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羅夢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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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特傳x自創 月、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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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樓主| 發表於 2020-2-13 18:10:16 | 只看該作者
章之拾柒
時間:現在
地點:紫荊館
「之後黑善和白篆就打起來了」何凱看了斐嵐一眼,又把視線轉到附近的一棵棗子樹上看見上面有結了好幾顆棗子,都還不能吃就是,「實際上我當時人根本不在那裡,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打法,阿里只和我說有一堆火和一堆雷在兵兵磅磅」
「你說的那位阿里是有陰陽眼的那位嗎?」她曾聽希月說過她有一位有陰陽眼的學長老是把自己往槍口塞
希月的原話大概是這樣:『我那何學長啊,他就是個有陰陽眼但不會用術的傢伙,啊又老愛去跟那些玩意兒打交道,其實他不是不能學啦,只是術力太低,那啥,火符點下去大概只能點點菸吧,估計下輩子術力會全部潰散只剩眼力了』
「小符和妳提過我兒子啊,那形容詞大概不怎麼好聽」熟知希月個性的何凱支著下顎道
「然後呢?」斐嵐開口催促何凱說後續
「喔,之後...」
—————————
時間:四年前
地點:未知
黑善與咒的打鬥使地面崩塌,誰能想到這看起來只有一層樓的灰色水泥房的下面居然藏了水牢,而黑善趁著地面崩塌、咒根本沒空理他時以傳送符紙逃離
夏符等人除了龜縮在牆壁邊緣只差一點點就會跟著掉下去的林曉彤和蔡維軒以外全都掉了下去
咒背着昏厥的夏符游到牆邊,仔細觀察了四周
他發現周邊的屍體都缺了一隻眼睛,缺左缺右都有,還有屍體上必定有少東西...有少手指的、有少腳趾的、還有少舌頭、少鼻子之類的
如果只有一具有的話還可以當作是意外,但是每具都有就一定有鬼
他游向想嘗試離他遠一點又因為擔心夏符所以也沒離太遠的何里
「符怎麼了?黑善對她幹了什麼?」夏符的情況肯定跟這些屍體的樣子有關聯,看這些屍體,這個地方恐怕是黑善吞噬力量的地方,使用完後就將屍體丟到這個水牢...
「那個人對小符的左眼撒了灰...」雖然何里非常不想離這男人太近,但是現在不得不和這個人說夏符的情形,因為他對符術根本沒有太多研究
「灰...符灰嗎…」咒瞇起眼,「黑善有說什麼嗎?」
「呃…好像還說了什麼瞳力全部聚集到右眼去還有左眼失明什麼的...」
當時何里離黑善他們有一段距離,所以聽得也不是很清,但應該是不處理就會很嚴重的事吧?
「原來如此...是這種打算啊…」
——————————
時間:現在
地點:白蔓館
希月的輕輕的摩挲著左眼,微張的右眼中透著一絲的痛苦
她記得,當時在落入水牢時她暈過去了,可是她卻真切的感受到在她的哥哥背着她爬出水牢的感覺
幼時她不小心跌倒扭了腳踝坐在地上哭著怎麼也不肯起來時,她的哥哥也是這樣背著她回去的
哥哥他從以前到那時都沒有變不是嗎?
————————————
當夏符醒來時,他們已經離開了水牢
根據言玄所言,她是由咒背上去的,只是當他們也都爬上去以後,咒就離開了
估計是去追逃走的黑善吧
她看著鏡中幾乎有一半被繃帶佔住的臉,其實原本只要把左眼貼起來就好,但言玄那個神經病硬是要給她纏繃帶,結果就變這樣了
她很清楚自己很快就會失明了,左眼的瞳力被聚集到右眼,雖然這短期只會單眼失明,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右眼會因為不堪壓力從而自爆...
「呦,在看妳的眼睛啊?放心啦,只有瞎一隻眼而已,往好處想,妳還可以帶個眼罩裝逼,這是可是雙眼健全的人沒辦法做的呢」言玄拍上她的肩安慰著她...雖然內容跟安慰搭不上關係就是
「我倒覺得我包成現在這樣就是在裝逼耍中二」夏符拿起眼鏡把鏡片推掉後戴了回去
因為左眼的瞳力移到右眼,等同於連視力都跑去右眼了,所以她根本沒有近視困擾了,不過基於她習慣了,沒戴反而怪
反正...她很快就看不到了...多做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也無所謂...
「對了阿玄,之前不是說了我18歲生日要帶我去看花海嗎?明天就我生日啊」
挑在她生日的前一天,這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呢?不過要是再晚一天...差點生日變忌日啊
「對喔,明天是4月6號呢,好啊,明天我們去看花海,應該不至於不准假吧」言玄一邊摸著手臂上在爬出水牢時搞出的傷口一邊想著現在這時哪邊有花可以看
「還有還有,後天和大後天也順便請一請吧,後天我們一起去蕭大哥家玩電動,也約何學長一起去,大後天就去來個吃到死之旅」
言玄看著興奮的在規劃行程的夏符,他總覺得怪怪的
感覺好像...將死之人在最後關頭綻放生命最後的迴光返照
「好期待明天呀」
預算時間下來估計有五天...五天之後就會看不到了...
對不起...阿玄對不起啦…全世界的人裡,除了哥哥以外就最不想騙你了...可是我不敢和你說我會失明...
對不起啦…

夜晚,言玄坐在桌前讀著醫書,撇向一旁寫著02:21的電子鐘嘆了口氣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因為夏符的異狀讓他在意到睡不著
「言大哥這麼晚還不睡啊?」
咒蹲在窗戶上看著大半夜不睡覺在那讀書的傢伙
「這位30歲的先生不要那麼不要臉的叫我這24歲好青年為大哥好嗎」言玄不管眼前的傢伙是不是連環殺手還什麼的直接賞他一記白眼
「之前在當白篆的時候我覺得叫得很順口,何必改呢」咒勾著和夏符相似的笑容和言玄說著話
「喂,這裡好歹也是二樓,你不怕掉下去啪嘰掉嗎」言玄合起手中的書支著下顎看向對方
「不怕,我有鑽孔綁繩子在這裡,掉下去抓著就好了」為了證實他真的有搞繩子在那,咒頃了下身從窗戶外拉了條繩子進入言玄的視線範圍內
「不要隨便在我家牆壁鑽孔啊喂」怎麼連招呼都不打聲就給他家鑽孔綁繩子!
「我有和符說,她說就是裝針孔都可以」但他沒有裝,他是殺手不是偷窺狂
「她的話能聽嗎!」裝針孔是怎樣啦!
言玄此時真的很認真思考對於夏符的教育究竟是否有問題
「不是跟你學來的嗎」咒可沒少聽夏符說言玄教了她什麼
妹妹給這種人帶大個性也跟著偏啊!
「我就這一個妹妹,你要好好對待她,不然我就是在地獄也爬上來拖你下去」
為什麼會突然說這種話?兄妹反常都挑同一天嗎?
「你...」
扣、扣
言玄轉過頭看向被敲了兩下的房門,接著門慢慢的被打開,一個半臉被纏繃帶的臉從門後探出
「阿玄,怎麼還沒睡?」夏符綻著笑容走到他的旁邊,「晚上不要開窗,要是蚊蟲飛進來怎麼辦」
「睡不著啊,覺得房裡悶,就開窗通個風」言玄站起身順手關上窗
而咒在夏符敲門時就先跑了
「符...不要恨我…」
站在那棟房子二樓窗戶視不見的圍牆邊,咒步入黑暗中
在這殘破如碎渣的人生,有一個能保護的人真好,作為哥哥的他,會幫他的妹妹剷除掉對她最大的威脅,用盡一切,所以的一切
是的,包括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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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樓主| 發表於 2020-2-20 12:54:16 | 只看該作者
章之拾捌
時間:四年前 下午 06:34
地點:言玄&夏符的家
「呼...終於到家了,好累啊」夏符將包包往旁一丟,整個人撲倒在沙發上
她摸了摸依然纏著繃帶的左眼,薄唇顫了顫
『失明...我會失明...而且…而且我…』
這幾字旋繞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
啊哈哈!啊哈哈哈!
她身子猛一震,爬起身把手機拿出來接起電話讓那嚇死人的笑聲停止
有時候夏符真不懂自己在想啥,幹什麼沒事設這種嚇人的笑聲當電話鈴聲
「喂喂喂,這裡是剛回到家的本日壽星夏符,有話快說我快睡著啦」
『符,方便出來嗎…不對,妳現在出門到這裡找我』接著電話中的人唸了一個地址給她
「哥,怎麼了?我...」
還不等她說完,咒直接把電話掛了
雖然根本不知道自家哥哥要幹什麼,但她還是動身前往咒所說的位置
—————————
「妳來了,快點過來」
咒一看到夏符推開鐵皮製的門進來時,他從原本蹲的地方站起
夏符看了看四周,這地方其實沒什麼,就是蓋在偏僻地方的鐵皮屋,而這鐵皮屋裡面更是什麼都沒有
她看見哥哥的背後躺著一個人,可那個人面部朝下,她完全看不到臉,只想著大概是她哥哥的工作
可是咒怎麼會叫她到他工作的地方?
走近一看,發現這個人的手腳都被刀子刺穿固定在地,身上可見的外露皮膚都佈滿傷口,看起來就是隨時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再看向一旁的地面上放置了簡易的輸血工具以及幾袋血液和空的血袋,看樣子大概是有固定輸血,所以才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翹辮子
「哥,為什麼要讓我看這個快翹掉的人?」她不解的問
「因為,我要妳和我一起殺了他」咒一把抓起這人後腦的頭髮將人的頭往上提讓她看清這人的臉
「黑善!」
這個重傷到快翹辮子的居然是昨日逃跑不見的黑善,原來咒真的是去追這個人
「我本來只要讓妳見證他的死亡就行了,但我現在決定要讓妳和我一起殺了他」咒放開手讓黑善的腦袋啪的一聲掉回地面
「要我殺人?」她看向地面上的黑善
她是警屬法醫,而且要是她殺人這件事被何凱或其他人知道...她知道那些人絕對會包庇她...頂多被何凱打一頓...可要是讓人家知道他們包庇她...
「不用怕,我們一起殺」將固定黑善四肢的刀子拔去的咒走到她的背後,將刀子放到她的手中,他寬大的手握住了她拿著刀的手
「嗯,一起」夏符笑了,可以在失明前親眼看到黑善死掉的畫面,而且還是親自動手...那也不錯啊
哥哥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留下她也參與殺人的證據啊
咒用腳踹了黑善,而且這力道肯定不小因為黑善整個翻身了
他們兩人一起蹲了下來,夏符看著這個讓她即將失明的男人
「哥,殺掉他以後,我們以後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你會換個身分陪在我旁邊對不對」她想著,只要有哥哥在,什麼事情都無所謂,就算要她放棄現在的生活和咒逃亡那也可以
只要有哥哥就好了...那個為了她而踏上殺手之路的哥哥...
「是啊,會一直在一起」只是會換個形式而已
刀起、刀落
黑善的血液濺到他們身上,夏符看著手中沾滿的鮮血,紅色的液體從手腕流到手肘
常在現場接觸屍體的她嗅到她熟悉的氣味,心裡沒有一絲絲恐懼
啊啊,原來這個人的血也一樣是紅的、一樣有溫度、一樣散著腥甜的氣味
其實黑善也是人不是嗎?
「好了,處理完這個...該換妳了,符」放開了夏符的手,咒站起身退了幾步
「換我...什麼?」她不解的看著咒
「當然是妳的眼睛啊」抬起手,咒的指間夾了張符篆,兩人站立的地面出現了八卦陣法
「我...我的眼睛沒事啊!了不起失明而已...那又沒關係!」她按著纏著繃帶的左眼,口中說著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言
沒關係...不在意...那怎麼可能啊!!
「妳很在意,所以我來幫妳,而且妳也清楚這不只是會失明的問題」咒催動陣法運轉,八卦上的五行順時鐘的轉動著,發出了火紅色的光,「還有不要想從陣法上離開,在陣法出現的時候,妳就走不掉了」
「什麼!」她連忙動了動腳想離開腳下的陣法,發現還真的無法離開...應該說連跨一步都無法
「你要做什麼!」
「這個嘛,妳自己也是術士,還是個陰差呢,妳應該不會不知道黑善會怎麼吞噬術力」咒笑著繼續催動陣法,他感覺體內的力量慢慢的流到陣法之中,感覺似乎有些站不住腳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在以前,使用爐鼎的通常會是男性,因為在那時,要吸收爐鼎的術力,是要靠行男女之事的,只是到了後來,有人研究出了另一種方法,就是黑善用的這種方法,先以咒法將爐鼎的瞳力集中到其中一隻眼睛、將術力集中到身體中的任何一個地方,而後將其吸收、吞噬,但因瞬間失去所有術力、瞳力會造成肉體不適應進而使肉體崩毀...」她將自己所知的道了出來
「是的,而在術史當中,也不是沒有人和妳一樣,應該說有很多誤觸陣式的人,十之八九都殘廢了接著死亡,只有一個,他也和你一樣,差點就失明了,知道他怎麼做的嗎?」咒原地盤腿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家妹妹,「他分了其他人一半的瞳力和一點點的術力來重建自己的眼睛,讓剩下的另一隻眼睛不會因為壓力過大而爆掉」
「你打算分你的瞳力和術力給我?這不可以」她搖了搖頭,「你也知道我的術力和瞳力都在你之上,既然雙眼瞳力都集中到右眼,那加上在陣法移駕時所損失的那部分...那是得把你身上所有的術力和瞳力移到我身上啊!」
她知道為什麼咒會開這個陣法,瞳力被轉到一隻眼睛上,短期內的確只會造成失明,但是過後不用一個月,自身就會因為各種不可抗的原因而崩壞,會死的
咒將自己體內所有的力量轉到她身上,那咒就會因為身體無法負荷而消散
現在就是在咒死或是她死之間選擇
「是啊,我知道啊,要不然我何必把妳騙到陣上」
為了她,他多活十多年,如果不是妹妹,他會在成年時被黑善吞噬,根本不會有現在這個三十歲的殺手
他的命是夏符留下的,現在,他把命送還給她
不就是條命嗎?只要妹妹過得好就好了,他寧願自己死了也不想看到他摯愛的妹妹失明痛苦的死去
「我不要...不要...你不是答應了要和我一起...一起的嗎…」她的眼中答答的滴下淚水,「不可以弄哭妹妹...你不是好哥哥...」
「還有妹妹可以弄哭的感覺還挺不錯的,很久沒看妳哭了不是嗎」
他笑了,他第一次知道他在面對落淚的夏符時還能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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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樓主| 發表於 2020-2-27 21:42:54 | 只看該作者
章之拾玖
時間:四年前
地點:郊外鐵皮屋
「啊啊…對了...妳的左眼...為了防止潰爛而被挖掉了對吧…」在最後,咒幾乎覺得自己連坐都無法了
「我的...一樣給妳吧…」
語落,陣法的火紅光芒消失,咒也隨之倒地,左眼中空洞洞的,原本在裡頭的眼球消失了
「哥——!!」當光芒消失的那一刻,夏符衝離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到咒身邊
「你這個笨蛋!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跪在咒的旁邊,小心的扶起他,讓他躺在自己的膝上
「因為妳...失明…死去…的話...眼睛裡就不會有光了...因為妳的光...所以我活著...」咒抬起手想摸摸妹妹的臉
摸不到啊…手...沒辦法摸到...
夏符抓起咒的手往臉上按,他感覺到妹妹軟軟的臉上佈滿淚水
「今天是妳的生日...我的口袋裡...把那個拿出來...」
夏符依言摸了摸咒的大衣口袋,從裡面拿出了一把銀色的左輪手槍和一個紅色的手鐲
「這個...是可以放入咒術的槍...只要把符篆壓在彈匣那邊...在唸咒文就可以了...」咒笑著抹去夏符臉上的淚水
這把槍,是他在十八歲時,親手做出來的,就是為了能在他的妹妹成年時送她的,可能送得出去,也可能送不出去,他就是抱著一絲妹妹還活著的想法活到了現在
啊啊,十四年了,終於能離開了
可以不用過著擦槍想著妹妹是否還好的日子了,就算沒有他,妹妹也可以過得很好
「...不要...說得...像在交代遺言...你會活得好好的啦…哥...」夏符握著咒的手,全身止不住顫
「還有啊…那個手鐲...中間的蓋子...打開...可以放...我的骨灰進去...」本來在拿這個手鐲時,他是想著如果夏符死了就可以把她的骨灰放進來,後來他找到了活跳跳的夏符,就想著如果換自己先死就把這個給夏符
「可以拜託妳...一件事嗎…」他看向了那把手槍,「裡面有兩顆...咒術子彈...其中一顆...請打在我身上...讓我的身體...和魂魄分離」
夏符很不想答應,非常的不想,可是她知道她必須這麼做,不將咒的身體和魂魄分開的話,咒的魂魄會被困在身體中百年無法進入輪迴
「符...總有一天...妳要離開這裡...自由的...不被影響的...過著只屬於妳的日子...」
「帶著我的希望...妳的期望...看過更多的...不一樣的月亮...」
「最後...符...可以唱那首歌給我聽嗎…小時候的那首童謠...」咒的精神有些恍惚,眼前閃過一個個和夏符相處的畫面
這就是人死前的跑馬燈了吧…沒能陪着符...還真是遺憾呢…
「晴天到處是陽光的笑臉、的笑臉,雨天是誰在偷偷掉眼淚...掉眼淚...」她唱著,聲音哽咽,沒有幼時唱的歡喜,沒有思念哥哥時所唱的飽含情感,只剩下失去的苦痛,「陰——天好像是雲兒在...生悶氣...」
她扣下了板機,子彈打出穿透了咒的身體,炸出了紅色的光芒
「轟隆隆隆隆...轟隆隆隆隆...大雷小雷愛...生氣......嗚啊啊啊啊!哥———!」

—————————
時間:現在
地點:紫荊館
「後來我們在郊外的一間鐵皮屋找到了昏迷的小符和死亡的黑善跟白篆,剛剛後面說的那裡是小符喝醉的時候邊哭邊和阿玄說的」何凱說著拿起蘋果汁一口乾了
說這麼多話,嘴快乾成沙漠了!
「原來如此...因為我是在國一時就離開的,沒再遇上哥哥,所以對哥哥比較沒那麼執著,再加上我受到時間的洗禮,已經認定哥哥回歸了」斐嵐聳了聳肩,「不過要是我有跟希月有一樣的經歷的話,估計會變得和她一樣神經病吧」
「我們這些知道真相的人都發了誓,絕對不在小符面前提起這些事,要讓這爛在肚子裡,因為我們沒有人想看小符痛苦的樣子」何凱看向斐嵐,他相信這個和現在的小符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抱持的想法和他以及其他人是一樣的
「我,斐嵐.時境以死亡之名起誓,絕不在希月面前提及她的過往」斐嵐抬起右手發下誓言,「若有違背,將遭到時間遺棄」
———————————
時間:上午 11:40
地點:白蔓館
希月抹去左眼流下的血淚,她摸著被太陽曬得暖了的項鍊,催動左腕上的存有咒的骨灰的紅色手鐲,喚出了那把銀色的槍
此槍,她取名為咒銀,以忌她的兄長...那個她不知道虧欠多少的哥哥
當時,她昏迷了,清醒後發現自己人在醫院
清醒了沒多久,何凱來做筆錄
她說她被黑善叫去鐵皮屋,被綁了起來差點被殺掉,是咒救了她,咒與黑善纏鬥後來咒贏了但也失血過多而死亡,死前替她解了繩子,可她承受不住哥哥死亡的打擊而昏倒...
何凱肯定知道她在說謊
可是他卻包庇了她
看著掌中在陽光下閃著銀光的槍,她勾起笑容
「哥哥...你希望我活得開心...可是你沒想過你就是讓我痛苦的那根刺嗎…」
這時,她房間通往這裡的門被打開了,夏羅紹從裡面走了出來
「那個...希月對吧?我們好了...」夏羅紹看著和自家養女長得相似的女性,她其實感覺有幾分怪異
「好,再曬會太陽就帶你們回去」別看她現在很閒,她等會可是要處理房間裡的那堆文件,估計今晚得通宵趕著的
「三少主大人若是對於房內的公文感到困擾的話,可以請問屬下代為處理」一名銀髮綠瞳的男子出現在希月的背後
坐在躺椅上的希月微微側過頭看向那名男子,「柏啊…要不是我知道你有突然出現的『好習慣』,我早就嚇得甩法術把你炸的臉面盡毀半身不遂了」
那名為柏的男子輕巧一笑,「三少主,您的警覺性高那是好事啊」
「嘛啊,雖然我覺得房間裡的公文讓我看著頭疼,但是我可不會讓別人代勞」她將手裡的槍放回手鐲,一個躺回躺椅上變成了狐狸,慵懶趴在上頭
「快說正事吧,你總不是特地丟下族裡的例行會議跑來看我種的植物長得有多好的吧」
「是的,少主讓我來傳話,請您將您的客人帶回原本的地方」柏依然直挺挺的站在那對著她回話
「哈!少來,就這麼點事兒有必要勞煩你特別跑回來來傳呀?」希月搖了搖尾巴,「我沒耐心聽你在那練瘋話,快說出你的目的」
「好啦,其實是族長要我把要給與您的兵器帶來給您」柏笑了出聲,「三少主,要在您面前抱持嚴肅還真困難,和以前的族長簡直一模一樣」
「我當然知道啊」她一個翻身變回了人樣,翹著二郎腿坐在躺椅上面,「兵器啊,我記得好像是會給我看看幾個和我的屬性相符的幻武寶石吧」
「是的,與守世界不同的是,我們會以給寶石滴上您的血讓幻武精靈決定是否要認主」
說著,柏拿出了一個盒子,裡面放了五個水系的幻武寶石,水風雙系的一般兵器、水系的一般兵器、水草雙系的貴族兵器、純水的貴族兵器以及水的王族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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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樓主| 發表於 2020-3-5 20:46:57 | 只看該作者
章之貳拾
時間:上午 11:48
地點:白蔓館
「把血滴上去就可以了嗎」希月的袖子中滑出一隻手術刀,她穩穩的握住後一把往手腕割去
她的手腕頓時噴出大量的血液到那放有幻武寶石的盒子上
「...三少主...這太多了...」捧著盒子的柏也被濺得滿手血,想著雖獸王族的身體確實皮厚血多,但血也不是這麼個浪費法吧!
「一個一個慢慢滴多浪費時間,這還比較快」隨手丟了治癒法術到手腕上,希月甩掉手上多餘的血到地面上喂雜草
深知他們族裡三少主性格相當跳脫的柏決定不要再和她說扯下去,所以他將目光轉移到手中的盒子上
「發光了!」希月看著那個水的王族兵器發出黑藍色的光芒
「這位在我們族裡待了千年,他終於找到滿意的主人了」柏感嘆的說著便退了幾步
寶石的光芒越發的亮,兩人的中間出現了一名身穿黑色衣袍的黑髮男子
這名男子看起來估約二十歲左右,那頭黑色的髮長到了大腿,黑色的衣袍上有深淺不一的藍色紋路,繁華且美麗,精緻中性的臉有幾分蒼白,那雙眼輕慢的張了開來露出了底下如黑曜石般的眼珠
這個人長得還真是漂亮...
就在她還在欣賞對方的容貌時,那名男子突然靠近,兩人的臉距離不到五公分
縱然這人長得好看,突然放大在臉前還是很恐怖的
「嗯…比吾所想得還小了些」說完,對方退回被喚出時的位置
「呃…我是希月,你好」雖然還不知道這兵器是啥名字,但先自報姓名總沒錯的
「吾為玄武」男子清冷的勾起淡笑,「吾終等到了合適的主」
「四大神獸中座北的玄武?!」喔天啊!她希月在還是夏符時,玄武是她唯一真正崇敬過的神化獸,沒想到這就成了她的兵器了!
「是,正是吾」看著千年來唯一看得順眼的人,玄武點了點頭
「可是為什麼選擇我?我不過是弱小的後輩罷了,在我之前應該有比我還要優秀的人不是嗎?」天上不會掉免費的餡餅給人撿,這其中一定有存著什麼端倪
「因為感覺」
「感覺?」她不解的歪了歪腦袋
「您身上有亡者的氣息」玄武抬起白皙的手指向她的左眼又指向她手腕上的紅鐲子,「這個,以及這個,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哥哥的遺物...」左眼,是哥哥的眼睛,手鐲,是哥哥遺留下來的、有著哥哥的骨灰…
「吾尊重您的決定,您若是不需要吾做您的兵武,只管拒絕便是」看著希月那有幾分怪異的神色,以為對方是不打算收自己為兵武的玄武如此說道
「不,就要你了」她深吸了一口氣
「請成為我的兵武吧,玄武」希月笑著伸出手
這樣的主人,笑得天真,但是,她又值得著人去追隨
玄武伸出他那纖白的手搭上希月那雙因為長期做事而生著薄繭的手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初現你的型,冰冷寂然而冷酷,水是你的兵刃,是我的雙手,然後,幫助我,斬除未來一切的荊棘』」
她像是被什麼東西指引似的唸出了語,玄武的身影消失,轉而她手上出現一把黑色的長刀,黑色的刀柄上有著深藍的浮雕,刀身是有如被黑暗浸染似的藍
看著手裡的長刀,她起手一揮,刀尖破開空氣,一點帶有濕氣的風將不遠處的植栽切成兩半
「哇喔!」
一點都不在乎被她砍掉的植栽是生是死,她歡愉的看向自家侍衛
「柏!你看你看!」
「很好啊」柏漫步到她的旁邊,俯下身在她耳邊道:「但我想您...還是盡快去休息為佳喔」
第一次喚出幻武兵器本身就耗精神力,更別提她剛才還噴過血,她的臉色的確發白也不奇怪
「是有點暈...不過這不礙事,等我把那幾位送回去我自然就會去休息」大概十分鐘左右然後去寫報告
後面那段她並沒有說出來,但她相信柏一定知道她沒打算休息太久,等等估計...會被打暈丟到床上去
啊哈哈!啊哈哈哈!
自希月的實驗袍口袋中傳出了一陣笑聲,她從口袋中拿出正在響的手機,看了眼上面寫的『西瑞小弟』四個字後接了起來
「喂?你沒事還真不會隨便打電話給我,怎麼了?」
聽著電話的另一端的人說著,希月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你家老子他媽是有病嗎!讓六羅學長去出殺人任務?!你等著我馬上過去!」她掛斷了電話後看向了身邊的侍衛
「柏,我有事必須現在去處理!你幫我把他們帶回去」她咬著牙說著
那可是善良六羅學長呀!怎麼可以讓他去殺人!雖然他很厲害,可是他根本不是當殺手的料子
她打破自己定下的規則,在自己的空間中開了移動陣去了羅耶伊亞本家
「西瑞小弟!哎呀,九瀾老大也在」一到達便看到羅耶伊亞本家的兄弟,就只是獨缺六羅
「希月小妹?妳怎麼來了?」並不知道西瑞有通知她的九瀾看向了她
「西瑞小弟跟我說六羅學長被派去出殺人任務,所以我跑來了」她手插著腰看著九瀾,「不要說什麼這不干我的事,我知道你們想讓六羅學長脫離羅耶伊亞,既然如此我就得幫忙」
「妳有什麼目的?」西瑞與九瀾的大哥沉著聲看向她
「嗯,這麼說吧,純粹想幫忙罷了,畢竟六羅學長人很好,就像個哥哥似的照顧我,我這個人不喜歡受恩不報,所以這就當我報給六羅學長的恩」她的眼中閃著光芒,讓人不自覺想要信任她
「行,走了」大哥一個轉身帶著他們幾隻直直往羅耶伊亞家主的房走去
她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踏入家主的房,而是在外面等著,等他們的談判破裂
而大哥為了避免她偷跑進去還特別放了個據說實力媲美高階紫袍的守衛在旁邊看著她
「吶吶,我什麼時候可以進去?」她百般無聊的玩著自己的尾巴
「等大少爺的命令」對方淡淡的回答
「哦?但是我現在不想等了呢」她唇角一勾,單手執出銀黑色的手術刀刺中了那名守衛
「這是神經毒喔,不要想和我打,你啊,要是做了激烈運動,毒可是會散得更快,屆時,你會全身癱瘓、像是被烈火赤灼、被萬蟲噬咬,最後在痛苦中死去......」
她笑著拍了拍守衛的肩,刺入了一隻銀色的手術刀
「好好待在這裡吧,這個五分鐘後會替你解毒的,哈哈哈」
她笑著走到屋門外,聽見裡面的爭執聲,唰的一聲拉開門
屋內瞬時靜了一片,大哥瞇起眼率先開口
「不是要妳在外面等嗎」
希月笑而不答
家主看著她一種不怒而威的氣息慢慢的散出「妳是誰」
「希月.時境」她笑著報上了自己的名姓,「我這人向來不喜歡拖累時間,我就直說了吧」
一股懾人的氣場輕緩的從她身上散出,「請讓六羅學長離開羅耶伊亞吧,我會代替他留在這裡」
「妳?憑什麼?」羅耶伊亞家主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似的出了聲
「我是銀翼的獸王狐族三少主,雖然我自認沒有幾斤幾兩,但是,絕對比六羅學長還要適合做殺手!」她知道家族之所以不願放走六羅是因為他們不願意讓如此好的戰力離開,那麼只要一個好的人進去......
「殺人,對我而言不是什麼難事,雖然我的體術不是頂絕,但是論暗殺不會亞於西瑞小弟,論製毒,我不會比九瀾老大弱,論凌虐,我的手法不會和平到哪去,論殘忍,我不會比在座的諸位差」希月的眼眸中閃出一絲的殺氣
語氣輕如羽毛,但是卻又讓人感覺恐怖
「至少呢,我是真心的要去做殺手喔,比起完全不接殺人任務的六羅學長要強吧」她全身散發著自信的氣場,神色高傲、完全不打算退縮的笑著
——————————
「希月小妹,妳太亂來了」從家主屋中走出後,九瀾皺著眉頭道
「無所謂,反正我的目的是達到了」她本來就有意要取代六羅待在殺手家族了,本來還想再鋪陳個幾年的,居然比她想像的快...
哥,你不能怪符啊,因為你是個殺手,所以符也想當殺手...符會一步、一步的踏在你曾經踏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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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樓主| 發表於 2020-3-12 19:25:48 | 只看該作者
章之貳拾壹
時間:下午 01:06
地點:羅耶伊亞本家
「嗯…我看西瑞小弟這次氣得不輕啊…」九瀾看向走在他倆前面的金毛小朋友
「唉,那我也沒辦法啊,等哪天我有空再和他解釋解釋」估計這西瑞小朋友也沒想到她會用自己去換六羅的自由吧
「希月小妹,妳老實說,這件事妳是不是計畫很久了?」九瀾覺得,希月做的這件事並不是她的一時興起...
「不愧是九瀾老大!」她笑了出聲,「對,我本來就有這個打算了,本來應該要再過個幾年,我熟悉你們家族以後我才要實行,沒想到這麼快」
「我說你別誤會啊,我的確是為了六羅,但我基本上是為了我自己,我呢,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成為殺手,要是羅耶伊亞不行,就換其他的,我成為殺手是必須的」
那麼,進入殺手家族的部分達成了,還有什麼呢…
成為了鬼族、成為了殺手...哈哈,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麼了
在時間的引領之下,她恐怕到最後會不得好死吧
—————————
『聽說了嗎…那個銀翼狐族的確三少主...』
『知道知道,她去當羅耶伊亞家的殺手啊』
『呵…希月.羅耶伊亞,她還真敢改名字啊!』
希月勾著唇角站起身,經過在背後議論她的人的旁邊出了教室
「走吧」在教室外等了她好陣子的斐嵐道
「嗯!走吧走吧」
她們兩人去食堂聊了下天後,斐嵐有事就先離開了,而她也離開食堂回到白蔓館
「奕祥,你覺得我剛剛的動作如何?」她半臥在房間裡的躺椅上似笑非笑的問
柏,名字為奕祥.艾納霖
艾納霖一氏世代服侍時間種族王族,原本最初的艾納霖一氏是沒有姓氏的,後因功績顯赫被第十三代族長親賜姓氏,被賦予輔佐族長的責任
當初奕祥選擇做三少主的侍衛時反對的聲浪四起,還是族長親自壓下那聲浪的
「是的,如果是在一般的學生眼中或許看不出破綻,但若是眼力較好的,那一看便會知您動了手腳」他笑著給了希月一杯水
「嗯…也是,如果當時斐嵐就在旁邊的話確實會看得一清二楚」她微微蹙起眉,將手裡的那杯水放到桌子上,看著手裡一隻不到一公分的銀針
「估計那些人要到他們毒發才會驚覺自己被下毒,剛剛說的例子是斐嵐可不是那些自大狂傲的白痴啊」
「您這次的毒似乎只在白鼠身上試驗過?」奕祥好奇的看著她手中的毒針
「嗯,這次的毒也一樣是會讓人痛不欲生的那種,與其痛快的殺了不如讓他們生不如死」她綻開笑,「膽敢在背後議論我者,不得好死啊!」
下毒,是一種陰狠的手法,但是她不得不說著這很好用,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對方墮入地獄
「幫我調查一下今天那三個人裡開頭說這個話題的人,既然和我一樣是A班的,那就應該也是來自什麼有名的家族...」敢開頭發起這個話題就要敢接受她的報仇,看她不把這個家族搞垮!
「是」奕祥點了點頭後消失在原地,她知道對方是去辦她所說的事了
「嗯…名望家族之下必有黑影,我就不信我弄不垮」她呵呵的笑了聲後開始翻起自己紀錄毒的筆記本
上次研究的十五號還需要再加強,完全沒有到達想要的效果,也許還要再去毒草谷走一圈,而今天用的十三號在人體上不知道效果怎麼樣,畢竟白鼠和人體的差別...
鈴鈴———
看筆記本看到出神的她被手機鈴聲拉回的思緒,拋開腦中一堆毒物的她接起了電話
「喂~有話快說我現在在忙」她將筆記本翻到上面標寫『十三號』的頁面
『小希月啊!不要隨便在學生身上放毒啦!』
電話另一端的人用近似哀號的聲音吼著
「提爾,我可沒做什麼啊」希月提起筆看著自己先前記下的筆記輕笑了聲
『小希月...妳再怎麼樣都不能這麼亂來妳一個讓我養眼的小美女...』
「夠了,你少噁心我了提爾」打斷接下來對方不入耳的話語,她打了個顫,「好吧,我承認我有下毒,但他們惹我在先,那是他們活該」
『可是小希月...』
「哎呀提爾別說這個了,你說說那毒有什麼特徵,我要紀錄紀錄」她截斷提爾接下來要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大道理,問了自己目前最感興趣的事
在白鼠上實驗和在人體上呈現的結果可能大不同,當然要好好了解啊
『唉…』提爾嘆了一口氣,怎麼醫療班都沒正常人呢…
『那三個同學說在妳離開後沒多久發現身上生了一些黑斑,接著過了沒多久,他們身上的黑斑周圍開始潰爛化膿,而且黑斑和潰爛的地方遍佈全身,嗯…距離小希月妳下毒到現在過了大約三個小時,他們身上現在是沒一塊完整的』深知要是不說的話這怪異的小妮子不會肯交出解藥,提爾也只好老實回答
「唔...沒有被火燒或被冰凍的感覺嗎?」前面都和她在白鼠身上實驗出來的差不多,但這還不到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這...沒說呢』提爾真的不知道這漂亮的小美人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怎麼請她解個毒還問那麼多
「哎呀那還不趕緊問」希月心急的問
『他們連舌頭都爛成泥了,怎麼問?』提爾沒好氣的回道
「效果不如四號好」她嘖了聲,看樣子不只是新的十五號,連十三號都要改
小改也就算了,這根本是要大改的節奏啊
「OK,提爾,等晚點我再給他們解毒」她希月才沒那麼好心早早給他們解毒呢
她笑著掛掉電話,拿下了眼鏡
那麼,接下來呢?
對了,哥的名聲可是響遍整個台灣呢,那麼她也應該讓她希月.羅耶伊亞的大名響遍整個學院更甚至是整個守世界!
她看向了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
記憶中...她好像長得和哥哥幾乎一樣呢,可惜哥哥因為殺手的關係頻繁整容,每次見到幾乎都是不一樣的臉
哥哥在最後整回和她相似的最初的那張臉,也是用那張臉死去的
『阿玄,你問哥哥是怎麼死的...?哥哥他...他是被我害死的!!』
「啊哈啊哈哈哈!」
總有人說她是神經病、是瘋子
『他用命換我的命…是我害死的哥哥啊…』
「哈哈哈哈!哥哥,你看到了嗎!我根本不值得啊!哈哈哈哈哈哈!」
難道不是嗎?她如此回答
『活著?阿玄,你知道嗎?我不配啊』
「果然我不該存在啊!」
如果不是如此,她又該如何活下去呢?


夢夜:這個時間的希月是高中一年級,和冰炎、夏碎同個年級,由於不希望劇情拖拉,所以我要直接跳到他們高中二年級、也就是漾漾入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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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樓主| 發表於 2020-3-20 20:16:32 | 只看該作者
夢夜:昨天御論開不起來,無法發文讓我很心塞

章之貳拾貳
時間:上午06:46
地點:紫藤館
「奕祥,把這兒收拾收拾」她打了個哈欠,看了看表
嗯…還早,那到隔壁去喝個茶吧
「是」奕祥將桌面上的分析部公文、文件做分類收拾好,「您不稍做休息嗎?」
「不用了,睡也睡不了多久,我要去找藥師寺喝茶聊天等上學」希月掏出兩顆糖拋進嘴裡嚼碎,一股衝腦的薄荷味瞬間使她腦袋清醒
批了整晚的公務,她幾乎累得想揍人了
這醫療班虐待勞工啊!
「祈月!出門了!」她喊著,一隻小銀狐從床底下竄了出來咚的聲變成了一個白頭髮身穿紫衣的五歲女孩
「大人大人! 要去哪呀!學院嗎?還是醫療班?」小女孩抱著她的大腿問
祈月,魔星狐族的孩子,一年前出生的,但是因為她的老母難產翹辮子了,所以希月決定在她斷奶以後帶身邊養著看看以後能不能養成第二把手
別說奕祥是她的第二把手這種蠢話,奕祥未來是會去繼位時族的長老之位,聽說七位長老中有一位已經和奕祥談妥了,就只等他輔佐三少主到她種族力量完全覺醒
原本養著祈月做第二把手只是想好玩的而已,後來她發現祈月真的是天殺的天才啊,照理說這小狐狸應該還不能幻型,就算能也應該不會說話才對...
能幻型還說話流暢!確定這丫頭真的只有一歲嗎!
「我們要去找藥師寺喝茶等上學」她真心覺得有隻小跟班也很不錯,而且祈月很可愛!簡直讓人想把她放在心口疼
「要找夏碎哥哥嗎?」祈月兩眼發光的問
「哎呀,祈月這麼喜歡藥師寺,主人都嫉妒了」希月揉了揉祈月的腦袋開玩笑道
「大人不要嫉妒,祈月最喜歡大人了」祈月狗腿的蹭著她
她輕笑了下,「好了,在去學院之前我們先去和藥師寺喝茶」
希月牽著祈月,一大一小走出房門,有說有笑的
奕祥就站在房內目送她們離開
「好了,開始收拾房間吧」
———————————
「藥師寺、藥師寺!開門喔!」
希月起腳踹著門,沒踹三下門便開了,開門的人看著她半抬著的腳開口
「羅耶伊亞,我知道妳的腿術很強,但請不要再踢我的門了」藥師寺夏碎無奈的道
「不重要啦」希月環著手理直氣壯的說,「而且我最擅長腿術,我就該展現給大家看看」
「希望妳下次不會改砍門」夏碎開玩笑的說著,招手請她進門
「你的門上有術法,誰敢砍你的門啊」
「夏碎哥哥!」祈月撲上去抱住了夏碎的大腿
「我這裡剛好有天使族送來的點心,要不要吃」夏碎彎下身摸了摸祈月的頭
「要!謝謝夏碎哥哥!」
夏碎帶著祈月進入房間,發現某狐狸已經坐到桌子旁邊,自行飲用茶水了
「妳知道那杯茶我剛剛喝過嗎」夏碎讓祈月坐下後看向希月如此說
「知道啊,不然你放茶在桌上自己沒喝是打算要拜祖先嗎?」希月一點禮貌都沒有的笑著開口道
「祈月,去坐妳主人旁邊吧,我去拿點心」深知跟這個人說話最好聽聽就好不要回,不然她準會回更多話給你聽的夏碎選擇短暫離開去拿點心和茶水
「誒!藥師寺!不要給祈月喝茶她只能喝果汁喔!」雖然打從祈月到她身邊她就常去夏碎房間串門子,但是她還是開口喊了聲
過了會,夏碎端著兩杯茶、一杯果汁以及一盤點心到了她們面前
「謝啦」她接過夏碎手裡的茶啜了一口,「對了,冰炎不是接了代導?然後斐嵐不是還說要幫著顧?他們兩個昨天才去掀了什麼妖魔的遺跡不是嗎」
實際上根本是一星期沒闔眼心情不爽才跟駐守的妖魔守門人打起來的吧
「我賭一包辣條,他們兩個今天都會睡過頭」放下手裡的杯子,希月真的覺得那兩個勞碌命身理構造絕對和其他人不一樣
斐嵐和她不都是獸王的身體嗎!為什麼斐嵐能用到像是超人般的強韌,可以一星期不吃不喝不睡的出任務啊!
還有冰炎,那不是半獸王而已嗎,怎麼會和斐嵐那純獸王一樣強大!
嗯…一定是因為冰炎的老母基因強大才會造就現在的這個暴力兒子
「羅耶伊亞,妳的手機響了」
在她拼命腦抽的時候,夏碎拍了拍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提醒道
她回過神看向自己實驗袍的口袋,口袋中的手機大響
「喂,誰啊」她看也不看的直接把手機接起
本來臉上還帶著輕浮的訕笑,越聽電話中的人說,臉色越是沉重
「你們他媽腦子有洞是不是!靠北你們是不知道蕾安蒂雅常搞丟東西是不!還把資料給她歸檔登錄?你們腦子欠洗欠修說聲,老娘親自出手保你們不敢再錯事!」
吼完她掛了電話,嘆了口氣
「我得去趟分析部了,要是來得及我再到學院去,不過我覺得我去不了就是」她一口飲盡杯中茶,站起身
「祈月,我要去分析部處理事情,妳先在這裡陪藥師寺吃點心,然後回去找奕祥哥哥」彎下身摸了摸祈月的小腦袋後她直接開了移動陣離開去分析部的大門外
她一腳踹開了門,臉上的笑容燦爛
「希...希月小姐...」裡面的幾位分析藍袍一看見她馬上放下手裡的動作走到她面前
「蕾安蒂雅還有把資料給蕾安蒂雅歸檔登錄的傢伙交出來」她燦爛的笑容在分析藍袍們眼中滲人得很,他們將頭低得更下不敢與她對上眼
「希...希月前輩...」縮在幾個藍袍背後的藍髮女性畏畏的走到她面前
「另一個呢,滾出來啊」希月那雙如水塘般的眼眸掃過那一票藍袍,「敢做就要敢當,媽的膽小鬼,再不站出來當心老娘剁了你們全部人的雞雞!」
頓時眾藍袍間起了小騷動
開玩笑,雖然被剁掉還能再接回去,但不會有哪個男人想體驗被剁掉!
過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一名藍袍被推了出來
「希月小姐...我...」
「OK,早點站出來不是很好嗎」希月看向蕾安蒂雅以及那名藍袍,嘆了口氣,「我大概知道你是想讓蕾安多多練習好不用再多方盯梢」
「但...那些文件我可是花了三天三夜不休息完成的」她的臉色猛然沉了下來
「真...真的很抱歉」蕾安蒂雅歉疚的低下頭
「罷了罷了,你們有誰看過那邊的分析統資?雖然量有點多,但應該多少有記得的」希月看向眾藍袍
「有,我看過」
「嗯…我只看過一點點,不過我都記得喔」
「我也看過,但是我記得得不多」
「好,把你們記得的都寫下來」希月那雙藍色眼眸掃過那些藍袍,「寫完拿給我看,好了,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眼看面前的一票藍袍全部退散去後,她逕自走向資料歸檔登錄的地方,想確定蕾安蒂雅有沒有再弄丟其他的資料
「希月前輩...」蕾安蒂雅有點顫抖的走到希月旁邊,就怕希月再次發難
「蕾安,我說過,這裡很危險,一不小心存放在這裡的樣本很可能會炸出,所以在妳還沒完全學會之前我才不想讓妳進來,我只是怕妳有什麼萬一」希月轉過頭看向蕾安蒂雅,「我不是故意要兇妳的,我可以和妳道歉,可是,妳也聽話,不要隨便進來,好嗎?」
希月一向擅長籠絡人心,因為她會站在他人的立場想,而且,她並不會讓誰沒有事做,她說,只要是考得進分析部的人一定都有他可取的地方,也因為這樣,所以她才能以這樣略為年輕的年齡坐上分析部第二把交椅,也只有一些智障才會想去刻意抹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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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樓主| 發表於 2020-3-26 22:42:27 | 只看該作者
章之貳拾叁
時間:下午 12:06
地點:學院
開學的第五天,她找了斐嵐去食堂吃飯,巧的遇上了冰炎的代導小學弟
「褚,你也去食堂?」斐嵐看著褚冥漾淡淡的問
「對…那個...一起去嗎」褚冥漾問
「嗯」斐嵐點了點頭
「這位是那位叫褚冥漾的小學弟吧,你好你好,我是你這面攤學姐的族妹希月.羅耶伊亞」
「羅耶伊亞...?」褚冥漾的臉上有點疑惑
「我是西瑞小弟的義姐喔」希月笑著,「雖然那小子從來並不叫我姐啦,但是不要懷疑我是他義姐這一點」
「喂!死女人!」
一顆彩色刺蝟頭氣勢洶洶的沖向她
「對對,他那樣叫就是在喊我喔」她指指向他們跑來的傢伙
「西瑞小弟,你後面拖的是啥?」她看著彩色刺蝟手裡拖著兩位學院學生好奇的問
「喔,這個啊,本大爺聽到這三個在妳背後說垃圾話,順手揍了來送妳」西瑞提了提手裡的兩個可憐學生道
「送我這個幹嘛,丟去花園喂植物啊」希月挑了挑眉,「你小子指的垃圾話不會是那個無聊傳言吧」
自剛開學到學院她就聽到一個傳言
大意就是她希月.羅耶伊亞勾引羅耶伊亞家的老三九瀾.羅耶伊亞才坐到分析部第二交椅,與九瀾有什麼不乾不淨的關係,原本是與四子六羅交好後來六羅失蹤她才看上九瀾......
不是她要說啦,她確實一開始認識的是六羅,但是不算上六羅失蹤後的時間,她跟九瀾待一起探討屍體的時間可遠比和六羅討論術法的時間要多了去了
她想著,搞不好過沒有幾天還會傳出跟西瑞.羅耶伊亞有染的傳言嘞
想抹黑她的人太多了,她根本懶得理那些人好嗎
「我說啊,下次看到揍揍就好了,不用拖來給我,聊八卦的人那麼多,難道我還要一個個計較啊」她拎起那兩可憐人到手裡,揚手往窗戶一丟,玻璃面上出現了移動陣法,在那兩人接觸到陣法的瞬間,連同陣法一起消失了
「好,我送他們去喂花園的小植物們了」拍了拍手,她道別了西瑞後又往食堂前進
斐嵐和褚冥漾?他倆早在西瑞沖到她面前之前就不見了好嗎!
踏入食堂她馬上去夾了一波食物,左手拿著放了大量配菜的盤子,右手拿了一大碗飯,走向斐嵐和褚冥漾所在的桌子
「哎,妳怎麼帶著褚小學弟偷跑,妳討厭我了嗎?」碰的聲,她手裡的東西落到桌上
斐嵐只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埋頭吃午餐
「好吧好吧,看來妳不想理我」希月自討沒趣的坐了下來
「小學弟你是台灣人對吧,你喜歡排骨蘿蔔湯、蘿蔔乾、蘿蔔糕嗎,我最近在練果雕常常雕掉一堆蘿蔔,蘿蔔煮了想分又分不完...還有還有,蛋糕吃嗎?餅乾吃嗎?我常常做喔,你喜歡我就分給你,過節時我也會做些東西,像是月餅、蛋黃酥,不介意我分......」
「希月,閉嘴」斐嵐放下手裡的筷子死,紅眸掃了她一眼
「好好,食不言寢不語,我知道我知道」說著她拿起筷子開始吃她的午餐
「......」斐嵐沉默著,看了褚冥漾又看向希月,開口:「他在好奇妳身上的氣味」
「啥?」她吞下滿嘴的食物,「妳在說...」
話還沒說完,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向褚冥漾
對喔,扇董要冰炎和幫著顧的斐嵐監聽褚冥漾的心語
「這個喔,你是指薄荷味吧,你知道醃肉嗎?就是把肉放在醃料裡讓味道吃進去,就像那樣啊,泡澡的時候泡薄荷浴,久了我身上都是那個味道,還有我也常常喝薄荷茶吃薄荷糖提神什麼的,啊…我的資料啊…」要知道那醫療班有多麼會剝削勞工,工作超多的啦!常常做幾天幾夜不睡的......
想起前幾天被弄丟的資料她就心淌血啊…
「希月」斐嵐伸出手按在她拿筷子的手上
就在她以為斐嵐是想要安慰她什麼的...畢竟斐嵐也知道她前天才被搞飛了一堆文件
誰知對方一開口就是令她錯愕的消息
「一諾.羅耶伊亞,都沒有到學院上課」
「一...一諾沒有上課?可是他跟我說他都有來學院」希月按了按發痛的太陽穴,「妳怎麼知道一諾沒有去上課」
「早上,我遇到褚的班導,他要我轉告妳的」斐嵐收拾著桌子上她吃完飯的碗淡然的說
「對喔,一諾跟褚小學弟一樣是1C的」希月叼著筷子有些鬱悶
照顧一諾.羅耶伊亞是她進入羅耶伊亞家的第一個任務
一諾是羅耶伊亞家主的姐姐的遺子,一諾的父母兩個都死在家族任務上,父母雙亡一諾失蹤,是在幾年後才被人送會羅耶伊亞家
只不過因為一諾的個性...呃…有點奇怪,沒有人願意長期照顧他,她希月就在一諾回歸家族後的一年進入家族,成為那個很可憐的傢伙被迫接下照顧一諾的艱難任務
已經幾年了,她還是拿不準怎麼和那個怪人相處啊!
「褚小學弟,有看過一個銀紫色頭髮、淡紫色眼睛,快200公分高的大個子嗎」她滿臉無奈的開口
「穿着黑色兜帽外套看起來隨時會倒下去睡覺的大個子?」
「對,褚小學弟你見過?」不對啊,一諾這星期完全沒去上課,他怎麼見過?
「那裡」褚冥漾指了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她看到了一個特別顯眼的傢伙,他有著一頭銀紫色的頭髮、一雙好似狼般的淡紫色眼瞳,穿着黑色兜帽外套,兜帽還拉著蓋在頭上為那張帥臉朦上一層陰影,沒幹勁的氣息整個滿出來
那個人就朝著他們走來,那人一站定在他們桌邊,對著希月開口
「老媽」
一聲老媽吹得褚冥漾風中凌亂
只見希月一掌拍上自己的臉
「一諾,我不是說過不要在家族以外的地方叫我媽嗎」
看看那褚小學弟,那是什麼表情!
天知道一諾到底聽過什麼,這個一諾就是堅持叫她老媽!
「不然,叫什麼?妳是老媽,為什麼要改其他的」一諾吞慢的開口
「一諾,我說過,就我的年齡來看,倒扣回去也知道我不會有你這麼大的兒子,私底下你怎麼叫都沒關係,至少在學院你叫我的名字或是叫我姐」希月耐著性子說
「…希月老媽?」他歪了下頭,低沉的聲音再次從嘴裡發出
「斐嵐,請介紹一下學院哪裡的柱子比較好撞,最好可以讓我撞一個回歸時間」她了無生意的拿頭撞餐桌
「我知道,哪裡有針山,需要嗎」一諾淡淡的問
「不,我不需要,我找根結實的柱子撞撞就結了」她瞬間從桌上彈起,就怕自家義子真的抓自己去撞針山
她這個義子,什麼都好就是腦子怪,不過在外流浪十多年,腦子不怪才奇怪
一諾沒有名字,至少在歸到她名下之前都是
那個孩子的父母死得太早,太早了,在一諾幾個月大的時候他爸媽就歸了,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叫做什麼名字,在外流浪的十多年也不會有人替他取名啊
回到羅耶伊亞的那一年裡,連作為一諾媽媽的弟弟的家主也沒給他名字
直到她接手照顧一諾
看著自己坐下吃飯的一諾,她露了淺淺的微笑
他和她,很像,所以她才會伸出雙手緊緊抓住這個無名子
親賜名,親教養,就算怪也沒關係,他現在,可是她的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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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樓主| 發表於 2020-4-3 10:38:05 | 只看該作者
章之貳拾肆
時間:下午12:21
地點:學院食堂
「一諾,我明明都感覺到你有進到校門,可你怎麼都沒去上課?」眼見一諾吃得差不多了,希月放下手裡的杯子開口問
「上課,無聊,妳說過,只要進學校就好,其他的隨便我」一諾抬頭看了她一眼,「我在白園,睡覺」
不是吧…這小子開學以來沒去上課都在風之白園睡覺?睡整天還連睡五天?大大,你不是睡鼠啊!
「…好,算我表達錯誤,你至少進去教室,之後看你是要上課睡覺還是上課鬼混都可以,起碼點名人到」她誠懇的說
一諾看著她,她相信她絕對在這小子眼中看到『妳真難伺候』這幾大字
拜託!你小子不進教室點名那叫你上學有何用啊!
「好」
一諾突然出聲
褚冥漾愣住了,這個人在好什麼?
「太棒了,記得你答應我的,要進去教室,其他的隨便你」希月開心的拍了拍手
等等等等,所以那個好是在回答希月學姐的話嗎?
褚冥漾來回看了一諾和希月,還是不能理解希月到底是怎麼知道一諾的話語是在回答她
「褚」斐嵐拍了拍褚冥漾的肩,「希月,也很不容易」
好,這句他懂,跟這樣的乾兒子相處她的確很不容易
「兒子,咱倆下午都沒課,我也有一陣子沒去你那了,今天晚餐我來煮吧」希月完全把放在紫館房間裡的那些文件拋到腦後,很隨性的定好了接下來的行程
她看一諾沒有反應,就當他是默認了
對於這個人這樣算是無禮的反應,其實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畢竟她國三那年初次見到一諾時,他可是連正眼都不瞧的
—————————
時間:兩年前
地點:羅耶伊亞本家
「照顧…家主姐姐的遺子?」她挑起眉
這是任務嗎?她接到有任務的通知還特地放下鬼界不侵地的事跑來的
「嗯,其實只要意思意思看顧一年就可以了,也沒有強迫妳一定要照顧他一輩子」九瀾如此的對她說
「嘛,我是無所謂啦,頂多多張嘴吃飯而已」希月把玩著手裡的銀色手術刀回到
這時,她眼角餘光瞥見一個銀紫色的身影,她以為是看錯了,可是她的眼睛可不差的…
算了,就當是自己眼睛有問題看錯了吧
她跟著九瀾走到議事大廳後,九瀾因為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進入議事大廳見到了羅耶伊亞家主以及一個看起來不太好相處的男孩
「這個就是要讓妳照顧的孩子」家主淡淡地道
「你好,我叫做希月.羅耶伊亞,你叫做什麼名字呢?」她勾著友善的笑容走到那名男孩面前
唔哇,這個人長得還真高
看著那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孩,她有點吃驚
這個年紀的男孩應該還沒開始長開吧?嗯,以後這個小子的身高可能會很可觀
「沒有」男孩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啊?沒有?什麼沒有?
對了,她剛剛問他叫做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她不自覺地說了出來,而對方還真的點了頭
「對了,我沒給他名字,名字就妳自己處理了」語畢,家主直接出了議事大廳
「好吧,那,以後你就跟著我了」她伸出手想牽起男孩的手,男孩卻閃過了
「不用」男孩戴上了黑色的兜帽,「我是麻煩,是野小孩,他們,都這樣說」
戴上兜帽的男孩,五觀朦上了一層陰影
『我是沒有存活價值的野小孩,他們都這樣說,你,也和他們沒什麼不一樣對不對』
她眼中瞬間將眼前這個很高的男孩與小時候的她重疊在一起
她第一次見到言玄也覺得他和那些騙人的大人沒什麼不一樣,這個孩子,恐怕也是這樣覺得的吧?
「麻煩?我就是麻煩」她的唇間吐露出如糖般膩口的甜音,「小子,我告訴你,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麻煩」
「我給你一個承諾,我希月絕不會丟下你,麻煩?我就要讓那些稱你我為麻煩的人」
「徹  底  後  悔  」
男孩終於正眼看著她,他見到這名比他還矮的女孩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同類
他們是一樣的
他們,都是被稱為麻煩的存在
「一個承諾,一諾,既然你沒有名字,我就親賜名,你就叫做一諾」她伸出手,踮起腳尖很勉強才摸到他的頭,「一諾,有我,以後不會再有人說你是麻煩」
看著眼前像太陽那樣璀璨的女孩綻著笑容,男孩…一諾想起自己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照顧自己吃喝穿住的人要稱為…
「老媽」
見到希月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他是不是不該這麼叫?
「老媽…我才21歲哪來那麼大隻的兒子……」她喃喃自語道,隨後臉上的神情鬆開,「好吧,如果你不介意叫比你大沒幾歲的人老媽的話…」
「請多指教了,兒子」
————————————
時間:現在
地點:希月&一諾的家
一諾看著正哼著歌雕著蘿蔔的希月
其實,他在進入羅耶伊亞家的那天就看過她了
那日,他從側門進入羅耶伊亞本家的宅子,看見了坐在長廊和六羅討論術法的希月
她,就像陽光那樣燦爛奪目,卻又不可觸
那種人,不是他可以隨意接觸的吧
那時的他沒想到,希月會成為他的義母,也沒想到希月和他是同一種人
明明是那麼亮眼的存在,卻願意和他這種暗影待在一起
明明應該是一抹璀璨的陽光,卻不想她原本也是虛無的黑暗
「一諾,我好像從來沒帶你出門玩對吧,新年的時候,我們一起出去玩吧」希月拿著果雕刀在蘿蔔上一下刺一下劃的,隨後放下刀子,從蘿蔔上將部分剝離
她滿意的看著手裡的八角星星,丟向一旁的碗中,又再拿起一塊切成方形的蘿蔔,再次雕刻起來
「以前新年都只有我們兩個圍爐而已,你又不想跟其他人接觸,所以都沒讓你認識到斐嵐」她抬起頭看向一諾,手上的動作卻都沒停,完全不怕割到手,「斐嵐這個人就是冷了點,其實人很好的」
「嗯」一諾應了聲
經過了好陣子的沉默,碗中的八角星星越來越多,希月開了口
「…一諾,我知道你不想接觸人群,但是我還是必須讓你去上學,如果違背了你的意願,我只能和你說抱歉」
那雙如水塘般清澈的藍色雙瞳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可是一諾卻深切的感受到她的愧疚
「沒有,不用抱歉」他的確不想去上學,可是他也不想看到這樣的老媽
不要為了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是嗎,但是我看到的不是這樣,一諾,不過我要謝謝你為了我而忍」放下手裡的果雕刀,希月微微一笑
「不用謝,忍,是兒子該做,書上是這樣說」一諾的語氣雖然帶著怠緩,可是卻又參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認真
看著自家兒子,她起了身,走到一諾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就算離,我也不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的千年無憂」希月摸了摸他的頭,「就算你說不用,我還是要說喔」
「謝謝你,和我一樣的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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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1-20 16:17:53 | 只看該作者
作者:我回來填坑了,沒想到我上次更新是在兩年前,啊哈哈,開新坑以後就忘記填舊的坑啦
總之,以下正文

章之貳拾伍
時間:晚上 07:04
地點:黑館 褚冥漾的房間
開學後一個月
「嗨,褚小學弟,你親愛的學姐出任務前交代我要照顧你,所以我帶著晚餐來找你啦」她笑著站在褚冥漾的房間門口,揚高手裡的大籃子說道
「喔…其實不用特別過來,我又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褚冥漾嘴上這麼說著,但還是請人進房間
「哎,有差嗎,反正你還沒吃晚餐吧」希月大步跨進房,直接走到小桌旁把大籃子裡面的食物掏出來,「喔,你可能想問我為啥知道你沒吃飯,其實我以前跟某些工作起來可以好幾天沒吃的傢伙們相處過,就練成了可以一眼看出其他人有沒有吃飯,看你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沒吃啦」
「我說的人不是你學長學姐,他們是怪物,他媽的可以一個月不吃的怪物,我指的是人類,很正常活跳跳的人類,他們是檢察官、警察還有法醫,常常都不吃飯,雖然我也是啦,哈哈,畢竟真要忙起來還可能三天不能睡」
接下來的時間裡,褚冥漾第一次知道什麼叫邊講邊吃還能不被噎死的最高境界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一直講話還能吃飯的!
就在他放空的時候,希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嘴
「褚小學弟」
「啥?」
「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對我露出不想聽的表情還沒叫我閉嘴的人」她臉上的笑容不變,但是藍色的雙瞳中卻洋溢著歡快
「我沒有不想…」
「哈哈,別跟我開玩笑啦,你根本就在想我的廢話怎麼這麼多」她搧了搧手,「不過我從你的樣子推測你不是個不能信的人,我就把我姐委託給你好好看顧」
「你小子可能在想我為什麼要把我姐委託給你顧,明明就是她在照顧你對吧,說起來你可能不會信吧,其實我跟我姐本質上是一模一樣的,雖然看起來完全是相反的存在」
「而且,我看她也不討厭你,要不然啊,她早就把你揮走了」
雖然斐嵐總是說希月她是個靠心情活的人,這樣不應該……之類的,但其實斐嵐也是一樣的,她們都是以心情為主軸轉動的人
依照她對斐嵐的了解,要是斐嵐真的不喜歡褚冥漾的話,那褚冥漾早就被用揍的揍開了
「OK,這個話題先放旁邊吧」她指了指桌子上的菜,「不吃嗎?」
「喔…這就吃」顧著看眼前的銀狐吃飯,根本沒動幾口啊!
「快吃吧,你希月學姐對自己的手藝可滿意了」希月笑著說道
褚冥漾動筷子夾起眼前的滷肉吃了一口
好吃!
醬油的香氣已經中藥材的味道完美的透入肉裡,滷汁味道不會太鹹,還有幾分甘甜,咬下去還有種肉汁在嘴裡爆開的感覺!
「怎麼樣,好吃吧」看看這位學弟的表情也知道很好吃,「太好了,我還擔心我會煮得太甜呢,因為我以前住的地方是台南,你應該也知道吧,台南的食物大多偏甜,所以我煮的通常也會比較甜,原本還怕身為台中人的你會吃不慣呢」
「希月學姐煮的真的很好吃!」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學姐煮的東西這麼好吃!
「我有一種你在想很失禮想法的感覺,」希月似笑非笑的說,「算了,我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煮飯的人嘛」
唉,真沒禮貌,她煮的東西可比斐嵐煮的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喏,喝點湯吧」她盛了一碗蘿蔔排骨湯給眼前的學弟
「喔…謝謝」剛好他也覺得嘴有點乾
他拿起湯匙撈了一塊蘿蔔,接著他很華麗的愣住了
這個蘿蔔的形狀…
流星錘?
「喔喔,那個啊,練習果雕雕出來的東西」希月呵呵笑了下
看著湯匙上的流星錘蘿蔔,他無語了
難怪他學姐會說喝希月學姐的蘿蔔湯時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啊!
「哎,什麼表情啊,流星錘還好吧,你該看看這個」她笑著拿出手機開了相簿,點開了一張照片
她將手機遞給他
褚冥漾看著那張照片
那是一碗蘿蔔湯,有一隻手用筷子夾著一條蘿蔔
沒錯一條蘿蔔
一條雕成鏈子形狀的蘿蔔
「希月學姐我會的可多著呢,這還是一小部分喔」她收回手機,「別發呆了,快點喝湯啊,可好喝了,涼了也好喝,但我勸你趁熱喝」
「好」褚冥漾乖乖的拿起湯匙喝湯,因為他在希月身上感受到『要是再不喝就要把他大卸八塊』的氣息
「我原本一直以為我會的你學姐都會,後來跟著她一起離族到守世界我才知道她不會煮飯…哦,她會煎蛋啦,哈哈,欸,別跟你學姐說我偷說她壞話啊」
嗯,他不會說,他會想,然後他學姐一樣會知道
「算了,你這個被人監聽的要不被知道才有鬼」希月又道了句
「希月學姐不去陪一諾同學嗎?」他開口想轉換話題
「等等再去,唉,昨天家族派下來的任務夠嗆,我跟一諾一起出手勉強才幹掉」希月從上衣口袋裡抽出一支棒棒糖塞進嘴裡,「一諾受傷了,被我關在家裡,昨天晚上關的,我哪好意思出現啊」
「……」不,他覺得這個人很好意思出現啊!「希月學姐不是住紫館嗎,一諾同學也住紫館?」
「沒有,一諾住在我另外置辦的別墅,領養一諾的時候我還是白袍的,一開始我本來也想把他接到白館住啊,可房間就那麼大,我總不能讓他睡沙發吧」希月呵呵笑了笑,「所以我就把他送到別墅去,一開始是天天去的,不過後來因為太忙所以只好有空再去了」
「現在想想,對於一諾我是不是太冷淡了,明明他是我的責任,是我應該肩負的兒子,沒有天天見面就只忙著任務和分析…我這種人果然不適合做老媽吧」
她很忙,尤其最近經常有鬼族侵犯殊那律恩領地的不動武區域,時不時就被叫去支援,需要分析的東西也多,踏入原、守世界的鬼族也不少,因為世界變遷而需要送離的古代種也越來越多,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好紫藍雙袍以及鬼族的工作
「那個…我想一諾同學會理解的…」褚冥漾弱弱的說
「就是一諾太懂事我才擔心的」她無聲的嘆息,「好了,我要回去給一諾換藥,碗收一收洗乾淨放著我改天再來拿」
「對了,你幫我給一諾探探口風吧?其實我真的很好奇對於一諾而言我這個老媽到底在什麼樣的位置上」
——————————
就因為這樣,所以他,褚冥漾,現在坐在教室裡,看著坐在他旁邊的一諾,啞口無言
他在昨天接收了希月那個請託,今天只好特別選了一諾旁邊的位置
想著反正今天剛好早上的課都同一堂,這事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沒想到這個一諾.羅耶伊亞一進教室就馬上趴下睡覺,這都第四堂了,中途完全沒醒
我去!明明希月學姐說一諾是羅耶伊亞家和紫竹狼族的混血,才怪!這根本是睡鼠吧!
才等到第四堂的下課鐘打了,一諾沒等老師宣布下課便自顧自的站起身來走出教室,而老師看了一諾一眼便吞慢的宣布了下課
褚冥漾連忙背起書包追一諾
明明這個人看起來動作好像很溫吞,但是移動速度卻快得驚人,他就是用跑的也追不上,只好張嘴用力的喊———
「等等…!一諾同學!」
一諾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那個叫了自己名字的人
褚冥漾喘了喘,接著抬頭看著一諾
「那…那個…方便借一步說話?」
一諾歪了歪頭,開口,「你,16歲?」
面對一諾這沒頭沒尾的問句,褚冥漾愣了下,隨後點了點頭
「跟我一樣,但你,體力差,年紀輕輕,這樣不好」
………
這種人…簡直讓人想揍幾拳出氣…
可是揍不得啊…
「阿姨的學弟,找我,有事?」
「…有點事想問問…這個…邊吃午餐邊說吧?」
「哦」
一諾點了頭後,右腳微微抬起,往下一踩,地面伸開了一個紫黑色的移動陣
這個人一言不發的就把他打包帶走了…
不過眨眼功夫,他們就到了一間有些日式風格的建築前,上面掛著的招牌寫了大大的『月』一字
一諾一把拉開拉門,站在櫃檯處的和服少女看向他們,面露吃驚
「一諾少爺,您帶了同學來呀?三少主肯定感動得要哭了」
少女走向了他們
「我叫做雪蓮花,是三少主的企業管理者,你好啊,一諾少爺的同學」
「一諾少爺,需要帶路嗎?」
「不用」一諾說出了進入店後的第一句話,逕自走進櫃檯拿走名為霜降的包間鑰匙
「那一諾少爺慢走」
看著一諾帶著褚冥漾走向包間,雪蓮花又坐回櫃檯
過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月的大門再次被拉開,這次入店的是希月以及一名雪蓮花不認識的男子
「三少主,您來也不事先通知一聲」雪蓮花道
「我來突襲檢查的,看看妳有沒有偷懶」希月開玩笑的說,「哎,穀雨的鑰匙給我」
「好的」雪蓮花將包間鑰匙拿出,遞給了希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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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2-1-27 08:20:32 | 只看該作者
章之貳拾陸
時間:下午12:14
地點:月
「一諾同學…我想問你,希月學姐在你心裡占著什麼樣的位置」
進了包間,沉默了數秒,褚冥漾決定直接問了
「老媽,要你問的?」一諾溫吞的問
「對,希月學姐覺得自己是不夠資格的媽媽…」
「她怎麼,這樣覺得?」一諾那雙狼目透露出一絲絲的悲傷
一諾抬起手,一點一點的紫黑色光點拼湊出文字
『不是她沒有資格,是我才沒資格站在她的身邊』
『明媚的陽光下不需要太過於深邃的黑暗』
『縱使她原本就是黑暗,可她現在就是光明』
『我才是多餘的』
即使陽光下會有淡色的影子,即使太陽落下後會有黑夜
他仍然覺得像自己這樣的黑暗沒有存在的必要,尤其是依附在希月身邊讓他覺得自己的存在是一種多餘
『我的事情她都知道,她的事情我不知道』
一諾慵懶的趴在矮桌上,指尖依然在勾畫文字
『老媽是最照顧我的,她是用真心在把我當兒子,但就算我再怎麼不讀空氣,我也知道,她只是想要家人而已,而我剛好符合她的需求,就只不過是這樣讓我成了她的兒子』
此時的一諾看起來要比平常慵懶數十倍,似是連抬手都不願的模樣
『不過是我把這一生所有的幸運用來換取而得到這個老媽罷了』
——————————
「我都陪你喝咖啡了,所以勞煩,答應的事情你要做到」希月抿了一口咖啡後道
穀雨包間中,希月在桌子的一邊盤腿而坐,桌子的另一端坐著一名男子
「當然,既然小時族實現了承諾,那我當然也會大方的把答應的事情做到」男子的手指滑過髮絲,經過偽裝的外貌幻化為原本的模樣
「和鬼族做交易,小時族的膽子可不小呢」
「我不是跟鬼族交易,我只是和一個叫安地爾的人交易」希月放下手裡的咖啡,「安地爾,有些事只能從鬼族內部得知,我只不過是用我擁有的東西跟你換換而已,世上可沒有絕對的善惡,只有絕對的利益,善惡不過是世人自私的一個定義罷了」而且你實在和哥哥太像了…就當是欺騙自己也好啊…
「小時族,有沒有人說過妳其實不適合白色種族」安地爾輕笑了下,「加入我們吧,妳要比其他鬼族有趣多了」
「不要,起碼不是現在,我現在想做的事,是在白色中才能做到的,再說即便要做鬼族也不會是做像你這麼高調的鬼族」更何況她老早就當了殊那律恩的手下了,幹嘛沒事再跨去比申手下做事
有些情報在殊那律恩的手下得不到,那她只好另外找一個方法
「我覺得啊」看著又再次拿起咖啡杯的希月,安地爾似笑非笑的開口,「妳其實找上我是有別的目的的吧?要得到情報方法多的是,而妳卻選擇了一旦失敗就會陷入萬不負劫的方法…是什麼讓妳這麼選擇的吧」
「嘖,不能跟你這種人做朋友,沒秘密啊」她的眉頭微微蹙了下
「而且,妳是不是透過我,看著一個再也見不到的人」
希月手裡的咖啡落到桌上,咖啡一點一點的落到地上,染上了她的實驗袍
愣怔了秒,希月勾起桌面上的咖啡杯,指尖撫過擴開的咖啡,清理掉了那灘棕色的水痕
「安地爾,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討厭」
為什麼要這麼像…都一樣…
「好吧,實際上我就像你透過我看著柳離一樣,我透過了你,看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她的視線轉向窗外,「那是一個跟你該死的像的人,個性…感覺…都該死的像…」
「自打第一次真正看到你,我就好像在你的殘忍下看到他,你的殘忍反而讓我看見了他」
她身子向後傾斜,雙手撐在地上,「不過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再怎麼樣都不會變成那個會為了我而死的人,一切不過都是緬懷而已」
其實她根本不用為了咒的死而痛苦,那是咒自己的選擇,想著如果死的不是咒那有多好什麼的都沒用,已成的事實不存在如果,每個人都只是在當時所處的環境下做出自認為對的選擇,她明明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這不過就是倖存者的內疚所導致的不理智,她就是完全放不下咒因她而死的事實
——————————————
「為什麼要幫老媽問?」一諾過了一會從吞苦的情緒中走了出來,隨後便開口問
「這個啊…雖然希月學姐可能不記得了,不過她在我國中的時候有救過我」
說起這件事,時間就要回到一年前,褚冥漾這個小倒楣蛋又被路上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鬼追,跑啊跑的就跑到一座廢墟
這時天空一聲巨響,希月閃亮登場
沒誇張,真的就是碰的一聲,希月的身邊閃著一點一點的藍色亮光出現在那個廢墟裡
『這惡靈夠凶啊,小朋友,你沒被啃掉還真是上輩子燒了好香啊』
希月取出了幾張冥黃色的符紙
『好久沒用了,偶爾也要來回味一下咒術士的感覺』
接著褚冥漾其實也沒看得太清楚,就是各種兵兵碰碰後廢墟完全變成了一塊一塊的石頭,希月把那隻鬼打回地府去
『小朋友,我看在咱們緣分不只到此的分上才出手相救,緣未盡、分未了,以後再見時,我再跟你說我的大名吧』
接著她帥氣的轉身離開丟下不知道怎麼回去的褚冥漾自生自滅
「後來我走了快一小時才看到能問路的人,這才走回家,我那次出門只是想買包鹽而已…」
結果因為這家店沒有那家店也沒有,越走越遠才會遇上後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老媽說太衰是一種詛咒,需要除魔去邪,找她會有學弟優惠價,不用九萬八,不用九千八,只要九九八」一諾在聽完這個故事後慢慢的開口,「只要九九八,你就可以擺脫困境,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這麼溜的廣告詞是希月學姐教的吧」人家都說身教重於言教,給希月這種人帶孩子果然不是什麼好事!
「嗯,還有其他的,要聽嗎」
「……」
「有想吃卻吃不到的原世界食物嗎?有想找卻找不到的原世界古早味嗎?想要的話就去找她,去找吧,她人就在那燈火闌珊處」
褚冥漾的沉默讓一諾以為他是默認要聽
話說這詞兒不是抄襲海賊王吧!
「掛有希月之名的東西都很便宜,天天都是雙十一,要…」
「好了,我不要聽了」褚冥漾連忙開口阻止一諾繼續說下去
希月學姐!孩子別這麼教啊!
————————————
希月其實很想走,不過因為她都答應人家要陪著喝咖啡了所以她又不能走
一杯好的咖啡值得慢慢品嚐,甚至喝上一整天也不是什麼怪事,以前她是非常欣賞這樣子的人的…
但是她現在非常希望安地爾趕快把咖啡喝完,最好咕嚕一聲全灌下去才省得她坐在這裡
所以她決定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好好研究研究,不然跟安地爾乾瞪著使她尷尬
她拿出白皮記事本翻了開來,上面雜述著她的毒物紀錄,也有她所調配的毒藥
不過雖然這本小本子是隨身帶著的,但是真正寫的時間是不多的,尤其她最近對毒物這塊陷入僵局,基本上沒有研究出多少有用的,有的跟幾年前的比起來還沒用!
「嘖…如果把這個混入…藥效反而不會揮發…」希月喃喃低唸道,還不自覺咬起筆桿
「要是拿掉…好像也沒有比較好…」
「那妳有沒有想過拿相似的東西去取代」
「有,可都沒有達到我想要的效果,做出來的甚至連7號都比不上」她看著筆記本上頭的文字,「如果要以這個效果為主的話,那這個就不能拿掉,如果我把這個和這個混在一起就會…」
接著她猛然抬起頭,看向那個好像沒開過口的傢伙,接著念頭一轉,安地爾也是用毒的,怎麼樣在這事兒上也算是前輩吧?
「所以我想,以對付白色種族為提,用獄界或妖靈界的草藥是比用白色世界的草藥要有用得多,不過,有的原本有極強藥效的草藥在混入白色種族的藥材就會失去原本的效用,然後…」
安地爾的視線撇向正滔滔不絕念叨的希月,那雙水塘藍眸閃爍著淡光,看起來很開心
就像千年前的她…
那個人,曾經也像這樣過,那個人卻被他親手毀去,如果他…如果他沒有毀去他的琉璃…是不是…
「…已成的事實不存在如果喔…安地爾…」
幾乎快消失在空氣中的細微聲音拂過耳畔,安地爾看著不再說話正翻動著筆記本的希月
安靜地好像她從未開口說過一個字
但是那句話,確實是出於她口的
「幫我看一下23號到25號的配方,一直不如預期」希月將手裡的筆記本轉向安地爾的方向
「我還以為妳討厭我呢」一邊覽視著筆記本上的字體,安地爾開口道
「欸~沒有的事哦,其實後來仔細一想,那件事又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影響,雖然這話有點對不起莉凝,但是我在這事兒上,不也算是贏家嗎」希月搧了搧手
「再說了,我又不是沒跟像你這種人相處過,我發現我個人也不是那麼討厭你,你和他太像了,討厭不起來啦」
在希月那不正經的嬉皮笑臉下,安地爾似是看到柳離別離前的笑顏
「是誰呢?」安地爾開口問
即使對方只說了三個字,但她依然能知道,安地爾所表達的是———『那個讓妳不惜與鬼族交易也要緬懷的人,是誰?』
只見她臉上拉起特別欠揍的笑容,「關你什麼事」
她可不是什麼有問必答的人!
「不說就算了」安地爾指了指筆記本,「妳看這裡,妳這個東西是主治療的,放進去雖然會融出毒,但是效果很差,而且還會剋掉其他毒物的毒性」
「所以把這個拿掉就行了嗎」她收起笑容,認真的看著筆記本
「不,裡面有的材料是要跟這個相融才會有毒性,拿掉的話毒性反而會變更弱」
「那麼…」聞言,希月眉頭微微一皺
「獄界的草藥,鬼芍,放下去就會有妳想要的成效了」安地爾將一把紅色的草藥放到她面前
「鬼芍…」她聽過,不過在殊那律恩的領地裡見不到這種毒,因為鬼芍,是用各個中劇毒的種族…由他們的血液澆灌而生的
「看來妳知道鬼芍是如何生養的,那麼,這個妳要嗎」安地爾笑了聲
要嗎?
她戴上手套,一把抓起鬼芍,放入儲物空間
「拿出來了就要做好拿不回去的準備喔」希月調皮的笑著,「我怎麼會不拿呢,反正鬼芍又不是我種的」
「小孩子不要這麼調皮會比較好啊」
「嘿,我不是小孩,我23歲了」希月抗議道
「妳不管幾歲,我看來妳只是小孩」
這時,在希月耳中,安地爾的聲音模糊,慢慢的虛化做咒的聲音
『不管妳幾歲,在我的眼裡,妳一直只會是小孩』
…………
「嘖!」她撇開視線,一把抓回自己的筆記本,「我走了,我還有事」
她起身的動作突然一頓
「…把你的保護結界撤掉然後手伸出來」她鬱悶的坐回椅墊上
「小時族想做什麼呢」安地爾倒是沒搞鬼的把手伸出
因為他確定即使希月想做什麼,他也能輕鬆處理掉
「結印,要不然我上哪裡找人,我才不要留電話號碼給你」希月握住安地爾伸出的手,「臥槽你倒是把保護結界弄掉啊,不然我怎麼結印」
等到安地爾沒有作怪手乖乖放在她手上時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情了…
『三元聚頂,四象達命,五行歸真,我為亡者之領,賜出罌粟之名,踏血而立,身不染朱,以我之名…』
念著,她在安地爾手背上勾畫著圖紋
以罌粟、狐以及月勾勒而成,獨屬於她希月.羅耶伊亞的紅色圖騰
『我,希月,將與安地爾.阿希斯締結契約,在不威脅性命及安危之下,構成合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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