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玄羽 於 2011-3-29 09:48 編輯
※沉月之鑰同人
※無cp
※白色情人節賀文
※注意:文章詭異發展,文筆差,請做好心理準備
※
一群男人加半個男人現在正站在廚房,大眼瞪小眼。
范統對這樣的狀況有點理解不能。
廚房或許某些時候是調情歡愛的場所,當然也可能會是什麼殺人現場,不過正常來講還是用來煮飯比較多......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啊?一定是腦袋還沒清醒。范統看著綾侍風情萬種把玩著手裡的菜刀,甩甩頭把詭異的想法甩掉。
哀哀,難得一個不用去學苑的好日子,卻因為音侍大人的臨時邀約不得不離開那溫暖的被窩,被迫來到曾經擺過自己屍體的地方,當然也擺過月退的屍體,這就算了,為什麼音侍大人到現在都還沒出現?
「阿,老頭、小珞侍、小月、小硃、拖把的主人,你們都到了啊?」音侍帶著一如往常的白癡氣息出現在廚房門口,完全沒自覺到自己遲到很久了。
范統覺得綾侍好似要把手中的刀丟過去了,不過也只是好似而已,綾侍冷冷的開口:「你這次又是為了什麼這麼晚到?」
「因為在神王殿撿到的小花貓好像很捨不得離開我阿,所以我就陪牠玩了一下。」
在場的人聽完他說的話都露出怎麼可能的表情,不用看當時的情況就可以知道那隻貓一定恨不得趕緊逃離音侍的魔掌。
「我還替那隻小花貓取名字了喔,叫做小白,因為牠身上有黑色的條紋。」音侍高興的對著大家宣布,表情像是覺得自己取的名字真的很棒。
如果那隻貓是白色的底配上黑色的條紋,就可以理解為什麼叫小白,不過在場的人根本不知道那隻貓是什麼顏色,那個因為根本沒解釋到什麼啊!范統真的不理解音侍腦袋裡的邏輯思考是怎麼轉的。
而且取的名字您真的記得住嗎?雖然小白是個很好記的名字,不過我的名字就某種方面來說更好記吧?但是音侍大人您到現在都還記不住我的名字阿......
「那我們開始吧!」音侍腳步輕快的走向流理台,東張西望一番後,轉頭望向綾侍:「先做什麼?」
「先做什麼?是你叫我們在這裡集合的,我還想問你要做什麼呢?」綾侍咬著牙說道。
音侍睜著那血紅的眼,露出理所當然的眼神說:「啊?當然是做巧克力阿。」
「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要做巧克力啊?」綾侍捂著額,音侍出奇不意的行為老是弄的他頭痛。
「這裡居然沒有做巧克力的材料!做巧克力需要什麼材料啊?算了,叫他們準備好就是準備好。」音侍完全無視綾侍的問話,招來了下人吩咐只隨便講了一句準備巧克力,便高興的跑到小珞侍身邊。
范統看著額邊冒著青筋的綾侍,再看看完全摸不著頭緒而慌張不已的下人,又望了望一臉開心的對著珞侍講一些毫無邏輯可言的話語的音侍,最後再轉到對著下人重新吩咐要準備什麼食材的綾侍,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綾侍大人果然應該把刀子丟過去剖開音侍大人的腦帶來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才對。
「小柔有送,所以要回送!」
從音侍顛三倒四牛頭不對馬嘴的應答中,總算知道音侍不知從哪聽來白色情人節要回禮這件事。
范統還記得某一天璧柔的確有到他們房間送巧克力,不過到是沒想到那天是情人節。
也不知音侍是從哪知道璧柔有送范統他們巧克力,所以才會在今天找來也有收到巧克力的珞侍及綾侍,想要做巧克力回禮。
情人節和白色情人節是嗎?范統拿起心型的模型,有點陷入過去的回憶。
范統沒做過巧克力,不過無聊時看看一些青春少年少女的愛情戲碼或是充滿浪漫氣息的卡通時,總會看到裡面的美麗女主角為了帥氣男主角而在廚房努力的做巧克力,就為了在情人節時告白。
看多了那種場景,范統對親手做巧克力的步驟也就略知一二。
第一步,拿一個較大的鍋子裝水煮滾使其保持在六十度到八十度之間,再把未溶的巧克力切碎放在小一點的鍋子中隔水加熱。
下人們準備的巧克力有白的與黑的,甜度當然也有所不同。
范統分別溶了白牛奶巧克力跟黑巧克力。
「音、音侍!」
珞侍驚慌的叫喊引起范統的注意,抬起頭便看到綾侍一把把音侍撞開,迅速的熄火,然後再迴身給了音侍一拳。
音侍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噢!」
綾侍看著露出吃痛神情的音侍,揚起一抹傾城傾國的微笑:「我剛剛不是有說要隔水才行嗎?你到底有沒有耳朵?」
「我當然有耳朵啊!老頭你不要亂打人好不好!」
例常的對話,結尾一定都是被音侍那風馬不相干的話氣的要死,范統也就不再關注了,專注在自己手邊的工作。
活到這把歲數,一個女友都沒交過,雖然有收過巧克力,不過大多都是義理巧克力,另外還有,母親的巧克力。
在場的人並沒有要做什麼高難度的巧克力,也沒那個技術做,所以把巧克力融化後,也就各自挑了幾個模型倒進去使其成形。
這邊的模型樣式很多,范統看了一會,隨手拿了數個三角形的與正方形的。
倒進模型後,再塞入切好的蘋果,范統不知道這樣好不好吃,還記得以前吃過母親做的水果巧克力很好吃,不過跟他現在做的完全不一樣就是了。
范統看了一下其他人的進度。
「月退你喜歡什麼形狀的?」硃砂把玩著手中的模型,問著旁邊拿著圓形模型的月退。
硃砂的灼灼目光月退當然有感覺到,悄悄的退了一步:「恩......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
「是嗎?那就心型吧!」
硃砂說完就迅速的把巧克力到進模型,月退的臉色很明顯的僵了一下。
雖然月退的臉色好像有點慘白,不過只是一個巧克力,應該不會怎麼樣的,至於硃砂會不會附帶一個吻就不知道了。
珞侍做的好像是堅果巧克力,要先準備堅果的部分,所以到現在還在溶巧克力,依然不管做什麼事都認真的去做,這點真的很讓人敬佩。
至於音侍根本就是一邊做巧克力一邊製造災難的,綾侍要一邊盯著他又要一邊做巧克力。
從自己有記憶的時候吧,每到情人節時,母親總是會親手製作巧克力送給自己及父親,每年每年,從不間斷。
等巧克力成形脫模,在包裝好,就大功告成。大家做好的時間不一樣,但也相差不久。
月退跟硃砂都是做單純的把巧克溶化再重新成形,月退是半圓形,硃砂是心形。珞侍做的是白色的堅果巧克力。音侍一樣也只是溶化後再重新成形,不過他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個跟電腦螢幕一般大的心型模型,所以巧克力是特大心型。綾侍應該是完成度最高的一個,雖然范統沒有在接觸巧克力,但也知道那是所謂的松露巧克力,真不知道綾侍怎麼能一邊要顧著音侍,還能一邊做出這麼高級的巧克力。
看著那些剩餘沒用到的材料,范統對著珞侍說:「廚房可以在借我用一下嗎?」難得的十分之一機率,不過范統並沒有特別高興,對正常人來說,能正確的說出想說的話,這是在普通不過的事了,別人理所當然能做的事,自己總要仰賴那十分之一,這該高興嗎?
記得小時候就十分倒楣,但是不管是走路跌倒、莫名被東西砸到、買到瑕疵品或老是一不小心弄壞自己的東西,自己好像都不是很在意,依然樂觀,為什麼?
然而又在不知不覺中,對自己的倒楣沒了感覺,對於別人的嘲諷甚至能調侃自己,應該說,無視了,讓自己不去在意,讓自己習以為常,為什麼?
「是可以阿。」
「該不會要多做一些帶回去吃吧?」硃砂的話語裡有著諷刺,但是范統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撇過頭,走進了廚房。
一樣溶了白牛奶巧克力跟黑巧克力。
詛咒是在出社會之後才有的,不過在學時期,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女生欣賞自己,所以當然不會收到所謂的真心巧克力。
能正常說話時就常常因為不得講話要領,抓不到女生的心,而沒有戀愛經驗,受到詛咒後連要交到朋友都很難了,要能交到女朋更是天方夜譚。
不過只要收到母親親手做的巧克力後,有沒有收到什麼真心巧克力一點都無所謂了,因為母親的巧克力裡面包含了真正的真心。
拿了兩個心型的模型,分別倒進白與黑巧克力。
有幾年沒收到母親的巧克力了?母親過世有幾年了?
漸漸的習慣自己一人吃飯,漸漸的習慣只在算命時才說話,漸漸的習慣出現在眼前的人都是陌生人,漸漸的習慣一個人生活。
父親在我十三歲的時候死掉,我漸漸的習慣沒有他的生活,母親死掉後,我也漸漸的習慣沒有她的生活。
用白色的巧克力在凝固的黑巧克力上畫上斜紋,用黑色的巧克力在凝固的白巧克力上畫上斜紋。
以前有看過母親在廚房做著手工巧克力,試著想要回想起母親的樣子,不過都霧茫茫的一片,是因為記憶被封印嗎?不是的,是因為太久沒看過母親的臉了。
還活著的時候還可以看看照片來回憶他們,現在手邊並沒有照片,不可能有的,所以就算父母親的樣子漸漸的變的模糊,也沒有任何辦法。
習慣了,沒有他們的生活嗎?是阿,是習慣了,已經對那樣的感傷麻痺,麻痺感覺不到所謂的痛了。
拿了盒子小心的把做好的巧克力放進去,再用緞帶綁好就完成了。
不知道,母親是用著怎樣的心情在做巧克力的?至少絕對跟我現在的心情不一樣。
下午音侍找來了璧柔,大家也就各自拿出自己做的巧克力交給璧柔,范統、月退、珞侍和綾侍都特地做了其他人的份,也在這時拿給大家。
硃砂只有做璧柔與月退的份,而音侍則只有做璧柔的份,不過大家也不是很在意。
「好高興喔,真的很謝謝你們。」璧柔抱著巧克力,臉頰有著淡淡的潮紅。
「小柔很高興嗎?那我也很高興啊!」音侍好像比璧柔更加興奮。
照例的大放閃光,范統他們也見怪不怪了。
珞侍留了范統三人一起吃晚餐,三人都答應後便迅速的前往珞侍閣,畢竟午餐沒吃,大家都餓壞了。
而音侍似乎不懂在這特別的節日與特別的人要一起度過特別的一天,帶著璧柔拖著綾侍也一起跟著到珞侍閣吃晚餐。
「小柔,今天的天氣好好。」一整天都沒出過神王殿的音侍不曉得基於何種判斷這麼說著。
「對阿,天氣好好。」無條件跟著背書的璧柔。
「我做巧克力做得好辛苦喔,小柔。」明明就只是把綾侍替他融好的巧克力倒進模型而已。
「音侍你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就算音侍直接把巧克力磚給我我也會很高興的!」音侍給你的巧克力是綾侍融了好幾塊巧克力磚所做成的呢。
「真的嗎?小柔妳好賢慧!」壓根跟賢慧扯不上任何關係吧?
「呀,音侍你好討厭,我會不好意思的。」都已經在大廳廣眾之下親親我我這麼多次了還會不好意思嗎?
那一廂正甜蜜的你儂我儂,這一廂則是安靜的吃著飯。
范統對那對總是不知節制的傻蛋情侶已經無話可說了,而且現在他也沒心情去吐槽他們。
手邊擺著那包裝的不是很好的巧克力,范統有點食不知味。
快速且默默的進食,因為詛咒的關係本來就很少在說話,因名字或什麼其他誤會的關係,就算他什麼都不管,只管吃飯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這麼想總覺得很悲哀,但是范統現在也不在意這個。
放下碗,拿了巧克力後起身:「你先回去了。」也不等月退他們有反應,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走出珞侍閣,並沒有放慢腳步,快速的繼續前進,用跑的跑離神王殿。
一路跑到重生水池,范統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也是這時才注意到,原來月亮已經升起,當時只是想著月退有可能會跟出來,所以才這麼拼命的跑著,絲毫沒注意到周圍環境。
緩慢的走到池邊,隨意的席地而坐。
剛剛太過拼命的跑了,握著盒子的手有些無力的顫抖,綁的有些歪七扭八的絲帶,反射著柔弱的月光。
跟自己綁的完全不一樣,母親的緞帶總是綁的很漂亮。
伸手扯掉那綁著亂七八糟的淡紫色緞帶。
還記得,那份屬於自己的巧克力,總是用淡紫色的緞帶綁著。
拿起帶著黑色條紋的白巧克力,放進嘴裡。
白巧克力是甜的,但是因為那上面的黑巧克力,所以和著淡淡的苦味。
『幸福美滿的生活不是沒有,但是總是會有一點不如意,就像〝雖然會騎車,但是沒滿十八歲就是不能騎〞這樣,但是就是這樣生活才有趣,人才會上進喔!』
因為生活在幸福的家庭,因為有愛自己的父母親,所以對於那些小小的不順利,自己能夠看成激勵自己的挑戰,不會被輕易擊倒。
都是因為有父母親的陪伴,自己才能不在乎那些不順遂。
拿起帶著白色條文的黑巧克力,放進嘴裡。
黑巧克力是苦的,但是因為那上面的白巧克力,所以和著淡淡的甜味。
『雖然一生中總會遇到很多的障礙,但是處處都有小小的幸福喔,就像〝雖然未成年,但是只要不被抓到,還是可以盡情享受在路上奔馳的快感〞這樣,就是這樣小小的幸福,人才會快樂!』
就算再不幸,身邊總是有父母親,對自己噓寒問暖,對自己加油打氣,讓自己不灰心喪志、不怨天尤人,所以自己才能在那時時會受到挫折的環境下,還能不走歪的長大,並且能以樂觀的心態面對那些不如意。
都是因為有父母親的陪伴,自己才能在難過時感受到溫暖,才能繼續走下去。
家人不在後,自己對那些冷言冷語,或是一些小倒楣,甚至是之後的詛咒,都不想去管了。
跌倒又怎樣?失敗又怎樣?懦弱又怎樣?沒骨氣又怎樣?
就算他再怎麼的喊痛,也不會再有人陪在他旁邊了,也不會再有人真的了解過著他那倒楣透頂的人生是怎麼樣的感覺。
孤身一人,因為沒家人沒朋友,因為對那裏沒有留戀,所以就算突然死掉,突然來到新的世界,也能很快就接受,不需要擔心前世的種種。
有起過在這尋找父母的念頭,但是這種希望,萬一落空怎麼辦?見到他們也代表他們有著遺念,所以才會在這。
不論是哪個都不想要,所以就當作,他們都好好的,好好的進入所謂的輪迴,亦或是其他什麼的。
自己做這巧克力究竟是要做什麼?為了什麼?既不是母親親手做的,也無法送出去給母親當回禮,到底為什麼要做這麼令人難過的事?
臉頰上滑過溫熱的什麼,這才驚覺眼前一片模糊。
是因為那巧克力的苦澀,還是那巧克力的香甜,不懂。
就這麼坐著,直到夜風把銀亮的苦甜吹至消散。
※
※筆者廢言
為什麼白色情人節賀文會變成像是母親節的文章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我只是在某天突然想起要打賀文,然後在睡覺前時構思一下,就變成這樣了(跪地),應該是因為我都會收到母親送的巧克力的緣故吧。
然後我還想了六篇= =
這篇我整個一直卡卡卡卡卡,我到底在寫什麼(淚)
依照推斷范統的父母親應該都已經不在了,而且生前也沒有什麼朋友。
范統才二十四歲,但是父母卻都已經去世,父親是十三歲時,母親雖然不知道,但是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了。
不管怎麼想,范統應該過得很孤單,並且辛苦,才二十四歲耶,失去母親時應該更年輕一點......
母親的個性被我設定的有點可愛跟無理頭,所以那兩句話的舉例都讓人有些無言,我還想過什麼中兩百萬要付稅之類的。
當然好孩子不可以沒有駕照就騎車上路喔。
在沉月中,范統很少提到自己的事,最常提到的就是沒有交往經驗跟父親的事。
范統已經出社會,並且能養活自己,大學如果順利畢業應該是二十一或二十二,而母親假如算是在范統二十三歲去世的,那樣也過了一年而已。
十三歲就沒有父親,這樣就是國一時變成了單親家庭,范統母親應該很辛苦吧,而好不容易范統長大成人,能賺錢,卻享不了多久清福。
其實我覺得范統好像沒讀大學,高中職畢業就去工作了。
反正不管怎麼推,范統應該都有過辛苦的一段,在加上詛咒,沒有父母親又沒朋友,到底是怎麼獨自一人度過那些日子的?
但是范統卻依然開朗,也有著樂觀的想法,這真的很不容易。
我沒有辦法想像在我大學畢業沒多久後就失去所有的家人跟朋友,甚至還要背負著詛咒,無法好好跟別人溝通。
如果我跟范統有一樣的境遇,我不覺得我還可以那麼的樂觀。
我好想哭......范統真的是個好孩子。
(幹麻自己想一想就陷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