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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說不貼這篇,可是某葉還是想貼了(聳肩)
就當是更文時間異動之前的小小福利吧~
關於異動會在下帖解釋,很重要一定要看!
【快新】殺人犯工藤新延伸(給moc大大的點文)
「工藤……新……一?」從對講機中傳出詭異的男音。
江戶川柯南用嘶啞的嗓音應了一聲。
門口突然傳來落鎖的聲音,緊接著是逃離的腳步聲。
柯南一驚,回身敲擊門板,門板毫無動靜。他想開口求救,重感冒的嗓子卻提不高音量。
胸口傳來熟悉的燥熱感,一波、一波席捲全身。
難道說……!
他抓住胸前的衣服,微彎下身,天藍色的瞳眸緊縮。
不行!不能在這裡!
他抬起頭,將木屋高處的小窗用足球踢破,接著拼盡全力從小窗翻出屋外!
對黑羽快鬥來說,這只是一次心血來潮的飛行。
他剛用假人把中森警部引向相反的方向,現在有足夠的時間悠閒的回家。
下方的山林有一條小溪橫亙其中。
這條溪……是叫什麼來著?總之會通往一個名叫「東奧穗村」的小村落。
想到在地圖中標示的小小符號,他突然有了前往小村一探的興致。
沿著河道往下游飛,在山林中佇立的小木屋顯得格外顯眼。
黑羽多打量了兩眼,突然雙瞳一縮,臉上的悠閒瞬間被驚愕取代!
從木屋高處的小窗跌落出一個熟悉的小小身影!
來不及多想,他架駛著滑翔翼向下俯衝,險之又險的在河面上接住垂直墜落的小小偵探!
黑羽鬆了口氣。
他打量著手中的小小偵探。
雙頰泛紅,雙眼緊閉,全身冷汗,意識不清。
黑羽覺得心情十分微妙。
眼前這個小小偵探在他面前時總是一副自信、自大、自傲的模樣,雖然偶爾也有氣急敗壞的時候,卻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這麼毫無防備的模樣。
總、總之,還是帶他去看一下醫生吧!
強壓下心中微妙的觸動,黑羽做出了理智上最正確的決定。
但還沒等他調轉方向,傳入眼中的影像讓他瞪大了眼,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手中的小小偵探在幾個呼吸間身形漲大,變成了傳聞中失蹤已久的高中生名偵探!
如果告訴黑羽「江戶川柯南其實是工藤新一」,他只會露出鄙視的表情表示「這種事我早就知道了」。
但這不代表他能對「手中的小鬼頭瞬間變成大美人」這事接受如常。
至少在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時不能。
但也不用等他想好要怎麼表示自己內心的驚愕了。
手中驟然加大的重量令滑翔翼一個不穩,黑羽只來得及抱緊手中的名偵探,就和對方一起栽入河面。
──所以說,一睜開眼就看到魚什麼的實在是太虐心了!
工藤新一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雙眼。
在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發出「啊,果然變回來了」的感嘆後,身上的感官才彷彿甦醒了般,將訊息傳入腦中。
耳邊傳來火堆的必剝聲響。
新一撐著頭,緩緩坐起身。
他注意到自己渾身赤裸著,只被蓋上一件溼透的雪白色西裝外套。
這是在木屋前的火堆旁吧?
燃起的火堆對面坐著一個人。
那是個穿著藍色襯衫、雪白色西裝褲、臉上戴著單眼鏡片,全身濕透的少年。
少年身旁還放著一頂雪白的高頂禮帽。
「怪盜……基德?」新一用感冒的沙啞嗓音發問。
隔著火堆其實看不清楚臉,但憑著那身標誌般的衣物,新一還是猜測出了少年的身份。
──雖然他也確實不清楚怪盜基德的長相。
「喲!名偵探。」怪盜很乾脆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新一闔上眼,等待剛從昏迷中醒來時獨有的暈眩感退去後,才再次打量起周身的環境。
現在是夕陽西下時分,除了身後的小木屋外,放眼望去全是樹林。
在確認了「除非自己親自搜查,不然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這一點後,新一將視線轉回怪盜身上。
他用有些艱難的語氣開口:「你……救了我?」
其實在看到對面的怪盜渾身溼透,再聯想起自己的處境後,這個答案已呼之欲出。
新一只是有些無法接受自己「又一次」被老對手所救的這個事實。
沒錯,又一次。
從燃燒的大宅到飛機再到雲霄飛車和飛行船上,每當新一陷入危機時,對面的怪盜總是毫不猶豫的對自己伸出援手。
雖然新一堅信就算怪盜不出手,自己也有辦法解決這些事件,還是否認不了自己多次被怪盜所救的這個「事實」。
在看到對面的怪盜肯定的笑容後,新一遲疑了一下,才羞窘的紅了面頰,小小聲的對怪盜憋出一句「謝謝」。
聽到意料之外的道謝,怪盜愣了一下,接著大笑出聲。
不同於月下那高傲、優雅的弧度,怪盜這次的笑容充滿陽光的意味。
新一惡狠狠的瞪向怪盜。
「抱歉抱歉。」怪盜擺擺手,換了個輕鬆的坐姿:「新一害羞的樣子意外的可愛呢!」
他很自來熟的換了對新一的稱呼。
「誰害羞了!還有,我可沒有允許你稱呼我的名字。」新一蹙起眉。
「誒──!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好啊。」新一勾起唇,冷笑:「先把你臉上的單眼鏡片拿掉,然後報上自己的名字再說吧!」
怪盜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沉默了許久,才顫抖著伸出右手,覆上自己右眼上的單眼鏡片。
「抱歉呢!新一。」怪盜緩緩勾起唇:「至少現在……還不行。」
那笑容雖然只有淺淺的一個弧度,卻透露出濃烈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悲傷和自嘲。
就連那雙明亮的灰藍色雙眸也在瞬間黯淡下來,卻又透露出一抹別樣的堅定。
新一狠狠地握緊自己的雙拳。
他真的不是想這樣說的。他只是、他只是……!
他只是有些不明白,該怎麼定位自己和怪盜的、已然走形的關係。
若說是敵人,怪盜卻每每在自己身陷危機時伸出援手。
若說是同伴,自己卻總是使出渾身解數來逮捕怪盜。
就連偵探和小偷的關係,也在自己偶爾放過怪盜的情況下,變得搖搖欲墜。
在這種情況下,他又要怎麼坦率的承認怪盜提出的「朋友」關係呢?
他們理應是存在於天平的兩端,互不相容的存在啊!
還沒等新一想出怎麼彌補自己脫口而出的話語,怪盜已踉蹌的起身,拋下一句「我去幫你買一件衣服」就鑽入樹林中。
那略顯狼狽的背影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等……!」新一無奈的吞下自己未能出口的道歉。
他垂下眸,一直以來堅定的天藍色雙眼透露出一抹迷茫。
新一就這麼呆坐了許久,直到胭紅的夕陽消失在地平線彼端,才又露出堅定的神情。
總之,先把小木屋搜查一遍吧!
他站起身,用墊在自己身下的、屬於怪盜的雪白色披風把自己包裹住後走向木屋。
新一站在木屋門前,深吸了一口氣後推開大門──
黑羽快鬥壓低黑色的鴨舌帽,穿著黑色畫著骷髏頭的T恤、黑色夾克和長褲,手裡提著一個紙袋,慢慢在東奧穗村的街頭漫步。
這些衣物全是剛才在商店內買的,他自己帶來用來替換基德裝扮的衣物早在剛才跟名偵探一起摔入河中時便溼得一塌糊塗了。
在挑選衣物時,黑羽下意識地幫自己挑選了容易融入陰影中的黑色,然後幫名偵探挑選了整身的藍。
不是基德的白色和警察的黑色,而是獨屬於偵探的、銳利透徹的藍色。
名偵探……噢,不。現在應該叫新一了。
新一、新一……
只要叫著這個名字,黑羽就感到滿心的歡喜。
他也不想分辨這到底是擁有只屬於自己的秘密的滿足對棋逢敵手的興奮,還是什麼別的情感。
他只要知道自己喜歡聽到新一的消息、和新一待在同一個空間就足夠了。
──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
只是,新一今天的話又再次提醒了他。
關於「怪盜基德」和「工藤新一」之間,不可踰越的距離。
黑羽垂下眼眸。
只要自己一天不放棄追查老爸死亡的真相,並且新一一天不放棄偵探生涯,這個距離便會永遠存在。
至於跨越的方法……真的有嗎?
真的有辦法在不放棄這些慹著的情況下,拉進彼此的距離嗎?
黑羽不敢賭,不敢賭。
在天平另一端放置的賭注,對他來說還太過於沉重。
在身上一晃而過的陰鷙視線瞬間引起了黑羽的警覺。
他用眼角餘光向後望去,看到一片來不及收回的黑色衣角。
是他們?
這種目光的感覺……目標是我?
黑羽咧開嘴,露出一個獨屬於怪盜的、自信高傲的弧度。
有意思。
這下需要多一點準備了。
當黑羽快鬥布置好一切時已是夜半時分。他回到小木屋,發現木屋前的火堆早已熄滅,而工藤新一不知所蹤。
想到新一現在重感冒的身體,黑羽狠狠「嘖」了一聲。
難道偵探都是笨蛋嗎?!
他全然沒有發現自己這句話牽連甚廣,讓樹林中的工藤新一、旅館中的服部平次和毛利小五郎,以及遠在英國的白馬探同時狠狠打了個噴嚏。
雖然很想賭氣走人,但想到新一的身體狀況,黑羽最後還是咬咬牙,衝進樹林中。
在樹林中漫無目的的搜尋十來分鐘後,黑羽終於冷靜下來了。
他想起自己在東奧穗村中聽到的傳聞:失憶的工藤新一被從河裡打撈起來,現在和東京來的偵探一起重新調查一年前日原村長那件案子。
新一黃昏時明明和自己待在一起,而且明顯沒有失憶。
那麼,被打撈起來的,是誰?
如果新一知道了這件事,那麼──
黑羽瞇起眼,眼中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過。
──他必定會出現在那個冒牌貨附近!
想了想,黑羽來到所謂「東京的偵探」入住的旅館。
他掏出隨身攜帶的化妝箱,趕在天亮前為自己換了副容貌。
現在該是會會這位冒牌貨的時候了
。
他……不,現在是她了。她勾起嘴角,露出溫柔婉約的笑容。
服部平次一早醒來,發現睡在他隔壁的工藤新一不知所蹤。
想到對方現在失憶的狀態,服部咬咬牙,開始在旅館內四處搜尋。
這麼大的動靜理所當然地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在說明情況後,所有人緊張的投入捜尋中,然後發現工藤已然不在旅館中。
服部狠狠蹙起眉。
工藤這傢伙都失憶了,到底還能到哪裡去?
難道說,他恢復記憶了?!
這時,迎面走來一位旅館服務生。
服部迎上前,說明情況後,對方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工藤先生嗎?」她偏頭想了想:「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去日原村長家吧?」
「日原村長家嗎?謝了!」服部對她擺擺手便衝出門外。
「等等,平次!」和葉趕緊追上他。
「啊,和葉!」蘭跟上他。
「真是的,現在的小孩都這樣!毛毛躁躁的。」最後跟上的是毛利小五郎。
他們在日原村長家中發現了衣服染血、手持兇器的工藤,以及倒在他面前的記者阿姨。
沒等他們做出什麼反應,屋外已傳來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響。
情急之下,服部將工藤藏在後車廂內,然後對這起事件展開調查。
就在此時,蘭聽見了死羅神的傳說──只要在森林中見到死羅神,向祂請求,心愛之人就會歸來──於是為了找回工藤的記憶,一個人闖入森林中。
發現這件事後,一行人進入森林內尋找她,最後透過被燃起的火堆的煙霧,一行人被引導到小木屋前,在木屋中發現被包紮妥當的蘭,以及被摔碎的鏡子和被劃破的工藤新一的照片。
小木屋的主人非常恨工藤這點可以理解,可是好奇怪……
服部蹙起眉。
為什麼這個東西會在這裡呢?
他看向被墊在蘭身下的雪白色披風。
這件披風明顯不是木屋裡原有的東西,而且還有濕了又乾的痕跡,在木屋裡顯得異常顯眼。
之後又發生了員警被襲事件,然後服部宣布解開了事件的真相。
一行人包括來調查記者被刺殺事件的員警聚集到日原村長的家中。
服部公佈了事件的真相:一直在他們身邊的「工藤新一」其實是由日原村長的養子──屋田誠人──整形而成的。
他無法接受工藤的「日原村長強迫妻子殉情」的推理,發誓要進行報復。
於是屋田花了大半年時間和大筆金錢,整形成工藤新一的模樣。
──為了讓社會大眾認為「工藤新一」犯下惡行,藉此毀去工藤新一的社會地位。
然後,在屋田發現事跡敗露,要飲彈自盡時,一直隱藏在附近的工藤新一本人終於現身了──穿著死羅神的裝扮。
工藤用襲警時奪來的子彈動搖屋田的心神,然後趁機奪下他手中的手槍。
屋田被逮捕,工藤洗清嫌疑,事件至此告一段落。
事件結束後,工藤和服部走在前排,蘭和和葉走在後排,最後面還跟著一臉不耐煩的小五郎大叔。
他們聊起這將近一天的經歷。
突然,服部感受到有氣息瞬間出現在自己周邊。
在工藤身後!
他回身就要攻擊,卻發現蘭已先自己一步出手了。
出拳、肘擊、迴旋踢!
一套漂亮的連環技打出,硬生生把黑色的人影逼到樹上!
好、好厲害……
服部下意識的鼓掌。
他完全沒自信接下這招。
「和葉,你接得下來嗎?」他用呆滯的語氣問身邊其實也很有一手的青梅竹馬。
「完、完全不行。」和葉也用呆滯的語氣回應。
服部不由得看向樹上的黑色人影。
那是個穿著一身黑的少年,頭上一頂黑色鴨舌帽壓得極低,遮擋住大半張臉。
少年的身手極好,雖然明顯沒預料到會被攻擊,卻在倉促間閃過所有招式,尤其是最後那個上樹的動作,雖然借助了繩子和鉤爪,整個動作郤行雲流水,一點凝滯的感覺都沒有。
服部不得不承認少年的身手超過自己──儘管他看起來沒學過任何系統的武術。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繩子和鉤爪到底是從哪裡拿出來的?
「你是誰?」蘭擺出起手式,在樹下厲聲質問。
「新一你竟然任由毛利小姐攻擊我!」雖然表情被鴨舌帽遮擋住,卻可從少年的語氣中聽出濃濃的控訴。
眾人將視線轉向工藤。
工藤的表情有些呆滯,他蒼白著臉,顫聲詢問:「蘭,為什麼突然攻擊了?」
──蘭的直拳剛剛從他面前擦過。
毛利小五郎突然上前拍拍工藤的肩膀。
──關於蘭的直拳威力,在場的人恐怕就是他們有最深刻的體認了。
「這個村莊的人對新一有很深的敵意。」蘭回答。
她直勾勾的盯著少年,沒有放鬆介備。
「這傢伙大概……可能……是沒有敵意的……吧?」工藤用遲疑的語氣回答。
「誒──!現在又不是工作中,我不會對新一你出手的啦!」
服部蹙起眉。
少年雖然看似隨意得站在樹枝上,腳步卻極穩,全身上下也沒有任何破綻露出。
這也是蘭至今不敢放鬆戒備的原因。
「工藤,這傢夥到底是誰?」服部伸手解下揹在身後的竹刀。
工藤沉默了一下,才用充滿糾結的語氣回答:「總之就是……怪盜基德吧?」
「誒……?等等你說誰?」出乎意料的回答讓服部愣住了。
他掏掏耳朵,示意工藤再說一次。
「就是……怪盜基德。」
「真的假的?!」服部瞪著少年:「這個感覺沒個正經,莫名其妙湊過來還對工藤你自來熟的小哥是怪盜基德?!」
「這句話我可不能當作沒聽見,關西的名偵探。」怪盜勾起嘴角,散發出冰冷而凜冽的氣息。
他對蘭、和葉和毛利小五郎略微躬身:「兩位可愛的小姐,以及毛利偵探,很高興見到你們。」
看到這樣的怪盜,服部才終於有種「啊,這傢伙真的是怪盜基德」的真實感。
還沒等服部追問基德在這裡的原因,怪盜突然向後一仰,整個人從樹枝上摔落下來。
與此同時,怪盜身後的一根枝條無聲無息地斷裂。
「有狙擊手!」工藤回身看準子彈最可能射出的方向就衝了出去。
但他還沒衝出幾步,就踉蹌著停下腳步。
工藤抓緊自己胸前的衣物。
他瞳孔緊縮,臉色蒼白,滿頭冷汗,痛苦的微彎下身。
「喂,工藤,難道說……!」服部趕緊扶住工藤。
「新一!」蘭滿臉焦急的迎上前。
和葉和毛利小五郎也關切的看向他。
「我沒事,服部,你先去。」他艱難的開口。
看著那雙堅定的天藍色雙眸,服部咬咬牙,放開工藤向前跑去。
他最後又回頭看了一眼。
工藤對他露出感謝的笑容。
在他身後的樹林中,怪盜基德早已消失了蹤影。
黑羽快鬥快速地在林中穿行,不時甩出鉤爪盪上樹以躲避可能射來的子彈。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用眼角餘光確認跟上的黑衣人人數,黑羽滿意地笑了。
雖然沒預料到狙擊手的出現,好在人數預估沒有錯誤,計畫應該還是能順利執行。
不過回家後得幫鴿子加餐了呢!作為偵察的獎勵。
至於這個不請自來的狙擊手……
黑羽瞇起眼,灰藍色瞳眸中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過。
就交給你吧!名偵探。
順便幫我算算肩上的傷的帳。
隨著黑羽不斷前行,眼前的樹愈見稀疏,最後,他出了樹林,停在懸崖邊。
懸崖的下方正是昨天下午和名偵探一起落入的河。
頭戴黑色圓帽的男子──史內克(snake)──帶領手下包圍住黑羽。
左邊三人,右邊三人,前方四人,後方是懸崖……嗎?
「怪盜基德,你無處可逃了。」史內克拿手槍指著黑羽,冷笑。
看著四周黑幽幽的槍口,黑羽勾起嘴角。
那笑容一如往常的自信、高傲,彷彿只是在花園中閒庭信步,而非面對足以致命的危機。
「在此之前,可以說說你們是怎麼認出我的嗎?」他抬手壓低鴨舌帽的帽簷。
「好啊,就讓你當個明白鬼吧。」史內克嘴角的笑容噬血而危險。他用諷刺的語氣開口:「我們早就算準你會往這個方向逃跑,沒想到滑翔翼到半路就消失了,不然本來想把你打下來的。」
「於是就抱持著寧殺錯不放過的想法在半路上搜尋,結果真的找到我這個『沒人見過什麼時候上山的生面孔』嗎?」黑羽的笑容瞬間變得危險。
他用力揮下一直壓著帽簷的右手,刺眼的白光瞬間迸射開來!
「閃光彈!」史內克掩著雙眼,咬牙切齒的大喊。
還沒等白光消退,史內克突然感到一股巨力從身後傳來。他踉蹌著向前幾步,撞到什麼東西上面。
待白光消退,眼前已沒了怪盜的身影,史內克一行人則被困在一個巨大的網袋內。
「可惡,徹退!」史內克抽出小刀割破網袋,咬牙切齒的下令。
十個黑衣人依序消失在樹林中。
十來公尺遠處的樹上,黑羽聽著竊聽器裡傳來的聲響,滿意的笑了。
他將趁亂摸來的手槍退出彈匣──當然是戴著手套的──掏出手機確認螢幕上紅點的位置。
「他們」往東邊徹退了。
毛利小姐在警局嗎?
嗯?名偵探和關西的名偵探要找過來了啊?動作還真快。
黑羽蹲在樹上等了一會,看見新一和關西的名偵探順著剛才留下的痕跡向這邊找來。
他掏出卡牌槍,向新一的腳邊開了一槍。
新一猛然回頭,兩人就這麼對上了視線。
在那一瞬間,黑羽看到新一鬆了一口氣。
他笑了。
「喲!名偵探。」
「你還真是狼狽啊!」說是這麼說,新一還是向著黑羽走去。
黑羽打量了一下自己。
左肩在滲血──剛才沒有完全躲過狙擊槍的子彈。
身上多處擦傷──在樹林中縱躍時被樹枝擦的,還有沒有完全躲過的子彈擦的。
還真的滿狼狽的。
黑羽聳了聳肩。
「嘶──新一你輕點!」黑羽齜牙咧嘴的抗議。
新一沒理會他,繼續手上包紮的動作。
他們三人此時盤坐在懸崖邊,新一正在幫黑羽處理傷口。
──雖然服部對於偵探和怪盜是怎麼和平的坐在一起,用怪盜帶來的繃帶包紮傷口感到十分疑惑。
「你是故意脫掉服務生的裝扮的吧?」沉默了一會後,新一開口。
「不放出誘餌,獵物可是不會上鉤的。」黑羽勾起自信的笑容。
「等等,什麼服務生?」服部表示自己沒有聽懂。
──雖然他每一句話都有聽到。
黑羽看著服部,露出調皮的笑容。
他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時已成了屬於女性的甜美嗓音:「工藤先生嗎?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去日原村長家吧?」
「你你你你……」服部指著黑羽:「你是那個旅館的姐姐!」
「正確!」黑羽得意的咧嘴笑著。
「所以我們昨天見到的就是基德了嗎?!」服部很震驚。這種天敵在自己面前轉了一圈卻沒發現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不,這傢伙是今天早上才替換過去的。」新一冷靜的反駁。
「為什麼你會知道?」服部懷疑的上下掃視新一:「你不是沒見過那位姐姐嗎?」
「昨晚基德去旅館的時候被我看見了,然後再看看今早誠人和誰接觸過就一目瞭然了。」
聽到這種回答,服部覺得很鬱悶。
這絕對是資訊不對稱造成的!不然誰沒事會懷疑自己身邊的人是別人易容而成的啊?
他上下打量黑羽,試圖找出黑羽和那位溫柔婉約的旅館姐姐的共通點。
黑羽注意兩秒後就隨他看了。
──他現在的注意力全放在怎麼讓新一對他下手輕點,不要再用棉花棒戳他傷口。
服部盯著、盯著,突然一把掀起黑羽頭上的鴨舌帽。
漆黑的帽子在空中劃過圓形的軌跡。
在那一瞬間,三人都愣住了。
下一刻,黑羽伸手抓過半空中的帽子,戴回自己頭上,渾身散發出冰冷、凜冽的氣息。
「關西的名偵探這是要越界嗎?」他灰藍色的眸中劃過銳利的光芒。
「抱、抱歉,我沒想過真的能……不對,工藤!你你你……他他他……」服部一會指著新一,一會指著黑羽,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基德。」新一開口引起黑羽的注意。
當那雙銳利的灰藍色瞳眸望過來時,新一一瞬間有種被完全看透的錯覺,但他只是定了定神,用認真的語氣開口:「我會在你作案的時候抓住你。」
兩人彷彿定格在對視的姿勢,良久,黑羽將視線轉向服部。
「抱歉,這次是我太衝動了。對決的舞台當然要訂在充滿觀眾的地方嘛!」服部壓了壓鴨舌帽的帽簷,用充滿堅定的眼神看向黑羽。
「作案時」嗎?竟然放過這麼明顯的線索,還真是不像你啊!名偵探。
還有你,關西的名偵探。
黑羽笑了。他收回周身的氣勢,圈起姆指、食指,在嘴邊吹了聲口哨。
振翅的聲音傳來。
一隻白鴿降落在黑羽屈起的食指上。
白鴿親暱的蹭了蹭黑羽的臉頰,在那一瞬間,黑羽臉上的笑容異常柔和。
「就當我欠你們兩人一個人情吧!」他將白鴿放在新一的肩上。
「有事可以讓這孩子來找我,當然,是一次性的。」
黑羽又掏出手機確認了一次紅點的位置。
「看來時間差不多了。兩位,有緣再會。至於那把手槍的調查就拜託關西的名偵探了。」黑羽壓低鴨舌帽的帽簷,用力拋下煙霧彈。
當煙霧散去的同時,四周已沒了怪盜的身影。
遠方蘭、和葉、毛利大叔和警察們的聲音傳來。
「這傢伙還真是來去無蹤啊!」服部怪聲怪氣的感嘆。
「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新一勾起自信的笑容。
數個月後,在剿滅黑衣組織的戰役中,怪盜基德成了劃破黑暗的第三顆銀色子彈。
──為了以「工藤新一」為名的高中生名偵探。
~END~
※後記
本文是給moc大大的點文,花費5天寫成。
本文後半段的處理不夠細膩,差評!
寫到一半時突然有種「啊,糟糕,變成正劇風了」的感覺,所以臨時加入情感獨白,不知效果如何?
然後是文中沒提到的事:
1.黑羽之所以認為警察是黑色的是因為出現在基德犯案現場的警察總是身著全套黑色裝備(叫什麼來著?)
2.黑羽所說的放在天平另一端的賭注可以認為是他的真實身份、日常生活或新一對他的認知。
3.黑羽裝在新一、服部和蘭身上的發信器都是在蘭攻擊他的前一刻裝上的。
4.蘭因為之前新一的「失憶事件」,對他的安危特別敏感,才會發現不對馬上攻擊。
5.黑羽在察覺到狙擊的那一刻是自己向後仰的,但是沒有完全躲開。
6.新一在服部離開後躲到廁所中,像原著一樣吃了灰原給他的第二顆APTX4869解藥試作劑。
7.黑羽的目的是在史內克身上裝上竊聽器和發信器,以探查其boss的情報和基地地點。
8.黑羽說的「越界」是指怪盜和偵探相安無事的前提──偵探不試圖探知怪盜的身份。
9.本文設定中,黑羽追查的組織並非黑衣組織。
10.新一以這個「人情」請求黑羽在剿滅黑衣組織時給予幫助,但它的價值是否值得黑羽冒生命危險?換言之,除了人情因素外,黑羽是否是因為「工藤新一」才參與到對黑衣組織的戰役中?
給看到這裡的讀者的小劇場~
※記憶
服部:「工藤,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屋田:「……嗯。」
服部:「我們一起辦的案子,像是外交官殺人事件、福爾摩斯迷殺人事件、甲子園惡魔事件、人魚島長生事件……你都不記得了嗎?」
屋田:「抱歉,想不起來。」
服部:「那麼怪盜基德呢?」
屋田:「誒?」
服部:「你果然只記得他!」
屋田:「……」(這種時候到底該怎麼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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