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8
發表於 2021-5-31 19:34:49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1-5-31 19:40 編輯
第一百零四章
通道裡的妖魔鬼怪果然數量更多,也更加兇殘,一看到我們這些外來者就毫不猶豫地撲了上來。
「好麻煩。」抽出劍,我高舉過頭,「這樣要殺好久。前面的學弟妹們麻煩讓一下路。」
一聽到我這句話所有人立刻閃的閃躲的躲,連西瑞學弟也不例外。
在眾人讓開後我一個停頓,猛然劈下,磅礡的劍氣夾帶著純粹的光勢如破竹的衝了出去,所到之處任何生物都被劍氣劈成兩半然後被灼熱的光蒸發的一乾二淨。
很滿意的看著成果,「這樣好多了,我們走吧。」
一群人看著被清空的通道無言了幾秒,在我看過去時才連忙開始動作。
「不愧是黎學姐……」褚學弟一邊射擊再度冒出來的妖魔一邊喃喃唸著。
「褚學弟,那隻妖魔快要咬到你了。」瞥了他一眼,我涼涼的說。有時間感嘆還不如拿來多殺幾隻妖魔。褚學弟連忙轉頭去射擊那隻差點撲到他身上的蛇魔然後慌忙閃避西瑞學弟差點連他一起掃下去的攻擊。
順利的到達通道深處,鎮守著通道口的是一隻女妖魔,她看到我們立刻發出了不善的恫嚇聲,嘴裡吐出數條大蛇,那些黑底紅斑的蛇吐出蛇信,飛快的朝我們這邊竄來。
「靠!」西瑞學弟非常快速的上前迎敵,可是他很快的發現這是徒勞無功的舉動。妖魔是很耐命的生物,沒有打到他們死透前他們絕對會想辦法反咬你一口。
很顯然這種常理也適用於眼前的蟒蛇身上。被西瑞學弟扯掉頭的蟒蛇扭動了幾下,然後分裂出更多的蛇。
看著有些苦惱的褚學弟,「褚學弟,純粹的元素對付他們的效果不比光屬性差,你看。」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我抬手招來了一大團暗屬性並將它弄到毫無雜質,然後隨便往一條蛇的身上扔,不出所料暗屬性很容易的被牠吸收進去,但下一秒它彷彿吞了炸藥似的身體整個炸開,飛散開來的肉塊邊緣仍不斷地被腐蝕著,隨後什麼都沒有剩下來
「只要元素夠純粹,就算是暗屬性也能做到一樣的效果。」我指指他的掌心雷,「你可以試著讓她凝聚水元素。」
「好。」褚學弟點點頭,開始和他的武器溝通起來,然後朝著守著通道的女妖魔扣下扳機。
透明的子彈射穿了一時半刻沒有人能夠接近的女妖魔的腦袋,大量的水花爆出,將周遭的其他妖魔也牽連下去。
「做得好。」讚許的點頭。褚學弟的表現比以前好太多了。
「謝謝黎學姐。」褚學弟感激的對我笑了笑。
「不過啊,下一次做事不能只做一半,一定要補到她死透才可以。」話鋒一轉,我像是事不關己般說。
「欸?」
「太、太遲了……」腦子被炸開的女妖魔趴伏在地,她的頭僅有鼻子下的部位還存在著,那模樣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可是她的嘴卻在笑。
「黑暗氣息增加了?」剛剛跟上來的綠葉擺出了警戒的姿態,並且開始搜尋源頭。
「她拿自己獻祭了。」好整以暇的說。所有人立刻陷入最高警戒。
「我王,我將……一切,獻給您。」她身上猛然炸出了更多的黑暗氣息,將周遭的所有妖魔、魔獸屍體全數吞進,並且湧出更多的毒素與黑暗。
「所有人馬上後退。」暴風厲聲喝道。
不敢遲疑,本來就處在戰鬥狀態、神經緊繃到最高點的眾人聞聲而退,自動拉開一段距離,並且各自設下防護。
「很好,夠帶種,也讓本大爺省下不少時間。」西瑞學弟擊了下掌,看上去躍躍欲試。
「黎,你為什麼不阻止她?」繃緊神經,暴風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有點事想要問她。」無視黑霧和毒氣我走到前方,直直的看著那個正在變形的黑霧。
變化時間不長,大約十來秒,一位看上去相當美艷的女妖魔出現在我們眼前。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我舉起劍,一個反手,劍刃直接架在她的脖子上。
「不好意思,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只要情況不對對於斬下她的腦袋我可是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反正只要留個腦袋我就有辦法讀到我想要的東西,不過能直接問出答案那當然是最好。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看了一眼架在她脖子上的劍,她似笑非笑的問道。
「妳可以試試。」將劍刃壓進她的脖子,黑色的血液滲了幾滴出來。
「妳想問什麼?」
「妖魔與鬼族是否有與那邊勾結?」我單刀直入、完全不拖泥帶水的問道。
「妳是那邊的人?」她挑眉問道。
「妳只有權回答是或不是。」將劍刃壓的更深,我冷聲問道。
「還真專制。答案為是。」她聳肩回答。
「我知道了。」我垂下劍,微微蹙眉。這下真的麻煩了。
「沒想到被稱為「銀白處刑者」的人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啊。」她倒是有些訝異的看著我。
「妳怎麼會知道這個稱號?」無視眾人投來的各種目光我皺眉問道。這都多久以前的稱號它竟然知道,看來她的年紀比我預估的還要大上一些,雖然對我來說她還只是個嬰孩罷了。
「整個獄界誰不知道?雖然妳的樣子改變了,不過那股討厭的光可是一點都沒變。」她停了下,用著狐疑的眼光打量著我,「不過我記得那位好像是男性啊。」
「妳記錯了。」我面不改色的扯謊。
「是嗎……反正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這個。」也沒有糾結在這點,她看向了一旁,露出妖媚的笑容,「還要藏著嗎?墮月血魔族的空間法術比不上噬月血魔族,何況你只是半吊子,卡汀茲。」
「哼!」在我的斜後方,漆黑的空間掀開了一條裂口,卡汀茲從裡面現身,俊美的臉滿是冷冽的殺意。
「順便告訴應該是那邊上位者的處刑者一個消息,你們有人質落在我們手中喔。」她像是希望激起我的憤怒,極其挑釁的說道。
「這個消息,我收下了。」面不改色的應道,心裡大概有底了。
「呿,真是無趣。」見我沒什麼反應她滿臉無趣的撇過頭,換上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看向卡汀茲,「時隔六百年了,真沒想到你居然躲在被毀滅的部落。」
「人類不是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卡汀茲好整以暇地回道。
「咯咯咯,倘若曉得你還活著的話,我不會等這六百年。」
揮出鐮刀,卡汀茲哼了聲,「妳也因此多活了六百年。」
「兩位要打慢慢打,我先離開了。」我隨手一劈,通道應聲而毀,「對了,妳不介意我毀了連結吧?」
「妳都毀了我還能說什麼嗎?」心思完全不在我身上,她直直的盯著卡汀茲看,神色近乎偏執。
「那我就不打擾了。」我慢慢晃回其他人身邊,「我們走吧,再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
「什……」褚學弟還沒問完後面就傳來了巨大的爆破聲,眾人瞬間明白。
「我們還是趕快出去吧。」一票學弟妹立刻轉身衝了出去。
「黎,你還好嗎?」綠葉憂心的看著我。
「嗯。」我隨意回了一聲。
「你真的還好嗎?」暴風跟著擔憂的問道。
「還好。」如果被抓的是他,那其實不用太過擔心。我現在想的事是,為什麼他會被抓?
意外?奸細?又或是刻意為之?
不行,得想個方法。張嘴吐出了幾個無聲的音節,還是先把他叫過來比較保險。
「走吧。先解決外面的東西我才能跟太陽交代。」我率先往外走。他們對看一眼,也只好默默跟上。
離開通道時,外面已經陷入一片混戰,幾位先出去的學弟妹們正在奮勇殺敵。
「不好意思,那區可以讓給我嗎?」我指著妖魔最多的區塊。
「不要逞強。」他們看著我也只能說上這一句。
「我知道。」我點頭應允,他們不放心的看我了一眼,轉身去幫忙學弟妹們。
「好了,誰要先來?」我轉身,看著一群妖魔問道。他們對看一眼,不由分說的朝我撲來。
舉起劍,我一個橫劈,強勁的劍氣撕扯著他們的軀體,硬生生的將他們扯成眾多不規則的肉塊,黑色的血液隨著肉塊飛散開來,將地面腐蝕的坑坑窪窪的。
走上前幾步,只剩一顆頭還是完好的妖魔們對我呲牙咧嘴著。逼近冷酷的看著他們,「阻擋我的敵人,還是盡早消失的好。」說完又是一個橫劈,收割他們的性命後信步往前走去。
隨手劈砍所有阻礙我的妖魔,我冷靜地思考著戰略。既然他們都出手了,代表他們應該有相當程度的自信認為可以將我們擊敗。而且為什麼他們手上能夠握有人質,背後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還有我墮落的消息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如果是要推翻神的話他們也不是沒有腦袋的人,各個擊破這點道理他們還是懂得。既然如此為什麼他們要選擇在大天使全員到齊、甚至連路西法都回歸的情況下進攻,這樣做根本一點意義也沒有。
我不相信他們是為了召集兵力而潛伏不動,照現有的資訊推斷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他們的目標是我,但如果是這樣,以他們的個性他們早該趁我虛弱時動手將我殺死,怎麼可能只派那些雜魚過來。在我虛弱的時候他們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把我幹掉,到底為什麼他們要接連放過這種大好時機。
還是,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殺死我,而是另有所圖?
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他們還要拉攏這個世界的鬼族和妖魔?那些戰力我們根本看不上眼,軍隊裡隨便一支小隊都可以輕鬆的解決它們,那麼拉攏他們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正分神想著,空氣中突然傳來不尋常的氣息,我反射性的放出神威以驅趕那些氣體,周圍想撲上來的妖魔連帶被波及,紛紛被霸悍的氣場徹底撕裂,失去生命。
將視線移到不知道何時趕來的太陽身上,他旁邊站著原本在天上幫忙的冰炎等人。他們附近的妖魔正以詭異的方式消散,回歸塵土。
在一定限度和條件下操縱時間嗎?這樣一不小心就會成為我要懲戒的人呢。畢竟操縱時間也算是違逆世界的法則,要不是還有限制不然我有可能出手毀壞他新造好的兵器。
只毀壞兵器已經是我最大限度內的仁慈,必要時我連造出來的人都可以一起殺,畢竟有一就有二,禍害的芽還是盡早拔除的好,免得後續滋生一堆問題。
不過對象是太陽,我相信他不會、也不敢越界,所以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便他去了。
「就是妳,殺了我的同伴嗎?」
瞥了過去,一位妖魔將領率領著一票妖魔氣勢洶洶的望著我,身上是掩不住的殺意。
「那又如何。」我滿不在乎的繼續砍死另一隻妖魔。
「那就納命來!」他們突然暴起,前仆後繼的朝我襲來。
「沒有人跟你說過,別惹心情不好的人嗎。」冷冷的看著他們,他們的瞳裡立刻透出恐懼,「向神懺悔自己的罪孽吧!」
劍身燃起了青白的火光,我直接殺進他們的隊伍裡,手起刀落,劍鋒劃過一具具軀體。眨眼間,只剩那位領頭的妖魔了。他的四肢已經被我除去,正倒在地上痛苦咆哮著。他的同伴在劍身劃過他們的軀體時靈魂就已經被送到他們死後該去的地方,倒在地上的只是空殼罷了。
「太陽他應該十分樂意解讀你腦中的訊息,這算是你最後的貢獻。」高舉劍,「那麼,安息吧。」劍鋒無聲的劈下,他的頭滾到我的腳前。我彎腰抓住他的毛髮拎了起來,往太陽他們那裡走去。
「西亞,給你。我想你應該想讀取一些資料吧?」將那顆頭放在太陽面前。其他人都已經聚集在這裡,看上去除了傷口多了一些外大致上狀況都還算不錯。
「黎,謝謝。」太陽點頭說道。
「不會。」我甩去劍刃上的髒污後將劍收了起來。太陽將那顆頭交給亞戴爾收好後,抬腳往還在打鬥的卡汀茲的方向走。
「豆丁少主,你想幹嘛?」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住太陽,那位將軍挑起眉。
「呃……觀摩?」偏頭想了想,太陽給出了一個薄弱的理由。
「卡汀茲哥哥都要打完你才想去觀摩?」那位將軍臉上的神色淨是鄙夷,「你當我傻子還是笨蛋?要我相信你這個小鬼靈精會去做這種浪費時間又毫無意義的事情,還不如要我相信清醒後的事情通通都是一場夢算了!我只是睡掉六百年,跟歷史脫節,可不是把腦子也給睡壞……」「檸枎帝亞將軍,我有點擔心卡汀茲將軍的情況。」
太陽趕緊找了個段落掐斷他的話,不然這樣下去根本沒完沒了。不過睡太久腦筋會不好使,看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然我怎麼會答應到學院就讀。
「卡汀茲哥哥還輪不到一個「豆丁」少主來操心。」檸枎帝亞一點也不客氣地回道,還特別在「豆丁」兩個字加上重音。
「噗。」站在太陽右後方的冰炎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邊那個混了獸王族血統還發育不良的半精靈在偷笑什麼!」檸枎帝亞瞪著冰炎,「你跟我們家的豆丁少主根本半斤八兩,要笑等你長得比我高之後再來笑。」
冰炎頭上瞬間冒出青筋,一票人都已經轉過頭偷笑了。
「有意見?」檸枎帝亞環起手,直視著正在瞪他的冰炎,「如果你有什麼想反駁,就先乖乖長高,用事實來抗議吧!耍耍嘴皮子誰都辦得到。豆丁少主不用笑,卡汀茲哥哥說過加利在你這個年紀時身高跟現在的我差不多,而且聽說年紀相仿的亞那殿下也是同個高度。」
「「……」」聽到這話,他們兩個一起沉默了,臉色隱隱有些發青。
「太陽你還在家嗎?」暴風試探性地用手在他面前揮了揮。但是太陽一點反應也沒有。
「嗯,冰炎好像也放空了。」湊到冰炎旁邊觀察了兩秒,夏碎做出如此結論。
「哇,太陽和冰炎居然同時被打擊到,真是世界奇觀。」大地非常不怕死的說道。
「那個,審判,不用安慰太陽嗎?」一旁還有一點良心的綠葉悄聲地對審判問道。
「呃……」審判發出遲疑的聲音,像是想安慰又不知從何安慰起。不過以他的身高,我看還是不要好了。
「這麼說起來,黎,你……」刃金一說完,除了還在放空的兩人外,其他人都看向了我這個無性別身高卻只有一七一的人。
「……我是靈體。」為了繼續不打擊那兩個人,我很含蓄的說,言下之意就是我的身高可以不只這一點而已。
事實上,我恢復原形時雖然量不出準確身高,不過目測起來大約也有一八五吧。
「了解。」眾人瞬間明白我在說什麼。
「那他們兩個要怎麼辦?」綠葉問道。
「沒關係,看能不能讓他們以後改掉連續通宵出任務的壞習慣。」夏碎直接走到審判的身邊如此說道。
「這倒也沒錯。」審判馬上認同。
「喔呀,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卡汀茲飛回來時一臉不解。
「……沒事,我們回光苗島吧。」太陽失魂落魄的說道。
回到光苗島後,他們開始討論起遷族的事宜。
「不會吧?太陽,你們族人連食魂靈魚、鱷蜥、露璐娣絲水母都要帶走?」刃金愕然地瞪著太陽。
「不一定,如果想留下來,我們也尊重牠們的意見。」太陽支著下巴,表情略顯無奈。
「戰靈天使族人的靈魂呢?」烈火皺起眉問,「受到汙染的靈魂也不能太過勉強。」
「那個已經打包好了。」太陽無所謂的說道。
「啊!?」
在他們討論的同時,我繼續分神想著那邊的事。
沙利葉剛剛傳訊息給我,說他大概一個禮拜左右才會到達,不曉得這邊的事能不能在這幾天處理完。
剛剛那個魔王說妖魔和鬼族有和他們勾結,鬼族那邊,之後找時間去問問看殊那律恩,他應該多少會有些情報。
比較慶幸的一點是耶呂和比申的勢力在之前那場戰爭中消滅了大半,目前沒辦法掀起什麼波瀾。不過景羅天那邊就得緊密關注,畢竟它的野心一向不小。
至於妖魔那邊,要怎麼去探查情報呢?
「……啊!?」眾人突然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喊聲,我瞬間回神。
什麼狀況?
「你果然不打算繼續讓戰靈天使族躲藏下去。」審判恢復冷靜,語氣完全不意外。
「廢話,都已經曝光,黑暗種族也打過來了,大概每個種族都知道我們還存在於世了吧?」太陽譏諷地笑了,「反正都是得登場,當然要華麗一些,我們一族可不是縮頭縮尾的膽小鼠輩。」
「決定公開亮相是嗎?」暴風似笑非笑地說,「而且還直接和Atlantis學院搭上邊,你想讓戰靈天使族踏上學院這條戰船?」
「除了鬼族之外,可沒多少種族有膽子跟學院開戰……」阿利點點頭,旋即像是想到什麼般地微微張大眼,「原來如此,這就是你支付給無殿的代價。」
「鬼族一定會捲土重來,坐落於時間與空間交會之地的Atlantis學院毫無疑問會是主要目標,甚至是鬼族重點攻擊對象。」冰炎緩緩解釋道,「學院本身就有些許戰力與兵力,但還不足,上次的鬼族大戰要不是黎在場我們很可能撐不到公會與其他種族的支援。這次讓我們等到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於是無殿決定直接養支現成的兵力,而且還是被稱為戰鬥天使,公認驍勇善戰又習慣與鬼族等黑暗種族爭鬥的戰靈天使一族。」阿利讚嘆地接下去,「太陽學弟,真虧你想得出來這方法。」
「少主,無殿派來的使者到了。」艾洛在門外說道。
「好。」太陽站起身,將原本放在桌上的靈魂兵器重新掛回腰間,然後走向門口打開了門,有些訝異的看著來者,「沒想到您屬於無殿,所以當初派您來的人是無殿三主?」
偏著頭往太陽的身前看。出現在門外的是一位魔族,隱隱散發出的威壓讓人感到警戒但不至於到懼怕的程度,雖然對我來說依舊不構成威脅。
不過來自無殿啊……
「我的確受命於無殿裡的那三位,此刻前來代為交涉戰靈天使一族之事。」他用著冰冷的聲音說道。
「既然如此,請您跟我來吧!我想您也不希望站在這裡談話吧?」太陽掛起應付用的完美笑容。
他點點頭,卻沒有馬上移動而是看向了我,「那三位想跟你做個交易。」
「是跟「我」嗎?」支著下巴,我慵懶的問道。聽出我的話中有別的含義,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是。」
「強買強賣嗎?」似笑非笑的瞅著他看,「能否談個條件?」
「不要拉倒。」他面不改色的說道。
「算準時機是嗎……我知道了。」
「那麼這邊請。」看到我們喬攏了,太陽站起來說道。
和其他幾位相關人士站了起來,我們往另一間小間的會議室前進。
「戰靈天使族正式搬遷過去再快至少也需要十幾日。」一坐定後,太陽立刻開門見山。
「學院準備地點給你們也需要時間。」那位魔族停頓了幾秒,「不過已經著手在處理。」
「嗯,我有聽說。」太陽點頭說道。
將就聽著,我只差沒有很失禮的托著下巴發呆。反正那些零零總總的東西是太陽該煩惱的事,與我無關。
他們談的很快,不過十來分鐘他們就已經把所有條件全部談好,收起簽好的合約後那位魔族看向了我。
「條件?」注意到他的目光,回過神的我很直接的問道。
「畢業後受聘於學校。」他說出了讓人驚訝的提議。
「任期?」
「到約定實現為止。」
眉一挑。這段時間要很短可以很短,要很長可以很長。
「還真狠,趁人之危可是不道德的。」想了一下,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下點頭同意。「好,我接受。還有,可以幫我轉告他們句話嗎。」我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意思是無論如何我都要他接受我這個條件。
「什麼話?」也明白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他很乾脆的問道。
「吃虧的生意我不做第二次,我要的東西三天內拿來。」此話一出那些將軍都震驚了,大概是沒想過竟然有人敢這樣指使無殿的董事吧。
「我知道了。」他面不改色的點頭,然後從懷裡拿出另一張合約,「請過目。」
接過來掃了一眼,上面寫得條款都跟他剛剛說的一樣。懶得拿出筆,我直接食指往合約簽名欄一點,指尖移開時小小浮水印出現在上頭。「行了。」
「謝謝。」收起合約他站了起來,再度看向了我,「我們的目標幾乎一致。」說出讓旁人摸不著頭緒的話。
「原來如此。」我倒是了然的點頭。
「那我們送你離開吧。」太陽和冰炎對看一眼,站了起來。
「我也一起去。」卡汀茲跟著站了起來,他們四個一起往外走。
「不好意思,我先離開了。」對留在屋內的其他人點個頭,我轉身離開這間屋子。
「淵,我去那邊。」跟還在跟希塔玩的淵說了聲,我振翅飛到我一直窩著的那個地方。這個地方真的很好,除了夠隱蔽外這棵樹也會幫我隱匿蹤跡,所以要在這棵樹上找到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得不說扇還挺了解我,我都還沒找上她她就先開了一個不平等條約,要不是我急著要妖魔和鬼族那邊的資料我也不是很想答應她的無理的要求。
不過我連能不能順利畢業都不知道呢,我接下來不知道要請多久的假,天曉得能不能達到出席率的最低門檻。
人質那邊我和加百列確認過了,確定真的是他下落不明。我已經請加百列派人去查最後和他接觸的人是誰,最快應該今晚就能知道了。
如果是那些人那麼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制裁他們。先安內後攘外,解決不了內賊不管怎樣我們的情報都會早一步洩漏出去,這樣打起仗來礙手礙腳的。
至於名單,我已經大致上有個底了,細部的微調就等開會時再討論,畢竟會多少動用到他們的一些人,還是報告一聲比較好。
遠方傳來了術力波動,不過其他人會解決的,用不著我出手,那幾位將軍副將可不是擺好看的。
「我只是想平靜度日,有這麼難嗎……」我躺了下來,雙手交疊在腦後,看著天空,喃喃的說著。
「到時候還要跟太陽說我沒有要跟他們回學院。」他們一定會擔心過度,我已經預想到之後的慘況了。
「不過有人關心,也很不錯呢……」只要不是像我家副隊長一樣過度關心,那還挺不錯的。
正當我打算瞇一下時,忽然一股強烈的情緒波動猛然傳入我的腦中。臉色一變,我立刻藉由靈魂間的感應鎖定位置迅速趕了過去。
「所以說句直白些的,如果那邊那個天使是毀滅自己部落的噩運之子,那麼你就是害死父親的詛咒之子,不覺得這個名稱很合適嗎?因為詛咒而誕生的孩子。」
一掌拍在冰炎肩上下了個安定心神的咒,我毫不客氣的抽出劍繞到外來者的背後,反手將劍鋒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說,薩拉,你該閉嘴了。」
溫馨提醒,防疫期間大家還是乖乖待在家啊,外面的世界太恐怖了,還是跟我一樣宅在家裡吧(窩棉被
瑞娜最初
發表於 2021-5-31 19:53:06
大大我等你這篇文等的好苦啊嗚嗚嗚(;´༎ຶД༎ຶ`)
瑞娜待在家裡真的是無聊無聊再無聊,但外面的世界太危險我又不敢出門⋯⋯
嗚嗚嗚我想出門,我想曬太陽啦!在家裏都快發霉了(爆哭)
一級戰區真的超級恐怖,真的是外面隨時都有可能聽到救護車聲音的程度,瑞娜還在糾結停班課結束後還要不要去學校⋯⋯外面真的太恐怖我都不敢踏出家門,宣布停班課後我只走出去過一次而已ಥ_ಥ
0208
發表於 2021-5-31 20:33:36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1-6-1 00:13 編輯
瑞娜最初 發表於 2021-5-31 19:53
大大我等你這篇文等的好苦啊嗚嗚嗚(;´༎ຶД༎ຶ`)
瑞娜待在家裡真的是無聊無聊再無聊,但外面的世界太危 ...
我也等你們跟我互動等得好苦啊!現在退宿了都沒有漂亮的小姊姊跟我玩了我好無聊啊———!(滾來滾去
從宣佈以來我出過最遠的門就是從學校跑回家,剛宣布的那個禮拜學校就叫我們回家,我那時候想說現在回鄉人潮眾多、還是先不要回去吧。結果第二週疫情變得更嚴重,學校就說如果升四級警戒的話學餐和便利商店都不會開、留在宿舍的話可能會餓死,聽到這話我也只能趕緊包袱款款趕快逃命。雖然說叫我們大學生留在原地不要跑,但不跑的話餓死的可能是我啊!所以也只能全副武裝的跑回家關起來了(淚
我覺得照這樣下去這學期還能不能回學校都不知道,反正我已經畢業了所以也不用回去了啦,嗚嗚嗚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後一個畢業典禮,居然像這樣說沒了就沒了,過於悲憤的我已經買好了酒,打算在原訂畢業典禮那天借酒澆愁(好孩子不要學
白羽曦
發表於 2021-6-1 07:05:35
本帖最後由 白羽曦 於 2021-6-1 07:06 編輯
0208 發表於 2021-5-31 20:33
我也等你們跟我互動等得好苦啊!現在退宿了都沒有漂亮的小姊姊跟我玩了我好無聊啊———!(滾來滾去
從 ...
摸摸作者大大 辛苦了
我已經呆在家裡玩電腦玩嗨了(艸
(我絕對不會說我昨天玩電腦玩到忘記來刷更新了(艸
(本來就不愛出門(甚至在某些狀況下可以整天躺在床上滑手機
期待下一篇!我很想快進到下下個禮拜看後續----
就快進行到修文前最喜歡的劇情了!(敲碗求後續
想看黎掉馬-------------(嚎
Aliya
發表於 2021-6-1 11:48:31
同求黎掉馬!!!樓上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的真實寫照啊哈哈,但我沒看過修文前的版本,要去哪看啊?
0208
發表於 2021-6-1 20:14:40
白羽曦 發表於 2021-6-1 07:05
摸摸作者大大 辛苦了
我已經呆在家裡玩電腦玩嗨了(艸
(我絕對不會說我昨天玩電腦玩到忘記來刷更新了( ...
好羨慕,我現在在準備考試,看著筆記讀到發瘋(跪
我也是很懶得出門的那種,除非是快餓死了否則絕不踏出家門一步,我朋友都說每次看我出門覓食都擔心我會不會因為餓過頭倒在路上,對此我也只能送他們一個白眼
大大你到底多期待看到黎掉馬啊www快了快了,應該吧(其實已經不太記得當初到底是發到哪裡的我
0208
發表於 2021-6-1 20:18:12
Aliya 發表於 2021-6-1 11:48
同求黎掉馬!!!樓上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的真實寫照啊哈哈,但我沒看過修文前的版本,要去哪看啊?
又一個期待掉馬的人,大家怎麼這麼想看他被拆台啊www
舊版的就不用去找了吧,黑歷史這種東西就是要埋好埋滿(手動挖坑)好了大大你再也找不到了!(鬆一口氣
0208
發表於 2021-6-14 20:21:49
第一百零五章
「見到老朋友妳第一反應是這個嗎?怎麼不用凡斯給妳的匕首了?」無視架在他脖子上的劍,薩拉神色自若的說出讓全部人驚訝的話。
無視那些探究的目光,我沉聲應道,「如果你沒有白目的話我也不希望我醒來後的第一次見面是這個樣子。凡斯送我的匕首我有在用,只是要警告你的話拿出這把武器比較保險。」
「也是。」對這個問題也沒有深入探討的意思,薩拉聳聳肩,然後瞥了一眼臉色死白的冰炎,「妳跟亞那他兒子簽約?」
「正確來說,是跟亞那和加利的孩子簽約。」
「那妳上次怎麼沒有出現?」
「修養去了。別轉移話題,薩拉,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想亞那不會希望你對他的孩子這麼說。」停了下,我轉頭,看向另一位我們所熟識的人,「是吧?加利。」
「欸?」所有人錯愕的看向太陽,連薩拉也不例外。
「加利?」他整個人僵直,連微笑都掛不住。
「沒錯。」加利見狀也不再隱瞞,氣勢洶洶的開口,「你敢再對我的孩子或亞那的兒子多廢話,那麼我便不會再承認我們曾經的友情。」
「看來你上一次還有跟西亞廢話啊。」將劍抵近他的脖子一點,「雖然你是我承認的朋友,但是牽扯到我的主人我是絕對不會跟你客氣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打什麼主意,別忘了你承諾過亞那。你的腦子應該沒有壞到連過往的承諾都遺忘吧?」加利接著很不客氣的說道。
「沒有。」薩拉很乾脆的回答,「我承諾過亞那,不會再為了他而去殺他的兒子。只有你們,我不會說謊。」
「我想打擊他的心智應該不在亞那准許的範圍內。」我冷冷的說道。
「黎鳶,我……」
「對我做出承諾,告訴我你不會以任何方式傷害我的主人們。」收回劍,我站到他面前,「剛醒來時,聽到你們都死去的消息我也很絕望,但我不曾將心思動到你們的孩子身上。薩拉,無論是你,還是我們,都不可能回到當初。」
「就像灑出去的水永遠收不回來,時間不會倒行。」明白薩拉一點想通的意思也沒有,加利繼續說道,「你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接受。」
「我們明明都擁有不死的詛咒,明明都擁有遠超過正常種族的實力。黎鳶也是,明明有毀壞整個世界的能力為什麼她只能活到成年?最後逼不得已還成為幻武精靈。」被我們這麼一說薩拉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為什麼他們可以繼續嘻皮笑臉的生活在我們挽救的世界上,而你們卻必須消逝?這不是很可笑嗎?當初封印陰影的可還有凡斯,活在他所拯救的世界上的那些愚蠢種族們卻依舊將他的子孫追殺到天涯海角……」
「薩拉,如果我沒有堅持活著,在場的每一位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強硬的打斷他的話,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直視著他,「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活下來的?每個生命都擁有存在的價值、擁有他們應該享有的權利。這個世界是無理的,但同時也無比美好。相信我,這點體悟你不會比我更深刻。」
「薩拉,強制成為幻武精靈的過程很痛苦,靈魂像是被狠狠撕裂般疼痛不已,有好幾次我都想乾脆放棄算了。可是我不能放棄,而且你們答應過我,你們會等我醒來,會一直陪著我。所以我忍過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拼命的讓自己適應那個黑暗的空間。可是我醒來時,你們卻都不在了。當時我覺得身體上的痛苦跟失去你們的痛苦相比根本是天差地遠。」苦笑了下,「我也不是沒想過乾脆自私一點,不要管其他人的生命直接一死了之,這樣我也能獲得我一直想要的解脫。你知道的,這種事我並非做不出來。」
當一個人處於絕望太久他的心智也會隨之改變,溫和變的殘忍、仁慈變的冷酷。更何況我活著只是為了神,在神的利益與其他人的性命牴觸時,雖然很冷血,不過我仍舊會把神擺在第一位。神創造了我,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也不能違背神的旨意。雖然聽上去很可悲,但這就是我的一切,我無從選擇。
「可是薩拉,我現在很慶幸我以這樣的形式活了下來。雖然你們不在我身邊讓我覺得無所適從,但我很努力的去適應現世的生活,也認識了很多很好的人。薩拉,」直勾勾的看著他,逼得他不得不直視著我,「除了你以外,我們都已經死去了。」
「不要再說了!」薩拉倏然在周遭拉開無形的黑幕,轉瞬間失去蹤影。
「這傢伙還是一樣,固執的要命。」我喃喃唸著。
「這句話我再同意不過了。」加利皺著眉頭,認同了我的評論。
「族長。」恭謹地走到加利的身邊行了一禮,芙維可擔憂地問,「您不要緊吧?」
「要緊,這個狀態不能持續太久。」加利毫不遲疑地說,然後他看向了冰炎。
「亞那家的孩子,我想你的名字也有個「亞」字吧?記得小時候那傢伙一直堅持自己的孩子要有這個字。」加利沒好氣地說,「你的父親很期待你的出生,請原諒你的母親曾經有過的想法,不管是誰,在面對珍愛的人逝去時,都容易想偏。」
「我知道的……母親她,不是帶著憎恨與遺憾來養育我。」冰炎低聲說道。
「至於那個白癡魔族說的事情,聽聽就算了。」說到這加利有些不悅的瞇起眼睛,「在你們隱居時,我一直都和他們有所聯繫,亞那一直把你當成是凡斯留給他的祝福。」
「……我、謝謝您告訴我。」冰炎對他鞠了個躬。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了。」加利將目光移到那些將軍身上,「逝者其實不該干涉生者,對於戰靈天使族未來的道路,我無法也不會干預,你們必須習慣靠著自己前行,雖然西亞已經有所打算,但不要忘記他還只是個孩子。」
「我等明白。」一位將領恭謹地回道。
「我們也不希望小西亞太辛苦。」卡汀茲苦笑著說。
「請族長放心。」芙維可近乎是虔誠地說道。
「這樣就好。」對他們點頭,接著他看向了我。「黎鳶。」
「加利,好久不見,沒想到還能有機會這樣跟你說話。」無視其他人的目光,我十分輕鬆的打招呼。
「我也是。好久不見。」加利微微一笑。「我從西亞的記憶中看到妳時我也很訝異,妳真的變了很多。」
「這不是你們希望的嗎,總歸不能是之前那種死樣子吧。」低笑了聲。「要不是你們吊著我的命,只怕我現在也不會是這樣了。」
「彼此彼此,如果我沒有遇見妳,只怕今天我也不會在這裡了。」他有些感嘆的說著。
「可以說是我們互相救了對方吧。剩下的話之後再說吧,你和亞那的孩子我會顧好的,薩拉知道我在他們身邊應該就不會輕舉妄動,要是他敢亂來就等著被我打回去。」我笑了笑,「說好的,我沒忘。」
「謝謝。」加利點了點頭,「可以問個問題嗎?」
「請。」
「妳為什麼要和他們兩個簽訂契約?」加利滿臉疑惑的看著我。「雖然當下情況緊急,但妳其實也可以拒絕回應的吧?」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問過我自己很多遍,每次看他們打起來我都在想我是不是認錯主人了、這樣下去真的沒問題嗎之類的。我大概是他們同步最慢的兵器。」聳聳肩,「不過我不後悔就是了。回去休息吧,這樣對你們的靈魂都不好。」然後又是一笑,「這次,換我等你。」
「好。」加利淺淺淡淡的笑了,兩眼一閉,下一秒他的身體軟倒,在他們都還來不及扶住他時他就再一次張開眼睛,自己站穩身體。
「小西亞?」卡汀茲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腦袋有點昏而已。」太陽搖了搖頭說道。
「真的沒事?」審判走到太陽旁邊,皺起眉問道。
「沒事,」太陽堅定地回道,搶在卡汀茲前開口,「將軍,希望您們沒有忘記我們原本來是要做什麼。」
「……啊!」很明顯真的忘記的卡汀茲十分後知後覺地想起他們原本的目的。
「被那個不知道跑來幹什麼的魔皇打亂計畫了。」那位將軍恨恨地說。
「黎,你不覺得你有很多事要解釋嗎?」冰炎走了過來,臉色比剛才好了許多。
「有什麼好解釋的,不就是我認識他們而已嗎。」不甚在意的說著。「薩拉的話當沒聽到就好,他就是一個我行我素到讓人很想揍他的傢伙。」
「黎,我問一下,將軍他們說過當時有一個人類在封印結束後又以自己的血加固封印,那個人是你嗎?」太陽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問道。
「是我沒錯。」頂著一票人驚訝的目光我乾脆的承認,「不過現在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環起手,「我當初設下的封印是只有我本人的血才可以解開的,這樣一來只要我一死封印就絕對沒有人破的了。」
「問題是你已經死了。」太陽恍然大悟。
「對,就不知道我現在的血能不能用。」我聳肩,「不能用的話大不了我強行破陣,反正對現在的我而言不難。」
「要血的法陣不難破……」褚學弟無言了,其他人的臉部也有些抽搐。
「那你們商討後有問題再找我,方法一樣。」說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我直接閃身離開。留在這裡只會被不知情的人問更多問題,解釋起來太麻煩還是先避開再說吧。
「討論完了?」縱身一躍落到下方的樹幹上,我看向聚在一起的一群人。
喵喵一看到我立刻撲進我懷裡。「黎黎你要不要來我們店打工!」
「打工?」我一瞬間懵了,不過很快的將她的話與先前的會議內容連結起來,然後一秒轉頭看向太陽,「太陽,我可以只要投資就好了嗎?我接下來真的生不出時間開店。」接下來可能要戰爭了我沒那個時間玩扮家家酒。
「可以。」太陽點點頭。
「所以黎黎要不要來打工?」喵喵抓著我的手晃了起來。
「甜點店嗎?」想來想去喵喵也只對這個有興趣而已。
「對啊,我們開喫茶店。」喫茶店?台灣日治時期的那種?
「先說,我不一定有空,至少最近幾個月都不可能。」想了想,我下了個但書。
「沒關係沒關係!喵喵可以等等黎黎忙完,而且之後也只要有空再來幫忙就行。好不好嘛?」眼見有說服成功的可能性,喵喵眨著大眼,撒嬌的說道。
看到喵喵這樣我實在很難拒絕,「可以。」
「太好了!只要有黎黎在,我們一定會成為商店街裡最大的甜點店的!」高興地放開我的手,喵喵鬥志高昂的說。
「既然沒事了,大家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吧。」太陽一說完,其他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只剩我們幾個知根知底的人。在太陽沉默的帶領下,我們進到了一間小屋。
「有問題就問,不要欲言又止的。」看著眼前一群坐定後一直盯著我看的人,隨手下了隔絕結界,我忍不住說道。
「你為什麼會認識親長大人他們?」他們對看一眼,由太陽率先開口。
「這個嘛,我是先認識亞那和凡斯,再認識加利他們。」我聳肩,「在他們封印陰影前我還不知道亞那和加利認識。」
「你怎麼會認識父親?」冰炎問道。
「他從樹上掉下來,砸到我,直接把我砸暈過去。」我看見對面的人頭上掉下一打斜線。
「然後醒來時就看到凡斯了。大概是因為我昏了很久也沒醒所以亞那就把我帶去見他吧。」那時候凡斯正在教訓亞那,罪魁禍首正低著頭懺悔,害我完全不敢打斷凡斯的怒罵。
「你怎麼會被他砸到?」夏碎好奇地問道。
「我只是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哪知道才剛坐下他就這樣掉下來了。」幽幽的說。天知道我也是很無奈的好嗎?
「那你和親長大人是怎麼認識的?」太陽問道。
「他和薩拉切磋時波及到經過附近的我,我反射性的回擊後就被薩拉纏上,躲都躲不掉,就這樣認識了。」嘆了口氣,孽緣,真的是孽緣。「附帶一提我的空間法術是他教的,雖然沒過多久我就學得差不多了。」
「難怪我就想說為什麼有時候你和審判的招很類似。之前還以為是審判從你那裡學來的,沒想到根本就是同一類嘛!」暴風恍然大悟的說。
「那也是這輩子才弄得出來,上輩子有血緣限制那些各族專屬術法根本用不出來,雖然用不出來我還是自己改良了。」
「那你現在怎麼用的出來?」審判好奇地問。
「我的血緣是「無」。雖然不能完全使用,不過發揮個幾成力還是沒問題的。」用比較容易懂的話來說,就像是一灘水,你可以把水裝入各種容器使它改變形狀,但在沒有顏料的情況下你無論如何都無法使其染上顏色。所以我只能學習外在的形式,而無法將其精髓真正完全的使用出來。
「原來如此。」
「離題了。你有一起去處理陰影?可是親長大人的記憶中你並沒有出現啊?」把話題拉了回來,太陽疑惑的問道。
「因為我只有跟亞那他們一起行動一陣子,在他們會合前我就因為身體因素被趕回去了,直到封印時才又出現。」
「你那時候怎麼了?」
「快成年了,身體撐不住,所以就被他們勒令回去休息,凡斯居然還對我下言靈不讓我偷跑。」嘖了聲,「不過後來我還是偷偷跟了上去。我到達時他們已經在封印了,我只來得及擋下一部分的詛咒,不然原本的詛咒是奪取他們的性命。」
「你付出了什麼?」審判皺眉問道。
「除了聽覺以外的所有感覺,就是包括視覺觸覺那種的,反正那時也快死了拿不拿走都無所謂。畢竟陰影無法詛咒我的靈魂,所以只能拿點實質上的東西走了。」我聳肩,「拿走也好,死前身體痛的要命,感覺不到也是好事一件。」
「你什麼時候認識他們的?」綠葉好奇的問道。
「亞那他們是在九歲的時候,加利他們則是十歲。」想起過往,我笑了出來,「亞那跟他姐一樣堅持小孩子不可以一個人在外流浪,而且我身體這麼差所以更不可以獨自在外行走。每次我逃跑時他都不知道為什麼找的到我然後拼死拼活的也要把我帶回去,還硬要凡斯顧著我不准我逃跑,所以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是和凡斯住在一起的。」
停了下,「說真的,我還蠻喜歡凡斯的。」
此話一出,一票人瞬間用被鬼打到的表情看著我。
「你認真?」大地的臉扭曲的有點嚴重。
「我很認真啊。怎麼了?」疑惑的反問回去,思索一番後我恍然大悟。「等一下,你們誤會什麼了?我們只是朋友而已。而且要不是凡斯我現在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
「為什麼?」他們馬上被轉移注意力。
「因為我只要一死我馬上就會重生。所以在我死亡的那一刻凡斯詛咒我的靈魂只能困在這顆寶石裡,之後我再自己磨成幻武兵器。」
「你說成為幻武兵器的過程很痛苦?」冰炎皺眉問道。
「那是因為我強制轉化。如果是長時間的話靈魂可以慢慢融入寶石,可是我沒那麼多時間,凡斯的詛咒無法影響我太久,所以我只能硬逼自己盡快轉化,不然我就又要輪迴了。不過還真沒想到會痛這麼久。」抖了下,那時候都覺得下一刻我的靈魂就會被扯成一片一片的,叫我再經歷一次我一定會崩潰。
「你和親長大人他們約定了什麼?」太陽問道。
「你和冰炎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我反問回去。
「你們在說什麼?」夏碎疑惑的問道。
「先前那位魔族談條件時,他說契約到約定實現完畢為止,又說他們的目標近乎一致。」太陽說道。
「在封印地的時候,他跟戰靈天使族長說會顧好我們,還說「說好的,我沒忘」。」冰炎接著說道。
「既然這樣答案不就呼之欲出?」我好整以暇的說道。
「太陽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烈火完全不明白,除了少數幾個外其他人也都是一臉迷茫。
「我對他們四個承諾過一件事。」看他們想半天還想不出來,我只好自己開口解答,「我承諾他們如果我真的成功成為幻武兵器,我會付出一切去保護他們的下一代。」
「所以你是因為這樣才和他們簽約?」此話一出冰炎和太陽瞬間一震,神色複雜的盯著我看。
「不是,我沒有那麼隨便好嗎?要是他們自己不長進我也不會和他們簽約的。」沒好氣的說,「我沒必要去服從我不認可的人,這樣我很快就會忍不住強制解除契約的。」他們兩個立刻鬆了口氣。
「所以你當初進來學院的目的……?」夏碎突然問道。
「扇告訴我我會看到跟他們很相似的人我就答應就讀了,所以一看到冰炎、太陽、審判我就認出來了,褚學弟則是因為血緣比較淡薄所以我花了久一點的時間才認出來。」
看著他們有些凝重的神色,我很認真的看著他們,「我並不是把你們當成他們的替代品相處,雖然我一開始的確是衝著約定去認識你們,但你們對我而言是無可取代的。你們都是我重要的人,是你們救贖了我,讓我不至於成為真正的墮落。」 接著我伸出手,「相信我,就打勾。」
他們對看一眼,冰炎率先伸出小指和我勾了勾,再來是太陽,然後是審判。接著我看向其他人,夏碎微笑著伸出了手,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和我打勾。
「那好,既然這樣,我有件事要說。冰炎太陽,扇的條件你們說了嗎?」他們兩個齊齊搖頭。
「你跟扇董事交易?」夏碎問道。
「正確來講是強買強賣。總之,畢業後我答應她去當學院的老師。照扇的個性來看我大概大學畢業就會任教了。」對面的人紛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如果真的是那樣我會去申請當聯研部的老師,到時候你們一定要給我選修啊,沒給我選的小心我放……去追你。」我看見有人摸著胃部趴了下去,臉色慘白。
「那你從她那邊得到什麼?」這是不受我威脅的審判。
「情報。附帶一提,我接下來不會跟你們回學院了,有九成的機會我會暫時休學。」我講完立刻摀住耳朵。
「「……什麼!!!」」原本不知情的人瞬間驚呼了。
放下手,我默默地感謝自己的先見之明,「沒辦法,情況不樂觀,所以處理完陰影我馬上就得走了,必須先養好身體才行。」
「這樣啊……」
「既然沒事的話我先走一步了,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站了起來,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暴風連忙喊住我。
「怎麼了?」
「我可以問一下那個稱號是怎麼來的嗎?」暴風一說完,知道的綠葉和寒冰馬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什麼稱號?」太陽問道。
「銀白處刑者。只是之前想不開的時做出了大規模屠殺危害世界的鬼族和妖魔的舉動,然後就被別人冠上這個稱號了。」無視其他人有些扭曲的神色,我不甚在意的說,「不過那都是一兩千年前的事了,就當作不知道吧。」
「你為什麼想不開?」冰炎皺眉問道。
「我那時候在想,擁有感情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我偏頭,「如果沒有情感,我是不是就不會對不斷的輪迴感到這麼痛苦了?」
「不過現在想開了,所以就算了吧。」我解除結界,走到門邊,握住門把,然後想起一件應該算是挺有爆點的事。
「對了,各位,我跟你們說一件事。」我轉頭,笑瞇瞇的說道。
一看到我的笑容他們立刻露出戒備的神情。「什麼事?」
「就是啊,我的初吻,其實是給了亞那了。」說完我飛快的離開屋子關上門,過了幾秒裡面傳出了巨大的驚呼聲,在他們還沒追出來問細節前我衝回那個空間躲了起來。
「他們的反應果然很有趣呢。」笑了笑,我看向在我離開前沒有的一疊紙,上面還有一張便條。
拿起來一看,「現有的資訊,剩下的明後天再給」署名夏侯。
坐了下來,我拿起整疊資料開始翻看,越看臉越黑。上面的資訊寫出了幾隻確定有加入那邊陣營的鬼族和妖魔,就初步統計來說至少有二、三十支,換算成數量大約就有十萬,雖然那些都是炮灰,不過也不能置之不理,我對腹背受敵一點興趣也沒有。
先調新進的部隊去處理,以他們的實力應付那些雜魚根本是綽綽有餘的事。我比較擔心的是其它世界會不會也出現相同的狀況,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下就真的很麻煩了。
不過他們明知道這點程度的妖魔和鬼族對我們來說根本連對手都稱不上,那麼為什麼他們還要招攬它們呢?難不成是和今天那些人一樣為了之後的計畫做前置作業嗎?
瞇起眼。他們這幾次的進攻實在太過詭異,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般的突襲,仔細觀察比對後則卻發現一切實在太過巧合,巧合到像是刻意為之。明知道他們在計畫著什麼,但我卻抓不到當中的核心,這種感覺真讓人厭惡。
現下的情況我們處於被動方面,在查清楚他們的企圖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之後也要派臥底去探查他們的目的以及虛實。雖然我有點想把沙利葉扔過去,不過白白把一個將領等級的人扔過去實在有點浪費,所以暫且作罷。
思考的同時我也翻完那些資料了,放了把火把資料全數銷毀,我躺了下來。
「這次處理完,應該可以放個長假吧……」
瑞娜最初
發表於 2021-6-14 20:32:04
本帖最後由 瑞娜最初 於 2021-6-14 21:09 編輯
啊啊啊大戰要來了嗎好期待好期待好期待٩(˃̶͈̀௰˂̶͈́)و初吻劇情都出現了代表離大戰也不久了對吧對吧~\(≧▽≦)/~
大大你好像快寫到冒天進度了(⁎⁍̴̛ᴗ⁍̴̛⁎)瑞娜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接下來的劇情了啦嗚嗚嗚!!!
瑞娜要放假放到暑假了⋯⋯在家裡真的好無聊⋯⋯只能每天和班上同學連麥打遊戲了(喂)
至於功課什麼的⋯⋯就放給它飛吧!!!(丟掉)
0208
發表於 2021-6-14 22:46:58
瑞娜最初 發表於 2021-6-14 20:32
啊啊啊大戰要來了嗎好期待好期待好期待٩(˃̶͈̀௰˂̶͈́)و初吻劇情都出現了代表離大戰也不久了對吧對 ...
應該是快要來了,但我還不想面對,戰鬥場景什麼的真的是很讓人燒腦(搔頭
當初冒天進度到底是寫到哪啊我真的記不清了,但好像應該是快要追上那時候的進度了沒錯,不過居然拖了三年左右才發到這裡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希望這次能順利更完不要再從頭來過了
身為已經畢業的人我現在還得備考,嗚嗚嗚我不想考試不想讀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