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8 發表於 2021-4-8 22:09:40

白羽曦 發表於 2021-4-8 03:06
不不不 我不是喜歡兇殘的劇情 我更想看的是掉馬和打臉的劇情(#
就連打遊戲時我通常看到怪都是繞路的(
...

原來大大是溫和派的啊,可惜這篇文的人通通不是,這樣也就算了還一個比一個兇殘,就算掉馬也是很帥氣的掉,然後把敢有意見的人通通消滅(?

由此看來這麼兇狠的劇情顯然不適合大大,為了大大幼小的心靈著想,我覺得現在完結可以讓大大對這篇文保持著最好的印象,所以我可以現在完結,然後大大你也可以安心的立地成佛了(?

0208 發表於 2021-4-19 18:52:49

第一百零一章

抬頭瞥了眼前方,「又有襲擊者呢。」

「大白天的,這些傢伙真不怕死。」太陽彎起冷笑,卡汀茲和那位少年、艾洛的劍也在同時出鞘了。

「小西亞你別動手。」卡汀茲叮囑道。

「我知道。」

「讓我們這些小朋友來吧!」暴風從側邊追過了卡汀茲,手上已經準備好攻擊。

「畢竟這是我們的校外實習。」孤月跟著從另一側越過艾洛。

「你們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們。」身為被勒令不准動手的人,我悠哉的改著公文,事不關己的說道。

果然在他們的出手下那些原本就不怎麼樣的刺客根本不堪一擊,沒過多久就潰不成軍了。

「以年紀來說,你們這種力量算很強了。」飛在烈火附近的奧蘭娃略帶讚嘆地說,表情像是很感興趣似的。

「沒有三兩三也不敢上梁山啦!」烈火大咧咧地聳肩。

「不算那邊銀髮的黑袍、綁馬尾的狩人紫袍和人類紫袍,我們其他幾個可是你們家少主親自訓練的。」因為比較擅長近身戰而沒有動手的刃金說道,「你們家少主的訓練是完全沒人性的!」

「呵呵,反正少主也不是人呀!」奧蘭娃理所當然地說。

「意思是天使比人類沒人性嘛……」刃金三條線地自己總結。

「怎麼可能嘛!」沒有因為那話而發火,奧蘭娃笑笑的說,「只是比較嚴格喔!」接著露出了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了解。」」他們兩個點頭,表情看上去無比認同她說的話。

「那那邊那位黎鳶同學呢?她也是少主訓練的嗎?」她好奇地問道。「感覺她的力量感好像沒有很強呢。」

這話一出口不少人眼角直抽,然後很識相的繼續趕路不做任何評語。

「他不是,那傢伙雖然看起來很無害實際上我們幾個從以前就只有被他壓著打的份,誰叫他是……」烈火毫無戒心的正要說出口。

「烈火。請你搞清楚,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我頭也不抬直接打斷他的話,語氣聽上去毫無起伏。

被知道是幻武兵器是一回事,但被知道是米迦勒又是另一回事,被學弟妹知道至少還有太陽可以擋著,但若被他族中的長輩知道而要求太陽用我的能力去達成一些要求的話,先不說太陽會怎麼做,我自己的立場都難以定位。

畢竟現在的我不只是黎鳶而已,很多以前不必顧忌的事又得重新放回心上了。

「喔,抱歉。」烈火只是直率了點,卻也不笨,很快的明白過來。

沒有回他的話,我收起公文,「太陽,停一下。」

雖然不明所以,但太陽還是讓眾人停了下來。「怎麼了?」

「追我的東西包圍我們了。」一說完眾人紛紛露出訝異的表情,東張西望著。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它們的氣息他們是感覺不到的。

一聽到我的話它們也不再躲藏,周圍拉開了一條又一條的黑色裂口,惱人的氣息充斥著我的感官,散出來的滿滿惡意也讓眾人眉頭一皺,進入最高警戒。

「比預估的還多呢。」看著它們,我連點緊張感都沒有。這點程度只是小菜一碟而已,跟上次的比起來簡直不算什麼。

「鬼族?不、不對,它們不是鬼族。」安因警戒的說道。

「我們稱它們為「反叛者」。你們不用出手,這是我應盡的責任。」我並沒有拿出劍,這種時候一個個斬殺實在太慢了。

「這麼多,憑妳一個人解決的完嗎?」卡汀茲狐疑的問道,眼底帶上警戒。

「可以。」非常肯定的說。只是雜魚而已,連它們都對付不了實在太對不起米迦勒這個名了。

沒什麼耐心,它們按耐不住紛紛朝我撲了過來,我們這邊有幾個人反射性的出手,卻驚愕的發現不是完全沒有效果就是造成的損害微乎其微。

看著他們不慌不忙的逼近,我朝上方伸出手,用我們那邊的語言開口。「以神為證、以名為憑,祈請應允法則寬限,斬盡逆反規則之物」

一圈近乎透明的銀白法陣出現我們上空,那是世界意識願意寬待的表示。

笑了笑,手向下一劈。「以我之名,神之審判」

話音一落,明明是晴空萬里卻憑空劈下了數百道紫黑色的雷,不偏不倚的全數打在它們身上。在奔騰的雷當中它們僅能發出不甘的咆哮,隨後被灼為灰燼,歸於虛無。

「解決了。」幸好有得到許可,不然這下就麻煩了。

「妳剛剛唸的語言我們好像沒有聽過呢。」卡汀茲似笑非笑的說。

「我的族群隱世,沒有聽過很正常。」想從我這裡知道訊息?我告訴你,沒門!

「妳不是幻武精靈?何來的族人?」奧蘭娃懷疑的問道。

「在這之前,我也是活著的人。」

他們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妳是由活人轉為幻武兵器的?」

「是。」雖然我臉色如常,但已經有些不太高興了。就算是太陽的族人讓他們知道我是幻武精靈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沒必要連我之前的狀況都一起跟他們報備。

「將軍,我們還是盡快趕路吧,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落腳處。」發覺我現在的心情實在不是很美好太陽連忙打斷他們的問句。他們看了太陽一眼,點頭同意。

接下來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直到到達下塌的旅館,聽完太陽交代的事後大家三三兩兩的離去時才多了些交談聲,我回到我們這票學長姐住的通舖,靠著牆坐了下來,手上仍是那疊一直被打斷所以改不完的公文。

一雙腳停在我的面前,我抬頭,只見太陽有些歉意的看著我。「黎,抱歉,將軍他們沒有惡意的。」

「沒關係的,他們也只是擔心我會威脅到你的安全,畢竟你是他們唯一的少主。」對他笑了笑,「我已經派斐烈他們去處理了,在接下來的路途裡它們不會再出現了。」

沒有回話,太陽仔細端詳我一下,肯定的開口。「黎,你在煩惱什麼?」

「不,我沒有……」我反射性的回答。

「你有。」其他人的聲音傳來。我偏頭看著回到房間的一群人。

走過來的暴風環著手。「你每次在煩惱什麼時都會面無表情,而且身上會微微發光。」

「雖然不明顯,不過你的脾氣會比平常不好,也比較沒有耐心。」刃金說道。

「有時候會露出淡淡的殺氣。」寒冰靜靜的說。

「眼睛會變色,不過只有短短一瞬間而已。」綠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可能沒有察覺到,只要你有心事,你就會轉筆。」夏碎看向我的手,我低頭,這才發現我確實是不自覺的在轉筆。

「身為契約者,你能感覺到我們的情緒,我們同樣也行。」冰炎說道。

「你們未免觀察的太仔細。」我笑了出來。

「沒辦法,不仔細一點誰知道你又想做出什麼事?我們可禁不起像之前你突然說你會死的那種驚嚇。」大地沒好氣的說道。

「那時候是逼不得已。」我稍微反駁了下。

「所以你到底在煩惱些什麼?」太陽問道。

「在我回答之前,你們可以先坐下嗎?這樣實在不太舒服。」我的脖子實在很酸。聽到我的話他們這才如夢初醒般的坐了下來,在他們都坐下後我隨手架出結界,「你們不覺得,來襲者的數量越來越多、程度也越來越高了嗎?」

「經你這麼一說,確實是如此。」

「以往它們就算再怎麼狂妄,也不會沒腦子的來攻擊天使長級別的人。如果是剛醒來時還說的過去,畢竟我那時真的很弱。不過已經過了這麼久它們怎麼還會來挑釁我?」我慢慢地將我的疑點說出,「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它們是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最虛弱的?」

「確實,只要你過了恢復期,他們就消失了。」太陽低聲贊同。

「一次是偶然,兩次是巧合,三次是故意,所以我在猜,我們這邊有內賊。至於它們那邊,應該是幕後有人指示它們來殺我。」一說完,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很凝重。

「你要怎麼處理。」冰炎問道。

虛虛的合上眼,「我已經派底下的人去觀察它們的動靜了,其他天使長那邊我也告知了。如果它們真的有什麼意圖。」再睜開時,殺意一閃即逝,「那麼,就得好好的整頓一下秩序了。」

「不過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走到那一步啦。所以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看著他們嚴肅的神色,我話鋒一轉,語氣輕鬆了起來。

「如果它們突然發難怎麼辦?」

「你以為我們的軍隊是擺好看的嗎?我親自帶的手下怎麼可能會因為我不在就散漫度日?」充滿自信的笑了笑,「和平是建立在一定程度的武力上的,沒有自保的能力連和平的邊緣都沾不上。而且我想你們也知道過於強大的下場是什麼。」

他們對看一眼。「暴虐。」太陽低聲答道。

「正確,雖然我們的本性不至於會讓我們變得如此,但是面對那些膽敢挑戰我們的人我們的手段絕對不會太過仁慈。」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其他人,包括最溫和的加百列也是如此。對於敵人,寬恕是最不必要的心態。

「就像你之前大戰時那樣嗎?」綠葉問道。

「那次還好,那次戰況還沒到達失控的程度,不然我有可能會搞出無差別攻擊的。只要戰爭就一定會有犧牲,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我聳肩,「不過如果可以我還是會盡可能保持理智。就算是之前的我,親手送走同伴這種事我還是會心痛的。」

「說到這個,你之前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孤月好奇地問道。

「之前是怎麼樣的人……有些難形容呢,大概是冷血吧?畢竟我沒有身為一個人該有的情緒。」歪著頭,「我是經歷了很多事才會變成這樣,不然之前的我連笑都不會,當然更不知道哭是什麼。」

「連笑都不會?」

「準確來說,是不知道為什麼而笑、為什麼而哭。神是絕對的公平公正,也因此有時候也會逼近於無情。」不甚在意的說著,「我名字的含義是「誰與神相似」,所以我表現出來當然也會是那個樣子。」

「這樣對你而言不會太不公平嗎?」他們有些為我打抱不平。

「不會。我生來是為了戰鬥、為了指引靈魂走向彼岸並在那裡進行最終審判,所以這樣的個性對我來說正好適合我的工作。」我搖頭,「我們被創造出來都有應盡的本分,我們信服祂、跟隨祂。對於祂的分配我們一點怨言也沒有。」

「原來如此。」

「好啦,解答完了,我要休息了。大家晚安。」收起公文,我說道。

「等等,你要跟我們睡同一間?」大地一說完暴風和堅石馬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有差嗎?反正我也只有這副外表是女的。如果你們介意的話我也可以變回原形。」聳聳肩。奇怪了他們又不是沒有在我房間休息過,國中畢旅他們睡大通鋪時我也佔據了冰炎的床睡了一下子,那時候都沒怎樣了怎麼這次反應就這麼大。

「不用了,你的原形我們受不了。」他斷然拒絕我的提議,一群人點頭同意。

「喔。」搔了搔頭。我的原形他們又不是沒看過,有必要這麼誇張嗎?「不然我也可以變成男性的樣子啊。雖然我前世大多數是女性但還是有幾世是男性的。」

「不、拜託不用了。我不想看到一個帥到天怒人怨讓我想早點毀屍滅跡好少一個情敵的人。」大地非常、非常認真的否決我的提議。

「可是我覺得我長的很普通啊?」眨眨眼,我疑惑的說。不就長得人模人樣而已嗎有什麼特別突出的?

「你不要拿你的原型當標準。」他悲痛了。

「說到性別,黎你知道為什麼天使會是無性別的嗎?」暴風提出另一個問題。

「我怎麼知道,創造種族這件事又不是我在做的。」聳聳肩。如果叫當初的我創造物種世界大概會非常無趣吧。「不過我倒是知道我們無性別的原因。」

「什麼原因?」他們好奇地追問。

「我們沒有繁殖下一代的必要性,所以當然是無性別。」

「所以你們沒有生育能力?」烈火傻傻的問道。

「說的我們好像有先天障礙一樣,廢話當然有,只是生育率比較低落而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們當中也不是沒有人結婚生子,愛上其它世界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好嗎?」

「你們那邊不會禁止跟其它世界的人談戀愛嗎?」白雲突然冒出來,嚇到了一群人。

「禁止幹嘛?別人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幹嘛要禁止?」我莫名其妙的反問回去。「我們又不是不通情理,更何況這也不犯法啊?」

「小說裡面都是這樣寫……」他一臉無辜的說,邊說邊默默的隱身回去。

無語的看著他消失的地方。「你該少看一點了。」

「黎,我可以你問一件事嗎?」原本一旁靜靜的夏碎忽然發言。

「可以啊,你問。」

「你最先學會的情緒是什麼?」

顯然這個問題蠻吸引人的,因為所有人現在都盯著我看。

「最先學會的情緒……應該是悲傷吧?手足死去時我第一次哭了出來。」指尖繞著頭髮,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第二個呢?」

「如果是我還有印象的,那應該是恐懼吧。」

「恐懼?為什麼?」

「那時候我失去了視力,能認知到的只有耳邊不斷呼嘯過的風聲和我在墜落這件事實,但即使我用力鼓動翅翼卻仍舊無法抵抗那種引力,只能無止盡的墜落,然後摔的粉身碎骨的。那可真疼啊。」淵似乎感覺到我的不安,化為原形窩在我的懷裡。

「沒事的。」微笑著撫摸他的毛,我抬頭,直視進他們滿是擔憂的眼睛裡,「我害怕墜落,害怕那種不能夠抵抗的引力。這一直是我的夢魘,那時候的印象太過深刻,到現在我還是沒辦法完全克服。」接著又是一笑,「可別跟別人說啊,怪丟人的。」

他們對看一眼,「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嗯。我要睡了,晚安。」彈指解除結界,我說道。

「晚安。」

我面對牆壁躺了下來,懷裡抱著淵,蜷曲著身體閉上眼。


接下來幾天它們確實沒有再出來亂,大家也恢復到沒有那麼緊繃的狀態,多少還能夠有說有笑,在這樣的日子中我們也已經抵達了部落的外圍。

「昨天晚上已經交代過各位接下來的路途了。」卡汀茲在眾人面前說道,「戰靈天使族的部落原本坐落於半島上,六百年前遭到攻打時,我們炸毀了與大陸相連的隘口以及周遭山脈,將半島與大陸分割了開來,時至今日,我們居住的地方已經成為封閉的小島。」眾人聽完臉色隱隱有些發白。

「所以接下來我們必須渡海。」奧蘭娃看似愉悅的說,卻讓我們感到一絲不對勁。

「雖然我們走空路,但島嶼外頭有特殊的力場,凡是接近就會導致偵測類法術通通失效,同時也會混亂種族的感官,所以請注意別和我們走散了。」卡汀茲接過了話,「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那就出發。」

看來他們外圍的防禦機制會很有趣呢,不過應該連讓我暖身的可能性都沒有。

晚上我們駐紮在海邊, 照往例我還是避開眾人的目光獨自一人溜了出來,蹓躂了一會,我選了一塊隱密的、能夠觸及海面的礁石坐著,然後彈指架出了隔絕結界,「斐烈,有什麼事要報告的嗎?」

空氣出現了波紋,斐烈從中浮現出來,「隊長,晚上好。」

「晚上好,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它們聚集了起來,有人組織了它們。」斐烈的話讓我皺了眉頭。

「主事者?」

「是那六位。」

那六個人聚起來了?他們有什麼企圖?

「知道了。那麼查出是否有內鬼了嗎?」

「鎖定幾個人,不過尚不能確定。這是名單。」他遞了一張紙給我,我掃了過去,將十來個名字記在腦中,然後放一把火把紙燒的一乾二淨,「最近我會回去一趟,等我離開時你就個別在他們面前放出我是因為出了意外、所以回去修養這個假消息,然後派人監視他們的舉動。」

「是的,隊長。」他恭恭敬敬的說道。

「還有什麼事要轉告的?」

「報告隊長,沒有了。」

「那既然沒事了過來陪我坐一下吧,今晚的月色很美。」拍了拍旁邊的空位。這種景色不看實在可惜。

「是的,隊長。」他有些訝異,但還是坐到我旁邊。

安靜的坐了一會,「斐烈,可以唱歌給我聽嗎?」我沒頭沒腦的說道。

「隊長?」他有些疑惑的看了過來。

「只是覺得有些煩悶。」為了我的身體,為了最近發生的事,即是都不是什麼大事但還是有些感到有些厭煩。

「我知道了。」察覺到我不想多談,斐烈輕輕的哼起那邊的一首耳熟能詳的謠曲。這首歌謠並沒有歌詞,只有大概的旋律,所以每個人哼出來時都不太相同,但每次眾人聚在一起合唱時卻意外的和諧。

我靜靜的聽著,然後閉上眼,跟著哼了起來,兩道歌聲交錯著,和著浪花聲靜靜的迴盪在這個空間。

「你先回去吧,有人出來了。」停下哼唱,我仍舊閉著眼。

「隊長,保重。」他一說完,我感覺這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解除結界,我從中斷的地方接下去哼著,旁邊有人坐了下來。

「海跟我說,有人坐在這裡。」他解釋道。

「你進步很多呢。」停下唱歌,我睜開眼看向旁邊的暴風。

「謝謝。你怎麼會坐在這裡?」

「解決前幾天說過的事情。這邊的景色不錯呢。」沒有深入解釋的打算,我看向眼前的海景,轉移了話題。

「是不錯。」沒有繼續追問,暴風隨著我的視線看向眼前的一片月色,認同的說道。

「有興趣聽我唱歌嗎?」

「洗耳恭聽。」

低低的唱了起來,沉靜的歌聲環繞著這一小塊區域。我把腳泡在水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海水,絲毫不在意鞋子和褲管濕透了這件事。

剩下的片段不長,大約兩三分鐘就結束了,靜坐了一陣子我倏地站起,用術法蒸乾了身上的水份。

暴風也跟著站了起來,「好多了嗎?」

「好多了。」我微笑著,「對了,海除了告訴你我在這裡外,她還說了些什麼嗎?」

「你連這個也知道啊。」他有些驚訝。

「當然。你以為我是誰啊?」

「這麼說也是。」

「那麼,她告訴你什麼呢?」

「海告訴我,你很苦惱。」他的話讓我一愣,然後失笑,「看來以後不能在海邊談話了呢。」

「所以你在煩惱些什麼呢?」暴風偏藍的眸直直望進我的眼裡。

「我擔心,我們那邊有可能會開戰。」斂起笑容,我低聲說道。「所以,這邊的事處理完後我要回去一趟調整身體,務必要恢復到最佳狀態。」

「了解。」暴風點頭。也明白這不是他能過問的範圍所以沒有繼續問下去。

「黎,暴風,你們怎麼會跑來這裡?其他人找你們找好久了。」太陽突然冒了出來。

「只是覺得這裡景色很美,所以跑來坐一下。」我微笑著說道。

「是這樣嗎?」太陽看上去有些懷疑,可是也沒有其他證據他別無選擇只好相信我的說詞,「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要渡海了。」

「知道了。」

跟著他們回到眾人聚集的地方,跟幾個人打過招呼後我溜進了營地,找了個角落窩進了被窩。

「希望事情不要走到最糟的那一步啊……」喃喃的說著,抱緊了懷裡的淵,陷入夢鄉。

vupm4 發表於 2021-4-20 21:43:47

在看這章的時候,我覺得跟我正在看特傳第三部第二集感覺是一樣的,半步結局然後就直接開啟敵暗我明的陰謀模式........

0208 發表於 2021-4-21 23:19:10

vupm4 發表於 2021-4-20 21:43
在看這章的時候,我覺得跟我正在看特傳第三部第二集感覺是一樣的,半步結局然後就直接開啟敵暗我明的陰謀模 ...

開啟完副本後就可以順利完結了,真棒(不是)第三部第二集我已經不想管什麼伏筆陰謀了,我只要夏碎活得好好的,夏碎啊———(嚎啕大哭

0208 發表於 2021-5-3 19:42:44

第一百零二章

「果然被分散了呢。」從淵的背上下來,我並不是很意外。「淵,先化小吧,他們只是想測試我的能力。」

九尾狐點了點頭,隨即化成我能抱起的大小。讓他攀在我的肩上,我看向四周不敢向前的生物,「露璐娣絲水母啊……他們真狠,是想借此測試我這個靈體能做到哪嗎?」

然後,我勾起一抹笑,「不過很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無法成真了呢。」

幻獸有著比人類更敏銳的直覺,所以此時因為四周沒人所以沒特別有收斂氣場的我是牠們死都不敢靠近的對象。

「不曉得這樣算不算作弊過關呢?」抱著來觀光的心態我往內陸走去。畢竟海上都是那些水母,就算它們不敢靠近我我也不會去特意接觸能夠傷害靈魂的牠們。

而且,陸上的東西比較有趣呢。

悠悠哉哉的走了一陣子,在我的反方向忽然傳來龍憤怒的咆哮聲。猛然轉頭,幾道金色的箭影被射向空中。

糟了,有人被扔到那裡!

可是他們怎麼會被扔到那裡?

「淵,抓緊。」沒時間思考我張開翅膀振翅朝那裡急速飛去,沒過多久就遠遠的看見那隻亡靈三頭龍了,正當牠要進行下一波攻擊時一道人影衝了上去。

「冰炎?」他是趕來支援的嗎?這下麻煩了,冰炎不是牠的對手啊。

原本還想說要不要先降落在附近收起這對顯眼的翅膀,不過眼下看上去是來不及了。嘖了聲,我瞬間飛到那隻三頭龍的面前放出了神威,硬生生的把牠壓在原地不敢動彈。

「黎?」冰炎訝異的看著我。

「你先下去吧,我處理就好。」對他擺了下手,冰炎點了點頭,降落至其他人的身邊。

嘖,底下有戰靈天使那邊的人,現在收起翅膀也沒有意義了。

將目光移回扭動著身子試圖掙脫我施加給牠的威壓的亡靈三頭龍,我沉聲開口。「能冷靜嗎?」回應我的是一連串不甘心的咆哮聲。

「冷靜。」見牠相當的躁動我放了我們那邊專門用來安撫的術法。被柔和的光包圍著,牠嗚咽了聲,漸漸地平靜下來,六隻不同顏色的眼睛疑惑的看著我。中間那顆頭緩緩地朝我靠近,不時還會有些退縮。

「別怕,我們不是你的敵人。」持續放著術法,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我伸手摸上了牠的頭,牠縮了一下,倒也任憑我撫摸著。

「很好。」撤下了壓制住牠的威壓,我繼續安撫著,另外兩顆頭也伸了過來,好奇地望著我,其中一顆頭甚至友好的頂了頂我。我笑了,騰出一隻手拍拍牠的頭。牠瞇著眼,看上去十分享受我的撫摸。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希塔這麼友善。」後面傳來一道女聲,我轉頭,看向了一位騎著羽龍的混血天使少女,「妳身上有戰靈天使的血脈嗎?」

「沒有呢。」我身上什麼血脈都沒有。

「那為什麼牠不會對妳展開攻擊呢?」她眼裡多了一絲戒備。

「大概是因為我不是活人所以牠不會攻擊我吧。」我隨口說出了不是理由的理由,順便轉移了話題。

「「欸?」」不知道的人通通愣住了。

「妳就是他們所說過的,與少主簽約的幻武精靈嗎?」另一道冰冷的聲音插了進來,一位純血的戰靈天使飛到我面前。

「對,我就是。」我完全不意外那些將軍護衛會跟族裡的人說,所以我也就很乾脆的承認了。

「妳⋯⋯」在他還想說些什麼時遠方一道身影急速靠近,之前充當護衛的艾克振翅朝我們飛來,嘴裡銜著一根金黃色的頭髮,在夕陽的餘暉下一身透明的骸骨變得更加神秘詭譎。

在眾人的目光下牠停在希塔面前,看著牠叼著的那根髮絲希塔發出夾雜著喜悅與痛苦的叫聲。牠往艾克的方向飛近一些,但卻又遲疑的後退了。

「沒事的,去吧。」輕拍著牠的頭,我微笑的看著牠。牠眨眨眼,低聲嗚咽了幾聲,振翅往艾克的方向飛了過去,卻又停了下來,一顆頭轉了過來,輕輕的咬著我的衣襬往牠那邊拉了拉。

「你是想要我跟著你去嗎?」

牠點點頭,祈求似的看著我。

「這個……?」我看向那位純血的戰靈天使。

他想了下,「可以。」

「謝謝。我們走吧。」拍拍牠的頭,希塔這才放開我的衣襬,然後和艾克迅速的飛往戰靈天使的居住地。

「你們就這麼相信我跟的上嗎?」被留在原地的我笑了出來,猛地振翅一拍,瞬間追上他們。「剛好,很久沒有跟人比試過飛行了。」

「飛的太慢了。」有些興奮的笑了笑,很久沒有這樣和別人競速了。

牠們對看了一眼,像是不甘心般飛的更快,但對我而言這種速度還是小菜一碟,所以我依舊輕輕鬆鬆的飛在牠們旁邊。

「這層禁制也太精彩了吧?」飛到海上時我不禁讚嘆著。限制住活著的生物以及有著黑暗氣息的生物,這根本沒有多少生物可以經由空路抵達島嶼吧?

只是他們應該沒有想到除了我旁邊這兩條龍之外,還有我這個特例能這樣渡海吧。

一路上競速著,不多時我就看到那座主要的島嶼,旁邊希塔忽然加快了速度往某個方向衝了過去。

「看來太陽在那裡呢,我們就慢慢過去吧。」看向艾克,牠點點頭,接著我們放慢了速度,讓那隻對我們來說還是小傢伙的龍先跟太陽敘舊去了。

「對了,艾克,這幾天一直忘記跟你說,其實你這樣很美,我很喜歡。」

死靈龍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用著空洞的眼窩看著我。

「我沒有說謊。在我們那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我們看得是你的心,而非你的外在。」不然融合過墮天使、外在已經被影響的我怎麼可能還回的去那裡呢?

牠轉頭看向前方,低聲咆哮著,周圍的氣場柔和許多。

「太陽。」又在空中徘徊了一陣子,我才降落在已經成了太陽坐騎的希塔頭上,艾克也化小,跟淵搶著我另一邊的肩膀,一旁的卡汀茲和希瑟卡有些訝異的看著我的翅膀。注意到他們的目光我聳聳肩,收了起來。

「黎?你走空路過來?」太陽的聲音難掩驚訝。

「是啊,你腳下那個小傢伙堅持要我跟著牠來,在你們族裡的人同意後我就跟著飛過來啦。」拍了拍肩上兩個年紀對我而言都不大的小朋友,我說道。他們三個的臉瞬間抽了一下。

「你怎麼會遇上牠?」

「其實我只是趕去救學弟妹們的,不然他們應該已經死了。」我聳肩,「不過當我看到一群露璐娣絲水母時還真有些嚇到呢。」

「你遇上露璐娣絲水母?」太陽的聲音瞬間低了幾度,臉色也變得不怎麼好看。

「對,幸好牠們畏光,不然我應該也不會站在這裡了。」半真半假的說著。只是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故意把人扔到希塔附近,因為對於其他人來說遇上牠根本是死路一條。

那麼照這樣看來,就是有人在搞鬼了。

「這樣啊……」

「妳之前是天使族的?」一旁的卡汀茲問道。

「不是。」我很乾脆的否認。

「那妳那對翅膀是怎麼來的?」

「身為靈體,只要我想改變樣貌這並非做不到的事。」只是很耗能、而且很麻煩而已,不然我幹嘛用幻術改變容貌?

「太陽,他們來了。」在卡汀茲還想繼續問下去時,我很快的轉移話題。

「終於到了嗎?」俯視著騎著也很稀有的食魂靈魚躍出水面的一干人等,太陽彎起乍看之下溫柔又親切的笑容,背後的含義不得而知。

「所以現在是剛回家的地主要擺派頭來下馬威嗎?」冰炎從食魂靈魚的身上一躍而起直接飛到我們面前,用著銳利的目光瞪著太陽。

「我沒必要對自己人下馬威。」太陽鄙夷地看著冰炎。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一見面就吵啊,和平相處有這麼困難嗎……」我非常無奈地說道。

「「哼!」」他們兩個同時哼了聲,撇過頭去。

「太陽。」低八度的音從我們的身後傳來。就算明白審判針對的人不是我我還是抖了一下,然後無視太陽求助的眼神默默撇開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幾句對話間大批的食魂靈魚升到與我們相同的高度,但沒有一隻敢靠近我的。畢竟為了自身的安全、雖然牠們也真的沒辦法對我怎麼樣,我可是冒著被不知情的人發覺的風險在最大值內對牠們散發威壓,牠們敢靠近才有鬼。

「太陽學長……透光了?」褚學弟愣愣的說道。

「……學長現在是,靈體狀態?」呆愣了幾秒後,詩織目瞪口呆地說。

「因為你們的速度太慢了,所以我和親長大人決定直接來處理我們這趟旅途的目的之一,」太陽聳聳肩,努力地無視於他身後刺骨的寒意,故作鎮定地說,「兩個靈魂驅使一個身體還是太費力了。」

說這話時他還偷偷瞥了我一眼。注意到他的目光我聳聳肩,習慣就好。

「那為什麼黎學姐沒有跟著透光?」驚訝完後千冬歲看向同樣身為靈體的我。

「如果因為這點程度的影響就透光了我怎麼可能瞞這麼久?」這點影響對我來說有跟沒有差不多。

「也是。」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身體借給戰靈天使的族長嗎?」相較於我這邊還算和平的對話,審判聲音裡的溫度已經下探到絕對零度了。太陽吞一口口水,壯士斷腕般地轉頭看向臉色非常難看的審判。卡汀茲和希瑟卡察覺到審判的寒意立刻擋在他們兩個中間。

「沒事的。」太陽哭笑不得地阻止他們兩位隨時可能爆起的攻擊,然後對審判投以一個極具安撫和討好的笑容,「雷瑟,這正是我來這一趟的目的。」

非常顯然,審判並不吃這一套。「所以就可以亂來嗎!?」

再次無視太陽求助的眼神,我默默將視線移向一旁正在看好戲的冰炎。太陽,我救不了你,你加油吧。

「親長大人要解開封印在母樹體內中沉睡著的族人們,雖然只要有戰靈族長的血緣就行了,但一個軀體兩個靈魂還是會造成很大的負擔。」為了讓審判稍微消氣一點,太陽很老實的說,還再次偷偷看了我一眼。察覺到他的視線我還是只能聳聳肩。習慣就好,真的。

「那……」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太陽很快的打斷審判的話,「但這是我和親長大人共同的決定,也可以說是親長大人為了保護我。」

「要解開超過六百年的封印,比起肉體,對靈魂的負擔會更大,說不定會造成傷害。」安因彎起一抹極其溫柔,卻也十分哀傷的笑容,「所以才要讓格里西亞的靈魂離開身體。」

「……因為我太弱了。我還遠遠不夠、還太弱。」太陽的語氣有些自責。

「不是你的錯。」審判迅速地說道。

「我同意雷瑟的話。」我們高中的班導無奈地插話道,「我想,戰靈天使的族長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單純只是實力上的考量,更重要的是,他是你的父母。」

太陽看上去有些茫然,卡汀茲見狀遲疑了幾秒,還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小西亞,加利是不想要你受到任何傷害。」

「身為你的親長,戰靈的族長只是不希望你背負那些應該屬於他的責任與包袱,」安因接過他的話,「因為你是他疼愛的孩子,他只是想盡最大的力保護你而已。」

「……你們身上都有傷吧?已經準備好藥物與食物了,和我們來吧。」太陽無奈地笑了,「不用擔心我,就是為了保證我的安全,所以我才會看起來像是在擺派頭。」

「看來你也只是聽命行事。」冰炎冷笑了一聲。

「我只是少主。」太陽瞥了他一眼。

「兩位,我想,你們現在的狀況應該都不是很好吧?」這次換我彎起微笑,「是不是該休兵了呢?」

一看到我的笑容他們立刻噤聲,太陽默默的把大家帶到樹上的一棟建築物,裡面已經準備好充足的藥物與食物,甚至連換洗衣物都有。

眾人魚貫而入,連塊皮都沒有擦破所以不需要包紮的我和太陽就坐在外面,希塔坐在我們旁邊,其中一顆頭蹭了過來。

「好乖。」在先前沒看過我和牠互動的人面前,我用他們的觀點來看絕對是找死的行為摸上了牠的頭。

「黎,你對牠們兩個做了什麼?」太陽好奇問道。

「什麼也沒做,可能是因為我的本質吧?」我聳肩。淵不甘示弱,跳下肩頭化為原形,一隻狐狸和一隻龍就這樣大眼對小眼的,看上去有些好笑。

「了解。」太陽了然的點頭。

「哎呀。」突然我的頭髮被輕輕的往後扯,我轉頭,只見那隻看上去很壯觀的三頭龍嘴裡正咬著我的頭髮,一臉無辜地望著我。

「希塔!」太陽連忙制止牠。

「沒關係,這樣很好。你想和我玩對嗎?」不介意的搖搖頭,我摸上了牠蹭過來的另一個腦袋。

「你好像越來越受幻獸的歡迎。」另一道聲音插了進來,身上傷口還沒治療就溜出來的冰炎坐到了我旁邊。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摸了出來,很無言的看著眼前和樂融融的場景。

「也許是因為我現在比較接近本質?」雖然過於強大的氣場牠們會下意識的畏懼,但在我們收斂時,再膽小怕生的幻獸也敢在我們身旁遊玩嬉戲。

「妳的本質是什麼?」卡汀茲好奇地問。

「絕對的光和絕對的暗。」因為心情好,所以我很好心的回答道。身為神所創造的我是絕對的光,而職責為審判和戰鬥則讓我擁有不是那麼光明的一面,但是這都不會影響我這個人。管他是光是暗,我活得問心無愧就好。

「妳這樣的說法有些矛盾啊。」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不這麼認為呢。」撫摸著兩小隻的頭,「光和暗是一體兩面的,那只是別人給它們冠上的名詞,跟它們的本質無關。光有其晦暗之處,暗有其明亮之面。你們說,對吧?」希塔和艾克都低吼了幾聲表示同意。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論點呢。」

「只是個人的一點小小體悟罷了。」

「冰炎,你身上的傷治好了嗎?」夏碎走了出來,身後冒著龐大的黑氣。

「……」冰炎沉默以對。

「打擾了。」禮貌地對我們點了下頭,夏碎帶著不容反抗的氣勢將冰炎押回去。

「你們的傷都治好了嗎?」我瞥向摸出來的一群人,希塔和艾克非常配合的咆哮了幾聲。

「啊哈哈……我們先去治療了。」除了審判外其他人立刻轉身逃回屋內。

「真是,一群傷患不好好治療跑出來做什麼?」抱起已經吃醋到用怨念的眼神盯著我看的淵,我說道。淵得意洋洋的看著另外兩頭龍,惹得我不禁失笑。

「嗯?弄好了?」察覺到術力波動我抬頭看向被枝幹遮掩住的地方,像是應證我的話下一秒那邊立刻散發出極為強大的光屬性,明亮的光屬性短暫的將我們籠罩其中,隨即散去。

「我上去看一下。」太陽立刻張開了翅膀,「希塔留下,審判你也別跟……你們身上的黑暗屬性太過濃厚,弄個不好會被我的族人當敵人。」

「……我明白。」好不容易臉上稍微回溫的審判臉色又沉了下來,說這話時幾乎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間擠出來的。

「那麼可以讓我跟嗎?」本來就沒受什麼傷的的安因走出小屋,臉上掛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

「……可以。」遲疑了一下,太陽點頭同意,然後和其他戰靈天使一起飛向樹叢裡。

「你不跟去嗎?」審判問道。

「不了,我一個外人不好意思打斷他們的相聚。」閉上眼,「他們已經分離夠久了,思念是一件令人痛徹心扉的事。」

風中,倖存下來的天使們哀痛的哭泣著,即使並非他們的族人,我們也被他們的悲傷所浸染,不約而同的沉寂下來。


當然,悲傷完後該做的事還是得做。他們的族人有很多幾乎是再多拖一下就會命喪黃泉了,所以有治癒能力的人很快的聚集到另一間小屋替傷患進行治療。

「太陽,放心,這裡全部的人都會活下來的。他們的壽命還沒有到盡頭。」我站到太陽旁邊低聲說道。雖然我只負責我們那邊的人死後的審判,不過其它世界的生命如果我用言靈的話多少還是能干預一點。

「謝謝。」太陽笑了笑,手上的治療行為還是沒停。

「太陽!這邊!」烈火突然喊道。我們馬上跑了過去。

那是一位傷的非常重的天使,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連翅膀都有折損。現在他臉色蒼白、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邊,呼吸淺到幾乎看不見。他的靈魂站在床邊,平靜的看著我。

「太陽、烈火,掩護我一下。」我低聲說道。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卻還是很快的擋住其他人有可能看過來的目光。

我繞過床頭,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下牽起靈魂的手,用著那邊的語言輕聲說道,「你的時間還沒到,回去吧。」說完拉著他的手碰觸床上那具身體的心口,靈魂瞬間消失,那個人的呼吸也瞬間變粗了起來。烈火也沒愣著,很快的進行搶救。

「黎,你剛剛……?」

「動用了一點審判者的權利。我有辦法救回將死之人,可是已死之人我是不能、也不會救回來的。」之前在救伊多時我用的其實不是起死回生的術法,而是返魂陣。我能在最大限度裡決定世界上生物的生死,可是已死之人我就束手無策了。

「謝謝。」

「不會,你是我的主人,達成你的心願是我應盡的責任。」我微笑著,「當然,不包括把冰炎打死這件事。」

太陽立刻當作沒聽到,轉身去治療下一個傷患。

治療行為一直持續到半夜才算是大致完成,太陽被族中的一位將軍請去休息,其他人也體力不支,有些人很乾脆的就抱著一條毯子窩在角落裡睡著了。

「那我也該去休息了。」小聲的說道,我靜悄悄的離開屋子。淵和希塔玩瘋了,兩個小孩子一起窩在門外睡著了。一旁的艾克有些無奈地看著他們,看到我出來時低吼了幾聲。

拍拍牠的頭。「沒事的,裡面的人都會活下來的。」

牠往我的身上蹭了蹭,然後頭像是在示意什麼轉往一個方向。我看過去,那邊有著太陽和另一個人的氣息。

「太陽會把事情處理好的,我相信他。」

艾克嗚咽了聲,低下頭往我懷裡鑽。

「怎麼這麼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我笑著輕拍牠的頭,「對了,我可以跟你擠個位置嗎?我不想進去屋子裡睡。」

艾克點頭,用嘴把我叼到淵的身上,然後化小鑽進我的懷裡。

「睡吧,晚安。」輕摸著牠身上的骨頭,我閉上了眼。

0208 發表於 2021-5-17 19:00:11

第一百零三章

「⋯⋯斐烈,我不知道你還有偷看別人睡覺的嗜好。」猛然睜開眼,我看向了一旁已經盯著我看了很久的副隊長。「怎麼?想偷拍?」

「報告隊長沒有⋯⋯呃您醒著?」斐烈瞬間現形,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從你來的時候就醒了,我的警覺性可沒差到有人默不做聲的站在我面前長達五分鐘還能繼續安穩的睡下去。」坐了起來,我下了隔絕結界。「說吧,有什麼事?」

「我是來問您知不知道沙利葉大人在哪裡。」斐烈不愧是我的副隊長,在一開始的驚慌後很快的恢復專業可靠的模樣。

「找他做什麼?」以他的個性來看估計他現在還其它世界遊走吧,他那個人不曉得是先天就這樣還是後天被開發或被帶壞,總之他完全效仿他的指導者,隨性的令人頭疼。

「是加百列大人要找他的,為之後的事進行商討。」

「加百列知道我的計畫嗎?」雖然我之前並沒有要他做這件事,不過我相信以他認識我這麼久就算我沒說我想辦的事他絕對會替我辦到。

「知道。除了大天使們外,其他人我都沒有告知。」不負我的期望,斐烈盡責的報告著。

滿意的笑了,「很好。告訴加百列,我回去時會把沙利葉一起帶回去的。」

「是的,隊長。」

「那你快點回去吧,有人來了。」

斐烈點頭,身影立刻消失。我也倒回去繼續裝睡。

來者的步伐很輕,身上的黑暗氣息十分濃厚,不過他掩藏的很好,所以沒有驚動到任何人。

而且,他的氣息很熟悉。

他站在我面前,停了一會,然後什麼也沒做的離開了。

確認他離開後,我翻身坐起,輕聲咕噥著,「那傢伙還是一如往常的麻煩啊……」


清晨這個小小插曲並沒有人知道,早飯過後一群人就開始切磋競技了起來。

別誤會,當然不是跟將軍級別的打,對他們而言那只是白討皮肉痛罷了,所以是跟他們族裡的新生代小孩打。現在場上的是阿利,他跟一位狐族的人打,目前看起來應該是他會贏。

「我要挑戰妳。」阿利打完後目前場上沒人,我坐在淵身上,正批改著公文、對呈報上來的內容微微皺眉時,突然有人站在我面前說道。我抬頭,昨天那位混血天使少女直直的看著我。

「呃、妳要不要挑戰其他人啊?」刃金吞了口口水,試圖勸阻,旁邊的學弟妹也不住點頭。

「我想和她切磋,不行嗎?」那位少女、露狄亞說道。不知道為何,雖然她隱藏的很好,但那股淡淡的敵意我不可能沒察覺到。

「他不是妳能應付的對手。」寒冰微微皺眉,也不贊成她這種簡直是自找死路的行為。

「反正只是切磋而已嘛,沒有關係的。」雖然話說的俏皮,但話裡的堅持還是一點都沒變。

「西亞。」收起公文,我看向太陽。

聽到那聲西亞太陽有點嚇到,不過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露狄亞,妳真的要跟他打嗎?」

「不行嗎?」她歪頭說道。

「黎,克制一點。」眼見阻止不了,太陽只好妥協似的交代一句。

「知道了。」收起公文,我站了起來,「要怎麼打?」

「武器和術法都可以用。」她抽出兩柄細劍,「那麼就請多指教了。」

「請多指教。」我點個頭,抽出扇子。

「那麼,就由我先開始吧。」她輕快的說完,腳下一蹬,飛快的朝我襲來。

以這年紀來說速度算是不錯,可是對我而言還是太慢了。

輕鬆的閃身躲過,在她攻擊落空時我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不知道妳為什麼對我抱有敵意,我沒有招惹到妳吧?」說完手上的扇子凌厲的往她的後頸揮去,她很快的反應過來,轉身用雙劍架住了我的扇子。

有鑑於太陽要我手下留情,所以我並沒有直接施力往下壓,反而退了開來,看她下一步打算怎麼行動。

也很清楚我是故意放過她的,她牙一咬收起雙劍,「飛躍的創世女神,請借予妳的守護之盾。回應我的請求,戰靈第三神具,流光神域」

金色的樁子倏地出現在我的周圍,中間拉出了金色的網子,嚴嚴實實的將我困在裡面。

「不錯。不過威力差上西亞一截。」無視被包圍的困境,我輕鬆的說,「還有嗎?」

「當然。」她操作手上的光球,柱子瞬間逼近我,旁邊的人紛紛傳來驚呼聲。

「這種程度,奪過來就好了。」在光柱碰到我的前一刻,我一個彈指,光柱瞬間變成一顆高密度的光球來到我手上。她手上的光球產生裂痕,消散在空氣中。

「還要打嗎?」散去了光球,我問道。

「我⋯⋯」「你們都停手吧。」太陽站了起來走到我們中間。

「好。」也沒有欺負小孩子的意思,我隨手散去扇子。

「多謝指教。」她臉上的笑容顯然不怎麼真心。

「彼此彼此。」我客套的說道。

「不過可以提一個問題嗎?」她問道,笑容中有著我說不出的敵意。

微微皺眉,我沒有招惹到她吧?

「什麼問題?」

「妳的翅膀……妳是墮落嗎?」此話一出,知道我是什麼的人都倒抽一口氣,神色緊張起來。

「妳是以什麼身分來質問我這個問題的?」在逐漸緊繃起來的氛圍中,我輕輕的說。「我想我們並沒有熟悉到可以談論這件事的地步,而妳的立場也無權過問這件事。小女孩,妳踰矩了,而妳讓我非常的不高興。」

「先失陪了。」對太陽略一點頭,我抱起淵倏地張開翅膀飛到樹頂附近,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後淵立刻跳下我的臂彎化為原形示意讓我坐在上面。

對他笑笑,順著他的好意我坐在他九條尾巴鋪成的坐墊上,放鬆的靠著。

「淵,你覺得那邊的事要怎麼處理呢?」躺在他身上,我隨口問道。淵用鼻子蹭了蹭我,把頭擱在我的腿上。

「怎麼我一回歸麻煩的事就那麼多呢?」仰起頭,從枝椏的空隙中依稀可以看到蔚藍的天。

「淵,你覺得,擁有情感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擁有了感情我做決定就變得困難許多,這對一個司令官以及審判者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現象。

淵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手。

「也是呢,現在煩惱這麼多根本沒有意義,到時候再見招拆招吧。」喬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他身上,我遙遙的望著天空。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閉上眼,細語在風中化為虛無。


接下來幾天我大半的時間都窩在這裡,一方面是為了圖個清淨,一方面是為了接下來的事籌劃,畢竟那邊的事就算是冰炎太陽我也不能跟他們說太多。

至於沙利葉那邊我已經聯絡好了,他表示之後要去的時候再叫他就好。那傢伙還真是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黎,你在哪?)太陽的聲音突然傳來。

(有什麼事嗎?)手上批改著公文,我回道。

(我等下要去的地方不能有任何靈體干擾,所以我先把寶石還你。)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收起公文,淵自動化小跳到我的肩上,確認了大概的位置我很乾脆的往下跳直接落在樹根附近。

「黎。」看見了我,被一群將軍包圍的太陽朝我走進。

「給我吧。」我伸出手,太陽把寶石放在我的手上。

收起寶石,我定定地看了他幾秒,「西亞,你在想什麼?」

一瞬間,驚訝的神情在他臉上一閃而過。「不。我沒有。」

「你覺得你能瞞過我嗎?」直接戳破他想要隱藏的心思。「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他移開了目光。

「我說過,只要是你希望的,即使付出一切我也會盡力達成。」停了下,「那麼,你怎麼說?」

頓了下,太陽像是下定決心般非常堅定的望進我的眼裡,「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夠好起來。」

聽到他的回答,我笑了。「如果這是你的希望,我會盡力達成。」

緩緩地落在她的軀幹上,柔和的光亮起,轉眼間環繞著整棵樹,眾人見狀不禁驚訝的交頭接耳著。

因為她是由神所種下的,所以我們之間只要有所接觸的話多少都會產生共鳴,這就是為什麼我這幾天一直維持著靈體型態微微漂浮在離她幾毫米的地方,畢竟只要一接觸就會產生這種效果這樣很容易讓人懷疑。

要不是因為這幾天「她」一直斷斷續續的表達請求,而我又與這裡的某人有些淵源,不然我也不會貿然做出這種舉動。

越過太陽我伸手碰觸樹幹,傾聽她的低語,我眨眨眼,用著那邊的語言低語著,「法珞恩絲,神之守護,以我之真名,承諾妳無論以何種形式,妳都能完成妳的使命,守護妳喜愛的族人」

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原本乾枯緊皺的枝椏瞬間變得光滑,碧綠的嫩葉不斷地抽出、成長。短短幾秒內,一棵蒼翠蓊鬱的樹木就出現在我們面前。

「她的力量不夠,汙染的太過嚴重了,她說在你們離開前她希望在最後幾天內能用以前的樣子跟你們相處。」我轉身,無視一票人各種目光看著太陽,「不過不用擔心,我承諾過她,即使不是用現在這種形式她還會活下去的。」

「黎,謝謝。」太陽感激的笑了笑。

「不會,你是我的主人,為你做事是我應盡的責任。」我微笑著,「好了,進去吧,她有些事想跟你說。」

「好。」太陽點點頭。

「小少主,你放心,不管來的人是米迦勒還是路西法我們都會把他打回去的。你就放心交給我們守備吧。」卡汀茲拍著胸脯向太陽保證道。

聽到這話我頭上瞬間掉下一打黑線,沉默了。審判他們神色也瞬間扭曲,看上去像是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

我說,如果你們只說要打路西法這我還能理解,但是我的形象應該沒有糟糕到你們要趕我出去吧?同為天使你們這樣對嗎?

其實我蠻還好奇,要是他知道米迦勒本人就站在他眼前、路西法就在我體內,不曉得他會有什麼反應。該不會直接履行他的話把我踢出光苗島吧?

太陽雖然還是微笑著,但他的眼角抽了一下,然後轉過身朝他點點頭,隨著另一位將軍一起進入了樹洞裡。

目送他們進去,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時那些將軍看了過來。「妳⋯⋯」

「很抱歉,除了主人外我是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的。」搶在他們開口前,我很快的正色說道,「這是我個人的隱私,還請不要過問。」

他們對看了一眼,最後由卡汀茲開口。「看在妳恢復母樹的份上,我們不會過問的。」

「謝謝。」說完我看向審判,「那我先離開了。有事找我時去找冰炎,他知道怎麼找到我。」

「我知道了。」審判點點頭。我張開翅膀,回到那個空間。


「找我做什麼?」抱著淵降落在冰炎面前,我問道。

「我想妳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冰炎看上去完全不相信我不知道他找我來的原因。

「外圍那些雜魚?」雖然這幾天都在忙那邊的事,但不代表我感覺不到那令人厭惡的氣息。

「對。我們要幫忙戒備。」

「知道了。」

「不過這幾天你都在做什麼?」夏碎好奇地問,「很少看到你出現呢。」

「解決我們那邊的問題。」

「情況呢?」

「不樂觀。最近我還會回去一趟做調整,不然根本沒有辦法應付接下來的事。」因為空氣中有被它們竊聽的可能,所以我選擇不將事實告知他們。

「什麼時候要回去?」

「這邊的事處理完後就得走了。」作戰會議還是越快舉行越好,在它們還沒發難前,趁其不備,一舉攻下。

「這樣啊……」

看著他們憂心的眼神,我朝他們安撫性的笑了笑,「放心,只是微調而已,不會有事的。還是先應付眼下的狀況比較重要吧。」

「也是。要和我們一起去巡防線嗎?」

「當然,走吧。」我微笑著。這場簡單的小遊戲,當大戰前的暖身就行了。

巡完一圈,降落至樹幹上後審判朝我們走了過來,「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他們在等待時機。派出大批前鋒的目的一是為了偵測敵情、刺探對方實力,二是為之後的攻擊做鋪陳,先把必備的物資運到前線,做持久戰的準備。」我說道,接著有些欲言又止。

「還有嗎?」不可能看漏我的神情,冰炎問道。

「第三,這座島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一說完,他們立刻露出警戒的神情。

「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冰炎皺眉問道。

眨了眨眼,「知道,也不知道。」那東西並非我能現在告訴他們的,要說也要等到戰靈天使的將軍在場我才有權說出來。

「如果是這樣,這下麻煩了……」從我的話中聽出那東西絕對不是好惹的,審判的聲音低了幾度,眉頭深鎖。

「我們還是先進去吧,你們應該是要討論作戰方案吧?把這群外來者全部驅趕之後再說吧。」

「也是。先進來吧,其他人等一下也會過來。」審判轉身走進一間屋子,我們也跟了上去。長桌上已經擺好一張全島的地圖,我們往離門口最遠的位子走去。

坐定沒多久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抵達了,有些人看到我還有點嚇到,畢竟我大概快一個禮拜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了。

「你終於出關了啊。」大地一進來劈頭就說。「我快要以為你這個人不存在了。」

「真不好意思我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啊。」沒好氣的對他翻了個白眼,「如果你能幫我解決我的問題的話我就跟大家一起行動。」

「都先坐下來吧。」無視我們的互嗆,審判開口讓所有人魚貫入座。

眼看所有人都入座了,審判環視著眾人,「既然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這一次的作戰會議。」

「等一下,我沒有惡意,請問她是誰?」一位看上去大約十歲的戰靈天使幼童警戒的看著我。

「他是黎鳶,讓你們的母樹恢復成這樣的就是他。」這句話一出,他們瞬間用著尊敬的眼神看著我,「他也是我們之中最強的人。」

「過獎了。」微笑以應。顯然這幾天被審判撂倒過的人不在少數,他們的眼神更加崇拜了。

「沒有其它問題的話,我們就開始吧。」審判再度環視眾人,確認沒有其它問題後才開始很無聊的作戰會議。我表面上裝作很認真在聽,實際上是在想我們那邊的事。

我已經快三天沒有看到斐烈了,這有點不尋常,因為我明明要他一天回報一次的,他到現在還沒出現有點奇怪。

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過我也不怎麼擔心斐烈的安危,我挑出來的副隊長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喪命,更何況當時我就是看上他的特殊能力才會選他的,畢竟副隊長有很大的機會跟我出生入死,這麼容易就送命的話那怎麼行?培養一個好的副手可是一件不怎麼容易的事。

那之後的會議要怎麼辦。軍隊的調度也是一件大工程,雖然我掌握所有兵力但也不能一次就將所有的人力攤在敵人面前,這樣簡直是白白將資料雙手捧著奉給他們。

正當我還在思考要派遣哪些人去收集資料、先鋒部隊的人數和人選、各式各樣的戰略以及要怎麼和其他人彙報現在的狀況時。「黎,你打算去哪裡?」

瞬間回神,我對上了看上去很嚴肅、實則非常無奈地審判的目光,「我去妖魔那邊。」

「好。那就先這樣,大家各自去準備,等一下就進攻。」

其他人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整個會議都在恍神你還能知道我們談話的內容,真是不簡單啊。」大地半是調侃半是佩服的說道。

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只有看過才能記起來嗎?任何感官接觸到的除非我當下太過專注於別的事情否則記個八九成還是沒問題的。」

「你們那邊的事如何?」綠葉問道。

「大概逃不掉了,這邊處理完我要回去做身體的調整,應該不會跟你們一起回學院了。」我聳肩,「總覺得我這學期一定會全部被死當。」

「你就算整學期沒去也沒有老師敢當你吧?」刃金滿臉不相信,「一年級的時候你也幾乎沒來上課嗎?結果還不是全過。」

「那是因為我期末考每科都滿分過關他們才勉為其難的讓我過的。」我微笑著,「過目不忘就是拿來這種時候用的。」

「……我們也準備去作戰吧,走了走了。」眾人無言了幾秒,紛紛轉身離開。

「等等我。」笑了笑,我快步跟了上去。

「希塔、艾克,你們是來幫我們的嗎?」在一票新生代驚恐的目光下我摸上了牠們的腦袋。牠們點點頭,發出低吼,聽上去與其說是憤怒,倒不如說是撒嬌。「那就先謝謝你們了,等一下我們就一起加油吧。」

牠們又往我懷裡蹭了一下,然後才張開翅膀飛向天空。牠們同時張嘴,青白色的火焰短暫的開闢出三條往不同目的地的路。

「走吧。」我張開翅膀率先往通往妖魔的那條路飛去,其他人也隨後跟上。

一到達目的地我立刻皺眉,「好多蛇。」一群黑壓壓的看上去實在很噁心。我當下直接吐出一口寒氣,地面瞬間被朦朧白霧所籠罩,碰到霧氣的蛇立刻僵直,倒地不起,短短幾秒身體連同靈魂一起凍結,接著碎裂成一片片的。

「果然,還是業火比較好用。」降落至地面,我收起翅膀,感嘆的說了一句。掌管死後審判的我當然能用極陰的術法,只是我不怎麼常用而已。

以前我都是用業火把對方連靈魂一起燒的一乾二淨,屬性對調之後我只好退而求其次的用黃泉之風把人凍結起來。可是這樣就會出現殘餘的碎塊,看上去很礙眼。

「我覺得這招已經夠兇殘了……」褚學弟喃喃的唸著,居然一票人還給我點頭同意。

「你們很閒嗎?」笑瞇瞇的看了過去。一群人瞬間鳥獸散,紛紛掏出武器開始奮勇殺敵。

悠閒的看著他們殺敵,如果沒有妖魔鬼怪來挑釁我我根本不想動作。反正只是弱不禁風的先遣部隊而已,就算我沒出手其他人看上去也應付的游刃有餘嘛。

一位妖魔大概是看見我手上並沒有拿出任何武器所以很不要命的朝我衝來,其他人看見了也沒有阻止他,我甚至還可以從他們看著那位妖魔的眼神中讀到「安息吧」這三個字,神色滿是同情。

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在他手上的寬劍砍到我身上前一個彈指。黑色的火焰從他的身上倏地竄出,兇猛的吞噬著他的軀體,他連慘叫聲都還來不及發出眨眼間就已經燒到連灰都不剩了。

「差強人意。」不甚滿意的做出結論。花太多時間了,以前大概只要用半秒不到就可以了現在竟然要花到一秒,果然屬性對調後有差。

其他人眼角抽了一下,很明智的不做出任何評論。

我們很順利的往前推進,最終來到了一個通道前。相較於外邊裡面的黑暗氣息更濃,給人的感覺也更加令人厭惡。

「差不多要進入通道周遭,所有人注意。」千冬歲嚴肅地說道。

「哼哼,終於有其他大咖的要出現了嗎?」完全不顧千冬歲的警告,西瑞學弟很興奮的直直地往前衝去,中途順手扭斷了幾頭妖獸的脖子,越過在前面開路的幾個人,非常歡樂的衝進滿是黑暗氣息的通道裡。

「所以我才說我不想帶不聽人話的拖油瓶。」千冬歲咬牙切齒的說,深吸一口氣後跟了上去。

幸好我的手下裡沒有這種人,不然我可能在出征前就先把他踢出軍隊。戰場上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行動而已,因為一個人的舉動破壞大局,那麼就真的不是什麼能以死謝罪的事了。

「走吧。」再度呼出一口寒氣短暫清出一條路來,我們也跟著踏入通道。


首先先恭喜會考生自由啦,終於考完大考了可以好好當一灘會呼吸的肉了(?

然後就是提醒大家現在疫情嚴重,大家乖乖待在家裡不要亂跑,出門戴口罩回家勤洗手,保護自己也保護別人,健健康康的才能繼續來看文啊!

瑞娜最初 發表於 2021-5-17 20:37:29

頭香頭香٩(˃̶͈̀௰˂̶͈́)و
雙北改網課了,我終於可以不用出門了(痛哭流涕),尤其是當我住板橋還要平日往返學校經過萬華真的是一整個膽戰心驚(;´༎ຶД༎ຶ`)為了拯救世界看來我只能宅在家裡看小說了(誤
也恭喜一下會考生考完試啦!只可惜你們無法體驗待在學校為非作歹有多麼的爽(?)作為高中遭受108課綱荼毒的一屆鄭重的提醒各位趕緊背英文單字,不要像我一樣英文已隨風而去(再見)
大大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喔!畢竟如果中獎了我們就沒有文看了(?

0208 發表於 2021-5-17 21:36:17

瑞娜最初 發表於 2021-5-17 20:37
頭香頭香٩(˃̶͈̀௰˂̶͈́)و
雙北改網課了,我終於可以不用出門了(痛哭流涕),尤其是當我住板橋還 ...

天啊大大你們那邊真的是一級戰場欸,要好好保重身體啊,這段時間就安心在家當宅男宅女吧(?

我們大學已經改遠距離教學了,但其實我下禮拜就期末考了也沒剩幾堂課好上的,比較擔心的還是畢業典禮能不能舉辦啊,希望到那時候疫情就控制住了

放心啦我會好好保住自己的小命的,身為今年兩次疫情大爆發都在疫區附近的人我表示我還是很愛惜生命的

Aliya 發表於 2021-5-17 21:47:54

哇,考完會考就發現更新了真是件美妙的事,我接下來直到畢業典禮都可以窩家裡耍廢啦!
ps.108課綱的高中英文真的很難嗎?是詞彙量、文法還是哪方面要注意?

0208 發表於 2021-5-17 23:30:09

Aliya 發表於 2021-5-17 21:47
哇,考完會考就發現更新了真是件美妙的事,我接下來直到畢業典禮都可以窩家裡耍廢啦!
ps.108課綱的高中英 ...

恭喜考完會考啦,接下來就好好休息吧!

大大你問我也不知道啊,我是大學生不是高中生啊,所以這問題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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