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漾冥冽 於 2017-5-7 21:41 編輯
警告:
*本文為背叛文
*生子設定注意
*漾漾威化注意
*自創角注意
不確定能不能發生子文,要是不行的話說一聲某冽會刪掉的
00.
白皙的手腕上存在著許多條淡褐色的疤痕,銳利的刀刃輕輕劃下,皮膚瞬間裂開了一道血口,鮮紅色的血順著地吸引力低落在發著光的陣法上頭,移動陣啟動時如果上面有血,不指定地點的狀況下十之八九會傳到離血緣關系最近的人附近,她已經先用特殊的方法隔絕了父母,剩下來的就只有正在尋找的人,她的親弟弟、但......在光芒消散後她依然還在原地,這代表著她再度失敗了。
撿起被丟在一旁的刀,少女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準備要再試一次的時候,有雙不屬於少女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少女,強行停止了她的動作,直到少女開始無聲的低泣才緩緩放開。
「小玥......別這樣......冰與炎的殿下他們都在幫忙找漾漾了,漾漾不會想看到妳為了找他而這樣的。」妖師首領白陵然,也就是褚冥漾的表哥臉上掛著倦容,雙眼直盯著癱坐在地的褚冥玥。
「漾漾他是我弟啊!都五年了!他消失五年了!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叫我怎麼能......怎麼能什麼都不做!」終於崩潰的嘶吼,外表一向冷酷,公會中人人喊怕的惡鬼巡司失態的哭著。
五年前,他們各個拿著武器大吼著褚冥漾的背叛,讓他留下一句『此生再也不相見』的言靈就含淚離開,如今五年過去當時的真相成為了所有人的痛,是他們逼走了無辜的他,是他們讓一個從未害過人的他開口下了詛咒,它詛咒著每個傷害他的人,永遠抱著悔恨度過一生,同時還抹去了他自己的存在。
這到底是多麼的痛?被最信任的好友們,發誓愛他一輩子的愛人,甚至連最親的家人都不相信他的清白,明明什麼也沒做卻被這麼對待,光是活過千年的精靈都難過搖頭了,更何況是個才十七歲從小心靈就受過傷的孩子呢?
褚冥漾從小就因為妖師之力沒有任何人肯跟他在一起,小小年紀就懂得保護自己不受到更多的傷害,回到家怕家人擔心還會掛上應付的微笑,上了高中,身旁多出了總是繞在他身邊打轉的好友,使他卸下了心房,展現出了真心的笑容,不過也受不了他們等同於否定他的行為。
查到事情真相後,一天沒找到褚冥漾他們的愧疚就會比前一天增加,這五年的時間裡,他們是抱著就算死也要件到屍首的想法活著的,對他,他們除了道歉之外也不敢奢求他的原諒。
01.
熟練的梳著黑色的秀髮,搭配銀藍色的髮帶綁成了甜美的公主頭,難道是因為混有精靈血緣的關係嗎?髮質好到讓他這個當媽......當爸的都好忌妒。
「母親,域大哥回來了!」先是拍拍眼前的小頭,然後是無奈的嘆氣,他已經懶得跟自家兒子爭稱呼的問題了,雖然他從裡到外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男性,可是這樣的他卻在五年前懷胎十月生下了對健康的混血雙胞胎,原本半短的頭髮也留到了腰部用髮圈簡單的束起,臉部也變得比以前更加的陰柔,黑色的眼也變成了燦銀,唉.......怪不得那兩個小鬼頭開口閉口母親、母親的叫了,就算到路上隨便抓個路人說自己是男的,人家不相信就算了萬一被當成神經病那才叫悲劇。
不用去照鏡子確認,小女孩滿意的撥弄著剛綁好的頭髮,轉過身去念了踹門進來的小男孩,「褚焰亞,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開門不要用踹的!你討打啊!」前一秒還露出讓人直呼好可愛的笑容,下一秒搖身一變成了恐怖的母老虎,褚焰雪罵著。
這就是他們一家的常態,名為褚焰雪的小女孩,是雙胞胎裡早弟弟褚焰亞三分鐘出生的姐姐,兩人今年五歲,姐姐的個性比較冰冷,比弟弟穩重成熟;弟弟的個性則和姐姐相反,開朗活潑有時闖點小禍讓其他人幫忙收尾擦屁股。
「沫,你們還是這麼熱鬧啊。」扶起被踹倒的門,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入眼的是一頭美麗的水藍髮,雖說用美麗來形容男的好像有點怪怪的。
被稱為沫的人正是這兩個孩子的母親,就算他本人一直強調他是男的也無法逃避孩子是他生的事實,說他是母親也不為過。
在絕望的深谷中,他捨棄了自己的原名和一切,被救了他的人賦予了他新名字-沫,而救他的人就是到現在依然照顧著他們一家子的域。
「你的手......」身著公會黑袍,域右手的袖子隱隱滲著血,沫走向前伸出手要觸碰的那剎那間被他閃掉了「域,把手給我伸過來。」見狀,褚焰亞朝域走了過去,用他那小小的手抓住他黑袍的衣襬,將頭仰起四十五度撒嬌的說「域大哥,乖乖接受治療好不好?不然會沒有晚飯可以吃喔。」
這位救了沫的公會黑袍在打殺方面是很強沒錯,當他脫下袍衣後卻是個百分之兩百的生活白癡,不會洗衣服就拿去送洗,不會煮飯就出去外面買來吃,反正錢不是問題,頂多去接幾個任務就好,可是他已經習慣了有沫幫自己打點一切了啊!
「沫,這點小傷不礙」事的......域的話還沒說完就因浟的狠瞪閉上嘴,任由他捲起袖子還聽到了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都見骨了還敢說是小傷!乾脆痛死算了!」兩個小鬼頭跑了過來,墊起腳尖想看看傷有多麼嚴重,這跟他們家的常態一樣,域大哥只要出完任務一回來就會被母親抓著全身檢查,誰叫他受傷不會去治療,被臨時搭檔敲昏送去醫療班還會找時機逃跑,常把他們母親大人氣得連續罷工整整一個星期。
嘴上說著惡毒地話沫的手並沒有閒著,指尖聚集起淡淡的藍光,給人一種既溫暖又舒服的感覺,等到傷口快要癒合之際,沫張開抿著的嘴『始到終,零到一化為空,傷痕將不復存,憂傷將會逝去,以言為輔,立即癒。』
明明經過了變聲期,他的聲音在域的耳裡每聽一次就變得更柔,儘管他說得話再怎麼的難聽,手上的動作還是這麼的溫柔,像是怕弄痛了自己一般,這就是沫啊!受了那麼重的傷害靈魂依舊純淨沒有因此變得醜陋。
雙胞胎姐弟倆默默離開房間,來到了不遠樹林裡的湖邊,他們很喜歡待在這裡。
銀白色從髮尾快速的爬了上來,褚焰雪低著頭直盯湖面的自己,像緞帶般的黑髮成了銀白一搓紅,母親常常看著自己發楞,嘴中喃喃碎念著,她不是沒去聽過母親在說什麼,只是選擇了不去聽。『真的好像,為麼會這麼像?我不懂啊......』
他們從出生開始就只有母親,不是沒問過"父親"這個詞,可是一想到母親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們也就不問下去了,對他們來說域大哥就是父親,跟母親都擔心著他們會不會吃不飽,會不會冷,親生父親是誰早就不重要了,所以她偷偷瞞著母親,向域大哥學了改變髮色的方法,之後就再也沒看過母親那種讓他們難過的笑容了。
褚焰亞則是安靜的望著姐姐,他此刻只想好好的把這樣貌給刻在腦中,敢讓母親難過的人都該死,讓母親難過到哭的殺無赦!他相信姐姐也有同樣的想法,否則不會天天到湖邊報到。
「吶,你覺得父親是怎麼樣的人?」被褚焰雪突然冒出來的話嚇到,好歹他們是雙胞胎,自小做什麼事都在一起,褚焰亞知道自己的姐姐有著能不開口就不開口的個性,而且又比自己來得聰明很多,除非是真的想不透,否則不會來問自己的 。
「是個該死的超級大混蛋!」沒有再多想,褚焰亞臉上難得出現了怒容。
「呵呵。」褚焰雪笑著,手指捏著弟弟的臉頰往外拉扯「你不適合這種表情。」褚焰亞有著嬰兒肥的臉蛋,清澈的黑色大眼還有那頭柔順的墨色短髮,和母親不只長得像連性子都差不多,要不是自己死守著他,哪天被人賣掉還不曉得那不就糟了。
揉揉發疼的臉頰,褚焰亞呆愣到沒有反應,因為他姐姐褚焰雪展露出異常燦爛的笑容,恩......他該開始為那從未見過的父親默哀了,之前看到這個笑容域大哥可連續衰了五天,光摔倒撞樹就鼻青臉腫了耶!
「回家吧,不然母親會擔心的。」兩隻小手互相牽起,哼著輕快的曲調,腳下的影子也因夕陽拉長。
※※※
端完最後一盤菜,在域的叮嚀之下,兩個小孩先後洗了手坐在桌邊等待著廚房中的母親整理收拾。
加快動做的沫脫下了圍裙,"你們不用等我先吃吧!"這話他起碼說了超過上百次,是他們自己堅持要等他的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他能做的就是快點收好讓大家好能快點開飯。
這也不能說是潔癖,沫就是看不慣家裡亂七八糟的,平常閒閒沒事就拿起抹布東擦擦西擦擦的,使家裡永遠保持乾淨整潔,域和他們出外回來沒把身體弄乾淨就進屋的話,後果不是被罵那麼的簡單,連被轟出去的慘案也發生過。
「沫,醫療班請你至少去露個面。」嘴裡含著飯,域將話轉達給了沫,這傢伙考上藍袍後幾乎足不出戶,真的有很棘手的患者才會請到他出面,最近對他不滿的流言陸續增加,公會裡的人也不想失去這人才,請他露個面施點術法做做樣子好壓下那些不好的風聲。
點點頭,沫繼續吃著碗裡的東西,時不時的夾些青菜到孩子們的碗中,他們家小孩是沒有挑食的問題,不喜歡的食物多少會吃一兩口,不親自夾他們吃,他們的營養會不均衡的,即使混到火星人的血他們依舊也流著地球人的血,這是沫的堅持。
褚焰亞還在努力消滅食物所堆起的小山,褚焰雪就把自己的碗筷相疊放進了水槽,她本身食量不大,母親不勉強自己要吃得跟弟弟一樣多,某次被域大哥拉出去見習,他一忙起來就忘了其它的事,比如說他身旁的那個孩子還沒吃東西之類的,等事後想起來已經過了三天,他自身的"體質"特殊,幾天到一個月不進食不影響,那才五歲多的孩子呢?早餓壞了吧?
但是呢,那孩子只是搖著頭跟他說著『我還不太餓,域大哥你忙吧!』的話,域當下除了傻眼外,被沫知道後更是以悽慘來當形容詞,沒三餐吃、沒乾淨衣物穿、門窗又被層層結界封住,誰說黑袍是萬能的?他逃醫療班是很在行,要逃離沫的結界可是難上加難,真慶幸醫療班沒找他來當術法顧問,不然"逃跑班"這詞就會永遠的消失了。
夜晚的風微微吹進沒關窗的房間,仰望少了星星的夜空,那輪明月顯得格外突出。
他喜歡著寧靜的黑夜也討厭著寧靜的黑夜,往往在這種時候他的腦海中會浮現出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他懷念著每天喊叫人權哪去了的日子,懷念在他亂想時後腦傳來的劇痛,更想念充滿他清香的懷抱。
接著他抱住膝蓋將臉深深埋入,他在發抖著,彷彿回到了無數張陌生的臉孔圍在自己身邊,武器擦撞以及叫囂怒吼聲混雜的那天,走在校園的他又被人莫名的圍堵,而原因都是同一個,因為他是妖師。
他滅掉越多朝自己攻來的人就冒出越多對他怒罵的人,皺緊眉頭,他覺得這次跟往常很不同,環看四周皆是身穿袍服的人,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難不成鬼族又入侵校園了?只不過......他的猜測馬上就被後面發生的事給打破了。
失血過多的他倒在地上,身上大小不依的傷口不斷冒出鮮紅的血液,被淚水模糊的雙眼始終不肯閉上,直直看著眼前的景象。
好友們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著,像是領導人的黑袍詢問了冰與炎的殿下什麼,只聽到他說『明白了,由我來吧。』
所有人自動的往兩邊站,清出了一條走道,冰與炎的殿下走在前頭,中間則是雪野家少主、鳳凰族少女、存在感極低的幻武高手......幾乎認識的人都在其中。
他們說的話他一個字也沒聽懂,只感覺到了身體再度受到傷害,淚水是模糊了他的眼睛,卻模糊不了他們臉上的憤怒、難過跟不屑。
途中來到的親人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狠心的斷絕了他與他們關係,在逆兵器毫不留情襲來之時,他狂笑不止,讓操槍的人停下了動作,就差那零點五公分兵器就要刺進他的體內。
『以妖師褚冥漾之名,吾詛咒傷害吾的人永遠抱著悔恨度過一生,作為代價,吾將不復存在。』抬起低下的頭,他的臉上流著淚水,聲音顫抖的說道『此生再也不相見。』沒錯,此生再也不相見,不管是褚冥漾還是沫,都和他們永遠不會再相見,永遠不會,永遠......
「母、母親?」張開眼,褚焰雪皺著好看的細眉,眼眶打轉著透明液體,躲在她身旁的褚焰亞緊緊抓著她上衣的衣襬。
沫伸手擋住刺眼的光線,貼到臉頰的手背感覺到了黏膩,往下一摸、他也真是的,想到睡著還帶淚,他們被自己嚇到了吧?
「我沒事,你們兩個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幹嘛呢?」扯出淡笑,沫張開雙臂擁住兩個孩子,是啊!都過去了,眼前還有比過去更重要的東西要守護呢,要快點忘掉才行!
因為00比較短,所以和01一起PO了,這是我第二次的背叛文,請多多指教,其實這篇在痞客邦也有貼,怕被誤會盜文先說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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