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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音樂,可以是救人的良藥,也可以是殺人的利器,你怎麼說?」
「那就要看那個人是誰了,我所重視的人,唯願我的音樂成為他的幫助;我所恨惡的人,我的音樂將是他的惡夢。」
「記住你的選擇,拿起你的樂器吧!」
南宮慶看了雪夢羽一眼,又看向手上的長戟,最後把眼睛放在豬婆龍上:「音攻,誰?」
雪夢羽評估一下自己的武器,轉而看下那把血災兵器,有些死目。
幽殿裡的人幾乎都會樂器,這是他們在訓練時的其中一項能力,但若要論音攻的強弱,首屈一指的是把音攻當主修的雨缀翼,其次是對音攻頗有興趣的鳳傲雪,雪夢羽自己僅排第三。
理由不外乎是自己的樂器不好帶之類的。
的確,"鋼琴"這種樂器的確是無法攜帶,但她好歹也會口琴,更甚者,她的"歌聲"就是她的武器。並非是唱的不好什麼的,而是嗓音中的破壞力……身為一名絕佳的預言者和詠咒者,"聲音"本來就是一種不定時炸彈了。
但那絕對不是她只排第三的主因,而是因為他很"懶",捨不得花時間在這上面,否則在這上面有極佳天賦的他怎麼會只排第三呢?
離題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只讓雪夢羽不的不選擇最佳的機會成本……為什麼她的搭檔是這傢伙?這把武器根本就是引怪利器,而且還是仇恨值會直線向上拉升的討厭武器。
「你給我棄武從樂!」握緊了手上的風劍,雪夢羽越想越氣,轉身直接用吼的。
南宮慶也沒有回嘴──反正他的表情本來就很冷了──隨手一甩收起幻武,從懷中掏出中式短笛放到唇邊,同時給疾牙使了個眼色。
墨狼鬆開繩子,一陣霧過後,黑狼化為黑髮男子,指縫中夾滿手裡劍,侍立在南宮慶的身前。
一口聲息吹入短笛,屬於海的旋律響起,掀起第一波浪陶。
「恩哼,幸好有和哥借武器。」雪夢羽眼中閃著興味:「落德歐弗歐汛,麻煩你配合了。夏綠蒂,第一型態。」雪夢羽快速調整自己的狀態,左手從身後又抓出一把海藍的細劍,右手的夏綠蒂從迴旋雙刃回覆到長劍。而他自己本身則棄下風浪板,腳尖輕點在海上,隨著笛子的音律,抓住一個瞬間,倏然出手。
暴風和綠葉相視一眼,同樣放棄腳下的風浪板,一個持弓踏上前端已被破壞的冰道;一個喚起小波浪,追著雪夢羽的動作發起攻擊。
豬婆龍一個翻身捲起一波大浪。
南宮慶眼神一凜,笛聲上揚,聲波打破波浪,同時也吸引了妖龍的注意。
不過接踵而來的攻擊很快的讓他必須本注意力放到兩名攻擊者以及蓄勢待發的弓箭手身上。
南宮慶放緩笛聲,綿延不絕的音韻乍聽之下十分舒服,但妖龍卻越來越狂暴不安。
雪夢羽抓住一個空隙,兩把武器劃開龍磷,留下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嗷──」妖龍吃痛,身體不住的搖擺,尾巴也不停的拍打著海面,激起層層浪花,傷口也撕烈的更為嚴重,讓人看了怵目驚心。
希歐見狀也不戀戰,退到後方站在綠葉身後;雪夢羽也在身邊架起結界,擋住一波波的狂潮。
艾爾梅瑞拉滿弓,在妖龍身上再添新傷。
南宮慶的笛音初現殺氣,狂暴的聲音撕開浪花,甚至捲起一道水龍捲將妖龍拋上天際。
「看到這我就想到玉世界應該有一個咒語,是水什麼來的?」雪夢羽歪了一下頭,看向臨時撘檔。
南宮慶無奈的看了看雪夢羽,深吸幾口氣……她是上級、她是上級、她是上級。
笛聲中的殺氣消耳,轉為一種彷彿鈴聲輕響的旋律。
「呵,原來。『水之響、水之唱,水中鈴、響其吟,二流交織,雙龍咆嘯。』」兩道水龍捲一左一右的夾擊重重落下的豬婆龍,哀鳴聲不絕於耳。
雪夢羽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剛才的笛聲,是暗語吧?真有趣。」希歐眼睛亮了亮,以琴譜當暗號,這種方式可沒多少人能解。
而艾爾梅瑞則陷入另一種不解。
不管是冰炎或太陽,他們的招示都很華麗,也越用越高級,每每總是要破壞許多場地才罷休。
但幽殿的人卻反其道而行,務求最低能力消耗最大效用,但每次都好像在玩。
雪夢羽看了艾爾梅瑞一眼,似乎被發現了?算了。「恭喜呀!熱身時間結束。」雪夢羽歛起笑容,周身的殺氣飄了出來,但也僅僅幾秒鐘,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收的乾乾淨淨,如果不是剛才聽到這樣的宣言,他們真的會以為是錯覺。
這是幽殿的風雪宮宮主、原世界的第一殺手,疾刃之風。
在後方的幾個隊伍連同那些水中妖獸,在某個瞬間同時停下動作。那種危機感、整個寒毛豎立的感覺有多久沒這麼明顯的感覺到了?
但也就幾個呼吸,那種感覺立刻消失殆盡,要不是雞皮疙瘩還沒退去,袍級們真的不知道剛才那是否是錯覺,但那麼多人同時感覺到了,不會錯了。
現在要緊的是,追上前方的隊伍!
「風捲殘雲、水波盪漾!」兩把不同屬性的劍同時以不同的手法送上前,只見雪夢羽一手翻折折出劍花,另一手卻是由下往上直斬,配合南宮慶的攻勢,有了加乘的功效。
於是倒楣的豬婆龍要被掀翻了好幾圈,身上已經布滿鮮血,無法想像牠之前的原貌。
「南宮慶,給我動手!」一把抓住南宮慶衝入祭壇,雪夢羽失控的大吼。
暴風和綠葉不落人後的追了進去。
「小風要打掉重練了。」偷瞄一眼聽到雪夢羽大吼而臉色發青的雨缀翼一眼,鳳傲雪替搭檔獻上至高無上的哀悼,同時也為自己哀悼。雪夢羽打掉重練代表她和橘焰磊(雪夢羽的未婚夫)也要一起再度接受訓練。那訓練……光是陷在回想鳳傲雪就惡寒了一下。
「任務結束回訓練室。」緩緩的,在改公文的雨缀翼宣佈了這個讓人欲哭無淚的消息。
「雪夢羽,我們被你害慘了。」鳳傲雪默默的垂淚。
幽殿在休息室內吵吵鬧鬧,場上的比賽還在進行。
不過下一秒出現了非同凡響的驚呼。
「怎麼可能!?」之所以非同凡響,是因為發出這個驚呼的是三大董事之ㄧ的鏡。
只見第三場地上已經沒有幽殿和Altilantis第二代表隊的蹤影,而豬婆龍還在海上打滾。
「太、太、太不可思議了!第三場地的通關必須要殺了豬婆龍用以獻祭才能打開通往下一關的法陣,剛才南宮慶選手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讓法陣提前開通,但現在又關閉了。」霓裳抓著麥克風,給現場不知發生什麼事的觀眾們投下震撼彈。
「這是小月你們家的特殊能力吧?」鳳傲雪轉向魏紫夜。
「不太算,我對法陣的運用沒有慶那麼純熟。」魏紫夜輕笑一聲:「不過我們的血統的確有加乘的作用。」和他輕鬆的表情相反,魏紫夜手上的水晶杯出現絲絲裂痕。
「呵,你們家的血脈,目前覺醒的和本家的,數目用五隻手指頭都數的出來。」鳳傲雪淡淡的笑了笑,笑容中滿是看好戲,也是想對於這個家族秘密的窺探。
「是啊!就只有我、母親、那個分支的傢伙和慶而已。我們的力量也沒啥好驚訝的,能操縱身邊所有的元素,不就只是這樣而已嗎?」魏紫夜明顯不想多談。
「是啊!不過代價重大呢!竟然是體內沒有半點的原生能力,連預言或言靈都做不到,只能在出生後從身邊取得……真不知道外邊那些人擠破頭的想拿到這種力量作啥?」見魏紫夜不多說,鳳傲雪自己接下去說了。
「喂!」魏紫夜不滿的喊了一聲。
「你把他派上去不會是要開這個外掛吧?」鳳傲雪笑問。
「只是剛好被風給利用了。」魏紫夜撇頭:「更何況轉動法陣你也做得到。」
在鳳傲雪要接話時魏紫夜一句話堵死她的口,讓他所有的話都化作輕笑:「呵呵。」
「慶真正的用途在下一關,沒有慶,風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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