葉奪音曾經的家裡
在幻境裡,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好像身體有著自己的想法
他在這個幻境裡被那卑劣的殺人者殺死了,在去拿蛋糕的葉聽音回來時被掐著點弄死的
下一個幻境,是葉奪音前去剿滅那變態組織的那時候,幻境中他們的行動失敗了,作為主謀的他被凌遲致死,死得極不體面又痛苦
幻境一個接著一個來,絲毫不給他歇息的時間,他死過一次又一次,體驗過無數種不同的死法
不知第幾個幻境以後,他不再被迫體驗死亡,變成了旁觀他重視之人死亡
他感覺自己的腳邊堆砌出屍海,淌流著血河
『知道嗎,我歷經的那些是已成的事實,並不存在如果,讓我反覆死亡反覆看他們死亡,有意義?』
輕歌棲夜在心裡嘲諷道
可即便他清楚這點,難免還是為了幻境中的場景感到心痛
『可我確實會為此心痛,這個試煉,是想抹去我的感情吧,第一個是愛,這一個應該是懼,畢竟我害怕身邊的人死去,喜、怒、哀、懼、愛、惡、欲……應該是這七情,可抹去我的七情,對時間之流有什麼好處?』
可是對將要踏足獄界的他,好像,也不是那麼的需要那七情
不,有怒才能讓他記得他在憎恨著誰,有愛才能記得自己要保護誰,他要記得自己曾經懼過什麼才能挺身對抗….
七情是何其的重要啊,對他來說,七情正是證明他存在過的證據
「時間之流啊!我與你交易吧.…」
無人知曉,那位天使在那一日做了交易,世人只知,有一位殘忍無心無情的天使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他既是無心,也是有心,對世人而言,他無心,他的心寄託在他最珍視的地方,讓他知道他應該為什麼而努力
為了他最重視的那裡,他願意奉獻上他的心、他的生命、他的全部

「以憤怒之名,為了罪孽們的未來!」

是的,為了他重視之人的未來,與世界為敵又何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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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樓主| 發表於 2023-1-12 08:56:03 | 只看該作者
番外 之後的生活

希月與輕歌棲夜兩人在棋盤前博弈,越下,希月的臉色越難看
「將軍」輕歌棲夜淺笑著開口
她無言的看著棋盤,她真的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在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把自己包圍到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跟你下棋真的很沒有遊戲體驗」希月一揮手,旗子飛回盒子裡,「你居然他媽把我鋪下的八條路都給堵了」
「如果我是妳,我可以準備80條路下來」輕歌棲夜把棋盤與棋子收起,「對了,我聽說西方的肅劣之地有黑術師的蹤跡,走嗎?」
「好啊,走吧」希月站起身來,準備開始一個說走就走的旅途
「等等,我想跟幽冥說一聲,聽音現在醒了,聽音不是跟他比較好嗎,讓他回來陪聽音」輕歌棲夜想著要讓褚冥漾回來陪自家妹妹,畢竟他這一出去浪,不知道要浪多久才會回來,「我去拿點東西,妳先跟幽冥連上」
說完輕歌棲夜就消失在原地,而希月前方拉開一片水幕,沒多久上面便投影出褚冥漾
「『陛下,您有什麼事情嗎』」褚冥漾問道
「我跟輕歌棲夜要出去玩,你要是處理完你的事情就回來陪輕歌棲夜他妹…還有,下次要接我通訊的時候能不能麻煩你好心點,移動到沒有自由世界種族的地方」希月很直白的翻了白眼
「『抱歉,我覺得我不能讓您等太久,下次我會記得的』」褚冥漾倒不介意對方翻的白眼
此時褚冥漾人位在黑館,自從戰爭過後,紅罌領域的眾人都四處奔波,不是在追殺裂川殘黨,要不就是在獄界戰場收回已故同胞的屍體或殘魂
也是到近期才閒下來
而他覺得自己該好好的面對自己曾經的友人,於是在那兩位的同意下他回到了黑館
他看了眼對面認識的黑袍們與以往的友人,又將視線放回希月身上,「陛下還有什麼事情嗎?我會盡量快些回去,畢竟奪罪小姐身體尚未康復,得有人在旁陪伴」
「『願我提韁縱馬,亂世奔走,從此百戰無悔,從此山河做盤,蒼生為籌,青史荒謬,何去何留,問這王道為誰所有…』」只聽屏幕另一端傳來了歌聲,看來歌聲的主人現在心情挺好
「『呦,幽冥還挺關心我的妹妹啊』」接著輕歌棲夜突然出現在屏幕裡,一手搭著希月的肩膀,還小聲的哼著歌
「畢竟是攝政王陛下的妹妹,何況奪罪小姐人很好」褚冥漾看著輕歌棲夜說道
突然,他看到了那兩人的後方有個人走過,他開心的開口喊道:「奪罪小姐!」
奪罪聽到那一聲喊而走了過來,「『幽冥先生,你好啊』」
「我現在人在自由世界,奪罪小姐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或想吃的,我可以帶點回去給妳」褚冥漾的視線完全被奪罪帶走
「『不用幽冥先生破費』」奪罪笑著說道,「『祝你愉快』」
說完奪罪走了,褚冥漾的眼裡帶了些遺憾
輕歌棲夜和希月看著褚冥漾,又看了看奪罪的背影
好的,他們好像知道了些什麼
「『幽冥,我覺得輕歌棲夜會很想跟你好好談談』」希月憋著笑道
「陛下您說什麼呢,我們在這裡也不方便多說,等我回去再聊吧」說完褚冥漾便斷了聯繫
只見一旁的西瑞用著怪異的眼神看著褚冥漾,「你還說你沒有喜歡那女人」
「西瑞,我真的沒有喜歡奪罪小姐」褚冥漾隨口回道,「好了,該說的都說了,我還得回去陪著奪罪小姐,讓那兩位陛下安心出去玩」
說完褚冥漾轉身走人,而在他消失之前,西瑞很清楚的聽到了他低聲說著『不知道奪罪小姐會想要什麼樣的伴手禮…』
唉,男人心海底針,愛在心裡還不說





番外 一點關於愛情的煩惱

輕歌棲夜.露華雨,又名為折翼.洛利西,一個很厲害的謀略家,玩得一手好棋盤策略
現在,他有個煩惱
「幽冥喜歡聽音…」輕歌棲夜反手抓住一隻鬼族化的魔獸,看都不看一眼,那魔獸便悄無聲息的死了
「要是他們兩情相悅你也不能阻止他們不是嗎,可以問問奪罪的看法?」希月靠在樹邊說道
「如果聽音喜歡那我自然是沒意見的」輕歌棲夜看著染上黑血的手,「畢竟幽冥比起我們,要乾淨多了」
「是啊,誰像你就喜歡沒有道德底線的人呢」同樣喜歡『不是好人』的希月笑著說
「可是幽冥很弱,我還是希望聽音的另一半是個能保護她的人」輕歌棲夜隨地坐了下來
「他好歹也是個七百多歲的完全妖師,比普通人強了」希月很有良心的為褚冥漾辯駁
「這我不能否認,但是他就是很弱」輕歌棲夜低聲嘟嚷
而在這兩人外出遊玩時,被獨自留在宅邸中的奪罪正在畫畫
紙上畫著的是她與輕歌棲夜最初的模樣,戀舊的她,多希望能夠回到第一世,什麼都還沒發生的時候
「奪音…」她撫摸著紙上的人物
她厭倦這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對輕歌棲夜不友善,她的奪音是那麼好的一個人,他們怎麼能…
好在這個世界還算有個不錯的地方,很多厲害的人在追隨輕歌棲夜,雖然這讓輕歌棲夜忙得沒空陪她,但是這不是還有一個善良的人在陪伴她嗎
奪罪還挺喜歡那妖師的,也覺得如果要找伴侶,找那種的也不錯,畢竟她沒有輕歌棲夜那種奇怪的癖好
她還記得,以前看動畫和小說時,那葉奪音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反派控,還有很奇怪的反派雷達
所以輕歌棲夜找了個手同樣沒乾淨到哪去的藥賜作為伴侶,她一點也不意外
就是覺得這個家伙真的他媽選人沒眼光,選什麼不好,選個心口不一的大騙子,選個殺人魔都比選個騙子好
就在奪罪在心裡消遣輕歌棲夜時,褚冥漾回來了,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奪罪小姐,我帶了些點心回來,賞臉吃一下?」褚冥漾手裡拿了個包裝好看的盒子
奪罪收起桌上的圖畫紙,清出位置讓褚冥漾放點心,「還沒靠近就聞到味道了,這是什麼?」
「這是川海精靈一族的特產,左商店街有一家專門販售各色精靈點心的店,如果喜歡,我下次帶妳去」褚冥漾說著打開了盒子,裡面飄出了類似海洋與水的氣息
「川海…」奪罪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好像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奪罪小姐,妳怎麼了?」褚冥漾緊張的看著狀態明顯不對的奪罪,思考著要怎麼處理這樣的突發狀況
「沒什麼,就是…我…第二世的稱號…叫川海」奪罪深吸一口氣,她曾以為自己不在意了,但果然還是…,「那一世我是個煉器師,他們說我的器能使萬水奔騰,所以都叫我川海煉器師,我歸名於國家,我以為我的器能造福民眾,可我沒想到,他們用來侵略國家,殺了好多無辜的平民,數萬的無辜平民啊,死在我的器下」
說著,奪罪的慢慢的留下淚水,但發出的聲音不帶一點哭腔,「所以我銷毀所有製造器的筆記,破壞掉未完成品,並且斬去我的雙手,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那樣使用我的器」
她沒說的是,她因為是器的製造者,被人謾罵,什麼難聽的詞彙都用在了她的身上,而因為她無法再造器,被逐出了原先國家分配的住處,而她一離開了那裡,便馬上在鄰近的大海自盡
褚冥漾伸出手抱住了奪罪,「那不是奪罪小姐的錯,妳是很好的人」
「我有罪,我不該成為國家的人,我應該像以往那般隱居,是我該死,是我有罪」奪罪在前次戰爭中失去一眼,此時她那眼罩被血浸透
褚冥漾不知道要說什麼,所以只是抱著奪罪,一下一下的摸著奪罪的頭,他覺得,怎麼能說奪罪的錯?錯的不應該是用奪罪的作品殺人的人嗎?
難怪奪罪從來沒有提過她的過往…
「我是個妖師,因為這個血脈,我遭受到太多的不公平和惡意對待,我明明什麼都沒做」褚冥漾平淡的說著,「攝政王陛下讓我好好活著,終有一天我會看到那些虧欠我的人們跪著懺悔他們犯下的錯誤」
「而我真的看到了,前世的最後,我真的看到了好多白色種族跪著說他們不該無視陛下的警示,他們不該殺死我們的陛下」
然後,褚冥漾又說了好多,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如果可以讓奪罪心情好點,他可以一直說下去
未來的每天,褚冥漾看著身邊的奪罪都會想起這一日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話說出一個女朋友的,明明他沒那個想法…
而在那兩個出門玩的人歸來後,某位攝政王發現自家寶貝妹妹被人拐跑,發出來震天悲鳴
「本宮就不該讓你陪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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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3-1-19 07:19:09 | 只看該作者
番外 紅罌領地的少主是因何誕生

那時候,領地剛建立起來不久,處於征戰四方擴張領土的階段
而那一日,褚冥漾帶兵出去,大勝過來,大殿上,那兩位陛下便開始商討起來要如何獎勵那開始慢慢成長的妖師
接著,他們討論到了會,有個人走進大殿,「稟告陛下、攝政王陛下,忌妒殿下得勝歸來,已在大殿外,請問是否要見?」
「本王心情不是很好,要不讓幽冥先去休息?」紅罌坐在王座上,支著下顎說道
「讓他進來吧,先問他想要什麼賞賜,本宮好命人準備給他」折翼偏唱了反調
然後幽冥走入了大殿,看著那一左一右坐在王座上的兩位陛下,「陛下、攝政王陛下」
「忌妒罪孽幽冥,大勝歸來,該重重賞上一賞」折翼看向了紅罌,「所以要賞他什麼?」
「那是自然,幽冥如此人才,自然得賞」紅罌坐直身子,「現在,本王要封忌妒罪孽幽冥為太子,正位東宮」
「???」折翼與幽默用著看到鬼的表情看著紅罌
紅罌:「你來接本王的班,等本王死了,你就是新的紅罌鬼王」
「…紅罌,太子的位置妳得傳給兒子,不是親的也無所謂,但得叫妳一聲媽啊」折翼扶著額說道
「那還不簡單,幽冥,叫本王一聲母親」紅罌手一揮道
「………」站在底下的幽冥完全不知該怎麼回應
「本王這不是為了要讓這領地後繼有人嗎,本王又生不出子嗣,義子也已身隕,總得收一個新的兒子」紅罌老實的說了他想的事情
「幽冥,你去休息吧,如果你有想要的在跟本宮說」折翼只好先讓幽冥走
而這事情也成為了折翼偷紅罌和安地爾的頭髮用他們的DNA來合成做造體,製造孩子的契機
安諾爾就是這樣誕生的
「……父親,我覺得我的誕生有些隨意」那時年紀尚小的安諾爾無語的開口
「本宮不是你父親,還有,誕生的原因是很隨便,但是你的創造過程可一點都不隨便」折翼笑著摸了摸安諾爾的頭,「你可是本宮最得意的作品,好好的學習吧,以後,這個領地可要靠你的了」
安諾爾認真的點了頭
他卻不知,這一點頭,自己將面對多少大量的領地管理課程,由折翼親自授課,而當他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少主以後,那倆不負責任的陛下乾脆經常性搞失蹤
「少主大人!陛下出去散心了,可能要兩年才回來」
「少主大人!攝政王陛下罷工跑去渡假了」
「少主大人!那兩位陛下心情不好跑去掀了一塊白色種族的領地」
「少主大人…」
所以說,不可以隨便答應任何事,哪怕他那時候還是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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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樓主| 發表於 2023-1-26 08:31:50 | 只看該作者
番外

安地爾在希月還是黑符的時候就見過她了
當時正下著大雨,安地爾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走在原世界的街道上
一個孩子奔跑在街道上,經過他旁邊時,跌倒了
孩子趕忙爬起來,也沒顧上拍掉身上的泥沙,只是慌忙的回頭看了一眼,隨後又跑了起來
孩子跑不動了,她坐在巷子裡,好在背後的房子有延伸出的屋簷將雨擋下
背上的被哥哥貼了符紙,可以跑很遠很遠,遠到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
她好餓,垃圾桶裡沒有吃的,只能用空瓶子接雨水充飢
安地爾就站在巷外看著黑符
長相還有幾分像琉璃呢,要不,撿回去玩玩?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將人帶走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
十多年後,他聽聞銀翼狐族多了一位三少主,名為希月,他也見到她了
與千年前的琉璃如出一轍,雖然瞳色不一樣,不過沒關係,她,必須是他的
期間他發現了這個琉璃的替代品有殘缺,那也無所謂就是了
但是,因為那個殘缺,一位天使找了上來
「白色種族隻身來找鬼王高手,天使,你的膽子挺大啊」安地爾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位天使
「雖然我的另一半血緣被歸類在白色種族中,不過對其他種族而言是有歧異的,反正,不是完全的白色」輕歌棲夜自顧自的泡起茶來,「希月.羅耶伊亞,我此次前來是要與你談談她的事」
「喔?有什麼可談的?」
「她瘋掉了你沒發現嗎,那雙眼睛,你們是不是傻的才會沒發現她是個瘋子」輕歌棲夜雖然笑著,但嘴裡吐出的卻是嘲諷
「我是發現了,但那又如何」安地爾淡淡的回道,「這不妨礙我要得到她」
「呵,別怪我沒提醒你,雖然我很喜歡她現在的眼睛,但是,再放任她瘋下去,信不信,她直接從世界上蒸發掉」
說完,天使把茶喝光,站起身
「今天只是要跟你說這件事而已,希望我們有合作的機會」
抬手,輕歌棲夜與桌面上的茶具一起消失了
「合作....嗎?」
———————
後來,混血天使變了,在輪船上,一夕之間對他的態度改變
明明原先對他的態度是戒備,是嫌惡,可現在卻似是在對待一個『老是翹班消失卻實力強大不能趕出去也不能殺掉面對著都覺得心情複雜的同事』
而那個幻武兵器,他原先是認為那個天使不會拿走,畢竟他看過天使的記憶,那天使肯定會生氣且失控的攻擊他
結果倒是出乎他意料
現在還會心平氣和的跑到他面前泡茶,千百年來白色種族都找不到他,怎麼這天使這麼輕易的就能找到他面前,看起來也沒有什麼要幹,也不是來討材料的
「混血天使,你有什麼目的呢?」
「沒有目的就不能找你泡茶?我還給你帶了咖啡呢」輕歌棲夜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怎麼,要是你是不想看到我的話,那我也可以不出現在你面前」
「你要是真的想找誰喝茶,不能找小時族嗎」
「呵,好意思問啊?你們在策劃什麼,我是知道的,而在那時,月將要面臨一劫,而這劫不是我能幫她的,只能讓她自己渡劫」輕歌棲夜微微一笑,「至於你們,想用妖師凡斯的屍體復活耶呂鬼王引發大戰什麼的,跟我有啥關係啊?我可能也得謝謝你們給了她能夠跨越咒殿下死亡的機會」
「你怎麼會知道」安地爾瞇起眼
「你不必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只有一件事要說」輕歌棲夜放下茶杯勾起嘴角,「我不允許有人傷害月,包括你」
「鬼族,說實話吧,我不介意你們攻打白色種族,他們本來就該死,偽善,打著正義的旗幟去肆意殺害毫無戰意的黑色種族,他們甚至不知道是什麼在保護他們」
「.....沒有人在黑暗裡負重前行,哪有他們所謂的歲月靜好,可他們卻....那些該死的....不過現在我有其他目的必須達成,不然我早在『回歸之時』就對白色種族下手了」
輕歌棲夜收起茶杯
「我會護著月,死都會護著她,哪怕她不需要我的保護,她是月,是夜王,是在黑夜裡掌燈前行的人,而我,是守在她身邊的黑暗」他笑了,眼中掉下了一抹淚光
「我發過誓了,若能有重來的機會,我定不再重蹈覆轍,安地爾.....如果有一天我為了那個目的死了,你能好好的守住她嗎」
那之後混血天使就沒有再擅自冒出來泡茶了

重來的機會....不再重蹈覆轍.....
———————
大戰過後,混血天使帶著那個佔用小時族身體的人四處奔波,像是在為了什麼事情做準備
半個月後,小時族回來了,她去了原世界,奇怪的是,她將自己的蹤跡,用空間與時間術法全部抹消
從原世界回到守世界後,她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男人,小時族管那個男人叫父親
他總是找不到時機出現在小時族的身邊,終於,在一次小時族前往原世界時,她飼養的狐狸留下來蹤跡讓他能夠追過去
小時族不一樣了,她的殘缺消失,像顆璀璨奪目的寶石,與過去的琉璃更像了
他真的很想馬上把小時族囚禁在自己的身邊,折去她的銀翼,斷去她的四肢,讓她只能像菟絲子那樣依附著他活著
想將她拆吞入肚,在小時族像琉璃那樣變成了一個他不認識的模樣之前,讓她永遠的定格在他喜愛的模樣
但是,這是他等待千年才回來的琉璃的替代品,也許,還是值得留上一段時間?
於是他就一邊欣賞著小時族生活,一邊做著他覺得有趣的事情
比申與裂川王同盟,他想,如果他們打算做的事情會危害到小時族的話,他就要先將小時族關起來,變成他的所有物
可是,事情又好像有哪裡奇怪,那個混血天使,小動作太多,小至他覺得混血天使帶不來任何威脅
他卻直覺的認為那個混血天使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
直到四日戰爭爆發的前一天,安地爾的眼中閃過紅光,許多記憶湧入他的腦中,然後,他笑了
「原來如此,混血天使啊,我該說你的心計真的很多嗎」
看著那混血天使動過手腳的地方,心思縝密的混血天使連他都騙過去了,如果不是回歸,他甚至真的以為這混血天使只是在做無意義的舉動
白色種族在上一世奪走了他的小時族,如果不是回歸得晚的話,他會不計一切的毀了這自由世界,顯然那混血天使想到了這點,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延後了他的回歸時間
安地爾知道,其實那混血天使也想毀了這個世界,雖然乍看之下,小時族與混血天使的目的都是殺死裂川王,剷除裂川一檔,可是,小時族的目的是要保護這個時空,而混血天使卻不是,那混血天使純粹是為了報仇而已,那個混血天使,可是非常記仇的
七百多年下來,那股仇恨只會隨著時間變得更加…如被時間打磨過的黑色鑽石般璀璨奪目,黑暗且美麗
而這樣的人,竟會是時間之流的寵兒
曾經,那混血天使坐在大殿的王座上,那時候小時族去其他時空遊歷,領地交與混血天使管理
大殿內只有他們兩人,混血天使便說了
『本宮啊…是被時空拋棄之人,因為本宮無法將魂靈真正留在某個時空,本宮亦是時間之流的寵兒,因為本宮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激起時間之流的漣漪,毀滅,你信嗎』
對混血天使來說,一直帶著所有記憶流連於各個時空的他,並沒有將靈魂留在原先的世界,所以他是被時空拋棄的孩子,但是他不論使用什麼時間、空間術法,不論如何改變歷史,他都不會被懲罰,所以他亦是寵兒
『如果可以,還真想專注在報仇上啊,要不要先毀了自由世界呢…』
然後這個混血天使,沒有所謂的道德底線,時間之流怎麼會選擇了這麼一個人?那混血天使隨著轉世、一次次的傷害與死亡,已經磨去了他那能夠稱為人的東西,開始變成魔鬼
但是卻又有東西在拉住他的理智,讓他繼續披著人皮活著,而那拉扯混血天使理智的便是小時族
如果不是因此混血天使不會傷害他的小時族,他肯定會除掉這混血天使
他經常看到小時族氣急敗壞的說那折翼不該獨斷獨行,卻也常看的小時族平淡的讚許混血天使的揮兵能力
有時,安地爾會想,混血天使和小時族的感情好得不像話,甚至都要錯以為他們是情人,可是,又讓人覺得,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發展成那種關係
於是他私下調查,發現,混血天使的魂魄有殘缺, 而殘缺的部分就在小時族的身上,而那部分完全變成了小時族的一部分
也許,混血天使並不知道這一點,只是覺得小時族特別的有吸引力,也是,畢竟從這看來,他們可以稱得上是同一個人了
那兩人也不是自戀的會喜歡自己的人,那是真的不必擔心混血天使拐跑小時族
啊…可是…死亡卻會同時把那兩人帶走
還記得那時候,他跟他那個被擅自合成出來的『兒子』外出回來時,聽到那令人不悅的消息時,他多想毀了這個世界
「毀滅殿下…是因為我的體內有你的DNA嗎,我怎麼,好難抑制住要毀了世界的想法」
那個被冠上少主之稱半鬼族這樣的說著
「那恐怕是小時族的血在作祟吧,畢竟如果是我的,你才不會有在這裡跟我說這種話的心情」
是啊,如果是他,他早就開始籌劃毀了世界
「可這是母親拼命想保護的世界,我不能…但這種世界,到底哪裡值得了…」安諾爾那長年冷著的臉終於忍不住崩潰,「為什麼…我的母親、父親…把他們還給我啊…」
他這莫名被造出來的便宜兒子,根本沒把他視為父親,而他,也沒有把這個東西當作兒子
「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安地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安諾爾說這話,也許是單純看跟他一模一樣的臉擺出那種表情而感到不爽
「是…再來一次的機會…」安諾爾握緊拳頭,用力抹去臉上的淚水,『不會再讓白色種族傷害他們』
說完,安諾爾往酒堂走去,還順口問安地爾去不去
兩人往酒堂走去的路上先後遇到了藥賜和黑咒,那兩人的心情看上去也不是很好,也加入了前往酒堂的行列
幾人坐在一起喝酒,喝著,藥賜率先開口,「我以為我沒有那麼愛他…可為什麼,他死了我會那麼難受」
「你傻啊,難道你都沒發現自己動情了嗎,那接下來,你只會在時間的流逝下越來越愛他,然後變得痛苦」黑咒喝了口酒,淡淡的說道,「也不是什麼丟人的過程,我經歷過」
「咒先生動情的對象莫不是紅罌?那可是你的親妹妹啊」藥賜撇了黑咒一眼
「我有什麼辦法呢,我早就把自己的心給她了,我的符,她獨佔了我的心,可她的心裡卻不只我一個」黑咒嘆了聲氣,「折翼閣下不也是如此嗎,難道,欺詐閣下看著折翼閣下將符放在第一位,不會忌妒?」
「會,那是我的奪,為什麼他要將一個眼裡沒有他的人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啊」藥賜的神色看上去與平常無異,但是,咒就是能感覺到,藥賜說的是真的
「母親並非未將父親置於眼中,只是在乎的人太多,而父親又不是那麼容易受傷死亡的人,所以母親才相對的沒有過於在乎父親」安諾爾小聲的辯解
「如果真的在乎一個人,就不會因為他的強弱,會一直看著他,然後擔心他的安危,直到他平安回來為止」奪罪進入酒堂便聽到了安諾爾的話語,於是笑著反駁,「奪音不管再怎麼強,這片領域想對付的是什麼,你們不是不知道,對付那種東西,但凡你心裡有那個人的影子都會想去擔心他」
「所以姐夫覺得紅罌陛下心裡沒有奪音,有什麼好奇怪的?」說著,奪罪也加入了喝酒的行列
她隨手開了瓶紅酒,暗紅的酒液被倒入高腳杯中,隨著她晃杯的動作香醇的酒氣散出
「他會痛…在我出現之前,誰心疼過我的奪音…我的雙胞胎姐姐,看著他受傷跟吃飯一樣稀鬆平常,誰想到要去給他送個藥,哪怕他不需要?」
「他怎麼不會痛,他最開始,也是個人類,世界把他逼至此,你們也沒人想要心疼他啊」說著,奪罪對藥賜舉了杯,「感謝姐夫對奪音的照顧」
繼奪罪之後來的藥賜,或多或少會用伴侶的身份來控制折翼不去玩命,而這點奪罪全看在眼裡,她是真心的感謝藥賜,只是,感謝的話竟然是在折翼死後才被說出口
最後連喝五瓶紅酒終於醉倒的奪罪被路過的祈月帶走,其餘人則繼續喝
「我有一事不明,為何毀滅殿下完全不在意奪和紅罌殿下的過於親近?」藉著酒勁,藥賜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許是氣氛關係,抑或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安地爾說出了殘魂的事情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從他們對待彼此的態度來看,好像隱約可以窺見他們對『自己』的…」藥賜喃喃自語道
「雖然折翼閣下並不是多愛己的人,但是…」黑咒回憶起那兩人的種種行為,「折翼閣下對符,會確保她所做的一切都能在掌控之中,必定要在他可以控制的局面裡…雖然後來我覺得,折翼閣下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能控制局面就是了,這代表雖然折翼閣下不惜命,可卻會盡量的控制住一切,包括自己,並且計畫好自己可能的死法」
「而紅罌雖然覺得奪很重要,但幾乎是處於無視他的狀態,等於紅罌長年無視自己,眼裡只重視其他人」藥賜沉默了會後開口,「原來如此,他們也不是什麼自戀的人,不會愛上彼此」
然後他們幾人沉默的喝著酒,也先後放下酒杯離開
而那一夜過後,安諾爾下令不再管自由世界的事情,也不再管時間走道碎裂的事情,封閉領域,等待著六界崩潰
最後的那一刻,安地爾喝著咖啡,微笑的看著那崩毀的世界,最後的話語隨著毀滅的世界一同消散
畢竟那麼噁心的話,不可能讓小時族聽到,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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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樓主| 發表於 2023-2-23 20:19:24 | 只看該作者
番外 話說那些情侶們

罪孽中,有三對伴侶,紅罌的手下們,為那三對起了不同的組合名稱
第一組,老夫老妻組,輕歌棲夜與藥賜,他們有著很好的默契,也能彼此輔助,兩人之間有著恰到好處的恩愛,是會無意識放閃的代表
第二組,熱戀組,褚冥漾與奪罪,他們是剛湊成對的小情侶,雖然都已經活了幾百年了,但是並不妨礙他們之間那青澀美好的愛戀,隨時隨地放閃,閃瞎一票人的眼睛
第三組,炮…咳,替身組,希月與安地爾,替身文學代表,沒有虐戀沒有情深的那種雙替身文學,但他們就是這樣在一起七百多年,除了某人偶爾消失的時候,他們基本上都是同床共寢,靜態動態的睡覺都有,三對裡唯一一對一點都不閃的傢伙
你說他們是伴侶吧,不像,你說他們不是伴侶吧,七百多年耶,就是個石頭都該融化了
很多時候,其他單身罪孽(一諾、黑咒、祈月)與單身手下、單身家屬(哈維恩、安諾爾、黑善)都會看著某兩對放閃,看著最後那一對辦公
比如,他們現在看的這個場景———
輕歌棲夜靠在藥賜肩上,手上處理著工作,喝著藥賜喂的茶水,看上去好像他沒有藥賜喂就喝不了茶的模樣
「奪,貪婪第四小隊和暴食第七小隊被白色種族找麻煩,要不把那一片的白色種族全鏟掉怎麼樣?」藥賜微笑著問道
「某人不會同意,但是我不可能讓他們平白欺負我們的人,我已經安排人去斷他們的產業鏈了,不用多久他們就會集體破產上大街要飯,到時候再讓我們的人去給他們一塊麵包,他們就會自己內鬥到死了」輕歌棲夜整個人已經躺到藥賜懷裡了
比起他們那裡的一片『祥和』,褚冥漾和奪罪那裡還相對溫馨許多,你一口我一口的喂對方吃點心
「這是哪買的?」奪罪吃著褚冥漾喂的小蛋糕問道
「我讓我的副將幫我去買的,好吃嗎」褚冥漾完全不覺得自己差遣副將給他跑腿有什麼問題
「好吃,你也吃一個」她叉起一塊蛋糕往褚冥漾嘴裡塞
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的放著大量閃光
最後,再來看看希月與安地爾
「壟斷黑色晶核的市場,全部掌握在我們的手裡,對,連黑市的也一起斷」希月正在與她的手下交談,手邊放了許多發光的黑色球體,那些球體都是她要看的資料
「羅耶伊亞家族那裡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所以可以不用擔心他們手裡的貨源,會全部被我買下」
在希月辦公時,她的旁邊坐了個正在喝咖啡的安地爾
看上去就是,妳做妳的工作,我喝我的咖啡,完全毫不相干
「符,休息一下吧」此時,黑咒給希月端上了一杯果汁,打破了那兩人之間的平衡
「謝謝哥」希月對黑咒露出了漂亮的笑容,滿足的喝起果汁,雙腳還微微的晃動,任誰都看不出來這是位幾百歲的鬼王
黑咒挑釁的看了安地爾一眼,不管怎麼樣,就算安地爾真的是正宮,但終歸是他黑咒的替身!希月依舊是他的寶貝妹妹,希月還是那個視兄如命的兄控
「啊,對了,安地爾,最近有個白色種族的領地太煩人了,去處理一下」希月喝著果汁繼續看資料,「也不用太過份,死倒不至於,讓他們生不如死就好」
安地爾掃了黑咒一眼,嘴角微微勾了勾
小時族兄控又如何,需要辦事還不是會喊他去
在旁邊觀看全程祈月,真心覺得大人的感情真複雜
————————
隔天,因為輕歌棲夜處理事務處理到煩躁,所以抓著希月跑出去掃蕩黑術師,而褚冥漾則跑去黑館進行交流,來試圖將心裡那點對於自由世界種族的膈應處理掉
畢竟不管怎麼說,生在白色年代,就算不爽還是得這麼做
但是看著眼前那些曾經的朋友,後來往他身上插刀的人,他的心裡隱約著有些恐懼,他怕那些人隱藏起來的兵刃會如同上一世那樣往他身上招呼
可是,他們並沒有被那個裂川王八蛋用精神術法影響,對他,是跟以往一樣友善的,只為了上一世的事情去恨這一世什麼都不知道的他們……
他做不到
「幽冥!」他的愛人很突然的從術陣中踏出,並且衝上來抱住了他,「我做好了!」
「恭喜啊」
她看上去相當的興奮,即使褚冥漾不知道奪罪這次做了什麼東西,他依舊為對方感到高興
褚冥漾親了親奪罪的臉,「為了慶祝,等等我去買點心,我們一起吃吧」
接著,他抱著奪罪,突然想起來什麼,「妳這樣跑到有自由世界種族的地方,攝政王陛下會生氣吧」
「沒事,他就算真的氣了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奪罪笑著說,「我又不是他討厭的自由世界種族,他對我多寬容你又不是不知道」
褚冥漾看著奪罪,竟無言以對
「……妳這次煉了什麼器?」最終他決定不去思考輕歌棲夜會不會生氣這件事
奪罪拿出了兩條項鍊,上面分別有著拇指大小的晶石,一顆是黑底藍紋,另一顆則是藍底黑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情侶對鍊
「因為要一次做很多組,花的時間比較多,一做好就忍不住跑過來,想馬上給你,想親手給你戴上」奪罪把那條黑底藍紋晶石的項鍊戴到褚冥漾脖子上,「因為我現在是抱持著愉悅煉器,我的器,能夠比往常發揮更大的效用,這是力量增幅還有守護,雖然你們可能不需要,但是這個可以讓你們時刻感覺到愛人的存在」
「聽起來,妳還做了其他人的?」褚冥漾拿起另一條項鍊給奪罪戴上
「嗯,奪音和姐夫的是一對的戒指,一諾、祈月、少主、黑善先生、咒先生都有,呃…我還給陛下和毀滅做了一對的手鍊,你覺得他們會戴嗎?」奪罪的語氣變得不確定起來,「說起來,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也不知道,不要問我」褚冥漾自己都沒搞懂那兩人是什麼狀況,真的太難懂了
兩人面面相覷,決定把那兩人之間的神秘關係拋到腦後
「差不多該走了,妳在這裡待太久,攝政王陛下是真的會生氣的」褚冥漾抬手對旁邊被忽視了一段時間的冰炎等人打了招呼後,準備離開
只見一道身影突然出現,並且伸出手抓向奪罪,褚冥漾第一反應就是抱緊奪罪,看清楚來人後,他不滿的說道,「安地爾!你不去抱陛下,跑來搶我的奪罪做什麼」
「混血天使把小時族搶走了,我只好來搶混血天使的寶貝妹妹了」安地爾一臉理所當然的伸手想抓奪罪
「別想!攝政王陛下帶走了陛下,你不會去綁架欺詐殿下嗎」褚冥漾抱緊奪罪不放手
「好了,要不這樣,毀滅,你把我帶走,幽冥也一起走,然後不要告訴奪音,這樣可好?」奪罪摸了摸褚冥漾的頭安撫著,並且隨口提出了八成會讓輕歌棲夜爆炸的提議,「順便再把姐夫帶上,找個地方玩,別讓奪音和陛下知道」
奪罪,永遠走在坑姐的第一大道上
之後他們幾人在輕歌棲夜和希月不知道的情況下跑去環遊世界,導致輕歌棲夜為了找妹妹與情人幾乎要掀掉整個守世界
後來奪罪送出手裡做好的器,當天晚上看到安地爾與希月的手腕上都掛著那不顯眼的手鍊,又再次發出了靈魂疑問
「這兩個人…到底什麼關係?」
「炮…咳,替身關係?」輕歌棲夜拍了拍奪罪的肩膀,「聽音,別太糾結這個問題,他們估計自己都不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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