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人的逆境
回到約定地點的羅蘭提著剛從人氣甜點屋買回來的藍莓派，左張右望地尋找原本該待在這等待的人，卻不通知他一聲而擅自離開的格里西亞，只好獨自拿著東西找附近的人問。
畢竟格里西亞光是那頭比黃金還閃耀的金髮就夠顯眼了，更不用說身上還穿著制服，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亂跑的人。
在經過一些好心民眾的指引，羅蘭就輕易的踏上格里西亞走過的街道，直到最後問了一位老人，加緊腳步往他指的方向趕去，深怕慢了人又跑更遠，心想從沒想到格里西亞那麼會亂跑。
直到遠遠就聽見了哭聲，不得不緩下腳步尋聲走去，卻在一個暗巷附近看到蹲在地上，哭成大花臉的小女孩身體幾乎要縮成一團，彷彿這樣能有一點安全感。
「嗚......哇──哇──！」大滴大滴的淚珠不斷的從女孩早已濕潤的大眼落下，小手在臉旁不停擦著滾落的淚水，一下又一下卻總趕不及眼中淚滴滾落的速度。
「妳怎麼了？」羅蘭皺著眉低頭看哭得快有些歇斯底里的小女孩。
「哇──那些人好兇、好可怕！快去救哥......哥、哥......」早些時候被格里西亞禁止再靠近的艾妃潔，在羅蘭主動關心的問話後，著急地跳起捉著他的衣袖哭訴，小手沾上的眼淚鼻涕一股腦的也在他的制服上留下痕跡。
「哥哥？」
帶著濃濃的鼻音，虛虛弱弱的回答又近似喃喃自語，「嗯，答應要幫我找媽媽的漂亮金髮哥哥，大概跟哥哥差不多高、笑起來很好看......嗯？你們穿的衣服怎麼一樣？可是那個漂亮的哥哥衣服多了一個圖案......」
「是格里西亞！」聽女孩開口所說的話，讓羅蘭不難想到自己正在找的夥伴正遭遇麻煩，有些急的捉著艾妃潔的肩膀，「他人在哪裡？」
「唔......那邊巷子。」艾妃潔伸出小手指向暗巷。
「妳待在這裡別亂跑了，我等等跟格里西亞……」看對方疑惑的眼神，羅蘭只好改口，「呃，漂亮的哥哥來找妳……」
「一定喔！沒遵守約定的話會被不死生物吃掉喔！」
「一言為定。」
往暗巷看去雖然沒有見到格里西亞的身影，這才注意到地上找到了散落一地卻異常熟悉的兩袋水果，有一部分已經被踩爛或摔壞不能吃了，那是稍早前熱情的老闆送給他們的。
此時的羅蘭也沒再多耗費時間去安撫女孩，只是匆匆地說待在原地等他回來，就往暗巷跑去。
眼看對方不算小的拳頭往我右臉揍來，那活像要把臉打成肉餅的氣勢，驚得我趕快在已經夠狹窄的空間連忙側身一閃。
不長眼的拳頭就這麼險險擦過面頰與髮絲，而這拳明顯是因為憤怒而傾盡全力揮出的，威力大速度也算快，在無理智的控制下也就更難收手，直朝我背後所緊貼的牆上揍個結實。
那撞擊聲在耳邊響到不想聽到難，慶幸剛才反應夠快躲得即時，光是頰邊感受到的拳風就讓我嚇出一身冷汗。
「嘶────」揍上厚實牆上的男孩一反先前的凶悍，不用三秒臉色一變，嘴才剛想張開大吼以發洩此刻的疼痛，卻又似想到什麼似的立刻咬牙緊抿強行忍下，狠狠倒吸一口氣。
「哇......看起來好痛，老大你沒事吧？」跟班中最矮小的臉皺在一塊，遮著臉不敢多看。
「呆喔！剛剛那拳很用力耶，手都腫一大圈，怎麼可能沒事。」另一個身材較豐滿的跟班打上旁邊同伴的頭。
我憐憫地搖頭，看他為面子而忍得比便秘一個禮拜還難看的臉，「別忍了，這時候還想在兄弟面前裝英雄嗎？面子能值多少錢？又不能吃飽，快去找個祭司看看骨頭是裂了還斷了比較實際。」
「閉嘴！」
好吧，不想治療是你的事，我也不過是順口說一下，沒必要去浪費口水，管你手是殘還是廢了，要知道講很多話也是會累的，我只是要你放過堵我打架的機會而已。
他抱著紅腫的拳頭等巨痛稍緩後，憤紅著雙眼朝我咆哮，「渾蛋！躲什麼躲！？」
「明知道你要揍我，還站著乖乖不動，待在原地給你打？又不是白癡。」我一點也不客氣地指著他鼻子。
他更是怒瞪，「格里西亞今天不打到你下跪向我求饒，我就不叫懷皮！」
對嘛！我對自己的記憶力很又自信，就是那個壞掉還爛掉的皮沒錯啊。
「給我抓住那小子！」壞皮用沒受傷的手指著我，轉頭對身後還在議論手有多痛的小弟下令。
兩個人就這麼聽話的朝我衝來，這下再不脫困等等就要被揍成豬頭腦袋了，幾天內頂著豬頭要怎麼用臉去讓人有好印象，得到不錯的優惠？但被揍個一、兩拳說不定可以能拿到一點同情獎勵......
不對！被揍一下也是很痛的，但現在一對三實屬不利的情況。
所以......能避開就避，來不及躲的暫時只好自認倒楣，下次一定要讓他們懺悔不能。
當機立斷地奮力一頭撞開擋在前面唯一出入口的壞皮，因為這裡的牆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高了，還得另外找東西墊在腳下，先不說剛好有東西讓我順利爬牆，光是在爬的過程中就容易被對方捉到。
趁他無防備的迎上衝擊力踉蹌幾步，往反方向倒同時，我擁有的逃跑空間也相對地可憐擴大的那麼一點。
接下來迎面而來的是，壞皮身後小弟比他還大一倍的拳頭揮來，我抱頭往下一蹲順道伸腳絆倒他，站起身經過他又更順腳用力踩個二下，抓緊另一個明顯營養不良的小弟發愣期間，將他往旁邊用力一推，果斷拔腿衝出包圍。
至於被我推一把的人是撞到哪裡，發出哀嚎聲就不關我的事了。
「你們發什麼呆！那陰險的混蛋就要逃了！」剛穩住身轉身一看就見到格里西亞暢通無阻地朝暗巷出口奔去，根本沒有人阻攔，懷皮氣急敗壞大叫。
「站住！」
「別想跑！」
二個人馬上從地上爬起來，但動作明顯有些不流暢，想必是受了一點小傷了，果然有什麼老大就有什麼沒用的跟班，叫我站住我就該停下來讓你抓啊？
當我得意的就差個幾步衝出時，背後突然被不明的物體撞上整個人向前傾倒，完完全全來個五體投地，偏偏背上壓著我的東西又死命在按上後腦，像是想把人硬塞進地面似的不斷加重力道，額頭跟鼻子痛到讓我雙眼爆出淚光。
「哼哼，再跑啊！看你現在要怎麼跑？」
......看來他那營養不良的小弟不是來湊人數用壯大自己氣勢用，也不是夠會拍馬屁拍到他心情舒爽而收的跟班。
根本是讓他們抓起來當巨型暗器丟的！砸上人後直接把我當肉墊用，那巨型暗器根本毫髮無傷還免費玩一次騰空飛行。
被制伏在地上試著動動手腳努力掙扎，卻遺憾效益不大。
「你們這次把人抓好了，別再讓他有逃跑的機會。」這會瞪人的視線終於轉離格里西亞，不過格里西亞卻一點也沒有機會看到，眼前只能看見懷皮沾了些塵土的鞋。
「是、是這小子太狡猾了，剛剛突然伸手推我一把害我撞到牆！額頭都腫一個大包了，很痛耶......」收到老大視線的警告頓時委屈起來，隨後又彷彿要洩忿加重力道。
「唔......」感覺粗暴的力量繼續將我往下壓，像是要把我的頭壓到扁一樣，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靠！你當是在折被子壓平好收嗎！？
若是頭真的被壓扁還活下來的話，回去的時候很有可能會被守在光明神殿門口的聖騎士當做什麼穿著小騎士服的詭異新品種不死生物，當下幾道聖光轟過來就算了，說不定還有治療作用，如果運氣不好剛好站守門口的聖騎士剛好是偏好拔劍揮砍耍帥型的，小小年紀就能成為被聖騎士砍去見光明神的第一人了。
那我一定不會忘記在光明神面前照三餐加甜點很盡心盡力的誇讚這位盡忠職守的聖騎士的！
慶幸的是找麻煩的是同年紀的小孩，力氣再大也就有個程度，痛是會痛但頭一定不會被壓扁，不然換成一個成年人的話不說剛剛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小孩子的骨骼都還在成長的階段還算很脆弱，隨隨便便的全力一打可能就重傷。
目前最慘的情況不過就是被揍，頂多身上多一些青青綠綠之類的奇怪顏色，忍個幾天就好了。
「喂！把人給我架起抓好了，不先揍個幾拳難消我的怒氣！」懷皮將指節壓得啪啪響，順道扭動脖子。
這時感覺身上一輕左右兩邊各一人將我架起，真是好聽話的跟班啊！
我也想要一票聽話的手下(走狗)啊，但不是旁邊架著我的這二人，一個中看不中用跟紙老虎一樣，另一個純粹就只會躲在老大後面出張會附和的嘴皮而已，講出口的話也不惡毒，一點氣勢也沒有，要這兩種手下能成什麼大事？不拖累就該偷笑了，要手下的話最好是那種不用說就能看眼色做事的萬能。
「壞皮，你確定要下手？」我瞥了一眼他剛才揍牆面的手，看他腫得快跟包子一樣的手，光是要握拳就很痛。
原本預計要揮過來的拳頭停下了動作，瞬間多餘的聲響全都消失，只剩下一些急促的呼吸聲。
二個架著格里西亞的人面面相覷開始低聲討論起來，並沒有因為中間隔了一個人而影響交談。
「壞皮？這小子是說老大嗎？」
「好像是耶......他是看著老大講的，真不怕死。」說話的人聲音明顯有顫抖的跡象，不過是在忍笑。
「噓！別笑！不然等等換我們好看了。」
基本上我覺得這二個天兵可以不用這樣辛苦忍著，因為等等就真的一定會換他們好看了，沒看到自家老大臉色已經黑到可以用來沾墨寫字了嗎？
「嘿嘿，等等有好戲看了。」
他們這段話如果可以叫悄悄話的話，那老師拍講桌的聲響不就可以讓整個聖殿都聽到了，不過那天聽到的聲音據說有傳到五間教室的樣子。
「你手都腫起來了，等等揍過來我雖然會痛，但是比我更痛的可是你喔。」這種傷敵一千自損一萬很不划算，要是我就直接叫人幫我揍人，不用花力氣又能出氣，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懷皮想也不想的揮下僵持在空中的拳頭，擊中格里西亞的左頰，「你該擔心的可是你自己，等等我倒要看看，你是要怎麼可悲的哀求我饒過你！光想到那畫面就很可笑。」
因為行動被限制住了，根本沒有閃躲的機會只能硬生生的接下那一拳，力量將我頭打往右偏去，感覺臉上的麻痛感還有嘴裡淡淡的血腥，剛剛突然動手來不及咬緊牙關，不小心咬破自己嘴角。
我生氣地大吼回去，「可悲的人是你！仗著自己帶人來埋伏以為有多威風，只會用力量欺負弱小讓人服從，無法依靠自己的能力得到想到的未來就這樣找人出氣，完全沒思考因為什麼原因讓人放棄領養，到現在你都還沒有醒悟嗎？」
「你────！可惡！」又是一拳揮下。
接二連三的痛覺讓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現在只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能夠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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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久未更，這章打著打著發現快要一萬字了(冏)
只好拆開到這段，後面的也還未完成......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4-2-5 21:44:56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