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嘎啊啊啊啊──」我慘叫著從床鋪上彈起,被這個惡夢嚇得喘不過氣,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隨後想起了萬分重要的一件事──趕緊看看自己的手。
貓爪!謝天謝地還是貓爪啊!我第一次這麼感謝我還是貓啊!
作了這個惡夢讓我深深了解到,人要知福惜福,安於現狀。
我萬分慶幸自己是被變成貓而不是中年大叔。
開玩笑,變成貓人家還會說你可愛,更能撈到許多好處,雖然不方便了點,也還在我能接受的範圍內。但如果變成有鬍渣和鮪魚肚的中年近老年大叔……開玩笑!這種人見人厭的角色誰要啊!我寧願變成快掛點的老貓也不要變成別人一看到就被嚇得快掛點的中年大叔!!
要是那個惡夢成真的話……我肯定會最先拿冰錐把自己戳死。我心有餘悸地用軟軟的貓掌拍了拍胸脯,作安魂效果。我他媽的嚇得魂都快飛了。
「小白,怎麼了?」低沉的嗓音自我身邊傳來。
小白?誰啊?
靠,是我。
我差點忘了自己他媽的被取名為小白。
嗯,看來那惡夢的效果驚人,讓我不斷在心中獨白裡摻入髒話。
我回頭一看,審判正坐起身看著我,想必是被我剛剛那聲慘烈的貓叫給吵醒了。
審判晚上並沒有讓我睡地板,都讓我到床鋪上睡。
雖然說我沒有跟男人睡在一起的嗜好,但還是會想在睡在一起時偷看一下審判的睡臉。審判的睡臉我從認識他開始就沒看過,當然好奇得要死啦!
不過審判的睡臉和他平常的表情差不多,只差在眼睛是閉起來的而已,而且睡相又很好,真是無趣,哼。
但是……他連在睡覺時都眉頭緊鎖,想必壓力很大,需要煩心很多事。
這真讓我非常同情他了,哪像我整天吃吃喝喝無憂無慮,一天到晚只會讓他替我擔心……這次我突然失蹤,想必也讓他頭痛不已吧?看他的黑眼圈都快和暴風有得比了。
我靠過去習慣性地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胸口。靠,有胸肌,身材沒事練這麼好幹麻?真令我心生忌妒。
還有……欸?他的手臂怎麼在流血?還……還有牙印……
審判摸了摸我的頭,聲音因忍痛而有點壓抑,問道:「作惡夢了?」
「咪嗚∼∼」我用可憐兮兮的淚眼看著審判。對不起對不起審判對不起!原來你不是被吵醒而是被咬醒,原來我在夢中咬的手臂不是我自己的……我愧疚地舔著他淌血的傷口。
審判抱起我,用手搔著我的脖子。
我發出舒服的呼嚕聲,癱在他懷裡。
審判為什麼這麼好,我用力把他咬醒,他竟然沒有打我也沒有罵我……嗚嗚嗚,審判我好愛你啊!
看來我也得努力想起自己變成貓的前一天到底跟誰見過面、又是發生了什麼事了。這不但是為了我,也是為了審判及其他關心我的兄弟。
下定決心後,我便舔了舔審判的手後跳下床, 三兩 下跑到房門前,撓了撓房門,喵喵叫個幾聲示意審判幫我開門。審判真的很對不起,還要麻煩你這個傷患幫我開門。
審判嘆了口氣,起身下床走到門邊。
在打開房門前,他遲疑了片刻,有些擔憂地說道:「小心點。」隨後又覺得自己和貓說話的舉動有些可笑,低笑著搖了搖頭後,替我打開房門。
等我出去後,審判便回去換上黑色長袍、用繃帶包紮手臂上的傷口,臉色變得凝重嚴肅,準備進行尋找「太陽騎士」的相關事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