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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我都還沒說話,薛永輝就一把揪著安向原的衣領,「我說過,那些案子,全都不是我們這種平凡人所能夠應付的,所以我才會把案子交給異能者,你現在是想去送死嗎?」
安向原掰開薛永輝的手,安撫他坐下,「輝哥,不是我要說,他們異能者不就是憑著他們的異能力所以才能夠佔上風不是嗎?现在,我很懷疑他們的體能訓練和反應能力會比我們刑警的特訓來得好!要是我得到批准,帶著能源武器和他們拼鬥,鹿死誰手都還不知道呢!」
看來,他是太小看我們協會了。三千刑警對我們三百會員,理所當然的我們應該害怕,但若只是和一個刑警單挑的話,失敗的絕對不會是我們。
他和薛永輝展開著無謂的辯論,我趁這個時候把特殊戰鬥部裡面唯一的魔法師給叫了出來。
協會的特殊戰鬥部,除了我以外,所有成員都擁有A級和S級的實戰能力。加上剛剛加入的煉金術師,總共就有了十個人,便簡稱為十人部也或者是十戰部。當中的成員,除了擁有強大破壞力的會長,還有守護者、奼和金狐三個術士、煉金術師、劍客、男傭、騎士,以及唯一一個S級的魔法師。
只是,十人部裡的魔法師和其他的魔法師相比,怪異程度佔了很高的比例,我有些擔憂他那個對外人來說相當詭異的習性會拖累到我們的行動,所以在知道現在只剩下他這個魔法師是空閒的時候,我依然猶豫是否召喚他出行任務。但,既然我們需要多帶一個平常人——即使那是一个比「平常人」厉害很多的刑警——那麼多一份的戰鬥力是必需的。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安向原已經說服了薛永輝,此時看著我,估計是在等著我的下一步解說。
我沒說話,時間開始進入倒數:十、九……
「你們是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六、五……
「你不說話,是說你並不贊成我的隨同?」
三、二、一;到了。
「副會長,你找我?」突然間出現的身影,還有突然間出現的聲音,如果我不是經歷了太多次,想必也會和前面的兩個人一樣,百分之百的驚嚇。
我抬頭看著他,十人部唯一的魔法師——協會編號A-260,代號:醫師。
根據資料顯示,他天生就有著魔法那一方面的天資,所以並不像其他的魔法師,需要水晶進行魔法輔助,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個魔法師。但是根據奼所說,他現在這種樣子,比他身為一個魔法師的身份更讓人驚恐。
我其實不太了解是為什麼。難道說,是因為長年呆在實驗室裡沒曬到陽光而十分蒼白的緣故?還是因為夜睡,所以黑眼圈和眼袋十分嚴重的緣故?不過,他老是喜歡把空間跳躍的通道開在桌子上這點倒是很讓我困擾,任誰都不喜歡在吃著飯的時候忽然間有一個人由下而上地把你的餐盤頂走的吧?幸好我現在並沒有在用餐。
他扶了扶眼鏡,身著一身白袍的樣子不論我怎麼看,都還是覺得和那些醫生還是研究學者的模樣沒有分別,為什麼薛永輝和安向原依然保持著那種驚恐的模樣?
他從桌上躍下,抓了抓他披肩的亂發,「剛剛你在發通告,所以你現在找我是有任務吧?我可以不要去嗎?實驗室裡的屍體還沒處理哪……」然後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
「反對回駁,醫師必須接下任務,明日開始執行。」
醫師眨了眨眼看著我,嘆了一口氣之後開口,「領命。」
我把手中關於禁忌療養院的資料交給他,開口,「出行隊伍隊員,我、護衛、醫師,以及安向原警官,四人。」
聽到「警官」兩個字的時候,醫師抬頭望著安向原,然後問我,「這個任務不簡單哪,副會長,他……接受得了吧?」
「這是警方所提出的要求,不得反駁。」
醫師點了點頭,「了解。那麼,我現在去準備明天要帶去的東西。什麼時候出發?」
「早上八點整。」
醫師再一次點頭,離開了,而且用的是他剛剛升起來的方法——直接掉下去。安向原和薛永輝驚呼了一聲,站起來看向醫師消失的位置。當然,他們看見的就只是通道消失後的地板,完全沒有了醫師的踪跡。不過,我可以大膽猜測,要是他們看見醫師上半身在地面、下半身被「埋」地板下的情況,他們應該會更加的驚恐。
當他們坐下的時候,薛永輝的臉上帶著30%的不安、40%的戒備,還有餘下參雜著驚愕、恐懼還有思考的表情,十分複雜。相反的,安向原在一陣驚恐的表情后,卻露出了帶有10%驚訝、15%興奮、60%感興趣的表情。由此推斷,薛永輝對於自己身處於異能者群之中的情況很不安,但他的後輩卻相反,對於異能者有著很大的興趣。
「我想,既然明天八點就要出發了,那麼你們應該不會介意一個不想遲到的人在這裡留宿吧?」安向原問,完全不把薛永輝帶有40%擔憂和44%不贊成的表情放在眼裡。估計是因為剛才已經辯論過一會,所以薛永輝不再勸告安向原了。
我想了想,呼叫出了系統,「系統,搜索空蕩的房間安排住宿。」
「搜索中。」
「搜索完畢。」
「適合空房有三間。A)104、B)211、C)309。」
104號房很靠近我的房間,當然也很靠近奼的房間,所以我就選擇了這間房,讓系統通知管理處現在就把房卡拿過來。
安向原臉上顯示的興致沒減少一分,反而多了幾個百分比,「那個是助理系統嗎?我以為你們會使用術士的式神術還是魔法師的魔偶術什麼的,怎麼原來這裡也是這麼高科技的啊?」
「……」相比起他的疑問,我比較有興趣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式神術」還有「魔偶術」的;我以為那是我們協會內部的人才會熟悉的。
安向原等到了幾秒,估計是見我沒打算回答他的問題,所以他面色開始變得嚴肅,針對明天的任務發出了疑問。
「那個禁忌療養院,據我所知是用來安置一些不可以擺到檯面上的人物的地方,裡面的多數是已經老邁的間諜、被揭發替某國際機構進行禁忌實驗的學者、駭客,甚至是殺手的地方,說是療養院,其實是個高戒備的監牢。療養院的爆破,一開始被懷疑是劫獄,可是不管是人還是錢財、資料,都紋風不動,沒有人逃獄。我們國際刑警已經很慎重地調查,可是完全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和疑點。你們異能者看出了什麼?」
他的這個問題,帶起了我對以往的回憶,抓住扶手的手掌不自覺地握緊了……不行,我必須放鬆,不可以失去冷靜,絕對不可以再失去冷靜了……
「世界十大非表面通緝犯,第一名:無神組織。」
薛永輝和安向原都愣了愣,薛永輝甚至站了起來,「你是說,那個有著異能者成員的國際犯罪組織,『無神』?」
我點頭,不待他們發問,我就開始解說,「第一,被爆破的時候所顯露的痕跡,看似被雷電所擊破。痕跡比目前最新研發的電擊槍來得嚴重,不可排除是異能者的可能性。
「第二,好幾個房門所被破壞的痕跡,不像尋常人類所能辦到的,不可排除是異能者的可能性。
「第三,禁忌療養院裡面關押著許多的研究學者,『無神』對於研究學者有著收納的傾向,不可忽略。」
聽我說完後,安向原露出了帶有60%疑惑的神色,可是他點頭,「雖然單憑這幾點就認為對方是『無神』,我個人認為這很草率,但是受命要應付那些組織的專家是你們,因此我就不發表言論了。那假設,這件事真的是『無神』所為,那你們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奼哼了一聲,「當然是追著線索跟上,能夠的話就毀掉他們的根基,徹底消滅『無神』!」
聽著奼的激動,我只是平靜地說著,「冷靜。」
奼的語氣依然憤恨,「不,副會長,我不需要冷靜,我需要這一股熱血來支持著我和他們碰面!我的冷靜就只會拖累我們的步伐!所以,只要我的冷靜足夠維持我完全聆聽你的命令,那就夠了,副會長。」
面對著薛永輝和安向原佔了很大百分比的驚訝神色,我平靜地開口,「……我是說,我需要冷靜。」
「……哦!不好意思。」奼的食指搔著臉頰,後退了半步。
TBC
其實……你們是看那一點覺得軍事很帥了?
怎麼我自己寫的,我自己都看不出她很帥了……
題外話:
後天考得就是最後一科了,而且感覺上還是最難的一科……
然後,即將來臨的星期日我還要進行英語口試、交口試大綱,現在動都沒動過那份大綱……我不知道我要選什麼題目啊……oTL
所以,我直到下個星期才會有空呢……到時候再想辦法恢復每週兩更吧……
嗯,之所以說『想辦法』,是因為我這十個星期的假期有工作,是RA(research assistant,研究助理),沒辦法回家……實在的不知道我會有多少空閒的時間碼字呢……
或者,我再早起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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