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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2-10-26 22:00 編輯
第二十六章 分歧的開始
我很明確的感覺到……害怕。
這種感覺說是新鮮也好,熟悉也好,都沒有錯。因為父母死後,我沒真正害怕過什麼,但現在又重新體驗了這樣的感覺,卻又覺得異常熟悉。
但附帶的討厭和噁心可一點都不熟悉。
我很想跑,可是雷諾伊在這,我只好站在原地。
他盯著我看了足足有三秒,表情從震驚到懷疑,最後是欣喜,他笑得一臉燦爛的邁開了步伐大步往我的方向跑來。
我希望我是認錯了人,但他離越近我就越清楚自己沒有認錯。那頭黑色短髮和臉容……我怎麼可能會認錯?
我想跑。
而我也付諸實行了。
「闇?」雷諾伊的聲音帶著驚訝。
我躲在雷諾伊身後──即使看起來很狼狽──看著他面前的男人,也就是小偷。瞄了眼雷諾伊的表情,他對我看見男人的反應感到驚訝和不解。如果我再這樣繼續躲在他身後,他一定會察覺出異樣。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妳了。」他竟然淚眼汪汪的看著我,而且開口就是一句讓人誤會的話。
我是真的不想再見到他了,可是天不從人願,我還是遇見他了,而且他竟然一開口就說出這種像是對離別很久的愛人說的話。
我打了個冷顫,這傢伙該不會還沒發現我其實是男人?
「闇,他是你認識的人嗎?」雷諾伊的語氣不再帶有肅殺感,變成了單純的詢問,大概是男人說的話讓他放鬆了戒心。
「咦?這位是……這位該不會……該不會是妳的男朋友?」他好不容易依依不捨的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看見雷諾伊後又爆出一句驚人之語。
「……」我和雷諾伊同時沉默。
希納洛吹了聲口哨,幸災樂禍的說:「看來是你侍主的愛慕者喔,你要怎麼辦呢,侍神先生?」
雷諾伊只是斜眼瞄了一眼希納洛,我的解讀是:他等一下會教訓那個幸災樂禍的傢伙。然後他又看著眼前的男人,臉色卻冷了下來。一種懾人的威壓逐漸擴散。
「哦!侍神先生要發威了嗎?」希納洛還是一副打算看好戲的模樣。他就不能像緹菲一樣安靜點嗎?
眼前的男人見我和雷諾伊都沒有回答,大概是認為我默認了,臉上呈現失望的表情。但失望的情緒表現只維持了五秒,他馬上又振作起來,雙手握拳,一臉『我還有希望』的模樣,根本視雷諾伊的威壓為無物。
「你們還沒結婚對吧?」他一臉認真的問,接著對著我從雷諾伊身後探出的臉打量了一番,「看妳這麼年輕的模樣,一定是還沒結婚!太好了!我還有希望!」他拍拍胸脯,鬆了口氣。
雷諾伊沒理會他,只是轉頭對我挑了挑眉,那表情的意思是問我:『要怎麼處理?』
「和平常一樣。」
雷諾伊答了聲『是』後,化出了他的劍,伴隨著劍的出現,那股令人窒息的氣息威壓也逐漸增強。但那男人似是渾然未覺,笑容可掬地伸手要和雷諾伊握手。
「啊,我都沒有自我介紹……你好,我叫……」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一臉疑惑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雷諾伊手上的劍,「咦?原來先生你有練劍啊?這劍還真特別呢……不過,你剛才有帶著嗎?怎麼剛才好像沒看見呢?」
「雷諾伊,你用全力沒關係。」
「確定?」他回頭給我一個疑問,畢竟我從沒特別交代過他使用全力。
我點點頭。
「咦?你們在說什麼啊?啊,對了,我剛才在自我介紹……」男人笑笑,卻察覺了不對勁,「……可以請問一下你拿劍抵著我是什麼意思嗎?」
雷諾伊拿著劍,劍尖抵著對方的脖子,他似乎終於察覺了雷諾伊的氣息威壓,冒著冷汗想往後退,雷諾伊卻沒給他機會,他往後退劍尖就同時往他的頸項前進了幾分。
「別動,小心不知道怎麼死的。」雷諾伊的聲音比平常要低,威脅的話語聽來格外令人戰慄。
男人聽了這話,真的不敢再有多餘的動作,可是他的嘴巴可沒閒著。
「是……是因為上次的事嗎?如果是的話,我跟你道歉。」他尷尬且短暫的笑了笑。
等等!他該不會現在要說上次的那件事吧?
「上次那樣是被她的美色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那樣子的事……」他抬起頭,眼神堅決的直視著雷諾伊,「可是,我已經決定要用正當且公平的方式追求她了!」
「……」
雷諾伊沉默,我則愣在原地,連原本還會吹幾聲口哨的希納洛也安靜了下來,而緹菲依然沒有說話。所以四個人都沉默了。不過在他眼裡看來應該是兩個人,因為一般人看不見樹靈。
在一陣四雙八隻眼看著男人沉默至少有十秒鐘之久後,希納洛首先爆出笑聲。
「噗,哈哈哈……」
「真是勁爆的發言。」
「闇,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是怎麼回事?
在逼著自己的腦袋正常運作之後,我得到了這樣的結論:他的意思是說他現在為他之前所做的事道歉,然後表達他是真的愛上我,想和根本不是情敵的雷諾伊公平競爭追求我?
……
他一定還不知道我是個男人。
「哈哈哈……這……這什麼發展啊?」希納洛還在抱著肚子在地上狂笑,讓我很想現在就丟張符紙過去讓他安靜。
「哈……笑得我肚子好痛。」他呼了口氣,從地面上坐起身,揉了揉凌亂的金髮,「不過話說回來,看侍神先生的反應,你應該沒對他說那天你發生的事吧?」他說著說著眼神就朝我的方向飄了過來,最後定定地看著我。
同時,雷諾伊也一臉冰寒的將視線移到我身上,他臉上嚴肅的表情顯示他知道我有事瞞著他,而且那越來越冷的臉告訴我:他現在就要知道希納洛口中那天我發生的事情內容。
「雷……雷諾伊……」我嚥了口唾沫,惹怒雷諾伊等同於在玩火,尤其現在他的表情看來比平常還要嚴肅,「我不是有意要瞞你……」
他只是看著我,然後挑了挑眉。
「……好吧,我是刻意瞞著你。」我嘆了口氣,看來只能老實招了。
雷諾伊把劍從男人身上移開,轉過身面對我。我思考著該怎麼開口才不會讓雷諾伊在第一時間就腦袋思考停擺,也許用提示的方法會比較好。
「你還記得,你問我說我脖子上的紅痕是怎麼了嗎?」我下意識的伸手撫了撫脖子,即使痕跡早已消失,那感覺卻揮之不去。
雷諾伊先是沉默,然後睜大了眼,恍然大悟,「難道……」
我抬頭對他訕訕然的笑笑:「是你想的那樣。」
「你……你為什麼……」他沉默了會,突然大聲的想問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完整的話,最後他只好選擇沉默看向一旁的地面,臉上的表情夾雜著憤怒和懊惱。
「為什麼你……!」
「喂!」希納洛驚訝的叫了聲。
雷諾伊生氣的揚起左手,卻像是突然驚覺自己在做什麼而停下動作。舉在半空的手握成了拳,握緊了又放開,垂在了身側。他放下手我才發現他右手的劍早已被捏得顫抖。他疲累的閉眼揉著自己額前的髮嘆氣。
我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的反應。他剛才揮手的動作……是想給我一巴掌嗎?
我退了一步。
認知到雷諾伊的動作所代表的意義後,一種恐懼感突然在心中漫延了開來。我竟然害怕雷諾伊。
他從沒有過這麼激動的反應,臉上表現出的是一種無奈和疲憊,明明走一天的路他也沒有疲憊的跡象,為什麼現在臉上的表情卻像是好幾天沒睡那般疲累?
他緊皺著眉,眉宇間有著氣憤,我猛然了解到那是對那男人的氣憤,也是對我的氣憤。那種恐懼感奪走了我的呼吸,心臟像是因為漏了好幾拍而更加快速的跳動來彌補先前的停頓,噗通聲響刺激著我的耳膜與胸腔。我突然體認到一件事,一件我自認為早已清楚體會過的事。
我害怕雷諾伊生氣。
「雷諾伊,你……你生氣了?……你生氣了,對吧。我……」話還沒說完,我卻馬上住嘴不敢再開口說任何一句話。
因為……我的聲音在顫抖。
他對於我的反應只是臉上閃過一絲茫然和我當下無法明白的情緒。接著他又一次握緊了劍,似乎在壓抑著什麼。他鬆手,劍滑落的同時化作了靈,如夜空的星光點綴了向晚昏暗的天色。他轉身,咬牙切齒地舉起右手握成了拳,男人被他的舉動嚇得跌坐在地,驚恐的看著對方。但雷諾伊卻沒了接下來的動作,如先前一般,只是握緊了拳又鬆開,最後他放下手,疲倦地嘆氣。
「我以為,我一直以為……我們是一家人。」雷諾伊說完,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不等我說什麼,也沒再理會其他人,逕自轉身,逃離似地沿著道路邁步離開。
他的背影,幽藍的長髮蒙上了一層憂鬱的灰暗。
別走。
挽留的話語,哽在喉頭。
一股力道用力的拍在我肩上,耀眼的金黃滑過眼前,「別太在意啦,侍神先生……雷諾伊他只是一時情緒激動而已。我以為他真會一個巴掌揮下去呢,還好最後有意識到自己在幹麻,不然傷害侍主……那懲罰應該不輕吧。」希納洛沉默了會,「他那麼重視侍主,過個幾天就會和你合好的,放心吧!」他拍拍我的肩膀,要我別太在意。
「希望如此。」
希望如此。
可心裡卻有個強烈的聲音直截了當地宣判我的死刑。雷諾伊是真的生氣了,不只生氣,我還讓他傷心。他最後的眼神在渴望中參雜了絕望與難過,還有更多更多的後悔。
「侍神是無法脫離侍主的存在,別想太多。」緹菲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態度冷漠的說道。不過這或許是她所能表現出的最大的關心。
「妳一個人在說什麼啊?……他走掉了,你不追上去嗎?啊,我還沒有和妳道歉呢。」男人從地上爬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有禮的對我鞠躬,「上次真的……非常對不起。」
也許是因為他之前對我做過那樣的事,他那與先前大相逕庭、異常有禮的舉動與一臉諂媚的笑容讓我覺得反感。我只是冷眼朝他一瞥,沒理會他。
雷諾伊的氣息還在,他沒有回去冥界。
我沿著筆直的道路前進,卻覺一路蜿蜒多折。
「看來無法接受呢……沒關係!我一定會讓她愛上我的!」男人先是有些喪氣,隨後卻又馬上振作起來,為他自己打氣。
或許我真的應該先告訴他我與他同為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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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對主僕又...(默
我又要準備逃跑了嗎?(這是第幾次了...
題外:
再次體會到自己真的沒有唱歌的天份(遠目
我討厭音樂課...
我的好書推薦被老師選中要拿去參賽(冒小花
好開心啊(繼續冒小花
好像自從開始寫文之後
文筆就進步了很多
所以以前作文拿不到高分只是因為缺乏練習...
請回覆 操靈師破十二萬字啦!來恭喜我吧 哇哈哈...((這人發神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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