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Eleven:The Letter
If you wanna be my boy
I gonna be with you forever and more
Just tell me that you love me
I'll be there, right? Alright
Just for you
又來了。
那爾西無言的從文件中抽出一張白紙,上面只寫了一兩句話,自從他收到了即使沒寫上名字也等同暴露身份的人的信,嗯,也不能說是信,只是一張紕,之後,那個人好像很喜歡這樣跟他溝通,根本玩上癮了。
那爾西也沒說些甚麼,沒有拒絕,只因那只是幾張紙,也不礙著他,形同默認了對方的行為。
通常也沒說甚麼啦,那個人也不會寫些肉麻的情話,如果他真的寫得出來的話,那他一定......還是會好像之前的信一樣,好好藏著吧。
只是信上的內容簡直令人生氣到極點,有一次他只不過忘了睡覺顧著改公文,翌日就收到了千字文,不過全都是罵他的話,讓那爾西忍不住想摔紙。
我睡覺不睡覺你又知道了嗎!關你甚麼事呀!變態狂!跟蹤狂!
可惜他把信翻到後面的時候,竟然寫了這幾句!
笨蛋!老子才沒有空跟蹤你!
......那你又知道了?
然後再下句是這樣的。
老子就是知道,怎樣?害怕了嗎?給老子好好休息!
他才不會承認是他們默契好的說。
想起了前幾次的信之後,那爾西由不得輕笑歎氣。
拿著手中的紙張,這次則是寫著「雅梅碟本來想拿他做的飯盒給你,不過我擺平了,所以你給我好好吃完這頓飯吧。」
這樣啊,的確是有了點心情吃飯呢。
那爾西嘴角勾起了笑容,把紙張好好收在抽屜裹。
「那爾西,我有點事想問你。」午餐過後,那爾西正埋首批改公文之際,伊耶卻突然推開門,把那爾西嚇了一大跳。
「甚麼嘛?用得著這樣嗎?」伊耶有點不滿對方的反應。
「誰叫你突然進來......」
這個時候你才進來我覺得很尷尬啊!
那爾西無視心裹的吶喊,平靜的應著。
「怎樣?報告出了問題?」
「不是,我來是想跟你借那隻笨鳥一用啦。」伊耶指著在桌上整理著羽毛的雪露。
「......記憶中它好像沒做出令你記恨的事。」
「你這樣是甚麼意思?」
「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嗎?」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又沒要借你一用
,由此看來我不是你心目中想得那麼壞。」
等等,跳太快了,讓我想想邏輯在哪。
所以他是說我跟雪露一樣會做出令人記恨的事?......好吧我是有我不會逃避的。
「至於後面那一句借我一用是甚麼意思啊......」才說完那爾西臉色就轉青。
他說出來了。
「啊,我還以為你會知道的。」伊耶突然勾起邪惡的微笑:「借你回去不就只有一個目的嗎?」
「我覺得你的要求好奇怪,請解釋,鬼牌劍衛。」
「喂你話題轉得好硬啊。」突然想起甚麼,伊耶又說:「你是說我借你回去這個要求很奇怪,需要解釋嗎?那我就──」
「不!停!夠了我頭很痛,你要怎樣就直說吧。」
「你沒事吧?」伊耶這次真的收斂了,他坐到那爾西的對面,對方揉著額的兩側。
「呃,我還好......」伊耶突然接近,那爾西嚇得噤聲,然後對方的手竟越出桌面,指尖放到額際,輕輕的幫著他按摩。
「這樣好了點嗎?」
「啊、嗯,好了,沒在疼了。」那爾西回過神來,伊耶已收回了手,正經的坐在他對面。
「所以你借不借?」
借雪露也不借我,我才不會這麼笨讓你得逞......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正偏向吃醋那一邊,那爾西當機立斷中斷自己的思考。
「你想借來幹甚麼?」
「沒啊,家裹老頭想看啊,他最喜歡可愛的東西。」
「嗯啊,他、他還過得好嗎?」
那始終是給予過自己溫暖的人,那爾西也在知道他的生活。
伊耶瞥了他一眼。
「他得回兒子,高興得不得了。」
「......」
「他知道兇手是你,但是沒有太多的反應,所以我們的婚姻應該沒有阻力。」
「我耳朵好像有毛病,聽錯了甚麼......」
「我是為你!你剛才又陷入自己的世界了!我說過不會再一次推你下去的!無論多少次我還是會去救你。」
「我......值得嗎?」那爾西茫然若失的看著伊耶。
「那當然......」
「啊既然如此你就拿去吧沒問題的你夜晚再還給我就好了就這樣我現在好忙所以不送了再見──」
那爾西連忙把驚慌的雪露塞到伊耶的懷,然後花了渾身的力氣把迷茫的伊耶推出門外,還很順手的把門拍上。
「呼──」那爾西靠在門板上,手按向胸口上,心還在快速跳動著。
答案是怎樣,他會不清楚嗎?
從伊耶口中聽到那個答案,他可是會心軟的。
「喔喔喔伊耶你拿回來啦!給爸爸看一看!」甫進家門,他家父親便開著小花彈跳著來到他面前。
「只是一隻鳥,有甚麼好值得高興啊......」伊耶無奈的把手中的鳥放到艾拉桑手上,只見雪露也不怕生,看到陌生人也不掙扎逃跑,拍著白皚皚的翅膀便往艾拉桑懷中撲去。
要是那爾西有這麼好拐就好了。
「伊耶你這是甚麼話啊?雪露這麼可愛任誰也會喜歡啊。」艾拉桑輕輕梳著雪露的羽毛,雪露也瞇著眼睛「啾啾」的叫著。
「是這樣嗎?那你慢慢玩吧,晚上我要拿去還那爾西的。」
「伊耶你先別走啊!爸爸可是想到了一個絕世好方法來幫你倒追那爾西才借這隻東西啊。」
「不用了謝謝。」一秒回絕。
「伊耶你相信爸爸啦!一定行啦,況且伊耶現在還不是在煩惱嗎?」
「我真的不明白。」伊耶回過頭來,疑惑的盯著艾拉桑:「那爾西可是殺了你的恩格萊爾,為什麼你還可以當甚麼事也沒發生?」
現在竟然說是要幫他,怎樣想也覺得很詭譎。
「那是因為我喜歡那孩子啊。」艾拉桑理所當然的答,彷彿這一個是無聊的問題:「一開始知道是他的時候,我的確很生氣,可是當靜下來了,也覺得那孩子一定是有甚麼苦衷吧,畢竟他很善良啊,這一點只要看著他的眼睛就可以知道了。」
艾拉桑爽快的語調,伊耶由不得失笑。
「這點,你倒是說得沒錯。」
「所以啊,爸爸不反對伊耶追那爾西啦!」
「好啦,所以你到底想到了甚麼?」伊耶有點好奇。
「哼哼,就是──」艾拉桑鼻孔像是噴著氣:「情信大作戰!!!!」
「......我有點睏了,先上去睡了。」
「甚麼嘛,爸爸覺得這個方超∼∼∼有用的啊∼∼」
有用的話他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裹了。
但是他絕對不會說他有在寫的,嗯,不會說的。
「不會有用的你相信我吧!」
「行的行的!爸爸知道甚麼情話最能打動女孩子的心相信我吧!」
「那爾西不是女孩子。」
「噢一時口快說錯了──但是──」
就這樣這父子倆牛頭不對馬嘲的說了大半個小時,在伊耶深深體會到跟他說話根本跟那破劍說話沒兩樣之後,他終於屈服,耳根清靜。
「好啦死老頭!我寫總行了吧!你別再吵了啦!」伊耶氣急敗壞的說,然後便隨手拿了枝筆,抽了張紙,疾筆書寫。
「好好好,伊耶你肯寫爸爸當然很高興啊!那爸爸跟雪露去玩一會,回來就幫你把信出去喔。」
「嗯。」
大門關上以後,伊耶頓時覺得舒暢無比,一直在他身邊叫個不停,人真的會快幾年衰老。
他放下筆,靠著椅子向後伸展著身體,然而目光始終沒離開那張雪白的紙。
在那個新來的梅花劍衛那裹聽說過,那爾西跟范統有書信來往,雖然見到面幾乎不說一句話,可是私下用書信溝通卻出乎意料的融洽。
他不否認在他知道之後,他有吃過醋。
然後把怨氣轉到那個笨鳥身上,也是無何厚非的事,誰叫那隻鳥竟然是誤打誤撞去了范統那裹,而不是來他這裹,明明見他的時間不是比那個范統還多嗎?
接著,他便開始反省自己起來了,明明大家都是有寫信,可是不見得他和那爾西的感情有好得哪裹去啊?
所以是他寫的內容有問題?
但是他也只不過是提醒他要好好吃飯,不要忘了睡覺,明天我幫你看看雅梅碟有沒有做飯盒給你這些而已啊,到底是哪裹出問題?
他煩惱的抓抓頭,對於自己要寫些甚麼毫無頭緒。
如果以前寫的這些話那爾西都不喜歡的話,那他想要甚麼?
「你一直,都不懂自己想要甚麼。」
這句話,好像是他向那爾西說的。
假如他本人也不知道的話,那他來幫他想總可以了吧?
把他的所有,都給他,總行了吧?
那樣的話,那爾西再也不會露出悲傷的表情了吧?
手緊緊握著筆桿,他所有的想法,全寫在上面。
「......」伊耶有點消沉的走在聖西羅宮的走廊,而這條走廊是通向那爾西的房間。
他手上空空如也。
在他和艾拉桑把信綁在雪露的腳上,它輕鬆的拍拍翅膀,飛走了,伊耶完全反應不過來。
所以,雪露不見了。
「要怎樣跟那爾西說才好呀......」伊耶揉著額角。
就說不要弄這種東西嘛,那爾西可是很喜歡這隻鳥的,不見了我上哪兒找?
真是霉運當頭,正當伊耶在煩惱要不要去見那爾西之際,當事人卻由走廊的另一頭走來。
「伊耶。」那爾西見到伊耶便快步往他面前,伊耶也不好意思掉頭走。
那爾西樣子有點著急,只身穿單薄鬆身的衣衫,披著一件略長的外套,金燦燦的髮也有點濕漉,大概是剛剛洗完澡,就出來找他的雪露了。
「伊耶.雪露在哪?」看到伊耶兩手空空,那爾西便疑惑地問了。
對,雪露呢?他也想知道。
「呃......對不起,雪露不見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這不好笑,鬼牌劍衛。」那爾西臉色開始轉青。
「不好笑我也不會說出啊,反正就是不見了,我也沒辦法呀!」
「那你就去找它呀!站在這裹做甚麼?」
「我怎麼可能不會去找?問題是我能找得到才行呀?」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鬼牌劍衛,因為我信任你才會把鳥給你!現在不見了給我找回來呀!」
「你信任我?哪個時侯呀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完全感覺不到!」
「我不信任你的話我就不會聽你的話不去鑽牛角尖!不會讓你接近我!不會讓你吻我了!你現在是甚麼意思?這樣都不夠的話那麼我的選擇就是對的!你根本就──」那爾西一口氣說出晦氣的話,可是後來就知道自己說得太過份了,硬生生的打住了。
「......那我現在向你道歉,是我太笨了。」伊耶凝視著他。
「......我們說太遠了。」
「這不是很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再談一下雪露的話題好嗎?」
對方十分堅強拒絕這個話題,伊耶也不會強求。
「嗯,你打算怎樣?」
「鳥都飛走了,都很難找回來,就隨它吧。」那爾西平靜的說。
「欸?那不管它啦?」
「對,管不到了。」
「你當沒事發生?」
「不是.你有懲罰。」
「......?」
「在雪露沒找回來之前,我都不會跟你說話的,就這樣。」
「......你這樣跟強逼我找它回來有甚麼分別?」
「你就可以放棄找它的。」
「你錯了,我不會放棄的,無論對它還是對你。」把身上的外套披在對方身上,伊耶在他耳畔這樣說著,便轉身離去。
那爾西看著他的背影,手捏著肩上的外套,只覺得他的臉一定又紅透了。
為什麼還不放棄呢?
到現在還不放棄的原因,是甚麼呢?
「哎呀呀,是鬼牌劍衛呢?最近好像很煩惱喔,果然這個年紀真的好青春呢。」翌日早晨,伊耶打算再去找一找那爾西,甫進宮就迎面踫到那爾西的哥哥,也就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偏偏修葉蘭還笑臉盈盈的。
該死,跟那爾西真的一模一樣,不要在我傷口上灑鹽好不好?
「我還有事忙,別礙事。」他完全沒有心情應付這一個煩人。
「哎,要追求那爾西,怎樣也要對他的哥哥好一點吧?」修葉蘭仍舊笑著。
「我覺得我現在沒拔劍已經算不錯,你還想我怎樣?」
「可是你丟失我寶貝弟弟的鳥耶,這可是哥哥送弟弟的愛的禮物啊,你可是要怎麼補償?」
「為什麼你這麼快就知道......?」
「哥哥一大早就去看那爾西喔,那爾西沒了牛奶雪糕可是垂頭喪氣的呢,哥哥心疼死啦!」
「那爾西......真的這麼喜歡那隻鳥?」伊耶試探的道。
「對呀,所以你求我吧,那我就去跟音侍幫你去找,怎樣?」
「要不是你的臉保著你的命,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甚麼......」
「來吧來吧!我知道你很愛那爾西的!」
......為什麼這個人可以這樣的厚臉皮,把愛呀、喜歡呀、掛在嘴邊?
如果那爾西也是這樣就好了。
「好啦好啦算我求你,把那隻笨鳥給找回來!」
「遵命!」修葉蘭雙眼發亮,然後就一溜煙的跑走了。
這個時候,他還真的想不到,修葉蘭在之後果真把鳥給找回來了。
「那爾西!」收到消息之後,伊耶便急步往那爾西的房間走去,門也沒敲,直接甩開了門。
然後就看到預期中,在桌上被那爾西餵著的雪白鳥兒。
「你嚇到雪露了,鬼牌劍衛。」這一個月來,那爾西對伊耶說出第一句話。
「我聽恩格萊爾說它回來了嘛。」伊耶在對面拉開張椅子,仔細的盯著鳥兒看。
「小耶它瘦了點,不過沒大礙。」那爾西把乾糧一點點餵著鳥兒,眼神十分溫柔。
「......為什麼又叫這個名字?」伊耶僵硬的說,抓住那爾西的手不讓他餵下去。
「我也不想呀。」那爾西聳聳肩:「可是這一個月之後,他好像只對這個名字有反應,我示範給你看看。」
那爾西清清喉嚨,接著就叫。
「雪露。」
「......」
「小耶。」
「啾啾。」
「雪露。」
「?」
「小耶。」
「啾啾。」
伊耶完全反應不過來。
「就這樣,我也不想。」只是聲音還有幾分笑意。
「我不反對你叫這個名字,但是不要對它叫。」
「難道要對你叫?」那爾西難以置信。
「可以,誰叫你這一個月不跟我說話?」伊耶認真的道。
「你是吃醋了?」
「對,又如何?」
「......我有點累想睡覺,你先出去吧。」
又來了,總是不肯去面對。
嘆口氣,伊耶就站起身,直接了當的離開了這間房。
那爾西這才拉開抽屜,上面放了剛剛從雪露腳上除下來的信。
摸摸雪露柔軟的羽毛,想起剛剛讀完這封信的情景,臉頰又不禁發熱。
那個人,脾氣暴躁又冷酷的人,總是會為他出這樣的事情。
好笨。
但是又笨得好可愛。
把雪露抱在胸前,頭輕輕靠了上去,雪露也很喜歡主人這樣抱著他,陶醉的瞇著眼睛,乖乖的讓軟綿綿的身軀安撫主人混亂的心。
「伊耶......」聲音顫抖著。
如果此刻擁著他的人,是他牽掛的人的話。
「其實我......」
那爾西:
應該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但是最想跟你說
其實我......
未完的話語,終有一天,也能鼓起勇氣,親口告訴那個人吧。
持續廢話中:
上一次是SISTAR的MA BOY
然後下一章要結束了啦啦啦請大家多多支持 |