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並行06-血緣
之後的成功是來自先前果斷的割捨，而我得家人永遠捨不得我失去什麼。
那天之後黑館又沉默了幾天，褚冥漾也因為米可雅等人心情低落過上幾天平淡的日子，這幾天裡，千冬歲和夏碎覺悟般囤積了很多法術需要的必備物資，而妖師本家卻是翻天覆地。
「首領，你要做什麼至少也和我們說清楚，不然要大家如何服你？」沒有敬語，只有嘲諷的「首領」二字，來自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先生。
「長老，我敬您是我們一族中最年長的族人，但無論如何，首領是我請長老尊重我的決定。」不卑不亢，領袖的風采籠罩在白陵然身上。
「尊重你的決定？哼！要不是你的決策一直都這麼亂來我怎麼會插手？要是一切都照你說的去做，那我妖師一族還不滅族！」長老聲音高亢，眉眼隨著情緒飛舞，面部表情好不精采。
「長老，妖師一族向來心誠則成真，你三番兩次提到滅族是有何居心？」褚冥玥毫不客氣的給長老扣了一頂要不得的大帽子。
這裡是妖師一族本家的會議室，一名老想掌權的長老正阻擋著白陵然要全部族人都回到本家的命令。
「妳、妳……後天能力繼承者妳再胡言亂語、含血噴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長老氣得面紅耳赤，指著褚冥玥大吼。
「長老小心血壓，年紀這麼大了血壓再升高可能會引起心臟病的喔。」辛西亞溫和的說，但卻表現出明顯的敵意，像長老這種為了反對而反對的族內毒瘤，確實相當不討喜，尤其長老處處針對的人是白陵然，討厭程度上升不下五十個百分點。
「螢之森的精靈，這裡沒有妳說話的餘地。」總是與長老一搭一唱的長老的孫子，冷聲說道。
聞言，白陵然眼底閃過一絲不悅，辛西亞可是首領的女朋友、未來的妻子，否定辛西亞在妖師一族的說話資格，就是在否定辛西亞和白陵然的關係，或者是否定白陵然在妖師一族的權力與地位。
但現在可不是肅清族內的時候。
「會召回所有族人是因為我有我的考量，長老您何必如此反對？」白陵然語氣沉穩，將所有負面情緒斂得乾乾淨淨。
「這麼大動作一定情有可原，而我也只是要求首領公開說明而已，只是首領一直不肯。」長老狡詐的說話方式，內容明顯扭曲事實。
「說不服的是長老您，說不肯說的也是長老您，什麼話都是從您口中說出來的，請不要混淆視聽。」白陵然也不辯駁，直接道出事情經過交由其他尚未表態得會議參與者自己判斷。
「不好意思打個岔，首領可以請您告訴我們這是為了什麼嗎？其實我們只需要這樣就好，其他的理由其實我們並不在乎。」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用真實敬重的口吻詢問白陵然，同時也暗暗指責長老等人過問太多，他正是南區血緣者代表──白彌。
白陵然的臉色在聽了白彌的話之後得以緩和，但在白陵然要回答白彌的話時，長老又發做了。
「是那個先天能力繼承者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他了，那個禍害，要不是他多事參與鬼族大戰，我們一族的存在也不會公諸於世，現再也不會有這些麻煩了！」明明什麼都不知道，長老卻說得好像現在正大禍臨頭一樣，不僅抹黑不再場的褚冥漾，還無形中給白陵然貼上「公器私用」的標籤。
白陵然暗地按住褚冥玥抓起幻武兵器的手，其時他自己也很想給長老一招斃命。
半數還未開口的代表和白彌都不理長老如何叫囂，只是朝白陵然投以眼神詢問。
白陵然也不想開口了，只是用深邃的眼睛一一看著這些代表。
「那就好，為了族人，東區血緣者攜聽尊便。」一名打扮俐落的女性鞋眼看了長老後說，在白陵然的印象中她的名字叫塗歌萱。
「但就是因為先天能力繼承者首領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因為他一個人而調動全族，不對吧！」長老的孫子又開口了，想當然爾，是幫他爺爺說話的。
「住口！」白彌狠瞪這嘴巴討人厭的傢伙：「什麼幹部都不是的你，只是憑著長老的面子作威作福，你有什麼資格開口？」
辛西亞笑了，向白彌點頭示意。
「但我覺得長老說得沒錯啊，我們沒必要因為一個小孩做了什麼就大費周章的出來善後。」
「就是，先天能力繼承者並非自小就自認自己是名妖師，這樣的族人不值得我們聽命奔波。」
西、北兩區血緣者代表紛紛表示傾向長老那一方，還有其他許多的地區代表也一起起鬨，總計現場近半數人聽娶長老的主張。
那另外半數呢？
沒有跟著起鬨的他們也沒有說出太多的言語，只是默默的以眼神像白陵然表示認同，又或者更直接的來到白陵然的身後表示支持，明明是有著同樣血統的族人，白陵然卻感受到兩種不同的冷熱情分。
妖師一族就此一分為二。
「我不要求所有人都按照我的指示。」白陵然環視四周，那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有驚訝有讚許、有不以為意也有得意。
「那好！白陵然，從現在起我們一隻與你再也不相干，想跟隨我的就請站到我身後吧。」語畢，半數的地區代表移動他們的腳步來到長老身後，看得長老雙眼迎著滿滿的笑意。
一拂衣袖，長老帶著半數人走出妖師本家的大門。
「那個混帳……」這幾個字被褚冥玥咬碎在口中。
「罷了。」白陵然搖了搖頭。
說不痛心是騙人的，半數血濃於水的族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就好似在昭示說血緣的牽絆在他們的眼中並不重要，只要理念不同就不是一家。
「首領。」塗歌萱喚了一聲。
「首領，那些人就別管他們了，長老想掌權很久了，他們不再反而清境。」白彌冷言勸說，在方才他將所有走出妖師本家的人都劃出心中的族人範圍。
白陵然闔上雙眼，剃除不必要的情感後重新環視眼神堅定且清澈的同族們，嘴唇勾出溫暖的弧度。
這才是真正的族人。
「他們走了才好，省得在要緊的時候有個隱憂在。」褚冥玥樂得高興的模樣令白陵然既無奈又好笑。
「但他們一走，我們能拿出來的力量就少了一半了。」在力量愈大愈好的情勢下，雖然留著可能帶來隱憂，白陵然還是感到惋惜。
辛西亞雙手交疊在白陵然手上，淡淡的微笑相當的溫柔。
「進入正題吧首領，我們族裡的小可愛需要什麼？」塗歌萱拍了拍手，嫣然一笑。
「的確是小可愛。」不知何人冒出這句話，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一群人笑得東倒西歪，不久前的爭論、怒劍拔張的氛圍以及淡淡的惆悵全被眾人扭來扭去的身姿彈到天邊去了。
「真是，漾漾知道一定又要臉紅得不知所措了。」白陵然抱著笑疼的肚子，很無良的出賣自家小表弟。
「那小子，就是那張臉皮薄得可以。」褚冥玥又向不再場的弟弟補了一槍。
「好了好了，不是要說正事嗎？再笑下去就什麼都不用說了。」有著一顆美麗的心的辛西亞阻止兩位褚冥漾的兄姐繼續爆自家弟弟的料，一邊拉回眾人的注意力。
白陵然止住笑聲，對回歸正經的眾人述說：「大家都有聽說冰炎殿下過世一事嗎？」
我的家族為我無條件的付出許多代價。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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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5-7-19 10:20:09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