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貓 發表於 2017-7-5 20:12:08

上街行走02

「唉呀唉呀,換好了嗎?」大約等了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姬愛琉才終於看見司空及章天延兩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嗯,果然可愛。」

看著司空那身又是小斗篷又是蝴蝶結還搭配了短褲的裝扮,姬愛琉不禁讚嘆起自己的眼光。

可愛,實在太可愛了,十八歲青春小男生萬歲!

「哪裡可愛了!而且為什麼是短褲啊!」終於忍無可忍地大聲說了出來,司空可是從穿上開始就百般不願意了。

這種會裸露雙腳的褲子到底哪裡好?而且還要忍受變態大嬸大叔的變態眼光,他絕對不要!

「司空,妖狐族未結婚的男性都必須這樣穿喔。」帶著不懷好意地笑容,姬愛琉輕輕搖著尾巴一把拉過站在一旁的章天延,接著按住對方的肩膀向司空展示,「你看,人家小天也是穿短褲啊。」

「……」可以不要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做解說嗎!

而且到底是誰規定未婚男性要穿短褲的啦!

「好了好了,司空你就別這麼在意了,而且我想既然男孩子都有規定的話,女孩子也有相關規定吧?」輕輕拍掉姬愛琉的手,章天延連忙走到司空身旁試著充當和事佬。

雖然從各方面來說,他實在不是適合這種角色的人。

「女孩子要佩帶白色羽毛髮飾。」豎起食指,雖然不是很重要也跟司空他們沒什關係,但姬愛琉還是姑且做了一下解說,「先不說這些了,你們還要戴上這些毛球喔。」姬愛琉一邊說著,一邊拉開第二層的櫃子。

然後就像第一層櫃子那樣,司空除了一排純白色的羽毛之外看到了五顏六色,幾乎滿到要塞爆櫃子的毛球們。

「那個……這個是?」很快地擋在了司空面前,章天延深怕一不小心又觸動司空那纖細的神經。

妖狐族的品味,該怎麼說……很可愛?

「算是一種隸屬於哪一族的證明吧?」抵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姬愛琉繼續說道,「妖狐族除了王族之外還有九大家族形成護衛保護並輔佐王室,因為九大家族有很多特權,所以需要一些證明的東西方便緊急時使用。」

雖然九大家族在外觀上就相當明顯,通常也不太需要這種東西,而且這種證明也很容易造成特權濫用的狀況。不過大概也是由於九家的驕傲吧?至少這個制度直到現在都沒出什麼亂子,人民也在九家的守序下樂得輕鬆。

而且其實也沒有強迫說要出門就必須配戴,畢竟有些貴族會想要微服出巡嘛。

「不過今天是女王生日,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配戴就是了。」聳聳肩,姬愛琉從第二層櫃子裡拿了黑色、灰色及白色各兩個一對的毛球出來,「你們自己選一種顏色吧,這是平民常配戴的顏色。」

平民的用色上,自然是必須避開九家的顏色。

九家的代表色分別為紅、澄、黃、綠、藍、靛、紫、棕以及白,不過白之家在前兩代女王之前就已經被永遠逐出族裡了,所以雖然名義上還是九家,但實際上只有八個家族還待在族裡。

「我要選黑色,感覺有一種會成為黑暗勢力的感覺。」聽著姬愛琉那些不怎麼重要的解說,章天延毫不猶豫地拿下了黑色的毛球,接著將毛球裝飾在自己的胸前。

反正解說了那麼多,總歸一句就是他跟司空只能選眼前的三種顏色對吧?那就不需要考慮那麼多,看到其他顏色閃遠一點就好了,免得撞上那家公子小姐老爺夫人接著被敲竹槓。

「你成為黑暗勢力的話埃爾維尼亞會直接毀滅吧。」兩個神明搞得埃爾維尼亞搖搖欲毀,再一個神明給予最一後一擊的話這故事都不用演了,直接完結算了。

看著章天延似乎很喜歡那對毛球似地不斷把玩著,司空輕輕嘆口氣將注意力回到了姬愛琉手中的毛球們,開始糾結著到底要選什麼顏色才好。

「我覺得以司空本身的配色來說,拿白色會比適合喔。」看著司空那頭黑色的短髮及漆黑的瞳孔,姬愛琉笑了笑提起白色毛球建議道。

畢竟純黑色在妖狐族中也不算是常見的顏色,倒是章天延那種棕色常見多了,路上隨便抓一個都是。

「白色啊……」微微皺了皺眉頭,司空相當糾結於究竟該不該拿白色毛球。

畢竟白色,是那麼純潔無瑕,不染世間一絲塵埃的顏色。

「話說,愛琉剛剛有說九家有護衛跟輔佐王室的職責對吧?」看著司空內心糾結猶豫的樣子,章天延一時之間倒也挺無聊的,只好隨口扯一個話題聊道,「那這個被驅逐的白之家,原本是負責什麼職位?」

白色的話,章天延的直覺會是神官之類的位置,就算不是神官也會是紀錄什麼的,就是那種比較文書型的工作。

「是暗殺喔。」看著司空及章天延頓時睜大的眼睛,早就料到他們反映的姬愛琉笑了笑繼續說道,「白之家雖然配帶著潔白無瑕的裝束,但自妖狐族創始之初,他們就一直都是直屬王室的暗殺部隊。」

不過看著那些雪白色的身影在腥風血雨中也能不染一絲塵埃的身手,姬愛琉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白之家之所以會是暗殺部隊的原因。

那是,會讓人從心底為其著迷的景色,最能發揮出妖狐美與魅的家族。

從另一方面來說,在妖狐族的生存空間變成現在這樣之前,雪狐在靄靄白雪中可是擁有最好的保護色。

要不是被驅逐了的話……

「既然是暗殺部隊,王族又為什麼要驅逐他們?」勾了勾胸前的黑色毛球,章天延漫不經心地問道。

這樣王族不是很危險嗎?少了暗殺部隊也沒有能暗中幫忙剷除的人手了,怎麼想都挺麻煩的。

「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待會有機會見到女王的話,要不你們去問問吧?」雖然姬愛琉敢保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絕對見不到女王。

因為她會盡最大的可能性不讓司空他們接觸到的。

「呃……總之,那我就拿白色好了。」心裡猶豫了許久,司空最終還是拿起了那對白色毛球。

曾經雙手染上鮮血,卻依舊純潔高瑕的家族代表色……嗎?

「選好了嗎?選好了的話我們就準備出發囉。」將最後的一對灰色毛球收回櫃子裡,姬愛琉又從裡面拿出了一對鮮紅色毛球及白色羽毛,接著她將前者作為髮飾配戴在頭髮上,後者則是作為手飾掛在右手。

「終於要出發啦!」搶在第一個衝出門外,章天延還不忘拉上司空一起爆衝,完全不顧及對方手上的動作。

「等一下啦,我的毛球還沒裝上去!」被章天延一把粗暴的拉扯著,司空也只好隨手將那對白色毛球掛在腰間,「我說等一下,你是第一次出遊的幼稚園小鬼嗎!」

一把甩開對方的手,司空有些吃痛地摸著發疼的手腕,然後用怪罪的眼神看著章天延。

誰知道,章天延居然摸著自己被甩開的手,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回來,表情活像隻被拋棄的小狗一樣。

剛剛到底是誰拉誰啦!話說受傷的人是他好嗎!

「哈哈,你們兩個感情真好呢。」提著籃子走出門外時,姬愛琉關上木屋的大門之後看著兩人的互動說道。

至少章天延跟司空的感情看起來比裡面的那群人要好太多了,比較沒有什麼顧忌的感覺,剩下在裡面的人……雖然大致都是兩兩一對的行動,但似乎對彼此都有點顧忌的隔閡感。

銀杏跟司晴也好,叔祽顤跟叔凌汛也好,雖然感情比較好,但姬愛琉就是在他們身上感覺到了說不太出口的疏離。

比起他們,章天延跟司空這樣的感覺更像是夥伴吧?

「過獎過獎了,我跟司空可是稱兄道弟的呢!」雙手插腰,章天延微微頷首得意地說道。

所以說你得意什麼……還有他們什麼變成兄弟了!

輕輕嘆口氣,司空扶著額頭決定放棄再去跟章天延爭論什麼,免得對方待會又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這樣很好不是嗎?」依舊笑著,姬愛琉輕拍了下司空的肩膀,「至少不需要煩惱該怎麼應對彼此,可以理所當然地說想說的話,做想做的事。」

「咦?啊、是的。」注意到姬愛琉的話裡意有所指,司空微微沉下臉又想起現在還留在屋內的某人。

很久很久以前,他跟哥哥到底都是怎麼不帶任何隔閡地說話呢?

那段時光就好像遺失在時間裡一般,回不去、也找不回來了。

「好了,別消沉了。」注意到司空的心情又消沉了下去,姬愛琉連忙用力拍了一下對方的背部,「既然要逛街,就讓我們帶著愉快的心情去吧!」

被姬愛琉一掌用力拍醒,司空吃痛的回過神,這才看到章天延跟姬愛琉兩人已經在他面前等他一起離開了。

算了吧,那種事情以後再想也不遲。

「嗯,走吧。」

草貓 發表於 2017-7-8 22:09:47

上街行走03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7-7-30 15:25 編輯

「老闆娘,給我兩百顆馬鈴薯!」

帶著司空及章天延兩人大搖大擺的走進妖狐族鎮村後,司空很快就發現姬愛琉雖然居住在比較偏遠的地方,但意外地與這附近的居民都相當地熟識。

比方說現在,姬愛琉高舉著一隻手指向攤放老闆一車的馬鈴薯一灑手就要兩百顆的開玩笑。

從剛才到現在,這傢伙已經在不少攤販都做過相同的事情了,像是兩百斤的兔肉,兩千公升的牛奶之類的。

「哈哈,愛琉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不錯呀,後面還帶了兩個小夥子。」在袋子裡裝了五顆馬鈴薯,老闆娘瞧了眼站在姬愛琉身後的章天延及司空說道。

對,這就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為什麼姬愛琉大喊了兩百顆,這群攤販還能眼睛都不眨一下放東西進去!

你們是有心電感應嗎!

「哼哼哼,我可是萬人迷呢。」撥了撥一頭微捲的粉紅色長髮,姬愛琉接下了那袋馬鈴薯後說道:「唉,長得美可真是罪過。」

「好好,我們家愛琉最漂亮了。」從姬愛琉手中拿到了幾枚銅幣,老闆娘又望了眼司空,沒有思考太久就立刻從自己籃子裡又拿了一顆馬鈴薯塞到姬愛琉的袋子裡。

「我看妳身後那個黑色的小崽子也太瘦了,讓老娘給妳加點菜,做護衛的瘦成那樣還怎麼保護妳呢?」

「就是說啊,要養胖他還得費番苦心呢。」扶著臉頰,姬愛琉看似深感困擾地說道。

接著就像前面幾攤一樣,姬愛琉開始與攤販熱絡的閒話家常起來。

「所以說,護衛是什麼。」

好不容易等到姬愛琉差不多把要買的東西都買齊的時候,司空也已經差不多要累癱了,要不是姬愛琉帶他們到一間茶鋪坐著休息,司空覺得自己可能會在烈陽下曬成人乾……不,是狐乾。

「嗯……?喔、那個呀,你們看我身上不是配戴紅色毛球嗎?這樣的狀況下這裡的居民自然而然就會將配戴平民毛球顏色的你們認為是我的護衛啦。」向茶鋪小二叫了一壺涼茶之後,姬愛琉提起自己右手腕的紅色毛球解釋道。

「所以愛琉是紅之家的人嗎?」從異空間裡拿出團扇,章天延自動自發地開始幫彷彿快要中暑的司空搧風,免得對方待會在這裡鬧出狐命。

而且在這裡鬧出司空狐命的話,回去就會變成他跟姬愛琉鬧出狐命了,司晴那傢伙絕對會把他們倆個人生吞活剝給司空一起賠命。

珍惜生命,保護司空,善哉善哉。

「嗯?算是吧。」看著菜單又把小二叫來一次,姬愛琉這次加點了一些小點心,「我們都還沒吃過東西,我叫點東西給大家墊墊胃吧。」

「謝謝姬大姊!」開心得差點把手中的團扇丟出去,章天延舉雙手贊成。

「謝謝妳。」不過這麼一路上都吃姬愛琉用姬愛琉的,司空不禁擔心起這樣的人情是不是欠了太多。

這些伙食費他們以後還得起嗎……

話說姬愛琉到底為什麼要這麼熱心地幫助他們?單純的想帶他們觀光嗎?

「吶吶,妳看那邊那裡有一隻黑狐。」

正當司空等人都在休息不打算聊天時,背後一群少女正好騷動了起來。

「哪裡哪裡……?啊!真的耶,黑狐超少見的,而且好可愛!」另一名少女驚呼道。

「你在說什麼啊,上代女王不就是黑狐嗎?那種黑色獨有的冷漠感超級帥氣的!」

「可是在那個人身上不知道為什麼就很可愛啊,欸、去跟他要個聯絡地址怎麼樣?」

「欸……可是他好像是護衛……」

沒膽在繼續聽下去,司空臉上瞬間一陣青一陣白地低下了頭,倒是旁邊的姬愛琉及章天延沒什麼良心拼命摀住自己的嘴巴,只差沒有失態地在茶鋪大笑出來。

「司空啊司空,沒想到你也是挺受歡迎的啊。」拍了拍司空的肩膀,章天延看著對方那已經紅得快要滴出血一般的耳後根,只覺得好笑到了極點。

「閉嘴,要你管!」拍掉對方那知不知何時摸到肩膀上的手,司空不甘示弱地大聲說道。

「好啦好啦,司空你別激動。」連忙舉起雙手投降,章天延覺得玩笑話還是點到為止就好了,「對了愛琉,他們剛剛提到女王是黑狐的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章天延的錯覺,最近司空好像特別容易激動,也不清楚是因為司晴的關係還是因為之前司空給人的感覺太過冷漠,才導致一時反差這麼大有些不適應。

「那個啊……就是說上代女王莉夏是黑髮黑瞳的妖狐的意思,因為就算翻閱妖狐族歷代女王,黑狐也是非常非常的少見,再加上莉夏給人的感覺一直都很冷漠更為黑狐添了幾分神秘感。」應該說黑狐本身就不是常見的存在,「那種感覺就像是,外面的世界要找黑髮黑瞳的人也很少不是嗎?」

畢竟埃爾維尼亞本來就是混血的大陸,黑髮黑瞳的人可以說是幾乎沒有吧?

「這樣啊……等一下,話說女王的毛球要配戴什麼顏色?」猛地想到女王也要配戴毛球的事情,章天延這才注意到妖狐的王族似乎沒有固定的顏色。

如同貴族一般存在的九家有象徵色,但姬愛琉在說明時並沒有特別說明王族的象徵色是什麼。

這樣的話,他們要是在路上不小心碰到的話不就慘了嗎!

「女王沒有固定的象徵色。」向端茶水及點心過來的店小二道聲謝後,姬愛琉一邊主動幫司空及章天延倒茶水一邊說道,「一般來說都會視當代女王的髮色及瞳色選定,例如現任女王夏而是金髮碧眼,那麼她的毛球顏色就是一顆黃色一顆綠色。上任女王莉夏黑髮黑瞳就會兩顆都是黑色,上上任女王琉卡粉髮綠眼的話就是紅色跟綠色,大致上是這樣推論的。」

「琉卡女王是粉髮綠眼啊……」先向幫忙倒茶的姬愛琉說聲謝謝之後,章天延喃喃自語似地喝了一口涼茶。

「那不是跟愛琉妳的髮色瞳色相同嗎?」跟著端起茶杯,司空默默地看著姬愛琉說道。

「……!」章天延瞬間把剛要嚥下去的茶水全部噴到了司空的身上。

為什麼他之前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嗚哇,小天你幹嘛啦!噴得我全身都是,噁心死了!」就算瞬間偏過身想要躲過,司空還是不幸地被一部分的茶水濺到。

「雖然是一樣的,但就如同司空你黑髮黑瞳也不會是莉夏一樣,我也只是剛好跟琉卡女王相同髮色與瞳色罷了。」姬愛琉見狀連忙又招來了店小二請對方幫忙拿抹布來擦拭。

「這樣啊……呃、抱歉,司空。」低下頭,章天延整個人的注意力都還在姬愛琉身上,直到注意到身旁不斷傳來殺人視線的時候才趕緊向司空道歉。

嗚嗚嗚,以前司空明明不是這樣的,那個乖巧可愛善良溫柔木訥害羞的司空呢!

「我才不會說沒關係……」嘟著一張嘴,司空相當可惜地看著自己被濺濕的衣服,然後他轉向姬愛琉,「這件衣服是小天弄濕的,如果要賠償不能找我。」

可惡,這件衣服穿起來那麼舒服,姬愛琉又是九家的人,怎麼想這件衣服一定超級貴的啊!

章天延這傢伙難道連喝水都不會嗎!

「咦?沒事沒事,這件衣服很便宜的,不會要你們賠償的。」搞了半天才明白司空到底在糾結什麼的姬愛琉連忙搖手,表示這件衣服就算被焚燒弄個粉碎都絕對不會要他們賠償。

反正也不是什麼高價品,只是撿了一些皇族不要的衣服而已。

「司空……」正當司空還在努力弄掉身上的茶漬時,章天延突然整個人沉下臉湊到司空的身後,逼得司空不禁停下手邊的工作。

「幹、幹嘛?」

「司空你早上,是不是吃錯藥。」

「啥?」突然沒頭沒尾的來這一句幹嘛?

「因為、因為,司空你今天一直兇我嘛!明明平常都會心胸很寬大的原諒我的,今天卻一直兇我這樣太奇怪了嘛!」章天延一邊說著,眼眶裡的淚水一邊打轉,看著都讓司空覺得章天延真的可以去跟姬愛琉影后結拜一下了。

「不是啦,所以說你……!」司空話才說到一半,凌厲的風壓突然右手邊衝了過來。

連忙轉身,司空看見隔壁的桌子突然飛騰起來,桌上什麼茶水點心瓷器全因重力又散又碎又撒的全躺在了地上。先將左手邊的章天延推開之後,司空猝不及防地抽出了姬愛琉早先為了湊飾品而給予他的劍。

劍鋒一轉,旁人眼睛都還沒有看清楚,桌子已經瞬間斷裂成兩半了。

「所以說你們聽不懂我的話嗎!」

在司空等人開口詢問清楚之前,尖銳的女性聲音大聲怒吼道。

草貓 發表於 2017-7-11 19:46:48

厄運總是如影隨形01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7-7-11 19:57 編輯

「我跟你說過我要一杯奶茶不要糖不要冰不要牛奶不要奶精不要紅茶你聽不懂嗎?既然自稱是這附近一帶最好的飲茶鋪,為什麼連本小姐要的東西都端不出來!」

司空等人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很快就看到一名有著烈焰般火紅色頭髮的少女瞪大著宛若對應髮色般鮮紅顏色的雙眼大聲指著店小二的鼻子怒斥。

少女身上的服飾極其的雍容華貴,無論是裙子上慧心巧手的刺繡又或是精心雕琢的髮飾手鐲,都再再顯示了那並非常人所穿得起的衣服。

然而在這其中,最讓吸引司空目光的莫過於少女的耳飾。

鮮紅色的一對小毛球被細心地吊在耳飾下方,令少女的身分不言而出。

「紅之家的大小姐啊......」刻意壓低了聲音,姬愛琉微微皺起眉喃喃自語道。

當然,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仰賴妖狐族先天的聽力,無論姬愛琉壓得聲音有多小都肯定會傳入對方的耳朵就是了。

簡單來說,她是故意說給對方聽的。

「喲,我還想說是哪個水溝老鼠掙扎聲,這不是血統已經稀釋得連髮色都護不住的分家嗎?」紅髮少女狠戾的眼神立刻轉了過來,在看見姬愛琉手上與自身相同顏色的毛球後明顯不屑地哼了一聲,「怎麼?過街老鼠這時候上街,想要跟我們本家的人討錢嗎?」

「謝謝大小姐您的關心,但既然小姐您家這麼有錢也沒有必要為難這樣一間小小的茶鋪吧?」先是對紅髮少女微微欠了身做足基本禮儀,姬愛琉抬起頭後嫣然一笑,「還是說、本家已經落魄到,非要在這種茶鋪裡『鬧事』了呢?」

「你侮辱我?」聲音上揚了一度,紅髮少女挑了挑眉,做為紅之家下任繼承人,她可不能忽略那在語句中明顯過頭的嘲諷。

不過是區區的分家而已,而且還是連紅色血統都保不住,髮色已經淡到只剩下粉色,曈色已經變成綠色的雜種狐狸也敢跟她頂嘴。

「怎麼會?您誤會了,既然都是紅之家的人我怎麼會出言侮辱家族呢。」勾起相當單純燦爛的笑容,姬愛琉一臉要對號入座是你家的事。

連司空在一旁看了,都不禁再次讚嘆姬愛琉睜眼說瞎話的演戲功夫,明明所有人都聽得出來姬愛琉說的人就是眼前的紅髮少女。

「雜種,妳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狠狠地咬了咬牙,紅髮少女漲紅著臉,整個人氣得尾巴都豎直了。

不妙,這肯定很不妙。

司空及章天延兩人心底同時浮現這個想法,只求姬愛琉接下來不要做死。

「嗯?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姬愛琉故意回答道。

唉唉,最近幾年就連貴族的教養都墮落至此,看來紅之家也差不多了吧。

「大膽刁民!」紅髮少女大吼了一聲,一隻手高高舉起眼看就要往姬愛琉臉上招呼過去。

礙於身分關係姬愛琉不能閃也不能躲,只見她閉上了那雙漂亮的祖母綠雙眼乖乖受罰。

然而預期中的疼痛感並沒有真實地傳了過來,姬愛琉反而有些驚訝地微微睜開雙眼,就看見司空不知何時已經先一步來到她的面前,將紅髮少女那隻即將招呼下來的手緊緊抓住,而章天延也同樣不知何時已經站到姬愛琉的面前將她護在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十足擁有護衛的架式。

「呃......那個、再怎麼樣,動手都不太好吧?」一把抓住對方那隻纖細的手腕後,司空頓時撇開了眼神,怎麼樣也不想要正視眼前紅髮少女那宛如可以將人釘穿的銳利視線。

糟透了,回過神時身體已經自己動了起來,現在司空躺定這淌姬愛琉引出來的渾水連回頭路都沒有。

「你......!放開我!」很快注意到自己的手腕被司空制伏住,紅髮少女相當生氣地用力甩開司空的手,接著指著姬愛琉的臉痛罵,「就妳這種的,出門上街還帶護衛?」

被迫放開少女的手腕後,司空有些稍稍驚訝於狐族少女的力氣,但他很快地回過神,理解到紅髮少女誤會了他跟姬愛琉之間的關係。

「大小姐請您冷靜下來,我們小姐只是希望提醒您身為本家別在這公眾場合失態罷了。」立刻單膝跪了下來,司空低下頭,仿照著原世界的禮儀低下了頭向紅髮少女說道。

既然都是誤會了,不如就這樣誤會下去吧。

反正他也懶得解釋。

「分家的人何時這麼好心了?難道不是搖著尾巴天天盼著我們本家趕緊垮台嗎?」壓根不相信地看著姬愛琉,紅髮少女像是終於等到什麼似地勾起媚人的笑容,她隨意揮了揮手,身旁立刻不知何時多出了兩道人影,「我看這兩個護衛也挺忠心的,但按照規矩來也不該向本家的我頂嘴吧?」

聽著紅髮少女的話語,司空及章天延頓時流下了冷汗,這才明白紅髮少女就是要等他們兩個人出手好找人出氣。

「分家的奴才缺乏管教,我就幫妳教他們規矩!濂,拿劍過來。」從一旁較高的護衛手中接下短劍,紅髮少女看了眼司空說道,「剛剛是哪隻手抓我的?自己伸出來我把它砍掉。」

聞言,司空不禁倒吸了一口氣,心裡頭開始盤算著各種可能。

姬愛琉會不會在這時候選擇挺身出面救他?但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姬愛琉明目張膽跟對方打起來的話似乎也不好,畢竟對方可是本家的大小姐。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難道他就要這樣乖乖伸出手被砍嗎?

「等一下,這孩子還是新人,對於一些規矩還不是那麼了解,您就放過他一馬吧。」看著紅髮少女如此衝動的行為,姬愛琉油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連忙上前試圖繼續勸說。

「要不,妳要來替他受罰嗎?」將短劍指向姬愛琉,紅髮少女看著姬愛琉那張擔心的神情,情不自禁地勾起了不懷好意地笑容。

她就是喜歡看到別人像這樣處處顧慮著什麼,像隻被逼到死路的老鼠一般處處逃竄。

誰讓她生來就是在貴族家,還是本家下任繼承人呢?

貴族生來就是高人一等,所以才能行使所有能用的特權,既然擁有了特權,那她當然就要好好利用才是。

「不,我受罰就好了。」低著頭伸出手,司空平靜的嗓音很快就引來了紅髮少女的注意。

「喔?你不害怕嗎?」正常人早就怕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吧?

「怕,但我更怕小姐受傷。」

不屑地哼了一聲,紅髮少女打從心底只覺得眼前的少年不過就是拿了錢做事的奴才罷了,嘴巴上說得這麼好聽,其實心裡應該也是很不願意來服侍她們這種貴族的吧?

這種平民的嘴臉看多了就算了,反正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

思及此,紅髮少女心一狠高高舉起短劍,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要直接落下。

「給我住手!」大喊了一聲,姬愛琉瞬間在紅髮少女以及司空的中間用火焰畫出了一條界線,阻止紅髮少女再前進一步加害於司空。

「決鬥吧,依照妖狐族的規矩。」接著,沒有等紅髮少女那暴躁的脾氣發作,姬愛琉拿下自己右手腕的那對紅色球,一把丟到對方的胸口,「還是說,本家的人沒有膽量接受分家的挑戰?」

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熊熊燃燒的橘紅色火焰,紅髮少女放下了原先高舉的手腕,一雙血紅色的雙眼殺氣騰騰地直直盯著姬愛琉。

分家的人丟球挑戰本家?這種事都快三千年沒有在妖狐族裡發生過了,一來分家幾乎贏不過本家,二來受挑戰者可以自行訂定決鬥方式,分家只會更加沒有勝算。

而今,眼前這個雜種分家,竟然為了一個奴才膽敢向她堂堂本家的人挑戰?

豈有此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我就接受妳的挑戰吧!」拾起姬愛琉丟來的那對毛球,紅髮少女做為回應也摘下自己的耳飾丟向姬愛琉,象徵答應對方的決鬥請求。

不知天高地厚,連本家與分家的實力都搞不清楚的幼崽,就讓她來讓眼前的雜種知道實力的差距!

「決鬥規則由我決定,沒問題吧?」看著四周開始聚集了不少為了看熱鬧而起鬨的人們,紅髮少女不屑地哼了聲,「既然我們各有兩個護衛,那就包括妳我在內三戰兩勝,前面兩場讓護衛們進行對決,最後一場我要求對手必須是妳。」

「我是沒什麼問題,但要是在前面妳的護衛就被我的護衛打敗呢?」挑了挑眉,姬愛琉問。

眼前這位大小姐對自己有自信就算了,對護衛也這麼有自信啊?

「那也要事情發生了再說。」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紅髮少女微微頷首,指示個子較矮的護衛走上前。

「派人上場吧,我家護衛可是比妳們分家那種雇來的三流護衛還強喔。」

玓玓瓅 發表於 2017-7-11 19:54:22

看到第一句我笑了www
根本是找碴來著,乾脆給他白開水算了###

所以司空果然真的是吸引麻煩的體質
逛個街還有麻煩事出現(雖然一開始不是他惹事###

草貓 發表於 2017-7-20 17:29:04

厄運總是如影隨形02

「第一場由我上場吧!」看到對面個子較小的護位先被指示上場後,章天延立刻就迫不及待地舉手往前一跳,自告奮勇的站上場。

「等一下,你不是應該跟後面那個看起來比較強的大個子打嗎?」一把拉住想要往前衝的章天延,司空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

章天延這種神明不是應該去挑戰那個明顯強很多的大個子嗎?莫名其妙挑弱得打幹什麼?欺善怕惡嗎!

「司空。」轉過身,章天延真誠地握住司空的雙手,一雙眼睛閃著淚水,就好像司空剛剛的發言傷到他的心似的,「我會怕痛。」

你會怕痛!對方明明碰到你一根寒毛都成問題好嗎!

好啊,這非常好,堂堂一個神明居然欺善怕惡!

「嘛,總之這場就交給章天延吧。」走上前拍了拍司空的肩膀,姬愛琉看了眼對面派出的小個子少年。

一般來說貴族會隨身攜帶兩個護衛,一個擅長魔法另一個則會擅長攻擊,從感覺上來看,這一個大概擅長魔法吧?

如果擅長魔法的話的確比起司空讓章天延去會比較好一點,畢竟他們現在還是偽裝著妖狐族的身分,司空不會使用魔法的事情還小,會消除魔法的事情就麻煩了。

雖然說魔法系統不同,但消除魔法的這種跟妖狐族固有魔法相悖離的技術,妖狐基本上是絕對做不到的,這種時候還是小心一點讓章天延上去會簡單一些。

「我叫做水蓮,請報上你的名字吧。」個子較小的少年拉下方才一直帶著斗篷帽之後露出了一雙淺棕色的狐狸立耳,聲音不急不緩地說道,一雙水藍色的眼眸平靜地看著章天延,似乎已經相當習慣這樣的事情了。

「我嗎我嗎?我叫做章天延,戰鬥方式要你決定還是我決定呢?」看著對方那雙漂亮的藍色雙眼,章天延踏了踏地面相當輕挑地回答道。

「一般來說是由受決鬥者決定戰鬥方式,我比較擅長魔法,可以的話希望能用魔法決鬥。」名為水蓮的少年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空中比劃。

章天延還沒有搞懂對方的行動,就發現四周忽然吹起了不自然的涼風。

微微皺起眉,章天延頓時站直了雙腳,有些警戒於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

「放心,這只是簡單的召喚風術的魔法,決鬥開始前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輕輕一揮手收回魔法,水蓮微微一鞠躬平靜地說著。

「欸,這樣下次要施展前請你務必要講一聲啊,不然我不小心禮尚往來丟了風刃過去就不能怪我囉。」勾起淺淺地笑容回答,章天延倒也不算真的摸清了這個叫做水蓮的少年的底細。

可以肯定的是水蓮真的比較擅長魔法,但物理攻擊的底子肯定也不差,否則不會這麼有自信地事先告訴章天延自己比較擅長魔法刻意將弱點曝光。

「那麼就用魔法決鬥吧。」想了又想,章天延轉了轉手腕決定了決鬥方式。

不過章天延用的其實不算是魔法,比較算是法術......隨便啦,等一下看起來像魔法就好了。

「那麼,先張開結界吧。」確認了決鬥內容之後,水蓮點了點頭,接著一把自異空間中抽出了法杖。

接著,水蓮開始在空中寫出了章天延及司空無法辨識的奇異文字,而在水蓮寫完文字停下的法杖的那一瞬間,文字倏然化為了一道道橘紅的火焰。

橘紅色的火焰像是擁有自我意識一般,沒有等待水蓮繼續下命令,火焰立刻自地面開始張開圍繞成一個足夠大的四方形,接著沿著無形的牆壁的向上攀升。

短短時間之內,火焰就這樣延燒自他們的頭頂,不可思議的是四周的物品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焦黑燒毀的痕跡,就好像火焰本身與物品是被切割在不一樣的空間一樣。

最後水蓮手執法杖輕輕往地面一敲,橘紅色的奇異火焰又猝然消失,就恍若那火焰從未出現過一般。

四周的景物並沒有太大的改變,不同的是空間裡已經沒有了茶館的客人及店小二,僅僅只剩下他們六人而已。

章天延輕輕吹了聲口哨,不得不讚嘆一下水蓮的魔法造詣。

這幾天觀察下來妖狐族似乎是只能使用火屬性的相關的魔法,這是妖狐族被侷限的能力,但能用火屬性的魔法劃出空間形成結界,這名叫水蓮的少年確實相當厲害。

正當章天延心中還在讚嘆對手的魔法能力時,腳底忽然一陣熱度傳來,章天延心底覺得不妙連忙往旁邊一跳,一條火蛇乍然毫無預警地自他方才所站位置倏然衝出。

「喂喂,要攻擊難道都不先說一聲嗎。」嘴巴上相當不滿地說著,章天延一邊胸有成足的自胸口抽出白色大刀,「總而言之,先跟黎家白道借上承影吧。」

語畢,章天延手一彎,便用大刀劃開了另一道空間,讓轉向襲他而來的火蛇不偏不倚地衝進了空間裡。

站在對面的水蓮不禁微微皺眉,先不說劃開空間的可行度,他方才不僅沒有感受到魔力波動,也沒有看見章天延畫開魔法陣,怎麼大刀就這樣無憑無據的出現呢?

看著章天延即將落地的方向,水蓮雖然心生懷疑但也不疾不絮地再次用法杖輕敲地面。

「同一招對我可沒用喔。」注意到水蓮的動作,章天延立刻在空中以及不自然的動作翻了個身側身躲過突如其來火柱。

「我知道。」

水蓮尾音落下的瞬間,章天延立刻感受到身後一陣熱度襲來,還來不及轉過頭去確認,章天延的身體先做出了反應,一張開左手施展了法術,一陣強風立刻將章天延用力吹離了原本所在的位置,而章天延原本的位置也立刻被第二條火柱取代。

被吹飛的同時,章天延立即用承影作為支撐在地上畫出一道長長的軌跡,以避免自己撞上身後的牆壁。

「又來了……」仍然沒有感受到魔力的波動感,水蓮依舊沒有放過對方釋放出風術那一瞬間的動作。

沒有朗誦,沒有啟動魔法陣,甚至連魔力動用都沒有就駕馭了風術,這種事情在妖狐族中過去根本連聽都沒有聽過。

「我說對面那個奴才,明明是用魔法決鬥,你在那邊亮刀個什麼勁啊!刀能用魔法嗎!」看著章天延頻頻拿出白色大刀抵禦攻擊,同樣沒有感受到魔力波動的紅髮少女相當不滿地大聲吼道。

然而,紅髮少女之所以沒有立刻判斷這場決鬥無效也是由於注意到了那被白色大刀劃出的空間及不自然的強風,雖然生活上常識相當不足,但少女並沒有少接受戰鬥相關的訓練。

「欸,可是我明明有用魔法啊。」搔搔頭,章天延尚有餘力地說道。

水蓮的實力的確非常強,章天延知道自己方才也確實輕敵了。

原本的話,他認為只要躲過火柱直到對方精疲力竭就行了,但看著水蓮在已經釋放結界又放了兩條火柱的情況下連滴汗都還沒開始流,章天延不禁開始認為這場決鬥他必須開始認真一點才行。

「到底有多怪物啊,釋放了這麼多魔力都還沒倒……」低聲說了一句,章天延打從心底覺得魔力過多的怪物只要有蒼和一個人就夠了。

「你想要的話還可以更多。」水蓮剛說完話,接著便不繼續給予章天延休息時間,只見他將長杖往前微傾,地面頓時又竄出了五條火柱。

連忙先側身閃過一條自身邊油然串出的火柱,章天延又感到右手邊一熱,連忙翻了個筋斗躲開,卻又注意到腳後的落地處高溫熱度隔空傳來。

見狀,章天延咋了咋舌,只見他舉起右手揮動白色大刀,便見那大刀凌空揮砍之處戛然出現另一條火蛇往那地面噴發而出的火柱而去,接著兩股力量碰撞產生巨大的旋風,而後消逝。

在場的人多少都明白那條章天延釋放出的火蛇正是方才被白色大刀收去的魔法,卻又不盡然相同。

至少方才那條火蛇的威力是無法與火柱相抵銷的,也就是說章天延收去火蛇後還可以動用自己的魔力加強威力。

「某種意義上你也是怪物吧?」水蓮一邊說著,一邊平緩的將左手的法杖平放,「那麼,這招如何呢?」

法杖上的飾品相互敲擊發出了清脆聲響,章天延還沒搞懂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慢慢發現到他所站的位置……不,是除了水蓮及紅髮少女所站之處以外的地面都開始散發出不自然的熱度。

微微皺起眉,章天延倒是沒想到對方不惜動用將地面化為岩漿這麼大的魔力都要將他打倒。

水蓮本身明明看起來要施展這個魔法都顯得相當吃力,連拿著法杖的的手都開始顫抖了,果然要同時維持結界又要挺住七條火柱的情況下,對現在的水蓮而言還太過困難了,如果再成長一些魔力說不定就足以讓他施展這個魔法了吧?

在這樣下去,水蓮會倒下的。

章天延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紅髮少女,只見身為主人的她不僅沒有立刻讓水蓮停手,甚至可以說連一絲關心的表情都沒有露出,可以說是相當不在乎水蓮的性命。

服侍這樣的主人,真是可惜了一個魔法人才。

輕輕嘆了口氣,章天延一把將白色大刀收回了自己的胸口,接著雙手一攤。

「好吧,我投降。」

草貓 發表於 2017-7-20 17:36:53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7-7-22 14:32 編輯

玓玓瓅 發表於 2017-7-11 19:54
看到第一句我笑了www
根本是找碴來著,乾脆給他白開水算了###



不搞事就不會出事(就說不是司空

第一句是我為了襯托一下紅髮少女的愚蠢
相信光這一句就可以將這個印象深深植入你們的內心(o

司空今天也依舊必須在滿滿的惡意下活下去呢xDDD

草貓 發表於 2017-7-23 18:53:27

厄運總是如影隨形03

「投、投降……?」

不敢置信地看著章天延的舉動,司空驚訝的連話都無法說完整了。

雖然不太懂魔法的原理,但小天努力一下的話應該還是可以贏的吧?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投降?

「對,我投降,所以放下武器我們握握手成為好朋友吧。」看著同樣愣在原地的水蓮,章天延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接著慢慢往後退回姬愛琉及司空身旁。

一直到章天延退回那兩人身邊時才敢放下法杖,水蓮這才輕輕一張手將長柄法杖收回了自己的異空間中,接著便同樣轉過身回到了紅髮少女身後。

「哼,第一場是我們贏了喔!」滿意地看著第一場決鬥結果,紅髮少女原先驕傲的語氣又自滿了幾分,「廢話少說趕快進行第二場吧,我這邊派出濂近。」

揮了揮手讓身旁高個子的男人往前,紅髮少女心裡盤算著戰鬥大概就到此為止了。

水蓮的魔法雖然在九家護衛中也是數一數二的箇中好手,但魔力量的差距她也不至於看不出來。

章天延擁有相當強大的魔力,而且現在似乎還是刻意用了魔法道具壓抑魔力的樣子;然而即使章天延壓抑著自身的魔力,現在的水蓮依舊沒有能夠與章天延相抗衡的魔力,所以第一場的戰鬥她確實是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沒想到對方會主動投降,也算他們撿到一局吧。

但是濂近就不一樣了,濂近本來就是非常強大的護衛,更何況對面接下來要出戰的人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那麼習慣戰鬥的樣子。

那種瘦小的身體,少女並不認為對方會厲害到哪裡去。

「司空上吧!」在後面搧風點火,章天延一把出賣自己的隊友,不等司空反應過來就將對方給推了出去。

「喂!章天延!」往前踉蹌了幾步,司空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人,此時此刻想把章天延大卸八塊灌水泥做成消波塊再丟進大海裡的心情都有了。

為什麼他莫名其妙就要上場跟別人廝殺啊!

「小鬼,把武器拿出來吧。」就跟水蓮剛上場時的動作相同,名為濂近的男人同樣拉下了一直覆著的斗篷露出一雙灰色立耳,接著一把從背後拿出巨大的劍身。

回過頭,司空一雙幽黑的雙眸不安地看著男人,思索著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打倒濂近。

沒有多給司空太多思考的餘裕,男人在司空站定之後便立刻凌空揮砍而下,司空一時緊急跟著往右側一偏閃過了男人第一波的攻擊使男人的刀劍落在了地面。

從腰身抽出了姬愛琉為了裝飾好看而給予自己的長劍,司空實在不怎麼覺得這把長劍能撐上多久,而且自己又是這種花拳繡腳的體格,就算長劍沒有被弄壞,他自己也會先被折斷。

這種時候乾脆跟章天延一樣投降算了,司空不禁打從心底這麼想。

「你覺得司空會投降嗎?」看著濂近幾乎壓倒性地揮舞著武器逼的司空東躲西藏,章天延仍舊站在場邊與姬愛琉談笑風生,完全沒有擔心對方的意思。

「在我看來,那孩子的溫柔大概不會允許自己投降吧?」同樣看著眼前驚險的戰鬥場面,姬愛琉勾起漂亮的嘴唇緩緩回應道,「但是那個溫柔,總有一天會害他見到地獄的。」

閉上一雙漂亮的祖母綠雙眼,姬愛琉彷彿已經能預見到未來似地說著,精緻的臉蛋上也跟著浮現出悲傷的神情。

「別擔心。」本能地沒有轉過頭去注視姬愛琉的神情,章天延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戰鬥,眼下雖然明顯是濂近要佔上風,但章天延總覺得司空並不是毫無目的的東躲西藏,「地獄,他已經見過了。」

如果司空的過去不是地獄,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哪裡會是地獄?

「你不也是見過地獄了嗎?我是說真的地獄。」意有所指地說著,姬愛琉一瞬間對上了章天延那雙偽裝起來的棕色雙眸,「話又說回來,你剛剛投降的時機還真是恰到好處。」

「因為我覺得再晚一點點的話就會穿幫了啊。」

雖然剛剛水蓮的情況也相當危險,但章天延確實是有辦法使用魔法阻止對方的,然而以當時的狀況來說水蓮及那位囂張的大小姐都已經察覺到他使用魔法時不會觸發魔法波動的特性了,如果直接動手用魔法阻止的話只怕他們的身分現在都要洩露了吧?

章天延當下也是有考慮各種狀況的,當時要阻止水蓮發動魔法只能用魔法對抗,雖然也能直接打暈對方中止魔法,但作為愛好和平、愛與夢想的神明,章天延並不認為打暈對方是個好選擇。

總之,如果當時用魔法阻止水蓮的話就代表著他們的身分可能會曝光,於是靈機一動,章天延就直接放棄戰鬥投降了。

這是不用傷害對方又能中止魔法的好方法,雖然主動棄械投降有些丟臉,不過神明本來就沒有面子這種東西了。就算有,那丟了也沒關係,面子又不能當飯吃。

沒辦法,民以食為天嘛。

「所以我才說你選擇投降的時機恰到好處啊。」同樣看著方才那場戰鬥直到最後的姬愛琉笑了笑理所當然地說著,「話說司空能撐到現在……該怎麼說呢,有點出乎我意料?」

看著司空雖然為了躲過對方的刀劍而跑得氣喘吁吁,但身上依舊一點傷口都沒有出現,戰鬥進入白熱化後似乎就演變成另一場誰的體力先透支的戰鬥似的。

沒有注意到章天延及姬愛琉對話的司空只顧著躲過對方的攻擊,只見他快要退到姬愛琉及章天延附近時,他很快輕輕一跳,先是側身躲過濂近揮刀而來的攻擊,再藉著對方的肩膀懸空翻了個身,一轉眼間司空已經到達濂近身後了。

「漂亮!司空!」吹了聲口哨,章天延興奮地站在廠外揮揮手,卻遭來司空一記白眼,偉大的神明大人頓時覺得自己脆弱的心受到三百萬點傷害,真心換絕情。

「我覺得,司空比起以前倒是坦率一點了呢。」看著司空在章天延面前那些露骨的情感表述,姬愛琉輕笑了一聲說道。

「也發生了很多事情嘛,但是無論如何大家都不希望他什麼事情都一個人背負,就算以前只能一個人解決,但是現在有大家在身邊,我們都希望他能夠理解這件事而已。」放下了揮舞著的雙手,章天延突然看到場地內一瞬間閃爍了什麼東西。

但還來不及看清楚,章天延又什麼都看不到了。

「對了,有一件事我之前就很想問了。」暫時先放著那閃爍物品的疑問不管,章天延歛起了笑容突然嚴肅地說道。

「嗯?偉大的神明大人要問我什麼呢?」勾起嘴角,姬愛琉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妳,到底是誰?」注意到姬愛琉一瞬間臉上表情的變化,章天延恢復了原本輕鬆的表情繼續說道,「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呢,在這個大陸上感受到了五股強大的力量,分別從中央、北方、西方、東方及南方傳來。」

一開始他並不引以為意,但在莉安露告訴他這片大陸上五個國家勢力的分佈後他才注意到這太過異常的巧合。

簡直就像是,有誰是先安排好一般。

「莉安露告訴我,中央的力量應該來自於巫女大人,西方的力量則是來自於妖精王,東方可能會是黑暗力量的緣故。」至於北方與南方則是無解,那是連莉安露也不清楚的事情。

但是很奇怪啊,巫女大人沉睡之後為什麼力量還會這麼強大呢?這是章天延第一個想不明白的事情。

而且後來實際知道蒼和身上的妖精王時,章天延也不認為西方那股強大的力量會源自於他。

「外面的世界流傳著埃爾維尼亞創世書,但是莉安露也告訴過我裡面的種族都是虛構的。」然後,章天延看著眼前的景色意義深遠地笑了出來,「這就更不合理了,如果書中的種族是虛構的話,為什麼妖狐族此時又會出現在我們眼前呢?」

而且,妖狐族裡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在被切割的空間中已經生活許久的樣子。

那個樣子,就像是隱藏自己的存在,可以的話希望族人永遠不要被表面的歷史記住一般。

「所以,你想要說什麼?」祖母綠的雙眼閃爍著,姬愛琉的聲音變得異常溫柔,臉上的表情、舉手投足間都沒有章天延預料中的驚慌失措。

果然想要跟妖狐鬥,他還是略遜一籌啊……

「所以我就在想,近似於預言的埃爾維尼亞創世書會不會是很久以前,包括妖狐族在內隱藏在世界幕後的人們所留下的呢?」

草貓 發表於 2017-7-27 17:56:40

本家?分家?傻傻分不清楚01

「神明大人你的觀察力真是敏銳呢。」

看著司空已經有些因疲勞而緩下的速度,姬愛琉微微皺起姣好的眉,心頭上依舊在擔心著對方。

「與其說是觀察力敏銳,倒不如說妳刻意給人的破綻太多了。」最初遇見姬愛琉的時候,章天延覺得與其說是巧合,更好像本來就在那裡等待一般,等待他們到來。

後來的木屋也是,房間數也是兩人一間為原則分配的剛剛好,一般來說那種木屋因為勞動人口不多也不會建太多房間,因此姬愛琉帶他們過去的房間數才多得令人起疑。

另外就是姬愛琉當下準備的藥品,如果那本來就是姬愛琉獨自居住的木屋的話,一般平常人家屋中會常備那麼多藥品嗎?那些藥品量也像是早就知道他們會受傷而特意事先準備好的一樣。

「可是,你有證據嗎?」偏過頭,姬愛琉那頭微捲的粉色長髮也跟著自肩上散落,形成另一幅絕美的景象。

若非章天延本身是神明得以免疫,恐怕一般人早就因此被妖狐的固有能力給勾了過去。

「最好的證據就是,你跟司空獨處時連問都沒問就已經知道他來自異世界了。」現在也是,章天延自己都還沒說出口,對方就已經知道他身為其他世界神明的這件事了。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其實一直都知道外面世界的存在,同時也不斷透過什麼東西或機制觀察外面世界的變化,等待著在必要時刻出手幫忙。

「唉呀,你都聽到了?」

「我當時站在外面。」雖然司空的哥哥當時也站在外面,但對方似乎還在確定哪一邊才是正確的立場而沒有深入探究。

司晴與銀杏現在只是因為司空選擇站在他們這邊才跟著幫助他們,這兩個人恐怕只要司空出事或者哪一天司空選擇不再站在他們這邊時也會跟著倒戈吧?

就某種方面來說,這兩個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雙刃劍。

「可是現在還不是時機,我也說過了我只是被委任的人而已。」但是再過不久,恐怕也要坦白了吧?「你看,司空要行動了。」指了指場上的戰鬥,姬愛琉臉上依舊掛著漂亮的笑容說道。

「小鬼,都到這種時候了還不拿出你擅長的武器嗎?」

回到戰鬥場上,濂近抓到了機會瞄準司空的右肩膀狠狠用力砍下,司空連忙舉起長劍抵擋對方。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

劍聲互相敲擊瞬間擴散了開來,濂近的力氣之大震得司空頓時手腕發麻,然而濂近卻不打算給予司空喘息的機會,往後退一步拉開距離後,濂近靈巧地揮舞大刀就要往司空雙腳攻擊。

看穿了濂近的攻擊方向,司空很快便事先預測了攻擊路徑防禦。

然而濂近這次力氣明顯比之前還要更用上了勁,劍身互相敲擊之後並沒有如先前那般傳出清脆的聲音,司空手中的長劍立刻就被濂近的大劍給震得粉碎。

同時間注意到自己的長劍粉碎後,司空馬上往上方輕盈一躍躲過濂近的長劍,並且立刻丟棄了殘留在手中劍柄。

「長劍並不是你擅長的武器吧?」舉起大劍指著司空,濂近相當無情地說著,「所以我毀了你的劍,給我拿出真本事來。」

作為經常陪伴大小姐在身邊的護衛,濂近幾乎是在戰鬥開始後沒多久就注意到司空並不擅長使用長劍攻擊了。

握法也好、姿勢也好全部都亂七八糟,然而眼前的少年雖然看似毫無章法且十分勉強的東躲西藏,但緊要關頭總是能在最後一刻躲過濂近的攻擊。

濂近本身並不認為那會是巧合,但司空總是在最後一刻才能躲過的舉動卻讓濂近產生疑惑。

司空的確不是習慣戰鬥的人,這點在交手後濂近很清楚,但司空的身體卻更像本能似的讓自己躲過攻擊。

奇怪的人……

「我真的可以拿出原本的武器嗎?」

緊緊按住自己右手腕,司空此時的手腕又痛又麻,就好像右手臂被人用力敲了一記般。

老實說這種狀況下,就算剛剛長劍沒有碎掉他也不可能繼續拿著長劍戰鬥了。

「這是決鬥吧?我沒有興趣在對手劣勢的情況下打敗對方。」一把將大劍扛上肩膀,濂近微微瞇起一雙澄灰色的雙眼,倒是想看看眼前的小子還能拿出什麼本事。

「說什麼本來的武器……」輕輕嘆了口氣,司空放下了原本按著的手,然後像是拉緊什麼似的緊緊握緊雙拳,「那種東西,我早就拿出來了。」

司空尾音甫才落下,濂近心中的警鈴頓時大響,然而司空沒有給他太多時間做反應,濂近立刻就受到自己的右肩及左小腿像是被什麼劃傷似微微一疼,低下頭一看果然看見一到長長劃痕不知何時已經傷到了自己。

「鋼線嗎……」

注意到自己手中的大劍也被纏上後,作為身經百戰的高手濂近很快就猜到了司空所使用的武器是什麼。

所以剛剛在場上東躲西竄就是為了布置這種東西嗎?

這下算是濂近自己的失策了,猜來猜去他就是沒有猜到司空會用上鋼線這種武器,原本他以為司空會比較擅長用像是短劍或匕首這種非常近距離攻擊的武器。

而且鋼線這種武器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到自己所以特別難學,眼前的小鬼大概為了學會這種戰鬥技巧受了不少傷吧?

「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投降。」有些不安地看著濂近,司空打從心底希望這場戰鬥可以到此為止。

因為被那把劍打到感覺會痛不欲生,比被百花使者打中時還要痛上好幾百倍的樣子。

司空有一個預感,如果不幸被那把劍打上絕對不是受點皮肉傷就能了事的,肯定是會直接斷手斷腳連接回去的機會都沒有!

他才不要斷手斷腳,不能走路的生活他已經受夠了!

「投降?開什麼玩笑?」濂近洌嘴一笑,就像是聽見什麼笑話般地說著,「這種鋼線,看我還不一刀斬斷!」

他們是護衛,護衛是為了保護主人,為了保護主人他們是沒有投降這個選項的。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住手吧,這個鋼線你是絕對斬不斷的。」看著濂近幾乎使出全身蠻力想要扯斷纏上大劍的鋼線,司空急忙大聲呼喊道。

鋼線的材質源自於他的原世界,埃爾維尼亞是絕對不可能擁有能夠斬斷這種鋼線的材質與技術的。

在聽見司空的話語之後,濂近頓時放棄了想要用大劍斬斷鋼線的想法,只見他一個順手放開大劍,接著便不顧自身安危地朝著司空奔馳而去,同時從異空間中抽出另一把長劍。

一道一道細小的傷口劃開了濂近的臉頰、手臂以及雙腳,然而濂近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知道直直朝著司空攻擊。

眼看著長劍就要往自己招呼而來,司空連忙一個蹬地躲過長劍,接著輕巧地落在了細細的鋼線上。

「我是不是早該料到你會這招了?」放下了新換上的長劍,濂近佩服地抬起頭看著站上鋼線的司空。

本來鋼線的使用者就會特別熟悉自己的武器,否則在戰鬥途中被鋼線所傷就不好笑了。

不過濂近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見他模仿著司空的姿勢凌空一躍後,同樣很快地也站上了鋼線。

「以前族裡也有另外一個擅長使用鋼線的傢伙,不過他已經被我殺死了。」舉起長劍,濂近閉上眼睛凝精聚神了一會,「不過跟你的鋼線比起,那傢伙的線要來得脆弱,而且你比他要來得更擅長暗殺。」

接著將劍指著司空,濂近瞇起那雙澄灰色的雙眼,痛覺對他來說正好給了他聚集精神的動力。

「……」沒有反駁濂近口中擅長暗殺的事實,司空將左手藏在身後,準備好在對方行動的一瞬間也跟著行動。

由於鋼線長度的不足,他已經沒辦法再繼續使用鋼線佈置場地,現在能傷到濂近的只有事先佈置好的鋼線而已,然而濂近大概也很清楚,只要愈接近司空就愈不容易被鋼線所傷。

因為作為佈下鋼線的人,司空也是唯一知道往哪裡走不會被鋼線所傷的人。

那幾乎是立刻就開始的事情,濂近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往司空衝去,往後退了兩步之後,司空抓緊了一瞬間濂近暴露出來的破綻往對方身上招呼了三把小刀過去。

看著三把小刀不只往自己射了過來,還處處都挑破綻打的濂近不禁一陣苦笑,想自己沒有事先猜出司空擅長的武器進而預防果然還是失策。

靈巧地側身閃過兩把飛刀後,濂近讓第三把飛刀不偏不倚刺進自己的右大腿。

忍著疼痛,濂近眼看著自己的長劍已經接近了司空的咽喉,而司空也已經抽出了匕首準備擋下他的長劍。

知道自己的攻擊套路被看穿,濂近一個抬高手臂,決定將攻擊位置從咽喉改至腹部,雖然無法置對方於死地,至少能打成平手。

看著臨時改變攻擊路徑的濂近,司空一個慌張明顯來不及做出防禦濂近的長劍便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然而下一秒,濂近的身體就像突然斷了線的人偶一般,原本緊握長劍的手鬆了開來讓長劍掉到了地上。

一個重心不穩,濂近就這樣在鋼線上閉上了眼睛,往地面直直墜落下去。

草貓 發表於 2017-7-30 12:30:50

本家?分家?傻傻分不清楚02

剎時間,在場觀戰的所有人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濂近的異常舉動來得太快,以至於他們根本無從了解。

「現在投降的話,我就會給你解藥。」

從鋼線上跳了下來,司空先是幫對方拔起腳上的小刀,又見紅髮少女遲遲不判定決鬥結果之後,司空看著眼前緊閉著雙眼痛苦不已的男人緩緩說道。

「毒……藥嗎?」聽了司空口中的解藥,又想起在妖精王之森時司空對蒼和所做的事情,章天延很快就聯想到了那唯一的可能。

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司空轉頭看向紅髮少女,只希望對方能夠立刻為這場戰鬥做一個明示。

「你是、什麼時候下毒藥的?」握緊拳頭不敢置信地說著,紅髮少女一雙緋紅的雙眸惡狠狠地瞪著司空。

理所當然的對上了少女的視線,司空輕嘆口氣指著自己所佈下鋼線,「一開始,我就在這些鋼線上塗了毒藥。」

所以,濂近其實在被鋼線所傷的那一瞬間就已經中毒了。

「其實他也很能撐,正常人只要一點點的劑量就會立刻倒下了,他卻還可以用蠻力這樣橫衝直撞,老實說我很佩服他。」一邊說著,司空拿起小刀擦拭掉上面的血跡,「另外這把小刀跟匕首,我戰鬥中所用的武器除了最開始的長劍之外全部都有塗上毒藥。」

雖然並不是什麼致死的毒藥,但劑量一多也是十分危險,就像濂近現在這樣。

「……我知道了,這場算你們勝利。」看著濂近躺在地上開始喘息的樣子,紅髮少女像是受到了什麼屈辱一般,一咬牙,最後還是將勝利判給了司空他們。

終於從少女口中聽到了判決後,司空也像是鬆了一口氣般的點點頭,這才從隨身包包裡拿出一小罐黃色藥水。

「這是解藥,味道跟蜂蜜很像所以不會苦的,喝下去吧。」蹲下身,司空主動打開了黃色藥罐將解藥遞到濂近的嘴邊,也不管濂近到底要不要喝便強硬地將解藥給灌進對方的嘴裡。

把解藥全部餵完之後,司空便放下了已經見底的空瓶子,接著又收回了佈置在場地上所有的鋼線,最後轉過身走回姬愛琉及章天延的身邊。

「司空……」

剛走回去,司空便看見章天延沉著一張臉,平常吊而啷噹的感覺全部一掃而空,一瞬間讓司空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以至於讓對方做出這樣的表情。

「雖然用毒藥很卑鄙,但是卑鄙的好啊!」一把像一隻八角章魚一般黏上司空,章天延高興地舉起大拇指不斷稱讚司空。

「嗚哇!放開我啦!你是章魚嗎?」連忙想要躲過章天延的章魚攻勢,司空後退了幾步卻終究沒能躲過章天延的魔手,被對方給黏得死死的。

「真是的,連我也沒有想到你看起來那麼老實,結果居然會用上毒藥。」

走到司空身旁輕聲笑了笑,姬愛琉突然一把抓住司空的左手,凝視著上面細小的傷口後擔心地再次開口:「不過,你沒有問題嗎?」

姬愛琉一把抓住司空的左手時,在身後黏著司空的章天延這才看見那被藏在手腕上細小的傷口,傷口的形狀幾乎跟劃傷濂近的武器所造成的傷口形狀大同小異,立刻就讓章天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在戰鬥的途中,司空同樣被自己塗上毒藥的鋼線所傷。

「那時候你背對著我們,我看見你在抽出小刀時不慎被自己的武器所傷。」看著司空那像在詢問著自己為什麼知道的眼神,姬愛琉緩緩解釋道。

雖然是很小的傷口,但姬愛琉還是不免擔心對方也同樣中了毒。

本來毒藥這種東西,最好就是用都不要用上的。

「我沒什麼大礙,因為經常用毒,我對於毒藥也有一定的免疫力。」聽完姬愛琉的解釋後明白地點點頭,司空抽回了手表示沒有大礙。

另一方面,水蓮一直在站一旁等待紅髮少女下達指示之後,才趕緊跑到濂近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攙扶起對方。

「濂近、濂近……」看著即使喝下解藥卻依舊沒有轉醒的濂近,水蓮一張本來平靜的小臉不禁開始焦急了起來。

在紅髮少女身邊擔任護衛也有一段時間的他很清楚,他們的主人是不會特意為了區區一名護衛找醫生來做解藥的,所以他真的很害怕對面的人們並沒有拿出真的解藥出來。

濂近對水蓮而言,是強大且值得尊敬的夥伴。

「……水蓮……我沒事……」彷彿聽到水蓮的聲音一般,濂近勉強的睜開了那雙灰澄澄的眼眸,努力舉起手輕輕碰上水蓮的手,希望對方能夠安下心。

「因為是會麻痺神經的毒藥,短時間之內活動可能還是會很不方便……對不起。」注意到另一邊兩人的舉動,司空轉過身,停下了正在與姬愛琉及章天延的談話有些抱歉地說道。

水蓮有些怪罪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司空,卻又立刻轉了回去一跛一跛的帶著濂近回到紅髮少女身邊。

站在一旁瞪視著兩人許久,紅髮少女甩甩手一把脫掉了一直穿在身上的披肩,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了戰鬥場地中央頤指氣使的指著姬愛琉。

「給我滾出來吧,女人。」紅髮少女語氣相當的衝,可見此時的她不僅僅因為方才的戰鬥而感到屈辱,甚至是有一定程度感到憤怒的。

兩個奴才沒用就算了,至少她要讓眼前的雜種狐狸知道彼此的差距!

「哈哈!居然從雜種改口成女人,這個人相當在乎階級與稱法呢。」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章天延倒也不是跟著想要貶低姬愛琉。

他只是單純覺得紅髮少女這種將人分成等級而看的做法相當可笑而已。

身而為人,理所當然該平等而活。

「唉唷,小孩子不懂事,你就別損她了。」笑了笑,姬愛琉一邊走向戰鬥場地的中央,一邊又回過頭向司空及章天延做了一個飛吻,「等我的勝利吧。」

站在中央的紅髮少女踱著腳,非常不耐煩地看著姬愛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走上前,甚至還有心思回過頭跟司空及章天延開玩笑,一股無名火油然而生。

可惡的雜種狐狸!

「好了,讓我們按照規矩來吧。」終於慢條斯理的走到紅髮少女面前,姬愛琉雙手在背後十指交叉,臉上的笑容一臉燦爛與紅髮少女的臭臉形成一幅極致的對比。

瞪著姬愛琉,紅髮少女一把從身後拿出小刀,然後往自己的手腕上輕輕一劃。

只見鮮紅色的血液立刻汩汩流出,沒有理會不斷流出的血液,紅髮少女將小刀遞給了姬愛琉。

仿照紅髮少女的舉動做了一次之後,姬愛琉與紅髮少女同時將鮮血流出的位置向下,讓血液滴落在地面。

站在一旁的司空及章天延還沒搞懂場上的兩個人在搞些什麼,就見原先空無一物的地面赫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我的名字是卡萊娜•雷德,以真實之名起誓,絕不在決鬥中使用卑鄙損毀紅之家族名聲之手段。」紅髮少女在魔法陣出現後首先大聲朗誦道,接著用眼神示意姬愛琉繼續說下去。

「我的名字是姬愛琉,以真實之名起誓,絕不在決鬥中使用卑鄙損毀紅之家族名聲之手段。」接在紅髮少女的聲音之後,姬愛琉先是看著魔法陣慢慢轉為紅色,接著又逐漸轉變為白色後繼續說下去。

緊接著,她們兩人同時大喊:「以血為媒介,以言語為束縛,在此召喚裁決者!」

尾音落下的瞬間,魔法陣突然乍現一陣刺眼的白光,站在場邊的司空立刻反射性地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時,戰鬥場上除了紅髮少女及姬愛琉外,已經又多出了一道奇怪的粉紅色透明螢幕了。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看到太多奇怪的東西,司空面對魔法陣裡突然跑出的這個粉紅色螢幕實在已經覺得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戰鬥規則都很清楚吧。」看著已經亮起預備燈的粉紅色螢幕,名為卡萊娜的紅髮少女那一雙紅色眼瞳頓時收縮,細長的瞳孔就像動物一般緊盯著姬愛琉不放。

「都明白了,再清楚不過。」祖母綠的雙眼同樣收縮了起來,姬愛琉臉上依舊掛著輕鬆的笑容。

只是那如狐狸一般細長的瞳孔同樣緊緊對上了卡萊娜的雙眼,就像是看上了什麼獵物。

「那麼戰鬥,開始!」

草貓 發表於 2017-7-30 18:59:39

本家?分家?傻傻分不清楚03

在粉色螢幕戰鬥開始指示燈亮起的一瞬間,大片的戰鬥場地頓時以姬愛琉及卡萊娜為圓心陷入一片火海。

熊熊烈火不斷燃燒著,火焰的持續與燃燒的旺盛通常在決鬥中往往代表著雙方彼此麼力量的多寡。

「一尾的修練程度上跟我差不多嗎……那麼這個怎麼樣?」翻身躲過姬愛琉趁機朝自己施放的火焰,卡萊娜四肢朝地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下一秒,被火焰燃燒的地面突然開始劇烈震動起來,站在一旁觀看的司空等人甚至還來不及反應過來。

章天延最先注意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只見他一把拉住司空往上騰空一躍,對面的水蓮也帶著濂近做了相似的動作,才不到眨眼的時間內,他們雙方四人都已經穩穩地站在空中了。

一下子升到高處,司空還沒有喘過氣來,也顧不及自己為什麼可以癱坐在空中的理由便立刻見到下面地板完全分崩離析的樣貌。

看著瞬間翻上空中的四人卻唯獨沒有看見姬愛琉,卡萊娜舔了舔鮮豔的雙唇,嗜虐心大起的她根本沒有意思要顧及旁人,只想單純地大鬧特鬧一場。

「我想,妳二尾的修練也很厲害啊。」

姬愛琉的聲音悠悠哉哉地響起,卡萊娜心裡一陣緊張,卻不怎麼意外地抬起頭看到姬愛琉游刃有餘地站在泥土構成的柱子上。

在卡萊娜將地面摧毀的瞬間,姬愛琉也立刻動手一邊穩住根基,一邊將四周的泥土匯集成一根高聳的柱子。

「我可不是只有二尾喔。」冷冷地勾起唇角,卡萊娜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氣。

再次吐氣時,一陣狂風以卡萊娜為中心點呼蕭狂捲了起來,狂風不只吹起了地面上的沙石,更是助長了火焰的燃燒。

接著,卡萊娜輕輕彈指,由風與火所助長的強烈旋風猝不及防地往姬愛琉招呼而去。

差不多該結束。

卡萊娜冷笑了一聲,心裡暗自如此想到。

妖狐族根據尾巴數量的不同,魔力以及可以使用的魔法變化也有一定的增長。

妖狐族特有的魔法型態是火焰,魔法本質為創造與變化,象徵意義是重生,固有魔法則有魅惑、變形還有體力上的一些與人類的差距。

而魔法本質便是讓妖狐族之所以強大的原因。

創造與變化,意及即使型態為火焰也可以透過火焰試著去凝合參透出如何創造出大自然中其他三種元素魔法。

風、火、土以及水,作為天生與自然界相性極合的種族,妖狐可以在一定的範圍內自由使用這些元素相關的魔法。

最早的時候,他們甚至會被稱作元素使。

尾巴數通常代表一個妖狐可以使用的魔力量以及魔法,百歲進入一尾,從一尾開始能夠使用妖狐的固有魔法也能夠使用火焰等魔法。

在這之後,每兩百年便會增加一條尾巴數,二尾開始能夠使用與火焰相性極合的風屬性魔法。

三尾則是與木與土屬性魔法,如果這樣的類推的話四尾時大部分的人都會認為能夠開始使用水屬性魔法。

然而事實上,由於水屬性本質上與火屬性相剋的原因,必須要先將其他三種屬性修練到極為熟練的地步,且是必須能夠自由融合兩種以上屬性的魔法才能開始修練水屬性相關的魔法。

所以實際上,四尾開始能夠使用融合兩種魔法以上的組合魔法技巧,而五尾通常被認為是一名妖狐的最大門檻。

四尾到五尾這中間的兩百年,如果懈怠於修練而沒有使體力增加到一定程度的話,妖狐就會因為無法承受進入五尾時所帶來的巨大魔力量而死亡。

然而一但撐過了進入五尾時的力量,妖狐不僅會正式被承認為一名成年狐狸,同時就算不是九家貴族也能夠進入公家機關及皇宮中任職。

而成為五尾時的魔力量,為的就是用來修練六尾所必須的水屬性魔法,而大部分的妖狐在進入六尾能熟練使用水屬性的魔法後,基本上就不用再擔心任何事情了。

六尾以後妖狐會開始組成家庭,因為七尾開始增加的只有魔力量,由於並不是龐大到會像五尾時一樣需要擔心承受不住的魔力量,所以接下來要做的只有養育下一代,然後就像自己走過來的漫漫長路一般,手把手的教導幼崽。

不過以平常的妖狐而言,因為沒有太多戰鬥的機會,所以大多數會在四尾時訂婚,成為五尾後就會結婚組成家庭了。

當然出生在紅之家,又是在本家的卡萊娜除了從小接受各種嚴苛的訓練之外,也不時可以聽到來自其他家族內成員的風聲。

至少她很清楚現在家族內同輩的成員當中,只有她已經達到四尾邁往五尾的境界,那麼眼前的雜種頂多也就是剛達到四尾而已。

至少原本卡萊娜是這麼想的。

然而下一個瞬間,波濤洶湧的海浪突如其來的洶湧而至令卡萊娜無法置信地瞪大雙眼。

身體立刻反應過來後,卡萊娜甚至還沒有時間去思考姬愛琉何以造出水屬性魔法,只見她俯下身子雙手碰上地面,地面很快就像是順應著卡萊娜的動作一般,自卡萊娜的腳下向上延升出一道擎天巨柱。

在卡萊娜順利逃過底下海浪的攻擊免於溺斃後,四周也由於火焰突然被澆熄而產生陣陣煙霧,一時之間難以看清楚所有的景物。

然後,清脆的彈指聲響起,一陣強風襲來又立刻將所有的煙霧給吹散了開來。

「怎麼可能……」等待煙霧慢慢吹散了之後,卡萊娜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

在戰鬥途中就已經將身後尾巴數增加到四尾的卡萊娜一直都在注意著姬愛琉的尾巴數量。

然而直到卡萊娜放出風與火的融合魔法前,她明明就還看到姬愛琉同要只有四尾的,但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卻……!

「雖然我覺得並不是很需要也跟我無關,不過教育後輩也是我個人的興趣之一呢。」輕輕地撥了撥一頭微捲的粉紅色長髮,一雙祖母綠的雙眼瞳孔依舊維持著異形的細長,姬愛琉依舊站在原先的石柱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卡琉娜。

然而在她身後輕輕搖晃著的尾巴數,已經不知何時增長到了六尾。

接著,姬愛琉輕輕一揮手,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轉瞬間司空便發現他們身旁的景物已經由普通的茶鋪轉變成一座冰晶洞穴。

「幻術……」對面的水蓮微微瞇起眼,先一步發現了這個術法的箇中奧秘。

溫度固然是下降了不少,但如果是冰晶洞穴的話肯定不是只有這樣的溫度而已,應該會在更冷一些才是。

妖狐族的屬性是火焰,天生對寒冷沒有什麼抵抗力,族裡唯一能抵擋寒冷的也只有九家貴族中在琉卡女王以前就被放逐的白之家而已。

白之家被放逐之後的現在,族裡已經沒有人可以抵擋寒冷,而眼下的這個溫度雖然涼快,但絕對不到寒冷的地步,所以水蓮合理的判斷眼前的冰晶洞穴的景象肯定只是普通的幻術而已。

然而能將水屬性魔法用到這種程度,姬愛琉絕對不可能只有六尾的程度。

思及此,對於姬愛琉到底是幾尾,水蓮已經不敢繼續想像下去了。因為不管姬愛琉是七尾也好八尾也罷,就算是九尾都只代表著他們與大小姐已經沒有任何勝算。

妖狐族中尾數的差距就是這麼龐大,更何況足夠長壽的妖狐在戰鬥經驗上也比他們多出太多太多。

那可是數百年以上的差距啊。

「好了,要投降了嗎?」算著自己應該是差不多使用了六尾左右的力量,姬愛琉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確定沒受到什麼損傷後,用那雙平靜的祖母綠雙眼平視著卡萊娜問道。

實力的差距眼前這位小姑娘不可能看不出來才是,姬愛琉認為投降對卡萊娜而言才是最好的決定。

四尾對六尾是絕對沒有勝算的,若是繼續戰鬥下去那也只不過是匹夫之勇,卡萊娜也應該明白才是。

低著頭沉默許久,卡萊娜兀自在心中算了又算還是想不到任何足以打倒姬愛琉的方法。

不只是能使用的魔法的差別,魔力量的差距也太過巨大。眼前的是六尾,已經被視為成年的妖狐,而自己卻是連五尾都還沒達成的幼崽罷了。

沒有勝算,這就是事實。

「我……投降。」緊緊咬著牙,不知道是過了許久,少女才終於卸下自己那不可一世的態度與自尊軟化了下來,老老實實地向姬愛琉投降。

一旁粉紅色的螢幕在確認卡萊娜投降後也立刻閃出了提示燈,空間裡頓時出現奇異的變化,所有的幻境與溫度的變化都驟然消失,卡萊娜與姬愛琉腳下的土柱也跟著慢慢崩解。

注意到章天延的術法也跟著失效,司空本能地想要抓住章天延。

「別緊張。」反射性地握住司空,章天延多少有點猜到那個螢幕的用途了。

等到他們所有人回過神時,四周的景物已經回到了原本的樣子,而茶鋪裡的人群似乎也好奇著他們的決鬥結果而漸漸聚集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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